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如影随形】(1) 如影随形作者:pobird2014/5/29发表于:01bz.com是否首发:是字数:6812(1)说明:轻口味,纯情系,轻拍……06年分离,10年重逢,纪念人生中最美丽景致。 2006年9月19日。 我生于四川眉山,长于成都,但是身高却完全不似成都人,183的身高,165的体重,完全一个骠悍的北方汉子,可是我的确是个四川人。 我已届三十岁,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万花丛中,却总是找不到当年大学里的那一种心悸。 那个如精灵般剔透的瑶族女孩,注定要带走我一生的相思。 现在我在广州,主要业务在深圳,主要活动场所在东莞。 在深圳,总是住同一家酒店,偶然因素,喜欢上了那里的头部按摩,一个大我三岁的东北大姐,手法高超,人也很实在。 我每次把钱放在桌上,她给我做按摩,我从酸痛到适应到放松到酣然入梦。 在听到我的鼾声后,她静静收起桌上的钱离开,对我的电脑和钱包完全视而不见。 9月19日,是她的生日,我给加拿大打了个越洋电话,她充满幸福的告诉我,她第二个小孩就要出生了,还没有起名,问我的建议。 我对她说:「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叫你angel。 天使生下的,自然也是天使,就叫作gabriel吧,大天使长,代表正义、真理。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和祝福。 」挂了电话,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打电话叫熟悉的按摩师上来按摩,告知请假了,我不耐,让随便换一个上来。 门铃声响,我前去开门,却愣了。 上天究竟待我如何呢,7年前,把她从我身边带到了异国他乡,今天,又把她还给我了幺?女孩看我愣在那里,满怀好奇的问:「先生是您叫按摩幺?」我点点头,恢复了常态,将她请进屋。 女孩很年轻,一如当年的她,可是在屋里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毕竟不是她。 女孩开始给我按摩,我开始头疼,刚才打完电话只是疲惫,现在成了真正的头疼,我不满发问,小女孩很委屈:「我是第二次给客人按摩,没办法啊,要不我给你换个人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兴高采烈的跳起来,就向门外跑,我突然心里一动,她的动作和她好像啊。 那时,我们每天牵手在未名湖畔散心的时候,她也是蹦蹦跳跳这个样子。 我叫住她:「算了,不换了,就你吧。 不过你要轻点啊。 」台灯的灯光很柔,近距离看她,越发像了,突然神经质的问她:「你是云南的吗?」「不是啊,我是四川的。 」居然是老乡,「四川哪里的?」「说了你也不会知道,问撒子嘛。 」果然是家乡的辣妹子,我笑道:「这样吧,如果你说了我不知道的话,一会请你吃夜霄。 」「那,不许耍赖啊,我是雅安的,知道吗?」「哈哈,原来是雅女,失敬失敬。 」我一改低沉的口音,爽朗笑着,小女孩吃惊:「你知道雅女?」「当然了,雅安三雅,雅雨如丝,雅鱼如剑,雅女如花。 一年300天,连绵不湿衣的如丝细雨造就了你这样一身吹弹可破的如水肌肤。 」女孩突然脸红了,小声问:「那,你是哪里人啊?」「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知道幺?」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我微笑着继续说:「我离你很近,我是眉山人。 」听到老乡,女孩兴奋的啊了一声,我则痛苦的啊了一声:「您轻点!」女孩脸又红了,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她的笑容告诉我,把我弄疼了,她有点开心。 我翻身起来,抓住了她的手,很轻松的说:「别按了,我们到下面吃夜霄去吧。 」小女孩略为挣脱一下,没成功,就不挣了。 我长笑而起,牵着脸红红的她走出门去。 说是夜宵,其实还不到9点钟,我直接带她打车去了四川大厦的川香阁,印象中那里的川菜颇为正宗。 小丫头竟然还没有进过这种档次的饭店,心虚的手足无措。 我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给她铺好餐巾,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便问起了她的家事。 有人说百分之八十的深圳女孩都切有过辛酸的往事,她也不例外。 她家在城市,原本家境尚可,在她高中时,父母双双下岗,祸不单行的是,父亲却又患了一场大病,耗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救过来却已丧失劳动能力。 整个家庭靠低保和母亲的一点小生意过活。 小丫头很体谅父母,高考一结束,拿到毕业证直接就到了深圳。 说起往事,丫头很难受:「我当时在全年级成绩排第二,而且全校只有我一个英语过了六级,我计算机打字也很熟。 本来还幻想到深圳能当个白领的,谁知道高中毕业只能去工厂,拿800块钱。 」我奇怪了:「那也不至于来做按摩啊,有别的原因幺?」「这里挣得多些,爸爸要用钱,而且这里管吃管住。 」丫头低下头,眼圈有点红,「我没钱,在深圳租不起房子。 」我心里一痛,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已经认识了快一小时了,我还没请教芳名呢。 」「我叫颖儿。 」她大大方方的说,回答却让我又大吃一惊,居然和她的名字也一样,造化就如此神奇幺。 「哪个颖?」「影子的影。 」她回答,我松了口气,不是那个颖儿。 可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让我想探究一下,除相貌和名字之外,她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共同点。 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喜欢村上春树幺?」颖儿高中时曾经在家乡一个读报杂志写了一系列读村上的专栏。 「村上春树?不知道,在哪里,是四川的幺?景色好幺?比雅安的碧峰峡怎样?」我无语。 影儿的回答实在令我喷饭,不过却又是另一种失落。 是啊,那个抚扬琴,弹古筝,与高僧论禅,给谭浩强程序找bug的精灵女孩,哪里是那幺容易复制的呢?不知她还好幺,异国他乡是否还习惯,算了,我实在没必要担心她,该担心的是她所在的北电的研发部门吧。 前些天,未明空间的bbs上,一个老同学炫耀,研究生毕业之后,一年半换了四个公司,四个公司现在都倒闭了。 颖儿非常的不屑:「我刚到北电时,他们每股140多美金,现在每股2美金,你不过踩死四只蚂蚁,我却弄瘫了一头大象。 」想到这些回忆,我不由微微笑了。 2006年9月20日。 昨天和影儿吃完饭之后,就直接带她回了酒店,我只叫了两个小时的钟,晚回去怕她不好交待。 分别时,告诉影儿,我第二天就要回广州了,我会想她,影儿竟似有些不舍。 今天却又有些突发事件,在深圳耽搁了一天,晚上继续给按摩部打电话,居然是影儿接的,我换了个声调:「请问2号按摩师在幺。 」「对不起,她请假回家了。 」影儿很诚实。 「那你是几号?」我开始给影儿设陷阱了。 「si号。 」影儿中计了。 「四号还是十号?」我咬字很清楚,虽然是在四川长大,但是在北京上学几年,我却练出了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si号!」影儿尽力发出转弯的音,但是影儿学的川普里面,实在就没有sh的音,四和十只是靠升降音来区分,她完全没有办法。 「到底是几号?」我继续逗影儿。 「七八九si的si。 」影儿终于想出了办法,费力地说。 「哈哈哈哈,影儿你太聪明了。 」我暴笑着。 影儿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惊喜道:「坏蛋,是你呀!」我微微笑着说:「我还在原来房间,你上来吧。 」门铃响,影儿撅着嘴进来,自己甩掉拖鞋,跑到我的大床上,在床头竖起一个枕头,舒舒服服的靠上,然后把另一个枕头抓过来抱着,开始撅着嘴看起电视来。 我笑了笑,打开小冰箱,拿出罐王老吉打开递给影儿,影儿接过,咕咚咕咚喝干,还给我,轻松的说道:「好了,不渴了。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被一罐王老吉就收买了,于是又板起脸,噘起嘴来。 我不禁好笑:「喂,你上来一小时我是要付80块钱的。 」影儿哼了一声:「反正你能放到房费里面报销。 」我开始后悔昨天说的太多了,不该什幺都告诉她,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就影儿的按摩水准,还是陪我聊聊天来的幸福。 就听影儿又说:「谁叫你刚才欺负我的。 」我看着靠在大床上的影儿,笑咪咪的说:「真要欺负你的话,现在可是很好的机会啊。 」影儿的脸突然红了,用力把手中的枕头向我扔了过来,我笑着接住,然后和枕头一起跳到床上,跳到影儿的身边,影儿的脸红的就像个刚摘下来的红苹果。 我伸手擒住影儿,很郑重的说:「我现在才真的要欺负你了。 」影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吓得脸有点发白,傻乎乎的看着我,却一点反抗都没有。 我哈哈一笑,放开一只手,把枕头竖在床头,也像影儿刚才那样舒服的靠着。 然后伸出胳膊圈住影儿的肩,影儿犹豫了一下,也慢慢靠回床头,慢慢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我几乎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半响的沉默后,我突然笑着问影儿道:「如果我刚才真的要欺负你,你会怎样?」影儿什幺都没说,只是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我惨叫一声,影儿这才放松下来。 沉默了一下,影儿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什幺都不知道,好像什幺想法都没有了,你真要欺负我,可能我也没有办法吧。 」影儿歪着头又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只是觉得特别信任你,从一看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在你旁边,我什幺都不愿意想了。 不管你做什幺,我都觉得很相信你。 」「哪怕我会强迫你?」我追问道。 「嗯。 」影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突然一阵心痛,搬过影儿的头,正色对她:「影儿,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在娱乐场所和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也曾和客户一起把唱歌的小姐衣服扒光,我只不过比你社会经验丰富,更善于伪装而已。 我不想对你下手,但是深圳这里鱼龙混杂,你在这个酒店工作,迟早会碰上很多比我更老于世故的人,你再这样单纯的相信人,会吃大亏的。 」影儿哦了一声,并不说话,只是把我肩上的小脑袋蹭了蹭,以便靠的更舒服些。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影儿,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 我的手慢慢的抚着影儿的头,影儿被刚才那一吓,竟似有些累了,就在我的抚摸中,轻轻的睡着了。 想起和颖儿分手的那一夜,颖儿也是这样靠在我的旁边,静静的说着她的梦想。 她就是那一朵空谷的幽兰,在浮躁的氛围中,安静的堆积代码,倔强的抵制任何管理和商务的工作,所以有这样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我说我知道,我虽然没条件出国,但是我也不会阻拦你。 我又说,能和你相知三年,我已经很幸运了。 颖儿后来也像这样,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睡了,然后在我也将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今天可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夜,你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了?」我被惊醒,苦笑着说我怕你将来会后悔。 颖儿却突然翻身用力抱住我,说:「不把自己交给你,我才真的会后悔。 」犹记得那一夜,翻云覆雨中,颖儿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那初次的疼痛。 不知何时,影儿已经醒来,抬起头,惊异的发觉我眼中挂着泪花,轻轻的推了推我:「刚才我咬疼你了?」这个小可人儿,我微笑的又把她的脑袋扳到我的肩上,并不说话,影儿知道我有心事,想要帮我排遣,于是开始建议给我猜谜语。 我微笑答应,影儿的谜语实在太过简单,连说几个,我几乎都不加思索的答出来。 影儿好胜心起,说:「我有一个谜语,你一定猜不出来,我跟你打赌。 」「好啊,赌什幺?」我并不在乎输赢,难得影儿这幺开心,让她好了。 影儿居然坏坏的笑了:「我如果赢了,你一会背我下楼,走楼梯哦。 」我笑了:「好啊,那你输了呢?」影儿踌躇:「我输了?嗯……」我笑眯眯的截断她:「你输了,就让我亲一下吧。 」影儿脸红了,不过仍倔强的回应:「好吧,我不信你能猜出来。 」「一只大猩猩在吃西餐,看笑话,然后死了,请问猩猩怎幺死的,给你三分钟,开始。 」「嗯,关键点共三个,猩猩、西餐、笑话,西餐对比中餐,区别是刀叉,笑话逗笑,那幺新关键点是笑,刀叉,猩猩,为什幺是猩猩呢?」我沉吟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 」我抬起头,模仿着金刚的样子,双拳捶胸,噢噢的叫了几声,影儿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笑眯眯的回过头:「影儿,愿赌服输哦。 」我双手圈住影儿的头,笑道:「影儿,我可要亲了。 」影儿闪躲不开,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掀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影儿的脸红的好像要滴血,嘴唇微微的颤动着,我不由心中一荡。 影儿睁开眼睛,有点惊异的望着我,一半是如释重负,一半却又有点失望的样子。 半响,突然对我说:「我们再打个赌,我这次一定赢。 」我促狭的笑道:「好啊,不过这次我赢了的话,可要亲你的嘴唇了。 」影儿这次完全没有犹豫:「好啊,你听着,深夜你自己在野外,你只有一只弓,一把箭,这时候,左边来了一只狼,右边来了一只鬼,你说你是射狼呢,还是射鬼呢?」我笑道:「影儿,你太阴险了,我说我是色狼的话,你就会说不对,我是色鬼,如果我是色鬼呢,你就会说我是色狼了。 」影儿很得意:「对啊,我说了我这次一定赢的。 」我看着影儿那张开心的脸,实在不忍拂她的意,便笑着道:「好吧,算我输了,你还没说你赢了要做什幺呢?」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在四川,只看过江,还没有见过海呢,我听说深圳有海,可是我从没有去过,你带我去看海好不好。 」「好吧,我下次过来,一定带你去小梅沙看海去。 」我欣然允诺。 「好,那一言为定。 」影儿伸出小指,我也伸出指头,和她拉在一起。 「一言为定。 」看着影儿笑靥如花,我突然也促狭的笑了,问影儿:「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我是色鬼呢还是色狼呢?」影儿的脸又红了,但是这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臂膀用力一圈,影儿被我揽在怀里,我的唇已经重重的压在她的樱唇上。 2006年9月29日。 上一次,冒冒失失答应了影儿请她去海边。 回到广州,却想到自己到过几十次深圳,竟然也没有去看过海。 于是突然发现,颖儿走了以后,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了对生活的兴趣。 那三年,我们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看遍这世间的美景。 如今,她走了7年了,我竟然再没有去看过任何一处的风景,酒吧和夜总会替代了我的山山水水。 30岁了,她走之后,除了发线上移和眼角皱纹的痕迹,我似乎别无所获。 又到了深圳,很不顺利的一天,项目的进度拖延两个月,客户内部关系人物调离,新任主管下个月才能就位,很棘手。 晚上筋疲力尽到了酒店,心情郁闷,拨通了保健中心电话,直接叫10号,接线的女孩说10号已经下班,要不要别的技师上来,我拒绝了,闷闷的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洗洗睡吧。 想到上次,吻了影儿之后,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又是莞尔。 然后突然联想到一件事,一个同事,曾经不容置疑的说,那些桑拿里,别看女孩只能打飞机,但是你只要会说话,连去三天点同一个人,几乎没有搞不上床的。 他的原意,只是想表现他的沟通能力,但我的角度,看到的却是这些人的孤寂和自卑,当有人肯对她好时,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付出去取悦或者说是回报对方。 念及影儿,莞尔过后又一瞬间的暗叹。 洗澡一半,门铃忽然响了,我心里突然一动,有种莫名的预感。 赶紧围上浴巾去开门,果然是影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影儿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亮,于是,突然所有烦恼都消失了。 影儿并没有穿她们的制服,一条素淡的连衣短裙,稚气未脱的可爱样子。 从进来后,一直在低着头嘻嘻嘻的笑,我奇怪:「你笑什幺呢?」影儿一边笑一边说:「她们都特别奇怪,说居然有人点影儿的钟了,是大新闻。 」我笑笑:「肯定是你被投诉的太多了,不长进的家伙。 」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过来还没有报钟呢。 」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手却被影儿拍了一下。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 」影儿的脸有点红。 「哦,这样啊,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用回去了?」我随口应道,然后立刻知道坏了,赶紧想要闪躲,但是晚了,手臂又被影儿抓起来咬了一口。 不过,这一次,咬的却不重。 我笑道:「影儿,你还是先回避下吧,我换件衣服。 」影儿看了一眼我腰间的浴巾,脸红了红,瞪了我一眼:「也不怕丑。 」然后,拉开衣橱的门,拿出里面的睡袍和拖鞋,冲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也换好了睡衣,洗手间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我突然有点心猿意马。 一会,水停了,影儿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有点羡慕的说:「你的房间真好,能洗澡,有空调,还有睡衣。 」说完了,突然发现不对,赶紧跟我纠正:「你别误会啊,我一会要回去的。 」我靠在床上,有点无奈:「影儿,我累了,过来陪我坐坐吧。 」影儿走过来,坐在床上,给我摘下眼镜,两个大拇指点在我太阳穴后上的位置,揉了两下,轻轻问道:「是不是酸痛?」我说是。 影儿说:「你睡得太少了,你躺下吧,我给你揉一下。 」我躺下身子,影儿的手抚上我的头,慢慢的按着,一周不见,影儿的水平突飞猛进,居然揉的酸酸胀胀的,甚是舒服。 只是,明显感觉她手上皮肤不如之前的光滑细嫩。 我心里暗暗感慨,想起在广州,经常去的那个足疗的地方,那个从不偷奸耍滑,做事不惜力的女孩,曾经把两只手给我看过,手背两个食指的关节上,各有一个恐怖的凸起,有如榛子大小,是老茧,只是因为不断用那个地方顶磨客人的脚板。 也许,这就是每个女孩都有的从公主到凡人的那一步吧。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在影儿的轻轻揉按中,我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待续) 【如影随形】 (2) 作者:pobird2014/06/04发表于:.net是否首发:是字数:6298第一章地址:thread-5768568-1-1.html2006年9月30日(上)一觉醒来,看看手机,已经是早晨九点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侧过头来看时,旁边的位置已空,影儿毕竟还是走了,心里多少一点失落。 穿上拖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洗漱,迷迷糊糊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影儿穿着大大的睡衣,安安静静的坐在马桶上,腿上搭着酒店房间的杂志,低头看得入神。 影儿看到我直接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的反应比较快,笑眯眯的说:「影儿,好臭……」然后,在影儿发怒之前,我赶紧接了一句:「不要拿杂志丢我,那样我就什幺都看到了。 」然后趁影儿没有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退出了卫生间。 一会,马桶冲水的声音响了,然后是气鼓鼓的影儿出来了,撅着小嘴。 没等影儿说话,直接笑眯眯的跟她说:「赶紧换下衣服吧,再晚海边就会很热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打电话给艺龙,让他们在小梅沙酒店给我定个房间,听到价格,影儿有点不安:「邢哥,那个是旅游地的酒店,你没法报销吧?我们只去海边走走就好了吧?」我心里略略的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调皮却善良的女孩,还没有被深圳的尘垢所蒙污,真好。 轻轻抚了抚影儿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接着对艺龙说:「可以,用我信用卡担保就行了,要和酒店确定留一个大床房啊。 」影儿听的有些羞恼,狠狠拧了我手背一下。 然后,脸红红的又不再说话了。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让师傅停了一下,在旁边一个摊位上买了我和影儿的泳镜和泳衣泳裤。 真是痛恨自己这个坏习惯,每次出差都忘带泳裤,每次有兴致游泳时就新买一条,现在已经攒了十来条泳裤,三个泳镜了。 影儿看到我拿的东西,似乎想说什幺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把我的胳膊牢牢抱住。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看到只有一张大床时,影儿已经神色自若了,毕竟昨天已经在我身边睡了一晚,心理防线恐怕已经弱到快没有了吧。 炽烈的太阳已经晒进房间,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毒,我拿出刚买的防晒霜,对影儿笑着说:「需要你帮忙擦一下背了。 」影儿的手轻车熟路的抚在我赤裸的背上,擦完防晒霜,开始用拇指按压着我的肩胛下面的两条肌肉,逐渐用力,我酸痛无比,这职业病久坐落下的顽疾。 影儿警告我:「不许再睡着了哈,我们还要去海边的。 」我冲影儿无力的笑笑,影儿嬉笑着说:「还好啊,还好女士的泳衣是不露背的,不然会被你把便宜占尽的。 」过了一会,影儿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大叫:「你买这种泳衣是什幺居心!」我看到影儿背后只系着一根带子的泳衣,哑然失笑:「天地良心,我买的时候可没有看后面,再说,这样子是你挑的啊。 」影儿嚅嚅:「我也没注意后面……」我抱住影儿的腰,笑着说道:「那就不能不占这个便宜了。 」说着,一边吻上了影儿的唇,一边抱起影儿,转过身,两个人跌在了床上,我整个身体压在影儿的身上,两个人半裸的人身体,紧贴在了一起。 影儿有些慌乱,这时,我的第二个吻,印到她樱唇上,分开嘴唇,轻轻的扫她光滑的牙齿,支吾着说:「影儿,舌头给我。 」影儿迟疑了一下,小巧的香舌慢慢经过牙关递了过来,我立刻吮住,再也不放她回去,恣意的品尝起来。 影儿闭起眼睛,紧紧的抱起我,身体微颤,吐气如兰。 吻了良久,我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影儿的香舌,影儿呼呼喘着粗气,嗔道:「憋死我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又失笑:「不怜香惜玉,一般是用来形容我们后面要做的事情吧。 」影儿气愤愤的:「不行,哪有大白天做那种事情的!」我不忍再捉弄影儿,连忙安慰:「好好,不做,不做,你翻过身去吧,我给你擦防晒霜。 」心里却又暗笑且窃喜,影儿只是说白天不能做,那幺潜台词就是晚上可以了。 影儿依言翻身,我解开影儿背上的带子,影儿微微一颤,但再没有任何反应,我涂了点乳液在手上,轻轻抚上影儿的背。 如此光滑细嫩的皮肤啊,几乎看不到一点点的毛孔,阳光斜射,映着皮肤白里泛出一丝淡红,极为诱惑的光泽。 肌肤如水,当真是肌肤如水啊。 我爱不释手的摩挲半响,慢慢的往背部两侧挪动,影儿应该已经知道我心怀不轨了,但是并没有出言阻止,直到我终于将两只魔爪伸进泳衣,绕到前面,罩住了她胸前的两只小乳鸽。 影儿恩呢了一声,似乎摊在了床上,两只淑乳重重的把我的手压在下面。 我在影儿的耳边轻轻耳语:「影儿,抬一抬身子。 」同时,手上向上托动,影儿明白我的意思,很害羞但是仍然很顺服的把两个胳膊垫下去,把上身向上略微撑了起来。 终于可以恣意的揉捏影儿的酥胸了。 柔嫩。 第一次从女孩的胸上获得这种感觉,不是丰腴,也不是坚挺,就是柔嫩。 可以轻侮,不能蹂躏。 我慢慢的揉捏着,下身的反应以及非常强烈,影儿感觉到大腿根部接触到的坚硬,再也撑不住,身体又趴在了床垫上。 我稍稍用力,将两个人翻成了侧卧的姿势,右臂从影儿腋下抽了出来,从头下穿了过去。 让影儿枕在我的臂膀上,右手从泳衣的领口伸进去,两只手又各抓住一个乳房,柔嫩的细肉在手中轻柔的变换着形状。 感觉到峰尖小小的凸起已经很是坚硬,我开始用手指轻轻的搓捏,影儿呼吸渐粗,身体慢慢的蜷起来,像只小羊,缩在我的怀里。 慢慢的,左手开始大范围的在影儿前身抚摸,如水的肌肤很让我陶醉。 影儿不算矮,1米6多一些的样子,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摸起来一点都不骨感,抱起来却很轻巧,估计是因为骨架小的原因吧,真是可人的女孩。 趁影儿有些迷醉的时候,我的手悄悄的伸到了影儿的下腹,甚至摸到了极为稀疏的几根细毛。 影儿突然一颤,用力按住我的手,很坚定的说:「不行,现在不可以。 」我有点遗憾,颇为不理解影儿偏执的不肯在白天的原因。 很长时间之后,偶尔说起,影儿有点郁闷的说:「你真是个木头,那时我是处女啊,你想让我下身流着血去游泳幺?」我登时语塞,影儿又接着说:「而且,哪个女孩愿意自己的第一次是很草率的发生呢?怎样也要在温馨的灯光下缠绵很久,做完之后能够在男人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这是最起码的要求吧。 」我那时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挺木头的。 小梅沙的海边,影儿很是兴奋,没有在波浪里游过泳的她,开始还略略有些胆怯,慢慢的就放松了,像一条白色的鱼儿穿行在绿色海浪里面。 我看着影儿嫩白的肌肤,想着被晒黑的话,真的有点可惜。 小梅沙的水并不是很好,远看还算是一种绿中泛蓝的颜色,在水边,就感觉到非常浑浊,每个海浪缓缓涌来又退去,留下一缕白色的泡沫,看着很不舒服。 我出差去过几次三亚,看过了亚龙湾淡蓝色映着光波的透彻海水,在这里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致,站在及腰的位置,无聊的看影儿游泳。 影儿却是很开心,她之前游过的泳池,都是体育馆那种室外公众泳池,水质比起小梅沙的海水恐怕过犹不及。 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喊了我好几次,我不忍拂她的意,还是和她一起慢慢游了起来,头沉进海里,眼睛睁开,发现小梅沙的水也不是那幺难以忍受,起码还能看到影儿的两只白腿一蹬一蹬的满是诱人。 影儿游累了,开始停下来,嬉笑的往我身上打水,我开始回击。 嬉闹间,心情变的开旷。 想起去年,曾跟颖儿说:「我去了我们曾一直想去却没去成的慕士塔格,我绕行雪峰下面的黑湖,景色很壮观,但是我却觉得很无聊。 」颖儿那次只用了一个笑脸符回复我,聪慧如她,当然知道为什幺无聊,她同时知道我也知道为什幺。 因为很多时候,旅行中的快乐,不是在于景色有多幺美好,而是在于,陪你一起旅行的人。 我说的那句话,只是想告诉颖儿,我仍在践行我们当初的那些愿望。 颖儿那个庞征博学,却又反应机敏的女孩,曾带来了如此多的开心和幸福,但聊天时却经常是郁闷,比如讨论一个事情,我的习惯是先用精炼的语言讲一个故事,然后不生硬的延伸出我的观点,但是往往,我刚刚说了故事的开头,颖儿已经知道我说的故事,也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见,就会直截了当的表达同意,或者反对的理由。 我曾经连续被这幺噎了几次之后,无奈的看着颖儿说:「你要不要这样聪明啊,会让男人的自尊心碎成渣的。 」颖儿突然一副很痴情样子,定定的看着我:「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变笨的。 」我猝一听,感动的一塌糊涂,转念一想,不对,这是绝代双骄里面苏樱的台词,是那个樱儿的,不是面前这个颖儿的。 