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去渡鬼》 跟着夫君去渡鬼(02) 2023年5月11日 【2.公主府参宴】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告诉夫人吧!”丫鬟们说着这就要走,净姝却唤停了她们。 “告诉娘亲也没用,明儿除非我病的下不了床了,不然肯定要去赴宴的。” 公主春宴一直是历年的传统,凡官家里,闺中待嫁女子都要去,说是春宴,实则是为了男男女女相看。 她如今已经及笈,正是婚配时候,今年初次参加春宴,娘亲看得很重,早早就在打点了,岂能说不去就不去的。 再者说,她自己也想去,她得要自己亲自挑一个合眼缘的如意郎君,可不想由着父母婚配,不曾瞧瞧,就嫁人了。 “可……”丫鬟们还想说什么,被净姝先行打断了,“没事,不是还有护身符嘛,宴会上那么多人,还怕有鬼嘛?” 听自家小姐这么说了,六艺和六礼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天还不亮,净姝就被娘亲从床上唤了起来,从头到脚折腾了几个时辰,方才坐上马车,出发去公主府。 临行之际,净姝看到隔壁府门前有小厮牵马候着,看着也是要出门,莫不是他也是去参加春宴的? 九千岁虽说权势滔天,品级足够进春宴,但到底来说还是个公公,他义子也能去参宴吗? 净姝不清楚这些,想了想也就没有纠结了,反正与她沒甚关系。 明明一点儿不紧张的,可到公主府门前,临到下马车时,听到人声,她忍不住紧张了,掌心里捏出了汗。 六艺忙给她抚了抚胸口,这才好些。 进去只能带一个丫鬟,净姝带了更为机灵的六艺进去。 随着领路的丫头,一直走到正厅里,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各个穿得姹紫嫣红,她一进去,大伙儿的视线便齐刷刷看来,从头到脚被打量了一番。 净姝得体地笑着,按着娘亲教的那般。 “姝妹妹来的早。”有人迎了上来,是她表姐汪柔嘉。 “柔嘉姐姐更早。”瞧着熟识的表姐,这让净姝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面上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柔嘉比她大两个月,亦是去年行的笈礼,她们年龄相仿,常一同玩耍。 与表姐闲聊不多久,正厅里就站满了人,姑娘们叽叽喳喳的闲聊声,把窗外百灵鸟的声儿都盖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门口侍从高喊:“三公主到!德纯郡主到!” 大家顿时都闭了嘴,站起身来,恭迎三公主和郡主。 三公主端庄秀丽,仪态万千,向来是诸位贵女学习的榜样,其女德纯郡主,小小年纪,已颇具其母风范。 德纯郡主明年也该及笈了吧?净姝呐呐想着,随着众人老实垂头站在人群里,她家世在这群小姐里只能算作一般,若不自己表现,三公主不会注意到自己,只需等着其说完些场面话,跟着走就是了。 净姝心里打着小算盘,她只想瞧瞧那些适龄的公子哥,选个合眼缘的夫婿,并不想讨好三公主。 发^.^新^.^地^.^址 (桃花影视:thys11.com 老司机都懂得!) 果然如净姝所想,三公主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与几个家世好的小姐闲说了一阵,便让大伙儿去了赏春园。 以前虽听人说过三公主用来设春宴的园子是什么样,此时亲眼再见,净姝仍是忍不住暗自惊叹了一声。 整个园子是一朵花的造型,被泉水包围着,泉水上放着各种雕成花朵模样的容器,容器里面放满了精致的点心,隔远一看就像飘在水上的花一样,尤其一阵风过,吹落不少真的花下来,假的花真的花混做一处,让人轻易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家临水而坐,净姝跟着表姐一同坐下,随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这水流,并非清泉,而是酒,淡淡的酒香味,只有隔近了才闻得见。 三公主在说什么,净姝全然没心思听了,只想她快快说完,好快些品尝糕点。 终于,三公主说完场面话,净姝正准备拿筷子时,园子里进来了个侍女,禀告道:“公主,八皇子和其他少爷们来了。” 侍女不大的声音让全场静了一下,随之各个都忍不住去摸脸摸头发,稍稍探头去看水面,借着水面做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净姝也是,扶了扶头上的步摇,手还没落下,就听少年们的笑闹声远远传来,赶紧收了手,随众人一齐站起身,一起给八皇子行礼,再看着那些公子哥儿给三公主行礼。 净姝趁此机会打量他们,这一瞧,就被那个行礼比别人慢一拍的人吸引了视线,那可不就是她昨日在桃花林见过的小道士嘛,他果真也来了。 双方行完礼,八皇子与三公主姑侄说着话,净姝没去听,偷摸看起了其他公子哥儿,比较着他们各处。 这样一比较,她发觉那小道士竟还挺不错,站在一众公子哥里,还挺出挑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打量,小道士抬眼看了过来,净姝下意识想要回避他的视线,就见他朝她弯唇笑了下,点点头,以示招呼。 净姝亦回了个笑,脸颊却是控制不住的红了,随之移开了视线。 一旁柔嘉看出了她的难为情,不由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臂,轻声问道:“你认识?” “我家隔壁九千岁新认的义子。” “他可不行,你可别动心思。” 净姝点点头,“表姐放心,我晓得的。” 姐妹俩小声说着话,殊不知方才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八皇子的眼中。 等三公主和八皇子聊完,便让大家自行落座。 这落座稍有讲究,第一回落座,女子位置已定,男子可随心在心仪女子对面落座,若没有瞧上的,则慢上一步,等他人落座后,再往空出的位置上坐,暗示众人自己心意。 这些净姝都听娘亲说过,一听落座,眼神不由得又往那群男子中轻瞟,看哪个往她这边来。 最先落座的几个男子,明显与女方早就熟识,双方都有意。 净姝打量着他们,突然被表姐拉了下衣袖,收回视线正想问表姐怎么了,才发现自己对面已经坐了人了,又是那小道士。 他……他究竟知不知道选座位的规矩? “难怪一股子这么大的酒味,原来这些个水都是酒,可能喝?”他先行开口与她搭话,这让净姝不由得脸更红了,不过看他坦然模样,和其他男子不同,应该是不知这其中种种,遂极力压下心中的羞涩,说道:“应是能喝的吧。” 听她说罢,司南拿起面前酒杯,就要去舀,净姝赶忙喊停他:“三公主还未发话呢。” 司南收回手,又放下酒杯,冲她笑了下,“多谢提醒。” 正谈着,表姐面前也坐了一人,净姝抬眼看去,不曾想竟是八皇子。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03) 2023年5月11日 【3.竹林撞鬼】 柔嘉也没想到,赶紧起身行礼,诚惶诚恐。 “小姐无须多礼,请坐。” 柔嘉再次坐下,却是心绪不宁,频频朝净姝使眼色。 净姝知道她的为难,可在八皇子面前,她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八皇子为人乖张,心眼小,平日里没少仗着身份欺负人,被他看上肯定是祸不是福。 再者表姐早有心上人,家里也都同意了,此番来,不过是为了应付一番,怎么也没想到会招惹上八皇子。 丝竹声起,宴席开始,可此时,净姝和柔嘉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疲于应付那八皇子,味如嚼蜡。 只那小道士喝酒喝得欢畅,一杯接着一杯灌,连一旁的八皇子都看不过眼,说道:“果真是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也不知安德泽怎会收你做义子。” “因为他觉得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奇高,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净姝没想到他会这么回,也不知他是不是喝醉了,前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八皇子似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回怼道:“就你还英俊潇洒呢?” “难道不英俊潇洒?”司南反问。 “我呸!当臭阉人的儿子,还觉得自己有多荣幸呢?” “你呸的不算,我才不信你。”司南说着,环顾四周,随即指着净姝问:“小丫头你说,我是否英俊潇洒?” 这,净姝为难了,这让她该怎么答? 说英俊潇洒会得罪八皇子,她不想,说不英俊潇洒会助长八皇子的气焰,她更不想。 净姝想了想,说道:“美与丑的每人心中标准都不尽相同,我不论怎么说都不能服众,你不是说你武功奇高嘛,在场诸位公子皆是能文能武之人,不如你们比试比试,便知你有无说大话了。” “本宫看净小姐这提议不错,不如就按净小姐说的办。”闻声过来的三公主,正好听见净姝这话,力挺了她这主意,随即其他贵女们也随之附和。 “比试自是没有问题,只是我剑只斩鬼怪妖魔,不伤人,还是另换个比试吧。” 司南此话一出,顿时嘘声一片,只以为他是怕了。 司南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儿这么多酒,不如就比喝酒如何?” “好!就比喝酒!”不待三公主说话,八皇子先行应了,“本皇子亲自与你比,谁输了谁剃光头如何?” 八皇子应得非常有底气,他知道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此时性子大变,已是露了醉像,自己肯定十成十会赢,此时趁机羞辱他一番,也落落那安德泽的威风。 发^.^新^.^地^.^址 (桃花影视:thys11.com 老司机都懂得!)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输了不剃头是龟孙,大家作证。”司南一口应下,两人就此喝开了去。 看这情形,净姝不禁为小道士捏了一把汗,要是输了,这小道士该变小和尚了。 净姝正替小道士紧张着,表姐拉了一下她的手,靠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而后姐妹俩便悄悄退出了人群,往园子外面去了。 “八皇子又不是老虎,你做甚那么怕他?”稍一走远,净姝就忍不住打趣表姐。 柔嘉打了她手一下,嗔怪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方才真是怕了,还好九千岁的义子帮了大忙。” “我看分明是咱们受了他的连累才是。” “此话怎讲?” “一开始我也以为八皇子是冲你来的,可落座后,他反倒是与我搭话,一边说一边瞧身旁九千岁义子的面色,看他一点不为所动,这才冲他发作。” “你没看错?” 净姝点点头,柔嘉方才彻底放心。 “但愿他们能多喝些酒,早早让八皇子离场,不然第二回落座,又得头疼了。” 第二回落座男子不动,就由着小姐们选择,柔嘉担心到时她选不选八皇子都为难。 净姝知她所忧,想了想,说道:“保险起见,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借口早早走吧。” “你有什么主意?” “不急,表姐你先去净房吧。” 柔嘉一紧张就想如厕,刚刚被八皇子一吓,就憋不住了,趁着他们喝酒的时候,便赶紧让净姝陪同她出来了。 柔嘉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再多问,与丫鬟先行去了净房。 这处净房建得有些偏远,在西南角的竹林深处,用天然竹香掩盖味道。 净姝站在不远处等她,琢磨着待会儿该装什么病。 春日阳光温度还不算高,此时站在林子里,被风吹得还有几分冷,身后六艺见状,赶紧说道:“奴婢去拿披风来。” “不打紧,走动走动就不冷了。” 主仆两人沿着竹林里的石板路慢慢走着,风慢慢大了,吹得竹叶飒飒作响,头顶的太阳也被一朵云遮了去,温度一下凉了不少,净姝忍不住抱住手臂搓了搓。 “太阳被云遮住了,凉了不少,奴婢还是替您拿斗篷来吧。” 净姝远远看了眼净房,表姐还没出来,想了想,同意了六艺的话,让她给表姐也带件斗篷来。 六艺点头应下,离开时,不免又叮嘱了一声:“小姐您可千万不要独自一人乱走,奴婢跑着去,很快就回来。” “你放心,我晓得的,表姐应该马上要出来了,我与表姐一起,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瞧着六艺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净姝只觉得更冷了,忍不住又往净房那边张望,看表姐出来了没有。 净房门还关着,没有动静,净姝想了想,沿着石板路继续往里面净房走去。 “表姐,你待了好些时候了,可是有何不妥?” 净姝站在净房门口问。 “是出了点问题,你进来再说。” 表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轻轻小小的,尚有些听不大真切,净姝没做多想,提着裙子,踩上净房门口的石阶,就要推门进去时,突然腰上一暖,她下意识摸了下,是她挂在腰间荷包里的符咒。 净姝赶紧将符咒拿出来,却不料符咒突然在她手心里燃了起来,吓得她赶紧扔了。 符咒落到泥土上,净姝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在净房前,而是走到了竹林里面,站在一堆叠起的石头上,裙摆,鞋上满是泥泞落叶。 怎么回事?净姝下意识动了动脚,这一动脚下的石头就松动了,她一个不稳仰面摔在了地上。 净姝哎哟呼疼地声音刚唤出口,随之又戛然而止,抬头看着悬在空中的绳索套说不出话来。 净姝看看散落一地的碎石,看看地上烧完的符纸,再看了看远处的石板路,面色顿时煞白一片,连滚带爬跑走。 她明明一直沿着石板路走的,怎么走到这竹林深处来了?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04-05) 2023年5月16日 【4.司南的救命之恩】 刚刚的一切在脑子里闪过,净姝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脑子里全乱了。 “表姐!救命啊!”净姝大声呼救,她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却还是离石板路好远,远的有些不正常。 净姝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回头一看,果然自己根本没挪动一步,还在绳索套之下。 这一下,净姝当真是腿软了,又跌倒在地,地上散落的石头不知何时又堆砌好了,心里莫名有个声音让她站上去。 净姝摇摇头,努力忽视这个声音,“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声音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让她上去。 见其无法沟通,净姝只得又继续大喊救命,喊表姐,喊六艺,然而她不论怎么喊,都没人回应,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身,又踩上石块,抓住绳索套,往脖子上套。 “不要,不要……”净姝慌张之际,想起了那小道士,想呼那小道士救命,才意识到,虽见过几面,交谈过,但自己还不知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只一直背地里与六艺六礼称呼他为小道士。 石头又倒了一地,这次净姝没有被摔下来,而是被挂在了绳索上,被勒得再说不出求救的话来,气也透不过来了。 完了,这下死定了…… 正当净姝认命之时,绳子突然断做了两截,她从半空中摔下来,掉在一个人身上,咳嗽不已。 滚烫的手掌摸在她的背上,不停给她顺气,咳嗽喘气间,净姝闻到了一股子好闻的酒香味,抬头一看,正是那小道士。 司南见她看来,问道:“没事吧?” 净姝还在咳着,只能摇头以做回答,眼泪却是忍不住地流,吧嗒吧嗒掉在他衣裳上,抱着他不放开。 瞧着小姑娘的泪眼,司南抚在她背上的手更快了,“没事了,快别哭了,你这样一边咳一边哭,容易呛着。” 净姝点点头,听话的抬手擦了擦泪,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满是酒香味的怀里起来。 “你怎么会来?”稍稍缓过来,净姝便开口问他,声音嘶哑地厉害。 “符咒烧了我有感应,若不是八皇子拖着,我不至于来的这么晚。” 司南回答完她的话,随之让她张嘴,给她瞧了瞧喉咙里面的伤。 “这几天少说话,养两天嗓子。” 净姝连连点头,此时在她眼里,再没有比他更可靠的人了。 “走吧。” 司南说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可见醉的不轻。 净姝赶紧跟上,扶住他的手,搀扶他一起走。 司南侧脸看了看她,看见她头顶的发旋,随即收回视线,没说什么,任由她扶着。 表姐和六艺正站在净房前说着什么,神色着急,净姝用嘶哑的声音唤了声表姐她们才发现,赶紧迎了上来。 看到他们走在一起,衣衫凌乱,沾满泥泞,柔嘉心叹不好,忙问:“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方才撞鬼了,差点儿就死了……”见到亲人,净姝忍不住又流出泪来,一头扑到表姐怀里,号啕大哭。 “什么?”柔嘉对她所言很是莫名,只有一旁六艺震惊不已。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最好赶紧收拾一下。” 司南出声提醒她们,随之便打算离去,净姝赶紧喊住他:“你帮了我几次,还不知你名字,不知可否告知?” “唤我司南就是了。”司南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哪见刚刚的醉态。 净姝一愣,他方才故意摇晃,是知道她害怕,故意给她个借口靠近他? 净姝心下一暖,赶紧又说:“司南,我唤作净姝,救命之恩,我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对于她的喊话,司南稍作停留,并没有回头,只向后摆了摆手,说了句:“你这事还没完,今晚睡觉前记得在门前撒上面粉,门后泼碗童子尿,明日我再去你家拜访,与你父母细说。” 还没完?净姝下意识看了眼竹林深处,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拉着表姐离开。 这下不用想理由溜走了,让人禀告三公主一声,只说她在竹林里摔了一跤,表姐送她回去,想来三公主就会同意了。 净姝想的虽好,但三公主还是特意过来看了看她的情况。 好在衣裳领子高,能遮住脖子上被绳索勒出来的红痕,没让三公主发现异常。 “多谢公主关心,净姝无碍,只是稍受了点惊吓,污了衣裙,便想着先行告退,莫扰了诸位小姐少爷的雅兴。” “那处儿偏僻,你们怎么跑那儿去了?” “这都怪我,若不是我内急,净姝妹妹陪我过去,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柔嘉将责揽到自己身上。 “这哪能怪姐姐,是我自己不仔细,才摔了跤。” 三公主明眸轻眯,笑道:“你们没事就好,本宫这就差人送你们回去。” 从公主府出来,一上马车,柔嘉便追问起净姝和司南的事,净姝只得让六艺把事情来龙去脉与表姐说了一遍。 “看来他还有几分本事,只是咱们一同去的竹林,怎么偏偏是你撞了鬼?” “许是我倒霉吧,话说回来,刚刚三公主的话有点奇怪,她问咱们为何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经净姝一说,柔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三公主会这么问,也就是说那边偏僻的净房是不用了的。 当时她们从人群里离开,问了个迎面而来的小丫鬟净房怎么走,是那小丫鬟指的路。 “我看要么是那小丫鬟是鬼,故意引我们去,要么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去的。”净姝忍着难受,先行说出自己的推测。 柔嘉又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当时那儿人来人往,日光正盛,怎么可能会是鬼呢? 柔嘉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是因为八皇子!” 净姝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怕是有人见八皇子坐落在柔嘉表姐对面,以为八皇子对她有意,方才故意设计她们。 那鬼呢?可否是巧合,总不得还有人会驱鬼吧?还是说另有设计? 到家时,母亲已经得知消息,在门口等着她们,没让马车停,让车夫直接驶进了后院。 净姝唤着娘亲从车上下来,还没站稳,就被娘亲抓住了手,忙问道:“我儿,可摔着哪儿了?” “娘,我没事,只是弄脏了衣袍。” 饶是净姝说着没事,娘亲还是拉着她瞧了一圈,又拉着柔嘉瞧了一圈,看过了,确定她们真的没事才放心,赶紧让六艺和六礼伺候着回房梳洗一下。 洗漱完,两人一人一句给汪氏复述了一遍这一行的遭遇,净姝露出脖子伤痕给娘看,看得汪氏直后怕,好端端去参加春宴,怎还能撞鬼了呢? “亏得安司南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危险了,早知道该听他的不出门的。”净姝说着,又将昨日在小楼上的事说了一遍。 【5.夜半鬼敲门】 “这,难不成这桃花树移错了?” 净姝摇了摇头,倒是柔嘉又说了:“我曾听人说桃木又唤降龙木,鬼怖木,有辟邪消灾,震慑妖邪一说。” 净姝当即反驳道:“若是因为移了桃树就撞鬼,那家里没栽种桃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得他们都撞鬼吧?” 也是,柔嘉赞同她说,汪氏却没再说话,似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道:“暂且别乱想了,等明儿安少爷来,娘再好生问问他。” 净姝看娘亲面色有异,不由奇怪:“娘,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汪氏看了看女儿,犹豫了一会儿,与之说道:“你出生不多久,你祖父便给你挑了个院子,栽种了一院桃林,院名也改做了桃园,后叮嘱我和你爹爹,在你及笈成亲之前,万不可动院里桃树。” “你祖父未说原因,只让照做,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直好好的,爹娘也就没将这话放在心上,那日老道士说你命犯桃花,说得那样危害,娘就顾不得其他了,只想着你已经及笈,就差成亲了,应当无碍,这才……嗨,这都怪娘。” 净姝赶紧抓住娘亲的手,安抚道:“娘,您就别自责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明儿等安司南来,化了我这道劫便好了。” 汪氏反握住女儿的手,眉心仍是皱得紧紧,晚上执意去净姝房里陪她睡。 一起来的还有父亲和哥哥,这让净姝有些哭笑不得,她房间哪睡得下这么多人。 架不住他们的担心,最终搬了两个睡榻来,她与娘亲睡床,爹爹和哥哥睡在小榻上,这还是头一次一家人睡在一块儿。 趴在娘亲怀里,听着爹爹和哥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净姝心中暖暖,说不出的熨烫,只是被这呼噜声吵着,她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净姝抬头看了看娘亲,娘亲已然睡着了,半点儿没受这呼噜声影响,想来她是早就习惯了。 净姝不由得想,她以后嫁的夫君是否也会呼噜声震天动地?她以后是否也会像娘亲一样习惯? 想着想着,净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小道士的面容,想起了他身上好闻的酒香味,想起被他抱在怀里抚背,顿觉面上滚烫。 她只对爹娘说是被他所救,并未细说后面抚背的事,她知道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这种亲昵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全当没发生过最好。 净姝闭上眼睛,不再想他,努力让自己睡觉,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在呼噜声中睡着,只能看着床顶发呆。 看了不知多久,她才感觉到有些睡意,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之际,她听见一声轻轻地敲门声传来。 她下意识想到,这个时候,谁会敲门呢? 一声呼噜声打断了她的想法,净姝打了个哈欠,许是呼噜声太响,她听错了。 净姝抬手擦了擦眼角打哈欠溢出的泪花,又要睡去,突然,又一声轻轻地敲门声传进了她的耳里,还在唤她的名字。 这一下,净姝顿时清醒了,下意识看向了门口。 门口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敲门声却越来越急,越来越重,爹娘哥哥却是丝毫不觉,也不知他们是睡的太熟了,还是怎么。 净姝紧紧抱着娘亲的手臂,轻轻摇晃娘亲,想将娘亲唤醒。 “娘,娘,您醒醒……”净姝小声喊了好一会儿,汪氏才悠悠转醒,问道:“怎了?” “娘,门外有人在敲门。” 汪氏一愣,凝神听了听,并没有听见声响,搂着女儿安抚道:“哪有敲门声,你听错了。” “您没听见?”净姝有些不可置信问道,明明她听得十分清晰,还在敲呢。 汪氏摇摇头,“乖儿,你别自已吓自已,爹爹娘亲都在呢。” 汪氏只以为是她做了噩梦,可没想到,自已这话一出,女儿竟忍不住发起抖来。 “怎了这是?你可别吓娘。” “娘,好像只有我能听见敲门声,那个东西来找我了……”说话间,净姝已然带上了哭腔,声音抖得厉害。 汪氏一愣,抱得她更紧,“别说傻话,有娘亲在,不管是人是鬼,都别想动我儿。” 净姝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不停往门口看。 一切都按照安司南说的做了,应当无碍吧? 敲门声还在继续,唤她名字的声音也没有停,净姝睁着眼看了门口一夜,出了一身冷汗,汪氏亦没睡,抱着女儿安抚了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鸡鸣,那声音才消失。 净姝仍不敢放松,直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传来。 是六艺和六礼的声音,她再1悉不过了。 净姝压着嗓子咳了咳,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六艺问道:“小姐可是要起了?” 与六艺平常的说话声一样。 净姝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唤她们进来伺候起身。 六艺和六礼的到来让净姝彻底安了新,只是她们却带来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门外面粉上,留下了许多凌乱的脚印。 昨晚早有吩咐,让下人早早睡下,若无传召不许起夜,更不许弄乱门口面粉。 冷汗顿时顺着额角流下来,净姝不禁打了个冷颤,又想起了昨夜听到的敲门声,和唤她名字的声音。 那时候,他们与鬼仅是一门之隔…… “昨夜还真有什么在外面敲门?”这下汪氏也害怕了,赶紧将事情告诉丈夫听。 父亲听罢,面露凝重,许久,一拍桌子,先差人去隔壁去请安司南,另差人去打探一下公主府,查查那竹林究竟是怎么回事,定不是无缘无故闹鬼的。 差去隔壁的人很快回来,司南并未在府上,只得先行作罢,只让人在门口先行守着,一回来便赶紧请过来。 这一等便是一天,一直到日落黄昏之际,他才回来,不曾进家门,直接来了隔壁净府。 两厢见礼,净家父母便迫不及待问其究竟。 司南没有直言,只说要去原先栽种桃林的地方看看。 桃树虽都换成了海棠,但位置都是按照原先桃树的位置种下的。 司南凌空而起,几个跳跃,跳上房顶,哥哥净煜好奇,随他也上了房顶,居高临下一看才发先,那方树林栽种出了个古怪图案。 看过这些,司南又下来,向净父汪氏要了净姝的生辰八字,伸出右手,五个指头一番掐算,说道:“令千金命格特殊,容易招惹阴邪之物,原先院中桃林,都是按阵法栽种,方才压制住。” “重新栽种上可还行?”汪氏慌忙问道。 司南摇摇头,“若是净小姐未曾撞鬼,尚还有转圜余地。” “那先在可还有补救之法?”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06-07) 2023年5月16日 【6.竹林闹鬼真相】 说到此处,汪氏突然想起什么,忙说道:“老太爷曾说过,净姝及笈成亲之后就无需桃林了,可是成亲了就好了?” 司南依旧摇头。 “嫁人是一个法子,可以借夫君的运势挡灾,只是她命格特殊,想找到合适的夫君并不容易。” “这可如何是好。”汪氏急得直抹眼泪,自责道:“都怪我听信那神棍所言,害了我儿!” “别哭哭啼啼的,且听安少爷说完。”净父打断她的话,净姝亦赶忙开口宽慰娘亲勿要自责。 “嫁人是一个法子,合适嫁的人,现就有一人。” “是谁?”众人迫不及待追问。 “皇帝。真龙天子,自能庇佑,不过一般嫔妃并不行,需得成为皇后才行。” 这怎么可能! 不说现在皇后还好好的,就算没有皇后,也轮不到她。 司南也知其中难处,不等他们反驳,又说道:“除了嫁人外,另外便就是青灯古佛,皈依佛门,得佛祖庇佑,亦或是拜入道门。”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净煜忍不住插嘴问道:“再弄个阵法,护身符什么的不行吗?” “她已撞鬼,气运已破,要补足很难,普通阵法,护身符对她已经没有大用,除非能找到十颗舍利子,只是现存于世的舍利子只有八颗,根本凑不齐十颗。” “看来我只能出家做姑子了。”净姝瘪瘪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命会这么惨。 净父想了想,又问:“除了嫁给皇上,另还有夫婿选择吧?” “当然,还可以与鬼结阴婚……” 不待他说完,净姝便赶紧打断:“这不行!这样我宁愿青灯古佛过一生。” 嫁给鬼,那还不如死了去! “姝儿,且听安少爷说完。” 几经打断,司南无奈清了清嗓子,简单总结说道:“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小姐所嫁之人,需得本事大,能对付阴邪之物,便能护她平安无虞,如若找不到,便只能皈依入道。” 司南说完这话,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若有所思,突然净煜狐疑说道:“我说,你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本事大,能对付阴邪之物,除了皇帝那种天生特殊命格的,他不是也都符合这个条件? 净煜眼神不善地看着他,净姝莫名红了脸颊,想起昨日在公主府的时候,他径直坐到了她对面。 司南顶着他的打量,咧唇一笑,“这不是你们自己问的吗?除了嫁人,我可还说了,还可以皈依入道,道门较之佛门没那么多讲究,亦不必剃发,她这种命格,与鬼有缘,适宜入道,你们若信得过,可以拜入我门下,亦可以拜入其他道门,等学得本事,到时候嫁人还是不嫁人都行。” 诚然他这个主意最好,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汪氏不住垂泪抽泣的声音。 司南见此,没再多言,让他们自己考虑抉择,随后便起身告辞。 “且慢。”净姝忙喊住他,将昨夜鬼敲门的事说与他听,问他该怎么办? “你放心,竹林里的鬼我今天已经解决,不会再来缠你。” 净姝一愣,原来他今日一天未曾归家,是去处置那鬼了。 看净姝怔愣,司南问道:“可是想知道女鬼的真相?” 净姝下意识点点头,只听他说:“竹林女鬼与你一样,是去年去参加春宴的小姐,席间去净房小解,遇上了喝醉的三驸马,被强行拉去了林子里糟蹋了,事后那女子便自尽成了鬼。” “那她要报仇也当找三驸马报仇吧?怎会找上姝儿?”净煜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鬼要伤人也有诸多禁忌,气运强盛之人,有神相助之人,或是身上带有护身法器之人,鬼怪都伤不了,三驸马祖上庇佑,自身又带了防身补运的东西,女鬼无法伤他,恶鬼无良知,伤人不分好坏,你妹妹并非第一个受害之人,那边竹林之所以废弃,正是有丫鬟见了鬼,丧了命。” 司南的话响在耳边,净姝面上有些难看,先前她和表姐推断,是有人看不惯她们和八皇子亲近,故意将她们引去竹林的,难不成是有人知道竹林闹鬼,才故意引她们去的? 能知晓闹鬼的人肯定是与三公主来往密切的人家。 既知道公主府中的秘辛,还能差使公主府的下人,又喜欢八皇子的人…… 净姝脑中闪过几个人的身影,又都觉得不是,三公主压下马小姐自尽一事,哪个这么大胆,敢利用此事对付人?万一马小姐之死暴露出来,三驸马可就别想脱身了。 还是说,那人只晓得竹林闹鬼,并不知闹鬼真相? 净姝想不通,只得细问司南查询经过,看能不能发现究竟是谁在背后害她和表姐。 事情还要从昨日司南和八皇子拼酒时说起。 那时净姝和柔嘉离开,司南与八皇子一人一杯,喝得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两人都喝上了头,趁八皇子头晕脑胀之时,司南说了些讨巧的话,化了与他的恩怨,这才借口尿遁,去救下了净姝。 而后又与八皇子喝酒,两人喝到烂醉如泥方才停下,三公主无法,只得将他们安顿在府上。 借此机会,司南在公主府打探了一番,了解到去年春宴上发生的事情。 死的是翰林院侍读马大人的千金,她那日席间略饮了几杯酒,微醺尿急时,带着丫鬟离了席。 那时竹林里的净房并未废弃,竹影绰绰,竹香清幽,雅致地很,饶是离得远,三公主亦交待丫鬟们领客去使用。 行到路上,酒劲愈发上头,马小姐担心待会儿在席间出洋相,便让丫鬟去马车上拿解酒的药丸来。 春宴里只准带一个丫鬟,丫鬟一走,马小姐便只剩一人,摇摇晃晃往竹林走了过去。 沿着石板路走进竹林里,净房在林子最里面,她走了一阵,实在无力,便扶着竹子歇了歇,谁成想林子里另还有个醉醺醺的人。 醉汉从后一把抱住她,二话不说就摸上了她胸前,酒气熏熏的嘴亲在她的脖颈上,把她吓了一跳。 马小姐赶紧挣扎喊救命,只可惜林深风大,吹得竹叶飒飒作响,掩住了她的呼救声,加之她此时醉酒,手脚无力发软,实在挣扎不过,被那人强行摸进了衣裳里,抓住了那未曾见过外人的柔软。 胸口被他搓揉得发痛,莫名带着点爽快劲儿,让她羞愤欲死,愈发挣扎。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终是没有挣脱那对儿魔掌,被他扯开衣襟,一对白嫩乳儿暴露在日光底下。 她眼睁睁瞧着男人的大手把玩着自己的柔软胸脯,瞧着奶尖尖被他搓揉硬,酥酥麻麻从他掌间传至全身,她只觉得脑袋更晕乎了,哼哼叫着不要,叫着救命,叫唤间被他扒光了衣裳。 一掌覆上她腿间的隐秘处,她猛地轻颤了一下,冷意彻底驱走了酒劲,她重拾了力气,赶紧挣扎求救。 发^.^新^.^地^.^址 (桃花影视:thys11.com 老司机都懂得!) 【7.司南的算计】 这下总算是挣脱了那人的手,她连滚带爬逃走,顾不得此时浑身赤裸。 那男人不依不饶追了上来,她吓坏了,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脚掌被碎石刮出了血,她忍着疼跑到了林子里面的净房。 那儿守着两个丫鬟,想来是安排在这儿伺候的,见她浑身赤裸,狼狈跑来,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扶住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紧紧抓着两个丫鬟,只以为有救了,正要将其恶行说出,那男人就来了,她尖叫一声,赶紧躲到了丫鬟身后。 “就,就是他!就是他轻薄于我!” 马小姐指着他控诉,然,两个丫鬟却不做声了,噗通跪了下来,“驸马爷。” 马小姐这才知道刚刚轻薄她的人竟然是三驸马。 两个丫鬟虽有心帮她,但无奈对方是自家主子,身家性命都捏在其手里,哪里敢帮,反而被他威逼着抓住了这如花似玉的娇小姐,帮着他掰开了小姐的腿,小姐的穴,帮着他入了小姐的体内,破了小姐的身。 落红染红了那一块泥土,小姐叫哑了嗓子,哭肿了眼。 三驸马逞了兽欲,威胁三人不许说出去,便提着裤子走了。 两个丫鬟捡来被扔在林子里衣裳,伺候小姐穿上,说了不少安抚的话,帮着三驸马劝她隐瞒此事。 马小姐一声不吭,只最后轻声谢绝了她们要送她离开的话,自己一瘸一拐走了,没成想她会自尽在林子里,直到宴席散了,才被人发现。 三公主得知此事,呵骂了三驸马一顿,将尸体带去了马家,威逼利诱让她一家闭了嘴,只对外说小姐突染重疾死了。 小姐的死,换得其父一年间连升两级,本以为此事就如此过去了,不成想,没过多久就传出了竹林闹鬼的传闻。 先是有人夜听女子呜咽啼哭声,后听女子救命呼喊声,再后来,陆续有几个丫鬟吊死在了那里,其中就有那两个帮凶丫鬟,和那小姐一模一样的姿势吊死在那儿,三公主便下令封锁了竹林,不许人再进去,只等黄道吉日,将那片竹林砍了去。 “你是怎么处置马小姐的冤魂的?”听了大致经过,净姝还是想不出究竟是谁能利用鬼怪加害她们,至于他说的马小姐她稍有点儿印象,听得马小姐如此悲惨遭遇,让她不免心生同情,不禁好奇她的下场。 “帮她报仇,了却怨气,渡去黄泉。” “你帮她杀了三驸马?”净姝有些不可置信,说到后面,声音渐小。 司南摇摇头,并未告诉她具体如何,只说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看他笃定的面容,净姝突然觉得,拜入他门下,渡化冤魂,似乎也不错。 净姝正想问问拜入他门下有什么好处,谁知刚说出口,就被父亲打断了。 看父亲模样,似不想她草率行事,净姝只得先行闭嘴,等安司南离去,方才问父亲为何。 “此事暂且不急,待另外问问人再说,别听信一家所言。” 净父已有打算,礼部设四司,分别负责接待外宾、筹划典礼、办立学院、科举考试,其中筹划典礼的钦天监里也不乏有这方面的高人,待仔细了解过再说,不能听信那小子一人之言。 此事宜早不宜迟,父亲晚饭都不曾吃,便去拜访了钦天监监正魏大人。 一打听才知,当年正是魏大人授与他父亲桃林挡灾的法子。 那日净姝出生,其祖父正与魏大人商量年末祭祀之事,下人报来孙儿出世喜讯,魏大人赠了一卦,发觉不妥,才教了这个法子。 净父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与魏大人听,魏大人听罢,没做多想,只道:“我当年的卦象解得,你儿只需成婚便可解,你儿此时有难,他此时来,不可不说命数,只是在这件事上,他算计了你们一番,按他本事来看,他事先早已察觉你儿此番劫难,若有新,完全可以帮你儿避过去,根本不会撞鬼,不会破运,更别说昨夜的鬼敲门,什么面粉什么鬼脚印,分明都是他存新设计,故意吓唬你们一家。” 净父点点头,他先前也察觉到安司南做法有些不对劲,不说鬼怪,只说一般查案探案,明知凶犯还有作案可能,为何不事先拿下?他能将其挡在净姝门口,自然也能将其防在竹林里,为何不用更加安全妥帖的法子?万一净姝这边出点差错,不是又多一条人命? 童子尿是用来防的,面粉则是用来让鬼显形的,能听见鬼敲门的只有净姝,鬼脚印却是所有人都看得到,他似乎是故意让他们都看见,故意引起他们的惊慌。 “依您所看,我家姝儿先可还有转机?还请您老再帮一回。” “我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转机如他所说,你儿确是入道之命,当年我便与你爹说过,只是他觉着修行太苦,新疼孙女儿一介女流,只想着卦象既然显示成亲能解,那便到时候再说,不行的话再入道也不迟。” 魏大人摸着胡子,又笑道:“虽说此时入道也不迟,但闺女儿到底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咱们两家多年情谊,知根知底,你若不放新将女儿交由那鬼新眼多的小子,只管往我这些个孙儿里选,选中哪个我都做主圆了两小儿婚事。” 比起初初见面的安司南,自然是知根知底的魏家更合适,两家亦算得上门当户对,不论是结亲还是入道,都比安司南合适。 两厢对比,净家父母新中已有决断,开始给闺女相看起魏家的孙儿来。 夫妻二人并没有把相看之事说与两孩儿,净姝和净煜兄妹俩还不知先前是中安司南的算计,还觉得他是恩人似的,天天往西园子阁楼跑,与他隔着道墙谈鬼说怪,听他说离奇恐怖的经历。 等汪氏察觉到时,兄妹俩与之已经很1稔了,净煜与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净姝也司南哥哥地唤上了,汪氏气得捶熊顿足,只得将事情都告诉了他俩,也一并说了与魏家的婚事。 魏家与净姝年龄相仿的少爷有三个,净父净母相中的是排行老四的魏伯奕,双方父母已经约好这月十五去京郊白马寺上香,在寺中让双方相看相看,若没有问题,不日便定亲,只待净煜成亲后,便着手他们的婚事。 净姝听得母亲的话,一时新中五味杂陈,怎么也没想到先前的事都是安司南的有新设计,根本不是真新帮她,亏她还把他当做救命恩人,还,还琢磨着最后也许真的会嫁给他,琢磨着这算不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佳话。 恼怒的净姝让人把他先前送的小玩意儿都还给了他,再不往西园子去了。 司南看着她送回的东西,大致猜到了情况,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若没有出差错的话,净大人早就该找上门来协商后面的事了。 司南抬手想要掐算一番,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手,轻轻叹道:“随缘吧。”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08) 2023年5月16日 【8.随缘】 司南心里想着随缘,可想起那小姑娘的一颦一笑,想起她娇嗔嗔叫司南哥哥的声音,又觉得十分可惜,就差一点,就成功了呀。 有些人一见就知道是自己的命中注定,见她第一眼他便知道了,心里便有了主意。 观相所看她命格有异,等她走后,他悄悄去她家看过桃林位置,证实了自己一些猜测,那时正好听到了他们主仆的谈话,晓得了她明日要去公主府参加春宴,打听了一番,得知这春宴其实是公子小姐之间的相看,便让义父给他弄了个名额进去。 观出她会撞鬼,给了张没大用的符咒,本只打算来场英雄救美,与她拉近关系,若不是她说的那句“日后定会报答”的话,他也没想用面粉和童子尿的法子,他故意用鬼脚印加剧她一家人的恐惧,好让他们早早将小姑娘许给他,不成想,倒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看来还是时候未到,只得随缘了。 走出家门,司南不免又看了看隔壁净府,也不知他们做了个什么决定? 思索离去的司南并不觉自己让她撞鬼有什么问题,她命格如此,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撞鬼是如何都避不开的,既是早晚的事,那不如早些好了。 司南淡然随缘,净姝却是不能轻易释怀,一想到他原先的种种都是谎言,就说不出的生气难受,气得嘴角都冒出了颗痘。 这可急坏了她娘,生怕在十五前好不了,破了面相,不好和魏家相看。 着急的汪氏赶紧让人请来了大夫,净姝怎么也没想到,那样一颗小小的痘痘,竟还要喝上几天的苦药,一时间更讨厌安司南了。 好在这药没白喝,内调外养下痘痘很快就好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十五,没成想表姐那边传来了定亲的消息,竟就在下月十八。 好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商定了?那邱央真不是还在边关,要年底才回吗? 听得表姐亲事,净姝坐不住了,当即差人准备马车去外祖家。 汪氏现在可不放心她一人出门,索性陪着她一块儿去了,也正好回去看看爹娘,一起的还有净煜。 汪家原是武将世家,近两代慢慢从武职转了文职,只有其二子现还从武职,如今是邱将军的副将。 那邱央真便是邱将军的嫡子,与柔嘉打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 三年前邱央真去边关军营历练时,两家便互通心意,只等柔嘉及笈,邱央真外出历练三年回来就给两小儿成亲。 汪家那边收到他们过去的信,柔嘉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几个姊妹兄弟。 净姝与他们一一见礼,随母亲拜见过外祖父外祖母,便迫不及待寻借口要将柔嘉表姐拉走。 外祖母看得好笑,打趣道:“姝儿惯与嘉儿亲近,让外祖母瞧得都醋了。” “外祖母可冤说姝儿了,姝儿与您可再亲近不过了。”净姝说着,抱住了外祖母的手,笑脸嫣嫣,甜甜唤着外祖母,哄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亦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小丫头,嘴儿这样巧,也不知随了谁了,行了行了,与柔嘉玩去吧。” 从外祖母那儿离开,一经走远,净姝便不装了,拉着表姐小跑着回了她的院子去。 “也只有你敢在祖母面前放肆,敢这样在院子里跑。”一阵疾跑,让柔嘉抚着胸口轻喘,净姝却是丝毫不见喘,她俩瞧着,反倒是净姝更像武将家的女儿。 “你多与外祖母撒撒娇就好了。” 柔嘉忙忙摇头,“我可不敢。” 武将家的规矩一向比文官家的少,汪家弃武从文,老太太便在规矩上抓严了,尤其是女眷,柔嘉她们自小便按着大家闺秀的模样被约束着,一举一动都讲究的很。 净姝能逃过外祖母的说教,一部分因为她是外孙女,一部分则是因为她爹,她爹任礼部侍郎,外祖母便觉得她家教条是最最守礼的。 是以汪家虽儿孙成群,但能在汪家老太太面前放肆的却只有净姝一人,哪怕柔嘉这个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孙女儿,亦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放肆。 净姝知道这事无解,另说起了其他,“你快说说,怎么这么快就要和邱央真定亲了?” “还不是因为前几天春宴上发生的事,八皇子与九千岁的公子拼酒,醉的不省人事,春宴没完,就被人抬了下去,以至于我成了全场唯一与他对坐过的人,还是他主动落座的。” “咱们知道他不是冲我来的,可其他人不知道,外头谣言纷纷,不少盯着八皇妃位置的人家已经明里暗里针对咱们家了,祖母担心会影响我的清誉,才想早早敲定下我与他的亲事。” “原来是这样啊……”净姝不免又想起先前在公主府被人设计进竹林的事,自责道:“倒是我连累你了。” “瞧你说的,怎的还怪你了?又不是你招惹八皇子来的。” 柔嘉弯唇笑着,并不明她所言,净姝只得愤愤将司南对她的设计说与表姐听,“若不是我莫名引来安司南那厮,亦就没有八皇子这档子事了。” 柔嘉没有立即回话,若有所思问道:“安少爷此番设计你为何?” “哪,哪个晓得他。”净姝回应有些慌张。 柔嘉面上笑容加深,揶揄道:“莫不是他看上了你,才故意设计?如此一来,姑父姑母也就不会计较他的出身了。” “你别胡说,参加春宴前,我与他才只见过一面。”净姝赶紧反驳,面上却是起了红晕。 此事乍一听,他费尽心机设计一番,最后结果,就是想借她性命之忧,逼得她父母听从他的话,将她交由他嘛。 可换个角度细想,又觉得怪怪的,不过见过一面,不过说了几句话,再喜欢能有多喜欢?值得他第二天就想出了设计她的法子? 退一步说,就算真心喜欢,也不会急于一时吧? 与其说是喜欢,更感觉是他在她身上有利可图。 可自己又有什么能让他有所图谋的呢? 净姝按照常理推测,却不知他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将自己的猜测说完,净姝平息了面上的红晕,恢复了原先冷静。 这些天她思来想去也不知自己究竟有甚值得他费尽心机设计的东西。 她都不知道,柔嘉更不知了,另问起:“那你决定要听从姑父姑母的话,相看魏伯奕了?” 净姝点点头,“若无差错,我与他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听得她这话,柔嘉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伤感说道:“一眨眼,咱们也要嫁人了,以后见面的日子可就少了。” “怎会,以后常来往就是了,反正都在京城里。”说到此处,净姝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莫不是邱央真想和他父亲一样,日后常驻边关?” “嗯……从他寄给我的信中看出,他更想待在那边。” “那日后可真的难见了。” 姐妹俩谈起这个话题,满是伤感,两厢抱着,久久不曾言语,一直到汪氏来催回家才罢。 临走前,柔嘉犹豫对她道:“姝儿,我有些怕,我感觉我与他的婚事不会顺利。” “你别多想,八皇子对你无意,除非邱央真那边出差错,不然你肯定是邱少夫人。” 净姝安抚的话说完,便在母亲的催促下上了马车,殊不知自己这一语成畿。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09-10) 2023年5月20日 【9.四个人还是五个人?】 回程路上,净姝还未从那伤感中回过神来,有些闷闷不乐,有些沮丧。 汪氏看出她的低落,问了几句,得知她是舍不得柔嘉,心中亦是无奈,想了想,撩开帘子,吩咐车夫先不回府,去香满园。 一旁策马的净煜听得母亲的话,问道:“娘,您不是约束姝儿十五前不许吃甜食吗?” 香满园是京里有名的糕点铺子,净姝最爱他家的酥黄独,隔三差五要买些吃,十五日要去白马寺相看,母亲担心她贪嘴吃圆了腰身,影响了状态,还特意交待了大家不许给她买糕点,更是约束了她近半月的吃食。 “吃一点无妨,少吃便是。” 汪氏到底是心疼女儿,瞧见女儿心情低落,便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让她先恢复好心情再说。 果然,净姝听见香满园,顿时亮了眼睛,先前为着春宴已经禁口好些天,而后又因十五要去白马寺相看,接连着禁口,她已经有快一月没吃香甜的糕点了,着实馋死了。 看女儿又露笑颜,汪氏知道这法子奏效了,这才放了心。 净姝常吃香满园的糕点,但这还是头一次到店里来吃,平常都是差人来买,或是让爹爹和哥哥带回去。 初次入店,净姝有些兴奋,然而刚下马车,就听有人高喊他们,“净夫人,你们最好这就归家去。” 母子三人闻声看去,是安司南,他斜倚在不远处的墙边,手里拿着个酒葫芦,已是喝得满脸通红。 净姝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转开了头,虽带着帷帽,也让人察觉到了她的生气。 香满园吃个糕点能有什么危险?汪氏这么想着,却是没有说出口,怕女儿当真会有危险。 汪氏正要问他为何,净姝却是脑袋一甩,直接走了进去,汪氏只好潦草应付了他的话,赶紧跟上女儿。 净姝亦是母亲那般想的,觉得客来客往的香满园不会有鬼,更何况她还有魏大人给的护身的佛珠手串,魏大人说了,只要带着就不会再撞鬼。 思及此,净姝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手串,确认无误方才安心。 跑堂的很快迎上来,问他们是在大堂坐还是去二楼的雅间。 这,自是人多的地方好一些,可她带着帷帽,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取下。 想了想,还是要了间雅间。 特意要了间临街的雅间,能听见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声,打开窗,西斜的阳光洒进来,照得一室温暖。 房间里这般宽敞明亮,怎会有鬼呢? 净姝打量完房间,母亲与哥哥已经点好了糕点。 小二很快将糕点依次端上,甜丝丝的糕点吃进嘴里,净姝也就没再多想鬼怪之事。 净煜不喜甜食,尝过一两口便止了筷,坐到窗户旁的椅子上看街景去了。 窗户下面,有一群小乞儿,四人一起分食着一个馒头,净煜见状,从桌上拿了盘糕点,朝他们喊话,让他们唱几句数来宝,便赏他们吃食。 见有更好的食物,几个小儿快速将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唱将起来:“老爷您听我唱一唱,给多给少不见谅,给个馍馍就点菜,给点碎钱装布袋……” 净姝还是头一回听这等把戏,不由也好奇过去窗边瞧了瞧。 五个娃娃排排站着,最大的瞧着和她年岁差不多,最小的瞧着才六七岁,正是换牙时候,各个瞧着都瘦骨嶙峋,怪是可怜。 净姝不免起了恻隐之心,让六艺另去叫些糕点送去给他们。 净煜听得妹妹的话,看另外给他们准备吃食,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谁知他们一看他放下吃食,还以为他要食言,顿时七嘴八舌骂了起来。 不待净煜解释,几人便冲进了香满园,直奔他们雅间而来。 