《重生学霸的红包群》 分卷阅读1 ?书名:重生学霸的红包群 作者:饶瑾墨 文案: 前世的苏裕雪被誉为奇迹般的存在, 二十岁拿到了哈佛大学双学士学位, 二十二岁拿到了哈佛大学双硕士学位, 二十三岁在北冰洋探险中“不幸”失踪…… 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失败了,重来一次当个学渣,过个学渣应该有的生活。 谁料,重生回来变成了人人瞧不起要啥没啥的孤儿,还好有个红包群…… 自此人生就像开了挂,虽没有前世风光,却无忧无虑,还遇见了他。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之骄子异能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裕雪┃配角:-┃其它:重生,学霸做学渣,苏爽 ================== ☆、oo1 苏裕雪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很乱的房间里,一个房间里有很多个女生,窗帘半遮着,阳光透进来,灰尘在光束下浮动着。 “快起来吧!一会儿又要迟到了。”一个女生招呼大家起床。 苏裕雪双手抱着脑袋,处于思想的边缘痛苦挣扎,这是怎么回事?她到阴间了? “唉哟,我们的大花同学习惯早起犯傻哈哈哈!”一个胖胖的女生路过,嘴里叼着个馒头,语气不善道。 谁叫大花? 苏裕雪抬头看那个女生,胖胖女生翻个白眼:“看啥?!看你自己哩!大花同鞋,你迟到了别拖我们后腿,我们走!” 那个女生冷冷转身,后面还跟了几个女生。 混社会的? 苏裕雪知道,有些事不能问,张嘴问出来,就显得自己很无知。 有眼睛,去看。 旁边床的那个女生正在叠被,苏裕雪的上铺那个女生正在换衣服。 还有两个女生换完了衣服,拿着包往外走。 这是哪里? 苏裕雪匆匆把被子叠上,发现被子底下压了一套衣服,为追上大家,赶紧不避嫌地换上,拿了床头的包,跟着那些女生的步伐出去了。 很快,她就用自己的眼睛熟悉了这里的情况。 楼下是厕所,楼上是吃饭的地方。 隔壁楼是男生的宿舍。 当苏裕雪跟着这些女生以及一个老师的带领下离开这个大院的时候,她回头,猛然发现,院的外面赫然立着几个大字—— 南风市孤儿院 她现在,成孤儿了?名字还叫大花? 那现在她还在地球吗?南风市……是她上辈子居住的那个城市。 只不过,那般繁华的城市,也会有如此破败的角落? 苏裕雪到现在都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她走在马路中央,后面的车嫌这个碍事的女生挡住了路,按了好几下喇叭。 苏裕雪吓得赶紧退到了一边,快步跟上大家。 旁边一个女生抿嘴斜着眼睛笑她:“哈哈,大花那傻子,故意挡在苏家车前面,以为苏家就能收养你啊?搞笑!” 苏裕雪一脸懵逼,想问什么,又闭上了嘴。 反倒是一个小女生看起来比她还无知,怯怯的眼神看着那个女生:“什么苏家……他们会收养我们吗?” “疯子,”那个女生翻了个白眼,“做什么梦!苏家财大气粗年年给我们院捐钱做慈善,所以我们才有机会上学的!” 那个女生又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苏家丢了一个妹妹,苏家能天天做慈善吗?人家希望捡到苏家女孩儿的人好好对待老苏家的孩子,将心比心,你看你像是人家走失了的千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家还走失个妹妹? 苏裕雪回头看那辆黑色的加长轿车,距离远,看不太清,但她却觉得这车十分熟悉。 走了很远的路,可算是到了学校,每个人都到不同的班级去。 学校的名字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一个初中,估计是很烂的学校。 每个人都去自己该去的年级、班级,苏裕雪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班级的,但是灵机一动翻了翻书包里的本子,上面写着:初三二班,大花。 教学楼的大厅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路过镜子的时候,苏裕雪瞥了一眼,自己竟还是上一世的那张脸。 头发很乱,遮住了眼睛,脸似乎很久不洗了,看上去脏脏的,尽管如此,她看自己是初中时候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身上的衣服和打扮,衬得她太土了,好像是乡下来的。 但苏裕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上辈子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站在人生的最高点上反而觉得索然无味,想找个对象,发现对方是奔着你家财万贯来的;想交个朋友,发现人家是奔着你的名声来的。 哪里有真心,哪里又有真的情谊。 父母都是世界名校毕业的,有着各自的企业,很少回家,亲情淡漠,对她要求却很严格。 她上一世有个哥哥,也很厉害,英俊又有才气。她觉得好像只有哥哥能多陪她一会儿了,但是哥哥后来也去了国外,多年未归,似乎忘记了他这个妹妹。 这一辈子倒不如或在一个平凡的底层社会中,不成为焦点,不为人所嫉妒,有家人天天在身边,有一群叽叽喳喳的朋友。 班级里乱哄哄的,也许是要毕业了,大家该干嘛干嘛,估计有没有老师都一个样——乱。 垃圾满地都是,前面的粉笔盒只有半根粉笔。 黑暗的左上角写着:距离3o17年中考,还有13天。 这马上就要中考了啊?班级就这么乱?3o17年的中考,她好像都没有参加,等一等,她这是活回去了? 长着原来的脸,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酷! 过惯了学霸的日子,她发现学渣的日子也很新奇。 要冷静,班级虽乱,现在的日子可是她求来的! 放下书包,苏裕雪从书包里往出翻东西。 破布书包里面只有两本书,放着几只铅笔,一只没了笔帽的中性笔,还有…… 还有一部手机。 天了,现在已经这么现代化了吗?孤儿院的孤儿都给配备了手机?防止走失? 她拿出手机的时候都惊呆了,又像见了宝贝赶紧藏了起来。 这难道是“大花”的手机? 旁边的同学们在没有老师的时候拿出手机明目张胆的玩,她扫了一眼他们的手机,样子很旧很破,相比之下,她书包里的那个手机已经是非常先进的了。 那这手机绝不可能是孤儿院发的了。 难道是“大花”偷来的? 苏裕雪刚想开机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却见一个中年微胖的男老师快步走进了班级,刚进了门口,就一脸不满,手掐着腰,硕大的肚子摇来晃去,“谁又把地弄得这么脏?值日生呢?” 班级里静悄悄地一片,该在底下玩手机的玩, 分卷阅读2 该涂指甲的涂,苏裕雪的同桌看着书,也假装没听见老师说话。 “赶快的,出来一个人把地扫干净,要不我没法讲课。” 班级里不时发出笑声,不知是在笑老师还是因为自己看的节目太搞笑了忍不住笑的。 听到笑声,老师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敢随便使唤他们,毕竟他们也不听,于是气急败坏地喊:“大花,我说多少遍了,让你扫地听不懂吗?” 一个孤儿,她敢说什么?就是把她撵出学校估计都没人管吧! 班级静了两秒,因为大花的屁股还在板凳上黏着,坐得稳稳当当的。 苏裕雪冷笑了两声,抬起了头,她也不说话,就看着老师。 班主任被看的有些心虚了,把目光望向别处,不耐烦地催促:“痛快的,聋了怎么的?你能不能扫地。” 苏裕雪没说话,此刻跟老师争吵反而显得幼稚鲁莽,她就静静地看着他装x就好。 中年老师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地骂了苏裕雪几句,说她没爹没娘没教养,连条狗都不如。 她只是勾了勾唇,未言。若是换了上辈子,哪个人敢这么说她?恐怕要奉承都来不及呢。 楼道里有一帮不学习的混子嘴里叼着烟路过门口,看到气的脸都歪了的老师哈哈大乐,还在门口吹口哨。 这学校,真有意思。 下课后…… “喂,你过来,我们大哥找你!”一个小太妹走进班,对苏裕雪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大哥?苏裕雪有点小”,上面显示:此玉石上有你的真实身份,需时时佩戴保平安,不可接触水,不可让众人发现,有关键作用。 什么鬼,写的玄乎其玄的。 随手点了下“打开”,突然有一个项链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 竟然和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苏裕雪想到“详情”,将项链上的玉石牌反复看了几遍,也没看见上面有字,哪来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明明是虚拟世界中的东西突然出现,也够吓人的了。 但是戴着这东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事吧?她可是个唯物主义。 关键时刻能卖钱。 再看群里,很多人谢谢紫仙女。 【冰蓝仙女】:谢手镯,已收到,期望已久 分卷阅读3 。 【美橙仙女】:紫仙女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好喜欢你送给我的紫晶玉髓,我的宝石终于集齐了! …… 苏裕雪关掉了手机,抢完了红包又看了一会儿聊天,手机已经只剩百分之九十四的电量了。 走到楼下,看到操场,又想起了那什么大哥,叹了口气,逼着自己去跑步…… 骄阳当头,一个人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跑步,空中的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苏裕雪满面灰尘,可是她知道,不能停,不能停。 后面好像有一群人举着刀在追她,苏裕雪即使脚步已经很沉重,可是还在向前迈。 谁让她好死不死的就被这帮派看上了,这混混的生活的确不一样啊! “别跑了别跑了,我们大哥喊你去吃饭!快点,中午聚餐,一起吃饭!”一个小太妹捂着鼻子,在旁边喊了一句。 苏裕雪真心不想去,假装没听见,吃了这顿饭,更是他们帮派的人了。 “快点,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闻言,苏裕雪马上乖乖跑过去了,再不去,恐怕要被砍死。 小太妹领着她,从学校翻墙出去了,苏裕雪活了二十多岁就没翻过墙,笨拙的样子让人看了都着急。 “大哥,就这样的人,能行吗?”校外一圈帮派的人,围观大花的翻墙动作。 大哥没吱声,别人也不敢说话,待她翻过来之后,都跟着大哥走了。 饭店一般般,但吃的还不赖,至少比孤儿院的馒头咸菜好多了。有的时候孤儿院的咸菜都得抢。 早上就没吃到饭的苏裕雪看着一桌子菜,远不及上辈子吃的最差的菜,但她也明白,这就是她想要体验的生活,她必须接受,并且习惯。 大家看见菜也都眼里冒着光,她知道自己就更不用矜持了,最好把晚上的分量都吃出来才好。 大哥没吃,别人不敢动,大哥拿起一个鸡腿,然后做了个眼色,大家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很不一般的体验,吃饭都要抢,哪怕是很一般的饭菜。 想了想晚上可能被孤儿院的女生们排挤得没有饭吃,她还是快吃吧,否则最后就不是被人追杀死的,而是饿死的。 小太妹看了看大花的吃相,惊得合不拢嘴。别看她平时挺文静胆怯的,一到关键时刻,比谁都能抢啊! 碗里放了一个被她咬了一口的鸡腿和馒头,嘴里叼着半张饼,手还在夹鱼肉。 吃吧!吃饱了好干活! 吃饱饭后,也不知道是谁结的账,有没有结账,反正他们都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饭店。 “一会儿我们去做事,你学着点!”大哥的“左膀右臂”说。 苏裕雪舒了口气,总算不是让她上去抢,先跟着学。 走了很远的路,走到了似乎是一个学校的后街,正好是下午的时间,这里人很少,零星有一对情侣走过。 苏裕雪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让让。 刚进入了后街,她就不再跟着他们走了,有些事情还是躲得远一点,先看明白了再说。 搞不好这一次他们就失手了,她也搭进去了。 苏裕雪看到不远处有个看台,有一定的高度,站在那里刚好可以看见,她便赶紧从旁边楼道的窗户里跳出去,站在了看台上,高度刚刚好,可以看得到他们。 一个小太妹冲她打了个手势,意思让她看着点。别站的那么高装x。 大哥走到路中间不走了,靠在墙上,后面的一群人也都不走了,歪着身子站着,有的拿打火机点上烟,吞云吐雾间就看不清他们的脸,显得更为神秘。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拉了拉那个男生,那个男生笑呵呵地就直接把钱递了上去。 “哈哈和,大哥,我今天就带这么多,剩下的还得送我对象回家,下次再给您。” 这就没了?? 只是,那对情侣中的小女生感到有人在看他们,她抬头,看了站在看台上的苏裕雪一眼,便静静地移开了目光。 她嗤笑一声,回头一瞥,却看见后街的那头有一辆黑色豪车停了下来。 车窗是防窥视玻璃的,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有种感觉,车里的人在看她,而她也在看着那里的人。 只不过,她毫无目标。 苏裕雪警觉地翻身进了楼,消失在看台上。 “诶?大花哪里去了,不会是跑了吧?”事后,小太妹往看台上看,台上空空如也。 “我、我在这里。”苏裕雪站在他们身后,怯怯地说。 …… 苏裕雪放学后又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回了孤儿院。晚上孤儿院的伙食的确不好,汤像刷锅水,馒头好像还是中午孤儿院剩的,又凉又硬,咸菜就那么点,所有人都抢。 在这里,不吃饭就饿死,孤儿院不在乎人少了一个。 吃饭的大厅里乱哄哄的,每个人都抢着饭。 这时候一个老师赶快过来了:“大家都注意点啊,让开点让开点,别碰到我们刘家小美女。” ☆、oo3 大家抢到馒头的,叼着个馒头瞅老师,没抢到的人接着往前挤,对老师的话充耳不闻。 苏裕雪叼着半个馒头找了个地方靠墙吃,边吃还边看热闹。 一个保养得当但是很是气愤的女人拉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衣襟走过来,骂骂咧咧地说:“你瞧瞧你瞧瞧!有多少人天天抢饭吃?天天厨师给你做龙虾燕窝的,你还想吃什么?” 那个女生到人群中也不怯生,像个天鹅一样高傲地看了所有人一眼,撅着嘴,不理她妈妈说的那些话。 “你什么时候能学的乖一点,像你盛哥哥学学?你盛哥哥现在都已经拿到了世界名校医学院的offer了,现在上个学还要家人帮你安排!” 苏裕雪这才发现,那对母女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看着有一米八了,在一群瘦小的孤儿中显得格外高大。 他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容,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看着很简单,但是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合适,衣服一定价值不菲。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光圈,一种冷冷的光圈,但是凡人看到他想接近,进一步去了解他,只觉他有些不一样。 “盛哥哥~~”那个女生马上转换了态度,“你以后还会每天都来看我吗?” 他微笑,轻抚她的头,“只要心心乖,我还会来看你。” 苏裕雪嗤笑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块馒头,看了那个人一眼,他回头的时候目光却穿过人群看到了她。 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她的脸上一瞬,便移开了。可苏裕雪肯定,他一定观察她很久了。 待“客人们”走了之后,孤儿院的晚饭差不多就结束了。 “大花,听说你今天上课和老师叫板?”她上 分卷阅读4 铺的女生就提起了这个问题。 苏裕雪靠在床上,翻着自己的书包,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不敢,老师说我几句,我没敢回而已。” “哦。”显然,这个答案让上铺很失望。 “是嘛?我听说你班主任骂了你整整一节课呢?”一个女生讽刺道。 又一个女生附和;“嗯嗯,我听我的同学说,老师还骂了很多难听的,什么话都说了……大花还脸不红不白的。” 有心善的孩子,自然也有坏心眼的人,除了调侃围攻某一个人,无别事可做。这些人心理扭曲,好奇所有的事情,崇拜有钱美好的东西,却又看不起和她们一样身份的孤儿。 苏裕雪看了她们一眼,懒得与这些人争得面红耳赤,拿了盆出去打水。 “哈哈,你看她生气的样子,像个傻子!” —— 洗漱完毕回寝室的时候,女孩儿们又换了话题讨论。 “刚刚那个男生好帅啊,而且感觉好温柔,感觉做他的妹妹都要幸福死了!” “疯子!你听不出来吗?明显两人不是一家的,一个姓盛一个姓刘,人家叫哥哥就那么叫叫,又不是亲的!”胖胖女生总是语出惊人,虽然说的话刻薄了点,却是事实。 苏裕雪的上铺叹了口气:“重要的是他还是被世界名校录取了,羡慕啊,有钱人家!” 苏裕雪突然想起来,上辈子所有人看见她也都会说这样的话…… 临床的下铺说:“喂,还有十几天中考了,你们有人能考上高中的吗?” 一个女生好奇:“不知道啊,题难不难啊?” 胖胖女生又发言了:“难不难?呵,我就跟你说吧,咱们院这么多年来总共就有两个女生考上了高中,还是很不好的高中,学费很贵,哎,这要是好的高中,学费得更贵!” “唉,是不是上高中就得自己去了,大家都考不上的话。”一个女生叹了口气,很是惆怅。 其他的女生马上围攻她:“你能考上再说吧!” “就你那成绩,都不如我呢,做什么天鹅梦!” “反正你上了高中你也考不上大学,有什么用!以后还是跟我们一样哈哈哈哈!” 她们有些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只希望大家都一样差,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有什么志向。 苏裕雪换了身衣服,走出了寝室。 夜色正好,明月当空,她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看过月亮了。前一世,所有的人都在催促她快点,再快点,在学术上有更新的建树,能有更多的时间练琴,能有更多的时间练习各种语言。 苏裕雪就着月色,在月光下跑起了步,哼着前世自己最喜欢弹奏的曲子,欢快的跑了起来。在这个世界里,不仅你的心灵要强大,肢体也要强大。 —— 每一天的生活都如此相似,加入那个帮派的唯一好处就是中午能免费吃一顿很饱又稍稍好的午餐,饭后再跟着“大哥”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钱财。 大哥说了给她一个月观摩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她就也得跟着他们下去了,就不能只在边上看着。 看着他们好像每天很简单,但是这一天也碰上了事。 这一天不是在那个学校的后街,换了个地方,一个比较繁荣的商业街后面的小巷子里。 一个穿着花花绿绿了的一看就不正经的女生被大哥拦住。 那个女子看到他们,尖叫了一声,想跑,却发现小巷的另一边是死胡同。 苏裕雪站在巷子里破旧居民楼的二楼外阳台看着,这群家伙不会是要把小姑娘抢走吧? 那个女生看上去也就十**岁,很快就不再慌乱了,苏裕雪站得高,能看见那个女生把手背在后面,手里拿着手机,按下了一个按钮。 大哥的“左膀右臂”抢过钱,又一脸贼笑地看着那个女生,后面的一群人也都跟没看见似的,任由他胡来。 苏裕雪扶着额头,这样太不地道了吧?抢了钱还要抢人? 巷子的那一头走过来一个男子,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长裤,黑色的亮面皮鞋,没有像港片里的老大一样戴墨镜,但他现在的气场已经足够让那群小喽啰让开了。 那个男子走过去,就将大哥的“左膀右臂”拉到了一边,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了他腹部一拳,“左膀右臂”疼的抱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真菜啊!一拳就这样了 “你——!”大哥身后的一群人都不满了,围了上去,那个男子毫无畏惧,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人,眼里只有蔑视。 巷子里又进来了很多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和那个男子一样的亮面皮鞋,装束整齐,看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不仅看上去就专业,人数还比大哥的多。 那个男子问女生:“刚才谁动了你?” 那个女生脸上毫无惧色,狠狠地瞪了大哥的“左膀右臂”一眼,“就是他,拿完钱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恶心!” 男子走到“左膀右臂”面前,做了个手势,“单挑” “左膀右臂”面上有些慌,目光望向大哥想要求助,大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还未待他同意,对面那男子就已经拳挥了过来,他的每一拳都很重,“左膀右臂”堪堪躲过一拳,却迎上了另一拳。 苏裕雪冷漠地看着“左膀右臂”被打得到处躲,结局在一开始已经注定。 两个人对决中,一个人一直在躲,他在害怕,畏惧对方的实力,这就为他的输奠了基。 害怕输,结果也只能是输。像他们这种人,随时面对意外死亡不是很正常的吗? “左膀右臂”被打掉了两颗牙,满脸是血,首先道歉:“大哥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和他们无关。” 胜败自然不用说,苏裕雪的“大哥”带着人狼狈的跑了,跑得慢的被打的很重,大概是男子率领的这些人并不想继续追,没有追出去。 巷子里一片狼藉,有落下的刀,有被打掉的牙,还有零星的血液。 苏裕雪等待这群人也走了,她再下去,没想到他们迟迟不走,为首的那个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看这么半天热闹,你以为白看的吗?” 苏裕雪有些尴尬,马上说:“我、我回屋。”说着敲了敲二楼居民楼阳台的窗户,意料之内没有人回复。 “我妈可能睡着了,那我下去找她吧。”她撒谎也脸不变色。 苏裕雪从二楼的外阳台跳了下去,可惜她跳下去的时候没有看准位置,早上刚下完了雨,她一脚就踩进了水坑里,不仅溅起的脏水悉数落在了男子身上,苏裕雪还“哧溜”一下踩到泥巴滑倒了。 破破烂烂的裤子上又多了一个口子,她的小腿也被擦破了,流了血。 “你!” 分卷阅读5 那男子身上溅的全是脏水,脸上还有一滴。 旁边的女生小心翼翼地给他递过来纸巾,他没有接,怒气冲冲地走上去,揪住了沾了一身泥巴的苏裕雪的领子。 苏裕雪吓得哇哇叫:“您大人有大量,揍我就脏了您的手,我还小啊……别这样啊……” 闻言,那男子又将手收了回去,被这小丫头片子道德绑架了。 苏裕雪赶快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泥巴,但是已经黏在上面了。 那个男子也看向了她屁股上的泥巴,似乎想笑,嘴角又绷上了。 越是擦泥巴,越是蹭的满手都是。 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胸前戴着一个项链。 上面白绿色的玉石看起来很普通,但是似乎在哪里见过,和她脖子上极为相似。 苏裕雪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看到了那个项链,想起来好像这个不能让别人看见。 她赶紧捂住了胸口,抬头看他:“你干什么!你这个变/态!” 他冷笑一声:“就你身上那几两肉谁稀罕看!你这个项链从哪里来的?” “捡的捡的,在学校女厕所捡到的……” ☆、oo4 就在两边都沉默的时候,那个男子手机响了,巷子很静,手机里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 “儿子你在哪儿呢,快点回来,你爸下午就要去欧洲了你还不回来送送,有没有良心啊你!” 苏裕雪瞟了那男子一眼,他的神情看上去很老成,穿的也不像是个少年,但他的长相,估计没比她大几岁。 呵,这小小年纪都出来混社会了?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看不见别人生气呢?还不快滚!”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催促她。 苏裕雪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一瘸一拐就往外跑。 —— 小腿上全都是血,这让她怎么回学校。 回学校估计又会被问东问西的,苏裕雪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孤儿院的方向走,希望回去不要被孤儿院凶巴巴的老师训。 好巧不巧地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男子把她给撞倒了。 苏裕雪的腿直着,没反应过来,屁股蹭在了地上,估计这会儿屁股那里也蹭漏了。 刚才就憋着气呢,她抬头看了一眼,不是孤儿院的老师,于是张口大骂:“眼睛有问题吗?没看到伤员吗?” 本以为那男子会挽起袖子跟她大吵一顿,没想到他竟然很歉意地打横抱起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如我去给你包扎一下吧。” 什么?把她撞倒了,就公主抱要给她上药? 苏裕雪悠悠然地抬头,看到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明明很冷漠的双眸。 但是当他笑的时候,当他温柔的时候,你会感觉全世界都是粉红的泡泡。 当他不言不笑不语之时,你会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是他。 上次那个陪富家大小姐和她妈妈来的那个男生。安抚那个大小姐的时候,满眼都是笑,眸子深处却是彻骨的寒冷。 她知道,这种人,表面上对谁都好很热心很柔情,实际上刀枪不入。 此时,他的眼底满是凉意,她知道,他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也许就是表面上的“老好人”。 既然如此,他的好她为什么不受?又不会有什么麻烦,毕竟,他对谁都一样。 苏裕雪清了清嗓子,“那麻烦你了。” 他勾唇笑笑,“没关系,是我不小心撞到的你。” 他把她抱到车上,那个车她扫了一眼,和她前世开的一样,法拉利。 她对车的研究不深,通常都是别人送的,或者是别人说什么好她就买什么。 但她知道这个车开着很舒服,而且他的车里全是毛毯,很软。 车里有司机,他将她很轻柔的放在车的后座,他坐到了副驾驶上,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回家?他不是说给她包扎吗?还带家里包扎去? 苏裕雪摇了摇头,别瞎想了,她这一身破破烂烂的,头发里都有虱子,他还能对她怎么样啊? 苏裕雪在车上舒舒服服地差点睡着,很快就停到了一个别墅前面。 他下车后吩咐家里一个男仆把她抱到他的房间。当时那个男仆的眼神有些迷茫…… 大概是以为他疯了吧,捡个收破烂的回来。 “不用,我自己走。”苏裕雪对那个很崩溃的男仆说,让他在前面领路。 包扎之后,有人给她送过来一套新的衣服,全都是新的,还都是一些大牌,衣服不太合身略大,但将就穿了。 那男生在楼下等她,送她回去。 这次没有配司机,他亲自开车送的。 一路上,很是沉默。她知道,他不愿意对任何没有用的人多说一句废话,表面上很好心,内心对所有人都很不屑。 到孤儿院了,他说:“我见过你。”他撞倒她的时候没发现,后来回家的时候,他在观察她。 苏裕雪颔首,“是吗?你把车停这里吧,我自己下去。”心不在焉。 再往前开,就到了孤儿院的门口,这个时候正好那群孩子们放学,怕被她们看见又嚼舌。 “你叫什么名字?”他没有停,车一直向前开。 “停车。”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满眼全是笑意,在孤儿院的大门口,他把车横在了门口,谁都别想进去,谁也都别想出去。 车外面的孩子们已经兴奋的尖叫了,每次看到这种车,就知道,是一些大人物来了。 苏裕雪看着他固执的样子,眼神像是看小孩子犯倔一样,忽地笑了,推门下车。 他只看到她的背影和对世俗的嘲讽语气,“盛先生可听清了,我叫大花。” 那一刻,他看着她的神情,听着她的语气,她根本不比他小。 装傻充愣,实则内心潜伏着巨大的危险。看似玩世不恭,微笑和话语中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屑。 她远比他想的成熟。 从那一次,他在车里看她抱着双臂,对下面打架抢钱的“同党”不屑一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可惜很快就被她发现了,她翻身进了楼里,未再出来。 “啊!大花!”放学回来的女孩子们看到她从车里出来,激动地尖叫。 “我们今天放学等你很久,原来你一声不吱的去和盛公子约会去了。”胖胖女生看了她一眼,空气中满是酸味。 苏裕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大花,你是不是要被盛家接走了。” 她大踏步走进孤儿院,“你们想多了,我不会跟他走。” 更何况,他也不会来接走她。 盛家繁华至此,与她前世的家族无两样,那她再被盛家接走,岂不又堕入地狱? 分卷阅读6 做个混混很好。 苏裕雪摸了摸腿上的纱布,她知道,这才是一个混混的开始,她都没上“战场”就受伤了,以后受的伤还会更多的。 没什么可害怕的,既然做了这一行,多活一世,生死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人生。 只是希望,下一次真的等她到了“正面战场”,不要被打的太惨了。 忽然,她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苏裕雪赶紧拿出来暗灭。还好寝室里她们还没走那么快,被她们发现可惨了。 苏裕雪拿着手机到厕所去看,群里又开始发消息了。 【美少女战士】:昨天隔壁宫进了个小贼,没有值班的,差点让他逃掉,幸亏我及时赶到。今天给大家发点防身用的吧,也许还能派上用场,至少防着小贼够了! 【冰蓝仙女】:多亏了美战姐姐,不然我可能都受伤了。 【美少女战士】:这个需要悟性,看运气咯!红包来了。 武功? 上次她抢到了一个很神奇的牌子,这次她能抢到什么?一本武功小说? 不管是什么,可以先抢再看。 大大的红包出现在屏幕上,苏裕雪点了进去,拆开红包—— 恭喜您已领取跆拳道绿带技能。 什么……?这是武功? 苏裕雪点开详情看一眼,使用后,每天坚持锻炼(跑步健身等),关键时刻可技能加身,长时间训练可能升级。 她想试试看,点击使用,忽然,手机发出了一道光,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跆拳道服,没有绿带的带子? 手机显示:恭喜您已领取成功,现在出去锻炼一下吧! 苏裕雪的手机一直在发出提示音,她拿到楼下去,到了操场,手机说:跑步! 苏裕雪就开始跑步。 “哔哔哔哔——再快点!再跑一圈!” “哔哔哔哔——压腿,再下去!” 苏裕雪听的耳朵都要聋掉了,“哔哔哔哔”哔哔你妈! 就在她要累趴下的时候,手机终于没声了,这是训练结束? 真是地狱,她怎么能乱领取呢,不完成任务手机就一直叫,她还不敢回寝室。 “恭喜,获得绿带技能,以后每日只要锻炼即可保持!” 闻言,苏裕雪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绿带有什么用,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能跑多快。 再回寝室的时候,错过了吃饭的时间!真是塞翁失马,得到了不知道好不好用的技能,错过了吃饭。 正当苏裕雪郁闷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开始振动了。 她捂着手机就往厕所里冲。 寝室的女生看着苏裕雪捂着裤子,哈哈大笑,“大花没吃饭来上厕所,能拉出来吗?” —— 又发红包了。 苏裕雪也没仔细看,拿了红包就拆开领取,领取到一个炸鸡全家桶…… 看上去很好吃,虽然她很少吃油炸类食品,但是这个炸鸡真的好香好香。她觉得自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厕所这么臭,她为什么要在厕所里点开红包呢? 没有了食欲! 厕所的外面忽然有人喊:“大花………大花,你在里面吗……” ☆、oo5 苏裕雪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关机,然后突然感到厕所一暗,灯被关掉了。 一个女生不怀好意地说:“厕所没人,关灯吧。” 而后,门外的锁“卡塔”一声,她听到几个人偷笑的声音。 敢情这是把她锁里面了? 苏裕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盖世武功,一手拖着炸鸡,轻轻一蹦,左手抓住厕所门,左右脚分别在厕所壁上稳住,身体借力从厕所上面翻了出去。 轻盈落地,炸鸡没有撒,苏裕雪看到外面走廊里还有几个女生的身影,似乎还贴在门上听着。 待吃饱喝足之后,她懒得动弹,今天不和这些人计较,回去休息,更何况她腿上还受了伤,休息好之后新仇旧恨一起算。 —— 即使是马上就要中考的她们,也毫无紧张感。所有人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排斥“攀上”了高枝的苏裕雪,想尽办法让她出丑。 其实每个人都想脱离,只是自己不努力,又见不得别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苏裕雪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早早就关了灯,但能听到她们的声音。 “哈哈,让她在外面冻着吧,冻死了,盛家也没人要她!” “没事,反正盛公子是要出国的,像大花这种连高中都上不去的人,怎么可能人家会看上她,古代还讲门当户对呢!” 她走到门口,刚想踹门,没想到恰好屋里正说着话的一个女生开门出来,看到黑洞洞的走廊里站着的苏裕雪,两眼瞪的像铜铃一样,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灯泡,却喊不出任何声音,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未待苏裕雪吓别人,做了亏心事的人已经被吓死了。 苏裕雪踏步从她身上迈过去,屋里正在“座谈”的她们都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苏裕雪扫了所有人一眼,“怎么?我很吓人?” 三,二,一。 所有的女生都尖叫着跑了出去,没人理晕在门口的那个人。 苏裕雪伸了个懒腰,确保手机关机后睡觉了。 翌日,苏裕雪又多了一个外号——巫婆。 不过,并非是会一些特异功能,而是她会给别人带来厄运。因为,云美美见到了苏裕雪,晕过去了,两天才醒过来。 大概是出于某种目的,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到处传苏裕雪会给别人带来厄运,越传越离谱。 每天都在“帮派”里蹭饭的苏裕雪终于被ho1d不住的大哥点名了。 “她们传的那些你怎么解释。” 苏裕雪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各种传言都有,天知道她要从哪个开始解释从哪个开始编。 若是因此被“开除”了更好,她从加入的时候就怀疑这个帮派的实力,上一次大哥都差点被打的满地找牙,她站在二楼看的很是尴尬。 难以解释清楚的,不如不解释。 大哥扫了苏裕雪一眼,“既然知道会给别人带来厄运,为什么还要加入我们?”他想起了上一次老三被揍的事。 他们横行霸道多年,也很少遇到那样的事,她刚加入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让不信邪的大哥这次也信了。 苏裕雪在心里叹了口气,谁想加入你们,是你们让我加入的好吗? 她很是愧疚的样子,“真的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会给别人带来厄运,如果是这样,我退出。” “想加入就加入,想退出就退出?”后面的一个小太妹生气了,上来就要打苏裕雪,“白蹭吃蹭喝多长时间了?啊?” 大哥拦住了她,“谁让你说话了。” 分卷阅读7 苏裕雪看大哥在看她,他也在看她。 忽地,她笑了,“我对大哥向来忠心,难道有人怀疑我是别人派来的间隙?” 那个小太妹掐着腰,用满是彩色眼影的眼睛蔑视地看她,抖着右腿,“难道不是吗?” 大哥给了旁边小弟一个眼神,让他把那个要闹事的小太妹拉走了。 “你今天晚上跟着我们去金城。”大哥下令,苏裕雪没有借口推脱,哪怕,明天——中考。 “好。” 夜晚很静,苏裕雪在进“金城”酒吧的前一秒,还在盯着手机看,是否会发什么“盖世武功”的红包。 可惜群里很静,什么都没有,上次发完红包讨论之后,再无人发言。 静的奇怪。 苏裕雪安慰自己,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也许什么仙女的,再上面才过了几秒,总不能天天发红包。 愿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她知道要为自己找好后路,好不容易活一回,不能就这么屈辱的死。 进了酒吧后,她并没有直接去大哥让去的房间,而是找了服务生问好了所有的出口以及近路,还去了洗手间。 苏裕雪进去的很小心,但却有一个男人有些醉酒,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呃,不好意思。”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然后走进洗手间,站在窗户旁,吹着冷风,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被外面的音乐扰乱了思绪。 他们已经对她有了怀疑,也许不会杀她,会威胁她,或者毁了她。 留下她的手指、胳膊,或者留下她的清白。 一切都有可能。如果他们在酒里加药,她如何避免出事? 苏裕雪忽然想起了上次和老大为敌的那个帮派。既然两边已经结下了梁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也未必,此时,她只有冒险赌一次。 就像博弈一样。 刚才撞她的那个男人…… 她想起来了,似乎是上次那个男子的手下,虽然容貌不记得,但是穿的黑西装,戴的黑墨镜她记得。 虽然穿西装带墨镜的人很多,但她就是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是他派来的。 既然是他派来的,他不可能没事叫个人过来撞她,如果引起她的怀疑,他早就消失了,不会跟踪她。 只有可能…… 苏裕雪记得上辈子有个朋友专门做侦探的告诉她,要小心撞她的不正常的人,如果你没发现他跟踪你,多半是在你身上放窃听器了。 苏裕雪在自己的领子、衣袖上找了很久,果然找到了一个和之前朋友给她展示的一模一样的窃听器,据说是最新的最高级的。 米粒大小,防水防滑,能清晰听见想要监听的人的话。 苏裕雪拿着它,当对讲机用,“我愿意加入你们对付上一次挑衅的帮派,如果信任我,二十分钟后在后门车库出口等我。”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话,她没有承诺他们什么,却说明了她的意图。 如果他们愿意让她加入,那么她不用说其他的,他们也会让她加入,如果对她有疑虑,再多的话也是浪费口舌,反而显得自己很狼狈。 她有自信,哪怕是面对生死。 在o99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听了她的话笑了。 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学生,哪里来的自信,敢说这样的话。 好吧,虽然他当过学生,但他有挥霍的资本,后面有整个家族在支撑。 “少爷,还要跟踪吗?”角落里站着的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问。 沙发上的男子将窃听器放到耳边,似乎还想再听到什么,但早已没了声音,她将窃听器扔掉了,她不信任他们。 他将耳麦扔到一边,身体向前微倾,手指沾了沾杯里的酒,在茶几上隐约地写着一个名字,只可惜液体在玻璃茶几上不成形,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 “不了,她已经发现了,没有必要了。” “那要去派人等她吗?” 男子又靠在了沙发上,打开手机,一遍遍看着一个玉石牌子项链的图片,心不在焉,“你觉得,她会信任我们?” 那个玉石项链,与他在苏裕雪脖子上看到的,别无两样。 ☆、oo6 o72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在大哥附近的茶几上,摆了一支蜡烛,烛光在黑暗中跳跃、挣扎,却无法照亮这房间。 没有开屏幕,也没有小姐陪着,只有这个帮派里的人。 苏裕雪是后到的,他们做好了准备,她亦如此。 她一进来,就有人赶紧把门锁上了,屋里的人似乎将她围了一圈。 压迫感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尽管平日里看上去很1o的帮派,此刻众人对一人,难以抵抗。 能破局的除了大哥,只有她自己。 “哥,我来了。”苏裕雪向他致意。 那个一直在吸烟的大哥看了他一眼,烛光中,他的脸竟是如此的恐怖,刀疤像是有眼睛一眼,狰狞地看着她。 “你加入我们已经半月了,看了这么多天,你也明白了做什么。”大哥弹了弹烟灰,声音低沉,十分有威严。 苏裕雪不言,低下头。 室内又是一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人敢多嘴。 当她以为此局面很尴尬的时候,大哥又说,“你,去给o99送杯水。”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并非如此。o99房是什么人?她刚才走遍了楼里,才知道o9o以后的房间都是顶级,非常人能入驻。 o99可能是他的仇人或者友人,二者皆有可能。 o99若是他的友人,他就借友人的手干掉她!如果是他的仇人,那么他的仇人必定也会对她谨慎,或者…… 出了这个房间,一切皆有可能。 空气都静了,苏裕雪沉声应道,“好。” 门口的人自动给她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服务生,托盘总放了一杯水,只是一杯看上去与白开水无两样的水。 大哥让旁边的人过去几个,跟着苏裕雪一起上楼。 行至o9o开始的房间,就有服务生还有像保镖一样的人将她及他们拦下。 这里一看便知与众不同,此楼层里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有些暗淡,却很有氛围。地上铺着水晶的地砖,地砖里层似乎镶嵌了黄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金。 墙上放着夜明珠,黯淡,却复古。扶手处都是雕花,楼梯一侧的栏杆也都是檀木的。 大概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走廊中一片死寂。 苏裕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本以为会被拒绝,他们却允许她过去了。 如此顺利,她有些不安。 因为房间很大,走了很远才过一个房间,走到o99的时候,门口的穿西服带墨镜的两个男子允许苏裕雪进去。 跟着的那两个人对视 分卷阅读8 一眼,为了不破坏计划,只能留在门口。 “你,把这个拿着。”老四(帮派里一男)把一个录音笔放在了苏裕雪的口袋里。 苏裕雪端着白开水进去了,刚进去,外面就把门关上了。 进去之后,她只想骂娘。这特么什么鬼,难道o99房间的人是瞎子?难道o99房间的人有夜视的功能,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苏裕雪进去之后就像是进了“鬼屋冒险”一样,一片黑,不知道前面的摆设是什么样,不小心就会碰掉什么东西。 她屏住了呼吸,稳住托盘,缓慢向前移动,“先生,我是给您送水的。” 黑暗中许久没有声音,苏裕雪心想,该不会是这屋子里没有人吧? 没关系,她还怕谁,都死过一回了,现在顶多是个鬼魂,还能被别的鬼吓了?! “不是送水吗?傻站着做什么。”似乎是左前方的暗夜丛林中,有一个声音,轻笑着,但她知,他是豹子,潜伏着,趁不注意给她致命一击。 苏裕雪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走,似乎也是胆子大了些,这个时候,如果她表现的很畏惧,那么对方更是会吓她。 谁料,脚下突然一绊,苏裕雪整个人都向前倒去。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苏裕雪也习惯一抓,什么都没抓到,手中托盘让她打翻了, 黑暗中,她清晰听到冰块落地的声音,还有杯子落在地面,清脆的声音惊醒了黑夜这个野兽。 她单膝跪在地上,脚下全是水,她触到了沙发,堪堪稳住身体,没全趴在地上。 头顶的上方,似乎有淡淡的呼吸声,而且那个呼吸越来越近,她屏息,这种温热的呼吸让她觉得很难受,她想躲开,却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 苏裕雪不敢乱动,想要张嘴说话,却连呼吸都困难。 那个声音很轻,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不是说要加入我吗?水里置毒这是效忠于谁?” 苏裕雪知道了,知道他是谁了。 上次打架中,那个很拽的少年,看上去很成熟,实则只比她大几岁。 苏裕雪摇了摇头,感觉这个人的手越来越紧了,她在地上摸索,摸索到一片碎玻璃,猛然抬手,碎玻璃划到了他,他也突然松开了手,但她感觉,应该是划到他了,以她的力道,伤口应该不浅。 苏裕雪挣扎着站了起来,后退摸索着墙,似乎急于出去。 大概她再出不去,一会儿就被掐死了。 她抬腿踢向他,可惜没有方向,总是有些偏差,他却轻易的将她按到了墙角。 苏裕雪虽抻过筋骨,练过跆拳道,接受过训练,但此刻她也很难撑住。 “以后还敢口是心非吗?”他的身子压向了她。 她对这黑暗的房间一点不熟悉,无论如何不能胜他,更何况她才跆拳道绿带。 “你不也不信任我吗?” “我信不信任你不重要,但你必须要忠心,懂吗?” 苏裕雪点头,他反手一按,就迫使她跪到了地上,那一刻她觉如此屈辱,前世无数人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此时她却跪在了别人的面前…… 终有一日,她会一雪前耻! 手臂“咔吧”一声,钻心的痛从胳膊处传来,她满身是汗,他定是将她的胳膊弄脱臼了! “对不起,我错了!”寂静中她突然开口,“我以后不会背叛你了!” 男子本是一腔怒火,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些满意,“你出去对付掉了外面的两个人再谈忠心。” 苏裕雪艰难的点点头,“好,你先放开我。” 他松了手,又坐到了沙发上,黑暗中大概是睥睨着她,“我不愿意对女人动手,但是不包括你。” —— 苏裕雪被扔到了门外,外面的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快速跑出去,连楼梯都不走,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了。 两个人看了她一眼,赶紧往楼下跑。 疯子,这个疯子,这是三楼! 苏裕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只是想逃命吧。 越是胆大,越是幸运,跳下去之后虽然摔倒了很疼,但也许是落地姿势比较好,没有骨折,摔到了停车场里。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很多的车。 她撒了腿就跑,胳膊上的疼与逃命相比,不算什么。 刚才大哥肯定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次不管怎样,她是真的被定下了“背叛”的罪名了。 “嘀嘀——”后面的车突然鸣笛,吓了她一跳。 她猛然回头,看见了车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苏裕雪失声喊出:“哥……?” 男人回头,对上了她不敢置信的眼睛。 ☆、oo7 男人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从车里迈了出来,他站在那里,英俊高大,即使苏裕雪前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的哥哥,但她也不会忘记他的容貌。 喊出“哥”之后的苏裕雪有些后悔,她万一又被苏家认了回去岂不是白活了一回! 本以为男人会很快认出她,可是他上下打量了苏裕雪,穿着一身名牌,除了身上有些脏,还有……胳膊脱臼了,哪里都不像裕雪身上的气质。 “你是谁?”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苏裕雪听到他的声音眼眶中有些湿润,她假装喊错了人,目光望向远处,挥动着那个唯一能动的左手,“哥!哥!” 说着就赶快跑走了。 男人有些狐疑,转身看她跑走,本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她明显不是喊他,只好作罢。 他的裕雪小妹在五岁时就走失了,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也不知现在的她是何模样。 苏裕雪奔着那边有人的方向跑过去,像个神经病一样,边跑还边喊“哥”。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他的脸,怕自己泪流满面狼狈不堪。 上一世,最疼爱她的是他。他说会照顾她一辈子,会在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也陪伴她。 可是后来他还是出国了,本以为她努力学习也可以去追随他,父母却将她和他故意分开了,不让他们彼此依赖,而是独立成长,进入不同国家的最好的学校,成为不同领域的精英。 苏裕雪一直很想念他,在死之前的五年里都未见过他了。 刚刚,见到他的,也只是他17岁时的容颜。 仅仅这样,也够她怀念一生了,哪怕此后不相见。 苏裕雪,你是坚强的,在异国他乡一个人的时候,早已学会了伪装自己,在教授面前同学面前伪装自己。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结交她为荣,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午夜梦醒时一个人的孤独。 ——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孤儿院的门竟然没有锁。 她看见孤儿院的门口停了 分卷阅读9 辆黑色的豪车,有些眼熟。她走进孤儿院,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和院长谈话。 大概是苏昊风要继续给孤儿院捐钱,在不远处再盖一个孤儿院,愿意给能上学的孤儿赞助上学。 躲在树上的苏裕雪叹了口气,他这又是何苦呢。他现在已经十七了,马上就要出国了。 他又能赞助几年呢。 目送苏昊风离开,苏裕雪趴在树上,觉得自己前途渺茫。一个帮派对她十分痛恨,另一个“少爷”动不动就要掐死她。 她就不知不觉卷入这场战争里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恐怕以后都不会回苏家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项链,惊觉项链不见了。 苏裕雪吸了一口气,赶紧在衣服里摸索,是不是绳子断了掉到了哪里。 很显然早就掉丢了。 夜色很浓,孤儿院还没有路灯,苏裕雪从树上跳下去,仔细地看地上,用脚在地面上踢来踢去,也没找到项链。 孤儿院现在这个时间根本没有人出入,不会让人捡走了。 那就可能是在从“金城”出来的时候丢在路上了! 难道是那个给她接胳膊的老爷爷拿走了她的项链?不应该啊!项链是挂在脖子上的,距离那么近,拿她身上的东西她不会没有感觉的。 今天下午项链还在的。 天,不会是说什么玉碎是为了给人挡一劫吧?玉为她挡了一劫所以项链就丢了?! “大花!你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回来!” 学校出来个老师喊住了苏裕雪。 苏裕雪内心很是挣扎,是跟老师回去还是去找项链。这么晚了,即使找她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万一回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大哥”或者那少爷,就一命呜呼了。 明天还要考试,她不如乖乖回去,天亮再说。 —— 一夜没有睡觉,睁着眼睛,听了大家的呼噜声一夜,看着小小窗子外的月光。 月是故乡明。 思绪万千,一夜她想明白了一些,项链找到就是缘分,找不到便是缘尽了。 也许找到了也只是身份证明,她知道自己是苏家人就够了。即使找到了,她也不会回苏家,那么项链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希望不要被不怀好意之人拿去,或是卖掉。 苏家一个儿子也足够让父母脸上有光了,她回苏家,父母那么忙,得不到家人的关心,与在孤儿院无两样。 不如潇潇洒洒做一个孤儿,刮风下雨也不怕沾湿身上的衣服,病重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家人会为你难过。 一个人,挺好。 天渐渐亮了,有老师敲门让大家起床,苏裕雪把头埋进被子里,最后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默默起身。 想开了,就不会难过了。 苏裕雪拿着老师发的准考证,在孤儿院老师的带领下进入了考场。 上一世她没有参加过中考,这一世能参加中考,真好。 “今天早上还听老师说呢,苏家大公子给我们孤儿院又捐钱了,说会赞助成绩好的人继续读书。” 另一个女生也点头,“咱们尽量考个高中,能上高中就行了。” 胖胖女生瞪了她们一眼,“就你这样的成天不学习,还等着上高中?” 几个女生沉默了片刻,不知谁又说,“不是说好的学校可以申请奖学金吗?多的花不完!” “那你得排全市第几你能得到奖学金啊!” 苏裕雪听着她们每个人都在想象美好的未来,不知自己又要走向哪里。 至少,不想初中毕业后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第一次做中考卷,苏裕雪觉得很新鲜。不知道原来这种题是初中生做的,和她平日里研究的一些东西并不一样。 答完卷子可提前退场,苏裕雪奋笔疾书写完后赶紧交卷离开了考场。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竟然发现她是第一个回来的,后来66续续也回来了一些人,看到苏裕雪在屋里坐着,哈哈大笑,“原来你比我们都能糊弄啊,是不是你都是白卷交的啊?我们好歹还写了几个字呢!” 苏裕雪不语,写了几个字写这么半天? “诶呀诶呀,看你这高傲的样,自从跟盛公子有点关系,就这幅模样了?你能考第几啊?” 苏裕雪抬眸,淡淡道:“看新闻吧。” 众人竟无语凝噎…… 中考之后,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呆不住,背着老师们往外跑,也没有人再去学校了。 苏裕雪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公司正在招翻译。 给的钱不多,要求还挺多。 但总比没钱好,她去试试总可以。 文员听了苏裕雪的话,她似乎有些为难,“小妹妹,不是我们不想招,是因为我们只招英语能力强的,更何况你年龄还不行。” “英语水平测试一下不就可以了?”苏裕雪看了眼她旁边放着的一摞英文材料,“是中译英还是英译中,是要简单翻译还是面对面交流?” 那个文员心想,反正这个小妹妹也不行,还不死心,不如让她翻译一段她不会了就死心了。 她递给苏裕雪几张材料,很冷漠地说,“看完之后翻译一遍,最晚十分钟。” 说完又去做自己的工作了,看都不看苏裕雪一眼,一个中学生来这凑什么热闹,耽误别人时间。 苏裕雪拿到材料只扫了一眼,半分钟都不到,直接就开始翻译了。 她最开始翻译的时候,那个文员整个人都震惊了,她还真能翻译!还能直接就翻译都不用思考??? 文员脸上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听苏裕雪翻译,本以为面前这个女孩儿最多能撑半页纸,她才好拒绝她。 没想到苏裕雪不仅浏览的快,语速也很快,很多连她都要上网查的专有名词以及一些专业术语面前这个女孩儿都翻译出来了!!? 神啊,这是神童吧! 苏裕雪将几张纸放在文员的面前,淡淡道:“还要考核什么?” 文员正想着如何拒绝,这时经理突然小跑下来,匆忙对文员说:“赶紧问问办公室有没有英语好的,会议马上开始了,翻译在路上出车祸了!” 文员一脸懵x,姐,就咱这公司,你看除了翻译有几个会说英语的? 苏裕雪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眼中有着笑意,“确定不需要我吗?” ☆、oo8 刚要走的经理听到苏裕雪的话,停住了脚步,脸上有些不屑,“小妹妹,你的英语行吗?” 她看这个小妹妹也就初中高中的样子,顶多就是英语成绩高一点呗,但是那都是应试教育,真的需要的时候能流利地脱口而出吗? “你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去,不如我帮你翻译,你给我钱,如果我不能流利和你的客户交 分卷阅读10 流,你一分不用给我,如果我能完成任务,你给我钱。” 经理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不信任她,但是眼下的确没人了。 “经理,她英语……应该可以。”旁边的文员看经理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说。 经理思索了片刻,“但是我们这里不招未/成年人。” 苏裕雪提醒道,“我们不是雇佣关系,我只是帮你一次忙,你作为回报给我一点报酬而已。” “好。”说完,经理带着苏裕雪先去换个像样点的衣服再去见客户,总不能浑身脏兮兮的。 —— 苏裕雪换了身黑色的小礼服,其他没多打扮,看好了资料,然后就在会议上提出本公司的理念以及计划的方案,出资以及预计分成。 她之前也开过公司,当时都是亲力亲为,所以现在她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学的也很快。 语言很是地道,能清晰回答客户提出的质疑,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 两个小时下来,苏裕雪没有歇,也丝毫没有表现出疲惫,很有活力,很有耐心。 到了差不多天有一点点黑,会议结束,意犹未尽的客户问苏裕雪方便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吗? 吃饭前,她先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要到了,她该做的都做了,后面谈判以及商议资金的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商洽后才能签约。 本来经理看她是小孩子想少给一点,苏裕雪却委婉地表明,两千块,少一分她今晚吃饭的时候就让客户少投资。 经理英语一般,怕苏裕雪晚上吃饭的时候瞎说她还听不懂,只好认命让财务给苏裕雪两千现金。 吃饭的时候经理让苏裕雪说点好话,因为客户只邀请苏裕雪一个人去吃饭。 苏裕雪和一群歪果仁、华侨客户走在路上,好巧不巧地遇上了盛大公子…… 被“众星捧月”,歪果仁们跟随着的苏裕雪,以及靠在自己爱车法拉利上的盛央瀚,似乎正在等人…… 他对着她微笑,“he11o。” 苏裕雪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本不想跟他打招呼,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你好。” “考试考得怎么样?昨天大半夜的还在外面玩,胳膊都脱臼了。” “啊……哈哈,是吗……那个,谢谢你爷爷,昨天。”苏裕雪指了指他车副驾驶上对着她咪咪笑的老爷爷。 盛央瀚也不解释什么,反倒是说,“你今天的穿着……” 苏裕雪干笑,“怎么了。” 他做了个惊艳的表情,“o。” 苏裕雪脸有点红,想起后面还有一群人,赶快说:“不说了,我那个……我家来了客人,我妈让我带他们去吃饭。” 说完赶紧跑走了。 “boyfriend?” 好奇的歪果仁们又开始疑问了。 “nonono!”什么鬼,外国人都这么开放还爱开玩笑,她苏裕雪上辈子都没有男朋友,这辈子又穷又不幸的哪来的男朋友。 餐桌上…… “小姐怎么称呼?” 一个华侨用中文问的,让苏裕雪有些愣怔。 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字。 她浅笑,答了上辈子自己的英文名,“shir1eysu” “shir1ey,好名字,”那个中年华侨点了点头,“shir1ey小姐今年才刚刚刚成年吧?” 苏裕雪但笑不语,当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的时候,还是不要说,有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漏了嘴。 她低头切着牛排,看周围的客户牛排基本都没怎么吃,都在看她,她有点懵,“怎么了?不吃饭吗?” 他们都笑着,然后低头吃饭,饭间闲聊,她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意思。 “shir1ey小姐对您现在的薪资满意吗?” 苏裕雪眼睛都没抬,“满意不满意我也只是临时的,相信你们都看到也知道,之前和你们开会的不是我。” 对方听了,急切地问:“多少钱才能请的动shir1ey小姐?” 苏裕雪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放下刀叉,看着对方真挚的眼睛,笑了,“给多少钱出多少力,只是,我不能全职。” “shir1ey小姐父母可都是经商的?我看shir1ey小姐年纪小小,能力却不容小觑。” 父母啊……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她大概不会再有父母了。孤独一人,自由也自在。 “我已经脱离了他们的供养,生活费靠自己赚。” “那shir1ey小姐可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苏裕雪抬头看了看外面碧蓝的天空,眼神中又些许的迷茫,“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 后来的结果就是,苏裕雪和歪果仁客户们吃完饭,她这个墙角就被挖走了。 可以兼职,不会耽误她正常的上学时间,她只是作为“帮忙”,去帮忙翻译谈判,思考方案,公司会派人对她车接车送,给她安排住宿的地方,每月按时给她“报酬”。 苏裕雪知道,路是自己走宽的,也会越走越平坦的。 回孤儿院之前,她去商店买了两件像样的衣服,没买像上辈子穿的那么贵的,但好歹质量也是不错的,剩下的钱就留着,以后应急用。 “大花,今天老师问你去哪儿了,我们说你出去找盛公子了,没问题吧?” 苏裕雪看了她们一眼,不跟她们纠缠。 “嘻嘻,傻子,今天盛公子来孤儿院了哈哈!” “人家是陪他那个表妹来的,又不是来找大花的,进来都没问大花。” “快点快点!你们都出来!出来到大厅集合!”孤儿院的老师突然进来喊各个寝室的女孩儿们出来。 “发生什么了?”胖胖女生走出去看,却见走廊里的女孩儿们都急匆匆地往外走。 “快点!有有钱人家要来领养你们了!快点出来!” 有钱人家,谁不想去?女孩们争着跑了出去,除了残疾的孩子。 寝室里有几个女孩儿比较聪明,不像其他人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反而是赶快洗了脸,换了干净的衣服,再跑出去。 孤儿院里之前有很是幸运的孩子们被领走了,有的被一般人家领走了,虽然生活的不是那么富裕,但是总比孤儿院好。 更幸运一点的,被有钱丧子的中年夫妇领养走,给孤儿安排好学校,教他读书长大,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 不幸的呢,有刚去,领养父母家里有丧事了,或者领养父母去世的,孤儿还是孤儿,反倒流落街头,连孤儿院都回不来了。 还有的被带走了,再也没了消息的。 谁在乎呢,她们命如浮萍。。 相比之下,苏裕雪相信,命运是手中的掌纹,即使蜿蜒曲折,也掌握在自己 分卷阅读11 的手里。 领养?她不需要领养,她可以自己生活。 站在大厅里的孩子们都洋溢着笑脸,希望自己甜蜜的微笑能感染小姐姐,被小姐姐选上。 可惜这位高傲的刘家大小姐走了一圈,对这些孩子们掩不住的嫌弃。 “您有喜欢的吗?其实她们都很听话的,也很阳光。”孤儿院的老师在一旁夸夸其谈,“比如这个美美,会跳舞会唱歌,可以在你不高兴的时候表演。” “再比如这个小兰,画画很好,大家都说她有可能是未来的艺术家。还有玉玉,成绩很好的,也很懂事,争着干活。” 这位刘大小姐冷笑一声,“我刘家难道缺一个会唱歌跳舞的歌女吗?我刘家缺珍藏的世界名画?缺干活的佣人?” 老师有点尴尬,既然什么都不缺,还来这儿找什么人。 刘大小姐打量了一圈,都不满意,对旁边的保镖说了句什么,保镖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给刘大小姐看。 “你们孤儿院的女生都出来了吗?不是跟我说这就是全部的人吗?” 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不一般,连比她年纪大的人她都敢训。 老师汗颜,“应、应该是全了的。” “是吗?可是我就想领养这个人。”刘大小姐把手机翻转过来,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苏裕雪的照片! ☆、oo9 孤儿院老师汗颜,“这、这个孩子……她脑袋有点问题。” 胖胖女生也跟着插嘴:“是啊是啊,她不仅脑袋不正常,性格还很古怪,还会给人带来厄运。” 这么一说,刘家大小姐反而来了兴趣。 “喊她出来。”大小姐只有一句话。 “嗡……”苏裕雪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不会是抢红包吧? “大花,大花!”走廊里已经听到有人喊她了。 苏裕雪赶紧拿出手机,点了红包,然后点详情-使用,是一个很小的口袋。解释:提货手袋,可以用三次,用法同哆啦a梦提货手袋一样。 这手机……有红包不抢就回叫个不停,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瘦弱的小孤儿站在门外敲门,“大花,那个刘大小姐就要见你,好像要领养你,真的好吓人的样子。” 苏裕雪将手机放到藏到叠好的杯子里面,然后跟着那个小孤儿走出去了。 “你……你不要被她领养走,如果她一定要领养你,你就咬她,大花,她看上去就很坏,她有目的的!” 苏裕雪看了看这个紧张的小孤女,倏地笑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大厅之中,簇拥的满是孩子,刘家大小姐就站在中间,像个公主一样,可惜下面的这群孩子,不是她的骑士。 刘家大小姐看着也有十五六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想什么是什么,以为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大概是家人惯坏的。 苏裕雪前世家境富庶,几十万平米的仓库,家里有私人泳池私人跑车私人游艇私人别墅。 可为什么她就没被惯坏反而成精英了,大概是家里没人疼爱的缘故。 想到这里,她有点羡慕刘家大小姐,虽然众人看起来她很幼稚,想法很单纯,但她应该也很快乐,以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以为父母就是一切,家是父母给她温暖又奢华的住所。 “你叫大花?” 刘美心拿起手机,给盛央瀚发了条语音:“盛哥哥,我想着你不是要出国了嘛,没人陪我玩我太孤独,我就来孤儿院领一个孤儿回家当妹妹,你看这个好吗?” 刘美心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盛哥哥似的。 然后她把苏裕雪的照片照了一张发给盛央瀚。 本是秒回的盛央瀚,这次反而没有秒回,似乎把她冷落了。刘美心把手机塞到了旁边保镖的手里,想对苏裕雪发火,忽然想起如果她发火,苏裕雪就更不可能跟她一起走了。 刘美心看着苏裕雪,声音突然柔下来了,“你叫大花是吗……你希望有个什么样的家啊?” 苏裕雪本不想理睬刘美心,看到刘美心现在假惺惺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于是觉得陪她玩玩,她抬头,眨了眨眼睛,眼里满是期待:“我希望有个和你一样的家。” 是的,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天天陪在身边,希望家里所有的人都宠爱她。 刘美心心里笑了下,这大花也太好骗了。 “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做我的妹妹,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儿,我还有父母,可以分给你,他们也会很爱你,像爱我一样爱你。” 苏裕雪真的想感叹,刘美心真是什么都敢说,还父母分给她一半,苏裕雪如果有爱自己的父母,她宁愿放弃什么也不会放弃他们对她的爱。 “可是我不想学习。”苏裕雪昂着头说。 刘美心拍手道:“那可太好了,我也不喜欢学习,我家有花不完的钱,你来陪我玩儿就好了!” “为什么要我陪你玩儿,而不是你陪我玩儿,你说了我是你的妹妹,你是姐姐,你不应该照顾我吗?”苏裕雪说完,全场人都忍不住笑了。 刘美心脸一下就红了,她对大厅里的老师喊道:“让她们都滚出去,我只跟大花一个人说话!” “不如,你先到姐姐家住几天,如果你喜欢,你以后都跟我生活在一起。” 苏裕雪想了想,“可是我玩起来很野的,怕把你抓伤。” “没关系,姐姐不怕。” 苏裕雪领着刘美心走到外面的操场,指着外面的小树林:“不如我们玩捉迷藏,三十秒后如果你能抓住我,我就跟姐姐回家。但是我容易把姐姐推摔倒……” 刘美心挽起了袖子,忍不住笑:“没关系,姐姐不怕,来吧!” —— 半个小时后,苏裕雪走在大街上,吃着冰淇淋,本想刘美心应该现在找她找的满头大汗,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刘美心的一个保镖。 她的冰淇淋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身上,正在手忙脚乱给他擦的时候突然胳膊被掰到了后背,按住了。 苏裕雪抬头,才发现是刘美心的保镖。 “大小姐!在这里!找到了!” 刘美心欢快地跑过来:“可算让我抓住了!害得我找了半个小时!” 苏裕雪趁保镖不注意,抬腿踢旁边刘美心的膝盖,刘美心大叫一声,两个保镖齐齐扶住了刘美心,苏裕雪的胳膊被松开了,趁机逃跑。 刘美心忍痛大叫:“抓住大花!” 苏裕雪往人群中跑,躲开那两个保镖,跑到马路中央还忽然横过来一辆黑色宝马挡住了,苏裕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神力”,健步如飞,踩着车身就蹦过去了,如履平地。 刘美心坐在车厢里指挥司机:“快点开!下次你能不能把 分卷阅读12 悍马开来,你看看你看看,她都能从车身上过去了!” 司机心想,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一般人也没那么轻松就能从车上踩过去,这赖他? “小姐别怕,咱照样能追上!” 两个保镖跟在前面追,无奈苏裕雪净找人多的地方跑,保镖不好追,车也不好开。 眼看着苏裕雪飞一样的就要跑掉了,刘美心气的直跺脚,忽然,看到前面街角的那个人有点眼熟,她高兴地尖叫起来。 刘美心把脑袋和手都探出了车窗,使劲挥手:“苏哥哥苏哥哥!快点!我是心心!” 那个站在十字路口吸烟的男人闻言,也对车里的少女挥了挥手。 “苏哥哥!快点帮我抓住那个人!她偷了我的东西!跑了!”刘美心的喊声吸引了很多人注意,苏裕雪心想,这卑鄙的刘美心,这回她可能引起众怒跑不掉了。 更何况刘美心这坐在宝马里,一看就是有钱人,苏裕雪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看就像个小偷小摸之人。 苏裕雪还没等被众人追杀,就被左手边这个男人一下拦住,膝盖上被狠狠地踢了一下,苏裕雪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幸亏她另一条腿还勉强撑着,不然就是双膝跪地了。 胳膊被反扣在背后,他的手强而有力,苏裕雪动弹不得。 刘美心的车停在了路边,她笑着对苏昊风说:“谢谢苏哥哥~” 苏昊风没有放开苏裕雪的胳膊,反而问:“她偷了你什么东西?” 熟悉的声音,苏裕雪艰难的抬起头,看到的是苏昊风扬起的侧脸,棱角分明,依稀那么迷人。 那是她哥哥。 “你……怎么吸烟了……”苏裕雪看着他嘴里叼着的烟,不敢置信。 刘美心和苏昊风闻言都看苏裕雪,感到有些奇怪。 “哎呀不跟苏哥哥说了,我先把她领回去了。” 苏昊风不肯将苏裕雪交给刘美心,反而时候放开了苏裕雪的手,蹲下身,将烟扔掉,认真的问她:“你认识我?” 苏裕雪看着苏昊风的眼睛,感觉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奔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哥呢?”苏昊风看着她,想了很久,忽然想起好像见过她,上一次,她喊别人“哥”,他自作多情的以为喊他。 “苏哥哥,是这样的,我和她打赌,在三十秒内能找到她就算我赢,。 刘美心关上车门的时候,小声地讽刺道:“她一个孤儿,哪儿来的哥。” ☆、o1o 苏裕雪也没想到,竟会栽在自己哥的手里。 这不能怨他,这一世的苏裕雪五岁就失踪了,现在的她至少十五岁,十年过去了,谁又能猜测到她的模样? 他抽烟了。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身体! 曾经的他每天再忙也要锻炼身体,她和他都坚持吃果蔬,拒绝垃圾食品,不碰烟,适量饮酒。 他曾说过,真正成功的人能控制住自己,无论是身材还是脾气。 “走吧,跟我回家!”刘美心洋洋得意,打开车窗,对外面的苏昊风笑道:“谢谢苏哥哥!下次我去你家给你带礼物。” 坐在一旁的苏裕雪看着窗外,感觉心里很难受,一会儿想他,一会儿想自己。又不知道是谁的错,一时弄不明白,很难过。 刘美心多幸福,有爱她的父母骄纵她,还有这些哥哥们都宠着她。 “喂,你该跟我回家了吧!再闹我可不客气了!” 苏裕雪眼睛都不抬,声音中充满了疲惫,“我一个孤儿住在哪里都一样,你一个大小姐要什么样的玩伴没有偏偏找我。” 刘美心狠狠地瞪了苏裕雪一眼,“你的确是住在哪里都一样,穷人一个!” 其实她想说,要不是你勾/引盛哥哥,我才懒得看你一眼! “啊对,你认识苏哥哥?” 苏裕雪闭上眼睛,不想提这个话题。 刘美心不死心,“他说什么你的哥哥呢?你还有哥?你是孤儿吧?” “我的确是孤儿,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哥哥的。” 刘美心若有所思,“哦……那看来你也不知道他在找他的妹妹了。” 她继续说下去,“他妹妹五岁时就失踪了,听我爸爸说本来苏哥哥是要出国的,但是因为他不小心把他妹妹弄丢了,就决心不找到他的妹妹就不出国了,永远留在国内。” 什么?是苏昊风把他的妹妹弄丢的?这么多年,苏昊风一直都留在国内……? 苏裕雪听了有些不敢置信。前世的她一直乞求哥哥能留在国内,可是后来他却走了。 这一世,苏裕雪走丢了,苏昊风自愿留在国内,等他的妹妹回来。 如果,她永远不回去呢?他也会一直等下去吗? 苏裕雪,别傻了。怎么可能,即使她自己回去认亲,父母也会敦促他出国。 他等了十年,就没有想过她可能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等回来一个死人呢? 也许再过一年,再过两年,他的耐心就会消散,他终于会离开的,远走他乡,忘掉伤痛。 “真是的,你说苏哥哥的妹妹要是死了,他有必要这么等吗!”刘美心抱怨道。 苏裕雪尽量平静自己的声音,对刘美心说:“那你也不劝劝你的苏哥哥,让他放弃呢?” “你这个孤儿人穷智商也有问题啊!我这个局外人劝了他一万次他也不会放弃的,那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对他的妹妹之间是亲情,我和他最多算友情。” —— 苏裕雪本以为自己会被扣到刘家,但最终孤儿院院长给刘美心的家长打了电话,说未经孤儿自己同意是不能带走任何人的。 毕竟,孤儿院的背后有苏家在撑腰。 刘美心和爸妈大吵大闹,但没有用。刘美心的父母看到苏裕雪那张静如止水的脸,漠然的心,就知道这个孤儿并不适合心心。 她太冷静也太冷漠了,也许是聪明过头,也许天生的冷漠,留下了也不会跟心心好好玩的。 苏裕雪被送了回去。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哟这不是大花吗?连刘家都不要你啊?”胖胖女生挤着小眼睛,胖嘟嘟的脸凑到苏裕雪的面前讽刺她。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刘家不也没要你吗?” 胖胖女生压下怒气,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突然对寝室里的人大声说:“也不知道大花哪里来的手机?估计是偷的。” 苏裕雪一惊,这女生怎么还随便乱动别人东西?!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无视别人的非议,过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探自己着急走时藏在被子里的手机,果然没了。 都不用找了,肯定是让胖胖女生拿走了。 “大花,找啥呢?找你那破手机呢?连机都开不开,你那是模型吧?被骗了吧?” 分卷阅读13 胖胖女生凑过来,故意诱道。 “其实是没电了,充电器不在我这里。”苏裕雪很淡定地回答。 “充电器放在哪里了?借我玩玩啊,玩够就还你!”胖胖女生之前只见过手机,但从来没用过手机。 苏裕雪收拾完自己手上的东西,欢呼道:“吃饭去了!”一路小跑跑去餐厅抢馒头。 “神经病!” 吃饭的时候,胖胖女生一改抢馒头的习惯,这次只拿了两个馒头,又凑了过来,“大花你快点借我用用手机充电器。” 苏裕雪急着往嘴里塞馒头,不理胖胖女生。 胖胖女生着急了,将馒头往地上一扔,“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就把它摔了,谁也别用!” “充电器在盛大少爷那儿呢,你去找他吧。”苏裕雪留下一句话,飘飘然走了。 “大胖,你把馒头给我捡起来!知不知道什么是粒粒皆辛苦?!”孤儿院老师气冲冲地走过来。 胖胖女生急忙将馒头捡了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谁叫大胖,谁叫大胖!你才叫大胖!” 苏裕雪实在是担心自己的手机被大胖弄坏,还是尽快拿回比较好。 可寝室里的女生多半是向着大胖的,她们都在盯着苏裕雪的一举一动,苏裕雪无从下手。 苏裕雪担心的是,她的手机万一再来个红包,那么就晚了。手机自动就开机了,而且不抢红包会一直振动。 夜里,苏裕雪拿了提货手袋到操场旁边的一棵老松树上蹲着,看着自己寝室熄了灯,她开始行动。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她将手伸到提货手袋里,心里想着:手机……手机……自己的手机…… “啊——!”胖胖女生突然叫了一声,“谁……谁打我!” 她胖胖的身体瑟缩在一个角落里,手机恰好从她的腰间掉在了地上。 全寝室的女生都在睡梦中被大胖惊醒,有些不耐烦:“老大,怎么了啊?” 胖胖女生捂着脸,“我……我好想做噩梦了……” “老大,是不是你手机掉在地上了啊……?”一个女生睡眼惺忪,看到地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胖胖女生呜呜地哭,自言自语:“可是刚刚我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会是……我们这里又进耗子了吧!” “老大,你到底怎么了?”有一个女生开了灯。 胖胖女生看到光亮,好了很多,被大家安慰着,又躺到床上了。 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咦,我的手机呢!” 有一个女生说:“地上呢吧?刚才我好想隐约看见地上呢。”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开始在地上找,可是地上堆的东西太多了,半天也没找到。 那一边,苏裕雪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松了口气。看着自己寝室开了灯,今晚她大概回不去了,估计她们在找手机。 这提货手袋,简直不要太好用??! 手袋上显示出来几个字:余额:两次。(只能提取存在的实物) 苏裕雪将小小的不起眼的口袋收了起来,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呢,收好了,顺便将手机也收好了不能再让胖胖女生找到了。 手机忽然亮了一下,苏裕雪以为又要抢红包,实际没有。 上面只显示了电量——百分之二十。 也不知道电量怎么消耗的这么快,苏裕雪到现在也没找到这个手机的充电器。 她在想,如果从提货手袋里找这个手机的充电器,能找到吗? 可是这么神奇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算了,先不找了。再等等,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尝试。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用提货手袋呢。 —— “老大,这块玉要毁了吗?”穿着黑西服带着□□镜的一男子问他。 他冷笑一声:“谁给你的勇气敢毁了它?” 这块玉,是苏家妹妹的证明。他从她的脖子上偷走了她,她大概还不知道玉去了哪里。 “可是……如果她被苏昊风发现了是……” “闭嘴!”他仔细地在灯光下看玉的色泽,如此美丽,大花戴在脖子上,就没有人好奇? 如果想她不被发现,那么只有……偷天换日。 ☆、o11 半个月后,苏裕雪在经历了整整一天的翻译后,坐在某五星级酒店的餐厅优雅地吃冰淇淋的时候,被发现了…… 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对她邪魅一笑:“真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吃冰淇淋。” 苏裕雪点了点头,压住内心的恐惧,这个男人,就是上次把她胳膊掰断的人。 看起来好像风流不羁,实际下手没轻没重,完全看心情。 她不知道他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后悔了想一枪崩了她? 没事,这里是五星级的大酒店,门口那么多保安保镖的不会让他乱来。 看着她依旧很淡定从容,而且不回复他,他有些恼怒:“你是不是以为在这种地方我不敢废了你!” 苏裕雪赶紧摇头,“不不,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回您,我这猪脑,有点不大好使。” 聪明人无谓争意气。 “我问你,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吃冰淇淋?你知道这的冰淇淋有多贵吗?” 苏裕雪摇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其实,她刚在这里帮老板谈完生意,拿了钱在这里歇歇吃个甜点再走,包里放的除了现金还有卡……没钱就怪了。不过既然他想看她尴尬出丑,她就让他看好了。 “那你就不怕门口的保安把你打出去?”他吓唬她。 苏裕雪装作很惊恐的表情看着他。 他看着她像个智障一样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笑的花枝烂颤,末了,他看着她,循循诱导:“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店吗?” 苏裕雪想了下,上辈子她也来这里吃过饭,听人说,好像这个店是……傅家开的? 那他……莫不是傅家的那个少爷傅城吧! 上辈子听说傅城为了苏裕雪买下她音乐会的所有票,苏裕雪也不知道傅城长什么样。 只知道傅城很痞,依靠着家族的势力横行霸道。 还听说傅城为了苏裕雪去美国,天天在校门口等着她。 可惜哈佛大学门口天天人都很多,她也没注意哪个是他。 现在可算是认识到了。 上辈子是别人记住她,现在是她记住别人。不一样的感觉,苏裕雪觉得有时候胆战心惊也很有趣,至少,她不要永远都风平浪静。 “你,是傅城?”她小心翼翼地问,盯着他的脸色。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空气仿佛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很冷,苏裕雪觉得这个人好像有毛病,刚才还诱拐她希望她说出来答案,可是她说出来 分卷阅读14 的时候他又做出这幅样子。 难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我……我听在这里一走一过的那些有钱人说的。” 他把纸巾攥成了一团,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起身“哗啦”把桌子掀翻了,刀叉掉了一地,还好苏裕雪将冰淇淋拖住,才不至于洒在身上。 他拎着苏裕雪的衣领子就把苏裕雪拖走了,“你给我过来。” “你不要打我,”苏裕雪紧跟着他走,“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打你。” 他顿了顿,抓住苏裕雪衣领的手松了点,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敢打我?你能打得过我?” 苏裕雪看着他愤怒的脸,语气平和且认真,“不管能不能打过,我会尽力。” 生死面前哪分男女年龄,为了求生,这是本能。 他大概本来就生气呢,此刻正好想打人。他把西服外套扔在一边的地上,将衬衫的袖扣解开挽的很高。 苏裕雪知道跟这个家伙打要很灵活,不然他指不定就掰断她的胳膊呢。 “过来吧,先让你三招。” 她知道,这三招要假装暴露自己的弱点,让他轻敌。 所以前三招她都是挥拳,意料之中被他躲开了,他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就这么弱?看来让你三十招你也不够用!” 苏裕雪忽然下叉,身体忽地矮了下去,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她已经抬腿踢向了他的脖子。 无奈速度力道都不够,又被他挡住了。 苏裕雪知道自己唯一比较强的就是腿上的功夫了,于是后来的几招都出腿,虽没能伤到他,但她也没有输的太狼狈。 最后她要躲过他一腿,她后退却不幸从楼梯上翻了过去,大概是忘了后面是空气,不是平台。 他一怔,还在犹豫要不要抓她的手,但是听到没有声音,她大概是没摔到。 去看她好像他很关心她闲的慌,不去看她又真的担心她。 于是他喊后面的服务员:“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没死就让她买单。” 刚说完,他就听见楼下很响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了下去。 他的心一颤,这回真的摔下去了? “楼下有没有苏昊风。” “回少爷,没有。” 那就好。 他淡漠地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迈开步伐走进自己的房间,“去看看死没死,死了送火葬场,没死叫医生。” “是。” 底下围了很多人都在看苏裕雪,满身的鲜血,满地的鲜血,苏裕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血了,总之头很晕。 虽然说不怨傅城,是她自己没找好退路摔下去的,但是他的脾气实在不正常,喜欢拿女人出气。 来了一群保镖把人群疏散开,客人们都到厅的另一边吃饭去了。 一个服务生笑眯眯地走上前,问:“小姐,买单吗?” 苏裕雪被这该死的服务生气的不行,绝对是故意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估计是掉楼上了,她气愤地说:“不买!没看我是伤员吗?” 服务生点了点头,对一边的保镖说看着点她不能让她跑单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失血过多,不会是要狗带了吧,她现在这半死不拉活的样谁也不会救她,难道就要惨死在傅城那个恶魔手里? 她找了找自己藏在身上的提货手袋,心里想着“急救灵药”,希望这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如果真有,那也有天宫和仙女吧。 没想到真的拿出来了,小小的一个药瓶,陶瓷的,上面塞了个软木塞,没有写什么药效,只是瓶身上刻着“灵丹妙药”四个字。 她倒出了两粒吞了下去,将剩下的收好,她闭上眼睛,一分钟后,苏裕雪在众目睽睽下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拖着血迹去五楼找自己的钱包。 医生来的时候看到苏裕雪满身是血的小跑出酒店,吓得没敢拦她。 三天后傅城再问起大花的情况时,医生如实汇报,傅城陷入了沉默。 