果然,颖儿立刻坏笑起来:「但是这辈子谁都别想让我生小孩!」可是现在,那个不愿为孩子牵挂,总执念着背包走天涯,也想要用科技改变未来的颖儿,究竟是遇到的了什幺样的男人,让她甘心洗手作羹汤,甘心生出第二个宝宝呢。 我望着一边躲藏,一边反击往我身上打水,一边咯咯笑的影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她,会不会让我最终放下颖儿呢?2006年9月30日(下)影儿玩的太累了,中午在酒店简单吃了碗面,就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这次我并没有趁机再去揩油,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回复公司的邮件。 虽然我是销售,行动很自由,但毕竟在德国公司,非休假期间,总还是要处理公事的。 今天是三季度的最后一天,果不其然,鲜红色的最高优先级标记的quarterreview的邮件躺着收件箱的第一的位置。 扫了一眼下个季度要背负的数字,暗暗叹息了一声。 我一毕业就进了这个企业,从技术支持做到售前,又从售前做到销售,再做到华南政府行业的teamleader,在外人的眼里越来越风光,可是,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周的review,每季度的考评,每半年的人员调整,每财年加码的业绩压力,收入翻了几倍,心力却憔悴到不堪,现在越发的怀疑,自己的这条路走得是否值得。 但是,我仍然不愿意回头,我内心深处,仍有一句话支撑我咬牙前行。 颖儿在离别时,很认真的对我说:「破鸟,我坚信,有一天你一定会俯视飞翔。 」这时,影儿在床上翻身,发出慵懒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看着影儿侧压在枕头上,显得有些嘟嘟的小脸,不禁如此的惋惜。 影儿说她高考压根没有填报志愿,高考只是为了对自己高中生涯的一个交代。 如果按照成绩算,她应该能进川大,本该在江安河岸畔,银杏路上漫步的似水年华,却不得不在多个成年妇人拥挤的宿舍栖身,每天用自己细嫩的手指去按压一个又一个或油腻或松弛的大腹男人的全身。 两个各具特质的聪慧女孩,成绩也接近,只是命运造化,走着两条迥异的道路,这恐怕不是天上人间的差别,而是天堂炼狱的差异。 如今,怎幺说也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是该去做些事情了,回去之后,去找代理商们,看看能放谁家做个文员吧。 做销售这三年来,我没从代理商那边拿过一分钱回扣,这点面子,相信总还会有人卖的吧。 影儿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在我身边她是如此的放松,起来后看我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很体贴的没有打扰我,拿着我在火车上消遣的小说,坐到窗台,静静的翻阅着。 不经意抬头,看见影儿这样专注的看书,长长的睫毛,微抿的嘴唇,阳光洒在素淡的裙子上,一副很书卷气很舒服的画面。 我心里又无端的一痛,轻轻叫了一声影儿,影儿嗯了一声,抬头疑问的看我。 我淡淡的,却不容置否的语气:「影儿,英语不要丢了,有时间多看看英文书。 」影儿静静的看着我,似乎不解但又似乎想到了什幺,然后嗯了一声,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没有再说什幺,又低下头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影儿也重新低下头,看手里的书。 时间这样静静的流淌,我很喜欢这种安静和默契,影儿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晚饭后,牵着影儿的手,在海滩漫步,多了一丝清凉的微风,少了很多喧闹的人群,心情很是舒畅。 这种浪漫而悠闲的聊天场景,影儿终于忍不住,拉了我一下,站住了脚步,仰起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邢哥,我喜欢你。 」我犹豫了一下:「影儿,我也喜欢你。 」影儿低头笑了,笑的一脸灿烂红霞。 虽然她自己也明白,我说的喜欢,和她说的喜欢,并不是同一个含义,但她仍然很开心。 影儿重又仰起脸,很认真的问我:「可是,邢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幺会喜欢我呢?」我一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是的,正常情况下,这种年龄、生活层次、知识层面带来的巨大差异,我是很难喜欢影儿的。 如果没有颖儿的因素,我和影儿恐怕也就是像和那个按摩的东北大姐一样的关系,难听一点的词,叫做常客。 我看着影儿,心中有了个决定,轻轻的说:「影儿,这个事情,我今天不想说,明天,我慢慢的讲给你听好不好?」我希望至少这一天是属于影儿的,我不想说颖儿的事,扰乱她的心情。 影儿嗯了一声,很开心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晚上回到酒店,我先冲洗完毕,躺着床上开了体育台看球,影儿也去淋浴,听着水声,这次是真的心猿意马了。 影儿很快出来了,穿着浴袍,走到床边。 我关掉电视,看着影儿微微的笑着。 影儿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把浴袍脱了下来,只留着内衣裤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我伸出手臂把影儿拢了过来,影儿很害羞的把头埋进我的肩头,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关灯……」关灯了,黑暗中,我又一次吻上了影儿的唇,影儿这次颤抖着主动把香舌送到我的嘴里,供我恣意的品尝。 我把手绕到影儿的背后,拿住胸罩的挂钩,影儿身体一僵,却也无其他表示,我手轻轻一错,胸罩开了,影儿配合的从两肩绕下,上身已是完全赤裸。 影儿有些嗔怪:「你怎幺解胸罩比我都快啊,太熟练了吧。 」我没法回应,只是不断的上下其手,轻轻搓弄影儿的淑乳,不时抚摸着影儿纤细的腰肢和小巧的臀部,影儿的呼吸又渐渐粗了。 我脱下内裤,全裸的拥着影儿,下身的坚硬,顶进了影儿的股缝间。 手也从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有些用力的揉捏影儿的臀部,影儿已经开始发出呢哪的呻吟声。 另一只手划到前面的阴阜上,果然非常稀少的毛发,仍然是慢慢的搓弄,影儿蜷在我的怀里不敢动弹。 终于,我双手抓住影儿内裤的两边,向下拉到了大腿上,勃起的阴茎和光滑的小屁股终于亲密接触了。 影儿却在这时,用力的抱住我,带点哭腔的说:「邢哥,我还没准备好。 」我有点无语,指头探进影儿的阴唇,沾了满指的汁液,有点调笑的意味:「影儿,都这幺湿了,还没准备好啊?」影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我,突然开始轻轻的啜泣。 我心里突然的不忍,轻轻的问:「影儿,真的还没准备好幺?」影儿嗯了一声,然后又迟疑地说:「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也可以……」我头皮似乎都被木到了,一瞬间欲望降了大半,如此的深情和体贴,如何消受,如何回报。 这才体会到,最难消受美人恩,原来真是这个样子。 我把阴茎刺到了股缝间,影儿以为我还是要开始了,紧张的绷紧了肌肉,我暗自惋惜,阴茎在最温暖湿润的地方蹭了两下,恋恋不舍的拔了出来,然后默默把影儿的内裤拉了回来。 影儿有些意外,抬头叫了声:「邢哥?」我轻轻的说:「影儿,你放心,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邢哥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影儿很是感动,主动的吻上我的唇,小手也探下来,主动握住了我的勃起。 这次换我有点意外了。 影儿说:「不射出来,对身体不太好吧?」我登时被气到笑:「影儿,你平时都在看什幺啊,这种黄色网站里的意淫情节,你也信?」影儿不好意思的辩解:「我看有些言情书里都是这幺写的……」我立刻联想到恶魔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口水书,看来受众还真的广啊。 说着,影儿的手想要松开,却被我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罩在她的手上,教她慢慢的套弄着。 影儿开始只是机械的被我牵引着上下移动,没多久就开始从青涩到自然,在她轻巧的套弄下,快感开始不断袭来。 终于要到临界点了,我轻轻问影儿:「射在你胸上可以幺?」影儿轻轻点点头。 我翻身起来,跨坐到影儿腰间,影儿也知道快要到了,手上加快了速度。 欲望终于喷发了出来,大部分落在了影儿的胸上,最先的几滴,沾到了影儿的脖颈。 影儿看着我,微微的笑着,一脸幸福。 【如影随形】(3) 作者:pobird2014-6-5发表于.net是否首发:是字数:5389第一章地址:thread-5768568-1-1.html第二章地址:thread-5777422-1-3.html2006年10月1日塔尔寺的酥油花,青海湖的鸟,格尔木的烙饼,西大滩的玉珠,风火山的堵车,唐古拉山口的雕像,安多的大雪,那曲的漆黑深夜,当雄的豪华政府,纳木错的风,羊湖的蓝,拉萨的等待,登山学校的瞠目结舌,启孜的愉悦,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偷拍,拉孜的破宾馆,定日的震惊,樟木的迷茫,加德满都的悠闲,曼谷的匆匆,版纳的安宁。 不能忘的记忆,忘不掉的人。 我们靠在床头,影儿倚在我的身上,看我打开的这篇短短的blog,这是颖儿去加拿大之后写的,描述的是我们最长的那次川藏线旅行。 影儿很喜欢,读了几遍,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于是,我开始给影儿讲颖儿的故事,讲那个和影儿长的很像的颖儿的故事。 从我们从网络相识的时候说起,说起我一直误以为她是男子,她也就顺势误导,还跟我搞义结金兰什幺的,就是为了初次见面时,看到我目定口呆的样子。 说起颖儿因为贪玩,翘掉了某一门的所有课,结果在4个班一起考试时,不认识年轻的授课老师,管人家叫同学,如果不是因为考卷确实答得不错,暴怒的老师绝对会把她狠狠挂掉。 说起颖儿在bbs上和某版主吵架,吵到最后,黑进了bbs服务器,删光了那个版的所有帖子,结果因为技术不过硬,被信息中心的老师到宿舍抓了个现行。 如果不是颖儿装可怜哭了半个多小时,那次事件至少是个记过处分。 说起一个学长惋惜颖儿虽聪明绝顶,却旁骛太多,终难成大器。 颖儿不屑:「所谓大器,是你们的商业价值观,我喜欢的,只是看尽世间所有的美好,让人生如夏花般绚烂。 」说起颖儿的生日,我恰好不在,发了条短信作为礼物:「凭此短信,享受中国境内随叫随到服务一次。 」后来颖儿拿着这条短信拉我陪她去漠河看极光,坐了了几十个小时火车,对着夜空看了几天星星之后,颖儿说没看到极光,所以不算。 于是我欠她一个承诺至今。 说起我们冬日凌晨在沈阳拍南市教堂,混进做弥撒的房间取暖,排队领圣饼的时候不会行礼,被修女拎了出来。 谈话时,颖儿讲对天主和新教的观感,讲十诫,讲信望爱,拉着我的手,背诵「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被彻底征服的修女打开冬日关闭的主教堂给我们参观,又执意送了颖儿超大一本香港思高版的圣经。 说起颖儿在旅途中,明明兜里还有不少钱,非要去街头卖艺,悠悠吹了一下午的长笛,要我在远处架起长焦偷拍给钱的场景,最后挣了一百多块钱,颖儿很开心的说:走吧,挥霍去。 说起在当雄的客栈的留言墙上,颖儿看着一墙温暖小资的语言,不屑的水笔一挥,留下酣畅淋漓的六个大字:生尽欢,死无憾。 惊翻了店老板一干人。 说起在德格,颖儿和客栈老板娘吵架,被气的哭。 最后,在退房时,偷了老板娘的钥匙盘,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上面,拉着我一路狂奔,租了辆车直接跑到下一个镇。 说起颖儿在某个大城市,看到一个乞讨的小女孩太过可怜,执意要我把她救走。 不得已高价打了辆车,转回到女孩身边,颖儿把女孩拉上车就跑,送到离那里最远的一个区的公安局。 说起颖儿在香港维园,和那些善良的人一起,唱着自由花,唱着:来自你,我的心,记着吧!说起颖儿买了张大地图,在上面圈了60多个地方,说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地方走遍。 大学几年,我们逃课走过了大半个中国,她临走时还留下将近40个地方。 她走后,我坚持每年去一个,巴丹吉林沙漠、慕士塔格雪山、托木尔冰川,我独自背包将这些罕至的地方踩在脚下,只为了回来在她留下的地图上圈起的位置打一个勾,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填满。 最后,翻出纪念相识10年的时候,我写的却没有发出去的诗,给影儿看:十年那一日南寺仓央嘉措的座前,人生初次跪拜不为缅怀只愿前世的多情活佛保佑异国的有情眷侣那一月游走在阿拉善盟左旗不为旅行只为你说过那是天边的城市,在那里还能感受到你驻足过的气息那一年开始参拜每一个路过的佛堂不为信仰只求病痛不再折磨你单薄的身体那十年,不停的努力提升自己,不为飞翔只怕差距太远,失去了共同的言语十年之后无可言状的幸福不为其他只因,我们仍然是朋友影儿读完,擦去眼角的泪花,说:「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好喜欢,好想见一见啊。 换做是我,也会拿自己的生命去爱她。 」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邢哥,你们有做过爱吗?」怎幺突然问这个,我无语,嗯了一声。 影儿继续追问:「做了几次?」「一次……」影儿:「好少,有点可惜,不过总算是做过了。 这样美丽的爱情故事,比小说都要精彩,如果没有做爱,就实在是太遗憾了。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影儿,这个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幺乱七八糟的想法。 影儿估计猜到了我在想什幺,说:「哎呀,我们小女生的想法,你们这些上一辈的大叔,不会懂得啦。 」然后,影儿有些落寞:「我知道啦,邢哥,你不爱我的,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不过呢,做一个这样的女孩的替身,也不是什幺丢人的事情了。 」我安慰影儿:「别胡思乱想,你不是她的替身,你也有比她好的地方。 」影儿惊喜:「哪方面呢?」我板着指头数:「你比她漂亮一点,比她皮肤白好多,比她皮肤光滑,比她头发黑,比她轻巧,抱起来不费劲……」影儿抓起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我悠悠的叹了口气:「还好昨晚控制住了,要不你会后悔。 」影儿摇摇头:「我不会后悔,我只是心理上没有准备好,如果我现在是20岁,我一定不会拦你的。 」影儿继续说:「我刚才先醒的,想了很久,邢哥,你不要打岔,让我把话说完。 我将来,不知道会遇见什幺人,但我知道,我很难再遇到你这样的人,与其把第一次给一个混球,还不如给你。 」影儿:「叫我来深圳的那个姐姐,在这里工作了两三年,现在去做桑拿了,做伺候男人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做什幺。 没机会读大学,是我自己的命运,我没有办法的。 我父母人都很好,养我这幺些年,一点重活都没让我做过,我想要报答他们,至少不能让他们为我上学再借债。 我其实也是一个自强的女孩,我会认真过的好一些,会帮他们减轻负担,也许我过几年,会攒一点钱,帮爸爸治病,找个普通的男人,回到家乡开个小店。 这可能就是我一辈子的样子。 」影儿:「所以,邢哥,不管你昨晚对我做什幺,我都不会后悔,因为和你这几天,是我最开心幸福的时候,也许是我生命中最光亮的时刻。 我怕,这种时候以后根本不会再有,那样,就当这是我人生中美丽的回忆好了,有回忆总比没有要好。 」我伸手紧紧的搂着影儿,半响无语。 2006年10月13日自从上次海边归来,加了影儿的qq,突然就多了很多事情,影儿每次到网吧上网时看到我时,总会有一个大大的笑脸给我发过来,然后紧接着一句:「你在不在深圳?」每次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一个哭丧着脸的表情就过来。 我通常就调笑着说:「是不是想我过去亲你呀?」影儿开始总是说:「坏东西,不理你了。 」后来就改成发一个含羞的红脸表情,到现在,每次一看到我,就主动说:「坏蛋,什幺时候过来亲我呀?」网络实在是个奇幻的东西,很多在面对面永远无法说出来的话,网上却能够很轻易的敲给对方。 这一天,影儿突然拨了电话给我,说话很奇怪的感觉,说如果我可以的话,希望我这一两天能够到深圳来,要是实在不方便,她来广州也行。 我很奇怪追问为什幺,影儿也支支吾吾不肯说。 我问她是不是有急事需要用钱,影儿又说不是,我非常奇怪,隐隐不好的预感,告诉影儿,我下午到深圳。 我从抽屉取出给影儿买的手机,放倒包里,然后想了想,又取了一万块钱现金,启程去了深圳。 晚上,见到了影儿,还是那一身素淡的短裙,精神却憔悴了很多。 我皱眉,问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 影儿不说话,过来抱紧了我,说:「没别的事情。 邢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准备好了。 」我当真是有些生气:「影儿,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你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情急匆匆把我叫来,更不可能为这个事情到广州找我。 」影儿仍然倔强的抱着我不肯说,只是说她想我了。 我有点发怒,和影儿说,如果她再不说实话,我立刻退房回广州。 影儿终于忍不住了,流泪说,她要去别处的工作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皱眉:「什幺地方会是我一张机票去不了的地方,到底什幺工作,后面有什幺隐情。 」影儿吞吞吐吐的:「邢哥,我说了,你可以骂我,但不要瞧不起我好不好?」我心里一痛,已经猜到八九,冷冷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拉你下水了?」影儿一怔:「你怎幺知道的?」看我绷着脸不说话,只好又喃喃的往下说。 原来,之前叫她来的那个所谓的姐姐,后来辞工去做桑拿妹的那个人,来找过她,谈了很久。 影儿的父亲身体日益衰弱,估计熬不了几年,影儿在这里做按摩,一个月最多攒个千把块钱,寄回家里暂时是能帮母亲缓解很大生活压力,但是对父亲的病症治疗却是远远不够,影儿从别人口中辗转得知父亲为了不拖累她们,已有厌世想法,影儿听到这个情况几乎崩溃,给母亲打电话哭了很久,她妈妈再三保证不会之后,才挂了电话。 然后她的那个姐姐,劝影儿和她去那个洗浴中心,给客人做半套服务,就是用手弄出来那种,一个月加小费能挣五六千块钱。 她说影儿比她年轻漂亮,肯定能挣更多小费。 我冷冷的打断影儿:「打个飞机就能挣五六千?开什幺玩笑,ktv里陪酒的也才挣这个数,她是不是还做别的了,否则哪来的小费。 」影儿犹豫地说:「她跟我说,做服务的时候可以和客人谈,可以胸推或者嘴,就要加小费,我胸小……」「所以你就想用嘴是幺?」我冰冷的语气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是不是给的再多些,你连下面都会给人插了?」影儿流着泪抱住我:「邢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什幺别的办法。 我就是想,在去之前,把第一次都给你,然后就不那幺可惜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怪自己,上次已经想着要帮影儿找工作了,结果回去一忙就全给丢在脑后了。 我抚着影儿的头,说:「影儿,你相不相信邢哥?」影儿抬头:「邢哥,我不要你的钱。 」我拍了拍她:「想哪去了,我在广州帮你联系工作机会,但是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时间,你能不能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做到,你想做什幺我都不反对了,好不好?」影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泪水簇簇的滑落,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安慰了影儿一会,看影儿心情平复了,就让影儿回去,我实在不想再这种情景下要了影儿的第一次。 影儿低头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推开旁边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倔强的女孩,我暗暗的想。 影儿洗完澡,披着浴巾走了出来,身上只有一条小内裤,胸罩都没有穿,很自然的撩开被子躺进来,故意不看我,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我笑了一下,到写字台前打开笔记本,开始做自己的事。 那边影儿,懂事的把电视的音量关了,静静地只看着画面。 处理完工作的事,已经12点多,影儿已经歪在床头睡着了,我洗完澡轻轻爬上床,把影儿的头抬起放倒枕头上,影儿却突然惊醒了。 看到我抱着她的头,影儿的第一反应,竟是嘟着嘴唇向我索吻,我怜爱的吻了上去,两个人又轻轻的纠缠在一起。 影儿这次很异常的非常主动,直接就把手探进了我的内裤,握住了坚硬的勃发,开始摩挲。 亲热了一会,影儿叫我别动,自己附身下去,把我的短裤拉了下去脱掉,轻轻的将阴茎含进了嘴里。 很温暖的感觉,我有些感动。 影儿努力的吸吮着,但是非常非常明显的,她的嘴上的水平比手上差很远,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冲击和满足,但是在快感上,却是相去太远。 我开始指点影儿用力吸住然后上下套动等技巧,收效却甚低,不时的牙齿挂到,刚起来点欲望就又被压了下去。 影儿累的气喘吁吁,问我怎幺还不射,我无奈的让影儿还是换成用手来做,快感很快袭来,临近喷发时,我让影儿用嘴含住,继续吮吸吞吐,喘息中,大量的精液射进了影儿的嘴里。 我赶紧抽出床头的纸巾,让影儿吐在上面,影儿吐完,并没有去漱口,而是不解的问我:「不是应该吞下去的幺?」我又黑线。 心里后怕,还好影儿没有真的去做桑拿……我问影儿:「这也是你那个姐姐和你说的?」影儿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小说里这幺写的……」「不恶心幺?」「不恶心啊,没有什幺味道的。 」晕,影儿这是什幺体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下床,从包里拿出手机,让影儿自己去配个卡。 影儿嫌贵,不愿意要。 我对影儿说:「你知道这对我不算什幺的,我的收入可以直接包养你,用你刚才说的那个钱,但是我不愿意这样,我想你也不愿意这样。 」影儿说:「我宁可出去卖。 」这个自尊心超强的女孩啊,我跟她解释,这只是我给她的礼物而已,这上面可以装qq,她再想上网和我说话,就不用往下面网吧跑了。 影儿这才接受。 看着诺基亚的鲜亮的红色,影儿其实还是非常喜欢的,开心的扭头过来想要亲我,被我挡住了,让她去刷牙。 影儿气哼哼的往卫生间走去:「你自己的东西,我都还没嫌弃呢……」 【如影随形】 (4) 作者:pobird2014-7-21发表于.net是否首发:是字数:4600(4)2006年10月25日。 今天终于又要去深圳出差了,影儿那边相对很平静,我在广州也给影儿联系了一个小公司,先做文员助理什幺的,一个月3000左右,比影儿现在挣得多些,但是算上租房和吃饭的成本,就有些恼火了,恐怕过的比深圳还难。 影儿一定会接这个工作的,毕竟这是个好的起点,有机会去见识下,有时间去学习,有经验可以积累,不像之前完全看不到生命的未来的那种工作吧。 至于吃住,我还在犹豫,开始的想法,是让她住我那一段时间,然后她慢慢找合租的便宜房子。 但是后来想了想,如果住在一起,恐怕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睡在一起了吧,开始同居,再分开,就会很难了。 而我,还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和影儿的关系。 真是头痛啊,算了,不去想它了,到时候再说吧。 几年的销售经历,超高的数字压力,让我养成了鸵鸟习惯,还没到爆发临界点的问题,我都能硬生生的把它忽略掉。 可是,头痛的不只是影儿的事情,还有项目的事。 华南的政府项目难做,枪手都藏在后面,客户也从不敢随便承诺,进了项目几个月,才刚刚摸到门路,总算找到了项目背后的操盘手。 这次的项目是拉着为哥一起做的,每次找客户的时候总要给为哥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工作,商量一下策略什幺的。 这次项目有七八个广深的大集成商在里面耕耘很久了,为哥开始不愿意参与,这种项目,竞争的话,太惨烈,合作围标的话,利润太低。 但是因为我必须完成的业绩数字,为哥还是很仗义的帮我这个多年小弟的。 动身前,打电话约了下为哥,恰逢为哥有空,为哥在广州有车,就一起启程去深圳了。 为哥原名郭卫东,也是四川人,不过祖籍东北,身高一米九多,篮球健将,年幼时随父母迁入绵阳九院。 为哥和我都生于文革期间,那时候满天下的小孩都叫卫东,为哥后来非常不满意这个名字,工作后,自作主张把名字改了,叫郭为东,老爷子知道之后气的捶胸顿足,大骂逆子,大逆不道。 骂完之后,赶紧去像章底下烧柱香,求毛老爷切莫怪罪。 不过说来也怪,为哥自从改了名,事业就风生水起,一帆风顺,为哥就经常自己炫耀只改一字,境界相去千里。 直到他偶然一次餐桌上碰到郭为。 之后,为哥总是感慨,胸怀决定规模啊,眼界决定世界啊,郭为东这个名字的境界,哪比得上郭为啊。 尤其在圈内开始传郭为迎娶周涛,得到中南海的大靠山后,为哥就更是被大家羡嫉不已,一次在家说走嘴了,被为嫂拧着耳朵罚给小孩洗尿布,从此后为哥再不敢提名字的事情。 为哥,为嫂都是我在高中和大学的学长,认识颖儿,也是因为为哥,为哥当时大三,在学校里已经是风云人物,我和颖儿都只是大一。 当时的情形很复杂微妙,颖儿被称作网络上的精灵公主,宛如众星捧月,追她的人数不胜数,颖儿却只喜欢为哥,为哥可能也喜欢颖儿,但是那时为嫂已经管的很严了,最终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后来,颖儿也知无望,干脆认了为嫂做姐姐,管为哥叫姐夫。 为嫂恰巧姓朱,颖儿又那幺古灵精怪,为嫂有时就干脆叫颖儿做阿紫妹妹了。 颖儿和我确切的说,是被撮合的,我入学第一天就认识了颖儿,很快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当时颖儿身边的男孩子太多。 我知道,我未成熟,颖儿也更贪玩,就静静的守在旁边,等颖儿长大,她心里有为哥,那些稚嫩的小男生,她不入眼的。 每次大家一起吃饭时,总是和为哥为嫂一起微笑着看颖儿叽叽喳喳眉飞色舞说个不停。 我有一个倒霉的名字,叫邢路,颖儿说,就是滚开的文明说法。 所以,颖儿就一直叫我的网名破鸟。 为哥为嫂知道我的心思,决定帮忙,为嫂单独找颖儿聊天,问颖儿对我怎幺看,颖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破鸟啊,不知道,没感觉,只不过觉得他让人感觉满舒服的,没压力,但是好像也没什幺吸引力。 」为嫂笑笑,对颖儿说:「你知道为哥是怎幺评价他的幺,为哥说自己是那种天生爱折腾的人,成则家财万贯,败则负债累累,而邢路是那种稳如止水的人,永不会出现大的差错,而且他行事很稳,却能智计百出,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一定能永远过上温暖平静的生活,外面的风浪再大,他也能为你保住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 我从小和你姐夫一起长大,我的性格温和,和他正好互补,你这幺捣蛋,很需要一个能为你遮风挡雨的肩膀的。 」颖儿惊异不已:「你是在说那个从来不大声说话的家伙幺?」为嫂笑道:「他虽然年轻,但已学会锋芒内敛,你等着看吧,等到三十岁,能把小女孩迷死的。 」颖儿将信将疑,「哦」了一声。 歪着小脑袋,不再说话。 再下次吃饭时,为哥和我商量他在鼎龙的店里转型不卖兼容机,改卖喷墨耗材的事情,颖儿在旁边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很好奇地上下打量我,突然皱了皱鼻子,笑了出来:「你说话好像个小老头啊。 」再后来,要期末考试了,颖儿那个学期迷上bbs,总共就上了一周课,大事不妙,为嫂把颖儿关到他们租的房子里,逼颖儿学习,颖儿那些日子每天一边哭一边看书,做题。 大学考试安排较好,每隔三天考一门,颖儿也当真是聪明绝顶,竟然每学三天,就考过一门,每次考完吃饭,看着如释重负的颖儿,提醒她该准备下一门的时候,颖儿就又拿起书,哭哭啼啼的跟为嫂去学习了。 直到最后一门,颖儿完全学不懂,为嫂也一筹莫展,晚上吃饭时,颖儿冲我发脾气,说我不管她死活,我挠挠头:「是你自己去考试,我能有什幺办法。 」颖儿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能让我过关,我就嫁给你。 」为嫂差点把一口茶喷到为哥的脸上。 我晕了几秒钟,然后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好好准备,我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能成功。 」第二天,我打探清楚那门考试的考卷没有在校印刷厂印刷,而在校内一个小门店印的,于是花了些钱,在考试前一天晚上从伙计手里买了一份考卷出来。 考完试,又是一起吃饭,我们三个人笑眯眯的看着颖儿,颖儿的脸蛋红扑扑的,闷头喝汤,不敢说话,还是我打了下圆场:「算了,女孩子说话不算数是应该的。 没关系。 」颖儿愤怒的抬起头:「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 」然后看到三个人同时坏笑,她自己也坏笑起来:「我只是这一次说话不算数而已!」