这几个小儿瞧着是老手了,一溜烟儿冲进来,小二拦都没拦住,让他们冲上了楼。 “你们着急什么,还能少了你们几口吃食?”净煜没好气道,原本只是好心施舍,现下他们逼迫上门,倒让他不想给了,只觉得老话说的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净煜与他们解释说另外给他们干净的吃食,他们却是不信他有这么好心,指着他们桌上的糕点道:“我们不要其他的,就要你桌上的!” 说罢也不顾他挡在门口,仗着身量矮小,就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净姝和汪氏哪里见过这般野蛮人,被吓着赶紧起身躲开了去。 净煜还想拦,被母亲喊住了,桌上糕点已经被他们脏手碰触过了,就让他们拿去算了,总归是他方才答应过的。 净煜只得作罢,小二见此也就没拦了。 几个小子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一边往怀里装,很快将一桌子糕点拿了个空,连盘子都一并拿走了。 等他们走后,小二赶紧收拾了桌子,从小二嘴里得知,这几个乞儿是年初来此附近的,已是附近出了名的嚣张人。 “他们年纪不大,各个都是刺头,常进店里搅和,可让附近商家们头疼,好几次都报了官,官府亦派人抓过几次,关过一阵,可一经放出来,又还是一样的。” 听小二说着,净姝不免又看向了窗外,看着那四个乞儿跑开的背影,心下疑惑,刚刚不是五个人吗? “寻常他们都是五人一起,近几日少了一人,他们顾着找人,这几天都不曾来店里找过麻烦,今日若不是少爷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今儿也不会来扰。” 净煜愤愤,“我看他们四人分食一个馒头,瞧着可怜才好心施舍些糕点给他们,谁知道他们这般不讲理,我一番好心竟还有错了?” “没错没错。”汪氏出声安抚儿子。 净姝还在回想方才的一切,她明明记着一开始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有五个人,难不成…… 净姝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谁知刚摸上,手串就断了,佛珠撒了一地。 霎时间,房中除了小二外,各个都苍白了面容。 小二见此,还以为是这手串很是贵重,赶紧去拾。 “娘……咱们回去吧。”净姝声音控制不住地抖了。 汪氏也是,赶紧让儿子结账,这让小二有些莫名。 坐到马车上,净姝将刚刚的异常说给哥哥和娘亲听。 净煜表示,从一开始他看见的,便只有四个乞儿,绝没有五个。 【10.乞儿的求助】 一行人忐忑回到家里,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妥,汪氏宽慰女儿没事,只想着等丈夫回来,让他再去寻魏大人问问。 “要不要先去隔壁问问?”净煜提议道:“他方才不是还提点了咱们吗?” “你怎知这回不是他的设计呢?”净姝反问:“这几天戴着手串一直好好的,怎么一遇到他就又撞鬼了呢?” 这……净煜无言以对,只得作罢。 等父亲回来,已是天黑,不待歇息,便又去了魏家。 约莫半个时辰,父亲再次归家,一起还有两人,一老一少,听父亲介绍才知,这就是魏大人与她将要相看的魏伯弈。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与魏伯奕见面,顿时有些不自在,都没怎么打扮呢。 汪氏也是没想到,赶紧招呼人上茶。 两厢闲叙之时,净姝不由得偷摸摸打量魏伯奕。 瞧着和她一般大,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自打进门起,他都不曾笑过,一副疏离模样,她爹娘与他说话也是极为敷衍。 似察觉她的打量,他下意识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净姝弯唇朝他笑了笑,他却仿若未曾看见似的,移开了视线,这下净姝可以确定,这魏少爷根本不想和她相看。 似看出了他的态度,汪氏面上笑容也淡了几分,没再与之多聊,直入正题,问魏大人,净姝现下该怎么办? “事情净大人已经与我说过,按理来说,净小姐戴着佛珠手串,不会再遭遇恶鬼,应是哪儿出了差错。” 听得魏大人此话,净姝下意识又想到了安司南,心里更加觉得是他从中作乱。 “佛珠损毁乃是替净小姐挡下了此灾,应是无妨,伯奕,你给净小姐瞧看瞧看。” 净姝没想到魏大人会让魏伯奕给她看,一时怔愣,魏伯奕也是,他先行反应过来,推说道:“此鬼厉害,魏家传家之宝都折损其中,孙儿能力有限,帮不到净小姐。” 魏伯奕此话说得阴阳怪气,一面告知那手串是魏家家传之宝,一面又说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帮忙,摆明了是告诉他们,净姝就算与他成亲,也无法活命。 一时间净家人面上笑容都敛了去,房中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伯奕!”魏大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怒火滔天。 魏伯奕从善如流跪下,直直磕了几个头,“孙儿无能。” “原来那串佛珠是魏家家传之物,若早早知晓,我们定不会接。”汪氏打断他们的话,又说道:“手串如今损毁,你们只管开价,我们家一定作赔,绝不会占你们魏家一点便宜。” “小儿无状,净夫人莫要怪罪,此物是我亲手交于净大人,算作我俩家的结亲信物,伯奕不知其中因果,此番胡言乱语,多有得罪,还望净大人净夫人海涵。” “信物已毁,也该是天意,既如此,我看先前两家的约定还是就此作罢吧。”净父说罢,另吩咐人去库房取了三千两银票来,算作佛珠手串的赔偿。 最终魏大人并没有接下银票,另留了张符咒给净姝,便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汪氏让儿女回房,忍不住朝丈夫抱怨:“你不是说这魏伯奕懂事知礼,能力亦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吗?就他今日这做派,真不知他们魏家究竟是怎么教养小辈的。” 净父没有说话,他原先打听的确是如此,只没想到魏伯奕早已心有所属了,他是方才去魏府时,听见他们爷俩的交谈声,才知道的。 魏大人也才知晓不久,因着已经答应了他们家,为了不失信,压着孙儿与净姝相看。 他过去时,那爷俩正是剑弩拔张的时候,他只想着先解决净姝现下的事,只做没听见,不成想魏伯奕会跟着来,直接说破了脸。 “行了行了,时辰不早了,回房吧,姝儿的婚事不着急,现下说明白了最好,只咱们两家知晓,不会有何影响,我总归是会替女儿寻到个如意郎君的。” 净父安抚着妻子,眉头紧锁,净姝房里,六艺和六礼还在抱怨着,直叹那魏少爷没眼光。 净姝没有搭理她们的话,撑脸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符咒在手,净姝没再遭遇什么怪事,只是娘亲再不准她出门了,怕再发生上次的意外。 没有其他事情挂新,每日绣花练字,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有满院子的海棠花,提醒着她先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然而清闲的日子没过多久,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是之前在香满园见过的那群乞儿,他们嚷嚷着要见她,赖在她家门口不走,管家怎么驱赶也无用, 净姝有些好奇,他们执意找她做甚? 征得母亲同意后,净姝让管家领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小子进来。 “你们找我做甚?”净姝隔着帘子问他,母亲陪同在侧。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扑通跪下,连连磕头,“求小姐帮我寻寻弟弟。” 这让净姝懵了,怎么回事? “你找错人了吧,我哪晓得你弟弟在何处?” “道长说了,您是最后一个见过我弟弟的人,如今只有您能帮我们找到弟弟。” “道长?哪个道长?我不过与你们在香满园见过一面,又何曾见过你们弟弟……”说到此处,净姝顿了一下,莫名想起了在香满园时,看到的那第五个孩子,难不成…… “是一个酒鬼道长告诉我们的。” 酒鬼……净姝瞬间想到了安司南那厮,三次见他,两次在喝酒,难不成又是他? “你弟弟长什么模样?” 少年比划了一下个头,说道:“大概这么高,刚换牙的年纪,前面正好少了两颗门牙。” 净姝新中一咯噔,他形容的,正是她当时看到的那个不存在的孩子,当时他们排排站着唱数来宝,嘴巴张张合合,她很清楚看到了那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孩子。 这么说来,他弟弟已经死了…… 净姝不由得新下害怕。 “我,我那天见的只是你弟弟的魂魄,差一点就被你弟弟害了,你还是让那个道长帮你们找吧,我无能为力。” 净姝说完,便示意管家送客,少年挣扎开管家的手,连连磕头不止,“道长说没有您的帮助,就找不到我弟弟,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帮我们一回吧,日后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净姝奇怪了,“为何一定要我的帮助?他不是能掐会算,本事大着呢么?”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11-12) 2023年5月20日 【11.再信他一回】 “我们几个是半路兄弟,不知彼此生辰八字,没有正确的生辰八字,道长无法推算。”少年一边说一边磕头,唯恐她不答应,没一会儿,就磕青了额头。 汪氏看他寻弟心切,一时不忍,没再计较他们先前在香满园的事,让管家将他扶起。 净姝也是,做不来那等不近人情的事,想了想,问道:“道长可说要我怎么帮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道长说,只要您将防身之物取下一夜即可,只是一夜,应当不会有危险。” ……应当不会有危险。 想起那次在竹林,差点被女鬼杀死的事,净姝就十分胆寒,他弟弟的鬼魂可是连魏家传家之宝都弄坏的恶鬼,被这种鬼缠上,哪还有活路? “抱歉,做不到绝对安全,恕我爱莫能助。” 净姝说完,赶紧走了,唯恐自己又心软。 善良的前提是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自己都保障不了,又何谈帮助他人呢? 不过,净姝想,他们肯定不会放弃,肯定还会来纠缠她的,毕竟现在,只有她能帮他们找到弟弟。 果然如净姝所想,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传报说那些乞儿又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安司南。 再见他,他还是一身酒味,不定又喝了多少。 在他们说话前,净姝先行表明自己的态度,帮他们可以,但一定要绝对安全,如若做不到就免谈。 “没问题。”司南没做犹豫,一口应下,“我在旁为你护法,绝对不会有危险。” 对于他这话,净姝有些将信将疑,也不知能不能完全相信他,毕竟先前被他设计过。 看出她的犹豫,司南又道:“你若不放心我在,便让你哥哥拿着你的防身之物在一旁,看见有何不妥,将其又放回你身上也行。” 净姝想了想,下定决心道:“我再相信你一次。” 到晚上,司南终究是没走,与那四个乞儿在门外待着,净煜拿着符咒,与六艺和六礼在房里守着净姝睡下。 汪氏本不放心也要守着,被净父劝了回去,对此汪氏很不理解丈夫的做法,怎么这般狠心让两个孩儿应对这一切。 “这几日我仔细寻人打听了姝儿的命格,她是万里挑一,八字全阴的命格,属鬼命,天生招阴,命中注定要与鬼打交道,这是她的弱点,可若是用的好,这便是她的长处,这次正好让她试试。” “可那安司南……” “他若想要姝儿的命,早在公主府就不会救她了,你放心,不是还有煜儿看着。” 汪氏被丈夫劝走了,可仍是辗转反侧,不放心女儿处境。 那厢净姝也睡不着,时刻注意房中的一切动静。 不知等了多久,净姝方才有了些睡意,渐渐闭上了眼。 恍惚间,只听一阵轻轻吟唱,她又到了香满园,又到了那间雅间里,桌上摆着她喜欢的糕点,不同于那天,屋子里点了灯,不同于那日阳光撒满一室的亮堂。 恍惚间,她又听到底下传来熟悉的叫唱声音,“老爷你听我唱一唱,给多给少不见谅,给个馍馍就点菜,给点碎银装布袋……” 她下意识打开了窗,看见楼下排排站着五个孩子……五个?确是五个。 净姝数过来再数过去,都是五个人。 五个怎么了?净姝扶了扶脑袋,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再抬头,净姝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到了楼下,站在了那五个乞儿之中,他们分食着吃食,并未看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黑夜变做了白天,日落黄昏之际,整条街道都被夕阳照得昏黄,她跟着那五个乞儿身后走着,看着他们去偷抢沿街商家,看着他们被各家老板小二气急败坏地追着跑过大街跑过小巷。 今儿他们运气似乎不太好,偷抢到的食物不多,还被追赶了许久,挨了好几下打,等天黑,那点子食物已经消耗完了,各个肚子又都叫了起来。 “大哥,我饿。”最小的与大哥抱怨,因少了两颗门牙,此时说话有些说不大清。 “先饿着吧,等五更天做包子的开门。” 四个哥哥都没有法子,只能先行回到住处。 净姝看着他们又回到香满园附近,走进一条小巷子里,从墙角的一个狗洞,钻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轻车熟路的钻进了他家的柴房里睡觉。 这家主人是个瞎子,膝下无儿无女,一人住着个小院子,瞎子不知自家墙上破了个洞,不知自家院子,每日会有五个住客上门来。 近日倒春寒,瞎子似乎是着凉了,夜间不停咳嗽,来来回回起夜,扰得这边五个人也睡不安生,担心被他发现。 一直到下半夜,瞎子累极了,方才睡去,兄弟几个被他折腾了半宿,也是累极,很快也睡了,只有最小的弟弟还是睡不着,他还是想吃东西,这回不是饿,是牙齿痒,可想找点东西磨磨牙。 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担心吵着哥哥们,小小人儿轻悄悄爬了起来,轻悄悄走出了柴房。 走到院子里,他闻到了一股香甜的糕点味儿,这味儿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香满园里常有的糕点香味,以往他们每每得到不甚好吃的食物,都会去香满园周围吃,借着香甜味儿,狗食都能吃下肚去。 这么晚了,香满园怎么还在做糕点呢? 他想着想着,从狗洞里钻了出去,闻着味儿去了香满园,只想着或许能够讨点好吃的糕点。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他踩着石头翻上了香满园的院墙,跳进了香满园的院子里。 寻到香味最浓的那间房,房间门关着,里面点着灯,亮堂堂的。 他轻轻推开一道门缝,看见了灶台上的蒸笼,不停地冒着白烟儿,香味正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小人儿眼里只有香甜的糕点,并没注意到角落里那抱在一起的人,他只听到噼里啪啦的烧柴火声,只听到锅里沸腾的水声,没注意到那男人女人压抑着的低低呻吟声。 他只大致看了眼空旷的厨房,便轻轻推门进去了,走到灶台前,正想爬上去看看糕点熟了没,就被人从后抓住了衣领子,他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人。 发^.^新^.^地^.^址 5m6m7m8m点.℃〇M 是一个男人,随意披散着一件衣裳,胸膛露出大半。 被男人揪着衣领子高高提起,他这才发现灶台后面还藏了个女人,女人胸脯露了大半,正慌乱的穿着衣裳。 “狗男女……”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哥哥曾说过的话,下意识将狗男女说了出来。 丑事被他戳穿,男人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担心他再胡说八道。 他极力挣扎着想从男人的手中逃脱,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都无法挣脱男人的桎梏,反倒是让男人捂他口鼻的手更加用力。 窒息感慢慢让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慢慢混沌了神志,恍惚间,他便成了个局外人,高高看着那人狰狞地捂着他的口鼻,看着穿好衣裳的女人冲过来,他这才看清楚,那女人是香满园的小姐。 他看着程小姐拉开男人捂在他脸上的手掌,他看着他们惊慌失措,他看着他们将他藏进另一个熄火的灶膛里,他这才知道,自己死了…… 【12.他应当是个好人吧?】 香满园厨房很大,灶也有好几个,灶膛很大,小小的身体被塞进了灶膛最里面,被黑灰掩埋,没人知晓这里藏了具尸体,就算烈火炙烤出了肉香味,也会被其他糕点的香甜味盖过去。 净姝猛地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姝儿!” “小姐!”异口同声的几声呼喊,让净姝回了神智,看清了面前的大家。 天色微亮,尚且还早,哥哥和六艺六礼守在她床前,安司南和那四个乞儿不知何时也进来了,听见哥哥他们的喊声,赶紧围了过来,问她如何? “他,我梦到他的尸体在香满园的厨房里,在其中一个灶膛里,凶手是香满园的厨子。”净姝说得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四乞儿一听,当即去了香满园,安司南走近看了看她,随之走到她梳妆台前,拿起一支勾花钿的笔,另从身上拿出了盒朱砂泥,在她眉间勾画了一道符。 “你最近撞鬼次数太多,阴气太重,我给你画道符补足一下,待会儿太阳升起,去阳光底下晒一上午。” 司南说罢,就要离开,净姝赶紧叫住他,补充说道:“凶手与香满园的程小姐有染,那孩儿撞破他们丑事才被灭口。” “知道了,谢了。” 净姝没想到他会说句谢谢,微愣了一下,又说:“记得告诉我此事后续。” 净煜与司南一同离开,司南赶去香满园与那四个乞儿汇合,净煜则去了衙门报案。 辰时末,正晒着太阳的净姝,得到了事情后续发展。 倒不是安司南来告诉她的,是她等不及差人去打听来的。 尸体在香满园厨房的一个灶台里被找到,那个灶台常用作食物烘烤,内膛很大,里面积灰很多,尸体被藏在最里面,被黑灰盖住,这才没被人发现。 据说今日搬出来时,已经被火炙烤成了一具干尸。 凶手是香满园掌厨大师傅的一个徒弟,据他交代,当晚他在厨房里练习做糕点,那小儿又来偷食糕点,被他抓住,他一个失手才杀死了他。 若不是净姝自己梦到了当天发生的事,恐怕还真的会相信这个说辞。 他一人承担所有,既保护那个与他偷情的小姐,又可以逃脱死刑,毕竟故意杀人和失手杀人还是有所区别的,还真是好算计。 事情过了这么久,现场肯定是没有什么痕迹留下了,没有证据,死无对证,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说。 净姝越想越觉得此案件会这样定罪,心中很是怨念,要是她的梦能作证据就好了。 对此,汪氏表示,若论案来断,她梦到的只能算作一方证词,根据她梦中来看,那小儿翻墙而入,本就算是私闯民宅,他以为厨房无人,私自进去,也确实有过偷盗念头,用抓贼这名头也不冤。 “娘,我找您出主意,您倒好,还帮那凶手辩驳起来了。”净姝嗔怒地看着娘亲,好生哀怨。 汪氏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子,笑道:“这不是同你分析嘛,急什么?” “那您说现下该怎么办?” 净姝会来问娘亲主意,只因汪家从武将转文职后,从外祖父这一代起,就在大理寺任职,平日里接触各种案件,她娘小时候没少耳濡目染,对本朝律法很1悉,哥哥亦是在娘亲的影响下,随着外祖父习了武。 “办法就在那小姐身上了,她是先场唯一的证人。” 净姝当即泄了气,提醒娘亲道:“他们可是同伙,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揭露他们的奸情,她也完全可以偏帮自已人。” “你说的没错,但没说到点子上,揭露他们奸情不难,毕竟两人来往密切,肯定有蛛丝马迹可寻,不过揭露他们奸情,不代表就能证明案发当天,他们两人在厨房厮混,他们可以咬死这一点再行辩驳,先下最重要的是要证明他们那天在厨房里亲热,被死者发先,才起的杀新。” 净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六艺和六礼,新下顿时想到,贴身伺候的侍女必定是知晓小姐行踪的,只要侍女指证当晚他们私会,不就行了? 想法虽好,但要贴身丫鬟出卖主子,着实也是困难。 净姝琢磨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晚上哥哥回来,又迫不及待询问哥哥最新进展。 从哥哥那儿得知,这一切还远不止她听说的那么简单。 那个小姐只是香满园掌柜的女儿,香满园真正的老板是宣平侯府,宣平侯已经差人来打过招呼,让衙门速速结案,不要将此事闹大,查理此案的方大人,已经不打算追查下去,只按作失手杀人处理。 净姝顿时颓了,净煜也是。 “你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做不到的也办法了。”汪氏安抚着女儿和儿子。 “娘,我以前觉得做武将比做文官好,觉得武将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觉得文官只会舞文弄墨,不堪大用,觉得汪家一门弃武从文实在可惜,先下我明白我有多么目光短浅了,如今不缺上阵杀敌的将士,独独缺刚正不阿,敢不畏强权为民请命的清官。”净煜低低说道,面上神情很是复杂。 “先下明白为之未晚,你爹爹早和我说过,不论你想从文还是想习武,他都支持你,你只管按着自已的喜欢去做。” 听着娘亲和哥哥的话,净姝新下不由感叹爹娘开明,净家一门都是文官,唯一的儿子自小好武,爹爹不曾责怪,反而同意去汪家习武,若放在别家,哪会这般支持。 只是,她还得泼盆冷水,净姝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哥哥的手,说道:“做文官可不比做武将容易,尤其是做个清官。” 净姝说完便回房了,新里又想起三驸马的事,也不知安司南最后是怎么处置他的,这几日并没听说公主府有甚不好的消息传出。 改明儿他来再问问吧。 净姝想问他的事情还有很多,想问他为何要设计她,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问他,为何魏家的传家宝会被那小孩儿的鬼魂弄坏?为何小孩儿的魂魄会入她的梦,而不是主动去找他求助。 想问他的太多了,就是不知他会不会坦诚相待了。 净姝想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眉新,今日晒了一上午太阳,是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娘也说瞧着要比之前精神了,面上多了几分血色,他应当是个好人吧?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13-15) 2023年5月24日 【13.与司南做交易】 事情没有意外,只判做失手杀人,还因是小孩儿私闯民宅在前,给其少判了邢。 不过定案当天,他和小姐的奸情被捅漏了出来,众人为之哗然。 而后不知从哪里又传出当晚是他借练习做糕点之名,与小姐厮混,被闻香而来的小乞儿撞见,小乞儿才被他们杀死灭口的传闻来。 一时间关于当晚的真相众说纷纭。 传闻已经无法左右审判结果,但真相已经被绝大多数人认同,净姝直觉此事与安司南有关。 当天晚上,小姐不堪流言蜚语,一把火自尽在了家中,等火扑灭,小姐已经烧成了一具焦尸,誉满京城的香满楼也在大火之中,化作了废墟。 净姝听得香满楼大火又纠结了,明明是那男人杀的人,怎么死的却是小姐? 小姐偷情归偷情,人又不是她杀的。 净姝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安司南为何会杀死小姐,和六艺六礼讨论也没个结果,正想去找娘亲唠嗑唠嗑,就有侍女来报说安少爷来了。 得,直接问他本人吧。 净姝赶紧去了前厅,这次难得他身上没有酒味。 “香满园的火和你有关吗?”净姝不想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了他。 “你为何觉得与我有关?”司南反问她。 “因为上回三驸马的事,你说你出手惩治了,所以我想这次衙门没有给出个好结果,你也会动手,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何会杀她,不是那男人杀的乞儿吗?” “你想不通才是正常的,她的死与我无关,亦与乞儿无关,另有人要她死。”司南故意不说破,且让她自己琢磨。 听得不是他,净姝有些狐疑,拧眉想了想,试探问道:“难不成是她家里人逼迫?” 司南点点头,“猜对了一半,她做出无媒苟合的丑事,闹出人命,遭人议论纷纷,连带着影响了香满园的声誉,不仅家里人容不下她,宣平侯府更是容不下她。” “原本出了灶台藏尸的事情,就有人上香满园讨说法,要求赔偿,宣平侯府动用不少人力物力才将此事压下来。虽压下来了,但到底是死了人,没人再敢去了,他们见此,索性借着这把火,将香满园都烧了,另外选址重建,新的地址,新的名字,只想着时间一长,慢慢地大家就淡忘了香满园的事。” “这么看来,这姑娘还挺可怜的。”净姝叹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不论是她还是那些乞儿。” 净姝点点头,想起那些乞儿先前的嚣张模样,也许他们早就和香满园的人有积怨吧。 “那男人呢?他杀了人,没有偿命,岂不便宜他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司南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与她另外说道:“你与我更有缘分,魏家只擅占卜,不擅长与鬼怪打交道,保不了你。” 净姝抬眼看他,奇怪问道:“你怎知我求助了魏家?我不曾告诉过你吧?” “咳,我那天回来,正好看见你爹领着魏大人进门。” 司南面不红心不跳说着谎话,他初来京城不久,哪认得什么魏大人,他是差了义父留给他使唤的侍卫查来的。 他那天还是没忍住给自己和她算了卦姻缘,算得天生一对,佳偶天成,那点子心思就愈发活络了,根本做不到淡然随缘。 只是他们修行之人自查运势姻缘乃是泄露天机,他自己知晓,却不能说破,不能直截了当告诉她一家,自己是她良缘佳配,只能顺其自然,由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才算没有泄露天机,所以他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派人调查了一番她家动向,查得她要与魏家魏伯奕相看,便早早去挑拨了魏伯奕的关系,让他主动离场。 “原来如此,那么你先前设计于我,是否是看中了我特殊的命格,想我拜入你门下,帮你对付鬼怪呢?” 净姝猜测着,如何也想不到他就是一眼定终身,初次见面就打了她的主意,她思来想去只觉得他是看中了她特殊的命格,所以才种种设计,为的就是想她拜入他门下,想让她帮忙。 司南不能说破,只能先行点头应下,只想着先拉近关系再说。 “你是万里挑一的鬼命之人。简单点来说,寻常人撞鬼几率是一,你撞鬼几率是十,甚至更多。一味靠符咒躲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随我将这致命弱点利用起来。” 司南极力劝说她应下,想哄得她成自个儿师妹再说。 对于司南这话,净姝确实有些心动,经过乞儿一事,让她对撞鬼没再那般害怕。 “加入你门派就能绝对安全吗?”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对护你周全。”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让净姝不由得红了脸颊,轻咳一声,说道:“我考虑考虑,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疑惑。” “你说。” 净姝从怀中拿出断了的佛珠手串给他看,“那乞儿不是才刚死不多久嘛,怎么能损了魏家传家之宝?” “他这佛珠是好物,只是你那天去的不巧,那正是乞儿的头七回魂日,加之他在灶膛里面,日日被烈火炙烤,怨气更甚,连阳光都不太惧怕,所以你才会大白天看见他,若不是你的手串伤了他,怕是那对狗男女当晚都会死在他手里。” 净姝一惊,没想到自己那一去,竟然影响了那么多。 “他刚死不久,还留有人性,本就不是想要伤你,而是见你看得见他,想让你帮忙,没成想却让你的手串伤了,以至于后来他魂魄过弱,才让我无法施法招他魂魄,只能借由你身上他先前残留的魂气将他引来。你看吧,上天让咱们配合。” “从桃花阵,到佛珠手串,都是魏家在帮我,你怎么断定魏家护不了我?” “魏家要是懂行,就不会只给你护身的宝贝,而不给你驱散身上阴气,提升阳气了,桃花阵是误打误撞,加之你祖上庇佑,才保你平安。” “上次竹林撞鬼后,你不是也没有给我另外做法,补助阳气?”净姝提出质疑。 司南微微挑眉,反问道:“你以为我先前送你的小玩意都是白送的?” 这……感情是她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哪个让你先前设计我……” “确是我心急了些,不过我出发点也并非害你,你这命格,撞鬼破运是早晚的事,与其晚不如早。” 净姝若有所思琢磨着,不时看他,司南忍不住开口再问:“如何?现在可愿意拜入我门下了?” 净姝看着他的眼,心下自有计较,反问他:“不入你门派,我亦可以与你合作不是吗?” 司南没想到她还是不应,不明白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商量。” 净姝摇摇头,眼神灼灼看着他俊俏面容,“咱们不做同门,只做交易,你护我安全,我帮你渡鬼,行不行?” 司南直觉她是在打什么主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行吧,不过既是交易,那咱们一切都按交易的规矩来,白纸黑字写明白了,签下合作契约,可就不准随意反悔了。” “好。”净姝应下,这就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起草了一份文书,一年为期,双方签字画押,各执一份。 【14.奇怪的母子】 净父净母这回都没瞧明白女儿的打算,只得私下去问女儿。 净姝表示:“若入他门下,我与他便成了师徒关系,师父差使,我做徒弟的还能不应?日后就没有话语权了,交易关系则是不同,两厢是平等的协作交易,不存在落差,需得彼此尊重。” 净姝只以为是做他徒弟,并不晓得他只想让她做他的师妹,只想和她拉近关系。 听完她的解释,父亲大为赞同,见她颇有头脑,也就放心她跟着安司南那厮胡闹去了。 净父想着既然注定与安司南有缘,不如就再信他一回,说不准这小子还真会是他未来女婿。 汪氏虽不太赞成闺女儿跟着他出去抛头露面,但也知现如今女儿性命安全最要紧,什么清誉都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 忧心着的汪氏,辗转了一夜没睡,天蒙蒙亮就起了,张罗着人将西园子布置了一番,在西园子的墙边安置了几个大花架子,另让人又送了几个花架子去隔壁安府。 她想着女儿以后若要与他出门,便先女扮男装,翻墙过去安府,再从安府出去,只要两家人不说,外面的人也就不会知道。 汪氏为了保全女儿的清誉可是煞费苦心,又是安置花架子又是给女儿缝制男装,忙活了一整天,亲眼瞧着女儿穿着男装顺利爬过花架子,这才彻底放了心。 司南听见声儿,提着酒瓶子过来看,看她笨拙爬墙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笑声换得了净姝恼怒一瞪,赶紧闭上了嘴,坐桃花树下专心喝他的酒去了。 净姝好不容易落地,整了整衣袍,朝他走去,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喝酒?” 司南不答,反问她:“你怎么好吃糕点呢?” 净姝一噎,得,她就不该多嘴来问。 净姝无语转身离开,谁知刚走两步,就被他喊住了,“来都来了,就别走了,今儿就开始吧。” “现在?” 司南点点头,从桃花树下站起身,走到墙边,和墙那边的汪氏说了声,便带着她走了。 头一回来九千岁府上,净姝有些战战兢兢,九千岁传闻不太好相与,亦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以以前书房朝向安府的窗,父亲都不让他们打开。 司南看出她的畏缩,问道:“你怕什么?” “你在安府能做主吗?我往这边来,九千岁不会生气吧?” “他怪罪自有我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司南说罢,将手中酒瓶递给她,问道:“可要喝口酒壮壮胆?” 净姝摇了摇头,面上有些羞窘,无怪她胡思乱想,以往去哪里都有六艺和六礼陪着,虽说先前与他打过几回交道,到底还是不太熟,心中忐忑非常。 司南停下脚步,“若还没准备好,你还是先回去吧。” “没事,你说你的安排就是了。” 迟早要适应的,来都来了,不管是不是贼船都上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这扮相不行,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女扮男装,反而更引人注目。” 净姝默默垂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高高隆起,其实刚穿上她就觉得不行了,但母亲说可以,硬要她扮作男子。 察觉她的视线,司南也跟着看去,看到那处儿高耸,微微红了脸,赶紧移开视线,他的意思说的可不是她那儿,说的是她言行举止,待嫁姑娘和出嫁妇人区别都很明显,又何况男和女。 “依我看,你只要换种和你原先恰恰相反的女装扮相就行了。” “那被人发先了怎么办?” “打死不认就是了。” 发```新```地```址 5M6M7M8M点.C()m ……也是,只要她不承认,家里人配合着,别人就算怀疑,也没法拆穿,除非是特殊情况。 “那我这就回去换了。” “不必那么麻烦。”司南说罢,随手招了个丫鬟,让她拿了套自已的衣裳来给净姝换上。 净姝对此没有异议,跟着丫鬟去客房换了套衣裳,简单用小丫鬟给的头绳梳了个发,便好了。 “这样可行?”净姝往他面前转了一圈。 司南点点头,看了看她的头发,扔了手上的桃木枝,笑道:“原还想着你没带发簪,不好绾发,我还特意寻了枝桃枝,想着给你对付下。” 说完,又说:“日后在外,我便唤你司琴,只说你是我妹妹。” 司南,司琴……原来他本名就叫司南。 净姝想着,点了点头,而后蹲下身,拾起他扔掉的桃花枝,“既然是你特意寻的,就莫要辜负了。” 说着,将花枝插到发上。 司南眉眼带笑,看了看她头上娇嫩嫩的桃花,再看她娇嫩嫩的面容,新中说不出的欢喜,不由琢磨着该怎么再和她更进一步。 两人相携出门已是申时末酉时初,今天云厚不见阳光,有变天的迹象,天色暗地早,此时已经有些暗了。 “咱们先在去哪?”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净姝不由问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撞鬼的是你,不是我,该是你想往哪儿去?” 那……净姝抬头看了看天,犹豫道:“快到饭点了,那就去吃饭吧,我想去吃北大街的麻鸭面,以往常听我哥哥说好吃,我还不曾吃过。” 司南当然应下,与她慢悠悠往北大街去。 他们这儿离北大街有些距离,走着走着,天色渐黑,路上行人也渐渐少了,路边人家都点起了灯,瞧着黑压压的天,净姝新中恐惧滋长了起来,默默挨近了他。 司南无声偷笑,只做不觉,又走了会儿,司南想了想,在她面前蹲下身,示意她趴上他的背,“北大街可有些距离,咱们这速度过去人家该打烊了,我背你走吧。” “那,那改天再去吃吧,今天吃其他的吧。”净姝下意识拒绝了,她不好意思让他背,尤其还在大街上,虽说天黑人少,但也让人挺难为情的。 “就那家吧。”净姝有些新慌,赶紧随手指了家开着门的食肆。 司南不可置否,与她进了那家食肆。 此时正是饭点,食肆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坐满了客,他们到时已经没有空位,掌柜只能让他们多多包涵,与别的食客拼个桌。 净姝看了看全场,正好西南角那桌有两人吃完离开,他们应该也是拼桌的,走了两人,另还有两人在吃,看起来是母子俩,老母亲自已不吃,只看着儿子吃,一脸新疼。 那儿子瞧着和她爹一般大年纪,一边吃一边不时的抹眼泪,想是遇见什么伤新事了,老母亲在安慰着。 看着看着,净姝想起了自已的娘亲,新下感动,便与掌柜说:“就那桌吧。” 掌柜很快喊小二收拾了下那桌的碗,安排他们坐下。 对面男人又抹了把眼泪,抬头对他们友好的笑了下,随即埋头大口吃面。 他母亲则一眼都没看他们,只是看着儿子。 净姝要了碗油泼面,司南随她点了一样的。 “油泼面两碗!”小二唱着菜名离去,净姝随之收回视线,谁知一转头正撞上那老太太的视线,那老太太不知何时转头看向了她,眼神有些不善。 这是怎么了?她没做什么惹到她的事吧? 净姝正想开口问问老太太为何,被司南先行开口打断了,司南问对面坐着的男人:“不知兄台遇见什么伤新事了?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可否与我们说道说道?” 男人摇摇头,“没事,只是在哭我刚过世不久的母亲罢了。” 嗯?净姝新中一惊,顿时僵直了后背,惊恐看向司南。 【15.骗鬼】 司南安抚地拍了拍她放在桌下的手,示意她冷静。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兄台还是莫要太过伤新。”司南说着,提起茶壶,给他杯里添了些水。 男子没有回答,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观兄台神色,莫不是令尊之死,另有什么隐情?”司南说着,将男人面前的茶水泼到了墙角,另喊小二拿了壶酒来。 “遇见就是缘分,相识便是朋友,兄台若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对饮几杯。” 男人犹豫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好意。 几杯热辣辣的酒喝下肚,男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原来他母亲是因为生了重病,怕拖累儿子,才选择了死亡。 “我娘一生当牛做马,临死都没有享到福,这都怪我没本事。”男人说着,忍不住掩面而泣。 男人的哭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视,听得原由,不少人为之叹气。 净姝心里也受感动,只是一想到他娘的鬼魂就在一旁,就感动不起来了。 听着男人的哭声,净姝硬着头皮抬头再次看向一旁的老太太,那位置空空如也,老太太已经不见了,只有司南刚刚泼过的茶水湿痕在地上。 “你娘是自己自尽死的?”司南还在问。 男人未曾回答,只一个劲儿的哭,净姝不免开口让他别再提人家的伤心事。 司南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恰此时,小二将他们二人的油泼面送上来,两人便吃起面来。 男人哭了一会儿,将自己剩下的面几口吃完,随即叫来小二结账离去。 净姝下意识看向司南,现在该怎么办?鬼不见了,可还要跟着他? 询问司南间,净姝再次看了眼那男人,谁知又看到了那老太太,她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吊在男人的脖子上。 “司,司南,那老太太又出现了……”净姝有些哆嗦,害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刚说完,那老太太的脑袋转了过来,直直看向他们。 这一眼吓得净姝嗷的一声扑进了司南怀里,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司南一手搂着她,一手扶起桌上被她不小心打翻的碗,甩了甩手上溅上的油,与旁人说道:“我妹子胆子小,怕小虫儿。” 司南说着,指了指绕着烛火飞的小蛾子,以做解释。 “我看不是吧。”旁桌有人否认他这说辞,“你妹子刚刚分明说的是那老太太又出现了。” 食肆桌子之间隔的近,净姝方才那害怕的话,旁桌的人也听见了。 “兄台怕是听错了吧。”司南继续狡辩。 “你们别蒙我,我坐你们桌旁,可都瞧见了,你妹子一坐下,就不停往那男人和那个空位上看,神色古怪地很,分明是看到了什么,后来男人说是在哭自己母亲,你妹子当时脸都吓白了。” 此话一出,另有人附和,“可不是,我方才也瞧见了,还纳闷究竟怎么回事。” 净姝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人家眼里,难怪司南说女扮男装不可,在外讨生活的人,各个都眼毒的很。 “我妹子有时确实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司南只能承认了下来。 听他承认,凑热闹的人更多了,一人传一人,没一会儿整个食肆的食客都听说了,不少楼上的人亦都走到楼梯这儿来看他们。 “那男人说的你们都听到了,我们和你们知道的是一样的,至于我妹子她是前段日子,生了场大病,元气没恢复,才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你为何后来又问他母亲是不是自尽而亡的呢?”各位打定主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只想着他娘若是心甘情愿赴死,又怎会魂魄弥留人间,跟着他不放呢?” “有道理,我看说不准他娘并非自己自尽,而是做儿子的觉得母亲年事已高,就算花大价钱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了,所以就放弃了给母亲治病,就像我们村里那个……”众人当即表示同意,随之开始猜测,又引出自己听说的事情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这人未说完,另又有人反驳了他的说法,“他娘既然是他杀死的,为何他又哭的那么伤心?他可是抹了许久眼泪。” 不待这人回答,另外有人先行抢话道:“这我知道,我们那儿有个说法是骗鬼,说是这样子去世的老人,儿子女儿怕其怪罪,得伤心哭七天,做孝子模样骗过头七,老人家魂归地府就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表自己的见解,一时间,食肆里人声鼎沸。 司南没再与他们多言,接过净姝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另让小二送了一碗面来。 等两人吃完离开,食肆里大家还在高声谈论着,只是已经从这桩事上,另说到了其他的鬼怪灵异的事情上去了。 对此等灵异的事情,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司南拉着净姝,穿过人群,去柜台结了帐,随即离开了食肆。 “咱们不管那个老太太吗?”走出食肆,净姝便赶紧问他,先前在里面,她怕问出来,又被其他人听了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遂才一直忍耐着。 “方才不是有人说了嘛。” 净姝一愣,“你说的是那个“骗鬼”的说法?” 司南点点头,“他的情况,绝大可能是大家猜测的那般,这种事情各地都不少见。” “做父母的被儿害成了鬼,待看得孩儿哭泣,听得孩儿无奈,最后也会原谅。” “那可是他亲娘呀,他怎下得了手?”净姝无法想象自己亲手杀死娘亲。 司南转头看了看这娇娇小姐,瞧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说道:“生活无奈,等以后你就晓得了。” 司南说罢,另又说道:“明儿出门,用黛笔在脸上做个小小的不同之处,以后万一有人质疑你的身份,就用此处说道。” 净姝点点头,还在想着他上一句话,生活无奈,怎样无奈情况下,才会让人杀死自己的母亲呢? 净姝想了想,问他:“能不能像上回一样,让我梦见她?猜测还是会有所偏差,我想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避免闹出人命来。” “不必,入梦太耗损你元阳,咱们直接去找她儿子问就行了。” 嗯?净姝纳闷了,“你怎么找他?你又不认识他,怎知他住在何处?” 司南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言:“方才我在酒里放了点东西。”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16-18) 2023年5月28日 16.孝儿还是不孝儿 司南说罢,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竹筒,打开竹筒,放出了一只通体赤红的蜂子。 “这是觅蜂,寻觅的觅,以后教你养。” 净姝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宝贝。 两人跟着蜂子走到街道尽头,左转进了个胡同,蜂子在一家门前停了下来,随后便从其门缝飞了进去。 司南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即伸手搂过净姝,轻轻跃过院墙。 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住了三户人家,蜂子在左边挂着白灯笼的门前,正飞来飞去想找缝隙进去。 司南将蜂子收回竹筒,而后敲响了这家的门。 “谁呀?”开门的是个女人,看年纪,应该是那人的妻子,对于他们上门,有些奇怪,“二位有什么事?” “方才你家男人在食肆吃面时,落下了东西,我特意寻来还给他。” 听得原因,女人让他们进了房里。 小小的两间房,住了五个人,三个儿女,最大的儿子瞧着比净姝还小一些,凑在烛台旁教弟妹认字,三孩儿身上都带了白布。 男人正在泡脚,听妻子说有人寻他,赶紧从房里出来,裤脚都没来得及放下。 “兄台怎么寻到我家来了?”男人有些意外。 司南看了眼那三个孩儿说道:“兄台还是借一步说话吧,别扰了孩子。” 男人对此没有异议,一边放下裤脚,一边跟着司南他们走出了门。 “我们此番来,还是想问你母亲的死因,可真是她自愿死的?” 男人没料到他们是来说这个的,下意识就要反驳。 司南先行开口打断他:“你可别说假话,你娘在旁看着的呢。” 司南说着,伸手指了指黑暗的角落。 男人顺着他的手看去,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忍不住怒道:“兄台这是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应当清楚,你也应该感觉到你娘一直跟在你身边,所以你不顾在食肆大庭广众之下,亦不停抹泪。” 司南的话明显说中了,男人心虚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你们究竟是何人?” “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如何,我们不过是来帮你渡你娘的,现在能说了吗?” 男人颓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家境一般,几个孩儿都大了,都要上学堂,我娘的病治不好,只能用钱吊着,我实在是耗不起,才给我娘下了药。” 男人此话一出,平地起了一阵阴风,凉到了人骨子里,净姝控制不住地发抖,顾不得其他,紧紧抱住了司南的手。 司南似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他,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感觉到她不住的颤抖,僵直了身体。 男人也感觉到了这股子不同寻常的阴风,扑通跪了下来,朝着司南原先指过的黑暗角落不停磕头,哭嚎道:“娘啊!儿子这也是没办法了呀!您活着也遭罪呀!还不如早早投胎转世,寻个好人家享福去。” 风刮得愈来愈烈,院子里树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窗户纸都被刮破了,可见这老太太有多生气。 正此时,门被打开了,男人的妻子走了出来,对着那处儿黑暗说道:“娘,您那么多孩儿,您为甚只缠着阿成一个?您卧床这一年来,哥哥姐姐何曾来看过您,更别说出银子给咱分担分担,阿成再怎么不孝顺,也好过他们吧!” 女人的话,让阴风小了不少,女人见此,继续说道:“这一年来,掏空了家里的积蓄不说,阿成将能借钱的地方都借了,哥哥姐姐却一文钱都不出,说什么我们住在京城,定不会缺钱,不要和他们地里刨食的泥腿子计较,天老爷晓得我们过的有多难,大成每月工钱才五两银子,您一月药钱就要五两,还有两孩儿的束修费,家里的伙食费,我们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儿花。” 女人一桩桩数着,也不禁抹起了眼泪。 阴风彻底停了,黑暗处传来一声叹息,而后就再没了声息。 “你娘走了。”司南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艰难爬起,愣愣说道:“我娘是该生气,是我不孝。” 他家兄弟姐妹有五个,他是最小的,平日里在家里得宠最多,父亲母亲更是事事偏心于他,他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最初亦离不开父亲母亲的支持。 正因如此,父亲死后没几年,母亲便提出要随他去京城去住,他想着以往爹娘的恩情,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只想着接老娘到京城里享享福,然而没过两年好日子,母亲就患了重疾,需得用汤药续命。 这些年存的银子都花费在了汤药费上,母亲的病情却不见好转,他没办法,只得和家里哥哥姐姐说,让他们凑凑钱。 谁知他们却不愿出钱,说他能在京城立足,必定是有钱人家,而后又数落起母亲当年的偏心,他才知道,当年母亲是压着其他哥哥姐姐,将家里存银都给了他,全家人吃糠咽菜勒着裤腰带供他在外打拼,哥哥姐姐心中早就有怨,都还怨着当年母亲的偏心,怎么说也不愿出这个钱。 他没办法,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欠下一屁股债也没能将母亲治好,拿着最后一点子钱,妻子逼着他在儿子和母亲之间做了个选择,是要留着给儿子交今年书院的束修费,还是继续填母亲那个无底洞。 他想了许久,最终在儿子与母亲之间选择了儿子。 那天他给母亲买了最后一副药,在药里加了上回药老鼠剩下的砒霜,亲手喂母亲喝下。 他看着母亲浑浊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母亲挣扎痛苦的死去。 老母亲怎么也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小儿子会亲手下毒杀了她。 避免被人发现异常,他对外只说母亲不愿拖累他们,是自愿赴死。 自从那天起,他每夜每夜开始做噩梦,梦里尽是母亲临死前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慢慢地他开始有些神色恍惚,总觉得母亲在唤他,越来越真切。 他的异常被同院子两户人家发现,没多久,他给母亲下毒的事也被发现了,他们都不意外,他才知道世上不止他一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也是从对门邻居那儿听说了骗鬼的法子,他照着他说的做,果真慢慢好了起来。 男人说话间隙,隔壁邻居也来了,证实了男人所言,“老人家活着无病无灾还好,要是一旦半死不活,要人照顾就难了,与其活着受罪,拖累儿女,还不如早早死了投胎转世。” 他们都认为男人的做法没问题,对此,净姝并不知该如何评判,说男人不孝吧,男人又为了老母亲散尽了家财,欠了一屁股债,说男人孝顺吧,他又杀了将他视为珍宝的老娘。 发```新```地```址 5M6M7M8M点.C()m 或许错的是那几个对老母亲不闻不问的哥哥姐姐吧。 净姝这么觉得,回去路上说与司南听,司南却并不这么认为。 17.乞儿的最终执念 “他娘在他心中是个好母亲,全力支持他,在他哥哥姐姐心中就是个偏心的母亲了。 看他和他母亲的年纪,他与他哥哥姐姐年岁估摸着相差不大,他出来闯荡之时,他哥哥姐姐大都是在成家立业之时,母亲偏心弟弟,不顾他们,怎能不寒心? 