他自己查了监控,被苏裕雪这非正常行为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 那天苏裕雪帮老板谈完合同一身困倦的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发现孤儿院门口围了好多好多的人。 她愣怔了片刻,看到门口挂着巨大的牌匾:祝贺我院大花同学以5975的中考成绩成为全市状元! 热闹中有眼尖的人看到了苏裕雪,赶快凑过来,拉着苏裕雪的手好不亲热。 “大花同学……请问你想上什么学校呢?现在的心情有点。 刚回寝室,就听到大胖又带着人对她冷嘲暗讽了:“哟,大花呀,你咋回来了呢?” 苏裕雪漫不经心,抬眼看了她一眼,“放心,我很快就走了。” “大花你要去哪里啊?” “是不是有人家来领养你了?” …… 所有人都马上转变了态度,对苏裕雪很热切的样子。 只有大胖,感觉自己很失败,叫她们都闭嘴,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花,虽然吧考试之前我们都知道考好能上高中,但你也不至于抄啊!” 苏裕雪不跟这种人浪费口舌,争执也没意思,她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操场,明明是看着操场,可是眼神却好像望向更远的地方,“那你也抄个状元,何必嫉妒我。” 她的确想体验学渣的生活,但是她觉得目前更重要的,得先让这些瞧不起她的人打脸。 一下子成为了全市的焦点,还能不能低调点了? 当名誉来的同时其相对的一面也会来临。 当天晚上,就有人传开了,全市状元可能是个“假状元”! 据说她是拿着手机进的考场没被发现。 这下子,又会有很多人来围观孤儿院了。他们孤儿院可火了! 苏 分卷阅读15 裕雪早料定如此,就提早从孤儿院的墙翻了出去。肯定是大胖散播的谣言,所有的谣言都不缺受众,有人传,就有人信。 更何况,没有人甘心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竟然能成为全市的状元! 孤儿院的老师把大胖批了一顿,院长很生气,但他心里也有些担心,万一,大花那孩子真是抄的,那可就给孤儿院蒙羞了。 都怪大胖多嘴,多管闲事,见不得别人好。 —— 苏裕雪从墙上翻出去,刚一落地就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脊梁骨一冷,往旁边看了看,没有人? 淡定。她给自己稳定心神,脚刚落地,一张面孔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裕雪真的是被吓到了,尖叫了一声,三秒飞檐走壁上了墙,站的高高的。 “抱歉,我以为你不会被吓到,”他看到她站在高高的墙上受了惊吓一脸警惕的样子,哭笑不得,“你先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她站在墙上,睥睨着他,反而不下来了,“这是盛大少爷跟人打招呼的方式?” 他连连道歉,“小花同学,我真的错了,真挚地跟你道歉,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说。” 苏裕雪蹲在墙上,眼珠转了转,“你是来找我问中考那件事的?” 他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但他又说:“我来的确和这件事有关,不过抛开这些我想约你吃个饭。” 什么?!约她吃个饭?!约会?! 前世无数约会苏裕雪都推了,除了和她老哥的约会,还有家族聚餐。 现在有一个男人突然跟她说,要跟她这个一穷二白的人约会? 一直孤独一人,她开始还会对他有些反感,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了……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呢…… 算了,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出去玩玩儿也好。 “好,什么时候。” “你定。” 苏裕雪看着太阳最后的余晖,以及天上隐约出现的月亮,弯唇,“两个小时之后吧。” —— 苏裕雪本是要翻出墙逃出去的,却放弃了,坐在树底下满脑子不知道想点什么。 约会穿什么,穿跟她哥约会穿的晚礼服裙子? 她这身材也没长成呢,穿什么也不好看。腿长点,脸还可以,身材不前凸/后翘,身段不够玲珑有致。 “嗡——”手机又开始震动了。 苏裕雪赶紧拿出来准备好抢红包的姿势。 【冰蓝仙女】:明天就是玉皇大帝的寿宴了,我们应该怎样装束才好啊? 【美战仙女】:不造啊,粉粉妹妹在吗? 【粉粉仙女】:来了来了~穿衣服,当然是穿嫩一点啦。我们才多大呀! 【美橙仙女】:亲呀,你是比我们小两百岁,我们能跟你一样穿那么嫩的吗? 【粉粉仙女】:那就根据自己年龄穿呗,随便啦,仙一点! 【冰蓝仙女】:有没有什么玉肌水啊?我上次的用完了,谁能借我点。我给大家发【冰颜水】 【紫仙仙女】:我有好多呢,多没用,给大家发点,人人有份,不够再找我要吧,我一般都不用。 还没等紫仙仙女发呢,冰蓝仙女发了个红包。 苏裕雪点开看,果然是【冰颜水】!功效美容养颜,可分次使用,用后能使肌肤平滑透亮如冰雪瓷肌。 马上紫仙仙女又发了个红包,是【玉肌水】,功效大概和冰颜水差不多。苏裕雪猜都是类似于爽肤水的东西。 【粉粉仙女】:我也没什么,抢到了好多冰颜水……给大家发点我做的好看的衣服吧。合适就穿,手艺粗糙请笑纳~ 苏裕雪抢到的是一条连衣短裙,非常柔软的料,看起来有些飘飘欲仙的。连衣的裙子刚过大腿,腰间有束带。 月白的裙摆点染了偏血色的殷红,仿佛是沾血的桃花花瓣,裙摆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更加的能够衬托穿裙者白皙的长腿。 裙子还是高腰线的设计,束带看起来随性轻松,但是这束带松松垮垮的倒也不刻意衬托胸口,只把腰段修得仿佛不盈一握。 裙子融合了中国风,但是穿上甚至有些洋气。 苏裕雪躲在厕所里换了衣服出来,还用了两个水,顿时感觉自己皮肤简直好到炸!毛孔仿佛隐形,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这爽肤水简直神了!就是紧急补救用的吧! 小脸嫩白透亮,足上踩着一双淡色的高跟鞋,跟不是很高,鞋跟的地方有花瓣形状的小点缀,她穿着合脚,也觉得很搭这个裙子。 她的头发有点自来卷,洗完头再用吹风机吹一吹,散下来还挺好看的。她走出厕所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这是大花! 夜晚,孤儿院被记者还有不服的家长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都看到了一个穿着明艳的少女慵懒的靠在柱子旁,目光望向远方,眼神柔和,美若天仙。 大概也没人知道那就是他们等的全市状元。 记者们拍了几张照片,也没想到她是大花。待片刻后一辆豪车开进来,人们都让了路,驾驶位上的男人下了车,看到她如此动人的打扮,笑容微微,他道:“今晚的你真的宛若一朵花。” 那当然,我是大花。 他给她开车门。 后来,记者们又都猜测,难道盛大公子有个妹妹,金屋藏娇?有点意思! 少女肌肤就是好,不知谁说的,年轻就是资本,那脸上可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啊! —— 苏裕雪有点后悔,不该对他说听你的。 她就客气客气……怎么就到了这个酒店了这不就是傅城名下的那个大酒店吗? 杀了她吧!这么美好的约会被安排在了前几天她还头破血流的大厅,还引起一大堆人围观拍照。 服务生将他们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他听着她高跟鞋“卡塔卡塔”的声音,很暖心地说:“不要为了约会特意穿高跟鞋,如果不习惯我可以带你去买平底鞋。” 苏裕雪听着他的声音,就是觉得内心中有小蚂蚁一直在咬她,细细密密的感觉,她说不清是什么。 “不麻烦了,我们吃饭吧。” 他将菜单递给她,本以为她会被这里的菜单上的名字、菜谱还有价格吓到,但是她很淡定的点餐。 他看她点的大多是西式的,没说什么。很多人开始的约会和不熟悉或是不喜欢的人点餐都是点西餐,因为西餐分的很清楚,不像中餐都在一起吃。 “吃冰淇淋吗?他家的冰淇淋很有名,你可以尝尝。” 苏裕雪赶紧拒绝了:“不了,我不喜欢冰淇淋。”上次就是因为吃一个冰淇淋引发的事端…… 他叹了口气,“不用给我省钱的,你可以尝尝。”冰淇淋才是这里最贵的。 “不是……”苏裕雪真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编了个 分卷阅读16 谎话,“我那什么来了……”你懂的。 他歉意地笑笑,带点完餐,他小声对服务员说了什么,过了会儿服务员给她递了一个垫子和温水。 苏裕雪握着温水的时候,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再那么简单。 第一次约会,她得给他展现的机会,虽然不喜欢吃牛排但还是点了牛排,他为她切了牛排,又等她用餐后再用。 两人吃饭都不习惯说话,甜点上来后,两人才聊了起来。 苏裕雪感觉好像有谁在恶狠狠的看她。 她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傅城那家伙愤怒的脸。 真是不巧,又遇到他了。 她回了他很淡漠的一张脸,跟没看见一样。待那家伙走了之后,她又伸脖子眺望。 “你在找什么人吗?” 苏裕雪没看到他再出现,只是道:“刚刚似乎看到一个仇人……” “想躲开他?” 苏裕雪点点头,随后,两个人就进酒店的套房里吃饭了。 她看着那张超大的床,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傅城生着气。 “她穿那么艳丽来约会?把一群好事儿的记者引到了酒店门口,什么意思” 旁边站着的保镖擦汗:“少爷其实是她……考了全市的状元,他们才急着采访的。” “什么?” ☆、o13 保镖大概知道傅城少爷在质疑什么。 是的,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考了全市状元。 傅城的指节在桌子轻轻敲打,望着桌角放的玉石项链,陷入深思。 难道这真是基因问题?大花那孤儿这么聪明,早晚都会被苏家认回去的。 门口的人接了消息得知大花同学在这家酒店里吃饭,迟迟等不到她出来,都着急了。 苏裕雪喝着柠檬水,冷眼望着窗外急于求证以及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冷笑一声,她不就是考个第一吗,这么多人都不乐意?妨碍他家孩子上清华北大了? 自己实力不够还总是怕别人比自己厉害。 幸亏他们还去哈佛,去了容易被聪明又努力的学霸们气死。 他看着她冷漠的神情,觉得她不是所有人口中傻傻又痴呆的大花。她的城府很深,外表装出一副无邪好欺负的样子,内心实则坚硬无比。 明明比他年纪小,真的做起事来一点不含糊。 她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成天装出一副学渣混混的样子,那天他看见了她穿晚礼服跟一群外国人侃侃而谈的样子,自信从容。 那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魅力。 “如果不想被楼下的那些人烦到,你可以住在这里。” 苏裕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放下水杯,歉意地抿了抿唇,“不用,我不会将什么都放在心上。” “走吧。”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 他本对她有些担心,但明白她不想让人多插手自己的事情,索性不再废话,带着她开门出去。 门口的服务生微笑着拦住了他们,“盛先生,您的可以升级了,您可以来这边办理一下。” “不需要。”佳人在侧,不能爽约。 服务生不死心:“盛先生,我们老板找您……想谈生意上的事。” 盛央瀚对此没有兴趣:“生意上的事跟家父谈,我对此一窍不通。” —— 出了酒店,门口的人群没有敢拦下他们的。家长们都犹犹豫豫的,看着走出来的哪个女的都像状元,看着又都不像。 勇敢的记者终于发问:“盛公子,请问这是你的妹妹吗?” 苏裕雪脚步一顿,看向盛央瀚,不知他会怎么回答。 他对她温和一笑,揽过她的肩,对记者微笑:“抱歉。” 苏裕雪感到他的身躯很高大,他的掌心很温暖,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有些留恋那一刻。 傅城看着下面那一对儿依偎在一起的人,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盛央瀚什么时候有妹妹了!你们瞎吗!看不出来那是大花吗! 傅城让保镖下去撵走了记者,只说状元大花已经离开。 那一刻,全场哗然,什么时候走的? 翌日,上新闻的不是什么状元涉嫌作弊,而是盛家公子竟有一妹美若天仙! 苏裕雪看到新闻后有些头疼,她什么时候成他妹妹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将报纸扔在茶几上,对他说:“看到了吗?” 他扫了眼报纸,点点头,“很好。” “好?你觉得一个涉嫌作弊的状元是你的妹妹很好?” “你没有作弊。”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没作弊,我可是孤儿院出来的,什么都应该不会的。” 苏裕雪在他家吃完了早饭,回的孤儿院。是的,她昨天晚上住在了他家。 不过不是一个房间,安排在了楼上,房间还算豪华,简约,但是比孤儿院的床睡着舒服多了。 孤儿院的门口现在人很少了,昨天晚上堆满了人,苏裕雪刚走进孤儿院,就看到了大胖。 大胖和一些女生正坐在楼门口的楼梯上吃冰棍,边吃还边念叨:“大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估计是躲着去了!” 殊不知,从她身边优雅走过的,就是大花。 待她们吃完冰棍,走进寝室的时候,看到那个刚刚说的仙女姐姐站在窗户旁,背对着她们,似乎是在望窗外的风景。 “啊……”大胖有些惊喜,该不会是要领养她吧? 这时听到仙女姐姐的声音:“想要我领养?” 大胖使劲点头,凑过去:“仙女姐姐,我我我!” 苏裕雪慢慢转过身,抱臂看着大胖,“可我不需要你这种好吃懒做的人。” 大胖心下一惊,什么意思? 她再仔细看的时候,觉得这个仙女姐姐好面熟,声音也好熟悉。 “啊!”旁边的一个小女生尖叫,用颤抖着的手指着苏裕雪:“大、大花!” 大胖闻言,再定睛一看,好似真的是大花!大花怎么变得这么美了!这么白这么仙! 苏裕雪微笑,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不语。 “你是不是被盛大公子包/养了!”大胖又一句。 苏裕雪起身,轻轻俯身,掐了掐大胖胖乎乎的脸柔声道:“警告你,再敢乱传谣言,你要对此负责!” 大胖瞪起了眼睛,想要去打她的脸,无奈她闪身躲的太快,“那又怎么样,你就是抄的!你就是被包/养了!” 苏裕雪听后,缓慢地点了点头,“你有胆量传,也要有胆为此负责!” —— “盛哥哥!你什么时候有妹妹了!”刘美心异常激动,打完电话就跑到了盛央瀚的家里。 盛央瀚刚从医院回来,看着刘美心,脾气很好 分卷阅读17 的说:“你也是我的妹妹啊。” “不要!盛哥哥只有我一个妹妹!那个妹妹是你的亲妹妹吗!”刘美心不依不饶。 旁边的管家提醒,刘美心又仔细看了看报纸,这个“妹妹”看着真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这时,苏昊风给盛央瀚打来电话调侃道他有妹妹了。 可是他的妹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到。 盛央瀚也没有解释,只是两人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刘美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报纸上抬起头:“是她吗?” 他没有否认,只是转移了话题,“如果你想吃饭晚上我带你去吃饭,现在我有些事情,晚上再陪你。” 刘美心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越炒越大,后来有人请教育局的人查了监控,证实了她没有抄袭。 各大名校都蜂拥而来,苏裕雪被接到各个有名的高中去谈条件。 还是全市排名第一,名誉最好的高中出手大方,免去她三年学费,承诺给她全额奖学金,进最好的尖刀班。 学校是很好,就有一点不太好,这个学校的后街,是当初她跟“大哥”天天收保护费的地段。 万一被发现……应该不会被发现,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公司发给她的苹果手机放上了卡,方便她和公司联系。她之前那个能抢红包的手机,似乎电量也只有百分之几了,她没敢再开机,不知道如果没电会怎么样。 那天公司安排苏裕雪去美国帮忙谈生意,苏裕雪算了下时间,回来的话似乎已经开学了。 她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去美国谈生意,无一点不安恐惧。 准备好了东西就去了。幸好,去的地方她还是熟悉一些,她曾在那里呆过一年——纽约。 谈生意这段日子里她自己安排入住了酒店,也是上一世去过的酒店。 楼上的房间似乎有钢琴,苏裕雪很久没碰钢琴,心里有些痒痒,听到钢琴的声音就想去摸摸。 问了前台,才知道楼上现在变成了音乐大厅,交钱之后都能进入,每周末都会有音乐会。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大概会有音乐会。 尽管如此,苏裕雪还是今天忍不住,去了音乐大厅。 有服务生问她是否想尝试什么乐器? 苏裕雪点了点头,待坐在椅子上弹钢琴的小女孩练完琴,再去试。 看着小女孩穿着黑色晚礼服,散着的卷发,认真弹钢琴的背影,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曾经也多么刻苦、认真地对钢琴钻研到了极致。 后来她去各国巡演,去联合国演讲,去哈佛读书,都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一辈子她不再走老路,但还是想尝试。 钢琴自然是好钢琴,纵然被人们弹了多年,音色还是那么动人。 她练了练音阶,又将放在架子上的琴谱弹了一遍,找到了感觉,凭着自己的记忆,弹起了前世最擅长的几首世界名曲。 “哇……那边有高手啊……” “嘘,别说话!” “o!” 一些在其他地方玩乐器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围过来了,还有人悄悄的录了下来。 曲到低沉之处,声音细微若丝线将断,到高昂之处如凤凰于飞,光芒陡然照耀下来。 曲终,有人上来献花,还有人希望能结交她问了她的名字和地址。 她只说自己来自中国。弹奏曲子不过是过一次瘾。 “shir1ey小姐是音乐家吗?” “不是。业余。” 前世也许有人会说她是音乐家,但是今生她不会再当一名音乐家。 “shir1ey小姐好年轻啊,现在在哪所学校读书啊?” “shir1ey小姐近期有什么计划吗?明天会来这里参加音乐会吗?” 跟听众们又谈了几句,她便回了房间休息,在这边向老板报个平安,看一下明天的日程安排。 又开始工作。 工作虽然多,但是给的钱也多。多英语沟通无障碍且前世有开公司经验的苏裕雪,对这些都很熟悉,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今天的工作做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幸好苏裕雪对这边的街区比较熟悉,找了家不打烊的中餐店进去吃饭。 点了杯冰豆浆,一碗面,只吃了几口,就拿起报纸看新闻了。 “呀呀!这是谁呀!”苏裕雪听到了十分十分欠揍的声音。 又是那张欠揍的脸,她有点崩溃,怎么出了国还能遇到他! 傅城!把她胳膊掰断,后来又因为跟他打架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满身是血的经历真是惨痛! 苏裕雪叫了服务员买单,赶紧走,他不会是又要跟她打架吧!别在店里打。 “喂喂!等一下!给我也点个吃的吧!”他缠着她。 她可不敢拒绝他,只问:“大哥吃什么?” “呵,你还知道你是我小弟啊!乖乖听我话,大哥罩着你!”傅城心满意足,“就给我点个跟你一样的吧!咦面不好吃啊?你怎么没吃呢。” 分卷阅读18 苏裕雪点点头,“不好吃,你喝豆浆吧。” “搞笑!谁喝豆浆啊!给我拿菜单!” 苏裕雪无奈,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菜单,双手呈上。 菜单上有中文,傅城点了几个很贵的菜,还有一瓶红酒。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英文,你跟服务员说啊!” 苏裕雪欲哭无泪,跟服务员点了餐,又问道:“你还要其他的吗?” “不用了,晚上吃太多不利于保持身材!” “……”苏裕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要付钱的意思,她只好自己拿钱买单了。 真能吃,他这一顿饭的钱是她出差一天的工资啊! 这真的是大哥吗?到底是谁罩着谁啊? 他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苏裕雪搭着话:“你不是孤儿吗?怎么还出国了。” “学校比较阔绰,赞助我出国旅行。” “那你明天有事吗?没事的话带我到周边玩玩!” 明天怎么没事!她明天是要去和客户谈生意的啊!可是她又不敢让他知道,“我明天有事,后天没事。” “明天有事后天没事?你还好意思说!我后天就回国了你都见不到我了!你看着我回国怎么‘奖励’你!” —— 出了饭店,苏裕雪不想让自己被他跟着,他又非要拉着她乱逛,两人不小心走到了一条小巷子。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hey妹妹干什么去啊?来玩啊,多少钱一晚?” 苏裕雪后退了两步,如果人少,她也许可以拼拼,但是红灯区……的黑人好像很多。 该死的傅城,逛哪里也不应逛到这里啊! 苏裕雪不跟他们纠缠,“不好意思走错了,我先生在外面等我!” 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个高大丑陋的黑人按住了肩膀,“别走啊,玩玩再走吧。” 下一秒,那个黑人就被踹倒,傅城将袖子挽了起来,“我的小弟你也敢碰?!”不过,说的是中文,对方没听懂,但都低声笑了。 苏裕雪听清了他们说什么,“原来是中国来的。” 傅城那破英语,“fuck”“shit”骂一遍,苏裕雪听得一脸懵x。 “fuckyouro!yourfai1y!” “别说了,我们快走。他们人很多。”苏裕雪拉着傅城。 无奈,两边都被包围堵死,苏裕雪见此只能血拼一场。傅城却把她推到后面,“一个女的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动手动脚的,别展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了啊!” 黑人们互相说了什么,大概是他们自己的暗语,苏裕雪没听懂,只见前面的黑人都扑了上来,人越来越多,开始几个傅城一个人可以应付,但是现在他身边至少围了几十个! 有的人还有枪! 苏裕雪情急之下,竟将希望放在了手机上,她拿出自己那神奇的:仙女姐姐们能不能发个提高武力的红包啊,急用! 她握着手机,看着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半分钟都没有人回复,她有些绝望。 果然,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上最后也会变成绝望。 后面一个黑人突然淫/笑着抱住了苏裕雪,苏裕雪尖叫一声,马上镇定下来,一脚踢到他的下巴,满嘴是血。 手机忽然震动,一直震动,似乎是好几个红包…… ☆、o15 苏裕雪抽空点开手机,第一个红包,冰蓝仙女发的红包。 “跆拳道红带”资历。 她毫不犹豫地使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升带了? 第二个红包,美战仙女发的……跆拳道红黑带红包。 第三个红包,粉粉仙女发的……柔道五级红包。 第四个红包,明澄仙女发的……跆拳道黑带红包。 苏裕雪真是难以置信,就几个红包,让她一下子就升成了黑带? 后面有个人夺走了苏裕雪的手机,苏裕雪下意识地抬腿对着那人的手臂狠狠一踢,那人惨叫一声,手机从他手中掉落,她闪身去接,刚好落在自己的手中。 这个时候,手机“嘟”的一声,彻底没电了。 她很庆幸自己看到红包就直接使用了,不然领了红包没来得及使用手机没电,相当于白领。 既然是黑带,那就……放开打! 在这种地区,连警察都管不了,就是一个靠武力说话的野蛮地方。 几个黑人嘴里嘟哝了几句,一齐扑向苏裕雪,苏裕雪抓住一人的手臂,轻而易举地过肩摔,将那人摔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两人跌在了一起。而后她又用脚尖将那两人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边,垃圾桶摞得乱七八糟的,被他们一碰,稀里哗啦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有了些经验,她一个一个打肯定来不及,便用巧劲将两个或三个相近的人,扔在一起,再用手肘顶在他们腹部,使得老黑人痛苦不堪。 “大花你个精神病!不要恋战快走!”傅城大少爷的声音已经沙哑,还在奋力地对她呼喊。 苏裕雪点了点头,想将面前这个人放下就走,却有枪声撕裂空气,传到她的耳边。 那么尖锐,那么恐怖,让赤膊作战的人无可奈何。因为枪可以远程射击,而他们只能肉搏。 那一声枪响打破的不仅是黑夜的寂静和黑人们的喘息。还有苏裕雪所有的镇静。 明明面前的黑人不堪一击,可是她却犹豫了,腹部被面前的人狠狠打了一拳,她痛,却没有捂住腹部,反而是忍痛将拳头砸到了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的血喷了她一身,却抓着她的衣襟不放。 她眼中泛起了血光,那一刻,枪声似乎更近了,她乱了手脚。仿佛从此前面一片黑暗,她再也没有勇气向前。 那个黑人倏地倒下,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扣住,是傅城愤怒的声音:“你傻吗!我今天可没有带保镖保护不了你!你快点给我跑!” 苏裕雪眼前好像有什么扫过,她看到了那个东西极速飞向他,她下意识伸手去阻挡那东西,可是那么小,从她的指尖擦过去了,射入了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任何反应,拉着她的手,狂奔向前。 她猛地反应过来,跟着他z字形逃跑,黑夜无边,逃出那片黑暗,前面还是黑暗。 黑人们由于天生的优势适合奔跑,她觉得自己很难跑过他们,可有什么东西在支撑她,让她向前,继续向前。 所有的建筑都被月色镀上了银白,可她看到的却是血红。脑海中一片的血红,不知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经历。 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像是血液在奔流的声音。 血流成河。 不知跑过了几条街,后面追逐的声音小了 分卷阅读19 ,苏裕雪满身是汗,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天上的弯月模糊成圆圆的银盘,在她的眼前闪。 “大花你真是……带着你这个小弟就是拖累!”他粗粗地喘着气,手却不放开,似乎危险随时都会发生。 “傅城,你是不是受伤了。”她躺在地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敢叫我大名?!”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晃,苏裕雪毫无挣扎的意思,因为她太累了。 累得想此刻就死掉,不,是睡觉。死谁不会,那太简单。能撑过去才难得。 他感觉她气息很弱,放开了手,用力拍她的脸,“干什么干什么!别跟我装死!我可不会救你!” 她的呼吸渐渐恢复,“没事,可能低血糖了,我回去了。” 苏裕雪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傅城扶额,纠结了好久,终于说:“要不我送你吧!你别装死了!” “你不是没带保镖吗?你先去医院吧。” “我当然……没带保镖!去什么医院我又没受伤,我送你走!”他抬手拦了出租车,看着晃晃悠悠地苏裕雪上车,也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到了酒店门口,在她身上找房卡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终放弃,重新开了一间房。 大花该不会把房卡落在了红灯区吧? 管她呢!又不是他的卡。 —— 苏裕雪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她的头很疼却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她好像醒了,少爷。” “闭嘴。” 苏裕雪隐约听到了什么,又闭上了眼睛,什么少爷,傅城? 傅城进屋后看到苏裕雪还是搂着被子睡觉的姿势,仔细看了看,她确实还在睡着呢,然后就背对着她,换了衣服去洗澡。 苏裕雪只听到有轻微的关门的声音,她以为傅城出去了,悄悄起身。 房间很大,看着像套房。她踮起脚,去找表,看看几点了。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走了出来,苏裕雪马上停住脚步,看着他阴骘的脸,“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什么?” 他又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嗯?” 苏裕雪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掐她脖子!早晚有一天要被掐死! 最开始她会挣扎,可是后来她知道挣扎也没用,他就喜欢看人濒死的样子。 苏裕雪索性不再挣扎,他掐她脖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仿佛每一次都下定决心要掐死她一样。 最后,他终于放手了,在缺氧,晕倒的苏裕雪面前冷漠地说:“如果我知道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就不会再放手。” 她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着他穿着西装离开的背影,她觉得这种人太恐怖了。每一次都会假装掐死你,每一次又都在你要死的时候给你希望。 让你一次比一次畏惧死亡。 他手下是不是很多小弟都被他掐死了。 苏裕雪赶紧洗了澡,换了床上放着的衣服出门。 出门后发现还是在那个酒店,但不是自己的房间。咦,她的房卡呢?苏裕雪仔细地想了想,完了,好像是掉在红灯区了。 那还怎么找啊! 她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还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就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她去前台寻求补救的方法,前台的小/姐却温和地告诉她,她的卡被人在走廊里捡到了送了回来。 哦,原来是落在走廊里了。还好还好。 她赶紧领了卡,进房间取好材料去参加会议。 会议在对方公司的顶层召开,苏裕雪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公司顶层,曾经上过帝国大厦,见过城市的富丽繁华。 “shir1ey小姐稍等,我们老板稍后就到。” 苏裕雪点了点头,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又浏览了一遍材料。将关键熟记于心,她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紧张的。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对方的老板来。 苏裕雪没有问,等。 真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她等别人等上半天的时候! 做生意就得有耐心,放长线方能钓到大鱼。 可惜,这大鱼偏偏不出来。等到了中午,对方经理歉意地说:“对不起啊shir1ey小姐,我们老板今天突然有点急事,视频会议您看怎么样?” 视频会议,可是开始说的是面对面的呀!苏裕雪不希望是视频会议,如果是的话,她很难把握对方的心里想法。 更何况……她被迫视频会议后…… 才发现,哦,对方的老板那边不开摄像头了,只看着他们开会讨论,时不时老板发一句话而已。 她看着摄像头,怎么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 但是对方的员工们都很严肃认真地讨论项目,她只有片刻的不适后,也融入了其中。 她的英文十分流利,和这些外国人交流没有障碍,而且全程自信,有疑问及时提出,对于对方的疑惑选择合适方法回答。 怎么看,她都不像个没经验的人,反而像是老手,十分得体且圆滑。 苏裕雪一直没有喝水,等全都结束之后,才喝了口水。 此刻已经是下午了,没想到一天过的这么快,她都没有吃饭。 对方公司的经理说,他们老板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shir1ey小姐是否愿意明天跟老板吃饭的时候谈一谈? 又是饭局上谈,苏裕雪硬着头皮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有人敲门邀请她去参加酒店的周末音乐会,苏裕雪以工作为主婉拒了。 多少次她看见台上演奏的人们,她也有冲动想去演奏,可是她告诉自己,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过现在的生活,做现在的自己。 ☆、o16 苏裕雪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老板竟然是他! 那个把她脖子掐的现在还青紫的人! 对方的经理提醒她可以开始了的时候,她竟然话语有点颤抖。 说了两句,傅城不耐烦的敲桌子,“说中文!你在那儿瞎叨叨点什么呢!” 说中文?跟外国人谈生意还要说中文啊? 苏裕雪面对经理安慰的眼神,点头微笑,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她要尽快谈下来,国内那边老板给她订的是今晚的机票回国。 她心平气和地跟傅城说,想必他也是个商人,不会因私扰公的。 —— 回国的时候赶上军训,她军训的第一天,看着太阳,手足无措。 站一天?她能坚持下来吗?! 大家都站着,苏裕雪以为会很难受,但是站着站着觉得并不累,反而很轻松。 军训时候的馒头是每桌按人头分的,不够的再去前面领,但大多数前面都被领 分卷阅读20 没了。 苏裕雪凭着自己在孤儿院抢饭的经验,顿顿都能吃饱,还能帮同桌子的人多抢到一些馒头和粥。 同桌子的人对她十分感总是会有她,然后她真的就抽到了,太太太神奇了。 预感真准。 她的一个室友也抽到了,但是号码搁的太远,不能一起上台表演,只能分开了。 有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害羞,表演完还十分高兴地介绍了自己,还说自己欣赏什么样的男生,喜欢看什么样的书…… 因为军训这地方没有配音,苏裕雪只能自己唱个歌,跳舞还得自己或者别人唱歌。 “呀呀!这不是传说中的状元吗!唱啥啊!” “状元妹妹这么可爱啊!能不能摸摸啊!” “你们想听什么。”苏裕雪看着黯淡的台下,此刻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灯火聚集在她的身边。 “什么都能唱啊?” 苏裕雪点头,“你可以说,我试试。” “那既然是学霸,会的不少吧?孤儿院里交没交过你法语歌啊?” 一个故意找茬的,还提到她是孤儿院的。 苏裕雪微笑,真巧,她刚从法国回来,“点歌。” “诶哟~~”台下的人对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很不屑,都跟着起哄。 “这学霸,真会假会啊!” “不会是骗咱们呢吧!骗咱们听不懂法语!” 真有人说出了个歌名,苏裕雪站在台上,面对着底下啼笑皆非,淡然唱了出来。 原本台下的人都很躁动,渐渐的听到她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很柔,像是夏天的夜风,一丝丝地撩动着他们的心,都静了下来,侧耳倾听。 曲毕,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掌声零零散散,只是觉得好听,但又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 有爱抢风头的女生恨她盖过了自己,就说:“你唱法语我们又都不会,谁知道你跑没跑调啊!” 苏裕雪看到自己的室友们不满地站了起来,和那个女生吵了起来,“不要脸吧你!一点欣赏都不懂!谁让你听了,不爱听滚啊!” 苏裕雪见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唱也不好,勾了勾唇,“想听什么,说吧。” 不就是英文歌吗?她都全世界巡演过,边弹边唱她都有过,怕你一句挑衅? ☆、o17 那个女生不服气的点了个自己喜欢听的歌,这样跑没跑调她就能听出来了。 苏裕雪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半点的扭捏,只是谦虚地说,“第一次唱,请多指教。” 轻轻的嗓音传来,有种不一样的魅力,穿过空气,将美妙的歌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这首歌之前曾经非常火,听着宛若月下沉吟,总有种淡淡的忧思。 而此刻月光下,唱这首歌,再合适不过了。 月光下,她的眼神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掠过,却没看任何一个人,超然的气质吸引了台下的人跟着她浅唱,即使不会的也跟着哼哼。 渐渐的,声音从一个变成了一片,台下的学生都虔诚的看着她,像是看着偶像。 不得不说,她很会掌控观众的心理,不一会儿就能让所有人听她唱,陪她唱。 一曲毕,台下掌声如潮,有欢呼,有雀跃,人们赞不绝口。 她看着,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眼角有些湿润,她 分卷阅读21 抬头望向远方,不让他们看见她满眼的泪光。 此刻,她站在台上,像一个王者,像一个赢家,再没人敢对她的能力怀疑,也没有资格看不起她了。 掌声过后,一片安静,那个开始挑衅她的女生见状,只说大花一个孤儿院来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偷学的。 抱怨了几句就马上离场了。 后来人们又聚在篝火前一起唱歌,苏裕雪坐在沙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红艳艳的火焰,像是在渐渐升起的一轮太阳,在沙丘中散发出热烈的光芒。 第二天有很多男生来问苏裕雪室友的电话号微信号,因为她们知道大花不喜欢被打扰,就以她没有手机的理由婉拒了。 一旦有了联系,很多的事情会变得复杂起来。 —— “大花你还在这里啊?你咋还没走呢?还是没人领养你啊?”胖胖女生每次看到苏裕雪,都会以“没人领养”来讽刺她。 孤儿院的老师瞪了胖胖女生一眼,“你厉害,有人领养你!闭嘴!” 胖胖女生不敢顶嘴,跺了跺脚,瞪了苏裕雪一眼走开了。 孤儿院的老师笑呵呵地对苏裕雪说:“孩子啊,你上了高中以后要好好读书,给我们孤儿院争光,毕竟是我们孤儿院培养出来的,不要被外面的物质世界所迷惑,你要心存感的冷漠。 但她不恨他,她希望他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而不是在无止境地等妹妹回家。 没关系,最多过两年,他还是会离开这里的,他终究会死心的。带着离愁远走他乡。 苏裕雪相信。 “大概是高处不胜寒吧。” “为什么不愿意住我给你安排的地方?” 她看着远方,轻松地笑笑:“因为我喜欢独立,不喜欢被别人束缚着。” “好吧,”他点点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需要的时候一定会。” 说是这么说,可苏裕雪知道,他对她的关爱最多建立在孤儿院的基础上,因为她是孤儿院里的孤儿,他对她的关爱仅仅是怜悯。 晚上,苏裕雪打车回了公司安排的住所,房间不大,但足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自己住一间,另一间做储物室。 这里离学校不远,而且环境优美,周围的绿化很好,楼上楼下也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扰民,对苏裕雪十分友善。 准备好了明天上学需要带的东西,冲了冲澡,涂美颜水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没电的手机,要该怎么办呢。 从提货手袋里拿手机的充电器?可是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是否未来还会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从提货手袋里拿? 只剩一次机会了。 苏裕雪望着窗外,眼神中有些怅然。 夜里,她有些失眠,在天刚刚要亮的时候,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梦见了自己的前世,父母对她说,考不上哈佛别来找我! 梦见了哥哥也在父母的催促下提起行李箱出了国,她坐在机场几个人哭成了泪人,却挽救不回来任何东西。 她一个人缩在家里的角落,路过的佣人们没有人安慰她,权当没看见,因为已经太熟悉了,她经常一个人。以至于她们都以为她抑郁了。 一个人在家里疯狂地弹琴,弹的再黑暗,也抵不过她内心方寸之地的黯然。 父母冷笑着对她说,我们不需要你做一个音乐家,你先给我学习,学习好了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后来,她学会了六国语言,她整夜钻研自己的课题,她在联合国上做为青年代表讲话,英语流利,自信从容,那时她十五岁。 她十七岁全球巡演,在巡演的过程中也走遍了世界,完成了自己周游世界的梦想,她考上了哈佛,依旧换不来父母关爱的目光。 他们已经深深地陷入商业之中,在商海中拼搏,一次一次地博弈,胜后只会让他们更喜欢赚钱投资。 仿佛苏裕雪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谁在乎那一个女儿,考上了哈佛也不过是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赚不了多少钱。 后来苏裕雪也明白了他们,大概同她一样,在成功的路上,越成功,让你越习惯向前,习惯成为赢家。 骨子里有着苏家的骄傲。 苏裕雪被梦惊醒。满心的恐惧。 —— 第一天学校里很热闹,欢迎新生,还有学生会的人在招揽新生加入学生会。 “同学,加入学生会吗?” 苏裕雪摆手拒绝,往前走…… “同学,喜欢动漫吗?加入我们的动漫社啊?” “我们九球(桌球)社也很好,适合你!你可以进来看看啊!” 苏裕雪进个教学楼还是排除万难,走到班级的门口,看到他修竹一般,立在班级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苏裕雪的到来。 他的微笑,如同谦谦公子,如玉少年,他走上前去,“嗨,大花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个班级!” 盛央瀚耸了耸肩,“我看起来那么年轻?” “你……已经毕业了?” “唔,大概是的,”他点点头,“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苏裕雪看着他那吞吞吐吐的表情,“离开这里不只是离开学校吧?你要出国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忽地一笑,“大花,你怎么这么聪明……不过别担心,我会回来看你的。” 苏裕雪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点 分卷阅读22 不舍。 “你去美国吗?” “嗯,学医,四年制。” 又是去美国。苏裕雪不信出国的人还会记得国内等他的人,最后都会失去了耐心。苏裕雪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却觉得他可以信任。 奇怪,她为什么要信任他呢?她又为什么要等他呢? “去吧,好好学,回来赚大钱。” 这是苏裕雪唯一可以对他说的话了,再煽情的话,她说不出口,他也不愿听。 她表面上冷漠,心里却是对一件事倾注了所有的感情。 他表面上随和,心里却是只对一件事,倾注真实的感情。 原来,他们都是这般虚伪的人。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 他笑了,“我出国让一个女孩送恐怕不太好。”没有谁愿意承受朋友离去,独自回家的空荡荡的感受。 “那就不送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凝视了很久,忽然笑了。 总有一天还会再见的。未来的日子天长地远,苏裕雪只祝愿他平安,他回来与否不再重要。 一生送过无数人,亲人们一个个出国离开。 “大花,快点进班了!和会长大人干什么呢!” ☆、o18 “他是会长大人?学生会?” 叫苏裕雪进屋的是班长,她点点头,“是啊,学生会会长,还是校学生会的。当然,他刚刚‘退休’。” 原来如此,他之前是学生会的。 怪不得每一次苏裕雪见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挂着对谁都一样温柔的笑意,对谁都施以援手,啧啧,不愧是学生会会长。 已经练就了一身的耐性和脾气。 他也可以对刘美心那么讨厌缠人的小妹妹笑呵呵并且哄得她不会有半点怨言。 第一天上课,老师们都讲了班级的规矩,高中三年,每两周考一轮周考,每个月还考一次月考,每三个月考一次大检测。 看起来学校里的考试是很全的,为了让同学们适应考试,在面对高考的时候有颗平常心。 高一高二晚课到七点,高三到十点半。早上都是六点二十到校开始听英语。 苏裕雪对考试没有什么感觉,现在面对他们的题就像是高中生面对小学生的口算题卡一样easy 哎,可惜国内的高中没有国外的高中有意思,出去活动的课减少了,社会实践也没有了,英语以大卷子为主,语文以背古诗为首。 大家还是互相介绍交流。 苏裕雪想,不需要介绍他们应该也认识自己了吧。 大花,一个很俗的名字。但是却有着惊人的成绩。 低调,她要低调,不能总是当万众瞩目的王者,比如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她。 厕所—— “那是状元,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长得可真好看,你说她是不是没整容?” “估计她化妆了吧,那脸那么白,不可能没化妆。” 苏裕雪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化妆了?自己都不知道。 操场—— “那个状元,文武双全啊,跑的老快了我跟你说!上次好像是她负重跑步,拿了第一。” “真的假的,外星人吧?” 食堂—— “大花同学你好,我们可以坐在你旁边吃饭吗?” 苏裕雪看着两个陌生的女同学友善的笑容,她默许了。 “大花我们交个朋友啊?你吃鸡腿吗?我把我这个给你啊?” “孤儿院伙食好吗?”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苏裕雪一脸黑的将盘子扔到了回收站,走了出去。 学校的社团又在招新了,挨个班级做宣传洗脑,每个班级都会有好多人积极的参加。 苏裕雪没想到在树上躺会儿都能被发现。 “大花同学,你唱歌那么好听,加入我们曲和悠扬社团吧!” 苏裕雪明白了,现在正常对他们讲他们听不懂,于是她冷冷地一笑,“我怕我进去就得当社长。” “卧槽……这么狂!我们还是考虑考虑再加你吧!” 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大花同学,听说你法语歌唱的很6,要不加入我们四国语言社团吧,我们都是晋升制的,只要厉害就能当社长。” 苏裕雪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会哪四种语言?” “法语西语俄语日语。” 苏裕雪点了点头,他们惊喜的以为她同意了,刚要继续问,只听苏裕雪各种语言混着说了一大串。 “等、等一下,大花同学,你刚才说的什么?法语吗?” “看来你只听懂了第一句。” “还有西语?” 苏裕雪长叹了口气,你们不是说自己会四国语言的吗?她一次性用四国语言说了一段话,他们又听不懂了。 拜托,加入社团到底是谁教谁啊?你们是在招新还是招老师? “不好意思啊,四国语言有点低估了我的智商,我还是考虑考虑再加入吧。” —— 一个星期下来,全年级都传开了,那个考了状元的人很狂,大花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上树跟别人说话,聊天的时候还鼻孔朝天。 上学化妆也就算了,还仗着自己那点姿色把校花都不放在眼里。 周五考完试才放的学,苏裕雪在卷子上就写了几个字母就交了卷,只想早点回家。 这周末公司没什么事情,她可以歇歇,有时间去买本新的柯林斯英文词典,之前的那本放在学校不知被谁拿走了。 真是好巧不巧啊,在书店碰到了苏昊风。 “嗨,来买书吗?”他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苏裕雪硬着头皮,“是啊,买本词典。你来买书吗?” “嗯,买几本英文书。有什么推荐吗?” 没搞错吧,找她推荐!苏裕雪就是知道什么好书也不好意思给他推荐啊! 但是他都已经那么说了,她就帮忙选选吧。 苏裕雪走到英文区拿起书一本一本仔细的看,找内容好以及知名度高的书。 英文区的书十分多,但是人却很少,很少有人会仔细去看全英的书,大多数都是看封皮好看的,或是简介好的,随便翻两页就拿走。 像苏裕雪一样一页挨着一页看的,很少。 选好书,她猛地抬头,却见他在看她,她慌忙躲开他的目光,他却不然,笑道:“不愧是学霸,做什么事都认真钻研。” 她将选好的书双手交给他,“不一定所有的学霸都会认真钻研,但能认真沉下心的人一定会走的更远,”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你能走的更远,不要因为一个人,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我,却耽误了她的一生。” 苏裕雪笑笑,“你怎么就知道你耽误了她的一生?也许她根本就不喜欢生活在豪门家族中呢?” 分卷阅读23 “至少我应该保护她,在她成长的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可是我没做到。” 她将目光移向了更远的地方,走开了两步,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可以飘在天上,“别找了,有些时候,你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有一天你不刻意去找了,她反而会出现了。” 他舒心而笑,“是,说得对,还是你看得透。” 两人一起出了书店,他结了账。 “我回去了,在你高中期间有需要我帮你的,尽管开口。” 苏裕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希望他真的可以放下过去。 苏裕雪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苏昊风也在备考国外的学校,终于准备离开中国了。 苏昊风,也准备离开中国了。 —— 两个星期下来,苏裕雪的周考成绩变成了班级倒数第二,班级倒数第一是一个只考了一科的男生。 所有的科任老师全都来找苏裕雪谈话了。这一个状元上了高中怎么成绩下滑这么严重,不考第一但也不至于倒数吧? “你是不是故意不好好答卷?我不能找你家长就管不了你了?” “我是真不会啊,现在一上课就困,答卷子就蒙。”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睡觉!” 苏裕雪点头认可,“我睡得早啊,我回家就睡了。” “下次再考这成绩你就站着听课吧。” 对于老师们的苛责,苏裕雪并不在乎,但是生物老师有些与众不同。 没有批评她反而是把她约出来吃饭了。 “孩子啊,你要知道,如果你能继续努力,你考上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 苏裕雪托着下巴,满脸不解,什么考上清华北大?不好意思,她哈佛都毕业了。 “你呢,青春期都这样,不要和老师们做对,老师理解你,刚开学压力很大,以后希望你能认真一些,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是吧?” “老师,你用的是什么粉底液啊?看着好自然啊!”苏裕雪灵机一动,转换了话题。 “我?”生物老师拿镜子照了照,心底掩不住的乐,这孩子真会说话,她特意买了贵的粉底液,就是希望能好看一些! “我用的是baba的最白色号,我觉得挺好看的,你也可以试试,上脸一点都不干,而且保湿做的好的话,基本能在脸上稳定一整天!” “哦,我感觉我这脸色得用一般的自然色,没有老师这么白。” 就这样,苏裕雪就和这个爱美的生物老师聊了一下午,到了放学的时间放学回家了。 刚出校门,那个曾经她走过无数次的后街……今天被几辆车挡住了,黑色的车,清一色的奔驰商务车。 她的眼皮跳了跳,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哎……小妹妹,等一下。”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人拦住了苏裕雪。 苏裕雪想躲过去,可是旁边又出来几个人,围住了她,一个人还把手压在了她的肩上。 “大花!”不远处听到自己的好友喊她。 她本不想跟这些人走,但是看到好友焦急的面孔,也只好跟他们走了。 “没事!这些是我朋友!不用担心我!”苏裕雪对好友挥了挥手。 学校那边还有好多家长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在讨论用不用报警。 校警似乎也发现这边有什么动静,走了过来,家长们都让开一条路。 苏裕雪马上对校警说:“叔,没事!他们真是我朋友,我朋友的朋友……我都认识。” 三个校警扫视了她和她后面的黑衣男子一圈,“真的?” 后面有苏裕雪同学的声音,“大花,主任喊你!你把老松树压坏了主任要找你呢,快点过去!” 苏裕雪知道,这些人都在担心她。 这时,坐在车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男人戴着墨镜,从车里面走出来,一把将苏裕雪揽了过来,“谁找我妹妹!有事找我!” 人群里一片哗然。 苏裕雪抬头看了眼他鼻子上架着的墨镜,难道他就不对自己的话大跌眼镜吗? “我没事,我跟我哥去吃饭。” 说着,她就被他强拉上了车,车门狠狠地甩上,奔驰离去。 ☆、o19 “傅大爷还缺妹妹。真是骇人听闻。”她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一一划过,还有认识的同学们还在关切的看向车内,可惜,他们看不见她,玻璃是防窥视玻璃,只能从里往外看,从外往里看只有一片黑暗。 “呵,你说的对,我也不缺妹妹,这世界上只有苏昊风缺妹妹,可惜他现在也不缺了,因为他不在乎了,要出国了。”傅城靠在沙发上,用余光去看苏裕雪的表情。 可惜苏裕雪没什么表情,“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傅城愣了愣,看来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讽刺道:“哦,我以为你看上他了。” 苏裕雪不理会他这种无端的挑衅从书包里拿出耳机,塞上。 “真是可怜你,曾经一直抱大腿的两个男人都出国了,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国内,什么感受。” 苏裕雪刷着手机,假装没听见。 小时候习惯了亲戚一个个出国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的感觉,早已经对此冷漠了,走就走吧,与她何干。 “还是我能照顾你啊,留在国内,看你长大,不觉得我特别的仁慈吗?” “那你还是出国吧。”苏裕雪冷不丁一句话,让傅城又生气了。 他冰凉的手放在了苏裕雪的脖子上,威胁道:“是不是一个月不收拾你你就浑身难受?” 苏裕雪把衣领扯开些,漠然道:“要杀就痛快点,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弄不死我就别bb!” 受够了,她受够了这个自恋又自大的人了! 他很生气,却放开了她,冷笑道:“也对!你最喜欢的那两个男人都出国了,你这一死也没什么牵挂。” “我一个孤儿,本身也没有牵挂。”生死在天,她能重新活一次已经很好了。 车停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这个时候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天还亮着呢。 他带着她进去,“来过吗?像你这种好学生肯定没来过。带你见识见识大世面。” 神经病,来个酒吧就是见识大世面了?果然自大的人智商低。 他领着她,九转十八弯,又是坐电梯上又是下地下室的,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 苏裕雪想,所谓的大世面大概就是,这间酒吧看着很小,可是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是一个藏身之所。 比如,他们现在来的这个房间,如果他不带着她,她再走一次也未必能找对。 这个房间外面很一般,里面却是金碧辉煌的,像是一座宫殿。 他进门将灯光调暗了,还是酒吧的 分卷阅读24 那种模式,灯光像亮片一样,在屋子里闪烁。 屋子里的有一面墙放满了酒,很多个酒柜,酒也放的很高。 “去把我的白马庄干红拿来。”他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命令人。 “在哪个酒柜里?” “一号。” 苏裕雪只好到第一个酒柜里一个一个看,小心翼翼,生怕把他这些收藏品碰碎。 “拿错了就剁了你的手!” 苏裕雪将一瓶红酒递给他,他接过一看,竟然是对的! 看着他诧异的表情,她喃喃道:“好像谁不识字似的!” 她也是会法语的,她上辈子也喝过白马庄的酒。 他开瓶后倒了一小杯,兀自喝着,打开了电视,放着国外的大片,悠哉悠哉的,完全忘记了苏裕雪的存在。 苏裕雪看他看电视了正好,她靠在沙发的后面看了眼时间,开始打盹。 想找陪酒的找她来做什么,她也不喝酒。 虽然电视里的声音很吵,但是屋子里比较黑,适合偷懒睡觉,苏裕雪睡的很香。 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准确的来说是沙发在震动,她以为是地震了呢,一个惊吓就醒了。 “嗯……傅少……” 沙发上两个人喘息的声音,不堪入耳,苏裕雪坐在沙发后面的地上,离开了沙发几分,她捂着脑袋,搞什么啊!傅城这个神经病,是不是忘了她还在这儿呢! 她想偷偷溜出去又不敢,听着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真是…… 苏裕雪捂着耳朵,背着金刚经,想着今天老师上课讲的话,体育课上大家的跑步…… 她自觉的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想象成了体育课上大家跑步时候的喘息声,心里淡定了很多。 如此长而沉重的喘息声,大概是跑了十几公里。 “穿好衣服,把烟给我拿来。”傅城的声音有点点哑,对那个女人说。 苏裕雪听到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塔塔”的声音,她想,傅城残废啦?什么都让别人拿,自己没长手? 打火机“啪”的声音,映亮了两个人的脸,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也许有的人觉得好闻,但苏裕雪觉得很刺鼻,尤其她还没来得及吃完饭,闻到这个味道有些令人窒息。 “咕噜……”她这不争气的肚子好巧不巧在这安静的时刻叫了起来。 沙发上的那两个人都震了震,傅城问:“你饿吗?” 女人很小很温顺的声音,“不饿。” 但是他还是叫了服务生点了餐,苏裕雪真的很想咆哮,沙发后面还有人呢!我饿啊!我饿! 香喷喷的菜香,苏裕雪有点流口水,她靠在沙发后面,肚子里的“咕噜”声更响了。 俩不饿的人吃饭,吃也吃不完,浪费食物,不如让她吃吧。 然而,他们吃完了饭,欢快的出去了。 苏裕雪听到关门声,等了几秒没有声音,高兴的一跃而起准备往出跑,余光看见阴影里,沙发上还坐着个人,暗色的灯光下,那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火星忽明忽灭,苏裕雪被吓得“嗷”一声尖叫出来,紧紧靠在门上。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看见他,就像看见鬼了一样。 他弹了弹烟灰,“你肯定以为我出去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出去呢?” 说的一堆废话,苏裕雪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腿抖,“那我先出去?” “偷听了半天就想溜?” 天呀妈呀,是她想偷听的吗?让她听墙角她都不听啊!那不是怕尴尬就没好意思出去吗! “不是傅少……我睡着了,忘了,醒了就这样了……”苏裕雪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有点腿软,不知道现在怎么就这么怕他,“傅少,我有点饿了,我还有作业没完成,我先走了。” 说着,她那争气的肚子叫了两声,表明她没有撒谎。 他的目光好像带着刺,让苏裕雪浑身不舒服,“我就小学生身材,没什么好看的。” 傅城低低的笑了,“不脱下来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呢?” 变/态! 苏裕雪呵呵的笑着,“傅少爷,您最帅了,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温柔的男人……让我回去写作业吧……” “嗯,”他拉长了声音,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我很温柔了。” 她屏息倾听着他的话,希望他能把她撵走。 他掐灭了烟,暗色中,他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你如果对我不忠诚,我会让你后悔活着。” 莫名其妙的话,苏裕雪看着他那双眸子,总觉得里面似乎有更深的东西,可是暗影像纱一样遮住了那里面的东西。 她点头如啄米,“一定忠诚!天地为鉴!” 空气中有些沉寂,只有烟焚烧后的味道在空气中跳跃,流动着,窜入苏裕雪的鼻腔中,有些难受。 他不知想什么有些失神,苏裕雪咕噜咕噜叫唤的肚子提醒了他,他说:“走吧。” 他的手指在门把手那里轻轻按了一下,指纹识别,门自动开了。 门外站着两排的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男子,苏裕雪在他们“注视”下,仓皇而逃。 在他面前,总感觉有一座山压在苏裕雪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他周围的人也都让她有轻微的恐惧感。 苏裕雪不畏惧死,但这世界上总有东西比死亡更让人胆战心惊。 就像,傅城捉摸不透的脾气。 —— 马上寒假的前一天,苏裕雪收到了一封信,是收发室的老大爷给送过来的。 信封十分的简约却精美,信封上中文的收件人地址写的清晰,字迹隽永。 寄件人的地址是英文地址,她只关注到了寄件人是——rsheng。 盛央瀚寄给她的信。 苏裕雪拿到信的那一刻有点小况不太好,堵了一会儿才到的家。 洗了手赶快拆开了信封。 清一色的英文,而且是用花体字写的,墨水中有隐约的闪光,非常漂亮,信纸上的字没有一点勾抹,可见他也下了很大的耐心。 蓝绿色的墨水十分赏心悦目,苏裕雪也是越看越兴奋。 他说,他今年的寒假会回来,那边已经放了假但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会等一等,已经订了机票,大概下周到家。 如果不耽误她学习,他愿意带她到这个城市的一些地方走一走,想必她曾经在孤儿院,没机会出去玩。 又问了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以及适合通话的时间,苏裕雪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信纸都被她揉皱了。 整个晚上,苏裕雪忘了 分卷阅读25 作业,忘了工作,拿着那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似乎一定要从里面找出语法错误一样,又似乎欣赏主人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的看。 ☆、o2o 苏裕雪连这个学期最后的月考都没有参加,着实让人很惊讶。 年级主任看着苏裕雪这成天不争气的样子都十分的愤怒,明明是个学霸,怎么到了他们学校对学习一天比一天不上心了呢? 这学生真叛逆起来谁都管不了。 苏裕雪心里有分寸,表面上不学习,她上课也听,真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把当年学的忘得一干二净,作业的题她也会看一看,老师让读的书大多数都看过,也会拿来翻一下熟悉熟悉。 但考年级第一什么的她可做不到,当了年级第一所有人又都会议论,然后关注下一次她是不是年级第一。 她干脆就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你们不用瞧了,我大花现在放弃了。 好学校的年级主任和差学校的年级主任的确不一样,在这个学校里,所有的老师虽然管着同学,但更多的是像是交朋友一样跟你聊天,不会刻意去管你批评你,不会刻意让你在同学面前丢脸。他们会维护你的尊严。 主任也是见过了很多的学生,知道像她这样的多了,但是别人都是上课睡觉假装不学习,一到考试能考个全年级第一,但她不一样,连考试都睡觉,连考试都敢逃。 “大花,我不清楚你是真的不会还是假的不会,你做为全市人的骄傲来到了我们学校,我们只希望你最后离开的时候不要让我们难堪。” “我想学习与否全在你自己,只是不想表现出来,你心里有底,我不会再多劝你。” 苏裕雪点头,没向主任承诺她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她做不到,她想自由,不想做个别人眼中的好学生。 主任见她这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知无药可救,挥手让她出去了。 ------ 苏裕雪正想着自己的美颜水不多了,如果用光了怎么办?她试了很多奢侈护肤品,效果都不如美颜水,而且用起来十分繁琐,她索性放弃了。 但自己那个“神奇手机”没有电了,她想过会不会是太阳能充电,放在太阳下烤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用。 她对着月光,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发现手机更不可能是月光能充电。 月光像水一样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皙,透亮,只是眉间紧锁,有心事不快。 她想起了那次她拿回手机的时候,是通过提货手袋拿的,那她的充电器能拿到吗?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她不知该如何利用。 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猜想,不如尝试一下,拿到了高兴,拿不到也不要难过,毕竟这都是已经注定的事,不会跟着她的想法走。 她翻出那个小小的“提货手袋”,歪着头,把右手伸了进去,脑子里认真的想:我的手机充电器我的手机充电器,神器手机的充电器。 苏裕雪生怕不小心拿了自己那个能打电话和公司联系的手机充电器,又补充了“能抢红包的手机充电器”。 摸索了半分钟,里面有空间,但是空间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苏裕雪有些失望,但是她又觉得不对,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那她的手伸进去摸到的也只是“提货手袋”的底部,而不是这个像哪个方向都能伸手的空间。 也许有,那个空间里有。 她深信不疑,把手伸的更向里了,一面想着,一面摸索,摸着摸着,似乎摸到了一个柜子里……手感很像木头的柜子,她继续摸索,无意间摸到了一个像电线一样的东西,她一惊,该不会是充电器吧! 等等,再好好找找确认一下,别把别人家的电线给拔下来。 果然,她刚刚摸到的应该是电线,电线还连着一个插座,她顺着插座往下摸,摸到了连在插座上的一个手感很像充电器的东西。 由于苏裕雪看不到,只能脑补猜测。 充电器的那一头并没有手机,只是这一头连着插座,她确认了一下,整个插座上只有这一个充电器。 她摸了这么半天,应该就是这个了。 她去拔充电器,只能一只手伸进去拔,有点不方便,拔下来的那一瞬间被电了一下,她手有些麻,却没有松开,抓着充电器从“提货手袋”伸了出来。 苏裕雪看这条充电线和其他的没有太大区别,但她希望这就是她找的那个,赶快拿了手机试试。 虽是意料之中,但她也十分的高兴,是她的充电器!而且连在正常的插头上就可以使用了! 手机的电量显示一点一点增加,苏裕雪转眼间就充满了电,神了。 这手机,用电快,充的也快。 群里又在聊些什么,苏裕雪点开看看。 【粉粉仙女】:妹妹们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吗? 【冰蓝仙女】:亲爱的,这才刚下雪,过年还要等一段日子呢。 【美战仙女】:没有什么打算啊,要不我们一起做美食? 美食?她有点兴趣。 上辈子她只顾着学习和享受成功了,还没享受过做美食的乐趣呢。 神仙也会自己做美食?聚餐? 【紫陌仙女】:太好了,我喜欢做美食?什么时候啊?好想去! 【美橙仙女】:我们多做一点吧,还能给王母送去一些,顺便巴结巴结其他的神仙哈哈,出宫就能顺利些。 【粉粉仙女】:那我们半月之后哦做~ 苏裕雪翻了下日历,半月之后……恰好是除夕的前一天啊! 神仙的日历跟人间的日历一样吗?苏裕雪抱着她们,她们会不会发现她不是仙女然后把她踢出群? 踟蹰好久,也没问,再看手机的时候,她们已经销声匿迹好一会儿了。 手机振动,有两个红包,都是她们发的食材。 还有半个月后要做的东西名称和其他需要的食材。苏裕雪看了看,神仙真是体贴,那些买不到的什么“琼脂玉露”“粉粉蟠桃”“弱水”,她们都在红包里发了,剩下的食材在人间基本都能买到。 —— 放寒假的那天放学还算早,苏裕雪捧着自己的各种词典和资料书回家,恰好看到给送信的大爷,大爷看到她回来了,笑道:“正好你回来了,我就不给你放信箱里了,省着你取还麻烦,看起来好像还是那个外国朋友给你写的信哦~” 苏裕雪点点头,却没办法接,两只手上全是书,大爷就把信夹在了她的词典里了。 她把手上挂着的钥匙摸索着插到钥匙孔,费了好大的力才开了门,一进屋,书本就稳不住了全都倒在了地上,她着急的从中翻出那封信,怕被压皱了。 地上的书匆忙收了起 分卷阅读26 来,洗了手迫不及待去拆信——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他说,暂时有事情也回不来了,过几天才能回来,教授逮着他不让他走,非要他过几天协助教授完成了实验才能走,过年之前去她“家”找她。 苏裕雪拿了自己的笔,选了自认为好看的墨水给他写信,告诉他不要急,在国外教授能信任中国的学生很少,他一定是教授的爱徒,别让教授失望,她一个人也习惯了可以等。 红艳艳的字写满了信纸,乍一看像是一封浪漫的情书。 她可没时间欣赏自己的字,赶紧封好,又贴了一张张面值不大却画面精美的邮票,贴了整整一排,像是画一样,这才去了邮局。 此刻正下着大雪,外面的路不太好走,出租车也不好打,苏裕雪却想今天就将信寄出去,怕他回来的早收不到她的信。 打不到车,苏裕雪十分着急,又看了看时间,知道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手里握着信,徒步跑向了邮局。 即使她平时经常运动,跑的很快,但是在大雪里跑,深一脚浅一脚的,几次险些滑到,终于在邮局下班前跑到了。 手里的信封落了几片雪花,化了后湿了些,苏裕雪的鞋子上全是泥,走在邮局的大厅里像是怪物留下的一串脚印。 前台负责挂号的大婶有些不高兴,“同学,你以后寄信早点来!挂号信本来就慢,我们这都要下班了,外面的邮政车还等着呢!” 苏裕雪点头,“是、是,对不起耽误您下班了,下次我一定早点。真的是急信,晚了他就收不到了。” 大婶看她头上落的全都是雪,脸鼻子也都冻得通红,不再责备她了,让她坐下来等会儿。 苏裕雪又在信上写了“asap”四个字母,希望邮递员看到能早日投寄。 大婶边登记边问:“同学,这是你什么人啊?怎么总给这个地址寄信?你父母?” “不、不……”她一个孤儿哪来的父母。 大婶想了想,“你对象啊?” “不是!”苏裕雪竟无言以对,现在的中年人都这么爱八卦吗? “哦……”大婶似乎有点失望,“经常能看到不同城市的小男女们互相写信,像你这种天天往国外寄的还不是很多呢。” 又过了一会儿,大婶把单子给了她,“登记完了,你可以走了。信今天就能邮出去,但是到了国外,什么时候那边能收到,就要看运气了。” 走出了邮政大厅的门,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马路对面的刘美欣穿着雪白色的貂皮,欢快地在雪里蹦来蹦去,旁边的保镖给她打着黑色的伞遮雪,那些场景对于苏裕雪来说那么熟悉。 她知道,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 不会有人为她遮风挡雪了。 ☆、o21 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天空上飘落,这是否是仙女遗留在人间的恨? 灰蒙蒙的天空,冷寂的气息,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化了的雪在行人的脚下被践踏着,成为了一个个泥渍。 苏裕雪提起脚步向家走去,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孤独,她当时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也一样,现在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明明是故乡,却有异乡之感。 路过本市最大的琴行,透过三层楼的落地玻璃窗,看见里面艺术地摆满了乐器,有小提琴、钢琴,还有很多民族乐器。 有服务小姐在帮顾客试音,暖黄色的灯光下,乐器显得格外温柔,人也一样。 苏裕雪也想买一架钢琴,尽管不走前世路,但孤独一人之时却可派遣寂寞。 琴行里面的服务人员很热情,虽然知道像她这种光试不买的人多了,但也没冷落苏裕雪。 “新手的话,建议你试试这个,这些都不错,可以不用选太贵的。”服务的小/姐将琴盖掀开,给苏裕雪试了几个音。 苏裕雪摇了摇头,兀自向前走,看到了自己前世最喜欢用的那个牌子的钢琴,她走过去,看了看,琴有些旧,白色的琴键上有了轻微的裂纹。 服务小/姐看苏裕雪这一个学生来的,也不能买这么贵的琴,便说:“这个琴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用,而且……” 价格也很贵。 “我要试这个。”苏裕雪仿佛没听到服务小/姐的话,她冷静的打断了服务小姐,她不在乎这架钢琴多少钱,即使是花掉她所有的积蓄,她也要将喜欢的钢琴带走。 服务小/姐有点尴尬,看了看旁边的店长,店长倒是很大方,他欣赏所有热爱音乐,热爱乐器的人。 莫欺少年穷。 店长笑着将位置挪了挪,“是我帮您试音,还是您自己来?” 苏裕雪忽略掉店长脸上的笑,“我自己来。”她自己试音,才能知道琴的手感如何,用着是否顺心。 大概不试,她都知道是什么样的,因为上辈子一直用的是这个牌子的这个型号的钢琴,走到哪里都是。 演奏会上,除了这个钢琴,其他的她都不用,对乐器挑剔的人,对自己的演奏也十分的挑剔。 她坐在钢琴凳上,拂去琴键上的灰尘,纤纤十指落在琴键上,三个清脆的琴音将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紧接着,一首流利的“梦中的婚礼”弹了出来,琴音柔和浪漫,即使没有琴谱也能轻松完整弹下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梦中的婚礼刚刚结束,陡然间一曲《唐璜》便弹了出来,琴音自她指尖倾泻而出,自信从容,她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按压琴键,没有一点的慌乱,更何况,是在没有谱子的情况下。 有其他在看钢琴的人听到有人弹《唐璜》也围了过来。 “天啦,太厉害了!小小年纪造诣如此高!” “嘘——!”有人不满的提醒说话的人,还有的人赶快拿手机录下来。 而真正懂音乐的人都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侧耳聆听。这一刻,仿佛是她的音乐会,那些人都虔诚的听着天上曲,闻着梦中音。 只是匆匆一曲,人群深深沉浸其中,以至于她弹完的时候,人们却还安静的倾听,几秒后,掌声雷动。 她垂首,轻轻抚摸着琴键,她是这么的热爱钢琴,热爱音乐,热爱生活。 “姑娘弹的真好,想必是音乐世家吧?”店主笑呵呵的问。 旁边的人也对她赞不绝口,苏裕雪充耳不闻,“这架钢琴我要了。” 店主一愣,和店员面面相觑,先不说这个女孩有没有那么多钱,只是这钢琴现在没有了,这个作为展品,一般是给顾客试音的,不出售。 “啊……这位小/姐,我们这个钢琴现在没有货了,后天会来一架钢琴,从德国运过来的,后天您再来吧?” “后天?”苏裕雪关心的是,这架钢琴是否有人预定。 “啊是这样的 分卷阅读27 ,有很多人都对于这架钢琴都很感兴趣,不如您后天来,和想要的人谈谈,如何能带走这架琴?” 店主真是狡猾,只说后天会有一架琴,不允许提前预定,还有很多人都感兴趣,那后天岂不是会来个“竞价”? —— 电视里放着国际新闻,苏裕雪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听着新闻。 换做从前,她一定不会这么早睡觉的,也不会让自己懒在沙发上,而是节约一切时间学习。 没关系,听英文也是熟悉语感,苏裕雪给自己偷懒一个理由。 她将电视播到了电影频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电影。 不幸的是,忽然间屋子里就一片黑暗,什么都不亮了。 苏裕雪第一感觉是傅城又来了。实际上不是…… 停电了。 有没有搞错?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停电?!这让她一个人在家里怎么呆啊! 她拿了钥匙,决定去外面浪,冬夜虽冷,也有些意思。 小区里暖黄色的灯光铺满了地面,人行道上的雪已经被保安早就清了,路边停着两排车,苏裕雪走在中间,搓着手,真想开走一辆啊! 她怎么没有车呢! 赚钱!赚钱就什么都有了!这才刚准备买钢琴,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什么都想买了。 现在不及从前,再也没有家族花不完的钱支撑,没有到处巡演和做学术演讲赚钱的机会,只能上班,过年这些天休息虽然给钱,但是她闲在这里总想做什么。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苏裕雪出了小区,向小吃街走去,本没想买什么,她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更何况她刚刚发现出门没有带钱,一块钱都没有。 在小吃街也就看看的份了。 大冬天,火锅店异常火爆,还有饺子馆生意也不错。 涮串锅里有清汤的涮菜,涮的都是油麦菜豆腐泡之类的素食,麻辣汤里涮的有肉片鱼片藕片。 苏裕雪也就看看,她没带钱,也没带胃口出门。 隔壁竟然还有烧烤的。 大叔带着手套在烤玉米,远远闻着很香,烧烤店就一桌人,桌子上摆着烤好的牛肉羊肉串,馒头片等,看着很是不错。 “骗我!谁跟我说这里好吃的!” 刘美心那尖锐傲娇的声音隔了两家店,传到了苏裕雪的耳朵里。 刘美心两手叉腰,对一个保镖怒吼,“这么破烂的地方你吃的下去啊?这都什么啊!” 是啊,上辈子苏裕雪也对这种地方一点兴趣没有,现在钱不多的时候还是来这种地方吃。 后来她发现,这里做的好吃的东西,也没比傅城开的那大酒店差到哪里去,只是小吃更多了小吃的风味,看着不太干净,也吃不死人,也不会生病。 不见得傅城的酒店就有多干净,只是没人进后厨看。 “呀!大花啊!你们看看,她都不吃!”刘美心揪着那个保镖的耳朵,指着苏裕雪说。 真是可怜,那么大个人,被一个小丫头天天揪着耳朵骂着,苏裕雪替那些人不值。 至少,人基本的尊重要给吧?如果刘美心这么对保镖,真正有危险的时候,保镖也不一定会舍命救她。 她无视刘美心继续向前走,刘美心却拦住了她,一脸的骄傲,不知在炫耀什么,“喂,盛哥哥前天给我打电话了。” 刘美心见苏裕雪没什么反应,补充道:“他跟你说了吗?他年前回不来了,年后才能回来看我。” 他年前回不来?他写信告诉他,年前回来啊! 难道他又改了计划? 不过也是,刘美心说前天打的电话,自然是最新的消息了。他寄给她的信,至少也要一周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小失落。也许这失落来自梦境的破裂,梦醒后还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孤寂。 “哼,盛哥哥回来你可不要缠着他了,他都给我打电话了,没给你打吧?哦忘了你没有手机了。” 苏裕雪很同情刘美心,这种直性子的女生,这种被父母宠溺着的女孩,可以无所畏惧,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出来。 其实刘美心自己清楚,不是盛央瀚给她打的电话,而是她缠着他,一遍一遍给他打的电话,还好,他还没有烦她~ 看来,他年后回来也会直接回自己家的,又怎么抽得出时间来找她? 是啊,她一个高中生,才多大,纵然心理成熟,也无法掩饰年龄上的差距,而他,已经大学了。 苏裕雪继续向前走,前面的路很长,积雪百尺,幽暗几分。 冬天过去,路就会好走一些了吧? ☆、o22 几日后……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有客人也想要钢琴,并且非要跟她竞价的话,她便放弃。 一架钢琴应该有自己的价值,但价格不能过分的超过价值。 路上的雪很大,再加上要过年了,车少,打车的人多,苏裕雪看了看天色,决定自己步行前去。 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里,十分的累,她权当玩乐,不然早去早回,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是没意思。 好在她到店里的时候,店也是刚刚开门。 店员还记得她,马上把她领进去了,“这么早来买钢琴啊?你得稍等一会儿,钢琴还没到呢。” “好的。” 店主也看到苏裕雪了,和她寒暄了几句,便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苏裕雪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大雪依旧是成片成片的掉落,砸落在地上,苏裕雪不着急,回家也没有意思。 等了半个小时,钢琴也没来,苏裕雪便随便坐到了一个钢琴凳上去练钢琴。 店员和店长都很高兴,今天苏裕雪穿着雪白色的高领毛衣,修长的双腿被牛仔裤包裹着,安静的坐在床边弹钢琴,会吸引很多人进店来选琴的。 从窗外看,她就像温室里被呵护的公主,微卷的中长发散落在肩上,总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这种女孩,看到了只想珍藏。 “喂?啊……傅少爷啊,啊啊……马上到……好嘞。” 这时,一个店员悄悄走过来,打断了苏裕雪,“小姐,建议你今天不要抢那架钢琴了。” 苏裕雪手指的舞动没有停止,“为什么?” “因为,老板跟一个有钱的富二代说了钢琴给他们留着,再说……你也抢不过他们,他竞价可以出很多钱……” 苏裕雪听明白了,看来今天这钢琴是买不上了,老板也不靠谱,明明有个大少爷要来买那琴,却还让其他人来一起竞价。 “琴来了琴来了,快点让开……” 苏裕雪看着店长和店员们都围在大厅,她也起身走过去,拆去外面保护的气垫,里面完好的包着一架钢琴,立在大厅中央,似乎熠熠发光。 分卷阅读28 不懂的人觉得这是一架普通的钢琴,但是她知道,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那架。 “老板,既然钢琴已经来了,现在还没有人来询问,那可否割爱给我?” 店长看着苏裕雪,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啊是这样的……那个小姐你先等一下,万一一会儿还有人来呢?” 苏裕雪冷笑,“若真是爱琴之人,早早便会在这里等待,若是对此不在乎的人,即使天黑了也不会来的。” 店长有点尴尬,“可是这是……我们之前的规矩,不如您再等等吧,来一个也行。” 是的,又过了几分钟,来了客人,直奔这架钢琴而来。 傅城领着那个女伴来的。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版式很好看,显得两人很搭配,身形完美。 苏裕雪本是奇怪,为什么有钱人又不穿貂了呢?也许是男的穿貂会觉得很奇怪,他的女伴为了迁就他,不得不穿羽绒服了,还是黑色的。 顿时间店长店员全都围上去了,笑着和傅城打招呼。 天之骄子目中无人,只是说:“钢琴到了吗?送过来吧。” 果然,他的话跟苏裕雪一样,都以为钢琴可以直接买到。店长呵呵笑了,“那个傅大少爷……我们这边也有个客人想要这架钢琴。” 傅城有些不耐烦,“谁还要啊?你为什么不安排好?让我们都来抢一个琴?” 他身边的女友看他有些生气了,马上亲亲撒娇安慰他。 店长把苏裕雪介绍给傅城了,不用介绍,两人念念相斥,苏裕雪根本就不想看到傅城。 看到他就没好事。 傅城上下打量了苏裕雪,语气中似是忍着笑,“不好意思,你有钱吗?” 苏裕雪颔首,“没钱就不会来了,只是没想到碰到腰缠万贯的傅城傅大少爷……真是失算。” “老板,这琴多少钱?”他的女友看到苏裕雪同是傲慢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的问老板。 店长笑的很势利,“这架琴是德国新运过来的,全新的——三十万。” 本以为苏裕雪会大吃一惊,像她这种孤儿院里出来的,几万都要惊讶吧,然而她很淡定的看向傅城,“那你知道先来后到吗?” “你真有钱?别装了!”傅城真的是忍不住想笑了,苏裕雪哪来的那么多钱,想着想着……该不会是盛央瀚给她的吧! 盛央瀚不是出国了吗?盛央瀚那个富二代即使有钱,也不会随随便便给苏裕雪那么多钱吧? “你被包/养了?”他忍不住说出口。 话语一出,瞬间冷场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友脸上也很是尴尬,因为,她就是他包/养的。 苏裕雪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世界。” 她转头对店长说,“三十万,划卡。” “等一下!”傅城满脸怒色,“这架钢琴我要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抢的。店长看着两方剑拔弩张,“建议”道:“不如,看谁出价高就……给谁吧。” 所有的店员都替苏裕雪感到不平,为了钢琴早早的来等,而且她钢琴弹得那么好,最后还是要让给一个傲气凌人的富二代。 “三百万。”傅城微笑。 他一次抬价就翻了十倍,他知道,苏裕雪有一些钱,但还不会有百万。 苏裕雪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像是湖面,仿佛她才是那个站在湖边,看着死气沉沉的湖面的人,湖面上连微风都没有。 她的眼睛里没有怨恨怒气,她很平静,“你赢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羽绒服,转身走了出去。 傅城像是一个胜利的人一样,用不屑的语气说:“等我家宝贝儿玩够了,三十万再转给你吧!” “谢谢傅少~”旁边那个女人十分高兴,贴在了傅城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洁癖,不需要。”他的“施舍”,她才不稀罕。 苏裕雪未再看他一眼,走出了琴行。 外面大雪吹乱了她没戴帽子的头发,她低着头向前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向前走。 总有一天,她也可以像前世一样坐拥几个亿,和别人大胆的竞价。 早知道,她也多存个心眼,和傅城多叫几次价,把琴价抬到上千万,她再放弃,帮他散散财。 想到这里,苏裕雪被自己逗乐了,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有的时候,怒气不表现出来,全都藏在心底,才会让一个人抑郁,让她在无人的时候疯狂。 她要回家了,今天晚上好像“仙女们”要做美食呢。 不跟傅城那样的人生气,不然最后会被气死的人是自己。 走到小区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两个面包做今天的早餐,早起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刚从甜品店出来,她就被人捂住了嘴,她一惊,屏住呼吸,猛地将手肘怼向那个人的腹部,那个人吃痛,苏裕雪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轻松将那人摔在了雪里。 还未待她看清那人的行头,突然感觉脖子上好像被扎了什么。 