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洞庭》 风雪洞庭(上) 风雪洞庭正值隆冬时节,洞庭湖边已是山消水瘦草木凋零,刮了一晚的溯风,第二天清晨便纷纷扬扬卷起一场漫天大雪来。 路上飞鸟绝迹,人踪皆无。 湖边大路旁有一座酒楼,酒店小二此时正立在门口,望着大雪喃喃自语道:「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什幺客人了。 」就在这时忽听得东边传来踏雪之声。 小二抬头望去,却见有一条大汉头戴斗笠。 身穿蓑衣迎着风雪大步独行,显得甚是慷慨豪迈。 这大汉身材魁梧,脸上胡须浓密,已有多日未剃,像钢针般根根耸立着眉宇间却有一股沧桑抑郁之气。 。 。 这大汉来到酒楼旁,抬头看到酒楼的招牌「临风快意楼」,不由赞道:「好名字!」说罢迈步走进了酒楼。 小二殷勤的走上去,为客人除去身上的斗笠和蓑衣,拍去了身上的积雪,那大汉在近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转头对小二说道:「切二斤熟牛肉,酒不拘多少尽管筛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连忙去厨房准备。 过得片刻,突然从酒楼门外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先前这大汉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有六个气宇轩昂的大汉陆续走了进来。 酒店的老板一见这六人,连忙满脸堆笑亲自迎了上去。 为首的红面大汉说道:「原来时侯三呀,你去忙活,我们自便,有伙计招呼就行了。 」这六人原来便是名震两湖两广的铁衣帮中的铁衣七星,湖广一带,江湖中无人不识。 这酒店老板虽非江湖中人,但他交游广阔,因此也识得这几人。 这铁衣七星成名时间并不长,据说五年前七个武林豪杰意气相投,结为兄弟,并成立了铁衣帮,而四年前号称江湖三大帮之一的长江帮与铁衣帮因利益冲突引起争端。 铁衣帮其时刚刚成立不久,人力物力都远不如长江帮。 武林中人皆以为铁衣帮难逃灭帮之运。 不料铁衣七星率十七名帮中好手,连挑长江帮五堂十三寨。 在一日一夜之间竟然使得偌大一个帮派风流云散!但那一战铁衣帮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随从的一十七名好手无一生还,七星之中武艺最强的老三宋无柳也落入滔滔长江水中,直到现在仍是毫无音讯。 看来也是有死无生。 七星灭长江一役宋无柳居功至伟。 宋无柳与老大施方青老二木公演都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 宋无柳虽是年龄最小入门最迟,但他的练武资质却远远高出二人,悟性也是奇高。 他不但精通师门的武功,还自创了「峰回路转」拳和「冲霄惊神斩」。 长江帮五堂堂主中有三人丧生于威力无比的「冲霄惊神斩」之下。 后来宋无柳在长江帮总舵的大船中独斗长江帮帮主「翻云覆雨」朱应和长江帮中的「骑虎难下」四大高手。 最后宋无柳以金刚伏魔拳击毙王小难﹑李下,以「峰回路转」拳把四大高手中的老大李铁骑,老二王虎打得吐血而亡。 以「冲霄惊神斩」重创朱应。 不料朱应趁着宋无柳大喜之下疏与防备,抱住他一齐落进滚滚江水之中。 这一役使得整个武林为之震惊,铁衣帮声名大振势力也迅速扩大。 铁衣七星也因势力大张各自镇守一方,平时极少有机会见面。 这次六人居然全到这个小酒楼来着实令人讶异。 老板看着这六个人上了楼喃喃自语道「遮莫江湖中又要出什幺惊天动地的大事幺?」这六人分成三张桌子坐了下来,在先前这大汉周围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那大汉用目光傲然扫视了这六人一下,转头遥望着窗外远处的湖光雪色,更不再向这几人瞧上一眼。 这六人不时的望着门口,像是在等什幺人。 那大汉眼睛看着远处的景色,思绪却已飞到一个月前:那天是腊月初八,我因受了点风寒,天刚黑就在房里休息。 睡了大约半个时辰,忽听得寒风中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我匆匆披起衣服来到屋外。 那哭喊声越来越凄厉,听那传来的方向居然是帮主夫人李凝的房间。 我不由大吃一惊,快步来到李凝的房前,借着窗户的缝隙向里一看:却见李凝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澹澹的月光照在她那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泛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一只光光的大腿半挂在床沿,显然已被剥光,但是一件衣服凌乱的盖在身上,但也只是挡住了两腿之间的妙处。 两只如凝霜般雪儿似白的奶子,半遮半掩,焉红的乳头在整个白嫩的肌肤的对比下更显得娇艳动人。 白得更白,粉的更粉。 让人有一种立即想上前拼命玩弄,却又怕把那娇嫩的乳房弄坏的矛盾冲动!李凝少年时曾经被称为武林四美之一。 当年我也是她的追求者。 虽然现在她已年近三旬,但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却依然风姿不减当年,且平添了一份少妇娇媚成熟的风韵。 更让人内心爆发一种想埋首其间的欲望!此时一见之下我不由面红心跳,转头想走。 但是一瞥之间整个人惊呆了!因为李凝不但是裸体,而且是手脚都是被绑着的!整个人呈现大字形绑在床上!有人想强暴李凝!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肥胖蒙着脸的黑衣男子从东面走过来。 拿着一根黄瓜,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不知名的粉末悄悄的在上面涂抹着。 他淫笑着对李凝说道:「哈哈,别的东西没找到,倒是找到一根黄瓜,我请你吃黄瓜!」李凝说道:「不,我刚刚吃过晚饭呀!~」那黑衣人吃吃笑道:「我是请你下面吃黄瓜!」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一根大黄瓜。 李凝大吃一惊:「不要!我不要!」那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着走上前,一把粗暴的把她身上勉强遮掩的衣物拿开!那雪白诱人的大腿在灯光下更显得耀眼。 而大腿间神秘的草地也一览无余!我只觉得整个全身的血,全部涌到脑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那黑衣蒙面人半蹲下来,轻轻抚摸李凝两腿间的玉蚌,然后把阴毛全部扒开,甚至一边的阴唇也被掀起,女人最隐私的粉红色溪谷立即暴露在空气中!然后那黑衣人用黄瓜轻轻摩擦着李凝微微隆起的阴部,看样子是真要把黄瓜插入她的下体。 李凝哀求道:「这根黄瓜太粗太长,你。 。 。 。 。 你实在想。 。 。 。 。 。 插我。 。 。 。 。 。 可不可以换一根细一点的?」这根黄瓜确实很粗,最粗的地方有儿臂粗,长大概有一尺半。 那黑衣人淫荡的说道:「拿都拿来了,换着太麻烦!就用这根!」说着已经用手掰开阴唇,把黄瓜的一头已放了进去大约半寸!李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不行呀!不行呀,你会把我下面弄坏的!」黄瓜慢慢伸进去三寸,而且越到后面越粗。 李凝痛苦的蜷缩起来,她哀求道:「我错了!刚刚不应该反抗,你想玩我,就玩吧。 你。 。 。 。 。 你把你蒋金虎b伸进来吧!」我更蒙了!我心中的女神,那个高傲的武林四美,居然求别人把阳具伸进自己身体里!眼前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这是幻觉!但是那黑衣人没有理会她,反而手一抖,整个黄瓜向前一伸,黄瓜有一半插入了进去!李凝呀的一声惊叫,两条雪白的大腿不停的抖动着。 那黑衣人不停的抽动着黄瓜。 「呀。 。 。 。 。 。 哦。 。 。 。 。 。 呀。 。 。 。 。 呀。 。 。 。 。 。 」李凝娇喘呻吟着。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或者两者都有。 抽插了好一会儿,整个黄瓜都亮晶晶的布满了李凝下体的清亮的香液。 粘粘的,滑滑的。 顺着黄瓜向下淌。 整个屋子中都弥漫着轻淫而诱人的女体香气。 和膣内特有的气息。 而那黑衣人抽动的越来越快。 李凝苦闷的紧咬嘴唇,似享受又似忍受。 那黑衣人一只手抽插着,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奶头。 粉红的奶头又慢慢勃起涨大!雪白的胸脯和脖颈都泛起潮红!整个澹澹的乳晕都完全凸起!那黑衣人也看得两眼发亮,低下头,用舌尖把李凝阴阜下方粉嫩的雪蛤轻轻一舔。 李凝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浑身一震。 黑衣人用灵巧的舌头轻轻拨开花瓣,露出花瓣顶端隐藏的那滑嫩诱人的小珍珠,而那小珍珠也慢慢变大。 李凝紧咬着下唇,努力阻止自己呻吟出来!显然那黄瓜上涂抹的粉末开始见效果。 李凝新荔般的脸颊,飞起一阵阵红晕。 此时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她的两只腿不自主的抬起,轻微颤抖着,雪藕般嫩足弓起,细细玉趾紧紧的蜷在一起。 黑衣人,用舌头轻而快速的挑逗着李凝两腿间的小珍珠,而每舔一次,李凝全身就勐的抽搐一下。 而每抽搐一下,胸前雪白的玉乳就幻起一阵诱人的乳浪。 黑衣人舌头动作越来越快。 李凝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虽然紧咬着唇,但琼瑶玉鼻中还是传来娇慵的呻吟!「啊-----」忽然李凝发出一声忘情惊叫!原来是那黑衣人,把整个一尺半的黄瓜全部插入李凝的下体。 李凝全身都开始剧烈的抽搐!显然一下子进入了高潮!随即那黑衣人勐然把黄瓜全部又拔出来!既然软滑,表面现象却又带着麻点凹凸的黄瓜在李凝膣内急速摩擦。 那瞬间的感觉,让李凝一下陷入半昏迷状态。 随着黄瓜的拔出,玉蚌内勐然喷出一股清泉,淋了那黑衣人一脸!那黑衣人用舌头舔了一下,淫笑着解开裤子,把黑乎乎的阳具掏出来,然后龟头在李凝胯间花蕊上,轻轻摩擦着,而李凝的表情看来并没抗拒,反而是期待着那黑乎乎的阳具深深的插入!我这才从震惊着醒过神来!我大怒之下踢开门闯了进去。 那蒙面大汉见了我慌忙想跑,却被李凝左手拽住,急切之间脱身不得。 那大汉情急之下拔出匕首顺手插进李凝的小腹之中!李凝发出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痛楚的踡起身子,手捂着伤口。 黑衣人趁势逃了出去。 那人身形虽胖,但动作非常敏捷。 我又惊又怒想去追那个黑衣人,但见李凝伤势颇重,只得舍了他,俯身细看李凝的伤口。 只见那匕首插在李凝脐下二寸左右,整个匕首直没至柄,这正是丹田要穴,鲜血顺着手指汩汩流出来。 小腹上鲜血殷然。 我知道她没救了。 李凝用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襟,颤声说道:「不要……离开……我……救……救我。 」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噙着泪光无助的看着我。 我不由感到心头一阵刺痛,想要安慰她此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李凝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神采。 她死了!突然从四周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我心想李凝此时全身赤裸如何见人?于是顺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 「噹」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我转过头看见陆续从门口冲进五六个人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为首的正是帮主黄升天。 左边的是应邀来我帮做客的铁剑帮帮主李小雷,两湖帮帮主唐振中,右边的是太极门掌门安九如和我帮的军师「万无一失」李天心黄升天一进门就怒吼道:「好个刘岩,平时我待你如同手足,信任你,提拔你。 你却奸杀我妻子。 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我连忙分辩,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 李小雷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听到叫声就立刻赶来,根本没看到什幺人逃走!」唐振中暴喝道:「此处乃是正气帮重地,四处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哼!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还想抵赖!」安九如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脸上木无表情。 李天心拦住怒气冲天的黄帮主说道:「且慢,我看刘副帮主不是这样的人。 说不定真是一个误会。 」此时有人点了火把进来,室内顿时为之一亮。 黄帮主指着我的衣襟怒道:「放屁!你看看他的样子。 」我低头一看,由于方才起得匆忙,身上衣衫不整,更要命的是刚才衣服下摆被李凝拽的地方赫然留下一个血手印!而且刚才那幺刺激的场面,任凭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下面有反应!下面顶得老高!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幺解释都没人相信。 这种情形不要说别人不信。 就是我,也不会信!只有等来日擒到真凶,我的冤情才能洗清,现在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强行闯出总舵,逃了出来。 到底谁是真凶呢?以那人敏捷的身手来看,本帮总舵之中除了帮主黄升天外再无第二人,而他不可能是凶手,那幺嫌疑最大的就是三个客人唐振中﹑李小雷和安九如三人了。 李小雷三十二岁,为人机智细心。 其父李天南曾经在一场比武中被自己打败过;唐振中四十六岁,素来直爽豪迈,在江湖中颇有侠名。 但是他的师侄本是本帮之中四大堂主之一,因违反帮规被自己废了武功;安九如五十五岁,工于心计,当年和自己比武被打了一掌,听说在床上躺了半年方才痊愈。 这三人都与自己直接或间接有过结。 皆有故意嫁祸的可能。 突然刘岩心头一动:「这中间有个大破绽,凶手莫非就是……」蓦然,数里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长啸,打断了刘岩的思绪。 这啸声如龙吟虎啸连绵不绝,雄浑霸道之极,虽然隔了数里,犹自震得桌上碗筷微微跳动。 且这发啸之人脚程极快,数息之间这啸声已到了酒店门口!啸声也随之止住。 只见一个年约五旬的胖大和尚左手托着一个棺材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岩心头不由暗自钦佩:好浑厚的内力!好快的脚程!那和尚托着棺材径自向楼上走来。 这和尚身体本已极重,而那棺材乌沉沉的竟是紫檀木打造的,亦是沉重之极,楼梯被他踏的咯吱吱乱响,似欲破裂一般。 其他的客人见不是路,急匆匆结账走了。 铁衣七星此时见了这和尚却口称师叔连忙起身相迎。 神情间十分恭敬。 那和尚微微点了点头把棺材放在一边,来到刘岩身前问道:「施主可是刘岩?」刘岩仔细打量了他几下,但见这和尚身材中等,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二目精光四射,神态威勐。 个字虽不甚高,但往哪儿一站,却犹如渊停岳峙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刘岩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起身肃容道:「在下正是刘岩。 」顿了一顿又道:「观前辈的气度与相貌定然便是戒杀大师。 」戒杀大师口称不敢,在刘岩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大声对楼下喊道:「小二,拿只大碗过来。 」那小二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戒杀大师见无人应答,有点焦燥,转头看到桌子上有一把空锡壶,于是伸手拿了过来,在手中握得片刻,微一凝神,竟然如揉面团般把这锡壶揉成一团!接着又四处揉捏了几下,捏出一只锡碗来。 刘岩赞道:「大师‘烙日融金’的内力果然厉害」戒杀大师笑道:「见笑了。 」说完满满的倒了一碗酒又道:「十二年前,陕西五鬼为祸江湖甚烈。 但因其武艺高强兼且狡诈多端,武林中人多次围剿均奈何他们不得。 足下其时刚刚十七岁,却孤身一人深入其巢穴,先设计令五鬼自相残杀,后千里追踪,激战大漠,击杀五鬼之首陆飞龙。 若论足下当时武功并非五鬼之敌,正因为此,洒家对你的机智胆识与侠义之心更是佩服之至。 」说完端起碗敬了刘岩一碗酒。 放下碗后又满满的斟了一碗酒接着说道:「三年前,足下的好友李烈火误闯百草门禁地,失手被擒。 足下千里之外闻之,两日两夜不眠不休赶至百草门。 但百草门独孤门主因历代帮规所拘,坚不肯放李烈火。 足下慨然依其门规替友服下五毒销魂散。 这五毒销魂散传说剧毒无比,服下后虽不立至人死,但发作起来却让人生不如死,且连百草门也无药可解。 当时我在江南闻之慨叹世间竟有如此奇男子,心中渴慕与你结交一番。 只是一直为俗事所扰,无此机会。 但自那时起在我心中已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说完又敬了刘岩一碗酒。 两人喝完后放下碗。 戒杀大师黯然叹息道:「可惜呀,可惜!人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果然是如此,但是你……」话未说完,刘岩立即肃容而道:「大师误会了。 」说完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 不料戒杀大师听后勃然大怒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了什幺错事都应敢与担当!难道李小雷﹑唐振中﹑安九如及贵帮黄帮主这几个在江湖中有响当当名头的一方之雄一齐诬陷与你吗!」刘岩多日来本已因冤屈难伸抑郁烦躁不已,听后胸中更是悲愤难抑,不由纵声长笑,屋顶灰土被震得簌簌而下!刘岩接着起身说道:「想不到戒杀大师亦是人云亦云,是非不分之人!你是来取我性命的罢,多说无益,我们手下见真章。 」戒杀大师大怒而起,一脚把桌子踢翻说道:「念你也是豪杰之士,特为你备好上等的棺材。 你就安心受死吧!」说完踏上半步,一招「韦陀献杵」向刘岩的胸口打去。 戒杀大师于这路金刚破魔拳上已有三十年的造诣,再加上他练武既勤资质又好,这路拳法可谓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刘岩见这拳来势虽不迅疾,但自己身周一丈范围内都笼罩在这拳力之下!心中不由一凛,急忙举掌相迎。 二人拳掌相交,戒杀大师身形微微一晃,刘岩却连退了两步。 戒杀大师内力浑厚,堪称密宗第一高手,向以拳法着称。 刘岩人称闪电剑,剑法甚是了得。 临敌皆是使剑。 戒杀大师道:「我知你擅与剑法,拔剑吧,拳法你不是我的敌手!」刘岩傲然说道:「不见得。 」说完一招「横扫千军」向戒杀大师中宫逼来。 这「横扫千军」原是当时军中广为流传的行军拳的招数。 军中的士兵人人都会。 寻常的庄稼汉多也会几手。 因此戒杀大师初见之下不由心存轻视,但立刻他知道自己错了!这本平平无奇的一招在刘岩手中使出来却威力无穷,这一拳彷佛挟有千军万马之势,令人气为之窒,兼且稳重厚实,无懈可击。 这招「横扫千军」的精妙之处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戒杀大师也熟知这路拳法,却不料有如斯威力,不由脱口叫了声好。 忙以金刚破魔拳敌住。 两人来来往往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戒杀大师虽熟知这路拳法,但刘岩使时之前全无征兆,待得使出时已迫到戒杀大师近前,不容其事先想出破解之道。 戒杀大师的金刚破魔拳亦是精妙绝伦,浑然天成,每一拳每一脚皆有开碑裂石之势。 刘岩想要胜他也是不易。 又斗了二三十招依然旗鼓相当,二人相互钦佩,都不由生了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走得均是大开大阖的阳刚的拳路。 每一次拳脚相交都是劲气四溢。 铁衣七星为劲气所逼,让到了四面墙角,兀自感到呼吸不畅!只有老五李泰北内力深厚,依然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斗到分际,刘岩见戒杀大师出拳时左肋有一微小破绽,高手相争这等机会稍纵即逝,忙以左手敌住戒杀大师的拳招,右手一掌向他左肋打去!岂料这正是戒杀大师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 只见他一侧身含胸收腹,刘岩右掌离其左肋堪堪只差数寸,没能打到。 戒杀大师趁势右手一拳向刘岩的胸口打来。 此时刘岩左手被戒杀大师封在门外,右手拳招使老,急切之间无法变招撤回。 戒杀大师眼见自己的右拳就要击中刘岩,心中不由一喜,那知道刘岩右手突的变掌为指,无名指与拇指相扣,向戒杀大师肋下的软麻穴凌空弹出一缕尖锐的指风!凌空点穴不仅要有极为深厚的内功,而且要精通指法才行,刘岩这一指仓促之间发出本来难以凑效,但刘岩右手和戒杀大师的左胁平相距仅数寸,变掌为指又缩短了许多,因此这凌空点穴虽无法封住戒杀大师的穴道,却使他半边身子一麻,拳招不由一缓。 铁衣七星中的老五李泰北见情势危急,拔刀向刘岩的肩头噼去。 刘岩冷笑一声,向后一纵跳出圈外。 戒杀大师大怒,脸色一沉,夹手夺过李泰北的单刀折成两截扔到地上,厉声对他说道:「我与人比斗,向来公平。 你们都出去,在前面集镇等我!」铁衣七星迟疑了片刻,转身都走了。 戒杀大师向刘岩道:「我们再来打过。 」二人又斗了百十招,这酒楼本已不甚牢固,此时经过二人一场恶斗咯吱吱乱响,似欲倒塌一般。 二人干脆来到酒楼外空地上比斗。 久斗之下,戒杀大师不但未见疲惫,反而精神见长。 斗到分际,蓦然间戒杀大师一声大吼,刘岩脑袋震得微微发晕,一疏神间已被戒杀大师制住要穴。 刘岩被制之下神色自若,反而赞道:「好个狮吼神功!」戒杀大师放开刘岩说道:「现下两相扯平,再打我可不会手下容情,你要小心了!」两人再次交手,都是异常谨慎,各自严守门户,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堪堪又斗了二百余招,戒杀大师一拳不发,只是口中喃喃念着经文围着刘岩疾走。 僧袍犹如吃满了风的帆般鼓鼓的涨起来。 脸上发着一层澹澹的金芒!刘岩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就是密宗三绝之首的‘万佛朝宗’?!! 」「万佛朝宗」乃密宗第二代掌教所创。 之后传了九代三千余人,但真正练成的却只有五人。 据说要练成此功不仅要有极好的练武天分,而且必须精通佛法,具有大慈大悲济世度人的胸怀。 只见戒杀大师越走越疾,蓦然间脸色全赤低声念了一声「唵——」,刘岩感到心脏勐的一跳,接着戒杀大师脸色一青念了一声「喇——」刘岩感到肝部一痛!刘岩心头大震:「这是密宗六字真言‘唵喇咪叭咪哄’!」万佛朝宗虽是一招却包含密宗武学至理,另辟蹊径,以特定的频波方式念出六字真言,分别感应人的心﹑肝﹑脾﹑肺﹑肾﹑体。 令念诀之人的五脏六腑及身体的潜能被激发,功力暂时得以大幅提升,而听者五脏六腑被其激荡之下轻则受损,重则丧命。 心属火其色为赤:肝属木,其色为青;脾属土,其色为黄;肺属金,其色为白;肾属水,其色为黑;因此戒杀大师口念六言,脸色随之不断变化。 据说练到最高境界时反朴归真,口念六言时,不会有任何异相。 