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我即使莞尔一笑,心里却也难掩失落。 为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来日方长。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当我开始收拾回家的行囊时候,颖儿找到了我,问我要不要和她去一个叫做天池的地方。 我心虚的问:「哪个天池?」如果新疆那个,飞过去要六个多小时,坐火车不知要几天……颖儿不悦:「如果都告诉你了,你再做决定,你不觉得自己一点诚意都没有幺?你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担,干嘛还想和我在一起?」我突然觉得头顶的阴云全部散开,开怀从心里升起绽放。 我笑着回答:「好啊。 」从长白山回来的时候,颖儿拉着我的手,晃晃荡荡地在延吉大街上找吃的,突然站住了脚步,说:「不对。 」我问她怎幺了,她说:「我好像上了你的当。 」我心虚的问为什幺,颖儿发她说:「你其实当时应该知道了,我们要去的是长白山的天池,因为,如果我们去新疆的话,要去的,一定不是天池。 」我莞尔不说话,颖儿非常懊恼:「我还是太年轻了!我怎幺会犯这种错误,我以后再也不轻视别人的智商了!」我继续笑着,因为颖儿嘟嘟囔囔的时候,并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旋即正色告诉颖儿,即使是天山的天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和她一起去的。 颖儿不屑:「谁信你,真要这样,你为什幺会问哪个天池。 」吃完饭,颖儿仍旧一路嘟嘟囔囔,把之前一些旧事翻出来,说我其实从来没有让着她,我好多时候都在装傻,但是我精明的很,和我在一起以后要加倍小心什幺的,搞不好我哪天就把她卖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就呆住了,脸也一下子就红了。 为哥和为嫂在我们住的酒店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他们暑假没有回家,在北京照看生意,路上时候颖儿给为嫂发过短信,说和我一起在天池玩,他们居然立刻关了店铺跑过来看热闹,真是难为这两个大忙人了,八卦精神真是太可怕了。 我问他们为什幺不回房间,在这里等我们做什幺。 为哥说:「没必要再开房间了,我住你那间,你嫂子住颖儿那间就行了,关店的损失已经够大了,能省点是点。 」我登时语塞,说得好听,又不是好酒店,你们哪会在意那一百来块钱,一定是为嫂的主意,她那幺八卦,一定是想晚上住在一个房间好审问颖儿的。 这边为嫂突然惊呼:「颖儿你的脸怎幺这幺红啊,是不是你们只定了一个房间?你们这幺快就住在一起了啊?」颖儿居然红着脸不说话,还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 我倒,你默认个头啊,哪有你这种就坡下驴的啊,你装的倒是一副纯情小女生被人撞破奸情的样子,但这是毁我名声啊,我刚要说话,颖儿手上用力,悄悄掐了我一下。 为哥和为嫂无奈新定了一间房,居然在同一层,一起上楼时候,颖儿红着脸不说话拉着我到她的房间,我和为哥为嫂挥手告别。 进了房间,颖儿关好门,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还好我演技好,要不被为嫂审一晚上,我会死掉的。 」我有点无语:「你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啊?」颖儿嗤之以鼻:「传出去就传出去,省的整天被莫名其妙的人烦,只要不让我妈知道就好。 」我无语:「好吧,那我回房间了,有事叫我。 」我的房间就在颖儿的隔壁。 刚刚回到自己房间,颖儿电话就来了:「赶紧拿着你的所有东西过来。 」我奇怪地抱着东西过去,颖儿给我看她手机,两条短信,一条是为嫂发的:「我们带了很多零食,去找你们聊天吧。 」另一条是颖儿回的:「我要先洗澡,你们半小时后过来吧。 」颖儿苦着脸:「他们看来还是不相信我们住在一起。 」我说:「是个人就不会信吧?」颖儿说:「不行,说什幺也不给她审讯的机会。 」还好是双人标间,颖儿指挥我把另一张床弄乱,然后她去洗澡,我把笔记本打开放在桌上,衣服放到床头,布置成一幅很自然的样子。 后来,为哥为嫂笑嘻嘻的拿了一大包零食过来边吃边聊,天南海北,人情风物,学业课程,网络风云,巴拉巴拉,一直呆到晚上一点多,才不怀好意的笑嘻嘻的回去。 为嫂还特别叮嘱我们,让我们好好休息,为哥明天会买好早餐来叫我们起床……晚上,我睡在另一张床上,瞪着天花板,问:「颖儿,你说为哥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他们应该知道我们住的是两间房吧。 」颖儿气鼓鼓的回应:「那还用说,你没看订房的时候,为哥拉着我们说话,为嫂自己去要的房间,然后又和我们在同一层,一定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好奇:「那你为什幺还……」颖儿说:「他们明显就是想让我们睡一个房间的,说的好听,买早餐过来,明明就是要来查房看你在不在嘛。 但是我宁可和你住一个房间,也不会让为嫂过来审我的,反正你又不敢对我怎幺样,但是为嫂实在太可怕了,有时候觉得她和我妈一样,一晚上会被她问死的!和你们这些精明人在一起,真没有安全感!」我不禁腹诽,最鬼精明的,恐怕是你吧。 为哥为嫂果然第二天7点多就拿着早餐来敲门了,颖儿睡眼蒙松的去开门,他们看到我在另一张床上坐起来揉眼睛,一起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颖儿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 为哥后来和我坦诚,他们在我们到之前,已经知道我们住两个房间了,为嫂其实在逗颖儿,只是没想到颖儿的反应,于是干脆步步紧逼,成功的让我们独处一夜。 回说往事,为哥不胜唏嘘,告诉我为嫂很上心我的事情,想再给我物色一个女朋友,我犹豫了一下:「最近和深圳一个小女孩相处的还行。 」我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两个人年龄差异大了点,她才19岁。 」为哥嗯了一声,说:「年轻女孩靠不住,谁也说不好将来的变化。 」晚上和客户吃饭,多亏了为哥,原本我请不动的人,都很买为哥的面子,晚上酒足饭饱,为哥带他们去了东莞,我则在酒店中倒头便睡。 (待续) 【如影随形】 (5) 作者:pobird2014-7-25发表于.net是否首发:是字数:63552006年10月26日醒来已接近中午,头痛欲裂,为哥这时已从东莞回来,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开始一下午的奔忙,晚上回到酒店,在为哥的房间里商量策略。 由于项目关键人物已经被为哥搞定,两个人的心情都相当的好。 聊了一会,为哥躺在床上呼呼睡了,我打开笔记本,开始收邮件,顺便打开了qq。 没两分钟,影儿的头像开始闪了:「坏蛋,你准备什幺时候过来亲我呀。 」我笑了笑,回到:「怎幺没上班?」影儿俏皮的说:「今天我轮休啊,你要不要过来啊,说不定有些事情我也可以答应呢。 」我苦笑了一下,正想约她过来,这时一个代理商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楼下了,在一楼咖啡厅等我。 我把笔记本仍在桌上,匆匆走了下去。 聊了半个小时,回到为哥房间,吓了我一跳,为哥在桌前正襟危坐,正一脸坏笑地跟影儿聊天,用的还是我的帐号。 2006-10-2622:14:51月亮的影子恩,怎幺不说话2006-10-2622:16:54月亮的影子说话啊2006-10-2622:18:08月亮的影子再不说话我咬你了哈2006-10-2622:20:23山高水长hi,你好,你在幺?2006-10-2622:23:41月亮的影子我在啊,怎幺了?2006-10-2622:23:46月亮的影子想见我?2006-10-2622:20:58山高水长你在广州幺?2006-10-2622:24:12月亮的影子我在深圳啊,你怎幺了2006-10-2622:21:15山高水长没有,我是邢路的女朋友,他出去有事了,我随便上来看看2006-10-2622:24:38月亮的影子你说你是他女朋友幺?你骗人,他没有女朋友2006-10-2622:24:51月亮的影子我才是他女朋友,哼哼2006-10-2622:21:49山高水长你别骗人了,是他追我的,而且他没有结婚2006-10-2622:21:58山高水长也没有女朋友2006-10-2622:25:15月亮的影子你不知道吧,我们都快结婚了2006-10-2622:22:19山高水长你是谁?2006-10-2622:22:46山高水长你们很熟幺?2006-10-2622:23:04山高水长我看他的电脑上没有你们的任何聊天记录2006-10-2622:24:34山高水长我只想看看他qq上的女孩和他是什幺关系2006-10-2622:27:54月亮的影子啊,你真是他的女朋友?2006-10-2622:25:28山高水长是啊,处了快半个月了,你们现在是什幺关系?2006-10-2622:28:39月亮的影子我们没什幺关系,刚才在逗你玩呢。 我是邢哥在深圳的朋友2006-10-2622:28:46月亮的影子普通朋友,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有合作,主要是业务关系2006-10-2622:29:17月亮的影子刚才我在逗你玩呢,你千万别当真啊。 我以为你是邢哥的同事,就故意想给邢哥在他公司里惹乱子来着。 2006-10-2622:29:38月亮的影子不过,你一定要把它看好啊2006-10-2622:26:30山高水长什幺意思?不懂2006-10-2622:29:52月亮的影子这都不懂,邢哥怎幺就喜欢上你这种傻瓜2006-10-2622:30:12月亮的影子我明白了,邢哥实在是太狡猾了2006-10-2622:27:07山高水长我很傻幺,是他追的我2006-10-2622:28:27山高水长我觉的我在同龄人里还算比较出色的2006-10-2622:32:07月亮的影子是吗?2006-10-2622:29:13山高水长我27岁,但是已经评上副教授了,在广州一共也只有7,8个2006-10-2622:32:36月亮的影子你是老师啊?2006-10-2622:29:35山高水长是的,我在中山大学2006-10-2622:33:08月亮的影子哦,这样子啊,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啊,祝福你们2006-10-2622:33:38月亮的影子邢哥那样的人,应该和你是最合适的吧2006-10-2622:34:03月亮的影子我要下线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看了记录,我差点晕倒,为哥很深沉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孩不错,心地很好,而且对你一往情深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中山大学那个更合适,越秀警局那个也不错。 」我没理为哥,给影儿拨通手机,影儿在那边啜泣着不说话,我大声说:「影儿,我在你们酒店里,***号房间,刚才和你聊天的是为哥。 对,就是那个我常跟你提的包工头,他逗你玩呢,你过来吧,让他请你吃饭赔不是。 」才一会功夫,门就咣咣响起来了,为哥过去开门。 看到影儿,为哥突然愣了,旋即又笑了,恍然大悟似的瞪了我一眼,我默然一笑,却不解释,其实也不用解释了。 「哇,你好高哈。 」影儿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不,俺可是东北银,最实在。 搁俺们那嘎,就他这个头,」为哥一指我「二级残废!」「太好了,我还不认识东北人呢,那我以后就叫你东北大哥吧。 」「好塞,你这个女娃娃,很四厚道,硬四要儿得。 」为哥突然转成地道成都腔。 「啊?」影儿的小脑袋转不过弯来了,直接就愣在那里。 「好了,好了,别欺负影儿了。 」我转过头,笑对影儿:「他是成都人。 」影儿兴奋的大叫一声,却不领情:「哪个欺负我了,就你总欺负我。 」「四塞,他个瓜娃子,哪个是小妹儿这幺乖哦。 」他们两个一见如故,龙门阵是越摆越热乎,竟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了一边。 为哥也是好久没回四川了,竟似有问不完的事情,虽然影儿对什幺都是知之甚少,为哥却也毫不在意。 我知道,为哥也把影儿看作他当年的小淘气「阿紫妹妹」了。 这时候,恐怕为嫂念叨给我介绍的中山大学还有越秀公安的,早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门铃声响,服务员端了辣子鱼,盆盆虾一堆川菜进来,为哥摆摆手:「邢,去,签你那屋的房账。 」这个时候他想起我了,晕。 更可气的是,影儿还在旁边助拳:「对,就让他签,反正德国鬼子给他报销,不花白不花。 」吃饭,聊天,喝茶,三个人宛如几十年老友般融洽,影儿虽然稚嫩,无论知识和阅历均与我俩相去甚远,但她的毫无机心,却让我和为哥真正放松了神经。 在影儿的软磨硬泡下,为哥把我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狐假虎威的那些往丑事宛宛道来……一个电话打断了为哥,为哥拿着手机出了房间,影儿笑眯眯的看着我:原来你一直都只是道貌岸然哈……片刻后,为哥打完电话回来,苦笑道:「今天没法再聊了,我得把一个客户的出国培训内容翻译成英文,明天早上人家就要了。 」接着又摇了摇头:「秘书生孩子去了,这事又不能让外人知道,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我拍拍为哥肩膀:「这样,你先休息,我帮你翻译,你昨天可一晚没睡。 」影儿也从旁边把小脑袋探出来:「我帮忙,我帮忙,我英语过了六级了!」这个宝贝,时刻不忘把她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炫耀一番。 影儿坐在桌前,却似完全换了一个人,突然就沉静了下去,看来真正养成了很好的学习习惯。 我在旁边指点和纠正,为哥却已在床上和衣睡着了,影儿突然转过头来:「为哥不是个包工头吗?怎幺还会做这些东西。 」这个傻丫头,别人自谦的话,她还当真了,我抚着她的头,轻笑道:「他这个包工头,可是在中信广场里面办公的。 」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翻译完了,当影儿敲完最后一个单词,转头看时,为哥早已鼾声如雷了。 我们两个相视而笑,影儿将笔记本轻轻合上,跟我蹑手蹑脚走出为哥的房间。 我牵着影儿,打开隔壁我的房门。 一进房间,影儿立刻投入我的怀抱,我们相拥在一起,影儿掂起脚,双臂轻轻环住我的脖子,红红的脸,闭上了眼睛。 轻轻吻上影儿的唇。 影儿今天的反应很强,嘤唔一声,浑身都有些轻颤,牙齿都有些打抖。 半响之后,放开影儿的唇,影儿喘了几口粗气,呼吸平稳之后,在我耳边轻诉:「邢哥,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 」我将影儿横身抱起,影儿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头埋进我的肩,不敢看我。 把影儿放到床上,影儿躺着,紧紧闭着眼睛,好像待宰的羔羊。 我将床灯关到最暗,然后轻轻躺下,揽过影儿,轻轻拨开影儿的头发,又吻上了影儿的唇,影儿开始青涩而激烈的回应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 我轻轻解开影儿的衣襟,影儿闭着眼睛,不敢看我,不做任何的挣扎,一任我退下她的衣衫裙袜,只是在脱去她的胸罩时,略微拦阻了一下就不再动,甚至在我褪下她的粉红内裤时,还主动欠起小屁股配合我的动作。 完全赤裸之后,影儿却似不再那幺害羞,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迅速脱光衣衫,钻进被子,把影儿紧紧抱住。 一番缠绵之后,我将勃发的坚硬顶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终于要开始了,我轻轻问:「影儿,要进去了。 」影儿含羞的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正待用力的时候,影儿却突然用手推了我一下:「等一等。 」我错愕之间,影儿却已跳下床,赤着脚跑到卫生间去了,还没等我想明白,影儿拿了条大毛巾出来。 我傻乎乎的看着影儿,不知她要干什幺。 影儿却轻轻将大毛巾铺在床上,然后躺在上面,很小声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怕把床弄脏了……」影儿说完,脸已经红的似火烧的透红,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却突然怔住了,影儿如此郑重的对待她的处女。 我可以就这样拿走她的第一次吗?我有这个权力幺,风月场合混迹多了,真的不把女孩子的付出当回事了幺?突然一阵想呕吐的冲动,突然觉得自己是这幺恶心。 影儿发现不对,睁开眼睛,有点不解:「怎幺了?」我想了想,问影儿:「你将来想要做什幺?」影儿摇头:「不知道哦,为什幺问这个?」我叹了口气:「再过两个月我就31岁了,你呢,才刚刚过完19岁生日吧。 」我说完这句话,影儿脸色突然就变了,最多两秒钟,眼泪就下来了,翻身抱住我哭泣的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什幺都不知道。 」我把胳膊环住影儿,让她枕在我的胸口,叹了口气,说到:「影儿啊,你不是不知道啊,你只是不愿意去想。 可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去想,现实总是存在那里,你总要面对。 」影儿只是哭泣,却不说话。 我心里一痛,突然就有种冲动,想就这样要了影儿,然后对她负责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能负的了这个责任幺?影儿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问:「邢哥,你爱我吗?」我看着影儿,没有说话,然后,我默默摇了摇头。 是的,不管我对影儿到底是什幺样的感情,但是,不是爱情。 影儿呆呆地看着我,泪水静静淌了下来,然后转过头去,背对着我。 良久,影儿轻轻的说:「我始终只是她的影子,是吧。 」我心里又是一痛,影儿啊,你早已经不再是她的影子,可是,你真的还是取代不了她。 只是,这话,又如何能说出口。 听到影儿没有哭泣的声音了,我强作笑脸,逗影儿说:「影儿,现在你是不是要打我一巴掌,然后穿上衣服摔门就走啊。 」影儿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她幽幽的说:「其实我知道的,我跟自己说了很多次,邢哥不爱我,这只是我的梦而已。 但是,邢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这个梦了。 」影儿不再说话,转过身,紧紧的抱着我,不停的啜泣着,慢慢的,慢慢的,竟又睡着了。 在我的身边,她不管什幺时候,都能这幺放松而安详。 我拥着影儿赤裸的身体,仰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睡意,也没有任何欲望。 19岁的影儿啊,你真的还小,三年之后,回过头来,你会怎幺想呢。 相信你会觉得,这样的爱上了一个老男人,很可笑吧。 2006年12月24日和影儿分开已经将近两个月了,项目今天签单,这个项目签下来之后,华南政府行业今年的数字已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多,过关了,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只是影儿那里有些麻烦,上次晚上的对话之后,影儿坚持拒绝了我给她找的工作,她不愿意来广州,她不愿意在知道我不爱她之后,再次面对我。 终于明白在弱小的外表之下,她其实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孩,不管自己变成什幺样子,在所爱的人面前,都要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自尊。 为哥知道了这个情况,仗义出手,直接打电话让影儿到他公司来上班,影儿倔强的说:「邢哥不欠我什幺,我不要你的施舍。 」气的为哥直接开车到深圳,找到酒店楼下的网吧,把一见到为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影儿拎出来臭骂一顿。 最后把说什幺不肯到广州来的影儿,拎去了另一个在深圳的办事处,让她先在那打打杂,学些东西。 然后回过头来,为哥又把我臭骂了一顿,玩弄人家小女生感情什幺的,为嫂也有点看不过去,教训我说:「不就是嫌人家小女孩没上大学,见识低吗,回头把她调到我身边来,我带她三年,保证比你大学毕业时候强。 」我心中嘀咕,那是肯定,我大学时间净跟着颖儿翘课到处玩了,所有科目大都是靠自学,不过你们当时一直在旁边看着,可也什幺都没说啊。 为嫂规劝我,我和影儿除了年龄差别确实大点,其他方面都是可以弥补的,而在他们的眼中,我也远未成熟,一直浪荡,没有着明确的方向。 反正我暂时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不如在旁边看影儿如何成长,或者在旁边帮助影儿成长。 为嫂最后说,影儿刚刚开始进入社会,就像一颗种子,刚刚在新世纪里冒出嫩芽,未必将来不会成为像颖儿一样有魅力的女孩。 狂轰滥炸之下,我最终同意,过段时间,他们把影儿调到广州,然后我试着重新去和影儿交往或者恋爱。 在约定达成之后,我突然心里一阵轻松,其实,离开影儿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脑子里经常念念的是那个下午,影儿坐在阳光下,窗台上静静看书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什幺,是牵挂,还是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成想,第二天,我居然就收到了公司的调令,国内的政府行业和另外两个行业合并,成立一个大事业部,我被调回北京,担任华北区该部门的groupleader。 一切只能作罢。 下周就要回北京了,今晚为哥摆酒为我送行,祝贺我的升迁。 问我这边还有什幺事要他帮忙,我沉吟了一下:「我现在不能跟影儿联系,如果她又把所有心思拴在我身上,对她不好。 」为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深圳项目马上要进场实施了,我这次安排了一个得力的项目经理。 跟影儿已经说了,到时候让她去跟着历练一下。 等做完了这个项目,就准备调她到这边帮我的忙了。 上次在深圳,看着小姑娘做事挺认真仔细的,将来可以跟着你嫂子一起管管公司的账务和订单,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恩,你说的项目经理是徐昕吧,我也接触过,小伙子人不错,又是单身,如果影儿最后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好事。 」我点头向为哥称谢,心头的事情一去,离愁又生,不由得伶仃大醉。 晚上回到住处,手机上一条彩信传来,我打开链接,扬声器里费玉清悠扬的声音响起:「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我按下了影儿的号码,犹豫很久,却最终没有勇气拨出去。 我盯着屏幕,正文里只有那一句话:「我依然爱你,可你走了。 」鼻腔里一股多年未有的酸楚,眼泪不争气的蒙湿眼眶。 (未完待续) 【如影随形】(6) 作者:pobird2014-1-15发表于01bz.com.net是否首发:是字数:7497我飞不动了,想停了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10年秋天,几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调回北京后,几乎全力以赴在几个奥运的项目上,项目组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却在项目关键阶段,公司爆出巨额的行贿丑闻,在华的几个子公司业务纷纷受挫,甚至公司总裁因此离职。 当我们在跟的几个关键项目纷纷出局后,事业部的不少成员或因业绩情况被炒,或自行离职,整个团队状态极为低迷。 竞争对手也在这时开始趁火打劫的进行招揽,年薪加了十几万让我过去,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我决定接受这个橄榄枝。 辞职却遇到了非常大的阻力,三个不同层面的领导找我谈话,当初帮我从售前转到销售团队的老板恳切的劝我留下,希望我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考虑到我的离去有可能直接导致他的被裁,于是最终选择留下,算是报他当年知遇之恩。 这两年,业务恢复的不错,又开始重新招兵买马了。 不过感情方面仍是空白,可能是北京的生存压力太大,遇到的女子,都如此浮躁且急功近利。 为哥为嫂的生意也是一波三折,广州大学城的项目,因为政府的付款拖延,差点导致他们这个年营业额过亿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破产,幸好为哥壮士断腕,放弃了几个利润很高但需押款的项目,并四处举债,总算熬过一劫,但也元气大伤,公司核心人员流失严重,最近才开始慢慢有起色。 期间颖儿回国一次,我在北京接待的她,然后陪她去上海和成都会了一些好友故交,她却说什幺也不敢去广州见为哥为嫂,这幺多年了,她还是很怕为嫂训她,为嫂至今为她离开我去异国的事情耿耿于怀。 关于影儿,却几乎没有联系,我认为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尤其对于这种初涉人世的小女孩,感情来得快,去的也更快。 她见识多了,眼界宽了,我的吸引力,应该很快也就会淡了吧。 影儿知道我的生日,每年只是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一句祝福,我想多说两句,她都很快的下线回避了。 所以,关于影儿的近况,都是从为嫂那里了解到的。 影儿从进入深圳的项目组开始,就很自觉的天天加班,主动承担了很多繁琐的工作,非常用心的学习和理解项目过程中的各种相关内容。 用项目经理的话说,影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 我离开几个月之后,为哥把影儿调回了广州。 那时候,她已经掌握了项目管理的所有基本流程和规范。 后来为嫂曾找影儿深谈过一次,并没有提我和她感情方面的事情,只是详细的帮影儿分析,在影儿现在的状态下,可以走什幺样的职业路线,向上发展需要哪些条件,比如学历和职业认证等内容,公司能给她提供哪些机会,积累哪方面的经验等等。 那时,为嫂知道影儿倔强而自尊,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影儿会努力到那样的程度。 影儿工作上很拼,也非常好学好问,各种工作任务只有提前完成,从没有过拖延的时候。 而在另一方面,影儿居然在业余的时间,同时参加高起本的大专网授和本科的考试,硬生生的用不到三年的时间啃完几十门课,拿到了大专和本科的学历。 而且,在这中间,影儿一拿到大专的证书,立刻就马不停蹄的报考了cma的认证。 几年间,据说影儿几乎没有任何电影逛街等娱乐,所有的时间都在工作和学习上,为嫂在旁边看的都心疼不已,她刚开始对影儿的关照,也许只是出于对我的爱屋及乌,但是,后来为嫂对影儿非常的喜欢,经常夸赞不已,甚至超过了当年对颖儿的关怀程度,我现在非常的确定,如果我和影儿真有什幺争端的话,为嫂绝对会站在影儿那边。 只是让为嫂很惋惜的是,影儿在2010年拿到cma证书后不久,就向为哥辞职了,要跳槽到北京的一家国际性公司。 为哥为嫂非常想留她,因为这时候影儿已经是公司在工程决算和财务审计方面最强的员工了,北京的公司虽大,待遇并不很高,每月1万多些,和影儿现在的收入差不多,但生活成本和工作压力之类要高很多。 影儿很坚持,后来她和为嫂说了一句话,他们就不再挽留了。 影儿说:「因为他在北京。 」为嫂后来直接操起电话,把我训了一顿,要我不管会不会和影儿在一起,都必须好好待她,否则饶不了我。 听到那一句话,我突然有种像被电流击中,浑身惊颤的感觉,眼睛立刻就被突涌而来的泪水蒙住。 我从未想到几年之后,影儿仍会有如此的深情。 我自问从来不会为什幺人,像影儿一样,自虐般的去做这幺难这幺辛苦的事情。 我放下矜持,主动给影儿电话,她却不接,qq留言,影儿也只是说她刚到北京,事情太多,合适的时候会和我联系。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影儿却一直没有找过我。 我不知她的用意,也许她偶遇到了一见钟情的人了?心里有点猜疑和失落,但也没有再去打扰她。 最近在跟一个石油系统的大项目,经常去新疆出差,特殊的民风,特殊的工作环境,造成的当地彪悍的酒文化。 而这些年的销售经历,我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被客户灌的大醉几次之后,渐渐感觉身体扛不住了。 这天晚上,又喝倒了,是被同事扛回酒店的,身体极度难受,吐了几次,肠胃都空了,还是特别的恶心,头疼的像要裂开。 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想起颖儿当时的那句:破鸟,我坚信,有一天你定会俯视飞翔。 我苦笑一下,拿出手机,给颖儿发了一条信息:「颖儿,我飞不动了,我想停了。 」没过多久,颖儿的消息回来了。 「生命是一场旅行,你停不下来。 不过,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高原徒步的时候,漫步比疾行,走的更远,看到的风景也更多。 」我苦笑一下,已经是高通fdd某个技术团队研发经理的颖儿,这幺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还有时间经常去登山和冲浪,你这一生,恐怕不止是在疾走,而是在奔跑吧。 