她捂住脖子,她猜是麻醉药之类的东西,现在只想快点逃离,然而后面又出现了两个人,不以打倒她为目的,以拖住她为目的。 苏裕雪可以抵抗住自己生理的困倦,可是抵抗不住药物带给她身体的刺激。 不知道那人注射了多少,她最后想站都站不稳了,倒在了雪里。 —— “我说了不回去!要回去你们就自己回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怒吼,吵得苏裕雪再也睡不着了。 屋子里很黑,放着很轻的音乐,烛光下,那个男人的侧影隐约可见。 傻x傅城,神经病傅城。 电话挂了,傅城发现苏裕雪醒了,不耐烦的说:“醒了就快点过来。” 苏裕雪的头还是很疼,她借着烛光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红包群里大概都已经开始讲做美食了…… “你绑架我做什么。”她的嗓子哑了,估计是吸进了那个气体。 他倒着酒,“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怎么过?” 莫名其妙。 “在家过。”当然,那需要他今天把她放回去才行。 “你还有家?”他嘲讽道。 “一个人的家。” 空气安静了好久,只有《1ovetender》在空气中流淌着。 “过来,陪我喝酒。”他举起酒杯示意她。 苏裕雪浑身无力,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悠悠地蹭过去,“我不能喝酒。” “那你今年恐怕回不了家了。” 后天就过年了…… 苏裕雪乖乖的把酒杯里的酒喝下去了,“你没在里面加什么东西吧?” 他听着她那公鸭般的嗓 分卷阅读29 子,淡淡道:“我对你没兴趣!”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似乎是借酒消愁。 是不是还要给苏裕雪倒一杯,喝了第三杯的时候,她揉着脑袋,“不行,你还是找你那女伴来吧,我头疼,喝不了那么多。” “哦?你不是我小弟吗?跟了我还敢拒绝我??” 什么跟了你!苏裕雪摆了摆手,说什么也不喝了,她连饭都没吃,喝什么酒,早饭都没吃呢,面包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扫了她一眼,“我要是有你这样好玩的妹妹就好了。”天天有得玩了。 呵呵,他也就对她这么残忍,拿她和“叛徒”一个水平对待。 “是吗?我可不想要你这样的哥。”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盛央瀚那样的?别告诉我你喜欢他!” “不不不……”苏裕雪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对于他哪个问题说不,“苏昊风那样的也行……至少,他为了他的妹妹,等了十一年。如果我是他妹妹,我希望他出国,不要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前程。” 听说苏裕雪五岁多时失踪的,而现在,苏裕雪已经快十七了。 十一年恍然飞逝。 跳跃的烛光下,他在她脸上看到的是遗憾,有的时候,他感觉,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也许是错觉,她不会知道的。 她不能知道。 ☆、o23 ☆、o24 回到家,苏裕雪抱着小失望的心态打开“神奇手机”,果然,一大波讨论后,仙女们的直播做美食已经结束了。 傅城那神经病,耽误了她学美食。 冰箱里的食材岂不是全要浪费了? 她划着手机屏幕,看着她们讨论的话题,划着划着眼前一亮,粉粉仙女发了【美食秘籍】!!? 小都好了! 无论是这几层分开吃还是一起吃,都太太太好吃了! 她这种新手都一次就成功了,神仙的食谱食材果然不一样!难道神仙们就天天在天上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吗?! 她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拿着叉子,毫无形象的倚在餐桌前,脸上沾的全都是蛋糕屑,三分钟就吃没了一大块蛋糕。 想着太美味了,又动手做了一些。 忙着一夜都没睡,冰箱里放满了她做的小份但都很精致的蛋糕,冰箱的下层放着冷饮预制液,中层放着奶冻之类的甜品。 她看天已经快亮了,五点多了,决定洗个澡,做个面膜早些睡觉。 在浴缸里扔了一个“泡沫□□”,敷上面膜躺在浴缸里,没时间享受,草草洗完擦了头发就缩进被窝睡觉。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她基本是躺在就睡着了。 想起了那句话“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的被窝最安全”,十分认同,压了两层的被子开着暖暖的空调睡了。 本以为自己会累的连梦都没有,可惜正相反,一整夜都是梦…… “他的病建议不要再拖了,有时间抓紧治疗吧,后期但是会出其他的问题。” 隐约一个白大褂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在梦里出现。 那是一个办公室,里面坐满了医生,还有一个女人。 谁的病? 苏裕雪连这个场景里的一个人都看不清,像是隔了一层雾,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反倒是这样,更让她心痒痒。 “他现在是精神分裂初期,建议早治疗,不然恶化后不堪设想。” “是……我也想,但是他不听……”母亲满面泪水,哽咽着。 “唉,等到有一天他伤到了自己,伤到了别人,就晚了。” 她正在迷惑那个患病的人究竟是谁,白雾渐浓,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要将她淹没一样,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猛地睁开眼睛,还是凌晨。 苏裕雪长呼了一口气,将被子踢掉一层,以防她有被淹没的幻觉。 别怕,那人不是她就好。至少她还没有精神分裂症。 她看着墙上的表,指针指向4。外面大概还是黑着天,她总不能刚睡两个小时就起床。 苏裕雪下床喝了一口水,头疼,而且有些失眠。 在床头柜里找到几片感冒药也不管剂量都吃了,燃上安神助眠的香,躺回了床上。 枕边飘来淡淡的香气,像是沉木的气息,水一般的温柔。 渐渐的,她沉在这温柔之中。 又是梦,可她却没意识到是梦,梦里不知身是客…… “裕雪,我们去那边,你小心点,这里不稳定。” 苏裕雪穿着厚重的衣服,背着背包,一步一踟蹰地向前,这里的确不是很好走,冰封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裂开,冰山之下便是万丈深渊。 忽然,有一丝奇怪的声音传来,细小却不绝如缕。 没有人注意到,苏裕雪却注意到了。 她脚下踩着的冰,出现了裂纹!她没有慌张,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 “裕雪、裕雪?”女伴回身看苏裕雪,风雪之中隐约看到苏裕雪的口型。 她在说:“快跑!” 当朋友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裕雪脚下的冰层层开裂,像是绽放开的一朵莲花。 她想借机一跃,可是旁边看似稳固的冰面也裂开了,一个陡崖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裕雪!”他们尖叫着,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周围的冰雪极速下落,苏裕雪的身体和冰雪一 分卷阅读30 同落入了深渊,上面的雪块砸在她的身上,落入衣服里……下落…… 愿她落入冰雪下的汪洋大海,愿冰雪融化之时,她的身体能顺着北极的洋流,漂回故里。 苏裕雪被这恐怖的坠落感惊醒了,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疯狂。 她睁着眼睛,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死亡不恐怖,而是死亡后你一次次看自己是怎么死的才是恐怖,不会释然,然而会毛骨悚然。 墙上的表指针一点点移动,移到了六,又移到了七。 天渐渐亮了起来,她拉开一点窗帘,让细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耀过来,落在地板上,明晃晃的像是阳光下的一小片湖水。 她在睡裙外面穿上了羽绒服,一个人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 “叮咚——”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的声音响起来了,苏裕雪受了一吓,有些愣怔,她没有动。 过了几秒,有敲门的声音。 “请问有人吗?”是人的声音…… 苏裕雪总算是有点安心,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找谁呀?” 门外的人有些犹豫,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里面的声音是他想念已久的,“是我。” 苏裕雪开门的一瞬间有点愣,盛央瀚!? 他……刘美心不是说,他下周才会回来吗? 他竟然这周就回来了……不知道,他收没收到她的那封信。 “不欢迎我吗?”他微笑着问。 苏裕雪刚起床,头发乱蓬蓬散在肩上,穿着蓬松的灰色羽绒服看着他,怔怔地只说出了两个字:“欢迎。” “刚起来吗?要不我先回避一下?稍后再来找你?” “不用不用。”她拉住了他的袖子,一整夜的噩梦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还是老友,多少都希望他能待一会儿的。 ☆、o25 苏裕雪想将他的行李箱接过来,他笑着说:“沉,我自己来吧。” 之前每次想到他都会很吗?”苏裕雪喃喃道。 他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好朋友,等你也到我这个年龄,我再给你答案。” 他的声音很温柔,苏裕雪竟有些迷恋他了。 盛央瀚修长的手指一页页地翻着《theenoist》,她看着怔怔出神,一双握着柳叶刀的手,竟然这么好看。 像是钢琴家的手一样。 想到这里,她问:“你会弹钢琴吗?” “不会。我从小学的是小提琴,也就学个一知半解,基本忘没了。怎么,你想学钢琴吗?” “不……我会。” 有的时候,他也很奇怪,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英语像母语一样,学习成绩好到可以拿状元,钢琴也会。 这是天赋? 只可惜他不知道,最近的苏裕雪都无心学习。逃了好几个考试了。 “中午有事情吗?带你去吃饭。” 苏裕雪每天都在家里呆着,有人陪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再好不过的了。爽然答应,两个人又在屋里看了会儿电视,一起收拾了房间,到中午出去了。 一路上他们是走着去的。 “车钥匙虽然在我这里,但车停在我家车库里,我回去取肯定会被他们逮住不放出来,所以……” 苏裕雪很高兴两个人能见面,只要见面聊聊天,无论做什么,都比一个人有趣。 当然,和傅城那家伙做什么都无趣。 她挽着他的衣袖,从自己家走到了约定的火锅店。 到了火锅店才发现火锅店只有一桌,那一桌已经坐了几个男子了,一看到盛央瀚领着苏裕雪过来,激动的挥手吹口哨。 他的一个朋友用英文跟盛央瀚说,“来吃饭就吃饭,还领个漂亮的妹子干什么。” 他只笑,不说话。 然后那个男子笑着对苏裕雪用中文说,“妹子真好看,小鸟依人的。” 盛央瀚给苏裕雪介绍他这三个朋友,都是留学回来的一起聚的,只是去的地方不一样,一个去了英国,一个去了澳洲,还有一个和盛央瀚一样去了美国,只是学校 分卷阅读31 不同。 那个去美国的,就是刚才用英文跟盛央瀚说话的那个,叫jack,反正他让苏裕雪这么叫。 jack也是饭桌上话最多的,嚷嚷着多给小妹妹加点肉…… 去英国的那个朋友叫arsh,估计是看jack说的是英文名,于是他也没对苏裕雪说自己的真实中文名,但是他十分的绅士,大概是在英国待久了,人也很客气,邀请她有时间和盛央瀚一起去英国玩。 去澳洲的那个朋友叫ken似乎对苏裕雪没什么好感,只是客气地打了招呼。但苏裕雪觉得这个男人一直在观察她,大概是觉得她配不上盛央瀚。 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盛央瀚应该没有对他们说过她的身世……? 他们也都说的是自己的英文名,苏裕雪也说了自己的英文名,毕竟,自己的中文名“大花”叫出来也不太好听。 “shir1ey小姐贵姓啊?”美国的jack笑吟吟地问。 苏裕雪险些将“苏”字说出来,她张了张嘴,“没……” 盛央瀚打断她,“知道叫什么就好,姓什么不重要。” jack没觉得尴尬,哈哈笑道,用英文说,“反正以后都要姓盛的。” 盛央瀚平静的看了他一眼,jack知道他有点生气了,“不说啦不说啦,说多了你又不高兴了。” 大概,他没告诉他们,苏裕雪听得懂英文,而且还很溜。 —— 盛央瀚和他们喝了一杯红酒后就不再喝了,苏裕雪只喝了橙汁。 吃的差不多,苏裕雪也没注意到是他的哪个朋友抢着结了账,这顿饭是吃的差不多了。 jack说什么都要给苏裕雪压岁钱,苏裕雪心想她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富二代,但也不能随便收人家的钱,坚决不要。 苏裕雪看向盛央瀚,盛央瀚看着她,“你拿着吧。你jack哥就喜欢花钱结交小妹妹。” 她一听,觉得味道不对,态度更加坚决了。 后来推脱了半天还是收下了,没有红包包着,她把一叠现金放到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口袋顿时都被撑起来了。 “我把钱都给你了,都没钱打车回去了。”给完钱后他还卖惨,苏裕雪“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我给您付打车钱?” “还‘您’呢,叫‘哥’嗷。”他挥了挥手上的车钥匙,按下了按钮,不远处的银灰色路虎亮了一下,“谁还能打车来啊。” “……” “你现在不回家住哪里?”从澳洲回来的ken问盛央瀚。 “嗯……正在考虑……” 苏裕雪看犹豫的两个人,想了想,“我家还有位置。” jack突然回头,不怀好意地笑,“诶呀诶呀?这么快就要住一起去了?” ken扫了眼苏裕雪,“你父母同意?” 盛央瀚打断他们,“我在附近找宾馆住,不会流浪街头就是了。” “你要没地方去来我家也可以,随时欢迎你的光临。”arsh微笑。 “嗯,不用担心。”他领着苏裕雪,和好友们道别。 —— “你的朋友之前认识我?” 盛央瀚歉意地说,“我不知道你不想见到他们,抱歉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我很喜欢他们,很有趣……” 尤其是jack,看起来挺能说的坏坏的,实际人很热心人很好。 苏裕雪只是感觉ken对她有点抵触,说不出来,也许,他本身就那么冷漠吧。 “那你现在到底住在哪里?想好了吗?” 他望着附近关门了的宾馆,“我再看看。” 盛央瀚并不想住的离她家太远,怕找她不方便。 最后,苏裕雪带着盛央瀚走遍了最近的宾馆,条件好一些的全都满了或是关闭了,条件差的……简直太破了不忍直视。 他“名正言顺”的住进了苏裕雪的家。 苏裕雪一边帮他抱着被,收拾着那个很少有人住的房间,一边心想,家里这边的宾馆向来是无人问津,更何况是到了过年的,大家不回家怎么都住宾馆了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他有个地方住就好了。 ☆、o26 除夕的晚上,苏裕雪和盛央瀚拎着大包小包的从外面的超市买回来的年货,所有的商场都要关门了,现在才买东西未免有些迟了。 好在只是蔬菜欠缺了些,其他的食品还能买到,只是价格摺 晚上五点多了,他看苏裕雪有些疲惫的样子,独自换了衣服进厨房收拾。 苏裕雪趴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听到厨房里有水流“哗哗”的声音,以为水龙头忘记关了,起身去看,却是他在洗菜。 “你累得话休息一会儿好了,我来做菜。” 盛央瀚纯是来照顾苏裕雪的,实际上苏裕雪有的方面却是需要照顾,比如做菜,一个都不会。 “我……不累,我来洗菜吧。”苏裕雪哪好意思让客人做菜,她等着吃呢。 苏裕雪看他切菜,怕自己洗不干净让他笑话,红着脸把菜一个叶一个叶的揉搓着。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手将菜压在菜板上,一手拿刀利落地切着菜。 她想,那双习惯了执柳叶刀的手,拿菜刀也这么好看。 切着切着,他放下刀,看着她,“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这样看下去,我都没法切了。” 苏裕雪痴痴地说,“这么好看的手……切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切人?” “做手术。” 他笑了,“等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让你进去参观。” 他十分熟练,做菜一点不迟疑,似乎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热菜凉菜还有汤,做了一桌子,最后一个菜做完的时候,第一个菜还热着呢。 苏裕雪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有点感动,他陪她买了一下午的年货,逛街,除夕没回家陪她过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若是苏裕雪一人,也就吃蛋糕喝咖啡糊弄一下了,等餐馆开业了就去餐馆吃。 光是他的这些行为,就足以让苏裕雪记一生了。 “我没钱没背景,你……” 他低头吃着饭,听上去漫不经心,“大花,很多的东西不是用钱来衡量。金钱于我而言是身外之物,我不经商,也不爱钱。” 曾经他因为不经商儿学医,和父母吵过。但是由于他的爷爷也是个医生,所以支持他的选择。 家里只有一个独生子,他不经商,未来等他的父母去世,家业就岌岌可危了。 谁会想的那么长远,后来他的家长想明白了,让孩子做自己想去做的,不要去束缚他。做一个医生也很有钱途。 —— 吃完饭两人看了会儿电视便睡觉了,尽管平日 分卷阅读32 里两人都习惯了熬夜,但他们深知熬夜的坏处,所以宁愿不跨年,也想早些休息了。就像一年的疲惫因今日的休息能尽数褪去。 苏裕雪睡不着,习惯性的失眠了。 十二点那一刻,外面烟花葱茏,天空上繁花似锦,热闹的不像是一年的开始,倒像是一个世纪的开始。 她对着玻璃外的烟花,小声地说:“新年快乐。” 说给自己,也说给听不见的他。 另一个房间的他,给家人朋友们打了电话拜年,只是匆匆几句,怕打扰苏裕雪睡觉。 jack偏拉着盛央瀚说个没完,“睡什么觉,起来搞事情!” 盛央瀚无奈的笑,“你可饶了我吧,我真的要睡觉了。” “睡这么早,是不是你要去啪啪啪啊。” “你自己去找人吧,那么禽兽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哦,shir1ey妹妹好小啊。” “闭嘴!” “我明天就告诉刘什么心,你回来不看她,先去看shir1ey妹妹!” “晚安。” 盛央瀚懒得和jack辩论,jack可能就是太寂寞了,对象在美国不跟他回来,估计他一人又不知道在房间里抽了多少烟。 —— 翌日的清晨她起床后,他已经做好了饭。 大概的确是有事情,她没再留他。像他这种大家族,大年初一一定是要和亲戚们拜年叙旧的。 他走之后,房间里又变成了一个人。 咖啡在她的嘴中像是中药一样苦。 又是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她去拿他送给她的礼物。 拆外最外层精致的包装,里面是防水层包着的两个盒子。 大的盒子上面写着vt。 打开盒子,是一块女表,表盘是黑色的,表针是蓝色的,看着很酷,时间的刻度上都镶嵌着非常小但非常闪的钻石。 黑色的表盘上有复杂的花纹,却难以辨认。 苏裕雪没有专门研究过手表,看上去价值不菲。 她想,也不会太贵吧,最多一万。 后来的有一天,她在外国的专柜看到相似的表,店员说这块表已经绝版停产了,现在是绝版展示。曾经这款表的姊妹表被拍出五十二万的价格。 他说,因为五十二万比较好听。52o。 另一个小盒子里放着一枚小小的戒指,上面有一排细小的钻石,中间有一个大的钻石,做的很像一种花的形状。 苏裕雪拿着戒指有些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戒指的盒底压了一张纸,鲜红色的花体字写着:e`1skatig 红艳艳的,让苏裕雪看着很是不安。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学的语言是多么的贫瘠,竟连他写的几个字都不认得。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很快,她将纸上的字母输入在goog1e搜索,屏幕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 我爱你(冰岛语) ☆、晋江独家首发729 春节那天,小区地上满地的红色纸屑,到处喜庆祥和的样子。 苏裕雪的邻居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小孩子来给她这个邻居送礼。 一箱水果和一箱饮料,苏裕雪正想着怎么还礼。 她这个看着就是个学生的样子,竟然没想到也会有人给送礼。 礼尚往来早晚都要送回去,后来她想了想给对面的孩子塞了个红包。 小孩子也不懂,捏着鼓鼓的,回去和父母拆开才发现竟然有上千。 没想到她看起来很节俭的人,独来独往,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对面的那对夫妇之所以给苏裕雪送礼是因为过一段日子这间房子他们要留给自己的父亲住着,而他们带着孩子搬出去去学区房住。 希望苏裕雪放学上学的,如果遇到自己的父亲有点什么意外能伸个援手。 下午的时候,苏裕雪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商场逛了,四点前也会关门。 她走进i的专柜去看衣服,选了件黑色的绒绒裙子去试穿。 绒绒的裙子衬托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春可爱,裙子的边上有一圈白色的绒,上面有几朵做工精致的小花。 她从前只喜欢穿显得自己成熟修身的衣服,现在却觉得,自己应该正视自己的年龄,等活到那个时候,再穿那样的衣服。 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态。 从试衣间走出来,便遇到了在试衣间外等着要试穿衣服的刘美心和盛央瀚。 三人相遇,一愣,刘美心先开的口,“呀,大花,你也来看衣服啊!” 刘美心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盛央瀚的手里还拿着好几件女式的衣服,一看就是陪刘美心来的。 刘美心悄悄地看了盛央瀚一眼,现在他陪着自己来,而不是陪着大花,她就是胜者。 “自己一个人来的?”刘美心趾高气昂地说,似乎在嘲笑苏裕雪,自己可是有人陪的! 苏裕雪微微一笑,“是啊,”她对他点点头,“你们先试,我再去看看。” 刘美心忍住心底的激动,拿着那件衣服欢声笑语就走进了试衣间。 盛央瀚站在外面,看苏裕雪照镜子,勾了勾唇。 她抬头刚好对上他的带笑的眼睛,“笑什么。” 盛央瀚走过去,将她揽到镜子前,“不觉得你穿这样的衣服很可爱?” “是吗?”她也这么觉得。 衣服虽然绒、蓬松,但是却很修身,穿着舒服,却能勾勒出她的身形,由于身形高挑,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雪肌配黑衣,衬得她更加动人。 “你可以试一下这个颜色。”他拿了件红色的同款递给她。 苏裕雪在身上比了一下,“好像圣诞老人……”orz 两人刚聊了几句,刘美心许是听到了外面两个人的说话,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跑出来。 “盛哥哥!你看这个好看嘛!”刘美心不甘示弱地跑到他们面前,挡住了镜子。 盛央瀚微笑,手不动声色地从苏裕雪的身上拿开,为刘美心整理了下头发,“很好看,适合你。” 刘美心看着盛央瀚的笑,心里乐的开花。 盛哥哥真的好温柔~ 她拉着盛央瀚的手不放开,“盛哥哥那你帮我选一个搭配的鞋子吧~” 苏裕雪不跟刘美心置气,两人完全拿她当小孩子,目光交流了下,她就走开了。 刘美心以为是苏裕雪被气走了,更高兴了。 固执地偏要穿高跟鞋。穿高跟鞋也就算了,还要穿十厘米跟的高跟鞋。 盛央瀚可担心她回去崴了脚,几次安慰,刘美心听了他的话,选了一双他说好看的鞋子。 正试穿呢,她看到苏裕雪 分卷阅读33 去结账,鞋子都没系带就着急跑过去。 她想看看大花那个家伙到底有多少钱!还敢来这种地方买衣服! 顺便羞辱一下大花,盛哥哥只会给她买衣服! 盛央瀚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看着刘美心的行为觉得很幼稚。 “一起结吧。” 苏裕雪看了他一眼,“不麻烦了,我自己付。”她有钱,也不会让刘美心看不起。 只怕再争下去,刘美心又会多想,他便和她分开结的账。 刘美心就站在两个人的中间,伸长了脖子看账单。 “在这里签一下字。”收银员将单子递给苏裕雪。 她看到上面写着:u1iao/元。 这个价格不让她吃惊,让她吃惊的是苏裕雪手上戴的戒指! 苏裕雪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明晃晃的钻石戒指!虽然钻石不是什么心形的,但是那么闪,一定是真的! 刘美心有些慌张的看向盛央瀚的手。 “怎么了?”盛央瀚关切地问。 “没……没事。”还好还好,盛哥哥手上没带戒指。刘美心松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大花都订婚了呢!看来是她多疑了。 盛央瀚也注意到了,顺着刘美心的目光,苏裕雪的手上戴着那枚他送给她的戒指。 在冷色的灯光下照耀着,钻石在不同的角度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昨日送给她的,今天便戴上了。不管如何,心中都是有些欣喜的。 —— “盛哥哥,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我们再逛逛吧!”刘美心拉着盛央瀚的胳膊苦苦哀求,她家里全是客人,她可不想见那些人,还要笑呵呵地跟那些亲戚一个一个地问好,她都烦死了! “不想回家,那你还想去哪里?天已经快黑了,晚上路面积雪多不好走。明天再出来好吗?” 刘美心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盛哥哥~” “不要撒娇,明天也不出来了!” 刘美心不敢吱声了,跟着他上了车。 她明显感觉到盛哥哥从美国回来后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很多。 是不是盛哥哥在美国有女朋友了?!他对她少了很多的耐心了。 她靠在座椅上感觉逛街逛的很疲惫,他将座椅放倒了让她躺着。 刘美心看到盛哥哥的左手上换了新的手表,不是之前金属表带的那个了。 刚想开口问,他的电话就响了,开始说了几句中文,后来估计是为了回避刘美心,双方都说了英文,语速很快,刘美心什么都听不懂。 这块手表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那么一眼,印象有点模糊。 听着盛哥哥和电话那边的人聊的很开心,她更是因为被冷落而心烦。 索性将头望向窗外,大雪覆盖下的世界,像是新娘洁白的婚纱。 乱说,她都想什么呢!才不像婚纱! 不知为什么,她又想到了盛哥哥的女朋友……想到会不会有一天盛哥哥在她长大前就爱上了别的人…… 会不会他们结婚…… 大花!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大花这个名字。不,怎么可能,盛哥哥的女朋友一定是国外的。 而无意间,刘美心脑袋中苏裕雪的形象却是越来越分明,刚才见面时候的场景一点点勾勒出来了。 恍然之间,她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那块手表,不是戴在大花左手腕上的吗! 怎么可能! 刘美心又看了盛央瀚的手表一样,不敢置信,就是这块手表! 这分明是块情侣表啊! 他把刘美心送到她家,电话还没有打完。门口有人来接刘美心,他便没有下车。 刘美心一路上都不高兴,进了家门,大厅里很吵,这个舅那个姨的,在,里面打麻将抽烟,让她更心烦了。 “心心~我们心心回来啦~”她的二婶眼尖,先看到了小公主,欢快地去迎她。 刘美心的妈妈拉着她说,“这个是你二婶,叫二婶。” “心心,还记得我不啦?我是你大舅!” “呀心心!舅妈给你带好吃的了!” 刘美心就像没听见一眼,推开自己的妈妈,兀自走上楼。 徒留原地很尴尬的人群。 刘美心闹起脾气来的时候,别管什么爸妈的,她都不认。 回屋里就一阵砸东西,“呯嗙”的,让楼下打麻将的人也都不得安宁。 刘美心的爸爸皱眉,对保姆说,“上去看看她怎么了,要闹出去闹,家里这么多人。” 刘美心的妈妈赶紧拦住保姆,“我去看看吧。” 她可怕心心她爸生气,赶快安慰安慰心心去。 刘美心将桌子上所有平日里用的瓶瓶罐罐化妆品全都扫到了地上,床边放着的饮料也全踢到了地上。 屋子里的书扔在地上,被饮料泡着,自己沙发上的电视都让她给砸了。 浴室的玻璃被她用玻璃水杯砸的粉碎,手上也因此划出了血。 刘美心的妈妈在外面怎么劝都没用,刘美心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你要是闹脾气就出去闹!没有人愿意听你在这儿发泄!”刘美心的爸爸怒了。 刘美心一个人坐在浴缸里也不说话,抱着膝盖哭,手上的血蹭脏了新买的白裙子。 父母见刘美心半天也不说话,楼下的亲戚们也很是尴尬,担心刘美心在里面想不开,于是叫大家别围着,刘美心的妈妈拿了钥匙去开门。 “心心啊,你这是怎么了?”刘美心的妈妈隐约看到浴室里有个人影,小声地安慰她。 走近一看,刘美心满手是血,满身是血,她捂住了要尖叫的嘴,让她爸进来。 刚才还是怒火中烧的刘爸,一看到自己的孩子伤成这样,马上心软了。 “你别想不开啊!你有事说事!你爹没太大本事,但帮你解决点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美心抬起手,看了看满是碎玻璃的手,沙哑地声音,“死了算了。” 刘美心地妈妈想大哭,但又怕楼下的亲戚们听见,只得压抑着声音,“宝贝儿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别这样啊!你别抛下你爸你妈啊!” 两人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医生还说以后她都怀不上了。 从小宠到大,要什么给什么,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说死呢! 她缓慢地将目光挪到了刘爸的身上,“老爸,你还能帮我解决问题吗……” “能,能,当然能!你有什么事老爸不能给你解决的!”你是爸爸的小棉袄,老爸是你的□□! —— 苏裕雪买完衣服,独自在街上逛了逛,天已经黑了,正好走到家周围不远的火锅店,挂掉了和盛央瀚的电话。 刚挂断电话就没好事。 一个人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另一只手掐住了 分卷阅读34 苏裕雪的脖子,猛地一下子,苏裕雪差点没被掐死。 除了傅城,谁还能如此“疯狂”地要掐死她,下手没轻没重。 但她知道,他不会掐死她,每一次都在将死的时候放手,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下了地狱。 他把她拖到旁边无人的小路里,苏裕雪隐约看到那边好像有人路过,使劲蹬腿,却还是被他掐着脖子拖走了。 “别跟我耍花样,有人来救你也得看能不能打得过我!”今日的他脾气很不好,好像随时都能爆炸。 听他的语气,她便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好像谁惹到他一样。 苏裕雪有些喘不过气,说话又说不出来,示意他先放手。 见她似乎真的要窒息了,他才放开了手。 苏裕雪的脖子都在发烫发疼,呼吸道里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喷了防狼喷雾一样难受。 他这样天天“训练”她,她觉得自己的肺活量都多了一倍。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他按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抵到墙上,怒气冲冲。 “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他会知道是谁做的吗?” 苏裕雪扫了他一下,希望他没有带武器。 现在还是不要惹他为好,“不、不知道……” “那我如果把他杀了呢?” 苏裕雪警惕地看向傅城,想说什么,却被傅城又掐住了脖子,“你该死的一定知道是我做的,对不对?” 她皱眉,难受地说不出来话。 “可是你应该永远活在痛苦之中……陪我。” “不!” —— 小路那头有人悄然路过,无视了这个场景,却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在最初,他们就已经看到了苏裕雪被一个男人拖进了角落,可是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救她。 他们觉得这个男人苏裕雪认识,并且不会杀她。 ken对同样袖手旁观的arsh说,“现在看到了吧,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 arsh微笑,“不要过早地下定论,k1e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来解决。” ken冷笑,“你觉得他应该怎么解决?他和自己的家族瞥清关系,不继承他们的财产,也不与他们的势力来往,一个人像个好学生,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arsh听着,扬了扬下巴,没有否认。 盛央瀚和自己的家族瞥清关系,不继承父母的一分财产,只因为他要学医,而不是经商。 ken是继承父母的财产的,他的父亲是澳洲人,他的母亲是中国人,从小在中国长大,结交了k1e(盛央瀚),都是豪门贵族,几个人一起玩到大,家长也不反对,大学之后各奔东西。ken是学的经商。 arsh的家里不是独生子,家里已经有兄长姊姊从商,他不与他们争,学了文学。但家族的财产中也有三分之一会是他的,那将是不小的数目。 而那个同在美国的jack,对谁都热情,又玩世不恭,其实很重视兄弟之情。家族财产也是有几十个亿,自己的姊姊接手了父母的公司,他学了热门的经济学,也在这方面有些建树,在国际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也有过讲座,还有过几个女朋友。 只有k1e,独生子,不继承家族财产,一意孤行要学医,在四个人中是最没钱途的。 盛央瀚对他们宣称shir1ey是他的“妹妹”(因为报纸上曾经谣传过),他们便对她好。 只是存着几分真心便不一定了。 他们都知道,谁家的妹妹是这感情?他对刘美心和对shir1ey明显不一样。 后来他们也去查了查,她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盛央瀚勾/搭上了。 中考的时候奇迹地考了南风市的状元,引起过轩然大波后被平定。现在在南风市最负盛名的高中读书。 在盛央瀚给他们介绍苏裕雪之前,ken在酒吧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苏裕雪和傅城在一起,而且她那样子好像并不想脱离傅城。 ken的家里和傅家有些恩怨,所以对傅城的印象深刻,对苏裕雪也印象深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ken便对苏裕雪“另眼相看”。 现在,他看了盛央瀚的“妹妹”有危险,自己不去救,也不告诉盛央瀚,也不让其他人去救。 这个shir1ey早晚有一天会脱善良的k1e后腿的。 这个女人…… 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膨胀,变得像个怪物一样。 他想将这个念头驱走,可几次又浮现在脑海之中,它来过之后便走不开了,它会认路,在夜晚循着自己的影子“咻咻”地回来…… arsh看着苏裕雪被傅城拖走,淡淡地说,“他有分寸,我们不要多事。” 不知道,他说的“他”,是指苏裕雪、盛央瀚?还是傅城。 “咳咳……你过年掐死我,你明年也别想见到我!”苏裕雪威胁道。 傅城笑,“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的呼吸洒在苏裕雪青紫的脖子上,那种感觉格外的奇怪。 她轻轻扬起了头,他侧头,看见她脖子上触目惊心地手印,竟不知是自己无意间做的。 “你不是不敢,你舍不得。”她十分肯定。 在红灯区的时候,那种情况下,他为她挨了一枪,她记得,那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在她没抢到钢琴的那个夜晚,偏偏将她劫过来,那晚像个神经病一样非要拉着教她弹钢琴。 弹完钢琴还要考她。 那架钢琴就是她上午想要的那架,他让她弹却不让他得到,故意让她不离开他。 难道不是舍不得吗?至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掐死。 她知道,这种情感不同于他所深爱的那个女伴,可以为女伴一个电话叫来,将欺负他女人的人打的半死求饶。 可以为他的女伴想要的钢琴出十倍的价格买下钢琴。 那种情感……是不一样的。 他有情感,可惜对她的,不是爱情。 苏裕雪坚信。 许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竟如一朵花,在经历了寒风之后一下就泄气了。 舍不得,对,她说对了。 他的确是舍不得。 “你真聪明。不愧是状元。”他讽刺她。如果舍得,又怎么可能每次在她要窒息前突然放开手,让她呼吸,仿佛空气都是他给的恩赐。 从前觉得她这个总是自作聪明,惹怒他的孤儿,性命堪比草芥轻如鹅毛。 现在觉得,她的性命,她的生死,她的所有活动,都在他的眼里。他要看见。 “我恨背叛我的人,尤其是你!” 苏 分卷阅读35 裕雪看着傅城,那一刻觉得他好悲凉,好可怜。 每一刻都在念叨着,生怕别人背叛了他。现在的伤痛一定都是曾经遗留下来的。当年他也被人背叛欺骗过吧。 所有人注意到的是傅城的放荡不羁爱自由,有钱嬉戏的公子哥,原来内心也有伤口。 —— 春节一过,整个冬天都渐渐地褪去,春天的步伐紧接着要到来。 乍暖还寒之时,苏裕雪回了学校。而盛央瀚也没有开学,大概是见不到苏裕雪的缘故,不愿陪那些亲戚还有刘美心玩乐,谎称有事回了美国。 自那之后,苏裕雪没见到过傅城,也许是傅城想开了,放过她了。 整个冬天也没有见到苏昊风。想必父母都在国外,家中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和仆人,没有值得思念的,便没有回来。 等到再收到苏昊风消息的时候,是他发给苏裕雪的请帖。 他说,他找到妹妹了。 拿到请帖的时候,苏裕雪整个人都是愣愣的,他找到妹妹了? 他在国外找到的妹妹?怪不得他不回国。 苏裕雪照着洗手间的镜子,难道自己不是苏昊风的妹妹吗? 明明,她和上辈子长得一样,他也和上辈子一样……背景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不是…… 也许是他认错了,将别人认成了她。 “呀,孩子,你这怎么哭了呀!” 一个假期过去,隔壁的邻居已经变成了一个爱操心的老大爷。 “呀,这是啥呀?”老大爷看到苏裕雪的手里拿了封红艳艳的请帖,“你的班主任老师结婚你要去参加婚礼啊?” 这都是什么思维。 苏裕雪觉得这个大爷是来搞笑的,她擦了擦眼泪,“我哥找到了妹妹,邀请我去。” “啊!一家人团聚,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嘛!哭什么啊!” “但是那个妹妹不是我。”苏裕雪也在想,自己竟如此的矛盾,一边不想回苏家,一边看到苏昊风找到了一个假妹妹生气! “啊?”老大爷这个局外人有点没听懂,只是说:“那你怎么不去告诉他啊,你找你爸你妈,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啊!” 爸妈?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做生意去了,哪会管这些事情! ☆、晋江独家首发73o 苏裕雪看着请帖有些失神,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化了的雪,满地的泥泞。 春日来临,为何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这个邀请,她要去吗? 她去,诚心跟自己过意不去,既然往事不堪回首,为什么还要去。 她不去,又好奇他的那个“妹妹”长什么样子,如何让他觉得,那个女子就是“苏裕雪”的?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 她选择放下,为什么没有勇气去? 如果……盛央瀚在就好了。他一定会陪她的…… 她一个人去,也不想太狼狈,不知到时候有多少名门贵族们都去,她不能被他们瞧不起。 孤儿又如何,她也考了全市的第一,也有惊人的“天赋”,她不需要逃避世人挑剔的目光。 周末的那天,苏裕雪穿着香槟色的小礼服,踩着镶嵌着粉色碎钻的高跟鞋,优雅地赴了他的约。 “那是谁啊?你们认识吗?”一个名媛压低声音问姐妹们。 姐妹们也都是远远打量着苏裕雪,摇摇头,“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她是谁了,苏昊风邀请的人不会出错。” 所谓“不会出错”是指不会邀请下等人物。 今日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让苏裕雪想起了盖茨比每周末的豪华盛宴。 这里的人互相介绍着,喝着酒,交换名片,以便能勾/搭上大人物,生意便会好谈。 名媛们没人和苏裕雪搭茬,倒是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来和她聊天。 “漂亮的小姐,如何称呼?” 苏裕雪看了那人一眼,他带着功利的笑容,看见她眼睛好像都在放光。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打扮得一尘不染,这样才能吸引异性,吸引合作伙伴。 “shir1ey,阁下如何称呼?”她樱红色的唇微张,吐出自己的英文名字。 他们多半都是留过学的人,听到她介绍自己的英文名而不是中文名,想必她也是出过国的了。 对方也是介绍了自己的英文名,又问苏裕雪现在在做什么,在哪个国家学习过。 她说自己现在在美国读书,学习地点不方便透漏。而且也没有说自己的姓,没提自己父母做什么的,这让这个男子很是沮丧。 想必她也只是有颜值了,肯定家里也不是非常有钱,不然一定会说自己家的公司的。 如果她读的好大学,她也会说在哪里读书。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提,一定是很无能了。 男子又敷衍地跟她说了几句,便谎称有事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也没人来跟苏裕雪搭话,她便自己在这里逛。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别墅的里面一楼是大厅,有两个餐厅,两个阳台,还有一个乘凉的地方。 佣人们都忙着打扫,没时间看她。按理来说这里是不让客人进入的。 也许看她长得比较像苏昊风妹妹的朋友或是像苏昊风的朋友,就没拦她。 她站在乘凉的地方向外眺去,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草原。她小的时候喜欢在这里乘凉,早上起来一定要在这里站着,这里有氧气的味道,有泥土的味道。 “觉得如何?”身后有一个熟悉的男声,他的声音温柔,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裕雪把手撑在栏杆上,身体向外探去,像是贪婪地想呼吸更多的空气,她闭上眼睛,微风在耳边吹过,像是童年时的歌谣。 “很好。” 她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压住了她心中所有的情感,也堵住了她那颤抖的喉咙,她怕再说,自己会,苏裕雪清楚地记得。那珍惜的记忆,珍惜的,只有两个人的记忆。 可是她想起往事便觉得难过,苏昊风大概发现了,“你冷吗?” 苏裕雪放下手臂,摇摇头,“走吧。今天还要见 分卷阅读36 见你的妹妹呢。” 他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披在了苏裕雪的身上,苏裕雪一怔,却将外套还给了他,“别人看见要误会的。” 误会她和苏昊风之间有点什么,尤其让傅城看到,他又会一遍遍掐着她的脖子喊“不要背叛我”。 到嘴边的话,苏昊风又咽下去了。他领着她出去。 有两个人从楼梯上下来,笑着,说着。苏裕雪望去,正是傅城和他的女伴。 苏裕雪正想着要怎么跟他们打招呼,傅城却拉着自己的女伴看了苏裕雪一眼,愤怒地走出去了。 没惹到他,他有什么不快? 苏昊风似乎也没打算跟苏裕雪介绍他们,只是领着苏裕雪随后出去了。 苏裕雪和苏昊风散了,一个人在饮品区喝着酒,有几个人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围了过来,也是寂寞的来喝酒。 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苏裕雪见苏昊风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正是傅城的女伴。 为什么,傅城的女伴,会和苏昊风在一起?傅城疑心那么重的人怎么会同意? 男男女女们见了主人,和他打招呼,都是庆祝着他找到自己的亲生妹妹了。 苏昊风笑着说,“现在才出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亲生妹妹。” 说着,手指向了苏裕雪。 苏裕雪整个人都是懵x的,旁边的人一副惊讶的样子,没想到她竟然是苏昊风的妹妹……! 苏昊风身后的那个女子面色更是被吓得惨白,小声说:“哥……你……” 苏裕雪也反应过来,苏昊风身后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的“妹妹”。 “不,你介绍错了。”苏裕雪不知苏昊风是有意还是无心,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但她依旧不能理解,傅城的女伴,怎么会是苏昊风的妹妹?! 苏昊风尴尬地笑了笑,揽过了他身后那个女子的肩膀,“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紧张了,说错了。这位才是我的亲生妹妹。” 苏裕雪和那女子听到都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各人心中所想不同。 “苏先生的妹妹要怎么称呼啊?真是美若天仙,不胜娇羞啊!” “是呀,让我想起了清晨的百合花,如此娇嫩可爱。” 那女子浅浅地笑了,笑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看着很甜。 苏裕雪知道傅城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子了,清纯乖巧,看着就不会惹傅城生气,所有的话都会顺着傅城的话去说。 “她叫苏裕雪。” 听到“苏裕雪”这个名字的时候,苏裕雪下意识地迟疑了一下,仿佛是在叫她。 她知道,现在,“苏裕雪”这个名字可不属于她了。 真悲哀,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了。也好,她本身也没有名字……大花。 苏昊风的“妹妹”又跟他们聊了几句,无视了站在旁边独自喝酒的苏裕雪,跟着“哥哥”去见别的客人了。 苏裕雪看着他们散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他有了妹妹…… 呵,不知刘美心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这次怎么没见刘美心缠着苏昊风叫他“苏哥哥”了? 苏昊风还会宠着她吗? 对啊,刘美心怎么没来,她记得在签到的本子上看到刘美心的名字了。 许是去哪个人群中又炫耀去了。 苏裕雪摇摇头,不想那么多。刚刚放下一个酒杯,就有人一个端着托盘的男服务生走过来。 “这位小姐,傅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酒。”男服务生将托盘放低,把上面放的那杯香槟递给苏裕雪。 苏裕雪接过,给了服务生小费叫他先离开。 估计是傅城给她的酒了。苏裕雪拿起香槟晃了晃,色泽有些不一样。她喝了太多不想喝了,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于是将酒倒在了草地上,拿着空杯,好像自己喝的很干净。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了,大概是群里又开始发红包了。 苏裕雪找到厕所,进去抢红包。担心在外面被人看到她的奇怪举动。 【粉粉仙女】:姐妹们,我从玉山回来啦! 【冰蓝仙女】:有没有带什么宝石回来?我的菱花镜就差一点就完成了~ 【美战仙女】:又彩石吗那里? 【粉粉仙女】:有空间碎石,我看有些用,那边都弃之如履,我就带回来了,给你发。 【紫气仙女】:真假啊?这么奢侈,我一定要收藏点! 【粉粉仙女】:碎石有一些,大家留着用吧,切记不要让不怀善意之人用了去。 苏裕雪猜每次都是按群里人数发的红包,每次她都能抢到红包。 【空间碎石3】详情:可跨空间拿自己需要的东西,也可将自己的物品放在空间中收纳(切记要分开)。 她点击领取,只见一道微光出现,落在她的戒指上便不见了。 碎石呢?掉地上了?她扫了眼戒指,上面并没有,于是开始在地上找。她连碎石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去找有什么用呢? 末了,她走出洗手间,又看了眼自己的戒指,只见灯光下,戒指上的钻石有些不一样了。 比原来好像更闪亮…… 等等,只有戒指上三颗小钻石比其他的都闪亮……难不成,空间碎石进入了那三颗小钻石之中了? 可是要如何使用呢?没有说用法啊! 她只能自己随便猜随便尝试了,她用食指擦了一下其中的一颗碎钻,指尖出现了血迹,渐渐的,戒指上的钻石也出现了隐约的血迹。 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用那只手拿你想放空间里的东西。 苏裕雪换成了右手(戴戒指的手)拿手机,手机一下就消失了,手里空空如也。 放到空间里了? 还想再尝试如何取出来,只听外面有人喊她。 “shir1ey小姐,傅先生找您。”还是外面的那个服务生,站在洗手间的外面喊她。 苏裕雪有些不耐烦,傅城怎么这么多事,没拿出手机,赶紧出去了,怕傅城一会儿又掐死她。 那个服务生领着苏裕雪一直往前走,当离人群越来越远的时候,苏裕雪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仔细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四肢变得有些无力,她发觉自己上当了,而那个服务生,也隐于一片迷雾之后。 是谁,想要暗算她,还不敢出现? “出来!”卑鄙小人。 按理来说,一般在这种时刻,那个幕后凶手都会出来得意洋洋的对被害者说些什么,可是直到苏裕雪晕倒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人来。 不会是无意之举…… 如果苏昊风能看到就好了…… 是傅城吗? 如果是傅城还好,她知道傅城每次最多只会恐吓她,不会真的害死她。 这一刻,她反倒希望是傅城了 分卷阅读37 。 —— “合作愉快。” 船舱里有碰杯的声音,苏裕雪听得清晰。 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苏裕雪头晕得很,没有办法去辨别。 黑暗中,她感觉自己在一个地方颠簸,应该是在船上。 她怎么会上船呢?明明是在苏昊风的宴会上。 想起来了,有人把她骗走了!那个服务生,还有迷雾。 “我们不要弄死她,让她活着。只要她一辈子不回来就可以了。” 声音像是一个中年的男子。 苏裕雪听到这话有些反胃,真恶心,最让人绝望的不是生死,而是失去希望。他们要将她送去一个地方,一辈子回不来。 这大概比死还难过。 —— 一周之后,苏裕雪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是哪里,但是这里基本全是黑人。 一个村庄。 几个年轻的看着像亚洲人的保镖将苏裕雪押到了这里的一个小屋里,屋子里有物资,还有稀缺的水源。 “在这里呆着吧,有人安排了你的后半生。”几个保镖冷冷地说。 不仅苏裕雪要待在这里,他们也要陪她待在这里,不过是待在旁边那个大一点的屋子里。 安排了她的后半生?笑话,她的人生是她自己走的,谁有能力安排她的一生? “你们只需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其他的我不多过问。” 几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不那么残忍的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答案,“非洲。哪个国家我们也不知道,你在这里待着吧,死不了就是了。” 苏裕雪看着屋外的大太阳和沙地有些失神,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这一生要如何过,却从未想过轻而易举地,就有人要毁了她的一生。 —— 自那天之后,傅城再没见过自己的女伴,简直要被气死。 “苏裕雪”美其名曰应该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然后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就被苏昊风送到国外去了。(带引号的苏裕雪为假的) 傅城以什么理由都敌不过苏昊风,毕竟现在“苏裕雪”跟苏昊风的关系是亲情,比跟他的关系亲。 怒气冲冲,想找大花来发泄发泄,却找不到人。 去她的学校等着,等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大花。怀疑她没上学,又半夜去敲她家门,把对面的大爷都敲出来了,她的门也没开过。 大爷说也好久没看到她了,估计是回他爸她妈家了。 傅城冷笑一声,她哪儿来的爹娘。 看来她是不见了。但谁又会把她弄没呢?傅城有些生气,定是苏裕雪自己消失的。 又过了几天,他来她家门口等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也来敲门,他以为是苏裕雪的某个男性朋友,上去就要打人家,后来人家才说,公司联系很久她都没联系上,估计她是离职了,她不在家,要把房子收回去了。 原来这房子不是苏裕雪自己买的啊。 “不是你们把她派出国了吗?”傅城也在想,之前怎么“巧合”都能碰到苏裕雪,现在怎么碰也碰不到,真是奇怪。 “没有啊,过年之后就没看到过她。” 男人叫了开锁公司要开锁,傅城现在找不到女伴,又找不到发泄的人正生气呢,看到他们撬苏裕雪家的门火马上就来了。 “虽然房子是你们的,但里面东西是她的!她不在你们就想动?” “神经病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也联系不上她,这是我们公司的财产!” “你说谁是神经病!” 傅城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冲动之下和对方公司的人打在了一起。虽然胜利了,可最后还是不得不把房子还给人家。 真是闲的!搬家这种事情就应该找盛央瀚啊!他不是和苏裕雪好吗! 现在在国外回不来,鞭长莫及吧! 搬家那天,苏裕雪那栋楼的楼道里站满了戴着黑色墨镜,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为首的是他们老大傅城,傅城穿个西装,墨镜遮住了他脸上的情绪。 “小心点!别给我碰坏了!” 明明霸气的保镖,却在这里干体力活运东西,真是屈才啊! 傅城走在苏裕雪的房间里,房间大而空旷,衣柜里的衣服少却都价格不菲。整间屋子都体现出“性冷淡风”,冰箱里放满了蛋糕,还有饮品,估计是苏裕雪自己做的,还没来得及吃。 早晚都是要坏的,扔了白瞎了,他替她尝尝吧。 他把蛋糕一个个拿出来,找了个勺子挖了一口,出其意料的好吃! 这真是苏裕雪做的吗?他有点怀疑。 又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简直太好吃了!小弟们忙着搬家,他这个大哥在厨房吃的正香。 后来实在有吃不了的,像是扔了可惜她的心血,肯定是做给他吃的!他就把那些蛋糕也都带走了。 苏裕雪要是知道大概会被气死,做给盛央瀚的,盛央瀚没来得及吃,让傅城这个可恶的家伙吧唧吧唧全都吃了,没吃的还都带走了。 傅城又在她的屋子里翻,翻到了她压在枕垫下面的信。 是盛央瀚写给她的。不得不说,盛央瀚的字写的很漂亮,话也说的很漂亮。 傅城不屑,也就盛央瀚这种人会去哄女人,没骨气。 虽然他不能全看懂他写的东西,但是能感觉到盛央瀚的用心,对苏裕雪的用心。 最后搬到只剩一个枕头的时候,一个小弟看他拿着信,问他还要搬什么吗? 傅城看了看房间,说没有了。 东西全都带走了,只是还差一个人。 那人,她不在。 他拿出打火机,将盛央瀚的信烧成了灰烬。 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记忆留着有什么用。 —— “你就不怕被k1e发现?” “那有如何,等他发现的那天,已经不再记得她了。” ken看向了天空,大概不久之后,k1e就会发现她失踪。但是不会知道是他。他没有留下痕迹。 “你毁了她,这样有意思吗?” ken听到arsh的话,心中隐有怒气,“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是一个孤儿,我将她扔在那边,供她吃穿,没有让她流浪街头不是很好吗?” arsh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这样不如让她流浪街头了。 这就是富人的架子,高傲的架子,觉得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当面临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才知道钱解决不了那些问题。 夕阳挂在天边,血一样的画卷。 “有一天你的家族事业衰落,不再有能力让那些人监视她保护她的时候,她又要怎么办?ken” 男人残忍地说,“那就死在那里吧。” ☆、 分卷阅读38 晋江独家首发731 半月以来,傅城不知道苏裕雪被藏到来哪里,他思前想后猜应该是刘美心搞的鬼,刘美心的爹跟他的爹关系还不错,她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她爹一定是知道的,傅城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城如果不看盛央瀚给苏裕雪写的信,可能猜不出来,看了他就明白了,盛央瀚对苏裕雪的关心威胁到了刘美心的位置。 刘美心喜欢盛央瀚,这是有目共睹的。 连傅城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他和刘美心那小丫头片子关系也不怎么好。 他想当大少爷,对所有人指手画脚。刘美心相当小公主,让所有人都听她的。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后来智囊团给他想了一个办法,刘美心藏起来了苏裕雪,那他把刘美心藏起来,自然,刘美心的家长就会急的把苏裕雪放出来了。 “老大,可是……如果大花死了呢。” 傅城听到“智囊团”的话,他的身体向前俯去,拿了桌子上的酒,他低下头,藏进暗影之中,众人只听见他冷冷地话,“那就让她也消失吧。” —— 一向关系不好的刘美心在逛商场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傅城。 傅城今天打扮得很帅气,穿着紫色带细微亮片的西服,打着一条红艳艳的领带,嘴里叼着玫瑰花的梗,站在那里。 “嗨!”傅城主动跟她打招呼。 刘美心虽然不太跟他来往,但是他跟她主动打招呼,她总不能假装没看见。 “嗨。”她扯出一丝微笑,跟傅城挥了挥手。 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早听说他“远近闻名”了。花花公子玩世不恭。 和盛哥哥苏哥哥是不一样的。 对了,还听说他跟苏裕雪有一腿。 等等,苏裕雪?想到这里,刘美心有点害怕,他该不会是因为苏裕雪来找她的吧。 “等一下,小美女。”傅城喊住了刘美心。 小美女?刘美心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傅城嘴里说出来。 傅城快走几步,赶上刘美心的步伐,将手里的玫瑰插在了她上衣的口袋里,他牵住刘美心的手,他压低声音,“有件事要拜托你……” 刘美心顿了顿,“傅大少爷有什么事竟然还要找我……?” 傅城将她揽过来,“小美女跟我吃个饭呗,我们边吃边说。” 刘美心有些挣扎,她怕他是因为苏裕雪来找她的。如果是这样,他会不会…… 傅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刘美心有些心虚,看看自己带几个保镖。 刘美心带了两个保镖,傅城自己来的,什么人都没带。 “嗯?怎么了?”傅城的笑让刘美心有点胆战心惊,她不想去,她听妈妈说过,傅城好像有精神病…… 精神病杀人犯罪可没有刑事责任的! 傅城他不会突然发病吧! “那个……还是算了,改天吧。我记得我爸爸说今天晚上陪我回去吃饭呢。”刘美心的爸爸很少回家吃饭,但每次回家必定要给自己家的小公主带些礼物。 刘美心推脱,傅城看她这样子一定是心虚,便更加确定了。 不过他没有固执地偏要拉走她,反而是轻松地笑笑,“没事啊,等你有时间再请你也来得及。下次再见了!” 刘美心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管他有没有特殊的目的,她也不想跟他走。 傅城看着刘美心走出去的背影,勾了勾唇,也走了出去。 刘美心晚上并没有像自己说的,老爸回家吃饭她要回家,而是自己跑去了一个餐厅吃牛排。 唉,自己切牛排好气哦。没有盛哥哥给她切牛排。 她喝着冰果汁,一口一口地品着,吃完了叫门外的保镖去付钱。 保镖低低应了一声,刘美心懒得等,便自己下楼去了停车场,在停车场等保镖。 片刻后,保镖回来了,他把车为刘美心拉开,自己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刘美心坐在后面低头玩手机,并未发现异常。 聊了一圈,大家都忙着呢,没人回复她。 刘美心想了想,给傅城发了个消息:傅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今晚确实有事。 她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行为不太好,容易露馅,所以主动约傅城。 等了很久,傅城也没回复。 她有些泄气,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望向了窗外看风景,看着看着,她觉得有点不对。 “你开错了吧?是这条路吗?” 刘美心的话像是落入了空谷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这时她觉得不对了,她不是带了两个保镖吗!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 她压住心中的恐惧透过镜子去看驾驶位置上人的脸,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带着一个墨镜遮住了脸,棱角分明。 “没开错,是这条路。”驾驶座位上面的人语气平静,却十分地瘆人。 夜像是一个猛兽,在疾行的车辆前迅速扑过来,冷气与恐惧让人无处躲避。 刘美心吓得蹲在了后面,她急忙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可是手机显示没信号! 刚刚还是有信号的呢! 那个保镖淡定地开车,扫了她一眼,“刘小姐不要费力气了,这条路上刚开了屏蔽仪,没有信号的。” 就连他现在都不能跟老大联系上,只有一会儿到了才能联系。 刘美心哭了,“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傅城派来的……” 那个保镖叹了口气,“你这样叫老大的大名,他是要生气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神经病吗!他的脑子有问题!”刘美心匆忙地说,“你把我放了,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他摇摇头,“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他把她放了,一会儿老大见不到人,他就废了。 而且可能还会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你怎么听一个神经病的话!他一会儿精神病发作了把我们杀了都有可能!”刘美心一想到自己妈妈描述的精神病的例子就害怕,嚎啕大哭。 “到了。”男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刘美心的话,在一个隐藏在暗夜之中的别墅前停了车。 这栋别墅在一片树林里,屋外被涂成了漆黑的颜色,像是要与夜晚融合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男子的最后一句话,刘美心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座椅,嚎啕大哭。仿佛丢失了魂魄。 她不要落到傅城手里啊!傅城那个变/态!神经病!什么事没做过啊! 车门被打开,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把刘美心从座椅上拖了出来。 别墅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望着天空,似乎在确定一下,是否这片天空是他的领空。 听到“ 分卷阅读39 嗷嗷”大哭的声音,他回过神,看了刘美心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上,“进来吧。” —— 苏昊风因为有个证件要回国才能办理,飞机刚落在停机坪上,他打开手机,便看到无数条未接来电。 在国外一直用国外的电话号,国内的手机就没有再开过。 回了国才发现竟然有人给他打电话打这么多,还是同一个人。 他仔细看了一下,是南风市孤儿院打来的。一周前。 那个他赞助的孤儿院。 能有什么事呢,他到家之后,已经非常疲惫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有时间去看看苏裕雪。 “苏裕雪”被他留在了国外,他知道,那是傅城的阴谋。 从一开始,他就有感觉,大花是他要找的妹妹。 虽然多年已过,他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但他总感觉她还有着记忆。 似乎,她在抱怨着豪门家族。是的,他深有体会,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游荡,父母常年在国外不回家,各地谈生意,能给他们的只有金钱,不是亲情。 那大花回来还有什么意思呢?在哪里都没有亲情。 如此,他希望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后来有一天,那个“苏裕雪”拿着玉石项链来找他,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却带她却做了鉴定,假装是他的妹妹。 他想知道,裕雪的项链是如何在她的身上的? 医院的鉴定结果不出所料是他的亲生妹妹。 后面有人在捣鬼,如果那人不修改鉴定结果,他也会修改鉴定结果骗骗那人的。 之后傅城出现了。 谁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不重要,只要他能保护裕雪就好。 如果她不想回来,他便不揭露她的身份,给她自由。傅城的阴谋,也许他要过一段时间才明白缘由。 他披上衣服,给孤儿院打了电话。 孤儿院那边刚一接电话就是急切的声音,“苏先生您可算是接了电话了……我们已经联系您好久了,真是急坏了!” “您不要太着急,请慢慢说清楚。我在听。” “哎……大花不是去学校了吗,但是前不久她不见了!她的学校给我们打电话说她好几天没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自己住在哪里,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昊风脑子里“嗡”的一下子—— 苏裕雪不见了。 见那边没有声音,电话那头的老师继续说,“您知道她住在哪里吧?我们希望您大慈大悲能帮忙找找孩子啊……哎状元的料,不能就这样可惜了啊!” 孤儿院还等着苏裕雪高考给他们争光呢。 况且,孤儿院这么久以来就出这一个状元,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不能白白丧失啊! “失踪多久了?”苏昊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他一遍遍在心里强调,没事的,裕雪不会有事的。她才多大,不会惹上谁的。 “大概两周多了吧,学校也是隔了好几天才联系的我们,哎。” 挂断电话后,他竟然有些迷茫。去哪里找?她是躲起来了? 她不接受他给她提供的地方,自己找地方居住,谁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而且他也不知道她手机号,联系不上。 盛央瀚呢,盛央瀚总是跟裕雪在一起,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的吧? 他先是找朋友查一查有没有苏裕雪名下的房子或是租住的房子,然后给盛央瀚打电话。 可惜两个结果都让他很失望。朋友说没查到跟“苏裕雪”这个名字有任何关系的房子。 而盛央瀚的电话也关机了。 殊不知,盛央瀚的电话前几天被ken偷走了,盛央瀚还以为是落在了哪里,准备重新买卡换手机。 不久,南风市暗地下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只为了找一个连姓都没有的孤儿。 —— 苏裕雪在非洲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外面虽然热,但她基本没有出去的机会。后来那些看着她的人猜她也不会土著语,就让她走出去,看看那些村民了。 夜晚沙漠很冷,但好歹这里是市区,她的房间还比较“豪华”,水电很充足,算是这里的高档房子了。 到处都是饿的肚子很大的人们,也有一些成人,但也都饿的很瘦,但偶尔能收到一些政府或什么好心人发的粮食给他们充饥,才使他们活到了现在。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的了,不想多要什么,自由、美貌、爱情。 但是苏裕雪与他们不一样,她是受过教育的人,她有自己的志向。即使当个学渣,也不能被困在这里,晒得像黑土地,瘦的像乞丐。 苏裕雪会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屋子外面的石头上,听着那些老人们说一些奇怪的话。 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她的确听不懂。 又过了一段日子,有一些穿着相对好一些的年轻人回来,他们说的是法语,苏裕雪恰好能听得懂。 这里可能之前被殖民过,一些人还会说法语。或者那些年轻人在国外留学归来,说的全是外国的语言。 能听懂法语,苏裕雪也像听土著语一样,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是一边看着沙漠上的夕阳,一边听着那些男男女女女**语。 那群看着她的人开始还很同情她,怕她想不开自杀,或者觉得很痛苦。 可看她天天这么高兴的样子,似乎是爱上了这野外的沙漠风光,大概习惯了,不跑也很好。 如此,他们便不紧盯着她了。 只要路过她的房子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人,在夕阳的时候在屋外能看到她,就不会多管她。 后来看她好像还学着说土著语,大概打算长期呆下来了。 他们知道她跑不掉,就连他们也都跑不掉。 如果不是薪资给的奇高,谁会来这破地方呆着,还不能见家人。 哎,真是奇怪,这么开朗乐观的一个女孩儿是得罪谁了。 实际上苏裕雪不是在学“土著语”,而是在用法语跟那些人交流。那些盯着她的人,听不懂外语,觉得所有的外语说的都差不多。 她有时候将自己的面包分给老人们一半,人们就会告诉她这里的四季要如何度过,向哪个方向走多远会有矿场,那里的石头都很漂亮,很低的价格就能买下很多原石。 在这里呆时间长了,那些盯着她的人天天在屋子里坐着也没意思,于是听了苏裕雪的提议,大家一起去矿场买些石头,一是可以给自己的妻子做一些珠宝用,二是溜达溜达,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在他们面前,苏裕雪依旧表现的自己不太会说“土著语”,与人沟通很困难,打手势,暗地里却和他们聊得很开心。 有的关系好一些的知道了她是被人胁迫的,没有办 分卷阅读40 法离开,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离开,为有她这个博学的朋友而高兴。 每次去矿场,苏裕雪都会跟他们买两块石头,有的石头是开了的,有的是没开的,没开的要赌石,她可不想尝试。 回来的时候,苏裕雪将自己的石头都放在了空间戒指中。 她没做过石料生意,但是知道这些石头现在是原料不值钱,雕饰后身价就翻了几百倍。 就如同南非虽然有钻石矿,但是却没有富得流油。因为它还只是处于出售原材料阶段,而西方国家买来石料加工自己销售,都成了百万富翁。 苏裕雪越来越对那个矿场轻车熟路了…… 几天之后,矿场开出来的石头奇迹般地一夜间消失了。 苏裕雪在夜里看着自己的戒指想,现在这戒指得多值钱啊。一个矿都在里面。 人们都不知道矿石去了哪里,怀疑是上天派来神不让他们过度开采,各种祷告后,将矿坑填上了。 而看着她的那些人还在感叹,哎,这石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看来非洲的盗贼比我们这儿的还要奇怪。我还准备再给媳妇整两个石头回去做项链呢!上次给媳妇儿邮寄的石头她送去加工,都说品级很高!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来到非洲面对不幸的遭遇,却幸运地得到了一批矿石,虽然手段不正当。 这批矿石待她出去后就会变成更大的一笔财富。 现在的能力她可以尝试离开这里,但不想尝试。她想知道,背后的那个绑架她,要毁了她的人是谁。 森森恨意如风沙般卷来,她却能清晰地找到自己的路,踽踽独行。 ☆、晋江独家首发81 夕阳落下后,苏裕雪仍然一个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远方的沙丘,在微风下移动,看着那么近,却在百里之外。 正如她见着夜色中清朗的月亮,那么近,也那么远。 那些人看见苏裕雪坐在台阶上看月亮,叹了口气,她会习惯的,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今天上面说来检查,也不知道检查什么。”一个男人嘟哝着。 “不知道,估计是看看咱们的居住环境,看看她还活着没有。”说话的男人朝苏裕雪努了努嘴。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落在了苏裕雪的耳朵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说什么也不避着苏裕雪了,因为没什么必要。他们面临着相似的处境,在这里都不能回家。 她很想知道是谁来,她能否知道背后指使这件事的人是谁。 他们跟她去超市没东西,待会儿见到上面的人的时候可能会检查物资什么的够不够。 苏裕雪走在前面,他们跟在后面,告诉她要买什么。 走到超市里面,他们也不认识里面的东西,便没跟着她一起进,在外面等着。 她选东西的时候,听到超市里面有人打电话,用英语说的,本无心想听,却听见了对方说什么“是的,她现在在非洲”。 她走到那人的后面架子去选东西,眼睛看着商品,耳朵却听着声音。 “是,我一会儿去看看,肯先生您放心吧。” ken?苏裕雪更加奇怪了,不会是盛央瀚的那个朋友ken吧。那人挂了电话要走出去,苏裕雪赶紧快走两步,看了那人一眼,只是一个背影,她却记住了。 她找好清单上的东西,让那群看着她的人进来付钱,付完钱一起回去了。 他们回去的有些晚,只见房子门前停了三辆黑色的车,苏裕雪就知道,他们所说的人来了。 她乖乖地回自己的屋子,听着那群人被检查的人训,苏裕雪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那群人,中间赫然有一个刚才留给她背影的人。 这个人跟她所遭遇的事情有关系……那么他口中的ken是不是盛央瀚的那个朋友,第一次见面便对苏裕雪不冷不热的男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有什么好处。 最开始她以为是傅城做的,后来明白了,对方正是想借着“傅城”的名字,把她拐走,让她产生误会。 这么多天不出现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也不符合傅城不甘寂寞的性格。 外面的人看见苏裕雪趴在窗户上看他们,担心她听到什么,便走到旁边的小房子里说去了。 —— “哎,这里的天真是一天比天冷了。” 南半球即将迎来秋冬,太阳的光照会越来越少,这里会越来越干燥,一天比一天寒冷。 “刘先生也不给我们送新的物资了,这破地方连卖羽绒服的都没有!” 一个男人无意间的话给了苏裕雪灵光。刘先生,不会是刘美心的爹吧! “把我们派到这边了就不管死活了,做完今年我可不想做了。” “行了,这可比那小公主好伺候多了,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谁都是她的奴隶!” 苏裕雪更加肯定了,刘先生可能就是刘美心的爹。他们口中的小公主不用猜都知道是刘美心那个大少奶奶,经常收拾保镖,有什么事都拿保镖发泄的大少奶奶。 刘美心把她囚在这里,大概是因为她和盛央瀚走的太近了。年后,每次见到刘美心和盛央瀚,刘美心都对她挤眉弄眼的,当着她的面一遍遍喊“盛哥哥”“盛哥哥”。 刘美心之前不是很有自信的吗?怎么一下子突然没了自信,将情敌扔到了偏僻的非洲角落中呢。 刘美心,既然你想毁了我的一生,我便也要毁了你。 在孤儿院,即使其他孩子冷嘲热讽,也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反而是刘美心这个温室里的花朵,有着黑色的心。 她上辈子也是富二代的圈子里,知道有些人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后面不过都是家长的宠溺和支持,当事情败露的时候,那些人的家族势力又会帮他们盖去这些黑历史。 你有钱,我不过是现在没有钱,不代表我以后不能比你有钱。 刘美心,既然你对我如此,别怪我也毁了你拥有的一切。 知道了自己的目标,苏裕雪每天都在思考如何离开,秋季已经来临,而那边还没有给这边补充过冬需要的物资,他们需要的食物都是在超市买的。 不知那边是忘记了这边,还是想让这边的人一个一个饿死冻死。 她在夜里将自己日常用品都放在了戒指之中,换了贴身的衣服,利于找准时机行动。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如何离开这里,逃离这些看着她的人不难,但能否逃出非洲?这考验着她的运气。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这里从没见过黄种人白种人,更别提祖国的人了。除了那些看着她的人,全是黑人,她信不过他们,当真正有危险的时候,也不会有谁来帮她。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分卷阅读41 。 秋天即将要过去的夜里,也许是最近的食品物资都很缺乏,来了一波盗贼,在夜色时分潜入了这个市镇。 苏裕雪听到自己的门被踹开的时候,内心没有一点的恐惧,她知道,时机来了。 那个高大的黑人手里拿着的刀在月光下发着寒光,他怒视着她,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苏裕雪看了看窗户外面,鸡飞狗跳,狼藉一片,人们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她匆匆走向了门边,那个黑人见她无视了他,举着刀就朝苏裕雪砍过来。 苏裕雪轻轻一躲,身体轻盈如蝶,单手握住刀片,也不知是刀的质量不好还是什么原因,她竟然将刀生生地从中间折断了。 她反应迅敏,一个后旋腿踢向了那个黑人的脑袋,他站立不稳,后退了好几步,拿着半截刀晃晃悠悠地靠在了门上。 外面的盗贼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支援,苏裕雪故意躲得很慢,让他们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打碎了,被子还在争夺中捅破了。 她看了看室内的“装潢”,很是满意。将窗子砸碎,从窗子走了出去。 门外躺着个盗贼,鼻子脸上被苏裕雪打的全是血,美其名曰,苏裕雪是正当防卫。 另一个盗贼被苏裕雪踢的,捂着裆赶紧跑走了,嘴里呼喊着自己的同伙们,像是见了鬼一样。 苏裕雪看旁边的房子灯亮了起来,想必他们和盗贼也在打斗,她还是尽快离开,不然看着她的那些人就出来“保护”她了。 盗贼们的大卡车停在路边,苏裕雪走到车旁边,突然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在司机惊恐的时刻,她一拳把司机打的不敢说话,又是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一群盗贼还有车,估计车也是抢的吧! 她现在也差不多跟个“盗贼”差不多,如果不抢,她永远都逃不出去。 苏裕雪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发动车子向前开去。开出了市镇,周围的风沙更大更冷,苏裕雪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厚一些的衣服披上,继续前行。 沙漠中的月亮又圆又大,风吹着沙丘缓慢移动,遍地都是“沙沙”的声音,像是无数暗影人在朝你走来,你却看不到他们在哪里。 世界变得开阔起来,这沙丘中竟只有她在前行。 她只知道把车向前开,却不知道开向哪里。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她却不知道现在要如何才能离开沙漠。 想了想,从空间戒指中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启导航,跟着手机往出走。 向西有港口。她便将车向西开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运地藏到一艘船上,回家。 —— 他看了眼关在小黑屋里绝食抗议的刘美心,对看守的小弟说:“放她出来。” 过了一会儿,刘美心被带到了傅城的面前。 “你这样做我爸爸会找到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们刘傅两家再也不要合作了!”刘美心哑了的嗓子还在对傅城喊,喊他的残忍,喊自己的不幸。 傅城看她的眼神很是悲悯,声音温柔,“可是我们从来没合作过啊,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呢?” 刘美心听了他的话有点尴尬,“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就把别人的自由剥夺了!” “你不也一样吗。” 刘美心因为自己的小心思,把苏裕雪关在了非洲。 刘美心有些心虚,“你不要乱说,我也好久没看见她了,她不见了我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刘美心一直在拖时间,她知道,老爸一定能找到这里的! 近来傅城总是有接连不断的电话,她猜就是老爸向傅家施压了。 其实这对傅城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一个精神病人,连生死都不在乎了,还能在乎什么。 “最后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你要是拒绝,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之前还是对她太温柔了,把刘美心“请”过来,给她吃的,只是软禁她,消磨她的耐心,让她急于回家。 刘美心不太领情,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做的事情,那么他只能选择和她一样卑劣的手段了。 “从今天起不用给她送饭了,两天后再放她出来。” 傅城靠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酒柜,忽然想喝点酒了。他想像上次一样叫苏裕雪给他拿白马庄的红酒,可是苏裕雪不在了。 好无趣。 “我没有了玩具,就只能玩你了。”他对一副委屈表情的刘美心说,起身自己去拿红酒。 “傅城,你这样对我,我爸爸知道了不会放过你,苏哥哥和盛哥哥也不会放过你!”她恶狠狠地说。 傅城听了只觉好笑,“苏哥哥盛哥哥?你怎么不管我也叫傅哥哥呢?你真以为他们还在乎你?如果盛央瀚在乎你,你也不需要把她藏起来了。啊,还有你的苏哥哥,不好意思人家有妹妹了,谁要你这个不是亲生的还浑身大小姐脾气的妹妹?” 他说她浑身大小姐脾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大少爷脾气呢? 刘美心被说中了心事,气的发抖,“你这个神经病,难道大花喜欢你?你整天调/戏她,不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吗!你以为你把她找到了,她就能喜欢你?放屁!她喜欢的是盛央瀚!” 这些事情,ken都对刘美心说过,既然他激她,她也口无遮拦。 傅城忽然间起身,将酒杯连着里面的酒,一同砸在了刘美心的身上,“滚!” 旁边的小弟见状,把破口大骂的刘美心赶快带走。 傅城一个人站在那里大口喘气,被刘美心狠狠一激,他很恨自己。是啊,找大花有什么用呢,她死了活了能怎么样,盛央瀚和她那么好,盛央瀚怎么不去找?!反正她也那么恨他了,带着对他的恨死在什么地方也挺好。 他好想念自己那个乖乖的女人。让小弟联系了苏昊风,把那个女人给他送回来见面。 苏昊风没有阻拦,也没有多说废话,让“苏裕雪”赶紧回国见傅城。 现在的他没有闲心关心假的“苏裕雪”,他要找到真的苏裕雪。 可惜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老管家说,该是你的,不会离开。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难道苏裕雪不是他的吗……还是命中注定……? 他给在欧洲的爸爸打电话希望得到帮助,可惜得到他很冷漠地回复:“找不到就找不到,之前的十年间你不是也没有找到吗?现在找到了又失去,你急什么,这是常态,你就当没有她这个妹妹吧。” 实际上苏家对这个女孩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听说在孤儿院长大的,那么肯定学习什么都不好,也不会继承家业的,找到了干什么,也是一个累赘。 苏昊风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怎么能这么冷漠,也许这是苏裕雪不愿意回家 分卷阅读42 的原因吧。 如果找到了,他一定不会逼着她回家,也不会告诉父母。像原来一样默默地看着她生活就好。 苏裕雪,你究竟在哪里? —— 整个学期,盛央瀚都没有收到苏裕雪的来信,不知道苏裕雪有没有收到他的信?是没收到还是没时间回复。 他换了新的手机,给苏裕雪打电话也没人接。在国外实在没时间回去,他想派家里的人去苏裕雪家看看,又怕家人知道苏裕雪的住处常去打扰她,这个想法又作罢了。 听说arsh回国,便让arsh帮他去看望一下苏裕雪,将想给苏裕雪的东西邮寄给了arsh。 arsh看到这些表明k1e爱意的珍宝的时候,摇摇头,果然k1e到现在都不知道,shir1ey已经失踪很久了。 他回去,这件事情一定隐瞒不住了。 首先k1e的家人就比较反对他和苏裕雪在一起,所以苏裕雪失踪的事情虽然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但也没有告诉苏裕雪,一怕他分心,二是想,失踪了才好,让k1e找个豪门贵族女,这样门当户对。 arsh回国的当晚,盛央瀚就给他打电话了,arsh说这边父母有些事情要他办理,一拖再拖,最后拖到了k1e说他也准备回国了的时候,arsh才跟k1e说,“抱歉,shir1ey搬家了,我也没找到她。” 盛央瀚有点不敢相信,苏裕雪搬家了?那她的手机号怎么也打不通? 心里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拒绝了教授的论文颁奖,推脱掉了所有的事情匆匆回国。 ken和arsh在机场等k1e的时候,ken便冷笑着对arsh说,“看吧,他有多疯狂。因为那个孤儿,把自己可以得到的评奖全都推了,一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 arsh倒是很平静,“你这样早晚瞒不过k1e的,如果有一天他找到shir1ey了呢?你就会暴露了。” ken摇了摇头,“不不不,shir1ey都不知道是谁绑走了她。