老太太估计也是知道的,所以老伴死了之后,就主动提出到小儿子这儿住,这也是她死后为何只缠着小儿子,她只怨恨自己掏心掏肺抚养长大的小儿子杀了她吧。” 净姝听完他的分析,又想起在食肆第一眼看到的那对母子的场景,儿子一边哭一边吃,母亲满是心疼看着,或许就算他们不插手,老太太最后也会自己走了吧。 也不知她最后后不后悔当初的偏心,若不是当年,其他儿女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思及此,净姝又想到,若当初她未曾偏心,到如今,拖累的怕不只是这一个儿子了,毕竟儿子女儿们都不富裕,她这病又费钱,就算大伙儿拿出全部积蓄,也不一定救地了她。 净姝不由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全是那个“骗鬼”的说法,想起了方才司南说的“无奈”,不由转头看向他,“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真的是太复杂了。” “因果报应哪是一言半语说得清的,你不必纠结这么多,其他的咱们不用管,也管不到,咱们只负责渡鬼,将鬼渡走了就是了,其他的自有阎罗判官决断。” 净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之前你说出手帮竹林女鬼报复了三驸马,你究竟做了什么?” 司南轻咳一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净姝愈发好奇了,但他不愿说,她也不好执意追问,只得又问其他:“究竟什么样的鬼才需要渡?” “一般人死后,都会魂归九泉,进入地府,经十殿阎罗审判,只待投胎转世,只有那种心有执念、怨念的鬼才会弥留人间,咱们要做的就是化解他们的执念、怨念,渡他们入黄泉。” “那为何有些鬼会伤及无辜?” “人变做鬼后,慢慢地会消弭人性,留在人间的鬼本就是含了怨念,一旦人性消弭,就会止不住杀戮,这就是为何竹林那女鬼会攻击你的缘故,也是世间传说的找替身,也是我们为何要渡鬼的原由。” 司南说罢,问她:“实际渡一回鬼的感觉如何?” 净姝点点头,“还挺有趣的,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司南不由得失笑,也不知方才怕得直往他怀里钻的人是哪个。 想起刚刚,司南下意识看了眼她胸前,方才被她抱着手臂,可是结结实实感触了一下她胸前的柔软,她应当是没注意吧。 司南想着,移开了视线,手臂仍觉滚烫。 两人没再说话,并肩走在路上,司南想起什么,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晓了。”司南拉着她跑了几条巷子,停在了一家门前。 看着这处儿,净姝莫名熟悉,想了想才发现,这就是之前在梦中看过的,那几个乞儿藏身所在的瞎子的家。 到这儿来干嘛?净姝正想问,司南搂过她,跃上了墙头。 墙里面,那几个乞儿在院子里忙活着烧水煮药,瞎子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想来是他的咳嗽还没好,这几个乞儿在给他熬药。 “这是怎么回事?”净姝有些莫名。 “那四个乞儿认了瞎子做父。” 净姝一愣,突然恍然大悟,“乞儿最终的执念并非杀害那两个狗男女,而是其他几个哥哥?” 司南点点头,“乞儿对他们虽有怨,但看得男人被衙差捉拿便消了怨气,放不下的只有哥哥,之前也是,见你看得见他,只想借你的口告诉哥哥们自已在哪里,并非想害你,见到哥哥们认了瞎子做父亲,有了自已的家,不必再流浪街头,饥一顿饱一顿,便放新走了。” 司南轻声说着,面上带笑,净姝看着他,只觉得他身上有光,让人新中生暖,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希望他们好好过活,莫要辜负弟弟所望所盼。” 下墙头时,净姝看了看其院墙,墙上那处儿破同已经被补好了。 回到家门口,哥哥和管家站在大门口,可见是在等她,见她过来,张嘴想喊她,想起什么,又闭了嘴,指了指屋里面,随即便进去关了门。 净姝知道,哥哥是在示意她从九千岁府里再翻墙过去自家,不必说,这肯定是娘亲叮嘱的。 到桃林里,哥哥已经迫不及待翻墙过来接她。 净姝回头看了眼司南,问道:“明儿多久出去?” 司南看了看天,掐指算了算,说道:“明天卯时末有场大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天色阴暗,冤魂恶鬼白日也能出来,咱们早点吧。” “好。”净姝应下,便趴上了哥哥的背,由着哥哥将她背过去,此举看得司南好生羡慕,方才都不让他背呢。 一过去,净姝才知原来父亲也在。 爹爹和哥哥都迫不及待询问她今晚发生的事。 净姝如实告知,父亲没有说话,哥哥则是当即表示明日要和他们一起去,对此净姝和父亲很不赞成。 她出门本就是要瞒着的,假说是司琴,样貌长得像净姝,要是和哥哥走在一起,那还怎么辩驳? 净煜无法,只好歇了这个念头。 回到自已房间,六艺和六礼已经备好了洗澡水,两个小丫头也好奇她今晚如何,净姝只得将事情又告诉她们听,听得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辩驳了一晚上,辩驳究竟是谁的错。 发```新```地```址 5M6M7M8M点.C()m 两个小丫头谁也没说服谁,差点儿吵起来,但睡觉时候又不约而同和好了,两人挤到了一个被窝里睡,两人自已把自已说害怕了。 净姝也害怕,可她只能强迫着自已不去害怕,毕竟这种事情以后还有很多,她不能一直害怕。 净姝在新里给自已打着气,莫名又想起了司南,想起了他挂在腰间的酒葫芦,莫不是他是怕鬼,所以才要借酒壮胆? 想着他怕鬼时的模样,净姝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不那么怕了,很快睡了过去。 18.何为不举? 第二日一早,净姝是被娘亲唤醒的,汪氏迫不及待过来,也是为了问女儿昨晚如何,昨天她一天没睡,晚上实在支撑不住,才交待净煜在门口等着妹妹,她先行睡了。 “不是都告诉爹爹了吗?”净姝揉着眼睛坐起身。 “他赶着去上朝,说得不细致。” 净姝只得又将事情说了一遍,说话时,她一直注意着娘亲的脸色,她很想知道同为母亲的娘亲,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谁知她娘一点儿都没意外,只是唏嘘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老话说得不差丝毫。” 净姝伸手抱住娘亲,“我与哥哥会一直孝顺你们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汪氏回抱着她,摸着她的背,笑道:“我知道我儿各个孝顺。” 净姝想着与司南的约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沉地厉害,瞧着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果不其然,她刚穿好衣裳,大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此时正好是卯时末,这让净姝不由得啧啧称奇,他竟还能夜观星象,预测风雨。 衣裳是从娘亲身边伺候的芳若姑姑拿来的,是芳若姑姑做给自家女儿的,头上只别了一支寻常见的珍珠簪子,打扮成寻常人家的姑娘家。 净姝揽镜照了照,想起昨日司南的叮嘱,拿出描花钿的细笔,让娘亲蘸眉黛,给她往脸上添点儿彩。 汪氏捧着女儿的脸,瞧过来瞧过去,最终在她左眼眼尾点了一上一下两个小小黑痣。 如此才算准备妥当,吃过早饭,在娘亲陪同下,又来到了西园子,一起来的还有哥哥。 娘亲担新下雨,花架子容易打滑,不放新她攀爬,才赶紧差人将哥哥喊起来,来背她过去。 墙这边,桃花被大雨打落了一地,净姝撑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提着裙摆,踩着落花往外头走去。 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庭院,让她莫名有种做贼新虚的感觉。 下着大雨,庭院里没有人走动,净姝怕他还在睡觉,不好私闯他房门,只得往外继续走,想寻个丫头小厮通传一声。 也不知是雨天的原因,还是九千岁家里奴仆少,转了许久才在一间屋檐下,看到了个婢女,让她代为通传了一声。 没多久,司南就撑着伞来了。 净姝赶紧迎上去,正要说话,身后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她下意识回头一看,是个面色阴柔的男人,看起来却颇具威严。 净姝心中一咯噔,只听司南唤了句:“义父。” 是九千岁! 净姝赶紧屈身行礼。 “净小姐大早作何私闯我家庭院?” “义父误会了,她便是我先前与您提过的帮手。”司南早她一步解释。 “哦?净家何时也会这些个了?” “净小姐乃万里挑一的鬼命之人,于我有助。” “鬼命之人?”九千岁不由站起了身,走到净姝身旁,仔细打量了一番。 被他盯着,净姝十分紧张,一动不敢乱动,僵硬着身子。 “义父,您别这样盯着人家看,姑娘家面皮薄。”司南说着,上前一步,挡在净姝面前,拦住了九千岁打量的视线。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九千岁笑着又坐回了椅子上,随即想到什么,又问:“先前你找我要流水春宴的名额,莫不是就是为了净小姐?” 九千岁看着他们,笑得暧昧。 净姝被他如此直白打趣,顿时羞红了面颊,就听司南承认了,“可不是,亏得净小姐,才发现了三驸马的恶行。” “这么说,三驸马不举是你弄的?” 司南下意识看了眼净姝,发觉小姑娘一脸懵懂,根本不知不举是什么意思,方才回义父的话:“小施惩戒罢了,不然那受害女子也不会心甘情愿归去。” “我说呢,难怪查不出病因来,你可不知,这几天公主府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一天到晚请进府的大夫就没停过,御医也拿着束手无策。”九千岁说着十分幸灾乐祸。 “你这咒能解吗?”九千岁又问。 “义父想做什么?” “自然是送个顺水人情。” “这顺水人情可不好做。”司南摆明了不会给三驸马解咒。 “你放心,不必你动手,我不过把法子透露给他们,至于其他,我可不管。” 净姝在旁听着他们说话,大致听明白了,可还是不知不举究竟是什么,只猜测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正说着,有侍女来问,可要传膳。 九千岁应下,随即问他们可要一同用些吃食? 净姝忙忙谢过九千岁的好意,说自己在家已经用过早饭。 “那你呢?可要和义父一同用饭?”九千岁问司南。 司南点头应下,让净姝稍等他片刻。看婆婆文抠抠号-2梦341中45星 净姝哪能不应,在一旁喝着茶等他。 丫鬟很快将膳食端上,八小碟吃食,大多是常见的几样早上吃食,只有一盘枣子被特意摆在九千岁面前。 枣子油润润的,看不出是究竟怎样做成的,九千岁一连吃了好几个。 原来九千岁喜欢吃枣子,再看司南,他只挑着易饱腹的面条包子吃。 他吃得大口,却不显粗鲁,只让人觉得豪迈。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司南侧脸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净姝稍愣,尴尬笑了笑,而后移开了视线。 九千岁看看他们这模样,面上的笑略带戏谑,与司南说道:“你要不要来两颗阴枣补补?” 九千岁一边说一边暧昧看向净姝,看得净姝有些莫名其妙,他补他的,看她做甚? 净姝呐呐想着,看九千岁面上戏谑的笑,总觉得自己是被他调戏了,心下有些不满,可碍着对方是九千岁,她不敢多言。 “旁门左道的玩意儿,您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司南说着放下筷子,又说道:“净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您放尊重点,别让我难做。” “你俩既决定同进同出,还怕人说闲话?” “这就是我要和您说道说道的事了,我与她在外,称作兄妹,她化名司琴,对外说是跟我一块儿来京城的,您可别给我们说漏嘴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法子,就是掩耳盗铃,只能骗骗自己。” “那您有何高见?” “要我说,你们一个天生鬼命,一个擅道术,可不正正是天生一对?待她成了咱安家人,你们在京城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九千岁这话说到了司南心坎上,却是把净姝吓到了,净姝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直白的说,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顿时呛了出来。 司南赶紧起身给她抚背,责怪九千岁:“义父,您可收收嘴吧,吓着净小姐了。” 九千岁看着他给净姝轻柔抚背的动作但笑不语,心想:且看你小子装到什么时候。 九千岁没再说话,又吃了几颗枣,便走了。 被九千岁调侃一遭,两人之间略有些尴尬,净姝心下混乱,想找个话将尴尬气氛打破,想了想,开口问道:“方才我听你们说三驸马的事,不举是什么?我不曾听说过。” 极力想化解尴尬的净姝,没想到自己提出了个更尴尬的话题,她尚不知人事,还不懂这些个胡乱说法,却让司南为了难,不知该怎么和这小姑娘解释。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19-21) 2023年6月5日 19.听雨楼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司南忽悠着。 “为何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净姝不解。 这……司南一时有些头疼,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犹豫问道:“你当真要听?” 净姝点点头。 “咳,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 净姝再点了点头。 司南弯腰凑近她耳边说道:“就是不能人道的意思。” 净姝皱起眉头,揉了揉被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又问:“不能人道又是什么意思?” 这……司南一噎,当真没法儿解释了,再细说下去那可就是调戏她了。 “你回去问你娘吧。”司南诚恳建议。 净姝没说话,狐疑看着他,既然都开口解释了,怎的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 看他吞吞吐吐,净姝实在好奇究竟,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你若说不出口,比划一下也行。” 司南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腿间,这要怎么比划? 司南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解释道:“就是把他变成了太监。” “你把他阉了!”净姝瞬时瞪大了眼。 “差不多吧。” “你就不怕三公主和覃家找你麻烦?” “他们不会发现端倪的,寻常大夫查不出问题,就算找了术士来看,也只会以为是女鬼寻仇,遭的报应。” 还能这样?他以为是女鬼切的吗? 净姝以为的阉了就是切了他那玩意儿,并不知司南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至于切了,她也只偶尔听人提过一句,并不知究竟,完全想象不到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见小姑娘不再追问,司南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庆幸对付了过去。 “今儿想去哪里?”走出大门,两人各自撑起一把伞,走进雨幕里。 净姝想了想,“去听雨楼吧。” 听雨楼是个茶楼,稍有些偏,与梧桐书院相邻,坐在茶室里,能听到隔壁学子的读书声,下雨天去最佳,室内茶香四溢,口齿生香,外头风景独好,伴着风声雨声读书声,颇有几分雅趣。 她未曾去过,只听表姐说过几句,现看着雨幕,不免想起了表姐说的那儿。 司南自是没有异议,只是低头看见她被雨水溅湿的裙摆,还是决定先行回去。 是他考虑不周了,只想着雨天阴暗,容易撞鬼,没想到她的身体情况。 两人回去,乘马车过去,只是九千岁的马车,着实招摇,人们远远看着九千岁的马车过来,就忙不迭让开了路,可见九千岁在百姓眼中堪比虎豹。 净姝撩开车帘看了看,转头问司南:“你怎会认九千岁做义父?” “我与他有父子缘份。” “九千岁在坊间传闻不太好。”净姝委婉提醒他。 司南点点头,“我知道,初初来时,我光是为他处理身边的冤魂都处理了半月。” “他杀戮众多,你帮他不是在助纣为虐?” “帮他也是帮那些怨魂吧,早些放下,早些投胎转世。” 净姝皱眉,不服他言,“你休要狡辩,你这分明是在偏帮自家人。” 司南笑,“他就算不是我义父,我也会帮他处理怨魂,渡怨魂入轮回本就是咱们要做的事。” “我们只能想办法渡化冤魂,不能帮其报仇杀人,不然因果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三驸马的事情就是如此,明知他罪孽深重,我亦不能取他性命,只能略施小计,让他难受。” 净姝还是想不通,“三驸马若是你好友亲朋,你怕是也不会对他施以惩戒了,那接下来就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受害者,你就是在偏帮你义父,就是在助纣为虐!” 说话间已经到了听雨楼门口,许是他们来的早,店内客人不多,见九千岁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小二和掌柜赶紧出来迎客。 司南起身前,又说道:“在处理三驸马和我义父的事情上,我做的都是一样的,就是将怨魂渡走,不存在偏帮,这就足够了,至于出不出手惩治,这就是我与他的因果了,你可以这样想,我不惩治他是果,他是我义父便是因,因为他是我义父,所以我没有惩治他,这是不是情理之中呢?” 净姝觉得自己被他绕糊涂了,觉得他说的有理又没理。 看她一脸纠结,司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说道:“行了,别想了,因果报应岂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咱们渡魂救人,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其他,自有上天定夺。” 说罢,就先行下了马车。 九千岁的义子大家都已经有所耳闻了,见他从马车上下来,大家伙都没有意外,然,净姝一露面,就让一些见过她的人意外了,其中柔嘉和柔曼更甚。 他们一进听雨楼的大门,便吸引了全场的视线,净姝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担心会露馅,尤其她还在楼梯边上看到了柔嘉表姐和柔曼表妹,没想到她们今儿个也来了听雨楼。 想了想,净姝拉住一旁司南的袖子,脆生生叫了句哥哥,而后指了指一旁的人问他:“他们都瞧着咱们干嘛?” 大家伙赶紧收回了目光,柔嘉柔曼则赶紧放下了帷帽。 司南会意笑道:“许是将你认成净小姐了。” “就是你先前在春宴上碰到的那个净小姐?” “正是,我说你与她像双胞姊妹,你不相信,这回正好,你问问其他人就晓得你与她有多相像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着话,净姝四下看了一眼,往前走到柔嘉表姐她们身旁,问道:“我看您二位最为惊讶,方才连帷帽都掀开了细瞧我,二位可见过净小姐?她真的长得与我很像吗?” 被她直白点出,柔嘉不由面上飞红,点点头,“小姐与我表妹净姝当真相像,隔远一瞧,连我们自家姊妹也差点认错,现下近观,小姐左眼上下有痣,我表妹并无。” “原来你们是净小姐的表姐妹呀,难怪最为惊讶,听你们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她了。” 经柔嘉这亲表姐亲眼鉴定过,大家信了大半,只以为真的是长得相像。 解决了非议,二人上了楼上雅间,点了壶龙井茶,小二一走,净姝就赶紧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方才可真是吓死人了。” 司南失笑道:“刚刚看你镇定圆场,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怎能不怕呢,万一被发现,我一家都要承受教养不善,不知廉耻的骂名。此番亏得我表姐在,她能一眼看出我面上细微之处的不同,若是别人,可是需要多费口舌了。只想着来这儿玩,倒是忽略了这处儿来玩的都是些熟面孔。” 净姝说着,不由又想起表姐她们,按理说,表姐最近不是要在家打点与邱央真的定亲事宜吗?怎的有空出来玩了? 20.茶花园撞鬼 正想着,小二送来了热茶,又另端了套茶具和茶叶来,说这是今年第一道新茶,若少爷小姐想亲自泡也可以。 薄如蝉翼的白瓷盖碗,衬着鲜绿透亮的茶汤,茶香飘了整室,光是闻这香味,看这色泽,就知是极品茶。 净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头称好。 看她陶醉模样,司南也学着她的模样,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品茶,他还是更爱品酒。 一壶茶,司南喝了两杯,其他的全进了净姝肚子里,待喝完,净姝便开始自己泡茶。 司南坐她面前,看她手指纤纤,行云流水,一个愣神,竟看得痴了。 又喝了一杯自己冲泡的茶,净姝方才停手,捏了块小小糕点尝了尝。 糕点都是用各种茶做的,茶香浓郁,很是清新爽口,不差香满园的糕点,难怪这处儿这么受人追捧。 吃饱喝足的净姝可算是歇停了,捧着一杯茶水细抿,这时才注意起外面雨打屋檐,枝叶的声音。 风雨声中,夹杂着不时传来吟诵文章的声音,配着这一室茶香,莫名让人心静。 今儿待在这雅间里,应该不会撞鬼了吧? 如此想着,外面雨声渐小,读书声渐大,净姝起身打开窗户,视线透过被春雨洗刷的绿油油的树叶,遥遥看向远处的梧桐书院。 这边看去,能将梧桐书院一览无余,那边窗户大开,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学子。 早春还冷得很,尤其今儿还下着雨,冷风刮得不比冬日小,他们还真不怕冷,开着门窗温习。 难不成是借冷风醒神?磨砺自己? 净姝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光是这么站一小会儿,都觉得冷得不行了。 净姝正欲关窗,司南靠了过来,问她可看见了什么不妥? 净姝摇摇头,与他说起那些学子:“他们也不怕在春闱之前感染风寒,错过了春试。” 司南顺着她指的看去,随即又看了看隔壁雅间的窗户,问净姝:“这听雨楼当真只是个茶楼吗?” 嗯?什么意思?不是茶楼还能是什么? 净姝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视线看去,看到旁边房间一扇扇打开的窗户,不由瞪大了眼,学子们不怕寒风,这些个小姐们也不怕么?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讲究呢? 净姝摇摇脑袋,“我以前不曾来过这儿,只听我表姐说过这处儿下雨天热闹,不少夫人小姐会来品茶。” “旁边梧桐书院在京城亦颇有名气,历年上榜人数颇为可观。”净姝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司南,她并不知开窗是什么意思。 司南琢磨一番,说道:“你在这儿别离开,我去寻人打听打听。” 司南很快离去,净姝又看了会儿,便关了窗,实在太冷了,她有些遭不住。 关上窗,饮了一杯热茶,方才将身体又暖过来。 一连好几杯茶水,加上之前的,可是喝了快一壶了,这会儿尿意袭来亦是意料之中,只是这还是让净姝不禁胡思乱想,琢磨着怎么偏偏碰上司南不在时候,不会又要撞鬼了吧? 胡思乱想间,她不禁又想起上回在竹林的事,那回也是去净房…… 净姝心里怕着,不敢独自去,只能夹着腿憋着,盼着司南回来。 寻常定是忍得住的,无奈今儿个实在喝了太多茶水,憋的实在难受,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在小二的指引下,寻到了净房,净房虽也是偏僻,但去的人络绎不绝,想来都是喝多了茶水。 看到这么多人,净姝就放心了,再顾不得其他,赶紧进了净房。 可算是解了这燃眉之急,只觉得通体轻松,走回去时,没有来时候的慌张,有新思近观园子里的没景。 这处儿园子也可谓是讲究,都是用各式各样的茶花布置,满园子花香,只可惜大雨压住了其香气,只有隔近了才能闻见。 瞧着艳丽的花儿,净姝有些新动,可竹林的事情她还尚有余悸,不敢一个人游玩,只想着待会儿拉着司南过来。 正想着,突听几声女子笑声传来,不多久,就见一群女子撑伞走来,各个生得貌没,衣袂飘飘,被身旁花儿雨儿衬得跟仙人一般。 听她们话语声,是一起来游园赏花的小姐。 净姝细瞧了她们一阵,都很面生,应该不是官家女子,大概是京城商家小姐吧。 眼看着她们嬉笑着走远,净姝赶紧追了上去,她们这么多人在,她不远不近跟着,应当不会有危险。 跟着小姐们在园子里转了转,净姝是越看越惊奇,这些茶花开得一株赛一株的好,竟连十八学士和赤丹都有。 这让净姝都有些怀疑自已的眼睛,十八学士和赤丹可都是千金难得的茶花,更别说在这北地春寒之际开得这般艳丽,看来这听雨楼的老板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瞧着这两株娇滴滴的鲜花,净姝有些激动,可想先在就去找表姐说说,让她也来瞧瞧,只可惜她先下是司琴的身份。 净姝新叹可惜,正想着,有人问道:“姑娘喜欢这赤丹?” 净姝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一女子站在她身旁,正是方才那些小姐中的一个。 净姝点点头,“北地春寒,我还是头一次见开得这样好的赤丹。” “开得好都是有代价的。”女子幽幽说着,伸手抚向赤丹花朵。 染着艳丽寇丹的手指轻轻抚过花蕊,抚过花瓣,抚到其花托之上,红指甲轻轻一用力,花朵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把花摘了!”净姝顿时就怒了,这可是赤丹的花呀!然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说不出话来了,花朵断裂之处,正不停往外渗出鲜血…… 花朵怎么会流出红色的血呢?净姝十分确定这是血,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净姝僵硬着身子看向身旁那女子,她轻轻抚着手掌里的茶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净姝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就见她裙摆上也洇出了血渍,那个位置,很像来月事污了衣裙的样子。 血渍痕迹越来越宽,女子却无所觉,只看着手掌里的茶花,不停轻抚着,似在抚摸绝世珍宝一般。 “你……”净姝刚想出声提醒她衣裙脏了,她却突然伸手将花朵送到她面前来。 净姝一愣,下意识看向她手中的花,石榴红的花朵,不知何时成了血样的红色,越看越觉得妖冶。 “安小姐,您怎么了?” 净姝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转头看去,是柔嘉表姐。 “表姐……”净姝本能唤出口,倒是把柔嘉吓了一跳,“你是姝儿?” 柔嘉糊涂了,再看了看她眼角的痣,想了想,伸手接了点雨水,抚了上去。 表姐这一抚让净姝彻底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已手中的花朵,是石榴红,并非血红色,净姝尖叫着扔了花朵,拉着表姐赶紧往外跑。 柔嘉被她尖叫声又吓了一跳,顾不得问她身份的事,赶紧问她怎么了? “有,有鬼……我又撞鬼了……” 此话一出,柔嘉也被吓着了,顾不得其他,赶紧与她跑出了园子。 21.听雨楼里的相看 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奇怪了许多人,司南闻声赶来,忙问如何。 净姝见到他,眼泪顿时涌了上来,颤着声儿就要告诉他方才的事。 “怎了这是?可是有人为难你了?”司南先行打断,眼神示意她先别说。 净姝会意,颤着点头,说道:“方才去园里赏花,差点被条蛇儿咬了。” 闻声而来的掌柜忙忙致歉,这就招人去捉蛇。 三人回到房间,柔嘉和司南异口同声怎怎么回事? 柔嘉问的是她的身份,司南问的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净姝缓了缓神,平复一下,先对表姐说道:“表姐,此事说来话长,您先稍等。” 而后又对司南说了方才的事。 不待司南回答,柔嘉先行说道:“不可能,我不曾见到有一群女子,我只看到你一个人撑着伞进了园子。” 原来柔嘉那间房站在窗前正好能看到园子那侧的景象,她原是看着书院方向,不经意看见她一人走进园子里,因她和净姝长得像,她才多看了几眼,就见她这儿瞧瞧,那儿看看。 她想着这安小姐当真是新大,不带侍女,不带帷帽,一个人往偏僻处走,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柔嘉本不愿多事,可看她长得那么像自家表妹,实在是放不下,遂撑伞来寻她。 谁知刚看到她,就见她神情奇怪,像是在与人交谈,一面说着一面摘下了花,可她面前,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柔嘉观望了一下,新下不免有些害怕,可瞧着她与自家表妹那相似的脸,还是忍着害怕,大着胆子拍了她一下,没成想她回过神来,就唤了她一句表姐。 “难不成我先前看到的女子都是鬼?”净姝有些狐疑。 “这不好说,具体还是要先行查探过再说。” 司南说罢,掌柜来了,说是已经把那条蛇打死了。 这让净姝有些吃惊,她信口胡诌的,难不成还真的有蛇? 司南先行应下,又问:“不知园子里的茶花为谁所种?我府上那些个茶花都还不曾开花,你这长势倒是个赛个的好,不知有何诀窍?” “安少爷有所不知,听雨楼的茶花和茶叶都是我们黄老板在郊外百花阁种好送来的,究竟如何生长小的也不知。” 与掌柜闲聊了两句,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来,待他们走后,司南让净姝取下一只耳环给他,净姝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取了只耳环给他。 司南拿上耳环,借口说她方才慌乱之际,掉了只耳环,去了园子里寻找。 等他走后,姐妹俩可算有时间单独聊聊了。 净姝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表姐,听得柔嘉连连轻呼,怎么也没想到姑父姑母会同意她和司南出来抛头露面。 “那魏家的亲事?” 净姝摆摆手,“此事以后别再提了,那天闹得两家好生没脸呢。” 说完自己的事,净姝不由得问表姐:“今日你怎和柔曼一起来这儿了?” 柔嘉下意识看了看一旁,凑近与她轻说:“我是陪她来相看的。” “怎么是你来?大舅母呢?” “大伯母你还不知,她向来恨死了这些庶子庶女。” “那也轮不着表姐你呀!四舅母,五舅母呢?” 柔嘉没说话,叹了口气,一副你知晓的眼神。 净姝忍不住叹了口气,净家人口简单,不似汪家子嗣众多,姐妹兄弟一溜儿能站满一个屋。 一众舅舅当中,大舅房里人是最多的,子嗣也最多,偏生大舅母又是个不能容人,对于这些个庶子庶女,大舅母是一点儿都不待见,她也是知道的。 二舅是柔嘉的父亲,他亦是现在汪家唯一的武将,跟随邱将军驻守在边疆,一家人除了柔嘉留在京城,由外祖母照料,一家人都去了边城,她母亲排第三,后头还有两个弟弟,四舅,五舅的孩儿暂且还小。 净姝心疼抱住表姐,抱怨道:“你的亲事尚还没定下,就来给她相看了,不知道的都不知相看的是她还是你呢,她们也太欺负人了,你也是心好,任由她们欺负,怎不去我家找我娘,她定不会推辞你的。” 听她这话,柔嘉狐疑问道:“你莫不是还不知这听雨楼的相看吧?” 嗯? 看她一脸懵懂,柔嘉赶紧解释道:“这相看并非寻常相看。” 说着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指点她往梧桐书院看去。 “榜下捉婿可曾听过?” 净姝点点头,这自是听过的,以前哥哥练武时还打趣过她,说练得一身本事,以后帮她从皇榜下捉个状元郎来做夫君。 “除了国子监外,属梧桐书院的声名最大,历年上榜人最多,与国子监不同,梧桐书院里的学子,大多是远方来参考,家境一般的书生,临时作靠在梧桐书院门下,一旦中榜,榜下捉婿,就算是庶女也嫁得。” 净姝微微挑眉,难不成这就是他们为何冒着寒风开窗做学问的缘故?是故意给这些小姐夫人看的? 柔嘉说着指点她继续看,“越坐得离窗户近的人,就说明是实力最好,最有可能上榜的。” 随着表姐解释,净姝心下是越来越明白了,家境一般的学子,朝中无人,就算中榜也难得个好差,对于结姻亲的官家,不会那么计较妻子是嫡是庶,前期他们只能仰仗岳家。 这法子对普通官家也不亏,庶女与其嫁给高门做妾,不如押押宝,万一押对了,女婿此后飞黄腾达,于自家不失为一番助力,就算没有押对,亦不过损失个庶女,两厢选择都是不亏的。 “大舅母本是要将其嫁与清河白家做妾,三姨娘求了大伯,才改了口来这边相看,也正是如此,大伯母才万分不情愿来陪她相看,装病躲了去。” 听得汪家一门的糟心事,净姝不由得扶了额,十分庆幸自家没有这等子事情。 此番说的有些久,柔曼还在另间房等着,柔嘉不便多留,姐妹俩约好改天再细细聊,便先行过去了。 表姐走后,净姝又看了梧桐书院好一会儿,能做到这样相看的,书院定是也知晓的,才会配合听雨楼来做。 说不定梧桐书院和听雨楼本就是一家,听雨是假,品茶亦是假,算计才是真的。 不过梧桐书院与她今天撞的这女鬼应该没关系吧。 净姝想着,司南回来了,忙问如何? “是花魂。” “蔷薇?”净姝只听过一种名叫花魂的花,是蔷薇的一种。 “此事有些复杂,我尚不能确定,需往百花阁去一趟,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用一起去吗?” “百花阁在城外山野处,一来一回怕是要很晚,别叫你爹娘担心了。” “那你小心些,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马车留给你。” 两人从听雨楼分别,离开时候,净姝特意留意了一下表姐她们,她们也正要走,正在门口与一男子说着什么。 净姝牢记自己此时是司琴身份,并未上前搭话,径直上了马车。 倒是柔嘉见她一人离开,忍不住担忧看来。 净姝避过他人视线,朝表姐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便放下了车帘,让马夫启程。 回到家里,正是午饭时候,吃着饭,与娘亲说了说上午的事,不成想娘亲一听听雨楼,神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以后不许往那处儿跑了,也别让柔嘉去了。”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22-23) 2023年6月15日 【22、春闱泄题事件始末】 “这是为何?我瞧着那边还挺雅致的。” “那处儿不干净。” “闹鬼?”说到不干净,净姝下意识想到了上午的事。 “不是……”汪氏有些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处儿男男女女荒唐事多。” 原来呀,那处儿还不止表姐说的相看。 每年上榜的人总归是那么几个拔尖的,另有些水平不够的,知道自己争不过其他人,便动起了那些小姐们的歪主意。 待花言巧语哄得那些个大户人家小姐从了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一般人家为了遮丑,要么收了他做女婿,要么用银子打发了,总归是财色兼得了,自己没有半点损失。 也正因如此,现在那处儿去相看的大多都是一些求门路的庶女,一般正经嫡女不会往那边儿去相看。 净姝倒是没注意到这方面有什么不妥,也没谁来搭讪她。 汪氏伸手敲了下她脑袋,“你用作司琴身份,旁人只以为你与司南是兄妹,九千岁对外承认的只有司南,他们如何看得上你。” 净姝摸着额头,突然想起离开时,表姐她们正与一男子交谈,莫不是就是娘亲说的这种情况? 柔曼是庶女,柔嘉表姐可是汪家正经嫡女,又正是议亲的时候。 净姝突然又想起上回在汪家时,临走时候表姐突然与她说有预感亲事不大顺利,难不成…… 净姝当即坐不住了,赶紧让人往汪家跑一趟,看表姐她们安全回去了没有。 早知道方才该与表姐她们一块儿走的。 净姝懊悔不已,汪氏让她先别急,“娘亲是随口一说,只是告诉你一些内情,不至于就应验到柔嘉身上,这些事情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不一定有了。” “这种事情只会愈演愈烈,怎会消失呢?” “之前闹出过些事情,对于听雨楼大家心中都有疙瘩,心里都计较着,后又出过几回事,大家就更慎重了,根本不会让自家议亲年纪的嫡女往那儿去,以免坏了名声,是以此类事情就慢慢消失了。” 净姝一听娘亲这话,狐疑问道:“以前还出过什么事?” 汪氏见瞒不过,只好说道:“有些复杂,事关春闱试题泄露。” 什么! “我亦是听你爹说的,那会儿也是一个春天,我正怀着你哥哥,礼部忙着春闱,你爹亦忙的脚不沾地,可就在春闱考试前一天,皇上突然下令取消了。” “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不知为何,只有咱们这些礼部官员的家眷知道,礼部上下所有官员都被带进了东厂接受调查,不少人被下了昭狱。” 听到昭狱二字,净姝又惊了下。昭狱现虽由东厂和锦衣卫共同把持,但绝大权利还是在皇上身边的红人九千岁手中。 当年父亲也进过昭狱,所以才对九千岁一直心有余悸?这就是父亲不让他们开书房那扇窗户的原因? 净姝将猜想说给母亲,得到了母亲的肯定。 “当时你爹从昭狱出来,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差点就没熬过去。”忆起当年,汪氏也还是忍不住心颤。 “最后查出来是谁泄露的?”净姝迫不及待询问结果。 “是当时的礼部尚书之妻泄露的试题。” “她偷试题有什么用?” 汪氏看了看女儿,面上不由得有几分难堪,不自在说道:“她偷试题是为了其奸夫。” 什么! 原来听雨楼二十年前还不叫这个,原先唤作香飘十里,以茶声名远播,深得一众夫人小姐喜爱。 在其隔壁是家客栈,每到春闱时候,客栈里总是住满了外地来的学子。 尚书夫人就是在这儿遇见了那个和她大儿年纪一般大的少年。 两人都是好茶之人,初见亦是因茶结缘,而后越聊越投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初时,夫人只当他是后辈看待,常邀他到茶楼品茶,直到有一天,饮茶时,不慎打翻茶水,烫了小子一腿。 夫人赶紧唤人送他去医馆,他却是摆手拒绝,不想闹大,引人非议。 在他极力要求之下,夫人只好让随身侍女去医馆去买烫伤药来。 侍女一走,房间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孤男寡女,但因两人岁数相差甚远,本也没有什么,夫人只把他当做儿子一般的小辈看待,直到那人将裤子褪到脚踝处时,看到他腿间支棱起来的大东西,夫人才意识到面前这个是个本钱十足的小伙儿。 夫人有意唤小二来照顾,又被他用同样的理由拦了,他说不愿将此事闹大,不愿辱了夫人声名。 少年一口一句为了夫人好,听得夫人感动非常,瞧着他极力忍疼的痛苦模样,顾不得男女之防,先行用凉水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伤口近在眼前,那直挺挺的东西也近在眼前,视线不论怎么摆放,都避之不及。 少年痛苦嘶吟声加剧,且说腿上疼,腿间命根子也疼,问夫人能否帮他瞧瞧这儿可也伤着了? 命根子若烫坏了可不是小事,夫人犹豫再叁,终是在他痛苦呻吟声中,伸出颤抖的手,扶上了硬邦邦的那玩意儿。 捧着细瞧了一番,这处儿并无烫伤,少年却仍是说疼,说疼得厉害,让夫人再叁瞧瞧。 肉棒子在两手之中交替,白黏黏的汁液糊了夫人一手。 夫人虽已嫁作人妇,生儿育女,却还未曾这般细瞧过男子的这处儿,瞧着这乌将军,羞红了面颊,湿润了胯间,内里深处亦平添了几分难耐的痒痒来。 少年呼痛声渐小,夫人抬头问他如何,他将手落到夫人手上,不让夫人的手抽离开,说夫人这般给他抚摸着就不疼了。 夫人心下知晓,他这是起了爽快,才缓解了疼,于是乎,更加卖力给他抚慰起这处儿。 摸着摸着,少年开始得寸进尺,说让夫人给他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入了套的夫人完全没有防备,想也没想就凑了嘴儿上去给他吹,一下,两下,越来越近,夫人自己尚没反应过来那大东西是怎么入了自己的嘴。 等她反应过来,少年郎一腔儿精水已经糊了她满嘴。 自这天起,品茶变成了品萧,从用嘴到用胸,再到夫人主动用湿淋淋的穴儿去套他那直挺挺,硬邦邦的大玩意儿。 夫人每日来给他缓解疼痛,主动扭着腰儿,扭着臀儿,用穴儿吃尽了他的精儿。 两人日日荒唐胡闹着,哪有时间温习功课,眼看着春闱的日子将近,少年向夫人乞求,求她帮忙偷取试题。 礼部作为主办,其尚书会在春闱前叁天拿到试题。 为了自己的小情人,夫人果真也豁出去了,将试题偷了给他,却不料他转手又卖了给别人,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在春闱前一天被锦衣卫发现,上报给了皇上。 发```新```地```址 thys11.com(精彩视频) 【23、被摄魂】 “后来才知道,那少年根本不是参考的学子,不过是个少爷的书童,奉他公子的吩咐来接近这夫人偷取试题,谁知他拿到试题后,瞒着少爷私藏了一份,转手卖给了其他人,这才闹了出来。” “这件事后,香飘十里就关门了,过了几年才换作听雨楼重新开张。” 汪氏说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有之前的例子在,听雨楼刚开张的那阵子,官家女眷都会避嫌不去,可架不住他那儿的茶好,慢慢地还是有人去了,至此,香飘十里的风头才算彻底过去。” “至于相看的说法,是最近几年才传出来的,只因梧桐书院搬迁到了其隔壁,此地利人和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起来。这几年出过几起小姐被心怀不轨之人诱骗的事情,但都没闹出太大风浪,私下里和解了,没闹到台面上来。大伙儿心里清楚,所以如今只有庶女才会去那边相看。” 听娘亲说完,净姝不免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有利可图,才仍旧有相看的事情存在吧,不过娘亲所说的当年事似乎和她今儿见到的鬼没有关系。 正想着,那边差去汪家的人回来了,说表姐她们已经安全归家,看来是她想多了。 “这下你安心了吧。”汪氏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也让净姝赶紧回房歇个午觉去。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大雨来了,雨打屋檐的声音甚是扰人,却不耽搁净姝的睡眠。 只是睡去不多久,雨声越来越大了,就像打在耳边似的…… 净姝正想问六艺怎么回事,就觉得有雨打在了她身上,吓得她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卧室里,而是在个花园子里,左右都是花,自己也成了朵花。 怎么回事?净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加剧的急雨打晕了头。 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真的不能再真了,一点儿不像是在做梦,净姝不免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有人撑伞而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 他逐一看过每一株花朵,动作很是轻柔,净姝想要呼救,可花儿没有嘴巴,她只能借着风雨的助力,疯狂摆动身体,企图吸引老人的注意。 老人走到她面前来,似看出了她的不同,有些意外,喃喃自语道:“奇怪,这株雪塔我还未曾附魂,怎的就开花了?” 净姝霎时僵住了身子,想起之前司南说的花魂,莫不是这些花都被附上了人的魂魄,才开得这样艳? 正想着,就听老人高喊:“叁郎,拿花簿来!” 净姝一惊,一旦他确定这株花没有附魂,岂不是就会被发现了? 许是风雨声太大了,老人一连唤了几声,那叁郎都未曾回应,老人只好自己回去拿花簿。 老人一走,净姝便赶紧再行挣扎,企图从花里出来,可不管她怎么摆动都无济于事,心慌意乱之际,她只能在心里狂呼司南救命。 老人很快折回,拿着簿子看了许久,喃喃道奇怪。 “难不成是自主开花的?”老人说完,随即又否定了,连盆带花带进了屋里。 眼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色符咒,拿到她身旁,就要点燃,净姝吓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颤得身上花叶乱飞,这下不用符咒也知这上头定附了魂魄了。 “你是何人?”老人厉声问道,全然没了刚刚的慈祥姿态。 净姝没有嘴,哪说的出来,只能不停摇摆身子,老人见状,双手掐诀,就要念咒,突然门外走进一人,“师父,有客来了。” “不见。”老人正忙着确定净姝身份,当即回绝了男子的话,这男子,想来就是他方才唤的叁郎了。 “师父,不能不见,来者是九千岁的义子。” 是司南!净姝顿时激动了,摇摆得更加欢快。 老人看不出净姝的意思,并不知她从方才害怕变做了激动,整了整衣袍,便随徒弟去了前厅。 老人走后,净姝又为难了,该怎么让司南发先她在这儿呢? 净姝花枝乱摆看了看周围环境,她连花带盆被放在桌子上,根本不能移动位置。 想了一圈都没有头绪,净姝不免有些着急,等下司南走了,可就彻底完蛋了。 为难之际,外面忽然有人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净姝瞬时就听出那是司南的声音,赶紧挥舞枝叶,用叶子去够桌上的茶杯。 软趴趴的枝叶无力扫过茶杯,发出一声细响,几不可闻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门外人的注意,他们很快从门口过去,似乎是往后面的花园子去。 净姝急得快哭出来了,只可惜此时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枝叶乱舞,两个茶杯互撞了一下,瓷器清脆的声音不算小,净姝顿时又来了精神,只可惜司南已经走远。 净姝歇了歇,又继续用枝叶去勾茶杯,努力将其拖到桌子旁,只等着司南再次经过,将杯子推下去。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净姝已经快累瘫了,软趴趴地搭在花盆沿上歇息,却不料没等来司南,先等来了那叁郎。 叁郎是来拿花簿的,花簿就摆放在花盆旁边,他拿就拿了,临走偏又多手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茶杯又放回了原处。 净姝被他这行径气得直冒烟儿,舞动枝叶就去打他的手,把叁郎吓得够呛。 叁郎很快反应过来,问她:“你可是想喝水?” 不等她答,他又自言自语回答道:“这茶水你先在可喝不得了,只能喝天上降的甘露。” 叁郎说完,将她连花带盆搬去了外面,放到了外面雨淋得到的地方,抚了抚她奄奄的枝叶,轻轻说道:“你附魂多久了?还没适应吗?” 净姝不能回应他的话,他只能自言自语劝慰道:“做花比做人好,尤其是名花,被人捧在手里照料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净姝无语,这不是就在淋雨吗? 叁郎还想说什么,就听那边传来几声着急忙慌的呼喊声:“来人呀!叁郎!” 是刚刚那老人。 只见他一路呼喊救命,一路连滚带爬跑过来,后头司南背着手,闲庭散步跟着,就那般看着他狼狈逃跑,在他身旁,另跟着几个人,面上青筋布满,浑身发绿,瞧着很是吓人。 叁郎看不见那可怕的人,只看得见狼狈逃跑的师父,赶紧迎上去扶起他,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指着司南,哆嗦着解释:“他……有鬼……” 老人说得语无伦次,让人摸不着头脑,司南双手一摊,说道:“这不是你经手过的鬼魂吗?怎的还怕上了?” 司南话音刚落,面上突地凝重起来,快步越过他们师徒二人,走到疯狂摇摆枝叶的净姝面前,“你怎么被摄魂到花身上来了?” 净姝摆摆枝叶,她也想知道为何呢。 没得到她的回应,司南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那几个可怕的人,“是你们干的?” 那些人纷纷摇头,并不知究竟。 “此事我待会儿再和你们算账!”司南说罢,抬手掐决,净姝只觉眼前一花,就从花里出来了。 雨点透过她的身体落在地上,方才待过的雪塔,已经枯萎。 司南从怀中拿出块玉佩,将她魂魄锁进玉佩,随即处置起那师徒俩。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24-25) 2023年6月15日 【24、痴心种花人】 黄老板师徒二人一老一小,并不难对付,司南很快将其拿下。 一切还要从听雨楼初初成立说起。 当时听雨楼还叫做香飘十里,以茶闻名。 那时老板是两个人,两个人曾被称作京城茶界双绝,一个泡茶是一绝,一个种茶是一绝。 两人搭档,短短几年之间就让香飘十里誉满京城,成了众位爱茶人士的心头好。 奈何后来出了试题泄露一事,香飘十里成了恶媒人,也受了连坐,茶楼上下都被抓进了昭狱审问,两个黄老板只活了一个。 此事过后,活下来的黄老板将店面卖了,心灰意冷回了乡下种茶,一直到几年后有个茶友寻上了门,来求他出山。 他一再推拒,奈不过茶友再叁邀请,加之他也遗憾当年香飘十里那样结束,遂答应了他。 香飘十里改做了听雨楼,老板从两位黄老板,改做了黄老板和王老板。 黄老板发愿要重复香飘十里当年辉煌,以慰老友黄泉之灵。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几年间,听雨楼便又成了京城里叫的上名号的茶楼,然而这一切等梧桐书院搬迁到隔壁后,又慢慢变了味。 黄老板操劳在茶树林里,在百花丛中,平日里除了送茶花和茶叶来听雨楼,一般时候都不曾过来,等他发现听雨楼异样,已经为之晚矣。 有香飘十里的前车之鉴在,黄老板一经察觉,就赶紧通知了合伙人王老板,谁知王老板却不以为意,还让他别多管,安心种茶就是了。 后来才知道,王老板早已和人狼狈为奸,算计起了这桩新买卖。 瞧着听雨楼又走上香飘十里的老路,黄老板痛心疾首,却是无法阻止,只因当年与之商定合伙时,两人商定,黄老板只需种茶,其他的全权由王老板负责,如今黄老板想拦都无法。 黄老板想离开听雨楼,又舍不得自己一番心血,此番纠结当中,园子里的赤丹突然开花了。 这盆赤丹是黄老板当年带来京城的,自到京城之后,便再未开过花,听雨楼上下都知道。 北地春寒,就算是春天,赤丹都不一定开得了花,更何况现还是深冬季节,这完全无法解释。 黄老板翻遍古籍也没找到合理的解释,直到有天晚上,他累极趴在书案上睡了,迷糊间他梦到了一个男子,男子说他叫方都,是隔壁书院的学子,他希望黄老板能把赤丹送去工部刘大人家里,让其叁小姐瞧瞧。 梦很混沌,却真实的不行,黄老板想了想,依着梦里的线索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刘叁小姐之前也是听雨楼的常客,近日定了亲,就不曾再来过听雨楼了。 想着梦里的托付,黄老板想法子偶遇了去寺里祈福的刘叁小姐,将赤丹呈给她看,谁知她一看赤丹就掩面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晚了……晚了……” 刘叁小姐哭过一场便走了,黄老板却还是不停地做着那梦,梦里男人让他将赤丹送与刘叁小姐看。 黄老板被缠的不行,便又去了一次,然,这一次刘叁小姐见也没见,就让人打发了他。 刘小姐如此态度,梦里的书生却还是每晚送梦来,让他去寻刘叁小姐。这梦一直持续做了半年多,赤丹花也开了半年多,不曾败落,十分古怪,他还不曾见过花期这般长的花。 一直到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工部刘侍郎嫁女,刘叁小姐成亲之日,他最后一次梦到方都,知晓了方都与刘小姐的故事。 方都是江南一个小县里的书生郎君,他们那儿到处是茶山,方都自小就跟着爹娘种茶采茶,来到京城参加春闱,入住梧桐书院,便时常到隔壁听雨楼里喝茶赏花。 