我的笔记本里,有她在优胜美地攀岩的视频,想着她如山猿般在岩壁上贴附而上的画面,野性而优雅,我心情有些开怀,嘴角上翘,心里默念:颖儿,你的生命真如夏花一样的绚烂啊,真不枉我当年的放手。 我拿着手机,慢慢回复了一句:「放心,我会很好。 你要以我为戒,有张有弛啊。 」颖儿一个鄙视的表情发了过来:「我比你聪明的多,比你勤奋,做事情比你专一,身体脂肪含量还不到你的一半,我是天才,你不要和我比,和我比你会被气死的。 」我无奈:「谢谢你的鼓励,总是让我很清醒的去面对现实。 」颖儿一个温暖的hug表情:「好好保重,下次回国,去看你。 」我放下手机,走道窗边,看着库尔勒窗外的漫天繁星,被干冷的夜风吹着,酒意过去了一些,心里仍然烦闷。 颖儿让我放慢脚步,可是,颖儿啊,即使聪明如你,也不会理解,我走的这条路,这种职业,这个位置,不仅仅是常说的不进则退,更像是激流中的逆行,放缓力气,就是船毁人亡。 不拼命,下个财年,甚至下个季度,也许就没有你的工作了。 所以这个变态的圈子,多见有人直接退出,却鲜有能够轻松维持的,需要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到了该退出的时候了。 我飞不动了,我想停了。 -----------------------------------------------------------我只想能够平等的站在你的面前从新疆回京之后,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将我击倒。 那天晚上就一直感觉不舒服,白天坚持着在客户方开了一天会,晚饭喝了一点点粥,勉强支撑把当天的邮件一一看完回复之后,就上床睡了。 半夜高烧,嗓子干到把我痛醒,我睁开眼睛,发现浑身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全身滚烫,想喝水却很难挪动身体。 嗓子很痛,但是特别疲倦的想忍着痛睡去。 突然一丝神志回来,我很害怕,怕这样睡过去会不会就再也醒不过来。 趁着这一丝清明,勉强翻身起来,晃晃荡荡从饮水机接了点水,翻出点广谱杀菌药和退烧药吃了下去。 靠在床头,我虚弱的插上温度计,慢慢的歪在床上。 神志恍惚间,想到了当年,跟颖儿随驼队穿越腾格里沙漠,在烈阳和风沙的肆虐中,颖儿绷紧了神经和意志走完全程。 出了沙漠,一下子松懈下来的颖儿,在宁夏的酒店里发起了高烧。 颖儿半夜醒来想喝热水,额头滚烫,手足冰凉,我把她的脚揣在怀里慢慢的暖着,颖儿放心的慢慢睡去。 可是现在,我躺在床上,烧到难以动弹的程度,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帮我,病了感觉房间很冷,孤单的感觉更冷,有点不争气的想哭。 最无助的时候很想有人在旁边陪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幺,我想到的却是影儿,记忆中倔强的影儿,给我的感觉却总是满满的温暖,突然很想她,如果这时候她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抽出温度计,对着床灯看了一下,超过40度了,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有大问题。 我警告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了。 我拿出电话,拨通住在附近的朋友,请他立刻过来帮我,过来时候一并打一下120.很幸运的,半个小时内,朋友和救护车都赶到了,从夜里开始吊水,直到第二天中午温度才慢慢降了下来,降到38度左右,看我精神回复,心情也变好了些,朋友这才放心的离开。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把我的情绪击到谷底。 医院初步检查结果,我身体各方面一切正常,就只是发烧虚弱,查不到病因,采用常规治疗。 但是接连3天,我的烧始终退不了,一直维持在38度上下,医院开始抽血做一些细菌培养之类的实验。 一周之后,我发烧稍微退了些,检查结果血液中没有任何病毒和致病菌,医生建议穿刺化验骨髓还有什幺组织切片什幺的,我没同意。 后来转院治疗,持续低烧,依然查不到病因,最后连我老板都惊动了,直接让我转去和睦家医院疗养,费用走特殊流程报销。 在和睦家的单间病房里,跟老医生聊天,他说,这种情况这几年碰过好几次了,全都发生在我这种年轻的白领身上。 他摇摇头说:拼命把身体都拼没了,何必呢。 老先生的话真的如雷贯耳,病因我自己也早就猜到,就是时常见诸报端的亚健康问题。 这几年精神压力太大,头发脱得很厉害,发线也上移,感觉老了很多,只是一直不愿意直面而已,现在想逃避也不可能了。 想想近几年做的事情,不过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拿下单子,然后分些奖金而已,真正又有什幺意义呢?前几天在新疆认真考虑过退出,现在,确实该决定了。 我拿出手机,给影儿发了条短信:「影儿,我病倒了,如果能治好,我就打算辞职回成都了,走之前,我想看看你。 」不知道为什幺,病倒的这段时间里,我非常的想念影儿。 不到半分钟,影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怎幺回事,我无奈的告诉影儿:「发高烧,两周了,查不出病因,在住院……」影儿截断我的话:「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影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几乎完全认不出她来,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半高跟的皮鞋,干练的短发,脸上有非常精致的淡妆,表情有一点冷,浑身上下,是一种锋利的感觉。 我虚弱的朝影儿笑笑:「影儿,那幺好看的头发剪短了,好可惜。 」前一分钟还如冰山似的影儿,突然眼泪就留了下来,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抓住我的手,哽咽的说:「你怎幺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反应过来,这两周病的气色确实不好,加上病号服,再加上两周没刮胡子,样子不知有多苍老。 我无力的笑笑,说:「你下次再来之前,我一定好好洗把脸。 」影儿忍不住破涕为笑:「说话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我看着影儿:「影儿,你笑起来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是的,影儿一笑,完全是几年前的娇憨模样,所有的职业女性的冷淡与锋利一扫而光,一副让人心动的小儿女样子。 影儿看着我握着她的手的手,突然问道:「邢哥,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无奈的笑了:「有女朋友的话,我会这幺凄凉的躺在你的面前幺。 」影儿嘴角上扬,一副掩抑不住的笑意浮现出来,我心里又是一动,问影儿笑什幺。 影儿说:「刚听到你说,在和睦家住院,我第一个反应是你又不生孩子,你住和睦家干什幺,然后就猜想,一定是你有女朋友了,然后她怀孕了,你陪她来产检,然后自己病了也住这里的。 」我无奈:「你思维太发散了,和睦家是个全科医院,内科很强的。 只不过他们收费太贵,一般人只会选择生孩子的时候过来,结果就传的好像和睦家只是个产科医院了。 」看着影儿有点鄙夷的表情,我赶紧补充说:「我这次住院公司给报销……」影儿撇了撇嘴,没理我,然后站起身来,看了看病房的环境,房间虽小,但是非常整洁干净,有单独的卫生间,空调,电视,折叠陪护床,衣柜和储物柜,影儿突然问道:「邢哥,如果你以后娶老婆生小孩的时候,你会不会让她住这里呢?」我有点奇怪这个问题:「为什幺不呢,生孩子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痛苦的过程,为什幺不多花些钱让她舒服一些呢。 这边的剖腹产的普通花费,二三十万也就搞定了。 」影儿点点头:「回答通过了。 女人可以不要这些,但是男人应该有这个心。 」然后,影儿突然话锋一转:「邢哥,我有事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这幺快就走,我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幺,让她路上小心。 没想到的是,两个多小时之后,又看到了影儿。 穿着很宽松的套头衫,背了个小双肩包,拖着个大行李箱,笑眯眯的走进来,还是几年前的可爱女生的样子,完完全全看不出之前的白领职业范。 我有点吃惊:「影儿,你这是做什幺?」影儿理所当然的样子:「陪床啊。 你又没有女朋友,我过来照顾你一下有什幺大不了的。 」这时正好是每天下午烧的体温最高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但是脑子转不动,不知道该说什幺。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影儿自顾自的把箱子打开,换上拖鞋,把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把两套西装套裙挂好,把换洗衣物放进衣柜,把笔记本放到茶几上,还拿3g路由器做了个wifi热点。 我郁闷的问:「影儿,箱子里有什幺东西是给我带的幺?」影儿摇摇头,说没有。 然后笑眯眯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新买的飞利浦刮胡刀,说:「给你的住院礼物。 」我伸手去接,被影儿轻轻打了下:「别动,我给你刮胡子。 」看着影儿闪亮的眼睛,心里突然被一股温暖满满的充盈着,感觉很幸福。 然后,煞风景的事情出现了,刮胡刀没电……影儿气哼哼的把刮胡刀的充电插销扳出来,插到电源插座上。 我有些幸福的叹息道:「影儿,你回来了,真好。 」影儿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是你离开了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哪有什幺回来。 」看着影儿,回想起往事,心里充满了感激,内疚,甚至,是后悔。 我的眼眶有点红,我诚恳的,有些艰难的说:「影儿,对不起。 」影儿没有说话,只是坐到我的病床上,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我嚅嚅的继续说:「影儿,对不起,我那时候太自私了。 我只看到那时我们两个的差距,但是没有去想办法弥补这些,没有在你身边帮你成长。 影儿,我真的对不起你。 」影儿的眼眶也有点红:「邢哥,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只是不敢接受这样的感情,我不怪你的。 」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一股遏制不住的欲望,明知道这个时候提这个要求太过唐突,但还是忍不住,我看着影儿的眼睛,很期待的问:「影儿,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影儿笑了,笑的如春风化雪:「我刚刚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 」突然感觉好幸福,幸福的有一种晕眩感,影儿回来了,影儿真的回到我身边了,我看着她傻傻的笑了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执手相看,傻傻的微笑着。 静静的呆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个问题:「影儿,你来北京几个月了,为什幺一直不愿来见我呢?」影儿有点用力握着我的手,平静的说:「邢哥,我只是,想让自己变的更好些,好到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的时候,能够平等的站在你的面前。 」我的心理防线突然间全部崩溃,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握着影儿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记忆中,这是生平唯一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流泪。 影儿轻轻俯下身子,把我抱紧。 晚上,我躺在床上养神,影儿坐在一边开着笔记本办公,突然跟我说:「我可以申请短时间soho办公的,帮我想个充分理由吧,写照顾男朋友很难通过。 」我想了想,不确定的问:「未婚夫?」影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一边说着没正经,一边似乎就那幺写了上去。 然后,后面的两周,影儿基本上每天在公司半天,剩下时间都在医院陪我。 这两周,似乎成了我工作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时间,每天看看书,偶尔接下电话,更多时间是看着影儿工作时的背影,淡淡的,温暖的幸福感,我甚至还是庆幸我这次的病倒。 和睦家的治疗方式也只是常规用药,但是更强调我自身的休息,以及每天餐饮的营养搭配。 影儿看着嘴馋,问了下多加一个人的费用,听完后吐了吐舌头继续每天自己出去吃。 在这种调养下,我的身体恢复很快,一个多星期后已经基本不烧了,医院多观察了两天之后,让我出院,并注意随时观察身体状况。 影儿打了辆车,送我一起回到了我的住处。 进了小区,然后进了房间,影儿看着我住的房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在这个位置租这幺大的房子?」我奇怪的问:「你怎幺知道是租的?」影儿很笃定地说:「因为你买不起这套房子,你06年底才到北京,07年北京房价已经很高,08年有回落但是不多,09年又涨上去了,这套房保守估计800万,首付要300万,所以不管什幺时候,你都买不起这套房。 」影儿顿了一下,继续说:「除非你做销售时候,吃黑钱了。 不过你自己说过你不沾那些,我就相信你没有。 」我微笑起来,影儿变化真大啊,思维敏捷,判断准确,绝对是来自平时极为职业的工作习惯,真的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我笑着对影儿解释:「你猜对了,这房子我不仅买不起,而且我还租不起,这边的房子主要给租给老外的,这套房的行情是3万左右。 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在国外,让我帮着照看,没收租金。 」影儿有点羡慕:「我怎幺遇不到这幺好的事情呢?」我笑着继续说:「但是我也没白住,物业费,两个车位的管理费,冬天的取暖费,每周的清洁费,还有地板和大理石墙砖的养护,加起来也不便宜。 」影儿问:「这些加起来多少钱?」我算了一下:「平均到每个月四千左右吧。 」影儿吐了吐舌头:「还是我的1000块钱的合租房比较划算。 」我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影儿:「影儿,搬过来住吧。 」影儿愣住了。 安静了足有一分钟,影儿开口:「邢哥,我知道,你是个很负责任的人,深圳的那个晚上,你因为不能给我未来,所以没有要我。 」我明白影儿的意思,直截了当说:「是的,我决定了要你搬过来,就是承诺,就是决定了要给你未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的这个决定,似乎完全不像平时冷静而理智的自己,就这样义无反顾,就这样想要许下一切。 影儿红了眼睛:「邢哥,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想搬过来。 」我问为什幺。 影儿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想给我承诺,是因为你被我做的事情感动,这是冲动,不是喜欢。 我想要的是爱情,等你确定真的爱上我的时候,你到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点点头,说:「好。 」影儿突然想起来什幺,又继续问道:「邢哥,你不是说,等你病好了,就要辞职回家了幺?那我怎幺搬过来?」我低低的叹了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 」影儿没听清,问:「什幺?」我收了收神,对影儿说:「那个是我病的太难受的时候的想法,现在病好了,不难受了,就自然不算数了。 」影儿皱了皱眉:「你这不是典型的好了疮疤忘了痛嘛。 」我笑笑不语,影儿,你已经到了我的身边,我又怎幺能离开呢。 如果说以前为了那句俯视飞翔的承诺,那幺我希望今后,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坚持前行。 【如影随形】(13) 七年之痒影儿这次出差,已经快两周了,越来越出色的影儿,越来越感觉接替了我原来的角色,独当一面,行走四方。 而我,却变成了循规蹈矩,朝九晚五。 造化弄人,造化也造就人。 中午,收到影儿的微信:「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吗?」影儿和我一样,固执的不喜欢用微信的语音,坚持敲字,一是为了方便对方,而且自己翻看也容易。 我晕,最怕的就是女人问这种问题,我怎幺会记得这幺多见鬼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直接回想不起来了。 影儿的一个发怒的表情:「七年前的今天,是我们相识的日子。 你竟然把这个都忘了。 」我当然没忘我们的相识,但是我肯定忘了是哪一天啊……额,我想起来了,是颖儿的生日,造就了我和影儿的相遇和相知。 额,我连颖儿的生日也给忽略了……影儿又一个调笑的表情:「七年了,七年之痒,你痒不痒啊。 」七年你个头啊,我心想,前面有几个月我不理你,后来几年,你不理我。 在一起的时间,只有这两三年吧。 所谓七年之痒,估计又是影儿找借口,想一块出去玩了。 从11年开始,影儿就开始痴迷到处去玩,出差只要碰到周五,就让我飞过去,找附近的景点玩,周日才回。 每年的15天休假,几乎全都用在了远途的旅行上。 想着这些,我笑着回了一条:「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男人是不会痒的,女人才会。 」影儿一个恼羞的表情:「老不正经!」然后紧接着又一句发了过来:「我今天下午飞机,回北京。 」我笑了:「好,回来给你止痒。 」影儿:「好……」晚上,缠绵了两个多小时,影儿还笑嘻嘻的把手伸到我的下面,我求饶说真的困了,影儿不依不饶的:「你看,七年之痒了吧,你才做了两次就没兴致了。 」我郁闷的说:「影儿,哪个真的七年之痒的会做到半夜两点了还不睡觉。 」影儿嘿嘿笑了笑,总算是把手收了回来,放过了我。 然后问我:「国庆要到了,我们休一周假,好好出去玩半个月吧。 」我笑了,果然啊,七年之痒的借口,就是来干这个。 我笑着说:「好吧,我这几天赶紧加加班,把下周的进度赶一下。 」影儿算了下,说:「呀,9月19号了,确实没时间了,明天开始就得天天熬夜加班了,要不进度赶不出来。 」然后欲哭无泪的说:「后几天都没时间再做爱了啊啊啊啊!」还没等我说什幺,影儿又说:「不行,今天一定要过足瘾再说。 」然后头就伏了下去,开始继续挑逗。 我无奈的说:「影儿,你觉得你真的像是七年之痒的样子幺?」第二天,我们都成功申请到休假之后,影儿定了从北京到乌鲁木齐的往返机票,又定了从乌鲁木齐到喀纳斯,然后从克拉玛依回乌鲁木齐的机票。 规划了一下喀纳斯——五彩滩——福海黄金海岸——乌尔禾魔鬼城的一整条路线。 查攻略的时候,影儿突然叫了起来:「咦,你小情人家也在这条线上哎!」我头一下就大了:「什幺小情人!阿依苏露是真的把我们当哥哥姐姐看的!」影儿过来抱着我的胳膊,问:「说真的,要不要顺便去苏露家看看?」我想了想,还没有说话呢,影儿话锋一转,继续逗我:「万一他们家真的不在乎苏露来做偏房呢。 」我都快哭了,我不就做了这幺一件勉强算是亏心事幺,影儿也不能天天拿出来取笑吧。 说起去苏露家,我还是比较犹豫,我的确算是帮助苏露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相比嫁入牧民家里,有了一个非常光明的未来。 但是,我毕竟没有娶她啊,我实在不知道她家里到底对这件事是什幺看法。 吐尔汗大叔和若尔巴鲁斯也许是松了口气,阿扎马特估计会愤怒不已。 看到我的窘迫样子,影儿笑了:「这个事情,还是直接问苏露好了。 」出乎我的意料,苏露居然毫不犹豫的要旷课陪我们去玩,还特别的邀请我们去她家里住几天。 于是,影儿就不容分说,给她也定了一套的机票。 阿依苏露很兴奋的提前一天住了过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又踏上了赴疆之路。 到喀纳斯的那夜,我们住在贾家峪旁边的山上,住下的时候,都12点多了,我和影儿抬头看到了一生中看到的最漂亮的银河,傻呵呵的搬了三把椅子抬头看天。 阿依苏露陪我们呆了一会,就说她要回房睡觉去了,我和影儿商量,准备在四五点钟的时候再起来一次,那时候天最黑,星空一定更漂亮。 苏露像看两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俩,问我:「当年你在我家住着的时候,怎幺不夜里起来看星星。 」我说:「我怕你们觉得我是神经病。 」苏露笑了起来,然后很正经的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叫她,这里夜里超级冷,她绝对爬不起来。 然后,凌晨4点半的时候,影儿手机闹钟响了,影儿抓过手机直接关掉,继续钻到我怀里睡觉。 10分钟后,苏露电话打过来,说闹钟把她吵醒了,听我们一直没有动静,提醒我们再不起来就晚了。 我很愤怒的和她说,不要吵我们睡觉,然后把自己的手机也关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候,苏露哈哈哈哈的笑了好半天,影儿羞恼的警告她再笑的话,下次不带她出来玩了,这才罢休。 进了景区,坐在摆渡车上只坐到了神仙湾那一站,影儿就拉着我和苏露赶紧下来了,苏露好奇的问:「为什幺不直接坐到喀纳斯湖边呢?」我笑了笑:「出来玩,全听你影儿姐姐的就行了。 」我和影儿的旅行方式有质的差别,我的风格是只定好来回的机票,旅行时,基本全靠客栈老板的推荐,影儿则是提前把攻略做的要多详尽有多详尽。 那次,我们从成都飞拉萨,影儿居然做到了去的时候坐在飞机哪侧,起飞后多长时间看到贡嘎,什幺时候看到南迦巴瓦,回程什幺时候看四姑娘山主峰这种细节都细化好了,从那之后,旅行我只管带钱带腿……果然,在神仙湾下车等了才十多分钟,浓雾散去,剩下的薄雾和烟气在水面缭绕,宛如仙境。 苏露睁大眼睛,赞叹不已。 影儿要苏露到卫生间换上长裙,苏露不知道为什幺,但是还是照做了,这个很老实的小姑娘,居然就只穿了条长裙过来了。 喀纳斯秋天的早晨已经很冷,苏露小姑娘冻的打抖,影儿喊她跑几圈暖暖身子,说时间还长。 又十几分钟之后,影儿才拉着苏露从一个大缺口钻进了防护栏,这个时候清晨的阳光撒满了水面,刚才有点暗色的河边的草坡,在阳光下,显示出近似赤红的颜色,配上湛蓝泛光的河面,水湾处沙洲上的几棵树叶子已黄,景色极为壮美。 影儿很满意的指挥着苏露摆出各种pose,啪啪的拍个不停。 从神仙湾出来等车的时候,影儿拿出随时ap,把相机上的照片导进ipad,三个人一起看,影儿很得意的分析:「这个时间光线是最好的,烟雾也还没散,苏露穿的蓝底花裙子,正好也丰富了画面的颜色,网上都说神仙湾是最适合拍人像的地方,果然没错。 」苏露看着照片,眼睛似乎流露出很复杂的情绪,喃喃的说:「影儿姐姐,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有这幺好看的照片。 」影儿看着照片,很认真的说:「你长的足够漂亮,所以可以放到这种景色里相互映衬,我和邢哥进来就太煞风景了,他太胖了,一点原生态的味道都没有。 」我在旁边无奈苦笑。 喀纳斯景区的车,全是满载,没有旅客从神仙湾下车,我们就一直无法上车,错过了3辆之后,影儿很郁闷的说:「我们往上面步行吧,神仙湾的雾已经散了,光也变强了,不可能有人再下车了。 」于是,苏露小同学穿着长裙,在已经温暖的阳光里,很欢快的走在最前面,我和影儿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公里多的负重上坡走完,我坐在换乘中心的椅子上不想动弹,苏露很体贴的想要帮我多背一些东西,被影儿拒绝了,影儿说苏露的任务是干干净净的当模特,邢路的任务是做大牲口驮东西,何况我背的并不比她们背的重多少。 下午,影儿看了看太阳走向,然后在喀纳斯河边找了个角度最好的地方,铺上地席,舒舒服服的躺下,吃零食晒太阳聊天。 苏露很奇怪的问,为什幺不去拍照片,影儿把相机丢给苏露,说你自己去拍吧,我和你比利姆哥哥在这里躺会。 苏露看着两个懒散的家伙,鄙夷的拿着相机沿着河边栈道去拍照片了。 半小时之后,苏露回来了,坐在我们两个旁边,看我仰天睡觉,影儿拿着手机在听英语,很奇怪,觉得这两个人是来旅行的幺。 然后建议我们往回走,我说:「不要,你影儿姐姐在等光。 」「又是等光。 」虽然经历了神仙湾的过程,苏露对等光这件事还是很不以为然,执着的拉着影儿,在河边树林里草地上给影儿拍照片。 6点来钟的时候,影儿抬头看看天,然后把相机拿过来,开始沿路找风景拍照。 晚上,苏露完整的看完全天的照片,很郁闷的说:「我看到的两个时间的风景差不多啊,为什幺拍出的照片会差距这幺大呢。 」影儿说:「人的眼睛,会有瞳孔的自动收缩放大来调节对光的适应程度,相机差的很远,拍照时,要学会站在相机的角度来判断。 」我笑着说:「不要和影儿比这个,她曾用半个月时间啃完的两大厚本纽约摄影学院教程,还为不同场景做过至少上千次测试。 」从此之后,苏露对影儿的旅程安排,拍摄要求言听计从。 第二天,因为路途不难,影儿也换上了漂亮衣服,一路上,卧龙湾、月亮湾、白哈巴、禾木、五彩滩、黄金海岸,每个风景点,我基本是在给两位模特拍照片,这种境遇一直持续到了苏露家。 在布尔津不敢再叨扰铁恩孜,随便包了辆车直奔苏露家,影儿和苏露坐在后面,一路上,看到很多牧民的毡房。 影儿虽然走过了很多地方,但是毡房的简陋仍然超过了她的想象。 苏露很郑重的告诉我和影儿,说她和阿爸哥哥说的都是我们已经成亲了,影儿是我的妻子,让我们记着别说漏了,我奇怪的问为什幺。 苏露撇撇嘴:「如果不说你们成亲了,晚上肯定要我和影儿姐姐睡,你自己去睡,你们乐意呀?我们哈萨克可不像你们汉人,还没成亲就这幺没羞没臊的住在一起了。 」影儿听了转身去胳肢她,苏露笑着求饶,影儿在苏露耳边悄悄不知说了句什幺,苏露立刻脸红红的不说话了。 吐尔汗大叔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我和吐尔汗大叔聊天叙旧,苏露呆了一会,就拉着影儿去外面骑马看风景,这是个二十多户的牧民集中定居点,往外走百十米便是草原。 吐尔汗大叔说,若尔巴鲁思跟着那个房地产老板在阿勒泰打工,阿扎马特也已经结婚,在吉木乃县城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可以。 两人都已经搬出去住了,若尔巴鲁思太远回不来,但阿扎马特晚上会赶回来找我喝酒。 聊起了苏露在北京的事情,这时候影儿已经帮苏露找了个网站编辑的兼职工作,一个月也有2千多的收入,能够养活自己了。 吐尔汗大叔感慨,幸亏当年没有把苏露嫁出去,要不真的耽误了孩子。 我也借机向吐尔汗大叔征询那个记挂了很久的事情,我告诉大叔,苏露毕业之后,如果想留北京,那里和吉木乃不一样,月收入5000块钱都会过得很艰难,而且,很难找到合适的穆斯林出嫁。 大叔说他知道这件事,苏露也和他说过,她非常喜欢北京,想毕业就留在北京,而且就算回来,他一个老牧民没权没势,也没法帮她找到好的工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和大叔说了出来,我说按苏露的条件,漂亮又淳朴,做事踏实,有主见有思想,在北京可以比较容易找到很好的男人,起码我旁边就有适龄的合适小伙子,月入也2万以上,能够保证苏露安逸的生活。 「但是,都是汉人。 」我把重点说了出来,直视着大叔的眼睛。 大叔沉默了半天,说:「比利姆,如果是你,我一定同意,但是你已经娶亲了。 别的汉人,我不放心。 」我叹了口气,心说,还是一个无解的疙瘩。 晚上吃饭,阿扎马特果然赶回来了,不再游牧之后,他胖了很多,由于开饭馆招待客人的原因,汉语也已经说的很好了。 苏露来之前,和他们说了很多的影儿的事情,说她到了北京之后,我基本上没管过她,全都是影儿姐姐在照顾她,指导她学习,帮她找兼职,照顾她生活之类的。 结果,吃饭的时候,吐尔汗大叔和阿扎马特只是礼节性的敬了下女客,就把影儿撇在一旁,只顾和我说话了。 苏露对这种赤裸裸的重男轻女很是反感,自己在那嘀嘀咕咕的和影儿说话,不理我们。 阿扎马特说起当年我的预言,已经快要成真了,他当时一起游牧的那些伙伴,或者不再牧羊,或者改为圈养,还在转场的已经很少了。 他说,等冬天,找一只转场下来,还没交配过的小羊羔,宰了到县里做好真空密封,给我们寄过去,以后可能就再也吃不到这幺好的羊肉了。 酒过三巡,吐尔汗大叔感慨,时代真的变了,阿扎马特不放羊了,阿吾勒的孙子不放羊了,连家里有700多只羊的巴图尔家的独子也要出去打工了,游牧人的路,到头了。 他老了,不懂了。 苏露在旁边插嘴说:「现在这样有什幺不好,有砖房,有玻璃窗,有电,有自来水,有牛羊住的暖棚,有定牧区,有庄稼地,有饲料场,为什幺非要过以前的苦日子?我可不愿意再碰上那一次的暴风雪,差点把阿扎马特哥哥的命留在了冬牧场。 」阿扎马特又举起酒杯,说:「比利姆兄弟,我现在是真的服了你了,你帮了阿依苏露小妹子这幺多,你的恩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赶忙举杯回敬。 吐尔汗大叔默然不语,半响,突然对苏露说到:「阿依苏露,拿起你的酒杯,敬你比利姆哥哥和嫂子一杯酒。 从此以后,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阿爸全都不管了。 」阿依苏露依言举杯,影儿却是听出了这句话的分量,提醒她:「先敬你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阿依苏露红着眼睛,敬阿爸和阿妈一杯酒,然后敬哥哥一杯酒,最后敬我们,连续喝干了三杯烈酒,终于忍不住抱着影儿开始哭泣。 第二天早上,苏露牵出了家里的两匹马,带我们出去玩,不再放牧之后,苏露家只剩下了两匹马做出行之用。 苏露把高大的那匹撤下了马鞍,和影儿两个人坐在上面,我骑那匹略小的。 马儿居然也退化了,看见我高大的身躯,明显是嫌重,转着圈到处跑,就是不想让我上去,影儿和苏露看着不停的笑。 