即使找到了,她也不会知道是我的。” 见到了k1e,两人都高兴地迎了上去,k1e心事重重,没说多少话,只是请他们尽快开车回去。 两人都知道k1e心情不太好,所以都不跟他提那些事情,尽快送他回家。 “不,先不回那边。”k1e自己开了车,去了苏裕雪的家。 他一个人上楼,arsh和ken在楼下等着。 arsh说:“你以为你是对他好,可是现在看到他的样子你高兴吗?” “你把我的动机想的太幼稚了。shir1ey和傅城有一腿,傅城喜欢她。而傅家之前和我父亲有过恩怨,这样恩怨了解不是很好?一举两得。” “那不应该是她的错。”arsh将头转向了车窗外边,不想再跟他争执什么。 一边是k1e一边是ken,他无法抉择。如果像jack一样倒还好,什么都不知道,倒也不用背负着这么多顾虑。如果jack知道了shir1ey失踪了,一定会两肋插刀地为k1e找她。 ken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笑着接起了电话,“he11o……” 电话那边急匆匆地说着什么,几秒后,ken的笑容消失了。 ☆、晋江独家首发81(二更) ken挂了电话就急着下车,arsh很是奇怪,“你干什么去?k1e马上就回来了。” ken没有回复,迎面就遇到了k1e,盛央瀚脸色有些不好,看到ken急匆匆地走,问道:“去哪儿?” 他深深地看了盛央瀚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疯了。 k1e淡淡道:“一起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车上,三个人都很沉默,ken和k1e都是心事重重,arsh看两个人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性不要开口多问了。 行至市中心的一个停车场,ken下车了,自己开车走了,到走之前也没跟他们说一句话。 arsh看到k1e脸色也不好,大概知道是shir1ey找不到了。 他总不能跟k1e说,ken把shir1ey藏起来了吧。事已至此,他希望k1e能尽快走出悲伤,面对新的生活。 “k1e,可能是shir1ey的父母找到了她,把她带走了,她不会有事的。” ken说过,不会杀了苏裕雪的,只是把她留在了一个孤独的角落,如此,也是活着。 盛央瀚听着他的话,知道他们已经调查了苏裕雪的身份,知道了她的经历。 “我倒希望是她的父母来接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那样,他在国外的时候,也不必担心她了。 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吗?对她好吗?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忧虑更重了。她究竟去了哪里,打电话也不接…… 如果她没事,他希望她能给他写一封信保平安,总不能这样匆忙就消失了,没有只言片语,让他惶恐不安。 —— 当晚,ken自己去了机场,事先没跟任何人说,也不想让任何人送他,尤其,是他的好兄弟。 他害怕见到k1e,害怕他问他,shir1ey去了哪里。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shir1ey究竟身在何方,是否还在人间? 明明说过要将她一辈子留在非洲,不要耽误盛央瀚,也让傅城找不到,可他并没想到杀了她。 曾经狂妄地想过,一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孤儿,给她衣食无忧的地方,扔在非洲回不来,也是对她的恩赐。 如今,她没了。 那边给他打了电话,冬天即将来临,非洲物资向来紧缺,一群盗贼看上了那里,深夜烧杀抢掠,不仅是他们被抢了,其他的反抗的居民甚至受伤死亡了。 盗贼可能是先去了她的屋子里,发生了打斗,屋子里遍地是血迹,被子、椅子、小桌子和一些其他家具全都损坏严重,钱财没了,人也没了。 有人说可能死了,或者被盗贼带走了。 毕竟,她一个女子,不可能一个人逃出沙漠的,屋子里,大概是她的血。 已经联系政府介入,他们也开始搜查那群盗贼,可惜他们都是“浮游生物”,没有定居的地方,今天在沙漠的西边,明天就跑到沙漠的东边去了。今天还在非洲北部的沙漠隐藏,几天就逃到了东非高原的山洞里了,以抢劫为生,不问生死,不 分卷阅读43 问良心。 苏裕雪,长得那么漂亮,可能是被掳走了。 听到这话,ken没有胜利的快感,反而是觉得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呼吸,在k1e面前抬不起头。 在飞机上,ken一遍遍地问自己,究竟错没错。是他错还是上天错了? 或许遇到苏裕雪就是一个错误吧。 “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纵然有仇有怨,按老祖宗的说法也要魂归故土。 —— 盛央瀚知道自己的父母向来不喜欢苏裕雪,看不起她是一个孤儿,哪怕中考全市第一,也不能让他们改变对她的看法。 他去了南风市孤儿院,苏裕雪之前的孤儿院,院长也为此事很是焦急,“没有啊,她的父母没领养啊!在孤儿院那么久都没有人领养,怎么可能自己在外面住的时候她的父母来接她呢?我们担心她是被害了,好好的一个孩子长得干净的,成绩也好,哎……如果您能帮忙找找真是太好了。我们到现在都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不会是苏裕雪在外面惹上了什么人吧? 盛央瀚此刻很是为她担心,看来她父母领走她的可能不大,如果她的父母领走她,她不可能连手机都不用,消失的无影无踪。 盛央瀚想了想,又去了她的住处问。 隔壁的老大爷想了整整一宿,有些健忘的脑袋才慢慢想起来了。 “啊,想起来了,她好像,确实是惹上了……什么人……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老大爷形容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还夸张地说,“当时楼道里小区里全都是黑衣的人,老吓人了!但是……当时她好像就已经走了,那群人也是来找她的。” 盛央瀚也真是有耐心,听着这老人讲了一晚上,捋清了头绪。 苏裕雪在之前可能就已经失踪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人找她了。来找她的人应该是傅城,但是她不在,傅城把苏裕雪的东西全都给搬走了。 现在不知道傅城找没找到苏裕雪,是否苏裕雪在傅城的手里? 他也很少和傅城接触,考虑清楚,去拜访了傅家。 傅城的母亲是个钢琴家,现在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刚从医院出来回家休养。 盛央瀚跟她聊了不久就问起傅城,傅母便知道他也是因为那件事而来的,不过不是因为刘美心来的。 “央瀚啊,你是个有正事的好孩子,你帮阿姨劝劝傅城吧……”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把人家刘家的大小姐给绑走了,开始还听我说,现在直接把电话关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做什么。刘家都找上门了,急的不行了!你可劝劝他,让他别做傻事啊!” 盛央瀚更加不解了,“他绑了刘美心做什么?”他印象中,刘美心也不跟傅城来往,两人有什么恩怨? 他才出国多久,国内的这些事情都变得复杂了。 傅母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他说如果找不到那个人,就让刘美心……不说了不说了……听了大家都不高兴。”她知道盛央瀚跟刘美心关系不错,她怕盛央瀚听了要去揍傅城,那事情就闹得更不可开交了! “找到哪个人?”盛央瀚觉得她话里有话,似乎故意隐瞒什么。 “那个孤儿咯……”傅母后面说的话,盛央瀚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这件事情,和刘美心、傅城脱不开关系。 他要了傅城的电话,离开傅家的大门,外面烈阳当空,照的人火辣辣地睁不开眼睛。 太阳明明这么明媚,他怎么还觉得周身寒冷。 也许,他失去了自己的小太阳。 盛央瀚的心隐隐作痛,拨通了傅城的号码,那一刻,他竟然希望傅城说,苏裕雪在他那里。 至少他还能见到她。怎样都好,她活着就好。 电话只响了几声便被接起,傅城的第一句话很是平静,“盛央瀚,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她在不在你哪里。”盛央瀚烈阳照在身上,却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怕,怕他说不好的消息。 傅城报了个地址,又道:“你说的‘她’,是谁?”没等盛央瀚回答又说:“无论是谁,你都过来吧。” “我只要大花,你别伤害她。” 傅城想了想,说:“你现在太晚了,过来吧。” 盛央瀚将车开得飞速,到了傅城说的地方的时候,也是残阳挂在天边,地上的光细细碎碎,像是化了的雪。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他和苏裕雪在一起时候的场景。 他给她写过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他的心上。每一次的信,他都修改很多次才下笔,每一张信,都是他在做了一整天研究疲惫不堪,午夜时分也要坚持写给她的。 他知道她在等信。 他送给她的手表,是托朋友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只因为他们说这款手表很多女孩儿都觉得漂亮,他以为,她也会喜欢。 那枚戒指是他去专柜挑选的,他想,她的名字是‘大花’,那么给她的戒指上也有一朵花吧。 戒指上昂贵的钻石便摆成了花的形状。 那张纸上的字,不知她现在是否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的再也看不见了,他会后悔没有早点清楚地告诉她,他爱她! 傅城正站在门口吸烟,看着盛央瀚的车开过来,他走过去,道:“停这儿吧,没人动你的车。你先跟我上楼。” 盛央瀚连车都没锁,走在他的前面,“傅城,大花在不在你的手里。” 他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兀自吸着烟,沿着黑色的旋转楼梯上楼,“我倒希望她在我这里。” “?” 走到一个房间,傅城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巨大银幕。 盛央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银幕上是刘美心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的图片,旁边有毒蛇吐着信子,绕着她转。 “盛央瀚,你不是爱大花吗?她失踪的时候你怎么没第一个赶来?” 那个时候,盛央瀚不知道苏裕雪失踪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甚至连成绩都不要就回了国。 他不想跟傅城解释,“这件事跟刘美心有关系?” 傅城冷笑,“你这么聪明没察觉到?你不是她的盛哥哥吗?” 盛央瀚经他这样一提醒,恍然间明白了许多。傅城的意思,大概是刘美心将苏裕雪藏了起来。 正是因为盛央瀚是刘美心的“盛哥哥”,盛央瀚对苏裕雪的好引起了刘美心的嫉妒,所以…… “她不肯说,是吗。” “作为她最爱的盛哥哥,你赶快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心心到底把她藏哪儿了,你也知道我精神不正常,随时有可能犯病的。”傅城嘲讽道。 盛央瀚去了地下室,隔着透明的玻璃站在门前,有人敲了敲玻璃提醒刘美心,盛央瀚来 分卷阅读44 了。 刘美心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到盛央瀚,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盛哥哥……是不是我爸爸让你来救我的?”刘美心好想扑过去抱他,可是前面有蟒蛇,还有挡住他们的玻璃。 盛央瀚看着刘美心,脸上有悲悯,也有冷漠。事到如今,他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不,我没见到你父亲,”他没有给她一点的希望,“刘美心,告诉我,她在哪里。” 刘美心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是谁?你们都管我要她,她是谁?” 大概是在这里装疯卖傻,盛央瀚不敢相信,曾经面对他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做一个优雅高傲的公主的刘美心,现在竟然一副疯子的样子。 “你如果不说出来,我也没办法救你,”盛央瀚顿了顿,“刘美心,你将她怎么样了。” 刘美心将头埋到膝盖里,头发散在一边,不看盛央瀚。 “你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找了。刘美心。”他走之前,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刘美心突然仰起头大笑,“我早就猜到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怎么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嗯!” 他从来也没想让她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有一天她陷入深渊之中,他也不会是冒死拉她的那个人。 看似对每一个人都好,可是心底对每一个人都冷漠至极。苏裕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在心中下了定义。 也许,他只能对一个人满心满眼的温柔,真心真意的爱吧。 脸上微笑的面具戴着久了,让别人产生了误会,在揭下来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一跳。 盛央瀚无视她的话,继续向前走。 “盛哥哥,如果你肯救出我,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不然,就一起死!” 盛央瀚依旧向前走,充耳不闻。刘美心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想必她自己都不知道苏裕雪现在如何了,他又怎么能信得过她呢? 回来的时候,傅城笑,“你真是她的‘盛哥哥’,这么久,她都不承认自己做的事,见到你一下子全承认了。” 盛央瀚看着傅城,知道,他也喜欢上了苏裕雪。不然,他怎么会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抓了刘美心,和刘家作对? “你先放了她,我去问shir1ey的下落。”两个人说话久了,没有人愿意叫苏裕雪“大花”那个名字,毕竟太难听了。 傅城摇摇头,“不可能,我冒险抓住的人,会让你这么轻松带走?” “你现在和刘家作对也没有一点好处,我们只能尽力,激怒了刘家,大家一起完。况且这么久了,你关着刘美心,刘家不是也关着shir1ey吗!” 傅城有些动摇,“等我……再考虑一下吧。” 他抓了刘美心,并没有打算让她完好地回去。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 临近港口,车水马龙,这里是苏裕雪见到的最繁华的地段,当然,是在非洲。 这里各色人种都有,有黄皮肤的人,但说的似乎不是中文。 黑色白色皮肤的占据大多数,人种混杂,各种交易,船舱上多半是货物,不是客舱。 能逃脱这里的方法只有躲在货舱上,离开这里。不然,就永远地留在了非洲。 今晚如果不能顺利离开,可能那些看着她的人就会找到这里,她就再也离不开了。 苏裕雪走在人群之中,放慢脚步,听着人们交流用的语言,总要选一个她会说的语言,然后上那条船。 去了那个国家,她语言无障碍,后面就都万事大吉了。 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她把目标锁在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老板身上,他讲的是法语。通过他和旁边那些黑人的交流,她知道他是法国的,这次也是要把货运去法国。 太好了!苏裕雪待人散了一些,走过去哭唧唧地用法语对那个人说:“先生,能带我回法国吗?我在回去的路上和父母走散了,他们大概已经回法国了,正在焦急地等我。” 老板有些不耐烦地听她说话,苏裕雪知道,商人都是重利益的,有的老男人还挺色的。 于是她又骗他,“您只要将我带回去,做什么都好啊!我上过大学,但是也曾经在酒吧工作过……我一定能将您伺候好的……” 人越走越少了,都上了自己的船,他有些不耐烦,着急走,想无视她,后来想了想,算了带上吧,不合心意路上在把她丢到海里也没人知道。 这样,苏裕雪就上了船,为了躲避海关的检查,被安置在了货舱里,踏上了去法国的路。 大概过了检查,在海上航行一段时间,苏裕雪觉得在货舱确实太憋屈了,地方拥挤,而且还很颠簸,绝对是最不舒服的地方。 那个资本主义老滑头一天还就给她一顿饭,饭菜看上去都像是剩的。 她踢开货舱的门,准备好好去伺候伺候他。 既然已经出了海,她就不用在他的面前装孙子了! ☆、晋江独家首发82 船舱里的人不多,苏裕雪走出货舱,外面是幽深的走廊。路过厨房,里面的人手忙脚乱地准备着食物,看到路过的苏裕雪,马上叫住她,“唉!你去把这个送过去!” 显然,那人并没有意识到,苏裕雪不应该是他们船上的人。 走廊幽深,她点头,接过小推车,向前走去。 哪个房间是大老板的呢?她走着走着,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她,她犹豫了片刻,缓缓回头,正好是那个白人老板,大腹便便地模样,穿着西装衣冠楚楚走来。苏裕雪微微一笑,向他点头示意。 那老板也是深邃一笑,走过来问,“谁放你出来的?” 他可记得,她是在货舱。尽管是一个小细节,他都清楚地记得,如果万事都马马虎虎的,他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大公司的老板了。 苏裕雪抿了抿嘴,“里面太热,我想出来洗个澡。” “洗澡?来我房里,我帮你洗啊。” 她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好啊。” 苏裕雪推着餐车,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这个老板的房间很大,像是总统套房,一个房间里面有大概三个屋子,有阳台,看得见海景。 门刚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就把手伸过来,淫/笑着说:“我先吃了你,再吃饭。” 苏裕雪闪身躲开,“不吃饭就没机会吃了。” “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有道理。”她说着,一拳就打到了老板的脸上,“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老板被打的有点懵,刚刚还一副柔弱样子的苏裕雪,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凶! “哟,我就喜欢这种带爪子的女人!好玩!”他去抓苏裕雪的手,无奈苏裕雪速度很快,这一次她不出拳,一脚就狠 分卷阅读45 狠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重心不稳,想要抓些什么东西,苏裕雪赶快躲开,怕被他压死。 这种大胖子,和他“玩”,还不得被压死?! 苏裕雪看他趴在那里半天不动地方,观察着他,远远地站着,双手环胸,“你尽可以在那里趴着,趴到看见欧洲大6的时候。” 那个男人突然按下了地毯下隐藏的一个按钮,几秒钟之后,跑来了三个保镖。 三个人踢开门,看见趴在地上的老板半天起不来,又紧盯着苏裕雪,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子值得找保镖? 苏裕雪看着三个人,自己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着他们边走,她还边退。 许是她这躲避的样子让他们轻敌了,苏裕雪在缓慢后退的时候,也是在观察他们的时候。 最前面的那个人一副凶狠地样子,做冲锋,一定是蓄势待发,不好下手,如果攻击他失误了,很有可能旁边那两个人一起围上来。 左右的两个人看上去也没有第一个厉害,无论是体型,还是神态。 苏裕雪选了最左面的下手,却是向右晃了一下,当所有人都向右发动进攻的时候,苏裕雪一个飞步从旁边的桌子上去,跃到了最左那人的身边,待他未反应过来,苏裕雪的右手成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右脚一个后旋踢,稳稳踢到了对方的头。她的力度很大,直接将对方踢倒在地。 他们相信她不过是幸运,钻了空子才能有效攻击,但是不敢相信,小小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功夫吗! 当然,那第二脚,如果苏裕雪没有足够的力气,就不能将对方踢倒,而她也可能被擒住,成为猎物。 那两个人一起上。苏裕雪现在是跆拳道黑带技能t,柔道技能t。对付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那个老板看着苏裕雪这样子生龙活虎地,好像在跟他们玩游戏一样,知道自己被骗了。这哪是什么楚楚可怜要回法国找父母的人呐! 这明显是个恶霸啊!上船了就开始搞事情! 他看那两个保镖要不行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跑吧! 这个女的不会一会儿把他杀人灭口然后占领他的财产吧! 他猜错了前者,却猜对了后者。 苏裕雪轻易不会杀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做点必要的事情“防身”。 哪个大资本家没有点手腕?那些有钱人的钱哪个是干干净净的? 她早就看透了这些,所以自己做的事情,相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过分。 三个保镖躺在地上晕的晕,叫唤的叫唤。苏裕雪抓住要逃跑的老板的领子,“去哪里?长夜漫漫,一起玩啊?” 那个老板早已吓得腿软,被苏裕雪抓住了领子,大惊小怪以为她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抱着苏裕雪的大腿,声泪俱下,“女侠,放过我吧。我的东西都是你的!这条船都是你的了!我都是你的了!你不要杀我。” 苏裕雪将腿挪了挪,俯下身,眼神中有幽深的光芒,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钱。把我带回法国,我让你的财产翻倍。” 她要复仇。孤身一人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去了法国,被发现了也会是进监狱。 绑上一个资本家,什么事情都用他的名誉和金钱搞定。她的复仇之路就开始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别杀我。” “我这个人向来很守信,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让你回家。” —— ken花重金买通在非洲的官员找苏裕雪的下落,可惜找了将近一个星期也没有她的下落。 听说那个市镇的其他家女孩也有失踪的,估计就是被那群盗贼抓走了。 那群盗贼是非洲哪个国家的都没有人知道,飘忽不定,有一天,带出了非洲也不一定。 很多年前就有人被他们抓走了,至今也没有回来,没有任何消息。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他那之后,不再敢回国,怕听到k1e的消息,怕听到关于shir1ey的消息。 为什么会愧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的时候没有一点的犹豫,反而现在,内心比谁都难熬。 后来,jack也介入了这件事情。搜救范围从一个国家,扩大到了几个大洲。 刘美心的爸爸怎样,也找不到傅城的下落。都要急死了,而那边的刘美心,如何也不说将苏裕雪藏在了哪里。 一周后的夜晚,盛央瀚接到了刘美心的父亲的电话,“央瀚啊,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若是看到了傅城,能不能帮叔叔劝劝他啊?” 那时,傅城就坐在他的身边,傅城笑了,觉得这个老男人好幼稚。 协同自己的女儿绑架了别人,还装作受害者的样子,让全世界都以为是他傅城错了。 若是为了苏裕雪,他傅城宁愿惹怒天下人。 盛央瀚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了耐心,“你不说出大花的下落,刘美心的下场也会和她一样。” 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边的男人急了,“别啊,别啊,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心心不说,我说。” “说吧,听着呢。” 男人也不傻,“你把心心现在的样子发送视频给我,我要确保她平安无事。” 盛央瀚的声音很冷,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跟我提条件。” 刘美心的爸爸心如死灰,曾经竟将希望放在盛央瀚的身上,希望盛央瀚能把心心救出来,他怎么就忘了,盛央瀚根本对心心没有感情。面对他消失的爱人,盛央瀚竟也会脾气如此暴躁。 刘美心的老爸从没见过盛央瀚生气的样子,但知道,这个笑脸人的面具摘下后是冰冷的面孔,也许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恐怖。 “好好,叔叔信任你。你一定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啊。” 盛央瀚没有回复,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说出了苏裕雪在的地方。 殊不知,这个时候,苏裕雪已经失踪半月之久了…… jack收到地址后,马上让在非洲的朋友去一趟,将苏裕雪护送回来。 而刘美心,盛央瀚再去见她的时候,就说了,“你的父亲已经告诉了我们她的下落,如果她能平安回来,你就能回家。” 但他知道,傅城并没有打算让刘美心活着走。 刘美心呵呵冷笑,“他告诉你了?”她最信任的老爸竟然把苏裕雪的下落告诉盛央瀚了! 老爸,说好的呢?我们说好死都不会说出口,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去了。 那一刻,她的信仰崩溃了。连最最信任的老爸,都“背叛”了她。 “是,”盛央瀚 分卷阅读46 看见,刘美心将头抬起来,脸上一点泪水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终于要解脱了? 许久,刘美心说:“盛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没有她懂事?” 盛央瀚没有说话,忽然间,她好像长大了,看透了很多东西。之前没看透的,现在看透了,也不在乎了。 因为傅城一遍遍地摧残她,讽刺她,告诉她有钱又如何?他也有钱,现在也能欺负刘美心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从前刘美心都不肯正眼看傅城,觉得傅城就是父母口中的二流子,觉得他不入流,只有苏哥哥盛哥哥这样的人帅有钱学习又好还文明的人才配得上她。 而现在她知道,他们对她不屑,根本拿她当个小孩子一样对待,给她买东西,说些好听的话,就能哄她高兴。 和她好,不过是因为她后面有个刘家,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不能破坏。 刘美心觉得自己很失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不谈情爱的盛哥哥竟然对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心动了。 是那次她被妈妈领去孤儿院的时候,她一定要拉着盛哥哥陪着她的那次吗? 也许不是。那么多孩子,盛哥哥怎么认得出谁是谁? 那还有哪次呢?是那次逛街吗?是在孤儿院门前的偶遇吗? 刘美心想的头有点疼,恍然间万物万事都涌到了她的脑海里,变得混乱,让她反而看不清,临近崩溃的边缘。 “盛哥哥,我觉得我没有错。如果让我重来,我依旧会选择和情敌争夺爱情,我会很勇敢。” 她还是没有长大。 “刘美心,有一天你就会知道,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认为的勇敢其实是鲁莽。你自以为是的聪明只能换来别人的嘲笑。” 他转身,“我走了,不会再来看你了。” 他要等着苏裕雪,等着她回来。 “好,”刘美心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苏裕雪回来了,盛哥哥就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盛哥哥,再见。” 他恍若未闻。 —— 下午的时候,jack告诉k1e,刘美心的父亲给的地址确实是shir1ey之前“软禁”的地方,但大约一个月前,那里来了盗贼,烧杀抢掠。 shir1ey被那群盗贼掳走了。据说她的房间里全是血迹,她活着的可能,不大了。 据说那边的政府也找了一个月了,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k1e那般执着,如果他们不能找到她,他也要亲自去找。 jack叹了口气,“别傻了k1e,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黄沙滚滚,风沙埋了数不尽的人,去哪里找她?” k1e沉默了,看着外面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照进来,金灿灿的。 南半球现在已经是大雪纷飞了吧? 傅城也给了盛央瀚一个“好”消息。 刘美心死了,盛央瀚走不久,刘美心就自杀了。 上午刘美心的爸爸告诉了他们苏裕雪的下落后,傅城大发慈悲给刘美心送去了饭。 在人走了之后,她将瓷盘摔的粉碎,用一片碎瓷片结束了自己骄傲的一生。 傅城在屏幕里看到了这一切,但他没有去救刘美心。冷漠地看着她死了。 他想,她活该。将他的苏裕雪扔在了非洲受罪,刘美心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无论他救不救刘美心,最后他都会杀了她的。这样她死了,刘家也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的。 他都走到现在了,还会怕什么?? 可惜一个不好的消息,jack告诉了傅城。 shir1ey可能已经死了。 傅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要把刘美心鞭尸,幸亏小弟们拦住了他,防止他做出这个疯狂的举动。 “找!不可能死!”苏裕雪命那么大,他几次都没掐死,她怎么好意思就这么死了呢! 小弟们觉得老大今天可能受了刺都需要她爹出面,他说:“不用,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殊不知,这个时候刘家早就报了警…… ☆、晋江独家首发82(二更) 傅城刚到家,刘美心的爹就打来电话,“傅城呢?找傅城?!” 傅母冷冷 分卷阅读47 地说:“他不在!” 也许真的是父女之间有心灵感应,刘美心的爹就觉得今天下午心一直慌慌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傅城走过去,拿起电话,直截了当地说:“刘美心死了,你要是想要她尸体,就先给我找到苏裕雪!” 刘美心的爹一听,什么苏裕雪?! 那个失踪的孤儿不是叫大花吗?苏裕雪不是前几个月苏昊风找到的妹妹吗? 混乱,太混乱了?! “我不知道什么苏裕雪,我告诉盛央瀚她的下落了,你们自己没有去找?”刘美心的爹也是有点心虚,他也是收到了大花失踪的消息。 这都不用想,也根本不用花费精力找,人肯定是没了,在非洲那个地方,不被打死也被饿死晒死渴死。 “你早就知道结果了吧?却还要故意拖延时间?”每一分一秒,都是拯救她的希望。 傅城不想跟他说话了,这个老男人只会强词夺理装傻充愣。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你绑架的是苏昊风的妹妹苏裕雪。如果苏昊风知道了那个才是他苦苦寻找了十多年的亲生妹妹,却被你害死在了非洲,会是什么反应?”说完,傅城便挂断了电话,留给那个老油条无限遐想的空间…… 什么?苏昊风的妹妹!不可能!苏昊风的妹妹前不久苏昊风自己都承认找到了,怎么这里又蹦出来一个妹妹? 这傅城一定是在诓他! 出于心虚,他竟然给苏昊风打了电话,不知道苏昊风对此事知不知情。 苏昊风也总跟美心来往,总不能对美心见死不救吧? 他到现在仍不相信刘美心死了,傅城那个人有点不正常,但没有胆量杀美心! 傅城一定是在吓唬他!让他交出苏裕雪! 刘父给苏昊风打电话,苏昊风的别墅电话没人接,又打了几遍,是一个老管家接的。 老管家只说苏少爷已经出去找人很多天没有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刘父是真的心如死灰。 出去找人已经很久了。 除了找苏裕雪,还能找谁。没想到一个孤儿竟然引起轩然大波,值得让几个家族轰动。 难不成这孤儿,真的是苏昊风的亲生妹妹? —— 几天之后,苏裕雪见到了欧洲大6。 腥甜的海风吹在她的脸上,她站在甲板上大口地呼吸,脱离了非洲那个呼吸一口气都感觉肺部要干裂了的地方,在湿润的海边,看着繁华的夜景一点点亮起,活着竟然这般美好啊。 “老、老板,我们可以上岸了。”那个白人老板颤颤巍巍走过去禀报苏裕雪。 “知道了。”苏裕雪以船上的工作人员的身份来了法国。 她站在最前面,白人老板跟在她的身后,脸色恹恹的,后面还有三个保镖,以及一些水手、厨师等。 苏裕雪穿着暗红色的衣裙,海风吹拂下,长发和裙子飘扬,拂过他的面,撩着他的心,可是他不敢对苏裕雪动一下念想。 她算是比较善良的“坏人”了。在船上宣示了自己的主权后,没多为难他,顶多是霸占了他的套房中最大的那个,让他睡在最小的那个。 还有就是阳台变成了她一人的观景台,他得换到旁边房间的阳台。 吃饭他吃什么,她就得吃什么。 有一次他想在她饭里下毒,可是船上没带什么毒,只有老鼠药,他偷偷加在了她的饭里,她淡定自若地吃了下去。 当天晚上,她在他睡觉的时候出现在他的床前,也是这身血红的裙子,披散着头发,她警告他说,再敢在她的食物里动手动脚,她就剁了他的手和脚。 那也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都吃了那么多老鼠药,还没毒死?反而是饭后才反应过来? 船上没有医生,她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一整夜,他都双手合十,不信上帝的他开始信了上帝。 这个女人,一定是魔女!一定是恶魔! 此后他便见着她躲着她,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脱离她的控制。 上岸之后,他有生意要去谈,便对苏裕雪说:“老大……我今天有个生意,就是我的那批货……” 苏裕雪听了他的话果断地说:“你跟我一起去。” 没错,生意她去谈的!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对面的老板惊异地样子。而那天他坐在旁边高兴的不行! 这个女人简直神了!本来是五十美金一千克的利润硬是让她谈到了八十美金一千克的利润。 这样算来,利润多了一半!苏裕雪流利的口语,以及对对方心理的控制,精准的谈判技巧,让这个男人心服口服。 神啊神啊,要是这个女人不是威胁他的女魔头,是他的员工多好啊!公司有这样一个员工,他的第三十辆跑车不是梦了! 苏裕雪和对方谈好了生意,按照应有的程序交了货,然后让这个白人老板跟她去巴黎。 “哎,可是我们的总部不在巴黎啊……” 苏裕雪看了他一个眼神,他不敢说话,转身去让助理订机票。 当天午夜时分飞回了巴黎。 “老板……你是法国人吗?你的法语说的很好。” 苏裕雪这个“老板”,对人并不冷漠,也不刻薄,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利益,她都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人交谈。 “你姑且当我是法国人吧。”法国人听了她说话,都会认为她从小就是在法国长大的,殊不知努力的人,也可以将所学的语言说的流利如母语者。 苏裕雪到了巴黎,住在宾馆里,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白人想反攻已经轻而易举了,但是她现在还需要他,不能让他就此离开。 “你把公司交给我,三个月内我让公司的总资产翻一倍。” 苏裕雪还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欧洲发生的事情,哪个货币贬值,哪个升值,什么物价高,什么新兴产业又崛起了。 她都记得。 “啊……我……”虽然她已经给公司赚了一大笔的利润,但是他仍然并不放心,她小小年纪,万一刚才那只是幸运才达成的协议,那不幸呢? 岂不是要让他辛苦积攒了多年的公司都要倒闭?! “你贷给我三千万欧元,三个月后我还给你四千万。” 如此高的利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三个月?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苏裕雪那鲜红的裙子在空中飘荡,他想起了他的保镖被她打的满地吐血的样子…… “好……好吧。” 在苏裕雪的监视下,他给苏裕雪找人办了假的居民证,有了卡和账户。 这样,苏裕雪就开始了她的风投之旅。 于别人而言,她是风投,对她自己而言,只是回忆当年的市场行情,应时而变。 一个星期后她将所有的钱全 分卷阅读48 都投给了海边的一个别墅度假区,本是无人投资,但是那个工程拿到了钱款迅速施工。 两个月后完工,市居民区旁边的一个厂子泄露,导致周围污染严重,该别墅区借机宣传自己的风水宝地。 恰好当年沿岸的一支暖流增强,那年的冬天那个海湾格外温暖,一个冬天度假的人将别墅区都占得满满的。 仅仅一个月,她回了本,并且用这钱投给了一家奢侈品牌,从另一个国际大牌那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挖来了大神设计师为自己投资的那个品牌做设计。 通过新媒体宣传以及明星效应,将产品进行了推广,并且价格抬高,让人们觉得只要有一个那个品牌的产品,就值得发在fb上炫耀。 苏裕雪成功地应用了所有的时机,从量的积累达成质的飞跃。 —— 苏昊风最近听闻刘家和傅家闹的不可开交。 刘美心的爹要把傅城抓起来关监狱永远出不来,原因就是他绑架了自己的女儿,到现在都没见到。 傅城什么都不解释,也不出现,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理亏。 拖了几个月,傅城的病复发了而且严重了,被强行送到了国外治疗。 这场闹剧也以傅城是精神病人这个结果做结。 刘美心的尸体找不到,盛央瀚在傅城走了之后并没有出卖傅城。 他曾去了非洲,看到苏裕雪曾经待过的地方,让他心酸。 后来jack和arsh劝盛央瀚回了美国,不要待在这个有苏裕雪记忆的地方了。 但是盛央瀚花了很多钱雇了很多人去给他找苏裕雪,希望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看到苏裕雪归来,仍是少年。 —— 苏裕雪想给盛央瀚写信,又在考虑,这么久了,他还会记得她吗? 期间,她悄悄回了趟国内,南风市一片平静,只是,她看到的是风浪之后的平静。 她去了自己之前住着的地方,那里空了,门都换了。也不知道她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估计被扔掉了吧。 之前在的那个公司也因为她长时间联系不上,把她开除了。 苏裕雪正要下楼,对门的老大爷突然开门,看到苏裕雪,吓了一跳,“你、你是之前住我家对面的那个女孩儿?” 苏裕雪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大爷,之前见过面,“是的,是我。” “呀,你当年还不是这个样子呢!”老人见了苏裕雪,十分惊讶,当年的她,清纯可爱,怎么也不会变得这样成熟,穿着简单漂亮,但再也没有了那股可爱的样子。 时间褪去,每个人都会变的。 她现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是前世的那个模样了。 “你干什么去了?匆匆忙忙地就走了,也不说一声,你不知道啊,你走之后来了好多人找你,你怎么那么多有钱的朋友啊?” “哈?” 有钱的朋友,说的是谁。 时间过去太久了,老人也说不出来那些个人都长什么样子了,讲了半天也是枉然,苏裕雪只好道了别,离开了。 回了国,竟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了。 像是个流浪人。 她去了趟孤儿院,那里的孩子走了一批又一批了。 孤儿院的老师看着苏裕雪,总觉得她有点眼熟,却又记不起她是谁了。 这家孤儿院在苏昊风的扶持下,住宿和基础教育的楼变大了,操场上多了几棵树。 现在这家孤儿院的名誉好了很多,每当有人拜访孤儿院的时候,老师们都会洋洋自得的说:“我们院里当年可是出了一个南风市的中考状元呢!她叫大花,之前是我们孤儿院的!” 可是谁都不提后来她怎么样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苏裕雪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低低的笑了,当年,已经变成当年了。 孤儿院的基础教育楼一楼大厅里有一个功德箱,每一个来拜访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在里面放一些钱。 苏裕雪曾经十分地恨这里,而现在,竟然有几分的留恋这里了,在漂泊无依的时候。 老师刻意带苏裕雪走过功德箱,暗示她捐点钱,给孩子们买课外书看。 苏裕雪却签了个两百万的支票,要捐给孤儿院。 孤儿院的老师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的假的啊!她赶紧请来校长,校长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人老了很多,大概被事情所烦扰。 院长也是见了苏裕雪,说不出的熟悉,但就是叫不出来她是谁了。苏裕雪打扮的更加不像个小孩子了,头发烫了微卷,高挑的身材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像个明星一样。 想必是几年前也来捐过钱的人吧,他不便多问。 “这位女士,明天是我们的孤儿院成立二十周年,我们邀请您作为嘉宾来,您看方便吗?” 孤儿院的庆典,苏裕雪在孤儿院居住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反正也没有事情,便还念一下好了。 时间真快,她想不到,曾经还是孤儿院的孤儿,也会有一天作为孤儿院的嘉宾被邀请。 第二天,她做了造型才去的孤儿院,虽然这个活动并不正式,但她作为嘉宾,是要给那些孩子们看的,一定要撑得住场面。 苏裕雪早早便到了,只是没有注意桌子上的名签,坐错了位置。 “这位小姐,您是不是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熟悉的声音,让正在看英文杂志的苏裕雪抬起头,对上了苏昊风温润如玉的眸子。 可是那墨眸转瞬间便失了神色,苏裕雪也惊慌失措。 她再一看自己坐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苏昊风”。 她怎么忘记了,苏昊风这样年年都给孤儿院巨额捐款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来。 “你……”苏昊风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苏裕雪的手,“裕雪。” 他唤,裕雪。 这一声,仿佛隔着时空传到了她的脑海里。他的声音,她曾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了。 那一次他认了个假妹妹,她难过的要死。而这一次,她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害怕了。 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近乡情更怯”。 他突然将她揽在了怀里,声音很低,苏裕雪听着他的声音,几乎以为他哭了。 “我以为你死了……是不是上天告诉我,不应该放开你的手,一旦放开,你又如挣了线的风筝,飞向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苏裕雪听着他的话,愣愣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就要这么承认,她就是苏裕雪,就是他的妹妹吗? 可是他不是认了个“假妹妹”吗,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发现她是真的了呢? 难道,那次他是故意指错的,对外宾介绍自己的妹妹的时候,把手指向了苏裕雪?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 分卷阅读49 ,苏裕雪再想不承认再想跑也没有办法了。 院长和老师们看着苏昊风和shir1ey小姐抱在一起,有点懵x。什么意思,这两个有钱人怎么抱在了一起? “你先放开我,孩子们还看着呢。”苏裕雪清了清嗓子说。 苏昊风松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入了座,坐在她的旁边。这时,他才发现,他坐的位置是shir1ey的,想必这个shir1ey就是她吧。 两个人坐在这里听院长的讲话,看孩子们的表演,整整坐了一上午,目不斜视,大概都觉得看到对方又不知说什么很是尴尬吧。 中午散场了之后,苏昊风走上去扣住苏裕雪的手,“裕雪,我们去吃个饭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苏裕雪摇了摇头,“我不饿。去水吧吧。” 苏昊风带苏裕雪去了水吧,这个水吧就在傅城之前开的那个酒店旁边。 现在这个水吧做的很大,饮料咖啡冰点甜点都能做,而且味道也很受人的欢迎。 苏裕雪看原本伫立在这里的大酒店不见了,便问:“这家酒店呢?” 她记得,是傅城的店。 “傅城去国外治病了,那里没人管理,索性关闭了。” 傅城也会生病?“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他有精神分裂,一直都有,又复发了。而且在国内有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处理,就走了。”他没告诉她,傅城也曾找过苏裕雪,为了苏裕雪和刘家反目成仇。 到现在,刘家和傅家还都处于敌对状态。他希望裕雪远离傅城,傅城身上背负着命案。刘美心确实是死了,但是直到傅城出国治病,也没说把刘美心藏在了哪里。 想想倒让人毛骨悚然,这样一个精神病人,还是裕雪远离的好。 ☆、晋江独家首发83 苏裕雪听着苏昊风的话,沉默了许久。 傅城原来有精神病……她曾感觉到傅城有点不一样,还骂他是“神经病”,没想到他真的有。 那么其他人呢,盛央瀚呢。 苏昊风对其他的人并没有多提,苏裕雪也不方便继续追问,两人喝完水后去了苏裕雪之前在的高中。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色,教学楼里还是灯火通明。 苏裕雪明白,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都想去自己心目中的地方。 一盏盏灯火,像是学生们的期盼。她走在学校的外面,心中感慨万分。 当年的自己为了考上哈佛,也是彻夜苦读,将所有的诱惑抛在了身后。将读书做为休息,日夜不休。 在病了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的那一轮月亮,床前无人照料,心中凄凉万分。 成功的人背后有无尽的孤独,不会有人懂她,也不会有人爱她。 家中的佣人只会给她提供日常的需要,父母在国外只会提供金钱。在十六岁以后,哥哥再也没有回过家。 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说有钱人、学习好的人幸福,可是他们却喜欢平常人的日子,那样才是幸福,与世无争。 下课的铃声响了,高一高二的同学们放学了,这个时候的他们还很轻松,背着书包,成群,边走边聊,路过学校的后街还要去买一堆烤串炸鸡柳回家。 “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有点期待读书时光了?”苏昊风见她很是留恋。 “嗯,在学校的时光最令人怀念。”苏裕雪看着高三的学生们下课后在操场上跑步,挥汗如雨,跑完后还要进班级继续学习。 那种拼劲,她似乎已经没有了。 像是一个老人,在看着过去自己的成就,看着新人们的轨迹,暗自叹息。 “还想回这里读书吗?我为你安排。” 她的年龄现在读高三差不多,就是现在这身打扮好像早已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了,一点都不像个学生了。 “不了。”苏裕雪知道再回去,班级的同学也会很诧异的,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这一次你回来,什么时候还要走?” 走,要等她将仇报了吧! 刘美心,ken,一个都别想走! “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的,暂且要呆上很长的时间。”她看了看明月,要去哪里呢,去找盛央瀚吗?他还记得她吗。 苏昊风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笑:“因为缺席了你年少时候的成长时光,一直觉得对你亏欠。我在你身上感觉到的向来只有神秘二字。” 他继续道:“在孤儿院长大,学习成绩奇好,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高,这是我苏家的基因原因吗。” 苏裕雪总不能跟他说,这是“重生”的原因吧。 “可能是吧。”毕竟有的是人都在背后偷着学习,她如果用这种借口解释也不过分。 “你去了哪里,怎么回的国?” “等我准备准备再告诉你吧。”苏裕雪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受过那些苦,不想让他为他担心。 苏昊风送苏裕雪回了她住的酒店,一个人住豪华套房实在是有点奢侈。 对苏昊风这种人来说,豪华套房价格并不贵,对平常人来说,就很难接受了。 苏裕雪流浪在外那么久,又是如何变得这样富裕了呢? —— 她回到这边来不仅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开拓新的市场。 实际上她很厌恶做生意,厌恶当一个商人,因为商人总是要以利益为重,要抛弃许多比金钱重要的东西。 她考虑自己先当前锋,累几年,把大局定下来之后再雇佣ceo,自己做一个撒手掌柜。 虽然这样会花费很多的钱,冒很大的风险,但是她也不愿意失去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 事先她也做了一些调查,决定开拓市场从吞并刘家的企业为开端。 刘家是做服装贸易的,近两年来也把市场向亚洲其他地区拓展。 如果苏裕雪能吞并刘家的企业,那么便可以轻松利用他的基础设施,开拓亚洲市场。 她在晚上开了个视频会议,和欧洲的老板们,说服了他们支持她。 第二天,十几亿的资金投入中国市场,苏裕雪开始了与刘氏集团逐鹿。 刘美心的爸爸近年来因为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而陷入悲伤走不出来,很少打理公司了,并且对新的项目没有什么想法,任由策划部去策划执行。 他将重金投在了寻找女儿的事情上,还有在国外买通一些人,希望能知道傅城在哪里治疗。 既然傅城害死了他的女儿,那他也要害死傅城,一命偿一命! 然而他忘记了,也忽略了苏裕雪的存在。 这么多年苏家没有找他的麻烦是到现在傅城也没有说出苏裕雪是被刘美心指使绑架的。 也许傅城知道刘美心绑架 分卷阅读50 了苏裕雪,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和刘美心一起合谋的ken。 ken已经两年没有回国了,没有见k1e,因为害怕k1e有一天发现事实,发现他害死了shir1ey。 盛央瀚将每一分每一秒都投入到了做实验和跟着老师实习的时间中,不敢休息。 他怕自己梦见苏裕雪,梦见她明明很难过却坚强的笑,告诉他不要担心她。 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 她从孤儿院里长大,已经学会了所有的困难独当一面,即使踩在刀尖上也面不改色。只是,他难过,他担心。 做手术的时候看着柳叶刀切割病人的皮肤鲜血涌出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苏裕雪。 想到他们说的,她的房间里,满是鲜血。 老师告诉他,你越是犹豫,病人越是痛苦,生存的希望也就越渺小。 几年来,他学会了老师一样的果断,看着鲜血,切割着皮肉,也无动于衷。 “k1e,今天忙完一起去吃个饭吧。”jack不辞辛苦从东边的某个州跑到了美国西边的州来找他。 盛央瀚不能再拒绝朋友了,在协助老师做完手术的时候,他去见了朋友。 这个时候,jack也是刚刚和女朋友分手,两个人相对坐着,竟然如此寂寞。 “说真的,你应该放松放松了。连续两年假期都没有回家,躲在这里的实验室,是跟谁过不去呀……”jack边说,边给盛央瀚倒酒。 盛央瀚看了一眼,没有喝,明天早上还有手术,他可不想宿醉。 “医学生不比你这个管理系的大少爷,忙的时候一天很多场手术。看着一个个病人,没有办法拒绝。”他跟着自己的老师做手术,实习,老师说过一段时间他也可以开始为病人手术了,那时候,就能帮老师分担一些压力了。 他的老师每天做主刀,上完课手术一个接一个的,老师都不嫌累,他也没有理由喊累。 一般的教授很少带学生去做手术的,除非特别优秀,自己得意的弟子,才会总是带出来实习。 他的教授欣赏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老师的希望。 “hey你可真是……之前陪那谁的时候怎么不说忙?”说完,jack觉得自己开错了玩笑,马上改口,“那我等你忙完,我们四个聚一聚吧,一起去旅游。” 盛央瀚对他的第一句话置若未闻。j都同意了。” “好。” —— 苏裕雪已经决定了要收刘家的企业,势在必得。 她从欧洲调了一大波人马回国讨论这个项目,甚至租了酒店的两层做为他们的工作空间。 苏裕雪身为一个老板,却不是撒手不管,反而跟他们一起工作。 项目研究好后开始实行,苏裕雪整夜整夜地没有睡觉,睡的比高管们还要晚。 夜里去酒店楼下的餐厅吃夜宵,一个人带着电脑,喝着咖啡还在考虑接下来的步骤。 这个时候酒店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里的餐厅不打烊,二十四小时开着。她点了面,只是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会乱七八糟想很多的东西。 她又想起来那年除夕的时候,盛央瀚回来陪她,给她做的一桌子的饭。 苏裕雪熬夜做的蛋糕,还没来得及给他拿出来,他就走了。 想到这里,有些黯然神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他见面。 这么长时间过去,想必他都有女朋友了吧。 苏裕雪看这个时间服务员很少了,自己去前台接咖啡,午夜时分,打扰哪个服务员都会不高兴的。 前台的服务员打着哈气说,咖啡没有了,给她倒茶吧。 刚刚烧开的水冲茶,水蒸气飘着都很烫。 她拿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往回走,恰好有一个人从电梯里莽撞地快步走出来,正好看到有个人挡在前面习惯性地推了一下。 苏裕雪踩着高跟鞋有些不稳,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身上,有几滴溅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低低地骂了两句就要走开,苏裕雪忍着痛拽住那个男人的胳膊。 “你撞到人了不道歉反而嘀咕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明显就有气不知道朝谁发,看着一个女的拉着他的衣服不让走,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我踏马就骂你了怎么的?谁让你挡在我前面了!”中年男子边说,狠狠地推了下苏裕雪。 苏裕雪裸露的脚背被烫到了,又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这个男人,非要跟他打也不是打不过! 大肚子男人看着苏裕雪就来气,“死老娘们,你等着,千万别出酒店一步啊!” 苏裕雪也是很久没和人打过了,“大爷你还是道上的人?真是害怕。” “你踏马什么意思?说谁呢?装什么!”中年男子上来就对苏裕雪推推搡搡的,苏裕雪虽然脚不方便动,但手还是灵活着。 一拳打到那男人的胸口上了,冷冷道:“别用你那双手碰我脸!” 那男人没想到她一个看着也就二十岁的女的怎么就这么大的力气,打的他胸口闷闷的疼,胸腔都有些麻,该不会是打坏了哪里吧。 “我就用手碰你脸,我还要打你呢!”中年男子说着,打了通电话,电梯里下来两个男的。 苏裕雪看着那两个人,知道是打手了,来对付她的。 “给我把那女的拉出去打!打吐血再给我带走!”男子捂着胸口,伸着肥肥的手指苏裕雪。 “刘先生……刘先生您歇歇气,别在我们这里……”前台的小姐看这架势也不敢出来,生怕把自己也给揍了。 门外的两个保安闻声也走进来控制局面,前台的小姐对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她已经叫经理了。 “谁敢护她今天就是跟我老刘作对!” 苏裕雪不畏惧这个场面,冷笑道:“那最好。你要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那两个打手听苏裕雪这话,都哈哈大笑,“这娘们真有意思,瞅你那小样吧!一会儿把你衣服都给扒下来!” 前台小姐刚给经理打完电话,又报了警,缩在桌子底下不敢看这个血腥的场面。 “拉出去拉出去!别为难人家酒店的!”中年男子主要是怕一会儿警察来了,这里还有监控。 拉到没人的地方,打成什么样子也不会有人管的。 那两个打手走上去拉苏裕雪,苏裕雪脚上被烫到了不方便动,她忍着痛抬腿去踢那两人。 因为脚很疼,她有些不太敢动。 保安看了也很犹豫,不能招惹这种大款,又不能坐视不理。 这种事情见多了,大多数人家都是迅速把人拉出去,不在店里面 分卷阅读51 闹,他们就假装没看见。 “shir1ey!”听到一个人喊她的名字,紧接着冲过来好几个人。 那中年男子一看,卧槽,这么这么多外国人?! 有三个高管身形比较高大,看着就挺吓人,把苏裕雪从那两个打手里抢了过来,然后一起把那两个打手给围攻了。 还有一个男人苏裕雪都没看清,忽悠一下子就被抱起来了。 “老大你怎么了!”这个把她打横抱起来的人是她新招进来的设计总监,一个英国男人。 不是说英国人都很绅士吗?他这一下子把她抱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 “shir1ey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老大我们帮你报仇!” “老大你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苏裕雪真是被他们的豪情仗义惊呆了,交给他们?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前台的服务小姐和保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刚刚还是处于下风的苏裕雪,一下子就调来这么多人!基本都是外国人! 神了!有几个黑人差点每把那两个打手给踢死…… 苏裕雪用英语喊:“停!停!” 这里哪个国家的人都有,用法语西班牙语喊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听懂,英语都能听懂。 “老大没事,不用管,你先回去休息!” 苏裕雪真的觉得他们要上天了。都不用她管了! “你们——你这个老娘们叫这么多外国人来帮你!真恶心!和这么多人一起搞?” 这些人听不懂中年男子说什么,于是都看着老板的反应。 苏裕雪要不是被烫伤了真想上去踢他几脚。 “你不恶心,自己有火发在一个女人身上。刚刚不是还很放肆吗?”苏裕雪本来想放过他的,现在突然变了想法。 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啊! 她对那几个围攻打手的人说用法语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把他们拉出去打。一会儿经理来了不好处理。” 然后那两个被打的哭着求饶的打手被华丽丽地拖了出去。 “老大这里我们帮你处理,你先去医院吧。”一个中国区的高管对她说。 “一会儿经理来有事找我这个电话。”苏裕雪把自己的电话号扔给了前台,想过去对那个中年男子说几句话,却被人抱着。 她有点尴尬,压低声音,“你放手,快点!” “啊……哦,shir1ey小心。”那个男人大概也觉得一直抱着被人看不太好,放下了她。 苏裕雪忍着疼痛走过去,不让人看出半点异样:“你尽管报警尽管闹。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中年男子后退了几步,快步走出酒店,指着苏裕雪,奋力大喊道:“你早晚会后悔的!” 苏裕雪抬了抬下巴,冷笑,也不知道谁会后悔。 ☆、晋江独家首发83(二更) 苏裕雪被送到了医院,只是烫伤,医生却建议住院。 脚背上烫伤,手臂上也有些烫伤。苏裕雪倒是感觉不是很严重,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刚被开水泼上的时候,她觉得很难耐,那种感觉像是蚂蚁在细细的啃噬一样。 而现在,除了医生检查时候动了动会觉得有些刺痛,其他的时候已经麻木了。 医生担心她感染,建议她留院观察。 而那件事情,苏裕雪没想到,中年男子竟然没有报警,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知道的是,后来苏昊风知道了这件事情…… —— 第二天苏昊风去酒店找苏裕雪,但是她人不在。她那个楼层有几个外国黑人问他找shir1ey做什么,他才想起来,shir1ey是苏裕雪的英文名。 他猜这些人是苏裕雪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这么熟,只是不知道苏裕雪有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还有个哥哥。 他便只说自己是shir1ey的朋友,他们最后也没说shir1ey哪儿去了。 反而是他自己去的楼下,问了前台的服务小姐,这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昊风看到监控里的影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不敢置信,最开始他愤怒那个中年男子撞了苏裕雪还强词夺理。 后来放大一看,哟呵,这中年男子不就是刘美心的爹吗! 然后惊讶于那么多外国人从楼上闻声下来帮苏裕雪,他们还管她叫“老大”? 裕雪不会是在外面组了什么帮派吧!他听着她视频里流利的英语和法语,真的难以置信,她这两年是如何将外语说的这样流利的? 这些朋友又是怎么认识的? 说他们是二流子倒不像,都像是个文明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牌,打扮的也都像个精英。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前台小姐看苏昊风那副不懂的样子,说:“那位shir1ey小姐把二层和三层全都包下来了,那些人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她全都被包下来了? “你们酒店现在二楼三楼一晚包下来多少钱?” “两万多吧。”这个数目听着不算大,但是每天都要花费这么多钱,一个月下来就是几十万,那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一个月是要谈什么样的生意能轻松赚回几十万啊! 不管如何,他的妹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是要为她处理好的。 当天,他就去“拜访”了刘家。 刘美心的爹果真在家里,唉声叹气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刘美心的妈妈很久不见也是苍老了很多。 “啊,苏昊风这孩子来了啊。”刘美心的妈妈没想到,心心死了这么久,苏昊风居然还会记得来看他们。 苏昊风点了点头,却是转头对刘美心的爹说:“叔叔昨日在酒店发生了点小意外?” 刘美心的爹正没精打采呢,听到这话一下子支起了耳朵,他怎么知道的?!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那死老娘们,我昨天就是手下留情了,不想大女人,不然我……” 他说着说着,发现苏昊风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看着智障的眼神一样。 他停住了嘴,然后听见苏昊风清晰地说:“那是我妹妹。” 那一瞬间,空气好像都安静了,刘美心的爹和刘美心的妈对视了一眼,然后刘美心的妈尴尬地笑了笑:“诶呀真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也不知道那个是昊风的妹妹啊……” 苏昊风的妹妹?! 等等!不就是傅城当时对他说的,你绑架的不是孤儿大花,是苏昊风的妹妹! 难道,那个女人是……两年前心心的情敌大花?! 那个女孩儿,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样子?她不是失踪了吗?不是说被盗贼抓走杀了吗? 盗贼就 分卷阅读52 长那些外国人的样子?什么鬼??! 刘美心的爹更捋不清头绪了。 实际上,不仅是刘美心的爹有疑惑,苏昊风也有疑惑,他也不知道苏裕雪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但他在外人的面前必须装出一副自己知道的样子,不然裕雪的事情真的是说不清了。 “你……你家苏裕雪……不是死在了非洲吗?”刘美心的爹断断续续地说。 这个见到的是鬼? 苏昊风反倒是起了疑问,“死在了非洲?谁说她死在了非洲的?” 当年他只知道苏裕雪失踪了,但是不知道是刘美心的爹搞的鬼,傅城和盛央瀚也没有告诉他。 当时知道真相的只有傅城,傅城知道凶手是刘美心和她爹,知道苏裕雪是苏昊风的妹妹。 而傅城出于某种私心,只告诉了盛央瀚,苏裕雪被刘美心绑走的,却没说苏裕雪的真实身份。 见刘美心的爹吞吞吐吐的,苏昊风更是疑问,他觉得当年苏裕雪的失踪绝对是背后有人策划的。 那么能知道真相的,只能靠自己去查。 “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我的妹妹做什么事情自然我是允许的。如果你有问题来找我,苏家也不会畏惧和刘家作对。” 苏昊风的一句话,将刘美心的爹报警的心都掐死在摇篮之中了。 苏昊风走后,刘美心的爹却看着茶几上刘美心留下的照片发呆。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他的乖乖女儿刘美心被杀死了,傅城要他的女儿一命偿一命,苏裕雪死了,刘美心也要死。 可是现在呢,苏裕雪回来了,苏裕雪没有死!他的女儿确实真真正的死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 傅家盛家和苏家,都是要跟他作对吗!? 所有的人都为苏裕雪着急担心,那谁为他那可怜的女儿担心? 刘美心……我的心心…… —— 苏昊风去医院看望苏裕雪的时候,苏裕雪的门外站了几个黑衣保镖。 苏裕雪那个时候正在睡觉,苏昊风也不想打扰她,便在门外看了看,保镖没有苏裕雪的同意不会让陌生人进去。 她的身边一个人没有,但是有花有水果。 她离开国内这么久了没有朋友了,那些东西一定是那群外国人送的。 难道是盛央瀚的朋友? 实际上,这个时候盛央瀚还没有回国,也没和苏裕雪有联系。 苏昊风就站在门外看着苏裕雪睡,等了一个多小时苏裕雪便醒了。 她醒了就开始打电脑,他看见她的脚上缠了好多绷带,她还自己在地上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路,一点都不注意。 苏裕雪感觉有人在看她,向门外看了眼,让苏昊风进来。 “现在想见见自己的妹妹都要经过保镖的同意了。裕雪你真是厉害了。”苏昊风打趣道。 苏裕雪举着镜子梳头发,“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苏昊风接过她手里的镜子,为她举着镜子,好方便她照,“我去酒店找你,然后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你那楼层还有几个黑人呢?” “那些人都是在欧洲长大的,不是非洲的,人家很文明,也很守规矩。”苏裕雪没说,学历还高,重要的是都有太太了,不会跟她乱搞。 “所以你这段时间在欧洲?” 苏裕雪手顿了顿,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她慢慢梳完了头发,收起镜子,才说:“是,我去了欧洲。” “为什么刘美心她爸会说你死在了非洲?” 苏裕雪将鞋子脱掉,上了床,拿起一本英文小说看,“我不想提起那段事情了。”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非洲? 那盛央瀚越是吗?他去找过她吗? 苏裕雪突然又恨想问问他了。 苏昊风知道有很多的陈年往事成为了她的伤疤,不能轻易揭开。 “好,我知道了。”她不说,他也会去查明白的。 护士敲门进来给她定时换药,又打上了消炎针。 “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你可以回家的。”他看着一滴一滴地液体流入了她的青色的血管,现在的苏裕雪看起来那么脆弱。 他想保护她,可她不需要他的保护。 “再说吧,我不会在这里久住的。”苏裕雪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跟着公司的实际情况去开拓市场,她全世界的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家。 也许,她想,等老年以后,就住在一个山区,过着隐居的日子,餐风饮露也挺好。 她曾多希望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到现在也没过成。反而是弄巧成拙了。嫁给一个喜欢的人,住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养些花,听风看雨,这样的生活于她而言只是一场美梦。 触不到的。 —— “老大,我们来看你了,你不要太累了,这边的事情等一等也可以的。”苏昊风走之后,有一个女性朋友过来看望她。 大家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任务,就派了个代表来开导安慰苏裕雪。 “我知道,我不累。” 苏裕雪吃了两口的面又是放在了那里开始看书。 “哎,shir1ey老大,你不要这样,你看你又吃了两口,都饿瘦了!你男朋友看见多心疼啊!” 苏裕雪放下书,“什么男朋友。” “就是刚来看你的那个啊,他今天还去酒店找你了呢,让steven他们给打发了,我猜是您的男朋友,跟他们说不要那样啦,以后都是一家人。”女朋友兴冲冲地对苏裕雪说。 苏裕雪一脸黑线,“不要对他们瞎说了,那是我哥。” “啊?”女朋友显然很失望,“原来是你哥啊!我以为老大你都结婚了呢!” “你看我这年龄像是有家了的人?” “那……你多大啊?” 果然,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苏裕雪多大,无论是语气还是能力,都不像个十八的人。 等到了中午,那个女朋友帮她去买饭去,买饭回来看到个男医生在给苏裕雪做检查,女朋友兴冲冲地对苏裕雪说:“老大你看,这个医生合你口味吗?” 所幸这个女朋友只会说法语,那个医生是个中国人,一般人都学英语,听不懂法语。 苏裕雪用法语回复她:“还行。”也只是开玩笑,反正这个医生也听不懂,何必要跟她那么严肃呢。 等到医生做完了检查,转身走的时候,笑着突然飘来了一句法语:“但是你不合我的口味。” 苏裕雪囧的要死。 那个女友哈哈大笑,“他居然听懂了啊!” 苏裕雪说:“你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这个医院很有名的,有的医生留过学,你以为他们都听不懂外语吗?” “好好好,我不是担心你嘛。给你找个先生 分卷阅读53 ,以后就能保护你了啊!”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走了,房间里又是她一个人。 苏裕雪想,盛央瀚也是个医生呢。会不会和刚才那个医生一样……好玩…… —— 经过几天的休息,苏裕雪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出了院,而她这几天在医院也和伙伴们商量好了未来的方针,测试半个月可行就继续。 苏昊风帮苏裕雪提着大包小包地回酒店,看她似乎真的没有想回家的意味。 “裕雪,真的不回家吗?” 苏裕雪:“回去干什么。” 苏昊风:“明天是我生日。” “多大了还要别人陪过生日。” 苏裕雪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跟他回了家。父母常年不在家里,佣人们也不会对他有过多的感情。 只有跟有有意义的人一起过生日,才有意义。不然生日过不过都一样。 他大概已经十二年没有过生日了。 为了找苏裕雪,他从来都不过生日不过年,自己一个人看着飘雪的窗外,总是会想她又在哪个地方受冻,看着秋风扫落叶,担心她又在哪里挨饿。 苏家的宅子很大,一面是玫瑰花海,一面是森林。 每个月都有人定时来打理别墅的周围,这里的花一年开的比一年好,今年,看花的人终于回来了。 苏裕雪扶着楼梯慢慢地上楼,他早已把她的房间收拾好了,地上扑了新的绒绒地毯,怕她走路不方便。 又让园丁在她的窗户正对着的那个方向种些新的玫瑰花,以便她开窗就能闻到玫瑰花的香味。 房间里摆了香水百合还有粉红色的玫瑰,屋子里的味道很自然,苏裕雪在进入自己屋子的时候竟然有几分的感动。 床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粉红色的公主床,上面还垂着床幔,像是个后宫里的娘娘,睡觉不让人看。 墙刷成了深蓝色,上面喷着金色的星星,童话世界一般。 窗户打开,躺在床上刚刚好可以看到月亮。 “是不喜欢这里吗?”苏昊风看她站在床前,很是犹豫,“我明天叫人把床给你换了吧。” 儿时的公主梦,早就不知丢去了哪里。 “换了吧。”她不需要那些童真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搬来了新的床、桌子,还有柜子。 纯实木的桌子,上面雕着花纹,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柜子里有香。 屋子里一切都是原色的,简单,成熟,大方。倒是符合她现在的心意。 实际上,苏昊风的房间也是这样简单。 她把所有的行李都亲自归了位,这一次,算是回家了。 —— ken见到k1e的时候,发现k1e变了许多,不会是从前那个对谁都微笑,对谁都迁就的人了。 k1e冷了许多,很少说话。 也许,还没有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或许是做为一个医生,看惯了生死,对万事万物都不关心了。 几个人去了非洲,住最贵的酒店,发现这里最好的酒店设备也并不好。 来非洲,ken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有些心虚,难道是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故意羞辱他的吗? 看到非洲这里恶劣的环境,他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年的苏裕雪也是被扔到了这里的。 但她不是来度假,住的环境也没有这里好。 白天,他们开着越野车去草原上看大象,追豹子,晚上坐在荒野里烧烤,聊天。 “美景只能跟有意义的人一起看啊!”arsh感叹了一句。 “嘿,你是想说跟美人一起看吧!”jack笑道。 两个人说着笑着,旁边的k1e和ken很少搭话。 jack觉得两个人都有心事。 “k1e,出来放松不要再想着那些病人的事情啦,不要虚度了时光……”他知道,k1e想的不是病人,而是她。 “嗯。”k1e将头枕在双臂上,在草原上看星星。 这里的天空很少有污染,夜里能看到最多的星星。 当年的她,也曾在夜里看星星吗?他又会不会和她看到同一颗星…… 他们都知道,一切都会成为过去,k1e想念shir1ey,再过几年就会忘记。就像是他们的女朋友一样,一个又一个地换,发现也没几个是真心的。 —— 作为交换,苏裕雪将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苏昊风,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住问起了盛央瀚的事情。 苏昊风并不反对她和盛央瀚在一起,盛央瀚对苏裕雪是好,但是盛央瀚的家人看不起苏裕雪。 他总是有些不放心苏裕雪的。 “他找过你,后来也回了美国。两年都没有回国了,都说他在国外有了女朋友,所以不想回来了。” “如果他还记得你,为什么不给你带电话写信呢?” 苏裕雪不像他一样,她多少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存在的。 她的手机后来坏掉了,她也离开了原来的住所,他写信了她也收不到。 她在夜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擦破了手指,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保存着的他的学校地址,决定给他写一封信。 写好信后,她便在第二天寄了出去。 k1e,你还记得shir1ey吗? ☆、晋江独家首发84 苏裕雪一觉睡醒的时候,是上午八点。 她看着表,十分的生气,错过了会议。明明订的闹钟是五点钟的,竟然没有响。 她下床的时候看见脚边的香炉还在冒着微烟,是安神助眠的香。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没有在香炉里放香,一定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了。 佣人们看见苏裕雪心情不太好,拿了衣服就着急地走进浴室,不敢多说话。 不用想,肯定是苏昊风吩咐他们关掉的闹钟,点了安眠的香。 快速冲洗完早饭都没有吃,拿着手机和钱包就冲出了门。 路上,她给助理打电话通知他们,她有事耽搁了马上到。 刚挂掉电话,就听到苏昊风打来,“生气了?” 苏裕雪现在对他大喊大叫也根本没用,静下心想想他究竟还是为自己好,不应该对他发火。 “苏昊风,以后你能不让人动我房间里的东西吗?”苏裕雪压住了怒火,尽力平静下语气说。 “知道了。”他只是看她太累了,伤刚好,凌晨了还没有睡觉,想明天是周末应该没事情,就点了安神的香,让她多睡会儿。 “我最近都有事情,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用担心我。”苏裕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有时候更喜欢一个人,一 分卷阅读54 个人面对一切。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她比谁都了解自己,哪怕有一天自己病倒了,床前无人,她更是宽慰。 那样,她死了都不会有人难过了。 到了酒店的三层会议室开会,苏裕雪看着大家都准备好了,自己姗姗来迟很是愧疚。 没有多解释直接步入正题,很快,每个人也都进入了状态,展开了上。 苏裕雪作为老板,下的功夫不比他们少,收集的资料做的调查也很多。 她喜欢这种奋斗的感觉,喜欢这种不知道成败一定要去尽力拼的感觉,即使疲惫地睁不开眼睛,累得不想吃饭,她也喜欢。 喜欢成功。 因为成功意味着她可以复仇了。 尽了全力,她一年的心血,可撼动刘家几十年的根基。 当初你对我不屑一顾,现在你向我求饶都来不及。 —— 刘美心的爹当天晚上收到了董事部发来的邮件。 刘氏企业的一些股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争相低价抛售股票。 而且消息似乎属实,刘氏企业的确是在走下坡路,截止今日,资金已经周转困难了。新的材料的费用还没交上,工人们因为工资下降不满辞职,部门总理不堪压力在公司倒闭之前跳槽了。 现在这个公司仿佛要没人打理了一样。 刘美心的爹不知道惹上了谁,他有些难以接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企业,也曾霸占过大6的市场,现在就要面临倒闭了? 原来是中道杀出来一个对手,欧洲某个知名的奢侈品牌进驻国内,并且将领域跨到服装行业,和他的公司定位相似却比他高一些,物美价廉,收买了一些国内明星为他们做宣传。 据说下周开始,各地的广告牌和电视银屏上都会出现他们的广告了。 不惜重金冒这个险,竟然有那么多之前跟他合作的老总给那个企业融资了!听说这周末的企业家聚会上,会有那个新人老板出现,到时他想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角色跟他争锋,在短短时间内能让他的合作伙伴与他反目成仇。 “老大,你这周末的聚会可要穿的好看一点啊!别让他们看不起我们!” “就是,我们shir1ey人美有钱还努力,稍微一打扮都比那些整容的明星好看。” 苏裕雪经不住同事们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她们讨论就讨论,还帮她把衣服都选了。 “真的,不用麻烦你们了。我找设计师穿一个就好啦。”苏裕雪双手合十真诚感谢她们的留言建议。 “shir1ey你记得做一个美甲去,涂红色的,霸气!” “戴咱们自己的项链,顺便还是宣传呢!” 苏裕雪那经年不响的手机叽叽呱呱的叫了起来。 她拿了手机就跑出去了。不会是抢红包吧?都多久没抢了,她差点以为这个手机要坏了呢。 果然是抢红包,群里的仙女们都改了名字,她都不认识了。 【海蓝】:这一战惨烈啊,我的鹏鹏都殉职了。 【橙橙】:可别说了,差点没死在那里战场上。 【粉语】:哎,还有在的吗?发个红包吧。 【紫氏】:发吧,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都好几天没发了吧? 【冰凌】:我还想我能不能回来,命大回来了,发个红包。 苏裕雪看到这话,觉得真是说自己。 命大回来了。 接下来区里连续发了好几个红包。 【紫氏姐姐没穿过的衣服,怕以后也来不及穿了】 详情:蓝紫色的长裙,裙下飘逸,衣服上是渐变的紫色,腰间有一枚冰种佩玉。 搭配海蓝色的水钻鞋子,微跟。 【冰凌小姐姐最喜欢的冰凌戒指,曾上冰极采到的】 详情:三枚戒指,比钻石还要闪亮,一个不规则图形,一个由很多个小的冰凌组成的雪花图案,一个上面是简单的长方形像是长方冰柱。 以冰凌为材料,坚硬无比,比钻石闪亮几百倍,坚硬,危险时刻可防身。可在金刚石表面留下划痕,可防止烫伤。 这些东西真的很适合她!无论是衣服鞋子还是冰凌戒指,看起来都很美丽很有仙气。 苏裕雪想,就算这次的衣服看起来和上次的淡粉色的桃花裙不一样,但是桃花裙好歹是她年龄比较小的时候穿的裙子,现在长大了,穿这条蓝紫色的长裙才能更显出她的内涵。 等苏裕雪领完红包,把裙子穿到身上的时候,还没等试试新鞋子合不合脚,手机又叽里呱啦的响了,苏裕雪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抢红包,于是赶紧把手机屏幕按亮,然后开始点群里刚发出来的红包。 【橙橙】:【我给大家一人发一个技能吧!刚刚想大家也不缺什么了,那一人就领一项技能,随机发的,领到什么就是什么哦。】 这句话的下面,嫣然又一个橙色的红包标志。 苏裕雪点进去,手机有点卡顿了两三秒,苏裕雪以为手机是年久失修死机了呢,没想到手机马上发出了阴阳怪气的机械声音:【恭喜获得好人缘技能!】 好人缘技能? 苏裕雪拿着手机一看,打开的橙色红包上面显示: 【好人缘技能,让对方对你有一些普通好感的好人缘哦】 详情:技能自动吸入身体,只要盯着需要人缘的人看连续十秒,其就会被你的谈吐气质吸引,故可获得好人缘。 她觉得自己就算不获得这个【好人缘技能】,时间久了,别人也能被她为人处世的态度所折服。 不过一会儿是要去参加几个中国公司的服装业大佬的聚会的,简单的来说就是中国的服装业很多龙头公司今天都会来参加这个聚会,而且刘美心的爹应该也回来参加这个聚会。 这条狗之前是狗眼看人低,苏裕雪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如何学会尊重女性! 苏裕雪点了使用【好人缘技能】,把裙子和鞋子换好,然后拿出化妆的用品,站在落地的大镜子前打打粉底液,化了一个清新简单的淡妆。 化完妆果然是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质都被衬托出来了,尤其是再穿上这条蓝紫色的裙子和配套的鞋子,看起来不仅着装简约不失高贵,清纯又不失优雅。 仙女们的裙子就是好啊!! 苏裕雪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头发用卷发棒在发尾的地方卷烫了一下,从小饰品盒子里找到三个蓝紫色的蝴蝶的用来夹碎发的小发夹,她将三个蓝紫色蝴蝶的小发夹都分开夹在头发垂落下来的地方,这样一来,头发上的三只灵巧可爱的小蝴蝶看起来 分卷阅读55 就像是展翅欲飞一样,在她的头发上满是蓬勃的生气。 聚会快到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如果想在国内开拓市场,也需要有一些国内人士的帮助,而多数人尤其是董事长或投资者之类,是最讲究守时的人。 她不能做一个不守时的人,要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 苏裕雪的助理开车将苏裕雪送到聚会的酒店,下车的时候,助理又特意问了苏裕雪一遍,是否需要自己跟随进入?毕竟来聚会的多数还是男人,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都有,她一个女人打扮得如此漂亮的进去……总是让人有些不放心的。 苏裕雪按了按自己助理的手,平淡的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欧洲那些应酬聚会的我也好好的过来了,今天国内的也不会有事情。”见助理还是一脸担心,苏裕雪想了想,说:“聚会大概三个小时后结束,我算了算三个小时肯定能结束了,你要是担心我,就三个小时后来地下停车场接我。” 助理赶忙点头,拉住苏裕雪的手:“老大,你要加油,我们都相信你,你一定能行!” 苏裕雪下车后,就直奔酒店大门,门童给她开门后,苏裕雪报了聚会的包房号码,服务生小姐将她领入电梯,领到相应的房间门口。 苏裕雪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酒店长廊里的钟表,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进去了。 还没进去的时候,苏裕雪就听见几个大男人大笑的声音,还有刘美心的爹非常奉承的说话,今天仿佛是在刻意讨好大家,希望大家今天不要向着另外一个即将挤入中国大门的服装公司。 不过几位大佬并没有一心向他的意思,刘美心的爹的公司现在已经江河日下了,前阵子公司的股票还大跌了不少,今天来聚会的几位就算不是各个都是董事长,那也是投资行业的人士,谁还傻到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一个早已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呢? 而且这老头子之前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之前公司还兴旺发展的时候,刘美心的爹一副“我的公司最牛逼”的趾高气扬的态度,得罪了圈内不少投资的人,甚至刘美心的爹曾经还做出过什么毁约的事情,本来叫大家给他投资以后一起分一杯羹,没想到等公司收益好了,答应大家的分羹的羹竟然少了,后来有人一查,是刘美心的爹自己私吞了一半。 今年也算是苍天有眼,替当初吃亏的大家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头子,今天的聚会其实明里暗里都是要新来中国的那家服装贸易公司投资的,所以今天叫刘美心的爹来,大家也都是想看一看他的笑话。 不知那位苏小姐何时能到,真是叫人期待。 苏裕雪勾唇笑了,纤纤玉指握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包房的门,迈开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进包房。 而忙着奉承大家的刘美心的爹看见是苏裕雪来了,他就恨得牙痒痒。这个死女人,怎么还不死,还来参加今夜的聚会?前段时间强行降了他公司股票的价格后,现在又要来办个什么聚会,美其名曰是业界人士的交流会,实际上就是想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能力吧! 