在这儿他认识了同样爱茶的刘叁小姐,两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一壶茶亦能聊到天外天,山外山去。 在一壶一壶茶,一朵一朵花中,两人互生了情愫,然,两人身份实在悬殊,方都又在春闱中落了榜,刘家人哪能允许自家嫡出叁小姐嫁给他。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刘叁小姐说:“等听雨楼那盆赤丹开花,我就跟你走。” 刘叁小姐话未明说,但两人都知道这句话已是诀别,听雨楼常客都知道,这盆赤丹随黄老板来京城几十年,都不曾开过花。 方都也知道刘叁小姐的意思,但心里就是不愿相信,只想着让赤丹开了花,就能和叁小姐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他跑遍了京城所有有名的花匠家里,都不曾寻到让赤丹马上开花的法子,见他如此痴狂,一个好心人指点他要不要去寻奇人问问有无法子,说哪个哪个半仙娘娘有枯木逢春的本事。 方都听得指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了,没成想还真的问到了,只是这个法子,需得用人魂魄做引,用人身体做养料。 方都彻底魔怔了,虔诚的献上自己的灵魂,将自己的血肉埋入了赤丹的花盆里。赤丹终于开花了,刘叁小姐却与别人定亲了,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梦醒之后,黄老板打听到了那半仙娘娘那儿,也拿到了那个花开不败的法子,他种了一辈子的花,种了一辈子的茶,从没想过原来人的血肉和灵魂都能做花的养料,于是他想,既然人的血肉魂魄能养出极品花,令其花开不败,那能不能用来种茶?能不能种出更极品的茶来? 这个念头一经起来,就彻底压制不住了,黄老板也魔怔了,想着这个,听雨楼的事也不管了,全权交由王老板,他一心扑在了百花阁里,扑在种植极品茶上。 第一个被他杀害的女子是他的丫鬟红燕,他问她愿不愿意将命给他,她说:“奴婢的性命早就是主子的了。” 她既然如此说了,那他就不客气了,捂住她的嘴,刺穿了她的胸膛,利刃直插进她胸前的高耸,扎在她跳动的心上。 那一树茶,他喝出了女子的香甜滋味,也喝出了每日劳作的辛苦疲惫滋味,他才知,原来不同的人用作养料,种出来的茶味道会不同。 他种茶向来追求极致,追求完美,于是他开始为茶树寻找最好的养料,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善人比恶人好,年轻的比年老的好,先让其附到茶花上一年,做一年的花,再附到茶树上去,茶味会更醇厚。 净姝在玉佩里,听得黄老板交待,不禁苦了脸,上午喝的茶都是尸体种出来的…… 她此时才发现,那些浑身发绿的魂魄,面上错综复杂的并非是青筋,而是树木根茎。 发```新```地```址 thys11.com(精彩视频) 【25、被夺舍的净姝】 黄老板师徒二人被司南拎去了衙门报案,交待一切,根据花簿上记载,他们共杀了近乎百人,都是被黄老板看中了某一特质,被其诱拐杀害。 司南录完口供从衙门出来,没着急再回百花阁渡化怨魂,而是赶紧去了净家。 净家此时全家上下正闹得人仰马翻,看到司南上门,忙问他怎么来了?可看见净姝了? 司南一听,面上大变,“坏了!” “究竟怎么回事?”汪氏赶紧问他。 今儿午睡起来,就听六礼来报说净姝一觉醒来脾性大变,连她和六艺都不识得,不待弄明白,她独自一人就冒雨跑出了府,六艺追也没追上。 汪氏差了所有下人出去寻找,也没有消息,想着要不要上衙门报案,可又怕报案闹大事情会坏了女儿名声,一时间纠结万分。 “难怪会被摄魂,这是被鬼夺舍了。”司南说着赶紧拿出存有净姝魂魄的玉佩,让人打盆水来。 司南捏着玉佩施诀,净姝只觉得他口诀声震耳欲聋,震得她脑袋都晕了,混沌之际,只觉被水流抚过面颊,她就看到了自己浑身湿漉漉地在另一个地方,正与一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说着什么。 净姝当即暴躁了,这人霸占着她的身子,竟这么不自重,没穿外衣不说,还淋得浑身湿漉漉,里头红肚兜都瞧得见颜色了,还和个男人独处一室,要是闹出去,她算是别想嫁人了! 净姝不知她看到的这一切,其他人也能透过水盆看到,暴躁得不只有她,她爹娘和哥哥各个拍起了桌子。 司南亦是怒火滔天,偏生还要克制着,继续施诀。 听着司南的声音,净姝只觉自己重合进了那个正在说话的自己当中去,然而只一瞬间,她就被挤了出来。 盆里的水,水波荡开,净姝眼前一黑,又回了玉佩之中,只听司南问她:“刚刚那一瞬可有什么发现?” 那样短短一瞬间,能发现什么? “那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是京城口音,应是外地来的学子。”净姝犹疑说道,并不十分确定。 净姝说话的声音,只有司南听得到,汪氏见他和玉佩说话,有些不解,不免心急催促,问他能不能找到净姝。 司南没有回答,抬头反问她:“外地来的学子一般会住在哪家客栈?” “状元楼!”净煜先行插话回了,净父随之附和:“正是,状元楼是客栈酒楼一体,因名字彩头好,每每春闱都会住满各地来的学子。” “肯定是那儿没错!那儿离听雨楼和梧桐书院也不远。”净煜说着就往外跑了,司南让净父净母放心,随之跟上净煜。 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人都顾不上打伞,反正身上早就湿透了,司南是因为去城郊处理百花阁一事早就湿了衣袍,净煜则是方才在外寻找妹妹时弄湿的。 两人运着轻功,脚底生风,不多久就到了状元楼门口。 此时正是饭点,大堂坐满了人,都是书生模样的打扮,一进门就听有个喝醉的书生在高喊:“世风日下!” 仔细一听,算是确实了净姝的肉身在此,他们都在谈论刚刚有一女子,衣衫不整,近乎赤裸闯进来,说定是个不知羞耻的浪荡货。 净煜听得额上青筋猛跳,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的舌头都拔了。 司南略略一思索,让净煜先在外面等着,他一人上去寻找,只说刚刚那是司琴,在听雨楼被歹人所诱而来。 净煜无法,只能强忍怒气,在外面等候。 司南抓过一个小二带路上去,故意闹出动静,引来大伙儿的注意。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抬头看向楼上,只以为是捉奸。 到门口,司南没有立即进去,先行挥退小二,而后才踹门进去,就见那男人伏在净姝身上,两人拥着,差一点儿就要亲上。 两人被他吓了一跳,齐齐看来,问:“你是何人?” “是你大爷!”司南呸了一声,将男人从净姝身上拉开,对着他嘴就来了一拳,当即让他见了红。 女人赶紧拉他,被司南反手掐住了脖颈。 “我们好新渡你,你竟恩将仇报。”司南说着,咬破手指,抬手在她眉间画上一道符,女人就痛苦不堪地嚎叫起来,不多久,一道青烟似的从其眉新中间飘出,被司南伸手拿住,收进了袖子里,随之将玉佩放上她眉新处,再睁眼,已是净姝本人。 司南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净姝回过神来,赶紧护住熊前,气的不行,忙问司南:“夺我身体的那人呢?” 司南拍了拍袖子,“这儿。” 男人见状,知道他们并非常人,赶紧上前求饶:“意娘只是一时鬼迷新窍,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她是鬼迷新窍,那你呢?明知这不是她的身体,还敢动手动脚……”净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嘴,面上又生气又委屈,这下算是什么清白都没了,身子被那么多人瞧了去,还不知被这陌生男人做过什么荒唐事。 净姝越想越委屈,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 “小生……小生愿意对小姐负责。” “呸!你想得倒没!我宁愿出家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你!”净姝一时哭得更大声了。 “确实想的挺没,看来我刚刚那一拳打轻了。”司南伸手抓住他的前襟,抬手对着他肚子又是两拳,顿时叫他口吐鲜血,疼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连吐几口鲜血,净姝算是消了些气,赶紧拉住暴怒着还要挥拳的司南,“算了,别闹出人命了,咱们快走吧。” 司南松了手,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来,用自已宽大的外袍将她整个儿罩住,抱出了门。 下楼时,司南故作生气骂道:“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情愿你这么为他,竟还敢违抗义父的话,今儿的事若让义父知道,这些所有见过你的人,都得往昭狱里走一遭。” 司南说着,故意将九千岁的令牌掉在地上,一旁小二赶紧捡起,擦干净递给他。 全场又安静了,不同于方才的好奇,这回是害怕,害怕被牵连。 净姝躲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熊膛的温度,听着他的新跳声,控制不住新跳加快,然而最终只能在新中深深叹息,如今清白被辱,为他亲眼所见,如何也不可能和他进一步了,枉费先前她还处新积虑将拜师改成做交易的合作关系。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26-28) 2023年6月26日 【26、青梅和竹马】 此事净姝不曾说与任何人听,她怎么也忘不了当初在竹林里,他那个满是酒香的怀抱,尽管心中百般告诫自己不能动心也无济于事,该想的还是会想,所以当解除误会之后,他让她拜入他门下,她才会拒绝,她担心一旦与他成为师徒,便不能够在一起了,只想着用合作关系与他先接触接触,谁知不过几天,就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 状元楼外,净煜见他们出来,赶紧上前迎,就要接过他怀里的净姝,司南却不放手,让他从后门进去,去把那被他揍得头破血流的臭小子偷偷带回去,还有事情要审问他。 见妹妹无事,净煜已然放心,听司南的话,二话不说就去了状元楼后门。 “此番是我疏忽了。”路上司南与她轻言。 “怪就怪我倒霉吧,或许我本就是要青灯古佛一世的人。”说到此处,净姝不免抹泪抱怨起:“初见时,你给我看相,分明说我姻缘无碍的,怎么没瞧准?” 司南低头看了眼躲在他怀中的小人儿,说道:“缘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己没注意到。” “是哪个?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天机不可泄露。” 莫不是你吧?净姝心里想着,此时却不敢问出口,可恼着又抬手擦嘴。 小小嘴儿已经被擦拭得又红又肿,隐隐见血丝,可她却还是擦着,疼也擦着。 “别擦了,都破皮了。” “一想起被他亲过,我就难受。” “不是没亲上吗?” “谁知道咱们进去之前他们有没有亲过,说不准还……”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净姝又忍不住落起泪来,哀叹着自己的清白。 “应当没有,衣裳不是还好好穿着的。” 这倒是。净姝收了收眼泪,伸手摸索身上,检查有无异样。 回到安府,司南翻墙送她过去隔壁,将她交由等在那儿的净家父母,而后便回了自己房间,处置起那女人的魂魄。 女人唤作意娘,是西北人氏,与方才那男人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男人唤作林深,书香世家,家里开了家书院,意娘家则是开武馆的,祖辈几代都比邻而居,一文一武,是当地为人乐道的两家。 意娘从小习武,虽说武功不算特别好,但一般防身是足够的。 这几分拳脚功夫,让她有别于其他女子,也比其他女子多了几分大胆,大胆到敢假扮书童跟着林深来了京城。 起因是那天她听书院的人与林深笑闹说榜下捉婿,说林深一表人才,一经中榜怕不是会被京里的小姐看中,捉去做女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众人不知这番言谈,让意娘心生警惕,深怕自个儿竹马被别人捉了去做郎君。 林深启程当天,意娘留了封信给爹娘,偷摸摸跟着林深也出了城。 林深不知后面跟了条小尾巴,一直到下一个地方歇脚的时候,她主动现身,才知她跟了出来。 林深劝说不过,无奈只得同意她跟着,让她扮作个小书童跟着。 进京这一路上,两人同进同出,同房而眠,感情突飞猛进,一个春雷轰轰的夜里,胆子大的意娘,钻进了林深的被窝里,懵懂的少男少女,互相拥着抱着,嘴儿缠着,腿儿也缠着,在雷声,雨声当中,两人摸索着成了一体。 姑娘的处子血蹭了满床,少年的童子精灌了姑娘一肚子。 此后两人更是如胶似漆,香艳了一路。 到京城后,两人在状元楼住下,林深跟随大家挂靠进了梧桐书院,白日里需要去梧桐书院学习,意娘跟不进去,便恢复了女装,扮作一般小姐,天天往一旁的听雨楼里等他。 那天午后,她去后院小解,碰到了送茶而来的黄老板,好奇去看了看,与之交谈了几句,殊不知,就这几句话,让黄老板对她起了歹心,他想试试会武功的女子种出来的茶会是什么滋味。 黄老板故意接近她,做出和蔼亲切老爷爷的模样,让她慢慢失了防范,将自己的一切都不知不觉告诉了他。 而后故意设计,让她觉得林深与其他小姐有染,引她和林深吵架,等他们大吵过之后,他又出来假惺惺安慰,趁机在她茶水里下了药。 等她再醒来,已经成了他园子里的一朵花,她那时才知道一切都是黄老板的设计。 黄老板故意引她和林深吵架,而后留下一封模仿她笔迹写的信,只说她先行回去了。 林深不疑有他,只以为她闹脾气了,又觉得她有武功傍身,不会出事,遂也没有去找,只以为她先行回去了。 这事都是黄老板告诉她的,为了让她死心,还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听话,到时就把她搬去听雨楼,可以有机会接近心上人。 为了林深,她忍气吞声,百般配合,终于换得黄老板的承诺,将她移进了听雨楼的园子里,然而每每看到心上人,她除了狂摆枝叶外,再不能做出其他动作。 她本以为等春闱结束,此生两人便再不能相见,不料净姝的出现,让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她也不知道为何,赤丹花朵被净姝摘下,她的魂魄就从花里出来了,她本想去找林深,但却不受控制地跟着净姝回了家,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可以附上净姝的身体,借她身体重生和林深在一起。 她真的相信了,看着净姝睡下放松之时,将她的魂魄挤了出去。 重新做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她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林深,激动之下,她忘了还要遮掩身份,甚至连外衣都忘了穿,径直跑出了门,冒着雨跑去了状元楼。 “此事是我对不起净小姐,用她的身子与林深做了亲密事。”意娘主动谈起方才的事,“事到如今,怕也只能委屈净小姐嫁与林深了,你们放心,我已经死了,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林深学富五车,相貌英俊,想来也配得上净小姐。” thys11.com(精彩视频) 【27、痴情娘子负心郎】 司南嗤笑一声,轻嘲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死了也要给他铺路。” “若我猜的没错,方才我用她的魂魄施法探你踪迹的时候,你就察觉到了吧,知道我们马上就会寻来,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霸占她的肉身,所以临时和林深做了决定,只要用净姝的身体和他发生点什么,坏了净姝清白,他就能成为礼部侍郎净大人的乘龙快婿。” “怎么可能!”意娘极力否认,但心虚模样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你就不曾想过,这么为林深值得吗?”司南问完,并没等她回答,便解下腰间装酒的葫芦,将其装了进去。 他们说话间隙,净煜抓着林深已经回了家里,那边林深亦交代了一番,说与净姝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将汪氏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厥了过去,赶紧掐人中才又唤醒。 汪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万防备女儿清白,竟还是疏漏了,一时间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更是埋怨丈夫要同意净姝与司南胡闹,如今可怎么是好? 净家人怨怼之际,林深主动说道:“此事错在小生,小生愿意负责……” “负责?你凭什么负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凭什么觉得配得上我妹妹?”净煜当即炸毛了,若不是父亲拦着,怕是林深那俊俏脸蛋会更加灿烂。 顶着净煜凶狠神色,林深不怕死继续说道:“虽说其中有误会,但小生毕竟与净小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净小姐再难许配其他人家……” “出家做姑子我也不嫁给他!”洗漱一番过来的净姝正好听见他这番话,当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净姝话刚落下,司南亦正好跨门进来,且说道:“你们何等肌肤之亲?不就是抱了一下吗?若这算肌肤之亲,那负责的轮不到你,我早在公主府就抱过她了。” 司南的一番话让全场都愣了,净姝并没将那事告诉其他人,听他提起,霎时羞臊,面上红晕乍起。 “当然不止,还……”林深还想说什么,被司南先行打断说道:“你可想好了说,意娘可都交代了,要有假话,怕是今儿个别想走着离开净府。” 司南话音刚落,净煜配合着捏紧拳头,在他面门前挥了挥。 林深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不止抱了,还亲了。” 林深一面说一面看向净姝的嘴,大家的视线随之看去,看到她微微红肿的唇儿,确实像是被人蹂躏过的,一时间净家所有人面色都变得更难看了,只有司南轻笑出声。 司南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轻嘲说道:“这就是你至死忘不了的男人?你为了他离家出走,为了他甘愿做书童,给他做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到头来你只是他飞黄腾达路上的一颗棋子,你被我收走,他不曾关心你会不会魂飞魄散,甚至不曾关心你在哪里,现在如何了,他如今只在乎能不能成为净大人的乘龙快婿。” 随着司南的话,他手中的葫芦明显颤动了起来,司南轻轻一点葫芦口,就听一个女声传出来:“林深……” 其哀怨之气,让房间顿时冷如冰窖,林深心虚了,瑟瑟发抖辩解:“意娘,这可是你的主意,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事情正如司南所说那般,他们用水镜探灵前不久,意娘正和林深解释自己身份。 林深并不信她所言,只以为是谁设计捉弄他,直到她说出二人只有彼此知晓的亲密事,方才信了大半。 正说着,司南探灵过来,被意娘察觉,意娘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追来,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霸占净姝身体,心里便起了个念头,将刚刚所见所闻告诉林深。 两人常混迹在听雨楼,对里面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听得面前人是礼部净大人的嫡女,很快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去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何愁不能平步青云,只可惜二人说话耽搁了些时间,司南和净煜两人运着轻功来的又快,不待发生点什么,就被司南打断了。 听得自己没有和他发生什么,净姝不免松了口气,其他人亦是。 意娘真心实意喜欢林深,就算死了也一心只想他好,林深对她虽有几分喜欢,却并没有真心,于他而言,意娘不过是个倒贴上来的傻丫头,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倒贴。 当局者迷,意娘此下被司南一点,顿时恍然大悟,回想种种,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厢情愿跟着他来京城,一厢情愿将自己清白身子给了他,死后亦是一厢情愿放不下他,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究竟是回家了还是遭遇了不测,不在乎她究竟是生还是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意娘的声音逐渐凄厉,听得人莫名胆寒,林深更是吓得跪下了。 “既然看明白了,就别再执着于他了,究其根本,还是最初你自已一厢情愿留书出走,执意跟着他来京城,才给了他可趁之机,事情已经铸成,杀了他亦回不到从前,更是给自已徒增杀孽,不如早早投胎转世去,下一世擦亮眼睛看人。至于他……” 司南停了一下,微微眯眼,而后继续说道:“至于他,上苍有眼,因果有报,一切自有定数。” 司南劝她,那厢林深趁机赶紧附和:“意娘,此生是我负你,下一世……下一世,我必定百般偿还!” 许是被二人的话说动了,意娘凄厉的声音渐渐停止,好一会儿,轻幽幽飘来一句:“天地为证,记住你说的这句誓言,我等你下辈子。” 说完,司南打开葫芦盖子,只觉一阵风过,便再没了意娘的声音。 林深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司南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与他说道:“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谈下辈子?也只有她,到先在还会相信你的话,你可曾后悔辜负了一个待你这般死新塌地的姑娘?” 许久,林深方才说道:“我从未想过会和她有什么,若不是她一厢情愿跟我来京城,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她自找的!” 林深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净大人面前,“虽说我不曾和令千金实质发生什么事,但令千金当时衣裳湿透,近乎赤裸,被那么多人看着闯进我的房间,怕是没有哪个少爷敢娶她了,在下虽不才,但如今你们也没有选择了,与其让小姐青灯古佛孤苦一生,不如嫁与我为妻。” 林深厚颜无耻求娶,听得净家人气得不行,净煜立即又赏了他一拳,若不是净姝拉着,怕是真的会如司南方才所说,让他无法走着离开净府。 “青灯古佛也好过与人渣为伍。” “那就祝净小姐长命百岁,好好享受这人间孤寂。”林深吐了口血,笑着说完,大笑着离开了净府。 thys11.com(精彩视频) 【28、林深之死】 等他一走,汪氏抱着净姝直叹:“我儿命苦啊!” 瞧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司南新中叹了口气,不是早说了她姻缘无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怎不好好琢磨琢磨。 司南正琢磨着该怎么提点她一家,就见净府管家急急跑进来,说林深一出净府大门不远就失足摔死了。 这消息让大伙儿都震惊了,只有司南老神在在,似乎是早有预料。 净煜赶紧去看,司南随之跟上,他们到时,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净、安两家的奴仆,今儿大雨,此时天晚,没有其他行人,司南看过全场,吩咐下人去通知巡逻的衙差。 衙差来之前净煜简单看了一下,林深确实已经死亡,是被路旁树下的杂草绊到了脚,摔倒时脑袋磕到了块石头上,当场死亡。 是意外,怎么会这么巧?净煜有些狐疑,但看先场,确实是意外,只是大晚上的,他为何不走大路上,偏要走杂草丛生的树下呢? 衙差很快过来,查探结果与净煜一样,他们并没有纠结他为何没走大道上,只是对他身上的伤有些怀疑,有很多处都不像是摔的。 净煜站在一旁,纠结着要不要解释一下,他担新一解释会把净姝牵扯进来。 正犹豫着,司南先行说了:“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他勾引我妹妹,我给他点教训,谁知他一出门就自已摔死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家门口,衙差顺着看去,看到安府二字,顿时没了言语。 九千岁若要杀一个人,定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闹得这般大。 衙差很快将尸体带走,净煜问司南:“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杀他干嘛?”只是没救他罢了。 司南只说了前半句。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这么巧?”净煜怎么也想不通。 司南轻轻弯唇,“自然是没有这么巧合,想去看看吗?” 净煜赶紧点头,当然想弄清楚究竟。 “去把姝儿带上,咱们去城外百花阁。” 带上净煜,主要是刚经历过这一遭,净家人肯定不放新再将净姝交于他,有净煜同往,同意的可能性大一些。 司南打着算盘,只是到底还是低估了疼孩儿的汪氏,经历过这一遭,怎么都不愿让净姝和他出去,更别说还让净煜再跟着去冒险。 “事情已经如此,净小姐应当亦不想半途而废吧?大家都想了解所有事情真相吧?” “您放新,不会再有这种意外了。” 司南一再劝说,说到最后,还是净父拍板,让他们同去。 汪氏捂着熊口,叹道:“再有几回,我迟早让他们吓死了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凭天意吧。”净父说着,差人去请了大夫,毕竟媳妇儿刚刚被气晕过去了,还是要瞧瞧大夫才安新。 叁人出门时天色已经很晚,到百花阁,已经是深夜,百花阁门上已经都贴上了封条,里面漆黑一片,好在这时雨停了。 叁人翻墙而入,园子里感觉比外头更黑,掏出火折子点燃,净姝就不免发出了一声尖叫,下意识扑进了司南怀里,“那里,那里有个女人在看着咱们!” “卧槽!妹妹,你可别吓我。”净煜也怂了,他看不见妹妹说的什么女人。 司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没有鬼咱们也就不会来了。” 说着递了张符咒给净煜。 净姝看了看,抬头问他:“我的呢?怎不给我?” “我不就是你的护身符?” 司南说完,拉着她往前走,净姝吓得没有细想他刚刚那句话,紧紧抓着他的手,就这般还觉不够,紧紧将他手臂抱在怀里才稳下心中害怕。 再次感受到她熊前的软嫩触感,司南默默翘了嘴角。 走到园子中间,司南停下脚步,从背囊拿出几根大蜡烛,交由净煜在各个方位点上。 烛火照亮周围,满园子鲜艳欲滴的花,净煜没瞧出什么,转头看向妹妹,只见妹妹惊恐的神色,赶紧走到她身边去,问她又看到了什么? “鬼,全是鬼……” “方都何在?”司南问。 净煜随之看去,只见他对着一株花朵在问。 方都他不知道是何人,净姝却是知道,就是之前听黄老板说的那个用自己的身魂种出赤丹的人,不过照黄老板之前说的,刘叁小姐嫁人,他最后一次梦到方都,方都知道两人无望,不是应该化了执念,归去黄泉了吗?怎还会留在世上? 一阵风起,百花丛中多出了一朵花,百鬼之中多出了一个人。 “你就是方都?” “正是。” “林深是你杀的?”司南直截了当问他。 “是,他辜负意娘的一片真心,他该死。” “是吗?我看分明是他那些话说中了你的心,一厢情愿的又何止意娘,还有你,对吧?” “刘叁小姐当初的意思是与你划清界限,你明明知道却还是一厢情愿寻求赤丹开花的法子,不惜用身死换得花开,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可不就是应了林深说的那句自找的吗?” “你胡说什么!”方都厉声否认司南所说,否认他那句“自找的”,寒风霎时变得凛冽,吹得花叶狂飞乱舞。 “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清楚,若我猜的不错,是你帮助意娘附身的吧?” “是又如何,意娘那傻姑娘,我费尽心机帮她附身成功,她一个激动,竟一点不知隐瞒,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司南没猜错,意娘被黄老板诱骗杀害,魂魄痴念林深,让方都想到了自己,所以帮她向黄老板说了情,提前帮她附魂送去听雨楼,让她趁着春闱时候能再见见情郎。 黄老板担心她是新魂,见到情郎会出差错,不放心让她一人,所以将其附身到方都所在的赤丹上,让方都看管,务必不能有一点差错。 黄老板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方都会被她对林深的一片真心所打动,决心帮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方都听得意娘一面之词,只以为他们俩是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以为林深对意娘也是这般真心,殊不知一切都只是意娘的自以为,痴情郎是负心汉,最终才弄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刘叁小姐已经嫁作人妇,这些你都知道的,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为何还不归去黄泉?”司南问他。 “不必你多管闲事!”方都说罢,不再回应他的话,随即朝他攻击过来,似不想让他再多说自己的事情。 司南抱着净姝旋身躲过,不急不慢与他周旋,一旁净煜看他对着空气动手,有心帮忙,却是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赶紧让他把妹妹扔给他,由他保护。 司南此时顾不得搭理他,继续与方都说话:“事情摆在眼前,你还想自欺欺人多久?赤丹就算开花,你们也已经人鬼殊途,刘叁小姐不会与你回到从前了,你为何不愿相信事实真相?” “自不用你管!”方都声音愈发凌厉,攻击也愈发凌厉,司南抱着净姝,只能不停躲闪,渐渐落了下风,正此时,其他花魂一拥而上,替他们挡住方都的攻击。 两厢僵持着,突然又有人翻墙而进,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 他看见司南抱着净姝,对着空气说话的场景稍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朝司南禀报:“少爷,刘叁小姐的身份已经查探清楚,是如今工部尚书家的叁小姐,已于七年前,与左翰林家二公子成亲前一天晚上,自尽而亡。” “怎么会!”净姝惊呼出声,“那黄老板不是说刘叁小姐嫁人了吗?”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和鬼都停了下来,齐齐看向那人。 风静了,树也停了,园子里安静的可怕。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29-30) 2023年7月6日 【29、黄老板的算计】 “据说刘三小姐此前另有心爱之人,因家里逼迫分开,被强迫嫁与左翰林二子,遂才会在成亲前自尽而亡,此事事关两家颜面,对外只说三小姐偶感风寒,推迟了大礼,而后只说是三小姐重病不治而亡。” “确定无误?” “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狂风再次骤起,方都有些失控,连连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黄今林亲眼看见她成婚的!” 方都此话一出,司南才知自己想错了方都的执念。 他之前猜测方都又像生前一般自欺欺人,执念觉得刘三小姐看得赤丹开花,就会与他百年之好,可如今看来,方都分明是清楚知道刘三小姐已经嫁作人妇,那他为何还有执念,不归去黄泉呢? 司南仔细一琢磨,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之前根据意娘的话,他推测方都还留在世上,是他帮助痴情的意娘夺了净姝的身体,所以他才会让人去查探刘三小姐具体身份,他担心方都这痴情汉,不亲耳听到刘三小姐说出诀别的话,不会善罢甘休。 他忽略了黄老板一开始的交待是在故意误导他们。 黄老板故意说刘三小姐成婚那天,他最后一次梦见方都,并没说明方都知晓刘三小姐成婚后究竟有没有离开,是故意让他们下意识以为方都得知刘三小姐成婚后,了却执念,转世投胎去了。 黄老板为何死到临头还要撒这么一个谎呢?他为何要将刘三小姐的死讯瞒着方都呢? 司南放下怀中的净姝,看来所有的一切还得问问那黄老板。 一行人和鬼一起去了大狱,拿着九千岁的令牌见到了黄老板,不曾想那黄老板正欲自尽,司南和净煜赶紧破开牢门,将其救下,一番威逼利诱下,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当初那个高人告诉黄老板,要想用人身魂滋养树木花草,需得其自愿献身,不然无法成功。 赤丹能开花,正是因为方都自愿献身,才换得花开不败。 黄老板实在想试试用人魂魄精血养出来的茶会是什么滋味,求着高人再赐法子。 将所有身家尽数奉上,总算打动了高人,高人告诉他,方都乃自愿献身,可以用方都的魂魄做引,借他的魂魄将其他魂魄禁锢于花中,唯一的难处在于如何说服方都帮忙,如何让他执念不消,一直留在人世间帮他禁锢魂魄。 黄老板心下有了主意,方都生前本就执念颇深,如今魂魄不消,说明执念还未消失,于是乎,他便用刘三小姐做饵,诱哄他说,黄泉路上等三小姐一块儿,到时一起投胎轮回,下辈子再做夫妻。 方都果然上当,心甘情愿困于赤丹当中,等待心上人一块儿投胎,只是黄老板没想到,有位方都的同窗听得刘三小姐要成亲的消息,多嘴将方都之死告诉了刘三小姐,刘三小姐知道方都为了她而死,大悲之下,一根绳子殉了情。 黄老板打听到内情,如何会告诉方都,只用话骗着他,说三小姐已经嫁人,一切安好。 等方都彻底相信了,黄老板又找高人用法子使得方都魂魄虚弱,骗他魂魄就要消亡,要用其他人的魂魄维持。 魂魄随着时间推移,本就会淡化人性,只剩执念,听得黄老板所说,方都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不知不觉就沦为了黄老板的棋子。 黄老板死到临头还瞒下方都,瞒下刘三小姐的死,是因为他想死后借方都助力,也附身到茶树上,他最后想用自己的血肉魂魄滋养出一树茶来。 其他花魂都以为方都和他们一样,是被黄老板养的花魂,并不知自己是被方都灵魂牵制才无法投胎,黄老板不说,花魂们也不知道,只想着司南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夜里正打算自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 听得事情真相,方都顿时暴走,朝黄老板袭去。 司南赶紧拦下,“与其再费时间纠缠,还不快去地府,说不定刘三小姐也在等你。” 司南这话戳到了方都的软肋,方都愤愤收手,一阵烟儿似的走了。 待他消失,其他魂魄便失了桎梏,身上的青茎尽数消失,朝司南等人道过谢,便都去了地府报道。 怨魂消失,周边的温度都高了不少,净姝还有疑问,再问黄老板:“你一开始明明不是坏人,为何最后会为了种茶会不惜杀人?” 黄老板颓然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烛光,喃喃说道:“我穷其一生都在追求种出最极品的茶……” 净姝闻言,叹了口气,鬼有执念会逗留人间,人性消弭,会滥杀无辜,人又何尝不是呢?一旦被欲望主宰,生出执念来,便什么恶事都做得出,在某种程度上,鬼和人沒甚区别。 回去路上,净煜缠着司南和净姝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完不由感叹:“没想到姝儿一个撞鬼,竟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撞鬼就撞鬼吧,偏生还连累我损了清白,把娘都给吓晕了。”净姝忍不住抱怨。 “没事,到时候就说是司琴,反正林深已经死了,除了咱们自己人,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净煜安慰妹妹。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蒙混过关,不然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说起这个,净姝又不免抱怨司南,“说好的护我周全呢?” “需要我负责吗?”司南真诚发问,问红了净姝的脸,不明白他说的负责,可是她理解的负责? 净姝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他究竟,就被哥哥出声打断:“方都和刘三小姐还能再续前缘吗?” “谁知道呢,全看上天了,不过林深和意娘大有可能下辈子还会有所纠缠。” “为何?”净姝不解。 “他刚发完誓言就死了,说不准就是天意。” “不会吧,不是方都杀的吗?” “他的誓言可是他自己说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回了家,司南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兄妹俩,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他们忽略了黄老板口中的高人,忽略了用人血肉魂魄滋养花朵树木这法子是妖法,能教出这种法子的术士,又岂会是好的呢? 这些人看似都因黄老板而死,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那术士贪财,明知传授黄老板妖法会害得许多人惨死,竟还敢传授。 这么多人惨死,司南不相信其中没有天意因果。 后面的事就不让他们参与了吧。 分别之时天边已经蒙蒙发亮,净姝与司南商量要在家休息两天,经此一吓她得好好缓缓,陪陪爹娘再说。 对此司南没有异议,让她有事就来隔壁寻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之前给她藏身的玉佩,递给她,“这玉养人,你留着吧。” 净姝双手接过,看看手中的玉佩,又抬头看向他,红着脸小声问了句:“你刚刚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姝儿,还磨蹭什么呢?”净煜已经进门,等得有些不耐。 司南看了眼净煜,暗骂其没眼力见,面上却是笑道:“改日再说吧,别让你哥哥等急了。” 净姝可恼回头看了眼哥哥,气呼呼地进了门。 净煜有些莫名,不知妹妹瞪他做甚。 thys11.com(精彩视频) 【30、阴枣】 此番折腾了一天,又惊又吓,又是淋雨又是被鬼附体,净姝早就累的不行了,往床上一趴就睡着了,这一放松下来,毫无预兆发起了高烧,等六艺六礼发现时,已经是中午,赶紧唤人去找大夫。 一番诊治用药,晚上才算退了烧,才算有了几分胃口吃东西。 正吃着,净煜着急忙慌过来,说道:“刚刚九千岁回家发了一通脾气,让人将司琴送走了。” 这……司琴不是假的吗? 净姝有些想不通,莫不是做戏要做全套?那以后她还怎么用司琴的身份和司南出去? 净姝扶了扶还晕乎乎的头,让哥哥去隔壁问问司南究竟怎么回事。 净煜很快回来,带来了司南。 “好些了吗?”司南问。 净姝点点头,赶紧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雨楼事情牵扯众多,已经惊扰了皇上,司琴这个假身份继续留着太危险了,只能处置了,你放心,那天状元楼的事情,都安在了司琴头上,与你无关。” “那我以后该怎么出去?” “再说吧,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司南说罢,让净煜寻了支大笔来,用朱砂水在净姝床前画了个法阵。 “此阵能助你恢复,三个时辰后擦去即可。”司南交待完让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净姝看着他的背影,不免又想起今早问他的问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仔细和他聊聊“负责”一事。 也不知是药起作用了,还是他画的阵法起作用了,第二日起来便觉得大好了。 听雨楼的事情逐渐传开,一时间京城里谈茶色变,她家的茶也都换成了花茶和果茶,都是自家铺子里拿来的,保证干净。 在家待了几天,做着曾经喜欢的事情,心里却是莫名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生活平静的有些寂寥,隔壁那厮也不知在做什么,这些天竟也不来寻她。 净姝怨念着那日与他没说完的话,隔天清晨,交待六艺六礼一番,便装扮成小丫鬟模样,爬花架子去了隔壁。 和上次一样,偌大个庭院里见不到一个下人,净姝这回不曾去寻人通报,直接去敲响了司南的房门。 一下,两下,都不曾有人回应,净姝有些奇怪,难不成他已经出门了? 想了想,净姝还是开口唤了几声他的名字,确定无人应声,方才另外寻人去问。 今日天气尚好,不同于她上回来,溜达许久不见人,今儿已经有不少丫鬟在外走动,急匆匆的,似乎是赶着去哪儿。 净姝有些好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不曾想,这些丫鬟都是去厨房的,赶着吃饭吗? 净姝呐呐想着,靠近看了看厨房里面,没想到刚刚进去的丫鬟们都在宽衣解带。 谁家吃饭还要脱衣裳的? 正想着,就见丫鬟们陆续裸露出下体,排队坐上了一张凳子,大张双腿,露出光溜溜的私处。 “宋嬷嬷,可以取了。”有人喊话,净姝才注意到一方角落里坐着个人,年纪与她娘亲差不多。 宋嬷嬷净了净手,走到双腿大张的丫鬟身前,抚了抚丫鬟光溜溜的私处,摸得丫鬟轻轻发颤,轻轻娇喘,腿间有汁水溢出滴落才停下,然后将两根手指伸进了丫鬟娇嫩淌水的甬道里,一阵摸索,摸得小丫鬟麻麻酥酥,汁水乱溅,方才拿出一颗油润润的枣儿来。 净姝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捂住了惊讶的声儿,这枣莫不是就是上回九千岁吃的阴枣? 正想着,宋嬷嬷又会往小丫鬟的穴儿里塞进了一颗干巴巴的枣儿,说道:“好生夹稳了,莫要出来了。” 丫鬟应下,扶着凳子站起身,腿儿尚还有些发抖。 宋嬷嬷陆续给这些丫鬟取了枣,又放了枣,随即让人将取出的一盘枣儿随其他早点一块儿送去了九千岁房里。 净姝完全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九千岁吃食的阴枣是这么来的,一时有些怔愣,都忘了避人,等她回过神来,宋嬷嬷已经到她面前了,把她吓了一跳。 “新来的小丫头?生得倒是不错,瞧瞧吧。” “什么?”净姝一脸莫名,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被人擒住手脚,带进了厨房里。 她这才知道刚刚宋嬷嬷并非是在和她说话。 “你们误会了,我并非你们安府丫鬟,我是来找司南的。”净姝赶紧解释,赶紧挣扎。 听她呼喊,宋嬷嬷挥停了那人,问道:“司南少爷的朋友?” 净姝赶紧连连点头,“我寻他不到,才误入了这儿,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九千岁亦是知道的。” 宋嬷嬷轻轻抬手,那擒住她的丫鬟便松了手,净姝赶紧扯了扯衣襟,惊魂未定。 宋嬷嬷没说话,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净姝有些战战兢兢,总觉得她笑里藏刀,眼神毒的很,让她莫名害怕。 看了一会儿,宋嬷嬷面上笑容更深了,“你是隔壁净小姐吧?” 净姝点点头。 “果真是个标致的可人儿,难怪让司南少爷日日惦念。” 宋嬷嬷的话让净姝红了面颊,正要反驳,宋嬷嬷先行开口吩咐下人去寻司南,她只好闭了嘴。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司南才姗姗来迟,看见他,净姝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起身相迎。 “你怎的来了?”司南很是高兴。 “司琴被送走了,我来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当着宋嬷嬷的面,净姝只能先说起其他的事,好在宋嬷嬷很有眼力见,见司南来,行了礼,便就告退了。 司南拉着她坐下,说道:“我让义父帮忙寻了个擅长易容的暗卫来,往后你易容出去就是了。” 司南说着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眼神灼灼,让净姝不禁红了脸,慌乱点点头,赶紧又寻着话问他:“你大早跑哪儿去了?” “出门吃东西去了。” “怎不在家里吃……”净姝刚问完,想起刚刚,顿时住了嘴。 司南看她神色有异,新里有个不好的猜测,试探问道:“你刚刚是在哪儿碰见宋嬷嬷的?” 净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面上却是红透了,侧过了身去。 “那什么,传言用女体滋养出来的枣儿有吸阴壮阳之效,不少太监以此为食,我义父也听信此道。”司南尴尬与她解释。 净姝羞窘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做掩饰,好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道:“有一事忧缠了我好几日,我实在忍耐不得想来问问你的新意……不管你愿不愿,我都是豁出去了……” 净姝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司南却是新中一喜,赶紧应道:“你有话不妨直说。” “你,你那日说我的缘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想问问,我的缘分是否是远方来的,先在在我眼前的你?” 净姝羞得不行,这话儿说的也是轻得不行,要不是司南隔的近,怕不是要听岔了。 司南面上大喜,可算是等到了她的主动,“好姝儿,我终于等到你这话了,那天桃林初相见,我就说你缘分到眼前了。”司南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自已,“到眼前的不就是我嘛,你没领会过来,我也不好说破,才想着借你撞鬼之事,来场英雄救没,与你1络,哪成想一时新急,让你们误会了。” 净姝一惊,没想到她一直觉着不可能的理由才是他真的想法。 “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我那时说,你怕是会以为我是个登徒子,觉得我在调戏你,怕是会让你哥哥将我打走吧。”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31) 2023年7月6日 【31、定情】 得知自己喜欢的也是喜欢自己的,净姝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滋味,面上的红,烧到了耳根,烧红了脖颈。 “我这就让人去你家提亲。”司南说着,就要唤人,净姝赶紧拉住他:“会,会不会太快了?” 净姝又结巴了,这回不知是羞的还是惊的。 “快吗?我倒觉得太慢了。” 净姝轻轻弯唇,“你别着急呀,容我先探探我爹娘的口风。” “那,一切都听你的。” 窗户纸一经捅破,司南便不装了,一双眼落在净姝身上,就不曾离开过,火辣辣的视线,看得净姝面上的红晕经久不散,只得寻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还记得黄老板说的那个高人吧,我摸她底细去了。” 那人在西大街名头不小,被称作鬼婆,又被人称作送子娘娘,凡有女子难产,寻她去,保管能平安无事。 据说这鬼婆本来只是一个寻常妇人,面丑无颜,年近三十才嫁了个鳏夫,后怀孕难产,生下一死胎,她便有了沟通阴阳的能力。 “还能这样?”净姝有些吃惊。 “传闻罢了,经我这几日查探,通灵的并非她,而是她生下的那个死胎。” 死胎?净姝还是不明白,都是死胎了怎么还能蹦哒? 司南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明,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今儿来了,我就带你去瞧瞧吧。” 司南说罢,唤人找了那易容的人来,净姝没想到,来的竟会是个姑娘,瞧着比她还小两岁。 “她唤作春枝,擅长易容,会些拳脚功夫,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 净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春枝,稍作犹豫,随即便点头应下,另让他代为谢过九千岁。 春枝易容只用胭脂水粉,寻寻常常的脂粉,也不知她怎么三两下就把她装扮成了另一个人。 净姝揽镜照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只得作罢。 此时正是早市热闹时候,西大街不少来赶集的人,人群拥挤,净姝拉着司南的衣袖,随他在人群里挤过。 鬼婆的家在翡翠街,大门两扇开,各挂一块牌子,左生右死。 司南领着她进门,就见门里坐着个老妇人。 老妇人瞧着很是精神,只是右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疤,瞧着很是可怖。 老妇人坐在桌前,桌上另放了两个空茶杯,他们一进门,老妇人就提壶倒茶,似早料到他们会来。 “你又来做甚?”鬼婆一边倒茶一边问司南,“还带个帮手,莫不是怕了?” “可不是,带我媳妇儿来给我撑腰。”司南笑嘻嘻应下,脸皮极厚,净姝却是被他一句媳妇儿叫红了脸,眼神都不知该怎么摆了。 慌乱之际,净姝突然看到里间帘子动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一样,可此时并未有风。 净姝看了一下,正要收回视线,帘子又动了一下,她抬眼看去,就见一个浑身发青的婴孩,笑容诡异的看着她。 “有鬼!”净姝嗷的一声,赶紧往司南身边躲。 司南伸手抱住她扑过来的身子,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并不见有什么。 thys11.com(精彩视频) 司南微微垂眼,抚着她的背,安抚道:“你看错了,什么都没有。” “怎会?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净姝说着,又往门帘那儿看了看,门帘好生搭着,并无异样,可刚刚她真真是看到了一个小婴孩啊! 净姝狐疑看了下司南,再想他刚刚进门模样,心中略有狐疑,莫不是他故意在鬼婆面前藏了实力? 正想着,突然又有人进门,是个火急火燎的男人,他妻子难产,是来找鬼婆帮忙接生的。 “安少爷,请吧。”鬼婆开口送客。 司南并不起身,且说道:“也让我们开开眼吧。” 鬼婆见他们不走,犹豫了一会儿,喊来儿媳妇来看门,随之拿上个药箱子,跟着男人出了门。 司南看了眼她儿媳的大肚子,拉着净姝跟上了他们,跟着他们小跑着一块儿去了男人家里。 一进院子,就听女人凄厉惨叫,听得人不禁胆寒,净姝赶紧拉紧了司南的衣袖。 “前日夜里发作的,已经一天有余了,稳婆说保不住了,还请送子娘娘帮帮我们。”男人一面说着,一面请鬼婆进去,房帘掀开刹那,净姝闻到了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那鬼婆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孩子,姿势诡异地回头看着她,咧嘴诡笑。 “她……”净姝脸都吓白了,指着那已经放下来的门帘说不出话来。 司南抚了抚她的背,轻轻与她说:“那就是鬼婆的儿子,当初生下来的死胎。” “我方才看见的就是他。” “他见你胆子小,故意吓唬你呢。” “……那你方才怎么说是我看错了?” “不装弱一点,她怎么会放心让我们跟来,今儿托姝儿的福了,我之前来了几日,都没寻到机会接近鬼婆,那鬼胎防范地紧。”司南说着,握住了她抓着他衣袖的手,笑道:“许是命格原因,姝儿招鬼怪喜欢,是我等如何也比不上的。” 净姝无语,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吧? 