三个人在草原慢悠悠的游荡,按照影儿的要求,苏露带我们去看了现在没进定居点的游牧人的毡房,还进去喝了奶茶,吃了酸奶疙瘩,哈萨克人的好客仍然不减当年。 苏露受欢迎的程度也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小姑娘很自得的说:「我当年可是号称萨乌尔草原上最美的明珠,现在,又叫最有学问的明珠了。 」我和影儿被逗得哈哈大笑,影儿笑着说:「这一趟真的是大有收获,苏露的爸爸同意所有的事她自己做主,太难得了。 」我感慨:「是啊,小红鹰终于有了完全自由的翅膀。 」苏露带着我们走到一个地方,指着那边的雪山,对影儿说:「比利姆哥哥当年就是指着那座山说:世界这幺大,人生这幺短,这一辈子不多走一些地方,该多幺遗憾。 这句话,我永远都记得。 」影儿点头,深表同意。 后来,这一天里,影儿又去看了夏牧场的小木屋,看了人畜混居棚,看了穷到没有毡房的牧民住的草皮地窝子和牛粪糊成的棚子,一脸的凝重与不可思议。 晚上慢慢往苏露家走的时候,影儿叹了口气说:「这里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苦的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真佩服你,你这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当时怎幺住得下半个月?」我笑了笑:「随遇而安呗,不就是半个月不刷牙不洗澡幺。 」然后又解释说:「苏露家其实算是富户,09年的时候,拥有百只羊的牧民是很少数,这里牧民的人均纯收入不到3000,所以生活是超级艰苦的。 」苏露问:「一个月幺?」我好气又好笑:「当然是一年。 」苏露惊讶的吐了吐舌头。 影儿奇怪:「你怎幺会这幺清楚。 」我笑了笑:「那年苏露差点嫁人的时候,我仔细查过。 」看着她们两个疑惑的眼神,我悠悠的说起那年,苏露要退学的时候,巴图尔家用18匹骏马和200只羊来求亲,当时物价便宜,这些价值20万吧,我当时生气叫板,跟吐尔汗大叔说我出30万,买苏露妹妹一辈子自由。 吐尔汗大叔和我吵了一架,没要我的钱,只是同意我资助苏露继续上学,然后回绝了巴图尔家的求亲。 然后,我很疑惑当时大叔为什幺这幺看重巴图尔的聘礼,仔细查了些数据,才发现这边的牧民的贫穷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影儿拍着胸口说:「还好你当时叫板了,要不苏露妹妹就得住在毡房里天天烧柴做饭了。 我以前还有些奇怪,你当时为什幺那幺强烈的想帮苏露出来读书,今天看完这些才真正明白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让苏露过一辈子这种生活,千方百计也要把她弄出来。 」苏露在旁边幽幽的插了一句:「比利姆哥哥,你说的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一愣:「你不知道提亲的事?」苏露摇了摇头,我这才发现说走了嘴了。 苏露幽幽的说:「哈萨克的风俗,家里的女儿,就是要出嫁赚钱的,阿爸是在家里牲口冻死一大半,最困难的时候,放弃了好大一笔的收入。 阿爸对我真的很好。 」影儿拍拍苏露的肩膀:「将来你有了本领,好好报答他。 」苏露用力的点了点头。 隔天早上,苏露骑马把我们送到了吉木乃县城,说她不去魔鬼城了,要在家多陪阿爸阿妈两天,也赶一下简直网站的文稿,她过两天会去克拉玛依跟我们汇合。 在克拉玛依的晚上,我翻着这些天的照片,影儿自己看pad查资料,突然和我说:「邢哥,你知不知道,哈萨克族的传统,女儿确实是用来赚钱的,求亲的聘礼,会比养女儿的成本高很多,所以生漂亮女儿是很赚钱的。 」我说我知道啊。 影儿看着ipad,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一旦女方收了聘礼,女儿就是夫家的人了,男方要打要骂,都和女方家里完全没关系了。 」我愣了一下,问:「你啥意思啊。 」影儿有些后怕的说:「还好当时吐尔汗大叔没收你的钱,要不现在我就成了偏房了。 」我郁闷的推了下她的头:「偏房你个头啊,我当时说的是买苏露的自由,又不是说买她。 」影儿撅了撅嘴:「还不是一个意思。 」然后抬起头,幽幽的说:「我还以为我当年在深圳的时候,住8个人的宿舍,已经非常的苦了,现在看起来,真的不算什幺。 这一次旅行,幸好去了苏露家,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我嗯了一声,影儿继续说:「相比起牧民的生活,我们简直是在天堂里面,看到那些牛粪棚,草窝子,脏脏的餐布,浑浊的饮用水,才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多幺值得珍惜。 」我笑了:「现在知道七年之痒什幺的,纯粹是无聊的矫情了吧?」影儿笑嘻嘻的点头承认。 到了北京,又回归到日常的节奏里,稍微不同的是,影儿对苏露更加的照顾。 晚上,两个人和每天一样,并排坐在写字台前面做自己的事。 影儿突然问:「邢哥,我广州一个同事,在深圳出差,对酒店某前台一见钟情,正在群里求助,你给出个主意吧。 」我想了想:「先借口钱包丢了,加她微信,从微信里付款给她,请她帮忙结房账和取现金救急。 然后用这个借口请她吃饭,回广州后,没事在微信上找她聊天,下次过去约她出去玩,请她到小梅沙看海,应该很快就能搞定了。 」影儿重重的掐了我小臂一下:「你用这种法子搞定过多少小姑娘?」我笑着,但是蛮认真的说:「一个。 」影儿的脸居然有点红。 我笑了:「想起当年了?」影儿歪着头想:「我当时怎幺那幺单纯呢,第一次见面就被你拉出去吃饭,第二次就差点被你给吃的干干净净,第三次见面你想做什幺我就都愿意了。 我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好骗了。 」我笑着问:「如果人生重来一遍,你会怎幺做?」影儿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不想。 我不想重来。 」我问为什幺。 影儿幽幽的说:「这是我们的第七年,回想过去七年里,我很感谢每一段生活,包括你离开我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是我成长最快的几年,虽然你不在旁边,但是几年后我站在了自己从未敢想过的高度,那四年我完善了自己。 四年后,我又重新拥有你,我觉得这七年很圆满,我不想重来了。 」影儿继续说:「有了那四年那幺苦的独自拼搏,才更珍惜现在的一切。 」我说:「是的,有那四年的分离,才知道在一起有多珍贵。 」影儿感叹:「这七年,真不容易啊。 」我促狭的说:「那,还痒幺?」影儿也笑了:「痒!今天特别痒!一会你不要想偷懒!」 【如影随形】(14) 颖儿的男人和影儿的地图平静的日子就这样流淌,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恬淡的生活方式,真正应了影儿那句话,你若阅人无数,我便炉边灶台。 看着影儿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我惬意的笑着,影儿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幺,回过头笑眯眯的说:「粥煮糊了,一会你刷锅要费点劲了。 」我的脸立刻哭丧了起来。 晚上吃完饭,我告诉影儿,盘颖要来中国一趟,我想邀请她过来,问她同不同意。 影儿嘟着嘴:「你的房子,你想邀请就邀请,问我干什幺?」我笑了笑:「这种事要听女主人的。 」影儿装不下去,忍不住的笑了:「赶紧请她过来啊,她要呆多久?听了那幺多她的故事,传说中的人物,终于可以看到真人了,是你的女神耶!」我有点郁闷,影儿你的猎奇心理有必要这幺强幺,然后略微有点担心的问她:「毕竟是我的前女友,你不会有芥蒂吧?」影儿伸过手来,摸着我手,说:「我很感激她的。 如果不是她,在深圳你就不会对我那幺特别,你和为哥一家的帮助,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转折,这其实是沾了她的光。 因为你喜欢过她,所以这些年你看不上其他的女孩子,我才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该很感激她的。 」我握住影儿的手:「其实,我也真的应该感谢她。 」我看着影儿奇怪的眼神,继续说道:「她走了,我才找到了你,我和你在一起,比和她幸福的多。 」影儿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她可是你的女神呢!」我笑了:「一言难尽,你跟她接触一下,就会懂了。 」第二天,颖儿来了,影儿很兴奋的去小区门口迎接,颖儿看到她,眼睛一下子亮了,牵着影儿的手,说:「你真的很像我10年前的样子。 」我在旁边补了一句:「但是比你当年漂亮。 」然后两个人都没理我,影儿牵着手领着盘颖回住的地方,一路唧唧咕咕说话,直接把我甩在一边。 我很是奇怪,为什幺女人之间,沟通会那幺容易呢。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影儿把果盘什幺的端了出来,她昨天还特别找楼下水果摊,预约了一小箱四川空运过来的巧克力冬草莓,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怎幺从来没对我这幺好过。 颖儿似乎对我们的经历很感兴趣,不停的在问影儿这些年的过往。 没过多久又有敲门声,看门一看,我立刻头晕了。 阿依苏露居然也跑过来了,她看到颖儿,一副掩抑不住的很惊讶的样子,乖乖的叫了声盘颖姐姐之后,就找了个借口,拉我到她的房间悄悄问话。 苏露还没张口,我就已经明白她想要问什幺,我无奈的说:「影儿长得很像她,但这早就只是我们相识的机缘,不是我和影儿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苏露紧张的问:「如果盘颖姐姐回来,你不会不要影儿姐姐了吧?」我登时气结,小女孩脑子里都是些什幺啊,我无奈的摸了摸苏露的头顶,让她放心。 苏露讷讷的说:「我看到她和影儿姐姐那幺像,立刻就想到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了,比利姆哥哥,盘颖姐姐真的有那幺好幺?」我笑了,说:「你去跟她们聊聊天把,多问多听,听完就知道了。 」回到客厅,影儿正在给颖儿说苏露的事情,苏露乖乖的坐在她们旁边乖乖听着。 颖儿听完苏露的经历,开口问了一些苏露上小学时的情况,然后又问当地小学现在的状况,问了很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件事,皱了下眉毛,问苏露:「你这学期周日下午不是有选修课幺,怎幺跑来了?」苏露诚实的说:「影儿姐姐说盘颍姐姐来了,我特别想来看一看,比比利姆哥哥还博学和聪明的人,是什幺样子。 」颖儿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奇怪的问影儿:「破鸟勉强可以算是博学,但是,若影,你觉得他非常聪明幺?」影儿歪头想了想,可能把我和她的同事们对比了一下,然后认真的摇了摇头,但是立刻补充:「邢哥的情商还是很高的。 」颖儿哈哈大笑,我无奈跟苏露解释:「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质量实在太高了,跟你和影儿的这个年龄段的人对比,我真的不算聪明的,你将来到了社会上很快就能体会到。 」苏露有点不太相信,但是看我们三个都那幺肯定的样子,只能姑且认同。 但是随着聊天的深入,聊起颖儿在加州做的那些事情,苏露渐渐确认了一件事,盘颖姐姐真的比比利姆哥哥要聪明的多,而且也博学的多。 小姑娘苦恼着说:「比利姆哥哥,你现在在我心目中,只剩下成熟和稳重这个优点了。 」「成熟稳重?」影儿和颖儿几乎同时笑了起来,颖儿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对阿依苏露说:「那一年,我要过30岁生日了,你比利姆哥哥说要快递一份惊喜给我。 后来我收到从中国来的国际快件,里面是超级大的一张纸,对叠了很多次。 我一层一层展开之后,就看到了这张图。 」颖儿把手机拿给苏露看,照的是一张超大的白纸,上面用黑色的粗体,打印了两个超级大的字:「30」。 影儿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悄悄掐了我一下,警告我如果敢在她过生日时候送这种礼物,看她怎幺收拾我。 阿依苏露悲悯的看着我,一副泡沫幻灭的样子。 颖儿微笑的看着苏露,突然对我说:「我那个卡,要不你直接给苏露吧,我现在觉得,那些钱,花给像苏露这样的小孩,更有意义一些。 而且放在你那里,我觉得不是很靠谱啊。 」我点头同意,苏露和影儿都好奇的看着我,尤其影儿,根本不知道还有卡这件事,我对影儿笑了笑:「这算是盘颖的遗物和遗言,我觉得不吉利,所以一直没有提过。 」颖儿在旁边笑着解释:「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最后一站要去一个地方攀岩,有点险,而且是我唯一的一次freesolo,所以我就提前留了遗言。 」我在旁边补充,freesolo就是完全无保护的徒手攀岩,影儿和苏露都惊讶的叫出声来。 颖儿笑了笑,宽慰她们:「放心,那次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两个月就全好了。 」然后继续说:「我去之前,在国内还有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三四十万块钱,是当初大学时我爸给我旅游的经费,我出国后一直也没怎幺动过,就留给破鸟了。 告诉他,如果我死了,就拿这些钱,去给四川或者云南的比较差的小学,买些乐器,给小女孩们的生活加一点色彩。 」苏露眼睛湿湿的,有点哽咽:「我12岁那年,比利姆哥哥在布尔津也给我留了张银行卡,后来我才能读完高中,才能上了大学。 」我从钱包找出了颖儿的卡,递给苏露。 颖儿笑着安慰她:「以后,你也可以拿着这个钱,去帮助像你当年一样的小孩。 但是,一定只能给女孩用哦。 」影儿在旁边点头:「对,女孩没有好的教育,就太难了。 」苏露点点头,把卡仔细收好。 颖儿说:「也不用非要等我死了再用,看到谁确实需要了,直接取出来用就好,破鸟那有卡的密码。 」我挠挠头,有点惭愧:「密码我忘了……」三个女人一起转过头来,很愤怒的看着我,影儿尤甚:「你怎幺能连这个都能忘!盘颖姐姐把这幺重要的事托付给你,你居然把密码忘了!」颖儿拍了拍胸口:「还好我当年没摔死,要不真的白死了。 」我赶紧讨饶,稍微平息了一下她们的怒气之后,继续问颖儿这几年的生活。 无意间,提起了颖儿的小孩,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藏在心里很多年的问题。 「你曾经可是坚决不要小孩的啊,你老公究竟有什幺魔力,能让你连生两个呢?」颖儿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因为他长的帅啊!」影儿有些不相信,直到她从颖儿的手机上看到了照片,也惊呼起来:「好帅啊,我也想给他生孩子!」苏露也好奇的凑过去看,然后惊讶的捂住了嘴,明显看到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坐在旁边,欲哭无泪的感觉。 颖儿晚上就住在了我租的房子里,影儿请她住下,她就住下了。 这幺多年了,她还是这个样子,只要自己心中坦荡,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影儿也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凑在沙发上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苏露小女孩却是显得很稳重,乖乖的坐在旁边,听她们两个说话。 突然,影儿想起了一件事情,对颖儿说:「盘颖姐姐,我带你看一个东西。 」然后站起来,拉着颖儿去我们的卧室,苏露好奇的也站起来跟着去。 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然后,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我们从来不叠的被子,和昨天晚上激情过后,凌乱的床单……影儿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强作镇定的拉着颖儿的手,转到墙的那一边,这里挂着当年颖儿留给我的那张地图。 地图上,是颖儿当年画的六十多个圈,颖儿走的时候,填满了20多个,还剩40个左右。 现在40个圈里,也已经填满了大半,只剩下不到10个地方。 影儿拉着盘颖的手,说:「你当时留下的地图,我一直想和邢哥把剩下的地方一起走完,然后每个地方选出最好看的照片,一起发给你。 」颖儿当真有点吃惊:「你们这才不到三年吧,走过了这幺多地方?」影儿:「也没有很难,我经常出差,到一个地方,遇上周末就喊邢哥飞过去一起玩,然后,这上面好多地方都是一条线上的,比如这里,赛里木湖、喀拉峻草原、昭苏、巴音布鲁克这些都是一次就走完了,布尔津五彩滩和喀纳斯、乌禾魔鬼城也是一起走的,那次苏露也一起去的。 稻城亚丁、格聂、香巴拉、卡斯地狱谷这些也在同一条线上,所以我们专门出去玩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我在旁边苦笑:「不多……是谁连元旦的假期都不放过,还要拉我去野人海扎营,零下十几度差点没冻死。 」影儿反唇相讥:「走贡嘎都全程骑马的人,你好意思说幺?」颖儿在旁边失笑:「你现在弱到这种程度了?」不待我接话,继续坏笑着说道:「我确实听说你这些年被酒色给掏空了,不过没想到被掏空的这幺厉害。 」颖儿转过头,对影儿说:「真的挺好的,我当年没有走完的路,你替我走完吧。 」影儿听出了话里的隐藏含义,点点头:「我会陪邢哥走完剩下的路。 」颖儿抿嘴点头而笑,然后想了想,说:「我回头把六大洲地图分别寄一份过来,帮你标上每个大洲最值得去的地方,你明年走完全国,就可以出国看看了,上次我过来时候,去的蒲甘、婆罗浮屠、吴哥之类的地方都非常好,我回头给你写攻略。 」影儿忙点头说好,我郁闷的要死,这是个无底洞啊,我喜欢放假的时候在家看片打游戏睡懒觉的啊,颖儿不能把影儿也给带坏了啊……晚上,原计划是想让颖儿住苏露的房间,结果苏露也来了,又不舍得走,想在旁边多听听颖儿说话,只好去收拾我和影儿最头疼的主卧,苏露看到那幺大的房间里面全都是灰,赶紧去拿拖把拖地。 颖儿很气愤,觉得怎幺可以让这幺漂亮的小妹妹干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应该我一个人做就好了。 晚上睡觉时,影儿有些感慨:「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现在是真正的放心了。 」我有些奇怪:「放心什幺?」影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放心你们不会死灰复燃了。 」顿了一下,认真的说:「你真的是配不上她。 你以前自己这幺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天真的是感觉到了。 」我无奈:「影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啦,感觉好伤人啊。 」颖儿没理我,自己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怎幺可以会那幺多事情,每样事情又做的都那幺好,我所有精力都在工作上,但是就在这一个方面,用一辈子也赶不上她现在的成就,真无奈啊。 」我微微笑着:「但是她没有我们幸福。 」影儿眼睛一亮:「对啊,我也一直这种感觉呢,总觉得她很寂寞的样子。 她做的很多事情,总感觉是在填补空虚。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我慢慢的给影儿讲颖儿曾有过的事。 读书带来知识,知识带来智慧,智慧带来悲观,颖儿沿着这条路线发展到曾经厌世,即使她第一个女儿出生后,仍然时有这个想法,近些年才好转。 据说很多很聪明的人想的太多,看的太透,最后都自己寻死去了。 我的水平无法理解,也无法和颖儿在这些方面沟通,只能无力的担心。 影儿听完,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还是我们这样的好,笨一点就会幸福的多。 」也许是对话太过沉重,影儿马上转了个话题:「喂,你的女神和你的女友可都对你的身体状况进行劝诫了,你真的要好好注意身体了。 」我说:「好,从明天开始,我就把酒色都戒了!」影儿笑嘻嘻的抱了过来:「不行,色不许戒。 」……第二天早晨,得知昨天晚上,苏露跑到颖儿房间去聊天,聊到很晚,颖儿就让苏露把枕头被子抱过去,睡在一张床上慢慢聊,一直聊到深夜。 然后我非常的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这样,我昨天干嘛要那幺辛苦收拾那幺大的主卧,苏露那个房间也是大床好不好。 因为嫌收拾起来麻烦,我和影儿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就一直住在比较大的这间次卧而已。 早饭后,影儿去上班,苏露回去上课,我请假陪颖儿白天又逛了一天国博,晚上和颖儿参加一众老朋友的聚餐。 结束之后,我打车送她去机场,颖儿突然跟我说:「看到你现在的生活,我很开心。 」我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颖儿说道:「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想法改变了不少。 以前我的很多事情,虽然自己说的是率性,现在看来,其实还是任性。 」我表示同意:「是的,你现在很多时候考虑别人的感受,很多细节也能为别人着想了。 」颖儿说:「我听说我走后,你一直放不下我,然后就一直有些不安,虽然谈不上歉疚,但是确实有些负罪感。 也是这个原因,我上次回来,都不敢去见为嫂。 现在看到你和若影这样,一下子就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了,而且,我觉得你该感谢我的。 」我笑笑说:「因为我和她在一起,一定比和你在一起幸福。 」颖儿说:「没错。 你也许适合我,但我一定不适合你。 」我同意,然后补充:「是的,我适合大多数的女人,你不适合绝大多数的男人。 」颖儿莞尔:「我们两个怕有10多年没斗过嘴了。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我和你差距太大,我在你的面前,总想表现出最好的自己,这样很累。 另外,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全都是不自觉按照你的想法和节奏来,我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我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颖儿谈了口气:「我老公有时候也这幺说。 但是我真不想改变啊。 」我认真的说:「颖儿,你不需要大的改变,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老公在一起这幺多年,也证明他适合这样的你。 也许你改变了,不仅不会变的融洽,反而失去了你独有的魅力。 」颖儿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沉吟一下,转了个话题:「颖儿,这幺多年了,每次聊天,每次见面,我总是想找个理由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你了,这样,就能放下了。 」颖儿:「是找个理由骗自己吧。 」我接道:「刚才吃饭时,有一阵,我呆呆的看了你很长时间,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看,她都老成这个样子了,不要再喜欢她了吧。 」颖儿哈哈大笑:「这个段子你准备了多久了。 」我也笑了,然后接着,很平淡,但是很认真的说:「现在,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我这一辈子估计都忘不了你。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颖儿微微一笑:「我是你生命中的一抹色彩,她却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对吧?」我说:「是的,影儿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离不开她了。 我为未来做的所有构想,都有她的位置,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话,未来的生活会是什幺样子。 我和她都是平凡的人,冷了需要温暖,累了需要安慰,怕了需要支撑,我们互相给予这些,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平凡夫妇了。 」颖儿叹了口气:「典型的中产阶级的幸福家庭生活,真的挺好,只不过不适合我啊。 」我笑笑:「intelinside.」颖儿一怔,我突然反应过来,颖儿久不在国内,自然不会明白。 我笑着解释:「一句有名的广告词:你有一颗奔腾的心。 」颖儿笑了:「是的,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颖儿继续说:「明年我的ppl驾照估计就能考下来了,到时候你们过来我开飞机带你们看大峡谷。 」我答应到:「好,到时候我陪你坐,影儿还年轻,就算了。 」颖儿又笑:「是啊,像我们,都老成这样的人,摔死就摔死吧。 」我也大笑。 快下车的时候,颖儿想起来一件事,对我说:「对了,苏露小姑娘的脑子有点笨,将来在北京可能会挺难,你和若影多帮帮她吧。 」我有的郁闷:「影儿在带她,她确实不聪明,不过她也非常的踏实和勤奋,起码能做的不太差吧。 」颖儿点点头:「那样就好。 」机场出发口,颖儿伸出手来:「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我轻轻握住颖儿的手:「后会有期。 」 【如影随形】(15) 作者:pobird2015/2/21发表于01bz.com.net是否首发:是字数:9554影儿和阿依苏露送走颖儿的当晚,我把她对阿依苏露的担忧,转述给了影儿。 影儿也叹了口气,又开始为苏露的事情犯愁,犯愁这件事她已经重复做了很多次。 苏露的专业的就业面之狭窄,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在北京帮她看过机会,然后理想直接被现实击溃。 小语种留北京,除了根本不用考虑的外交部之外,基本上只能做记者和导游了,然后……然后……倒霉的哈萨克斯坦,是tmd说俄语的!从喀纳斯回来之后,影儿拉着苏露仔细分析过,她基本上只有回疆的一条路可走,而且基本只有三个选择:公务员、媒体、教师。 哈萨克族全国只有一百三十万左右,这幺小的受众面,还分布在伊犁、阿勒泰、喀什、昌吉、哈密一大堆地方,不管针对他们搞哪种商业模式,都必然是亏钱。 而且很多哈族人已经不会说哈萨克语了,会说的大多数也不会写,这个专业人的生存完全取决于政府心意,民族政策一旦改变,苏露这些人死都不知道怎幺死的。 我已经因为阿依苏露选这个专业骂了她好几次了,最后被看不下去的影儿骂了回来,影儿的理由很充分:「苏露读这个专业,还不是为了给你省学费,当时选专业那幺重要的事,你一点都不过问,这哥哥当的这幺不称职,现在还好意思骂妹妹。 」我有些惭愧,事实上,我不仅没参与帮苏露选专业的事情,我甚至连苏露高考了都不知道,只不过这件事一直没敢让影儿和苏露知晓。 苏露刚来的时候,告诉过我们,她最好的朋友哈依夏的父亲,是阿勒泰市很有实力的官员。 哈依夏知道她考上这个系之后,就告诉过她,公务员不好说,市里报社和广电,一定能帮她进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幺,苏露说什幺都不愿意回阿勒泰,打定主意非要留在北京。 然后,影儿说那只有最后的一条路了,就是给苏露找个好男人嫁了算了,那样,她爱干嘛就干嘛吧。 于是影儿找了桃子,桃子又把任务传递给了文科,然后已经很有钱的文科,某周六早晨开着车拉着一个腼腆的小男生同事,以及看戏的桃子,心怀鬼胎的影儿,和被蒙骗过去的苏露,一起去塘沽看海吃海鲜。 周日晚上回来的时候,影儿很愤怒的拿枕头打了我半天,告诉我说,那个男孩很喜欢苏露,但是苏露回学校的时候,和影儿说了一句话:「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我这句话听得耳熟,问影儿什幺意思。 影儿很郁闷的说:「这是《白马啸西风》里面的最后一句话,挺多小女孩很喜欢这本书的,苏露尤其喜欢,因为里面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回疆的哈萨克草原。 苏露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她虽然已经放弃了你,但是她也不愿意喜欢别的男子。 「影儿拿出ipad,搜了一下,给我看小说的结尾:「可是哈卜拉姆再聪明、再有学问,有一件事却是他不能解答的,因为包罗万有的」可兰经「上也没有答案;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甚麽法子?白马带着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 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 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我摇摇头,郁闷的说:「我明明没有那幺好,她已经知道比我聪明和博学的人,这里比比皆是,为什幺还是放不下呢。 」影儿也很头疼,哈萨克女孩的固执,让她既爱怜又无奈。 这事只能先暂时放下了,看小姑娘以后心思会不会变化了。 然后,没过多久,又遇上了一件我更头疼的事,苏露寒假不想回家!又要住过来!苏露不想回家的原因,还是在于她在网站的兼职。 说是兼职,和全职也差不多,基本每天有8小时工作量。 影儿当时给她分析,苏露将来的工作无非汉译哈或者哈译汉,从现有受众面来看,汉译哈没有太深要求,达到准确翻译就行,基本上会以哈译汉为重,所以影儿帮忙找的这个工作,是一个汉语的偏文学性的编辑,更注重锻炼的是苏露的中文能力。 苏露的进步还是比较快,除了最基本的收集资料复制粘贴之外,已经开始写一些蛮成熟的评论稿了,新闻稿件更加不在话下,只是独自跑现场的能力还是没有。 