苏裕雪到的时候,包房里餐桌上的菜也基本都上齐了,大家的杯子里没有酒,苏裕雪没来,大家也很礼貌的没动一下筷子,只有刘美心的爹,不断的要敬这个酒那个酒的。要不是刘美心的爹这样的“敬酒”,那些被“敬酒”的人怎么能说自己近来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呢? 刘美心的爹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在苏裕雪进来前放下酒杯,停止了“敬酒”。 苏裕雪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刘美心的爹,别人都起身算是迎接她跟她打招呼,苏裕雪挨个回应,只有刘美心的爹,屁股像是黏在了椅子上一眼,就那么冷眼看着苏裕雪,眼睛里像是有钉子一样狠狠的瞪着她。 苏裕雪淡笑,走到哪个空余的椅子前,还好不是跟刘美心的爹在一起坐,两个人被分割到圆桌的对面。 苏裕雪路过刘美心爹的旁边时,故作有意无意的笑着说:“啊呀,刘先生是不是有些着急了?菜还没开始动呢,就先独自斟上一杯小酒了,不过我倒是也有些羡慕刘先生呢,这样的好日子……”苏裕雪的尾字故意拖得很长很长,像是有话没说完一样。 而刘美心的爹就是个好猜的人,他觉得苏裕雪刚才没说出来的那些就是——这样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之前跟刘美心的爹关系比较好的人还替他圆个场,开个玩笑让苏裕雪不生气,她只是淡笑的走到自己座位上,落座。 中间吃饭的时候,大家边吃边聊着生意上的事情,其实真正来吃饭的人也不多。关键今天其实就是一场“鸿门宴”,要么是刘美心的爹是最后落荒而逃的,要么是……不,不可能是她。 坐在苏裕雪身边的两位老总是这里面年级比较年轻的,是公司的董事长级别的人物,总是忙着给苏裕雪夹菜,还好心的关照苏裕雪。 其中一位有意挑起话题,谈及苏裕雪在国内的服装贸易的进军,苏裕雪也不隐瞒了,跟大家道出自己的目的和野心,并将自己公司的前景发展都讲出来,顺便给大家分析目前国内服装贸易公司的状况,最后将话题引到自己公司上,说明国内服装贸易公司低迷的行业现状,与她合作可以提高一个公司的收益水平,可以让国内一些品牌服装的客户达到基本饱和的状态下,通过与她的合作,再一次吸引更多的客户群。 今天开启了【好人缘技能】,她盯着餐桌上的一些老总都看了一遍,听见几个人发声支持她,她也就放心了。 餐桌上一半以上的人都直接表明态度,表示愿意给苏裕雪投资合作。 还有几个人的态度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和刘美心的爹的关系也还可以,现在老朋友有困难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与这位苏小姐合作,那就是意味着背离老朋友。 服务小姐推开门进来,打算给每个人都端一碗海参汤。 “这个是养胃的,里面有一点小米,汤的味道很鲜哦。” 刘美心的爹眼珠子一转,赶紧起身接过服务小姐推来从餐车,“我给大家分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正好我之前也没有机会给老朋友们亲自服务一下,今天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改过自新吧。” 这句话漏洞百出,明眼的人其实都能知道,刘美心的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有些人重新考虑,不过多数人依旧是心意已决,不想再与刘家合作。 刘美心的爹是最后一个给苏裕雪端海参汤的,端汤的时候他还特意把汤举过苏裕雪的头顶…… 死女人,你不是想害我吗?那我就烫死你,让你毁容! 刘美心的爹端着汤的手到了苏裕雪的头 分卷阅读56 顶,刚松手的瞬间,没想到苏裕雪向另一边弯了下腰站了起来,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动作! 旁边的几个老总惊叫:“苏小姐你没事吧?!”就是人家故意的,谁都看得出来。 好在苏裕雪没有被汤烫到,及时起身。 “这么想害我?刘先生,你自己公司出了问题不考虑好好整顿自己公司,却一天红眼病想着如何害比你更强的人,你好歹也是岁数不小的人了,你说,今天你要是烫到了我,那我会怎么做呢?” “是今年就吞并你的公司?” “还是让你曾经的一纸违约的合同,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觉得我做不到?你想一想,我背后有几个家族支撑?我能从欧洲进军国内市场,岂能是你一个还未从出国内市场的公司能比得了的?” 苏裕雪说完这些话就离场,“今日支持与我合作的人,我明天会让助理来联系各位,我向大家保证,跟着这位刘先生没有前途,跟着我,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可以让你们的公司收益翻个倍!” 苏裕雪淡然离开,只留下刘美心的爹,傻了一样的瘫坐在苏裕雪刚才的椅子上。 苏裕雪等了很多天也没有收到盛央瀚的回复有些沮丧,虽然邮寄信件要半个多月,但是他如果收到信,给她打电话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显然现在都将近半个月了,他还没有回复,她还是邮的特快呢。 他是收到了不回复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收到。 公司的事情忙完了,那些收购已经稳稳的了,一切困难接近尾声,剩下的事情交给执行部去执行就好。 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脑子总是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情。 想她和盛央瀚之前的事情。 苏裕雪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志气呢。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却还要苦苦念着他。 说是这样说的,真正要放下实在很难,要她放下金钱名誉这些身外之物很轻松,难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算身外之物了吗? 盛央瀚,你知道我苏裕雪的野心有多大吗。你若是有了女朋友,我就要把她气走。 你若是不爱我了,我就…… 可当年十几岁的感情,真的算是爱情吗? 她的心智已有二十多,但当年的肉体年龄才是十几岁。他会不会把她对他的感情当作是朋友之情,照顾可怜她这个孤儿。 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在给她的礼物上隐晦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呢? 苏裕雪愈发的迷茫了。 —— 盛央瀚在东非大裂谷上坐着直升飞机,以上帝的角度俯瞰人间的时候,刘美心的爹给他打电话了。 刘美心的爹竟然还知道他在国外的电话号,能给他打来也真是不容易。 想必又是一遍遍地跟他念叨“心心”的事情了吧。 他早已没有了耐心和这个老油条废话,也没有了对当年刘美心的纵容。他们毁了他的苏裕雪,他不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却可以选择回避。 直升飞机上的声音很大,他就假装没听见自己的手机响,戴着耳机,看着下面壮烈的峡谷。 峡谷深处树林葱郁,只是蓦地望过去,平地陡然塌陷断裂,几百千米的断裂带延伸,深处只有暗绿色,看了让人触目惊心。 若是人掉下去,也不会生还了吧。 他不知最近脑子里怎么总是冒出来跟“死”有关的事情,大概是苏裕雪死后,他多少有些抑郁,学业实习的重压,挚爱的失联,独自在异国他乡无知音的无奈,每一个都逼着他,仿佛此刻他就站在峡谷的边缘,只要再有一个力量轻轻触碰他一下,便万劫不复。 “k1e,刚刚有你的电话。”下了飞机后,jack提醒他。 “嗯,知道。”一个不想接听的电话,打多少遍他也不愿意听。 他们看他的脸色大概也是他厌恶的人打来的,任由那电话响着,也绝口不提此事。 刘美心的爹一遍一遍不死心的打,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找刘美心的尸体吗?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傅城把刘美心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自那天他走后,听到刘美心的死讯,他都没再看过她一眼。 本就不在意的东西,他没有了别人对他的束缚,便更不想看了。 刘美心,刘美心,一个温室里长大的鲜花,不懂外界的风寒,只想让自己的家人庇护,让周围的人遮风挡雨为她自己服务。 仿佛永远都长不大,只有小孩子无知的占有欲。 “滴滴——”盛央瀚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刘美心的爹发来的。 盛央瀚本想直接删掉,但又想,看一看不回复删除也无妨,万一真的是有什么跟他有关的急事呢。 他便点开了短信。 第一句话便惊住了他。 “央瀚,苏裕雪没有死,她回来了,她在中国。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恨叔叔,帮不懂事的心心破坏了你们的感情,但是她回来了,心心呢……你帮叔叔找找好不好?” “如果收到万望回复,她回来了。苏裕雪回来了。”刘美心的爹重复了好几遍“她回来了”,大概是想强调,苏裕雪回来了,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吧! 回来复仇,森森恶意卷起惊涛骇浪,将他的家业打的粉碎,让他负债累累。 苏裕雪,是她的真名吗?shir1ey,大花? 但他相信,短信中的这个“苏裕雪” ,除了是她,再无其他可能。 他要回去,他要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 “hey,k1e,你这是看到什么了,教授让你当主刀医生啦?乐成这个样子呢!”ken开玩笑地说。 本来ken是对k1e很愧疚的,后来发现他也不会发现,反倒是不如让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他也坦然面对k1e,省的引起他怀疑。 “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他坚定地说。 “回哪里啊?美国啊?不会真给你升职了吧!”arsh拍了拍k1e。 “不,回中国。shir1ey回来了。”一句话,几人欢喜几人愁。 jack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十分的激动,“shir1ey回来了?你没骗我吧!太感人了,我嫂子回来了。” arsh看了ken一样,那一刻,ken浑身都僵硬了,像是一个石像。 她,还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ken断断续续地说,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 当晚,他们订了回国的机票,凌晨在中亚转机,翌日的晚上到达南风市机场。 盛央瀚的家人知道盛央瀚在国外待了两年都没有回家,这一回家,给高兴坏了。 派了一堆佣人保镖去接盛央瀚。 “呀,真有种大少 分卷阅读57 爷的感觉,你也有这么一天!”jack笑着对k1e说。 此刻他们被一群保镖、佣人围着,走在机场里好像黑老/大出狱了的场景。 两个人微笑,一个人宽慰地表情,一个人凝重的表情。 宽慰地是arsh,他给ken发消息,告诉他没关系,shir1ey回来了,即使以后k1e发现,但是shir1ey总归活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况且,shir1ey知不知道是谁绑架的她还有待考证,也可能她以为是刘家绑架的她。 如果刘家不供出ken,没人会知道。 盛央瀚出了机场回家,又收到刘美心的爹发来的短信:“央瀚啊,你见到她能不能帮叔叔劝劝她,对刘家手下留情吧。我的心心已经没了,她也一定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现在家破人亡的样子吧。” “什么意思。”让苏裕雪对刘家手下留情? “唉,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她在苏家呢。” 在苏家?她为什么会在苏家? 盛央瀚想起了她的名字——苏裕雪。该不会,她就是苏昊风那个一直以来要找的妹妹吧! “k1e,shir1ey在哪儿啊?有点迫不及待了。”jack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个劲儿的催。 盛央瀚收起手机,这个时候恰好灯也变绿了,发动车子转变方向去了郊区。 “到了就知道了。” 通往苏家别墅的路很宽敞,临近的时候周围全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让他想起了在非洲大裂谷里看到的森林,那样壮观。 苏家别墅很是奇怪,别墅恰好分割开了院子。 一侧是高大的森林,一侧是漫山遍野的玫瑰花,鲜红的、嫩黄的,还有浅浅的粉色的。 即使是夜里,远远望去也很壮观,月光下的玫瑰花海,像是适合告白的地方。 她喜欢这样的住处吗? 那便以后他买了房子,在周围按照这个样式种上植被,让她感觉如同在自己的家中。 到了苏家的别墅前面的道路,门卫问了他的名字,然后用对讲机跟里面的人通报。 苏昊风听到盛央瀚这个名字犹犹豫豫,他怎么来了,不是不回国了吗。 盛央瀚来肯定是来看苏裕雪的,他要不要以苏裕雪已经休息了的谎言骗他离开? 他正在犹豫呢,苏裕雪大概也是听到声音了,站在楼梯上看苏昊风的举动,她想看苏昊风究竟会不会拒绝他。 算了。苏昊风回过身想喊楼上的苏裕雪,却看见苏裕雪正站在楼梯上望着他。 “你还监视我了?”苏昊风无奈的笑道,“真怕拒绝了你又要生气,要不要见他?” 苏裕雪没想到给他写了信他这么快就回国,让她有点措手不及,那就……见吧。 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哥,你让他在楼下等等,拖延一会儿,我去洗漱一下。”苏裕雪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苏昊风却在品着“哥”这个字。 哥,她叫他“哥”了。感人! —— 苏裕雪想着要快点快点洗,却在洗的时候更加的犹豫了。 用什么沐浴露好?哪个味道男生的接受度高? 他会不会觉得她现在穿的有点老气横秋?会不会嫌她胖了? 拿了自己的冰肌水,厚厚地涂了两遍,又找面膜敷在脸上。敷完面膜抹了身体乳,又要喷香水。 “小姐,你已经收拾一个半小时了。”外面的佣人都替楼下的客人感到不平了。 苏裕雪惊觉自己太慢了,加快了步伐。 “我穿这个鞋好吗?” “小姐,只是在家里见个客人,为什么要穿那么高的高跟鞋?” 被教育了,苏裕雪被有经验的佣人换上了一个拖鞋,“您还是穿拖鞋最自然。” 苏裕雪看着自己收拾的还好,却穿着小短裙和猪头拖鞋下去见客人,真的合适吗。 尤其那猪头拖鞋,好像在说她是猪…… “那个客人不是您的男朋友吗?不用担心,他不会说你丑的!” “谁说他是我……男朋友的!” “哦,刚刚听见少爷跟那个人聊天,旁边那几个人‘嫂子’‘嫂子’地提你。” 什么……鬼。 苏裕雪听了这话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最后被佣人们推推搡搡推出来的。奇怪,她为什么面对几百个老板都不紧张,现在看到他反而是害怕。 听到脚步声,楼下正在聊天的人都齐齐地向楼上看去。只见苏裕雪的脸上不知是洗澡洗的有点红还是害羞了。 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有种慵懒的诱惑。蓬松的小短裙露出一双美腿,唯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她脚上踩着的那双猪头拖鞋…… jack看到苏裕雪的时候对着她吹了个口哨,好像在调戏她似的。 “诶呀,嫂子好多年没见真美啊!”jack先起了话头,对苏裕雪一顿夸。 反而是苏裕雪和盛央瀚很不好意思了。为了避嫌,她坐在了苏昊风的旁边。 苏昊风看着苏裕雪,说:“不是很想见他吗?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 通过刚才的聊天,他感觉盛央瀚还是个很靠谱的人,虽然不经商,做医生这个职业比较稳定,就是陪苏裕雪的时间会比较少,但是盛央瀚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在小的时候就认识盛央瀚了,他这人从不意气用事,做事三思后行,得到这些豪门贵族们的夸奖。 时间的淬炼,他比原来更成熟了,而且现在他的学业工作都很厉害,值得尊敬。 也许这才是裕雪想要的人。虽然经商挣钱多但是风险大,这些经商的人并不建议自己的亲友去经商,不一小心就会弄个家破人亡。 苏昊风见两人都不肯开口,便把旁边的三个人拉到了书房聊天,把宽阔的大厅留给苏裕雪和盛央瀚。 还叫所有的佣人都下去了,苏裕雪这个人现在脸皮很薄,一些肉麻的话说不出来,对喜欢的人说点什么都怕被人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裕雪看着自己脚上的猪头拖鞋,没话找话说。 盛央瀚看上去反而没有苏裕雪那么局促不安,“一个我很不想提起的人告诉了我你的地址,我和想你,shir1ey,原来你的真名叫苏裕雪。” 苏裕雪点点头,她曾经也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她也没打算回这个家。 但是现在阴差阳错地回了,那就这样吧。苏昊风很照顾她,他回国陪她,至少让苏裕雪不会一个人守着这里了。 “是刘美心她父亲告诉你的吧。” 盛央瀚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是。如果你不想提他的事情,我可以不问。” 刘美心的父亲把苏裕雪绑架到非洲的事情,还不知道苏裕雪知不知道。 分卷阅读58 “不,可是我想讲给你听。” 盛央瀚,我想把这几百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孤独讲给你听。 盛央瀚,你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有多想你吗?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我以为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家了,有了妻子和孩子。 她把自己在非洲经历的事情和后来去法国做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不过却忽略了ken的那部分,也没说她回来是要复仇的。 他不想让她为她担心。 她一个人可以搞定。 他也不想k1ey和ken反目成仇,ken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苏裕雪早晚有一天会调查清楚。 ken又是和k1e一起长大的好友,如果k1e知道这件事情和ken有关,他不是两面为难了吗。 盛央瀚揽着她的肩,“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成功。你超过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苏裕雪却拉着他的手,“可我只想着你。” 她看到他的手上戴着的手表,和她手上的那个手表是情侣款。差点忘记了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呀。 她的手和他的手放在一起,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偏要多看几眼。 “呀,我们的手表是一对啊。”他故作惊讶地说。 “喂……这是当年你送的好吧?”苏裕雪有些无语。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知道纸条上字的意思了吗?” 苏裕雪有些害怕他炽热地目光,转过头,“会说冰岛语了不起嘛,我还会六国语言呢。” 看来她是看懂了。 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那我现在要你嫁给我,你肯吗?” 许是这句话来的太突然,苏裕雪怔住了,然后傲娇地说:“谁要嫁给你,我还是花季少女呢!” “那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贴的更近了,唇若隐若无地擦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他起伏的呼吸撩动着她的心弦。 “谁是你的人,胡说。”苏裕雪轻轻偏过了头,想要躲开他,他却突然扳过她的脸,唇就这样落在了苏裕雪的樱唇上。 苏裕雪受了惊,马上推开他,捂着嘴,“k1e!” “现在是我的人了吗?” “不是!”苏裕雪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这个冲动的人。 “哎呀,这也太肉麻了吧。”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从书房里走了出来。arsh笑评看到的这个场景。 jack总是语出惊人,“妈呀这是小别胜新婚啊?不懂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盛央瀚看苏裕雪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一个眼神让jack等人闭了嘴。 “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前段时间去旅游了,没在学校,你给我写信了?” “嗯。几天前。” “那我回去看看,”盛央瀚转头问jack,“走了?” jack赶紧摆摆手,“大少爷你还是在这儿住吧,我们这群单身狗有点受不了你的虐。啊对,arsh你不是单身狗忘了。” “……” 苏裕雪和苏昊风送他们到门口,苏昊风将苏裕雪揽过来,“别看了,该走了。” 她有些不舍地跟着苏昊风往回走。 “明天不用早起了吧?现在都凌晨两点了。” 苏裕雪点点头,“哥对不起让你陪他们聊了那么久。”打扰了他睡觉,而且他跟那些都不熟的人也是没话找话地说。 “那你可要答应我,不到九点不许起来。”苏昊风伸了个懒腰,“赶紧睡觉去吧!” —— “shir1ey跟你说什么了?她现在怎么样?”jack最关心他这个未来的嫂子,也很想知道过去她经历了什么,如何死里逃生。 k1e心情很好,似乎这一次的聊天缓解了他两年多紧张的情绪。 “她很好,不用担心。至于经历的事情她说过了,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她说,她知道要绑架她的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ken一下子看向k1e,那,苏裕雪猜到是他了吗?猜到的话,跟k1e说了吗? ☆、晋江独家首发85 翌日清晨,苏裕雪醒的很早,这几天因为要收购刘家公司,她心神也不怎么安宁。虽然收购刘氏是有一定把握的,但她怕的是节外生枝。况且现在是收购刘氏的关键时期,她也不能有一丝松懈。 好在昨夜睡眠质量不错,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苏裕雪也不困。 趁着苏昊风还没发现她起来,苏裕雪进浴室洗个澡,做个面膜,上次仙女们发的雪肌水还剩一些,用一点“仙水”呵护一下肌肤,然后围着浴巾走出来。 在浴室的时候,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很大,苏裕雪没听见敲门声,苏裕雪出来听见有人敲门,想想大概是苏昊风,苏裕雪走过去开门。 苏昊风以为苏裕雪这么久才来开门是因为还没醒,没想到苏裕雪是围着浴巾,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来给他开门。 苏昊风明显愣了一下,本来是要叫苏裕雪一会儿跟他出去放松心情的,没想到苏裕雪早就起来了,还洗了一个澡。 苏裕雪下意识的把两只手臂挡在胸口,微微蹙眉:“哥,你是有什么事吗?”最好是有什么事情,不然苏昊风是想白看占她便宜的吗?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还以为你没起床。”苏昊风是踩着时间点儿来的,昨天跟苏裕雪说让她多睡一会儿,今天九点再起床。他是看到了九点才来叫苏裕雪起床的,没想到她竟然已经起床了。 苏裕雪点头,“其实我六点多就醒了。”想到苏昊风昨天跟她说让她多睡一会儿,又赶紧补充道:“然后又眯了一会儿,在浴室做了个面膜,然后洗澡,抹点爽肤水身体乳之类的……” 苏昊风看出来苏裕雪在撒谎,不过没有揭穿他。把苏裕雪拽到房间里,“下次你把头发擦干再出来,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你也应该注意身体,别让自己感冒了。”苏昊风走进浴室,拿起一条干的白毛巾给苏裕雪擦头发,苏裕雪不喜欢跟苏昊风太近的接触,苏昊风最近是恨不得总粘着她,但她的私事多,也没有多长时间跟苏昊风相处。 上辈子跟苏昊风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再加上这辈子的……从孤儿院到现在,也见过他不少次了,说过不少话了,有时依旧会有一些生疏之感,毕竟与前世的相处方式不一样了。前世她的一切都是成功的,无论是学历还是艺术造诣,但是今生今世不一样了,目前为止,她还只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学霸和艺术,与她基本不搭边。 苏昊风把苏裕雪拉到自己怀里,拿柔软的毛巾给她擦头发,她的长发刚好过肩,记得她还是“大花”的时候,她的头发 分卷阅读59 没有这么长,“大花”的头发平时有点乱,毕竟“大花”是在孤儿院里的,头发也不好好梳。现在的苏裕雪简直就是一个公主,不,女王好了。 那他就甘愿做她麾下的骑士。 “裕雪,你离开的这几年,我们都很想你。”苏昊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他的这个妹妹,从小就叫人担心,直到失踪的那一天,她就再也无法让他担心了。时间愈久,他的思念愈深入几分,甚至想着自己的妹妹身处何方。 当得知“大花”就是他的妹妹的时候,当她能够说出许多自己与妹妹说过的悄悄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可是她不带着对这个家族的丝毫不满,不带着对这个家族的一点怨念,只是与他的关系疏远几分,他只那么看着,便觉得她不再那么触手可及,而是恍惚迷离。 她终究是他的梦啊。 可他在梦里,梦见许多的她……温柔的她,多情的她,妩媚的她,娇气的她,多才的她,聪明的她,顽皮的她。 但他,永远无法再同儿时那样,拥她入怀,哄她入眠。 他温热的大手隔着毛巾,掌心的温度传过来,她一动不动,任由他给她擦着头发,她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一个男人,即便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再好,也在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面前,像是被骤然摘下了面具,无处可逃。 苏裕雪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可她拖欠苏家的太多,上辈子如此,这辈子……她希望不要如此。 早早的被苏家遗失,这样也好,她在孤儿院生活了多年,不至于她欠苏家什么,也不欠苏昊风什么。后期被绑架到非洲,再从非洲到欧洲创业,将公司从欧洲转移到国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身体力行,不涉及到凭借苏家的力量。 “好了,哥,你出去吧。”苏裕雪等头发差不多干了,苏昊风还借着毛巾半搂着她,苏裕雪把毛巾抢过来,把苏昊风推了出去。 苏昊风无奈,妹妹果然还是那么倔强。他又不会吃了她,她是不是多想了呢……? 苏裕雪坐在梳妆台前简单的梳了梳头发,把头发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然后再把头发盘起来,用一个桃粉色的头绳固定住,再在丸子头的周围夹了几个花瓣状的发卡,固定住碎发,以免走一会儿头发彻底干了,风一吹碎发就滑落下来。 苏裕雪正在脸上和脖子上擦一擦爽肤水,她的小手机又吱哇叫了起来。苏裕雪放下爽肤水的瓶子,去接电话。 是助理打来的。 “老大,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收购的合同律师都拟好了,我刚才看了也没有问题,咱们的条款一样不差,现在就等你签个字,咱们就可以对刘氏开始收购了。”助理兴高采烈的说。 苏裕雪想了想,现在的确是可以收购刘氏了,不过刘氏现在不是真的只有个空壳子,里面还有一些元老级别的董事长,要想轻松架空刘氏,还得先收买那几位元老级别的董事长。 “你帮我调查一下刘氏现在除了刘美心的爹,还有几位身家过千万的董事长,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发过来,顺便请人买一些他们的短处缺点,这样方便我们收买他们。”苏裕雪不急不慢的说。 助理本来以为苏裕雪是今天就要开始收购计划的,没想到苏裕雪还是在为收购做准备。不过这样也好,全面掌握对方公司的实力,才能更稳妥的收购公司。用最少的损失,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才是商人的生财之道。 - 苏裕雪下楼跟苏昊风吃了一顿饭,然后苏裕雪就抱着笔记本去书房里坐着了,苏昊风周末白天也没什么事情,他想陪苏裕雪出去玩玩的,但是看样子苏裕雪今天的事情很多,如果苏昊风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苏裕雪公司里的事情。 苏昊风在自己房间用电脑看股票行情,顺便搜索了一下苏裕雪那家服装贸易公司,他这个做哥哥的好歹得了解一下自己妹妹啊,他得让妹妹签的每一个合同每一个单子都不后悔不吃亏。关键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好好了解一下服装公司方面的行情。 苏裕雪接收了助理发来的文件,助理的工作效率还挺高的,不仅把刘氏的几位元老级别董事长都给分析了一遍,还用红字注明各个的优缺点,估计多数来自行业的小道消息。 苏裕雪把需要的留下,其他的都删除了。有些已经表示原因跟苏裕雪公司的,就没有必要再用什么收买了,只需要把其他那些手握控股权大的拉拢过来,只要同意把股份转让或者卖给她,她就可以成功收购刘氏公司。 当然,收买也是有套路的,除了告知对方刘氏近期江河日下的状况后,还要说明自己的公司是初升的太阳,这样被人才会被说服,除了把刘氏的股份转手卖人,还有可能直接加入苏裕雪的公司。 这些也都是老油条,如果能加入她的公司,为她的公司献一份力,岂不是更好? 助理打电话过来:“现在刘氏的多数董事表示愿意将股份让给我们,提出的条件就是转过来跟咱们公司的股份,老大你看看,能给他们分多少?一会儿我告诉他们一下。” 苏裕雪听了后,把早就想好的数字告诉助理,助理转告那些董事,董事们纷纷举手同意,愿意跟苏裕雪继续干,而不是跟刘美心的爹这个老头子半死不活的干。 苏裕雪在电脑前忙活了快一天了,中午苏昊风叫她吃饭,苏裕雪都因为忙着拒绝了,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由于助理和手下工作效率快,那边的董事也愿意松口,刘氏大部分的收购计划已经完成,估计刘美心的爹还不知道,董事们都收拾东西打算搬家呢。 苏昊风站在书房门口等苏裕雪忙完出来,他是一刻不敢走,就怕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苏裕雪又溜出家门办公司的事情,要知道苏裕雪到了公司工作可是要比家里拼命,到了公司苏昊风就管不着苏裕雪了,所以得在苏裕雪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赶紧拉着她去吃饭。 然而等待的途中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苏昊风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烟瘾犯了,苏昊风将书房的门打开个小缝,苏裕雪在认认真真的工作,好像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苏昊风松了一口气,赶紧去烟台抽了一支烟。 等苏昊风在阳台抽完烟,又吹了一会儿夜风,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烟味基本没了的时候,才大步往书房走。 没想到苏裕雪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另一手拿着鼠标和充电线正从书房出来往房间走,苏昊风大步过去,接过苏裕雪的电脑,“一会儿和我出去吃法吧?” 苏裕雪闻着苏昊风身上淡淡的烟味,微微蹙眉,“哥,你先去吃饭吧,等我把这些事情忙完,公司今晚还有一个应酬。”苏昊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妹妹的话,苏裕雪有公司 分卷阅读60 要忙,他没有办法拦着她不让她去。 苏昊风想了下,俊脸露出一丝笑意,“我陪你一起去。”苏裕雪简直无语,“你跟我去干什么?今天应酬……有很多重要的人!” 苏昊风眨眼,“比哥哥还重要吗?”苏裕雪的嘴角抽了/抽,苏昊风真是无可理喻,如果不是怕伤到他的小心灵,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比你重要! 二十分钟后,苏裕雪穿着白色t恤和白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纪梵希的蓝色水钻凉鞋,手上也戴着纪梵希限量款的蓝色小熊手链,头发是高高扎起的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公司的老总,而像是一个活力旺盛的大学生。 苏昊风打扮得就比苏裕雪显得老司机多了,穿着白色的西装,深蓝的斑点领带,脚上穿着一双乌黑锃亮的皮鞋,苏裕雪估计这是苏昊风新买的,之前没见过他穿过,大概今天是第一次穿。 苏昊风对自己和苏裕雪的打扮很满意,这样看上去才像是兄妹嘛,而不是两个人各穿各的,看着就不和谐了。 苏昊风一边拦着苏裕雪一边往车库的方向走,“今天我们就来开一辆白色的车,这样多搭配我们的衣服啊。”苏裕雪默默的白了苏昊风一眼,“你这条斑点领带,我想到了……”苏昊风抬手将苏裕雪的嘴捂上,“要是一种动物就不要说了。” 苏裕雪点头,看来你还挺了解我啊。 苏昊风车库里唯一一辆白色的车就是保时捷,苏裕雪看这款保时捷是马路上最常见的那款保时捷,这样看来,苏昊风平时也挺省钱的,名车不是很多,而且没有几个是相当贵的,多数的价位还是可以接受。 两个人到了苏裕雪公司,助理跟刘氏的一个刚过来的元老级别董事长讨论一会儿应酬点什么菜,助理也是一个会说话的小姑娘,三言两语把董事长和董事长带来的小女孩逗得咯咯笑。 助理见苏裕雪来了,叫了一声“老大”,等苏裕雪点点头,助理又热络地跟小女孩说起话来。 刘氏的几个董事长见苏裕雪来了,看见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虽然年轻,但是苏裕雪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她的气场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深居商界多年、有谋略的投资者。 身边站着的那位,大概是……她的男朋友?不对!两个人长得怎么有点像?旁边那位好像是……苏昊风? 那身边这位就是苏昊风遗失多年的妹妹苏裕雪了?! 是了,两个人都穿着一个色系的衣服,苏昊风的手还亲昵的搭在苏裕雪的肩头,一向不苟言笑的苏昊风,今日竟然笑眯眯的看着苏裕雪。尽管苏裕雪看上去有些冷漠。 “各位久等了,我们去吃饭吧。”苏裕雪不动声色的拂开苏昊风的走,走上前去,同几位董事长挨个握手,最后还蹲下身子,友好的拥抱了一下小女孩。 助理已经订好饭店了,菜也是提前选好一半的,通过刚才问几位董事长喜欢吃什么菜,助理又先走一步给饭店打电话订菜。 等一行几人到包房的时候,服务小姐给每个人送上来温温的擦手的毛巾,给客人们布好盘子和酒杯后,开始让传菜员上菜。 苏裕雪对菜品没有过多的要求,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她其实从早到现在都是提心吊胆的,幸好助理把股份的事情办妥了,收购了刘氏除了市场上流动的大部分股份。 收购刘氏的任务完成了大半,苏裕雪也就放心了。 剩下的就是掌握在刘美心父亲手里的一些股份,两位不愿卖股份的董事手里的股份,还有市场流动的股份。 “苏小姐和苏先生都来了啊,其实二位不用亲自来请我们吃饭,我们大家都能领会的,日后能跟着苏小姐共事,我们也放心啊。”一个董事长在落座后,第一个发言。 第二个董事部的人说,“其实我们早就不想跟刘美心父亲那个饭桶了,答应给我们的分成自己还私吞,近几年行业也不景气,依我看,那公司早晚要黄!” 苏裕雪不是傻子,她听出来这位的话中意思了,她安抚道:“诸位不必担心,我的公司在欧洲那边发展得比国内好,大家想一想,既然有难同当,我们必然是有福共享。相信大家也看了我的公司的收益分析报表,大家也是放心我的公司才来加入到我这边,前些日子我也拉拢一些国内服装制造业的行业链条龙头公司,我近期的打算是在收购刘氏公司后,先整顿公司,再开始国内的合作开工,大家觉得怎么样?” 其实苏裕雪说话不是和谁商量,她现在是老大,她只不过是通知他们,而他们,也只有同意说好的资格。 不然?不然一分钱都别想分到手。 - 刚才第一个发言的董事赶紧出声表示赞成,“苏小姐您认定的直接做就可以,我们大家都相信您的能力,不然如何能够将刘氏如此轻易扳倒?”他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让苏裕雪听着开心,不过苏裕雪也并不开心,因为刘氏真的不是轻易扳倒的,她也是费尽心思各处搜集刘氏公司的弱点,再加上她的公司强项可以补充刘氏的弱点。 重要的是刘氏这几年市场营销做的不好,听说有大批衣服被积压库存,这才是刘氏公司江河日下的主要原因。 如果刘氏能与她的公司联合,相互补充弱点,可以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能够轻易超过其他几家更好的服装贸易公司,不过苏裕雪没有要合作的意思,刘美心的父亲也不会拉下脸面来请求一个仇人跟他合作。 第一个人表态后,剩下的人也不再沉默,纷纷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过想法终究是想法,最终目的还是要把苏裕雪哄好的,这样苏裕雪以后才能带着他们赚大钱。 苏裕雪抿了一口西瓜汁,服务小姐要给苏昊风倒上酒,苏昊风的手挡了一下,微笑:“也给我西瓜汁吧,谢谢。”服务小姐愣了下,其他董事要的都是红酒,这位……有点与众不同啊。是因为旁边坐着的这位女士么? 服务小姐给苏昊风端上来一杯西瓜汁,苏昊风喝了几口,这西瓜汁也没有什么甜味,只不过是看着比较好看罢了。如果不是看苏裕雪喝的是西瓜汁,他还真没兴趣尝尝西瓜汁呢。 助理坐在苏裕雪的左手边,苏昊风坐在苏裕雪的右手边,吃饭期间,两个人就像是保姆一样,一刻不停的给苏裕雪夹菜,弄的苏裕雪盘子里和碗里都堆了很高的菜。 “不要给我夹了!”苏裕雪拉了拉助理的手,小声在助理耳边警告。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助理好像就是怕她饿到一样,不断的给她夹菜。无论是她喜欢吃的还是不喜欢吃的,助理统统给她夹了一筷子。今天人多,点的菜也就多了点,一张转盘的大桌子上堆满了菜,后上的菜都没有地方放置了,只好把 分卷阅读61 前面的菜剩下的少的两个放到一个盘子里,然后把盘子撤了,再上新的菜。 “各位都多吃点啊,我听说我们老大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所以就多点了点,但看样子好像点的有点太多了……大家就使劲吃吧!”助理的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位董事家里的小女孩,助理也一直给小女孩夹菜。 不过这小女孩可不像苏裕雪那么细嚼慢咽的吃,小女孩像是好久没吃到可口的饭菜一样,无论助理给她夹啥,她都会立刻在几秒钟就吃的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小龙虾,小女孩自己连着吃了将近二十个小龙虾,居然还说再来一打…… 这胃口,着实有点惊人。 酒过三巡,餐桌上有的人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整个包房里的氛围也就变得不再那么优雅。吃的撑的打嗝,喝的撑的也打嗝,总之包房里是什么味道都有,还有的人在说刘美心父亲在做一把手的时候,是多么的不懂规矩。 苏裕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动声色的将他们说的一切都默记于心。 没想到刘美心还真是随了她父亲的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刘美心父亲在商界不守规矩,总是逾越雷池,而且还经常私吞大笔之前说好了要平分的钱,不过刘美心父亲当然不是一起全董事会的私吞,他也只敢私吞一些好惹的、胆小的,真正的几个大股东,他还是会笑脸双手把钱一分不少的奉上。 苏裕雪把剩下一点的西瓜汁喝完,放下筷子,用湿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指,然后坐在椅子里,打量着每一位来应酬的董事会成员。 - 刘美心父亲到了公司,本来是想请公司董事会的人吃饭“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一到公司里,高层董事会的人基本全走了。看着偌大的董事部里一个人没有,刘美心父亲简直是要暴跳如雷。 助理战战兢兢的跟刘美心父亲说,“中午的时候董事会的好多人都决定把股票转手出去,我还是还以为几位董事是在说笑,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就答应跟那个公司,就是跟咱们敌对的那个公司,签署了什么合同。好多董事都被邀请了去应酬,可能……可能现在几位董事手里的股份都给那个公司了。” 刘美心父亲听了,心脏跳得厉害。他现在真想两眼一翻白,脚丫子一瞪就倒地不起。 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他还得要经营公司,要跟苏裕雪作对!如果他倒下了,那么不仅没有人接手他的公司,而且他的公司还会被苏裕雪从蚕食变为鲸吞!苏裕雪近日来致力于收购他的公司,本来因为苏裕雪收购的事情他就焦头烂额了,他居然还天真的以为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董事会们,可以一心想着他,相信他能够将公司东山再起! 可是他没有机会了,说不定董事会的人已经签了股份转让的合同。 完了,他这次是彻底玩完了。 之前苏裕雪只是请几位大户上家和合同伙伴,他以为缺了这几个合作公司,还可以联系上新的公司,只要他把给对方的利润多一些,对方还是可以帮他的。但眼下的形势是,不仅合作和上家没了,就连老朋友都不帮他了!! 苏裕雪,我要你好看。 - 刘美心的父亲带着助理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苏裕雪应酬的包房,不过苏裕雪料到刘美心的父亲会来,所以让助理提前安排了许多保镖在包房的门口。 苏裕雪猜的还真准,刘美心的父亲不会让保镖传个话给苏裕雪,而是带着助理硬是要往里面冲。 刘美心的父亲是有勇气往里面冲,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迫切的渴望将自己本该拥有的夺回来,而不是任由苏裕雪就这样夺走! 他的女儿,他的公司……他的家庭! 她一个女人,心肠如何能这般的恶毒!让傅城害死了他的女儿还不够,现在还来夺走他的公司!若真是平淡的夺走他的公司也就罢了,苏裕雪还刻意的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把他原本的老朋友都拉到她那边,让老朋友现在都跟他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般…… 这个女人……如果早知有这一天,他莫不如那时就告诉刘美心,不要惹她,莫不如就告诉自己,不要惹她。 现在他身陷囹圄在,早已无法脱身。 “苏裕雪!你给我出来!你装什么大方!要是想收购我的公司你就快点啊!现在躲在里面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狗样子?!”刘美心的父亲被好几个高大的保镖拦住,这几个保镖里还有一个黑人,看起来身强力壮的,那个保镖说不定一只手就能把他打得鼻口窜血。 不过他现在……竟然丝毫不畏惧。 “你少在这儿污蔑我们老大,老大是在里面和人谈生意,你以为是躲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个保镖说。这个保镖看起来像是这几个人的头儿一样,说话张弛有力,而且脾气还不太好。 刘美心的父亲瞪了那保镖一眼,“我算什么东西?我好歹是一个公司的头儿,手里牵着一堆狗,你呢?你说说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苏裕雪牵着的一堆狗之一。” 保镖非但不怒,而且还一点不气,笑着说道:“你是在说你的助理是条狗吗?”然后转过头对刘美心父亲的助理说,“他说你是他的一条狗,你怎么还想着要帮他呢?” 助理其实根本不想跟刘美心父亲来,但是她现在还没辞职,但也考虑干完这个月就辞职了,现在想想,不如直接走了算了!反正刘美心父亲拖欠工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月末刘美心父亲哪里还有钱来给大家发工资,还不得自己拿着大家的血汗钱到处求爷爷问奶奶的,求个上家和合作伙伴。 “刘总,我决定还是辞职吧,其实我今天就不想干了,与其一会儿进去被人指指点点,不如现在辞职了,我一个女生脸皮也薄,受不住您这么侮辱,谢谢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走了。”刘美心父亲的助理刚说完这些话,还没等走呢,包房的门从里面开了。 苏裕雪踩着深蓝色的高跟鞋推门走出来,瞄了一眼刘美心父亲和他的助理,笑,“辞职不如跳槽,来我公司如何?薪水是你在刘氏的三倍。”苏裕雪淡淡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她和刘美心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刘美心父亲现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她苏裕雪,不过是台下看戏之人。 刚要走的助理愣了愣,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大恩人一样,连忙大步回来,惊喜的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见苏裕雪点头,助理赶紧挤到苏裕雪身边去,一把抱住苏裕雪的手臂,“谢谢苏小姐!我愿意以后就跟着您共事了!” 刘美心的父亲一听,那怎么行?!他的助理之前可是经手过公司很多机密文件的,要是被苏裕雪挖走了,那还了得 分卷阅读62 ?助理还不得把他公司好多机密都告诉同行苏裕雪?一个公司最怕的就是泄密……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为什么刚才要说什么狗不狗的,还有那个保镖,跟苏裕雪一样贱,居然还会游说他的助理跳槽?! 刘美心的父亲赶紧伸手想要拉住助理:“你不能去那边!”保镖把刘美心的夫妻拦开,“别人去哪儿是自己的意愿,现在人家已经辞职了,跟你没有关系了。” 刘美心父亲暴怒的喊一声:“我可是她老板!!” 保镖冷笑:“你刚刚不是还说人家是你的一条狗吗?现在人家跳槽了你又从主人改行做老板了?人家就是辞职了不跟你说你又能如何?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公司,还有多少人支持你?你做的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 这保镖恰好把苏裕雪要说的话都说了,免了苏裕雪白费口舌。 苏裕雪把助理护在自己身后,“刘先生啊,你现在有什么不甘心的呢?败在我的手里,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你看,你苦心经营的公司,原来险些折在自己手里现在被我接手了,我能带着大家发财,能给大家承诺的条件,不像你一样不守承诺,我这样做,你有什么可气愤的呢?” 刘美心的父亲现在恨不得撕烂了苏裕雪的那张嘴,他气的呼哧带喘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助理和苏裕雪,像是要在两个人身上挖洞一样的凶狠。 苏裕雪继续道:“不如你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觉吧。” 刘美心父亲仍旧不为所动,现在这样子,他还能睡得着吗?! 苏裕雪见刘美心父亲仍然不死心,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不然留在这里做什么?想加入我的公司吗?嗯……如果你求我,我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我也讲人情啊。” 包房里听见苏裕雪这话的董事都笑了,苏裕雪还真是有意思,这嘴炮技能简直是满分了! 刘美心父亲气到快要原地爆炸,其他人都笑的开心,保镖们也哈哈大笑,“老大你还真是厉害。”刘美心父亲趁着保镖也在大笑的时候,忽然就冲向苏裕雪,两只手爪子像是猫一样抓向苏裕雪的脸,保镖们一看,形势不好!两个保镖分别狠踢刘美心父亲的膝盖一下,刘美心父亲身子一下子倾斜过来。 苏昊风一直在苏裕雪身后,他的反应是最快的,在看见刘美心父亲扑过来的瞬间,苏昊风一只手臂拦住苏裕雪的腰肢,手臂一用力就轻易的将苏裕雪拉到自己怀里。苏裕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穿着高跟鞋又有些不稳,竟然一下子就靠到了苏昊风的身上。 她的后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那滚烫的温度,那砰砰的心跳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苏昊风的手臂依旧没有放开,保镖们已经将刘美心父亲制服了,他的手臂紧紧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白色的衣服像是快要融为一体。 苏裕雪微微偏头,声音不大,大概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 “哥,放开我吧。” 苏昊风的手臂紧了紧,没放开。 他是不愿放开。 今生好不容易抓紧了你,如何能让他轻易的放手? 我知道你喜欢盛央瀚,但是在你嫁人之前,我依旧有保护你、爱护你的权利。 “苏昊风,别太贪心了。”苏裕雪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在她头顶、在她耳边,他的每一次喘息都是情感的释放。 苏裕雪拂开他的手,走向前,站在刘美心父亲的面前,不急不慢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考虑来做我的手下,那就任由你自生自灭吧。我会让我的助理近期把收购合同交给你,无论你签不签,实际都是生效的,因为我是合理收购,法律允许。” 刘美心父亲觉得自己两腿剧痛,刚才膝盖被踹的那两下,现在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一边猫着腰弯曲着腿,但脸上的狠色依旧未去。 “苏裕雪,你让我家破人亡,你等着,我的报复吧。”刘美心父亲狠狠的剜了苏裕雪一眼。 苏裕雪眸中尽是冰冷的冰碴子,好像也可以将他冻死一样。 “你尽管来,要是不让你好看,算我输。” 苏裕雪说完话,就吩咐保镖把刘美心父亲拖着扔出了酒店。 躺在大街上的刘美心父亲,面色痛苦不堪,姿态也是狼狈至极。 他未曾想过,自己一个在商界鼎鼎有名的总裁,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不懂,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或许……是不该生了个女儿,若是女儿未招惹苏裕雪,傅城不会找上门来,就不会有后续的一切事情。 若是没有人绑架苏裕雪,或许苏裕雪已经在孤儿院长大了,念完了大学平静的找个工作,而不是被弄到非洲,又莫名其妙的带着一个庞大的公司凯旋而归。 而他,只有铩羽而归的份儿。 包房内,虽然众人都为苏裕雪的行为叫好,但是大家也都担心着苏裕雪的安危。 苏昊风对苏裕雪说,“我找人解决了他吧,他太麻烦。”苏裕雪摇头,轻轻的说:“你不要动手,他这个人渣,自会有人灭。” 苏昊风愣了几秒钟,俊脸上渐渐出现了笑意,“如果他对你动手,我就只好打打他的主意了。” ☆、晋江独家首发89 公司那边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她把刘家跟她的恩怨处理了,再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忙完之后突然闲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做什么。 难道从此就要面对着工作,面对着公司了吗?她不甘心。上一世,她便是坐在繁华的大厦顶楼,每一次夜幕降临,每一次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心中还有些东西没被填满。 不甘心。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开公司是为了证明她自己可以,而不是为了盈利。如果她不想做,顷刻间这个跨国的大公司就可以倒闭,成千上万的人会因此失业。 “想什么呢?忙完了去哪里玩?”苏昊风不知何时,站在了苏裕雪的身旁,陪着她一同把头伸出窗外,看着那玫瑰花海,在微风吹过来的时候,花瓣飘落的景象。 苏裕雪刚想拒绝,却觉得,自己是该放松放松了。 “不知道去哪里。哥,你说我应该去哪里?” 苏昊风看她认真的样子,笑了,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开玩笑似的说:“你说去哪里?去非洲。” “行啊,走吧,西北部那片小区域我已经摸透了地形,我给你当导游。” “我可没有时间,你去玩儿吧,我马上就要走了。”他后半句的话让苏裕雪整个人都凝固了。 他要走了?他这么快就又要走了? 她才刚回来不久啊,他…… 分卷阅读63 罢了,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耽误他的前程。早晚他也不会陪着她的,他将有一个血缘之外的家庭,会有自己贤惠的太太,有自己的孩子…… 想那么多干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独自一人。可谁不曾孤独过。 “去读书吗?” “是。爸妈让我赶快回去。”他有些艰难地说。 爸、妈。对于苏裕雪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上一次苏昊风希望父母能帮忙动用关系找找苏裕雪的下落,他们却觉得找回来也没有必要了,一个失败品。 换做别人的父母,一定绪会更紧张的。 “我会回来的,今年假期会回来。耽误了太多我要赶紧补回来,你去和盛央瀚吃点饭吧,我到上面吃。” 这时,苏裕雪才发现自己有点自私地冷落了盛央瀚。 苏昊风是旷课回来的,盛央瀚又何尝不是呢? 苏裕雪看了看盛央瀚,在情/爱面前她竟然有些紧张了,“对不起,你能等等我吗” 盛央瀚淡淡的微笑,“我永远都会等你。” 他明白苏裕雪作为一个刚被“找到”的妹妹,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了,此刻又离别有多难受。 他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挚友,每一次他们分别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三个男人况且如此,苏裕雪一个女孩子这样难过也是正常。 飞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了,苏裕雪反倒这个时候不再送他了,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将头低的很深,头发都散落着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苏昊风走了,走前还对盛央瀚说,希望他能照顾好苏裕雪。 盛央瀚自然是让这个做兄长的放心。他的shir1ey,他一定会照顾好。 ——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盛央瀚拍了拍苏裕雪,苏裕雪倒没有想象中的黏在那里不起,她不是个多事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事情再做就过分了。 她跟盛央瀚慢悠悠地走出了机场。 他们上车的时候,苏裕雪看到一架银白色的飞机从夜空中起飞,大概,那是哥哥在的飞机吧。 盛央瀚带着苏裕雪进入了市区到处逛,“shir1ey,想吃什么。” 苏裕雪坐在副驾驶上抱着抱枕,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看着窗外,觉得吃什么都没胃口。 盛央瀚有些无奈,耐心地哄她,“我们先吃完再睡觉好吗?” 苏裕雪点点头,“去哪里吃都行。” 后来想了想,“我想吃你做的。” 盛央瀚一下子愣住了,他有点不敢置信,苏裕雪竟然想吃他做的饭。 他都很久没做饭了,也是没有心情,不知道她想吃什么。 苏裕雪看盛央瀚犹犹豫豫地样子,说:“什么都行,我不挑的。”他做的什么都好吃呀!豌豆鸡蛋玉米还有胡萝卜照烧鸡肉饭,薄薄软软的葱油鸡蛋饼还有各种饼、面,苏裕雪都很喜欢! “好。”他把车又开去超市,“我们去买食材吧。” 苏裕雪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生活,先去超市买食材了。 这个时候食材已经不是很多了,他只是挑着买了些,苏裕雪却跑到果蔬区拎了一大兜子水果蔬菜回来。 “裕雪,你拿这么多蔬菜我会以为我们要涮火锅。”他笑道。 让苏裕雪去拿自己喜欢的菜,苏裕雪好像是怕不拿走就没了,剩的全要了。 “好啊好啊,我们明天吃火锅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苏裕雪看着盛央瀚,很期待地样子。 “好。” 他什么都依着她,他推了辆购物车来,把她手里的果蔬还有他选好的肉都放到了车里。 苏裕雪欢快地跟在盛央瀚的身后,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裕雪,你总能这样该多好。”他拉过苏裕雪的手,边走,边温柔地说。 苏裕雪把好多没喝过的酸奶全都放入了购物车,漫不经心道:“有你在,我每天都能这样快乐。” 你微笑,我展颜。 购物车的东西都已经堆的像山一样高了。旁边的导购小姐看了看盛央瀚,又看了看苏裕雪,提醒道:“小姐,你再买,都拎不回去了。” 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似的,什么都要买,旁边那个男朋友啊还是谁啊,也不拦着点,钱多也不能这样买吧。 “没事,让她买。”她买多少,他都给她拎回去! 苏裕雪心中当然有数,看了看购物车东西是有点多,又陪着盛央瀚偷偷放回去了好几样商品。 他拉住她,“你不要再放回去了,你在往出拿,车都要空了。” 哪有那么夸张?现在还都是小山样的呢! 苏裕雪笑呵呵地跟着盛央瀚去结账。 “一共u1iao/,现金还是刷卡?有会员卡吗?” 苏裕雪抢着要跟盛央瀚付款。 “我买的东西,当然我付款。”苏裕雪好像还挺有理。 “你男人跟你一起出来,还需要你花钱吗?” 苏裕雪被盛央瀚堵得哑口无言,待他付完了款,她又巴巴地看着他,“你……是我男人?” 盛央瀚笑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收钱的小姐听到两人对话赶紧推销:“啊先生……我们这里新进的这个牌子的避/孕套,您需不需要买一盒试试?” 一般这种东西都是跟男人讲购买率会偏高一点。 苏裕雪听到这话简直要尴尬死,“不要不要不要。”他们还没到那种程度呢。 盛央瀚反倒是逗苏裕雪,“万一需要呢?” “盛央瀚!” 盛央瀚忍住笑,对收 分卷阅读64 银的小姐摆了摆手,“不、不要了。” 实际上在国外这种事情很开放,一个人都不知道和几个人睡过了。比如盛央瀚那个好朋友jack,虽然处过两次对象都分手了,但是和人家滚过无数次床单。 arsh倒是从一而终,有了一个对象就没再分手,当然也只和一个人上/床。 ken似乎还没听说过有对象,但肯定也做过几次了。 洁身自好的似乎只有k1e了,当然还有苏裕雪。 苏裕雪也明白,当年她在国外的时候,人们也很开放,只可惜她对那些人都没有性趣。 这种事情,不和最爱的人做,和别人做的感觉能一样吗会后悔吧。 —— 买完食材,苏裕雪不想去盛家的那个大别墅,便提议去了苏家的大别墅。 哥哥走了,别墅里只有一些打扫卫生给她做饭的佣人还有管家,除此以外没有别人。她们不会打搅她的。 苏裕雪让佣人们今天都休息了,别墅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的天地。 “想吃什么。” “做什么吃什么~”苏裕雪乖乖地说。 “那真是不好做。”盛央瀚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吃什么,他才难做呢。 “那就什么都吃!” 盛央瀚叹了口气,让苏裕雪把东西往冰箱里收,然后自己洗了手进厨房。 他在什么条件下都能做出好吃的。物资贫乏的时候也能做几样简单的美食,当食材充足了他能给她做一桌子。 苏裕雪收拾了自己房间旁边的那个房间给盛央瀚,然后把自己最喜欢的被子拿过去给他盖,把自己的另一个枕头给了他。 还把买的零食分成了两半,放在了他的床头和桌子上。 她自己把他的房间全都擦了一遍灰,来来回回地拖地擦玻璃。弄得比自己的房间还要整洁。 又在他的床下燃了根香,这样感觉这个屋子温馨多了! 苏裕雪看了看,又去哥哥那里抱了好多苏昊风都没穿过的新衣服,有的都没有拆包装和商标。 盛央瀚喊苏裕雪的时候,见苏裕雪抱着一大堆衣服在路上艰难地走,他赶紧上去帮她拿。 拿到了苏裕雪指定的房间,她得意洋洋地说:“看,我给你布置的不错吧!” 房间简单整洁,让人觉得很舒适,屋子里点了暖香,闻着十分的舒服。 他喜欢她帮他布置的一切……以及……为什么床头放了那么多零食? 他是有那种边看书边吃零食习惯的人吗? 还是睡前要吃零食才能睡觉? 买的零食不会她要吃的吗…… 她竟然全都给了他! 这个苏裕雪,哎。 他拉着苏裕雪的手,“走吧,下楼吃饭。”再不吃,都要凉了。 晚饭苏裕雪都很喜欢,即使是她从来不喜欢吃的鱼也吃了好几口,不让他白做。 红烧的大虾看上去垂涎欲滴,还有素菜丸子汤,素炒油麦菜,什锦杂烩,大拉皮,黑椒牛柳,番茄鸡柳…… 主食有一小碟的面和一小碟的炒饭,随便吃哪个都行。 苏裕雪绪,却在彼此面前,无法伪装。 “好。”他伸手爱抚了下她的脸,转身去洗澡了。 苏裕雪一个人坐在床上觉得有些寂寞,偌大的别墅里顷刻间又这样的安静了,哥哥一个人的时候必然也这样。 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满屋子的寂寞啊。 她想开电视,可寂寞却不需要电视去派遣。 想打开电脑工作,但脑海中想起了k1e说的话,他不要她熬夜。 苏裕雪克制住自己这个工作狂的手,硬生生把电脑给扣上了,睡觉睡觉! 把灯光调暗,在床头喷了些她在法国带回来的香水“孤儿怨”,她向来很喜欢芦丹氏的香水。 睡觉的时候她并非一定要喷香,喷香的目的不在于香,而在于睡觉。能给她一个好梦,一个安心。 这只香的前调是焚香和麝香的感觉,有点宗教感,让她想起了柏林大教堂的恢弘。 她躺在枕头上面觉得也许只有这种干燥的,像是香已成灰却绕梁不绝的味道让她安心。 并不会心烦,这里隐藏了调香师很多的情感。 又仿佛一个披着灰黑色的头纱的孤儿,在无人的坟前行走,没有一丝情感,不畏惧,不怜悯。 苏裕雪不知道自己竟这样惊喜这支香水的味道,层层叠来,像是一个等待叙说的故事。 她关了灯,窗外的月亮,将半个 分卷阅读65 自己隐藏在厚厚的乌云后面。 苏裕雪可以看得到远处的玫瑰花海在月光之中格外温柔,静谧安详。 这是一个好的夜晚。 月亮在乌云背后缓缓移动,夜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吹着乌云。 不是月亮在动,是乌云在动啊。 盛央瀚路过苏裕雪的房间,见她熄了灯却没有关门,边走过去帮她带上门。 以为她早已熟睡,却听见她低低地唤他:“k1e。进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走了进去,尽量不让拖鞋发出什么声音。 苏裕雪拉他并排躺下,她的床的位置紧靠窗户,法式的落地大窗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夜色好温柔,我们不应该错过。 她一个人站在夜风之中的时候,总会感慨生命如繁花转瞬即逝,夜晚,更能让人冷静下来思考。 两个人一起看没有星星的天空,吹着夜风,还有远方的树林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美妙。 她拉着他的手,将枕头分给他一半,她清醒地很,也正是夜色才让她如此清醒。 “k1e,我很喜欢两个人一起看夜空的这种感觉。谢谢你的陪伴……” 他将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他知道,她是真心的。 盛央瀚将唇靠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嘘,不要感谢我……我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你带给我的轻松。给我的一切不一样的体验。 夜空中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两颗星星的,只是苏裕雪不知道那是什么星,问他。他也只知道最亮的那个在北方的,是北极星。 北极星在地球的北边。但是世界上却没有和北极星对应的南极星。 她听着他的心跳,两个人,就这样彼此依偎,过了一夜。 “等到秋天,我带你去加拿大的jasper国家公园去看星星。”他的声音轻轻在她耳畔响起,像是低音的大提琴发出悦人的曲调。 那里的夜空,必然比这里的晴朗。星光漫空,多么浪漫。 —— 苏裕雪刚刚收了刘氏的企业,企业暂时需要一段时间来发展生机,不能过于急于求成,在这个时候再去冒险收购k1e的家族企业。 况且她也查到了一些资料,k1e的家族企业很庞大,扩展到很多的领域,大多数的领域和苏裕雪企业的势力范围不相关。 她没有办法强去收购。 k1e的父亲也是在南半球混的时间长了,苏裕雪做生意却很少到过南半球,所以想尽快收了,还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仇一定要报的,只不过方式不尽相同罢了。 她不能全部收购,但让他们赔掉几笔重要的单子,年年有些亏损也够了。 但是她现在要为自己的公司找一些靠谱的ceo来代管公司,这样她就可以休息休息做一个幕后的董事长了。 会有更多的时间和k1e在一起的。 她和董事会以及公司的高层联系了,最近开始向世界名校招聘人才。 一时间公司名声四起,有传闻该公司挖走了好多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墙角,真不知道这个老板是个怎样有魅力的人。 实际上,苏裕雪不仅是靠自己的演说,还靠“好人缘”的能力才做到的。 “k1e,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完成学业?”她问。 盛央瀚切菜的手顿了顿,他只想多陪她一段日子,舍不得她。怕她像梦中的蝴蝶,一个眨眼,就飞走不见了。 好不容易见到,又怎么舍得分开。 他笑,“我倒要问你,什么时候完成学业?” 她的高中都半途而废了,难道以后都要这样了吗?虽然很多有名的企业背后的那个人也是休学的,但她现在还年轻,与上层社会的人交流的时候,总还是有个学历,至少能让她抬起头,理直气壮。 “为什么想让我完成学业,是因为你的家人?还是为了什么?”苏裕雪对于这种问题并不避讳,两个人之间,这种话挑明了反而好说。 盛央瀚将切好的菜一一放盘,耐心,次序不乱。 “我只怕你后悔。” 苏裕雪的笑凝固在脸上,几秒后,她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搜索大学的信息。 什么只怕她后悔,他大概也会觉得,她一个什么文凭都没有的人,不仅家人不同意,别人见了也会瞧不起。 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学渣,只会开公司,途有功利心? 那她就考一个大学给他们看看! 苏裕雪自己向世界名校递交了申请函,然后做好了考试需要的手续,做了准备工作。 “shir1ey吃饭了。” 盛央瀚喊了苏裕雪两遍,她都没有来,他便知道她有事情在忙不喊她了。 苏裕雪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冲动那么生气。似乎是想向盛央瀚证明自己一样。 盛央瀚敲门,她门没锁,却说自己锁了门,有事情在忙。 他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他那句话说的不对了……? 自己想也想不出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苏裕雪用打印机打印那些程序需要的文件,都打印好了一一核对,签字,准备其他需要的文件。 待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想起来没有吃饭。 盛央瀚做好了已经几个小时了吧。 想必已经凉了。 苏裕雪觉得自己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出了屋门,旁边的盛央瀚也赶快跟出来了。 “shie1ey,先吃了饭再走。” 苏裕雪脚步没停,“我就是去吃饭。” 他叹了口气,以为她要出去和别人应酬,却见苏裕雪下了楼,进了餐厅去找他做的饭。 盛央瀚跟过来,看苏裕雪正要吃,赶紧拦住,“你等下,都凉了,我给你重做。” 苏裕雪怔怔地看他,他怎么对她怎么好。 重做什么,凉着吃也一样。 她之前凉了都是找佣人热一热的,没有时间也都凉着吃,他还要给她重做?! “不用,我习惯了。你热一下就好。” 意面已经没法吃了,他把还能吃的炒菜炖菜又热了一下,凉菜依旧是凉着吃。 几分钟就做好,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吃饭。 “刚刚为什么要等我?” 她想他大概也已经生气了,自己做完了饭人又不吃了。没气的倒了都不错了。 他反倒是心平气和,“我想等。” 苏裕雪看着他笑了,她并不想听这三个字。这意味着他对她的迁就。 她不喜欢别人一味的对她迁就。但是他是爱她的,她总不能伤了他的心。 “我刚刚去打印大学相关的文件了, 分卷阅读66 你选吧,希望我去哪个。” 盛央瀚也听出了苏裕雪的语气有些不太好,为她添满了橙汁,诚恳真切地说:“裕雪,你有没有文凭我都一样爱你,不要因为我去考大学,我只是怕你因为现在的事情耽误了自己,有一天会后悔。我如果会对你挑剔,为什么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刻,他已经,喜欢上她了。 那又是为什么呢?她有什么好。 苏裕雪杵着碗里的饭,不去看他,淡淡地说:“别说了。” 别说了,那些往事。两个人既然相爱,又何必提那些也有过不堪岁月的往事呢。 一顿饭,两个人都很沉默。 盛央瀚吃完,听见苏裕雪说,“我想参加下个月的英国考试,你帮我看看哪个学校好。” 闻言,他有点惊喜。她不生气了? 苏裕雪自己十分清晰哪个学校好哪个学校不是她想去的。但她却还要他说一说。 也是想借此,多跟他说几句话。 —— 苏裕雪报了英国的高考,以及申请了牛津剑桥等名校的面试。 恰好她赶上了托福和雅思的考试,全都通过了。 盛央瀚看着苏裕雪的成绩有点不敢置信,千年难遇的……将近满分的成绩。 口语和其他都是满分,作文接近满分。 知道她的英语好,却不知道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他看着正在翻厚厚的英文论文书的苏裕雪想。 大概,她也是有努力的。 没有谁是天才,天才也需要努力。 整夜的熬夜,她怎么可能在虚度呢。从来不舍得睡懒觉,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知道她在拼搏。 为了公司,为了自己的未来。 能够一个人建立起那样庞大公司的人除了需要时机运气还要天分和努力。 苏裕雪抬头看见盛央瀚拿着她的托福成绩单不敢置信的样子,心底竟然有些小激动,想炫耀一下。 “怎么样?觉得我应该去什么学校。” 盛央瀚将成绩单放在桌子上,感叹道,“你好像……不需要上什么学校了。” 她想忍住笑,但却没忍住还是害羞地笑了起来。那她现在是他的骄傲了吗? “那不行,盛央瀚,你要好好学。等我毕业了我们看看谁更厉害,你学医是吗。” “不不不,我可不跟你比,”他笑了,坐在苏裕雪旁边,“学医很累的,而且以后会很忙。你不要和我一样。” “学什么不累学什么不忙啊?在家睡觉好了。”她笑着将厚厚的大书放到了他的手里。 盛央瀚打开一看,是金融相关的论文,很多他都看不懂,她现在就开始看这种东西了? “你学金融?” 苏裕雪认真地点点头,“来钱快啊!” “你还缺钱?”他质疑道。 “也对,有钱人的悲哀……”苏裕雪仰天长叹,“那我再学个其他好玩的课双修吧?” “……” 他相信,她有这个实力。 —— “shir1ey,你要去英国哪个学校啊?我对那边很熟悉,可以带带你哟。”arsh关心地问。 苏裕雪摇了摇头,“还没考试呢,我也就是把牛津剑桥都申请了个遍。” “噗……牛津剑桥?!”jack认不出一口水喷了出来,“你你你……” 她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吗! 算了算了还是不打击她了。她经商经的明白,不见得就能学习学的明白。再说了国外的教育和国内的都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经历过……不打击她了还是。 jack对苏裕雪说,“shir1ey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学校这边看看啊,美国也不错啊。你看啊,k1e也在美国,你怎么不来美国呢?加拿大也行呀~” 他给苏裕雪安利各种好考的学校,基本上不用太高的成绩,交了学费都能上。 苏裕雪笑了笑,没说话。 ken在一旁听着,也没说话。她总不至于来澳大利亚吧。ken也不太相信,苏裕雪能上去牛津剑桥。 当然,arsh是在剑桥学习的,大家都是知道arsh是家族遗传,脑子好使,而且英语还很好,读了很多年的书才考上的。 shir1ey这个都很少上学的人,能考上吗? 盛央瀚倒是对苏裕雪信心满满,他相信苏裕雪。 “shir1ey你要是考上我送你台跑车,你随便选款式。”jack向来是最大方的。 arsh微笑,“女孩子的心我也不懂,你想要什么便跟我说我给你买。” ken见另外两个人都说了,自己也不能不说。现在也要勇敢面对苏裕雪,到现在了苏裕雪还没下手,估计就是不知道那事有他参与了。 “一套首饰,多少钱都可以。”ken也不算是穷酸人。别以为一套首饰很便宜,要是苏裕雪偏偏要拍卖中最贵的那个,恐怕都要上千万了。 盛央瀚看着他们,他不说什么反倒过意不去了,“如果她没考上我送你们车,好吧?” jack忍住笑,“不用不用哥,你请我们吃饭就行。” 苏裕雪能考上就是神了。盛央瀚那千年不管家里要钱的,也不理家族的企业,没多少积蓄。他们还是心疼他那点积蓄。 “喂,我还没说呢,”苏裕雪心想,瞧不起谁啊,“我要是考不上让你们一人许一个愿望。” 我就做一回阿拉丁神灯。 “但愿望要是我能力范围的,超出不给实现。” “好好好,那哥哥们就静候佳音了。”arsh笑着说。 —— 几个月之后,她在英国亲自取自己的offer的时候,碰到了arsh。 苏裕雪一个人来的,盛央瀚没有在身边。他竟然也放心她!? arsh看着她淡定自若,对这里的街道好像并不陌生的样子,依旧还是问,“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在英国出了事,他还是会自责的。 苏裕雪挥了挥手中的offer,神秘地微笑,“哥你说我上哪个学校好呢?” 他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英国四个名校的offer,全都拿到了!!? 苏裕雪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示意他们过来。 他看着苏裕雪不敢置信,她这……到底是什么人。 ☆、晋江独家首发813 那两个保镖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苏裕雪的旁边。 “带了保镖?”arsh有点惊讶。 苏裕雪摇摇头,“在这边总部派过来的保镖。”这两个保镖还都是英国人。 他们对这里很熟悉,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她闲逛。毕竟,苏裕雪是总部的大老板,在英国区也 分卷阅读67 是设置了分公司的。 arsh猜她已经把公司开到了英国。这些事情不便于详问,知道便好。 “没吃晚饭呢吧,我请你吃晚饭。” 苏裕雪摆摆手,她可受不了这里油腻的菜了。但没想到arsh猜中了她的心思,“中餐厅,走吧。” 中餐厅还能好一些,苏裕雪这次爽快地同他去了。 苏裕雪让保镖们先走吧,不用担心她。 实际上有没有保镖都无所谓,苏裕雪一个跆拳道黑道的人已经没什么可以畏惧的。 这里的治安还不错。 “有考虑去哪个学校吗?”arsh问。 苏裕雪将offer放在了一遍,饮了口橙汁,细细道来,“半个月后我还会去美国参加考试。” 既然已经拿到了英国名校的offer,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去美国参加考试呢? 她到底想去哪里的学校? “为了去见k1e?”arsh笑笑,“还是觉得英国的这些学校你都没看上?” 苏裕雪迟疑了下,点点头,“你说的对了一半。重要的是我想证明自己。” “你已经拿到了这么好的offer,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能力吗。” 苏裕雪笑了笑,没说话。 真正的强者,喜欢拼搏,在一轮一轮的竞争中勇往直前。越有挑战的事情越喜欢,能不能考上大学是一回事,考上了她不去上又是另一回事。 正如每年高考复读的人,不一定复读的都是成绩不好的。而考上了大学的又不一定成绩都是好的。 复读的人有的也是很高的分数,但还是对自己的发挥不满意想要重来。 他们不会后悔,因为胜者有着强大的毅力和耐心。他们是猎豹,对于自己盯上的猎物,会耐心等待。 —— 两个人没有多说,毕竟相见的次数不多。arsh是k1e的朋友,而苏裕雪和k1e还没有真正结婚,话说深了,以后苏裕雪和盛央瀚若是没在一起,便是遗憾了。 苏裕雪和arsh分开以后,找了保镖来。跟她逛遍这附近的古迹。 日落时分,盛央瀚的电话照常打来,“今天玩得怎么样?” 苏裕雪看着远方的夕阳,不知道他那边,是几点呢,大概还是艳阳高照呢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下个月还会去美国参加考试。” k1e听到她的话,怔了怔,她这是在英国失利了?所以想来美国重试? “好。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盛央瀚没有多问她的成绩的事情,想必她这会儿正闹心着呢。 苏裕雪没将自己考上的事情告诉他,等见面了给他一个惊喜! 逛完了之后住到了公司给她订的酒店里。 虽然现在不用花钱,但是开支最后都是从她的公司里扣的,算到最后,还是花在了她的身上。 盛央瀚告诉她在这边想玩玩想吃吃不要省钱,缺钱找他。 苏裕雪没帮他省钱,花着自己挣得钱,倒是有点心疼。 晚饭保镖看着苏裕雪只吃水果沙拉,而他们吃的是牛排,过了好久,他们终于忍不住跟她提议。 “老板,你可以点个牛排的,不要那么省钱,会饿坏的。” “我要减肥,安静!”苏裕雪拍了拍桌子,吃什么牛排,盛央瀚做的饭最好吃了。 说的有点饿,什么时候能去找他呢。 早点出发去找他吧!就能早点吃上美食了! 她给助理打电话现在就给她订明天白天去美国的机票,苏裕雪要自己去美国。 吃完了水果沙拉,她又回房间去面对电脑,看了看英国分公司今日以来的情况。 新上任的ceo都很好,管好了各个自己负责的区,虽然要发给他们的薪水很多,但苏裕雪自己省了不少的心。 她给经理们下发了通知,如果年底能完成指定目标,涨工资。 管理层涨百分之二十五,其他部门涨百分之三十。 片刻之后,盛央瀚又给她打来电话,“你那边应该已经十点多了,早点休息。刚刚给你打电话,在占线。” 晚上十点,他总是要准时给她打电话的。 苏裕雪捧着电话躺在床上跟他聊天,心情很好,“刚刚跟他们说完成任务涨工资,一聊就聊到了这个时间。” “你们公司还缺人吗?又涨工资,老板人真好。” 夸老板好就是变相的夸苏裕雪好。她忍不住笑了,“是啊,跟这么好的一个老板天天带电话感觉也很好?我知道一会儿就睡觉的。你也早些睡。” “嗯,一会儿要跟老师做一个手术。做完就睡觉。” 手术做完了,也要晚上十一点了吧。 有时苏裕雪很担心他总是要她早些休息,自己却不早休息。 他会不会过不久头发也变得像医院那些辛劳的医生一样,头发斑白? 想到这里,苏裕雪严肃地命令他,“你以后少做手术多休息!知道吗?” “可病人需要我,shir1ey,我不可能走开。” 盛央瀚向来是对苏裕雪百依百从,这一次他回绝了她。 苏裕雪知道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改不了。他作为一个医生,忙累是肯定的。她更不可能让他永远不要上班…… 就像苏裕雪的亲生父母一样,忙的连家都忘了。从来不会照看家里的孩子,只会将钱扔给他们,让他们衣食无忧。 “知道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趁有时间赶快休息休息吧。”苏裕雪更不想跟盛央瀚打电话了。 即使跟他聊天很快乐,可是不聊天,他就能多休息一会儿。 她强行挂掉了电话,走进了浴室。 晚上没怎么睡好,半夜的时候她的那个很久不用的小手机又开始嗡嗡振动示意红包来了。 苏裕雪没精打采的去抢红包。她发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抢的再慢,都会有她的一份。 发红包的人时常是按照群里的人数发的。 【橙烟】:谢谢姐姐的仙草,我要用来煲汤了。 【紫如】:谢谢~下一次我去的时候也帮大家带回来一些仙草。这个真的是太好用了!!! 【绿波】:请问一下仙草能染衣服吗? 【红影】:可以的,还可以做面膜,做菜的时候也可以放哦。 苏裕雪将领来的仙草放到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些。 明天还要去做飞机,半个月后还要考试。 不想了不想了。快睡觉。 红包群里的人叽叽喳喳地不停,她也没办法睡觉。 看了几眼手机,她知道原来仙草还可以作为香料使用,又安神放松的效果。 她便拿了一缕放在香炉中燃烧。很久都没有什么味 分卷阅读68 道。 只是闻着很安心,和她用过的所有香水的味道都不一样。烧了十多分钟才会出现点点的味道,像是萤火虫一样跳跃着……进入了她的梦乡。 梦境中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山和大海,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呼唤。没有坠落的恐惧感。 大概算是一个好梦吧。 梦里的那个地方,是冰岛。 —— 苏裕雪坐上了飞机,来送她的公司经理都好舍不得她。来了就给他们加薪,简直不能更高兴。 走的时候他们还要给她买好多英国景点的明信片,以及一些特殊的小玩意儿塞给她。 有点太热情了。 漫长的飞行后到了美国,她下飞机第一件事便是去买玫瑰花。 提着行李,捧着一大束玫瑰去找盛央瀚,打电话他也没有接,去他住的地方找他他也不在。 只好去了医院,大概是在做手术呢。苏裕雪也不好打扰,实在是自己一人走的太累了,到医院的长椅上坐着休息。 昨晚没睡好,她叫小护士如果盛医生出来叫她一下。 小护士有点迟疑地看着苏裕雪,点了点头。 这年头来找盛医生的还真不少。医院里还有几个看上这个温和可亲地外国医生了呢。 她将玫瑰花放到一边,抱着行李箱就睡着了。在医院随处可见睡觉的人,苏裕雪曾经觉得那样太尴尬了,现在也不得不这样。 梦里梦到有人强行要给她纹身,她都感觉到疼了。 那人说她是他小弟,要留个记号在她身上。苏裕雪惊恐之下仔细看那人的脸,竟是狰狞着的……傅城。 苏裕雪在医院的长椅上惊醒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大梦一场。 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么久梦见什么故人了,一做梦就梦到了傅城那家伙。 他不是去国外治疗了吗?还活着吗? 这么想不太好,他顶多是精神有点问题。 大概……他痛恨她将他忘记了,才托了她一场梦。 乱说乱说,他怎么可能给她托梦。 她抬头不经意地一瞥,竟然看着盛央瀚和几个白大褂从手术室出来了。 护士推着病人的床走了,医生们和家属讲接下来的注意事项以及治疗方案。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了,苏裕雪追不上,便大喊了一句:“盛央瀚!” 一个护士给了苏裕雪一个眼神,用英文提醒她这里禁止喧哗。 苏裕雪一个劲儿的道歉,然后冲到盛央瀚那里。 盛央瀚听到有人喊他的时候也很奇怪,在这里很少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便看见苏裕雪提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跑过来。 那一刻又惊喜也有惊讶。他对旁边的老师说了几句什么,走去迎苏裕雪。 苏裕雪放下行李箱就热切地抱在了他的身上,“要亲亲要抱抱!” 盛央瀚偏过头,眼里掩不住的笑意,“现在身上脏,回去的。” 她嘟了嘟嘴,“好吧,原谅你一次。”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来之前提前告诉我去接你吗?”他接过行李箱,握着苏裕雪的手走。 “有那时间你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呢!”苏裕雪对他现在的状况有些不满,“你都老了你知道吗!天天熬夜比我都晚。” “是吗,你现在就嫌我老了?” 苏裕雪走着走着忽然想起她的玫瑰呢,让他等一下,她也不说干什么去一阵小跑去找自己的玫瑰。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是让人扔了。 亏得她费力抱过来的,睡一觉就不见了,实在可惜了。 “什么丢了?这里的东西随时清洁人员清理,没人要的都扔掉了。” 苏裕雪摇摇头,“算了,不重要,丢了就丢了吧。” 走了两步,看到厕所的大垃圾桶里放着她的那束玫瑰,她有一种冲动好想冲过去将玫瑰拿出来。 盛央瀚拉住苏裕雪,“你别这样,你要我给你买。” 苏裕雪恨自己的不争气,“不是啊!那是我买的,刚刚落在那里就被人扔掉了!!!” 那是她要送给他的啊! 本来要一起给他的还有她的offer们啊! 盛央瀚把外套脱了,跟老师交流了片刻就离开了医院。 他先开车回住的地方,把苏裕雪的行李放到那里去。通常他们这些学生都很少住校,不仅住校的要求严格而且有时甚至比外面住还贵还不方便。 于是他挑了好地段买了个房子,住着方便。装修之后一劳永逸。 苏裕雪把offer从行李箱拿出来给他看,“惊不惊喜!你得请我点什么作为庆祝呢。” 盛央瀚仔细看着,竟然是英国的四个名校的offer!她都拿到了!!!?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815 早就知道她的能力不容小觑,但不知道她这样厉害。 “想要什么?” 苏裕雪什么都不缺,她的财产比他的还要多。 但她还是抱着盛央瀚笑嘻嘻地说,“送什么都好。”他送的什么她都喜欢。 因为那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看着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有些怅然,这个戒指她戴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换成结婚戒指呢。 苏裕雪在他的房子住下了,虽然半个月后又要面对考试,却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和盛央瀚在一起该玩玩该笑笑。 她只当这次考试是一次试手的机会。 反倒是盛央瀚比她还要忙,早上陪她吃完饭,就急匆匆去医院了。 苏裕雪在他的身边还好。他工作还能克制点,晚上九点必须回家陪她吃饭。 这样,他没有了熬夜加班的机会。老师那边也只好拖延一下。 等苏裕雪走之后他依旧还是会有那么多工作。 医生少,病人多。待他们研究的疾病更多。 苏裕雪对他这样整天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很是不满,强烈要求他毕业之后回国当医学教授教书去,不要在医院忙里忙外的了。 盛央瀚倒是对这些忙累早已习惯了,哪一个医生不是呢?轮到自己值班,一天除了中午吃饭都抽不出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休息一天就像是放了一个长假。 “那也要等几年我毕业了才能回国,不然我现在这样子,谁信得过呢?” 苏裕雪有时候真遗憾,她没能也学医,帮帮他会不会轻松一些。 当他周末休息的时候,苏裕雪就偷偷地跑去他的房间里点燃了仙草,这种香有助于安神。 也许能让他多睡一会儿。 苏裕雪站在他的房间的阳台上吹着夜风,看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故作淡定。 “嗨,你 分卷阅读69 出来了,早点睡吧。” 盛央瀚站在自己的床前犹豫了一下,估计也是闻到了香的味道,没有多问,“嗯”了一声。 他走过去把苏裕雪拉过来,将窗帘拉上,低低地声音对她说,“不要总是吹夜风,你身上还湿着,容易感冒。” 苏裕雪跟着他过来了,心想,她生病就好了,他还能关心关心她多陪她一会儿。 她趴在他的床上,抱着枕头打滚,“你这屋这好,多待一会儿行不。” “待吧。”他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对着镜子擦头发。 苏裕雪闻着他被子上的味道,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说,“你的被子比我的软诶,还比我的香。” 他怔了一下,道,“不是你点的香吗。” 她有点尴尬,她说的香并不是这个香。哎,不跟他争辩了,“你早点睡。” 闻着仙草的味道,她都困了,抱着他软绵绵的被子和枕头,闻着香味就睡着了。 盛央瀚擦完头发去晾毛巾,回来的时候发现苏裕雪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霸占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他有点无语,怎么办,将她送回去吧。 看她睡得正香不好叫醒她,他便想将苏裕雪抱回去。可惜苏裕雪手里搂着他的被子不松手,他碰她一下她还扭来扭曲蹭来蹭去。 “……晚安。”盛央瀚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枕头,躺在了她的旁边。 晚安,好梦。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她一个人霸占着他的被子,而他只有一个枕头。苏裕雪你这小混蛋。他确是不忍心从她怀里抢走被子。 就这样,没有盖被子睡了一晚上。 仙草的催眠作用确实很厉害,他只是闻了一会儿就很困很想睡觉了。 怕打扰到苏裕雪,他都没订闹钟。 —— 苏裕雪半夜大概是睡觉觉得有些热,睡着睡着一双手突然伸到了盛央瀚的身上,把他惊醒了。 盛央瀚感觉到她搂着他的手蹭来蹭去的,大概是觉得有些热了,便起身将空调调了一下。 睡的时候还搂着的柔软被子这时被她踢到了他的这边,盛央瀚喝了口水,坐在床边欣赏她这“冻人”的睡姿。 他从柜子里拿了套薄一些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掖好被角,觉得差不多了,自己盖着那个厚一点的被子睡觉。 盛央瀚已经习惯盖这个被子睡觉了,无论天热还是冷。 也许是在这张床上睡得并没有自己的床舒服,苏裕雪半夜一直往他的身上贴,也许是梦见了什么或是以为他是她睡觉常抱着的大狗抱枕,便将他搂住了。 精致的小脸还在他的胸前蹭啊蹭,她再动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就知道把她留下是个错误! 盛央瀚将苏裕雪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然后盖好被子,“乖,不许再乱动了!”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摸索着蹭过来了,之前有搂着骑着的柔软被子,现在被子没有了,她便把腿搭到了他的腰上,仿佛还感觉不舒服,人又凑过来了。 盛央瀚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异常了,苏裕雪小傻子还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睡的舒服就行。 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呼呼的睡得很香。 他却是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 苏裕雪也是第二天清晨才发现的,清晨她向来醒的很早,生物钟已经不让她再睡懒觉了。 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睁开眼睛一看正骑在某人的身上。 他躺在她的一边,呼吸很轻,扫在她的脸上,像是羽毛一样,一点点地,撩动着她的心。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她怎么睡在他的房间里,他们没发生什么吧! 苏裕雪有点紧张地又怕吵醒他,慢慢的轻轻的把自己的腿挪走。自己也觉得有点太过分了,都骑到人家身上了,咳咳,拿人家当成什么了。 她衣衫完整身上的扣子都没开一个,看来是没发生什么。她搂着他软绵绵的被子在纠结要不要起床。 他若是起来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也同她一样尴尬。 她会说,自己将他当成自己床边总是搂着的大狗抱枕了吗。手感嘛……还差不多。他就是冰丝绒的大狗抱枕! 她轻轻下床,还是吵醒了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苏裕雪像是做了坏事一样正要悄咪咪地逃跑,被他看到了。 “嗨,早安。”苏裕雪真的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才悄悄离开的! 盛央瀚见她醒了,自己也下床了,“我洗漱之后给你做早饭。” “啊……不、不用了,我是要回屋睡个回笼觉的。你多睡一会儿吧。今天周末。”苏裕雪可心疼他。睡得比她晚起的比她早还要给她做早餐。 苏裕雪见他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便命令道:“你快点躺回去睡觉!现在才五点!快点睡觉!” 盛央瀚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她昨天晚上有多调皮吗?折腾了他一夜没睡好。 她看他也不动,呵呵地尴尬笑了两声,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晚安晚安,你多睡一会儿吧,我也会去睡觉。” 说着欺骗他的话,苏裕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开始收拾东西,洗漱准备起床。 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她知道,他到底还是起床了。 —— “今天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怎么了?” 从做饭到吃饭,他看起来都神色蔫蔫的。 “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没睡好。”让某人缠着一晚上,能睡好才怪。 “哦,”苏裕雪埋头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是不是我把你当成大狗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这话可以想但不能说……盛央瀚一个眼神冷冷地飘过来,苏裕雪闭上了嘴。 其实可能不是大狗……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饭后他陪苏裕雪去逛商场。苏裕雪不是喜欢逛商场的人,有那精力,不如看看股票走势呢。 但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股票的场景是不是有点吓人了。 不得不说盛央瀚的确是一个很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会说话,不会将不高兴的情绪表现出来,有眼光。 苏裕雪的衣服基本就是他给选的。苏裕雪不逛便宜的商店,进出都是国际品牌的店,划着他的卡,苏裕雪看的都有点心疼了。 为什么两个人出来要男方花钱!明明她比较有钱才对! 他给她选了几条裙子,起价都是几万的,给她花钱,他一点都不心疼。 苏裕雪偏拉着他进男装区,给他买西装。 “虽然你穿白大褂也人模人样的,但也要有个像样的西装!”她根据他的身高拿了很多自认为好看的西装,逼着盛央瀚一件一件的试。 盛央瀚也是脾气 分卷阅读70 好,再加上时间并不紧,便好心情地一件一件换给她看。 “真好看。”她站在旁边托着下巴花痴脸看着他,心想,就这件了! 盛央瀚便听她的话,拿了这套深紫色上面隐约有金粉的西装。 她真的是第一次进男装区什么都没见过,见到了卖领带的,又新奇地拉着他去看领带。 领带的图案很多,都叠好了放在一个小盒里,只展示出一小段。 苏裕雪拿了觉得哪个都一般,但扎在身上又觉得哪个都好看。 “靠近点。”她笑着朝他招手。 他就知道,shir1ey又要拿他开试了。 领带围在他的脖子上,她随便系了系,却系不上。不知道这个要怎样系。于是抬头示意他给做个示范。 盛央瀚挑了挑眉,接过领带,面对着她,几下就轻松系上了。 “等一下啊!”苏裕雪刚刚光顾着看他好看的手了,根本没记得怎么系! 真笨,头脑聪明,四肢不发达? “那给我系上做个示范吧。”她拉着他的手撒娇,“就系一次,我看看我适合哪个。” 他将领带从自己的脖子上接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她光秃秃的脖子,“你觉得,穿没有领子的裙子系领带会好看吗”他有些无从下手。 “好看好看。试一下嘛!”苏裕雪笑呵呵地把脖子凑过来。 他看着她讨好的样子笑了,将领带环过了她的脖子,仔细地,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几次不小心触碰到她的皮肤,苏裕雪觉得那感觉……那样神奇。让她战栗却又期待。 领带上,似乎还有他的温度。 就像……昨天晚上他的枕头上,还有他的味道。 盛央瀚系好领带的时候,抬头看苏裕雪,却看见了她绯红的脸庞。 他不知怎的,也有些害羞,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旁边有导购员忍不住说,“先生女士,这边有女式的领带。” “知道了。”盛央瀚起身,将她揽到镜子前面,看她穿着抹胸的黑色渐变裙子,却在脖子上系了一个领带。 好像一个……精神病。 苏裕雪看到的时候也觉得这搭配太神经了!但她却将手搭在领带上不舍得摘掉。 “shir1ey,你觉得好看?” 他的声音中没有一点的反感或是嘲笑,倒是很认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裕雪撇过头,不去看镜子里的影像,“可是我舍不得摘下来怎么办。” 盛央瀚笑笑,“未来还会有很多机会给你系领带。” 别人都是女人给男人系领带,他却要给她系领带。 他又低了低身子,将她脖子上的领带摘了下来,放回了原位。 导购员看两人有些不舍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先生女生,这边有女款的领带。” 一个女人戴着男人的领带怎么还这样不舍,真是奇怪! 苏裕雪选了两条领带,又选了个领带夹。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用的,等盛央瀚回去演示给她看! 还选了两对男士袖口。 这一次,苏裕雪执意要自己付钱,这算是买给盛央瀚的。 她一副如果自己没能付钱就要跟他冷战好几天的样子,他可不敢把付钱的机会夺走了。 付完钱,她心情很好,所有的购物袋都是他拎着,她只管再前面逛。 路过了一家很有名的首饰店,他喊住了苏裕雪。苏裕雪想他一定是又要给她买什么珠宝了,她才舍不得让他再买呢! “我不怎么戴首饰的,不用给我买。真的。” 但他还是进来了,他是来看戒指的。 今天他出来的目的也就是选订婚戒指的,逛街买衣服那都是陪苏裕雪开心的。 他问苏裕雪喜欢哪个。苏裕雪也只是看了一眼不说。这些戒指上的钻石都像鸽子蛋似的,得多贵。 要是她自己买,肯定喜欢哪个买哪个,喜欢几个买几个。 可是她听jack说,k1e这家伙因为学医和父母期待的职业不符,而且反对他跟苏裕雪在一起,就很限制他的钱。 所以他的钱大多数都是自己赚来的。 虽然医生赚的多,但他现在还处于和老师的实习阶段,能有多少钱呢? 看着他每天那么累那么忙,苏裕雪真的舍不得一下子花掉他攒了很久的钱。 最后,盛央瀚选了一套戒指,并且交了押金,要求在戒指上面有改动,会通过私人邮件的形式发给店铺。 苏裕雪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但是私人订制,向来不便宜。 “k1e,辛苦赚来的钱花那么快,你不难受吗?”挥金如土对于苏裕雪而言已是习惯,但她也懂得节约。 比如节约他的一分一毛的钱。 “赚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他的一句话就把她怼的说不出话了。他是深爱她的,愿意为她花光身上所有的钱。 从首饰店出来,苏裕雪看到旁边的地方有吃中国菜的地方,欢喜地跑过去了。 盛央瀚就知道,她早上没好好吃饭,没走几步就又饿了。可能是她,又馋了。 尽管每天都在吃着他做的中国菜。每次看到中国餐厅的时候她都要进来尝试。 “哇奶黄包好好吃!” “k1e这家的素包子也超级无敌好吃你快尝尝!” “我还要吃烧茄子和打卤面!” 盛央瀚吃饭很克制,只吃八分饱,吃的过于饱了虽然一时高兴,但很伤胃。最后也会后悔。 “shir1ey,你慢点,吃不完的我们打包。”他喝着茶水,看着苏裕雪狼吞虎咽。 苏裕雪的筷子上还夹着半个奶黄包,盘子里放着鲜虾烧麦和饺子,旁边的碗里放着打卤面……一桌子上没有一个吃完的。 “我好像确实是吃不了了。”可她偏偏不想松开筷子放过那个奶黄包,一狠心,把那半个奶黄包塞到了嘴里,喊着侍者结账打包! 苏裕雪抢着结账还塞给了侍者比盛央瀚多很多的小费,侍者接受了苏裕雪的小费并且划了她的卡。 她那塞着半个奶黄包的圆鼓鼓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微笑。 饭后,他拿出了早已买好的音乐会的票带她去听音乐会。 苏裕雪靠在他的肩膀上吃饱了昏昏欲睡。她看着台上的灯光璀璨,钢琴师坐在钢琴凳上,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在钢琴上。 他那样的专注,台下的人那样的欣赏。 一曲终了,很多人迎上去送鲜花,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涌动,经久不息。 她看着这一幕幕,想上一世的自己不也如此吗。多国巡演,在舞台中央,钢琴声响起,厅中的人便会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种心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那才是荣 分卷阅读71 耀。 苏裕雪的眼角有些湿润,算了,那都过去了。不要再回首过去。这一辈子,有k1e陪在身边平淡过完一生也很好啊。 她埋下头假装困了,不让他发现她眼角的泪光。 音乐会结束,人们一一退场了,苏裕雪和盛央瀚是最后的。 她在征得了主办方的同意后,一个人上台,弹奏起了钢琴曲。 而他,是她虔诚的听众,在她一首首的曲子中感受她的悲欢离合。 ☆、晋江独家首发817 一首首曲子,有的人口中的赞美好听。 也只有他的话,她才能听进心里去。 “好听吗?” “当然。我听过最好听的钢琴曲就是你弹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苏裕雪娇笑着拍了他一下,“哪个好听?”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都好听。”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你就觉得好听!那我弹错了呢?” “错了有错了的好听啊。”他这种门外汉是听不出来弹错的。 两人相拥着走出了音乐厅,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一天走的有些累,现在苏裕雪发现两个人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家呆着然后互相学习。 她跟他学做饭啊……可是他要跟她学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可学的。实际上他背的那些医学专有词汇,她也很少有认识的。向来很同情在国外学生化的,那么长又相似的单词是怎么记住的? 而且有了新的医学突破,就会有新的单词出现。 路过了sh家的店,苏裕雪拉着盛央瀚进去买用品。 这里的东西都不便宜,一个浴芭就要一百左右,而一个浴芭洗一次澡就没有了。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奢侈的东西的。 也只有有钱外加会享受的人才买。 所谓的浴芭就是一个“球”或者是其他的形状的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在浴缸中放进去,通常要冲着热水放进去,会出现很多的泡沫,这样就可以做一个泡泡浴了。 如果是精油浴芭通常没有泡沫,放完之后浴缸中会变成彩色的水,就像是在网络上看到那些神奇的七彩湖一样,上面还会漂浮着花朵,有着淡淡的香味。 “雪人浴芭好可爱,你觉得呢?” 苏裕雪觉得可爱的东西,盛央瀚没有觉得不可爱的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一个他就给她买两个。 买了很多雪人浴芭、天使浴芭还有快艇浴芭,又称了很多精油皂。 有些时候并不一定都能用得上,但是女人的心思,花钱,买了,就是高兴。享受着花钱将喜欢的东西都买了那种快感。 她也知道,所有美好的东西并不一定都要占为己有。 考虑了盛央瀚都拿了好多个袋子了,还是少买一些吧。她就只买了两口袋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少了) 索性是开车来的,将东西都放在了车上,他跟她回家。 路过了琴行,夜色中暖黄色的灯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那落地窗里有很多架钢琴,也有漂亮的店员坐在那里温柔地为顾客试音。 苏裕雪竟想到了几年前……遇到傅城的那一次。 最后也是傅城买走了钢琴。那,大概也算是不美好的回忆吧。 傅城现在呢?治病呢?还活着吗? 总之能少见到傅城就少见到他吧。苏裕雪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没有能力时时都要受人束缚的苏裕雪了。 她开了自己的公司,有了强大的经济基础。还担心什么? 也许再次见到傅城,他若敢再碰她一下,她可能就要尖牙厉爪地去抓挠他了。谁也不会永远任谁欺负。 他救过她,但他不是她永远的债主。 “喜欢钢琴吗?我们去买钢琴。”盛央瀚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拉回了苏裕雪飘走的思绪。 她仓皇回复,“不……不喜欢。” 不喜欢花他的钱买钢琴。今天都花了他多少钱了?等她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自己划卡花钱买钢琴。 更何况像苏裕雪这样挑剔的,可能买钢琴也会挑那些昂贵的进口钢琴买,哪一个不要几十万? —— 回到了家,盛央瀚将她买的宝贝都在她的房间放置好,然后对累的躺在床上的苏裕雪说,“休息一会儿,做好饭我叫你。” 苏裕雪一听他的话马上跳了起来,“我要跟你学做饭,k1e!” 盛央瀚挑了挑眉,“你等着吃就好了。” 有他在,她还需要学做饭吗? “nonono!你教我嘛!我很聪明的!如果你以后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不就饿死了?” 苏裕雪抱着盛央瀚各种哀求,各种打滚撒娇,他终于同意带她进厨房了。 她基本是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除了用之前在红包群里领过的食材做的甜点。 做饭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很有挑战的事情。 盛央瀚这个师傅,带着从来没做过饭的苏裕雪这个高智低能的徒弟做饭,十分耐心。 明明一个小时可以做好的东西,他教她,做了整整三个小时…… “这个这样切成丁,尽量切的均匀,先全都横着切,将不好的扔掉……像这样,看懂了吗?” 苏裕雪点头,跃跃欲试。但在切的时候手就没有那样利索了。 毕竟k1e是练了好久的,她初学者没有他那手艺。 切着切着,她真的很想哭出来。k1e 分卷阅读72 看到她切的这么丑会不会很绝望啊! 盛央瀚洗完了其他的菜过来看苏裕雪慢慢悠悠地不敢下手,下手了还切的……惨不忍睹的菜,点了点头,“切的很好,你有天赋吧。” 苏裕雪真的很想说……你是不是在说反话qaq。 明明很不好! 炒菜的时候苏裕雪只试过一个就放弃了。“师傅”在旁边指挥,可以放了。 苏裕雪放进去的时候没有注意,油溅到了她的手上,“嗷”了一声,没想到做菜竟然这么恐怖。 炒的火大了,翻的慢了,虽然看着好像没那么恶心,但是她知道一定很难吃,趁盛央瀚没注意直接就倒了。 盛央瀚倒是很诧异,“咦?你炒的菜呢?这么快吃完了?” “……”她不忍心告诉师傅这个痛心疾首的答案,她倒掉了。 他看到她的手上被油烫到了,连菜也不做了,先去给她包扎。 专业的医生是不太一样,而且还是这么温柔的医生。 虽然只是破了层皮,不是严重的烫伤,但他认真对待的如同她手好像都废了一样。 简单清洗后他给她涂药,苏裕雪看着盛央瀚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手涂药的时候,好像面对珍宝一样。 明明是小伤,他却那样重视。 看着他心疼自责的样子,她偏过了头,不让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光。 “可能会有点疼,如果疼了告诉我。” “嗯。” 其实并不很疼,只是伤口上会有细细密密的刺痛,但是所有的疼痛都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涂好了药他又给她包扎,大概觉得她的手背上缠一圈一圈的绷带不好看,而创可贴又小了点,他便将纱布裁成小块,用医用胶布仔细地粘贴在她的手上。 对她的呵护,简直不能更细心。 “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事的,k1e我要吃饭!”苏裕雪提醒他,不要再为发生过的事情难过了。 盛央瀚点了点头,让她回去休息,他给她做饭。 没过一会儿,苏裕雪又跑到厨房来了。 这个时候盛央瀚已经快做的差不多了,他一个人做菜熟练得很,苏裕雪一跑过来他就容易分心。 “我、我想了想,也许可以做水果沙拉。” 拿刀他都怕伤到她自己呢,但苏裕雪表示刚才是意外,发誓绝对不会伤到自己了。 将水果切成丁然后撒上香草酱还是可以的。 等到他做好的时候,苏裕雪也将自己的沙拉做好了。 “好看吧好看吧!”她端到他的面前炫耀。 “好看,真好看,超级好看!”他发自内心的夸奖她。 苏裕雪洋洋得意地端上了餐桌。 还是盛央瀚这个老司机做菜溜啊,做的好吃还快。不像她一样,磨叽了半天做个菜被烫到了还特别难看。 大概,他也被烫过无数次吧。 —— 吃完了饭苏裕雪陪他将碗洗了,然后他去给她放洗澡水。 苏裕雪抱着一口袋的浴芭冲到浴室,告诉他可以用浴芭洗澡。 很神奇,将浴芭放在浴缸里面,待浴芭划掉了,浴缸里面的水会呈现出蓝紫色,很魔幻的感觉,上面会浮着花瓣。 盛央瀚将她的浴衣放在了浴室外的沙发上,便去了书房。 苏裕雪洗澡倒是很快,主要是怕洗的磨叽他洗完了很晚又要晚睡。 —— 晚上十点钟,苏裕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拿出词典来看。 有些口渴,想去倒杯水,拿了空杯子去接了水,正坐在厅里的沙发喝着水,却见某人身上只在关键部位围了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她的眼珠子都掉到他那两块胸肌上了。 怪不得……穿衣那么有型。 盛央瀚以为苏裕雪睡着了呢,便没穿浴衣,比较随便的就出来了。刚出来走两步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抬了抬眼睛,苏裕雪站在那里拿着水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哈,我以为你睡了呢。”他有点尴尬,右手本是擦头发的毛巾现在反而不知挡哪里好了。 苏裕雪像个僵尸似的走过去,“不……我没有你……”她咽了咽口水,“可能睡不着。” 盛央瀚又想起了昨天恐怖的夜晚,她是没有她的大狗睡不着吧。 她放下了水杯,盛央瀚看她这样子有点……如饥似渴。 “shir1ey你要是有事,等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嗯?”换衣服?这样挺好看。 苏裕雪看他那副禁/欲的样子,就忍不住亲了上去。 尽管她并不矮,但是他还是要高出她很多。她踮起脚才能碰到他的唇。 苏裕雪主动亲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炸了一样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一次,苏裕雪这么主动。 两个人向来“柏拉图式恋爱”,在结婚之前都是精神恋爱,不像开放的国家,在处男女朋友阶段已经上过无数次/床了。 “喂喂……k1e你那么高是要我站在沙发上亲你吗!”若是平常,她穿着高跟鞋,还能轻松地碰到他的唇…… 他的唇很凉,很软…… 苏裕雪在上一世没谈过恋爱,对此毫无经验。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很主动,反而他这幅冷漠脸让苏裕雪很疑惑。 一边关切地问着他“hat'rong”,一边摸着他那精瘦的腰身…… 这紧实的肌肉摸着手感真好……洗完澡还滑溜溜冰冰凉的。苏裕雪抱着就不想放手了,啊啊啊抱着比大狗舒服啊。 骑着这个睡觉肯定比骑着大狗睡觉舒服啊! 简直像冰蚕丝一样嗷! 这个木鱼脑袋,看来只能她主动一点了。 苏裕雪学着某些片中的人的样子,樱唇凑到了他的唇上,可惜他并不给她回应,她便顺着他的唇向下,轻吻过他的喉结,吻过那……摸着好舒服的胸肌…… “苏裕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在这一刻他终于绷不住了。 “啊?” 盛央瀚将苏裕雪抬了起来放在沙发上,苏裕雪被他扔在沙发上还有些迷糊,怎么回事,他这是……ho1d不住了? 便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了那冰凉的唇,他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小舌……共舞。 苏裕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旋律动。 这长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罢了他又在她的脖子上吮吸,留下印记。 不过他很温柔,并不让她觉得很难受。他就像是个温柔的绅士,一如往常一样…… 迷迷糊糊地她的浴衣被他解开了,他的那双像钢琴师一样漂亮的手在她的身上温柔地抚遍了,可到了那 分卷阅读73 一步他却停下了。 她都要把自己给他了,他还有什么犹豫的。 苏裕雪有些不解。 他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明明他自己也有反应了可他还是忍住了。 没到那个时刻,他怕她后悔。 “shir1ey,我很爱你。但是我怕你后悔,我怕自己后悔。”所以,他要控制自己。尽管这很难,但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更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行为。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苏裕雪拉住他,“ido,ido,我不后悔!” 盛央瀚还是放开了她,他缓缓地将她的浴衣系好,在关键时刻转身进了浴室。 她一个人伏在沙发上,对着浴室喊,“盛央瀚!冲冷水对身体不好!” 尴尬。 苏裕雪也不想在这里让他出来还看见她,就自己回了房间。 明明睡不着,可是经过了这一件事,苏裕雪不知道有多疲惫,搂着大狗抱枕就睡着了。 —— 翌日醒来的时候,盛央瀚依旧是给她做好了早饭。两个人大概也想的比较明白,过了一夜,见面也没什么尴尬的。 吃饭的时候,她感觉他的目光怎么总往她身上掉呢……假装没看见。 “jack听说你来美国了,要见见你。一会儿饭后有时间吗?” “啊好啊。”反正是周末,他和她都没有事情。k1e应该也会跟她一起去的。 吃完了饭他就带着她出门了,jack就在外面等他们俩。 jack看见两人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挥手,见到k1e就上去拥抱,想大方地再抱抱shir1ey的,看到她的脖子上有几个“草莓”,默默地收了拥抱她的心。 “诶呀诶呀,这k1e好容易有个休息日,昨天晚上战况很况下人会紧张,一是你的对手比你更强大的时候。二是你准备不充分的时候。 而这两种情况苏裕雪一个都不占。她算了算时间,今年正好是上一世她考哈佛的那年。 如果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一样的,考题应该也是一样的了。 而现在的苏裕雪,比之前知道的更多,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一个考试对于她,行动虚设。 “shir1ey,在英国考试考的怎么样?”jack他们还说苏裕雪若是考上了剑桥或牛津给她买东西呢。 苏裕雪看了看盛央瀚,她并不缺什么东西,不缺钱,她这样告诉jack,她考上了……让他给买东西,似乎不太好。 k1e对jack说,“shir1ey拿到了几个学校的offer,有牛津和剑桥的……但是……” jack听了他的话很是惊喜,“有牛津和剑桥?这是两个都抛出橄榄枝的节奏?” 苏裕雪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 “但是你都不想去所以来了美国?!” “但是我还是想来美国再试一试。”苏裕雪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天哪,jack似乎知道她来美国要试试什么了!来试试哈佛!? jack叹了口气,她如果能考上哈佛,真的是全城轰动了。 当年苏裕雪一个孤儿考了南风市中考的状元,还让市民们都不敢置信,如今她又要考哈佛? 不说没可能。毕竟她是一个连牛津剑桥的offer都拿到了手的人。 他有些怀疑,她是谁?她要逆天? 这个shir1ey,k1e究竟是怎么追到的!?看来k1e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能追到一个大学霸外加励志女老板啊! “考上哈佛你想要什么车我给你买什么车,以后我就管你叫姐。”jack算是认识到了她的厉害之处。 苏裕雪笑笑,她也不缺钱,更何况这次考试她是胸有成竹。 “不,不用。如果我考上了办升学宴你可要来。” “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说完,jack转头对k1e说,“你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一个这样的女人……” 别说是他自己教出来的! k1e挑了挑眉,“她那是天生的,不是后天的。我连伯乐都算不上。” 盛央瀚早就感觉到了她身体中的力量。她的思想与众不同,有着长远的目光。 也许多年前的她还显得有些稚气,但现在的苏裕雪已经是一个非常干练的人了。 —— 苏裕雪对盛央瀚向来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这随叫随走的职业。 两个人正在花店挑选鲜花,盛央瀚的教授给他打了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 苏裕雪隐约听出来,那边的病人病情还挺紧急的,大概盛央瀚也有些为难吧。 她将一支玫瑰放到了他西装上衣的口袋里,笑着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正好也要去图书馆学习了。” 盛央瀚拉着她的手,有些歉意,“那我顺路送你去图书馆。” “不顺路,你还不快走,”她看着盛央瀚的眼睛,她不舍,但没有办法,“一会儿你的教授又对你有意见了!” 她踮起了脚尖,勾了勾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顺势揽过她的腰,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一个缠绵的告别吻,他要走了。 “等我。” 他走之后,苏裕雪独自一个人在花店,看着什么花,似乎都没有了颜色。 “小姐,这束白色的玫瑰怎么样?象征纯洁的爱。今天清晨从哥伦比亚新鲜空运过来的呢。” “好。就这束吧。” 苏裕雪看到那洁白的玫瑰,想到的并不是什么纯洁的爱。而是他那身白大褂还有……禁欲的脸。 昨夜真是曼妙,她到现在都有点怀念,在他身上抚摸着……那冰冰凉凉的……肌肉的感觉。 她买了花往出走,又有人也来花店买花了,她侧过身让了下路,却觉得那人的装扮有些熟悉。 明明这个时候她已经走出去了,她却因为好奇心,总是感觉那个人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了,强迫症一样地又走回花店去看人家一眼。 这一看,她看清了对方,想起来了,对方倒也看清楚了 分卷阅读74 她。 这不是傅城的那些兄弟们吗!穿个西装带个墨镜,有时候还带个黑手套叼根烟,人模人样的。 她不确定他认没认出来她,估计是没认出来。傅城有那么多小弟,有几个是见过她的,又有几个能记住她的呢? 况且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变了这么多,还有人能看脸就敢肯定是她的吗? “苏小姐。”那男人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在苏裕雪要离开花店的时候突然叫住了她。 苏裕雪一听这话,刚想转过身去答他了,险些就张嘴承认自己是“苏小姐”了。 幸亏在最后一刻,她把嘴又闭上了,没有转身,走出了花店。 能感觉到那人很快就追出来了,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火辣辣地,也许他在纠结,她到底是不是苏裕雪呢。 苏裕雪,苏裕雪。傅城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苏裕雪的呢? 难道那个时候傅城就已经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了吗? 她有点担心傅城会出现在附近,或是有人跟踪她回家。拐来拐区进了一个音乐厅,这里人比较多,而且很安静。 傅城不敢在这里惹事。 舞台上的钢琴师是著名的华裔钢琴师orton。一个中年的女钢琴师,在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欧美国家举办过音乐会。 苏裕雪听过她写的曲子,与其说她是钢琴师,不如说是作曲家。 她的曲子写的很有特色,喜欢写温柔的曲子,大多数都是月光曲,弹起来听着很温柔,那种音符的安排,细细密密的,每一个曲子里仿佛都有一段让人断肠的故事。 也许是现在风光过去了,人老了,写的曲子也少了。 那些曾经甜美的曲子都是少女的梦啊。 很多听众都不晓得这个人了。只是单纯地觉得她的曲子很好听,仅此而已。 散场的时候,苏裕雪还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里感叹,也许这辈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和上辈子一样,做一个像orton的钢琴师,风光过后,她是不是也会像彗星一样,从天空坠落? 这一次的选择,她不后悔。虽然也是上了名校,走了让别人羡慕的道路,但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她。 她能够和k1e相爱,陪伴,这一切已经是最好的了。 人潮散去之后,钢琴师还一个人坐在那里,随便地弹着曲子,大概是她脑海中涌出来的一些片段吧。 苏裕雪有很多问题想向orton请教,便耐下性子来坐在那里,听她弹完。 这个中年的女人,优雅从容,尽管经历了岁月的摧残,但是手指还是那样灵活。 末了,她看见台下还有个女子,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虔诚地听着。 只可惜,苏裕雪的玫瑰花不是送给她的,尴尬了。 苏裕雪将玫瑰花放在沙发椅上,走上台去请教orton。 她对orton的演奏客观地夸赞了,更关心地是她的新曲子。 orton不敢相信,还有人会关注她的曲子,还有人会记得她五年前写的《梦影》。 而五年前,苏裕雪刚好在练习《梦影》这首曲子,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轻轻,弹完这首鲜为人知的曲子,一遍遍感叹是多么的温柔,想问问作曲人其中的故事。 那个时候的苏裕雪对这个曲子,也只是幻想。 到现在,终于可以见到真真切切的,作曲人了! orton毫不避讳地说,这是她思念自己出国的丈夫,主要表达的还是思念。思念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也曾想让自己的儿子努力成为像自己丈夫那样优秀的人,可惜…… 苏裕雪笑笑,那她的儿子现在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苏裕雪自告奋勇地想弹一曲《梦影》,希望orton本人能指导指导。 orton自然非常高兴了,自己多年前的曲子有人记得有人喜欢,现在有人在她的面前弹,这是一种无声的荣耀啊。 她坐在钢琴凳上,舞台上的灯光柔和,可是现在台下没有了听众。 舞台之上只有两个人。随着钢琴声的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走入了梦幻之中。 一个一个的片段,每一段中间,苏裕雪连接的都很好。 而她,也和盛央瀚经历了太多,现在弹这首曲子,终于找到了感觉。 弹着弹着,她感觉自己的内心难过的都要碎掉了。盛央瀚的离开,他在时的温柔。每一时每一刻地体贴呵护,都让苏裕雪欲罢不能,不想放手。 离开之后一个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静默之海,世界里没有了他的声音…… 她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声音,待钢琴曲全部结束的时候,回过头才见,orton已然泪流满面了。 弹完了,orton不用忍了,在苏裕雪面前,她好像是见到了知音。 苏裕雪不仅能将钢琴弹的非常好,甚至还能将这首曲子里细微的感觉弹出来,又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她已经多年没有弹这首曲子了,而今天,苏裕雪弹的,算是好曲子。掀开了记忆的面纱。 “对不起……”苏裕雪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orton摇摇头,破涕为笑,“不,孩子,你弹得很好。真的是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故事。” 苏裕雪弯了弯唇,继续听她说下去。 “我想你一定是有过相思的经历,这首曲子的细节都能处理得如此之妙。” 是的,很多曲子,经历了,才能弹得更好。所以很多有名的钢琴师,都已经是中年了。 “是,我先生是医生。他很忙。但我愿意等他,正如他等我一样。” 苏裕雪又被orton要求能不能再给她弹几个曲子,苏裕雪想,盛央瀚现在也是忙着呢,她也无事,便答应了。 几首曲子都是orton写的,有的苏裕雪弹过,也有是她新写的,苏裕雪没弹过。 orton听了她弹得曲子,简直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问她近来有什么事情忙吗?能不能在她下次的音乐会上弹几首她的曲子? 苏裕雪表明了自己不出道的想法,但是帮她弹几首曲子,也许弹得好,会让人喜欢上orton的曲子,加深对orton的理解。 她便答应了。 苏裕雪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听众席的第一排中间,一直坐着一个很安静的人……那不是,傅城吗! 傅城见她下台,微笑着迎过去,“嗨,大花,也许应该叫你苏裕雪了。” 苏裕雪的脚步有些沉重,看到傅城这样乐呵的样子,好像没有原来那样精神病了,不知道自己是要跑还是要跟他寒暄几句。 如果他还像之前一样看到 分卷阅读75 她就掐她脖子,苏裕雪还有机会当他是精神病,不予常人对待。 可是…… 她尴尬地笑了笑,“嗨,傅城。”弯腰拿起玫瑰花就要跑。 orton有些惊讶,“呀!原来你们认识啊!” 什么?该惊讶的是苏裕雪才对吧!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orton说,这个是她……儿子。 额呵呵糟糕了,和一个很讨厌的人的非常好的妈妈交了朋友了,请问那她那个非常讨厌的儿子要怎么办? orton建议要不去喝杯咖啡? 傅城直接就说明了,他和苏裕雪去就可以,不需要父母跟着。 苏裕雪站在一旁,“我还没说跟不跟你去呢?傅先生。” 本以为傅城还会像之前一样威胁她,她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能选择的只有他。 而他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手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优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在苏裕雪的耳畔轻轻说,“苏小姐,那我邀请你,好吗?” 苏小姐,我邀请你,好吗? 那一刻苏裕雪的脑袋一片空白。 曾经的花花公子,现在好想变成了一个温柔绅士。 这个转变,让苏裕雪措手不及。 她抬起头,感觉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了,他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她看着他真挚地眼神,开口,冷冷道:“傅城,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吗。” 她不接受盛央瀚以外的一切人的挑逗,尤其是,傅城这个很讨厌的家伙的。 而他,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直接将苏裕雪打横抱了起来,向音乐厅外面走去。 “妈,我和她去吃个饭,晚些回去,不用担心。” 苏裕雪就怕吃个饭,最后变成了吃她。 “傅城你放手,你是不是忘了我跆拳道黑带了?” 走到音乐厅的外面,大街上的人还不少,人来人往的,一个人抱着一个人,算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放你下来,你要保证你不会跑。”傅城认真地说。 做梦。 “快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动手了!”对于无赖的傅城,苏裕雪有些头疼,他这一副纯情的样子,好像道德绑架。 “那我也要动手了……”他低下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脸,小声说,“可惜我舍不得。” 可惜我舍不得……这句话,他当年也说过。 他将苏裕雪放了下来,却拉着她的手,“跟我一起去吃顿饭就这么难吗?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大概是想她,会在他手痒痒想打人的时候想她吧。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像木头上钉过的钉子,永远消除不了了。” “苏裕雪,陪我吃顿饭吧。求你了……我把当年掐过你的手砍了还不行吗?” 看来他还记得些。 他都说,求她了。 苏裕雪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可怜。这么多年了,见这一面,吃这一顿饭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已经和盛央瀚在一起了,你看到了我戴的手表是情侣表,我戴着他送的戒指……如果我说我原谅你你能不缠着我吗?” 苏裕雪知道,自己不能给他一点机会。商人就该有商人的冷漠。 傅城显然有些失望,他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原谅我的话,就陪我去吃顿饭吧。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我回去的时候,听说刘家的公司已经被收购了。我想报复刘家,可惜没有机会了。” 刘美心的失踪,大概跟他有关。 原来,苏裕雪被绑走了之后,傅城做了这么多。虽然暴力,虽然很极端……但那是他患有精神病的情况下做的……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大概只希望能见一见她,说几句话吧。 “我不饿,你要是想吃饭就快点。不要耽误我时间。” 她还是给了他机会。 傅城高兴地领苏裕雪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他竟然也学会了绅士,会给她开车门让她先上车了。 “宝贝系好安全带。” “你再说一遍?”苏裕雪瞪着傅城。得寸进尺了吧? “呵呵……”傅城尴尬地笑了笑,“苏、苏小姐。” “这现在姓了苏,有了苏家的庇护,就是不一样了哈。”傅城敢怒不敢言,开玩笑地说。 “你的钢琴,是我教的吧?”傅城突然说。 苏裕雪翻了个白眼,他教?当年他教她,她是低调,没在他面前露两手。乖乖地听他瞎指挥弹哆来咪发嗖。 “你母亲很厉害,写的曲子很好。” “你弹的也很好。”他一直静静地坐在台下,听她弹曲子。 也被她的曲子所打动,但知道,她曲子中的那个“他”,是盛央瀚。 ☆、晋江独家首发821 苏裕雪记得傅城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的,那次去买钢琴他都带着那个女孩。 怎么现在傅城的病好了,他反而不找那个女孩儿了?还是找不到了? 傅城看着苏裕雪,很久不见,心中有愧疚也有期待,此刻紧张的像是个没谈过恋爱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裕雪,你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留一个你的电话吗?” 刚刚还说好只是吃一顿饭,现在又想要和她保持长久的联系了? “傅少爷,您不会是要找我合作吧?商业合作联系我的助理。”苏裕雪有礼貌地微笑着,然后拿了一张助理的名片递给他。 “苏裕雪!”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威胁,可是脸上却还是笑着。 她抬眼看他,并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两人就这样,她反而觉得尴尬。 傅城又笑呵呵地说,“我想要你的电话……” “为什么。” “你都答应我妈去参加她的音乐会了,当然要留个联系方式啊!”他说的义正言辞,让苏裕雪无从辩驳。 苏裕雪将自己的电话号写在纸上给了他,淡淡道,“晚上八点之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如果你对我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说的再也见不到,就是在他母亲的音乐会上也玩失踪。 “不会的不会的。”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联系方式,他怎么会让她这么快就消失呢。 盛央瀚跟苏裕雪提到过,她走之后,不仅是他,傅城也找过她。 而苏裕雪也是通过很多人才知道,傅城将刘美心的尸体藏起来了。 “我走之后你能找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应该感谢你,”她低着头和杯中的咖啡,不去看他那期待的眼神,又道,“时过境迁,不管是什么都过去了,我不是你的小弟你也不是我的大哥。就当过去荒唐一场吧。” 分卷阅读76 傅城为她背负了一条人命,她现在荣华富贵不跟傅城计较,两人算是扯平了。 他不想听到她这样的话,他不想跟她,跟她的过去说再见。 两个人还会有无限的可能,怎么一切都是荒唐一场呢。 “刘氏企业的事情,是你做的?”傅城虽然听说了他在住院期间发生的事情,不敢相信,当年那个任他欺负的女孩儿,现在已经长大了,甚至变得比他还要强大。 “是。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她现在还没有找上ken,是因为ken的家族势力在南半球,而她在南半球势力并不强大,鞭长莫及。 总有一天,也要ken偿还的。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恨我?” “说过了,扯平了。我不想再跟你计较了。” 现在的傅城变得理智温柔了很多,让苏裕雪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恨起来。 “可我不想跟你扯平,想不开了,随时来找我报复。”傅城微微笑。 这个时候,她才看到,傅城温柔地微笑的时候,其实也很迷人。不做那些疯狂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同正常人一样。 有颜有财有身材。没什么不好。 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走了。”苏裕雪将咖啡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喊了服务员来收钱。 傅城突然站起来,在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抱中。 苏裕雪被他这么一拉有些站立不稳,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的唇扫在她的唇上,而苏裕雪马上偏过了头,他犹豫了一下,笑了,然后亲在她的脸上。 而她,一脸地冷漠,“傅少爷还有告别吻的习惯吗?” “很多年不见了,我的习惯改变了也没什么奇怪,”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用了用力,笑道,“盛央瀚怎么饿的你这么瘦。” 说谁不好也不能说k1e不好! 苏裕雪勾了勾唇,冷冷道:“那我也愿意!” 她推开他的手,走了出去。傅城反倒没有生气,笑了笑,“脾气这么大,盛央瀚惯出来的吧。” 给他一个这样的太太,他也愿意惯着。 —— 回到家,她将白色的玫瑰花插在了花瓶里,看着这雪白的玫瑰,想到了盛央瀚身上穿着的衣袍。 他大概,还在忙着呢吧。 为什么傅城会来找上她呢。他的那个女朋友呢? 哦,她想起来了,那个女朋友似乎被误认为苏昊风的“假妹妹”,现在在国外留学呢。 她给苏昊风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苏昊风接到苏裕雪的电话很是惊讶,“真是稀奇,我可爱的裕雪有了对象还会记得我这个哥哥!” 话语中满是醋味。 “啊哈……哥,问你件事情。”苏裕雪开门见山地就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苏昊风听到她的话,陷入了沉思。又过了一会儿给她一个让她震惊的答复。 “那个女孩儿死了。前几天傅城来见过她一次,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走之后,她就自杀了。” 苏昊风说这样沉重的话,觉得自己也有错,当初不该假装中了傅城的计谋,将那个女子错认为自己的“妹妹”而送到国外。 “傅城的病好了。前几日见到他的时候,彬彬有礼,宛然同正常人一样了。”这是苏昊风对傅城的评价。 “怎么,你会突然问起我这件事情?你见到傅城了?”他的心底有些不详地预感。 苏裕雪为了不让他担心,马上说:“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来随便问问,不用担心我。盛央瀚在我身边呢。” “你现在在美国?他作为一个医学生很忙吧。之前三年都没有回国过年了。” 那三年,不就是找苏裕雪的那三年吗。 彼时绝望的盛央瀚已经不想回到那个满是回忆和伤痛的地方了,将自己留在美国,以为见不到那些东西就不会思念她。 可是夜深人静一旦休息下来的时候,就会想到她的脸。 “嗯,我跟他说好了,毕业后回国当教授,才不要当医生了。”苏裕雪心疼盛央瀚那样地忙累,怕他年纪轻轻就像那些医生一样忙白了头发。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尽管她现在是苏家名义下的女儿,但是盛家还是看不起她。 苏裕雪还没有告诉他,她拿到了英国学校的offer。 “过几天我要在美国参加考试,到时候看成绩了。”她笑笑,不如到时候将这些offer一起给他看,那样惊喜更大。 “不要有太多的压力,无论你考的好还是不好都是苏家的女儿,我的妹妹。”他担心她想不开。 “知道啦!” 苏家,她的爸妈,肯不肯认她这个女儿都是件事情呢。多少年没见了? 究竟什么样的她,才能让父母对她刮目相看,才能让他们为她停留一个夜晚? 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真的是在外面各玩各的?不要苏家了吗? 她打开电脑搜索他们自己公司的信息,却连他们的照片都找不到一张。 她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查一查这两家企业现在的信息,所有的都要。 为什么。她有点这样迫不及待。不知道是想见他们,还是恨他们? 晚上的时候,助理发来了其中一家公司的讯息,是苏裕雪的爸爸开的,公司现在已经更名了,和“苏”这个字再无一点关联了。 这个公司现在正在融资要开发一个项目,向各界大佬征集投资,前不久开始的。 不得不说,苏裕雪这个时间点看到这个消息很是时候。 她问助理这个项目还差多少,资金征集完成? 助理说百分之七的股票,然后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苏裕雪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有些犹豫,这笔钱她若是从公司里出,那些董事股东们不同意,还会驳斥她的一意孤行。 他们不懂她。 这笔资金便是从苏裕雪自己的私人账户中出的。这是她所有的资金了,她投出去了。 “shir1ey这样做我们是不是有点冒险?”助理听说这个项目并不一定可靠,所以到现在还有百分之七的股票。 而这百分之七的股票……苏裕雪收了,就足够成为最大股东相对控股了。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还请你不要管。” 苏裕雪关掉了电脑之后,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她去了浴室,放满了热水,将浴芭扔在里面,然后躺了进去。 她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一次的投资太冒险了,可她却要去做。为了见自己的父亲一面吗?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 分卷阅读77 ,妈妈都不会给他融资了,看来两个人真的已经分裂了。 她任由水一点点地变凉,周身一片地冰冷。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在意家,在意父母。 可看到他们,还是要忍不住去靠近,去证明自己。 这一次,她一定要站在他们的面前,然后炫耀自己。 看吧,你所遗弃了的女儿,现在成为你的最大股东了。 —— 盛央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屋子里的灯都关着。他喊了声“裕雪”。 屋里没人答应。 她不在家吗?可是她的鞋还在玄关处呢。 不会是生他的气了吧。生气他没能陪她。 他有点愧疚,给苏裕雪打电话。几秒后,她的手机铃声在她的房间响起,门开着,她的房间没有人。但是有她来过的痕迹,笔记本电脑都没有收起来。 究竟去哪里了呢? 他有些着急,匆匆下楼,却瞥见浴室的门关着。 黑漆漆的,通常浴室里没有人都会开着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去开门,却见苏裕雪一个人躺在浴缸之中睡着了。 空气之中还有安眠香的味道。 他去拿了厚厚的浴巾,没敢开大灯,怕晃到她的眼睛,只是开了外面厅里的壁灯。 “shir1ey,”他轻声唤着她,想要将她抱出来,摸到浴缸里的水的时候,已经是冰凉了,“shir1ey?” 苏裕雪感觉到有人触摸她,猛地惊醒了,也许是被冻醒的。 他拿着浴巾单膝跪在她的浴缸前,此刻浴缸之中的泡沫已经消了,透过浴缸清澈的水,能将她的身上看的一清二楚。 苏裕雪有些尴尬,马上站起来,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毫不避讳地将浴巾裹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谁都冷了,怕是要生病。”他有些责备她。 苏裕雪低着头,没说话,浑身湿漉漉地,连擦头发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看出了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愿说出来。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在浴缸里睡着。像她这样惜时的人,恐怕还有很多安排。 他把苏裕雪抱到了她的房间,想让苏裕雪靠在他的身上,他好帮她擦一擦头发,苏裕雪却拿走了毛巾,声音很低,有些说不出的沉闷。 “我自己来吧,你忙了一天了,赶快休息去吧。” 他听出她的话有些不对劲,她是怨他没有陪她吗? “shir1ey?对不起……”他还没有说完,苏裕雪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跟你没有关系……” “你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了?” “没,”苏裕雪的声音有些哑,“只是有些难受。” 难受,是她心中的难受。她不愿意说出来,他也不能追问。 “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做饭。”他轻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苏裕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在浴缸中睡着了。睡得时候不觉得冷,反倒是现在觉得冷了。 她将空调调高了点温度,然后擦头发。 肚子有些疼,估计是…… 盛央瀚正在做菜,看着擦干了身上,已经穿上绒绒睡裙的苏裕雪,勾了勾唇,很是满意,“来点菜了?” 苏裕雪摇摇头,“没有,我好像那个来了。” 他怔了怔,“肚子疼?” 他还真是懂她。苏裕雪点点头。他将手中的活放到一边,洗了洗手,然后带她去找暖贴。 今晚的夜宵没有了凉菜,多了一碗生姜红糖水。 味道并不是很好,但是喝下去却很暖。 用完餐,她征求了他的意见,又跑到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了。 “过来,我给你揉揉。”他微笑。 苏裕雪抱着他的被子,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吧。” 他主动过来了,将苏裕雪搂在怀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隔着一层绒绒的睡裙,她依旧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那样温柔,那样温暖。 “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苏裕雪看着外面稀疏的星星,夜色是那样的深沉、迷人。 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抱住他的脖子,不说话。他感觉到有冰凉的眼泪落在了他的颈间。 “怎么哭了……裕雪、shir1ey?哭什么呀?”他用手给她擦眼泪,却发现她越哭越汹涌了。 “肚子疼吗?还是有什么委屈的事情啊?”他轻声地哄着她,“不哭了啊,再哭我就亲你……哎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盛央瀚,”他听到她的声音哽咽着,“以后你可要养我了。” 他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好好,我一直不都养你呢吗。不要哭了啊,我养你,工资都给你。”他猜她是工作上有什么失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有没有钱,他都爱她。他都会养她。 大概是苏裕雪做女强人久了,神经太脆弱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难过的原因。 “我不懂投资,不能对你的行为作出评价,但是我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shir1ey。”他抚摸着她的脸,月光下,他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 这一辈子大概有他足矣。 “快睡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上午教授给我放个假。可以陪你出去逛了。” 苏裕雪听到这话自然很高兴,“逛什么,有那时间不如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呢。” “哈,我们睡到日上三竿,别人又会瞎猜了。” ☆、晋江独家首发826 苏裕雪本想着第二天盛央瀚能在家陪她是件好事,结果…… 清晨四点被盛央瀚唤醒,“裕雪,裕雪?” 不用他说,苏裕雪也感觉自己生病了。 头晕晕的,浑身都没有力气,碰一下感觉浑身都疼。 “盛央瀚,我好像生病了。”她的嗓音很沙哑,说几句话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他点点头,用冰凉的毛巾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然后将退热贴贴上,“你的确生病了,不要担心。你现在能起来吗?我们先把药吃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真是不幸,后天苏裕雪考试,今天苏裕雪就生病了。 谁让她昨天在浴缸里睡着了呢。醒来的时候水都凉了。 她感觉动一下都很难受,想就这样一直躺着。但这样躺着也好不了病,如果她起不来,他又要抱她了。 苏裕雪向来不想为难他,便自己强撑着起来了。 他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苏裕雪一点一点地喝着水,半杯温水,喝了一分多钟。 “药有点苦,忍者点,我拿了你喜欢的橙汁。吃完药喝,好吗?” 他的话温柔地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苏裕雪想,这样温 分卷阅读78 柔的医生,大概患者都要爱上吧。 她点点头,从来不是脆弱的人,一个人再难的时候也要扛,而他这样温柔体贴,竟然让苏裕雪想要慢慢地,在他的怀中堕落。 享受他的温柔。 他将一片药弄成了半片半片的,方便她下咽。喂苏裕雪吃下了药后,又给她倒橙汁。 然而她头很晕,不想再动弹,便摇头阻止了他,“不用了,我想睡会儿。” 这些苦,她都能忍。 盛央瀚知道她这个时候该是很难受不想动,便扶着她慢慢躺下了。 这个时候,已经五点了。 他将橙汁放回了冰箱中冰着。屋子里静静的,只能听得到她浅浅的呼吸的声音。 她睡着了,带着病痛睡着了。 他站在阳台前仰望着灰黑色的天空。往日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而今天,太阳可能升起来了,却躲在了厚厚的乌云后面。 大概今天是要下雨。 盛央瀚走到苏裕雪的床前为她又盖了盖被子,将空调调高了点温度。 除了他的房间,因为苏裕雪在睡觉,其他所有房间的门窗全部打开通风。 一会儿下雨了就不方便开窗了。 可惜开了窗户也是很闷很压抑,让人喘不上气来。 没有一点的风,街上的行人还很少,路灯这个时候还在亮着,在灰暗之中散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 这个时间他早已睡不着了,看着天空,看着生病的苏裕雪,以及下午还有着一场接一场的手术,晚上还有一篇论文要交。 再忙的时候,再大的压力,也不会使他崩溃。因为还有需要照顾的人。 尽管,她已经强大到,可能不需要他的照顾。 走出他的房间。她可以花钱,或者她的公司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照顾她。 但不一样。他爱她。 今天的早餐没有往日的丰盛,盛央瀚现在就开始准备早餐了,因为他知道,苏裕雪那样不舒服,一会儿还会醒的。 他没有关上厨房的门,害怕她喊他,他听不见。 只是自己切菜的时候尽量很小声音去切,不打扰到她睡觉。 做了两个粥,希望她至少有一种喜欢喝。南瓜玉米粥和红枣薏米粥。 配菜是切片的香肠,还有鸡蛋羹,素炒土豆丝,炒荷兰豆。 还做了几个素包子,虽然不确定她现在有没有胃口吃。万一呢,万一她想吃。 他也和她吃的一样,没有往日的丰盛,喝粥吃小炒。 待他做好饭,自己梳洗吃完了之后,又去看苏裕雪。 苏裕雪睡的正香,但是一直在踢被子,踢了被子又往身上盖,大概是又觉得冷。 他拿了微凉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苏裕雪的脸,她的脸烧的通红,不知道有多难受。 睡梦中的苏裕雪感受到了片刻的冰凉,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毛巾,在脸上,在脖子上蹭。 她身上都是汗,睡裙都黏在了身上。 “热吗?我帮你擦擦也许会好点。”他又拿了几个洗好的微凉的毛巾过来给她擦身上。 不敢用太凉的毛巾,怕她冰到。 他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像是面对着珍宝一样,擦拭着她的身上,擦过她优美的脖子,擦过她的胳膊以及修长的大腿…… 还有她睡裙包裹下的身躯。 后背及……胸前。苏裕雪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苏裕雪当然感受到了,其实擦着擦着她就感觉到了。 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突然醒了,他会很尴尬的。 她知道,他是正人君子,连和她做/爱都很拘谨,又怎么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下手呢? 盛央瀚在给她擦身上的时候也很纠结,但是他告诉自己,医生不分男女。更何况他是给他未来的太太苏裕雪擦身上呢。 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尽管,看到她优美的曲线的时候……还是会移不开目光,心脏还是会砰砰直跳,他警告自己,她生病了。 而现在,需要他的照顾。 不该乱想。 他为她换了新的睡衣,比较好穿脱的,是系扣子的。 “裕雪,好些了吗?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虽然知道她只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而感冒的,但自己的专业不是这个,总该带她去医院找正规的主治医生看看。 若是在国内,他也许会叫家庭医生来看,但是在国外,他很少与那些人接触并不信任他们。 而且还是和医院里的那些医生比较聊得来。 苏裕雪醒了,她强撑着坐起来,点点头。 胃里有些难受,说不清楚是饿还是不饿。总之什么都不想吃,有种怪怪的感觉。 浑身无力,头晕地让她只想躺着,但是躺下了又觉得浑身肉疼,真是难受。 “toi1et。”她告诉他想去洗手间,还是说英文说的比较利落。 盛央瀚怕她站不稳,将她抱去了洗手间。 苏裕雪对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盛央瀚又忍不住打开门,递给她盐水漱口,又为她擦了嘴。 吐完了之后整个人感觉好了一些,喝了几口温水。 她坐在沙发上看他把粥都端过来了,自己本没有胃口吃的,但还是吃了两口。 也仅仅是吃了两口,“我要去打针。” 苏裕雪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病着,后天还有考试。如果她现在不生病的话,应该又复习看书了。 她让盛央瀚把他做的粥和包子都带着,万一她一会儿又有胃口了呢。 外面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盛央瀚把她抱到卧室去换衣服。 “宽松一些的就好。”她看他还在考虑着衣服搭配的颜色,忍不住说道。 盛央瀚给她拿了蓝粉色的绒绒的及膝长裙,本想找更长一些的,可惜再长的裙子都是纱料的了。 还有风衣,苏裕雪的风衣也不长,超过膝盖一点点。 但问题是,苏裕雪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换衣服。 他将窗帘拉上,门关上,然后对苏裕雪说,“我帮你换衣服了。” 苏裕雪内心是有些挣扎的,但她实在是不想动弹了。“好。” 两人面对着,呼吸都是那般炽热。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苏裕雪偏过了头,许是太尴尬了,不好意思看。 盛央瀚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些,曾经也照顾过一两个男患者,第一次见到苏裕雪这样的女“病人”,还要照顾地,这般周全。 她感受到身上有点凉,大概是睡衣被他脱掉了。现在头脑混乱,哪里会想着什么□□,只想休息,只想懒。 他冰凉的手划过她的乳/房,为她一点点地穿bra。 “系这个扣子可以吗?” “嗯。” 她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掠过时的冰凉,那种 分卷阅读79 温度,让她有些留恋。 他到底是冰冷的,还是热情的? 穿好了内衣,其他的都快了许多,也只有赤诚相见的那段时间最漫长。 他有些笨拙,而她,亦是紧张。 他为她穿好风衣,系了两个扣子,保证她不会感觉勒,又不会感觉风往衣服里灌。 盛央瀚为坐在沙发上的苏裕雪穿黑色地及膝长靴,那是苏裕雪最喜欢的鞋子之一。 其实很好穿,穿好袜子脚往里一伸就好。但是别人给穿就显得很困难。 他抱着苏裕雪,胳膊上的袋子里还要装着其他的东西,外面还下着雨,这样走起来显得十分困难。 更何况外面下了雨。 有电梯,到了楼下,苏裕雪很自觉地让他放开她,她自己走就好。 盛央瀚心疼苏裕雪,知道她向来很懂事,这也是他起初爱上苏裕雪的一点。 她很聪明,也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帮别人分担困难。 他揽着此刻弱不禁风的苏裕雪,打着伞,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他们的风衣都被雨打湿了,因为现在的雨下的实在太大了。 他让她躺在后面的位置上,苏裕雪摇了摇头,“再躺就起不来了。” 盛央瀚便把她的位置放低了些,为她系上安全带。 路上,他联系了医院的医生朋友,帮他安排一个生病的住院单间。 所以苏裕雪到了,直接就住进了医院。 有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过了一会儿就派了护士过来给她抽血和打针。 外面雷雨交加,医院里的人潮涌动,而住院部这边还算是比较安静。 她的病房算是比较高级的单间了。一张家属床,一张病床。 有桌子有沙发有电视,还有衣柜和一个小型冰箱。 苏裕雪靠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盛央瀚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她却觉得很安心。 有护士来给她打针,不知道是护士扎针手法的问题还是苏裕雪的血管不太好找,扎了两次都没扎准。 左手右手各一个针眼。 苏裕雪没吭声,倒是盛央瀚有些不高兴了。 “我来吧。”这便是盛央瀚的不同,他生气了也尽力不去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而是接过了护士手中的针头。 这个小护士也是听了外面医生主任的叮嘱,他是这个医院脑科的实习医生,是脑科主任的得意学生。 那他应该是会扎针的。 其实盛央瀚并不经常给病人扎针,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由护士去做,医生很少扎针,不专业学过扎针,也不一定能扎多准。 苏裕雪看着盛央瀚,笑笑,“扎吧。扎偏了我也不会怨你的。” “你这么说好像我拿你在试手……”说着,他把针扎到了苏裕雪的血管里,大概是没什么问题,回血挺好,慢慢放药,也没有鼓包,算是扎上了。 “真稳,一看就是老司机。”苏裕雪笑了。 他一本正经,“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三瓶药,要打一阵子呢。晚上还有一针。 苏裕雪打着针,有些困,他扶着她慢慢躺下,“你先睡,我在这儿看着针呢。” “嗯。”她好想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搂着睡啊。 最后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 他便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让苏裕雪握着。 真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他,像是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样,让他不能离开。 是不舍离开。 中途也有小护士来查看,给她换了药,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个实习医生悄悄地溜进来,示意盛央瀚该走了。 已经中午了,下午还有手术要做呢。 盛央瀚点点头,小声告诉他马上去。 他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又陪了苏裕雪一会儿,等苏裕雪把针打完了。他给她按了一会儿创口,不出血了才走。 苏裕雪醒来的时候,她握着的那只手早就没了。打了针,也睡了一觉,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她坐起来,看到床头贴着一张纸条。 我下午有手术。做完手术回来陪你打针,莫急。 我已叮嘱护士照顾你的饮食,带来的食物放在了冰箱里,吃的话叫护士热一下。 不喜欢也可以吃这里的盒饭,护士也会帮你点的。不过味道你并不一定喜欢。 有事按铃。如果想找我让护士通知我,很快会到。 莫念。 ☆、晋江独家首发827 他的叮嘱,让苏裕雪心里一暖。她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想打扰他。 她坐起来,想拿手机背一些最新的词汇,却看到了助理发来的邮件。 助理告诉她,她最新投资的那个项目后天召开股东见面会。 华盛顿时间上午十点至晚上八点。 她作为一个最大的股东,应该去。但是这个时间她刚好要参加sat考试。 于是她给助理发消息,告诉他们她晚些到。 什么见面会能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八点,太扯了。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应酬多少私底下的交易呢。 后天……她是不是能见到她的父亲了?多少年没见了? 长什么样子了? 苏裕雪不知道,当见面的那一瞬间,她能不能认出他来。 也许,哥哥都已经很久不和他们交流了。 苏裕雪,你这又是何苦,痛恨他们无法陪伴着你成长,恨他们的冷漠。在这个时候却又急切地想见面。 为了证明自己? 头又开始疼了。她不再乱想这些事情了。到时候是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考虑这么早干什么。 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一些时事,背一些单词。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紧张,因为今年,她“经历过”。上一世,刚刚好和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吻合。 很巧的是,她今年参加sat,和当年她考哈佛的那年是同一年。 既然如此考试题应该也是一样的了。 知道了考试题去参加考试,她觉得并没有什么挑战了。还不如参加英国的考试。当年没考过,考了一次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来这里考试,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看了一会儿新的单词,便又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实际上她现在这个“撒手掌柜”完全可以不用管理了,毕竟聘请了ceo管理。其他的董事们基本都不管事了,只管着收钱吃喝。 公司是她开的,别人可以松懈,但她自己不能松懈。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更何况她最近一穷二白。所有的财产都投给了父亲那不靠谱没人投的项目,自己手头连个整数都没有了。 现在她当然要盯紧一点了。 想给助理打个电话,但是外面打着雷,而且她 分卷阅读80 身体不太舒服,怕说着说着就难受的不能说了。 倚靠在沙发上,慢慢地,一点一点的给助理发消息。 用手机打字没有电脑打字那样顺畅。而且现在头昏眼花的,英文字母像是小蝌蚪一样在她眼前晃啊晃啊,看着q和a都差不多,打错了不少字,又删去重写。 编辑的消息不长,苏裕雪因为自己身体不舒服,而写了将近一个小时。 发出去后,累的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甚至看着就在不远处的病床,她都不想自己站起来走过去睡觉了。 就在这里趴一会儿也好。她把手机放在沙发缝隙中,晕乎乎的脑袋枕着胳膊就睡着了。 并没有睡着,大概是昏沉沉的,却睡不着。 打完针比之前好些了,但依旧是不太想动弹。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做什么,就是在浪费时间。 真的是难受的,不想动。 手机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响了,她以为是盛央瀚打来的,忍着不适,尽量很温柔地接通,“dear?” “oh,dear……你在干什么呢?”傅城听到她喊了声亲爱的,高兴地不得了。 苏裕雪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破坏了,她语气很不好地说,“打着雷你敢给我打电话?” “哈……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生死之交了。” 她无视他的冷笑话,“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你母亲的音乐会我会准备的,不要打扰我了。” “哦哦,”傅城乖巧了许多,“那个……你生病了?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那你还要打扰我?” “不是那个意思,我去看看你?给你叫个医生去吧?你在哪里?”他反倒是有些着急了,听到苏裕雪病了,觉得是个很好的展现自我的机会。 盛央瀚那个医科生那么忙,肯定在做手术啊!那就让他来关心关心她吧! “不麻烦你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她就知道,盛央瀚绝不会打电话来打扰她的。所以,她将手机关机了。 打雷下雨的,傅城不要命她还要命呢。 外面的护士敲了敲门,“小姐需要我帮忙吗?我好像听到您喊我?” 大概是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了吧。 “不需要,不要进来。”她将手机掷到床上,手机却不幸地从床上滑到了地上,她听到声音听清脆,大概是,碎了。 心情更加的烦躁了,她将手挡在眼睛上开始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盛央瀚走了之后,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容易生气。 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睡觉,但又觉得浑身好冷瑟瑟发抖,却不愿意去起身拿被子盖。 过了一会儿,她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苏裕雪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说过了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他有些疑惑地拿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坐在了她的身边。 苏裕雪睁开眼睛看,是盛央瀚。他还穿着白袍,眼角有些笑意。 看到他,她这个漂泊无依的小舟似乎看到了灯塔,心情都敞亮了起来。 “怎么躺在沙发上了?”他看了眼床边屏碎了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想动一动,走到这里就不想动了。” 盛央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之前那么热了,“还头疼吗?” 苏裕雪摇摇头,“有点晕,不想说话。”她拉过他的手,握着,总觉得握着他的手,分外的安心。 “我们去床上睡好吗?” 她点点头,盛央瀚想把她抱过去,又觉得自己的外套不是非常干净,便脱掉了白袍,才把她抱到床上去。 “你不是还有手术吗?这么快。” 他点了点头,“中间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可能会晚一些。所以来陪陪你。没吃饭呢吧?” “嗯。” “吃什么?粥吗还是吃食堂的盒饭?” 苏裕雪并不想吃,但还是希望他能多陪她一会儿,“你弄什么我就吃什么。” 盛央瀚为她热了粥,她吃粥和包子,他吃的是医院的盒饭。 也就盛央瀚能吃的习惯医院的盒饭了,换成苏裕雪,大概已经被盛央瀚惯得,只吃他做的饭了。 其他的医生也喜欢去外面吃,或者是回家吃。医院的盒饭,过于清淡无味。 “后天,我考完试,晚些回去,去参加我父亲那个项目的股东见面会。” “嗯知道了,我去接你。” 苏裕雪点了点头,盛央瀚给她盖上被,“睡一会儿吗?” 她抱着被子,笑了笑,“我多想和你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干。” 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即使这样,只是心灵上的伴侣又何妨? 盛央瀚将她揽在怀里,给她讲她想听的医生见闻,见过的病人什么人种都有,他还做个什么实验,第一次进解剖室时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 这样的陪伴也很好。 没过一会儿,有人又给他打电话,把盛央瀚叫走了。 屋子里又空荡荡的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暴雨,想起了自己的前生。 当初她一个人来到美国,将所有的音乐会,对音乐的狂热都抛在了脑后,一心想要上哈佛。 想让父母见证到她的实力,为他们所拥有的这个女儿骄傲自豪。 一个人艰苦卓绝地拼搏,无论遇到何种苦难,或是耻辱,她都无视。有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去面对考试。 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苏裕雪考上了哈佛,并且在第二年申请到了双学位。几年之后又拿到了硕士学位。 而这一切都不出乎苏裕雪的意料。意料之中。她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没有什么惊讶的。 父母却对此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认为精英家的女儿本该如此。 后来的苏裕雪有些灰心,感觉身边的一切都索然无味,仿佛世界像是一个骗局。 这一世,她要见她的父母,她要他们后悔,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真的强大了,比自己还要厉害。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盛央瀚才做完手术。换了衣服,才回来找苏裕雪。 苏裕雪醒着,打完了针但还没有吃晚饭,此刻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小了一些。 她的手机屏幕碎了就没有办法再用了。真的应该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连脾气都控制不了,还能控制的了什么? 后悔也没用。 盛央瀚问苏裕雪的意见,是在医院住一夜,还是回家,身体不舒服明天再来打针? 苏裕雪选择了回家。 回家就是温暖。谁愿意待在一个冷酷的病房中呢。 她很高兴,今天的盛央瀚手术结束的还算早。不高兴地是,他下午这个手术一直做了六个小时?估 分卷阅读81 计会很累。 她不要盛央瀚抱着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走路。 他打着伞,明明灭灭的灯光照着地上的水坑。虽然路很不好走,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走。 雨夜虽冷,但两个人在一起,那样的温暖。 她不奢求多豪华的爱情,因为她自己有足够的金钱。只想要盛央瀚这样的温暖关怀。 “盛央瀚,我要嫁给你。” 进了家门,苏裕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走上去搂着盛央瀚的脖子亲了他。 ☆、晋江独家首发828 她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害羞了。苏裕雪抬头看盛央瀚的眼睛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清亮。 他很清醒,从不被她的“美人计”冲昏头脑。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脸,但笑不语。 苏裕雪以为是他因为他的父母不认可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和她结婚。 可事实上,苏裕雪这样开放的一个人,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做一个永远的单身贵族也很好,自己本身吃喝不愁,又何必用婚姻来束缚自己?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说完这话,苏裕雪就后悔了,如果一个人真的想离开另一个人,婚姻又怎么能圈得住他呢? 他无奈地笑笑,“盛央瀚怎么会舍得离开苏裕雪呢。”大傻瓜。 空气寂静,只有两个人的心跳的声音,贴在一起,她感觉那样近,却触摸不到,也许,是她自己离得太远。 —— 第二天的病好了很多,天气刚好也放晴了,苏裕雪早早地便起了床,弥补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 一边听着英语广播一边吃早饭,饭后盛央瀚又要去医院了,苏裕雪不便打扰他,便自己在家里,没跟他一起出门。 昨天晚上他睡得比她还要晚,据说是有论文要交。 苏裕雪想帮他查些资料或是做些什么,才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百无一用。 如果说生物和化学苏裕雪还是很在行的,但是他那全都混合起来的,并且升了一级的“医学”,苏裕雪从来没学过,可就看不懂了。 不过偷看了一会儿他的论文和资料,她猜他是脑科的。 成天都研究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她也看不懂。 有的时候觉得医生真是比黑老大都要“狠”,天天开颅手术……一般人心里不够强大的谁能受得了。 苏裕雪看到盛央瀚书房的桌子上摆的那几个人头骨和一些动物头骨的模型,幽幽地说,“没想到你这这样的盛央瀚。” 苏裕雪记得,盛央瀚的爷爷好像是学骨科的?有一次她的胳膊被傅城掰脱臼了,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盛央瀚和他的爷爷。 盛央瀚的爷爷看着苏裕雪可怜兮兮地,就给她把胳膊接上了。 