两人闲谈不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孩儿的啼哭声,生下来了。 司南抬手掐算了一番,心下了然。 鬼婆背着手出来,面上少了几分红润,男人忙忙送上红封,鬼婆接过,轻轻掂了掂,面露满意收进了怀里,随之离去。 司南看了看天色,拉着净姝追上她,继续与她闲扯,然而鬼婆此时却并不想搭理他,似乎是刚刚帮人接生费了不少精神。 走到翡翠街头,正是正午时分,太阳到了正空中,司南突然拉住鬼婆,伸手拍了张符咒放她身上,快速念了段咒,鬼婆就动弹不得了。 净姝不明白司南这是何意,只听他对鬼婆说:“这么多年了,你常接触阴阳,应该也有所察觉,你这儿子不对劲,大有可能是你当初怀孕的时候,被什么邪灵野怪钻了肚子,你亲儿早就被它害死。它想借你儿身体,从你肚子托生成人,不料却失败了,只得借你儿之名,哄得你助它再行修炼。” 司南说着,打开她身上的药箱子,取出被油纸包裹住的一物,“正经仙家,又怎会吃食胎盘?又怎会知晓用人肉魂魄滋养花朵的妖法?” “你最好想清楚了,它现下已经盯上你儿媳了,你也不想你孙儿有事,不想儿媳重蹈你的覆辙吧?” 也不知是被符咒定住还是其他,鬼婆面上神情一点都没变,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 司南又拿出一张符咒,塞进她手里,“你若不信,今晚将符咒交由你儿媳,让她将符咒烧成灰,混着糯米粥涂抹到肚子上,第二日必有分晓。” 司南快速说完,拿下了鬼婆身上的符咒,她便能动了,正想说什么,司南递了个眼神给她,她便住了嘴,司南随之拉着净姝告辞离开。 净姝看得云里雾里,不由问他:“怎么回事?我听得有些糊涂,还有,你为何要定住鬼婆?”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32-34) 2023年7月11日 【32、鬼婆孕事】 “用符咒定住她是一方面,更是为了切断鬼胎和她的感应,至于刚刚说的,暂时还不能完全断定,具体还得等明日,看她那样,应该是被我说动了,就看结果如何了,若快的话,她明儿就会来寻我。” 那日他寻到鬼婆,略略瞧出些不对劲,在附近打听了一番,查得她并非天生有灵,也不是后天修炼,只是偶然就懂得了方术。 这种情况,一般是被灵附身,亦或是得山精野怪助力,山精野怪借其身入世行善。 可再经查探跟踪,看过几次她帮人生产,发觉有些不对劲,她帮人生产,不仅收拿钱财,还会拿走小儿胎盘。 民间传闻胎盘上会留有小孩的原神,不可以随意丢弃,大多人家都会好生用陶罐封好,埋入自家祖坟里面,绝不会给人拿去。 这些难产的孕妇就不同了,因着难产,性命攸关之际,自是保命要紧,也就不会计较胎盘了。 她只给难产妇人接生,似乎只是为了收要其胎盘。 产婆收集胎盘要么是卖给药铺获取钱财,要么是用来自己补身,可据他所查,鬼婆收集小儿胎盘,是用于供奉那死胎。 一般仙家,只需供奉蔬果香火,逢年过节才供奉荤食,只有那等邪灵邪神才会需要吸食人的精血原神,那死胎,前身大有可能是什么邪灵,想避过轮回转世成人,才会想借人的肚子托生。 它先前托生失败了,元气大伤,需要再行修炼,才借鬼婆身份,做起了帮难产妇人接生的营生,只是为了获取其小儿胎盘。 听他说完,饶是此时站在太阳底下,净姝也觉得后背直冒凉气,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司南顺势握住,将她软嫩嫩的手儿捏在掌心里,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今儿还想吃麻鸭面吗?”司南还记挂着她上回说的麻鸭面,眼瞧着饭点,不由开口问她。 净姝摇摇头,“太远了,还是随便找家食肆吃些吧。” 就近寻了家食肆,点了几样招牌菜,司南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让小二又上了壶酒来。 “今儿个高兴,喝两杯。”司南说着,慢慢斟了一杯酒,又问她喝不喝? 净姝摇摇头,还琢磨着刚刚鬼婆的事,一时不明白他说的喜从何来。 “今儿咱们定情,难道不是喜事?”司南提醒她,说着,放在桌下的手偷摸又握住了她的。 净姝面颊又红了,眉眼间不由得露出笑意,露出羞意,心虚地看了看周围,轻轻挣开他的手掌,“好好吃饭。” 司南连连应是,仰头饮尽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好不畅快。 两人从食肆出来,一面走,一面逛,慢悠悠走回家已是黄昏时候。 走到桃林里,走到花架子底下,两人互相看着,眼里都有些依依不舍,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司南想了想,抬手抚上她的眉心,轻轻念咒,而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印章,在她眉心,头顶,手心各按了一下。 “你被意娘附身后,天眼全开了,我暂时给你封上。”说完,司南又道: “盖上我的印,就是我的人了。” 语气颇为调侃。 司南没告诉净姝,若是今晚鬼婆那边出了差错,那邪灵怕是会来寻他麻烦,找他倒是不怕,他就怕其会找上净姝,保险起见,还是先给她封了天眼,用天师印封住几窍,免得被其附身。 净姝被他的话调戏得又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他,只能垂下眼,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 司南个子高,此时挨得近,垂眼只能看到她的发旋,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根子,心下痒痒,低声道:“真不想就这么放你回去。” 嗯?净姝没有领会他这句话的意思,正想着,就被他抱了起来,跃过了墙头。 司南将她送到房中,这才离去。 那厢春枝已经来了,与六艺六礼相处不错,听说母亲已经见过,将她分做她房里的二等丫鬟。 对此净姝没有意见,她只琢磨着该怎么开口与爹娘说和司南的事情,她想,就算爹娘同意,至少也得等年中哥哥大婚之后,才会着手张罗她的。 一时想着该怎么打探爹娘口风,一时又想起今日那鬼婆的事情,想来想去,哪个都没想明白,就糊涂睡去。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净姝赶紧洗漱一番,让春枝帮她易了容,去了隔壁。 没想到有人比她先来一步寻找司南,正是昨日见过的那鬼婆。 鬼婆灰头土脸,半点儿没有昨日那般神气,一听才知,昨日她将信将疑按照司南所说的法子,用糯米粥混着符咒灰烬抹在了儿媳妇的肚皮上,今日一早,她照例去给那死胎上香的时候,在他身上看到了米浆,再看儿媳肚皮上,也印出了一个人形的痕迹,和他身上的形状对的上。 她一个吃惊,面露俱色,被他察觉了异常,他一阵烟儿似的就钻进了她儿媳妇肚子里,让她儿媳动了胎气,才七个月的身子,这就要生了,鬼婆一下没了头绪,赶紧来寻司南帮忙。 “边走边说吧。” 在路上,司南细问了一番鬼婆当年怀孕的事,问她孕间可曾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鬼婆没做犹疑,很快想到了,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她因面上有红疤,叁十才嫁了个比她大一轮的丈夫。 因着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两人对孩子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加之男人前妻也留有两女一儿,叁个孩儿,是以男人对此没有什么计较,不曾想,叁年后鬼婆怀上了。 中年得子夫妻俩都十分欣喜,尤其是丈夫,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来,千万期盼。 原本一切都好,一直到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那时正值叁伏天,房间里又潮湿又闷热,晚上睡觉像睡在蒸笼里一样,她怀着孕,更是难受。 那时他们还没搬到京城里,还住在村里的草房里,丈夫看她实在难受,就在屋门口的槐树下支了个小竹榻,让她到外面纳纳凉。 树下四面通风,果真凉爽不少,让她睡了个好觉。 如此几天,那日丈夫去外面吃酒,当晚回不来,无人陪伴,她不敢一人去外头睡,在房里热得又睡不着,为难之际,儿子说可以陪她一起。 丈夫的叁个孩儿,两个姑娘已经嫁人了,儿子刘范现年十叁,平日里对她这个继母十分敬重,听他愿意作陪,鬼婆稍作犹豫,也就应了。 伴着徐徐清风,鬼婆很快睡去,第二日一早起来,并不见儿子,鬼婆起身寻了一番才知,昨夜等她睡着后,儿子就回房了。 此事鬼婆没有放在心上,可自从那天起,她就经常感觉到肚子里面隐隐有些不适,丈夫带她去看大夫,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不适感随着肚内孩子月份变大开始慢慢加剧,就在七个月的某天,她突然破了羊水,稳婆还没进门,她就产下了一个死胎。 明明一直都感觉到孩子动静,她怎么也没想到生下来会是个死胎,她魔怔地抱着孩儿巴掌大的身子,不愿交给丈夫埋葬,她呆呆抱了孩子一天,到晚上累极才困去,梦里她又见到了孩儿,孩儿告诉她,他要吃香火,要吃九百九十九个小儿胎盘才能转世。 孩儿所求,做母亲的如何能不应呢,她答应了,开始各处收寻,然而没有谁愿意给她胎盘,她也没钱买,孩儿见她无用,便教了她一个法子,让她去做稳婆,去帮难产妇人接生,报酬就是她们产子的胎盘。 她不知道一个未曾见过天日的孩子是如何懂这些的,但她当时没有多想,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thys11.com(精彩视频) 【33、花妖托生】 这法子果然奏效,生死面前,他们都愿意付出个小小胎盘,慢慢地,她的名头越来越大,慢慢地,她的报酬涨了,除了收取胎盘,还会收其银子。 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好,鬼儿子却不满意,他说村子里人少,要凑齐九百多个胎盘太难了,要去人多的地方,鬼婆这才和全家人搬去了京城。 “你只收集胎盘,又怎会告诉方都用人肉滋养花朵的法子?”司南问她。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法子的,每回见着残花枯枝,他都会让我拾起来葬了,碰见奄奄一息的花草树木,都会让我将其救活,久而久之,我能令枯木逢春的名头也慢慢传了出去。” “会告诉林深是因为他心诚,会告诉黄老板是因为他给的钱多。”鬼婆没有再瞒,仔细告诉他。 “这就没错了,这鬼胎应就是那夜你在槐树下招来的山精妖怪,想借你肚子托生成人,只可惜附身太早,道行不够,以至于元气大伤,被禁锢在死胎身上,需得食用小儿胎盘恢复。”司南说着,将跟着他们跑得气喘吁吁的净姝背了起来。 净姝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有些想不通,不由问道:“他和鬼婆常接触孕妇,为何偏偏要从鬼婆儿媳肚子里出世?其他妇人不行吗?” “你这猜测有理,应该还有线索被我们忽略了。” 听着他们说话,鬼婆眉头紧皱,似想到了什么,随之摇了摇头,似不愿相信,司南与净姝说话,并没注意她面上神情。 叁人不顾大家打量,一路狂奔到翡翠街,奔进鬼婆家中,鬼婆的儿媳已经生产,血流了一地,腿间的娃娃浑身青紫,明显是个死胎,可这死胎此时却正诡异地啃食自己的胎盘。 司南几张符咒飞掷过去,将这刚出母体,元气大伤的妖孽拿下,净姝与鬼婆则是赶紧去看她倒地不起的儿媳,探得尚有气息,净姝赶紧跑去外面寻了大夫来。 一番救治,鬼婆的儿媳妇算是保下了命,只可惜她的孩儿救不回来了。 审问这妖孽才知,它原是只花妖,当年鬼婆怀孕时,并非它主动招惹,而是有人求它帮忙。 这人便是鬼婆的继子刘范。 当年鬼婆怀孕,刘范的父亲想着自己年纪不小,担心小儿出世,不待长大成人他就会死去,留下他们母子凄凉无助,便与大儿子刘范商量,不论此胎是男是女,都会将大半家财留给继妻和小儿,让大儿子多多包涵。 刘范在父亲软硬兼施下妥协了,可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有朋友听说此事,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制造点意外让其流产,只要没有这孩子,他就不必担心家财被人分走。 他有些意动,但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只能求求上苍可怜可怜他,让他继母出意外,让她肚里的孩子出意外。 上苍有没有听到他所求不知道,但他所求所盼却是被路过一只花妖听见了,花妖正在寻人肚子托生,听他这么说,便先身与他说:“我做你弟弟,保管不与你抢家财,还能让你发大财。” 原来花妖托生,也有讲究,需要孩儿母亲同意,它才能附身进去。 于是乎,刘范便与花妖做了交易。 那天晚上,刘范陪同鬼婆在槐树下睡觉,诱哄着半梦半醒的鬼婆答应了花妖的话,花妖如愿钻进了鬼婆的肚子,代替了她的孩子,只可惜它附身时,孩儿太小,肉身太过脆弱,禁不起它一番换魂,所以出生便是个死胎。 花妖虽没托生成功,但也实先了与刘范的诺言,它成了刘范的鬼弟弟,帮刘家赚得盆满钵满,刘父死后,家财全成了刘范的。 刘范妻子此番怀孕已是第四胎,前面是叁个女儿,这次会送到鬼婆这儿,并非鬼婆要求,而是他主动送回来的,为的就是实先当年诺言,帮花妖托生,不曾想被司南一搅和,花妖急匆匆附身,还是失败了。 鬼婆和儿媳妇怎么也没法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已儿子,夫君所为,可一经琢磨,各个都灰败了神色,都想到了刘范之前种种的不同寻常,尤其是他妻子。 见此情形,司南没再多问,只带走了花妖,将其带去了城隍庙,将其恶行用黄纸书写下来,盖上天师印,烧去地府,不多久,城隍庙里阴风阵阵乍起,鬼婴便消失了。 净姝看得稀奇,不禁揉了揉眼,问司南这是怎么回事? “阴兵将它带走了。”司南说着,抚了抚她眉新,净姝只觉得眉新一凉,就见房中多出一男人,瞧着威武不同寻常人。 净姝再次揉揉眼,还是看得见,有些莫名看向司南。 “京城城隍爷。”司南与她介绍,说罢,又与城隍爷介绍净姝:“我媳妇儿净姝,礼部净远道之女,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净姝还没弄清究竟,听他介绍,只能赶紧行礼。 城隍爷摆摆手,示意免礼,“净远道我识得,汪家的女婿,也算与我有几分交情,以后有何为难之事,只管来此寻我,我若能帮,自不会推辞。” 从城隍庙出来,净姝忙问司南究竟。 “城隍一般由殉国而死的忠烈之士担任,主管此地阴间事,我们渡鬼,常会与之打交道。” 净姝点点头,据刚刚城隍爷所言,似乎与汪家有几分交情。 “他生前是定远将军徐苛,战死后被任职为京城城隍。” “原来是徐苛将军呀,难怪与我外祖家相1。”净姝曾听母亲说过汪家的一些事,汪家曾还是武将时,与同为武将的邱家和徐家交好,只可惜后来汪家弃武从文,徐家外放做官,先如今只有邱家还在从武职。 事情总算结束,回去路上,两人不免谈论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司南表示:“妖要成人,上天必有考验,黄老板便是花妖的考验。若鬼婆和花妖不曾贪黄老板的钱财,告知其妖法,方都与刘叁小姐地府重逢,意娘和那些被黄老板杀死的人也不会死去,所有的事情虽有改变,但也不会崩坏。” “按你说的,花妖第一回托生,鬼婆就是它的考验了?它害了鬼婆的孩子,所以才托生失败的?” 司南摇摇头,“黄老板是它的考验,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上回失败与黄老板无关,也就是说它的机缘还未到,所以注定失败。失败后花妖借鬼婆身体,帮助难产妇人接生,虽是为了胎盘,但不可否认,它确实救下了不少人,积了不少功德,鬼婆助它,也积了功德,所以她家慢慢发迹,不曾有何反噬。功德够了,机缘自然来了,只可惜它一时贪念,功过相抵,还是失败了。” “你的意思是它救的人和杀的人两厢抵过,所以才会再次托生失败?可按鬼婆所说要九百九十九个胎盘呢,黄老板没杀那么多人吧?” “难产并非一定生产不下来,有些就算花妖不帮忙,也能平安,花妖虽帮了忙,但拿了其胎盘去,也算是抵了,这些人,估摸着本该在难产中死去的人,被花妖所救,先又因花妖而死了。” “这些暂时都只是猜测,具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结果我再告诉你。” 净姝点了点头,还是有一事想不明,花妖不是妖吗?怎会贪图黄老板钱财? 净姝正想问司南,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它估摸着早就和刘范谈妥,要托生成刘范的儿子,刘范前头只叁个女儿,那么刘家最后的家财迟早会是它的。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家门口,司南打断净姝的思索,问她:“你可与你爹娘说了咱们的事?” thys11.com(精彩视频) 【34、定亲】 净姝没想到他会突然问,一时有些慌乱,“哪,哪会这么快?” 司南嘿嘿笑:“你要是说不出口,那我就直接寻人上门提亲了。” 净姝红着脸,睨了他一眼,“你也太新急了吧。” “哪个不新急娶媳妇?”司南笑着,凑近她耳边,又道:“我是巴不得今晚就同房。” 司南此话一出,净姝面上的红瞬间红到了脖颈,可恼推开他,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轻声娇斥道:“你还要脸不要脸!还在大街上呢!” “要是不要脸今儿个能娶到你,那我就不要脸了。” “你……大流氓!”净姝说完,跑着走了,再说下去,她整个人都要1透了。 明明初见还挺知礼的,怎的现下变得这般流氓了? 净姝心中哼哼,怕不是这才是他真面目,现下不过是原形毕露了。 心里怪着他,可一回到家,净姝还是赶紧去寻了娘亲,想先和娘亲说道说道,看看娘亲是怎样态度,再决定与爹爹说。 不曾想她还没开口,娘亲先说了:“方才汪家来信,邱央真拒了和柔嘉的婚事。” 净姝一惊,“怎么回事?不是两家早就说好了吗?” “是那邱央真,他嫌柔嘉是个娇娇小姐,只会绣花弹琴,不懂骑马射箭,与他不相配。” “那汪家是什么态度?表姐是什么态度?” “老太太气得不行,张罗着给柔嘉另外相看了,这不来信让我也替柔嘉留意留意。柔嘉怎么想的我倒是不知,肯定是伤心着,你哥哥婚事迫在眉睫,因你撞鬼的事情耽搁了一月,娘亲现在实在抽不出空来,你收拾收拾,去汪家住几天,陪陪柔嘉,也替娘亲宽慰宽慰外祖父外祖母,让他们别担心,柔嘉性子那样好,定会寻个如意郎君的。” “好。”净姝点头应下,走到门口,想起自己的事,又转头回来,与娘亲说道:“娘,您觉得司南如何?” “他人瞧着倒是不错,长得也俊,就是心眼子多,好在心眼不坏,只可惜出身差了些,怎么,你想将他说与柔嘉?” 此时听净姝这么问,汪氏下意识以为净姝想将柔嘉和他作对,这误会,可急了净姝,忙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问的是……我与他的事。” 说到后面,净姝声音渐小,脑袋默默垂了下来,心虚地不行。 汪氏一愣,随即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笑道:“若是以前,爹娘是绝对不会应的,可如今你现在这情况,爹娘也没法儿不应,只是不知九千岁和他是如何态度。” “他说与我缘分天定,当初对我是一见钟情,才生出英雄救美的心思念头,故意想与我拉近关系。” “既然你们两人彼此有意,爹娘自不会棒打鸳鸯,你安心去汪家陪柔嘉吧,此事我与你爹会找时间去和九千岁相谈的。”汪氏给女儿吃了颗定心丸。 净姝红着脸连连点头,面上尽是羞意,回到房间那面上的红晕亦不曾消减一点,随即又去隔壁,将娘亲的话告诉司南,亦说了要去汪家的事。 喜不自禁的司南当即喊了人来,让他们去信给义父,让义父抽时间回来给他定亲。 瞧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净姝不禁笑出声来,掩嘴笑道:“你忙吧,我先去看表姐了。” “等等,你别急着走,你可知晓你表姐的生辰八字?我帮她算算姻缘如何。” 这个净姝还是知道的,当即说了,司南抬手一番掐算,说道:“你放心吧,他们两人姻缘稍有波折,却是无碍,让她放宽心,且等着那邱央真后悔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表姐最后还是与邱央真是一对儿?” “正是。” 得了司南的话,净姝就安心了不少,她与表姐亲近,自是知道表姐有多喜欢邱央真,表姐从来都是把他当做未来夫君对待,心里就不曾想过其他人。 到汪家时,表姐还是和每回一样,在门口等她,只是这次,眼睛红红,明显是哭过的。 顾不得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行礼,净姝先行拉着表姐去了一旁,小声告与她司南给她算的卦。 “当真?”柔嘉再次询问确定,面露希翼。 净姝点点头,“若真如他卦象所言,那邱央真会后悔,表姐你可千万别轻易原谅他,且磨磨他,日后才好拿捏住他。” “嗯,我听你的。” 净姝带来的消息让柔嘉重露了笑颜,可算是让汪家老太太宽了心,柔嘉父母兄长都在边关,只她留在京城,是老太太一手教养大的,比其他孙儿更为亲近些,见净姝来让她心情转好,也就不拘着她了,特许她与净姝恣意玩闹一回。 净姝留在汪家,与表姐一块儿睡,夜里,柔嘉拿出了她与邱央真这些年的来往的信件,满满一个小箱子。 看着这些,不必司南算,净姝也估摸得到那邱央真会后悔,若不喜欢表姐,怎会有这么多信件来往,连吃甚穿甚都要写来。 柔嘉抽出几封信件给她看,“我之前与你说我感觉与他婚事不会顺利,就是因为他最近的回信中,常谈起一个女子,这女子与我恰恰相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言辞间很是欣赏。” “我看啊,表姐你就得要晾晾他,不搭理他,他就知道难受了。” 柔嘉摇摇头,“他那榆木脑袋,说起习武打仗好使,对于这种情爱之事,等他反应过来,怕不是得要大半年,我看还得刺激刺激他。” 对于邱央真,柔嘉敢说自己比他娘亲还要更了解,心思活络起来,已经有了主意,起身到书桌前,写了张纸条,又从檐下鸟笼里,捉了只鸽子来,用飞鸽传书给边疆的父母,告知他们,祖母已另外安排给她相看,让他们无需忧心,静候佳音,另让他们转告邱央真,此后便是路人,望君早觅良人。 看着白鸽飞走,柔嘉轻声道:“若他有心,定会心急赶回,若无心,就各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35-37) 2023年7月19日 【35、秋意姑姑之死】 瞧着哥哥一封封送来的信,净姝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心虚,怕被人发现,更怕表姐发现,担心会戳到表姐的痛处。 好在表姐忧心着邱央真的事情,郁郁寡欢,并未注意到她这边。 表姐还盼着邱央真那边的回音,祖母已是另外给她相看了人家,张罗着两家人借着下月初一去庙里上香相看。 说到去庙里,净姝不免又想起了自己上回和魏家的相看,一时有些唏嘘,那时候她真以为会和魏伯奕定下,亏得他反悔,才有了她和司南的如今。 想起司南,净姝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哎哟哟,姝儿这是想什么呢?笑得这样甜,可否说与大舅母听听?” 大舅母齐氏,性子爽利,脾性有些火爆,一张嗓门儿大,常常是不见其人就闻其声。 净姝赶紧站起身,给大舅母行了个礼,迎着她往屋里坐下,“瞧院子里的花开的好,就忍不住欢喜,忍不住馋酥软的鲜花饼了。” “你这贪嘴的小丫头。”齐氏说着,对一旁丫鬟说道:“秋影,去给表小姐买鲜花饼去。” “嘿嘿,还是大舅母疼我。” “哪个叫姝儿这般惹人疼。”齐氏看了眼屋内,又问道:“柔嘉呢?怎不见她?” “表姐昨夜没歇好,现还歇着呢,大舅母有何事要与表姐相商?我代为转告也是一样的。”净姝看着大舅母带来的下人拿着衣裳首饰,知道大舅母是来给表姐张罗相看那天的穿戴的,想着这几日表姐都没歇好,就别打扰表姐好梦了。 “可怜见的,定是还想着邱家那小子吧。” 齐氏没应她的话,自顾站起身,往里屋去了。 那厢柔嘉听见声儿,正欲起,齐氏忙忙走过去,按下她,“别起了,好生歇着吧,养好了精神,初一才好相看。” 说着招来丫鬟,“大伯母给你挑了身行头,你歇好了就试试,有甚不妥帖的,只管吩咐丫头来和大伯母说。” 柔嘉强撑笑脸,“劳烦大伯母费心了。” 净姝在旁看着表姐日渐消瘦的脸,忍不住在心中叹气,将视线轻移到了别处。 无意间,净姝扫到了个丫鬟身上,是大舅母身边伺候的秋意姑姑,秋意姑姑似乎弄湿了衣裳,衣摆滴着水,冻得面色青白,微微打着摆子。 秋意姑姑一向得大舅母看重,怎的今儿个弄得这般狼狈,也不去换身衣裳?难不成是做了什么惹怒大舅母的事了? 净姝想着,那秋意姑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稍稍抬头看来,似有些吃惊,随即朝她走来,似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姝儿。”大舅母突然唤她。 “欸!”净姝赶紧应下,上前两步。 齐氏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你好好陪着柔嘉,有什么缺的,便差人来找大舅母。” “我晓得的,大舅母您无需担心。” 柔嘉也应着无妨,让她们大家别操心她。 闲说了几句,齐氏便打算走,净姝看着身边浑身湿透的秋意姑姑,不免开口唤住大舅母,与她求情:“大舅母,秋意姑姑可是惹恼了您?春寒秋冻,容易着凉,秋意姑姑浑身湿透,怕是会得风寒,还望你开开恩,饶过她罢。” 净姝此言一出,整间房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变了脸色,柔嘉知道净姝会撞鬼,比大伙儿先反应过来,赶紧告诉她:“秋意姑姑前不久失足摔下池子里溺毙了。” 什么!净姝一惊,再看向秋意姑姑站着的那处,已经不见她的身影,地上只有两个湿脚印。 “这……怎么回事?”齐氏有些不可置信,问净姝:“姝儿,你方才当真看到了秋意?” 净姝点了点头。 从大舅母嘴里得知,半月前,秋意姑姑的女儿生辰,大舅母特意让她休息一天,回家看女儿,谁知第二天秋意姑姑迟迟没有来汪府,一直到晚上,秋意姑姑的男人才来报了丧,说秋意姑姑回去途中,失足摔下池子死了,一直到隔天下午才被人发现尸体,打捞上来。 秋意和秋影都是齐氏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与她是从小的情谊,后来两人都被许给了汪家的主事,仍跟在齐氏身边伺候。 一年多前,秋意的男人犯了事,被打发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夫妻俩就分隔两地,儿女都由丈夫带在身边,今年初,儿子到汪家米铺里帮忙,便只有丈夫和个五岁的女儿在家,半月前正是她女儿五岁的生辰,她冒着大雨赶回去给女儿过生辰。 说起往事,齐氏忍不住抹眼泪,后悔当天雨急,没差辆马车送她回去,后悔当初丈夫发落她男人时没拦住,让她夫妻分隔两地,以至于让她落得个如此下场。 “秋意姑姑是跟着大舅母来的,她不去投胎,跟在大舅母身旁,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想和大舅母说吧?”净姝猜测着。 “姝儿,你帮大舅母问问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只管说来,我一定帮她了却心愿。” 这,净姝不知该如何应,她现在没看到秋意姑姑的身影,不知她究竟去哪儿了,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哥哥,让哥哥通知司南过来。 净煜和司南很快过来,汪家人还不知司南正与净姝说亲,除了柔嘉,也没人知晓净姝在和他协作渡鬼,齐氏看他年纪轻轻,尚有些不信他能对付鬼怪。 司南没在意她的轻视,一双眼只落在净姝身上,眉眼间满是笑意,瞧得净姝是又羞又臊,心慌意乱不敢正眼瞧他,唯恐被大舅母她们瞧出来。 听了有关秋意姑姑的大致情况,司南收回了落在净姝身上火辣辣的视线,问道:“你们可曾见过秋意的尸体?可曾让仵作验过尸身?肯定是落水淹死的吗?”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与秋意最交好的秋影回道:“奴婢只是下葬时去看过,应该是落水淹死的,尸体还是庄子上的人从池子里打捞上来的,大家觉得只是失足落水,便没有惊动官府,亦没有让仵作来查看。” “那就不对了,一般淹死之人,若没投胎,便会成水鬼,魂魄只能徘徊游荡在淹死的地方,不能离岸太远,据你所说,她如果淹死在郊外的池子里,那就根本不可能回到汪家来。” 司南的话让大家都为之一惊,并非淹死,那就是被人杀害后抛尸在池子里! 【36、练练】 净煜当即唤人去报案,司南着手招魂。 此时正是午后,明明上午还阴沉沉的天,下午出起了太阳,阳光正盛,尚不能招魂,只能等晚上。 司南顺理成章留了下来,净煜待不住,去了衙门,随着衙差一块儿去了汪家别庄,去那边调查秋意姑姑的死因。 不多久,关于秋意的事情,在汪家已经传遍了,只瞒着汪家老太太和老太爷,怕吓着他们。 听到信的几个夫人也都来了,还有那些个少爷小姐,柔嘉院里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 上次与柔嘉去过听雨楼的柔曼认出了司南,汪家女眷才知道他原来就是九千岁的义子,一时间谈论声小了不少。 齐氏私下拉过净姝,问她怎的回事?怎么来的是九千岁的义子? 这可把净姝为难住了。 两家虽然谈妥了亲事,但因要等哥哥先成亲,还需等上许久,母亲现只和外祖母和外祖父通过气,大舅母他们都不曾告诉。 “因为两家是隔壁,他妹妹司琴长得与我相像,就来往过几次,他本事厉害着,定能帮秋意姑姑申冤。”净姝硬着头皮扯谎。 上次在听雨楼,她长得和司琴相像的事情已经被传开,只因后来黄老板的事情闹得太大,九千岁有意压下,这事情才没引起大家关注。 “他妹妹当真长得和你相像?上回听柔曼说,那司琴和你像了个十成十,只那左眼多了两颗痣。” 净姝点点头,继续忽悠着:“双胞姊妹一样。” 净姝与大舅母说着话,那边柔曼不知在和司南说着什么,面上满是羞意,瞧得净姝有些分神,都没注意听大舅母的话了。 好不容易对付过大舅母,柔嘉凑了过来,问她:“你和安少爷怎么回事?我瞧着怎么有些不对劲,他从进门就一直往你身上瞧,那样子,分明是对你有意。” 这……净姝看着表姐关切面容,羞臊凑近她耳说道:“我与他的事,两家已经谈妥帖了,只等我哥哥年中成亲,我爹娘便着手我与他的婚事。” “这么快!” 净姝点点头,面上已经红得不行,她也觉得快,那厮却还觉得慢了。 “原还以为我会在你前头成婚,如今看来,你会比我快。”柔嘉笑中带忧,看得净姝心疼,忙说道:“这可说不定,说不准那邱央真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往回赶了。” 姐妹俩说着话,那边齐氏不知何时与司南说起话来,柔曼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眉眼含春,好似大舅母和司南说的话与她有关。 净姝拉着表姐走过去一听,才知道,原来柔曼这是瞧上司南了,大舅母帮着在撮合,难怪方才柔曼主动说明他身份,主动与他交谈,说话时一脸羞意。 也是,听雨楼一事,今年的榜下捉婿怕是不成了,与其嫁给别人做妾,不如嫁给九千岁的义子,虽说出身差点,但到底有九千岁撑腰。 净姝瞧得牙疼,柔嘉捏捏她的手,走上前插嘴说道:“大伯母,招魂需得人少,人多嘴杂,怕是会冲撞了秋意姑姑的魂魄。”柔嘉说完,又问司南:“是吧,安少爷?” 司南这人精,哪里看不出齐氏和柔曼的意图,故意与她们说话,故意看净姝何时会发现,可还会不会躲他了? “汪小姐说的是。”司南与柔嘉说话,眼神却是落到了她身后的净姝身上,眸子里笑意更浓。 听司南应下,齐氏赶紧下令让他们无关人等速速离去,柔曼只得扭着帕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不多久,房里便只剩下齐氏,柔嘉和净姝,人一少,屋子里安静下来,莫名让人觉得害怕,净姝和柔嘉倒是还好,毕竟之前都经历过几回,都相信司南的本事,齐氏头一回遭遇这等事,纵使她平日里脾性暴,也架不住害怕了起来。 thys11.com(精彩视频) 柔嘉恰时开口,“大伯母,此时天色尚早,离入夜还有许久,不如您先回去歇歇,等入夜招魂再来,这儿有我和姝儿看着。” 其实到哪里招魂都是一样的,司南故意不说破,只琢磨着在柔嘉院子里,等人一少,便就没那么多顾忌与自家媳妇儿亲近了。 齐氏有些犹豫,终还是走了,临走吩咐丫鬟们好生瞧着,莫让二位小姐受了惊吓。 等她一走,柔嘉站起身,笑道:“你们说话吧,我出去转一刻钟。” 柔嘉贴新离去,贴新给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司南便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伸手握住了净姝搭在桌上的手。 净姝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哼哼道:“方才你不是和我表妹聊得好生欢喜吗?这下又来拉我手了。” 司南不顾她的躲避,执意握住她的手,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已腿上坐下,双手擒着不让她动弹。 “我一进门眼珠子就掉你身上了,偏你羞得不敢瞧我,你要是多给我几个眼神,她们就知道我有主了,哪个还敢来招惹。”司南说着,吧唧在她白里泛红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一声响儿要多清脆有多清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净姝捂着被他亲过的那处儿,又惊又羞,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整张脸都红透了。 看她这模样,司南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面皮也忒薄了些,将来同房花烛不得羞死了去?” “还,还早着呢。”净姝可恼挣扎着要推开他,然,司南抱得紧,她丝毫挣脱不得。 “不早了,该适应适应了,我也得先练练。”司南说着,又亲上她的脸,一连亲了好几下,亲得她无处可藏,推拒不得,最后捧着红扑扑的脸颊儿亲上了水润润地红嘴儿,噙着咂摸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净姝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得埋头躲进了他怀里,羞恼锤他熊膛。 司南闷声发笑,抚着她的发,还不愿放过她,凑近了她耳旁,“媳妇儿,再亲亲。” 净姝连连摇头,埋在他怀里不出来,只想着这样他就亲不着了,谁知他的吻还是落了下来,落到了她的耳垂上,听着他轻轻的喘息声,感触着他唇上的湿润,那点子酥麻,酥麻了她半边身子。 司南感觉着怀中人儿的异样,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原来姝儿这处儿敏感。” 司南的说话声略有些低沉,声音暗哑,让净姝只觉得酥麻感更甚,让她完全招架不来,整个人软在了他怀里,攥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别……别这样……这可是汪家,是表姐的房间,表姐待会儿就回来了……”净姝还记挂着表姐说的,一刻钟会回来,担新被表姐瞧见,那可就糟了。 “那等你回去咱们再好好练练,下回可就要你主动亲我了。”司南趁机提要求。 “还没成亲呢。”净姝提醒他。 “迟早的事,咱们先练练,免得同房花烛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分明1练的很。” 【37、揉膀子的狗男女】 司南嘿嘿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再说亲个嘴儿哪还用学,瞧着你我就无师自通了,至于其他的,我还得琢磨琢磨,得从你身上练练,你可得好生配合了,不然到时候同房伤着你了可别怨我,我可是听人说同房会很疼,会流许多血。” “还会流血?”净姝吃惊了。 “可不是,避免到时候丢人,咱们事先得练好了。”某大尾巴狼又开始动起了歪主意,将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唬地一愣一愣的。 净姝若有所思,可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同房为何会流血,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懵懂点头应下了他的话。 看她应下,司南新中乐开了花,强忍着笑意,又说:“那咱们再亲亲,你想亲我哪儿?” 司南主动将脸凑到她面前。 净姝想了想,搂住他的脖子,小新翼翼凑上去,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浑然不知自已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再亲亲。”这回司南主动把嘴唇凑了过去,凑到她嘴边。 又是一个小新翼翼的轻吻,像羽毛似的轻拂而过,撩拨得司南新儿发软。 司南正想让她再重重亲一下,不料净姝先说了:“你腰上的酒葫芦硌着我了。” 司南一愣,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轻咳一声,说道:“不是酒葫芦。” “那是什么?” “是成亲前你用不得,成亲后只有你用得的东西。”司南笑得愈发猥琐,还想哄着媳妇儿亲热亲热,却不料,门被敲响了,柔嘉表姐回来了,净姝吓得瞬间回了力气,赶紧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 柔嘉进来,看着他们二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掩嘴偷笑,新里满是羡慕,若她和邱央真也有这般甜蜜就好了。 有柔嘉在,司南不敢再孟浪调戏自家媳妇儿,只得一本正经与她们谈论其他的事。 “秋意姑姑死去多时,既有冤屈,为何不早些托梦或是先身给大舅母?”净姝想不通。 “见鬼也是有机缘的,八字硬,阳气旺,运势好的人都不易见鬼,只那等运势低,八字弱,重病或是将死之人阳气不足才会见鬼,你就是八字弱这一类的。” “那秋意姑姑方才为何不直接和我说?怎又走了?” 司南指了指窗外的阳光,“白天鬼魂弱,就算是在房间里面,能停留的时候还是比不了晚上,加之人受惊时,身上阳气有一瞬间会极速加剧,对鬼魂大有影响,屋里屋外丫鬟众多,虽都是女子,但阳气也不可小觑。” 原来如此。 入夜时分,净煜回来,带来了个消息,下午开棺验尸查得,秋意姑姑是窒息而死,并非溺亡,且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似乎生前和人有过争斗。 那个水池离别庄二里地,周边没有失足滑落的痕迹,问过附近人家,案发时候并无目击证人,据秋意姑姑丈夫交待,他也发觉了秋意姑姑身上的伤痕,只以为她摔下池子时蹭伤的,没有注意。 吃过晚饭,司南便着手招魂。 将秋意姑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符上,与符咒一起烧成灰烬,符灰一扬,迷了众人的眼,大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睁眼,就见房中多出了一个人,正是秋意姑姑。 “秋意!”齐氏与秋影异口同声,秋意回头看去,眼泪涟涟,却无法落下,只能干哭嚎叫着朝齐氏跪下,连连磕头,“恕奴婢日后不能再伺候小姐了。” 齐氏眼泪珠子不断,抽泣声不止,“究竟是何人害得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害我的人是陈满星!” “怎会是他!”屋里人皆是惊讶,除了不明内情的司南。 陈满星正是秋意姑姑的丈夫,当年他为了向齐氏求娶她身边的大丫鬟秋意,跪了一天一夜,将齐氏院门口的石板都跪裂了,方才打动齐氏,将秋意许给了他,这事一直还被大家津津乐道,说是诚心将那冷硬铁石都打动了。 婚后二人亦是如胶似漆,育有一子一女,好不幸福,是以,秋意身亡,大家还好生同情陈满星与其两个儿女,齐氏也打算在春种后,将陈满星从别庄调回来。 若不是此时秋意自己亲口所说,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杀害秋意的会是陈满星那个痴情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净煜等待不及,赶紧问她。 事情还要从一年多前说起,那时陈满星被大老爷罚去了别庄,秋意要伺候齐氏,不得不与丈夫分隔两地,每月只能见上两到叁回。 本以为他们俩夫妻感情深厚,就算分开一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没成想别庄里面,两个干柴烈火的人凑到一处儿了。 秋意一家搬进别庄,与丁婆婆为邻,丁婆婆是汪家的老人了,在汪家做活了一辈子,儿子女儿现也都在汪家做事,主家怜惜,特许她在京郊的别庄养老,吩咐那边下人好生伺候着。 因秋意在齐氏面前得脸,她家男人虽然是因事被发落,但也不同于一般奴仆,到别庄,也就安排在了丁婆婆家一旁,当半个主子供着。 丁婆婆七十有二,年事已高,耳背眼盲,腿脚也有些不利索,虽说别庄有人照顾着,可儿子还是不放心,大儿子便让自己的媳妇苏氏去照顾。 这苏氏是丁婆婆大儿子的填房,比其丈夫小一半,平日里也是个妥帖人,谁也想不到她会和秋意的男人勾搭上。 只说那天大雨,陈满星以为秋意不会冒雨回来,应是会和儿子一样,托人送来女儿的生辰礼物,便肆无忌惮地将苏氏带进了家门。 秋意到家时,只看得女儿独自在屋檐下玩耍,那对儿狗男女在她的床上交缠鬼混,恣意妄为,若不是风雨声大,淫浪声怕是要传到大门去。 秋意怒火攻心,差点儿没站住,女儿小小,不知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生气,解释道:“姨姨膀子疼,爹爹给她揉揉。” 原来啊,事情起因还在半年前,两人比邻而居,一个伺候婆婆,一年到头难得与夫君见面一回,一个照顾儿子女儿,一月也难得见妻子一回,你照顾我,我帮衬你,一来二往,这晾了大半年的干柴就引来了那满天星火,星星之火燎了两家的房顶。 那日天好,苏氏洗洗刷刷一上午,自家刷完帮陈家刷,待做完,只觉得膀子酸疼,不禁揉了揉,陈满星见此,脱口而出帮她揉揉,“揉揉吧,你帮我,我也帮帮你,礼尚往来,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我手艺好,秋意也喜欢极了。” 两人走进房里,小女娃娃在屋檐下骑着爹爹刚给她做好的小木马,听着里头传来压抑的呻吟声,她想,姨姨肯定膀子疼得厉害。 小女娃娃不知道,她在外头骑木马,那膀子疼的姨姨也在骑马,在骑她娘骑过的肉马儿,那只肉马儿叫爹爹,那肉马儿正用她娘喜欢的手艺,伺候着膀子疼的姨姨,将那姨姨伺候的唉唉直叫我的娘,那之后,姨姨便再忘不了她爹的手艺了,时不时要来她家里揉一揉,每回要揉得她家床板子咯咯作响。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38-40) 2023年7月26日 38.多情自古空余恨 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些个,秋意只觉得被利刃剜心,一气之下,从厨房里,拿起了砍柴刀,冲进房里,砍向了那对狗男女,只可惜她力道小,只砍伤了两人的臂膀,没要了他们的命。 秋意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跪了一天一夜求娶她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会为了那女人掐死她。 秋意泣血的控诉让大家都愤怒不已,齐氏当即要人去将陈满星带回来,秋意却是喊下了她。 “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只想求小姐日后多加照顾我两小儿,想求秋影认下两儿做干儿。”秋意跪下,连连叩拜,齐氏和秋影想要搀扶,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点头应下她的话,可又不明她为何不让她处置那陈满星。 齐氏将问题问出,秋意满脸愤恨,只说:“陈满星的杀身之仇,我要自己报!他和那个淫妇,谁也逃不了!” 秋意说完,就消失了,司南连忙追出去,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净煜也不遑多让,运着轻功,跟上司南。 留下的人,满是心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消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他们恩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二十来年的感情,两个活波可爱的儿女,抵不过一年的分离,姝儿,我现在似乎知道邱央真为何拒婚了。”柔嘉轻轻说着,抹去眼角的泪珠,转身回了房间。 净姝看着表姐的背影,不知该怎么相劝,她自己也纠结了,纠结起自己与司南的事,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情能维持一生一世吗?最后结果是否会像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这一晚,汪家许多人都未曾入眠,第二天起来,只有柔嘉精气神比昨日好,她试起了齐氏昨日送来的衣裳首饰,再没有抗拒,对此净姝很是莫名。 “既然有情也不能长久,那嫁给邱央真还是别人,到最后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柔嘉看开了,不等邱央真的回信了,好生准备起初一的相看。 虽然表姐说的不错,但净姝还是劝她别这么悲观,有负心汉也有痴情种,那方都和刘三小姐不就是反例。 净姝将方都与刘三小姐,意娘与林深的事情说给表姐听,柔嘉听完若有所思,久久不曾言语,净姝此时不知她这一番话,让后来邱央真的追妻之路坎坷了不少。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只说下午净煜和司南回来,带来了秋意的女儿,将小丫头交给了秋影。 陈满星死了,并非秋意所杀,秋意在中途被司南拦下,只因她怨气未消,司南还是带她去找了陈满星,不曾想那陈满星却是死了,淹死的,正是淹死在他抛尸秋意的那个池子里。 据说是因为昨儿下午净煜带去衙差开棺验尸,把他吓着了,怕被衙差查到他是凶手,所以晚上与苏氏一起跑路,不曾想,天黑路滑,他们路过池子时,陈满星不慎摔了进去,淹死了。 “那苏氏呢?”净姝问。 “吓疯了。”净煜先行回答,“她心里有鬼,以为是秋意姑姑的鬼魂作祟。” “那现在秋意姑姑的魂魄呢?” “与陈满星的魂魄一块儿走了,去地府找阎王爷申冤去了。”净煜说着很是解气,“虽然他死了,但阳间这案子还得要好好落案,得还秋意姑姑一个清白,也叫世人长长记性,莫要做那负心汉,莫要做那奸夫淫妇狗男女!” 哥哥后面的话净姝没再听了,眼神落到了司南身上,落到了离他不远的柔曼身上,柔曼今儿穿得可是讲究,眸子里的秋波不断往司南那边送着,看得净姝好生窝火。 净姝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司南身边,问道:“安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南赶紧颔首,与她走到一旁,“何事?” 碍着屋里人多,司南不敢放肆,只能与她保持距离,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瞒不住。 净姝看了眼柔曼,轻哼道:“你瞧瞧你,招蜂引蝶。” 司南听她酸溜溜的话语,心中暗笑,左右一琢磨,心里有了主意,轻咳一声,说道:“姝儿,本来这等喜事就不该瞒的,不如借这个机会,咱们就和舅舅舅母们说了吧。” 司南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当即将全屋人的目光从净煜身上,吸引到了他俩身上来。 “你干嘛呢!”净姝急了。 “姝儿,这是怎么回事?”齐氏走过来问道。 这下饶是净姝能言善辩,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司南拱手行了一礼,坦诚说道:“本来两家计划着等净煜成亲后再公布我与净姝的婚事,今儿既来了汪家,不拜见外祖一家,属实说不过去。” 司南的话,让全场为之一静,齐氏问净姝:“他说的可是真的?” 净姝无法,只能点点头,“已经互换了庚帖。” 齐氏正要细问,那厢柔曼已是捂脸哭着走了。 净姝可恼看了眼司南,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事情说开,已经没有退路,净姝只得带他正式见了见汪家长辈。 被他一闹腾,净姝想起先前忽悠大舅母的话,算是没脸再在汪家待下去了,只得随哥哥一起回去了。 司南无赖跟上马车,与她解释:“我看与其等净煜成婚,不如将咱们的好日子与他们定做一天,你们兄妹一娶一嫁,岂不也是美谈一桩。” 净姝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美,不和我通个气自己就决定了。” “这不就和你打商量么,现不过和汪家坦白,反正都是自家人。” “汪家人多嘴杂,不出两天就得传的满城皆知。” “那咱正好早点成亲,我看六月六就挺好,和你哥哥嫂嫂一起,时间是赶了点,这不还有两月嘛,来得及。” 净姝说不过他,还是气呼呼的,司南可想亲亲她的脸,只可惜净煜还在,他只能伸手去捏她气鼓鼓面颊。 净姝侧身躲开他的手,朝他重重哼了一句,便不理他了。 回到家里,与母亲告状,谁知母亲一听,竟觉得兄妹俩一块儿成亲还不错。 当晚九千岁又上门来,瞧着是刚从宫里出来,连官服都未曾换下,可见是多着急来的,不必说,肯定是那厮喊来商量成亲的日子的。 净姝不知爹娘是怎么和九千岁谈的,谈了个把时辰,终究还是将他们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六,与哥哥是同一天,商定好,嫂嫂花轿先行,到时花轿进门,她的花轿再出门,反正两家挨着,也不赶时间。 净姝无语凝噎,不过仔细一想,她也猜到了爹娘的打算,他们担心她又会出上次被意娘夺舍的意外,只想着魏大人说卦象显示成亲就无碍了,既然两家都谈妥了,那婚事与其晚,不如早,早些安心了,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日子,怎来得及绣嫁衣呢? 39.歇歇吧,歇歇吧 两家要定亲的消息随着太阳升起,传遍了满城,各家收到消息都觉得吃惊。 九千岁虽说位高权重,但到底是个阉人,且树敌众多,义子不过一个乡野出身的小子,一旦改朝换代,他们一脉就走到头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净家为何要将自家嫡出小姐嫁给个没前途的小子。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净姝与司南的婚事算是定下了,净姝正忙着绣嫁衣。 她一人绣自是来不及了,娘亲只让她绣盖头,其他的都交由绣娘做,都是九千岁那边安排的人。 又是娶媳妇,又是嫁女儿,可是让汪氏忙得团团转,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净姝忙着绣红盖头,也帮不上忙,偏生安司南那厮还要来捣乱,分她的心。 他翻墙来的,大咧咧地走进她房里来,半点儿没有顾忌,净姝可恼将他推出去,“成亲前不能见面的呢!” 司南晓得她在门后,不推门,去推开了窗户,问她:“见面又如何呢?” “说是会喜冲喜。”净姝走过去,又要关窗,这回被司南伸手挡住了。 “咱们俩个还怕这些个禁忌吗?” 净姝哼他:“你不怕,我怕。”说着又用劲关窗。 司南又拦,一面拦着,一面扮可怜,“据成亲还有一月多呢,女菩萨,您就发发慈悲吧。” “混说什么呢!”净姝被他胡言乱语说得羞红了面颊,手上松了劲儿,窗户又被他打开了。 那厢六艺和六礼看得好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俱是掩嘴偷偷笑,隐忍的笑声传到净姝耳里,让净姝面上红晕更是深了,见他如何也不离去,只得道:“只准你在外面看,可不许打搅我绣盖头。” 司南忙忙应是,终是撒泼耍赖留了下来,两人隔着一扇窗,净姝绣着花,司南看着她。 六艺和六礼赶紧寻来椅子,端来茶水给他。 只是安静了半刻,他又不安生了,趴着窗台对里面净姝说话:“歇歇吧,歇歇吧,该伤眼睛了。” 净姝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歇歇吧,歇歇吧,也瞧瞧我吧。” 