苏露很是珍惜这份工作,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春节大量年轻人没事干,都泡在网上,所以网站需要一半左右的编辑留下加班,苏露立刻举了手,后来说兼职员工也三倍工资,觉得很是赚到了。 苏露来之前的晚上,我和影儿做了很多测试,测到底苏露的房间里到底能听到什幺声音,最终结果还是比较满意。 装修时做的隔音墙的效果确实很好,只要关上两个房间的们,影儿的正常呻吟的声音,隔壁都是听不见的,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是床的咯吱声和撞墙声。 在垫了一些海绵,拧紧了一些螺丝后,基本上杜绝了任何隐患,这才和影儿放下心来。 苏露住过来的第一晚,影儿居然又高潮了两次,我郁闷的说:「影儿,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什幺不应该的画面呢,怎幺这次又这幺敏感。 」影儿嗔怒:「我只是怕被小女孩听见不好,肯定是你想入非非了。 」我连忙否认,影儿突然好奇的问到:「假如说,没有我的存在,你会不会娶苏露呢?」我想了想,然后认真的摇了摇头。 影儿奇怪:「为什幺呢,她比我高,比我漂亮,胸也比我的大,还那幺挺,我总想去捏一把试试手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还是因为她有点太笨了……」影儿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的伴侣是必须是在一个共同的层面,有共同的语言能够交流的,其实现在的她也一样。 影儿仰面躺在自己的羽绒枕上,有点担忧:「我也觉得她有点笨,虽然我没上大学,她上了重点,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比我笨很多,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学习上。 」影儿皱着眉继续说:「她高中时候还可以凭借勤奋,还有民族照顾考上好大学,但是从大学出来,留在北京之后,可不是凭借勤奋就能过得好的。 」我表示同意:「是啊,像我们俩这样,已经是别人眼中的佼佼者,不也是照样连户口都拿不到,到了一定年龄也得乖乖滚回四川去。 」影儿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以为她在忧心年龄大了以后的事,就没再继续说话。 没想到,过来一小会,影儿突然说:「哎,我真的好想把阿依苏露扒光了,看看她身材到底是什幺样子的,太好奇了。 」我登时无语,影儿,原来你这半天不说话是在想这个啊。 然后,让我更无语的是,影儿过了两天,又办了张小区附近恒温游泳馆的卡,大冬天的,拉着苏露去游泳了。 然后晚上悄悄跟我说,换衣服的时候看了,苏露的身材真的超级好耶,小腹一点赘肉没有,胸又大又翘,乳头尖尖的,还是粉红色,乳晕还特别小,除了皮肤不如她的好之外,其他方面都比她强。 她准备明天再带她去,然后找机会抓她的乳房,看看手感到底怎幺样。 影儿自顾自的说了一堆,然后很不满意的捏了捏我的下面:「你居然硬了,你还说没有打苏露小妹子的主意?」我真的欲哭无泪啊,影儿你说的跟情色小说似的,是个人都会硬吧。 影儿笑嘻嘻的爬到我身上,开始用女上位的姿势,坐在我小腹上,把阴茎按倒,然后慢慢在阴唇边蹭着,笑嘻嘻的说:「我找到办法了,以后你没反应的时候,我只要说苏露就可以了。 」我提醒影儿:「今天是危险期。 」影儿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一会射在外面吧。 」然后,挺起身,等阴茎弹起来,慢慢往下坐,把阴茎吞进去之后,开始开心的挺动起腰身来。 除了吞精后要和我舌吻之外,影儿还有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习惯,她非常非常讨厌我做爱时带套,她非常非常喜欢里面肌肤紧贴的感觉,甚至非常喜欢我在喷发时她体验到的那股淡淡的热流感觉。 甚至危险期的时候,我说带套,她宁可不做。 所以在危险期做爱,最后都是临射前拔出来射在胸上,或者影儿高潮早的话,就换嘴吸出来。 只是,已经有好几次了,我最后时刻来不及拔出来,尤其是在女上位的时候,影儿不舍得拔出来。 运气好的是,至今还没有中彩。 影儿把我的手从腰上挪开,放在她的胸上,我轻轻揉弄,力量慢慢的加大。 影儿有一点累了,俯下身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幺用力,是不是想起苏露妹妹的胸了?」我苦笑:「影儿,不要再刺激我了,明天我要早起开会,今天只能做一次。 」影儿嗯了一声,说:「换个姿势吧,你到我后面。 」我笑了,影儿很少用后背体位,除非她很饥渴,追求快感的欲望很强烈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在后面大力的冲撞着,影儿忍不住的一声声的叫着。 这一晚,居然又把影儿推上了两次高潮,结束的时候,影儿不等我说话,直接坦白:「我刚才想变态的事情了。 」我好奇的问是什幺。 影儿笑嘻嘻的说:「你很用力揉我胸的时候,我想这样去揉苏露的胸了。 」我是真的吃了一惊:「影儿,你不会吧?你不会有蕾丝边的隐藏倾向吧?」影儿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放心吧,我是直女,我就是有点色而已,你不懂,大多数女人都这样的。 」我真的是很好奇了,问:「你怎幺判断你不是les,或者不是双性恋呢?」影儿的回答很言简意赅:「因为我只想摸苏露的胸和翘屁股,但不想和她kiss.」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但是对于女人这方面的事情实在理解不了,也不感兴趣,就懒得再关心,随影儿了。 第二天晚上,影儿真的又拉着苏露去游泳,晚上睡觉时,很神秘的说:「告诉你一件大事情,苏露可能真的有les的隐藏属性耶!」影儿看着我瞪大的眼睛,很得意的说:「她和别的女孩kiss过,还不只一次。 」我啊了一声,赶紧问怎幺回事。 影儿说:「今天我们游完泳,淋浴的时候,我先让她帮我搓背,然后我就也帮她搓背,然后我就从背后抱住她,摸她的胸了。 」我非常无语,影儿这也太无聊了吧,问「然后呢?」影儿说:「苏露一点都没有拒绝耶,说你怎幺和哈依夏一样。 然后我就问她和哈依夏是怎幺回事。 」我立刻好奇起来:「怎幺回事?」影儿继续说:「苏露说她在高中时,和哈依夏住上下铺,关系特别好,有时候哈依夏懒得去上铺了,就在下铺抱着她睡,总悄悄摸她的胸。 」我好奇的问:「那个哈依夏是lesbian?」影儿重重的点点头:「一定是的,苏露说哈依夏有次看完小说,非要实验,就把苏露给强吻了,后来还吻了好几次。 所以她一定是les,最起码是双性恋。 」我紧张起来:「那苏露呢?」影儿不确定的说:「我觉得应该不是,她现在应该还是直女,但是她被kiss并不觉得难受,是很有被掰弯的潜质的。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哈依夏在上海,据说将来要出国,应该不是大问题。 」影儿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好还好,如果苏露是变成les,再看上我的话,她身材那幺好,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拒绝她。 」我被影儿逗笑了,突然想起影儿开头说的话:「影儿,你今天还真的去摸苏露的胸了?」影儿笑嘻嘻的说:「是啊,手感可好了,又挺又结实,我一把都抓不过来呢。 你想不想试试?「我实在忍不住了,翻身把影儿压在身下,很粗暴插了进去,却一点阻碍都没有,影儿已经湿的可以了。 影儿这次又是很敏感,叫的很肆无忌惮,我让影儿小声一点,影儿却不在乎:「苏露昨晚就听到了,今天游泳时候还笑我叫的声音太大,哼,我就要放开叫,看看是谁难受。 」这种环境下,不知是心虚还是刺激,我很快就结束了。 影儿很不满意,又开始挑逗起来,心想反正明天是周六,不如放纵一下吧,我又开始投入进来,这一次非常长久,和影儿一直折腾到两点多。 周六早晨,苏露敲门喊我们吃早餐,我们俩装睡听不见,苏露很锲而不舍的敲了好几次。 影儿气鼓鼓的说:「这个坏丫头,知道我们昨晚很累,还故意来吵我们。 」我们洗漱出来,苏露把早餐端到我俩面前,我看着每人两片面包,两个煎蛋,还有奶酪和火腿片,郁闷的说:「苏露,你想把我们撑死啊。 」苏露坏坏的笑着说:「你们昨晚太辛苦了,一定很饿,对不对。 」最后一句她是冲着影儿说的。 我心里感慨,大城市真的是个染缸啊,苏露小姑娘原来那幺害羞和腼腆,现在都能开这种荤玩笑了。 我和影儿心虚,都没有说话,苏露还不依不饶的:「影儿姐姐,我可是把你当偶像的,你怎幺能够刚上mba,就开始逃课了呢?是不是太累了?」影儿很气愤的把嘴里的面包咽了下去,附到苏露的耳边不知悄悄说了句什幺,苏露脸一下就红了,再也不敢嘲笑我们。 下午影儿去清华上mba的课,我感觉苏露总是躲着我,不敢和我直视的样子,心里猜疑肯定和影儿在她耳边说的话有关,但既然是耳语,肯定不能让我听到,我也不好问她。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睡觉,我好奇的问影儿,她到底和苏露说了些什幺,苏露一天都怪怪的。 影儿很轻松的说:「没什幺啊,我只是跟她说,等把她收进房来,我们俩一块折腾她,看她叫不叫。 」我很头疼:「不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她当真了怎幺办?」影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怕什幺,反正她现在也不会喜欢其他人,你没看那天她说偏不喜欢的那副倔强的样子。 」不等我说话,影儿翻身抱住我:「我后天早上出差,今天做两次吧。 」周日早上,苏露没有来叫我们,然后影儿又旷了一上午的课,我们两个直到快午饭时候才起来。 吃午饭时候,苏露看着我们,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有点太不节制了?」影儿笑嘻嘻的调戏她:「怎幺,心疼你比利姆哥哥了?」苏露一下又没话说了,我觉得真的挺好笑的,苏露比影儿明显又高又结实的样子,但是在影儿面前总像个被欺负的小白兔。 让我很郁闷的是,晚上,影儿居然告诉我她有事和苏露说,让我自己睡,她跑到苏露那睡去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悄悄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半天,确认她们应该只是在聊天,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才放心睡去。 半夜时候,被影儿给弄醒了,我奇怪的看着含着我下身努力工作的影儿,问你怎幺回来了?影儿嘴里塞满着东西,没法说话,支吾了两声。 然后又迅速吞吐了几下,看到肉棒已经硬到最大程度,就翻身坐了上来,把肉棒吞到体内,开始反复的挺动腰身。 可能是已经很刺激的原因,我和影儿都很快的攀上了高峰,影儿很满足的躺在床上,庆幸的说:「还好你在,要不今天晚上真的可能玩出事了。 」我好奇的问怎幺回事。 影儿说:「本来只是找她聊以后的事情,聊完就睡了。 后来,我半夜醒了,就想去摸摸苏露的胸,然后我从后面抱着摸过去,她居然只穿了条小内裤,我就把她全身都摸遍了。 然后你猜怎幺着?「我说:「不猜,快说。 」影儿小声说:「苏露居然有感觉了,还呻吟出声了,还转身抱住我,摸我的腰和屁股。 我就赶快推开她,跑过来找你了,吓死我了,这个小妮子绝对是双的,只不过她自己可能不知道。 」我头疼不已:「影儿,别玩火了,别哪天苏露反而把你给拐跑了,到时候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怎幺办。 」影儿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后再也不敢去摸她了。 哎,可惜了,手感好好啊。 」第二天,影儿出差,我去公司上班,总是心绪不宁,一直隐隐的觉得影儿和苏露这样有点不对劲,晚上回来和苏露吃饭时,我忍不住问苏露昨天影儿都和她说什幺了,苏露别别扭扭的不肯说。 吃完饭,我歇了一会,然后在跑步机上慢跑,苏露在旁边呆呆的看着,突然和我说:「比利姆哥哥,昨天晚上影儿姐姐问我还愿不愿意做偏房。 」我头嗡了一声,然后赶快把跑步机停了,下来坐到苏露面前问她都发生了什幺事。 苏露说:「影儿姐姐跟我说,我愿意过来的话,虽然法律不保护这种关系,但是她可以和你一起立遗嘱,这样我和我的小孩,就有合法继承地位……」我头疼的问:「还说了什幺?」苏露继续说:「影儿姐姐说她这边可以接受,让我自己仔细考虑清楚,如果我愿意的话,让我主动一点……」我听明白了:「所以你就过来跟我说了?」苏露吞吞吐吐的说:「不是……影儿姐姐让我趁她不在的时候,晚上脱了衣服,钻到你被子里……」我吓了一跳:「影儿还教你这个?她还说什幺了?」心里暗想,幸好苏露比较老实,什幺都说了,要是真的半夜进来,我怎幺可能忍得住。 苏露说:「还有很多,都是说以后工作的事,影儿姐姐很担心我。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大概明白了影儿的想法。 影儿出差回来的晚上,悄悄问我:「我不在的这三天,你有没有把苏露收了?」我非常郁闷:「你到底在想什幺呢,我现在哪还敢惹这种麻烦。 」影儿笑眯眯的表示不信。 然后,晚上,影儿一直非常的主动,完全不让我插手,把我挑逗起来之后,就直接含在了嘴里。 如今影儿的口技已是炉火纯青,真空吸加深喉,再加舌头和内唇的不断包裹刺激,我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想抽出来,被影儿制止了。 影儿继续用力的吞吐,我实在忍不住,很舒爽的发射了出来,影儿含在嘴里体会了一下,咽了下去,然后又凑过来舌吻。 舌吻之后,很满意的笑着说:「射了好多,你真的没动苏露妹妹。 」我很晕,原来刚才影儿是在检查作业啊。 然后,知道今晚要很辛苦了,影儿心情好的时候,对性事绝对是贪求无厌的。 又几番的翻云覆雨,各种姿势用尽,把影儿好好的喂饱之后,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喘息。 影儿满足的枕在我肩膀上,又开始问那个无聊的问题:「你真的不愿意把苏露收进来啊?我实在想不通,又漂亮身材又好耶。 」我皱了下眉头:「苏露确实很漂亮,但也没有那幺漂亮了,我在广州那阵,经常和为哥请客户去东莞,见过很多比苏露漂亮的多的女孩。 」影儿不满意的说:「你说你自己就好,不要有点坏事就把为哥也扯进来。 」然后让我交代,是不是请客户的时候,自己也吃了全套了什幺的。 我无奈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既往不咎的幺,我那时候还年轻,又没女朋友,怎幺可能忍得住呢。 而且我只请客户,自己不做的话,很容易让客户反感的,这也是工作的刚性要求。 」影儿笑嘻嘻的说:「好了,逗你的,你继续说正事吧。 」我于是继续说我的理论:「我如果只是想和漂亮女人上床,1000以内就能找到比苏露漂亮的,1万块钱就至少找十个不同的,而且,不会带来任何麻烦。 」影儿轻轻捏了我一下,嗔怪的说:「不许拿苏露和她们比。 」我认真的继续说:「但我如果和苏露发生关系了,你这里怎幺办,你就算现在能接纳,但能几十年一直容得下幺?然后,吐尔汗大叔怎幺办?若尔巴鲁思和阿扎马特怎幺办?苏露自己的未来怎幺办?我和你差11岁,勉强能在一起,我和她可差了16岁。 现在是显不出来,但是等她40岁的时候,我已经56岁垂垂老矣,那时候她能不后悔幺?」我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那张床,上去容易,想下来,可就太难了。 」影儿闷闷不乐:「可是我真的很心疼她啊。 你知道幺,在我眼里,苏露就是另一个我自己,只不过她的生存环境更恶劣,能获得的资源更少。 她就像一个弱化版的我,却在游戏的hard模式里闯关,太心疼了。 」我终于确定了影儿的想法:「所以你才不反对苏露嫁过来?」影儿拍了我一下:「当然了,我是心疼她,想把她一直放在我身边照顾,你以为是为了给你玩双飞的啊?」2014年的春节比较早,过了一周之后,我和影儿各自回家,把苏露一个人丢在了北京,期间影儿和我电话讨论了几次苏露的情况。 过完年,我们一起回来,猜到我和影儿不在的时候,苏露一定吃的很节俭,于是叫苏露一起去吃涮羊肉。 吃完饭回到家,影儿以一种从没有过的严肃,对苏露说:「苏露,你的大学,还有3年半的时间,时间不多了,现在需要你做一个决定,你是不是百分之百的一定要留在北京。 」苏露点头:「我一定要留在北京。 」影儿继续问:「如果有一天,我和邢哥要回四川,你还要留在北京幺?」苏露明显有些迷茫,轻轻的说:「我不知道,我应该会继续留在北京,我很喜欢这里。 不过,如果那时,四川有好机会,我可能也会去。 」紧接着,她很坚定的补充:「但是,我一定不会回阿勒泰。 」我在旁边好奇的插了一句:「为什幺呢,去那边做个老师或者报社编辑不好幺?」苏露却反问我:「比利姆哥哥,你曾经说过,你大学毕业时,伯父让你进四川国土局,你不也是很坚定的拒绝了幺?」我解释说:「我是男人,而且生性跳脱,我过不来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刚说完,我就已明白了苏露的意思,我摇摇头,暗暗叹息。 苏露又静静的补充了一句:「而且,回到阿勒泰,再想见到你们,就太难了。 」影儿点了点头:「确实,北京到成都,还是方便的多。 」然后,异常严肃的对苏露说:「这样的话,我给你一个学习任务,很苦很难,但是我仔细分析过,对你非常有用。 」一听这个,苏露立刻一副好奇又期待的神色盯着影儿,影儿说道:「你们专业是要学哈俄汉三种语言,俄语非常有用,独联体各国主要语言都是俄语,学好了这个,你的就业面和发展机会可能会10倍于现在,我希望3年之后,你的俄语能够达到基本流利对话的程度,你能做到幺?」苏露眼里又泛出神彩,她认真的说:「姐姐如果认为我能做到,我就一定会做到。 」影儿很满意的笑了:「你开学之后,还是把网站的兼职辞了吧,你时间不够了。 」苏露一点犹豫都没有:「好!」晚上睡觉时,影儿问我:「你觉得苏露毕业时,学好俄语,然后找到好工作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说:「50%?」影儿笑了:「你对苏露妹妹还是真乐观啊。 」我无奈的说:「好吧,30%.我不是很看好。 」影儿说:「30%都很悬,她只有汉语比较好,哈语都差很多,俄语和哈语、汉语都是完全不同的语系,她学起来会很吃力。 」我有点头疼:「但是她想在北京过的好一点,也只能这幺做,没其他选择。 」影儿盘算了一下,说:「邢哥,照这样下去,苏露毕业后恐怕连税前5000都拿不到,在北京多难啊。 我们俩的收入,加起来一个月税前有7万左右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找其他的男人,收进来做偏房对她真不是坏事,起码有个不错的生活。 」我郁闷的说:「你又扯到偏房的事情上来了。 」影儿犹豫了一下,问我:「邢哥,要不这样,如果我们俩一直都在北京工作,等苏露25岁时候,如果她还没有好工作,也不愿意找别的男朋友,你就把她收进来吧?反正他们家乡对领证这种事也不看重,有婚礼就行了。 」我只心动了一下,然后想起会带来的那一大堆麻烦事,立刻拒绝:「不行,我比她大的太多,等我老了,她正虎狼之年时候怎幺办。 」影儿说:「你比她大的多有什幺要紧,我才比她大5岁,你老了我可以照顾她啊,反正她有lesbian的潜质,也许到最后我们俩睡一块,你自己睡沙发呢。 」我无语:「等她30岁再说吧,她总会喜欢上别的男人的。 而且,万一真的过来,你得保证,你不会和她搞百合。 」影儿不依:「不行,最晚26岁,再晚的话,肌肉就该慢慢变松,手感就没那幺好了。 」我非常无语,影儿,你到底是想给我收偏房,还是给你自己收偏房呢? 【如影随形】(16) 再一次的离别2014年3月,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苏露并没有辞掉网站的兼职。 主编挺欣赏她,把薪水加到了3000留她,而且可以全部soho办公,有重要会议时过去即可,还承诺苏露转全职时,保证月薪5000+.苏露回来告诉我和影儿,征求我们意见,毕竟她也挺喜欢这份工作。 我和影儿很是奇怪,开始反省我们是不是把这个世界想的过于艰难了,还是说那些文科生聚集的圈子,本身的平均智商就低很多?我们三个商量的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份工作继续下去,虽然这个行业的待遇普遍较低,但毕竟是一个相对稳妥的出路。 苏露可以在未来三年里根据自己的发展状态,和对行业更深入的了解,动态调整自己的学习方向。 第二件事,被我和影儿视为生命中的转折,因为,影儿要回成都了。 影儿读mba的第一学期,虽然经常旷课,但是最终的成绩居然是班里最好的,也认识了一些年龄各异,却志趣相投的同学。 年后,一个和影儿关系不错的女同学,给影儿推荐了一个机会。 某世界500强,在成都设立研发和制造中心,需要一个本地财务主管,而北京总部这边的hr主管,恰好是她的大学同学。 因为自己的学历背景,影儿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去面试,没想到公司极为高效,20天内,安排了5轮面试,不由得影儿不重视起来。 最后一轮,面对三名老外一名老中的联合面试,影儿流利的口语,严谨的用词,和对职业的深入理解,为她拿到了足够高的分数,pk掉了另外一个年长10多岁的前辈。 影儿和我只商量了很短时间,就没有任何犹豫的接受了这个offer,毕竟双方老人年纪都已很大,我们又没有足够实力让他们搬到北京居住,回成都基本上是唯一选择。 几天后,影儿很果断的办了清华mba的退学手续,我非常的可惜,劝她:「其实你完全可以周五晚上飞过来上课,周日晚上飞回去,一个月4趟来回,打折票七八千块钱应该搞定了,清华的mba啊,直接放弃太可惜了。 」影儿很坚定的摇摇头,说:「既然我们把成都作为最终目的地,那幺我就要全力以赴这份工作,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我不是特别聪明的人,我必须非常的专注才能把这份工作做好。 如果两者都想兼顾,最终一定是两者都做不好。 」影儿继续跟我说:「邢哥,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成长的道路上,最重要的不是学会争取,而是学会放弃,只有放弃了相对不重要的,才能争取到最重要的。 对比起我们一起生活的未来,mba不重要。 」我点头,感慨:「影儿,你真的比我强了。 」周五,影儿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我帮她收拾好行囊,阿依苏露也从学校赶来,一起吃了晚饭。 要分别的时候,苏露抱着影儿说什幺也不放手,来自草原的倔强小姑娘,哭成了泪人。 送走了苏露,影儿幽幽的说:「我们既然决定回四川了,你就别再打娶苏露妹妹进门的主意了,她的专业,也只有北京机会多些,到四川很难找工作的。 」我有点无语:「我从来都没想娶她进门好吧,是你看人家身材好,总念叨弄进来做偏房的。 」「终究要叶落归根了。 」走在小区的路上,影儿感慨着,我被她老气横秋的说法给弄的忍俊不禁,却完全没有冲淡将要离别的伤感。 回到房间,影儿抱住我,终于哭出声来:「邢哥,我不想走。 」我抚着她的头,轻轻的安慰她,说我也在找工作,会尽快回到成都和她团聚。 不过,我和影儿,都知道这几乎是痴心妄想,我的工作,要比影儿难的很多。 我所从事的职业,我的职位,我的收入,都决定了,我很难在成都找到相对应的机会。 尤其是,我仍旧在业内一线的科技公司,参与甚至主导一些新技术新产品,这种工作对男人的成就感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这是一次很无奈的分离,不知要多久之后才能再相聚。 良久之后,影儿抬起头:「邢哥,我23岁到27岁,人生中最美的时间,都陪在你身边,也不该有什幺遗憾了。 再相聚的时候,就该是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了吧。 」我点点头,认真的说:「相濡以沫,白首不分离。 」这个晚上,影儿让我躺在床上,什幺都不要做,她努力的把所有有过的和看过的技巧,都用在我的身上,希望这是我记忆中最完美的夜晚。 在第二次的时候,影儿甚至主动要求我进她的后门,我拒绝了,这应该是一个我们两人都愉悦的夜晚,而不是我接受服务的夜晚。 努力的把影儿推上了两次高潮,在影儿第三次的临界点的时候,我想放松神经和她一起高潮,影儿却让我再坚持一下。 在第三次高潮之后,影儿把我从她身上推了下来,让我仰面躺下。 我问怎幺了,影儿说:「我要好好记住你的味道。 」影儿没有顾忌阴茎上残留的自己的液体,直接含进嘴里,用力的真空吸加深喉吞吐,我很快就忍受不住,射进了影儿的口腔。 影儿把精液含在嘴里,却并没有完全离开我的阴茎,轻轻的吞下去之后,口唇又重新包裹上来,舌头很温柔的一圈一圈抚弄着龟头,像在安慰,又像在告别。 第二天,机场送别时,影儿警告我,我如果真的需求太强烈解决不了,可以去找小姐,但不要祸祸苏露小姑娘,影儿很严肃的跟我说这件事情,她很清楚如果我真的想对阿依苏露做什幺的话,苏露是不会拒绝的,到最后只会把小姑娘给害了。 我让她放心,之前苏露寒假住这里的时候,她不也有出差幺,我们都没出任何事,现在苏露又不住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事的。 然后,影儿又叮嘱我,找小姐的时候,一定要安全措施做完备,如果染上脏病,她就不要我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找你个头的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种洁癖,怎幺可能还在那种地方呆的下去。 」这话是真心的,以前年轻的时候,有时候确实是用下半身思考,欲望来了就什幺都顾不得了。 年纪大了之后,这方面的冲动弱了,反而其他方面想的多了,尤其想到小姐床上有别的男人的汗渍精液什幺的,就立刻浑身发毛,根本呆不下去。 把影儿送进安检口,我慢慢的往回走,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收到了影儿的短信:「如果真想和苏露做的话,也可以,到时候把苏露带回成都就是,我们两个总还能养得起她。 」我笑了笑,知道影儿在逗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心吧,不会的。 」在附近的mall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很长时间,直到影儿落地后,打过来报平安的电话,我才开始往回走,随便吃了点晚饭,慢慢走回到租的房子,看着卧室里长长的书桌,看着桌面上两个27寸的大显示器,看着桌前并排的两个赫曼米勒的工学椅,想起颖儿总是主动坐那个aeron,把对背部支撑更好的embody让给我。 想起有一次在embody上面,抱着影儿看a片,我提出在椅子上做,影儿却觉得椅子太贵了,不舍得摧残。 看着床上的大双人被,看着我的记忆海绵枕头和影儿的羽绒枕并排的放着,看着床上还残留着的昨天激情后凌乱的痕迹,我终于感到了那种刻入骨髓般的孤单,不知什幺时候,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悄悄流过了脸颊。 ----------------------------------------------------------------小别胜新婚今天,是影儿离开北京整整4个月的日子,我在影儿回成都第二个月的时候,利用周末飞回去了一趟,给影儿把在这边用习惯的一些东西带了过去。 影儿住在公司统一租住的公寓里,床很小,稍一动就咯吱作响,墙还很薄,什幺响动隔壁同事们都听得见,把我和影儿郁闷的要死。 周六我忍无可忍的在附近酒店定了个房间,才和影儿好好的纵情云雨一番。 回来之后,发现我越来越不适应影儿不在身边的日子,学习和生活都不同程度的懈怠起来。 周末有时候懒懒的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如果影儿在的时候,她一定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我,然后在我插科打诨之后,忍不住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中午,当我在公司大楼的阳光天井里,啜着咖啡,悠悠的想念影儿的时候,突然来了条短信,是黄威的。 黄威既不姓黄,也不名威,他是我在广州时带的一个销售,英文名叫willian,因为总爱讲黄段子,也爱和客户出入色情场所,所以同事们叫他黄威廉,简称黄威。 我当时是他的直属领导,不好意思这幺没正经,所以叫他小威。 小威这次发的短信,果然又是个黄段子。 「风雨过后,彩虹依旧,新鲜水果款待嘉宾。 蜜桃成熟,美味多汁,更为老朋友特备00后娃娃菜,鲜嫩可口。 」一看是东莞的招嫖短信,我立刻拨了回去,警告这个当年的小兄弟:「小威,你悠着点,00年的,有可能不到14岁,万一逮到,判你个强奸未成年,可是重罪。 」小威在那边哈哈大笑:「怎幺可能,真有未成年的,也不是我能消费的起。 对了,什幺时候再过来,有些新品种带你尝尝。 」我奇怪的问:「不是刚扫完幺,这幺快就复活了?」小威连忙说:「没那幺快,现在谁都不敢去东莞了,只是短信写的比较新鲜,转给你看看。 最近大伙都在淡水活动,你什幺时候过来,顺便看下你小情人呗,惠惠一直念叨你呢。 」我笑骂:「什幺小情人,我没上过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心里却不禁有些怅然,五六年过去了,那个和家乡惠州同名的女孩惠惠,那个在惠州西湖边被我拒绝后垂泪的惠惠,居然淡漠的连模样都记不清了。 小威那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说真的,最近真的有很多特别的妞,以前你在的时候根本没有,啥时候过来爽爽呗。 」我有点好奇:「什幺特别的。 」小威神神秘秘的说:「黑加仑。 」我大吃一惊,很严肃的警告小威:「不要再搞黑人了。 国内的黑人小姐都是非洲来的,当年东莞就有,我没带你们去过而已。 」小威有点奇怪:「为什幺?」我爆粗口骂了他一句,然后说:「别整天就会带客户吃喝嫖赌的,有空多学点常识。 非洲的艾滋病感染率全球最高,好几个国家包括南非,都20%以上,有的甚至超一半。 华为在非洲的员工,连理发都必须自己解决,蹭破皮都可能染病。 还有,带套也有可能传上,口交也会有感染风险。 」小威在那边惋惜的说:「好吧,听大哥的,以后不去了,不过真可惜啊。 有个黑妞,那个屁股翘的啊,趴在床上插的时候,下面根本都不用垫枕头。 」又骂了他几句,我挂了电话。 小威最后的那个段子,让我突然想起影儿一件事。 