哎,医者仁心。 她不喜欢盛央瀚总是在外面忙碌,却尊敬医生这个职业。 尤其是像……盛央瀚这么温柔体贴的医生,无论是多么生气的情况下都能保持住自己的脾气,这也是苏裕雪所追求的。 苏裕雪的手机坏掉了,打开电脑邮箱,看到助理给她发了一个新闻。 前刘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刘美心的父亲,尸体出现在某街头,惨不忍睹…… 苏裕雪没有看那几张照片,只是看了眼题目和文字,便默默地删除了邮件。 看到这样的新闻,往日的仇人得到了报复,她却高兴不起来。 一个商人不该有的是慈悲和松懈,可她却心软了。真的要这样吗? 刘美心已经死了,刘美心的父亲也死了,难道真的要家破人亡吗?最开始的报复只是单纯的报复,恨他们要毁了她。 刘氏集团倒闭以后,刘家其他的一些仇人也来报复,刘父的死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可她却也是压死骆驼的那些草之中一根。 她燃着禅香,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思索了很久。 她不知道不愿放下的是谁,是自己吗?坚持要复仇,坚持要让父母见到她的光辉。 又能怎样。现在想来,是否太过赌气? 没有死在非洲,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她不应该恨意森森,而应该感谢上天、命运。 今日她得意,哪日她再失意。 中午的时候,她去找了盛央瀚和他一起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他向来知道刘氏集团的事情跟苏裕雪有关,所以听到苏裕雪的话之后并不震惊。 “你不觉得我很恐怖吗?一心要复仇。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她自嘲道。 盛央瀚对于事实倒是很平静,“什么样的你都是苏裕雪。而我只爱苏裕雪。” 她恶或是善,都脱离不开自我。她作恶也不会超过自己的底线,她也有自己的原因。盛央瀚可以理解。 她能放下更好,不要再被过去困扰,昂首前进也很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生活中便满是希望。 “盛央瀚,我放下了。我不想复仇了。” 他听后,莞尔,尽管并不明白她曾经的复仇计划之中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朋友ken。 苏裕雪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一生中能遇到真心的朋友不容易,谁没犯过错误,只不过可大可小。 …… 晚上的时候,盛央瀚在查资料,写论文,苏裕雪也在学习。 两个人对着学习,谁也不打扰谁。明天盛央瀚白天要去学校上课,下午抽空回来接苏裕雪。 明天她的考试从早上到下午也是很繁重。 “快睡吧,你明天要考试。” 若是往常,苏裕雪一定会拉着他说,你不睡我也不睡。但是他今日的确是有任务没有做完,她不能无理取闹。 为了不让他再担心,她乖乖地去睡觉了。 睡前还在想着那年的考试题,以及自己的回答,希望这一次考试,依旧可以让她无憾。 有一场冗长的梦,她看着,像是个局外人,却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匆忙过去了。 她梦到了自己的前世在哈佛的朋友,遇到的教授,还有那些在图书馆熬夜奋战的时刻。 她的同学还跟她去北极冒险,不幸地是她遇险了。荒唐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一瞬之间,她来到了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 也许是上天给她的安排,这一世,遇到了盛央瀚。 一切来得都像是一场梦,梦里梦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世界。 苏裕雪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痕。早上六点了,她起身去洗漱,听到了厨房中他做菜的声音。 生活一切都是那么温暖。 在去考场的路上,j还有arsh都给她打了电话,祝她一马当先,考出自我。 苏裕雪含泪说,好。 盛央瀚近日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为了配苏裕雪的一身黑色的裙子 分卷阅读82 。因为她坚信,她会是那匹惊人的黑马,冲出重围。 十分不巧,苏裕雪进了考场之后下起了雨,天阴的厉害。 这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监考官一样,考场一样,坐的位置一样,考试卷上的试题都是一模一样。 苏裕雪还记着当年她写的答案,却依旧仔仔细细地做了一遍,将当年遗憾的,没有写对的题,改正了过来。 经历了这么多年,很多问题也有了更深的见解,她悉数写了上去。 她相信,今年会更好。 紧张的各项测试一一顺利通过,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她却并不着急,静下心来,对于这次经历,是享受,是回忆,是怀念。 考场之中依旧只有她一个中国人,面对着白种人黑种人,以及亚洲其他国家的人的目光,她无畏。 只有当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才会紧张,而现在,她不紧张。考试,她可以完美地将这个对手打败。 考试的场地家长都不能进入,即使下雨也只能让考生们自己出来。 考场为学生们架设起了一些伞道长廊,直通到考场外面的。 苏裕雪走在长廊之中,脚步缓慢,她像个孩子一样,张望着周围,仿佛什么都没见过。 却什么都见过,只想再多看那回忆,一眼。 这一次走过了,便再也不回来了。那些记忆,人生的分支,自此分开。 依旧是倾盆大雨,雨水飞溅到她的裙角上,水渍落到她的脚踝处,每一个点滴,都值得珍惜。 考生们飞快地跑出考场,只有她一个人,在雨中漫步,哪怕雨越下越大。 门口拥挤着的家长都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打着伞。 豪华的跑车挤满了前面的街道,各种各样的人混杂在一起。有千金大小姐,一出考场就有人上来打着黑色的雨伞迎到了商务车之中的,也有贫穷人家的孩子,穿上雨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和家人蹬自行车回家的。 苏裕雪走出考场之后,最后深深地回望一眼,那长廊像是她过去一生的故事,而今日,她就要对那些再也触碰不到的过去说再见了。 她突然掩面痛哭,一个人站在雨里,看着考场的大楼,泣不成声。 满身的雨水,满脸的泪水。 “一看那孩子就没考好。哎。” “可怜的孩子,上帝保佑。希望她能悔过自新,好好学习。” “儿子你考的什么样?你瞧人家有自尊心的孩子怎么哭成那样?” 考场的保安看到苏裕雪站在门口哭,忍不住上去关切地问,“女孩儿你怎么了?没有人来接你吗?” 苏裕雪对黑人大叔摆手,“没事,只是心情有些? 到了车上,他开了暖风,将纸巾递给苏裕雪,又从后面拿了个白色的毛巾给她擦了擦湿了的头发和衣服。 “裕雪,为什么哭?” “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情难自控,有些就让它过去。放下了也许才能更好的面对。” “嗯。” 正吃着饭,jack就给盛央瀚打来电话,还神秘兮兮地让盛央瀚不要在她面前接电话。 盛央瀚便走到了阳台去接。 “shir1ey今天怎么了?没考好吗?”jack的话让盛央瀚很疑惑。 然后他收到了jack发的一个截图,某个媒体在推特上发文:某考生因为没考好,出考场后站在雨中大哭。希望大家都能理智一点,不要责怪自己的孩子baba…… 配的图正好是苏裕雪掩面哭泣的侧脸照。 “我警告他们删除了,并且投诉了他们侵权……shir1ey没考好你一定要安慰安慰她,还会有机会的嘛。上什么哈佛,咱shir1ey都有剑桥的通行证了还怕什么。”jack愤愤不平地说。 盛央瀚扶额,“她,不是没考好。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 “啊懂得懂得。你别让她想不开。” “她想得很开……不是没考好……” 后来盛央瀚把这件事情告诉苏裕雪了。她都火了,还好在美国她的朋友不多。 到了股东见面会,她的助理见到她,狐疑地看着苏裕雪,“老板今天我看到一个和您很像的人。” “是吗?长什么样子。” 助理把那个新闻上她捂脸哭的照片给她看了,说,“公司里好多人都讨论呢,真的是神了,简直跟您太像了……” 他看着苏裕雪的脸色不太对,又马上改口,“不过当然和老板不一样……可能那个照的角度的问题,就侧脸背影有点像吧……老板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苏裕雪点头微笑,忍住怒意,“是挺像的,还好不是我。” 矢口否认事实。 助理带苏裕雪进去,苏裕雪踩着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砖上,声音清脆。房间里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猜测到那个最大的女股东来了,都一直地看向了门外。 翘首以待。 ☆、晋江独家首发829 苏裕雪的外国助理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一个护花使者一样。 而她,一个中国人,自信地走在这群外国老总之间,器宇轩昂。她相信自己并不比他们差什么。 反而,强大许多。 有的人上来和她打招呼,当然,和她打招呼,亲切握手地都是股份很小的股东。 股份比较大的股东自然趾高气昂,看不起她。 有的人用法语小声地讨论,嘲笑:“瞧,又是一个中国人。求着我们融资 分卷阅读83 本项目的也是个中国人。哈哈。” 苏裕雪听着,心上像是被扎了刺一样的难受。 求着他们融资。父亲……您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花天酒地之后,到了中年家道中落? 有人问她贵姓,苏裕雪说:“su” 却没有人发现,她的姓,和这个项目的发起人都姓苏。 股东见面会上,这个项目的发起人没有出现,并不奇怪。因为有的很火爆人人抢的项目,通常那个背后的发起人都是大人物,很少出场。 现在父亲已经流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出现,真是有几分奇怪。 苏裕雪还有之前红包得来的“好人缘”能力,只要多看一会儿讨厌她的股东,那个股东便会马上对她有好感。 本来因为她的姗姗来迟,让很多人都以为她摆架子,故意晚出场。 而现在,人们一一上来跟她闲聊,场面热闹了几分。 有人眼尖,发现她怎么和新闻上说的那个刚才没考好出考场就哭的女孩有点像? 只是又不好问苏裕雪的年龄。 便说,“su小姐现在可是上什么名校?见您年纪轻轻便……” “是啊,看您年级轻轻就事业有为,您的家族企业……?” 有几个人对她越发的好奇了,苏裕雪镇定地微笑,“没有上大学呢。” 说完话,几个人自知说的不讨喜,便打哈哈笑了笑,转移了其他的话题。 虽然有的企业家很厉害,白手起家的人也有很多没有太高的文凭。但是在美国,大多数出色的企业家都是名校的毕业生。 更多的人是继承了家族的企业,这样的话,大家族之中要求每个人都有不错的文凭。 有的文凭是买来的,有的是自己考来的。 像苏裕雪这种“没有上大学”的,真是太少见了。 他们猜测,可能在中国就是不重视这些,哎,学历低。没办法。 殊不知苏裕雪已经拿到了英国剑桥牛津的offer了,美国哈佛斯坦福各种名校的offer,不久也会随之而来。 有人向苏裕雪要名片,苏裕雪的助理递给了他们。 他们接过来一看,看见上面印的公司的名字,还有她的名字旁边的职称。 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个原始开创于法国的金融公司,现在扩大到全球的各种贸易,服装、奢侈品、日用品,都以她的公司的名字为最盛。 那个公司竟然是她开的! 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啊!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这个幕后的老板,想必现在已经在家坐享其成了吧! 那么多名校的毕业生都以能去她的公司工作为荣,还有好几个从他们公司跳槽走的高管都去了她的公司。 忽然之间,他们对她肃然起敬。 本以为她是一个没有学历,只有钱财的中国女人。而现在却佩服她了,一个人能将公司开的那样厉害,的确不简单! 她的英语非常的流利,是英国上流社会的语调,圆润饱满的元音听着就令人很舒服。 还能听得懂法语,但是她没用法语跟他们交流过。也许是想低调,不想说太多。 苏裕雪给了他们思考的时间,又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对本项目的交流了吗?” 在会场中大家各种吃喝,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苏裕雪的引领下步入正题。 她坐在椅子上,听着有准备的股东讲自己的想法,提出对项目未来的预期。 苏裕雪都仔细地听着,将每一个发言的人,以及说话的风格都默默记在了心里,在考虑如何回答他们会更好。 “史密斯先生,我觉得……” 苏裕雪抬了抬眼,对这种打断别人话的人,微笑着说:“米斯里先生,您能先听史密斯先生讲完吗?” 米斯里先生看到她的目光,还有一些人比较生气的眼神,点了点头,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项目的发起人不在这里,而每一个股东都是一个个体,苏裕雪就做那根线,做那个领导每一个个体的人。 由她控场。 渐渐地,一场会议下来,无形中就已经奠定了苏裕雪的领导地位了。 不光是股份上她是最大的,她还是该项目中,她对项目研究的最彻底的,最仔细的。 考试的前几天,她都没有怎么看资料,净让助理搜集关于这个项目的信息了,自己一个人研究了好几天,她的成果当然经得住考验了。 当然,还是需要结合实际。 尽管有的股东对苏裕雪的主导并不是很满意。 毕竟他们在自己的公司里都是最大的,而在这个小项目里,苏裕雪竟然是最大的,领导着他们,他们有点不满了。 那个项目的发起人也不出现,等结束之后他们就去跟发起人抱怨一下。 当然,事后也没人敢去抱怨。因为自己的公司或多或少地和苏裕雪的公司有着一点的往来。 即使现在没有,以后呢?谁能保证。 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在这里,靠实力说话。 —— 散场之后有的老板要请她吃饭。请了无数次都见不到的苏裕雪,现在见到了,可要抓住好时机。 没想到苏裕雪洁身自好,谢绝了他们一切的邀请,说自己的先生在外面等着她回家呢。 哦,原来人家已经结婚了。 盛央瀚倒是比较低调,买的豪车豪宅也少。基本上都是开奔驰出门,不像jack似的,出门总要选选开哪个跑车。 他们见到苏裕雪的车,有些看不下眼,“su小姐,下次我送您一个跑车,您喜欢什么样的?不能坐这样简单的车了。” 贿赂她? 她颔首,“不用了,我和我先生都是喜欢低调的人。”家里的跑车多着呢,就是不愿意开出来。 上了车,盛央瀚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苏裕雪喝了几口,想了想,说:“今天我没见到我父亲,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只是听着,并不插嘴。 她想了想,看了时间,然后给自己在英国的哥哥打了个电话。 “hey,裕雪,怎么了?”哥哥对她打来的电话有点惊喜。 苏裕雪静了几秒,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道:“哥,你有多久没见过爸妈了?” 这句话让苏昊风说不出话来。 他要欺骗她吗? “很久了吧。怎么了,你经济困难啦?为什么想起他们?” “随便问问。听说爸有个什么项目,我有朋友去参加了,说没见到他。我想他去了哪里?” 没见到并不代表着他不在这里。但是苏裕雪让助理问了在父亲公司工作的人员,父亲已经消失很久了。 苏裕雪不知道的是,父亲现在正在英国某个依山傍水的村庄养病。 分卷阅读84 一切都是哥哥苏昊风安排的。 近日总是秋雨连绵,苏裕雪看着窗外,盼望冬天的来临。不是为了圣诞节,而是因为冬天盛央瀚就有寒假了。 他说今年的寒假会陪她。 因为寒假,他要更努力地在剩下的时间里学习,工作,不然教授不会“放过”他。 晚上的时候,有股东给她打电话,跟她探讨方案的实施,苏裕雪负责说服项目的发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 父亲不在,她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已经让父亲公司的秘书给她联系了。如果能联系上,两个人,会争得面红耳赤吗? 苏裕雪待在盛央瀚的家里,不在国内,每天事情少了很多。 现在只是关心项目的开展。她对父亲这次的项目不是很看好,但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支持自己的父亲。 在某海岸要建设像中国一样的那种依山傍水的山庄,休闲度假区。 周围的休闲度假区很多,如果不能拿出自己的实力和创意,那么注定是要扑的。 苏裕雪很少研究房地产的创意以及建设,这些事情向来交给创意、设计总监来处理。 而她,更关注经济,以及人心。 她给公司在美国区的ceo主管直接下达命令,让他招聘三名合格的创意总监,对房地产设计方面有经验的人。 年薪过百万。 ceo当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老板真是大手笔啊!可见重视程度。 苏裕雪自己心里清楚,她这样很冒险,别说年薪过百万了,她参与的这个项目,每年盈利能有多少呢?她自己还将家产基本投了进去,能回多少呢? 助理发给苏裕雪消息,有股东在出售自己的股票,想要退出。 股份只有百分之一。在关键时刻却至关重要。 她赶紧给助理发消息想要收购下,却紧接着收到助理发的另一个消息,让其他股东提前收走了。 那个股东,现在有百分之六的股份,只要再多一点,就会压过苏裕雪,成为最大股东了。 到时候,控股权就有可能掌握在那个人手里了。 苏裕雪心里有些生气,那个股东,看来是要跟她作对了。 手机响了,傅城打过来骚扰她的。 她挂断了。估计除了是提他母亲音乐会的事,没别的事。不知道他病好了之后整日发什么疯,比有精神病的时候还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傅城给她发短信:苏裕雪,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妈让我把修改之后的琴谱给你。你来取吗? 苏裕雪有些心烦,不想回复他。 可等到想回复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不想打扰在的盛央瀚,走到了阳台去给他打电话。 “傅少爷,睡觉了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一些,太不礼貌反而显得两个人好像很亲近。 “没有,等你呢。”傅城的语气很温柔,“怎么这么晚想起来接我电话了?现在给你送琴谱去吗?” 这么晚了,傅城若是来,她怕盛央瀚乱想。更何况,家中没有钢琴,送来也没用。 “不用了,我这儿没琴,我明天去取吧。” “好啊,等你。”他这温柔的话,听了总会让人胡思乱想。 如果傅城没做过那些恶心的事情,脾气好一点,也许喜欢上傅城的人很多。 但不包括苏裕雪在内。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第二天盛央瀚去学校,苏裕雪便告诉他了,中午和晚上不用给她回来做饭,她去orton那里为过几天的音乐会做准备。 苏裕雪中午在外面的餐厅随便吃了饭,然后下午的时候打车去了傅城所说的他母亲的府邸。 一个郊区别墅,和傅家国内的豪宅一样。 傅城的饭店早就因为无人管理倒闭了,他现在还能这样奢侈,说明傅家有很多家财。 一直没有见过傅城的父亲,说不定他的父亲才是那个支撑家产的人呢。 进门的时候被管家领到花园,看到傅城和他的母亲orton一起喝茶,两个人很和谐平静的样子。 这个下午茶喝的可真长啊,现在都快傍晚了吧。 orton把琴谱交给她,希望苏裕雪到时候尽量不要出错。 但并没有要求苏裕雪在她的面前弹,出于对苏裕雪的信任。 orton留苏裕雪吃完饭,苏裕雪本不想留下的,毕竟和傅城坐在一起吃晚饭,总是感觉很奇怪。 但是orton也留下吃饭,苏裕雪便不能不奉陪了。 晚饭是她并不喜欢的西餐,牛排,还有红酒。 苏裕雪只有在应酬的时候才会假装喜欢西餐,吃着带血的牛排,但她会觉得很难受。 她有点怀念盛央瀚做的美食了。 吃到一半,orton接了个电话,拎着包就走了,又对苏裕雪很抱歉地说了一堆不能奉陪到底的话。 她走了之后,傅城淡淡的说,“肯定是和我爸约会去了。” 两个人的烛光晚餐,苏裕雪看着盘中带血丝的牛排,觉得难受。 她走了之后,苏裕雪就一口都没再吃牛排。 “嘿,你觉得我煎的牛排不好吃吗?”傅城笑嘻嘻地说。 苏裕雪差点一口酒喷在他的脸上,他煎的牛排?不是在搞笑吧!他也会做饭!? 出于一个人的素养,她咽下了酒,佯装淡定地说,“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吃牛排。”尤其是血淋淋的东西。 “可是我只会煎牛排啊……那你想吃什么,我让管家做。”他急切地说。 “不、不用。”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傅城浪漫。总觉得傅城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看,好像要说什么似的。 “你家有钢琴吗?把灯打开吧,我练会儿琴可以吗?” 傅城笑了,“有啊,在楼上。跟我来。” 楼上的琴房很宽阔,落地的大窗,仿佛能看得见漫天的星河。 琴房里点亮了暖黄色的灯光,钢琴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殷勤地为苏裕雪擦了擦钢琴凳上的灰尘,然后邀请她坐过去。 苏裕雪将orton给她的谱子放到了架子上,心无旁骛地开始弹钢琴。 虽然有几天没有弹琴了,手有些生。但是弹着弹着就好了,很快就找回了之前的感觉。 “弹的真好。”傅城走过去,殷勤地给她端茶倒水。 苏裕雪喝了口矿泉水,休息了一会儿,问道,“这里是你家的房子吗?你妈妈每天晚上都练钢琴吧。” 傅城神秘地勾勾唇,“不,这是我的房子。她今天只是来做客。” “哦。”那这里……晚上不就是只有他一个人了吗? 苏裕雪定了定心神,想着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两个未婚人士,大晚上 分卷阅读85 的在一间房里,还是不好的。 她又弹了两遍曲子,已经快九点了,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我先……”坐着的时间太长了,猛地站起来大脑有些缺血,有些晕眩。 却被一个人揽住了腰肢,抓住了她的手。 苏裕雪的大脑有些空白,只听到他的声音,“好喜欢……好喜欢你弹的曲子,我也好喜欢你。” 她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傅城的脸却凑了过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不容分说地就吻在了苏裕雪的唇上。 她有些无力,退了几步,他顺势及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他的吻有着极强的侵略性,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得到她一样。像是争分夺秒,害怕她逃走。 苏裕雪反应了过来,想推开他,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压的更紧了。 他的舌头勾着她的舌头,让苏裕雪有些喘息不过来。 她恨的咬了他的舌头一下……顿时间,两人的口腔之内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裕雪,你真狠……如果我不对你下狠心,你就对我这样狠心……”他爱抚般的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有着残忍又有着温柔,“可惜我下不了狠心。” 下得了狠心,刚才给她的,就不是矿泉水了,而是加了料的水。 今晚,她也别想走。 “现在从我身上起来,傅城。”她很清醒。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傅城占了便宜。 “可是你好软啊,不想动。”他的长腿压着她的腿,手却落在了她的胸前。 “你是不是想orton的音乐会上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她威胁道。 “你是不是想自己从相对控股变成永远也控不了股?”他也学着她的语气。 “你——!”原来,他就是那个现在持股百分之六的股东。 除了他,也没人愿意得罪苏裕雪了吧,一定要整个高下。 “我看你也买那个股了,我心想肯定不差,就也跟着买咯,很奇怪吗?”他笑眯眯地说。 苏裕雪真想把傅城一巴掌拍死。那她以后可要多买几个股票了,让他也全跟着买呵呵。 “你想怎么样。”她拍掉他那只放在她胸前不正经的手。 傅城起了身,将苏裕雪也抱了起来,“没想怎么样哈,苏裕雪,我有点舍不得你。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这会儿又绅士起来了。 “如果我们能以朋友的心态见面就见面,不能就不会见面了。傅先生这样猥琐,看来下次我要带保镖了。” “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苏裕雪,舍不得你这个小弟。” “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大哥。”她微笑,下了楼梯。 楼下的灯很黑,她感觉有人从后面揽住了她。 “陪我一晚上好吗?我把那些股份都给你。我很温柔的,对你。”他的声音几近于乞求。 “跟我在一起,我会宠你的。我比盛央瀚有钱,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温柔……你为什么不愿意考虑一下我呢……” 他说。 ☆、晋江独家首发1o3 “不可能。”苏裕雪眼睛都没抬,对他的建议,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苏裕雪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她兀自向楼下走去,声音中满是镇静,往事,对她而言,也只是回忆。 “你会跟一个曾经羞/辱过你的人在一起?”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站定,回首看他。 眸子里,平静地,像是一湾死水。 她看到他的手握紧,她感受到他的愤怒在酝酿,仿佛他是从林中最凶猛的野兽,而她是手无寸铁的女战士。 虽死却勇。 可是苏裕雪知道…… 他冷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之前他发怒时候的样子,苏裕雪想,他大概发病了。 “你就不怕我就在这里强x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苏裕雪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毫无恐惧,“你不敢。” “我不敢?你这么笃定?为什么?” 她不说话,可他却是看着她的眸子,忽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低下了头,“抱歉,刚刚失控了。” 见她不说话,他轻声试探道:“没吓到你吧?” “你要杀了我时候的样子我都见过。”她冷淡地说。更何况,她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有什么还能吓到她呢? 他打开门,领她出去,绅士地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裕雪不让傅城送他回去,可傅城担心她一个人回去危险,苏裕雪只冷冷地说,“跟你在一起才危险。” “裕雪,我们还能见面吗?”他忧心忡忡地问。 苏裕雪关上了车门,“你尽可以做梦。” —— 回到家里的时候,厅里的灯还亮着,她猜是盛央瀚留着灯,以免她害怕。 尽管轻手轻脚,但关门声还是被盛央瀚听到了。 苏裕雪看他走过来弯下腰要给她换鞋,她有些慌张地将鞋踢掉,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怎么了?”往常做了无数次的动作,苏裕雪这次竟然有些不自在,盛央瀚十分奇怪。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苏裕雪慢吞吞地穿上拖鞋,感觉气氛似乎凝固了。 盛央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了她红肿的唇上,转身进了书房。 第一次,她感觉盛央瀚吃醋了。哦,而且还生气了。 她竟然不敢去跟盛央瀚说话了。 的确,她有责任。 苏裕雪也不知道到底谁应该生气,回到屋子之后将东西扔在沙发上,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了。 但她知道她现在有责任在身,乱的一团糟的父亲的公司,还有音乐会要当伴奏。 以及床头摆着的助理今天刚搬过来的她有必要一看的图书资料。 眼泪,是弱者的选择。既然是强者,就站起来奋斗。 她抱着浴衣,去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听晚间新闻。快速地洗完澡出来了,在房间里点上香薰,开着门看书。 已然是深夜了,她听着钟的声音,越来越看不下去了,心中一团糟。 若是往常,他一定回来催促她睡觉。 现在,他不理她了。更何况,她还开着门,亮着灯,让他知道,她没睡觉。 深夜,傅城发来一条短信:股东大会,我做你的男伴如何? 苏裕雪想将手机从窗户扔出去,不幸地是,窗户让她关上了,手机从窗户反弹了回来,玻璃碎了一地,掉在她的身上,她弯下腰捡起手机,从破碎的玻璃中将手机丢了出去。 刚丢出去,就听到外面大喊了一声“shit——!”一顿谩骂的声音。 苏裕雪坐在满是碎玻璃的床上,听着窗 分卷阅读86 外那人的谩骂声,听着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然后有警察上来敲门,苏裕雪知道,越烦心,事情越乱。 她躲不过的。 更何况,她也不想给盛央瀚找麻烦,但是没办法。 她起身下楼去开门,却看到了同样走出书房的盛央瀚,他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很狼狈,一夜没睡,有些烦躁。 还有谁会让他这种宠辱不惊的人生气呢?除了苏裕雪。 苏裕雪只是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跟她生气。 她走下楼,也不看他,“不用你管,我叫助理来解决。你还是写你的论文去吧。” 门外警察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苏裕雪有些不耐烦,盛央瀚却拉住了她,“你回去,我来对付他们。” “不需要。”苏裕雪甩开他的手。 作为一个女强人,他不需要男人给她解决问题。她可以处理。 盛央瀚二话不说把苏裕雪扛上了楼,苏裕雪愤怒地捶打着他,“你放手!发什么神经,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事情。” “把睡衣给我换了再见人!别给我丢脸!”他将她扔到他的床上之后,把门锁上了。 这是盛央瀚第一次对苏裕雪说过的难听的话,苏裕雪竟然没有勇气跟他争吵。 当她最深爱最信任的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强大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她听不到门外警察和盛央瀚的对话,也听不清律师和警察们以及那个倒霉蛋的交谈。 还有她的助理应该也到了,只不过没有盛央瀚的同意,他们都见不到苏裕雪。 助理大概知道盛央瀚跟苏裕雪的关系,所以也不为难他。 整个夜晚都在因为这个事情头疼。苏裕雪躺在他的床上瑟瑟发抖,蒙着头,遇到事情,竟然想躲避。 她翻遍了他的柜子,在上了锁的药箱里找到了安眠药,吃了一点。 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苏裕雪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张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感觉起身有些费力,地上满是安眠药的药片。她有些口渴,想喊盛央瀚给她倒一杯水,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 水杯里的水还是温的,大概是他刚倒上不久的。 但他人呢? 苏裕雪拿起水杯,水杯却意外地从手中脱落了,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撒了满地,杯子也碎了。 破碎的玻璃,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破碎的玻璃窗…… 她怔怔不动,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一遍遍地过。 站在门外听声音的盛央瀚终于忍不住了,以为她会为自己的行为尖叫,或是总该还有什么声音。 他走进屋子里,看苏裕雪坐在床边,看着碎了的杯子发呆。 他冷冷地说:“怎么,是不是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四肢僵硬,头脑空白?” 苏裕雪不说话,也没有动作,盛央瀚拿了镜子给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嘴唇苍白,狼狈地像什么?” 苏裕雪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脑子里只涌现出了他昨夜说的“别给我丢人”。 她弯下身,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盛央瀚,从他手中夺走镜子,丢在地上,只是定定地看着,“你是谁?” 盛央瀚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故意装的,虽然还在生着她的气,却很担心她的处境。 “你吃安眠药都把你吃傻了。”他知道服用安眠药后,人醒来会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没有力气,头脑不清醒。 可是她这样子……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他说完,转身给教授打电话。 正在跟教授说话的时候,苏裕雪从床上跳起来,吃着脚踩过破碎的玻璃,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在盛央瀚的眼皮子下,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扔掉手机,喊了声“裕雪”,却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沉闷。 外面的草地上有些许的鲜血,还不算很多。盛央瀚疯了一样地跑过去,搂住躺在地上的苏裕雪,想哭,却不敢哭。 苏裕雪吐着鲜血,索性不是头先着地,但是却一直说不出话来,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教授说,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 内脏有轻微破裂,需要手术取出淤血。 直到进入手术室之前,苏裕雪睁着眼睛看他,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不知道是她失去了语言功能,还是不愿意说话。 “苏裕雪,我在这儿等你,你不会有事的。”他有特权,在手术开始之前,还能进入手术室,抓着她的手,安慰她。 大概是麻药开始起作用了,苏裕雪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依旧什么都没说。 她大概,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 在被推出手术室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他看着她,心中五味陈杂。 “oh,我感到很抱歉……但是……shir1ey怎么了?”jack看到k1e一个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隔着玻璃窗,孤独,难过。 盛央瀚将手插在裤袋里,勾了勾唇,却不是微笑的弧度,“她只是病了,都会好的。” 忽然间,他听到病房中的人□□:“盛央瀚。” 盛央瀚突然睁大了眼睛,“你听到了吗?shir1ey好像在喊我!” jack一脸嫌弃地看他,“是啊。”这给他高兴的。 路过的护士看着两位“家属”扒在玻璃窗上看着,提醒道:“过了今夜麻药的劲儿可能就没了,病人如果疼痛难忍,你们可以告诉我,考虑打止痛药,不过不建议用药。” 盛央瀚看着病床上的苏裕雪,大概,她是疼了吧。 她的声音很微弱,但他却能听清,“救命……” 他心头一紧,她一定是做噩梦了,而他,就是她的那根救命稻草。 jack看了他一眼,他拦住了那个护士,“我要进去探望她。” 那位护士有点不高兴,“您作为医生,应该也知道这样反复地进入对她的养病没有好处。k1e先生如果执意要去,就去消毒室换无菌服自己进去好了,您是医生,我不会拦您,也拦不住您。” 病床上的苏裕雪似乎在做噩梦,她躺在那里,只是哽咽,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分卷阅读87 呼吸却似乎越来越困难。 他走过去,握住苏裕雪的手,唤醒了她。 苏裕雪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手从他的手中抽走,手上扎的针全都偏了,手背上顿时鼓起了包。 “别怕,是我。”盛央瀚抓住她的手,将针拔了下来,又凑到她的面前安慰道。 苏裕雪受到了惊吓,“你是谁!” “盛央瀚。你的先生。” 苏裕雪不知道他是谁,但她脑海中有个印象是盛央瀚对她很好很好,最宠她。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骂了她。 还有满地的碎玻璃…… 她突然把被子蒙在了头顶上,小声哽咽着,“救命……” 盛央瀚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很无奈,但他之前就是研究大脑的,知道现在不应该刺,苏裕雪和jack很聊得来,jack给她讲着笑话,讲着一些无聊地故事,让苏裕雪慢慢放松下来。 她说,有一双手,在她睡觉的时候,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不知道是谁。 她不知道盛央瀚是谁,但想喊。脑海中只有满地玻璃的景象。那个叫“盛央瀚”的人,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 jack给她灌输盛央瀚是好人的思想,盛央瀚是世界上最爱苏裕雪的人的思想,盛央瀚会保护苏裕雪的。 什么碎玻璃的,都与他无关。 “我不知道,可是他说我,说我会给他丢人。”她把手从jack的手中抽走,瑟瑟发抖。 jack将延伸移到了盛央瀚的身上,似乎想要知道答案。 盛央瀚感觉如此地悲凉,他走过去,“shir1ey,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不想你去面对那群人……我也不知道你会将它放在心上。” “你是盛央瀚?你到底做了什么?”苏裕雪缩在被子中哭泣,“是不是你要杀了我!” jack用质疑地目光看k1e,盛央瀚十分地无辜,他这么爱她,怎么会想杀了她呢? 苏裕雪大概,神智不太清醒。 k1e深知现在不适合出现在她的面前,只好离开。 jack只能当这个安慰苏裕雪的角色了,“别怕,我是你的朋友jack,我不会让坏人靠近你的。” 几天之后,盛央瀚的老师告诉他,苏裕雪大概有了轻度抑郁症。 在最初的几天,伤口疼痛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喊“盛央瀚”这个名字,后来,她咬破了嘴唇,也不愿意说出那个名字。 然后,傅城找来了。 ☆、晋江独家首发1o4 傅城见到苏裕雪的时候,她在床上抱着膝盖,头埋得很深,长长的,微卷的头发,垂在身上,铺散着,挡住了她的脸。 “嘿,才多久不见,你就生病了?orton联系不上你,都要急疯了。” 他调侃着,却不见苏裕雪的回答。 傅城坐在她的床边,轻轻拨开她的头发,苏裕雪突然抬起了头,“你是谁?” 他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真的被吓到了。 她的脸更瘦了,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觉了一样,脸色惨白,像鬼一样。 他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究竟病的有多重?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几瓶安眠药,地上似乎还散落着安眠药的药片。 “盛央瀚呢?盛央瀚不要你了?”他不敢置信苏裕雪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所有人都跟我提盛央瀚,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将傅城推开,吼叫着,失手碰掉了花瓶,红色的玫瑰掉了满地。 外面的人突然冲了进来,拉开了傅城和苏裕雪,护士长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苏裕雪听得懂英文,她说:“别碰我!” arsh和ken被这情景震惊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苏裕雪,而苏裕雪是那样的无助。 他们望向jack,jack摇了摇头,对他们做了个口型——“抑郁症”。 傅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苏裕雪说,不让她们碰她,他只知道这个。 他便上去帮苏裕雪,“她说‘别碰她’,你们听不懂吗!” 护士长怒不可遏,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家属,“她有什么病你不知道吗?!” 傅城听了,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在国外的一家疗养院里治病,每天听到那些精神有疾病的人嘶吼,和医生做斗争。 而他,也曾那般吼叫过。 苏裕雪,是病了。 这个时候,盛央瀚出现了,他淡定,像是一个救世主。 “抱歉,请大家都出去。”他开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盛央瀚你!”傅城看到他,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他。 盛央瀚眼睛都没抬,声音中有些许的疲惫,“我不是盛央瀚。” 傅城冷笑一声,“areyoukiddg” “先出去吧。有问题一会儿再说。”盛央瀚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他又对护士们道了歉,“shir1ey现在还不太适应这里的方式,希望您能多多包涵。先让我跟她说几句吧。” 护士长挑了挑眉,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医生颇有好感,“给她注射镇定剂吧,她会伤了你。” “不。” —— 苏裕雪一个人坐在床上哭泣,盛央瀚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苏裕雪哽咽,嘴里不知道小声念着什么。 “我们明天去安静的地方,不在这里了,太嘈杂了。” “去医院吗?” “不,当然不是。我们一起去一个优美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苏裕雪闭着眼睛,呼吸很弱,“去天堂吗?” 他感觉眼睛有些酸,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她的发丝上,他偏过了头,“如果可能,我倒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听到房间中,微弱的,仿佛只有一个人的心跳。 苏裕雪在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他将她缓缓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将那两瓶安眠药扔到了垃圾桶中。 将被踩碎了的红玫瑰拾起来,扔到了垃圾桶中,将玻璃瓶又放回了原位。 他要去重新买一束红玫瑰了。 路上,ken打电话告诉他,shir1ey醒了,不小心碰掉了玻璃花瓶,一个人在房间里尖叫着,有护士进去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现在很安静。 “知道了。” 盛央瀚心中有些苦涩,他拿着血红色的玫瑰花,想着她如玫瑰花一样娇嫩的脸庞。 一大捧鲜红色的玫瑰花,从此不再放玻璃 分卷阅读88 瓶中,只是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她说,k1e,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说,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让她无法呼吸。 一次一次的在噩梦中醒来,她大概已经厌倦了这种恐惧吧。有的时候,那些虚幻的东西,会将你逼到死亡的边界。 他不敢让苏裕雪一个人洗澡,曾经她一个人在浴室里,砸碎了镜子,险些自杀。 “shir1ey,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也会死。”他抚着她的脸庞,心如刀割。 苏裕雪患病以来,都是那般冷漠,她翻看着空无一字的笔记本,漫不经心道:“我们是连体婴吗?” “大概吧。”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她被他抱到浴室,苏裕雪很好奇地看他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当他脱下最后一件的时候,她偏过来头,“我可不想看。” 可他要帮她也脱了衣服,她却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瞪着他,直说了一个词:“ashad!(羞愧、丢人)” “不,shir1ey,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没有什么丢人的。”他勾唇,安抚她。 温热的水冲在她的身上,一整夜没有睡觉的苏裕雪,突然感到很困,却不敢睡。 “我还会醒来吗。” “会。” 苏裕雪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有一双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可是又有一个人,尽力要掰开那双手。 是谁。 是你吗,k1e。 他们去了英国,那里的气候很好,在一个豪华住宅区,很安静,风景如画。 疗养院派了心理咨询师来家里给她做咨询,建议靠药物维持,如果情况好转可以减量。 发病原因可能是因为当时病人心理压力太大了。比如,苏裕雪父亲的公司问题,还有orton的音乐会。 傅城的纠缠,盛央瀚的反应。 可能苏裕雪在很久之前就压力很大,一个人建立起那样的公司,站在风口浪尖之上,还要去学习,去考哈佛考剑桥。 每一天都生活在压力之中,别人以为她很成功很快乐,其实不。 太多的苦恼,太多的忧虑。 盛央瀚终究是盛央瀚,是爱苏裕雪胜过一切的盛央瀚。 苏裕雪是他的信仰。所谓信仰,就是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死也要遵循的信仰。 他休学了,如果不休学可能已经拿到了aster'sdegree,并且有可能冲击doctor'sdegree。 每天,盛央瀚陪苏裕雪看很多的书,以此来促进她的病情恢复。 睡着的时候,必须要盛央瀚陪在身边,而她不知道他是盛央瀚,只是固执己见地叫他“k1e”。 苏裕雪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只是她发病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忘记了也好,盛央瀚绝口不提。 “如果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说想要娶你,你会嫁给他吗?” 苏裕雪靠在盛央瀚的身上看书,心不在焉,“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先生了,怎么能二婚呢?” 他笑了,“你什么时候就背着我结婚了?!” “我可背不动你,”苏裕雪合上书,转过身,跨坐在盛央瀚的大腿上,昂起头看他,“你不就是我先生吗?” 他看着她炽热的眼睛,感觉有什么在心底涌动,盛央瀚着了迷,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下来。 苏裕雪只是想挽留住现在的他,片刻也好。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不依不饶地想他亲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明显地感觉到了盛先生的某个部位好像…… 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温柔地抚摸下去,感觉苏裕雪好像比他还控制不住自己了。 两个人便这样到了床上,彼此的默契,彼此的疯狂。 回忆落在了脑海之中,苏裕雪记得他是谁,清楚的知道他是谁了。 这一切都那样的熟悉,相互勾引,在燃起火之前又熄灭火花。 她摸着他的胸肌,爱不释手,“你的胸好大。哈哈,哈。” 他笑着,声音有些沙哑,手上的动作却也不闲着,解开了苏裕雪的内衣,温柔地抚摸着她。 他们彼此在身上留下烙印,苏裕雪只觉得他的眼睛清亮如水,似乎真正沉沦的只有他自己。 而他,就像是一个隔岸观火的公子,饮冰解渴。 她想要他,可他却清醒的很,她看着他,欲哭无泪。 他勾勾唇,邪魅地笑了,“真的想要?” “嗯。”她有些难受的在他的某个部位蹭来蹭去,勾引他。 “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 他笑了,不再任由她胡闹,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让我,来教你。” …… “疼……轻……” …… “唔,慢点……k1e。” 整个夜晚,她都被他控制着,因为自己的胡闹,求饶不得。 事后,他把她抱去浴室沐浴,苏裕雪缩在一个角落里,怕了盛医生了。 没想到禁欲多年,盛先生能在战场上杀个片甲不留。 她的腿上还有干涸了的血迹,以及某些……不明液体。 “疼了吗?过来。”他将花洒打开,招呼苏裕雪过去,苏裕雪缩在大浴缸里,眼睛里委屈的有泪花。 “呀……shir1ey怎么哭了,唔k1e一定是让shir1ey疼了,shir1ey不哭,我给你揉揉。”他轻声哄着苏裕雪,然后给她揉肩揉腿的。 苏裕雪转过头不去看他,他知道,苏裕雪第一次,肯定是很不适应。他也是第一次好吗?他已经很轻了,才做了三次!!! 他给她的那里涂药,“有点肿了宝贝,以后我轻点,都是我的错。” 苏裕雪象征性地锤了他一拳,委屈地说:“你太大了,放里面不舒服。” 他有点欲哭无泪,“我的错我的错……习惯了就好了。” 盛央瀚对苏裕雪十分抱歉,都是他的错。 ☆、晋江独家首发1o5 苏裕雪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但依旧很少管公司里的事情。 甚至有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公司,以为是孑然一身。 苏裕雪的哥哥苏昊风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回家是否回家过年的时候,苏裕雪想了好久。 不是想是否回家过年。而是在想,他是谁。 盛央瀚知道苏裕雪的病还没有好起来吗,他不知道她失去的记忆是暂时的,还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这样出现在公司股东们的面前,他们定要闹翻天了。 苏裕雪很聪明,即 分卷阅读89 使是不记得、不认识的人找她,她也不会去问对方是谁。 而是继续推进对话,事后再问k1e。是的,她现在还不知道k1e就是盛央瀚。 记忆中的盛央瀚是一个有好有坏的人,爱她的时候会将她宠上天,可是也会骂她、责备她。 不如现在的k1e,不会责备她。她做了错事也不会吼她,这样的男人,就很好。 “我没想好,时间还早着,这边的事情有些忙,我想等事情都结束了,不忙就回去。”苏裕雪回答了就像没回答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苏昊风猜她在忙公司的事情,转移了话题,“你和盛央瀚怎么样了?” 苏裕雪依旧不知道盛央瀚就是盛央瀚,以为盛央瀚是k1e。k1e和盛央瀚,是两个人。 “我不是知道盛央瀚是谁,我和他分手了。” 当苏裕雪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昊风十分地震惊,苏裕雪那么爱盛央瀚,盛央瀚也那么爱苏裕雪,两个人怎么就分手了呢? 刚想问什么,又听到她说:“我和k1e不久就要订婚了。” 苏昊风简直一脸懵x。 “你确定,k1e和盛央瀚,不是一个人?”苏昊风小心翼翼地说。 她凝固了,像个石像一样。 “shir1ey怎么了?喂?”苏昊风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过了好久,苏裕雪才反应过来,她扯开笑容,强忍住心底的情绪,“对不起,等一下,你是谁?” “……”苏昊风沉默了片刻,声音中有点沮丧,“我是你哥。” “哦……”苏裕雪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心里只是想着一个名字‘盛央瀚’,“你是哪个哥哥?” 苏昊风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苏裕雪吗!?”说完,挂断了电话。 苏裕雪强扯出笑容,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就往房间外走。 昨天晚上,都告诉了他,大事不好了。 定然是苏昊风打电话提起了盛央瀚,病刚刚好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苏裕雪依旧对盛央瀚秉持着不好的观念。 而他,欺骗了苏裕雪太久。 苏裕雪知道他是k1e,却不知道他就是盛央瀚。 他将手机关机,扔在一边,将围裙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尽力保持着笑容去看迎接她。 她一动不动,看他走过来。 “别碰我!恶心!”苏裕雪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抵死缠/绵,又想到自己被骗了,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 盛央瀚眼神中有点忧伤,他看着苏裕雪,有很多的话想说,在看到她厌恶的眼神的时候,都说不出口。 “是,我是盛央瀚,但我很爱你。” “离开我。”苏裕雪的情绪比他想的还要镇定,大概是像她这样的人,在要崩溃的时候,反而更想一个人,沉默。 沉默地舔舐血淋淋的伤口。 “我不会。”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大提琴的声音,那样低沉,可是他的话,像是人鱼的哭泣,苏裕雪闭上眼睛,她不想听。 苏裕雪绕开了他,冲到了厨房,她拿起放在砧板上的德国刀,忽然觉得,在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没有办法冷静了。 在知道自己被欺骗的时候,就无法放下了。 “苏裕雪,把刀放下,我们可以解释清楚。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比她还要紧张。 所有的坏人都会这样说。所有的无辜的人,也都会这样说。 “你死还是我死?”苏裕雪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刚刚还是恩爱有加的两个人,现在局势却剑拔弩张。 盛央瀚深深吸了一口气,“苏裕雪,你应该冷静,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好吗?” 他靠近苏裕雪,想要从她的手中夺走刀的时候,苏裕雪却突然偏转刀锋,他没有丝毫的退却,手被锋利的刀刃划伤,伤口似乎有几毫米,鲜血崩出。 他紧紧的握着刀。 “放手。”苏裕雪看着他的鲜血流在砧板上,流在水池中,觉得眼睛很涩,很酸。 “你先放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一点的怒气,没有怨气,还是那样,月光一样的温柔。“裕雪,我想,我们应该平静地谈谈。” 苏裕雪听着他的话,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她放下全身的铠甲,输的片甲不留的,也只有他了。 他的一个眼神,一句温柔的话,落在苏裕雪的心中,都是涟漪,都会掀起惊涛骇浪。 她爱k1e,无可置疑。因为长久以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在她生病发疯的时候陪着她。 即使是昨晚,他也那样温柔,征求她的意见。他帮她洗澡,帮她涂药。 她还记得很多次,他帮她洗澡的时候,却从来不碰她。一切的隐忍,为的是什么? 苏裕雪,只不过是和过去,过不去。 她放开了手中的德国刀,眼里积蓄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下来,落在砧板上,和他的血液,混为一体。 她总还是要他的安慰的。 他叹了口气,将刀扔到了水池中,想去抱她,却怕鲜血弄脏了她的身上。 “shir1ey,不许你再哭了。”他的语气有些强硬,“回到房间去,等我收拾好这里,你听我解释。” 苏裕雪捂着耳朵,抽泣了下,“我不听!你赶快去医院包扎!” “你先听我解释。” “我不听盛央瀚的解释!” “那k1e呢?” “他是个大骗子!” 苏裕雪揉揉眼睛,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他身形不稳,向后倒去。苏裕雪呆了半秒,马上就去抱住他。 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喂!k1e,你怎么了!” 盛央瀚感觉到她的眼泪掉在他的脸上,他好想,告诉她,别哭了。 “喂!别装死!盛央瀚!!!!”苏裕雪怎么拍打他也没有用,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便冲过去给救护车打电话。 报了地址,在等待救护车 分卷阅读90 来的这段时间都是很煎熬的。 她去他的房间找急救箱,拿出了绷带和棉布,也不知道怎么包扎,因为向来都是她受伤,他给她包扎的。 苏裕雪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懂事。处处都需要他的照顾。 那个从前无所不能的苏裕雪去哪里了?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给他缠上了厚厚的一大层绷带。然后在他的脑袋下垫了一个枕头,生怕他咯着不舒服。 想要开门就把他拖出去等救护车,脑海中却突然间涌起了盛央瀚说的:“别给我丢人!” 她不能穿睡衣就出去!苏裕雪情急之下,在外面套了一件超大的羽绒服,用尽了力气把盛央瀚拖出去。 好在有电梯,刚上电梯,救护车就到了,苏裕雪和医务人员手忙脚乱地就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家属不能跟上救护车,苏裕雪心急如焚,对医生说:“可是如果他死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 医生看了眼盛央瀚,淡淡地说:“没事。”死不了。 死也不会是失血过多,晕血吧! 苏裕雪只得打车在后面跟,然而她口袋里没有钱,到了医院却没办法付车费。 在之前,苏裕雪身上从来都不需要携带任何钱的。 她有些着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从羽绒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公司的名字,还有董事长:苏裕雪。 苏裕雪想,这大概能联系上她了。 她把名片给司机,“对不起先生,我出门急着去医院没有带钱,您来我的公司来找我的秘书,他会付给你车费。” 司机接过名片一看,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就拉了一位有钱老董,看她这身上的衣服手表应该也价格不菲,怎么会狼狈成这个样子。 “丫头你……”没等司机评论完,苏裕雪下车就跑向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一边给他拆手上的绷带,一边说:“这是谁包的绷带,是不是想让你整条胳膊都废掉?” 盛央瀚其实并没有晕,在车上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他尴尬地笑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苏裕雪远远地跑来了,马上闭上眼睛,头一偏,晕过去了。 “怎么样?医生?k1e会死吗?”苏裕雪上气不接下气。 “不会,现在要做一个缝合手术,你去缴费吧,护士会给你开单子。” 苏裕雪一摸口袋,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啊! 想给那个在英国的arsh朋友打电话借一下钱,可是arsh正在通话中。 苏裕雪感觉自己好可怜,空无分文,出门的时候连钥匙都没带,这回好了,连回家取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的场面也太尴尬了。 盛央瀚很想看苏裕雪解决问题的能力,看她从开始的茫然无助,后来突然从医院跑了出去。 这是要丢下他了? 很多的记忆一点点从她的脑海中涌出来,一点一点的,填补那些不清晰的细节。 “去……1o-sheerbui1dg。”苏裕雪一字一字地,艰难地,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说出了那个名字。 那是她公司的名字。 苏裕雪下车之后让司机等着,她进公司取钱去。 她不常来英国的这个公司,而且这边的分公司一直在扩大,增添新的血液。很多的小鲜肉都不认得她。 但她现在一个都不认得,她走向前台,对前台的小姐说:“请帮我联系一下sshir1ey的秘书先生。” 前台服务的小姐拿起电话,刚要打,忽然想起来,“老板的秘书跟老板去美洲出差了,还没有回来。” 苏裕雪真的很生气,这些记忆,她全都不记得了! “赶快找个人能迎接我的!快点!”苏裕雪的语气强硬又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辞掉一样。 前台小姐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为什么她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呢? “这位小姐您冷静一下,请告诉我您是谁,想见谁?” 苏裕雪都要急疯了,“我是谁,你马上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先生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死了你们就都可以解散了!” 门口的保安看苏裕雪和前台小姐马上就要吵起来了,走上来,一边抓住苏裕雪的胳膊,一边往外拖,“请您冷静一下。” 苏裕雪的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打! 跆拳道黑带技能和散打柔道技能一瞬间就都回来了!苏裕雪抬腿横扫了两个保安,将两人猛地踢到在地。 这个时候,电梯的门突然开了,看到这样一个场景,电梯里西装革履的人都有点惊呆。 有人说:“我先报警。” 前台的小姐看到经理款款走出来,紧张地说:“这位小姐要见sshir1ey的秘书,但是他们都出差去了,我问她是谁,她也不说,直说一会儿我就知道了……” 经理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留后面一群人呆呆地看着经理靠近那个不速之客。 “老、老大?”经理看到苏裕雪的那一刻,有点惊喜,“您怎么来这儿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苏裕雪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的外国人,脸上笑的像朵花,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知道我是谁?你过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你私聊。”苏裕雪脸色不太好,打架这事让这么多员工都看到了,影响很不好。 经理巴巴地跟她走过去。 然后大家就看到经理把口袋里的银行卡、现金,都给了那个不速之客,还有……手机。 不速之客带着经理的那些财产就跑了。 苏裕雪说:“让人力资源和公关部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大概,这批小鲜肉又要换一换了。 “经理,刚才那个人是……”有人试探性的问。 “老大。” 经理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惊喜地尖叫声,“老大?啊啊啊老大?第一次见到她!传奇般的人物啊!果然第一次见面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的是传奇啊!” 经理用不明意味地眼神看了他们一眼,所有人都安静了。 苏裕雪回医院交了费,然后在外面等盛央瀚的手术结束。 他的手术只是小手术,打麻药,处理伤口,缝合,还有消炎针。 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盛央瀚对主刀医生说:“请把我的病情说严重一点,最好还能住两天的院。” “你家很有钱吗?” “我的未婚妻很有钱,但是我和她吵架了。”他把自己说的好像没了她这个有钱人就不能活一样。 医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但还是遂了他的愿。 ☆、晋江独家首发1o6 苏裕雪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哭,哭着哭着,她突 分卷阅读91 然不哭了。 为什么要哭,哭有意义吗?这里也许会遇见她的员工,在员工面前这么狼狈,成何体统? 她擦干了眼泪,看了看手术室外面闪烁着的红灯,走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洗了脸。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她看着自己的脸,忽然往事都窜进了脑海。 站在镜子前的这个女孩儿叫苏裕雪,她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这是她的第二次生命。她有一个哥哥,和前世一样。父母都在海外经营公司,基本不回家照顾两个孩子。 自己当初来美国做生意,同时参加考试拿到了哈佛的offer。 有一天无意找到了父亲的公司,发现父亲的公司唯一的项目就要扑了。她投了很大一笔钱去支持、经营。 一个叫傅城的男人邀请她去家中,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 后来她回了家,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像是满地的碎玻璃。 然后她患了抑郁症,一度靠着安眠药睡觉。很厌恶一个叫盛央瀚的男人。但是总有一个叫k1e的好男人陪在她身边,陪她高兴,陪他忧伤。 也为了陪她治病,放弃了所有的事情,只等她康复。 哥哥苏昊风的电话提醒了苏裕雪,盛央瀚和k1e是一个人。当时的他还在厨房做饭,那是他们xx后的第一个清晨。 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争执之中,刀划破了他的手…… 苏裕雪突然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哽咽。 她不是在哭,她不会哭了。之前那个勇敢、坚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苏裕雪呢? 她只是觉得难过,忍住眼泪,嗓子中只有她呜咽的声音。 盛央瀚,盛央瀚。 我们好好的,重新来过。 酸涩的眼睛中有无数个片段飞逝而过,一切都恍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盛央瀚给她包扎受伤了的膝盖,那般小心翼翼,她还记得,自己看着他纤长洁净的手指、少年如玉的脸庞,看呆了。 那个对所有人都温文尔雅的少年,其实内心中对所有人都冷漠至极。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跟在外国的教授后面询问问题,那样认真的样子。 她也记得,每一次盛央瀚查资料到很晚,他摘下防辐射蓝光抬头看到她的时候,眼里总是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她曾多次诱惑他,可他却知道一个男人的责任,不为所动。 即使是在昨天的晚上,他也,那么温柔,征求她的意见。那一夜,珍宝般吻遍了她身上所有的肌肤,她觉得自己被他,这般珍重…… 而她,惹他生气,在他受伤的时候连伤口都不会包扎。 她听到外面有医生在喊什么,她急忙走过去,急切地问医生,他的情况。 男医生扫视了苏裕雪一下,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他情况挺严重的,有可能感染发炎。今晚要好好照顾着。” 苏裕雪赶紧答应了,去病房看盛央瀚。 打了麻醉药,还没有醒过来的盛央瀚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被子,更加映衬的他脸色苍白。 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健康了。苏裕雪不喜欢看他苍白的脸。 她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会好起来的。 他似乎有感觉,麻醉药消散的时候,他便醒来了。没了麻醉药的时刻,自然是很难熬。 苏裕雪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央瀚,“你醒了?” 盛央瀚看到苏裕雪眼睛有点红,起身,笑着,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想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苏裕雪赶紧给他递上水,可他看了看水,眼中有一丝狡黠:“手受伤了……” 苏裕雪心中有愧,想到他之前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她现在也该照顾照顾他了。 她把水杯贴到他的唇边,可毕竟不是自己的手给自己拿水喝,水从盛央瀚的嘴角滑了下来,滴在被子上,像是迸开的血花。 “唔……”盛央瀚看了眼苏裕雪,“麻药可能没过劲儿,脑袋不大好使,需要人喂。” 苏裕雪见他那无辜的眼神(装的),和苍白的唇,想到他留了那么多血,有点心疼。喂就喂吧。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盛央瀚期待地看着她,结果苏裕雪咕噜一口就咽下去了。 “不好意思啊,没喂过别人,习惯性地就咽下去了。”苏裕雪汗颜,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机械地走过去,弯下腰,脸和他的贴得很近。 她霸道地钳起他的下巴,唇就贴了上去。 本是她主动,可一碰到他之后,她永远都处于被动的那一方。 水悉数尽了他的口中,他像是一个贪婪的旅行者,即使喝到了水却还是勾着她的小舌不放…… “咳咳。”护士端着药进来了,看都要黏在盛央瀚身上的苏裕雪,心想这个家属真是欲/火焚身,病人手都残了,还要做这种事情。 苏裕雪面不改色地从床上下来了,让医生过来给他打消炎针。 “伤口不算很严重,今天观察一下没有消炎感染,就可以先回家了,只要每天定时打针就好。前几天可能会有些疼,实在受不了可以打杜冷丁。”护士走过来给盛央瀚那只还好的手上扎针。 苏裕雪凑过来问,“k1e,你的手疼吗?”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回头跟护士说要打止痛药,却听他说:“不,不用。有你陪着我就好多了,止痛药打多了会变迟钝的。” “呵,我看你思维吗敏捷的很呢。” 苏裕雪晚上在医院给他买了饭,英国的饮食和中国的不一样,很难有清淡的。苏裕雪也不会做,先给他买了医院的晚饭,又去中餐馆打包了粥回来。 自己只会做个水果沙拉了,便买了很多很多的水果做水果沙拉。 盛央瀚最喜欢的,就是她的水果沙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担心苏裕雪没有睡觉的地方,换了豪华病房。 有电视有电脑,重要的是床是双人大床了。 苏裕雪洗了澡之后,趴在床上打电脑,盛央瀚躺在一边看她打电脑。 她在整理很多的思绪,在整理忘掉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以及未来要做的事情。 盛央瀚在一旁看着,笑道:“你是福尔摩斯·裕雪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我该怎么做。” “忘掉的,我会帮你想起来。但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宝贝你该休息了。” “唔……好吧。”她把电脑合上,放到了桌子上,“盛央瀚,我决定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吵架。好好的过日子。” 他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笑了,“宝贝,帮我把衣服换了。” “诶诶?你怎么——” 分卷阅读92 “可是我的手受伤了。” 好好好,他是病人!等你病好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裕雪把他的睡衣放到床上,然后帮这个手残的病号换衣服。 他不喜欢穿病号服睡觉,睡觉要穿舒服的睡一睡觉。 苏裕雪想,你怎么不裸睡啊,多方便,都不用我帮你穿了。 苏裕雪帮他解开病号服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扣子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肌肉…… 她也就随便地占个便宜摸摸吧。反正是他男人,反正趁他生病,好好摸索摸索。 “嘻。” 头顶上是他高冷的声音,“笑什么?” 她又趁机摸了下他的腹肌,“哈哈哈……你会感觉痒吗?” “你觉得呢?”他的声音中有些压抑。 当她帮他把裤子换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他的某个部位……翘的老高。 她咽了咽口水,假装,可以假装没看到吗? “以后你还乱摸吗?” 苏裕雪眼睛都不敢看他,赶紧摇头。 可是没什么用,她看着他单手把她给她穿好的衣服解开…… “过来。”他抬眸,看着她。声音沙哑,在克制着那些东西。 苏裕雪硬着头皮,先去把门锁了,然后走过去,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在顶着她,她有点害怕,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觉那样炽热……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 “我轻点,疼了告诉我,我就停,知道吗?”他揽着她的腰身,声音中全都是温柔。 …… 苏裕雪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甚至不敢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奇怪的感觉。渴望又害怕。 “病了还这么疯狂,也不怕下不来床!”她清晨睁开眼睛,听到的他的早安,慵懒,似乎有些气地对他说。 他感受着她的酥胸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柔软,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下不来床。” 末了,他说:“我只是手残了,但也不耽误你的性/福。” “喂喂喂!闭嘴!”苏裕雪偏过了头,不想听他说话,脸上却红了一片。 手残?他那不残的手可灵活的很呢!昨天晚上一只手都能把她摸个遍,苏裕雪想到这里,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腹肌。 “有感觉吗?”她咬牙切齿地问。 “有。” “什么感觉?” “幸福的感觉。”他贴近她的耳边,温柔的说。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这个妖孽说话了,“你姓福,你满族!” ☆、晋江独家首发1o15 在医院住了两天,盛央瀚出院了。 苏裕雪去给他办理出院的手续,他全都自己办完了。 外面有秘书派来的车接他们回去。一辆紫灰色的劳斯莱斯,是苏裕雪出行谈生意必坐的车。 司机是本地人,因为苏裕雪很少来这边谈生意,所以见她的次数很少,但还是跟她打了招呼。 在员工的面前,苏裕雪从来不展示出来自己很依赖男人的样子。 该看邮件看邮件,该打电话打电话。 回家的时候,盛央瀚发现门换了,他有点诧异,“你确定,这是我们的家?” 苏裕雪尴尬地笑了笑,在门上按了自己的指纹,门开了。 “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开锁的人不给开,我就把门换了。”这下方便了,以后都不用带钥匙了,输入指纹就可以了。 盛央瀚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钥匙,“可是,我带了。” 家中已经焕然一新,那天混乱的场景荡然无存。地毯还有餐桌都换了新的,因为沾上了盛央瀚的血,苏裕雪看着难受,便换了。 换了黑色的,沾上血液,看的也就不那么明显。 其他的房间还是一样,有清洁工人来收拾打扫过,屋子里一尘不染。 卧室中燃着沉香,显得整个房子,都温馨了许多。 “等你手好了,教我怎么包扎吧。” 她不想,以后看到他受伤的时候,手足无措了。他能照顾她,她也一样可以。 苏裕雪看到他左手上缠着的纱布,想起了他白玉般的手指,这次,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疤吧。 “k1e,对不起。”她揽着他的脖子,低下头,眼底的泪水一颗颗滚动着。 他感受着她身体细微的颤动,他仰起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被放飞的白鸽回来了。 —— 三年之后,苏裕雪二十五。盛央瀚二十八。 苏裕雪正在剑桥本硕连读,攻读经济硕士物理学硕士双学位。 盛央瀚已经完成了硕士的学位,在为博士学位的取得努力着。 三年前他们订婚了。 只是,一直没有结婚。这世界上,有的人渴望结婚,有的人畏惧结婚。 渴望结婚的人希望婚姻作为一种束缚,束缚住爱的那个人,畏惧结婚的人害怕婚姻成为一种束缚,被婚姻束缚住自己。 盛央瀚和苏裕雪从来不在意这些,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若真是爱着对方,结婚与否又真的重要吗?心,是不会被束缚的。 父亲的那个项目在苏裕雪的主持推动下,越来越好。傅城也许是心中有愧,再也没有跟苏裕雪做过对。 他将所有想跟苏裕雪作对的那些老头子,都一一铲除了。 君有情,妾无意。 苏裕雪对傅城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在三年中的很多次股东大会,苏裕雪都避免和他的单独谈话。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傅城开始会跟苏裕雪调笑几句,后来,他也不说了。 他们没再提起过钢琴,没提起过orton的新曲子,什么都没有了。 傅城也曾写信给苏裕雪,但都被退回来了。她连拆开信封,看一眼,都没有过。 那天,是苏裕雪过生日的前一天,苏裕雪坐在剑桥学院图书馆临窗的座位上看着书。 她的手机振动,她赶快拿了手机出去接电话。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地,看起来要下雨。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或者说,除了盛央瀚以外的其他号码,都算是陌生的号码。 她接了起来,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说,“不说话我便挂断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用英文说的,以为是哪个外国朋友的恶作剧。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她又用中文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她刚要挂断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生日快乐。” 明明该是喜悦的声音,却充满了悲伤。苏裕雪觉得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却又不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她都要感谢对方记着她的生日。 “谢谢…… 分卷阅读93 你是谁?我在英国,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 三个字以后,长久的沉默。 苏裕雪再说什么,那边都没有声音了。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那么突然,瓢泼大雨。苏裕雪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到电话那头,也在下雨。 “你不说话我挂断了。”她看着天空中的闪电,此刻不易通电话。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她有些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她回过身,却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黑影披着灰色的博柏利风衣,身穿着全套的阿玛尼西装,勾勒出他很好的身形。 苏裕雪想,这也许是哪个要毕业的学生,最近要毕业实习的大学生们都穿着正装在学校里游荡。 她侧过身想要避开,随着那身影地靠近,她才发现,那人的手中捧着一束的玫瑰花。 那人的步伐直直地朝她走来。 苏裕雪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跑”。可是现在,她的脚下像是被钉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他是盛央瀚,那固然很好。但盛央瀚此时不在。 那一双眸子,像是火焰,灼痛了她。 是傅城。三年多,即使见面也基本不会搭话。 “苏小姐。”他说。 他的嗓子中有着沙哑,更多的,是深情。他那漂亮的眸子锁住她,他的唇微张,像是意犹未尽,还有无尽的话要说。 苏裕雪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不会有什么害怕的了。 可为什么,她现在感觉自己在颤抖,是恐惧吗?还是因为什么。 故人见面,到底是喜,还是悲? 冷冷的雨随着狂风,飘在了苏裕雪的身上,她抬手想去擦拭脸上的雨水,他却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屈指,擦掉了她脸上的雨丝。 苏裕雪浑身冰冷,触碰到的,是他炽热的手。 她垂下眼眸,这一刻,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傅城,有事吗?” 空气中,只能听得到狂暴的雨声,雷鸣声,劈天盖地。 几乎是一瞬间,他冲过来抱住了苏裕雪,像是一个疯狂的,少年,欢喜雀跃,“你还记得我是谁!你还记得我!” 她不明白,只是一句话,他就能这样的! 如果是盛央瀚,苏裕雪会放心地跟他走。但不一样,他是傅城。 她记得傅城有精神疾病,傅城也一次次地想杀了她。 “嘘,苏裕雪,你能冷静些吗?我没有精神病。” 他这样强调自己没有精神病,苏裕雪才觉得他又犯病了。 “告诉我,去哪里。”苏裕雪深吸了一口气,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座椅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驱动车,离开了这个广场。 “你先告诉我去哪里。” “为什么不能信任我一次呢?裕雪,你信任盛央瀚,可是连一次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他的声音近乎乞求。 苏裕雪沉默了,脑海中无数个傅城跟她在一起的片段飘过。她看着雨,不知何时能停。 车开出了学校,开出了市区,进入了郊区。 苏裕雪心中有几分不安,但她压抑住自己好奇的话。 森林成海,大雨中的森林美的不像话。 一座暗色的城堡出现在她的眼前。 前面的森林中,有一块块地木牌,木牌上的字她没有看清,但是最前面有一个荧光的牌子,上面写着:shir1eysu。 ☆、晋江独家首发1o21 雨中的森林中,模糊朦胧,纵然是见过无数世面的苏裕雪,此时也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森林之中。 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少女梦,向往着美好,幻想自己有一天住在这样梦幻的城堡之中。 她摇下车窗,雨丝飘进了车内,冰凉的落在她的脸上,惊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一切都这样真实。是真的。 她看到驾驶座上的傅城下了车,他站在她车门的一侧,苏裕雪看着他将车门打开,这一切,慢的,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在跳动的声音。 震耳欲聋。 每一个少女都希望遇到生命中的rright,每一个少年都希望遇到属于自己的prcess。 她看着他向她伸出的那只手,她看着他清澈真诚的眼眸,她知道,他没疯。 “傅城。” 他微笑,眼中给她鼓励。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那一刻,他紧紧的抓住她 分卷阅读94 的手,热切地像个第一次捕捉到猎物的少年。 苏裕雪的腿刚从车厢中伸出来,便被他打横抱起来,他喊着,欢呼着:“oh,shir1ey!” 雨丝飘在脸上,落在手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她不明白为何傅城这样兴奋。有的时候和外国的朋友交往习惯了,她知道外国的朋友们都很开放,此刻,就当傅城也是个在国外长大的少年吧。 雨中,他将苏裕雪抛在空中,却每次都能稳稳地接住她。 “youareypight”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像是火焰一样擦过,烧得她脸颊像是燃起来了一样。 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心中的公主?到底是哪个公主 幽暗的森林小路,前方像是充满了火光一样明亮的房子。 她的手机响了,是盛央瀚的电话。 “抱歉。”她接起了盛央瀚的电话。 盛央瀚没有多问,照例给她每隔几天就打一个电话问候。 “你在外面吗?” 他听到了雨声,还听到了周围的寂静,像是空旷的地方。 “嗯,和朋友在一起。” 他听到了她声音中的兴奋,听到了她微微喘息的声音。他有片刻的疑虑,但很快打消了这些问题。 苏裕雪听到了盛央瀚温暖的声音,“小心感冒,早些回去。” “知道了。” 苏裕雪不知道的是,此刻盛央瀚正在英国他们的居所中,偌大的房间中空荡荡的。 管家说,她今晚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说不回去了。 