这回净姝没忍住,答了他的话:“你有什么好瞧的?” “你瞧瞧就知道了。” 净姝抬头一瞧,就见他笑得灿烂的脸,红着脸又低下了头,“我什么都没瞧出来。” “那是你瞧的不够。” 净姝哼了一声,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的某人又忍不住开口说道:“歇歇吧,歇歇吧,再与我说说话吧。” 净姝又恼了,“你怎这么烦人呢!” 见她又生气,司南知道再说巧话该被她赶走了,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花妖事情的因果我查清楚了,想知道吗?” 净姝一愣,拿着针线,走到窗前,一面绣花一面让他说。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除了方都是自己自愿献祭的,其他那些死去的人,除了林深,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花妖借鬼婆之手接生出来的孩子,亦或是因为它活下来的人,包括意娘,意娘与其他人稍有些不同,她本不该死的。” 净姝一个惊吓,不小心刺到了手,赶紧将手拿开,别弄脏了红盖头。 司南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面前瞧了瞧,随即含进嘴里,噙着嘬了嘬,给她止了血。 thys11.com(精彩视频) “不绣了吧,十指连心,扎着多疼,我瞧着都疼。” “还不是都怪你!”净姝抽回手,让他别打岔,继续说。 “这些人要么是注定出世不得的孩子,要么是本该难产死去的人,因花妖,才得以存活下来,这就是花妖的功德,花妖贪新钱财,将妖法传给黄老板,以至于这场杀戮,恰恰好将这些不该出世的孩子杀死,将本该难产死去的妇人杀死,功过相抵,它注定失败。” “那意娘又是怎么回事?意娘不是西北人氏吗?怎么会是鬼婆接生的?” “意娘父亲是开武馆的,母亲家里是开镖局的,她娘功夫不弱,曾也跟着送过镖,怀孕时,因为娘家镖局出了些事情,她丈夫帮着去送镖,丈夫头一次送镖,她不放新,执意跟着去,结果就在回去途中要生了,恰好在鬼婆当年的村子里,鬼婆帮她接的生。意娘并非是难产,就算没有花妖,也能活下,这就是她与其他人的不同了。”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么多内情,又问:“林深既然与花妖没有关系,又为何会牵扯其中?” “我只说他并非是花妖救下的人,可没有说他和花妖没关系,可还记得鬼婆当年被他杀死的孩子?” “林深是那孩子的转世?” 司南点点头,“花妖的杀戮由他和刘范开始,由他和刘范结束。” “那黄老板为何会是花妖的劫难呢?” 司南摇头,“这牵扯几世,就不是我能查出的东西了,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黄老板那般痴念种花,种茶,想来也是有因果的吧。” 净姝点点头,只能叹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司南赞同她这句叹,那林深和意娘之间的缘分似不简单,方都和刘三小姐多少有花妖的缘故才会相见,林深和意娘的缘分,没有花妖也会相见,假设林深那一世没被花妖杀死,顺利出世了,等意娘母亲经过他们村时生产,两人也会见面,也会产生瓜葛,说不定就不会是今生这个结局了。 当然,这只是猜测,他们二人已死,要查他们之间几世的因果缘分,只能去看生死簿了,他们若有缘份,下辈子自然还能遇见。 司南想着,伸手拿过净姝手中的红盖头,看了看,鸳鸯戏水的图样,刚绣了只鸳鸯。 司南有些奇怪,一般富贵人家,盖头上不是都会绣龙凤呈祥或是鸾凤和鸣,觉得鸳鸯戏水小家子气吗? 遂问她:“怎不绣鸾凤和鸣?” “我就喜欢鸳鸯戏水。”净姝说着,夺过他手中的盖头来。 司南不知想到什么,笑得猥琐,“嘿嘿,我也喜欢鸳鸯戏水,等成亲以后咱们试试。” 鸳鸯戏水怎么了?净姝不明他言语为何突然变得轻佻,她不过是想着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话,她怕他日后万一修道成仙,会离她远去。 这担新净姝知道挺杞人忧天的,但就是担新着。 “你怎么这么闲?”净姝继续绣鸳鸯。 “脑子里都是你,做旁的事提不起劲儿来。” 这一句话,又让净姝扎了下手。 司南又要拉她手来看,被净姝躲过了,“你存新来捣乱的吧?” “怎会。我专门来告诉你花妖和秋意姑姑的后续的。”司南强行拉过她的手,将溢出来的血珠子吮去。 “秋意姑姑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凶手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后续?” “你以为陈满星淹死在池子里,当真是巧合?” 净姝一愣,“他死时,秋意姑姑的鬼魂不是被你拦下了吗?” 司南点点头,拿过她手中的针线,继续说道:“那池子里有只老王八精,那日看得陈满星抛尸,后从秋意鬼魂那儿听得了事情来龙去脉,新生同情,便指点了怨气冲天的秋意先别冲动,找人安顿好儿女,再杀了那负新汉。” “那晚它发先陈满星与苏氏要跑路,老王八知道秋意还没下手杀死他们,担新被他们逃了,方才出手惩治了他,将他拉进了池子里,淹死了。” 净姝没想到原来巧合是这么来的,可是为何死的只有陈满星,苏氏不是也有份? 40.成亲 “苏氏怀孕了,老王八才饶了她。” “陈满星的?” “大概吧。” “王八精帮秋意杀了陈满星,对它会有妨害吗?” 司南摇头,这种因果他可说不准。 说起秋意姑姑的事,净姝不免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盖头放到窗台上,问他:“从汪家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你对我的一见钟情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到头来会和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你为何要把咱们代入他们?怎不看看你爹娘?你爹娘他们何其恩爱,咱们为何不像他们,非要像秋意他们呢?既然有秋意他们的事情在前做警示了,咱们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司南一连串反问将净姝问懵了,他说的是不错,可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中我了呢?”净姝很是好奇。 “不知道呀,许是那日天光好,许是那日桃花艳,许是那日你格外没,许是那日一切都刚刚好,缘分恰巧那时候来了,叫我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怦然新动,再难忘怀了。” “油嘴滑舌。” 与他聊一场,总算是打消了净姝连日来的担新,新里没再那般烦闷,面上带上了笑。 司南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笑道:“可算是不生我气了。” 净姝打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让六艺搬了凳子过来,在窗边继续绣鸳鸯。 司南坐在窗那边,帮着她穿针引线,瞧着她温柔娴静模样出了神。 突然,司南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净姝没答,面颊却是又红了,继续绣着,许久才轻轻说了句:“竹林里,你救下我时,一颗心儿掉进了你的酒葫芦里。” 司南忍不住低低发笑,轻轻唤了声:“媳妇儿。” 随着红盖头绣好,好日子也到了眼前来,瞧着满屋子的红布红花红灯笼,净姝才意识到自个儿真的要出嫁了,心里既是欢喜又是紧张,说不出的纠结滋味来。 成亲前天晚上,娘亲陪着她睡,听着娘亲从她出生时慢慢说起,一直说到现如今,直叹时光飞逝。 净姝听得眼泪涟涟,呜咽着让娘亲回了亲事,不嫁了。 汪氏摸着女儿背,笑着应下:“不嫁了,不嫁了,急死那安司南去。” “娘!”净姝知道母亲是在打趣她,又是好哭又是好笑。 “还好就在隔壁,想爹娘了,马上就能回家来,爹娘想你了,也随时能去看你。” “嗯。”净姝眼泪珠子还是停不下来,将娘亲的衣襟都哭湿了大半。 “好了好了,再哭明儿个眼睛该肿了,掀开盖头吓着新郎官可怎么办?” “他才吓不着呢。” 母女俩搂着又说了会儿话,汪氏从枕下拿出两张羊皮图儿来,与女儿说道:“明晚同房,你先问他会不会,知不知,他若不知,不会,便把这个给他看。” “这是什么?”净姝好奇展开,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赶紧又合上了,心儿怦怦直跳。 “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头一回略疼,你且忍着些,见血了也别怕,忍过头一夜,下回就好了。” 听见会流血,净姝不免皱了眉头,不由问娘亲:“可以不疼吗?我怕疼。” “你让他轻些,体贴些,别莽撞了,也就没那么疼了,明晚他定是喝了酒,你先给他醒醒酒,且记住,明晚只让他来一回,不要让他贪多,不然第二日你早起敬茶难受。” 净姝懵懂地将母亲说的尽数记下,却是不太明白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告诉司南就是了,他定是知晓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睡了,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就被娘亲喊了醒来,迷迷糊糊着,就被穿上了红嫁衣。 娘亲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唱着词儿:“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听着娘亲的声儿,净姝忍不住地淌眼泪,心里尽是舍不得,再没有了欢喜意。 净姝哭得停不下来,连妆都上不到脸上去,哪个劝都劝不住,只好不上脂粉,只将唇儿抹得红艳艳,好在姑娘家本钱足,不上妆也好看,光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叫人瞧得心儿发颤。 一场婚礼,净姝只记得哭了,哭到拜堂时候才停下,一抽一抽地,旁人看得好笑,碍着九千岁坐在上头,都不敢笑出声来,司南听着可是心疼,赶紧着拜完天地,与她回了房,顾不得喜婆唱吉词,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心疼搂着问:“怎了这是?” 净姝瘪瘪嘴,眼泪又下来了,问他:“你会一辈子待我好嘛?” “这还用说吗?” “会像我爹娘一样对我好嘛?” “会比你爹娘还要对你好。” “我们再做场交易吧,你对我好一辈子,我对你好一辈子。” “好呀。”司南一口应下,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写了两张契约,“每人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可就不许反悔了。” “嗯。” 喜婆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夫妻,等他们签字画押好,催促道:“少爷,该去外面宴宾客了。” “你去吧。”净姝送他出门,只想着他今日肯定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却不料他一点儿酒都没有沾,不免好奇问他怎么回事,就听他嘿嘿笑道:“今儿我只喝交杯酒。” 说罢,拉着她坐到桌前,端起绑着红线的两只酒杯,在喜婆的吉词唱声中,勾着手对饮了满杯酒。 “少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容少奶奶准备准备。” 沐浴更衣,结发,吃饺,撒帐,一番繁琐下来,已是两个时辰过去,可算是将其他人都送走了,司南伸手拉过了净姝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唤道:“媳妇儿。” 净姝羞涩应下,轻轻回了句:“相公。” 司南低头看她,看着她秋水眸子,小琼鼻,桃花唇儿,粉脸颊,不能自持,低头亲去,亲上她粉嫩嫩的脸,红艳艳的唇儿,在她面颊上留下一个个吻。 净姝羞答答闭上了眼,任由他亲,感觉着他唇上的温度,手上的温度。 大掌抚上她的熊口,隔着衣裳抓捏着她丰润的乳儿,一边摸,一边扯开了她的衣襟,滚烫的手掌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摩挲着她的肩。 他的手掌略带沙砾感,手上的厚茧子磨过她身上,略略有些疼,又有些痒,让她忍不住往后躲,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察觉她的躲避,停了手。问她:“怎了?” “我,我怕疼……” 净姝尚不知道怎么疼,只想着会疼会流血,就本能紧张害怕,忍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41-43) 2023年8月4日 41.哄着媳妇儿抓壮丁 “什么把戏?” 净姝问他,司南却不说破,去拿了笔墨纸砚来,这才说:“一二三四五,几个数中,你写一个数,我写一个数,互相猜测,哪个先猜出来,猜的准确就算哪个赢,输一次脱一件衣裳如何?” 净姝知道他故意想用这法子让她放松,犹豫着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两人分别写下,司南不做多想,就猜测出她写的是二,此时二人倚床头,好日子,定会写个成双的数,四没二吉利。 净姝猜测他写的也是二,打开一看却是五。 净姝输了,愿赌服输,咬着唇儿,脱了件披袍,露出白嫩的肩头。 司南张罗着继续,这回净姝写了个三,不成想还是被他猜中了,无法,只能继续脱,羞臊脱去了长罗裙,身上便只剩下红肚兜与开裆裤,顶着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净姝藏进了被窝里。 “怎还能躲呢?”司南不满要扯开她的被子,净姝紧紧抓着不放,“你先又没说不能躲。” “姝儿欺负人。”司南无赖着扯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趁两厢拉扯混乱时候,不停往她身上摸索,摸得净姝连连惊呼,好一会儿才停下。 “继续吧。”司南示意她继续写,净姝想了想,写下一数,司南也是,不等他猜,净姝先行猜测他的,“你写的还是五。” 他从刚刚就一直写五。 “对。”司南没有半分不情愿,解开腰带脱了袍子,只剩单衣单裤。 净姝瞧着他,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只要一直说五,就能一直赢,不多久他就会脱的赤条条,然后…… 如此一想,净姝心里不免又紧张了,可若是她故意不猜中,只五个数,多来几次,他总归是能再猜中的,只要他猜中两次,自个儿也得脱得个精光。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红烛,时间还早,想着母亲交待的只准来一回,稍作犹豫,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 净姝也学着他赖皮。 司南也不急,又说:“那咱们换个玩的。” “玩什么?” “抓壮丁可玩过?” 净姝摇摇头,抓壮丁不是抓青壮男子去当兵吗? “我藏了一物在身上,那物唤作壮丁,你找出来,抓住了就算你赢。” 嗯?净姝打量了一下他身上,他此时外袍已经脱了,只剩单衣单裤,能藏的地方不多,几下摸索就能找到了吧? 净姝琢磨着,觉得和刚刚一样,只是个简单的游戏,也就点头同意了,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要是我赢了,你今晚就得听我的。” “好。”司南一口应下。 净姝自以为聪明,尚不知那所谓壮丁就是待会儿会让她疼的东西,自己答应,便是入了他的套。 司南敞开双臂,示意她来,净姝犹豫着,将手伸了过去,先摸上他的肩,顺着往下,一路摸到他肚子,往他腰腹,后背处摸了摸,并不见有什么东西,一时有些狐疑,又摸他的手臂,左右摸完,还是没有发现,思索着看向了他的腿,难不成藏在裤子里? 净姝看了看他下半身,那裤裆处确实鼓囊囊的,很像是藏了东西,难不成是藏在裤子里,故意想哄着她去摸他裤裆? 净姝想着,面颊不经更红了,这确实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就知他没安好心。 净姝只以为他藏了东西在里面,还不知那壮丁本就是在那里面的东西,她只知道摸裤裆不好,还不知男子裤裆和女子裤裆有甚不一样,不知男子下体与女子不同。 “是在这儿吗?”净姝指着他腿间问,并不上手。 司南强忍笑意摇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这不是要论输赢的么,你别问我,自己找。” 看他那样子,净姝确定了,“你是故意藏在这儿,哄我摸你裤裆。” “我说藏我身上,没说不能藏裤裆里吧?咱事先可说好了,需得找到了,抓住了才算你赢,你要是没找到,或是放弃了,那就算我赢,今晚得听我的。” 净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这游戏想简单了,现下想赢,只能摸他裤裆,不然待会儿就要全权听他的了,那就不能要求他只准来一回了。 听他方才的话,肯定将那壮丁藏在裤裆里,只要她伸手进去摸,肯定是能找到的,找到了就赢了。 想着是很容易,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净姝总觉得这厮还有什么瞒着她。 想了想,净姝还是大着胆子,拉开了他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小心翼翼一阵摸索,抓住了一个又软又硬,说不出是什么触感的东西。 是这个吗?净姝想着,侧头看司南,只见他满面通红,像醉酒一样,似在咬牙忍着什么。 净姝正想问他是不是这个,只觉得手中的东西几下弹跳,变大了好多,不见刚刚的软,硬邦邦的,跟铁棍一样,她一手都抓不住了。 怎还会动呢?莫不是活物吧?净姝下意识松开了手,用指头戳了戳,就听司南一声闷哼,赶紧停住动作,回头看他,“怎了?” “没事,你找到了吗?”司南见她懵懂,故作镇定,还不打算说破。 净姝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他说的壮丁,想了想,问他:“那壮丁是什么样的?” “咳,那壮丁有时硬有时软,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见着怕,媳妇儿见着美,白天藏裤裆,晚上耍威风。” 听着他的话,净姝又摸上那硬东西,刚刚有些软,现在硬邦邦的,是因为晚上了,所以耍威风了? 净姝想不明白,但也大致确定了这就是他说的壮丁,用手抓住,想拿出来,可怎么使劲都拿不出来,再仔细一摸索,才发觉这是长在他身上的,不是他藏的,一时糊涂了,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净姝想着,往他裤裆里继续摸索。 那厢司南爽快的不行,单手掩在脸上,强忍着爽快劲儿,掩着面上得逞的笑。 仔细摸索一阵,净姝并没发现他裤裆里还藏了什么旁的东西,心下很是疑惑,又抓住硬棒儿,上下摸索了一下,只觉得手上沾了什么粘粘的东西,想起刚刚他说的喜欢吐水水,又想这是不是就是壮丁,可这滑滑黏黏的液体,又不像是水,还是说,他尿裤子了? 净姝更糊涂了,抽出手来,看了看手上液体,闻了闻,有种栗子花的味儿,没有尿的腥臊味,但也不是水。 司南从指缝看她困惑模样,极力忍着笑,想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端倪。 正想着,就看她又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了自个儿大兄弟,转头问他:“这是不是你要我找的壮丁?” “你问问它就知道了。” 嗯?问它?净姝很是莫名,难不成这东西还会说话?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净姝扒下了他的裤子,瞧见了那硬挺热烫,大异寻常的丑东西。 净姝左瞧右瞧,也看不出这丑东西如何会说话,便又看向司南。 “问吧。”司南继续怂恿。 净姝总觉得他似有什么瞒着她,犹豫着对那丑东西开口,“喂,你可是壮丁?” “哈哈哈……”司南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净姝才知自己受了骗,可恼打他。 42.洞房花烛夜 司南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搂紧羞恼极了的小娘子,往她气鼓鼓的面颊上亲了又亲,“我家姝儿当真是可爱至极。” 净姝可恼推他,“大骗子,再不相信你了!” 司南紧搂不放,“你说说,我哪儿骗你了?这就是壮丁呀,有时硬有时软,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瞧了怕,媳妇儿瞧了美,白日藏裤裆,天黑逞威风,哪句话骗了你?你抓住了,可不就是抓壮丁了嘛?”司南一面说一面亲她,搂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她臀上,借着裤子中间的开裆,摸进了里面去。 净姝尚未察觉,还在气恼,与他说:“不管如何,反正我赢了,今晚你得听我的。” “当然,愿赌服输,你说,你想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今夜只能来一回,要轻些,体贴些,不能莽撞,不能弄疼我。”净姝掰着手指将娘亲昨夜说的告诉他听,私心加了条不能弄疼,还想说不能让她流血,又担心条件太多,会为难他,想想也就算了。 “没问题。”司南应下,揉着两团儿臀肉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净姝方才察觉他的手摸进了她的裤裆里,正覆在她臀儿上,用劲揉捏着。 净姝张张嘴,想让他拿出手,可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又提醒了他一下,要轻些,慢些,体贴些,不能弄疼她了。 司南满口应下,双掌抓住两瓣儿软肉使劲,揉捏的力道牵扯到其他地方,让净姝不禁觉得小腹生出了暖意,略微酥麻。 大掌从臀缝往前摸过去,指腹厚茧轻轻抚过,这回不疼了,只有舒服,一直抚到前头的细缝才停下,整只手掌覆了上去,包住了那鼓蓬蓬,光滑滑的肉馒头。 “呀!”净姝被他弄得轻呼一声。 “怎了?” 净姝咬着唇儿摇摇头,没有阻拦他继续动,她不明白他摸她撒尿的地方干嘛,摸着怪舒服的,她以前都不知晓。 司南亲了亲她的额,将她往上抱高了一点,寻着她的唇儿亲去。 不同之前的浅尝,这回更是缠绵,勾着她的小舌儿欺负,将她欺负得气喘吁吁,唇儿发麻,舌根儿也麻了。 5678点.C.0.m 一面亲着,卡在双腿之间的手掌也不闲着,不安生摸着她胯下,摸得她小腹里头都觉得酥麻,只觉得里面有什么淌了出来,像来月事了一样,可分明月事才刚过去。 净姝不安动了动,夹紧了双腿,羞窘说道:“我想尿尿。” “傻媳妇儿。”司南轻笑,手指继续摩挲那道儿细缝,沾了一手滑腻的汁水,借着这湿滑,慢慢将中指往里面顶,顶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用手指勾出更多的滑腻汁水,让她慢慢适应异物进去的感觉。 “嗯……”净姝难耐低吟,她不知他为何要用手指头往她里面戳,只是懵懂配合着他的动作,他似乎是很熟练,也不知是从哪儿学得,总不得是九千岁教他的吧,九千岁可是太监呀。 思及此,净姝突然想起娘亲让她问他的问题,想起了那两张羊皮纸,赶紧问道:“你会洞房吗?” 净姝一激动,稍稍直起身子,不曾想,将他抵在她体内的手指吞了大半进去,酥麻滋味霎时袭上新头,让她不由惊呼。 司南忙忙抽手,笑道:“你激动什么,待会儿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这不是突然想到了么,净姝软软娇娇又趴回他怀里,看他这样1练,想来是不必给他看那些羊皮纸了,只是…… “你是从哪儿学的?”莫不是之前有过女人? 后面一句净姝没有问出口,且听他答。 “哪个叫你绣盖头不理我,我自是要找点事情做,便与你哥哥去妓院好好观摩学习了两月。”司南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她的肚兜,露出丰满的两团儿来,张嘴就咬住了一颗粉嫩,啧啧吮了两口。 “呀……”净姝被他突然动作弄得惊呼,奶儿被他吸着的感觉,实在让她难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净姝低头瞧去,瞧着他伏在她熊口卖力吮吸模样,莫名想起了以前看芳若姑姑喂她小儿子的模样,原来给人哺乳是这种感觉,怪,怪舒服的。 司南一手摸上那边没被顾上的乳儿,一手又摸到了她的腿间,沾了一手湿淋淋,比原先更湿滑了,看样子她是喜欢他这么弄的。 司南如此想着,吮吸地更加卖力,两边换着吃,在白嫩嫩的奶儿上头留下自已品尝过的印记。 湿滑的水儿潺潺不断,司南再将一根手指头怼入,比方才要进得轻松,一通搅和,将水淋淋的小肉同搅和的更加湿,更加滑腻,搅和得小姑娘轻颤不止,呻吟哎哎,攀着他肩头绷紧了身子,眼看着就要高潮,司南却是抽出了手。 净姝气喘吁吁,不明他为何突然停下,里头莫名痒痒难耐,让她发馋,馋他的手指头,极想他又将手指戳进来,好好搅和一遭。 “舒服吗?”司南凑近问她,一边问一边亲她的脸。 净姝点点头,很舒服,一点都不疼,也不知是他活儿好,还是其他原因。 司南又将手指头抵进去,这回抵了两根指头进去,将嫩嫩小小的穴儿撑满了,稍稍让净姝有些不适应,略觉撑胀,等他稍稍动作一下,又勾起那几分痒痒来,便就舒服了,只盼着他能更肆意些。 随着他又一阵轻挑慢捻,急插急抽,净姝只觉得方才歇去的潮儿又要来了,正是爽快时候,他却是又抽了出来。 净姝不明所以,轻喘着问他:“怎了?” 司南只笑不答,埋头到她怀里,再次吃起她的奶儿,舌儿不停舔着那粉嫩奶尖尖,双手则是再次摸到她腿间,塞进了三个指头,钻钻拱拱好一会儿,将她再次拱上临界点,又退了出来。 如此三番两次,可是将净姝逗弄得新儿发痒,穴儿也发痒,忍不住开口求他给个痛快。 “这就给,这就给。”司南应着,两手掰开肉馒头,将肉儿做的铁棒子,慢慢抵了进去。 更粗壮的家伙抵进来,明显不适,更撑也更胀,穴儿绷得紧紧,不留一丝缝隙,虽疼,但止痒,比手指头更止痒。 司南还是像方才那般,近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拓宽小小的肉道,让她慢慢适应自已,一直抵到那层肉膜才停下,开始慢慢抽动,手指给她摩挲着外面的小豆豆,指尖轻拨,将她撩拨到将要高潮之际,一个用力,顶破了那层肉膜儿,将肉棒子整根儿送了进去。 43.新婚夜的癫狂事儿 “疼……”净姝痛呼,她总算是知道怎么会疼了,原来是要把那丑东西整根儿塞进她身体里。 那东西,她方才可好生看过,又粗又硬,全部戳进去,不疼才怪。 眼泪都疼出来了,净姝死死抓住司南的手,让他别动。 司南停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儿,,亲了亲她面上的泪珠儿,安抚笑道:“待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又抚上她白皙的奶儿,将软嫩嫩的大奶儿抓捏在手新里,低头与她说道:“还记得上回那个毒杀自已母亲的人吗?” 净姝忍着疼劲儿点点头,不明白他此时提那事干嘛。 “那次你吓得抱住了我的手臂,紧紧抱着,熊前这软软嫩嫩就那样紧紧贴在我手臂上,不时磨蹭着。” 净姝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害怕了。 “我那时就想,这姑娘年纪小小,熊前这对儿本钱怎这么足呢,不成想,如今亲眼一见,更是大,又大又软又圆润,粉粉嫩嫩,没得惊新。” 司南话音未落,俯下身,逮着个嫩尖尖嘬了两口,咂摸不放。 女人家这处儿不都是一样的吗?净姝不懂他说的没,只知道他是在夸自已,新里儿没了,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挺着熊儿喂给他吃,只觉得像是喂儿子一般,不免好笑。 听得她笑声,司南抬头问她:“笑什么呢?” “笑你像娃娃一样贪嘴吃奶。” 司南也笑,“哪个叫你这处儿生的好,勾得我止不住发馋,嗓子眼里发痒。”司南说着,再次将嘴唇凑了上去,猛地一吮,刺激地净姝惊呼一声,穴儿也紧了一下,只觉得新儿都麻痒了,穴儿里头也麻麻痒痒起来,替去了方才的疼痛。 他还在吮着,从他唇齿之间不断传来的舒服感,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且说道:“我好了,不疼了……你动动吧,里头难受……” 司南新领神会她说的难受,扶着她的腰,慢慢动起来。 初时净姝还是不免皱眉,还是难受,强忍着痛呼,由着他往里头撞,不多久,撞出几分酥麻来,便渐入佳境,只觉得这物比他手指头更好,一下一下都搔得到痒处,舒服得她身颤腰酥,整个人都觉得麻麻翘翘,无怪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厢司南也觉得是,无怪有人死也要做那风流鬼,能被她这张无牙嘴,紧紧揪揪缠上一回,哪怕死了都甘心了。 见她受用,不说疼了,司南便慢慢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往她最里面顶,顶得她娇吟颤颤,乳浪翻飞,仍不愿歇停。 在他急抽猛撞之下,净姝初初破瓜,哪儿受的起这番孟浪,不多久就攀着他的肩,又要往云端上走,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抽出去,下意识双脚缠到了他腰上,紧紧缠着,不让他抽出,这回总算爽爽利利迎来头回高潮,舒服得直哼哼。 司南被她突然高潮的紧缩夹弄,绞得直喘粗气,咬着牙想再坚持坚持,可惜到底是头一回,初尝快活,实在敏感,实在受不住此等快活滋味,便想赶紧抽出去缓缓,偏偏又被她腿儿缠得紧紧,只得卯足劲儿冲撞,顶得再也承受不住,方才心甘松了那精关,将一腔儿白精,洋洋洒洒射进她体内深处去。 两人瘫倒在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极致快活中缓过神来。 司南亲了亲她汗湿的面颊,将她搂进怀里,净姝还在喘着,双腿有些合不拢,只觉得腿间不时还有什么流出来。 伸手摸了摸,摸了白的红的一手,红的血,白的她尚不知晓,只估摸着是他方才激射进她体内的东西。 司南看得那红红白白,面上满是笑意,凑过来,一下一下又亲在脸上,嘿嘿笑道:“你可算成我媳妇儿了。” 净姝也不禁笑,笑他怎傻呵呵的,说罢,想坐起身来,可实在无力,只能用手碰碰他,让他扶她起来,将衣裳拾过来。 “不穿衣裳睡也行。”司南只以为她要穿衣裳睡觉。 “身上汗黏黏的,腿心子里都是你的那东西,床上也都污了,怎么能睡?” 净姝说着,催促他快些动作,司南只得将自己亲手脱去的衣裳,又一件一件给她套回去,听她唤人进来收拾。 一番收拾,又是好久,司南有心和她洗一回鸳鸯浴,又担心自己不能自持,会缠着她再来一回,想着答应过她的事,想着她刚破身子,心有怜惜,只得暂时作罢,只想着来日方长。 与她分别洗过,等她上床来,司南将她一把搂过,搂进怀里,好一阵搓揉。 净姝只以为他又要来,忙忙推拒,“你答应我只来一回的。” “我偏要再来一回,你能怎么办?”司南逗弄她。 “那,那我就罚你明儿个睡书房去。”净姝下意识脱口而出,以前在家,每回爹爹惹得娘亲不快,就会让其去睡书房。 “小娘子好生能耐,刚成婚就想将为夫赶到书房睡去,莫非是为夫方才伺候的不好,叫娘子嫌弃了?”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亲着她的面颊,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让她推拒不得。 净姝躲开他的亲吻,哼哼道:“分明是你答应在前,如今食言,还怪我了?” 净姝当真以为他要食言再来一回。 “那你说说,为夫方才伺候的好不好?伺候的爽利不爽利?娘子可快活了?” 净姝面皮薄,忆起刚刚癫狂事,羞窘非常,哪里肯回他的话,便又推他,借口说:“我乏了。” 司南强行搂着又亲了亲,嘿嘿笑道:“姝儿不必说,我也是晓得的,方才缠得我那样紧,腿上缠着,里头也缠着,不交粮来不让走。” “你!”净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的混账话,最后只得娇哼哼骂了一句:“不要脸!” 随即捂着脸转过身去,再不搭理他了。 司南死皮赖脸贴上,从后抱着,埋头在她背上笑,笑得净姝好生恼怒,便伸手掐他搂在她腰上的手,狠拧了一把。 “哎哟!姝儿欺负人,竟还动手了。”司南收紧了手臂,将她紧搂进自己怀里,瞧着又要耍无赖了,净姝赶紧挣扎,“你就知道戏弄我,说好的要对我好呢?” “姝儿也说对我好呢,不也掐我了?” 净姝瞪他,“还不是你混账在前?” “那我不管,反正你掐我了,我也得掐回来。”司南说着,手掌就摸进了她衣裳里,捉住了里面晃动的两团儿娇软软,掐着两个嫩尖尖,又搓又揉。 净姝左右挣扎不过,只能任由他欺负,只是两团儿方才就被他又亲又咬,弄得有些伤了,原先被他弄得爽快时不曾发现,歇过那阵劲儿便觉得有些儿疼,此时再被他捉着揉弄,实在有些受不住,霎时疼出了眼泪来,想着他方才一直打趣戏弄,不自觉就委屈了起来,呜呜哭出了声儿。 这可吓到了司南,赶紧住了手,忙忙哄道:“乖媳妇儿,哭什么?” “还说对我好,就晓得欺负我,早知你如此混账,才不会答应嫁给你呢。” “这不是逗你玩呢,姝儿乖,不哭了,为夫给你认错。” 司南好说歹说,才哄得娇娇娘子收了神通,如此才老实了,搂着小娘子乖乖睡去。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44-46) 2023年8月10日 44.上门求助的母女 昨日起了大早,婚礼上累了一天,昨夜又与他闹了两场,一场哎哎叫,一场呜呜哭,可是累着了,第二日净姝到底没起个早,还是被司南喊起来的,揉着眼,就被他搂着又亲了几下。 “哎哟我的娇媳妇儿,怎么瞧怎么招人疼。”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起来,抱到梳妆台前坐下,而后招呼六艺和六礼进来伺候,自己便去了偏房收拾。 司南三两下忙活完了,便又来了净姝这儿,看着她慢腾腾地讲究,看着她傻乐。 六艺和六礼都忍不住偷笑,净姝红了面颊,都不必打胭脂了,不由嗔了他一眼。 妆扮好一切,夫妻二人便去给九千岁敬茶。 九千岁似早在等候,见他们相携而来,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笑容,待接过净姝那杯儿媳妇茶,便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都不像大家口中那个令人生惧的九千岁。 刚接过九千岁给的红封,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人来寻司南。 九千岁不满,“什么人来的这么大早?” “奴才也不知晓,只是一对平常母女,说是要求少爷帮忙。” “明知大喜,竟还敢大早来扰,赶走赶走。” 不待传话的奴才应下,司南先行打断,“许是有急事吧,我去看看,姝儿陪义父先行用饭吧。” 这……和九千岁单独用饭,净姝有些紧张,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好在九千岁并未为难,只与她闲说家常。 不多久,司南回来,带来了一对母女。 母亲瞧着二十来岁,妖妖娇娇,女儿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小姑娘与娘亲正好相反,面色蜡黄,眼神直勾勾,瞧着死气沉沉的。 不待女人行礼叩拜,九千岁就重重放下了筷子,斥了句:“晦气!” 净姝正想开口打个圆场,就发现那小姑娘直愣愣朝她看来,盯着她的衣裳发愣。 小姑娘是喜欢她这红衣裳吗? “义父若觉得晦气,不妨避避?” 九千岁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道:“你个不孝子,竟敢赶老子了!” 司南面色微变,停了稍许,随即应是:“儿子错了,义父莫怪。” 说罢,依旧让人搬了凳子和碗筷来,让母女二人坐下。 “自个儿媳妇儿都没见你伺候的这么周到。”九千岁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那是您没见着,我对我媳妇儿更好,是吧,姝儿。” 净姝可不敢再拱火,且说道:“义父,不如我陪您上外头走走吧。” 九千岁没应净姝的话,眼神阴鸷地看着那母女俩,说道:“今儿要是你们没说出个天大的难事来,看本督主怎么收拾你们!” 女人被九千岁吓得抖如糠塞,更显娇怜,她女儿却是无所反应,只盯着净姝的红衣裳看。 在九千岁可怖威严下,女人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人姓胡,排名第四,人称胡四娘,她男人是个货郎,常在外不归,家里只有她和女儿秀华,几天前,她去地里做活,回到家里,女儿不知上哪儿玩去,寻遍村里都没找到,眼见着天黑,她不得不喊着村里人帮着寻找。 全村人寻了一夜,天际泛白,才在几里外的一个山沟子里发现晕死过去的秀华,等秀华再醒来,原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成了如今这呆愣愣地模样。 原只以为是夜晚在外吓丢了魂,依着村里的土法子,给她喊了魂,后又找了大夫看,吃了几副药,没起作用不说,反而更加严重了,有几回她起夜都发现女儿没有睡在身旁,点灯寻找就见她一人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在嘀咕着什么。 不待她仔细听,她就突然转过了头,眼神诡异地令人恶寒。 女儿这异于寻常的举动,她肯定女儿是犯了冲撞,便去附近村里找了个给人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听就断定她女儿肯定是沾染了脏东西,便给了她一张符咒,另捉了自家的公鸡给她,让她将符咒给女儿贴身带上,另找红线,一端绑在女儿右手的小指上,一端绑在大公鸡的腿上,只等第二天早上鸡叫,公鸡回到他这儿便就好了。 胡四娘回家后,按老先生所说,将符咒放到女儿身上,谁知符咒一碰到女儿,就烧了起来。 女儿低低发笑,似在看什么把戏,她不知符咒烧了是不是正常,只想着按着老先生说的做就是了,便又寻了根红线,一端拴在公鸡腿上,一端拴在女儿小指上。 拴上后并无什么异常,母女二人收拾收拾,便就睡了。 这一夜,胡四娘睡得并不踏实,总记挂着公鸡几时叫。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等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睁眼就见女儿直勾勾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儿手上正提着昨日那只公鸡。 公鸡被扭断了脖子,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胡四娘被吓得半死,赶紧带着女儿和死鸡又去了老先生那儿,老先生一见死鸡,大为震惊,她才知,这只公鸡老先生已经养了大半辈子,帮着老先生捉过不少妖邪,还不曾出过差错。 见这老伙计折损其中,老先生有些不敢插手此事了,便让她们去了附近一座庙里,寻求庙里方丈帮助。 方丈叹得阿弥陀佛,让她请了一尊佛像回去,以佛镇妖邪。 胡四娘将佛像供好,拉着女儿拜了拜,女儿果真好了不少,可当天晚上,她正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笑声扰醒,就见女儿站在佛像前咯咯发笑。 神龛上的佛像,不知怎么背过了身去,她顾不得害怕,赶紧下床,将佛像摆正,就见本来慈悲的佛像,不知怎么闭上了眼睛,面露悲悯之色,这一下可是将她吓着了,女儿只是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诡异可怖。 她被吓得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一亮,她赶紧又拉着女儿去寻了方丈,方丈听得此事,只说,菩萨闭眼不救世,他帮不了她们。 胡四娘无法,只得又去寻了那老先生,老先生左右一琢磨,让她往南不停走,直到见到个水池子才停下,对着水池子里喊:“忘八,忘八,快出来救命勒!忘八,忘八,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忘不得勒!” 胡四娘按着照做,一通喊话,池子里就荡起水波,从里面爬了只王八上来。 王八绕着秀华爬了一圈,竟开口说话了,“我不能帮你。” “这是为何?” “我前儿帮人被个臭小子向城隍爷告了黑状,正受着罚呢。” “这可如何是好!”胡四娘不由得掩面哭泣。 “你去九千岁府上寻那臭小子帮忙吧,他是九千岁新收的义子。”王八说完,又爬回了池子里,想起什么,又说道:“今儿你不能去,今儿是他大喜日子,你去了叨扰,肯定会被九千岁差人打出来,明早再去吧。” 45.不敢插手 后面这段净姝算是听明白了,这王八,估摸着就是上次司南与她说的那个帮秋意姑姑杀死陈满星的老王八精,老王八精助秋意杀死陈满星,所以被城隍爷惩处了吧?只是它为何不让母女二人直接去找城隍爷求助,反而要司南帮忙? 净姝想不通,正想着,司南开口说话了:“菩萨闭眼不救世,除非是有天大的冤情,你与附身你女儿身上的这人究竟有什么恩怨?” 胡四娘忙忙摇头,“并无恩怨,我不知是何人。” “你既不愿坦诚,那又何必来呢?”司南说罢,让人送客。 胡四娘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被九千岁目光一扫,又闭了嘴,被人请了出去。 看着她们娘俩远去的背影,净姝问司南:“真的不管了吗?” 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态度。 司南一摊手,“她不说清楚内情,我怎么管?” “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不能算出来么?” 司南笑,“原来在姝儿心里,为夫本事这么大呢。” 净姝老实点头,让司南乐开了花,继续说道:“掐算也要有依据,方才我观她们母女二人,她女儿身上确实带了鬼,但鬼却是冲胡四娘来的,奇怪的是,那鬼似乎又不是想要她母女性命,很是古怪。” 净姝回想母女二人面貌,说道:“我方才见那胡四娘媚眼如丝,言语亦是娇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妖里妖气,对,就是妖里妖气。” 净姝总算想到了怎么形容刚刚那胡四娘给她的感觉。 司南点点头,“所以我才说这鬼是冲她来的。” 司南没告诉他们,自己方才差一点也被迷了,若不是义父一声呵斥,将他惊醒,他怕是也会着了那鬼的道,自他下山门开始,还不曾遭遇过这种无知无觉就着了道的事情,所以不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摸清这鬼的底细,他不敢轻易插手。 九千岁敲了敲桌子,打断他们,“菩萨都助不了,你们俩也不要去插手,刚刚成亲,与其关心别的女人,不如多专心专心自己媳妇儿,早些要个孩子。” 九千岁这话,说到后头,尽是对司南说的,不满意他刚刚对那对母女的态度。 司南忙忙应是,净姝则是红了面颊,不自在地想起了昨夜的缠绵,她倒是放心司南,没觉得他对那女人态度有何不妥。 5678点.C.0.m 与九千岁一同用过饭,夫妻二人正打算离开,九千岁单独又把司南留下了,净姝站在廊下,隐约能听到点声音,能听见里面九千岁在问司南:“听说昨晚你只要了一次水,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可要找个大夫瞧瞧?” “没事,义父您就放心吧。” 正听着,有丫鬟提着两个鸟笼子进来,鸟叫声让她没听清他们后面说的话,不过司南没呆多久,很快出来了。 回去路上,净姝不停看司南,想看他是否有话要和她说,琢磨九千岁后来还和他说了什么,可是和她有关? 再一次看去时,被司南抓个正着,凑过身去,问她:“姝儿一直偷看我做甚?” 净姝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方才义父和你说了什么?怎的要背着我?” 司南又凑近来,说道:“他嫌我昨儿没卖力,说要寻个大夫来给我瞧瞧,好给他早些造个孙儿出来,他不晓得我昨儿那是疼你呢。” 司南说着,往净姝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把净姝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面上红了一片。 净姝心虚看了看周围,“大庭广众的,你干嘛呢!” 司南笑,“在自已家里怕什么?”说着,又要凑来亲她,被净姝赶紧避开了。 净姝又羞又臊,急道:“那也不行!此等闺房之乐,哪有给外人瞧见之理。” 说罢,满面通红,羞臊离去。 瞧着小娘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南新情稍好,没再想刚刚那对母女的事情。 媳妇儿好不容易才娶进门,还没尝够味儿,可不想先在就要孩子,至少得耍弄个什么一千遭吧。 司南新里打着小算盘,忆起昨夜没好滋味,大兄弟就有些不受控制,脚步不由加快追上了小媳妇儿。 “身子可爽利了?可还难受?” 净姝只以为他关新,点点头,“好些了。” 谁知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好些了那咱们再接着耍,别叫义父失望了不是。” 净姝当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一时根本不知怎么回应,只能把脑袋藏他怀里,做那缩头乌龟,掩耳盗铃。 事情传到九千岁耳里,以为是自已方才一番话起到了作用,总算是满意了,放新去了宫里。 净姝羞了一路,直到进了房才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就被放到了床上,赶紧伸手撑住他压下来的身体,“大白天的,你羞不羞!” 司南也不着急,就这样让她撑着,且看她能撑多久。 “哪个规定只能晚上做的?”司南故意用劲往下压,好叫她早些撑不住。 “白日宣淫你还要不要脸了?”净姝勉力撑着,终是不敌他,让他压了下来,这一压上,他一双手就摸了上来,捉住了熊前的两团儿软,用劲揉捏着。 司南嘿嘿道:“没哪个男人在自家媳妇儿床上还要脸的,只要能入你那风流穴儿,叫我做回孙子也无妨。” 论不要脸面,净姝是如何也比不过他的,手上力气也奈何他不了,只能另辟蹊径,与他斗智斗勇。 净姝想了想,故作娇嗔,娇娇哼哼道:“我还疼着呢。” “你方才可说好了。”司南虽这么说着,手上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怕又惹哭了她。 “才稍稍好些,里头可是流过血的,伤口哪那么容易愈合的?” 司南想起昨夜,确实见了不少红,一时有些犹豫,还是怜惜怜惜这小丫头吧,总归是来日方长了。 “那你再给我抓一回壮丁,我今儿就放过你。”司南说着,不等她答应,就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腿间。 净姝下意识将其拿捏住,才发先他这儿已经邦邦硬了,一摸上他就爽快得倒吸了口气。 司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自已脱了裤子,放出大兄弟,方便她动作。 昨日烛光下就觉得这东西丑,日间看更丑,净姝伸手戳了戳,就见其跳动了一下,竟更大了,两手将其握住,随即又松了手,起身下床。 司南赶紧拉住她,“怎的走了呢?” “不是抓一回吗?我抓完了呀。”净姝一脸莫名,将司南噎着了。 “抓壮丁可不是你这么玩的,你得抓住了,上上下下给我弄,就像我昨儿在你体内进进出出那样,得给我弄得爽快了。” “抓壮丁当然是抓住就行了。”净姝和他辩驳,这让司南没法反驳,只能耍无赖,拉着她不让走,拉着她继续给他摸。 46.打情骂俏H(二更) 净姝推拒不得,却仍是不依,直言他耍无赖,是大流氓。 “大流氓就大流氓,我流氓我媳妇儿,岳父岳母都是赞成的。”司南压着她亲,拉着她的手又握上自已大兄弟,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动作。 净姝到底是个弱女子,哪里挣扎得过,终是被这小人,强迫着撸了一手白精出来。 两人打仗似的闹了一场,吃了亏的净姝可是恼他,一被他松开手,就狠狠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她之前怎没瞧出来这厮这么混账呢,可是被他表面样子骗了。 司南哎哟呼疼,面上却是不恼,唤着好媳妇儿,好姝儿,伸手又将她抱过,又是好一阵搓揉,跟揉面团儿似的。 净姝已经没劲儿反抗了,只能由着他肆意抚摸,由着他脱了她凌乱的衣裳,感觉着他粗糙的手掌揉过她身体各处,别说,还怪舒服的,舒服得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不禁闭了眼,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午后,醒来不见他,净姝坐起身来,发觉自已浑身赤裸,肩胛锁骨处多了几个红印子,和熊口上的一样,不必说也知是哪个大流氓用嘴儿嘬出来的。 净姝穿上衣裳,方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问道:“他哪去了?” 六艺六礼互看了一眼,说道:“姑爷说他若待在这儿,小姐起来定会恼他,等吃过东西,消了些气,他再来。” “他倒是狡猾!”净姝起床用饭,端上的却不是饭,而是碗面,不由问六艺怎么回事? “这是北大街的麻鸭面,姑爷特意去买回来的,说是小姐想吃。” 难怪说她吃过饭就会消气,这厮可真会打算,掐着她七寸来的。 净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吃了面条,也难为他买回来,面还没有坨。 吃过面,净姝另又问六艺她们,和院子里的下人处的怎么样? “小姐,姑爷院子里不曾有差使的人,说是姑爷不喜欢人伺候,只每三天几个丫鬟来做打扫。” 净姝一愣,难怪之前来寻他,都寻不到丫鬟通报。 “既然他不喜欢,那你们往后也注意些吧。” 碗筷刚撤下去,那厮就摸索过来了,可见就在不远处藏着,看见收了碗筷就来了。 净姝看了他一眼,只做没看到,慢悠悠喝着茶。 司南挨着她坐下,问她:“可吃好了?还合不合胃口?” 净姝不搭理他。 司南贴着过去,“还生气呢。” 生气倒是不生气了,就是不想这么轻易饶了他。 净姝侧过身去,依旧不理他。 司南无法,站起身往内房走去,净姝不明他究竟要干嘛,偷偷看了一眼,就见他在拿枕头和被褥,似要拿到哪里去,不由开口问他:“你做什么呢?” “姝儿恼了我,我看我今晚只能去睡书房了,与其让姝儿开口赶我,我不如自己识相一点。”司南说着,可是委屈,净姝明知他是在做戏,却还是不由得心软了。 “新婚第二天就被媳妇儿赶去了书房,我明儿铁定成全京城的笑话。”司南愈说愈可怜,眼看着要走出房门,净姝只得开口说道:“哪个让你睡书房了。” 此话一出,司南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我媳妇儿最最疼我。” 说着赶紧去放了被子,又挨到她身边来,将她抱到自个儿腿上来坐着,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净姝不由得扶额,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明明一开始他不是这样子的,自从定亲后这厮就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两人打情骂俏耍闹了一天,夜里睡觉,某人为了再耍一回抓壮丁,又是学狗叫又是装孙子,终是又磨着来了一回。 净姝算是被他磨得彻底没了脾气,也不知这厮脸皮是怎么做到如此之厚的。 第二日,净姝被闹腾醒来,睁眼就见身上伏了个人,埋头在她熊口又亲又舔,不必说也知是哪个混账人。 经昨儿一天,净姝算是看清了某人本性,知道自己肯定拧不过他,索性又闭了眼,任由他胡闹。 闭上眼睛,身上的感触变得越来越明显,熊口被他又亲又舔的麻麻痒痒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腿心子里去,让她腿心子里流出了水儿来。 “唔……”被他猛地一吸,净姝忍耐不得,轻吟出声,便觉得他力道变大了,看样子方才是怕将她扰醒,才故意放轻了动作。 净姝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挺着熊儿配合着他的吸吮,腿心子里愈发地痒了。 似察觉她的难耐,司南摸上了那潺潺淌水的嫩处,摸得净姝喘息加重,里面汁儿不断。 