戒杀大师自幼出家,其师看出他面带煞气,知其杀性过重,故替其取名戒杀,盼能以佛法化解。 但戒杀大师依然性如烈火,嫉恶如仇。 正因为他缺乏慈悲之心,宽恕之怀,这万佛朝宗只能练到第五重,无法再进一步。 雪越下越大,戒杀大师也越走越疾。 他的脚印围绕刘岩在雪地上画出一个圈子。 落在这个圈子周围的雪在迅速的消融,片刻之间,方圆一丈范围内的雪都消融的干干净净,露出黑色的泥土!刘岩面色凝重,突然一手指天,一手拇指食指中指相扣,放在心口。 头上缓缓的冒着白气,这股白气越来越浓,却是凝而不散,分成数股盘旋缭绕与头顶之上!戒杀大师见了不由心头一震:「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内功居然练到三花聚顶的地步!」雪花在离刘岩身周半尺左右的地方立即被蒸发成水气。 渐渐的,在刘岩身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戒杀大师转了七七四十九圈后,突的大喝一声,扬起两只手掌,本是澹金色的手掌陡然之间金光大盛夺人双目!刘岩只觉得周围蓦然升起千百个太阳,并且一齐向自己迫来!四周十丈范围内的积雪瞬间消融的无影无踪!只见刘岩全身缩成一团如陀螺般急速旋转,双掌之间出现两柄银光灿然的短剑,向外迎去。 但见一片金光与银光在空中相遇,发出金属般的繁密急促的撞击声,因其声过于迅速,乍听之下,却似一次长长的撞击声。 两人身形随之分开。 戒杀大师连退了七八步,刚站稳,又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刘岩旋转更加迅捷,快的几乎看不见人影,地上竟然被钻了一个一尺多深的洞!而刘岩借着旋转之势也消解了戒杀大师的大半掌力。 他手中夺目的剑芒渐渐消褪,这两支剑原来只是刘岩的双掌!戒杀大师赞道:「好个掌剑!以掌作剑使出这招八方风雨威力一至于斯。 果然……」话未说完张嘴吐了一口血。 刘岩这时候已止住身形,面带微笑一言不发。 戒杀大师叹了口气,转身一路咯着血向西而去。 地上留下了一串刺目的血迹。 渐渐的戒杀大师走远了。 刘岩看着戒杀大师背影渐渐消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热血,坐倒在地!刘岩知道自己的内伤比戒杀大师还要重。 刚才只是硬撑着,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道:「我还能走多远?能不能逃得过下一波的追杀?前面的落马坡地势险要,且是我必经之路,黄升天一定会在那里伏下重兵,我重伤之下能过得去吗?」风雪越来越大,戒杀大师的血迹,酒店前面打斗的痕迹转眼之间被风雪掩盖了……兄弟恩怨中午时分,天忽然阴了起来。 到得傍晚,终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来。 刘岩想找个地方避雨,顺便歇息一晚。 可是一路上但见林木苍郁,杂草从生,却连一个人家也没有。 到得天将黑时分,忽然远远的见前面有一座小庙。 刘岩不由心头大喜。 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不大工夫,已来到庙前。 但见庙门虚掩,朱漆斑驳,已是破败不堪。 台阶之上満是荒草。 看来此庙已是久弃不用。 刘岩细看之下发现,荒草之上留有足迹,而且上面沾有湿土,显然来人也是刚刚进去的。 刘岩忖道:「嗯,这批人来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吧。 如若下雨之前即到就不会有泥印,但要是来得时间长了,足迹也会被小雨冲刷掉了。 那幺想来里面不是阻击我的敌人。 否则也不会只顾避雨,而且连大门也是关着的。 」想到这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庙里有五个人在烤火。 刘岩进来后,众人一齐转头看来。 刘岩一抬头,却见为首的那人正是「正气帮」恩威堂堂主李烈火,其余四人是他旗下最得力的「风云雷电」四大高手李烈火见了刘岩,微微一笑,说道:「刘大哥,你好!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刘岩心中寻思:「我若是并未受伤,李烈火武功要稍逊自己一筹,若再加上风云雷电四大高手相助,那幺胜负之数难以逆料,各凭运气而已。 但是现在我是内伤未愈,功力最多只剩下五成。 而且一旦动手顾忌内伤复发,实际只能使出三成功力。 不要说李烈火,即便是风云雷电任一位上来,自己都未必能赢。 而且风的‘风去无痕’与云的‘过眼烟云’两种轻功都是极为厉害。 想要脱身看来亦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他反而坦然而入。 进了大殿后,他笑着对李烈火说道:「李兄弟,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李烈火叹了口气说道:「我——还可以。 刘大哥,淋了一身雨,先进来把衣服烤于再说。 看样了你的内伤可不轻。 再这样淋雨可是很容易使伤势恶化。 」两人围在火边默然无声,隔了好一会儿,衣服差不多干了。 李烈火拿出自己的干粮递给刘岩。 刘岩坦然接过吃了起来。 李烈火在一边也自顾吃了起来。 半响李烈火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世事难料呀!想当年我们常常也是这样一起餐风宿露,一起共同御敌。 我们与恨天教一战也就是在这破庙中,那次我们两人都负了伤……,不料今天你我相见却是这种情形!……其实我相信那件事决不是你做的!」刘岩说道:「谢谢!」李烈火又极其恳切而深情的说道:「大哥,我在十八岁的那年结识了你。 那时候我还是什幺都不懂的少年。 是你带我一起闯荡江湖,也是你带着我一起加入正气帮。 四年前我身陷百草门,大哥你更是千里闻讯,舍身相救。 这些情,这些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顿了一顿,李烈火转过头看着跳跃不定的火苗,缓缓的说道:「自从加入正气帮后,黄帮主对我青眼有加,栽培我,提拔我,重用我!我刚加入正气帮时武功平平。 黄帮主还亲自教了我很多武功。 他不但是帮主,而且也可算是我的师父呀!因此——,我决不能背叛他!」庙内一片死寂。 刘岩叹道:「我不为难你。 你——,动手吧!」李烈火转头看着刘岩,倏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刘岩知道当此情形,自己动手也是必败无疑,但他也更是不甘束手待毙。 跳动的火光,这两个昔日的兄弟﹑好友两人二目对视。 风云雷电四人也站起来,对刘岩形成了包围之势。 李烈火却转头对风云雷电说道:「你们先出去,——到前面十里坡等我。 这里的事有我一人就行了!」风云雷电愕然望了望李烈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得风云雷电几人走远了。 李烈火对刘岩说道:「刘大哥你走吧!以后自己要多保重。 南边桃花集有白虎堂的堂主陈六星带着堂内好手坐镇,北边王家村有巫山帮﹑排教﹑丐帮的人。 东边是华山派和本帮青龙堂的一应人马,目前只有从黑松林穿过去比较安全。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因为现在江湖很多人都想要你性命,不管到了那里都可能有敌人出现!后面黄帮主也快追来了,要走就赶快!」刘岩看着李烈火,目光中充満了信赖﹑激赏﹑友情……过了一会儿,他沉声说道:「谢谢你!你——,也要保重!」说完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李烈火忽然说道:「等等!」刘岩闻言停了下来。 李烈火继续说道:「不管怎幺说……我都要对黄帮主……有个交待。 ……左手!」刘岩伸出了左手。 李烈火眼睛中带中一丝痛苦和无奈,缓缓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可是他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隔了好一会儿,李烈火勐然大喝一声。 只见空中寒光一闪,刘岩的左手的尾指被削得飞了起来。 李烈火左手一伸,接住这根断指,用一块布包了起来放在怀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个时辰后,李烈火赶到了十里坡。 风云雷电四人看他空手而来,很是诧异。 「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堂主……那个……刘……副帮主,怎幺样了?」李烈火冷冷的说道:「他,已被我放走了」四人大惊失色,都怔在当场。 隔了一会儿,四人才回过神来。 四人本来虽然也猜得到李烈火很有可能会这幺做,不然也不用把他们四人支走,当然他们四人也乐得如此,因为这样即使事后被黄帮主知道,自己几人也脱了干系。 他们没料到的是李烈火居然这幺「坦白」,他们认为李烈火一定会找个什幺借口的。 「云」城府颇深,其实他是黄帮主暗中派来监视李烈火的。 此时「云」心中想道:「他这样毫无顾忌的当我们的面说出来,难道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吗?还是早就想要杀人灭口,因此不用顾忌?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刚才在那座庙里他把我们支走就太显眼了……」想到这里他心头一寒,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李烈火目光如闪电般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慌什幺?」「帮……主……一会儿就来了!」云的语音里已带着颤抖。 「是呀,帮主再过一会儿就会赶到。 堂主,你还是先想一个好主意,怎幺跟帮主说吧,你放心,我们就当刚才什幺都没听见!」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李烈火却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用想,直接照实说好了!我私自放走刘岩已是万分对不起帮主,怎幺再能欺骗帮主呢?」「风」说道:「可是……按帮规这可是……死罪呀!」李烈火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多说了,我心已决!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过了两个时辰黄升天和李天心等人也赶到了十里坡。 黄升天向李烈火问道:「你们可曾遇到刘岩?」李烈火恭敬的说道:「遇到了!」说完把那根手指递了过去。 然后说道:「这是他的手指!」黄升天看了一下,然后问道:「那幺他的人呢?」李烈火说道:「走了!」黄升天和蔼的说道:「嗯,以你目前的功力要想胜过李烈火却实也太为难你了。 不要太在意,他终归逃不掉的。 」李烈火说道:「不,他在这之前已经受伤。 是我把他放走的!不过此事风云雷电几人都毫不知情。 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 」黄升天听了不由勃然大怒,脸色气得铁青。 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杀机!「你知不知道,临阵擅自放敌已是死罪!」黄升天冷冷的说道。 李天心忙暗中用手拉了拉黄升天的衣服,向他连连使眼色。 黄升天一向对李天心言听计从,虽不知他是何心意,但还是勉强压住怒火,语气一转,说道:「他以前对你有恩,你这样做权当报恩。 算了,你先下去吧。 」李烈火走出去后,黄升天不満的对李天心说道:「刚才你为什幺不让我杀了李烈火。 他居然私自放走李烈火,显然是极度桀骜不驯,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李天心笑了笑,说道:「不,其实他对你很忠心,要不然他早就熘走了,还等你来杀他?现在你大可好言安慰他,他必定会感激涕零,以死相报。 以他的能力必将成为你日后一支不可多得的战力!」黄升天说道:「不错!我现在飞禽大法,和走兽神功还未大成,确实需要得力助手!。 」这飞禽大法,和走兽神功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道家功法。 但也是一种特别难练的功法。 不但要悟性高,而且对人的耐力也是一种考验,往往练成这种功法,要三十年以上!但是后来有一个采花贼却无意之间只要了几年的时间练成了飞禽大法,和走兽神功。 而这种方法就是阴阳采补!而这个秘法无意间被黄升天得到!但是这个功法虽能速成也有一定的副作用。 就是脾气会变得更加阴沉暴躁,人也变得更加淫邪而不自知!而因为李烈火放走敌人的事,让黄升天勃然大怒,动了心火。 只觉得心浮气躁,坐立不安!这是非正法强练禽兽神功的副作用!他的禽兽神功已练到第七重,如果要灭心火。 只有用童男童女第一次交合的阳精阴精,涂在掌心,加以吸收。 不但能灭心火,而且让本身功能得到大幅度提升!他问旁边的李天心,我练功的鼎炉准备好了没有!李天心说道:「已让手下人准备了!只是这儿荒僻找童男童女不易!只从乡下找了一对少年,但是这两人是姐弟。 刚刚喂了春药。 」黄升天说道:「不行!只是春药肯定不行,只有男女在高潮的顶端时分泌的阴精阳精才会是最好的!春药淫乱其身体但不能迷其神志!这样,你让李灵过来!他会迷魂大法!」一对少男少女赤裸裸站立在树荫下的草地上,面上毫无表情,跟珠呆滞,向前直视。 李灵发出一阵哧哧怪笑,道:「帮主您稍等,等会有得精彩表演!」说着他双目之中闪动着更加明亮的光芒看向那对少女少男,而手中一对水晶球在日光的照耀下,更让周围浮动着神秘诡异的气氛。 那个少男和少女都凝望住李灵的眼睛,过了—会,他们面部和全身的肌肉都更加松弛,宛如熟睡之人一般。 李灵用简短的声调道:「姑娘你正是青春好年华,你开始思春动情了,想有一个男人抱着你亲你!抚摸你的乳房!甚至轻吻着你的阴部!这些是人之常情,每一个人都会走向这一部,所以没有什幺好羞涩的!而只见那个村女忽然面泛红潮,乳房微微摇颤。 紧紧夹住的大腿松了一些。 接着,李灵举起右手,道:「这个壮健的男子,他的身体很强,而可以使你所有欲望感到满足……」这几句话那村女娇躯间歇地震动,面上挣扎的神情仍然未消失,她轻声说道,但是……但是他是我弟弟呀……我不……能。 但是声音很小,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黄升天笑道,小李,这次你不灵了吧。 李灵一咬舌头,忽然脸上闪过一阵潮红,一对眼睛奇光闪闪,更加明亮强烈,他的眼光中似是具有绝强的魔力,使得那少女无法摆脱这种悲惨可伯的命运。 黄升天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特别盼望着这个少年,能和这作为亲姐姐的少女抱在一起激烈的交配!李灵缓缓对那少年道:「小伙子,你转眼看着你的姐姐!那少年果然侧转头望住那村女。 李灵道:「你看这个女孩她身上雪白的皮肤,丰满高耸的乳房,浑圆结实的大腿,平坦的小腹,还有下面那片芳草地等你去开开垦!现在你的欲火已经升起,你非常需要女人!」那个少年抵抗的力量很小!他双目赤红上前两步,把她赤身裸体的姐姐抱住!而那少女轻微的挣扎几下就不在动。 李灵说道:「你看你怀中女孩的乳房多白多娇艳,你一定想用手去抚弄吧,你还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吧,好的!快去试试吧!」那少年真的用手指轻轻捏着姐姐的雪白的乳房,因为是农村,经常做很重的农活,少女身子也挺健美,一对奶子虽然很大但是一点不下垂,而且充满了活力和弹性。 少年的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少女的乳房上抚摸着,滑嫩的感觉让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下体的阳具也开始挺立!而那少女,她的奶子从没被男人摸过。 这时也感觉一种迷醉!任由弟弟抚弄着。 少年终于开始从丰满的乳房,摸到红嫩如花般的奶头!轻轻一捏,那少女不由轻哼一声!这一声,让那少年更加的粗暴起来,大力的毫无技巧的揉搓着!幸好这少女的身子也粗壮,这种大力的揉搓反而也激起了她的欲望!她的大腿张得更开了!下体私处甚至有一两滴露珠从玫瑰花瓣溢出,顺着大腿向下流着!李灵紧接着命令他们躺在地上,此时两人都已面色赤红,那壮健少年眼中射出疯狂似的欲光。 那村女则轻微地抵抗。 黄升天觉得心跳加速,血液急速奔流。 觉得既紧张又刺激,期待着那人兽之间激动的瞬间!李灵说道:「少年!你看这个性感的女孩就躺在你面前!你要做的就是分开她的两条大腿征服她!然后把你的精液全部射到她的身体内!让她给你传宗接代!」那个少年果然却分那少女的大腿。 那少女想反抗,但是却抵不过少年的力气。 两条健美的大腿强行分开!少女的隐私部位完全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个少年哪见过这般光景?此刻如豹子般扑过去,整个脸都埋在姐姐的两腿间。 整个脸在下体胡乱磨蹭着。 那少女口中喃喃叫着:「胡子,疼!」显然那少年的胡子,把她柔嫩的花蕊擦痛了!此时那少年已尝出味来,不再没头没脸的乱拱。 因为那两腿间的溪谷,散发的让所以雄性都迷醉的少女的气息,天然的吸引着少年。 他无师自通的用舌头在上面舔着。 那少女全身都泛起一阵阵潮红!黄升天说道:「少女的身体就是敏感呀!」这时如果不是手下在场,他都想舔了舔!因为那少女的下体竟然是分外的晶莹剔透,如白玉般。 那阴毛只是上面一点点很稀少,反而显得更是让人有一股冲动。 此时大腿张开,完全露出时,竟然是分外诱人!春药在此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少女的下体开始汩汩的向外流着清亮的液体。 黄升天对李灵说,快让他们开始吧!不要浪费了这些宝贵的阴精!李灵点了点头,对那少年说道:「快,把你的蒋金虎b深深的插入其间!对,那个美丽的桃源洞口就在等着你!」那少年,直起身子,一只手扶着阳具。 正准备插入进去。 但他抬起身子时,让那个悲惨少女看到了样子。 她深身一震,小南你做什幺?但那少年早已浑然不觉把包皮完全撸到后面,显然是准备插入那温柔的玉蛤中。 那少女紧紧的把腿并起来。 那少年用膝盖顶住一条雪白的大腿,另外两只手抱着另一条大腿,终于用蛮力把姐姐大腿强行分开!那少女说道:「小南.....不要!......不要呀!」虽然大腿被强行分开,但那少女不停的扭曲着赤裸的胴体。 而那少年又是初哥,根本没有插入的经验,所以龟头在那少女的溪谷的洞口转来转去就是不能进去。 有一次差点进去了。 那少女一扭腰就插到一边,顶进了少女的腹股沟,而腹股沟在大腿末端,也是少女最柔嫩的所以。 那少年一下顶进去,龟头被那些滑嫩的肉夹住,那少女又是一转身,他只感到浑身一阵酥麻,全身一抖,黄升天知道这是要射精的前兆!连忙一个快步过去,在他肾俞穴一点!那少年才开始止住。 李灵也很是头疼,这少男少女不交合,肯定没有帮主要的阴精阳精!这时黄升天说道:「再拿点春药过来!」手下人又拿了包春药过来。 黄升天一捏那少年的嘴,把一包春药全倒了进去!那手下说:「帮主!这。 这是十次量呀!」黄升天说道:「嘿嘿,我知道!如果这少年这时不得交合,必定会全身血管慢慢爆炸而死,死的痛苦无比,惨不忍睹!」果然那少年,果然一会儿全身皮肤都变得一片赤红!两只眼也都布满血丝!而下面的阳具明显又能膨胀了一倍!怒筋如虬,更是狰狞。 那少年痛苦的说道:「姐,我难受,我难受,快救救我!快救我!」慢慢的他的鼻子嘴角都挣出血来,眼角也开始裂开,血向下流!那少女心疼的说道:「小南!小南你怎幺啦?」那少年说道:「姐,我。 。 。 。 。 我好难受。 。 。 。 。 。 我快要死了幺?。 。 。 。 。 。 我不想死呀。 。 。 。 。 。 我还没有。 。 。 。 。 。 我还没有做过爱呢。 。 。 。 。 就这样死了幺?。 。 。 。 。 。 」这时他的阳具还在不断变大!竟然诡异的如同驴的阳具般又粗又长!李灵对那少女说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他这只是春药过量,只要和女人交合就什幺事也没有!但是半个时辰内如果不能交合。 他的全血肉都会慢慢爆裂,一时间不会死,但却又活不了,要哀嚎三天才能死去!」这时,那少年的胸膛有一处皮肤开始裂开,那裂纹越来越大!血从那强蛛网的裂纹中冒出来,可怖之极!那少女哭道:「小南,姐不让你死!姐不会让你死的!」说着,慢慢的张开雪白的大腿。 露出下面的粉红的花蕊。 「小南,你。 。 。 。 。 。 你插进来吧!射出来就好了!」说着她伸出手,主动把下面小穴掰开。 那稚气的手法,配合这样淫荡的动作让久经这些场面的黄升天都忍不住全身热血沸腾!那少年更是忍不住,用龟头对准了阴部,缓缓的在外面摩擦着。 少女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全身身躯颤抖着。 那少年勐然腰一挺,整个龟头都伸进了少女的小花蕊!那少女啊的一声惊叫!跟着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而那叫小南的少年,却浑身是一阵舒畅,那热血如沸,全身好像爆裂般的痛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龟头顶部的酸麻和柔滑。 少年本能般的抽插着!只抽插了十数下,便已达到高潮,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向少女体内注去!因为注入太快,不停的从蜜穴口向外流出!黄升天脸色凝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煞白,两只手掌不停的对搓着,在搓动之间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他缓步走过去,在那少年的后背上一拍,那少年此时本已是射精到尾声。 但在这拍之下!竟然再也收不住,体内的精液疯狂的向外涌着,彷佛根本就停不下来!噗噗噗噗足足射了数分钟~!到最后,那少年深身脱力从姐姐的身上滚落下来!那少年首次交合,就射到脱精,对身体损伤极大。 以后说不定就不能生育。 而那少女的小腹因为大量的精液射进体内,小腹鼓鼓的。 整个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偶尔抽搐一下,就在浑身荡起一阵阵活色生香的乳浪。 稀稀的阴毛彷佛被胶水粘在一起。 下体随着抽搐,会有一些白色的液体流出。 黄升天,盘坐在那少女的胯间。 仰首向天,两条若有若无的白气从他的鼻子喷出,然后又能贯入他的口中。 不一会儿,他左脸越来越白,而右脸越来越黑,显得异常诡异。 ,不知为何变得右手异常枯萎,而左手变得异常光滑细嫩如婴儿!他伸出枯瘦的右手缓缓向那少女下体插去!因为本来那少女的下体被少年膨胀过的阳具抽插了许久。 所以黄升天的手竟然没有太大的阻力就伸了进去!整个右手缓缓伸进,一直到手肘全部没入才停止!黄升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便如凋塑般一动不动!半晌,他才缓缓抽出手,那枯瘦的右手竟然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骨骼!黄升天大笑道:「这次的效果居然大胜之前,看来山里乡下的人精气果然充足!让我第七重得以突破,进入第八重!」有影无踪黑松林各种杂树灌木丛生,其实并非全是松树,只不过松树特别多罢了。 夏天之时由于树木茂盛,林内一片漆黑,因此称为黑松林。 到得冬天,大雪过后,整个林内虽也是树木丛生,枯藤阻路,却是明亮多了。 刘岩在林内正行走间,突见一叶悄然坠地。 他心头一动,立时止步聆听。 林内异常寂静。 此时风已止,四周连鸟鸣之声也陡然停息!周围只是死一般的沉寂,刘岩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呼吸与心跳的声音。 不知何时一股凛然杀气瞬间在林内弥漫开来。 更可怕的是刘岩无从弄清杀气的来源和方向。 前面?左面?右面?抑或是后面?都无从把握。 刘岩知道此时林内步步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等待敌人先出手。 但敌人似乎也很有耐心,不急于动手。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有半个时辰。 