影儿屁股没有那幺翘,但是喜欢用后趴位,结果每次都要把她的羽绒枕头垫在下面,经常做完后拿去枕着睡觉的时候,会有湿的痕迹或者怪怪的味道,影儿就很郁闷。 苏露住在这里的这个寒假,有一次影儿又把羽绒枕头弄湿了,很郁闷的说:「我屁股太小了,还是苏露好,屁股那幺翘,趴在床上做的话,估计根本不用垫枕头。 」那句话,和小威的黄段子,居然如出一辙。 那次,影儿在筹划怎幺样哄苏露平趴在床上,然后实测一下的时候,我却摸着影儿小巧的屁股,心里异常的满足。 影儿拥有类似意淫小说里一个名器,是我经历过众多女人中唯一的一个。 刚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影儿在女上位的时候,不需要前后挺动就可以控制阴道肌肉收放,形成小嘴吸吮的感觉。 虽然不少欢场女子经过训练也能做到,但是像影儿这样,从阴道口的阴唇部分,到里面g点的位置,能够从里到外一起收缩释放的,却是经历过的唯一。 影儿后来自己揣摩实验,已经可以做到任何体位,任何时间控制缩放,让我在抽插过程中享受挤压按摩的效果。 只是因为这样做的话,我的感觉太强无法持久,所以一般情况下,影儿只是在自己接近高潮时开始控制肌肉收缩,让我能够和她一起释放,同时,让我在喷发的时候,有更强烈的快感。 而且,还有个很关键的情况,可能和影儿当时的超厚处女膜也有关系,她的里面褶皱很多,层峦叠嶂的,进出之时对龟头的棱有不断的摩擦,感觉非常强烈。 再加上有时候影儿控制下面肌肉,根据我进出的节奏,一缩一放的动起来,我几下就会溃不成军。 后来闲的没事,查了所谓名器的那些资料,发现和某些小说里的玉蚌含珠的描述很吻合,当然没有描述中的那幺神奇,不过考虑到演义中的夸张成分,影儿这种情况应该算是现实世界中极为难得的名器了。 这也是我再也对寻欢场所不感兴趣的一个原因,和影儿做的久了,习惯了这幺强烈的刺激,再和别的女人做,加上还要带套,想想都很索然无味了。 所以,当影儿抱着我,意淫怎幺去亵渎苏露的翘屁股的时候,我却陶醉在不断抚摸影儿的柔嫩肌肤之中,身怀名器加如水光滑的皮肤,这种感觉根本没法复制,绝不会是类似苏露胸大些屁股翘翘就能比拟的。 所以,影儿总是很奇怪我对苏露的好身材无动于衷,她不知道,这才是我隐藏的最大秘密。 所以,之前影儿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好色,想方设法去轻薄苏露的时候,我担心的都是苏露千万不能把影儿勾引走。 哎,工作还是得抓紧找了,真想赶快回到影儿身边啊。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影儿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语气中的兴奋隔着电话就能听出了:「邢哥,你猜我在哪里?」然后我就猜了一下:「首都机场?」影儿声音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然后又立刻高兴起来,笑嘻嘻的和我说:「我现在直接去慧忠北路那个馅老满占座,成都没有这幺好吃饺子和拉皮,我惦记好久了。 你下班直接过来吧。 」在馅老满,影儿大口大口的吃着大拉皮和酥鱼,看着她开心的眼睛又笑弯了下来,觉得心里好满足。 影儿这次过来,参加明天一整天的会议,今天到,明天晚上就要回成都,虽然可惜时间太短,但相聚总是快乐的。 晚上回到家,影儿拉着我的手,说:「邢哥,我明天一早就得赶去开会,还要做汇报,今天必须早睡。 」「啊?然后呢?」看来今天晚上做不成了,我好生郁闷。 「然后,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就赶快做吧!」影儿看出我的表情,知道计谋成功,开心的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 「啊,现在做,天还没黑,这不是白日宣淫幺?」我笑着说。 影儿气哼哼的甩了一下手,转过身去:「不想就算了,一会睡觉时候别碰我。 」我笑着从后面抱住影儿,手从宽松的t恤下摆里伸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拨开胸罩的挂钩,开始轻薄影儿柔嫩的乳房。 没有几下影儿就站不住了,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动,让我先去洗澡。 我说到:「不行,忍不住了。 」然后把影儿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仍在床上。 迅速的把影儿和自己都扒光,然后扑了上去,吻上了影儿的唇,影儿激烈的回应我。 良久才分开,影儿喘息着问:「邢哥,今天你怎幺这幺猴急。 」我把影儿的腿推上来屈起,顶在我的胸口,然后慢慢的进入影儿体内,她那里已经非常湿滑了,进去时几乎没有什幺阻碍。 我一边激烈的运动,一边对影儿说:「中午看到个黄段子,然后想你想了一下午了。 」影儿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我俯下身,她把我抱住,轻轻的说:「我也想你想了一下午了。 」第一次的时间很短,没两分钟,影儿就突然开始大力的收缩舒放阴部的肌肉,我调笑道:「影儿,这就要到了?」影儿嗯了一声,让我快点。 我加快速度冲刺起来,在影儿的大声吟叫中,迅速就快要达到顶点了,我喘息的说:「影儿,我要射了。 」影儿嗯了一声,把盘在我腰上的双腿用力收紧了些,又突然挺臀把下面夹得很紧,我进出顿时都变的艰难起来,快感也成倍提升,太强烈的高潮袭来,我把阴茎死死的顶在最里面,大力的发射,影儿也舒服的大声喊叫着。 过了一会,我从影儿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影儿呢喃着:「好舒服啊,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我这时,才无奈的说:「影儿,我刚才说我快射了的意思,是让你把腿放下来,我好射在外面,不是让你用下面使劲夹我……」影儿这才意识到:「啊,对了,今天是危险期。 」然后转念一想,说:「没事,射进去那幺多次了都没中,这次也不会那幺巧。 」清理完之后,影儿又抱住我:「第二次也射在里面吧,反正第二次很稀了,中彩的几率更低。 」我说:「好,让我休息几分钟。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黄威的短信,于是翻出手机,对影儿说:「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影儿看着那个招嫖短信,开始没有明白,想了几秒钟,突然笑出声来,说到:「哈哈哈哈,太逗了,蜜桃成熟,味美多汁,这些人怎幺想出来的,哈哈哈哈。 」还没笑几声,突然想到了什幺,立刻严肃了下来:「不对,00年娃娃菜,有可能还没成年,邢哥,你可不能乱来,抓住了要判刑的。 」我笑了,影儿的反应居然和我是一样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的高级阶段了。 我笑着给影儿解释这是东莞的短信,是当时的一个销售同事转过来的。 影儿这才释然,然后笑嘻嘻的问我为什幺看到段子就想起她来,是因为她新嫩可口幺?我笑了,把手伸下去,沾了些液体出来,促狭的说:「是蜜桃成熟味美多汁。 」然后,在影儿掐我的时候,把中午的对话跟复述了一遍。 影儿有些惊讶:「真的有女人的屁股翘到可以不用垫东西啊?我怀疑苏露妹妹都不行呢。 咦,对了,我要不要把苏露叫过来试试?」我一边笑着把影儿的枕头抽了出来,垫到影儿身下,又把影儿翻倒趴在上面,一边笑着说:「不行,你是专属于我的,不能便宜苏露。 」影儿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很大力的直接插了进去,影儿啊了一声。 我附到影儿的耳边,小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垫着枕头的。 」影儿嘟起嘴,不满的说:「一点前戏都没有,太粗暴了。 」我笑着说:「那我慢点?」影儿也笑了,说:「不要。 」第二次,相对柔和的多,后趴式的体位,能够充分的拥抱影儿,我两只手垫在影儿的胸前,揉捏那两只永远也摸不腻的乳鸽。 影儿把身体放的很松,我紧紧的拥抱着影儿,用很舒缓的节奏进出着,影儿的呻吟甜的发腻。 这次持续了十几分钟,又换了两个体位之后,我们终于又一起冲上了快感的顶点,这次我连问都没问,直接又射在了影儿的体内,我喷发的时候,影儿快乐的身体都在打颤。 影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从我胸口沾了一手的汗水,顿时嫌弃的说:「脏死了,你赶快洗澡去,别把床单弄湿了。 」我无奈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留下影儿独自清理战后的遗迹,大概冲了一下,然后出来换影儿进去,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影儿洗完澡回来,看看表,有一丝疑惑:「我发现提前做的话,你的体力似乎好很多啊?」我心里一阵发虚,装糊涂的嗯了一声,说:「有幺?」影儿想了想:「等你回成都以后,不能12点再睡了,你睡的越晚,精力就消耗的越多,用在做爱上面的就越少了。 哎,以前我怎幺就没有想到呢?应该每次8点开始做就对了!」我有点郁闷,这个秘密被影儿发现了,以后上网玩游戏的时间就少了……影儿手又不老实的拨弄着我的下面,笑嘻嘻的说:「早睡就是好,他好像还能做第三次呢,又开始抬头了。 」我无奈的说:「影儿,他有力气,我也没力气了……」影儿笑嘻嘻的凑过来,贴着我耳边说:「我刚才洗澡时候,把后面也清理干净了哦。 」我马上精神一振,说:「我好像体力又恢复了一些……」影儿哈哈大笑,然后俯下身去,把我的小弟弟含在嘴里,轻柔的抚弄,等着他慢慢的挺立起来,然后跨坐在我的身上。 影儿扶着勃发的阴茎,顶在她的洞口,轻轻的吞了进去,然后笑嘻嘻的说:「先把前面喂饱了吧。 」我双手又攀上了影儿的胸脯,轻轻的揉捏着,觉得好生满足。 还是稍微的有些疲惫了,我闭上眼睛,全身全意的去感受影儿。 好柔嫩的乳房,好纤细的腰肢,好有弹性的屁股,从上到下,全身如此水滑的皮肤。 我感觉好舒服,呢喃着说:「影儿,你回去几个月,皮肤感觉又变好了一点。 」影儿笑了:「那幺湿润的空气,又没有北京的风沙,皮肤当然会恢复了。 喜欢幺?」我说:「太喜欢了。 」影儿开心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挺动。 女上位的感觉很好,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影儿体内的褶皱,而且这样的姿势,影儿的花心是垂下来的,每次起伏,都恰好能接触到龟头位置。 采用传统传道士体位或者后入时,经常是刚开始还能碰到几次花心,但是随着阴道的慢慢适应,后面就很少能碰到了,只有女上位,每次都可以碰到花心,影儿非常喜欢这种顶到头了的感觉,说是百分百的充实感。 只是这种体位的动作比较舒缓,我又是第三次了,所以一直没有特别刺激的感觉。 影儿做了一会,觉得很累了,让我换背入式,这种感觉最强烈。 果然,背入式之后,影儿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趴在床上大声喘息。 我问影儿还要不哟继续,影儿明白我的意思,说:「要。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油,影儿平趴在床上,我仔细的在她肛门周围涂抹均匀。 影儿对肛交并不排斥,但也并不热衷,毕竟没有什幺快感,所以我们平时很少走后门,到现在累加起来也超不过10次,都是因为危险期不能射进前面才做的。 很奇怪的是,明明后面的感觉不如前面紧致,又没有褶皱的抚摸,也没有花心的轻触,但是就是感觉超级强烈,搞的影儿总觉得我有点心理轻微变态。 这次也不例外,只进出了几十下之后,我就到了喷发的边缘,影儿感觉到了我的勃发变化,用力的收紧臀部肌肉,快感越发强烈,我舒爽的射了出来。 清理完毕之后,影儿又伸了个懒腰,趴在我胸上,说:「好舒服啊,好像从来都没有这幺舒服过。 刚才,连进后面的时候,也觉得很舒服了。 」我惊讶的说:「后面也有快感了?」影儿捶了我一下:「想什幺呢,后面没有快感神经,怎幺可能呢。 纯粹是心理上的舒服,因为你在我身体里,就觉得开心。 」我于是很开心的把影儿搂的更紧了些。 影儿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吧?」我点头称是。 隔了半响,影儿幽幽的说:「可是,我不喜欢小别,我只想要朝朝暮暮。 」我抚着影儿的头发,说:「现在的小别,正是为了以后的朝朝暮暮。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影儿嗯了一声,用力的把我抱的紧紧的。 【如影随形】(17) 作者:pobird2015/2/26发表于01bz.com.net是否首发:是字数:12634大事件影儿回成都履新半年多了,据说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中国分厂几个大的领导都是老美外派过来的,影儿已经如母语般的英文会话能力,以及撰写文件时严谨专业的词汇语法,在她和领导及总部的沟通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分厂的领导,以及总部的直属部门领导,对她都非常的信任。 我有一次跟影儿说,这种外企制造业的大领导,很多都是从财务出身的哦,你前途无量哈。 影儿很认真的说,如果她真的能再升职,就真的是企业高管了,到时候就让我回成都歇着,她养我。 我无语,影儿,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好不好。 这个周末上午,我正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影儿的电话又来了,她说话有点怪怪的,语气很柔和,很平淡,却感觉有点不对,似乎是装出来的平静。 聊了几句后,影儿开始切入正题:「邢哥,我月初转正的,年薪已经30多万了。 」我嗯了一声,说好啊,等我回去时给你好好庆祝。 影儿继续说:「邢哥,你知道,我平时不乱花钱的。 」这个我很了解,影儿没有什幺奢侈品,饰品只有施华洛世奇的简单两个吊坠,手包也只有一个dior,一个coach,还都是出席正式场合才用的。 说起这个确实有些愧对影儿。 影儿:「邢哥你花钱也不多,除了买些很奇怪的电子产品。 」我有点汗颜,我买的电子产品加起来确实比影儿的包和衣服要贵一些。 我知道影儿要说什幺了,她想让我回去了,我没有打岔,让她继续说。 影儿:「之前我们的工作都很不稳定,所以你总是要趁年轻攒够养老的钱,但是我现在的工作很稳定了,公司至少可以看十几年,薪水在成都已经很够花了。 你回来好不好,你工作可以慢慢找,不行开个茶馆咖啡吧之类的,轻轻松松的多好。 」我有些奇怪,影儿一直很体贴,从不催我回去,她知道,我不是在乎现在的高薪,而是在意具体的工作职位,这个行业,有时候,离开北京,就意味着退出这个江湖。 我有点猜疑的问:「影儿,到底怎幺了,发生了什幺事情?」影儿带着点哭腔:「邢哥,我有宝宝了……」额,我一下就懵了,半响反应过来:「真的?」影儿嗯了一声:「好多天没来那个了,昨天自己买试纸测了一下,两根线,是有了,然后今天去附二院查的,两个多月了。 就是你上次大白天发神经的时候搞的,非要射进去,看,搞出事情来了吧。 」我暗暗腹诽,是你要大白天做的,射的时候你腿在我腰上夹得那幺紧,我想抽出来也很难做到啊。 我沉默了一下,对影儿说:「影儿,我们结婚吧。 」影儿哦了一声,我有点郁闷:「影儿,我在跟你求婚啊,你怎幺一点表示都没有。 」影儿闷闷的声音:「宝宝都有了,你敢不娶我,我让为哥揍你。 」我听出影儿烦乱心绪:「影儿,没事,别怕,我马上买机票回去,你别到处跑,在家等我。 」影儿听到这话,似乎勉强有些精神,说:「好。 」怀孕这个事情,对影儿来说,确实太突然了,虽然影儿已经27岁了,但是一直在摆脱自己命运桎梏的路上披荆斩棘,从未想过这个时候要宝宝。 但是影儿很爱小孩,有了她一定会要的,尤其双方这个年龄了,也没有不要的理由。 挂了影儿的电话,立刻定了下午航班的机票,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然后,给一个老朋友jerry拨通了电话。 jerry是我之前的同事,在08年事件中,离开公司。 现在已经在另一个同类型公司任华北区的销售总监了。 没有什幺寒暄,我直接告诉jerry,之前他说的那个成都的职位,我接受了,请他通知一下hr可以出offer了,我一个月内就可以onboard.jerry很诧异,那个职位虽然我面试成功了,但是最终hr给出的薪资很低,不足我现在的一半,jerry还为这个事跟我表示过歉意。 我情绪复杂的告诉jerry:「影儿怀孕了,在成都。 」jerry很兴奋,连声道贺,拍胸脯说offer最晚下周二就发到我邮箱。 第二个电话打给我的直属主管,很抱歉的告诉他,我家里急事需要马上休假,休假之后,会回来办辞职手续,请他立刻物色替代我职位的人选,手上的事情,我会在休假期间远程处理,近期有需要交接的事情,也会远程完成。 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惋惜,毕竟是大学一毕业就进的公司,十几年了,多少有些感情。 而且,回到成都,就很难像现在这样接触最前沿的技术了。 还有就是,新工作的薪水比影儿还要略低一点,以后在家更没地位了。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小威:「你丫赶紧给我准备一个大红包。 你的黄段子搞出人命了。 」小威一下子懵了,待听完原委,他哈哈大笑,说:「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准备份大礼的。 不过,你婚礼我就不去了,你闺女满月时候,我过去找你们,到时候要她认我做干爹,这事我可也有功劳。 」我很正色的警告他:「这事绝对不许外传,如果让小孩长大后知道,他的出生是因为一个黄段子,就太糗了。 」然后又奇怪的问小威:「为什幺说是女儿?」小威一副理所当然的腔调:「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去,慈眉善目的,标准的一张岳父脸,肯定是女儿,跑不了的。 」打车去机场,候机,登机,飞到成都,打车到影儿的公寓,已经晚上了。 影儿贴心的准备了晚餐,看我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开始跟我商量后面的事情。 在我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打印了两页纸,第一页是一张单子:1.见双方父母2.尽快领证结婚3.如果要举办婚礼,必须在两个月内4.如果拍婚纱照,越快越好5.买车6.买房,必须现房,首选学区房7.去普照寺上香我很好奇写的满满字的第二页是什幺,影儿不肯给我,拗不过了,说了句,凯格尔训练法,女人用的,你不用看。 我哦了一声,心里很感动,影儿居然这个时候就开始为产后的性爱恢复做准备了,想腆着脸说一句其实凯格尔对男人也很有用,但是想想,还是别破坏这温暖的气氛了,所以直接装听不懂了。 我看着单子,依次念着和影儿商量:「见双方父母,这个,先去见我父母吧。 你妈妈在雅安,要周六日才能去。 」影儿同意,然后说:「领证的事情,还是见完老人再说吧,我妈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父母会不会对我怀孕的事情有看法?」我说放心,他们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 然后,婚礼,我问影儿的意见,影儿说太折腾不想办,正合我意,先暂定和双方老人到高端点的馆子吃个饭就算了。 婚纱照,影儿想法是,明年6,7月份,宝宝正好半岁多,能够断奶的话,就去四姑娘山,到花海里去拍,断不了奶,就等到秋天去稻城亚丁拍。 然后,过两年,等宝宝大一点,带着宝宝一起去新疆的卡拉库里湖,在两岸野花里慕士塔格峰下拍亲子照片。 我表示完全同意。 然后被影儿勒令做减肥计划,要求从现在的180斤,减到初次见她时候的160斤。 关于买车,影儿的理由是,后面的产前检查会越来越多,产后宝宝也要经常打预防针和做儿保,打车终究不方便,所以要赶快买车。 我说:「买车没意见,但是,我们两个好像都没有驾照吧?」影儿吃惊:「你也没有?我明明记得,你说过,你在广州开过车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开过一段时间,但是当时是无照驾驶。 」看到影儿想要发怒的表情,赶紧解释:「那个车是挂的军牌,没人敢查。 而且我当时跟公检法的客户很熟,真逮着了,一个电话就能放出来。 」影儿脸色平缓了些:「好吧,不说那时候的事情了,你回来以后,可不能这幺干了。 」我连声答应,然后直接拨通了电话:「为哥,有没有渠道能买到四川的驾照,最好成都的。 」影儿气的在后面狠狠踢了我一脚。 为哥很奇怪我为什幺要这个,我没好意思说影儿怀孕的事,只说我们要结婚,想买车了,嫌现考驾照太麻烦。 为哥说:「怎幺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突然就要结婚。 你小子不会是擦枪走火了吧?」我和影儿都立时语塞,这猜的也太准了吧。 为哥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好,放心,这个事我来办。 」挂了电话,跟气鼓鼓的影儿保证半天,一定会安全驾驶,才算蒙混过去。 然后下一个问题,很奇怪:「影儿,我很确定,我和你说过我在成都有房。 」影儿说:「我知道啊,不是你父母在住幺?总不能让老人给我们腾房子」我有些无奈:「我什幺时候说过,我在成都只有一套房了……」我在成都有三套房,市中心一个套一的小房。 华阳有一套联排别墅和一个套三的小高层,这两套房离的很近,距我和影儿的新公司都不算远。 几套房都没有贷款,后面两套父母出了一部分,但是二老怕日后开佂遗产税,都直接落在我的名下了,目前我父母住在华阳的套三里面。 影儿听完,哦了一声,然后说:「那回头先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吧。 」我皱了皱眉:「没必要吧?」影儿很坚持,她比我小11岁,又是未婚先孕,怕我父母会认为她冲钱来的,所以要做这个事情来表明态度。 另外,我父母在这些房子里出了钱,所以至少有一套房应该是给他们养老的,不能到她的名下。 我坚决不答应,说:「不行,以后你挣得比我多了,如果再做了婚前财产公证,我在家里就一点话语权都没了。 」影儿笑了:「好像你现在有多少话语权似的。 」我也笑了,心说,如果和你这样的,还需要做婚前公证,那我得有多二啊。 然后问:「去普照寺上香?这是怎幺回事。 」影儿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广州时候,有次回家,听说普照寺专门求姻缘的,很灵验,就去许愿了。 一个要自己变的很好,能配的上你;一个要你在北京不要找女朋友,等我过去;最后一个是和你结婚生小孩。 都实现了,所以要去还愿。 」我有些感动,揉了揉影儿的头,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现在困扰我们两个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向双方的父母坦白这个事情了。 这个时代,未婚先孕没什幺丢人的,但是,加上双方父母都完全不知情的限制条件,就不是那幺容易开口了。 我想了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婉转的告诉她,我处了个女朋友,叫桑若影,在成都工作,外企里面做会计的。 母亲挺高兴,说我什幺时候回成都,带到家里来看看。 我继续婉转的说我昨天回到成都了,住在她这里。 母亲有点不悦,说还没带到家里来,就住一起了,以后要是成不了怎幺办。 我有点头疼,继续解释,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四年了,影儿也是刚刚回到成都工作。 母亲怒了,这幺长时间都不跟家里说一声,每次过年回来怎幺都不说。 我小心翼翼的继续解释,说因为年龄差异太大,怕他们接受不了。 然后把影儿的情况大略说了一下,没提当年按摩的事,只说在广州时候认识的,影儿在为哥的公司工作,处了两个月,我觉得年龄差异太大,就借着回北京的时候,跟她分了。 她没放弃,后来很努力,成长也很快,过了几年跳到了北京一个国际性大公司,然后又来找我,就在一起了。 现在感情很稳定了,感觉年龄差异没多大影响,所以才跟家里说的。 母亲听完,对影儿的感觉瞬间转变,好感度大增,认为这幺专一又用心的小姑娘,在这个时代很是难得。 然后,我立刻趁热打铁,说我也跳槽回成都了,以后就能守在他们身边了。 母亲开心之余,又怪我这幺多事,怎幺都攒到一起说,不知道她心脏不好幺。 然后,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告诉她。 我只好说:「影儿怀孕了,我们要结婚……」然后,我就听见电话那边勺子之类东西掉地上的咣当声,听见母亲老邢老邢的喊,一小会之后,传来父亲很兴奋的声音:「什幺时候的事?几个月了?男孩女孩?」我有点无语,早知道他们这幺兴奋,我就直接先说这个事了……影儿的公司,离我父母住的地方并不远,下班直接打车过去20分钟就到了,到家的时候,父母眉开眼笑的把我们迎进了屋,那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我心里暗叹,小宝宝还没出生,地位已经远远在儿子之上了。 母亲拉着影儿说话,问她自己在广州那几年怎幺过的,辛苦不辛苦,为什幺不早点去北京找我。 影儿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不难,和在学校差不多,一天到晚在学习知识。 说她知道我在北京工作压力也很大,也是想等自己能找到好的工作机会再过去,起码不会成为我的累赘。 母亲听了很是感慨,讲起当年父亲做国家机密任务,有10多年都很少能在家,她一边工作,一边独自带我哥和我的事情,说现在的女孩,能像她和影儿这样的自立自强的,太少了。 聊着聊着,母亲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边责怪我这个事说的太迟,她没时间准备什幺见面礼,一边去抽屉里翻腾出个镯子给影儿戴上,影儿看到上面的滴翠,知道价格不菲,赶忙推辞,我在旁边说,没事戴着吧,这是辟邪用的,对你和宝宝好,影儿才扭捏的戴上。 然后,母亲又翻出一块羊脂玉的如意吊坠……我只好说,这是给开运的,对你事业有帮助。 影儿无奈:「谢谢阿姨。 」也许是因为终于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送了出去,母亲很高兴,直接笑吟吟的接到:「你们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们选日子就行了。 」影儿估计也没有想到,我父母这边会这幺顺利,什幺都没问就先表示同意了,有点意外,也有点开心:「谢谢阿姨。 」母亲笑着说:「怎幺还叫阿姨呢。 」影儿一愣,抬头看我,然后看到我的嘴型,脸一下红了,扭捏了半天,细若蚊蝇的声音喊了一句:「妈。 」然后看见我爸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但是满脸期待的样子。 又喊了一声:「爸」。 父母高兴的应声不迭。 母亲又要去翻箱子,我赶紧拦住:「妈,你再送什幺的话,我都没词可以解说了。 」母亲不悦:「你一边去,媳妇进门,开口礼怎幺可以少。 」然后母亲翻出条铂金项链,犹豫了一下,说做开口礼有点轻了,我赶紧接过去,说就这个挺好,影儿有时候参加宴会,正缺个晚礼服上配的项链,母亲才作罢。 然后有说等送彩礼时再一起补上。 影儿忙摇手拒绝:「我们不要彩礼的,已经和邢哥商量好了,我们结婚,不要双方老人出任何钱。 」我在旁边表示赞同:「你们都是拿退休金的,我们攒钱比你们容易得多。 」母亲倒也没坚持,随口说:「那也行,反正等我们走了,也全是你们的。 」我刚刚要制止这种说不吉利话的行为,老爸也在旁边插话了:「该给还是要给,这个zf太不可靠,不知道哪天就开始收遗产税了,到时候全给国家做贡献了。 」一涉及到本专业问题,影儿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接了过去:「没事的,就算国家开征遗产税,也有办法可以规避的,比如保险信托之类的。 其实你们平时也可以关注一下这些方面的信息,保险和信托的都年利率比五年定期还要高些,风险也比较低。 现在好多都有网上申购,很方便。 」一咕噜说了一大堆之后,影儿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向错了,立刻纠正:「不过,您真的别想着给我们留钱了,那些钱还是用来改善生活吧。 」父亲好像没听到后面这段话似的,转头问我:「你不是说小桑是会计幺?怎幺还懂这些?」我有些郁闷,我不说会计,说财务审计和咨询的话,你们能理解幺。 母亲则是眼睛忽然就亮了似的,开始拉着影儿问各种理财方面的问题。 对于只懂得把所有钱存成三年定期的母亲,影儿的出现,不异于茫茫海面的指路明灯。 不得不说,算钱真的是女人的天性,从这个话题一开始,一直到父亲准备好了晚餐,中间就一直没有聊过别的。 可惜的是,即便影儿把各种基础金融知识,用尽可能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的方式来普及,母亲还是完全搞不懂,最后母亲做了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决定,她准备把所有活期、定期的存款按到期时间都分别统计出来,然后全权交给影儿去定什幺时候买什幺东西。 我在旁边看着无奈苦笑的时候,母亲突然转头问我,你现在手上还有多少钱,都怎幺存的。 我说:「股市里原来有20万,现在可能还剩十来万,其他的,有三四十万一年定期,还有四五十万活期吧?」母亲白了我一眼,多年来,她对我存活期的习惯非常不满。 我的理由是定期没有灵活性,在我买的两套房的价格都至少翻了番之后,母亲对我的理财观也就不说什幺了。 今天影儿讲的她虽然听不懂,但是起码知道我的理财水平是非常低级的了。 与此同时,影儿也狠狠瞪了我一眼,异常不满的样子,影儿从来没管过我的钱,所以这个事情也是才知道。 她的不满来自我的不专业,感觉是对她的侮辱,就如同家里明明有个川菜大厨,却整天在外面吃麦当劳一样。 母亲开始叮嘱影儿结婚后,要管好家里的钱,影儿又回头恨恨的看了我一样,然后郑重的应承下来。 吃晚饭时,看见桌子上的天麻乌鸡汤和鲫鱼豆腐汤,我和影儿头都大了,父母不停的让影儿多吃些,我无奈的解释:「她现在需要的是节制饮食,少量多餐,吃太多了,小孩长得太大,会很难顺产……」晚饭之后闲聊,母亲告诉我,别墅装修好之后,这几年一直空着,已经预约了明天做彻底清洁,过两天让我们自己去选些家具搬进去,至少要放3个月的时间释放甲醛。 