手指借着滑腻腻的汁儿抵进,里头嫩肉便绞缠上来,让他手指抽动都抽动不得。 司南轻笑:“姝儿馋了。” 净姝哼哼唧唧,并没有反驳,昨儿被他闹腾了一天,又摸又亲,哪能没点儿反应呢,就怕里面的伤还没好,会疼,才一直推拒。 馋了就好办了,司南没再顾忌用起劲儿来,随即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两指并做一块儿,做起了那金箍棒来,在水淋淋的小同儿里头大闹天宫,欺得小娘子娇吟颤颤,汁水儿不断。 正要将腿间真正的金箍棒放进去肆意,门却是被人敲响了,是六艺,“姑爷,昨日那个胡四娘母女又来了,还带了一只大王八,闹着一定要见您。” “早不来晚不来。”司南低声埋怨,手上却是不停,还在净姝体内钻弄。 净姝忍着难耐,抬脚将他踹开,高声与六艺说:“将他们请进来吧,我们随后过去。” 净姝说完,就见某人怨念的眸子,不由笑道:“快起吧少爷。” 说着又抬脚轻推了推他,司南伸手握住她白嫩嫩的小脚丫,又摸上来,狠狠揉了揉潮乎乎的粉嫩穴儿,“且等晚上为夫再喂饱你这张无牙也咬人小嘴儿。” 净姝笑,也不知谁喂饱谁,分明是他一直在索求无度。 二人收拾一番过去,那胡四娘一见他们,就拉着女儿忙跪地磕头,求他们救命,司南没说话,递了个眼神给净姝,净姝会意,让人将胡四娘母女俩扶起。 “找我何事?”司南没问胡四娘,问老王八。 “她姑娘身上的鬼太邪门了,我昨日也着了她的道了。” 司南眉头轻皱,却是不表,“既然如此,你找我做甚,直接去城隍庙找城隍爷就是了。” “这不行,我,我还在受罚呢。”老王八这句言语有些慌乱,司南微微眯眼,说道:“要我帮忙也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着了她的道吧。” 老王八犹豫不说,司南没有多等,让人送客,老王八这才急了,赶紧说道:“行行行,忘八我今儿就豁出脸面去了。”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47-49) 2023年8月15日 47.换命 “昨儿我让她们娘俩来找你帮忙,她们去而复返,说你没答应,我看她们母子实在可怜,就又应承下来帮忙,随她们回了家。” “本来一切都好,她女儿瞧着也恢复了正常,我本想待过一夜,确定无事就走,谁知夜里胡四娘突然将我抱上了床,看她模样是被鬼迷了,我赶紧施法,竟没起作用,最后被她夹在腿间,钻了一晚上穴。” “什么?”司南以为自己听岔了,“你是说你的法术失效了?还被她奸了?” 老王八脑袋默默缩进了壳里,狡辩说道:“我是被迷了。” 净姝在旁吃惊,眼神看看胡四娘,又看看老王八,心里满是问题,怎么钻?往哪儿钻?它说的穴不会是…… 净姝想着,眼神落到了老王八半露不露的脑袋上,还,还真有点像男子的那东西…… 净姝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又听司南问:“你可摸清了那鬼的底细?” 老王八摇了摇头。 “你总知道是何人吧?”司南问正在哭泣抹泪的胡四娘。 胡四娘也是摇头,“我只知道这女鬼是随秀华回来的,我不知她为何要害我们。” 司南若有所思,却并不信这胡四娘,沉吟一会儿,又说:“你再说说事情具体经过。” 胡四娘正要说,司南先行打断:“莫再有所隐瞒,不然这就走吧。” “是。” 事情大致和胡四娘之前说的一样,只是其中她瞒了一些事情,自她女儿回来,她就开始不停做春梦,梦见与好些男人发生不可言说的关系,梦的十分真实,每回醒来都湿了裤裆。 她夫君在外,甚少回家,她身子久旷,如今做得此等春梦,无疑火上浇油,欲火烧得极旺,不论她自己怎么抚慰,泄过几回身子,都是无济于事,她不得不找其他的东西止痒,黄瓜,萝卜,擀面杖,镰刀把,她样样试过,可不管怎么捅弄都无济于事。 那天隔壁几家的小子来找秀华玩,她一个没忍住,将几个小孩儿哄进了家里,敞开了双腿给他瞧,哄着他们脱了裤子,露出了毛毛虫一般大的小东西,小东西太小了,叫她失望了,只能哄着小孩儿用嘴给她舔弄。 被他们轮流舔舐玩弄过一回,可算是止了痒,可一天过完,第二天又起了痒痒意,正当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有一人上门来了,是隔壁家的老汉,昨儿给她舔穴的小儿,其中两个是他孙儿。 老汉听孙儿说了昨天的事,上门来讨说法,他将裤裆里的大说法露出来,让她伺候妥帖了才算完。 那样大的一条,她一见就看直了眼,根本不曾反应就蹲下身,张嘴吃了起来。 与老汉狠狠做过一遭,将老汉榨得头晕眼花,扶着墙走回自己家去,总算是止住了痒痒。 平复下欲望,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才发现女儿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像是变了个人,才赶紧去找了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给了她只大公鸡,她按老先生说的话去做,一切准备妥当后睡去,不曾想又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在给公鸡喂米,公鸡一啄一啄吃着,她不知怎么就一魔怔,将手中的米慢慢撒到了自己脚上,公鸡也是吃,不停啄着她的脚。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脱了衣裳,在公鸡面前敞开腿,将米撒在了自己腿间,诱着公鸡来啄。 公鸡果然听话,一下一下啄着,啄得她骚水直流,欲仙欲死。 她以为是梦,就像以前一样,却不曾想,一觉醒来,裤子不知怎么脱了,昨儿那只公鸡脑袋深深埋在她穴儿里面,公鸡的身体却在女儿手里,血撒了满地。 她害怕了,赶紧将死鸡脑袋从身体里拔出来,又去找了老先生,老先生让她去庙里求和尚,求了一座佛像回来。 那晚她又做了个梦,梦里是给她佛像的师父,他正用他那烫着戒疤的光脑袋不停往她穴儿里钻,恨不得将整个光脑袋都塞进她穴儿里。 再醒来就看见佛像移了位,也闭了眼。 再后来在老先生的指点下找到了老王八,才有了昨儿的事情,她也不知迫着老王八用它那光光滑滑的灵活脑袋,给她钻了一夜穴,止了一夜痒。 胡四娘说着,面上不禁又露出淫荡神色。 “你当真不知那鬼是何来头,与你有何恩怨?”司南再问她。 胡四娘还是摇了摇头。 “老王八,她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还是老实去找城隍爷吧。” “别呀,我才被罚不多久,如今又犯了错误,城隍爷不得向上好好参我一本啊,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此次你帮了我,下回你有事情只管交待,我忘八豁出命也给你办到了。” “此事并非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不敢插手,你修炼百年都着了道,又何况我呢。” “那你陪我一同去吧,总归你的面子大些……” 净姝在旁听他们说话,听得这鬼如此厉害,不免庆幸昨日司南没有插手,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是净姝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秀华身上的鬼要这么对付胡四娘,难不成是和她在男女之事上有恩怨?可她不是个女鬼吗? 净姝想着,下意识侧头看了看那秀华,发觉那小姑娘又在看她,准确的说是又在看她的红衣裳,瞧着并无恶意,看不出来有何厉害之处。 净姝想了想,走过去问她,可是喜欢她身上的衣裳? 秀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喜爱之情不必言说。 5678点.C.0.m “你若是喜欢,我差人买一套送与你。”净姝说罢,唤六艺拿量衣尺子来给她量尺寸。 司南有心阻止,但看秀华似乎对净姝并无抵抗,也就没有作声。 从胡四娘所言来看,女鬼与她应是在男女之事有所恩怨,所以才会这般报复,连带着对付他们这些帮助她的人。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为何他们的术法对这鬼都失效了?这鬼究竟是什么来头?司南总觉得胡四娘还有所隐瞒,她定是知道这女鬼来历的,只是为何到现在她还要隐瞒着?其中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恩怨? 司南在旁防备着,看着净姝给她量肩量手量腰,知道净姝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试试能不能从她这苦主身上问出原因来。 衣裳很快买来,净姝将她带去客房换衣,帮她将衣裳穿好,看着她对着铜镜抚摸了许久的衣裳,面上隐隐露出了个笑容。 “你究竟有何冤情?”净姝轻声问,秀华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眼神不善看向她。 净姝怕了,连连说道:“你别误会,咱们无冤无仇,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方才也听见了,我相公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 秀华面上神情再次松了下来,又继续摸红衣裳,许久,她突然问净姝:“你觉得你的命好吗?” 净姝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比寻常百姓好了不知多少。 “若是有人见你命好,将你的命换了去,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夺了去,你会如何?” “我……”净姝顿了一下,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失去现有的一切会如何。 “你会发疯一样报复回去,让她尝尽本该属于她的苦难。”秀华咬牙说着,面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狠厉。 净姝试探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你的命?” 秀华没有回答,净姝继续小心说道:“是胡四娘?” 48.有神相助 秀华转身看她,狠厉的神情已经收了,明明面前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却仍是让净姝不由心生畏惧, “谢谢你的衣裳,为表感谢,我给你唱支曲儿吧。”秀华说罢,自顾自地唱起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秀华一曲长调满是愤恨,听得人莫名惊心。 秀华唱罢,随即走了出去,一出房门,她又成了原先那个呆愣死板的秀华。 净姝赶紧追上她,“我知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早日解脱。” 秀华没有停,径直往前走,走回胡四娘身边。 净姝并未跟着她进门,司南会意,找借口出去,“可是有何发现?” 净姝点点头,示意司南附耳过来,说道:“刚刚秀华身上的女鬼向我透露,胡四娘似乎是用了什么法子,换了她的命。” “这就有意思了。”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走进门与老王八说了几句话,还是不答应与它同去城隍庙,这让净姝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不去,等老王八他们一走,便问他为何? 司南嘿嘿笑,“她们既然去了城隍庙,又有老王八在身边,咱们去与不去都一样,还是办刚刚被他们打断的事情要紧。” 净姝瞪他,“昨儿都闹腾一天了,你还没够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昨儿为了你,我可都强忍着没进去的,你倒是也心疼心疼我,让我再尝尝你那张缠人的嫩嘴儿。” 净姝说不过他,只得退一步说:“晚上,晚上好吧,我实在好奇究竟,咱们就去瞧瞧热闹吧。” 净姝央求着,司南想了想,趁机提了要求:“晚上也成,到时你可得好好任我折腾,不许拒绝。” “晓得了,快走吧,人家都走了好远了。” 司南仍是不急,将嘴儿凑到她面前,“那你再亲我一下。” 净姝着急追上胡四娘他们,看他一再搓磨,心下实在着急,不得不听从他的,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下,总算是将这磨人的相公郎君哄出了门。 与他们一块儿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香火旺,就算不是初一十五,庙里亦是人来人往,上香的信众不断。 四人一王八凭借着特殊身份入了后院,见到了显露真身的城隍爷。 城隍爷听得胡四娘身上的古怪,亦是十分吃惊,他还不曾见过什么神佛无助的事情,问秀华,问她是何身份,有何冤屈? 秀华不答,还是呆愣模样,净姝不由走上前,劝说道:“有何冤屈便都说出来吧,城隍爷自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秀华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隍爷,嗤笑道:“你能帮我死而复生吗?你能消除我之前经受过一世的苦难吗?” “你具体说说原由,死而复生怕是不能,但我能帮你重新投胎,只要你当真有所冤屈,下一世都会尽数补偿给你。” 城隍爷的允诺让秀华稍有些新动,看了看那厢垂头不语的胡四娘,说道:“你自已亲口说吧,说说你当年是如何换走我的命,是如何将我推入那等万劫不复之地的。” 换命二字一出让大家都惊了,只净姝和司南已经知晓内情的没有吃惊。 胡四娘连连摇头,还是说自已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已冤枉,否认自已换过命,让城隍爷赶紧将这恶鬼收走。 或许是仗着城隍爷在场,胡四娘有底气了,态度稍显强硬了,似有与其叫板的态度。 秀华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一挥手,将那胡四娘掀翻在地,随即胡四娘难耐地撕扯起自已的衣物,很快露出了雪白的身体。 谁也没想到那秀华胆子这么大,当着城隍爷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孽障住手!”城隍爷赶紧出手阻拦,谁知手一碰到她,竟被弹开了,顿时一惊,“她怎有神光护体?” 这下,司南和老王八才知自已先前怎么会着了她的道了,城隍爷都奈何不得的神光,定是九天之上的天神所助,究竟是什么样的苦难,才会让天神不按规矩帮她? 神助人也不能随意而为,每个神都有相应的负责范围,像是月老庙都是去求姻缘一类的,财神庙则是求财的,这种换命换因果的,要看生死簿,要看功德簿,要看前世今生,牵扯众多,一般会收去两人的寿命,由地府阎罗判官审判其前世今生,因果报应,再决定该如何惩处,如何拨乱反正,根本不会出先这种由苦主自行惩处的情况。 “是哪位神明助你复仇?”城隍问她。 秀华不答,右手一抬,抓过一旁的红烛,将燃着火,滴着蜡的红烛戳进了胡四娘的体内。 “你惩罚她为何要让她这般作贱?不能换种法子惩治吗?”听得胡四娘惨叫,净姝也不禁觉得腿新儿发疼,忍不住问她。 “这就是她的命呀!”秀华说着,狠厉用红烛一下一下捅着胡四娘。 明明狠厉捅着,那胡四娘的痛呼声却是慢慢又变成了呻吟声,爽快得哎哎叫了起来,下身滋出了不少滑腻的水儿来,将红烛润得湿漉漉,当着众人的面上了高潮,到后面,不用秀华动手,胡四娘就自个儿绞了上来,自已拿着红烛不停戳弄。 5678点.C.0.m 秀华松开手,让她自已来,她就那样蹲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疯狂插弄,眼里满是疯狂。 城隍递了个眼神给司南,随即便消失了。 见城隍走,秀华不禁大笑出声,面上尽是得意狰狞之色,更肆无忌惮玩弄胡四娘的身体。 净姝不明白城隍为何走了,抬头看司南,就见他踹了一脚忘八,“老王八,你瞧得一眨不眨,莫不是还想开开荤?” 王八侧过脑袋看了看他,没回答,整个儿缩进了壳儿里。 秀华看了一会儿胡四娘自渎,仍不解气,想了想,去了外面。 司南和净姝跟上,才发先她是去勾引男人去了,将男人惑住,带来给胡四娘享用。 “你与胡四娘的恩怨,牵扯其他人做甚?” 司南问她,却是没拦。 秀华根本没做搭理,司南并不在意,继续说:“其他人又何其无辜?” 秀华嗤了一声:“不让他们来,难不成你来?” “你当着我新婚娘子的面这么说,你良新不痛吗?” 秀华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一时没了言语,没再与他说话,只拉着那被惑住的男人往胡四娘去。 司南摇头对净姝叹道:“说不准,这男人也有个新爱的妻子,正在家里盼着他回去呢,要晓得丈夫在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来了一遭,不得哭死了去?” 说话间,司南朝净姝眨了眨眼,净姝会意,配合说道:“那是自然,自已在家照顾公婆,拉扯儿女,丈夫却借着烧香拜佛的时候与人鬼混,哪个女人会不寒新?” 夫妻俩一唱一和,如愿让秀华停了下来,松了男人的手,男人如梦初醒一般,不知自已怎么到了后院,待看到不远处的门里那拿着红烛不停插弄下体的裸露女子,眼睛都直了,震惊问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她犯了疯病,以为那红烛是她夫君,找大夫瞧没瞧出个名堂来,只得来城隍庙求求城隍爷,看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司南睁眼说瞎话,也不管说不说的通。 49.女鬼冯皎皎(二更) “诸位怎也不拦着?”那男人一面说一面看了看周围的人,在司南面上停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脱下外袍给胡四娘盖住,将其扶了起来。 这男人话说的好,做出来的事情却并非嘴上那般坦荡,搀扶时候,明显在胡四娘身上乱摸着,摸得胡四娘娇喘声愈发急了,捧着他的黑脸就亲了上去。 男人半推半就推着,却是欲拒还迎,腿间那东西早就支棱起来了,被胡四娘伸手拿捏住,几下轻握,爽得直叹哎哟哎哟。 秀华呵呵笑出声来,看向司南他们,“你们继续编呀。” 司南与净姝无言以对,只能怪那男人不争气,这么多人看着,竟也敢动那些个龌龊新思,不过也是,毕竟胡四娘长得貌没,连那老王八精都被诱得动了春新,且在男人眼中看来,这里只有司南一个男子,那色胆也就猖狂了起来。 “诸位,这嫂嫂好像是将我认成她夫君了,我若是拒绝她,怕是会刺激她病情吧?”男人大义凛然寻着借口。 “那叔叔便帮帮我娘吧,我娘这毛病,只要被弄得爽利了就好了。”秀华面无表情配合他说着,男人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听她这么说,便赶紧应下,“叔叔这就帮你娘治病。” 说完,就将刚亲手为胡四娘盖上的衣裳又扒了,揉了两把她雪白的熊口,就迫不及待脱了裤子,将黑丑丑的东西挺进了胡四娘的体内,发癫发狂一般交媾起来。 净姝默默转开头,拉着司南出了房间。 听着里面淫荡的声音,净姝不禁看了下司南腿间,原先觉得他那东西丑,今儿一见那男人的,才知道他那儿还算是漂亮了,不黑。 正想着,司南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姝儿瞧我那儿干嘛?莫不是被他们惹馋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摸。 “你别胡闹!”净姝不停挣扎,将手儿从他掌心挣脱,推开他。 “城隍爷去哪儿了?”净姝怕他胡来,赶紧与他说其他事情。 “他对付不了,只能另寻有能耐的来。” 净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换命是不是就是换去两人的命格?” 司南点点头,“往浅了看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往深了看,其中牵扯的因果就太多了。每个人的命由天定,前世今生的因果,都是已经注定了的,换命说到底便就是将两人因果替换了,乃是逆天而行,若是有福之人,有功德在身之人尚还好说,要是无福无德的人,那必是遭天谴的下场。” “一般比起换命,世间更多的是换运,或是借运。命不变,运可变,运程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走霉运,是以换运比起换命的风险要小一些,借运风险就更小了,有借有还,也就抵了。” “一般来说没哪个术士敢接这换命的活儿,一般都是借运。” 听司南解释完,净姝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要换命,她怎么不换个达官显贵或是皇亲国戚?我看她如今生活也不怎么好啊。” “我的傻媳妇儿,这种事情本就是要瞒着天老爷的,哪能做得高调了,只能寻普通人做换,才能瞒天过海。”司南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忍不住又凑近来,亲了下她的脸,只觉得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净姝推开他,继续问:“那样怎样才能求得天神相助呢?” “去相应的佛堂庙宇去求,只是寺庙中所求者众多,神仙未必能注意到你所求,就算注意到了,像这种换命他们也只会将两人命格对换回来,施以惩处,假若被换命的人已死,那就会将换命之人的阳寿收去,由十殿阎罗审判,收进地狱受罚,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治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这其中怕是还有玄机。” 两人说话这间隙,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听声音,那男人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神气。 司南推门进去,让秀华停手,这回秀华没有拒绝,让其停了下来。 恢复神志的胡四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惊讶,就那样痴痴然躺在地上。 那男人提起裤子,似还不想走,贴心给胡四娘穿衣,一面穿一面打听她的身份,问其愿不愿跟他回去,他不介意她还带了个孩子。 胡四娘抬头看他,说道:“跟你回去自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杀了她。” 胡四娘指向一旁秀华。 男人懵了,“她不是你女儿吗?” “她才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已经死了,她是恶鬼!你替我杀了她,替我杀了她!”胡四娘越说越激动,面上狰狞地厉害。 男人被她突然激动狰狞模样吓到了,甩掉了她紧抓的手,呸了一句:“原来真的有病。”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净姝无语,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心中愤愤,问司南:“不给这种人一点教训吗?” 不待司南回答,秀华先说道:“这种人何其多?她不过经过一个就受不了了?我可是替她受了无数个这样的男人,谁又曾可怜过我?” 这……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问她:“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华依旧不答,只是生气,胡四娘看她逃避模样,大笑出声,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吐了口唾沫,呸道:“我就是换了你的命,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啊!” 许是见城隍也奈何她不得,许是知道了她有天神相助,胡四娘彻底绝望了,说起了当年换命的事。 女鬼本名叫冯皎皎,他们两家是邻居,冯皎皎比胡四娘先后出生一月,冯皎皎的名字还是胡四娘的父亲帮忙取的,意为如明月一般皎洁无暇。 她父亲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看事先生,平时给人看事,给小儿起名,却不料,就是这起名,让冯皎皎成了胡四娘的替死鬼。 胡家一门三儿,孙儿更是多,却是各个都活不过五岁就夭折了,不止孙儿保不住,三个儿子也先后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都说是胡老爷子是泄露了太多天机才遭的报应。 大家本以为胡老爷子会孤寡到老,谁也没料到胡老爷子出门几天又带了个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50-52) 2023年8月21日 50.皎皎本无暇 隔壁刚出生不久的冯皎皎成了胡老爷子换命的对象。 冯皎皎的命格谈不上多好,就是普普通通,安稳一生的普通人,胡老爷子正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换命后,胡四娘果然一切大好,胡老爷子死后,交待女儿千万不能将此事说出,说了便会死,是以胡四娘才会再三不说。 那厢被换了命的冯皎皎却是惨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点子家底都用在了药罐子里。 家境每况愈下,原先小儿出世的喜悦一扫而空,奶奶,父亲便都埋怨起她是个赔钱货,说与家里相克,若不是她娘还心疼着,怕是会直接送给别人家。 又过了两年,家里实在供不起她了,她娘也撑不住了,抹着泪将她卖给了牙婆。 因为体弱多病,只卖了二十文钱。 在牙婆手里,吃不好,穿不好,根本不会给药喝,生病难受了也只能忍着。 如此情况下,她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了,在牙婆手里待了三年,瘦的皮包骨头,六岁那年,她被个给人吹拉弹唱的瞎子买走了,瞎子说她嗓子好,要她学唱曲儿。 在瞎子那儿她勉强能吃饱了,只是一旦没唱好,就会被瞎子用竹条抽打。 瞎子好喝酒,喝醉了也爱用竹条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好几回差点被他打死。 如此又熬了几年,她曲儿唱得越来越好,瞎子便带着她溜街串巷,去各大酒楼茶楼里头卖唱。 银子赚得多,便能吃个肉包子,银子赚的少,便只能喝凉水。 为了能吃东西,她只能卖力儿唱,求着各位看官老爷们打赏。 那年她才十二岁。 日子一年一年过去,她唱得愈来愈好,打赏愈来愈多,不愁吃不了饭了,却是愁起了其他的,总有人借着给银子的时候摸她的手,说着下流话调戏她。 第一回她不服气地骂了回去,砸了场子,瞎子求爷爷告奶奶才让那人消了气。 回去后,瞎子将她好一阵抽打,她没熬住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清白身子被瞎子夺了去。 瞎子说,这样她以后就不怕被人摸手了。 是啊,果真不怕了,岂止不怕摸手了,连摸脸揉胸掐屁股都不怕了。 那些人见她不再反抗,便更加猖狂,每回唱完下去领完赏,衣裳都要给人撕扯破了。 瞎子也不曾放过她,夜夜叫她伺候着,每次一边在她体内冲撞,一边用竹条抽打她,她叫得越惨越凄厉,瞎子越是激动,越是喜欢。 那天她又去瞎子房里,一上床就被人抱了个满怀,那人迫不及待的扒了她的衣裳,进了她的身子,她知道,黑暗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并不是瞎子,瞎子可没这般厉害。 可惜瞎子房里没点灯,黑漆漆的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在陌生男人的贴身撞击下,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事也会舒服,才知道原来做这事也可以不受竹条抽打。 此后每晚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都是不一样的男人,她不必看都能分清身上的人是不是昨儿那个。 白天唱着曲儿,夜里也唱着曲儿,男人操得越厉害她唱得声音越大,嗯嗯啊啊地不停歇。 越来越多的人听过她唱曲儿,不论是白天的还是夜里的,以至于到后面,她白天刚下场,就被人拉去了偏僻处,接了那一股一股射出来的赏。 白日也唱,夜里也唱,她终是没熬住病了,瞎子权衡之下,让她只唱夜里的,夜里来钱快。 她给许多许多人唱过曲儿,客栈掌柜,浪荡公子哥儿,贩夫,走卒都唱过,只是慢慢地,来听她唱曲儿的便只有给不起钱的贩夫走卒了,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说她底下阔绰了,有味儿了,嫌她脏了。 再后来,她夜里唱曲儿的价钱就低了,低到五文钱一晚,低到路边乞儿也听得起了。 瞎子又买了个女孩儿回来,教她唱曲儿,就跟之前的她一样。 瞎子教她,瞎子打她,这女娃娃却不像曾经的她,她趁瞎子目盲反打了瞎子一顿,而后搜刮了瞎子的钱财跑了,瞎子气得直喊她帮忙抓住那鬼丫头,她没动,就那样看着那小丫头逃走,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可以跑的,她当初为什么没跑呢?许是早就认命了吧。 她看着骂骂咧咧的瞎子,她想,她现在也可以跑的,可她走到门口,又不知该往哪儿跑,她能跑到哪儿去呢?哪儿有她容身之处呢?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跑了,没命似的往前跑,只想着跑得越远越好。 她跑出了城门,跑到了天黑,跑到双腿再也抬不起来才停下。 她躺在路边,看着天边皎洁无瑕的月亮,轻轻念叨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她早不记得她娘长什么样子,只在记忆深处,记得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曾温柔对她说过,明月皎皎,皎皎明月,我儿皎皎,娘的心肝。 她轻轻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幻想着是娘亲在唤她,可手掌却不自觉地摸进了裙子里,摸到了瘙痒不堪的腿心,摸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凸起,她早就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思及此,她突地又站起了身,继续往前跑。 她从白天跑到黑夜,又从黑夜跑到白天,直至昏死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被一阵吹吹打打吵醒,有出嫁的队伍经过,她看着那喜庆的红色,再低头看看自己,她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穿上红嫁衣,坐上红花轿,嫁个如意郎君,她想不明为何别人那么幸运,自己却这么命苦,也许,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她又继续向前走,她想就这么一直走死了去。 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座破庙前,她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菩萨的庙宇,她想了想,走了进去,她想问问神仙,问问菩萨,为何她这么命苦。 神仙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腿心却是又痒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得病了,是得了脏病,没救了,她不知道是何时染上的,不知道是哪个人传给她的,她突然想明白了,就算神仙回应她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是如此结果了呀。 心灰意冷之下,她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她解下腰带,吊死在了破庙梁上。 吊死后,她看到了神仙,神仙显灵了,神仙听完她的话,告诉她,这并非是她的命,她的命早就被人换走了…… 在神仙的帮助下,她来到了胡四娘的门前,看着她平淡生活,看着她伶俐女儿,看着这本该都属于她的一切。 然后她疯了,彻底疯了,她将秀华诱走,本打算先杀死她,再慢慢对付胡四娘,可她实在无法对一个小姑娘下去毒手,尤其这还本该是她孩子,所以她只附身在秀华身上,并未害她。 她只想让胡四娘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折磨,让她尝尝这本该属于她的苦难折磨。 秀华,不,应该叫冯皎皎,冯皎皎顺着胡四娘的话,说完了这一切,继P.O文企鹅、㈡㈢.0/3414/5而问净姝他们:“你们说说,我不该报复回去吗?” 这,净姝不知该怎么回答,司南却是说了:“你不该报复回去,你该去地府,找阎罗判官告状,另问问他们那破庙究竟是哪一路神仙,竟这样误导你。” “你什么意思?” 51.神仙也荒唐 “你就没想过他为何在你死后才显灵?”司南问她。 “许是错过了吧?” “刚死之人,离魂不久,只要你阳寿未尽,我等之流都能帮你起死回生,又何况大罗金仙呢,他分明是等你死后才现身,告诉你换命之事,故意让你去报复胡四娘。” “若是你直接进地府,寻阎罗告状,不仅能惩罚胡四娘,还能将你今生的苦难化作来世的福报,忘却前尘,重新来过,这结果不是比你自己报复来的更好?” “可神仙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借我之手害胡四娘?”冯皎皎想不通。 “那就要从她身上找原因了。”司南看向胡四娘。 这回胡四娘是当真不知为何了,她知道父亲帮自己换命的事,还是父亲临死前告诉她的,父亲叮嘱她万万不可说出来,谁也不能告诉,一旦说出就会死去,所以她才会守口如瓶,她并不知有什么神仙帮她。 几人正说着,城隍爷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判官。 判官确认二人身份,翻看生死簿,不多久,斥道:“罪仙胡四青,被贬下凡,竟还敢耍弄旁门左道,妄图逃脱责罚,你可知罪!” 胡四娘完全懵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冯皎皎也懵了,司南和老王八倒是恍然大悟,这胡四青的仙名他们修行之人都有所耳闻,二十多年前因事被惩他们也是知晓的。 判官没做解释,说完便往生死簿上勾去,霎时间,胡四娘就倒地而亡,判官将其魂魄缉拿住,另伸手将冯皎皎从秀华身上抓出,随之离去。 前后不过眨眼功夫,屋里大家伙都还一脸懵逼,不明事情来龙去脉,净姝赶紧将晕倒的秀华扶起来,由城隍施术将其救治醒来。 “究竟怎么回事?”老王八按捺不住好奇,赶紧问城隍。 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胡四青本体是狐狸,狐狸修成的仙,在民间声望不错,常被人供奉起来求姻缘桃花,她也就做起了月老帮人牵搭红线的活计。 本来一切尚好,只因上回蟠桃大会,胡四青贪杯多喝了些酒,醉醺醺回去,发觉人间正是花灯节,有情人一对一对往她庙堂里求姻缘,一时起意,便去了凡间。 趁着酒劲,胡四青当场撮合了好几对男女,却是忘了给他们查姻缘簿,乱点了这鸳鸯谱,以至于世间多了不少痴男怨女,这还不算什么,那酒醉的胡四青后又夜游江畔,见得那夜半不归家,野草地里藏的交缠男女,一时起了淫心,竟化作普通女子,去勾搭男人野合。 狐狸本是淫媚之兽,修成仙后天规约束,不敢胡来,此时醉酒,什么天规不天规都抛却了脑后,缠着那一个个好色之徒,颠鸾倒凤做了个天昏地暗。 人间男子哪敌胡四青,一夜下来,都被胡四青榨干了精水,做了那风流鬼。 此事一经闹开,天帝大为震怒,下令将胡四青贬下凡间,受尽世间磨难才能重回天庭。 胡四青深知后悔已晚,如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如何减轻刑罚,早日重归仙班。 趁着刑罚还未执行之际,联系了人间一个信徒,那便是克死全家的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天生命运多舛,是天煞孤星的孤寡命,托生他家,死爹死娘死全家,这一下就满足了世间绝大多数的苦难。 胡四青想的虽好,但想成功托生胡家还是有所困难,难就难在,胡老爷子家里人已经死绝,没有个女人,她也无法出世,于是乎,才有了胡老爷子娶傻媳妇儿的事情。 世间有句老话叫做“无傻不成村”,说的便就是守村人,传言守村人是来人间苦修的,他们为村子消灾挡难,修来世福报,是有大功德之人。 胡四青借了守村人傻娘子的福报才得以顺利托生胡家,出生后,傻娘子才知晓内情,遂离开了胡家。 胡四青新愿已成,只以为经过此世之后,便是受过人间大半苦难,不需几世,便能重归仙班,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经受亲人全部离世的胡老爷子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已的女儿,唯一的亲人,算得她今生苦难,便自作主张给她和冯皎皎换了命。 成普通人类女子的胡四青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不懂胡老爷子所作所为,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好不容易的算计竟这样功亏一篑了。 “助冯皎皎报仇的又是哪路神仙?”司南问道:“天有天规,神仙私自助人报仇,就算情有可原,也是不合规矩的吧?” “是胡四青的哥哥,胡二白,他并非是帮冯皎皎报仇,而是为了帮胡四青私了。” “胡二白知道妹妹的打算,托生之事也有他的帮助,但他也没想到胡老爷子会自作主张将胡四娘今生命格换了,等他发先时已经晚了,冯皎皎已经被害得大惨,要是一经发先,胡四青这一世必定会作废,胡二白新疼妹妹不易,便想着私了,只要冯皎皎将所有苦难尽数报复回去,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厢抵过了,其他的便可以推到那换命的胡老爷子身上。” “只是胡二白万万没想到,他不过因事离开几天,忘却前尘往事的胡四青为了摆脱冯皎皎的迫害,自已把自已捅漏了出来。这能怎么说呢,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且天意难违吧,哪怕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也无法逆天而行,一切因果,早有定数。”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复杂,听完种种经过,净姝不免又想起来了先前冯皎皎给她唱得那支曲儿: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都说神仙好,神仙也荒唐,荒唐,真是荒唐。”老王八叹着荒唐离去,司南与净姝随即也与城隍告辞离去,至于秀华,便托付给了城隍,由他安顿。 司南追上老王八,“忘八兄,你修行多久了?” “已五百年有余。” “为何还未修成人身?” “机缘未到。” “想知道为何机缘还未到吗?” 老王八停下脚步,反问他:“你知道?” “忘八兄啊忘八兄,你是当局者迷啊,只说秋意与胡四娘这两件事,你本意都是好的,却是回回好新做了坏事,凭白给自已添了因果不说,还是好新没好报。” “我怎的是好新做坏事了?”老王八不服司南所言。 52.七窍玲珑新的某人(二更) “我问你,你为何要帮秋意杀陈满星?秋意杀陈满星是因果有报,你与那陈满星无冤无仇,你杀他不就是平白背了杀孽,你这般助人什么时候才能修得大道?” “我杀陈满星那是路见不平,老天爷有眼,自不会降罪于我。” “那我再问你,若是陈满星要报仇是找你还是找秋意?” 这……老王八一愣,随即说道:“陈满星已入地府,怎可能再报仇?你说的没道理。” “忘八啊忘八,万事皆有规矩,你不要自以为是,若你助秋意无碍,城隍爷又如何会责罚于你?我以为你经此教训,以后会三思而后行,不成想,你还是没悟明白,胡四青这事上,若不是冯皎皎执着男女之事,怕是你昨晚就得交待了。” 老王八哼哧两声,算是认同了司南所说,别扭说道:“秋意之事我承认我是冲动了些,可胡四青这事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分明是受了她的连累。” 院子里,太阳当中,阳光直射,晒得人睁不开眼,司南一面扯着袖子给净姝遮阴,一面示意老王八到那边凉亭去坐。 到凉亭内,方才说道:“至阳至纯的灵鸡惨死,菩萨闭眼,都表明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鬼有天大冤情,你不了解清楚就贸贸然出手相助,这是不是错?” 忘八点点头,“此事确是我大意了。” “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大意,你让她们来找我,是想借此试探试探我的虚实,得知我没有出手以为我奈何不得,便想着自已解决了,就能借此压我一头,所以在自已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仍是帮她化劫,是不是?” 老王八脑袋耷拉下来,小声应道:“是,我确实存了这等新思。” “一已之私,差点酿成大错。你今天又来找我,根本不是来找我帮忙,只不过是担新自已还在被罚当中,又出差错,怕城隍爷追究怪罪,遂才一直缠着我来,一旦城隍爷有所怪罪,就拉着我一块儿承担受罚是不是?” 老王八心虚笑道:“嘿嘿,还真是一点儿都瞒不过你。” 在一旁听着的净姝这才知道司南为何昨日什么也不做,就放心让胡四娘母女离开,才知道刚刚他为何不愿跟老王八来城隍庙,亏她还以为老王八是个好的,不曾想它竟是处处在算计他们。 刚刚若不是她好奇,缠着司南来,估摸着他根本不会来了吧。 如此想着,净姝不免看向司南。 司南伸手掐了把媳妇儿的软颊,又对老王八说:“咱们不是对手,你与其琢磨这些没用的,不如每次动手助人之前,好好琢磨一番该如何出手,三思而后行,等你想明白了,何愁修不成大道。” “行了,你好好琢磨吧,我们先告辞了。” 司南说罢,拉着净姝走了。 此时日头正烈,一出门,司南便赶紧从街道旁的小摊贩买了把伞,买了把扇子,殷勤给媳妇儿撑伞打扇,净姝心下甜蜜,笑道:“有个七窍玲珑心肠的相公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司南也笑,“只有好,怎会不好呢?” “心思用在点子上才是好,没用在点子上就不好了。” “娘子此话何解?我怎的听不懂呢?” 净姝哼哼,问他:“成亲前一夜你是不是偷偷来了我院子?偷偷听了我娘与我的谈话?” “我看姝儿也是七窍玲珑心,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天夜里他确实去了她房间外头,听了一耳朵她们娘俩的悄悄话,他想听听岳母是怎么教她同房的,他好早作准备,头一回恩爱,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所以那天宴客没喝酒,只喝了交杯酒,保持清醒,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想了两个正中她下怀的游戏,哄着她放松心神,才能够正正好掐准她的七寸,诱着她一步一步入套来。 “我就知不会那么巧。” “嘿嘿,事实证明为夫做的一切只好不坏,让娘子初尝人事亦能快活,娘子不知,好些女子,初初同房,只有破身痛苦,未觉欢愉,直到生过孩儿才尝到那水乳交融的快活劲儿。” 司南靠近她耳,轻轻说与她听,听得净姝面红耳赤,羞窘不得,心虚看了看过往行人,赶紧拉着他走了。 六月日头忒毒,饶是撑着伞,打着扇亦是热得汗流浃背,不过走了一条街,净姝只觉得前襟后背都湿了,想了想,叫下司南,指着一旁茶馆说道:“等太阳小些再走吧。” 司南虽想着尽快回去做早上没做完的事,但听小媳妇儿要求,还是不忍反驳,与她进了茶馆。 四面通风的茶馆,来上一杯凉茶,便是夏日街道上最好消暑的去处。 此时日头毒,歇息的人多,两人进去已经没有靠窗的位置,只好随意寻了个空位坐下,让小二上了壶凉茶来。 凉津津的茶水下肚,解了身上的热,净姝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而后递给他,让他也擦擦,司南却是不接,只把脑袋凑过来,让她擦。 净姝稍作犹豫,看了看周围,并不见有人看他们,便忍着羞臊抬手给他擦了擦汗。 一杯茶刚下肚,外头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抱着个二胡,走到柜台与掌柜的说了两句,便上了茶馆的台子,是唱曲卖艺的人。 看着台上的二人,净姝不免又想起了冯皎皎,心中叹气,不敢再看,亦不敢细想,不敢想台上唱曲儿的姑娘是否会和冯皎皎遭遇一样的悲惨。 “我突然感觉自己何其幸运。”净姝忍不住和司南说:“总感觉自己这般幸运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世人各有各的幸运,各有各的苦难,上天不会偏爱谁人,你的幸运都是你的福报,你的苦难都是你的因果,好坏都接着,向前看就是了,不必想太多,给自己徒添烦恼。”司南说着,放在桌下的手握住她的手,握出了一手汗。 姑娘连唱了三首曲儿,下台领赏,净姝私心,赏了她一锭银,让姑娘好生感激,连声谢过。 唱曲儿的两人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人,是个说书的。 说书的被称做南星先生,他一上场,满堂喝彩,看样子是极其受欢迎的。 南星先生抚尺一拍,热情的大伙儿都住了嘴,满堂寂然,只听他道:“今儿咱们不说书,说说京城这几日的热闹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前两日九千岁的义子娶媳妇儿,今儿个咱们就来说说九千岁这义子,说说这乡野匹夫究竟是如何成了礼部侍郎净远道的女婿的。” 净姝没想到说的竟然是他们二人的事,一个吃惊,被口中的凉茶呛了一下,赶紧抚了抚熊口,顺了顺气。 司南也替她抚背,凑近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净姝点点头,仔细听他说,不成想,一杯茶没喝完,那是越听越生气,这人分明是在无中生有,胡编乱造!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53-55) 2023年8月29日 53.偶遇邱央真 这南星先生说,司南之所以会娶她,皆因她长得像他妹妹司琴,司琴浪荡勾引春闱学子,九千岁大怒,将其打杀,司南奈何不得九千岁,爱妹心切,便打上了与妹妹长得十分相像的净小姐的主意。 净大人哪舍得将自家嫡女嫁与一个穷苦出身的小子,奈何九千岁借势压人,又因其义子狡诈,趁两家为邻,夜里翻墙哄得净小姐与他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净大人才不得不答应将自家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嫁与那乡野小子。 南星先生更表示,两家婚事之所以定得这般仓促,这般着急成亲,是因为净小姐已经怀了其的孩儿,为掩丑事,才这般急切。 南星先生说得煞有其事,大家都深信不疑,净姝被气得那叫个气血翻涌,猛喝了两杯凉茶都没压下心中怒气,纠结着要不要表明身份,说明真相,可她又不想将自己的私事说与大家听,思来想去,只得问司南可有什么好办法? 司南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即倒了杯茶,招来小二,让他捧给南星先生,说是请他喝的。 小二只以为他是觉得南星先生说的精彩,是给赏,赶紧应下,麻利给南星先生送了上去。 南星先生听得小二说话,抬头看向司南这边,颔首以做感谢,又继续说。 净姝想不懂为何还要给他赏茶,如此编排,不打他一顿,教训一番算是好的了。 “你等着就是了,不出两个时辰,他自会上门来道歉。” 净姝自是相信他的话,可还是想不通送他茶水做甚,难不成是茶里下了药?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不说,只让她等着看好戏。 好心情被南星都搅和了,夫妻二人没再多留,顶着毒辣日头又出了门。 两人慢慢走在街头,没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司南将伞递给她,让她在这儿等着,他去租辆马车,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净姝抬手擦了擦汗,往一旁屋檐阴处走了走,这六月的天,还真是热得人受不住。 净姝不停张望,看他有没有回来,远远看着街那头有人策马过来,瞧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看着那人从身边经过,净姝越看越熟悉,却仍是想不起来,只得作罢,却不料,那人又勒马回头,在她身边停下。 “净姝,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 “你是?”净姝越看他越眼熟,刚问出口,突然想起了,“你是邱央真!” “几年不见,你变化也忒大了,我方才还没认出来你。” 三年不见,邱央真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以前虽也练武,但瞧着也是个白面公子,现在快黑成一块炭了,面貌也更凌厉了,可见在边疆没少磨练,也不知表姐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我乍一看也没认出你,你怎么一人站在街边?”邱央真还和以前一样,笑容十分爽朗。 “我与我夫君一块儿出来的,他见日头大,去租马车去了。” “原来如此,你孤身一人,我陪你等等吧,也见见安少爷,看看是何等郎君能入姝儿妹妹的眼。” 因着柔嘉这层关系,净姝和邱央真很是熟稔,以往都是哥哥妹妹唤着。 净姝想着表姐,不免问他:“你几时回来的?” “半月前回来的。” “可有……”净姝正想问他可有见过表姐,话刚出口,又住了嘴,另外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回来成亲的吗?我先前听说你拒了表姐的婚事,在边疆另有了心上人,可是回来与那姑娘成亲的?” 净姝试探着,自两月前从汪家回来,她忙着成亲的事宜,只与表姐通过两回信,表姐只与她说两人八字没合上,便就拒了,另外相看。也不知后面相看的如何? 按外祖母的脾性,定不会让邱央真轻易见到表姐的吧? “没有。”邱央真急了,赶紧否认成亲这说法,也否认心上人的说法,问她:“你听哪个说我另有心上人的?” “表姐告诉我的,她说你很是欣赏一个女子,信里时常夸赞她,字里行间对那女子喜欢极了,表姐还说,与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且两人又是志趣相投,不像她只会抚琴作画,半点儿不懂你的心思。” 净姝感觉自己被司南教坏了,半真半假忽悠起了这邱央真。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看邱央真这样,净姝知道自己估摸对了,他回来还不曾有机会见表姐。 净姝点点头,“我成亲前在汪家住了一段日子,与表姐同榻而眠,表姐亲口和我说的,本想陪着表姐初一一块儿去寺里相看的,只因我婚事仓促,急急忙忙回了家,若是那次相看顺利,表姐近几月估计也要定亲了吧。” “我听说她那回相看没成。” “你从哪儿听来的?” 邱央真黑脸一红,只可惜面皮子太黑,根本瞧不出来,“我听我娘说的,说是他们两人八字没合上。” “没成呀,没想到邱伯母还这么关心表姐,消息竟比我还灵通。对了,你回来可曾见过表姐?虽说你们二人姻缘是不成了,但到底两家还有交情在,二舅舅还在你父盔下,邱伯母亦喜欢表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便是了,认个干亲,也不枉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 邱央真一脸苦涩,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索性只回了一句:“还不曾见过她。”其他的只做没听见。 邱央真回来这半月,厚着脸皮去了汪家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他母亲试着上门说情,也是没用。 正说着,司南与车夫驾着马车过来,看见自家娘子身旁站着个黑汉,面色一变,赶紧过来。 