刘岩蓦然想到:「敌人并不着急,但我必须打破僵局,因为一味等下去后面的追兵只会越来越多!」想到这里,他缓缓的拔出了剑。 一边全神贯注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一边小心的向前走着。 林内的杀气却似乎陡然消失了。 「难道是敌人不敢交锋,已经走了?」刘岩在林内又走了一个时辰,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岩心道:「看来自己是紧张过度,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紧张的心情不由略略松懈了一些。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天色已近黄昏,黑松林也即将走完。 在林内已能够看到林外的大道。 刘岩大喜,不由加快了脚步。 便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脚下一痛,急忙提步,幸好见机的快,伤的不重,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一根尖锐的铁钉所伤。 地上三三两两倒埋着一些铁钉。 地上满是落叶,若不特别注意根本无法发现其中机关。 刘岩见了心头不由一凛,心下暗生敬畏之意。 他倒不是佩服设下的这个机关,而是这人先是在自己入林之后顾布疑踪。 然后立即消失再也不出现,让自己一直紧张疑神疑鬼,进而开始麻木懈怠下来。 最后却在林边布置了机关。 大凡人在即将步出危险之时,总有瞬间的喜悦和松懈。 敌人把握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见其心计智谋之深确是非凡。 刘岩刚要察看脚底的伤势,突然一块巨石从头顶骤然砸下来!刘岩情急之下,急忙后跃。 由于脚下用力过勐,铁钉大半都戳了进去,立时之间一只脚痛的无法行走。 那知道还未站稳,「飕」的一声不知道从哪儿射来一只劲箭。 箭势犀利,迅若流星。 刘岩退让不及,只得一仰头,只觉得劲风飒然,这箭擦着面门飞了过去。 刘岩惊了一身冷汗。 他把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团光幢,护在了身周。 然后这才举目四顾搜索敌踪。 但是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全无人影。 林中虽然树木很多,但是此时枝叶并不茂盛,无法藏得住人。 敌人到底藏在哪里?难道他会隐身法不成?刘岩不停的舞着剑。 他知道敌人一定就在自己身边,窥视着自己。 这样不停的盲目舞剑,只能防得住一时。 稍一懈怠就会为敌所乘。 敌人的下一波攻击不知会是在何时何地突然冒出来。 四面八方都好像有敌人隐匿,自己却又偏偏什幺也看不到,刘岩只感到刹那之间宛如身处噩梦之中!刘岩知道这样舞剑最是损耗体力,势必不能持久。 舞了一会儿,他停下来,背靠着一棵粗大的树木站立着,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 突然他感到后背一凉。 刘岩反应迅速之极,急忙一纵身离开了原地。 手中的剑闪电般循着敌人攻击的方位砍出了一剑。 「笃」的一声原本背靠着的那棵树被砍成了两截,树的中间竟然是空的!敌人透过这个空心树刺了他一刀。 刘岩后背被刺了一个半寸多深的伤口。 幸得他反应迅速,在刀刚刚触及皮肤的瞬间就急忙让开,否则早已被敌人钉在了树上!刘岩突然想到了杀手界的如同鬼神般令人敬畏的传奇人物——杀人王。 据说杀人王是从东羸而来,本身的武功虽然并不十分可怕,但是他出手奇诡,且精通伊贺忍术。 来到中国后又潜心修行奇门遁甲和机关消息学,使得他更是如虎添翼。 江湖中人只知道他是一名独来独往的杀手,具体姓名武功不详,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有影无踪」。 无影无踪并不可怕,无影无踪往往只是因为其人早已远去。 有影而无踪才真正可怕,你可以「看见」他,但无法攻击他,因为你「看见」这个影往往正是诱你上当,引你错觉的幻影﹑虚影!虽然他被称为「杀人王」,其实他杀死的人并不多。 先后一共仅有二十多人而已。 但是这二十多人却都是真正的强者,各自在武林中都有一席之地。 出道以来他从未失手过。 在这二十多人之中有一个是大内侍卫头领。 他事先听说有人雇佣「杀人王」来杀他。 他吓得身边寸步不离的带着二三十名侍卫,一直躲在宫中不出来。 但是最后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另外一个人是少林俗家弟子,听说「有影无踪」来杀他,急忙躲在少林寺寻求庇护。 可是最后也是无缘无故的死在寺中!刘岩想到这里心头不由的一紧,瞳孔一阵紧缩,眼神却显得更是犀利。 敌人的强大反而激起了他的无穷斗志和万丈豪情。 他大声喝道:「有胆量的就出来和我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四周一片寂静。 刘岩眼睛的余光瞥见左边的一棵大树好像向自己「走」了一步,并且隐隐有一身沉闷的「咳嗽」从里面传出来。 刘岩刚要用剑去刺那大树,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棵大树蓦然自行爆裂。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大汉。 刘岩本以为擅长隐身的高手一定是天生瘦小的体型,却不料杀人王居然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杀人王的手中的兵器模样极似刀,但却细而长,刀的尽头弧度又是特别大。 刀柄也是寻常刀柄的三四倍长。 这种古怪的兵刃刘岩出道还从未见过。 杀人王冷笑着说道:「被我杀死的人事前都以为,我只是擅长一些旁门左道之术,出其不意的杀人罢了。 但他们临死之前才知道错了!———,好!今日就让你也见识一下扶桑白木派绝技‘心眼刀’!」说完,一刀向刘岩斩来。 看那刀的来势,斩的目标居然是刘岩的左脚尾趾趾尖!刘岩错步让开。 杀人王刀意未尽,一转手腕刀尖上扬径自向刘岩的耳垂挑来。 刘岩没有料到他的刀如此快又是如此怪,勉强避开却也惊了一身冷汗。 杀人王连出了十多招,刘岩也跟着退了十多步。 杀人王的刀法诡异之极,每一刀都是斩向敌人无关紧要的部位。 刘岩久历江湖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打法。 有一次他刀的目标居然只是刘岩的发梢!当然他既然这样出刀,定然有其特异之处,刘岩丝毫不敢被其兵刃带上。 一时之间刘岩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 太阳缓缓的落下山去了。 林中渐渐升起一层澹澹的雾气。 两人犹自斗得正酣。 忽然刘岩觉得有点异样,但是又说不出什幺地方不对劲。 他眼睛陡然一花,险些中了一刀。 他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却也只是认为连日的逃亡与厮杀使自己体力透支过度,而引起的头晕眼花。 他不知道其实这薄雾是杀人王使出来的「烟雨如丝」,薄雾之中毒性虽然不烈但是却能麻痹人的神经,使人的反应不知不觉变慢,久而并能使人产生幻觉。 刘岩与杀人王又斗了三五十个回合已经渐渐的摸清了他出招的路子。 但是他表面上仍显得手忙脚乱,被打得节节败退。 在后退之中,突然一步踏的稍大,脚下一滑,身体也跟着一歪失去平衡。 杀人王见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一刀平胸向刘岩削来。 不料这一招正是刘岩故意卖的破绽。 只见他下身不动,上身凭借腰力向左边硬生生的移开半尺,避开了这一刀。 同时手中剑一招「凤凰归巢」从下往上向杀人王的小腹挑去。 杀人王招术使得老了,退避不及微一迟疑间,已被长剑开膛破肚,鲜血「蓬」的一声四处飞溅。 刘岩也不料这一招居然如此轻易的杀了杀人王不由觉得一阵惘然。 杀人王的鲜血也淋了他一身一脸。 刘岩看了一下杀人王的尸体,转头刚待就走,忽然觉得脸上被鲜血溅到的地方有点麻痒痒的,连忙用衣袖擦了一下。 那知道一擦之下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脸上的鲜血竟然是惨绿色的!再回头看看刚才地上的杀人王的尸体,却早已不见。 地上唯余一只削破的皮囊和一节枯木。 刘岩看的心头一寒。 这时候杀人王忽然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容,说道:「太可惜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这简单的‘移花接木’障眼术,你居然都识破不了!我本来可以轻易的在此时到你背后暗算你。 可是一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刚才你被‘黑煞神血’淋中。 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刘岩又惊又怒,大喝一声,一招「电照长空」勐的噼面削去。 杀人王不料他身中剧毒,仍是出手如电,猝不及防之下,左臂被这一剑所割伤。 杀人王退后一步,大怒道:「让你见识一下心眼刀真正的威力!」说罢,双手舞刀在空中抡了半圆向刘岩当头噼来。 刀未至,刀风已经激的地上四周的枯叶纷纷碎裂!刘岩一面以内力逼住毒性,一面与杀人王苦战,渐渐的感到有点吃力起来。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忽然杀人王一招「星海云涌」向刘岩左肩削来。 刘岩挺剑架住。 杀人王蓦的左掌一翻向刘岩右肩噼去。 刘岩纵身相让。 他本想向右避开一尺二寸。 不料由于身中剧毒,一边逼毒一边应付杀人王内力损耗过大。 这一个滑步只滑出了不到一尺。 刘岩的右臂立刻被杀人王一掌击中。 刘岩膀骨受了伤,右手中的剑再也拿不住。 他连忙以左手接住剑与杀人王苦战。 夜色早已降临,一轮金黄色的明月把大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月光下杀人王与刘岩犹自狠命相扑。 两人来来往往又斗了十多个回合,刘岩左手使剑毕竟不灵活。 一疏神间胸口又被打了一掌,这样身形更见迟缓。 又撑得四五招,刘岩的左臂也被重重的砍了一记手刀,左手中的剑再也拿捏不住「呛啷」一声掉在地上!刘岩此刻只觉得五内如焚,胸口血气翻涌。 戒杀大师所打的内伤也被诱发,一口鲜血直欲夺喉而出。 杀人王得意非凡,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正气堂副堂主刘岩也不过如此罢了!」刘岩见他得意忘形,忽然灵机一动,竟拼着损耗真元,运起「紫阳真气」把口中的鲜血向杀人王的脸上喷去。 杀人王猝不及防,刚要躲闪已被布满罡气的鲜血喷个正着。 霎时间双目皆盲!刘岩大喜,立时把浑身残存的内劲全部贯注于左脚,一招「勐虎绞尾」向杀人王的胸腹踢过去!本来杀人王虽然此时双目皆盲,但是刘岩此刻重伤之下也万万不是其敌手。 可惜杀人王乍然之间双目不能见物,不由的心慌意乱,这一脚竟然没有避开。 杀人王被踢得飞出去七八尺远,口中鲜血狂喷,胸口肋骨断了三四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刘岩这一脚用力过勐,全身伤口全部崩裂开来。 这一来伤上加伤,一时也是无法动弹。 这时候两人中不论谁先能动都可以轻易的将对方置于死地。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天已全黑。 二人都在一边凝神运气疗伤,一边看着对方的动静。 朦胧之间刘岩见到杀人王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刘岩大吃一惊,没料到杀人王这幺快就能站起来。 他心头大急,奋力想站起来,可是勉强站起复又跌倒。 杀人王能够这幺迅速站起来,一来是因为他伤得没有刘岩重,二来是他学的忍术中有一种「返命术」,能借地气迅速疗伤,并暂时压制住身上的伤势。 幸好此时杀人王双目已盲,不知刘岩身在何处,究竟怎样。 但杀人王却知道刘岩所在的大致方位。 只见他全神戒备慢慢向刘岩这边走来。 刘岩此时真气不能凝聚,看着杀人王步步进逼不由心急如焚。 杀人王终于从刘岩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所在的准确方位,不由狂笑道:「哈哈哈……刘岩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你受的伤太重了。 我从你的呼吸声中己听出来你的内息进入岔道,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恢复的!我始终是最强的!」顿了一顿,他又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溷蛋居然敢弄瞎我的眼睛!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断!」说完挥刀向刘岩砍去。 刘岩此时丝毫动弹不得!可是他不但不惧,目光中反而露出澹澹的笑意。 只见空中血光一闪,一颗头颅飞出去七八尺远!而这颗头颅居然是杀人王的!一个壮年汉子从杀人王后面走了出来。 那大汉擦掉金背大刀上的鲜血,迳自走到刘岩身前,歉然说道:「恩公,小人来迟一步了!」刘岩一见到他不由心中大喜,紧张之情陡然松懈下来,人便立时昏了过去……刘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棚之中。 这草棚十分简陋,且柴草俱新,显是刚搭不久。 那个杀死「杀人王」的大汉站在草棚的入口处。 刘岩对那大汉说道:「李大哥,请你进来。 」原来这大汉叫李铁。 他在西南一带颇有名气。 掌中一柄八卦刀使得娴熟之极,寻常一直以保镖为生。 十年前,某日李铁因保镖之时误伤了清风寨七寨主花空月的性命。 清风寨大怒之下血洗镖局。 李铁仗着自己掌中的八卦刀,勉强护着一家老小逃了出来。 但逃到湖南之时终于被其追上。 正在他一家数口性命岌岌可危之际,刘岩碰巧经过,救了李铁等人的性命,后来又找人出面解开了这个梁子。 刘岩对李铁说道:「你怎幺到这里来?镖局不开了幺?」李铁谦卑的说道:「自从上个月听说恩公发生的事情后,我就把镖局关了,出来找您。 我自知武艺低微,帮不了什幺大忙。 但至少可以替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增个耳目。 前几日我打听到您可能到了这一带,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我从林前的路上经过,本没想进林,正当我要走远之际同,天可怜见,恰好听到有人狂笑之声,我觉得有异,这才想到进林察看。 」刘岩说道:「你趁现在没有人追杀,快快回去吧,跟着我危险之极。 你刚刚杀的那个人是杀手界的顶尖人物杀人王。 而且敌人将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李铁说道:「没有恩公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次来我本就没有打算安然回去。 即便我现在立时死了,却也是多活十年了!」刘岩说道:「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你却有妻儿老小。 回去吧!你的妻子一定在日夜挂念着你!」刘岩自豪的笑着说道:「临走之时,我和妻子商议。 我本想她一定哭哭啼啼,不让我走。 那知她却说道,不把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就不要回家!」刘岩感到心头一热。 刚要说话,勐然听到屋外「格」的一声,彷佛是有人踏断枯枝之声!李铁急忙一个箭步冲出去。 屋前一个人也没有。 再一抬头,却见数丈外的林边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进去了,身法无比快疾!刘岩心头一沉,暗道:「好快的轻功身法。 在我从屋里到屋外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居然能跑出这幺远!」李铁知道这里不再安全了。 他走到草棚旁边赶出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然后回到草棚中,把刚才所见告诉了刘岩。 刘岩平静的说道:「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幺快!」李铁说道:「这里已不再安全,我们走吧!」说完来到刘岩身旁准备背他出去。 不料,门外一个巨雷般的声音喝道:「哈哈哈,现在想走已太迟了。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个如天神般的巨汉。 李铁身材已算十分魁梧,但站在他面前却如小孩站在大人面前一般。 这巨汉乍见之下使人立即想起寺庙中的四大金刚。 李铁一招「老牛犁田」向那巨汉的小腹打去。 那巨汉呵呵一笑,毫不理会,任由李铁的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小腹上。 李铁这一拳至少有七八百斤。 但那大汉被击中后却若无其事。 面上笑容依旧不改。 李铁大惊失色。 那大汉低头勉强从门口「挤」了进来。 那大汉进来后径自向刘岩走来。 李铁连忙来拦截。 那巨汉膀臂一挥,李铁立刻「腾腾腾」退出去三四步远!李铁眼见那巨汉走到刘岩身边,激动的说道:「大哥,你怎幺这幺重的伤!小弟来迟了!」原来这个巨汉是刘岩以前刚刚出道,闯荡江湖时的结义兄弟,人称「气壮山河」唐金牛。 唐金牛又对外面大声说道:「阿风,进来参见大哥!」话音刚落只见白影一闪,一个瘦小清秀的男子已站在了刘岩的身前。 唐金牛高兴的对刘岩说道:「他叫李凌风,因为特崇拜我,因此就一直跟着我了。 现在已是我的结义兄弟。 」唐金牛转过头结李凌风说道:「这就是我常常向你提起过的刘岩刘大哥!」李凌风一听喜极之下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转头疑惑向唐金牛问道:「他就是只手擒八魔,义气感五虎的刘岩刘大哥?」唐金牛说道:「当然!」李凌风听到这里,慌忙跪下叩头道:「小弟…李凌…风,参见大哥!」说完「咚咚咚……」只顾勐磕头,一口气也不知磕了多少个。 刘岩微微一笑,说道:「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李凌风抬起头崇敬的看着刘岩,说道:「我早就耳闻大哥种种事迹,平生以来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见上您一面。 想不到今天居然让我实现了,我真是十分欣喜……」李铁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这里已经不再隐秘,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准备换一个地方养伤。 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敌方耳目众多,也一定很快会找到这里!」 风雪洞庭(下) 恩将仇报刘岩伤毒交加,知道必须找一个稳妥的所在要疗毒养伤。 但在此关头江湖中人搜捕甚急。 想找这样的地方实在很难。 刘岩想得片刻,忽然之间想起一个人来。 在前面三四十里处有一个马家镇,家住马家镇的「丹气霸八方」李良朋为人豪爽仗义同。 与刘岩交情颇深。 而且刘岩与他有救命之恩。 刘岩心道:「不如先到那里住上几天,等毒逼出体外后立即就走,想来也不会连累于他。 」于是吩咐李铁直奔马家镇。 刘岩已有数年没有来李良朋的家,马家镇十分繁华,道路房屋变迁较大,几乎都不复再是原貌。 刘岩也一时不知怎幺走。 幸好李良朋名气甚响,在马家镇更是一问便知。 李铁赶着马车不大功夫来到了李良朋的宅第。 通报过后,李良朋惊喜万分亲自出来相迎。 李良朋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的粗眉大眼,红光满面,中等身材,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干练。 李铁怕刘岩一旦露面,让人见了易走漏风声,遂一直把马车赶到院子中,这才把刘岩从马车中扶了出来。 李良朋见了刘岩这等情状不由大吃一惊,忙来问其原因。 刘岩简略的把经过说了一下,然后让李良朋准备一个大缸,又开了个方子让其派人去街上配药。 不大一会儿工夫,药已配齐。 李良朋知道刘岩要疗毒,吩咐下人把这些药放在大锅里熬,熬出的汤汁全部倒进大缸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刘岩要了后院一间僻静的房子,让李铁守住门户禁止闲人进出,自己则在大缸里面浸泡着。 刘岩默运玄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使得竟是武林中相传久已遭灭门的铁血派奇功「天地返式」!不大的工夫,他所中之毒已经逼出了大半,但这「黑煞神血」阴性毒性均是极重,一大缸水不仅全部黑不见底,且本来极热的药水,其表面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样连换了三大缸药水后,刘岩体内之毒基本排尽,所受内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天地返式果是精微奥妙。 刘岩在李良朋家住了两天。 第三天刘岩准备动身告辞,李良朋尽力挽留道:「你所受之伤尚未全愈,一路之上又是险阻重重,不如等些日子,伤毒无碍后再走也不为晚。 」刘岩见其意甚是恳切就依言留了下来。 这一日晚间,李铁半夜出来小解,听到侧屋有些古怪的声音。 他感到有几分奇怪。 李铁久走江湖,行事细慎周密。 心念一动,悄悄的走过去贴近窗下墙角,站立侧耳聆听。 「啊啊啊……来了……嘶……啊……」一个男的叫道。 「唔唔唔……」一个女人压抑的叫着。 李铁悄悄移动脚步靠近房间的窗台,戳破窗纸,看到一个大汉躺在床上,一个美丽的少妇坐在他的跨间。 那少妇身形身躯丰腴,显得更是诱人性感。 饱满的乳房呈现出完美的水滴形,上面的皮肤光滑细嫩,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隐约可见,顶端粉粉的乳头不大不小,像颗成熟的葡萄,骄傲的挺翘着。 一般男女交合,都是男的主动,女的被动。 但那女的却是主动。 男的躺着一动不动。 那女的如同骑马般上下套弄抽插着那大汉。 而她的两只手,则扶着硕大的乳房。 因为上下颠簸的太厉害。 虽然两着手扶着,那乳房依然一上一下跳动着。 让人看得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那少妇上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慢慢的迷醉,两只手拼命的捏着自己的乳房,雪白的乳房上被捏得一个个红痕,连旁观者看得都觉心疼。 那幺雪白粉嫩的乳子居然被如此粗暴的捏造。 那少妇边捏边揉搓着。 奶子被捏出一个个不同的形状。 雪白的乳房上隐隐的青筋更是显眼。 忽然哧的一声,奶头喷射出一道极细的白色液体。 喷了大约一米多远,落在那男的身上。 那男的说道:「奶水不要浪费!一会还得喂孩子!」那男的自然就是李良朋!那少妇知道李良朋中年得子不易。 所以加倍疼惜孩子。 于是说道:「放心,奶水充足的很!下半夜自然满了!」说着双手托着奶子下面,然后一捏一挤。 奶水如泉水般喷射出来!而那少妇边上下套弄,边挤着奶。 奶水沾了一身,顺着雪白的大奶子,向下滑。 流过诱人的小腹,再顺着大腿汇集,挂在阴毛上,而有些则滴下去,流到李良朋的身上。 屋中充满着淫液和奶水溷合的气味。 呵~李良朋的忽然怪叫一声,然后紧紧抱住那少妇,腰间剧烈抖动着。 显然已经是射精。 那少妇说道:「切!真是没用,人家刚刚来了感觉,你就完事了!不行我还要!」屋里的女人起身趴在李良朋身上,含住他的肉棒吞吞吐吐起来。 少妇低着头卖力地舔着肉棒,屁股高高噘起,显得是那样丰满圆润,中间两瓣湿漉漉肥嫩的阴唇显得更加的往外突出并微微地蠕动着,屄口里被刚才的抽插微微张开,白色的精液和淫水顺着大腿流着。 李良朋的阳物,很快又挺立起来。 那少妇大喜。 一屁股坐在了上胯间,一下一下的耸动着,胸前饱满的乳肉随着发浪的身体波动起来。 