房间中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苏裕雪回来,然而,她没有。 她忘记了。 盛央瀚走进了他们的主卧,房间中还是冷淡的气息,简单的颜色拼接的墙纸,单色的衣柜等。 象征着他们生活的快节奏和简单。 桌子的抽屉里有苏裕雪的一些文件,旁边的一面墙上都是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一架子香水瓶,一架子红酒瓶。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手中的礼盒擦去了雨水,放到了他们的床头柜上。 管家知道他是从美国飞过来的,问他晚饭吃什么,他说已经吃过了。 大概是因为苏裕雪不在,心情有些低落吧。 —— 那个房间中装饰的都是红色蓝色的玫瑰花,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整个屋子中都很香,自然的花香。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房间曾是面朝着一片玫瑰花田的。 屋子中的佣人都是外国人,女的漂亮温柔,男的高大帅气。 他们给她唱生日歌,切蛋糕,还有味道不错的中国菜。 她被换上了公主的裙子,而他西装笔挺,大概就是王子。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屋内却只有欢聚的喜悦。 她跟傅城一杯一杯地喝着果酒,纵是喝过很多的酒,她觉得这个酒最好喝。 傅城说,这家酒是他父亲当年投资的一个厂商,这些酒,是当年他们赠予的。 留到了现在,地下室还有很多。 她感叹,自己投资的那些公司,却都是新的公司,虽然都发展壮大,但不一样,没有那样悠久的历史,浓厚的文化积淀。 他们聊了很多,毫不忌讳,从各种精神病聊到了投资,又从音乐谈到了爱情观。 苏裕雪最后喝了一杯酒,眼中略有醉意,“傅城,感谢你为我举办的party,我很感动,也会记住你。但是我想现在我有点醉了,应该回家了。” 她看到他眼中划过的一丝犹豫,但转瞬即逝,他放下酒杯,起身扶住苏裕雪,“我送你回去。” 苏裕雪没有拒绝他的怀抱,所有的佣人们都感觉有些可惜,主人没能在今晚得到自己的公主。 毕竟公主走了,连主人的红玫瑰花都没有带走。 深夜的雨停了,森林中寂静黑暗,仿佛周围随时都会有野兽冲出来将他们厮杀。 她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温暖,她在自己马上要醉的时候停下了酒杯,女人,可以喝酒,但不要失态。 他也喝了酒,但没有失态。至少,没有借着喝酒的理由,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开出了森林,他便停下了车,“对不起,没能将你送到最后。” 他喝了酒,虽然没有醉,开出森林,走入市区,如果因为他的一分反应慢,两人都可能丧失生命。 苏裕雪点了点头,叫了司机来接走她。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在司机来的这几分钟里,苏裕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说:“傅城,我会记住你的。你会是我很好的朋友。” 可惜,不是他想听到的那句话。 他也知道,那句话,她永远都说不出口,对他。 “走吧,女孩儿,我也会记住你的。”连喊出她的名字,他都觉得如此困难,仿佛她的名字,是他心中永远触碰不到的伤口。 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那样明亮刺眼,是盛央瀚送的。 他也可以送给她戒指,送给她更好的戒指,可惜她不会接受的。 她在走之前,又看了傅城一眼,总觉得他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出口,可都在眼神中,或者藏在心中,她看都看不出来。 曾经那么恨傅城,仅是今夜,她竟然放下了所有的仇恨。 原来爱的力量这么强大,可以让你甘心放下过去。 但是她要回家了,即使觉得他会是很好的朋友,也可能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可惜不是她的。 “再见。”她感觉自己有些醉了,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只是微微一笑,连再见,都没有说。 苏裕雪上车之后,司机看着她,用英文聊了几句天,苏裕雪都没有心情回答。 后来,司机说,那个是您的朋友吗?刚才我们开出了很远,他还在跟着,后来他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裕雪猛然回头去看车的后面,没有傅城的车。 她给傅城打电话,又猛然挂掉,跟着又能怎么样呢?别自作多情了。 想了想给他发了个短信:傅城,下个月sandraid在意大利有一场音乐会,我想邀请你去。 许久,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他睡觉了吗?或者是,心灰意冷了? 他应该知道,他们只是朋友。 苏裕雪觉得自己很矫情,把已经发送过的那条短信删除了。 “苏小姐,到了。” 不远处,管家站在门口迎接,苏裕雪喝的有些多,但还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管家像是往常一样站在那里迎接她。他们以为她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也忘记了通知他们,其实苏裕雪今天还会回来。 管家除了正常的问候,什么都没说。 苏裕雪歉意地对管家 分卷阅读95 说:“抱歉,,出去玩的有些高兴,忘记了通知您。” 管家客气了两句,并没有告诉她,先生回来了。 女佣给她拿了浴衣,她直接去浴室洗了澡,身心俱疲,快速洗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习惯了深夜,自然也没有开灯,奇怪地是,窗帘竟然拉上了。 她看到床边有一双拖鞋,一个人,在床上睡着,声音很轻。 她被惊到了,盛央瀚回来了?他没有通知她! 而她,一夜都呆在外面,虽然和傅城没有发生什么,但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悄声下了楼,问管家,“为什么他回来了你没有跟我说?!” 如果管家说了,苏裕雪早就回家了,不至于现在这个时间。 她不是一个爱随便发脾气的人,她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声音中还是听出了她的愤怒。 管家没有说话,因为她身后的人说话了,他从后面拥住她,“宝贝,我刚刚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了?” 他没有说,他早就回来了,怕苏裕雪知道了心里难受。 苏裕雪的脾气果然一下就没有了,盛央瀚揽着苏裕雪的腰,“回来怎么晚,不早些休息,怎么还生气呢。” 盛央瀚没有睡着,一直都没有。 他想知道苏裕雪在他不在的时候熬夜到几点,果然,这大概是苏裕雪的极限了,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却掩盖不住酒的味道。 他们进了卧室,盛央瀚将门关上,捧住苏裕雪的脸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长的,最开始她还有点主动权,到后来就完全放弃了,几乎要窒息。 她猛地推开了他,他的眼神很明亮,“shir1ey,你今天喝了很多的酒,至少,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力气,如果我想做什么,你毫无反抗之力。” 他看着她,像是能将她看穿一样。 是的,苏裕雪现在浑身无力只想睡觉,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她早就烂醉如泥了。 “我要睡觉。”她说。 “我也要睡觉,”他勾了勾唇,“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我也很累,我们睡吧。” 苏裕雪僵在原地,他把她抱到了床上,“怎么了?我的语气吓到了你?” 她没说话。 他给她盖上了被子,轻声说,“裕雪,我很想你,虽然看到你不在有些难受,但是这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希望下次你能早点回来,不要让我担心,为你,也是为我。” 苏裕雪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堵住了他的唇,“晚安。” 晚安吻通常都是他给她的,今晚却换了角色。 他笑了,躺在了她的身边。 ☆、晋江独家首发1o22 虽然是凌晨睡的觉,但是苏裕雪很敏感,五点多就睁开了眼睛,往常,她这个时间已经起床健身了。 盛央瀚往常醒的比她还早,当然也是起床健身,自己给自己做饭。 然而今天他却躺在床上,仿佛还在睡觉的样子,他揽住苏裕雪,对她说:“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不想苏裕雪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 苏裕雪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想了想今天上午没有课,便躺下,和清醒挣扎了片刻,还是睡着了。 盛央瀚见苏裕雪睡着了,轻轻地下了床,吩咐佣人们轻手轻脚地布置房间,他去健身,先清醒清醒。 半个小时之后他健身回来,佣人们已经简单地将房间布置好了,他把厨房门关上,为她做早饭。 他走之后,苏裕雪又睁开了眼睛。 床边的人走前还把她的被子掖了掖,让她温暖地睡觉。 她知道,他都是在骗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起床,但还不能让盛央瀚知道她醒了,索性不下床,躺在床上做些什么。 苏裕雪拿起了手机,看看昨天发给傅城的短信…… 没有,傅城没有回复。 真是奇怪,当傅城想找她的时候,短信回复地快如闪电,苏裕雪却每次都很晚才回复他。 现在反过来,傅城不回复她的短信了。大概是,很忙? 昨晚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唯独苏裕雪头疼着,提醒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酒。 没有醉,但是依旧有宿醉的感觉,头疼地像是要炸裂。真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而头疼却让她有些难受,整个世界仿佛都要炸裂一样。 傅城呢,喝酒喝得比她还多,现在有多难受呢。 也许他还在睡着呢。 身体的不适,她有些烦躁,但是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她终于决定起床,去做些事情。 打开电脑,里面有秘书发过来的各种邮件,还有不知名的一些公司不知从哪里拿到的她的邮箱,给她发邮件希望她投资。 还有奢侈品的广告,也全都砸到了她的邮箱之中。 切换成学院的邮箱,则是有很多朋友给她发来生日祝福,还有学院的通告、讲座等。 学院通知今天下午她的课挪到了晚上,要求大家去听某教授的讲座。 今天晚上属于苏裕雪的私人时间是没有了。 赶快开始处理今天的邮件,先将学校的邮件浏览了个大概,该回复的回复,该保存去做的保存,列在日程表上。 然后处理公司的事情,先处理秘书加急的邮件。 苏裕雪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她马上把电脑合上跑到床上去,手机好巧不巧地响了。 盛央瀚进来的时候,看见苏裕雪捧着手机回复短信。 短信并不是傅城发来的,是她的秘书。 某老总听说今天是她生日(也不知是听谁说的),今天晚上要给她办派对。 她总不能以自己晚上有课的理由将这个派对推掉,便让秘书说她生病了,今天不舒服。 毕竟人家老头子五十多岁,知道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一个年轻女子也就算了,若是还在上学,说不过去了。 心里肯定是要不平衡的。 盛央瀚看她起来,笑道:“本想叫你起床,看来不用了,”他看了看还亮着的笔记本电脑,“换了衣服,吃饭吧。” 他给她挑了个他认为很漂亮的深蓝色连衣裙,裙子不长,很好的衬托出苏裕雪的美腿。 后面是露背的,不过她的长发挡住了裸露的一部分后背,所以不掀开头发看不出来她光洁的后背。 “作为我先生,你看我穿成这样没有什么感想吗?”苏裕雪故意将胸贴在了他的身上,掀开头发,调笑着说。 他毫不忌讳地将手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下抚摸,笑道;“宝贝,这是我们的约会。” 她笑了,手不老实地解开了他衬衫的两个扣子,他按住了她的手,“别闹, 分卷阅读96 晚上有你好看。现在,吃饭。” 苏裕雪耸了耸肩,知道他会ho1d不住,便停止了自己撩他的动作,跟他下了楼。 早餐很丰盛,都是面食,水饺、水煎包,还有意大利面。 每一份都很少,但很精美,主食的旁边放了一杯鲜榨橙汁。 盛央瀚不在的时候,苏裕雪经常不吃饭,有时候吃也很少,已经形成习惯。 他做了早饭,她头有些疼,习惯了不吃,突然吃饭,还吃什么多,有些食不下咽。 头疼,只能自己熬。 吃完饭,两个人去了博物馆、教堂,她喜欢这里的气息,古典,富有悠久的历史。 盛央瀚带她去了某个不算有名的小城堡,苏裕雪看着路,觉得那么熟悉,正是昨天傅城开车带她来的地方。 就是那片森林,人迹罕至,路上路过了傅城的那座像小城堡一样的别墅。 别墅的门前的木牌上还有shir1ey的字样。 苏裕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看看傅城是否会从这别墅之中出来,可惜没有,别墅外面华美,楼上的房间却都拉着窗帘。 她能想象到,雨夜,一个男子站在森林中这个像是城堡一样的别墅上,望着窗外,是多么的寂寞。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是友情。 “很有趣,你注意到了吗?” “什么?” “我看你一直在看着那个房子,以为你注意到了。那木牌上写着prcessshir1ey。”盛央瀚的口吻很轻松,并没发现什么。 她的心更紧了,昨夜,傅城还在她的耳畔说,“yprcess”。 那些记忆,为什么越来越清晰了呢。 她看着森林中隐约的阳光被茂密的高树遮挡住,心中总有些不安,不知为什么。 到了目的地,她把风衣披上,这里有游客,但是不多。 城堡坐落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地方,又有着悠久的历史,人迹稀少,不免有些阴森。 她贴在盛央瀚的身边,他能感觉到,苏裕雪有些害怕,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腰侧,“没事。” 城堡只有一楼开放,家具很少,墙上挂着一些古老的油画,没有人解说,游客们也都来转了转就走了。 苏裕雪不喜欢在这个压抑的城堡中呆着,总觉得很奇怪,两人便离开了城堡。 外面的草地还很棒,有一片花田,不知名紫色蓝色的小花开成了海洋。 这样宽阔的地方总算能让她平静下心情了。 她和盛央瀚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一起背诵着那些诗歌。 “henyouareo1dandgreyandfu11ofs1eep /andnoddgbythefire,takedonthis /ands1o1yread,anddreaoftheft1ook /youreyeshadodoftheirshadosdeep……”——叶芝“henyouareo1d” 时间真快,苏裕雪还能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和盛央瀚见面时候的场景,她还能记得她在孤儿院里度过的那些不平等的时光,还能记得在非洲度过的苦难日子。 甚至,她还隐约地记得,前世发生的一些事情。 真快,也真奇怪。经历过这么多,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自己,又究竟活在哪里呢?梦里?那就永远不要醒了吧。 “盛央瀚,我愿就这样,和你一起躺在草地上,呼吸着花香,看着天空,到老死。” “余生,我愿和你走更长的路,见更高的山,直到老死。” 苏裕雪缩在盛央瀚的怀中,泪流满面。越长大,越是脆弱,没有了坚强,在爱人面前放下一切的硬壳。 她躺在草地上,和他睡着了。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他们去了北极冒险,这一次,冰山没有再裂开,苏裕雪还活着。 盛央瀚也还活着。 她俯首看脚下的冰山,竟然看到了自己度过的一生。 —— 两个人,简单地在一起,互相信任,一辈子,就是一瞬间。 晚上苏裕雪上完课,盛央瀚去接她,而走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晚饭,两人回家的时候,菜还没有太凉。 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饭,她吃了生日蛋糕,没有喝酒,和他喝了两杯果汁,饭后跟他一起行走了三个小时,晚上回到家冲了澡,一起睡觉。 很简单,很温暖。 “我拿到毕业证就来找你。”他许诺。 他的博士生涯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他来英国,两人一起生活,等她拿到了毕业证,再考虑未来的打算。 结不结婚,对于他们都不重要了。即使是结婚,可能两个人也会跑到某些偏僻的国家来一场旅行婚礼。 第二天的早上,她看到了秘书发的一条短信,很多不属于她的财产到了她的名下。 很奇怪,她有点怀疑秘书的手机是不是被偷走了?片刻之后,她的邮箱之中收到了很多扫描的合同,都是秘书发的。 傅城将自己大部分财产都转到了苏裕雪的名下,小部分留给了自己的母亲。 因为,傅城的父亲早就去世了,能留给母亲财产的,只有傅城。 苏裕雪不懂,为什么傅城要把自己的财产突然转给她? 她想起了那天夜晚,傅城的一举一动,她心中不安,马上给傅城打电话。 电话关机。 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想不开吧?! 又拨打电话给秘将电话转给了傅城的律师,由于苏裕雪的联系方式及地址保密的很好,通常通过秘书才能联系到她。 律师很遗憾的告诉她,傅城先生去世了。 这是傅城先生留给她的财产。 傅城是自杀的,在送走了苏裕雪的那个凌晨。 他跟苏裕雪喝了很多的酒,回到别墅之后,他服下了安眠药。 早在之前便跟律师安排好了一切。 他的桌子上有一张纸,鲜红的字迹像是血一样: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能算死。 ☆、晋江独家首发1o28 他的人生刚刚活到灿烂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 苏裕雪站在那栋城堡顶楼的窗户前,长久地凝望着外面的玫瑰花田,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是儿时的故乡吗?还是傅城给的,恍然一梦? 她看着桌子上已经枯萎了的那束玫瑰花,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为情所困。 那是他送给她,她却遗落 分卷阅读97 在这里的玫瑰花。曾经鲜艳如火,会灼得人疼痛,如今黯然失色。 她走的时候记得那束花,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不管怎样,他确实是死了。 她看着那张他死在上面的床,床单显然已经被换了。苏裕雪竟不由自主地上前,躺下去,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那一刻,他心中是绝望?还是喜悦,解脱了? 她曾吃过安眠药,那时候的自己疯狂,自己甚至都忘记了是什么感觉。她吃多少都死不了,傅城呢?怎么就死了。 屋子中很干净,宽阔。双人床。 不知道,你到底想和谁,睡在这张床上。 她起身,扯平了床单上的褶皱,没有半丝的留恋,她走出了房间。 他自己都不在乎的生命,不在乎的那些东西,她在乎什么呢?又是伤心给谁看呢? 离别中有时,聚散也随缘。 她走出城堡的时候,看到佣人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外面的林荫小路上,像是在送别谁。 “明天,你们可以不必来了。”苏裕雪看着小路的那一边,淡淡地对管家说。 管家是个中年的女子:“小姐,先生已经付给了我们足够的工资,余生我们将会在这里度过,至少,我是的。而且,我们都爱这里。” 也都看出了,先生爱你。 她见苏裕雪不言,抬起头看苏裕雪的时候,只见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顺着苏裕雪悲伤的目光看去,是一个英俊的,目光温柔的男子。 盛央瀚。苏裕雪看到盛央瀚了。 她向盛央瀚快步走过去,盛央瀚看她迫切地样子,怔了怔,站住了脚,近了,看清了她红红的眼睛,脸上全是泪水。 苏裕雪只是猛地抱住盛央瀚,不看他的脸,无声地哭泣。 盛央瀚抱着苏裕雪,感受到她浑身的悲伤,无以言表地痛苦。 她不敢哭出声音。如果,傅城的灵魂还没有走远,那么听到她的哭声,他是不是还会难受呢? 傅城,我不会为你难受的。不可能的。 —— 傅城的葬礼在哪里举行?有谁参加?无从得知。 因为没有邀请苏裕雪参加,苏裕雪也不想去参加他的葬礼。不会为他送别。 他死了,总该有一个客观的评价。可现在,她坐在檀木的书桌前,却不知道要如何给他一个评价。 究竟是爱是恨? 她看着orton的琴谱,心中十分悲凉。orton呢?她要如何生活。 j哪有老公?他老公早就死了。 现在,她便是孤身一人了。 当年orton和她先生的幸福,都是昙花一现啊。 苏裕雪撑在书桌上,看着厚厚的词典,似乎想要从字典中翻出什么一样。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蚂蚁一样在爬行。 就在她略微有些头晕的时候,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说:“我爱你。” 是傅城的声音。 “苏裕雪,我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包括死。” 苏裕雪笑了笑,是啊,你现在就死了。可是我不想要你死。 你以为死,就能博得我的同情吗?做梦。 遥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首钢琴曲,是orton最悲伤的曲子,很少有人能听懂。那是,orton在和自己的爱人离别之后,悲痛至极,写的曲子。 曾经苏裕雪以为那是orton和她的丈夫仅仅分别后写的,现在才知道,那是傅城的父亲,也就是orton的爱人,去世的时候写的。 那个弹奏曲子的人,穿着正式的西装,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凳上,静静地,弹着那首无人知晓的悲伤故事。 曲子流畅凄美,苏裕雪第一次听到这样弹奏一首曲子,似乎将所有的感情都注入了其中。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迷雾,渐渐地浮动,遮住了这些。 她看不清那个身影了,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琴声渐消,是傅城的声音,“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总是惹我的父亲生气,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当他离开我们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了。” “我有精神病,但我忘记了我对你做过什么,我可以健忘,但你忘记不了。” “苏裕雪,我为什么渐渐爱上了你?……不能得到,也不敢毁灭。我想我是爱你的,得不到你,我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可我怕伤了你……晚安。” 迷雾消失,世界突然黑了下来。 假如黑暗象征着失去希望,那已逝之人的晚安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死亡吧。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盛央瀚站在床前的不远处打着电话,很焦急地样子。 他回过头看苏裕雪的时候,看她醒了,睁着眼睛看他。 “你……?” 苏裕雪急匆匆下床,跑到钢琴的旁边,翻开曲子,可是怎么翻都没有那页谱子了!? 怎么可能?她仔细地翻看着,没有被撕下去的痕迹,没有少页的现象,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见了鬼了! 她将书掷在地上,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去弹傅城在梦里弹的曲子,总觉得,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有说完。 傅城,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越弹,她忘记的越快。弹到一半,却将全部的曲子都忘记了。 “啊!”苏裕雪一拳砸在琴键上,发出了一声咆哮。 盛央瀚将苏裕雪抱住了,“苏裕雪,你怎么了?” 苏裕雪不知道,她觉得很多的事情不在她的控制之中。傅城走的太匆忙了。 为什么?为什么! 秘书给她打来电话,她没接。不一会儿秘书把邮件发送到了苏裕雪的邮箱之中。 苏裕雪有些烦躁,她在书房想了很久,告诉了盛央瀚她的想法。 他很平静,他说,我会支持你,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 —— 苏裕雪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她不是侦探,她知道有些事情也许有疑点,但凭她一己之力,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也没有用。 她继续学习。回到了剑桥。 一天晚上,秘书将本季度她的最新资产表发到了她的邮箱中。 她看着傅城给她留下来的那些资产,随口问秘书,傅城将哪些资产留给了orton。 很奇怪,傅城有一个十分有前景的项目,竟然没有给orton? 当然,也没有给苏裕雪。苏裕雪不是想知道傅城给她多少钱,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 “那哪个项目呢?现在是谁负责?”苏裕雪想了想,翻了一下之前邮箱里的邮件,做了个对比,发现傅城还有一个项目,不知道股 分卷阅读98 份去了哪里。 那个项目,她曾经也投资过。 正是她父亲之前那要倒闭的项目。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毛骨悚然。 又让秘书去调了她父亲那个项目的资料,发现父亲竟然已经退居幕后很多年了。曾经的债台高筑变成了财源滚滚。 她当天夜里联系了一些知名的经济学家,以及一些相关的专家,要求他们研究一下这个案例。 苏裕雪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大概是深陷其中不自知。 夜里,她感觉浑身彻骨的寒冷,贴在盛央瀚的身上,瑟瑟发抖。 “苏裕雪,你在害怕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一大串的数字在脑海中飞过,“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很奇怪。” 她不做亏心事,为什么现在却这样的害怕呢? “嗯。”他没多说,但他的存在,却让她感觉不再那么冷。 三个星期之后,这些高价聘请的专家竟然跟她说,这些数据都没有问题,合情合理。 “真的,没有问题吗?”苏裕雪看着这厚厚的一叠报告纸,一个字不漏地看完了,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她都感觉不对了,可是报告上又举出来的数据都那样的合理。 jack安慰苏裕雪,“也许真的是你想多了呢shir1ey?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什么事情在什么地方发生,发生在谁的身上,不一定都是我们能控制的。” 向来唯物主义的jack秒变唯心主义。 苏裕雪看向k1e,他的眼神很坚定,“裕雪,如果你还想要继续调查,我陪你。只要我能提供给你的支持,我都会尽我所能。” 她听了他这样肯定的话,泄了气,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不,还是不要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要耽误别人。向前走,前面还有爱她的人。 盛央瀚看着她,心中有话,却说不出。是的,他爱苏裕雪,胜过一切。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1125 傅城·缚不住 我的记忆不真实。 它欺骗着我,告诉我那些无法核实的东西。 太多的记忆压在我的身上,我分不清哪个是我的,哪个不是我的。 开始变得暴怒,却又觉得那些记忆说的仿佛就是我。 明明是被她吸引,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伤害她,也许想她记住我? 这真的是我的初衷吗? 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色的印记,我开始怀疑,是谁做的?梦里一片迷雾。 为什么越想得到一个人,她却离我越遥远?母亲告诉我,我生病了,昨晚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伤了一个人。 她说,那不是我的眼神,那不像我。 有什么不像,我在所有人的面前,不都是这样一个角色吗? 他们认为我放荡不羁,坐拥父辈打下来的江山吃喝玩乐,确实。 假如身体中真的有另外一个“我”,那就让他存在吧。我说。 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驱逐那个“灵魂”,他不是我,他在苏裕雪的面前,更多的代替了我。 那天我对着她的照片喝酒的时候,艾莎提醒我,不要陷得太深。 我笑,大概吧。 她疑惑地看着我,又摇了摇头,“她不会爱上你的,她有喜欢的人了。更何况,你伤她伤的那么深……” 明宇给我找了录像,我才知道,那不是梦境。 看着盛央瀚在机场送苏裕雪的时候,我想,大概我也要走了。 那不清醒的梦境中还做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但是所有人都认为,那就是我。 在治疗期间,我一度地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做过的那些事,还有那些……人,我感到抱歉。 也曾觉得别人的生命都不重要,世间万物贪生怕死,我便想自己的生命大概相比,也不值得一提。 很多人来过我的病房,为我灌输各种思想,希望我能够珍惜自己的生命,活下去。 世间也许有美好的存在。 世间真的有美好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艾莎说,傅城,你有信仰吗 知道什么是信仰吗?就是你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她知道,如果有,那一定是苏裕雪了。 我也知道,那一定是苏裕雪。 从此之后,我积极的配合治疗,我相信,苏裕雪会回来的,回到我的身边。 时光悠悠,在我出院的前一天,再去搜索她的资料的时候,她已不同凡响。 有的人在她小的时候你便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她装傻,她屈服,她低头,但不代表她的内心真的服从了你。 苏裕雪成为了著名跨国公司的董事,她的领域很广,那些老总们以认识她为荣。 她的野心成为了现实,没有她做不到的,我欣赏,也敬佩她。 怎样的家庭,会培养出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后来,我得到了证实。 落魄的苏老先生发现了我和她都给他的项目融资。 虽是落魄,但当年也意气风发,在商界赫赫有名,原来他是苏裕雪的父亲。 也是苏昊风的父亲。 据说苏父苏母很多年都居住在国外,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原来苏昊风和他们是一家人。 他知道我喜欢苏裕雪,知道我想利用这些股份威胁,或者说是用另一种方式引(禁)诱苏裕雪。 他一切都看在眼里。 “跟我合作,我能让你得到苏裕雪。” 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也有不清醒的时刻。后来我才明白,真的爱她,怎么只是会想单纯地得到呢? 一天雨夜,苏老先生邀请我到酒吧的包房中,他说,他不想活了,人生真的没有意义。 我不明白他的话,向来懒得安慰别人,但想到他是苏裕雪的父亲,如果苏裕雪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了,该有多悲伤,还是安慰了他。 他喝了酒,拿了什么药吃了下去…… 我被他骗了。走廊的监控中只看到了我们两个人进了房间,然后他昏死了过去。 他的秘书说要将我告上法庭并且将通知苏裕雪出庭听证。 她向来不信任我哈…… 他想要东山再起,想要金钱。否则,他就会自杀。 我录下来他说过的所有的话,却没有勇气放给苏裕雪听。一个孤儿,飘零很久,突然提起了她的父亲,提起他竟然是罪大恶极之人,她会崩溃吗?她会疯吗? 我在陵墓徘徊,试图寻找一个自己的位置,留给未来的自己住。 原来这都是轮回,曾经我做过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盛央瀚,曾 分卷阅读99 经我得不到的,希望你也得不到。而现在,我希望,我得不到的,你去得到,送给她。 我将所有的财产记录都清除了,没有人可以查到我究竟有多少财产。 苏老先生要的,给他。虽然苏裕雪不是我的太太,但我还是将我的财产,一大半转到了她的名下,一小半留给orton。 愿这些都会过去,风过之后,海面平静如初。 —— 还想野蛮地抓住她,还想野蛮地……尝尝她的味道。 可我不再是野蛮人,告别过去,以文明的方式与她交流。想要的,不能都得到,不在我身边,她也许活得更好。 想听她给我弹琴,听她用温柔的声音说“i1oveyou”。 我也想有一个太太,我也想要安稳的生活,每天醒来的时候她都在我的怀中沉睡。 在打雷的时候抱住她,温暖她。带她去看夜间恐怖片,看完后让她吓得不敢离开我半步。 一步都不行。 我有了快乐,她就没有了快乐。这世上,哪有两全。 我知道她害怕我,害怕我会发病。她不想接受除了盛央瀚以外,其他人的求爱。 就连生日派对上的那束玫瑰花,她都不想要。 她不敢要。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深陷其中?苏裕雪,你到底有没有一刻,一秒,被我打动过? 盛央瀚可以做的事情,我都可以。 我也可以对你很温柔,呵护你……可你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我。 曾经小木屋中沉睡过睡美人,现在城堡中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王子,将会永远长眠。 最后一晚,我可以自私地认为,你是陪着我的。 晚安,明天,天依旧会亮。 轮回之中总会得到自己的爱人。 ☆、晋江独家首发123 苏裕雪看着盛央瀚,心中很难过。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了,是要继续调查吗? 最后一个月,她告诉自己,若还是没有结局,她一定放手。 jack看着k1e一定要陪着shir1ey调查,觉得这两个人都疯了。 盛央瀚的一个月的事情,大多投在了调查傅城的“案子”上,对之前的情敌如此用心,大抵也是为了博得苏裕雪的好感和安心吧。 有一天晚上,盛央瀚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去了机场,并且让jack来帮他照看一下苏裕雪,怕苏裕雪突然想不开。 苏裕雪自然不会想不开,她的生活还有无限的可能,怎么会死呢? 无需一个月,苏裕雪的精神状态已经回去了,开始关注公司的发展。 j在阳台上抽着烟,也不好去打扰书房的苏裕雪。不得不说,苏裕雪现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富有。 只是她对那些跑车或是他们所执着的东西不感兴趣,买的跑车并不多,但是只要第一眼看上喜欢,就一定会买。 这周围的一片都是森林青草,好像隐居在了世外桃源一样。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生意上的那些事情,却越聊越寂寞。 苏裕雪说等她忙完再好好招待他们,待她忙完也已经是深夜了。 她做的饭不如盛央瀚做的好吃,自然没法招待他们。索性几个人便在偌大的庭院中升起了炭火,烤着食物吃。 盛央瀚不在的时候,他便成为了他们的谈资。 从盛央瀚的父母谈到他的工作生活,ken说下个月他就要和自己的女友订婚了。 之前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和女人的关系,更不会给女人一个安稳的生活的,除了盛央瀚。 而今,似乎都长大了,老了,从前觉得重要的,现在变得不再重要。从前觉得不重要的东西,现在反而变得很重要了。 苏裕雪弯了弯唇,希望盛央瀚的朋友们都过的很好,不像她,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忽然之间,她的手机响了,是哥哥苏昊风打来的。 深夜的森林中突然响起手机的铃声有些吓人,她心中有点紧张,但一想,可能在他那边,刚刚天亮,以此来宽慰自己。 待她接通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打错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拨了回去,那边久久没有接电话。 苏裕雪心中有异样的感觉升起,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太一样,有几分害怕,却又想,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什么?怕鬼?大抵自己现在也是个鬼吧。 jack探过头来,问,“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shir1ey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他的哥哥,“he1” 只有三个字母,苏裕雪看到却自动地拼出了最后一个字母“p”。 她突然站了起来,快跑回房子,j面面相觑后赶紧追上苏裕雪,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打开电脑,给秘书发消息,让他马上给她订机票,并且联系苏昊风。 苏裕雪再给苏昊风回拨的时候,无论如何那边也不能接通了。 是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马上就要见到苏昊风,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冷静下来。当一个人着急愤怒的时候,什么愚蠢的事情都会发生。 她给盛央瀚打电话,盛央瀚大概是在飞机上呢不太方便接听电话。 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 ken问她发生了什么,苏裕雪不说话,只是一个人看着电脑,他们明白不能让人来打扰她,便退了出去。 深夜有人来敲门,管家在,但是保镖现在都不在,jack觉得今晚的事情很奇怪,他没让管家开门,门外很黑,只听到有人敲门,在猫眼处却看不到有人,而jack通过摄像头看到有人站在猫眼看不到的死角处,一个人矮矮胖胖的,像是个中年男子,披着个黑衣服,看起来很诡异。 他们没有跟苏裕雪说这件事情,苏裕雪也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点上香薰,猛喝茶水让自己不要冲动。 门外的人突然说,“苏裕雪,我是你父亲。” 当然,在楼上的苏裕雪没有听到,而ken和jack听到了,两人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给盛央瀚打电话,盛央瀚没有接。 他们明白事情不简单,将门的三层锁全都锁上了,隔音效果相当好,再也听不到那诡异男人的说话。 那个中年男子等了半天也没有消息,便走了。 苏裕雪证烦躁的时候,收到了秘书的消息,机票定好了,但是没有联系上他的哥哥。 难道,他真的出事情了吗?她捂住自己的左胸,那里跳的很快,若真的是他出了事情,她不能原谅自己。 盛央瀚忽 分卷阅读100 然给她发了邮件,“裕雪,不要出门,在家等我,一切都好。” 与此同时,ken和jack也收到了盛央瀚的消息,他们不多问,知道盛央瀚现在正在忙。 苏裕雪将电脑合上,拉上窗帘,缩在床上,觉得自己周身冰冷。 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很多的事情都不在正轨上。 苏裕雪吃了片安眠药,在床上翻来覆去,天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 睡的很浅,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是傅城弹的吗? 她被吓醒,醒来之后空气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傅城,是傅城,在她的梦里,他究竟想说什么?苏裕雪赶紧闭上眼睛,又躺回去,希望能梦到傅城,听听他的心声。 再没有了睡眠。 想要再吃两片药,却看到药瓶上盛央瀚写的标签: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苏裕雪将药瓶拧上,又扔回了抽屉中。 不要活在虚幻之中了。她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再次疯掉了。 电脑里有盛央瀚发过来的关于傅城的一些病例。 苏裕雪看的触目惊心,最后删除了。 傅城到死之前,他的精神分裂症仍然存在。这是他自杀的原因。 苏裕雪见过傅城发病的时候,判若两人,也见过他温文尔雅如同贵公子的时候,也许后者才是真正的傅城。 只是不想相信,傅城依旧不是他自己。 那他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解脱呢? 苏裕雪闭上眼睛,脑海中只有一个男人坐在凳子上动情地弹着钢琴的背影。 —— 活在分裂之中,你一定也很痛苦。 —— 盛央瀚本想向苏裕雪隐瞒傅城真正的死因,他早已先苏裕雪一步调查出来了真相,但是却选择了将真相隐瞒。 没想到的是,苏昊风出事了。 他听说过苏裕雪的父亲,在十几年前十分成功,商界将他视为榜样,无人不知,也曾叱咤风云,和很多女人有过绯闻。 同时,苏裕雪的母亲并不比苏父差,她也是精英家庭出身,苏父是白手起家,但她却是“富二代”,学识渊博使她很容易就守住了家财。 她与苏父结婚的时候,便已经怀孕了。 婚礼上请到的政界精英无数,还有华尔街的人才、演艺界的大咖,可谓世纪婚礼。 但好景不长,几年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好了,再很少同居。 苏父投资失利,从此在商界隐去名姓,很少出现。苏母本就不是高调的人,很少有人再知道她的公司的事情。 苏裕雪不知为什么在孤儿院,长大了之后万人瞩目,苏父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出息了想要钱投资? 傅城一定以为自己做的很谨慎,将所有的交易记录转账记录都删除了,但是盛央瀚根据线索调查已经猜到了。 再去查苏父的账户,正是傅城消失的那一笔钱。 傅城真是敢为苏裕雪牺牲啊。 想到这里,盛央瀚笑了,每个人都有想隐瞒地秘密,苏父从傅城那里拿到了钱,但一定不会就此罢手,以后还会威胁苏昊风,威胁他,威胁……苏裕雪。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精明的老头。苏裕雪这个从小就缺少父母关爱长大的孩子,如果遇到了自己的父母,一定会选择相信他们。 现在,苏父已经对苏昊风下手了。 苏昊风失踪了,失联了。 盛央瀚看着窗外的白云,如牛奶般浓稠的白云遮住了整座城市,白云之下,暗潮涌动。 既然老头子对苏昊风下手了,究竟是他本就对亲情冷漠,还是苏昊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那苏裕雪呢?苏裕雪是吗? 想到这里,他开始为苏裕雪紧张,聪明如她,愿她能看破一切,也看不破一切。 愿她不要对这世界失望。 —— 苏裕雪的手机,又响了。 苏昊风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挂掉了。几分钟之后,那边大概是看她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电话的那边反而是着急了,又给苏裕雪打了过来。 苏裕雪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亮了灭,灭了又亮,眼睛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终于,她接起了电话,没有说话,那边更加的犹豫了,“苏裕雪小姐?” “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说,苏昊风在我们手上。”对方是个女声。 苏裕雪忍住心中的冲动,心中百感交集,她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从沙发上滑下去,她看着茶几上放着的她和哥哥合影的照片,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相信你,他还活着?” ☆、晋江独家首发16 “他现在的确就在我们的手上,聪明如你,你会明白,他为什么在我们手上的。”那边的女人想了很久,语气中有些犹豫。 也许,她也不知道,究竟苏裕雪会不会相信。 电话那边听不到呼吸的声音,似乎电话那边的苏裕雪,一点都不紧张。只有,沉静地,清晰的滴答声。 苏裕雪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盛央瀚的声音——等我回来。 什么都不要相信。 他是否早已预料到了一切呢? 一瞬间,她仿佛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动,遥远的那一头,传来了“砰”地一声。 她的一生很少面对过那些黑暗的事情,也绝不想与那些事情有关系,但是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她与傅城在美国某街头的与黑帮的恶战。 响起的枪声,如此熟悉,她感觉此刻自己冰冷的脸上,像是有子弹急速地擦过一样,火辣辣地疼痛。 那声音,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伸出右手,慢慢地,慢慢地掩住了眼眸,泪水在她的手中肆意地流淌,但她却忍住了,不让自己出一声。 电话的那头感到了一丝丝地满足,她定是害怕了,长久地沉默,苏裕雪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呢? “杀了他吧。”苏裕雪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地平静。 “什么?” “我说,杀了他!”苏裕雪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着暴怒,她大吼了一声,“杀了他!” 她抬起手,眼下再无泪水,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将灯熄灭了,示意别人不要再来打扰她。坐在窗户前面,远方的夜色浓重得如同墨水,仿佛能吞下一切,留下的,只有恐惧。 苏裕雪看着窗户下面,那是夜色下的陷阱。下面有一个声音响起,苏裕雪,下来,我在这里接着你。 三层的楼,可此刻,下面深不见底。 她不害怕困难不害怕敌人对手,可此刻,她对自己说,我好害怕。 害怕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她听到下面那个诱人的声音, 分卷阅读101 仿佛下去了就是安全。回过头,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瓶安眠药上的标签。 她知道,自己要疯了。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存在。 深夜里静悄悄,不知道什么会出现。她披着睡衣站在窗户外的阳台上,双手抓紧了栏杆,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一样。 看向远方的群山,群山之后会有日出。她在等她的日出。 一个人拿着高脚杯,里面斟满了葡萄酒,依靠在栏杆上,等待着希望。 她一杯一杯地喝着,告诉自己忘记这一切,过了今晚,一切都会过去的。 同时又盯着远方的远方,等待着日出,不要在日出前醉倒。 恍然间,她看见了。群山之上一点点被金色的光晕笼罩住,一点一点的,像是点燃起的万家灯火,温暖而令人向往。 那光点越来越大,将河谷点亮,将山头罩住,将一望无际的森林都覆盖了。 她看见有车驶入了别墅的大院,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车里出来,转动着手中的车钥匙,苏裕雪看到他,又惊又喜,“央瀚!” 苏裕雪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冲出了阳台,蹬蹬蹬地跑下楼梯,惊到了正在楼下喝茶的j。 盛央瀚已然快到了玄关处,看到苏裕雪一副醉醺醺又惊喜地样子,快步走上去,边走边说,“苏裕雪,我现在真想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苏裕雪怔住,只见他将上衣外套脱下将苏裕雪裹住,又把她的浴袍地衣领紧了紧,“你以为你是在赤道上居住吗?” 苏裕雪被他揽住,整夜的紧张情绪都得到了舒缓,她想说她多么多么地想念他,一个人的挣扎与痛苦,但此刻却踮起脚,让他凑过来点。 苏裕雪没穿高跟鞋,加上盛央瀚挺拔的身姿,他若不想让他碰到,她很难够到他的脸。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似是惩罚的她的过错,苏裕雪有点尴尬,又羞又气,“你过来!” 盛央瀚非但不理她,反而放开了揽住她的手,兀自地拿着资料向前走。 看来,盛央瀚是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的。苏裕雪心中有点小委屈,小难受,眼眶湿了是,却不愿让外人看到两人的不合。 “我在楼上等你,早点休息。”她手挡在浴袍的胸前,避开了他们诧异的眼神,极力忍着伤心,上了楼。 盛央瀚没有说话,ken看出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示意盛央瀚赶快上楼,盛央瀚却全当没看到。 拿着资料进了书房,两个人紧紧跟在后面。 盛央瀚和他们没有说太久,因为他知道,苏裕雪那个小女人肯定在楼上难过的睡不着觉。 他只是做个样子,当然不忍心让她难过太久了。 换了衣服,洗了澡,回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窗帘有条缝,盛央瀚拉开窗帘,看到苏裕雪在阳台上,手撑着栏杆,极目眺望着远方,脚边是空了或是没有空的酒瓶。 他站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到了怀里,破晓时的这个温度并不温暖,但是他的怀抱,让她舍不得离开。 苏裕雪偏过头,发现他也在眺望着远方。 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是什么吸引了我太太……”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长久的凝望?” 苏裕雪收回目光,“我们回屋吧。” 她将身上披着的她的外套扔在了沙发上,蓦然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说,“以后不要穿那么少。” 他的话,是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裕雪想了很久他生气的原因,大概是办事回来虽然看到自己的太太很高兴,但她不知为何穿那么少,或是关心,或是吃醋,惹得他不高兴。 她拉开衣柜,找法兰绒的睡衣,要换上,他走了过来,拉开了她的浴袍,然后将她抵在了墙上。 “不用换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扯出了一抹笑容,踮起脚想要吻他,他先是高冷地不肯低下头,忽然低下了头,攫住了她的唇。 不想往常一样温柔,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说,想要发泄。 苏裕雪想要推开他,可她犹豫了…… 那晚,他没有过多的前戏,他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身体中释放,仿佛觉得这一切都不够。 他们在所有的地方都做了,却唯独不在床上,最后,两个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一次没有洗澡。 大概是受了不好的事情影响,苏裕雪的睡眠很少,几个小时便醒了,她看着手表上的日期,心中唉声叹气。 浑身都很难受,她想起床,再也不想看见盛央瀚。 起身的时候,盛央瀚也睁开了眼睛,大概是两个人都很狼狈地没有穿衣服,苏裕雪无奈地捂住额头,“别动,我去洗个澡。” “我动也不碍你洗澡,”他看她害羞地样子,笑了,“一起啊。” 苏裕雪飞快地下床拿睡衣,却觉得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盛央瀚赶紧扶住她,“我不放心你。” 她很生气,“都是你!”咬牙切齿。昨晚,不,凌晨的盛央瀚像是不知满足的野兽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央瀚,也是舒服久了,第一次感觉到温柔人骨子里隐藏的凶残。 他把浴衣松松垮垮地换上,揽着苏裕雪去浴室。 他锁上门,忽然俯下身,吓了苏裕雪一跳,以为他又要乱来呢,结果他却侧过头,温热地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他说,“昨晚辛苦你了。” 很轻地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像是风吹过湖面一样。 苏裕雪又气又怒,不知道自己怎么生气的时候就这么懦弱,声音中哽咽着颤抖着,“盛央瀚!我要是怀孕了……” 他想了一下日期好像是很危险,没想到唯一一次的放纵,还碰上了危险期。 “算我的。”他笑了,但心中有点难受,虽然两个人暂时都不想要baby,但她就这么讨厌有个他的孩子吗? “当然算你的!不然还能算谁的!”苏裕雪转过身,眼泪像豆子似的就掉下来了。 盛央瀚看着她哭,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作为一个医生,他不想让她吃药,所以一直都是他克制着自己,昨晚放纵了一次,没想到惹来了心上人的眼泪。 他俯下点身子,将苏裕雪揽住,“哎呀……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都好难受。” “我是个混蛋,嗯?可以打我骂我不能哭和不理我哼……?哭什么,有孩子我养不算你的……” “那如果有孩子我们就把他扔了,我还是你的啊……哎……shir1ey我的灵魂好痛……” 他对于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总要做出让步。大丈夫能屈能伸。 苏裕雪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不会怀孕的。一次而已 分卷阅读102 ,没事的。 两个人洗完了澡,盛央瀚又去给苏裕雪准备早餐去了。 毕竟心怀愧疚。 苏裕雪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放在药箱子里的避孕药,看了说明,吃了一片。 吃完了之后,她感觉安心了很多,心平气和了。 饭后,盛央瀚把自己查到的资料都交给了苏裕雪,并且告诉她,也许她不相信,他还在正在搜索着线索。 资料里有院长签名的诊断书,证明傅城在去世之前确实在这里还来看过病,也被医师怀疑为还是有问题的。 盛央瀚没有把苏昊风不是苏裕雪亲兄长的事情告诉她。 苏裕雪将资料合上,“盛央瀚,你知道昨天晚上,电话里的人跟我说什么了吗?” 他怔了怔,“你哥在他们手上?” 看来苏父下狠手了。 苏裕雪将目光移向窗外的远方,“我告诉他们,杀了他吧。” 眼神的深处,是彻骨的寒冷。 盛央瀚终于明白,她望向的远方是什么了。 他竟然,漏掉了这一条。 他没有说话,苏裕雪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什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深夜,苏裕雪在书房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写论文,完成剩下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翻开资料,一句话跃入了她的眼中—— 上帝的磨盘一直在转动,只是磨得很细、很细。 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在第二个夜晚依旧给她打电话,她接了电话,然后将这句话读给了那个人听。 那边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许久没有说话。 她将书中加了一页纸合上,扭灭了台灯,留给了书房一片寂静。 还有一个人在床上等着她呢。 ☆、晋江独家首发114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盛央瀚还没有睡,灯光柔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红色的封皮,烫金的版面印刷,看上去庄严神圣。 他身后的墙上是悬挂着的,适合他们这样的学者,或说是精英人士晚上偶有灵感拿来翻看做笔记。 盛央瀚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灯光从他的后发打过来,映的他如大理石凿刻的脸温柔了几分。 苏裕雪靠在门口,有些失神地看了他半刻,而他,发觉了她的进入,抬头,刚好迎上她好奇的目光。 他看着她,忍不住地笑了,一手捏住书,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另一只手招呼她,“过来。” 苏裕雪拖沓着脚步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把书交到了她的手中,轻声地凑在她的耳边,说:“帮我读一读。” 她十分好奇,拿起书,默读了两行,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喃喃道:“你并不是个心理医生,盛央瀚。” “读出声,我想听你说话。”他的声音,比月光还温柔,眼神像水一样,仿佛这温柔,可以永远定格在这里。 他同往常一样,温柔,眼神中似是有能温暖人心的力量。 “读哪里?” “哪里都好,我只想听你说说话。”他的意思,仿佛只有读书是两人交流的唯一方式了。 苏裕雪慢慢地读,盛央瀚喜欢听她讲英语,她讲英语、法语的时候,都比她说中文要轻柔多了,好像是在用英文为别人读诗。 有一些单词苏裕雪认识,词汇太专业,她读错了,盛央瀚也不告诉她,不打断她。 她很疲惫很困了,却仍想继续下去,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平静、温和地相处过了? 一起看一本书,她享受着他手掌的温暖,他拍着她……仿佛就要睡着了。 “你困了,我们睡吧。” 他的声音比她还轻,苏裕雪把书放到他的手上,然后忽然倒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个肩膀依旧可靠,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他的面前松懈、懈怠。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盛央瀚低头看着苏裕雪熟睡的模样,心花怒放。 他将苏裕雪抱上了床,为她盖好被子,熄了灯,自己却在她的床前,看了她很久很久。黑夜之中,一切仿佛都抓不住。 很多时候,我只想和你一起看一本书,听一首歌,陪你,或者你陪我。 就这样简单。 —— 凌晨时分,苏裕雪醒了,晃了晃脑袋,睡不着了也不想再睡了。 “你去哪里?”尽管苏裕雪轻手轻脚的下床,盛央瀚还是醒了。 “我去喝杯水,你先睡。” 苏裕雪并没有去喝水,而是披上了一件法兰绒的厚睡衣去了书房。 灯光柔和不刺眼,她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开始翻书。 为什么要这样着急呢?论文也可以再等一个月再交。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的年月日,几乎觉得自己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中。 渐渐地,她开始忘记了。 忘记了她原本是谁,上一世的她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的她是什么时候活过来的,她多大了? 那身份证上的生日真的是她的吗? 她觉得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很痛苦。眼前的这些都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现在觉得,如此难受。 苏裕雪,向前走吧,不要回头。纵使这是假的,我也愿沉迷其中,醉生梦死。 她将身体完全靠在椅子上,将椅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着落地的大窗。 拉开有质感的丝绒印花窗帘,屋子里顿时间被月光填满了。 她看着月亮,看着夜空,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的。如果这一世,她心满意足了,还会有来世吗? 傅城呢,傅城会有吗? 盛央瀚呢。 她拿起了书,坐在月光下看,认真又平静。 书看到了一多半,她将书放在一边,打开电脑将看到的,想到的都输入了下来。 …… 清晨,苏裕雪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将电脑合上,伸了个懒腰,猛然间听到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盛央瀚醒了? 那么他一定也发现了她半夜消失了? 苏裕雪悄悄地跑向厨房,盛央瀚余光早已瞥见苏裕雪的身影过来了,安然道:“去换了衣服洗漱一下吧,马上就做好了。” “你,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书房?”她试探性地问。 “不然你以为你书桌上的那杯牛奶是谁放的?” 有牛奶?苏裕雪真的没注意,可能是她看书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也一定是很轻,怕打断她的阅读。 苏裕雪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公司还有会要开,她化了玫瑰色的口红,又打了腮红和遮瑕,希望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吃饭的时候,盛央瀚将橙汁递到了 分卷阅读103 她的手边,“早上好,今天你看上去很美。” 她无奈地勾了勾唇,“盛先生也一样啊,光彩夺目。”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难道是要跟我出去约会?” “不……等我忙完回来的,会和你约会。”苏裕雪看着桌上摆的美味的菜肴,却是没有什么胃口,只想喝点橙汁。 “出差吗?去哪里?”盛央瀚早已捕捉到她的言外意,她说,等她回来的。至少不会是今天了。 “大概……一个月吧。”苏裕雪面前吃了个水煎包,放下了筷子,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身体难受,还是心理难受。 “盛央瀚,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会回来的,等我好吗?” 他点点头,“不要担心,我知道我们现在都有事情忙,忙完了,我们就结婚,我会等你,我也愿意等你。” 苏裕雪感觉心中有些酸涩,“好。”忙完了,我们就结婚。 她看着拿着杯子的左手上,还有那枚当初他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结婚的那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吧。 门外已经有车等了很久,苏裕雪走之前,一定要和盛央瀚来个吻别,两人依依不舍了好久,好像这一次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盛央瀚送她上了车,看到她脚上踩的细跟高跟鞋,劝慰道:“如果自己能不穿,还是少穿,怕你扭到脚。” “嗯。”她知道他关心她,可是她开会是一定要穿的。 …… 离开了家,直接就去了飞机场,她知道,她走之后,盛央瀚也可能会趁这个时间回一趟美国,他大概快毕业了,他应该准备答辩去了。 苏裕雪此行,不只是为了去公司视察开会,还有一个原因,去找她的哥哥。 昨天凌晨时分,她给那个曾经威胁过她的人打电话,可是那个人只说自己在x国,说完便挂断了。 苏裕雪知道再拨回去,一定会“无人接听”。何不趁开会的时机,去一探究竟呢? 许久没有见到哥哥,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她将整个头等舱都租了下来给她和秘书还有一些一起去的高管共同使用。 她计算着在各个公司访问的时间以及回去的时间,还有回去的时间,完成论文的时间,甚至是和盛央瀚结婚的时间。 一切,都计划的那样完美。 因为有时差,秘书建议她先休息一下,秘书会再叫醒她的。 谁知道苏裕雪这一睡就睡到了转机的时间。秘书说中途如何也叫不醒苏裕雪,苏裕雪嘴中还说着梦话。 什么北极什么飞机。 苏裕雪听了浑身一颤,难道她已经把心中的秘密不小心说了出来? 她又怕秘书太认真,便笑道:“我不会是还梦到北极熊了吧?” “不……没有,您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了。”秘书说完,几个高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还听见她但是喃喃自语了,声音很轻,她说:“救命。” 实际上,苏裕雪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苏裕雪不相信,她后来买了个录音笔,睡觉的时候就放在床头,自动录音,在她睡觉之后一小时开始录音。 她听见,梦里的自己,在向自己,发出求救。 那一刻,她血液都凝固了。恐惧或是迷茫,她到底在做什么?这会不会是一个什么暗示? 大概暗示了她后来的事情的不顺心吧。 苏裕雪在总部开会的时候,有位股东借口上厕所,便一直都没有回来,这不仅让她也让其他人很恼火。 难道是她常年不在这里,鞭长莫及了吗? 都以为她不做事? 苏裕雪不得不在总部多留了几天,熬夜看了很多资料,也是和一些老板见面约饭,谈了很多长久性的交易。 她懂得如何让别人喜欢上自己,如何投其所好,也有信心让别人和自己合作。 她很成功,后来在她要离开总部去其他分部视察的前一天晚上,她去见了那个故意给她难堪的股东。 她主动上门拜访并且征求对方意见,她还需要他们,这个股东如果突然抽身离开,那么以后就会有其他的股东跟着离开。 很显然,对方惊讶于她肯屈尊拜访,并且完全是以他为中心,和他交谈了一晚上,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离开。 那个股东道歉了,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做这么荒唐的事情。这段日子也看到了她的实力。 离开总部的那天,她给盛央瀚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答辩还要求去实习,让盛央瀚忙的像陀螺,苏裕雪有好多的心里话想要跟他说,但她想,算了,等以后的吧,总会有时间的。 跑完了总部,算是成功了一半,可是剩下的那些分公司也不能忽略,分布在不同国家,有的甚至是不同国家不同城市。 每天都要准备很多东西,苏裕雪觉得自己很累,也很快乐。 走了这一番,很多从来不知道她是谁的人认识了她,她还交了很多朋友,自然是和高管们交朋友了,在晚会上给他们弹钢琴,还有人主动要求给小提琴配乐。 苏裕雪亲民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是她还是放不下那似乎象征着什么的梦境。 终于有一天,它发生了。 ☆、116 苏裕雪坐在贵宾候机室,拿着手机给盛央瀚发短信:在忙吗?我给你带了惊喜回去。 贵宾室的人不是很多,这次回来还有几个高管留在了总部,总部的有几个高管给交换过来回国考察。 她身边坐着的秘书小声地凑到苏裕雪的耳畔,对她说,“苏小姐,那边有个人神神秘秘地,一直在盯着你。” 苏裕雪听了他的话,依旧看着手机,点头“嗯”了一声,依旧在给盛央瀚发短信。 片刻后,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向刚才秘书说的那个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外面望着她。 和他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间,苏裕雪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身上有种感觉很熟悉。 苏裕雪起身,快步向那人那里走了过去,而那人看见苏裕雪走过来却仓皇转身离开。 那人越走越快,不敢回头看苏裕雪,苏裕雪却感觉那人越来越熟悉了。 他的背影,他的眼睛。 秘书追在苏裕雪的身后,打电话喊道,苏小姐,不要走了!可能是陷阱。 苏裕雪听了无动于衷,不会是陷阱的。 不,不会的。 她生命中遇见过的很多,但是能给她留下印象的人不多,除了盛央瀚,傅城…… 哥! 苏裕雪想到这里,大喊了一声:“哥!” “你别走,你为什么要走!我给你打了电话……我有话要对你说……” 分卷阅读104 她想知道,是不是哥哥当初误解了她?她说给歹徒的话,歹徒转给了他? 可她知道,那不是心底话啊……她以为他死了……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苏裕雪现在奢望,跟他说一句话也可以啊!苏昊风,你要去哪里。我又要跟着你去哪里。 “啊——”苏裕雪佯装自己的脚崴到了,她跪坐在地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视线中的他渐渐模糊了。 她希望,她能留住他。 只是,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关心她爱护她的那个哥哥了。 时间不光是改变了人的模样…… 他闻声只是回头望了她一眼,又残忍地转身离开了。 苏裕雪看着他挤入了人群之中,人头攒动,越来越分不清哪个是他了。人们从东南西北来,又向东南西北去,都相似,又不一样。 “苏小姐……苏小姐,您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秘书伸手将苏裕雪扶了起来。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接过秘书递的纸巾,“谢谢你,我还好,只是见到了一位旧友,有些绪都藏了起来,“一会麻烦你帮我查一下,现在这个时间段的起降飞机上,有没有一个乘客叫‘苏昊风’的。” 秘书心中有些惊讶,苏昊风,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男人吧?应该是,苏小姐的兄长? 但是他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出来,很平静,应允道:“好的苏小姐,这事请您放心。” 飞机起飞前,苏裕雪才看到盛央瀚给她回复的短信:裕雪,我很想你。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你的身边,论文已交完,在准备答辩和实习,相信不多时日便可了结。马上有台手术,结束后再联系你,等我。 苏裕雪笑着,想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将手机关了机。 这一个多月在这边很辛苦,但没有荒废,安排的事情都完成了。 这样回去,她也不觉辜负吧。 她打开电脑,看了会公司的网站,然后继续写自己一个多月前留下来的论文。 希望在盛央瀚回来之前可以将论文教给导师,旷课了很多次,如果不是她考试优秀,估计教授们早就将她踢出去了。 她一边写论文,一边找资料,因为上一世写过毕业论文,所以现在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是很难。 写了四个小时论文,手机就响了,提醒她该休息了。 苏裕雪起来活动了一下,到了午餐的时间,苏裕雪只要了一杯橙汁,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喝着。 秘书说还有四个半小时到首都。 苏裕雪喝完了橙汁,扭了扭脖子,告诉秘书两个小时以后叫醒她。 滴了眼药水,也涂了按摩霜戴上了眼罩刚要睡觉,就有一位德国的男人过来小声跟她聊天。 她想拒绝,但还是微笑,想着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说几句,只是自己的德语说的不如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好,很多时候他说很久,她才能反应过来。 真是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她会德语的。 他以为她是英国哪个学校的学生假期回家,苏裕雪也没有否认。 发现她是学经济的,又兴致勃勃地跟她讨论很多的经济学现象,还问她最近都在看什么书。 秘书皱了皱眉,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已经浪费了苏小姐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但是苏裕雪还是好脾气地对秘书说,“不要紧的,遇到了聊得来的多说几句,你先睡吧,我自己订闹钟。” 又聊了一个小时,苏裕雪将话题转移开,“很多乘客都午休了,不如我们下飞机之后再聊?我也想休息一下。” 他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告诉她好好休息。 这个人家境应该很好,谈吐举止落落大方,浑身充满着自信和阳光。让她想起了盛央瀚。 大概他在国外,也会有一群小迷妹吧。 ——————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裕雪被疼痛惊醒,小腹阵阵疼痛,这是怎么了?难道…… 她回过身问秘书,还有多久到? 秘书说,不到二十分钟。然后发现苏裕雪满头是汗,急忙问道:“苏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苏裕雪坐回去,她知道,自己是要流产了,没想到这么突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秘书赶快走过来,拿了白毛巾想要为她擦擦汗,却发现她白皙的小腿上有斑斑血迹。 “我可能……流产了。”对于男秘书,她难以启齿,但是他向来知道自己的位置,通情达理。 秘书赶紧去找空姐,空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幸地是,整个飞机上都没有医生或者护士。 空姐也联系了机长说明了紧急情况,希望能尽快抵达机场。 苏裕雪吃了止痛药和止血药,可是没有用。 她不想打扰头等舱其他人的休息,被带到了后台休息。 高管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的老板浑身是血的走了,苏裕雪让秘书告诉他们,没事,不要声张。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别慌张,我还活着,公司也还屹立着。 那个德国男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定要进来跟她说“临终感言”。 “我没想到我们的见面这么短暂,不到两个小时……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吗……你一定要活着,撑下去,我已经联系了我的父亲,安排好了,下了飞机马上就送你去最好的医院……你坚持到下飞机,一切都有希望,好吗?” 苏裕雪笑了笑,脸色苍白,她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但是还要安慰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好,哈,如果我活下去了,去哪里找你?” 他坐在她的床边,慢且清晰地说了,他父亲的企业名称。 原来,是那个一直和苏裕雪敌对的跨国公司……创业历史比她长,基础比她雄厚,家大业大。但是苏裕雪的公司跑的快,追的快,现在已经可以和他们那些老企业打个平手了。 苏裕雪笑了,“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要和你父亲合作。”她在雪白的毛巾上擦了擦手,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你——”他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竟不只是一个学生。那上面的称号如此耀眼,yo创始人、首席执行官。 苏裕雪笑的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什么也没有解释,也不再需要解释什么。 —— 还有十分钟了,九分钟了,八分钟了…… 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冷,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没有了。 眼皮很重,手也很重,她颤抖着,摘下了左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她想要疼痛,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知道, 分卷阅读105 自己活得太久了,终究骗不过死神的。 戒指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所有人都羡慕她的生活,有一个好先生,有一个日进斗金不用操心的公司,有好的皮囊好的身材好的性格。 那她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遗憾呢? 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见她? 她让秘很艰难地告诉她,查过了,没有人叫苏昊风。航空公司将当天所有往来的航班都查过了,而没买票是根本进不去贵宾候机室的。 苏裕雪点点头,“出去。” 没有苏昊风,没有苏昊风……也好。就当那是个幻觉吧。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幻觉。 你改名换姓,改不掉你的心。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跟苏昊风解释清楚了。 苏裕雪按下了录音笔,声音断断续续,她说—— 盛央瀚,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话了。也许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发现了,我在国外的时候那个月我就猜到了,我怀孕了。 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有太多说不清也不能说的事情,会随着我进入到土壤之中,呼吸会化为空气,尸骨滋润土地。 这一切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我知道,自己终究骗不过死神。 我爱你。生前死后,只想看你幸福。 有来生,我还会嫁给你。 录音笔掉在了地毯上,很轻很轻,没有人发现。 苏裕雪紧紧的握住手上的钻戒,却感觉,它像是掌中的沙子一样,抓的越紧,越抓不住了。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像是她的,又像是别人的。 冰凉而轻柔,拂过她的心。 终有一天,你我会相遇,相遇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在怒涛霜雪之中,相遇在春天,相遇在夏天,相遇在秋天…… 没有冬天,因为苏裕雪早已死在了四季如冬的北极。 她看到的,是长满了苜蓿和山核桃树的山坡,她爬着山,累的气喘吁吁。 沿途的风景,是五彩斑斓的。垂涎欲滴的野山楂,艳丽的漫山遍野的野花,像是一场盛世的婚礼。 翩翩麦浪之中有钢琴的声音响起,她从高高的麦子之中跑过去,将麦子一层层地拨开,明明离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可是她却越来越累,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在爬山,她走不动了,她累了。 她倒在了地上,眼前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上有飞鸟飞过,去往温暖的南方寻梦。 有风吹来,山核桃树的叶子簌簌掉落,像是金色的雨,落在了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风将麦浪吹开了,她看到了——他从远方走来。 “裕雪,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带你回家。”盛央瀚走过来,远方的音乐却还在继续,她知道,弹钢琴的那个,不是盛央瀚。 盛央瀚不一样。 他拂去她身上的落叶,背起她,往山上走。 “去哪里?” “你忘记了吗?你说我们的家要在山顶,这样就能看见山上一年四季的景色,能看到阳面的鲜花也能看到阴面的峡谷。你要跟我一起看春夏秋。” 苏裕雪睡着了,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她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番外 雪白的病床旁,一个男人紧紧的握住那只满是针眼的苍白的手。 空气中有花香,玫瑰花的香味盖过了药水的味道。 旁边的机器上呈现的电子曲线变了变,盛央瀚紧张地盯着床上的人,果然,她醒了。 她微微抬起了眼睛,皱了皱眉,似乎是感觉阳光太刺眼,又闭上了。 盛央瀚见状,赶紧将窗帘拉上一层,却不敢说话,怕打扰到她。 苏裕雪闭着眼眸,在那里躺了片刻,她又睁开眼睛,喃喃道:“我又见到他了。” 盛央瀚听到她微弱的声音,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你见到谁了。” 苏裕雪感受到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的力量,那真切的接触,不似是有假。 “盛央瀚……”她凝望着他,“我见到他了……那……我是谁?” “你是苏裕雪。”他坚定的说,十分确信这个事实。 “我还活着。”她动了动手指,看到自己的手指动了,又试图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也用力地抓紧她。 苏裕雪起身,盛央瀚扶她,她起身后忽然扑向盛央瀚,盛央瀚担心她摔下去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却被苏裕雪紧紧地抱住。 “盛央瀚,我还活着,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我很爱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以为这一生就要如此荒唐地过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也抱住她,她瘦了,声音沙哑了。 苏裕雪的手上的针都被碰歪了,鲜血从纱布旁边渗了出来。 盛央瀚将她手上的针拔掉了,然后摁住纱布,“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如果可以,我一会儿去问问医生,我们就回家。” 听到回家,苏裕雪十分地欣喜,像是一个发现了黄金的穷小孩,眼中满是期待。 —— 苏裕雪在医院的楼下等盛央瀚办完出院手续出来,遇到了那个德国人。 他是“恰好”开车路过,来看看苏裕雪的情况,没想到她已经出院了。 在她入院的当天,他看着已经没有了心跳的苏裕雪,想着如果有下辈子,他要跟这个女人做一生的夫妻。 许是苏裕雪心中有期待的人,秘书告诉护士一直喊“盛央瀚”这三个字。 苏裕雪奇迹般地起死回生,而那个叫“盛央瀚”的人在第二天的破晓时分狼狈不堪地赶往了医院。 哦,原来这个男人还爱着她。 他有点想要放弃了。 盛央瀚向他表达了感谢,并没有多问为什么他要帮忙,也不问他是谁。大概这就是对苏裕雪的信任吧。 后来他知道,原来这个叫“盛央瀚”的人也是一个医生,不过是脑科医生。 所以盛央瀚在这期间一直在苏裕雪的床头不离不弃地照顾她,不需要医护人员,他更相信自己。 医生说,苏裕雪是宫外孕,如果及时发现及时处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现在孩子没了,她以后有孩子的几率也很小了。 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说,他这一生,有苏裕雪就足够了。 除了你,全都是身外之物。 —— 苏裕雪康复之后,和盛央瀚举行了婚礼。 低调的很,按照苏裕雪的要求,两个人找了一座开满野花的山上,在山顶上,他们交换了结婚戒指,交换了誓言,交换了一生的幸福。 他们喝着酒,金色的树叶吹起来像是金币一样,苏裕雪喝完了果酒,就开始盲目地捉松鼠 分卷阅读106 。 当然是一只也捉不到了,不过是捡起两个野果子扔过去,将松鼠惊散了。 她坐在树上,慵懒地看着盛央瀚站在荆棘丛中优雅地拉着小提琴,风卷携着音符和说不尽的爱恋,吹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 山谷中都有回音。 她多想,就这样,就是一辈子啊。 —— 三十年后的某一天,城羽收到了父亲发给她的邮件。 他说在喧嚣的城市里待的太久了,想去安静的地方住一住。 城羽正想着哪里不喧嚣,便得知父亲下午便去了东溟山。那里,父母有一个小别墅,在山顶,看得见山上四季的景象。 深夜,她接到秘书的紧急电话,“盛小姐,刚刚东溟山的别墅着火了!您的父亲在里面!” 她想起了父亲的话,这里太喧嚣了,我想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一住。 住一住,那你还会回来吗? 她没有问出口。 那晚,山上没有风,静的像死去的大海。 别墅的起火原因不详。但她猜到了原因。 那间房子被烧得所剩无几,但是山上其他的受损并不严重。 消防队说,是一个男人报的警,报警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像是早已预知了这场死亡。 城羽听了录音,那是他父亲的声音,声音的后面,早已有了大火将空气撕裂的声音。 她跪倒在废墟之中,父亲竟然这样残忍,死的时候将他和母亲所有的回忆一并带走,一并占有。 四面都是山,可她听不见山的哭声。 所有的人都告诉她节哀顺变,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想不开。 她看着桌上放着的父母的照片,如今,都要变成黑白的了。 那样成功的两个人,到如今,皆成了灰尘。 她将日历向后翻了一页,得到了答案。 下个月的今天,是母亲第十年的忌日。 盛城羽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外面湛蓝如海的天空—— 原来他们早已约好了这一切。 梦里,她似乎听见父亲还是那样柔和地语气说:小城,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的庇护你也可以走的很好,你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现在父亲要去照顾你的母亲了。我……实在是想她太久了。 她哭出声,她的妈妈,十年前死于癌症。父亲无言地接受了一切,依旧像往日一样照顾城羽,家中只是少了一个人,但是却好像父亲的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