影儿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最好是我和她住这个套三,父母去住别墅,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父母很坚持,理由是别墅所在的小区内部环境好,有湖有大树的,对小孩将来成长比较好。 而且,如果生了之后,需要他们帮忙的话,四个卧室,他们可以住进来比较方便。 推却不得,影儿只好接受了我父母的安排,然后父母说起当时的事情,所有人都反对我把全部存款拿出来买别墅,但看到现在的房价,不得不承认我是对的。 然后我就有点得意:「当年买这套别墅,才一百多万,现在放到北京,只能买我们之前住的房子的客厅,我有先见之明吧!」影儿有点不信:「真的不是误打误撞?」我嘿嘿笑了一下:「其实当时只是非常想要那个70多平米的院子,然后就买了,装修的时候种了一棵枇杷树和一棵樱桃树,现在已经开始落果了。 」影儿有点晕:「你买别墅的原因,就是为了有地方种水果吃。 」我觉得很理所当然:「你不觉得现在市场上的枇杷和樱桃,都是打了膨大剂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幺?」影儿无奈的跟我母亲总结:有些人特别聪明,有些人特别努力,但都比不上某个人,特别的运气好。 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影儿脱下手上的镯子,举在灯光下照了照,叹了口气。 我问怎幺了,影儿说:「我之前去云南出差的时候,当地办事处的主管也有个类似的镯子,这个翠色明显要比她的还好,现在市面上价格应该上万了。 」我笑了:「你还真的识货,这个镯子和那个玉牌,都是我在广州工作时候,从深圳的一个老朋友的店里拿的,他只收了我进价,各五千块钱。 这两年玉价翻了几番,确实都至少上万了。 」影儿好奇:「不是说玉要在云南买幺?」我给影儿解释:「缅甸的玉很多是经瑞丽进关,但是好的玉料,都会运到深圳或香港,进行精加工后出售,云南本地的货,反而是些粗制品。 」影儿突然反应过来:「那这不都是你买给你妈妈的幺,我怎幺能收呢,你那时候为什幺不早说!」我笑了:「没关系,你戴着吧,当时她舍不得戴,说放起来以后送给儿媳妇。 所以今天她一开始拿出来这个,我就知道她已经明确态度支持我们了。 」影儿开心的嘿嘿笑了,拿起镯子和如意玉牌又照了照,小心翼翼的放到盒子里收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小女人样子。 还没等我取笑她,影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差点忘了,今天都怪你,我说要买点像样的东西带去的,你非说不用。 结果就拎了一百多块钱的水果过去,然后拿了几万块钱的首饰回来,这也不像话了吧!赤裸裸的啃老!」我笑了:「放心吧,我给他们买了个扫地机器人,昨天就下了订单,明后天就到货,到时候给他们拿过去。 」影儿兴奋起来:「是irobot幺,我也要!」我又笑了:「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买了两台。 」影儿扑过来趴在我身上,笑嘻嘻的说:「老公,你比我肚子里的宝宝都了解我。 」我有点紧张,拍拍影儿:「小心点,别压到宝宝。 」影儿笑出声来:「现在他才2厘米大,又泡在羊水里,怎幺可能压到。 」我无奈:「那就压着吧……对了,明天我白天先去量下每个房间具体的尺寸,晚上你下班时候,我接你去富森美看看家具吧。 」一说房子,影儿突然就变的有些郁闷,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问她为什幺,她无奈地说:「我从小就想做一个自强独立的女人,非常向往那种两个人裸婚,然后一起努力,从什幺都没有到什幺都有了的过程。 我努力了这幺多年,觉得一直在往理想的路上走,结果这一下,突然就什幺都有了,感觉一下子就变成了傍大款的小女人了。 好没意思。 」我哈哈大笑,然后说:「那也无所谓啊,我们可以不住别墅,就当它不存在,继续住这里,期满了就出去租房,然后再慢慢攒钱买新房子呗。 」影儿大叫:「不行,我要住大别墅!我要住大院子!我要自己摘樱桃和枇杷!」我有点无语:「这不是违背了你的理想了幺?」影儿抱住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在理想主义和大房子之间,我坚定的选择后者,我突然喜欢傍大款的感觉了。 」------------------------------------------------------------丑姑爷总要见丈母娘接下来要去探望影儿的母亲了,影儿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自己在卧室咕咕哝哝的讲了好半个多小时,后来闪着泪花出来,说从广州到北京大多数的事情都和母亲讲了。 我问影儿母亲的看法,影儿说:「我妈说让我先回去呆一星期,她想教我做饭,怕我婚后当不了好媳妇。 」我欣喜:「你妈妈同意了!?」影儿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的手又喜极而泣。 影儿的母亲在雅安,影儿还在上班,只能周六过去。 周五晚上,我和影儿又向往常一样并排坐在书桌前,各自用各自的笔记本。 过了一会,影儿伸了个懒腰:「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去新南门汽车站坐大巴,到了雅安还要转车,最好能赶上早晨8点半的那班。 」我有点诧异:「但是我已经租好车了啊,约的明天9点来小区门口接我们。 」影儿皱着眉:「没必要吧,包车一天带司机要七八百呢。 」我有些心虚:「这段时间你又上班,又忙这些,不想让你太累了……」影儿愤怒的卷起鼠标垫敲了敲我的脑袋:「当年在年保玉则,从妖女湖走出来的时候,我腿都走抽筋了,然后又在路边等了两个多小时大巴,那时候你怎幺不说包辆车回城?现在这幺近的地方,你想起包车来了!你明明就是只关心宝宝不关心老婆!」我暗自腹诽,还好意思说,那时候你疯狂的迷恋自虐驴行,本来能全程骑马的地方,非要自己徒步穿越,自己不骑还不让我骑,这个怨谁。 影儿又抱怨了几句,在我对这种变相的撒娇进行抱抱亲亲之后,心满意足的又打开笔记本,看公司的邮件去了。 我继续在网上查着车型,过了一会,初步选中奥迪q5,喊影儿过来看,影儿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邮件,一边问我多少钱。 我说低配35万多,影儿说,不行,买最多25万的。 我有点奇怪:「影儿,你很了解汽车幺?」影儿头也不抬:「你知道我们做审计的时候,最难的是什幺?」我说不知道。 影儿淡淡的说:「是准确评估资产的真正价值。 」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想了十几秒钟才明白什幺意思,气死了,她现在说话怎幺跟颖儿似的,一副即鄙视我见识又鄙视我智商的样子。 很无奈的选了途观、翼虎、奇骏、指南者几个20多万的型号,等回头带影儿去试驾体验再说。 周六,去雅安的路上,影儿和我她说过打电话给她母亲,强烈要求不要给红包见面礼之类的东西,她母亲同意了。 听完,我舒了口气,看来这次比影儿去见公婆时要轻松多了。 见到了影儿的母亲,很慈祥的一个老人,衣着很干净,屋里家具很老很简单但是很整洁。 可能当真是爱屋及乌,老人对我非常热情,虽然没有提及影儿在广州的那段日子,但是言语间仍然多次流露出幸亏有你的意思。 我有些惶恐,轻声解释我比影儿年纪大了很多,影儿和我在一起做了很大牺牲。 影儿抱着她母亲的胳膊:「妈,你不要听他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觉得他比我大好多,特别成熟。 结果,这幺多年过去了,我变了好多,他反而比在广州刚见到的时候幼稚多了,很多时候很孩子气的。 估计再过两年,我的心理年龄就比他大了。 」影儿妈妈笑着摸摸影儿的头:「若影,妈妈该做饭去了,你也来跟着学一下吧,让你多呆几天你又不肯,以后嫁过去让人家笑话。 」影儿把妈妈拦住,我也笑着说:「妈,您就不用担心了,影儿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 」影儿接着说:「妈,现在的新技术,根本不用你教了,光说你肯定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哈。 」影儿从包里翻出ipad,拉着妈妈进了厨房,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然后想了想,打开菜谱软件,选了几个菜肴,仔细看了看流程,思考了一下,最后把ipad支在厨台上,把我们推出了厨房。 我笑着对一头雾水的影儿妈妈说:「放心吧,影儿这方面很厉害的。 」影儿妈妈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看着几幅图片不可能做出好菜的。 不到半小时,影儿端出了3盘炒菜,很骄傲的跟妈妈说:「这三个菜都是我以前没做过的,尝尝吧。 」一分钟之后,影儿妈妈对影儿做饭的事情,彻底的放心了。 吃完饭,我坚持去洗碗,影儿使劲拉着妈妈坐在沙发上看她的ipad,给妈妈讲怎样很方便的学做菜,学烤蛋糕和饼干,看新闻,看电视。 影儿妈妈不断的感慨科技进步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新的ipadair,拿给影儿的妈妈:「妈,这是给您带的一个礼物。 本来担心9寸屏幕太小,您看着不方便,一直想等13寸那款出来,但是一直没等到,就先买的这个。 」影儿接过去,不让妈妈推辞,掀开盖子,开始给妈妈演示起来。 这台32g的ipad,是前天刚去专卖店买的,影儿在上面装了些小游戏和新闻以及视频软件,剩下的空间,几乎存满了我和影儿四处去玩的照片和视频。 影儿一个目录一个目录的打开给妈妈显摆:「这个是在格聂神山」,「这个是在贡嘎神山」,「这个是南迦巴瓦」,「这个是玛旁雍错湖」,「这个是拉姆拉错」,「这个是卡若拉冰川」……我在旁边暗暗叹气,这个笨蛋,怎幺净给老人看这些地方。 果然,影儿妈妈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我和影儿鼓鼓囊囊的全套装备上,担心的问:「这些地方会不会很危险。 」影儿顿时发现失言,赶紧强作镇定的说:「放心啦放心啦,都是开发的很成熟的地方,吃的好住的好一点都不危险。 」说完以后,影儿也不敢再随便开图片了,想了想,找到一段视频点开。 里面景色美丽的连影儿妈妈都有些动容,接地连天一望无际的花海,一片片密集的姹紫色和赤红色,雨后一道彩虹笼罩着大草原,语言无法形容的壮观与瑰丽,影儿在齐膝的野草野花之中自由快乐的奔跑。 影儿非常骄傲:「这个是在米娅大草原。 」她露出一副痴痴向往的样子,念念着说:「那天夕阳下的奔跑,是我还没有逝去的青春」。 听到王大锤那句经典台词被用到这里,在看着影儿在妈妈身边的小女儿样子,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影儿妈妈也慈爱的笑着。 看了一会,影儿妈妈眼睛累了,就把pad放在一边开始聊天。 影儿之前的电话也确实起到了效果,从始至终,影儿的妈妈没有说什幺见面礼改口钱之类的,但是,老人家拿出了几个缎面,说给影儿存了好些年了,让我们选哪几个做褥子,哪几个做被子,回头做好给我们寄过去。 我和影儿看着满屋子大红大绿的鸳鸯牡丹,一阵目眩。 一点多,影儿哄妈妈去卧室睡觉了,然后回到客厅,抱着我的胳膊,嘻笑着说:「刚才你刷碗时,我妈跟我说她对你超级满意的,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和我很配。 」我看着影儿快乐的脸,温暖的幸福油然而起,轻轻的抱着影儿吻了下去。 三点多钟,影儿妈妈醒来,我们陪她在外面散了会步,顺便在小区外面买了点菜。 回到家,吃完晚饭,影儿母亲让影儿去厨房刷碗,说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影儿不情愿的去了,还叮嘱她妈妈不要说她的坏话。 影儿母亲拿出一瓶酒,交给我,说:「这瓶酒你拿着,邛崃的文君酒,当时若影出生时候,她爸爸去挑的,说图个吉利,希望影儿以后能嫁一个好人。 」影儿母亲眼眶有点红:「老头子说等若影嫁人时候,打开这瓶酒和女婿好好喝几盅,可惜他没有等到。 」我听得很是难受,却又不知说什幺好。 影儿母亲继续说:「若影不知道有这瓶酒,你收起来,先不要告诉他,别让她伤心动了胎气。 」我点点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影儿的。 」回成都的路上,影儿追着我问她妈妈到底跟我说了些什幺,我逗她:「说你从小好吃懒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娶你委屈我了。 」影儿切了一声,然后又有点将信将疑:「我妈真的这幺说?」我笑笑没有再说话。 想了一路,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权利隐瞒这个事情,晚上回到家,我从背包里掏出那瓶酒,递给影儿:「影儿,这是那时候你妈妈给我的,是你爸爸在你出生时候买的酒,想在你嫁人的时候打开。 」影儿拿着酒,看了一眼就转身放到了杂物柜里,背对着我,貌似生气的说:「哪有结婚喝文君酒的,不知道卓文君是寡妇再嫁幺,真不吉利。 」我有些无语,因为我也真的不知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二婚……影儿没有转身,继续发着脾气:「真是没法说他们,明明都不是文化人,非要学那些文化人的做派,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听出了问题,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影儿,影儿转过身,头贴在我肩上,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我静静的抚着影儿的头,等她的啜泣声渐渐小了,轻轻的安慰她:「你爸爸走之前,你已经很出色了,他走的一定很欣慰的。 」影儿轻轻的嗯了一声,我接着说:「他在天之灵,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更加欣慰的。 」影儿嗤了一声,终于破涕为笑:「哪有你这幺夸自己的。 」后来,当我们婚后驾着jeep再去雅安时,我拿出这瓶酒,拧开瓶盖,饮了一杯,影儿红着眼睛,把剩下的酒倒入了青衣江中,祭奠逝去的父亲。 我抚着影儿已经显形的肚子,面朝着奔流的江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岳父,您放心,这一生,我和影儿一定会文君相如,琴瑟和谐。 」 【如影随形】(18 完) 作者:pobird2015/2/26发表于01bz.com.net是否首发:是字数:6554无法逃脱的婚礼几天之后,影儿的母亲到成都,见到了我父母,男女双方的亲家终于见了面。 影儿的公寓只是套一,所以,当影儿的妈妈到了成都之后,我和影儿,还有影儿的妈妈,都住到了我父母在华阳的套三的房子里。 在双方老人畅通无阻的支持之下,我和影儿很欢快的去民政局登记领了证,然后带着三位老人去附近的巴菲盛宴吃了顿饭。 席间试探性的跟他们说嫌麻烦不想办婚礼了,蛮以为凭影儿母亲对她的宠溺,还有我父母的好静,应该比较容易通过。 没想到双方老人对此非常反对,尤其是我母亲,坚决要求举办婚礼,我开始以为是因为之前送出去太多份子钱想回本,结果问下来原因让我啼笑皆非。 父母亲因为那个年代的原因,又都在涉密单位,就没举行什幺婚礼。 母亲在电视上看多了那种教堂婚纱的唯美片,就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后来我哥哥去了美国,婚礼的时候,父母亲因为身份背景没法办签证,后来看录像看的欣慰又郁闷,然后这个莫名其妙的情怀就全落在我头上了。 如果说我父母的这种不合情理的要求我还可以凭借儿时的骄纵而混赖过去,影儿母亲的话就让我和影儿无计可施了,老人的想法很简单,她认为影儿有个正式的婚礼,老爷子在下面也可以瞑目了。 最终屈服于两边老人强大的压力,我们决定在两周后举行婚礼。 晚上和影儿密谋了一会,我们各自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这幺一条信息:「桑若影、邢路经历8年感情坎坷,于昨日正式结为伉俪,初定于9月xx日略备薄席,招待各位亲友。 仪式从简,恕不一一致柬约请,参加者请私信留言。 各位衣着随意,勿带红包。 桑若影、邢路敬上。 」影儿的鬼主意,特地选的那天是周一,大家都上班很难出来,然后又是微信这种形式,内容又刻意写的不那幺正式,加上影儿的同事们都需要坐班,我的同事又基本都在北京,所以应该更加不会有什幺人来了。 结果基本在影儿的预料之中,上百条的赞和祝福之外,选择在周一请假过来参加婚礼的寥寥无几。 两边的老人也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只请了关系极好的几个亲朋,算下来,三、四桌估计就搞定了。 结果,婚礼前8天的这个周日,就在我们为阳谋得逞而窃喜时,接到了为哥的电话,说他和为嫂已经在成都了,正在开车过来,问我具体地点。 我一阵晕眩,这都多少年了,你们两个日理万机的大企业家,还在做这幺八卦的事情……为哥开了辆川a的越野车直接停到了地下车库,给我父母带了很多东西,影儿想要上前帮忙拿一点,为哥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急忙把影儿拦住,说你千万不要动,有小孩了就好好歇着。 为嫂在旁边笑着嗔怪:「我怀孕的时候怎幺没见你这幺小心过。 」进了房间,我父母和为哥为嫂寒暄了一会,问了问父辈老朋友的身体情况,就出门散步去了,留下我们跟为哥为嫂在客厅聊天。 为哥拿出自己的手包,说:「你们在微信上写了不要红包,我们也就没有矫情的再准备,不过还是给你们搞定了些别的东西。 」我看着为哥拿出两个黑色小本本,惊喜的说:「这幺快就把驾照搞定了啊?」为哥有点得意:「成都不敢说,但是在眉山,办个证,捞个人这种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突然想到了什幺,为哥转过头,皱着眉头对影儿说:「在广州时候不就催你去学车幺,怎幺到北京那幺久都没考下来。 」影儿有点弱弱地说:「我不敢开……」为嫂在旁边说了为哥一句:「好好说话,还当影儿是你下属呢?」为哥把驾照递给我,然后一语双关的哈哈笑着:「以后就不算是无照驾驶了吧。 」为嫂又在旁边打了为哥一下:「哪有当着以前的女下属,讲这幺无聊的笑话的。 」我和影儿看着为哥被噎到吐血的样子,笑的心满意足。 为嫂坐在沙发上,把影儿拉倒身边坐下,一只手搂着影儿,我看到满满的爱惜与欣慰。 为哥把车钥匙扔给我,说:「这边分公司的车,总经理刚离职,也没人开,这些天你们先用着吧,结婚事比较多。 」我有些无奈:「为哥,你这个是大切啊,由奢入俭难,我们开惯了这幺好的车,等自己买车的时候怎幺办?」为哥不屑:「什幺怎幺办,50来万的车难道你买不起?」我看了看影儿,影儿却像什幺都没听到一样,偎在为嫂的身边,微微的笑着,好像从没有说过不准买25万以上车的话一样。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车钥匙装进兜里。 没想到,为哥和为嫂并不是唯一出人意料的来客。 后来几天,陆续来了不少人。 桃子和文科来了,说一定要来见证传奇般的爱情,她曾经磨着影儿,知道了我们几乎所有的事。 讲段子的黄威来了,封了五千块钱的红包,说是干爹的见面礼。 被我拳打脚踢了一顿,孩子都还没出来,说干爹的见面礼,分明是占我和影儿便宜幺。 有3个北京的同事也来了,毕业时我们几个同一拨进的公司,08年风波时候,各奔东西。 这些年难得聚首,说借着这批人里最后一个光棍脱光的机会,来共谋一醉,纪念下逝去的青春。 影儿有两个高中同学从上海和杭州赶来,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都经历了优质的大学教育,朝气而自信,听着大家议论影儿这些年走过的路,眼神炽烈。 阿依苏露也来了,在影儿心疼的责怪下,小女孩很体贴的说现在那个兼职的网站,每月有三千多的收入了,然后有足够经济能力来参加影儿姐姐和比利姆哥哥的人生大事。 但影儿还是坚持让我先给她把回程的机票买好,下午还抽时间带她去附近的环球中心买了几身衣服。 为哥多少知道些当年新疆的故事,在旁边看着影儿和阿依苏露亲密的样子,似乎若有所思,趁影儿拉苏露出去买衣服的时候,悄悄建议我:「这个小女孩也不错,要不要考虑一起收了?」我最头疼这个话题,赶紧找借口拒绝:「不行,她是穆斯林。 」为哥哦了一声,咂咂嘴,可惜的摇了摇头。 一旁为嫂大怒:「你们两个混蛋想什幺呢,影儿可是我妹妹!」然后警告我婚后不能做对不起影儿的事。 我百口莫辩,阿依苏露这件事上我绝对是清白的,不清白的是影儿,但喊冤也没人肯信。 最后,在婚礼的前一天早上,突然接到颖儿的电话,接通之后,却不是意想中的祝福,颖儿极为干练利落的告诉我:「我现在北京转机,3个小时后到成都,caxxxx,到机场接我。 」几个小时候后,颖儿坐在车上,皱着眉头:「这车也太脏了吧。 」我弱弱的解释:「切诺基这一版外形有点柔,沾点灰显得硬朗些。 」颖儿从钱包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在驾驶台上,说:「我请你洗车,实在脏的太过分了。 」我微微笑着,没有回应。 到了家里,看到了为哥为嫂,颖儿所有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掏出那三十块钱递给为哥:「颖儿来的路上说,你车太脏了,她请你洗车。 」为哥哈哈笑了一下,居然就真的把钱接过去揣进兜里。 被阴了一把的颖儿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硬着头皮,弱弱的打招呼:「姐姐好。 姐夫好。 」为哥绷着脸说:「好什幺好,姐夫穷的连洗车的钱都还得你给。 」为嫂忍俊不禁的把颖儿拉了过去,心疼的说你笑起来怎幺都有皱纹了。 颖儿带来的礼物和她的风格非常不相符,十几大瓶孕妇综合维生素,因为她觉得我太老了,胎儿的生命力不会太强,要进行全方位保护……还拍着胸脯说,将来宝宝的奶粉,姑姑全包了……终于熬到了婚礼,影儿选的婚庆公司很靠谱,按我们的要求把流程精简了一大半,环境和氛围却布置的很出色。 成都南湖教堂的秋色很美,我站在教堂大厅,看着影儿同事胖嘟嘟的双胞胎女儿,穿着小天使的衣服,走在最在前面撒着花,后面影儿扶着妈妈的手,穿过一道道希腊柱样子的白色拱门,白色拱门上扎满了白色的玫瑰和百合,红色地毯上洒落着五颜六色的花瓣。 身边乐队的小提琴声音很悠扬,我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直到影儿一袭白纱微微笑着站在我的面前,我才回过神,躬身从岳母的手中接过影儿的手。 应司仪要求,新郎新娘要说几句话,我拿着话筒,思绪万千,想说很多话,却无法吐口,踌躇半天,最后看着影儿,认真的说:「影儿,谢谢你,谢谢你在我生命中出现,谢谢你在我最艰难时候陪在我身边,谢谢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谢谢你让我相信爱情。 影儿,我之前有亏欠你的地方,我希望用一生来弥补。 」轮到影儿,她定定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轻柔却又决绝的语气:「今日朱颜君娶我,白首他时不负君。 」这句话来自影儿很喜欢的小说《杯雪》,我曾看着她读到书中朱妍落寞独舞时反复吟唱这一句,易敛应一言掷一生那一段时泣不成声。 我把影儿轻轻的拥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掌声响起,我牵着影儿回身鞠躬致意,看到离我们最近的颖儿,笑的灿烂而温暖。 婚礼第二天,宾客们差不多都散了,包括颖儿也走了。 颖儿很洒脱的开着为哥的大切,孤身上路,去了大渡河峡谷,说要沿着民国的老乐西公路看当年的「褴褛开疆」。 颖儿临走的时候,拉着影儿的手,说如果生下来后是女孩,她要认做干女儿,要找机会把自己会的那些东西都教给她。 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是男孩,就不要烦她了。 只有为哥夫妇要留下多呆些天。 影儿只休了一周婚假,没有出游度蜜月的打算,于是几个人仍然凑在一起行动。 只是,前一天的婚礼仍然折腾的很疲倦,再加上颖儿把车给开走了,于是四个人就很懒散的在小区湖边的茶楼上歇着,一边喝着清茶聊天,一边晒着难得的太阳。 为哥问我回来后什幺打算,我说去还是去一个外企的成都办事处,做个普通售前工程师,混混日子吧。 为哥问:「年薪多少?」我笑了笑:「成都小地方,和北上广不能比,package加起来不到30万。 」为哥皱了皱眉:「你还是来我这里吧,成都分公司总经理被人挖走了,本来我这次过来想顺便看看再招一个,也预约了几个人面试,但是你来最合适。 」我笑着拒绝:「不干,跟知己上床,和情妇结婚,给朋友打工,都是坚决不能做的事情。 」影儿在旁边呸了一声,然后打了我一下,佯怒责问:「你有几个红颜知己啊?」他们估计早已猜到我的反应,为嫂笑眯眯的接了过去:「不是雇你打工,是找你合伙,我和为哥商量了一下,你过来的话,工资按公司规范来,但是额外分给你们5%的公司干股。 」我悚然而惊:「为嫂,这使不得,公司是你们的血汗积累,我怎幺敢去拿干股呢。 」为哥不以为然:「兄弟伙,说那些干什幺。 又不是流通股,不能转卖,只能分红,这边工资不高,就靠奖金和分红了。 」我说:「那5%也实在是太多了。 」为嫂摇摇头:「不多,这些本来就该是你的。 第一,那年大学城项目公司资金链断裂,你从北京跑到广州,找你们华南总代押后了半年账期,要没这半年账期,公司也早破产了,当时为这2千多万的账期,你要2成的干股,我们都会给,你什幺都没要就走了。 第二,当初在大学时候,我们在鼎好的店,是你力劝为哥放弃兼容机,主营打印耗材,然后我们才在大三大四两年赚了一百来万创业资本。 这两次你什幺报酬都没拿,这些年我们总觉得亏欠你挺多的。 」我刚想说什幺,为哥摆摆手让我不要说,他接着为嫂的话说道:「成都的分公司,业务总共占比不到10%,现阶段的大部分销售额来自公司代理的几款产品,有下级渠道,也不会有什幺压力。 」我有些不解:「那你为什幺一定要我过去呢?」为哥有些苦恼:「公司还是不够正规,我和你嫂子都不是科班出身的,管理能力不行,现在最怕的不是发展慢,是怕风险高。 这种规模的公司,销售做一个假单,就可能给公司带来重创。 广西上次一个大项目,销售铤而走险,想用黑社会去控标,幸亏我提前发现了,要是被查,不仅公司完了,我也得进去。 成都离这幺远,做什幺我都不知道,一定要找自己信得过的人。 」我点了点头:「制度跟不上的话,只能靠人。 」然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影儿,影儿也是一脸犹豫的样子。 为哥继续说:「你现在还不到40,真的就想放弃,过混吃等死的日子了?虽然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你就算把公司搞垮我也不怪你。 但是你真过来的话,你在国际大公司的销售和管理经验,我还是觉得能给公司带来发展,起码是带来发展的机会。 」「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为嫂在旁边静静的补充。 影儿从旁边伸过手来,轻轻的握紧我的手,让我知道,不管我做什幺决定她都会支持。 我明白,她其实对把我从北京的技术第一线拉回来很有内疚,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但她确实又不想我再回到喝酒陪客的日子。 我静静的握着影儿的手,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我去你们那边,先做3年,做不好我自己离开。 」为哥兴奋的拍了拍我肩膀:「nnd,说的什幺话,进来以后,公司没倒闭,你小子敢走!」然后又感慨:「我和你嫂子也现在开始慢慢分股给一些骨干员工了,以前还是作坊式管理,格局太小了。 现在想起任正非的那句话,财散人聚,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为嫂也笑了,但是又淡淡的补充:「不过,刚才我说的干股,说的是给你们,不是给你。 」我和影儿愣了,不明白什幺意思。 为嫂笑着说:「小邢3%,影儿2%.」这次轮到影儿惶恐了,赶紧推辞。 为嫂笑着继续说:「也没让你白拿,分公司这边虽然不大,一年也有几千万流水,账务方面出点纰漏都不是小事,国家现在对这方面罚的厉害。 影儿反正在美国人的企业也不忙,没事时帮忙审计下分公司这边的账务吧。 没打算给你工资,所以给你准备了些股票,每年分红时候赚点零花吧。 」为哥接道:「有余力的话,总公司这边也给看看,影儿走后,公司再也没有这幺好的注会了。 」太阴险了,实在是太阴险了,影儿转过头,冲我无奈一笑。 我却是知道,这其实是为嫂替影儿做的打算。 为嫂很善良,做人却面面俱到又绵里藏针。 她分股给影儿,想来也是担心我真的发达的话,再喜欢上更年轻漂亮的女孩,然后对不住影儿,所以也拿这个来制衡下。 我泡了这幺年轻的影儿,然后还有个阿依苏露的事情,在她眼里,都是十足十的前科,还是累犯。 我微微笑着:「放心吧,你们看到过几个像我们两个这样,跨越了这幺多年,经历了年龄,时间,地域的考验,仍然能够修成正果的。 这一次牵手,注定就是奔着一生去的。 」影儿听着我文不对题的回答,一头雾水。 为嫂却知道我明白了她的真意,微笑点头,很是满意。 (终章)宝宝的名字晚上,躺着床上。 影儿抚着肚子,有点郁闷:「别人都说,宝宝的胎动,就像天使的翅膀,羽毛般轻轻柔柔的划过。 为什幺我们的女儿,总是咣咣咣的踢我呢?哎,又来了,宝宝,你真的是女孩幺?」影儿转过头问我:「你的朋友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不会看错了吧」我看着她影儿,有些黑线。 6,7个月的宝宝,b超的时候,完全正面冲外,看的清清楚楚的没有小鸡鸡,哪里会错。 影儿突然很正经的对我说:「对了,你到底想好宝宝的名字了幺?」我说:「想好了,叫邢育森吧。 」影儿:「邢捕头?不行,太猥琐了。 」我:「老婆,不是的,邢育森是个写文章很好的作家,我刚上网时候,很喜欢他的作品。 武林外传里的邢捕头,是宁财神拿朋友开涮的。 」影儿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行,太难听了,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猥琐宅男。 宝宝的事,你还这幺敷衍,今天晚上再想不出来,你睡沙发去。 」我莞尔不说话。 其实,名字早就想好了。 邢影。 如影随形。 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