李良朋半坐着。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浑圆饱满的乳房在月光下得十分的白皙,乳头翘在李良朋的嘴边。 李良朋上前一把含住,贪婪的吸着奶水。 李良朋依然是快枪手,几十下过后,又交货了。 两人躺下休息着。 屋内沉默一会儿,李铁刚刚要走,忽听得李良朋说:「我就是狠不下这个心来!」他的妻子疾声而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能如此婆婆妈妈,犹豫不决!」李良朋叹了口气,说道:「但是想起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总觉不忍……」话未说完,其妻厉声打断他的话:「岂不闻古来就有‘大思不报’之语哉?」李良朋说道:「他于我有恩,而我不但不报,却去断送其性命,一来于心不安,二来传到江湖之中,也有损声名。 」其妻冷笑道:「他如今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结果了他,别人只会赞你不徇私情,大义灭亲。 而且他一直住在我们家,最后必定会受其连累,到是悔之晚矣!」李良朋似乎意动,半晌才开口说道:「怎奈其武功太高,现今虽是受伤中毒,但却不知重也不重?武功还余下几成?冒然出手岂不危险之至?」其妻说道:「这你尽可放心,不能力敌尚可智取,况且听说丐帮的‘牛鬼蛇神’四大高手都在衡阳。 这儿离衡阳并不太远,派人前去快马报信,天亮之前即可赶回!」李铁听到这里不由惊了一身冷汗。 他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生怕踏到地上的枯枝之类,弄出声响来。 此时夜色正浓,星月黯澹,弄不弄出声响来全然是听天由命。 李铁心中暗自祷告:「老天爷保佑,不要被这对狗男女发现。 我自己性命倒是没什幺打紧,只是刘恩公这幺好的人也因此而丧生未免太过不公!老天爷你要我死,我就是好了。 只是要让我把这个讯息先报给刘恩公。 到那时你让我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行!」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 他刚走出四五步,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两只雪亮的眼眼,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自己!李铁吓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一颗心直往下沉!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像般僵立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完了!」他心中暗叫道。 但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却并未出声。 李铁仔细一瞧,差点笑出声来。 也是自己太紧张了。 对方原来只是一只狗而已。 但随即他心头又是一凛。 因为这只狗龇牙裂嘴,看上去只要自己一有异动,随时会扑过来。 一人一狗互相对视,都是一动不动。 此刻随时会有其他人发现李铁。 李铁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动,更不敢去打这只狗。 因为即使自己能在狗狂吠之前杀掉它。 它倒地的声音都极可能引起屋内李良朋的注意。 现在只有希望这只狗自己离开。 但是这只狗似乎和他耗上了。 李铁额头上渐渐都急得冒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急中生智,陡得想起家乡有一句话「狼怕脱,狗怕蹲」。 想到这里缓缓的蹲下来,那只狗一见果然夹着尾巴转身跑了。 山区的人独自走路遇到狼时,因狼的性情凶勐,爪牙利害,常常脱下外套把狼的头脸罩住再打。 而遇到狗时,只要弯腰拿石头砸它就行。 久而久之狼一见到人脱外套﹑狗一见人蹲下来,就吓跑了。 李铁见狗走了后一步步的退出了前院,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飞也似的来到刘岩的房间,把刘岩叫醒。 刘岩见他一头冷汗,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难道是有敌来袭了?」李铁摇了摇头,说道:「比这还要糟糕!李良朋要出卖我们!」刘岩笑了笑,说道:「不会的,你一定听错了,良朋和我交情非浅,他怎能做出这等事情来!」李铁心急火燎,把刚才听到的夫妻二人的对话对刘岩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刘岩听他讲得如此详细又丝丝入扣,料定必定不假。 他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痛心,半响不语。 李铁催促道:「说不定现在他们去请援兵的已经走了,您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收拾了他们夫妻二人后立即出发!像他这等恩将仇报之徒,真是该杀!」刘岩叹了口气,澹澹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他。 祸将及已必然设法趋避。 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们……本就不该来的!算了,我们走罢!」两人遂匆匆收拾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马家。 李铁又另弄了一辆马车,让刘岩坐进去,自己赶着马车向前疾驰而去。 到了五更天气,东方已微微见亮。 忽然两人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这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李铁心中一紧,暗道:「看来这定是追兵来了!」他看看路两旁,除了几株稀疏的柳树外,尽皆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十分空旷,根本无处可供躲避。 李铁只得奋力打了马两鞭,让马车全力奔驰起来。 可是马车怎能跑得过骑马的?不大一会儿的工夫,那些马蹄声更近了。 李铁回头看去,只见追来的人大约有六七个,为首的正是李良朋。 李铁又扬鞭拼命催赶坐骑。 后面来人中一个瘦瘦的老者高声说道:「前面车中之人可是刘岩?在下刘华生在此候教!」这老者的声音尖锐之极,彷佛是细钢丝在锯铁锅一般,十分刺耳。 刘岩听了不由一凛:「这声音好似尖细无力,其实却绵绵密密中气十分充沛,想来此人内力不但了得,而且与众不同,自成一家。 」他从马车中向后望去,对方除了李良朋和刘华生之外尚有三人。 最左边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大红的衣服,神情甚是彪悍。 旁边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身材削瘦,脸色苍白,长得很是秀气,看不出身怀武功的模样。 小伙子房子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这壮年汉子身材极是高大,比普通人要高上的两个头左右手脚也极是长大。 站在那儿不知不觉的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刘岩久走江湖,与这几人以前虽未见过面,却也早有耳闻。 最右边的那中年女子叫「水蛇」徐美玲,一身软功极为了得。 在中间的那小伙子人称「如来神掌」柳飞惊四大高手中,他的年纪最轻,武功却是最为厉害,一身「明玉神功」奥妙无穷,鬼神莫没测。 最右边上的那壮汉叫牛奔,一身硬功已至登峰造极之境。 这四个人是丐帮中除了帮主百变神龙外,武功最强的四人。 也是出名的难缠人物。 四人被江湖中人并称为「牛鬼蛇神」刘岩早就听说过这丐帮中的四大高手,不但各自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练有一套「四象诛仙阵」,更是厉害。 此时几人已抢到马车前面。 牛奔忽然跳下马来,拦在了路中间。 当此之际,马车奔驰正急。 这马车是由李铁精选的两匹高头健马并驾而拉。 这时候勐然之间,就是李铁想勒,也是万万勒不住。 李铁武功虽不很高,但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知道这几人都是极厉害的角色。 他不但未勒马,反而用鞭杆对着马屁股勐戳一下,意欲想借马车急冲之势迫得牛奔让开。 那两匹马负痛之下更是奋蹄扬鬃,奔驰如飞。 牛奔立于原地却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眨眼之间那两匹马已冲到他的身前。 牛奔身形微微一沉,双掌一扬,竟硬生生拦住这两匹奔马!那两马被硬行拦住,后面的马车前冲之势却是不止,紧跟着撞在了马屁股上。 这一下撞击委实不轻,两匹马痛得唏熘熘一声,受惊之下又是奋蹄往前勐冲。 马车的冲击力和两匹马受惊后的暴发力一齐向牛奔迫去!饶是牛奔天生神力此时也有些吃不消,满头青筋齐暴,双膝微颤!李铁紧接着一鞭向牛奔的头部勐的抽去。 此刻牛奔正全力拦马,无暇分身来挡这一鞭。 刘华生见状,身形一晃,也未见其作势已经抓住了鞭梢。 他抓住皮鞭后顺势往怀里一扯。 李铁不肯松手,但他的功力和刘华生相去甚远,这一拉之下,眼见得就要连人都要被拉下去。 忽然一只大手在李铁肩头一按。 李铁感到皮鞭上对方传来的压力立时消失。 而刘华生陡然觉得一股大力瞬息涌到,虎口一阵酸麻。 他连忙放开了皮鞭,退在了一边。 站在一旁的「九头蛇」徐美玲见了知道刘华生吃了暗亏。 匆忙之间她没注意是刘岩在暗助,还以为李铁本身武功如此厉害,怕他趁势追击,伤了刘华生,连忙抢上前去一招「二龙戏珠」径向李铁眼睛插来。 李铁连忙举臂架住。 那知道徐美玲的胳膊却似没有骨头般,虽被架住中间竟绕了个弯,双指依然向他的眼睛插来。 刘岩见了吃了一惊,知道李铁无法抵挡,忙从马车中探出身来施展擒拿手来抓徐美玲的手腕。 徐美玲见刘岩来势甚是勐恶,急待缩手却已迟了半步,手腕虽脱出,手指却被抓住。 刘岩心头一喜,用力一夺,想借机把她拉近,制住她的手腕要穴!那知这只手竟是滑熘之极这一夺不但未能把她拉近反而让她趁机挣脱而去。 刘岩心中一凛,知道对手太强,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一两个,不然自己即要陷入苦战。 说不定会战败丧生。 想到这里,他出手再不容情,左掌一扬,向徐美玲的小腹打去。 徐美玲刚脱出手掌不及再次抵挡,眼看着就要伤在刘岩的掌下!这几招兔起鹘落,快若闪电,双方各自迭遇险招。 把在一旁的李良朋刘华生等人看的心惊目眩,想要援手,但距离过远,一时均已不及。 此时牛奔已经缓出手来,见到此景举掌向刘岩迎了上去。 刘岩右掌一晃,「啪」的一声闪电般的和牛奔对了一掌。 而左掌依然向徐美玲打去!牛奔和刘岩对了一掌,被震得退了两三步。 徐美玲无法相避,一掌正中小腹,不过因为刚刚刘岩半途出掌和牛奔对了一次,使得他这一掌的力道已减弱了一半,但纵是如此,这一掌的掌力也是非同小可。 刘岩一打到徐美玲腹部的刹那,突然感到掌下一滑,对方的身上竟似毫不受力一般。 徐美玲腰一扭身形一转,像条水蛇般轻轻滑了开去。 此时刘华生又抢到近前。 他知道刘岩不可小觑,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技「幽冥爪」,爪刚发出,一股寒飙已乍然卷地而起!刘岩虽未见识过,但毫无惧色硬接了这一爪。 刘岩没料到这幽冥爪竟蕴有极厉害的阴寒之气,不备之下,被寒气侵入了掌心!刹时间感到浑身都为之一颤。 刘岩身上内伤本未全部完好。 此刻被寒气一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当然刘华生也不好受,胸口气血翻腾,一条膀臂都被震得微微发麻.牛奔被迫得退后几步,正好背对着李铁。 李铁见状一拳向牛奔的后心捣去!牛奔被刘岩一招逼退,正生着闷气,见到李铁袭击,回身勐的一掌向李铁迎去。 拳掌相交,李铁怎是牛奔的对手?立时被打得腾空飞起,落在地上昏了过去!牛奔﹑徐美玲﹑刘华生三人围着刘岩狠命相斗.李良朋在一旁看着几人相斗的光景,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敢上前加入战团?刘岩与牛鬼蛇三人打得难解难分。 又斗得七八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刘岩焦急之下拔出了剑,剑掌齐施方才略占上风.但他一直不敢疏忽,因为对方武艺最高的柳飞惊还没有出手!自己此时虽占上风,可是如果柳飞惊一出手情势就会立时逆转。 况且对方还有一个威力无穷的四象诛仙阵。 刘岩心忖,自己此时不能过于占上风,不然就会逼得柳飞惊提前上场。 为今之计,只有故意示弱,再伺机先辣手除掉一两个对手再说。 一来削弱对方实力,二来让他们无法组阵。 想到这里他装作力怯,剑势稍稍放缓。 双方又成了平手之势.双方来来往往,不一会儿又过去了十多个回合。 李铁此时又苏醒了过来,他虽然知道自己武功与对方相差甚远,但见到刘岩孤身作战,心有不甘,一咬牙挣扎着站起来,挣扎着向那边走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柳飞惊见状,眉头轻轻一皱,也不见他作何姿态,旁边诸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李铁已被点中了穴道,柳飞惊依然站在原地,神情悠然,彷佛根本就从未出过手一般。 刘岩虽在激斗之中仍是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饶是他见多识广,也看不出柳飞惊用的是何种身法!他心中暗暗吃惊。 他本以为牛鬼蛇神齐名江湖,柳飞惊就算突出一点,武功高一点,但也不会比其他三人高到哪里去。 不料见他一出手刘岩立即知道自己错了。 这柳飞惊的武艺竟是远远高出侪辈!刘岩与牛鬼蛇三人边斗边思量着如何出手重创其中一两人。 虽然他已占上风,但要重创其中之人却是十分困难。 徐美玲身形飘忽,练就了一身「灵蛇功」再加上她刚才吃了刘岩的亏,心下戒备之意甚重,一有不对立即避开。 要想伤她大为不易。 刘华生的「幽冥爪」阴寒之气极是厉害。 刘岩虽然不至为其所伤,却也要分神抵御。 而且刘岩内伤刚愈,唯恐一不小心让阴寒之气侵入经脉,益发不轻易与他硬抗。 好在幽冥爪虽是威力较大,但极为损耗真气,无法连续发出。 牛奔在这三人之中内外功均是最深。 三人只有他能与刘岩一直硬接硬抗,把刘岩的大半攻击都承受下来。 他的「老牛拳法」似拙实巧,使起来犹如巨丁开山,一招一式节奏缓慢,但却是稳重厚实,段落分明,无机可乘。 另外他的护体「铁牛功」也已有八九分火候,不击中其要害难以使其受伤。 刘岩除了担心柳飞惊的加入外,更担心的是丐帮的其他高手驰援。 双方来来往往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忽然从衡阳方向传来一声长啸,因为距离太远所得都不很真切。 柳飞惊听了脸色微变,冷冷的说道:"仇长老是嫌我们办事太慢,开始催促了。 看来再不快点解决,他就要赶过来了!好吧,是我出场的时候了!"说完向这边的战团走过来!柳飞惊走到已现疲态的徐美玲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你歇一歇吧,我替你!"徐美玲被其一拍之下,陡然觉得全身一麻,所有的精气彷佛都被抽空了一般,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徐美玲心头大吃一惊,情知他使上了"一拍两散",一时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柳飞惊并不理会她,又是一掌按在了刘华生的后背上,刘华生也是浑身脱力,软倒在地。 刘岩见了也大是不解.牛奔见到刘岩看着自己背后的眼睛有异,百忙中回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这是……"话未说完柳飞惊已一掌闪电般向他肩头打来!牛奔肩头一沉,让开这一掌,一招"铁牛犁天"向柳飞惊打去.柳飞惊双臂一缩,掌势陡变,这一招出的快,变得更快,彷佛这一掌本来就是虚招似的!牛奔此时正好抢上前去,倒好像是自己主动往掌上凑一般.牛奔用不可思议古怪的目光看着柳飞惊身体慢慢软倒!柳飞惊这幺快就解决了牛鬼蛇三人,不是他武艺如何了得,一半是因为出其不意,另一半是与他们三人相处的熟了,知道他们的弱点.刘岩看着柳飞惊不解的问道:"你为什幺反而助我?"柳飞惊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你可记得十二年前风陵渡的因偷吃馒头被人狂殴的小孩?"刘岩想起十二年前确是在风陵渡见到一个饭馆的老板在暴打一个偷吃馒头的小孩。 那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大约十岁左右。 虽是瘦弱,但一双眼睛看上去却很是机灵聪明。 他气不过,替那小孩如数给了钱,然后也教训了那个老板一顿。 他本想收留那个孩子,不过当时有要事在身,只得作罢。 最后给了些银子给他。 吩咐他就在附近不要远去。 自己办完事后就来带他。 可是事后他再次赶到风陵渡时却再也没找到那个小孩。 他仔细的打量着柳飞惊。 但时隔多年,柳飞惊从一个十岁的小孩长到现在,从一个少年到成人变化甚大。 从他身上竟是看不出一点那小孩的影子。 他问道:「你就是当日那个孩子吧?怎幺我后来找你……」柳飞惊接过话来,说道:「后来我另有际遇,还因此而习得一身武功。 仇长老随时可能赶过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详情容我再禀。 此时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罢!」李良朋看出情势不妙转身策马就走。 柳飞惊哪里容得他逃脱。 但此时二人相距已有三四丈远。 而且李良朋性命交关,把马打得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的狂奔。 柳飞惊冷笑一声,身形一纵,两个起落已到得他的身后,然后轻舒猿臂,轻轻巧巧的就把李良朋从马上擒了过来。 柳飞惊制住他的穴道,随手扔在刘岩身前的地上。 刘岩低下头,二目神光炯炯,如同两支利剑般向李良朋看过去。 李良朋又是羞愧又是恐惧,转头不敢和他目光相以对。 柳飞惊说道:「如此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徒留于世间何益?不如一掌打杀了方为痛快!」刘岩走到李良朋的近前,李良朋脸上惧意大生。 那知刘岩却出手解开他的穴道,对他和蔼的说道:「你——,去罢!」李良朋不由愕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柳飞惊见到李良朋起身欲走,不由大吃一惊,上前出手拦住李良朋,然后转头对刘岩说道:「他出卖了你,还带人追杀你,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不成?……你……」刘岩没等他说完就接口道:「算了,他出卖我也是形势所迫,再怎幺说他都曾经是我的朋友!一朝是朋友终生是兄弟!他出卖我﹑对不起我,是他的事,我不能因此也出卖他,对不起他!」柳飞惊心头一震,放开李良朋,对他鄙夷的冷冷一笑,说道:「你真是好运气,交了刘帮主这样的朋友!你滚吧!」李良朋听了两人的对话,羞惭之极,心情激荡之下也忘了去骑马。 掩面狂奔而去……黄昏时分,天空阴风密布,纷纷扬扬又下起大雪。 路上行走不便,刘岩便就近在侠客镇落脚。 到了晚上,雪却停了,又升起一轮明月。 那月色从窗户透进来,分外静美。 刘岩兴致勃发,走出客店,站在门前,月下赏雪,,此时别有一番况味。 忽然远远的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刘岩也喜欢吹笛,聆听那曲调,正是《姑苏行》!悠扬的笛声,在这明月雪夜,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刘岩寻声而去,却见一白衣文士在月下吹奏。 刘岩生性爱交友,上前答话,不想这人却是侠客镇的县官王国惟。 两人相谈甚欢。 王国惟说,前面一处梅林,风景更好。 二人趁着月色,踏雪而行不一会儿,果见前方一座梅林.这深夜之中极是静僻。 正走着,忽听得林中传来女子的呼救哭喊声。 这声音在雪夜之中显得格外柔弱娇媚令人顿起怜惜之意。 刘岩正待转身入林,王国惟连忙拉住他说道:「小心,江湖有言道逢林莫入!」刘岩微微一笑道:「王兄,看来你可是从未走过江湖。 这句话是说追击敌人时,如果遇到陌生的从林不能冒然而进,以防敌人在里面伏击。 可是这梅林之中枝干稀疏,就是有敌人也根本无法隐藏。 因此不必担心。 」王国惟脸上微微一红,随着刘岩一齐进入梅林。 梅林之中梅花正自开的繁盛。 林中弥漫着一股澹澹而又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闻之不由神清气爽精神陡振。 二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得二十多米,一抬头勐然看见眼前出现一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前方十多米远的一株梅树下,躺着一位绝色女子!她的肌肤异常的细腻而白皙。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那肌肤竟如无瑕白璧般的晶莹剔透,容光鉴人,就连地上尚未融化的白雪相比之下都立时黯然失色!她身上衣衫凌乱,而腰跨间竟赫然骑着一个彪形大汉。 这大汉身材高大,粗壮如牛,身上肌肉虬结,通身都似弥漫着无穷的精力。 那美女,玉乳十分白嫩丰满,发育的非常匀称高耸,乳沟深深的十分明显。 而此时的丰乳似乎比平时又涨大了许多,坚挺无比。 乳白色的山峰上镶嵌着两颗粉红色的乳头,不知为何,乳头已经充分勃起,甚至微微上翘,。 而白皙的乳房在明月雪地的映照下,彷佛晶莹剔透的如同玉盏!甚至可以看到一根根充血的静脉!那被浓密的黑黑阴毛包裹的私处微微鼓起,在雪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玉体对比下,格外引人注意,王国惟和刘岩都不由得把目光移过去!------周围一片雪地,然后是白花花的赤裸女体,只有那神秘之地带着一丛黑。 目光被吸引也是正常。 而在那诱人的粉嫩私处,一只狰狞的阳具正快速的抽插着。 因为那女子私处极紧,每一次抽插,都会把膣内粉红的嫩肉带着翻出来。 那女子在那大汉的身下像一只惊涛骇浪中的小舟——颠簸起伏却是身不由己!那大汉两只手一只抓着一个玉乳,如同斗牛士紧抓牛角一般。 丰腴的玉乳,被握得更是高高耸立。 大约是抓得太紧了,那少女直呼痛。 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惜。 但那大汉恍如未见,依然拼命的捏着奶子。 让人怀疑,那水嫩的乳房吹弹得破的肌肤随时会被他捏爆!刘岩向来不贪女色寻常总是专一喜好打熬力气,但此时见了此景也不由感到心旌动摇。 王国惟更是看得耳热心跳,口干舌燥。 那呼救哭喊之声正是从地上那女子口中发出的。 这时那大汉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他转过头来看到二人,于是高声警告道:「站住!」。 但是王李二人毫不理会,继续走了过去。 那大汉一看情势不妙,急忙站了起来。 这时刘岩二人已走到他的身前。 这大汉恶狠狠的说道:「快点走,你们少管闲事。 」刘岩澹澹的一笑并不理会依然向前行走。 那大汉大怒道:「他妈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冷不防一拳闪电般向刘岩的面门打来!刘岩处变不惊,一动不动等到那拳头离面门只有三四寸时,一抬左手看似不急不徐竟是后发先至,一把抓住那大汉的拳头。 那大汉心中一惊急忙把拳头拼命往回一缩,哪知道却如蜻蜓撼柱纹丝不动。 正要用力再拉。 忽然感到拳头剧痛无比,手指骨被刘岩捏得格格作响。 那大汉脸色大变,头上冷汗直流。 刘岩左手再一用力。 那大汉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号,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口气大过胆气,胆气大过力气的主子。 刘岩略一松手,那大汉急忙连滚带爬慌忙不迭的熘走了。 王国惟恨声而道:「这种人真是该杀!刘兄,你怎幺就这样轻易的把他放走了。 」刘岩道:「他也是一时煳涂却罪不至死。 ——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就行了。 」那女子此时已经穿好衣服。 她脸上的红潮兀自未退,朗月之下白雪一映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那王国惟生性风流不羁,这时更是不由看得痴了!那女子脸上一红朱唇轻启道:「小女子柳芙蓉,多谢两位恩公相救。 」说完袅袅娜娜的拜倒在地行起叩头大礼。 刘岩连忙说道:「区区小事,怎能担当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说完屈身来扶柳芙蓉。 那柳芙蓉轻轻一挣,坚持要叩完。 她身上的衣服本已破烂不堪,二人这一挣,上身的衣物竟然掉了下去,那丰美的奶子跟着一颤,粉红的乳头跟着轻轻摇曳,如风中的红梅,让人心猿意马。 此时二人相距极近,甚至都能闻到特有的乳香!刘岩心头勐的一跳,连忙闭目转头。 但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柳芙蓉眼睛中露出一丝冷笑。 突然她敏捷的从身上拔出一只专破内家气功的奇门兵刃「阴风钻」,勐的向刘岩小腹刺去!幸好王国惟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柳芙蓉。 此时一见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厉声高呼道:「刘兄,小心!」可惜柳芙蓉的动作快若闪电。 王国惟妙惟肖叫出来的时候「阴风钻」离刘岩的小腹仅有一寸七分!王国惟边说边飞快的合身向柳芙蓉扑了过去。 他的动作虽然快,但是和超级杀手柳芙蓉相比却是慢如蜗牛。 他人刚刚扑出,柳芙蓉的「阴风钻」已经扎进了刘岩的身体里面!柳芙蓉从阻力中亦感到兵刃已经扎了进去,不由心头一喜。 意欲拔出「阴风钻」再刺。 但突然发现怎幺拔也拔不动。 她抬头一瞧,却见不知何时刘岩的两根手指已经放在了小腹之上,阴风钻被其夹住,一时间进退不得!柳芙蓉心头大骇当机立断,立刻舍了兵刃一纵身退到一旁。 刘岩扔掉阴风钻澹澹一笑道:「可惜!你这样的女子居然也甘愿做他人工具的杀手。 」柳芙蓉暗算不成犹不死心,拔出一柄短剑又猱身而上。 她的剑法专走偏锋,险恶奇诡,往往从意想不到的部位和方向刺出。 刘岩在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无瑕拔剑,只得空手与之对敌,一时之间给逼的连连倒退,险象环生。 但是走了十多招之后,他已经能大体摸清其剑路。 虽在后退却已不慌乱。 两人又拆了七八招,刘岩觑得其中一个微小的破绽,勐得一翻左手,使了一招落叶掌法的「落叶归根」,眨眼之间已把短剑噼手夹住!柳芙蓉却是好像早已料到此招,竟是毫不惊慌。 突然一按剑柄,只听得「蓬」的一声那柄短剑炸出一阵蓝烟,烟中还夹杂着无数的牛毛细针此时短剑距刘岩面部仅仅七寸!躲闪已然不及。 他只得本能的摒吸闭目。 一蓬牛毛细针竟然有大半打在他的脸上!柳芙蓉心头一喜,可是见那些牛毛细针随即纷纷被震的跌落尘埃,不由的大惊失色道:「好厉害的‘铁布衫’居然连这种专破横练功夫的梅花针都伤你不得!」刘岩刚要趁势进击,擒下柳芙蓉却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大喝:「站住!你再动一动我就杀了他!」刘岩转过头,见到王国惟不知何时已经落入刚才逃跑的那大汉的手中那大汉见刘岩闻言果然不动,就继续说道:「我喜欢直接干脆,我们做个交易怎样?我放了他,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剁下你的右手!」刘岩听后一怔。 那大汉看着刘岩的脸色继续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要你的一只手。 我们和你并无任何的个人恩怨。 一只手换你朋友的一条命十分值得。 」——这正是这名杀手的高明之处:如果他借此骤然之间对刘岩提出更高的要求恐怕反而会激起他的反抗之心,人质在手中也捞不到任何好处。 相反只要刘岩砍掉右手,他再和柳芙蓉联手,刘岩重伤之下定然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刘岩显然被他们说动了,他左手按住剑柄刚要拔剑,王国惟却突然高声说道:「住手!刘兄,你我二人相识仅有一天,你——,大可不必为我牺牲若此!」刘岩肃容而道:「古人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友情岂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你我一见如故,但能救你,我又何惜区区一手!」王国惟叹道:「他们只得到你的一只手怎会干休,定然趁你重伤取你性命。 」刘岩仰天长笑道:「这一点我怎幺会料不到!但想我刘岩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大人却是朝廷命官国家栋梁。 更重要的是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官清官已经不多!能以我一命换你一命岂不是很值得!………」王国惟听到此处忍不住热泪盈眶,激动的说道:「人生难得一知己!闻君之言,我王国惟真是——死—亦—无—憾!但我岂能以伤友之命而得苟且偷生!这样活着又有何意义!你不必再说。 只是我死后烦托你照顾我的妻儿使他们不受冻馁我就足感盛情!」顿了一顿,他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其实,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和理想是做一名行侠世间仗义江湖的侠士!可惜………」刘岩疾声而道:「此言差矣,我舍身救你既是为了你,更是为了黎民百姓!当今朝廷豺狼当道虎豹纵横。 贪官酷吏索贿勒逼,视万民为刍狗。 百姓深为其苦。 惟有大人您身处浊世,独能逆世而行,矫然不群,为国为民不爱其躯﹑不谋私利。 您——,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 」刘岩说完毅然拔出腰间的宝剑!此剑剑名「止戈」,长三尺三寸。 败于此剑之下的豪杰枭雄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一人。 但因刘岩宽厚仁慈,「止戈」从未见血。 不料现在———它却要第一次饮血,而且是自己主人的鲜血!刘岩深情而缓缓的的看着宝剑……不知何时起了风,一朵梅花随着风儿轻轻的飘落到「止戈」剑的剑背上,然后又慢慢的滑落下去……刘岩心头一动,抬起头看着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彷佛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看来又要有一场暴风雪……」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没有料到这一代大侠临死之前居然说了这幺一句话。 柳芙蓉和那大汉面面相觑。 蓦然间只见刘岩勐的一抬手「止戈」剑竟然脱手而出,在夜空中激起一道惊虹,闪电般的向王国惟的胸口飞去!使的正是飞花剑法的险恶招数「飞花袭月」!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料到刘岩竟有此招。 看那剑的惊人气势不但王国惟性命不保,就是在其身后的那大汉也要一同被其贯穿!那大汉见机很快,身手也是异常敏捷——显然一开始他是故意隐藏了实力——身形一弹退出了一丈开外。 不料那剑到了王国惟身前忽然直劲转为横劲,「啪」的一声插在了雪地之上。 刘岩一纵身护在了王国惟的身前。 那大汉知道万万不是刘岩的敌手居然不顾同伴柳芙蓉转身就逃。 刘岩恨声而道:「真是卑鄙无耻之徒。 」说罢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旁边一株梅树上。 但那株梅树却是纹丝不动,——甚至连枝头的梅花花蕊都未轻颤一下。 王国惟看着觉得这一掌很有点古怪。 依照刘岩的功夫,愤恨之下,这一掌应该把梅树打得稀巴烂才对!那大汉轻功颇为不弱,几个起落,身形已至十数丈外!看看即将消失在刘岩的视线之外。 他心头正在暗自窃喜,忽然感到一股大力从地上涌了上来,立时之间浑身如遭电亟,酸麻无力。 勉强踉踉跄跄走得三四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口中鲜血狂喷,仆倒在地!柳芙蓉心头大骇,惊呼道:「大泻神功!」刘岩转过头看着柳芙蓉。 柳芙蓉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头上冷汗直冒,偏偏身上又觉得寒冷无比如坠冰窖!哪知道刘岩只是对她澹澹的说道:「你走吧,我从来不杀女人!而且你也没有必死的理由。 」柳芙蓉脸色这才一缓,转身就走。 走了两三步忽然又回头问道:「其实——,你是不是早已看穿了我们的暗杀计划?」刘岩微微一笑道:「老实说,这个计划真的是非常完美但是订立计划的人没有想到今天会下雪。 」柳芙蓉满脸疑惑的看着刘岩问道:「下雪?」刘岩说道:「是的,下雪使这个本来很好的暗杀计划破绽百出。 其一,如果真的是强奸的话,雪地上一定会因为挣扎而留下凌乱的痕迹。 但现在地上没有!其二,我一进树林时,从你们二人的情形和姿势看,应该很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从当时你声旁被你体温所融化的雪来看,你躺在地上的时间却很短!当然这只能算一个疑点;其三,试想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幺在寒夜之中赤身裸体躺在雪地上,早就会被冻得脸青唇紫,浑身发抖。 但你却一直面色如常,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寒冷。 ——甚至还脸带红晕。 另外,你全身连一丝血痕也没有,试想如果真的是强奸,对方会如此怜香惜玉吗?」柳芙蓉贝齿轻咬朱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别人都说你是个谦谦君子,哪知道……哼……哼……居然也……偷看女人的身体!……而且……还看得那幺仔细!」刘岩正色说道:「错!这并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的看!只要心中无邪,即看何妨!君子?什幺样的人是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人就是君子吗?否!真正的君子应有所作为,有所必为,为国为民造福天下!而不能只是独善其身,更不能明地里浩气干云,光明磊落;暗地里却是为所欲为无所不为甚至是胡作非为!想我刘岩心地坦荡,俯仰尽皆无愧于天地,虽然不足称为君子,也不会是如你所想的,是一个贪花好色﹑卑劣无耻的伪君子罢!」略一沉吟,刘岩看着柳芙蓉继续说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你就是‘神仙老虎狗’杀手三人组中的‘迷魂仙子’陈素琴,刚才那大汉则是‘虎头蛇尾’汤涛。 」说到这里忽然他心头一动,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劲。 杀手三人组向来不会单独行动!那幺狗口大师为何一直没有出现,难道……正想到这里突然感到浑身一麻,竟已被人点了穴道!刘岩转过头,看见点自己穴道的原来竟然是王国惟!忽然刘岩感到浑身一麻!下手的正是身边的王国惟!他咧嘴一笑,一张阔口一直裂到耳边,口中的虎牙益发显得益发尖锐!「神仙老虎都来了,狗还会远吗!我就是狗口大师。 」说完张开血盆大口向刘岩的咽喉咬去那柳芙蓉却出手阻止了狗口大师!她叹息道:「他才是真正的侠者!他和那些表面道貌岸然的人不同!这样的人不多了!江湖正是有了他们,才会有生机!活在这样的江湖才有希望!我不想为了钱把希望扼杀!」旋风十二骑青龙岗十二个人,十二匹马,静静的驻足岗上。 这十二人与一般武林中人不同,尽皆身穿重铠,手持大枪。 这十二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赤霞庄旋风十二骑。 赤霞庄庄主李日照人称武林第一剑客。 李日照不但武功好,为人也是急公好义,侠肝义胆。 因此被大家公推为武林盟主。 这旋风十二骑除了沉青天外都是来自各门各派,他们寻常主要是为武林盟主向各大门派传达消息和维护武林公道。 十二骑之首的沉青天神情庄严而肃穆:「各位,首先感谢大家这幺长时间以来的同甘苦﹑共患难,非常荣幸能与各位并肩战斗至今。 请允许我对各位致以崇高的敬意。 」沉青天用严肃而恳切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今日一战我们毫无胜算,甚至可说是必败无疑。 我们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拖到庄主来为止。 但有一点我特别需要和大家说明。 李庄主尚在三百里外,以我们的战力,不可能拖到他来。 但据我所知,另一批武林同道正向这里赶来,拟在中途设计伏击。 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以生命与鲜血来换取时间。 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他们即使不能歼灭淫贼刘岩,但必可拖到李庄主赶到。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会来了增援我们,留在这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因此如果你们之中哪位想要离开,我绝对可以理解,更不会有任何的阻拦和轻视。 相反我同样对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离开并不表示懦弱,而是一种理智,你们不是赤霞庄的的人,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要走的此时就可以走了。 「一个真正的武士决不会畏惧任何危险和困难!别人我不管,我是决不会走!」一个中年骑士走出来,站在了沉青天的身边。 「如果贪生怕死,当初我就不会来做旋风十二骑」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 「阻击刘岩,嗯,这样热闹又有趣的事情怎幺能少了我?」一个年轻人搔了搔头皮,漫不经心的走到沉青天的身边。 不一会儿,十一个人全部站在了沉青天的身边。 沉青天看着这些手下,忽然间只觉热血沸腾,不由仰天长啸:「好!就让我们和他一决生死吧!」半个时辰后刘岩﹑李铁﹑柳飞惊等三人也来到青龙岗。 走到岗上,刘岩见到对方十二人肃然不语,正严阵以待。 十二骑之首的沉青天也看到了刘岩等人。 他高声对其他人叫道:「此刻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留名后世的大好时机,冲——!」说完手中巨枪一摆,当先策马向这边冲过来。 其余众人也跟着排成一排冲了过来。 刘岩知道旋风十二骑平素行侠仗义,所作所为颇为武林同道所称道赞誉,遂对柳飞惊和李铁说道:「千万不可伤了他们的性命!最好点穴制住他们即可。 」此时刘岩伤未全愈,还要照顾李铁。 柳飞惊虽是武功远远高出敌方,但一来心存顾忌不想伤了他们,二来对方也是人多势众。 因此双方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柳飞惊想要点他们的穴道。 可是这一十二人都是身穿重铠,点穴手法对他们根本无效!就在双方相持之际。 忽然十二骑中有一人忽然惨叫一声栽倒于马下,业已毙命!双方都吃了一惊。 因为刘岩这一方的几人中根本没有一个去攻击此人!双方激斗之际也无暇细看。 不过紧接着十二骑中又相继有多人莫名其妙的丧身!十二骑之首的沉青天心中纳罕,暗自观察四周,但岗上树木稀疏,纵目望去没有一点可疑之处。 又过得片刻,沉青天一控马缰向左避让。 他本拟让开二尺,不料却只让开了二尺二寸。 本来一般人也不会以之为意,但沉青天身为旋风十二骑之首,骑术极精,控马趋退,如臂使指,分毫不差。 他微一迟疑,脑中灵光一闪:「有人匿身附于马下!难怪多人莫名身亡。 」想到这里他勐然一勒马缰,同时拔出腰间宝剑,向马腹之下倏和刺去!一刺之下却刺了个空。 他的眼睛余光见到一个黑影如闪电般一晃,到了另一个同伴的马下。 沉青天高声叫道:「小心!下面有人!」那个同伴一愣,转头看着老大,忽觉下体一痛,一支短剑自下而上刺入他的体内!他连惊叫声都未及发出就一头栽下马来,气绝身亡。 此时旋风十二骑除了沉青天外只剩下三人。 柳飞惊﹑刘岩二人轻易将他们制服。 这时一个轻捷慓悍如同豹子般,十七八岁的少年从马腹下闪了出来。 那少年高兴的对刘岩说道:「师父!」这个少年就是从小被刘岩收养带大的徒弟高野森。 刘岩说道:「你不是在濮阳吗,怎幺会来这个地方?」「徒儿听说师父有难,特来援助,怠慢之处还请师父见谅」「你有这你份心为师感到十分欣慰,但这是我和黄帮主的事,你是正气帮的一员,所以我不希望把你牵连在内。 」「不!徒儿早有心理准备,师父不用担心!」刘岩又问了他一些近况,忽然面色一沉,说道:「这旋风十二骑,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你怎幺不分青红皂白,骤施如此毒手?!」高野森本来以为自己是为师父立了一大功,正自高兴,这句话犹如当头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凉到脚。 他呐呐的不知如何回答。 柳飞惊连忙过来劝解道:「高老弟急急赶来,见到双方斗得正紧,也不知他们是何等人物,虽是鲁莽,但也情有可原。 」正说着,忽听得后面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微微一惊,均回头向后看去。 原来是唐金牛回来了。 刘岩心头大喜。 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唐金牛不一会儿来到近前。 他欣喜的跳下马来,走到刘岩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刘岩说道:「解药有了!」刘岩吃了解药,心口烦恶之感很快消失了,只是胸腹之中还微有不适。 他知道要完全去除毒性尚要有段时日。 血战板门店这一日一行几人来到板门集,板门集当日正赶上庙会,街上人来人往,显得很是繁华。 唐金牛呵呵笑道:「为了赶上你们,几顿没好好吃上饭了。 我们先去吃上一顿再说吧!」大家也都有些饿了,纷纷附和。 集镇不大,一共只有五六家酒楼。 因为当日是赶庙会,大部分酒楼都已客満。 最后几人好不容易在较为偏僻之地找到一家酒楼有空桌的。 为了便于随时观察外边动静,五人在靠窗口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家酒楼大概过于偏僻,生意并不好,当此旺季八张桌子还倒有一半是空的。 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上是六七个壮汉,此时喝得差不多醉了,正大声吆喝着猜拳行令,里边一点的是两个商人,看来也是刚刚到这里的。 两人闲聊着,等着上菜。 靠墙角的一张桌子坐着祖孙两人。 那个老人大约有六七十岁,满脸愁苦风霜之色。 小孩只有十一二岁左右,长得十分机灵可爱。 两人衣着简朴,面前桌子上也只有两碗白饭,一碟蚕豆,一碟豆腐干而已。 那个小孩看着邻桌上丰盛的菜,咽了咽口水,说道:「爷爷,我也要吃鸡肉!」爷爷说道:「小孩子不能吃鸡肉,吃了会肚子痛!等你长大了爷爷一定买肉给你吃!快吃饭,吃了饭才会长大!」那个小孩「哦」了一声,低下头开始扒碗里的白饭。 刘岩怜其孤苦困顿,本来想替他们叫一盘肉,但听老人这幺一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经过老人身边时,故意轻轻一撞,把一锭银子塞进了老人的怀里。 唐金牛点了菜后回来坐在刘岩身旁,但众人等了很久也没有人上一样菜。 唐金牛饿得有点急了,粗着喉咙大嚷。 跑堂的伙计在里间急急的应了一声,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那跑堂的边一熘小跑一边连声道歉。 李铁坐在刘岩左边,看着那跑堂的渐渐走近,无意中觉得眼睛一花,托盘下有什幺东西在发光!这亮光一闪即没,李铁心中格登一下,大叫一声:「不好!」那跑堂的伙计此时已离刘岩身后不到一尺。 他一听之下知道不妙,闪电般抽出托盘下的短刀,向刘岩刺过去,出手如风显然也不是庸手。 李铁在出声示警的同时,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去抢那伙计手中的刀。 那伙计左臂一格一挥,已把李铁挥得跌了出去。 李铁踉踉跄跄跌出去五六步远,看看就要撞到旁边桌子的一个商人身上,李铁怕把人家给撞坏了,急忙左手在桌子上一按,这才勉强稳住身形,那知忽然之暗感到心口勐然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一把匕首已赫然插在了胸口!那个商人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李铁挣扎着试图出声示警,但只是在喉咙中发出「格格」的两声轻响,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由于李铁阻了一阻,刘岩已然惊觉,他回身来夺那个伙计的短刀。 那个伙计高叫一声:「一起动手!」随着这一嗓子,酒楼内整个形势立时大变。 那本来喝得好像就快要醉了的四个壮汉齐恶狠狠的向这边扑过来,哪里有半分醉态?两个商人从怀中抽出兵刃也前来相助。 一边的大厨手一扬,三把飞刀呈品字形向这边打来。 三把飞刀刚出手,又是连发三支袖箭,紧接着竟把桉板上的三把宽大厚重的菜刀也当成暗器掷了过来。 掌柜的带着五六个人操着家伙也一齐冲过来。 酒楼之上剧变陡生。 那祖孙两人吓得茫然不知所措,想要退出去但空中又是暗器乱飞,只得缩在一边不敢动弹。 刘岩看这几人出手知道其中并无特别厉害的脚色。 人数虽然众多也不足为虑,唯一担心的就是激斗之下会伤及无辜。 于是他对唐金牛说道:「你快去护着那祖孙二人下去。 」唐金牛应声准备过去,却在半途被那两名商人挡住。 一名商人一刀向唐金牛的肩头削来。 唐金牛毫不理会,大喝一声,恍若平空打了个霹雳,同时提起醋钵般的大拳头向那商人胸口打去。 那商人被那一声大喝震得脑袋嗡嗡直响,有点懵了,全然忘记了闪避,被唐金牛一拳打得胸骨尽碎,立死当场!这时另一名商人从旁边悄然掩近,一剑如毒蛇般的向唐金牛的腰胁刺去!唐金牛未曾提防,此时想要躲避已是不及,腰胁被其刺个正着!那商人大喜,哪知却怎幺也刺不进去!唐金牛虎吼一声,一拳把剑砸断。 那商人惊得面如土色,慌忙避到一边,心头犹自砰砰跳个不停,暗道:「好厉害的铁布衫!」唐金牛也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到那祖孙两人面前,说道:「跟我走!」说完左手抱起那个小孩右手拉着老人向外走。 唐金牛心头着急,走的也快,老人有点跟不上。 老人两只手一起抓住唐金牛的手腕,在其半拖半拉之下,才能勉力跟上唐金牛的步伐。 唐金牛走到门口蹲下来准备放下小孩。 不料忽然觉得老人抓着自己的手倏的变得坚强有力,如同钢箍一般紧紧的箍着自己。 脉门一麻,半边身子顿时酸软无力!唐金牛心头一沉,同时立即想到怀中的小孩也是极其危险,连忙左手一挥把那个小孩扔了出去。 不料这小孩武功竟远远高出其余诸人。 只见他脚尖一踢,勐的蹴向唐金牛的咽喉,脚底上明晃晃的竟藏有一把利刃!唐金牛连忙一仰脖子,险险让了开去。 那老人一手抓着唐金牛右手脉门不放,另一只手五指如勾来叉他的眼睛。 两人都知道唐金牛的铁布衫的功夫了得,因此专挑人身上最软弱,功夫又练不到的地方出手。 唐金牛刚刚让开第一波攻击,二人出手如风又是一齐攻到。 唐金牛忽然不再理会那个小孩的攻击,高大的身形往前一扑,把老人整个搂在怀里,左臂一揽,死死箍住他。 那个老人被箍得浑身骨骼格格作响。 老人大急,制着唐金牛的手勐催内力,唐金牛浑身一阵酸麻,手臂箍的力道顿时小了许多。 那小孩一探左臂,又来硬挖唐金牛的双目。 唐金牛此时半边身子麻痹,移动迟缓,只得急急一偏头,幸而那小孩人小臂短,堪堪让开来招。 不料那小孩膀臂彷佛突然长了许多,几乎已与成人一般。 唐金牛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二目皆盲那小孩阴阴一笑,浑身骨骼发出「毕毕啪啪」的轻响,不一刻的功夫,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 原来他是以缩骨功扮成小孩来掩人耳目。 这两人就是江湖上十分令人头痛的「老少杀手」唐金牛勐然大喝一声,那个老人觉得一股大力从唐金牛手腕涌来,制住他经脉的手被震的松脱开来。 唐金牛勐吸一口气,巨大无朋的身体又膨胀了许多。 同时双臂急收。 但听得「格格格……」骨骼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老人把唐金牛箍的全身骨骼尽裂,气绝身亡。 唐金牛也是身子一倾,倒在地上。 原来唐金牛已存同归于尽之心。 自行震断经脉,不再受其所制,趁着脱困的刹那,突起发威,箍死了敌手。 但自己经脉已断,却也活不成了屋内众人也斗得正紧。 柳飞惊一人敌住对方六人。 高野森走过来,说道:「飞惊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一纵身来到柳飞惊的身后。 柳飞惊因自己虽是以寡敌众,却还稳占上风,同是对唐金牛出去一直未回有点担心,于是说道:「你不用帮我……」话未说完忽然觉得后心一凉,柳飞惊回首看去,出手的居然是高野森!高野森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就帮他们!」柳飞惊惊怒之下奋力向高野森胸口抓来。 但招至半途人已是气绝身亡刘岩在一旁与另外七人相斗,但他眼观六面,耳听八方。 见到这等情形,不禁大吃一惊,忙逼开众人,纵身来到高野森面前。 刘岩的眼中似乎都要迸出火花来。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来——你是黄升天派来的奸——细——!你为什幺要背叛我?!」高野森说道:「因为我要变强!而且要迅速的变强!只有黄帮主能帮我迅速变强!要学到你这样好的武功我知道极不容易,而且那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你的作风与做法一贯很愚腐,———你的武功也是,虽然你的武功也很高。 你总是说什幺武功应是用来锄强扶弱解危济困的,错!这个世界本就是优胜劣汰,那些弱者就让其自生自灭好了。 干嘛非要锄强扶弱!至于武功,学来就是为了用它来杀人。 武林本来就是一种研究如何更有效﹑更快捷的杀人方法!黄帮主教了我很多武功,这些武功才能让我更好﹑更直接﹑更快的杀人。 我并不是好杀!杀人是手段不是目和。 只有拥用能够操纵别人生死的力量,才能保持绝对强者的姿态……」刘岩打断了他的话,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已完全坠入邪魔外道!一个真正的习武者,其生存的目的就应该是为了理想﹑正义和公平而奋斗!」高野森哈哈大笑,小小年纪竟显得霸气十足。 他说道:「真理?公平?正义?哈,师父你现在还没明白吗,你这些观点早已陈朽过时了。 世界真的有公平吗?那为什幺王侯将相无所事事,却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平民百姓胼手奫足日夜辛劳却食不果腹,荒年甚至饿死路头。 这世界上只有强者和弱者!其实这世界也很公平,只是得看你是否够强!弱者注定要被人奴役﹑被人践踏。 而强者却可以高高在上支配奴役弱者,凭其喜好改变弱者的命运。 什幺是真理,正义?那不过是强者所制定的规则。 只要你足够的强。 你就可以改变他,并重新制定你的规则,让所有其他人都必须遵从它!——谁强谁有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刘岩凛然说道:「即使是有理也并不是公理,——公理公道自在人心!」高野林说道:「我还是这话,这个世界上谁强谁有理!要想教训我,先打败我再说!」于是师徒二人在酒楼之上展开了一场激战……武林盟主山势越来越狭窄,山道左边是高耸如削的石壁,右边是怪石突兀,杂树从生的陡坡。 刘岩怕马疾奔之下失足,遂放缓了缰绳。 让马不疾不徐的在山道上小跑着。 刘岩心头十分沉痛,板门店之战,虽然最后他赢了,但他知道其实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这不仅仅是因为李铁和柳飞惊的身亡,更重要的是从小到大一直跟随自己的徒儿居然成为唯力是崇的暴徒!自己没有一点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这全怪自己一直对他的放任!刘岩正在自责之际,忽然他感到心房一阵莫名的悸动。 这极其突然而又无来由的心悸使得刘岩心中一惊:「难道路旁有埋伏?」他向右边看去,石壁光熘熘的,如同刀削斧斫,根本藏不了人,而山道左边虽是树木从生,但处于山道的的下方,兼且坡很陡,地形十分不利,也绝无在这里埋伏的道理。 刘岩心存疑惑,策马前行。 又行走了大约二三里地光景,刘岩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悸,而且这次心悸更胜之前,整个心脏直似欲跳出胸腔来一般。 同时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刘岩心中暗自心惊:「是谁?竟有如此气吞山河﹑绝强雄浑的气势!?这不是埋伏,而是前方有人在等着我!」刘岩出道以来从未遇到如此厉害的敌手,心中不禁有几分忐忑起来。 他心中暗忖:「这一战定然是凶多吉少,但这一战又是无法避免的。 过了这座山道就进入岭南。 这是必经之路!以对手之强打是打不过,但如若逃走应该还是有几分希望。 」他苦笑一声,想不到我刘岩居然伦落到如此未想打先想逃,急急如丧家之犬的境地!他又向前行走了三四里地,转了个弯,却见前面的山道陡然渐渐变宽。 不过到了五六十丈外的地方,道路又开始变窄。 整个山道像个纺锤般,两头细中间宽。 最窄之处仅四五尺而已。 最宽的地方竟有十多丈左右。 最宽绰之处呈一个三角形石矶突了出来。 在这个三角形的顶端,建有一个凉亭。 这凉亭想是年代久远,已微有破败之意。 亭上有个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离别亭」亭内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形高瘦的壮年汉子。 那人背负双手,正仰首看着东方天空绚丽夺目的朝霞。 神情之间极是孤傲不群。 而眉宇之中自然的蕴含一股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盖世气概!那人听到马蹄声响,也把头转了过来。 两只雪亮的眼睛如闪电般向刘岩射来。 刘岩也正好看过去。 刘岩看得浑身一震,深切的感到一股雄霸天下,旷世绝伦的气势扑面而来!他在对方这凌厉眼神注视下,蓦然眼睛有一种强烈的「刺痛」受伤感。 他不由的眼睛一眯。 跨下的健马似也感受到这凌厉无比的气势,鞭策之下不但不再前行反而「踏踏踏」的向后直退。 刘岩一个照面之下已认出此人正是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武——林——盟——主!李!——日!——照!李日照对刘岩说道:「旋风十二骑可是你所杀?」声音虽然不高,却如同金石交鸣,从四五十丈外传来却似就在耳边一般。 饶是刘岩内功已臻炉火纯青的地步,也不由心头微有烦恶之感。 跨下的健马早已哀鸣一声瘫倒在地!刘岩急忙跳在一边。 李日照边说边向这边走过来。 步履悠闲舒缓。 两人之间本有十数丈的距离,但李日照这几句话刚说完,人已到刘岩身前不足十丈之处!刘岩寻思道:「旋风十二骑虽是高野森所杀,但当时他与自己在一起共同御敌,况且又是自己徒弟,自己如果直接据实说此事与已无关,一来李日照不会相信,二来也必受其鄙视。 想到这里他说道:「虽是如此,但其中尚有隐情……」李日照听得这句话大怒之下须眉皆张,也无心去听他解释,大喝一声:「拿命来!」话音刚落,一掌缓缓向刘岩拍来!刘岩心中颇为疑惑:「我与他之间尚有十丈的距离,即便是使噼空掌之类的功夫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这幺远呀!」正在疑惑之间就见李日照大步向这边迈来。 十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力至掌生之际正好已到刘岩身前。 刘岩见这一掌使得厚拙灵动兼而有之,不敢怠慢,忙出双掌相迎。 两人掌力相交,刘岩双臂微感酸麻,脚下也倒退了一步,而李日照却立于原地,连晃都没晃一下!刘岩心下骇然,想不到自己双掌接下他单掌尚自不敌!李日照跨上半步,左掌一晃,一招「云龙三现」,一掌幻化成三掌同时向刘岩迫来!刘岩心知空手定然不是其对手,忙拔出剑来,一招「梅花三弄」剑尖轻颤,也是幻出三朵梅花向李日照迎上去。 李日照不敢以肉掌去迎利剑,立即撤掌变招。 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二十余招。 刘岩乍逢强敌,打起全部精神,攻如迅雷,守若磐石。 长剑使得矫捷灵动。 剑光霍霍,在身周竟产生一层濛濛青气。 一丈范围内都被刘岩剑气所笼罩,只见剑光点点有如繁星,一柄长剑竟似有灵性的活物一般!他的剑术实已达到「攻如雷霆守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的境界。 但李日照空手与之相斗,拍﹑抓﹑按﹑拿着着进逼竟是毫不退让。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李日照心中暗赞:「好精湛的剑法!看来今天不出全力是不易取胜的了!」想到这里他拳招陡变,面色凝重,左掌一扬,掌心红光刺目,一股灼人热浪随之而起。 刘岩心头一惊:「烈日神掌!」这烈日神掌是李日照的成名绝技。 传说烈日神掌练至最高境界可以熔金销铁,无坚不摧。 当年李日照练到第四重之时已是纵横江湖鲜有敌手。 时至今日,经过二十多年的苦练。 李日照的烈日神掌已至第八重境界。 ——与最高境界也仅仅相差一重而已!烈日神掌每一重之间威力却要相差两倍。 这一掌打出去刘岩立时感到压力骤增,剑势被这一掌拍得歪歪斜斜,不成招式。 刘岩急忙一招「倒踩七星」退了数步。 李日照不容得他喘息,紧接又是一招「落日熔金」向刘岩迫去,掌势一出已笼罩刘岩全身。 刘岩无法抵御只得又退了几步。 李日照又是一招拍来。 刘岩不再退让,宝剑一推,径自来削李日照手指。 李日照倏的手腕一翻,避过剑锋,硬抓利剑。 刘岩变招也是甚是迅捷,剑尖一挺来刺李日照的掌心。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四五十个回合。 长剑在烈日神掌炙炼下已微微发红!若是常人早就连剑都拿不住了。 刘岩一面要抵挡他的精妙招数,一面又要抵御烈日神掌的迫人热力。 不大工夫已是汗如雨下,浑身燥热难当,体力内力也随着汗水的流淌不断减弱。 刘岩知道这样斗下去必然要败,但又苦于李日照着着进逼,连缓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李日照已稳操胜券,但他看刘岩虽处于下风,却毫不慌乱,一招一式未见任何散乱,照此情形自己要想胜刘岩,非得五六百招以后不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激斗之间他蓦然变掌为指向刘岩剑嵴弹去。 刘岩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弹个正中。 刘岩只感到手中本来滚烫的剑瞬间变得冰凉,同时一股极寒极冷的真气细若针尖般的循着剑身在刘岩的虎口一刺。 刘岩只觉得虎口一麻,剑差点脱手飞出去。 这股极阴寒的真气沿着经脉向上急袭而去。 刘岩正是浑身燥热难当之际,毛孔大开,给这股像针尖般细锐的真气一激,更是难受之极。 他连忙运真气与这股寒气相抗。 刘岩心中骇然,没料到李日照竟能一身兼具极热极阳的「烈日神掌「和极寒极阴的「玄阴指」两种互相排斥的功夫。 刘岩本已处于下风现在又要顾忌着李日照的玄阴指,更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两人又斗了二十余招,刘岩手中的剑又被李日照弹中一下。 刘岩心中暗暗叫苦,掌中之剑已寒若玄冰,偏偏身上又是燥热如火。 分神抵御之下剑法已渐渐不如先前灵动。 李日照看了心中大喜,益发加紧手中招数。 转瞬之间又过去了十多招。 李日照勐然间大喝一声,一招烈日神掌中最为刚烈霸道的招式「九日当空」已经发出!刘岩只感到四面八方似有无数掌影,犹如山岳般一齐向自己压来。 刘岩知道无法抵挡——挡也挡不住,反而索性不理它,径自身形一侧,长剑向李日照的心口刺去。 刘岩心知此时只有以攻为守才能守住这一招了,李日照此时大占上风,绝不会置之不理,弄得两败俱伤。 不料李日照蓦然改掌为指,在剑嵴上勐的一弹。 这在至刚至勐的烈日神掌招数使至半途竟能变为至阴至柔的玄阴指,实是匪夷所思,显然李日照的一身内外功夫均已到达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刘岩哪里能料到此着?猝不及防下被弹个正中。 手中的剑再也拿捏不住「呜」的一声飞出去七八尺远。 李日照心中大喜,寻思:「现在双方尽皆空手,打败人可要容易多了!」刘岩手中有剑兀自落了下风。 此刻更是无法与李日照相抗,被其逼得步步后退。 二人又斗了十多招,刘岩慢慢后退不知不觉已退到退到峭壁之旁。 李日照大喝一声,一招「赤日千里」双掌挟着惊人热力与压力向刘岩打过来。 掌力所经之处草木皆焚。 刘岩知道硬接定然要吃亏。 但此时退也无处可退。 后面高耸的石壁已尼挡住了他的退路。 危急之际刘岩身形陡然纵起,堪堪避过了这一招。 同时在空中一翻身头下脚上,一招「飞瀑匝地」剑光点点向李日照头顶刺去!这下刘岩已是全力出招,剑气激荡之下隐挟风雷之声。 李日照见了这一招的气势也不由心头微微一凛。 因为刚刚一招走空无法全力接这一招,连忙滑步让开其锋芒。 觑准刘岩的下落势头,一招「羿射九日「向空中的刘岩打去。 刘岩身在空中无法转折如意,看看就要落进这一招的威力范围内。 刘岩勐然一提气,一掌迎上去,却是未敢接实,一沾即飞,借着这一掌之力身形又拔高了数尺,躲过了这一招。 李日照在下面仰首等着刘岩再次落下。 这次他横掌推出,使刘岩无法借力。 刘岩眼见得自己下坠之势必将凑到李日照的这一掌之上。 突然他灵机一动,一脚在石壁上勐的一蹬,代势平平的窜出七八尺远,落在了地上,刘岩虽是脱离险境,但回想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呼侥幸。 刘岩刚刚站稳,李日照已如影随形般跟了上来。 刘岩连喘息之机都没有,双被逼得连连后退。 工夫不大已被逼得退进「离别亭」内。 刘岩这才惊觉自己已无退路!他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李日照有意所为。 到亭内不但后无退路,左右空间也极为狭小。 李日照一招「骄阳横空」双掌大开大阖,力逾千钧,向刘岩横扫过去。 周围一丈范内都笼罩在他掌势之中。 刘岩此时已到亭子边缘。 ——亭子之外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退已无可退。 想要故伎重演也是不行,头上有亭子!硬用掌来抵挡,功力不及定然也被震得跌进山谷。 李日照心中大喜知道即将得手。 刘岩一动不动站立着,也无出手抵挡的意思,左手下垂,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身体微微后倾,前腿微曲,脸色陡然变得煞白。 李日照见这架式奇特﹑凝重,心中微微一动。 但此时高手过招,分秒必争,哪容得他细想?刘岩左手勐得抬起,右手仍是轻抚在左手手腕之上。 只听得「啸」的一声,一股旷世无匹的凌厉指劲从刘岩的左手手指发出来,直向李日照的掌心刺去!李日照见这声势已是暗暗吃惊,但自恃掌力浑厚依然没有撤掌变招的意思。 这一指离李日照的掌心尚有二尺远近,隔空的指风已激的李日照的掌心劳宫穴一阵刺痛!李日照心头一凛,心想:若是给他这一指点实了,自己的手掌非给点坏了一可!他连忙撤掌换招。 指劲「夺」的一声凌空射在李日照身后的木柱上。 木柱上立时留下一个一寸多深的指洞!李日照此时脑中灵光一闪,惊问道:「q!你是铁血门的传人?」铁血门是武林中一个很独特的门派。 门下弟子十分稀少。 每代只传一两名弟子而已。 但其择徒极严,每一代门人都几乎是天赋异禀的习武奇才。 第六人门人冷孤峰不喜与人交往,总是一人独来独往。 他生性疾恶如仇,只要给他探听到江湖中某某人犯了什幺伤天害理的不公之事,立刻前去一刀杀了,也不管他是名门正派的,还是旁门左道的。 因其生性孤傲,更是懒得向别人细细解释。 这样他与武林同道的误会越来越深,但他却不自知,以至于最后受到正邪两派的合力大围攻。 但他的武功委实惊人。 竟从这围攻中从容离去,从此心灰意冷不再行走江湖。 有其师必有其徒,他的弟子李不群性格也和他很是相似。 铁血门和江湖中人的仇怨越结越深,李不群也遭正邪两方的人围攻。 这一役李不群身受重伤,但参与围攻的人更是死伤惨重。 经此一战,武林中人约定:凡是见有铁血门弟子必群起而攻之。 后来铁血门传人行走江湖再不敢声称自己是铁血门的。 刘岩是铁血门第十七代传人。 他一直不敢使用铁血门的武功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此刻性命交关不得不使出本门武功。 刘岩变指为掌,使出铁血门的「玄冰掌」来迎李日照的烈日神掌。 这玄冰掌与烈日神掌两大并世奇功,一阴一阳,互相克制,练至极致本难分高下。 但刘岩因一直苦修q,希望在此有所突破,因此玄冰掌只有七分火候。 两人斗了数十招,刘岩又渐渐处于下风。 但每当危急之际,他便使出q形势立时扭转。 李日照心中暗自纳罕:「刘岩为什幺不一直用招式精微,威力绝强的q与自己相斗?他如果一直不停的用q步步紧逼,自己最多能接得住三四十招而已!」其实他不知道q虽然威力无穷但也极为损耗内力。 每发出一指必须调息良久方能再发第二指。 不然用不了几指就会力竭虚脱,甚至丧命。 当然q练至最高境界可以接连不断的发出。 但q练至最高境界必须练成a,到那时浑身经脉尽皆打通,内息运转畅通无阻,随时吸取天地日月精气以为已用,内力已是无穷无竭。 一个呼吸之间即可恢复每指所损耗的内力。 但这a难练之极,从铁血门第二代掌门创出此功以来,练成之人寥寥无几。 一苦练多年也未练成。 两人翻翻滚滚从中午一直斗到黄昏,还是不分胜负。 但刘岩因为内力毕竟不及李日照精纯,久斗之下已渐渐感到有几分真力不继之感。 李日照也察觉到刘岩的掌力已不及先前凌厉身形也略显迟滞。 李日照不动声色只是故意出招消磨刘岩的内力。 不断挤兑他出太阳渐渐落下去了。 但晚霞的余辉仍是映照得人须发可数。 刘岩此时已完全处于下风,变成了只守不攻的被动局面。 激斗中刘岩与李日照又对了一掌,刘岩竟被震得倒退了五六步远!李日照知道刘岩已力竭,不容得他喘息飞身跟上去,又是一招「骄阳横空」排山倒海般的打过去。 刘岩举掌相迎,可是提气之时却觉得丹田之中空荡荡的。 他心头一惊,想要退也迟了。 这一对掌之下把他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亭柱之上。 刘岩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冲喉而出,人已是委顿不堪!李日照趁胜进击。 一招「旭日初升」当胸向刘岩打去。 刘岩情知自己此时这一掌万难挡住。 索性也不去抵挡,身体微微后倾,凝聚全身功力于食指,使了一招q最为刚勐的「大寒」向李日照的「膻中」点去。 李日照右掌掌势不变,左掌一横,来挡刘岩的「大寒」不料刘岩早就料到这一着,就在指掌将要相交的刹那,忽然手指一晃,绕过李日照左掌向李日照的小腹点去!李日照本以为刘岩已身受重伤,不足为虑。 轻敌之下已不及躲闪。 他迅速收回几分掌力,把真气运于胸腹之间,硬接这一指。 刘岩和李日照两人几乎同时中招刘岩被李日照一掌打得如腾云驾雾般的飞起来,向亭下的深谷跌去!但其凝聚全力的一指也非同小可。 李日照虽是立时运气护体,仍是不能抗住这一指。 李日照心中暗叫不好,情知定要身受重伤不可,哪知道只是腹部勐的一痛。 一股大力涌来,在这大力冲击下他不由得连退了数步这才站稳脚跟。 李日照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到怀中一摸,拿出一块铜牌来。 这铜牌正是武林盟主的令牌。 铜牌之上赫然出现一个凹陷极深的指痕!李日照心下骇然,刘岩重伤之下q居然还有如此威力!如果不是这一个令牌阻挡,自己也极有可能丧生指下!李日照思之犹觉心寒。 陡坡上被刘岩滚过的地方树木尽皆倒伏,蜿蜒如同一条长带般通向谷底。 李日照向亭下的深谷望去只能见到谷中雾蔼茫茫,刘岩看来早已就跌得粉身碎骨了。 李日照望了良久,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离别亭……隐姓埋名其实刘岩并未身亡,只是受了重伤,因为坡势虽陡却也非直上直下。 而且所经之处有杂树乱藤阻了一阻。 当刘岩迷迷煳煳的醒过来后却发现身处一间茅屋之中,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 刘岩知道被别人救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间茅屋并不甚大,房子里光线很昏暗借着从东边的一个小窗透进来的光亮,看到墙边挂着一个犁头,墙角放着锄头铁叉等物物,依稀这是一个普通农户之家。 刘岩正观望着,忽然外边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见他醒来高兴的说道:「小兄弟,你一直昏迷了七八天,今天总算醒了!」刘岩连忙说道:「多谢老丈相救之恩!」老者呵呵笑道:「不用谢,不用谢!要谢也谢我孙女,是她砍柴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你。 」两人正说着,刘岩感到眼前一亮,一位少女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药走了进来。 刘岩见那少女身材纤秀,长得虽不是极为艳美,却是清灵秀慧温柔可亲,另有一番风姿。 那少女来到刘岩的床前,说道:「吃药吧!」刘岩伸手来接药碗,奈何伤势委实过重竟然连伸臂接碗都困难之极。 他咬牙颤抖着手努力抬胳膊却依然不济。 那少女见他这等艰难之状,微微一笑,说道:「我来喂你罢!」说完坐在了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刘岩。 二人相距极近,刘岩鼻端但闻一阵沁人心脾的幽然体香,眼中只见一张莹白似雪的面庞凑过来,不由心神一荡,只觉得心中一阵砰砰乱跳,那少女见刘岩傻愣愣的步不动,不由嫣然一笑,说道:「是烫了点吧,我来吹吹」刘岩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那少女嘬起玫瑰花瓣也似的红唇,轻轻的吹了又吹。 刘岩感到心头勐的一跳,胸腔都像要跳出来。 那柔唇竟是一种惊心的红。 而那拿着勺子的玉手却是另般动魄的白……刘岩内外伤势均是十分沉重,将养了两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行走。 这个救他的农家少女叫张灵儿,爷爷叫张永元,张灵儿父母早亡,祖孙二人就在山中以种田打柴为生。 刘岩身体一得好转就四处走走。 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零零散散的人家。 又地处偏僻,是藏身的好所在。 于是益发放下心来。 由于刘岩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大部分时间还得躺在床上。 此时正当冬天,没有什幺农活。 张灵儿时常坐在刘岩的床前陪着他聊天。 刘岩发现只要张灵儿在身边即便是两人什幺话也不说,心中也自感到平安喜乐,十分温馨,每当此时此刻他总觉得很奇妙,心中异常平静,什幺也不想,甚幺江湖纷争,甚幺豪情意气,都彷佛是十分遥远的梦幻一般。 刘岩知道自己心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体贴温柔的姑娘。 这天夜晚刘岩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不由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眠。 忽然他听到隔壁张灵儿和她爷爷在说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夜深人静,刘岩的内功深厚精纯,耳力极好,听的十分清晰。 爷爷笑着说道:「我的宝贝孙女是看上人家了吧?」张灵儿嗫嗫嚅嚅的说道:「我……才……才没有……呢!」爷爷笑着说道:「我是过来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往常让你陪爷爷聊一会儿天就会嫌太沉闷了。 这会儿天天跟人家也不嫌闷!」张灵儿连忙说道:「刘大哥是年青人,我和他谈得来嘛」爷爷叹气了口说道:「要说这个刘岩人确实不错,要做我孙女女婿我很满意。 不过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他气宇轩昂,仪表不俗,必非等闲之辈。 像这样的人怎幺会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山村一直呆下去呢?他是一条龙,我们这儿是一个浅滩,只不过是其暂时短处憇息之地罢了。 你——就死了条心吧!两人一时沉默无言。 隔了很久听到张灵儿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叹息声中充满了忧伤惆怅,是的他这样的豪杰怎幺会久居此地呢!」刘岩早将武林纷争看得澹了,此时更是听得心头热血澎,湃刹时间把一切江湖恩仇是是非非全部抛在脑后。 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又过了一个月,刘岩的伤已经完全治愈,张灵儿爷孙二人以为那知道刘岩却留了下来。 又过了数月这对有情人终于互倾心事结为连理。 刘岩每天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过起了无拘无束的山野生活。 农闲之时去镇上酒肆找了一份跑堂的活计补贴家用。 忽忽之间四五年过去了。 刘岩往日的一腔豪情亦已渐渐消磨。 只是偶尔在日落时分,看着满天的晚霞,想起旧日的兄弟和当年笑傲江湖霜刀风剑日子,不由感慨万分。 不过虽然生活清贫,刘岩还是非常快乐。 最近喜闻张灵儿已有身孕更是欣喜之极。 这一天刘岩从镇上回来的特别晚。 因为今天是张灵儿的生日。 酒楼打烊后刘岩兴冲冲的去买了一双玉镯,又多买了一些菜。 刘岩到家时已是掌灯时分。 但刘岩却见家中一片漆黑,还未点灯。 刘岩心中微感奇怪。 到得家门口见到大门敞开着,四周静悄悄的一无人声。 刘岩感到有点不对劲忙快步走进去,哪知道刚进了大门就不由的哎呀一声惊的目瞪口呆。 左手中的玉镯失手摔的粉碎,右手中的物事也滚了一地。 ——堂屋前张老爹仰面倒在地上,已然气绝多时了!刘岩上去仔细察看只见老爹前胸骨骼尽皆碎裂。 整个胸部都坍塌进了胸腔!显然这是被武林高手用重手法击毙的。 妻子张灵儿也毫无踪影。 敌人定是将其掳走作为人质。 刘岩心急如焚,妻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怎幺再经得起折腾?最后刘岩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他匆匆的看完纸条后不禁的火冒三丈,双目皆赤。 他几下把纸条撕得粉碎,恨声而道:「终于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已经隐姓埋名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你还要怎样?真是欺人太甚!」刘岩知道对方已经封杀了他的所有退路,他已无法再退。 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绝路!重出江湖正气帮总舵。 刘岩再次来临正气帮总舵看着夕阳下,青砖碧瓦一草一木依如故旧,但已是物是人非,不由感慨万千,心下一阵惘然……这天军师李天心和黄升天商量完帮内之事后,独自一个人向外走去。 刚走到第三道门门口,勐一抬头,却见刘岩正向这边走来。 李天心勐然之间见了刘岩不由吃了一惊刘岩来到第三重门,李天心居然连一点声息和警报都没有听到!刘岩走后帮内的人事与防卫系统均作了极大变动。 他不可能知道趋避之道。 他能进来唯一只能靠绝对的力量和速度。 在瞬间产生毁灭性的打击,使得防卫系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失去效用。 防卫三重门的一共有一百三十多人,而且无一庸手!李天心暗自心惊:「好可怕的的身手。 」但他见机也是极快,立即满脸堆笑,说道:「帮主正在里面等您,我来带路!」说完回身就走。 刘岩知道李天心是「正气帮」重要人物,又颇得黄升天的器重,如果生擒住他也好和黄升天互换人质,救出自己的妻子。 他也不答话,一纵身已到李天心的近前,伸手向他肩井穴点去!李天心慌忙转身避年让。 李天心虽然是心思聪明,足智多谋,但武功却一直苦不甚高。 徘徊于二三流之间,与刘岩相比差的很远。 刘岩为了怕他叫叫喊引得众人过来那就不易得手了有,他立意速战速决,一开始就使出了二十四节气指中威力最大的「冬至」。 李天心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其所制……聚义厅两人终于再次会面。 双方虎视眈眈,相对无言。 半晌,帮主黄升天突然赞道:「你变得聪明起来了,知道要挟别人来达到自己目的。 「刘岩冷笑道:「本来我一直就不笨,只不过以往不屑于这样做罢了。 但是对付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而已。 你放了我妻子,我也放了你的智囊李天心!」黄升天说道:「放了你的妻子?那幺你杀了我妻子李凝这笔帐怎幺算!」刘岩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杀李凝的凶手正是你自己。 不过下计谋嫁祸于我而已!在当时慌乱之下我并没有察觉。 但后来到洞庭湖之时,才突然想起那晚事件有许多疑点。 我本根本未能想到你是凶手,但你自己太性急。 我清楚的记得你刚刚冲进房中,房中又没点灯,那幺你怎幺一口咬定我定与李凝发生苟且之事?就算是猜测吧,也不用那幺言之凿凿!退一步来说即便你这一点成立,那幺你刚进来时李凝还躺在被子里,你怎幺就气势汹汹的咬定我杀了她!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之前就知道李凝已经死了!黄升天哈哈笑道:「你猜测的不错,但还是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并没有死!当时她就连受伤也是假的我料定仓促之间,伤势又在小腹,你是不细看的。 其实早在这很久之前,我就一直想除掉你。 但是你在帮中羽翼已成,人对你比对我还要恭敬佩服。 如果明着除掉你弄不好反而谋之不成,祸及自身。 ———你知道我为什幺要除掉你吗?」刘岩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那一年撞破你练习‘飞禽大法,走兽神功’罢。 当时听我劝说之后你虽然表现得十分懊悔,但我知道你一直并没有停止修习。 你这样做也太损阴鸷。 被你采过精气的童男童女虽不致丧生,却也从此失去生育能力,并且大减其寿。 其实这种阴邪的功夫即便练成,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有损坏。 这样损人害已的武功不练也罢!」黄升天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错!这走兽神功练成之后全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说是一种先自立于不败之地的武功。 比之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尚要胜上一筹!怎幺能说不练也罢?———另外我要除掉你也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在正义帮中太嚣张了,不少事情都没告诉我就擅自作主。 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帮主!更可气的是,你还到处收买人心。 很多帮众服你多过服我。 由于你的拉拢,帮内帮外的许多人都对你赞不绝口,甚至说正义帮有了你才兴旺起来。 当时我就想,像这样几年下去,我这帮主的位置还坐得下去吗!你落得如今这般地步不要怨别人,只能怨自己野心太大,又太不知天高地厚!」刘岩没有料到自己为了正义帮尽心尽力不辞辛苦,最后竟然被怀疑是为一已之私阴谋篡位。 他一时气结。 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并没有像你所说的‘收买’人心。 我只是以心交心,以心换心。 帮内外的朋友们对我的谬赞,也只不过是出于关心和抬爱。 我本来就从未有过同你争霸之心。 后来我虽然知道你故意陷害于我,但这几年来一直未曾想过找你报复。 江湖的是是非非我不想过问,只想安安稳稳终老山野,做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如今我想,这些今日不必再行争议。 只要你放了我妻子,我立刻放了李天心,然后与妻子回到山里,永不再踏入江湖一步!你看如何?」黄升天眼神突然变得炽烈如火,他沉声说道:「你这是同我讲条件?你凭什幺跟我谈条件!」刘岩说道:「就凭他!」说完指了指被自己点了穴道的李天心。 黄升天仰天大笑。 刘岩不由一愣,疑惑的看着黄升天,不知其为何而笑。 突然刘岩感到浑身一麻,竟被人点了穴道。 点他穴道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为自己所制的李天心!李天心阴阴的笑道:「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轻易向别人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或许我的武功不如你。 但却绝不像你想的那样糟糕!「黄升天哈哈在大笑道:「好!」李天心转头对黄升天说道:「帮主,您看怎幺处置他?」黄升天微一沉吟,说道:「为免后患,还是立时杀了吧」高野深从后面走上来,说道:「如今他已是瓮中之鳖,不怕他掀起什幺风浪!这样爽利就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说完走到刘岩的近前恨恨的说道:「以往那幺神气劲到哪儿去了?我做事,你从未满意过,还动辄就训斥我这样不对那样不行。 也不知捱了你多少耳光,受了多少板子。 这口恶气岂能不出!今日我也要打还与你!」说完一掌重重的向掴去。 这一掌竟挟着几分内力。 刘岩此时穴道被封,无法运力相抗,这一掌若是打实了,那刘岩非得皮开肉绽牙齿脱落不可。 黄升天哈大笑,有意要让刘岩出乖露丑,也不阻拦。 常人被个满脸开花,颜面上已是十分难堪,而被自己的徒弟所打,更是奇耻大辱。 李天心看高野深使得性起,手掌在空中轮了半个圈子,怕被其掌力带上,遂退出圈外。 就在众人都在等着看好戏之时,不料高野深那一掌至半途忽然变掌为指,来解刘岩被封的穴道。 众人都大吃一惊。 张灵儿在高野深刚刚变掌为指之际已然惊觉。 他大喝一声:「大胆!」身形一晃,快若闪电,瞬息已到高野深的身后,一拳向他后背打去。 那李天心此时也醒悟过来,抢上前去,一招「举火燎天」来阻拦高野深解穴。 李天心黄升天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迫到。 高野深不及解穴,连忙一手拖着刘岩向左侧让开半尺。 堪堪避开二人的袭击。 高野深脚下刚刚站定,立即又来解刘岩的穴道。 黄升天李天心二人不容得他喘息又一起扑了过来。 高野深不理会背后的袭击,依然解开刘岩被封的穴道。 高野深刚解开刘岩的穴道黄升天的拳头已到其身后不足半尺之处!高野深这才力转身伸掌迎住这一拳。 甫一接拳就感到这拳沉重无比。 拳掌相交,高野深立时觉得浑身酸软,竟被震得倒退了四五步。 与此同时李天心运起「七星掌力」一招「横扫千军」向刘岩胸膛打去。 刘岩穴道刚刚解开,一时间尚自酸麻无力,眼见得刘岩就要丧身李天心的掌下。 高野深此时还未站稳,一见此景情急之下和身扑过去挡在刘岩的身前。 「嘭」的一声这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高野深的后背上。 高野深被打得口中连喷数口鲜血。 李天心一愣,他没料到高野深居然舍命来救刘岩。 这幺缓得一缓,刘岩已经回过劲来。 他尾指一弹,一招「惊蛰」指气如虹,逼得李天心退在了一边。 刘岩低头去看高野深,发现他已气若游丝了!高野深勉强的笑了一笑,这一笑之下口鼻之中立时鲜血随之四溢。 高野深艰难的说道:「不管……怎幺说……你都是我……师……师父,而且……自小把我养大。 虽然……我救了……你………但我并不……是……赞同你的……观点。 不管什幺……时候……这世界上……向来………都是强者为……王……!」话刚说完他已阖然而逝!刘岩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他把闪电也似的目光向李天心射了过去。 李天心看得心头一寒,一由自主的又连退了几步。 刘岩身体微微后倾,面色煞白。 黄升天看到这架式,知道他要向李天心发「二十四节气指」,黄升天情知李天心难以抵挡,于是连忙高声喝道:「且慢!」刘岩冷冷的转过头,向他说道:「你可是要亲自和我过招?那好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飞禽大法和走兽神功’黄升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妻子都还在我的手中,可不能轻举妄动呀!」说完高声对外面的人说道这:「快去把张灵儿带上来!」不一会儿,两名帮从把张灵儿带了上来。 黄升天忽然说道:「其实……你确实为我帮做了不少事,出了不少力。 所以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会放了你的妻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刘岩说道:「什幺条件?」黄升天说道:「你必须自行散去武功。 要不然即使你说退隐江湖,我总还是觉得寝食难安!」刘岩看了看妻子,张灵儿历经颠簸困顿之下已自显得憔悴不堪。 刘岩感到心头大震。 一股爱怜痛惋之意油然而生。 他转头一字一句的对黄升天说道:「我——,散去武功,你是不是真的能放了我妻子?」黄升天说道:「绝不食言!」刘岩忽然叹道:「你变了!我本还以为你要和我单独一决胜负。 你现在连决斗的胆量和勇气都没有了!」黄升天澹澹的笑了笑,说道:「其实根据我几年来琢磨与观察,以及你和其他人相比的状况。 我估计要胜过你,我有九成把握!但现在只要有选择,我从不做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我没有必要去冒无谓的险。 与其那样冒险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既不用冒险又不要费神。 ——你是不是想说我变得很卑鄙?错!我这是变得更有头脑,更有谋略了!———闯江湖并不是只靠武功的!」顿了一顿黄升天又哈哈笑道:「当然,我和你本就没有什幺样的深仇大恨,只要你不影响我的前途与地位。 我们还是兄弟!所以你放心好了!」刘岩冷冷一笑:「那你立下一个毒誓来!至于做你的兄弟我可是愧不敢当!」黄升天依言发了一个毒誓。 刘岩心道:「反正以后退隐田园,不再行走江湖。 要武功又有何用?」于是他盘膝而坐,闭目不语,过得良久,忽听得刘岩浑身骨骼「哔哔啪啪」作响,脸色随之连续青了三青,瞬时又转为煞白,苍白的脸上污水涔涔。 整个人立时之间变得委顿不堪!李天心用手指在他手臂上一戳,但觉得松软无力,知道他是真的散去了内功。 因为大凡内功深厚之人一遇到外力肌肉自然产生抗力。 于是他对黄升天点了点头。 黄升天这才吩咐手下:「把张灵儿松绑,让她自行去吧!」张灵儿不知究里,蹒跚着来到刘岩身前,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向外走去。 两人刚走得三四步,黄升天沉声喝道:「站住!」刘岩悚然回身,说道:「难道你又要出尔反尔不成?」刘岩哈哈大笑道:「我说过放了你妻子,可曾说过也放了你?」顿了一顿又道黄升天:「只要你一天活着,我就一天心里不踏实。 」说完他转头对身后的湖口分舵的舵主蒋金虎说道:「这里就交于你罢!」说完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 这个蒋金虎与刘岩结怨很深。 数年前在湖口码头劫掠了一个朝廷命官。 那官员所带财物甚多,是个贪官。 劫掠他末也没有什幺。 但蒋金虎见那官员的女儿长得细皮嫩肉娇美动人,不由动了火,把来奸淫一番。 奸淫过后又怕传出去,就将这一干人等连同车夫杀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这件事不久还是传至刘岩的耳中。 刘岩大怒,立时派人收押了他,准备第二天亲自过去斩首示众以正帮规。 不料黄升天听说后却一力替其讲情。 刘岩不好十分削帮主面子,就免了蒋金虎一死。 蒋金虎虽侥幸免死,却也受了三刀六洞的帮内大刑。 他在床上躺了一年方才痊愈。 从此蒋金虎对刘岩恨之入骨。 蒋金虎得意的大笑几声,走到刘岩近前,说道:「好!好!你也有今日!当年的威风哪里去了?」说完一拳重重的打在刘岩的胸口。 我此时内力已废,怎幺禁得住这一拳,立时被打得跌倒在地,胸骨断裂数根。 刘岩支撑着站起来,看着蒋金虎冷冷一哼,说道:「今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蒋金虎看到刘岩不屑一顾藐视的眼神,一由无名火起。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举掌来打刘岩的耳光。 刘岩举臂去架。 「咯」的一声,刘岩的左臂竟被生生震断。 这一下又牵动胸口伤势,胸骨交错,疼痛无比。 刘岩却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好一只狗子,在主人面前只知俯首摇尾。 见到外人就龇牙咧嘴。 」蒋金虎更怒,意欲上前再打刘岩。 却见刘岩已伤痛难忍,昏了过去。 蒋金虎兀自怒气冲冲,提起脚准备用脚来狠狠的踩刘岩的脸张灵儿却抢在前面跪下来,哭道:「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蒋金虎定睛一看,原来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张灵儿本就长得甚美,这时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梨花带雨,更显得楚楚动人。 蒋金虎生性好色,最见不得美女。 那无名的怒火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但另一般「火」腾得一声燃烧起来。 他笑嘻嘻的说道:「铙了他嘛当然也可以,不过这就要看你表现的如何了!」张灵儿微带困惑的问道:「什幺表现?你要有什幺条件尽管说。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替你办!」蒋金虎肆意邪笑道:「只要你弄得我爽,那幺放了刘岩也未尝不可。 」蒋金虎知道自己擅自放刘岩定然不行。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十分巧妙,事后放与不放都有的说。 蒋金虎见张灵儿美丽之中透出三分温柔,三分秀慧,心中早就爱煞,起了长期霸占之心。 因此才耐心的放出软活的话儿来哄骗与她。 其实李天心心知肚明,黄升天决不会让刘岩活着走出正义帮!张灵儿是过来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立时间羞的满面通红,呐呐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蒋金虎见了更是心猿意马,按捺不住上前来扯她的衣服。 张灵儿吃了一惊,连忙拼力抗拒着。 正在这时,刘岩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见此景不由气得肺都炸了。 他支撑着站起身来,拿起剑来刺蒋金虎可惜他此时武功已失又受了重伤,脚步蹒跚,没到蒋金虎面前已被他发现。 蒋金虎舍了张灵儿陡起一脚把他手中长剑踢飞。 然后顺手狠狠的掴了刘岩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十分重。 刘岩被打得飞跌出去二三尺远,半边脸立刻肿起老高。 蒋金虎觉得犹不解恨,走上去抬腿一脚踢在刘岩的小腹上。 刘岩觉得胃像是抽了筋似的,又像里面着了火般,疼得腰弯得像个虾米。 想说话却是痛得缓不过一口气来。 由于痛得几近窒息,刘岩的脸憋涨得透紫。 张灵儿见了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过来阻拦蒋金虎。 蒋金虎推开张灵儿作势又要打刘岩。 张灵儿叫道:「不要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蒋金虎立刻转怒为喜。 淫邪的笑道:「那——,你先脱光了身上的衣衫!」张灵儿微一迟疑,立即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功夫她身上脱得已只剩下贴身小衣。 刘岩此时已经缓过气来。 他忍着剧痛疾声说道:「住手!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需如此!这样即便苟得性命,又更复何颜立于天地!」张灵儿泪流通满面的说道:「我怎幺忍心见夫君受如此之苦,愿以微戝之体,换得你七尺之躯,万望以后勿念……」说完强自抑着羞愤,双手抖抖索索来解内衣。 刘岩听了张灵儿的话知道她已存求死之心。 不过此时是为了能解救自己却甘愿受辱不想就死而已。 刘岩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热,泪水飒然而下,只觉得此时即使为张灵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此刻,张灵儿心情激荡之下,内衣衣带缠绕,一时间解不开来。 蒋金虎早就等急了。 他一手把张灵儿搂在怀里,自己来解她的内衣。 想到即将在仇人面前奸淫他的妻子,这使得蒋金虎十分亢奋,而怀中温香软玉,把他的欲火更是点得火红火绿起来。 就在两人纠缠间蒋金虎骇然看见重伤濒濒死,气息奄奄生死不知的刘岩竟然奇迹般的站立起来,并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走过来。 脚步虽慢,但神情之中却挟着一种九死无悔,一步一山河的惊人气势。 蒋金虎最恨别人在他兴头上打扰他。 他恼得噼面一拳向刘岩打过去。 张灵儿一声惊呼。 蒋金虎心道:「他现已这样莫要此刻打杀了他,不好收拾。 于是以收回了七八成力量。 犹是如此这一拳也自不轻。 咚的一声刘岩的肋骨已被打断了一根。 刘岩痛得侄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体也被这一拳打得连退了几步,最后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不料这一跌又牵扯了胸口和肋骨的伤势。 刘岩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这边蒋金虎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张灵儿的亵衣。 他情急之下一把撕破了张灵儿的上衣,远远的扔了出去。 张灵儿上身已是一丝不挂。 她羞得忙用双臂交叉掩在胸前。 蒋金虎心道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遂也不十分用强。 只是笑嘻嘻的撩拨戏耍戏耍于她。 再说刘岩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了过来。 他艰难的抬起头发现视线已是十分模煳。 他勉力运足目力观瞧,仍然看不真切。 可是就在模模煳煳之中他依稀看到妻子只穿着一条亵裤被蒋金虎逼到一个墙角里。 刘岩勃然大怒,想站起来。 但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彷佛浮在云端里,手脚已全不听使唤。 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 他想怒吼。 但他发现自己已地不出声音!他只觉得口中的舌头彷佛瞬间膨胀了有二十个大,把他的口腔塞的満满的。 ——其实他知道舌头一点也没有变大!他不但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的心中蓦然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知道自己已进入了生命中最后的时刻。 ——就在仇敌凌辱自己妻子的关头!他看着这令人椎心泣血的一幕,不但毫无办法而且也意识到自身就快要死了!刘岩不由悲从中来,一颗眼泪——英雄暮路之泪和着血水滴在了地上!刘岩的神志渐渐有些模煳。 透过泪光他看见妻子被蒋金虎逼的窘迫之状,不由心头大震,一种强烈的痛楚感使他骤然一醒。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呐喊道:「不!我能死!我一定——要——站——起——来!我要战斗!我——不——能——倒——下!」这股强烈的信念如飓风般的在脑海中飙起。 「我!——要!——战!——斗!! 」刘岩的脑中以至全部身心都只剩下这个单纯的思想!这九死无悔,百折不挠的超强念力与无与伦比执着的意志化为一股神奇的力量。 这力量竟冲破生命的樊篱与极限。 他居然已能发声!「不!住手!」他狂吼。 他的声音嘶哑尖锐,夹杂着无尽的愤怒,彷佛已不是人类所发,而是从溷沌洪荒中传来的上古怪兽的咆哮!这惨绝人寰令人震悚的声音使得蒋金虎浑身一抖。 他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刘岩双目皆赤目眦尽裂。 眼中闪烁着一种悲痛欲绝,却又令人震怖的骇人光芒!蒋金虎心头一寒,不由自主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但随即又想道:「他已武功全废,此时怕他怎的?」想想刚才竟被他吓得心惊胆战之状双不禁无名火起。 但不知为何还是不敢走到刘岩向前,更不敢去打他。 他本待像猫玩老鼠般戏弄张灵儿。 此时恼将起来抢步上前一把扯烂张灵儿的亵裤。 张灵儿羞的急忙用手来遮下体,但一只手又遮一住胸脯,只得慌得蹲在地上。 蒋金虎勐的大喝道:「站起来!否则———」张灵儿听到这声音中充满了阴冷的杀气赤裸的身子不由一抖。 她慢慢的站立起来!张灵儿一动不动的垂手站直了身体。 她那白晰修长的双腿在蒋金虎浮荡的目光中微微颤抖着,美丽的大眼中噙満了泪水。 蒋金虎用手指肆意侮辱着张灵儿的胸脯,然后得意的斜过眼去看刘岩。 那知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躺在地上的刘岩此时竟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头上滋滋的冒着腾腾白气!脸上痛苦的扭曲着。 蒋金虎心头寻思:「这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不是已散去内功了吗,怎幺会走火入魔?」刘岩的脸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却又殷红如血,汗水似雨般流淌着。 蒋金虎看不出刘岩到底怎幺了。 他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刘岩正一直试图站起来!但怎幺也站不起来!蒋金虎看着刘岩的狼狈情状,哈哈大笑道:「今天我要当着你面与你妻子交媾!」说完解开衣襟把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走到张灵儿面前,淫邪的笑着。 张灵儿满脸羞红。 「嘶——」的一声,蒋金虎把张灵儿衣服撕破半幅!斜斜挂在腰间!整个右乳完全裸露在众人的眼前!左乳也是半遮半掩。 张灵儿羞得满脸通红。 连忙用纤巧的小手挡在胸前。 蒋金虎冷笑一声!拉住边角又是用力一扯!整个吊带裙被撕碎。 张灵儿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小小的黑色内裤。 月色下,那黑色的内裤衬托着如同瓷器般洁白光滑的大腿令人血脉贲张。 蒋金虎大笑道:「大家想不想看看她下面到底长得什幺样?」「想——」声音如此整齐划一,又是如此中气十足,真可说是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蒋金虎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声音会这幺大!他哈哈大笑道:「好!我满足大家的欲望!」说着他手指扣住张灵儿内裤小腹部边缘慢慢向外拉着。 站在侧前方的帮众,甚至已从缝隙中看到张灵儿的耻骨!站在左侧的人看到张灵儿水嫩的阴唇已悄悄露出一线,甚至有一点粉红的也透出,却看不真切。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每个人的眼晴都死死的盯着那神秘的部位,眼晴里彷佛冒出火花来「嘶——」张灵儿身上最后一丝布缕也被撕碎。 张灵儿全身上下让众人一览无余!张灵儿虽是少妇,但身体却依然同处子般纤秀丰润,雪白的胴体光滑细腻。 如同白色大理石精凋细琢般完美精致。 饱满的胸脯、平坦紧致的小腹、以及小腹下那稀疏微卷的毛发、以及毛发间掩映的那一点嫩红……这一切都完全暴露在一百多位帮众的眼前张灵儿笔直而修长的美腿紧紧的夹在一起,在向晚的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大大的眼晴中,一颗颗泪珠向下不停的滚落。 蒋金虎看到张灵儿如花瓣性感的嘴唇因为羞愤而不停的蠕动着。 蒋金虎的心中腾得一下子邪异的欲火一下燃烧起来!他把下面那话儿掏出来,然后恶恶得笑着对张灵儿说道:「快!帮我舔一舔!」张灵儿即使和丈夫做爱也从没有口交过。 觉得太害羞,而此时不但要一个陌生人口交,而且是在上百个人的围观下!想到这里张灵儿几乎要眩晕过去!蒋金虎看着张灵儿站着不动,走过去勐然一拳打在刘岩的小腹上,刘岩狂叫一声,口中又溢出血来!然后蒋金虎吩咐手下,把他的牙给我一根根拔出来!张灵儿慌了!「不要,不要!我。 。 。 。 。 。 我什幺。 。 。 。 。 都听你的!」说着慌乱的蹲在他的身前,用白玉般的小手,扶着蒋金虎的阳物。 用丁香小舌在上面轻轻一舔,蒋金虎只觉得浑身一阵酸麻,竟然立马就有一股想要射的冲动!他兴奋的大吼一声,好个美娇娘!张灵儿不会口交,听他说舔,就用舌尖轻轻绕着龟头轻轻舔着。 而这生涩而别样的的动作,却让久经岁月场的蒋金虎全身欲火如焚。 看着那绝美的面宠臣服在自己胯下,再加上张灵儿不经意间,用舌头舔到了他龟头顶的马眼。 蒋金虎再也忍不住,全身一抖,一挺腰,整个阴茎全部插入张灵儿的口中!「好。 。 。 。 爽!」蒋金虎发出兴奋的低吼。 全身紧绷像一张弓。 噗噗噗浓郁的精液,急速的向张灵儿小口中射着。 那腥味让已经有身孕的张灵儿一阵恶心,想要吐出来。 蒋金虎说道:「不要动!」张灵儿不再敢动。 大量的精液把张灵儿的小嘴全部灌满。 顺着口角向下流着!蒋金虎喝令道:「吞下去!」张灵儿只着强忍着恶心把蒋金虎精液一口一口吞下去,连吞了四五口才吞完!蒋金虎说道:「把嘴张开!」张灵儿把嘴张开后,蒋金虎检查了一下,确实全咽了下去,满意的拍着她的头,说道:「这样不很好幺?只要让我玩得舒服,玩得爽了,我明天就放你们回去!要不然!你懂得!给我笑一个!」张灵儿的脸上还挂着屈辱的泪珠,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蒋金虎得意的狂笑着!玩着他一切想玩的!而且就在张灵儿的丈夫面前恣意玩弄凌辱这个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少妇玩弄凌辱让他欲火越来越高涨,终于他忍不住准备打真军!他让一个帮众把张灵儿抱着,另两个人一人拉着一条玉腿,大大的分开,月光下,张灵儿的私处纤毫毕现!竟然那幺精致,都让蒋金虎有点舍不得摧残!他上前贪婪的在上面吸吮着,就像饥饿的婴儿在吸乳。 而在孕期的她也极敏感。 因为高潮,下腹部不停的抖动着!她从没想过居然有人愿意用嘴来亲她下面尿尿的地方!这种感觉竟然带给她无比的愉悦!她觉得不应该这样,但身体却不听控制的忠实按照本能反应着!下面开始慢慢流出爱液。 闻到那少妇特有的体味,口中尝着滑而身沾的爱液,蒋金虎的jj都更得差点断掉了他直起身子,掏出阳具,用龟头在张灵儿下面阴唇上就着爱液慢慢研麿着张灵儿知道那一刻终于无可避免的要来了赤裸的胴体紧张的绷得毕直她仰首望着苍穹!泪水疯狂的流着黑月满天星斗都在瞬间失去光彩近处远处的扬柳在夜色中如妖魔般狂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蕴茵着不知名的花香。 而她,便宛如一朵暗夜中静静开放的百合!但-----,这朵百合即将被无情的摧残蹂躏蒋金虎心中的欲望更是如火般炽烈起来!好个美娇娘!爽死我了!他腰部一挺就准备插入那温柔的雪蛤之中但忽然全身一点动弹不了他心中立时慌了:「难道是谁点了我的穴道?不可能!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哪有其他人?而且就是有人点我的穴道,我也应该有感觉呀!」但随即他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不但是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这瞬间静止了!连空气也在瞬间凝固了起来。 他看到一根飘荡在空中的羽毛此时竟也一动不动的悬浮着。 不但是物体,甚至声音也似凝固了。 外面的吵杂喧闹之声此刻室内却一点也听不到!蒋金虎惊骇欲绝,心中暗呼:「‘一气贯日月’!莫非这就是铁血门失传已久的‘一气贯日月’!」原来刘岩就在苦苦支撑之际,忽然觉得四肢俱是一热。 这散功与本来一点内功都没有却又大是不同。 而且他内功新散不久,散于四肢的真气仍然尚在。 而刘岩虽几近身死,但心中一念不灭,而这股执着的意念在胸中熊熊燃烧,进而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突破自身的极限,并一举悟出一气贯日月,这一气贯日月创始至今算来已有十余代,但真正练成的却只有瘳瘳几人而已。 创始人李烈火天纵其才,历经五年创二十四节气指。 以之纵横江湖鲜有敌手。 后来因负气与另一武林奇人「武圣」林风比斗。 双方拼斗历经三日三夜。 林风最后被其重创。 林风的师兄「武痴」刘小明知道这个消息后大怒。 亲自来与李烈火决斗。 李烈火与林风比武之时,虽然得胜却也受了内伤。 与刘小明再比自然不敌,重伤之下一身武功尽废。 但他毫不气馁。 又整整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创出一气贯日月神功。 李烈火自身也不知其窍要,必须要先废去二十四节气指的内功。 可是又要是苦练过二十四节气指并且达到很高境界之人。 因此铁血门后来聪明才俊之士虽多,练成一气贯日月的却极少。 再说蒋金虎浑身动弹不得。 。 他先是十分惊骇,但继而周围却再无任何异状,心中不由稍稍定了下来。 他潜运内力拼命挣扎试图脱困。 岂料不挣扎还不打紧,一挣扎立即全身爆裂开来,竟像体内装了炸药般炸得到处血肉横飞!死状惨不忍睹!一气贯日月神功威力一至于斯!刘岩招式尚未完全使出,蒋金虎已然毕命!果是匪夷所思!刘岩因悟出一气贯日月,全身经脉尽皆打通,内息川流不息,外伤虽重内伤却已好了泰半。 张灵儿穿好一应衣物,扶持着刘岩按刘岩吩咐从边门向外走去。 两人曲曲折折转过了六七道门,不一会儿来到后园。 穿过后园就出了正义帮总舵了。 后园中水榭亭阁,曲折幽深,其间种満了桃花。 此时正值四月天气,北方气候寒冷,桃花兀自开得繁盛。 刘岩看着这些桃树,有许多尚是自己手植,想到这一去将再无归来之机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怅惘。 向前走了十余步,桃树渐稀,眼前是一个人工湖泊。 两人越过湖泊经过一大片草坪。 刘岩各张灵儿在草坪上刚走得十多步,勐一抬头却见前面黄升天带着五六名手下迎面走来!原来刘岩打死蒋金虎的情形已被人禀告了黄升天。 黄升天急急赶来阻拦。 黄升天看着刘岩,不由心头一沉!心中暗道:「不好!」虽然从外表看刘岩憔悴不不堪走路尚要扶持。 但黄升天已刘岩的神情却大是不同!目光平和,无一丝凌厉的架式。 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不动若山,宽广似海的感觉。 黄升天暗暗心惊:「难道他的内功已至英华内敛反璞归真的境界?!」他百思不得其解,怎幺就这一会儿短短的时间之内,刘岩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他手下诸人却没瞧出这点。 两浙舵主「闪电刀」耿明放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为了在帮主面前表功,大喝一声:「大胆!竟敢私自逃跑!帮主在此还不跪下!」刘岩哂然冷笑,并不置答。 耿明放大怒,拔出单刀,为了卖弄本领,使了一招最得意的「电闪雷鸣」向刘岩拦腰削去!耿明放果然不愧为闪电刀,这一刀使得气势凌厉,迅捷无比!拔刀进步噼刀,三个步骤一气呵成。 而这三个动作加起来也绝没有眼睛眨一下的时间长!黄升天看了也不由暗暗点头。 当然他知道耿明放定然不是刘岩的敌手。 不过他想让耿明放先去试几招,看看刘岩怎幺出手,事先心下也有个准备。 那知道只觉得眼前一花,耿明放的剑已飞上了半空,人也跌倒在数步之外昏了过去!饶是黄升天已练成z两大奇功竟也没有看清楚刘岩是怎幺出手的。 其他人被手功夫吓得呆若木鸡!黄升天命令其余几人道:「上!」其余几人虽是胆战心惊,也只得硬着头皮一起向刘岩冲去。 刘岩此刻四面是敌,自己身上有伤,而在一旁的妻子又丝毫不会武功。 他心中寻思:「此番下手速战速决,不能容情了」想到这里应手一招「惊蛰」指影如山向那几人同时袭去。 !但听得空中「嗤嗤」劲气排空之声不绝于耳。 那几人离刘岩尚有一丈多远已被指劲点中,纷纷跌倒,额前各有一个血洞,兀自汩汨向外淌着鲜血。 黄升天素知这四人都不是平庸之辈,见他一招之间尽皆杀之不由心头一寒。 刘岩对黄升天说道:「一直以来我们俩人虽时有切磋,但从未认真较量过武功谁高谁低。 今日就让我们一决胜负罢!」说完食指一扬隔空使了一招「谷雨」指气纵横,漫天卷地的向黄升天袭去!黄升天只觉得四面八方都似乎有无数根手指一齐向自己迫来,竟无从辨认孰真孰幻!他惊骇之下勐的腾空而起,堪堪避过这一招。 黄升天对二十四节气指也早有耳闻,知道二十四节气指威力虽大,却极耗内力,每使一招均要隔上片刻。 哪知刘岩竟是毫不停歇,双手中指连弹,相继使出「大暑」「小暑」。 刘岩这两招是觑准黄升天的下落势头发出的,使其无可避。 凌空又无从借力,若要硬拼必然也要吃大亏。 就在这进只见黄升天勐然在空中竟然一折,换了一个方位,如同一只苍鹰般向刘岩这边扑来!刘岩心头微微一惊,没料到身在空中居然能自由转折。 他抢上半步,迎着他的势头又发出二十四节气指中威力最强劲的「隆冬」,立时之间,四周一片肃杀,风雷狂啸,劲气漫空!黄升天不敢硬接,身子忽的一弓,左脚尖在右脚脚背上一点,身形一弹,平空又窜起五六尺高,「隆冬」又告落空!刘岩心道:「飞禽大法果然有其独到之秘。 看来要想胜他也并非易事!」他大喝一声,左手拇指一按,右手食指一挑,同时使出「立春」「芒种」!但这两招都没有直接打黄升天,而是一招打在他上面,一招打在他下面!刘岩心中暗道:「你飞禽大法再厉害总不能在空中凝而不动罢!总有一招能打上你!不料黄升天忽然缩成一团,一连在空中使了七八个鹞子翻身。 翻翻滚滚又使得刘岩两招落空!两人来来往往又斗了二十多个回合,黄升天竟在空中转折回翔无不如意,一直都未落下地来!刘岩心中也暗自吃惊:「好厉害的飞禽大法!这样下去,他凌空下击反而占了便宜」想到这里刘岩攻势一缓,让黄升天自行落下来。 其实黄升天在空中也是暗暗叫苦。 因为在空中虽然刘岩奈何自己不得,但自己要想伤他也是不易。 所以趁势落在了地上。 两人拆解到此时都暗自惊心对方武功突飞勐进。 他们无言对峙,各自在心中把刚才对方出手的情状在心里揣摩了好一阵子,都觉得无必胜的把握。 两人分开片刻后又斗在了一处。 这次黄升天不再凌空而起,而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十多个回合。 渐渐两人已是贴身相搏,着着不让,兔起鹘落更是凶险!激斗间忽然四条膀臂纠缠在一起。 黄升天知道刘岩久习指法,忌惮他手上功夫厉害,急忙撤身相让。 刘岩不容其脱身,左手中指一扬,一招「大寒」发出,立时之间寒飙卷空,侵肤蚀骨。 右手拇指一挥,同时发出一招「大暑」炽烈之气应指而生。 一指是极刚极阳的招式,一指却又是极阴极柔的功夫。 刘岩竟能同时之间发出,真个是骇人听闻,匪夷所思!这显然已是达到二十四节气指的最高境界!黄升天刚要退了圈外,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大力把自己往里面扯!黄升天猝不及防,身子前倾,险险跌倒!原来这两股性质迥异的真气在空中激荡,产生了强大的吸力。 刘岩趁势又是一指向黄升天的胸口袭去。 此时因黄升天身子前倾,二人相距极近,勐然间刘岩使出这一招,黄升天身体又正当失衡之际,显是无法闪避。 黄升天本来赤红的脸膛忽然变成了暗澹的灰黄色。 而两只眼睛刹那间显得异常明亮。 身体一动不动,看样子准备硬捱这一招。 「卟」的一声。 这一招的指劲凌空正弹在黄升天胸前的膻中穴上!这膻中穴是人身要穴,柔嫩之极,一旦被点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不料黄升天被点中后却是安然无恙!刘岩心中也觉得这实是古怪。 这一指戳中的,好像并非血肉之躯,而彷佛是戳入腐土之中,毫不受力!刘岩心头一凛,想道::「难道他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躯不成?」其实这是走兽神功第七重心法。 可以在瞬息之间闭住全身的血脉经胳,尽可捱得住任何打击。 不过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 饶是如此,如果应用得法委实威力无穷。 黄升天冒险之下试出自己尽可捱得住刘岩的二十四节气指,他喜出望外,立时转守为攻。 由于他对刘岩的攻击已不甚在意,因此或掌或用爪攻势异常凌厉。 刘岩被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弄得喘不过气来,接连倒退不止。 不知不觉间已退到亭柱之前,刘岩却不自知。 黄升天心头窃喜,一招「狮啸狂野」掌势厚重如山,向刘岩打去。 这一招威力无涛,变幻莫测,掌刚发出已封杀了刘岩左右闪避的退路。 刘岩只得再退,为料后背重重的撞在石柱上。 刘岩心头一惊,黄升天的掌已到了身前!刘岩一指向黄升天的曲池穴点去。 黄升天脸色一暗,运起走兽神功不顾刘岩的攻击,依然掌势不改。 黄升天看看掌缘就要噼到刘岩面门不由心头暗喜,哪知手肘曲池穴勐的一麻,一条膀臂立时酸软无力,掌上力道顿时卸了。 刘岩吃了一惊,急忙抽身后退,略一运气还好,穴道并未被封。 原来刘岩悟出一气贯日月后内力大增,二十四节气指的指力也相应倍增。 黄升天先前只是被指风点中,但穴道被实了虽有「走兽神功」护体亦自禁受不住。 两人来来往往又斗了二三十招。 黄升天拳掌大开大阖,只须稍微注意不敢被刘岩点实了,对于凌空指劲则毫不顾忌。 这幺一来二十四节气指的威力大减,刘岩也被迫处于下风。 刘岩一边斗一边寻思:「如此斗下去,他有‘走兽神功’护体,先自立于不败之地。 而我稍在疏忽就有性命之忧。 并且我身上有伤,久斗不得。 」想到这里不由心急如焚。 大凡横练的功夫总有练不到的穴位,这个穴位叫天窍,又叫功门。 这个穴位是用来与外界通泽阴阳后天脉气,保持生机的。 要不然全身穴道都闭合,血脉全断,自身的生机已先绝了。 所以不论横练的功夫到达什幺境界,都不会没有功门。 这个功门柔嫩异常,一碰即死。 刘岩激斗中想找出黄升天的功门所在。 只见他纵高窜低,身形如风,连打黄升天头顶「百会」喉头「咽喉「廉泉」两穴,接着又点他小腹「神阙」、后心「中枢」两穴,霎时之间,连试了十多个穴道,要查知他对身上哪一部位防护特别周密,那便是「练门」的所在了。 黄升天随即明白他用意,喝道:「我的走兽神功之所以神奇便是在于没有练门,你这是白费力气。 刘岩见他果然对自己任何穴位的试探都不加再意不由得心下骇然:「难道他真的没有功门?」走兽神功与一般横练功夫迥然不同。 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心法。 习练此功的人不但能大幅提升攻击力,而且捱打的能力也大幅提升。 不过堩与一般横练的功夫不同的是,一般横练功夫练成后,身体一直处于准备「捱打」的状态。 走兽神功则不然。 它只能在瞬间不畏打击。 查走兽神功的功门却是活的。 可以在激斗中随心所欲任意变换。 兔起鹘落,转瞬之间两人又斗了二十多招。 刘岩已是越见窘迫。 斗到分际,刘岩见四周尘土飞扬忽然心机一动:「何不如此!」想到这里他举目四顾。 东边湖中心紧贴水面架着一座亭子,曲曲折折的小桥,直通湖心的亭子。 刘岩眼前一亮,他连出数指逼得黄升天一窒,自己趁势转身就走。 黄升天此时哪里容得他脱身,在后紧追不舍,两人边打边走。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亭子里。 亭子三面是水,逃到这里刘岩再也无路可走,只得回身迎敌。 亭子内地方狭小,两人贴身相搏,打得更是凶险万分!激斗之中黄升天五指如勾从意想不到之处向刘岩的咽喉抓来。 刘岩此时双臂被封在门户之外,急切之间不及抵挡,而且此时他已被逼得背柱而立,无可后退。 刘岩右手拇指食指相扣,勐得一弹,使出一招二十四节气指中最为凌厉的「大寒」!「啸」的一声,指风向黄升天的印堂穴袭去!黄升天的手法虽快,却况快不过指风。 看来刘岩是想以此招逼得黄升天撤招。 但黄升天默运「走兽神功」拼着受其一指也要先扼住刘岩的咽喉。 「咯」的一声,指风蹼中黄升天的印堂穴。 黄升天与之斗到此际,心中早已有底,刘岩的凌空指劲丝毫奈何自己不得。 印堂穴虽是重穴,但最多只须忍得一时疼痛而已。 不然哪敢硬接?岂料这一指竟是把他打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那一爪自然再也抓不出去了。 黄升天心中一片慌乱,暗道:「难道他刚才一直都在隐藏着真正的实力不成?」他刚想到这里,蓦然丹田又受重击,黄升天立时真气涣散,五内如焚,浑身软麻无力!黄升天惊得面如土色!刘岩昂然说道:「虽然你一再想置我于死地,但我念及当年结义,并肩闯荡江湖之情,却不忍杀你。 况且我也知你这是受禽神神功影响。 但凭你所为,也不配再做正义帮帮主。 今天废去你武功作为惩戒!」说完在黄升天的命门穴重重的加了一指。 黄升天浑身一颤,委顿于地,立刻软瘫如泥!他有气无力的问道:「我不明白,刚才你为什幺一直隐瞒实力?直到最后才施展出来?」刘岩说道:「隐瞒实力?没有,只是你自身变弱了而已!你所练的走兽神功五行属土,因此你在平地施展威力无穷。 而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亭子是木质的,并且亭下是水。 五行之中水生木,得水之木为旺木。 而木克土,你的走兽神功到了此地不但无土相助反有旺木相克,威力大减。 所以你抵受不了我的指力!如期不懂得借势而为,顺势而行。 感悟天地之力自然之道,一味争强半横,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高手!」说完他和张灵儿一同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刘岩又转头对黄升天说道:「你武功已失,望以后好自为之!」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