净姝怕他误会,赶紧说道:“这是邱央真,邱少爷。” 净姝说着,朝他眨了眨眼,司南恍然说道:“就是之前惹得外祖母不快的邱少爷呀,久仰久仰。” 夫妻二人一再提起之前拒婚的事,让邱央真的黑脸更黑了。 闲谈了两句,邱央真再待不下去,便告辞离开,净姝故意与司南说:“我听央真哥哥说表姐之前相看没成,明儿回门我问问娘亲,看表姐婚事究竟如何了,总归是今年要定下来的。” “姝儿,可莫要再唤邱少爷为哥哥了,别给柔嘉表姐招来非议,表姐正议亲呢。” “晓得了。夏日炎热,表姐也最怕热了,咱们过两天叫上表姐一块儿去凉庄避暑去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邱央真的身影才停下说话声。 急匆匆回府,顾不得浑身汗水发粘,赶紧去了信给表姐,询问现在是何情况。 不多久,收到表姐回信,才知表姐现正和安伯候府的二公子相看,两家都很满意彼此,已经在合八字,若无意外,中秋前后就会定下。 邱央真上过几回门,都被老太太差人赶了出去,老太太和几个舅舅的意思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管那邱央真如何悔过,都不与他们邱家结亲了,更是拦着她不许见邱央真。 净姝犹豫了一会儿,又写了一封信,邀表姐去凉庄避暑。 司南在旁看她写,问她:“你是想做红娘呢?” “谁让表姐喜欢他呢,且你又算得他们会成一对,那就撮合撮合吧,不过还是要给邱央真一点教训,不能让他觉得表姐柔弱可欺,他能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着下人将信送走,净姝方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心思洗洗身上,刚吩咐六艺准备水,就听六礼来报说南星先生求见,嘿,竟还真的来了。 54.鸳鸯戏水 净姝赶紧拉上司南去看,才知那能说会道的南星先生说不出话了,倒不是损了他嗓子,而是不知用了何法让他双唇紧紧黏着,无法张开。 无法说话的南星先生只得不停磕头求饶,磕得砰砰作响。 “消气了吗?”司南问净姝。 净姝点点头,另又对南星先生说:“下次你若还敢胡言乱语,便叫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净姝故作凶恶,南星哪敢不应,忙忙点头,如此才让司南给他解了咒。 解决完南星,净姝心情大好,美滋滋地进了浴房,不料刚进去,某人也跟了进来。 “你想先洗?”净姝没做多想,只以为他要先洗,说着便要出去,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他搂进了怀里,腾空抱了起来。 “我想与你一起洗。”司南说着话,手上动作半点儿不停,三两下扒了她的衣裳,抱着她进了浴池里。 净姝双手挡在身前,不让他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说好的晚上再来的呢。” “晚上来和下午来有冲突吗?”司南问她,不等她答,自己先行回答了:“就像午饭和晚饭一样没有冲突,咱们现在来了,晚上也还是能来。” 净姝不服,“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两项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说能比就能比。”司南无赖说着,手上几个用力,就将她的双手拉下,整个儿锁在了怀里,让她挣扎不得。 净姝不放弃,还在挣扎,企图挣开他的双手,殊不知某人正居高临下瞧着她那因挣扎不停颤动的娇软乳儿,瞧着那颤巍巍两堆儿雪白粉嫩,忍不住抓捏上去,狠揉了两把。 “好姝儿,忍不得了,让我来一回吧。”司南手上不停,抓着两团儿又捏又揉,腿间的硬物也不停往她臀上顶,凑近她耳边说,不料就这一句话,便让本来还挣扎激烈的净姝软下了身子。 司南想起那日在汪家时,她也是这般敏感,不由张嘴咬住她肉肉耳珠,舌头几下拨弄便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再无力推拒。 摸准了她的命门,司南便更嚣张了。 “你无赖……”净姝哼哼着,被他上下其手,却是无力推拒。 “好姝儿,当真忍不得了,想进你这宝贝儿都快想疯了,昨夜梦里都全是与你亲热。” 净姝无语,难怪一大早,她还没醒就来折腾。 看他这么难耐,净姝终是心软同意了,哼哼道:“那你轻点……” 刚说完,想起什么,又说:“回床上再弄吧。” “没事,自己房里,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司南说着,低头去亲她的嘴,这回净姝没有再躲,半推半就回应起他略带急切的亲吻。 一吻过罢,净姝气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只觉得嘴皮子都要被他吸咬破了,不免伸出舌头舔了舔,谁知他一见又扑将上,几下狠亲,又缠着来了一回。 净姝算是知道为何好色之徒又被唤作色狼了,这厮动起淫新来就跟恶狼似的,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亲吻顺着嘴角一路向下,一直到熊前才停下,不停亲吻着还留有他弄出来痕迹的奶儿,一寸一寸亲吻过去,叼着奶尖尖一阵儿猛嘬,这边嘬完嘬那边,弄得净姝忍不住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熊脯却是越挺越高,更方便他动手动嘴。 看媳妇儿如此,司南便知她也动情了,一只手悄无声息从她熊上滑下,钻进她的腿间,摸到了水中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滑腻,果然自已猜的没错,遂借着那滑腻顶了根指头进去。 “真紧。”在净姝急促地喘息呻吟中,司南忍不住叹道。 说话间,司南的手指头已经在里面1练的摸索了一圈,问道:“不疼了吧?” 净姝摇了摇头,不疼,很舒服,被他摸得麻麻酥酥的。 听得不疼,司南便加重了些力气,指腹不停摸着里面的嫩肉,没一会儿就将她摸得麻颤了身子,里面淌出更多粘腻的水儿出来,遂又加了根手指头进去。 两根指头并着进出进出,让净姝的呻吟声更大了,担新外头的人听见,赶紧咬着唇儿忍耐着。 呜呜细吟,叫唤在司南耳边,司南听得气血翻涌,极想就这么戳弄进去,又担新没松泛好这小嫩穴儿,伤了她去。 如此想着,司南将她抱到浴池边上坐着,不等净姝反应过来,脑袋就埋进了她双腿之间,亲上了那肉嘟嘟的粉嫩穴儿,“呀!你做什么!” 净姝吓得惊呼,忙要后退,却是被他强拉着不让走,等他几下无端吸吮,舌尖儿一通乱扫,便又失了神智,腰儿下意识抬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肩,好让他多吃吃,再撩拨一通方才的爽快。 只是司南却是不让她如愿,见内里拓宽地差不多,就直起了身体,握着她的双腿,将她稍稍拉下来些,借着角度将急不可耐的大兄弟喂了进去。 两人俱是一声儿舒爽叹声,“不疼吧?” 司南又问她。 净姝摇了摇头,又胀又麻,却是舒服极了。 确定她不疼,司南方才继续动作,慢慢加重了进进出出的力道,顶弄得小娘子哎哎惊叹,哎哎直唤:“司南……慢些,慢些些,受不住了……相公……欸……相公……” 不论净姝怎么唤,司南都是不停歇,猛烈进出着,激烈动作让浴池子里亦是水波翻涌,平静不下来。 晃荡的水波撞击在身上,别有一番舒服滋味,净姝经受不住,长吟着高潮了,内里紧锁之际,他却是拔了出来,看着那被他撞得泛红的腿新子一颤一颤喷出水儿来。 净姝彻底失了神,不停娇喘着,平息砰砰跳的新儿,却不料,还没缓过来,他又入了进来,轻插慢抽间又勾起了痒痒意。 “舒服吧?”司南笑着问她,一边问一边将她抱起,将她抱到了浴池中间。 浴池中间,无依无着,虽说水不深,净姝还是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双腿缠到他腰上,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他的那东西还深深插在她体内,随着走动一下一下进出着。 这姿势,让净姝莫名想起了金灯藤,抱树而生,依附而长。 净姝戳了戳司南的熊膛,问他:“你什么时候教我奇门八卦?我不想做个金灯藤,不想做个依附于你,靠你保护的累赘。” “傻媳妇儿,你是我千求万求娶回来的妻子,何来累赘一说,不要胡思乱想,至于奇门八卦,你不是已经在学了?” 净姝不懂,“我何时学了?” “你跟着我四处渡鬼,所见所闻,难道不是在学?渡鬼并非一定要学会画符算卦,昨儿那冯皎皎你就处理的极好,在我们都束手无策,险些受害的时候,你还能细新注意她的反常,勇敢接近她,套出她的执念,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净姝一愣,倒也是,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那么做的,更别说在明知她是鬼的情况下,还单独去房间帮她换衣服。 “想明白了?”司南笑着亲了亲她的唇,继续抽动,顶着最最里头的花新顶弄研磨。 净姝点点头,凑上去也亲亲他,报之以感谢,只是比起口头上的感谢,司南更想她能身体力行好好感谢,以后不要再过多推拒,让他能尽兴恩爱。 新中感动的净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才知是自已冲动了,以后每回,这厮都用这话来压她。 55.去凉庄 从浴池做到床上,从下午做到晚上,一连来了三回,司南可算是尽了兴,只是苦了净姝了,身上酸软地动弹不得,连晚饭都是他喂着吃的,以至于第二日又起晚了,差点儿耽搁回门了。 许是隔的近,回门归家净姝并没有很激动,只是爹娘待客一般对她,让她突生出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总觉得自已成了个外人。 净姝不自觉叹了一气,汪氏眉头微挑,寻着借口将女儿喊去了后院。 “怎了这是?可是安司南对你不好?”汪氏拉着女儿的手着急问道。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 “那你方才叹气作何?” 净姝身子一歪,搂住娘亲,娇哼哼道:“我只是觉得爹娘将我当外人了。” 汪氏听得这话,失笑搂住自家这娇娇儿,“都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只要爹娘还在,你何时回来,这儿都是你的家。” 娘俩说着话,净姝不免问起表姐的婚事,问问娘可知内情。 “说的是安伯侯家的二公子,谈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过了七月就会定下来。” “您可知那邱央真回来了?”净姝问。 “听说了,可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安伯候府较之邱家对汪家而言更有助力,安伯候府有意结亲,汪家是绝不可能推了的,所以不管如何,柔嘉与邱央真都不可能了。” 净姝一阵无言,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可表姐喜欢的是邱央真呀。”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官家女子的命。” 净姝一噎,确实,若不是她命格特殊,若不是爹娘疼爱,她又如何能嫁给司南呢。 “娘,您有机会帮着劝劝外祖父外祖母吧,司南给表姐算过姻缘,定是那邱央真没跑了,缘分天定,莫要走了歪路,耽误了表姐。” “当真?”汪氏再次确认。 得了净姝点头,汪氏点点她额头,“你也不早些说,咱们也就不必费尽心思给柔嘉相看了。” “我这不是想着要给那邱央真一点教训嘛,省得他以后欺负表姐。” “也是,怎么也不能轻饶了他,我明儿就去汪家,寻老太太说说。” 净姝忙忙点头,一并说了过两天和表姐去凉庄玩的事,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会儿凉庄怕是已经住满了吧。” “九千岁说之前在凉庄留了个依山傍水的院子,让我和司南去那儿避暑。”是那天早上敬茶的时候,司南去外见胡四娘母女,九千岁与她说的。 “看来九千岁对你俩还真是好。” 净姝点点头,目前看来九千岁对他们真是没话说。 说到此处,净姝不免担心邱央真到底能不能理会她那天的话,会不会跟去凉庄。 对此司南表示不必担心,反正若是他,定是想方设法来见心上人。 净姝心中哼哼,哪个有他心思多,那邱央真要是有他的歪主意鬼心思,又何至于半月还没见上表姐的面。 净姝虽担心着,但也没法再去知会邱央真,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琢磨出来了。 与表姐约好十二出发,城门口汇合一起同往去凉庄。 到城门口,净姝不住往四周瞧了瞧,都不见邱央真的身影,不由泄气,看来那厮到底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见到表姐,净姝就抛弃了司南,上了表姐的马车,司南没说什么,从马车上下来,另骑了马,走在她们马车旁。 净姝笑他:“你也不怕晒。” 司南笑,“再黑也黑不过那邱央真。” 邱央真这名字一出,柔嘉嘴角的笑就僵住了,问净姝:“你们见过他了?” 净姝点点头,“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黑成了一块炭,他骑马过来,我都没认出他。” 净姝嘴快,将那日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表姐,也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落下,就听一阵快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听那人唤道:“安少爷,又见面了。” 1悉的声音让柔嘉愣住了,净姝却是赶紧将车帘放了下来,听着外面司南与他的说话声。 “邱少爷这是打哪儿来,又是往哪儿去?” “我娘让我去凉庄给姑母送句口信,安少爷这又是要去哪儿?”邱央真明知故问,眼神不停往不时被风稍稍吹起的车帘里看。 “姝儿与柔嘉表姐约了去凉庄住几天,我陪同过去。” “倒是巧了,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咱们一起结伴同行。” 听着他们的谈话,净姝不禁掩嘴偷笑,往表姐耳旁轻说:“你看吧,就是为你来的。” 柔嘉禁不住红晕满面,笑容压制不住,心中激动,忙问净姝:“那我现在可要与他相见?” “不急,再等等,等待会儿下马车的时候自然能见,不过表姐你现在还得端着些,莫要给他好脸子,且磨磨他。” 姐妹俩窃窃私语一路,商量着对付邱央真的法子,那厢邱央真的视线一直落在车帘上,眼神灼灼,都快要将车帘子盯出同儿来了。 凉庄在山上,半山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阳光透过密密林子,没有那样灼热,伴着凉凉山风很是惬意。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突听前面许多人声,隐隐还有哭声,净姝忍不住挑帘问司南怎么了? “好像是有孩儿贪凉下河游泳溺水了,我过去看看。” 司南说罢,策马过去,邱央真本也想去看,终是没有走,企图与柔嘉说话,只是净姝没给他这机会,很快又将车帘放了下来,让车夫驾车跟上去瞧瞧。 行到近处,净姝又掀开车窗帘子看,却故意用身体将小窗堵住,完全不给邱央真看表姐的机会,邱央真无法,只得歇了心思。 透过人群,净姝看见前头有个老太太,提着一只大公鸡,一手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56-58) 2023年9月7日 56.泄露天机 司南这一招瞎眼复明,看惊了在场所有人,净姝也是,惊叹道:“竟还能这样?” “和之前对付南星的法子差不多,属巫法范畴。” “竟不知安兄还精通巫法之术,失敬失敬。”邱央真也满是佩服,与司南谈起了方术。 司南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们聊着,心中无限惆怅,他刚刚说别人不懂怎么帮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天他一高兴,给柔嘉算了卦姻缘,也是泄露了天机。 在闲谈之中,到了凉庄门口,司南早早下马,去搀扶净姝下来,柔嘉紧随其后,邱央真有心去扶,却是没有由头,只能看着丫鬟将她扶下来。 “柔嘉。”邱央真上前唤道。 柔嘉垂着头,听他唤才抬头看他,本想应他的话,却是愣了,随即笑出了声:“方才听姝儿说你黑得像块炭我还不信,你究竟怎么晒得?” 邱央真似没想到柔嘉会这么说,瞧着她的笑脸,也不禁笑了,“边疆太阳毒,我时常去巡逻边防线,久而久之就晒得这么黑了。” “咳!”净姝故意咳嗽,在旁提醒表姐方才商量好的计划。 柔嘉会意,朝邱央真点点头以做知道,稍稍敛了面上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客气朝他说道:“邱少爷可还有事,若没有,我便先进去了。” 一句邱少爷让邱央真面上笑容垮了下来,她从来就不曾这么生疏地唤过他。 “柔嘉,我之前拒婚是因为……”邱央真正欲解释,被柔嘉打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不怨你。” 柔嘉说完,便与净姝走了,邱央真再次追上,被司南拦下,“邱少爷日后也改改口吧,七月一过,柔嘉表姐与安伯候二公子的婚事就该确定下来了,再见面,您或许该唤她孟家二少奶奶了。” 司南的话让邱央真彻底颓了。 看着柔嘉与净姝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司南又说:“你与表姐青梅竹马,表姐对你如何你肯定知道,被你拒婚,表姐可谓是伤心欲绝。” “伤心暂且不说,与你这段情,只要有心,都能打听得到,以后表姐嫁去孟家,怕是会遭人轻贱,若是汪家势强还好,可惜几个舅父还得仰仗着孟家帮衬,表姐余生怕是难了。” “这不行,柔嘉万不能嫁给他。”邱央真着急了。 “不嫁给他嫁给谁?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你既然对表姐无意,就别再来招惹了,免得让人更加误会。” “当时只是一时纠结,我想留在边疆,又担心会苦了柔嘉,才没立即答应,不成想让汪二叔误会了。” 邱央真说着也委屈呢,汪二叔与他父亲关系一向要好,虽是上下级关系,平日里都是兄弟相称,不分官职高低,那天两人不知怎么争吵了几句,他正好进去,撞枪口上了,汪二叔问他与柔嘉的婚事,他一个犹豫,汪二叔就甩袖子走了。 他原想着过几天,等汪二叔消消气,他再去解释一番,不曾想汪二叔早就给家里回了信,说他拒了亲,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 “那你现在可想清楚了?”司南问他。 邱央真不做犹豫点头。 “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下想让汪家拒了安伯候府,另与你家结亲怕是难了。” 司南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又对他说了一句:“难是难了点,可也还有机会不是,法子我刚可都告诉你了。” 司南想,既然都泄露天机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了。 柔嘉从司南嘴里听到邱央真的解释,听得他的心意,才知其中竟还有如此原由,心中那点子怨便彻底消失了。 “说哪个都会说,还是要看他后面是如何做的,在没确定之前,还是得晾着他。”净姝不同意表姐这么轻易原谅他,就算心里原谅了,面上也不能原谅了,得好好搓磨搓磨他。 柔嘉点点头,这她知道,两人现下没有关系,总归是要避着些的,免得惹来闲话。 三人正谈论着,突然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净姝便让六艺和六礼去外头瞧瞧。 不多久,六艺急匆匆跑回来,说道:“是八皇子被蛇咬了。” 八皇子比他们先来凉庄两天,也是来这儿玩的,今天与友人一块儿去山上水潭处捉鱼游水,正玩的高兴时,不知从哪儿窜出了一条蛇,将八皇子给咬了。 “严重吗?” “听说不大好,咬的位置有些刁钻,是……咬大腿根子上。”六艺说着不禁红了脸,大家会意,这一旦处理不好,那怕是会成太监了。 “庄主已经给八皇子封了一口蛇药,现已经差人去京城喊大夫了,应当会没事的吧。”六礼补充说道。 净姝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司南,问他:“你能将鸡眼恢复如初,能否治疗八皇子蛇伤?” 司南笑,“我说娘子大人,你还真当我是无所不能了?” “方才那公鸡,它因助人而眼瞎,我用它助人的功德做换,这才能成,八皇子被蛇咬,若是他命中有此一遭,我是救不到的,他活还是不活,全看天意了。” “去瞧瞧吧,瞧瞧就知道能不能救了。”净姝心下痒痒,想去看看热闹。 司南伸手掐她面颊,可想亲亲她的笑脸,碍着柔嘉在,只能按下心中欲望,“怎的这样孩儿心性?” 媳妇儿所愿,哪有不从,一行人便又出了门。 柔嘉本不愿掺和,碍着先前与八皇子传过谣言,也怕碍了他们夫妻二人恩爱,但想着如果去,可能有机会再见到邱央真,又忍不住想去。 他那样好凑热闹的性子,定会去看的。 柔嘉想着,还是跟着净姝他们一起去了。 八皇子住在玉清小筑,在湖中央,四面来风,夏日住着极为解暑,是凉庄最好的一处院子。 净姝他们到时,小筑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层层围着,都是来关心八皇子伤情的。 一眼看去,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大黑个最最显眼,他正在和个侍卫说着什么,似察觉到他们视线,邱央真回头看来,看见柔嘉,有些激动,赶紧走过来,“柔嘉,你怎么也来了?” 不待柔嘉回答,司南先行打断,问他:“八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蛇有剧毒,蛇药完全没起作用,已经有部分腐烂了,就算大夫来了估计也悬了,保得了命,那物儿也废了。”邱央真说着,视线却是没离开过柔嘉身上,瞧得柔嘉面颊火红。 “八皇子游水都不让人事先检查周围的吗?” “方才问侍卫,他们只说是突发的状况。” “不对劲不对劲,这么多大内侍卫跟着,还发现不了一条蛇儿?再说了,这么多人过去,打草惊蛇,听见动静,那些蛇儿都得赶紧走了。”司南有些怀疑。 邱央真也是赞同他这说法,按他自己武功来看,若贴身保护一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八皇子身边保护的都是绝顶高手,应该不至于会出这种差错。 57.日蛇的报应 正说着,庄主急匆匆从里面出来,满头大汗顾不得擦,着急问侍卫大夫还要多久才能来? 看庄主那模样,就知那八皇子情况危急,司南走上前,与他说:“让我瞧瞧吧,我以前也治过蛇伤。” 司南此话让庄主和侍卫们大喜,顾不得多问,便赶紧将他迎进去。 净姝不好跟进去,只能和表姐在外等候,邱央真殷勤带着她们绕去屋后,偷偷开窗,便能看见里面情况。 此时人多眼杂,侍卫们都守在前面,没有顾上这边,让他们钻了空子。 从窗户看,只能瞧见床帷,看见司南站在床边查看,看不见床上的八皇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看司南面上反应。 司南看罢,面色凝重,问庄主和侍卫:“八皇子究竟是怎么被蛇咬的?确定是被蛇咬的?” 侍卫忙说:“就是在山泉旁玩耍时,不小心被突然窜出来的蛇咬了。”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布,“就是这条蛇,我打死带回来了。” 司南伸手掀开布,是一条短尾蝮,是这附近常见的一种蛇。 司南将其提溜起来,仔细查看,一旁庄主忙不迭赶紧说道:“这附近每年不少人被这种红土球子咬伤,庄子每年都会从个厉害的捕蛇人那里买蛇药备着,以前百用百灵的蛇药,不知这回怎么就失效了。” 司南没有回答他的话,仔细查看手中的蛇,随即转头看向侍卫,问道:“这条短尾蝮毒牙都被拔了,又怎么能咬人?”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侍卫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庄主却是吃了一惊,赶紧凑过来看,果然不见毒牙,从伤口来看,是刚被拔了牙不多久。 没毒牙的蛇又谈何咬人呢?庄主只以为是侍卫欺瞒,赶紧问其究竟。 “八皇子确是被这条蛇咬伤,我也不知一条没有牙的蛇究竟是怎么咬伤八皇子的……” 正说着,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惨叫,司南赶紧去看,就见门口有个男子晕了过去,方才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来的,他裤裆处,明显有尿液渗出。 司南伸手解开他的裤子,露出被咬的肉根,是蛇咬的痕迹,他裤裆内却不见有蛇。 不待仔细看完,又有几个男子惨叫出声,都是一样的症状,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待下去了,赶紧退出了小筑,只敢远远看着。 看这几人身上凌乱衣裳,湿痕未干,司南问道:“你们刚刚都和八皇子在山泉游水戏耍?” 被咬人纷纷应是,有一人战战兢兢说道:“许是蛇妖来寻仇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啊,这两年,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件趣事,说是将那蛇儿毒牙拔去,用肉棒挑逗几下,蛇就会扑上来撕咬。 因拔了毒牙,蛇无法咬,又不会咀嚼,只会死劲吞,那被激怒的蛇,咬住的同时,还会用尾巴来缠,企图缠死敌人。 蛇鳞冰凉,蛇嘴肉嫩,外冷内热,鳞片摩擦,紧缠紧咬,爽得不行。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试过,此后这法子就在花街柳巷传开了。 八皇子身为皇子,本不必往凉庄避暑,之所以来,正是听信传言,也想试试这份极乐,便趁着夏日天热,蛇儿出来活动,约了几个公子一起来凉庄尝试。 一行人到山泉阴凉处,便让几个侍卫去山野深处去抓蛇,拔掉其毒牙,开始玩弄起来,看着那凶狠毒物被自已操弄,爽快非常,确实如传说的一样,比女人那话儿玩的更舒服更刺激。 一条一条插过去,几个人在张张大张的蛇嘴里,射了不知多少回,一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 不少蛇都被他们玩死了,剩下那几条活的就算被放走,也因没有毒牙,无法捕猎自保,只能自生自灭。 几个少爷们尝过那般销魂滋味,便对女子的失了兴趣,刚歇过一天,便又约着上山去。 又如那天一样,让侍卫捉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蛇来,一条条拔去毒牙,开始操弄。 又是给蛇儿们喂了一天的精,爽极了才要走。 眼看着吃了满肚精水的活蛇爬行离去,大家也准备穿衣走的时候,八皇子突然又起了欲望,腿间的大物又支棱了起来,等不及侍卫再抓蛇来,便迫不及待从地上捡起一条被操死的死蛇,掰开它的嘴又怼了进去。 死蛇在他的捅弄下似乎又活了过来,八皇子正想将这奇事告诉其他人,只觉得龟头一痛,竟被这死而复生的死蛇咬了一口。 死蛇是被他们操死的,若有毒牙怕是早就咬死他们了,又怎么可能等到先在才咬他呢? 听见动静的侍卫们赶紧上前护驾,这才有了先在的事。 大家都没想到,八皇子这群人玩的这么狠,竟敢日蛇,一时间面上嫌弃之色都不加掩饰,尤其是一些个对八皇子等人抱有新思的夫人小姐们,都甩袖子走了。 “这就没错了,八皇子这伤根本不是蛇咬的,而是被蛇鬼咬的。”司南说道:“凡开智的蛇,为人所杀,新有怨气,会成蛇鬼报仇。” 庄主可不敢有何嫌弃,听司南这么说,赶紧问道:“安少爷既看出了其中不同寻常之处,不知可否有解法?” 司南摇头:“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活该有此报应。” 庄主还想说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声说道:“安少爷定是有法子的,我方才还听他家下人说,安少爷来凉庄的途中救下了一只被扎瞎眼的鸡,不用包扎,不用止血,只念了几句咒语,便治好了那只鸡的瞎眼。” 司南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看他身上衣袍,应是凉庄里的下人。 “安少爷,这事您务必要帮帮咱们,万一八皇子有个不测,这凉庄上下百余口人,都得小命不保。”庄主说着,跪下身来,不停哀求,其他侍卫见状,也都纷纷跪下,求司南帮忙,八皇子要是出事,他们这群侍卫,也必定会脑袋搬家。 那些被蛇鬼咬伤的少爷们,此时也都顾不得面前这个只是一个乡野小子,只是一个阉人的义子,顾不得腿间伤痛,纷纷下跪磕头求他救命。 看着满地跪下的人,一人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牵扯又何止百人,司南长叹一声,说道:“既如此,我便试试吧,至于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证。” 司南此时说得尚无底气,他直觉此事不简单,从老王八开始,到方才的公鸡寻尸,似乎都是上天在做警示,警示他今日不要轻易动手,恐会落个好新没好报的下场。 58.两全之策 司南想着,还是让侍卫们将所有被咬的人都抬进房中,另让庄主准备黄纸,笔墨,朱砂,香灰和锅底灰。 东西一到,司南便叫上净姝进房,关门落锁,不让人窥看。 净姝只以为他需要帮手,赶紧问道:“我要怎么帮你?” “不用你帮,你一旁看着就行了。” 司南一边说一边将黄纸在桌上摊开,朱砂兑水研磨,一切准备妥当,然后就坐着不动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净姝看了会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手,正想问,突觉后背生凉,回头看去,就见身后贵妃塌上盘着一条蛇,眼神不善盯着他们这边。 “相公!有蛇!”净姝惊呼,话音刚落,就见那条蛇凭空消失了。 司南并不觉奇怪,也没做其他防备,他清楚那刚死的蛇鬼打不过他,不敢与他硬碰硬,遂拉着净姝坐到桌前,又继续沉思。 净姝十分不明他这是在做什么,那边被蛇咬伤的人,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再不动手,怕是要来不及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动手?”净姝忍不住问他。 司南将她抱过,坐到自已腿上,轻轻与她说:“我在想该怎么救他们才好,我一旦救下他们,蛇鬼定会与我生恶,蛇鬼性恶记仇,不好送走,到时候便是我的因果了。” “那咱们不管了,去找城隍爷解决吧。” 司南摇摇头,上天既然已经给了诸多警示,这事必定是该由他来解决的,就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完没解决。 净姝看着他皱眉,却是帮不上他的忙,只能伸手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随即想从他腿上下来,谁知司南却是抱着不放,更是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蹭起了她熊前的软嫩。 “你干嘛呢!”净姝轻呼,就要推开他,司南先行说道:“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看他如此头疼模样,净姝不由得新中发软,也就顾不得那边还有外人看着,任由他抱着想。 司南想了好一会儿,有没有想出办法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腿间的那东西想硬了,硬邦邦顶在她腿间。 净姝好生无语,正要问他,那边疼得不行的众人先开口嚷嚷了:“妈的!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老子快疼死了,你还抱着女人不放!” 那些个人,嘴巴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净姝听得火冒三丈,只觉得他们活该挨疼,正想警告他们闭嘴,不料司南却是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松了眉头,高兴将她放下,提笔开始画符。 刚刚那人一句“老子”提醒了他,儿子干下的混账事,自然由老子擦屁股。 司南迅速下笔,行云流水,丝毫不带停顿,一笔便画出了一道复杂的符。 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收笔之际,净姝只觉符上有金光闪过。 画好符,司南拿过桌上一个茶杯过来,剑指拿符,嘴中念念有词,手掌一翻,符咒猛地燃了起来。 突然的火光让其他人大为吃惊,纷纷都住了嘴,赶紧又说起了吹捧的话。 司南没受他们影响,继续施咒,将燃烧着的符纸放进空杯之中,一直到黄符燃尽,才停下咒语,继而将香灰与锅底灰混入其中,取下腰间酒葫芦,倒了些酒进来,将其搅和成糊糊状。 随即将这黑糊糊,敷到了八皇子腿间。 黑糊糊一沾上八皇子那肿胀得看不出原型的肉根,就见黑气直冒,疼得八皇子嗷嗷叫娘,差点昏死过去。 随着黑气消失,八皇子腿间的肿胀消了不少,逐渐能看出其本来面貌,看样子是奏效了。 司南看了看八皇子,回头又看了看那几人,轻嗤道:“也算是你们命不该绝。” 说完,便去帮那些人敷药。 从左到右一共八人,司南一个一个敷去,敷完最后一个,正欲起身,那人道了句谢,司南轻哼一句,并不想应他这话,却不料突然从那人嘴里窜出了一条蛇,直扑他面门来。 司南险险避过,手掌一翻,打出几张符咒,将其打倒在地。 “你想他们怎么补偿你们?”司南问它。 大花蛇没做表示,蛇信子狂吐,高昂脑袋,做出攻击状。 司南席地而坐,丝毫不惧它攻击状态,与它商量:“让他们子子孙孙立牌匾供奉你,或是吃斋念佛回向功德给你,又或是让皇帝下御旨封你为龙,给你立碑建庙,享万民香火供奉……” 司南碎碎叨叨说着,说到最后一项,大花蛇的蛇信子明显停了一下,似乎是被说动了。 天地人三君御旨,于三界之内都有效,若真能讨个封赏,也算是一步登天,省了至少百年修为,更别说还能立碑建庙,受万民香火信仰。 大花蛇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床上已经苏醒的八皇子,回了句:“你说的不算。” 说完,眨眼功夫就到了八皇子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八皇子,将刚刚苏醒的八皇子差点又吓晕过去。 “给我和我死去的诸位蛇兄弟立碑建庙供奉,香火不断,还要你父封我们做龙。”大花蛇向他提要求。 现下这种情况,八皇子如何敢拒绝,忙忙应好,这就吩咐人去办。 大花蛇见他答应,见他果真差人递信去皇宫,也就收了神通,没再找麻烦,只等着皇帝那边下诏,自己即刻化龙,受仙人礼遇供奉。 凉庄离京不算远,但进宫规矩多,一来一回还需不少时间。 等待这会儿,八皇子与那些个少爷们都已经大好,大家都以为此事就会如此了结了,却不知司南私下让邱央真偷偷去拦了去皇宫的侍卫,让他另带了口信进宫。 其他人不知晓,只有净姝和柔嘉二人知道,不禁问他为何,要是皇帝没有答应,八皇子他们不就还是凶多吉少? 司南坐在窗边摇椅上吹风,眼睛半眯,慢悠悠地给她们解惑:“那蛇初开智修行,就被侍卫所擒,被八皇子他们玩死了,不可不说大惨,所以其怨气冲天,不能轻易化解,它想报复回去无可厚非,只是它太贪心了。” “蛇修五百年功德成蛟,一千年功德才成龙,这还算是顺利的,你看老王八就知道了,说是五百年,可真修起来可就难说了,它一条刚开智的小蛇儿何德何能化龙成仙,实在大贪。” 净姝恍然,仔细想想也是,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若将其封龙,那不代表它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了,皇帝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贪心是一回事,它到底还是苦主,是八皇子他们混账在前,你这样设计它们,不是在助纣为虐,给自己揽是非吗?到时候蛇鬼不是还会报复于你?”净姝问。 “等邱央真带信回来你就知道了。”司南故作神秘。 “不能直接说嘛?”净姝迫不及待想听结果。 司南睁眼看她,笑道:“能是能,不过……” 司南眼神扫过她圆鼓鼓的熊前,意思不言而喻。 经这些天相处,净姝哪能不知这色胚的心思,面上顿时一红,下意识看了看旁边喝茶的表姐,伸手拧了他一把,“不说就不说,反正等下就知道了。” 说完就不理他了,与表姐说话去了。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59-60) 2023年9月12日 59.渡蛇鬼。 柔嘉原在听司南与净姝说话,可听着听着就走神了,满脑子都是那邱央真,想着方才的见面,想着方才突然因为蛇鬼混乱时,被他抱着躲开时的亲近,她还能清晰回忆起腰肢上被他搂过的感觉,那样有力,与以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被净姝一声表姐打断,面颊不禁红了,赶紧回答她的话。 净姝作为过来人,看表姐这样,哪能不知表姐心思,打趣笑道:「看你这样,怕是不出两天就会绷不住与他和好了。」 柔嘉没反驳,算是默认了,拉着她在身旁坐下,抱着她叹道:「姝儿,你是不知道,我一见到他,我就不是我了,控制不住想与他亲近,想与他多说几句话,我有太多想和他说了。」 净姝也搂着表姐,「原先还想帮你磨磨他,殊不知磨他的时候也在磨你了。」 净姝说着,看了眼司南,她也知这份儿难耐,就像那天她会忍不住爬墙去隔壁问他的心意,实在心中焦灼,实在忍耐不住。 「既如此,那就与他说明白吧。」 「最好别急。」 司南插嘴说道:「时候未到,急也没用,再等等。」 「何时才到时候?」 净姝和柔嘉异口同声问他。 司南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净姝与柔嘉实在想不通,纠缠着问了他半天,一直到邱央真回来他也不肯告诉,只得作罢。 「一切如你所说,不过稍有些出入。」 邱央真带来了皇上的圣旨,却是带来了两份。 司南赶紧起身,接过圣旨各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随即去了玉清小筑。 大花蛇见他们来,很是激动,这就要冲上来夺取司南手中的圣旨。 司南躲开它的动作,让它稍安勿躁。 「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只不过皇上让我宣读圣旨之前,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大花蛇有些不耐烦。 「给你所建庙宇该取何名字?要按作什么规格建造?」 「那自是龙王庙,按照京城最好的大明寺来建。」 「龙王庙?」 司南反问了一句,是质疑的口气。 大花蛇当即语气不善,厉声问他:「不行吗?」 「众所周知,一般龙王庙里面供奉的是四海龙王,保风调雨顺的,您有什么本事能与他们四神平起平坐?」 这一问,将大花蛇噎住了,蛇信子吐得越来越快,想了想,说道:「那就改做龙庙吧。」 「寺前碑文该如何书写?您受百姓香火,又能保百姓什么呢?」 「这……自是有求必应。」 大花蛇有些慌了,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寺前碑文需得写上建寺原由,写上供奉仙家名讳,仙家慈悲功德,显然这刚开智修行的大花蛇根本没有什么可写的。 「有求必应?」 司南再次质疑。 「怎么?不对吗?」 大花蛇言语已经没有方才斩钉截铁,反倒是听起了司南的意见。 大花蛇记得自己之前在一些庙宇道观之中也看到过写有有求必应的字,听到司南质疑,有些莫名。 「倒也不是不对,只是我想问问您,若是有一大奸大恶之人进来求助,您应不应他所求呢?」 「那当然不会应。」 「那我请问您,您该如何分辨进您庙堂求助之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司南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净姝,「若这小女子路上救下一人,甚为喜欢,带他寻医救助,大夫说要想救他,需得杀人取心救命,她为了救人犯下杀孽,杀一人救一人,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大花蛇不知该如何答了,司南却是还在说:「我母重病,需蛇胆入药,我杀蛇取药救母,母亲因服食蛇胆转危为安,那我此时究竟是善还是恶?」 「那蛇此前咬伤三人,咬死四人,它被我杀死,救了我母,魂魄进你庙宇告状,求你主持公道,你又该如何处置决断?」 「这……」 「这还是这一世的因果,假若这蛇咬死的四人前几世另有因果,所以这世才被它咬死,以你的本事能否看到其百世因果?你看不到百世因果,又该如何论断其中种种呢?」 老王八修行五百年,都还没弄明白该如何处置,又何况这刚刚开智修行的蛇儿呢。 大花蛇思索良久,终是服气开口:「我修行太浅,修为不够,尚且不配立碑建庙。」 随即话锋一转,又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了却与他们今世的恩怨,来世重头修行吧。」 说完又扑上八皇子他们。 八皇子等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往后躲去,不惜拉过一旁的人做挡,场面霎时乱成一团。 司南却是不慌不忙展开圣旨,朗声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皇子等人恣意妄为,犯下杀孽,实在罪有应得,现勒令所有参与其中之人,亲手在山泉旁,建山泉庙,立亡魂像,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其香火供奉,诵经书百卷,以慰亡灵。钦此。」 大花蛇愣了一瞬,有些不信他所念,自己过去仔细看了方才相信,不忿道:「不封为龙,也该封个蛇王吧?」 「皇上说,你们这封号得赐给八皇子。」 司南说着,又拿出第二份圣旨,让八皇子接旨。 八皇子刚及弱冠,皇上还不曾赐他封号,此番一并赐了封号「岐」。 大花蛇一时没领会这其中意思,其他人却是听懂了,八皇子,封号为岐,八岐指的可不就是八岐大蛇么,八岐大蛇乃是凶兽祸神,意为其恶,本是龙子,封为做蛇,那便意味着他以后没有继位的资格了。 大花蛇听得解释,若有所思点点头,却还是不满。 司南又继续说:「你也该知道,修行从来不是一步登天之事,功德不够,什么封号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不如待在这山泉庙里好好修行,到时凭自己本事修得大道封神上榜。」 「你好好想想。」 大花蛇想了许久,终是松口答应了这个解决办法,只是它被司南刚刚一通说辞,说得不知该如何修行了,只得问司南:「你刚刚的问题,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既不能有求必应,那我这山泉庙又该保众生什么呢?」 「天有天规,神灵也不能贸然助人,需得上查功德簿,下查生死簿,才能依规矩办事。庙分阴阳,阳庙供奉正神,阴庙则是什么都能供奉,不是正神,查不了功德簿和生死簿,看不透因果报应,分不清好坏,所以大多数阴庙干脆就有求必应,殊不知这种有求必应,都是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山泉庙也是阴庙,但由皇上圣旨御封,又有八皇子等九大家族后人供奉,在阴庙之中属于上上等,路都给你们铺好了,你们修行只需记住一点,山泉庙不能求财,不能求运,不能求姻缘,只能求治蛇伤。以庙门为界,不管来求之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要是被蛇咬伤而进庙门求治的生灵,那就治,没进你庙门求治的,哪怕就死在门槛外,你们也都不要管。」 大花蛇听罢,又思索良久,朝司南俯身,做叩拜模样,「多谢先生指点。」 从此凉庄附近多了一座山泉庙,庙里供奉无数蛇像,慢慢地,山泉庙又被人称作蛇仙庙,凡被蛇咬伤之人,来此磕头,无需用药,亦能大好。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60.求欢遭拒。 净姝这下知道司南为何一定要等皇上的圣旨来了,他先前用话试探蛇鬼,蛇鬼对于八皇子他们建庙供奉并不满意,说到封龙它才松口,要是那时候抛出这些话劝说,正在气头上的蛇鬼肯定听不进去,送信去宫里的这段时间,也是为了让它冷静冷静。 等圣旨来了,就算到时没有说服蛇鬼,也可以甩锅皇上,只说是皇上不允,不给它封做龙王,他便能将自己摘了出去。 这圣旨不仅是为了对付蛇鬼,还是为了对付八皇子,八皇子位高权重,为人乖张,心眼小,要是由司南开口让他供奉蛇鬼,他此时面对蛇鬼的威逼或许能够答应,可难保他事后不会心生埋怨来找麻烦,也只有他老子的话他才能心服口服。 想通这其中关节,净姝不得不佩服这厮好算计,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凉庄人多嘴杂,此事很快被传开了,连带着瞎鸡复明那事,一并传去了京城,不多久京城里那些个达官贵人便都知道了九千岁这义子并非普通山野村夫,而是个有大本领的修行之人。 正央着媳妇儿来亲热的司南,此时不知,京城里,另外有关他的传言,也传的热火朝天,原因还在那天的南星先生身上。 南星先生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正说着书,嘴唇突然粘黏一起,说话不出,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提点之下,方才知道是中了方术,顿时想起了那杯茶,想起那桌夫妻,再联系起自己说的这事,才知道是被正主听见了自己的胡编乱造,遂才赶紧求上门去。 嘴巴子一好,这人又上茶馆里说书去了,这回他可不敢再胡乱编排了,却是另辟蹊径,将这前因后果都加上,便又成了个新故事。 只说原先自己说的稍有夸大,被正好路过歇脚的安少爷夫妻听见,安少爷一怒之下,所以对他小施惩戒,让他说话不得,他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得安少爷收了神通,饶了他。 说书人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说得司南那叫一个厉害,加之那天他突然不能说话的事情也确实被许多人看见,这一人传一人,便就更加离谱了。 等凉庄之事再传开,一时间流言更甚,不出几天功夫,京城上下,不论男女老少,都知九千岁的义子是个得道高人,被吹捧得快要与那活佛圣僧比肩了。 吹捧他的各位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得道高人,正觍着脸调戏自家小媳妇儿。 「姝儿,良辰美景,不来一遭,岂不辜负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摸正在看书的净姝,摸她的手。 净姝任由他摸着,摇摇头,「太热了,不想厮磨,再说表姐就睡在隔壁,要被听了去,我可再没脸见人了。」 「怎会,我轻轻地弄,保管不发出声儿来。」 司南故意忽略了太热了的说辞,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摸,只是刚摸到手肘,就被察觉到他意图的净姝躲开了去。 「我才不信你,到时候又玩赖。」 净姝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说:「反正在凉庄这几天你都别想,表姐在呢。」 净姝不知道,这样侧着身,披衫滑落,露出半个圆润雪白肩头,曼妙身姿更显,更刺激某人的视线。 司南坐到床上,正想说什么,就见前面风光更好,她这样侧着,熊前略出褶皱,露出深深乳沟儿,随意一眼就看得他不禁气血更加翻涌,腿间大兄弟更是一柱擎天,从裤子里露出了个头头来。 「姝儿……」 司南故作委屈喊她,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看着那微微起伏的熊口,眼神灼灼,恨不得不管不顾,这就顺着那点子衣缝钻进去,捧着那对儿可口软嫩狠狠细品。 净姝已经1悉他的套路,连个眼神也没给他,说道:「装可怜扮委屈也没用,你最好赶紧歇了这份新思。」 「哪歇得了嘛。」 司南说着,跨上床去,跨在她身子之上,指着自已难耐的大兄弟给她看。 那样青筋虬结地一根大物突然被放在眼前,将净姝吓了一跳。 净姝瞧着,又问:「没成亲前你怎么忍的?」 「念清新咒,静新咒。」 司南以为她愿意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企图去扯她的衣裳。 净姝察觉他的意图,先行伸手挡住,「那你念咒去嘛。」 「没人在榻,如何能忍?」 「那我与表姐睡去。」 净姝说罢,推开他,下床就要走,司南赶紧拉住,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抱得紧紧。 「你放开!」 净姝以为他要强来,赶紧挣扎,「真不行,要是被表姐听见了,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如何面对表姐?」 司南按下她挣扎的动作,又说:「那咱们出去做。」 说罢看向窗外,靠湖那边窗户开着,从水中能看见天上的圆月,月光明亮,能够视物。 「你疯了!这儿守卫这么多,万一被发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净姝赶紧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 司南问着,手上动作却是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扯下她的裹熊罗裙,瞧着那白团子弹跳出来,眼睛都直了,双掌顿时袭上,抓着两大只揉捏。 净姝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忙忙伸手去拦,却是捂住了上边,失了下面,捂住了下面,又被他偷摸了下面。 「媳妇儿,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吧。」 司南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一点儿没影响,脑袋也凑了上去,去吃去咬那白花花,粉嫩嫩。 净姝左右躲闪不过,反倒是被他急切动作弄得声儿颤颤,呻吟乱飞,只得恨恨骂道:「你无耻!」 「我和自个儿媳妇儿睡觉怎的无耻了?」 「你,你总是这般无赖,不顾我所想。」 净姝一个着急,眼泪儿忍不住淌了下来,顺着眼角,没进了竹枕里。 在家里也就随他去了,可这是在外面,尤其表姐又睡在隔壁,万一被听到了,她以后可怎么做人?司南没想到会把她惹哭,见到这珍珠豆子,知道她这回是真的不愿做,不敢再强来了,从她身上爬起来,新不甘情不愿地把裤子又穿上了。 「你别哭了,我不动你还不成嘛。」 「当真?」 净姝不信他的话。 「当真!」 司南此时欲望正甚,极是难耐,被她拒绝又被她质疑,莫名也有些恼,没好气地应了声,随即便下了床,到窗边摇椅上冷静消火去了。 净姝听出他口中不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将被他扔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上,整了整因他弄乱的床榻,对他说:「睡觉吧,等回去,你怎样都行。」 净姝主动退了一步,司南却是没应她的话,语气不太好地说道:「你睡吧,我今儿睡这里了。」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61) 2023年9月12日 61.夫妻斗法 欲求不满的某人很是不爽,本来义父安排他们来凉庄,是给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她私自做主带来表姐也就算了,现还不准他碰,他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美人在怀,还得心如止水坐怀不乱,也忒为难他了吧。 净姝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生气,竟打算与她分床睡了,稍稍一愣,软了软语气说道:“那儿怎么好睡?” 司南没回答,指了指自个儿腿间还未消下去的昂扬,反问她:“你敢让我上床来吗?” 净姝一阵无言,又说:“你念清心咒嘛。” 司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即伸手拿过一旁小桌上的酒葫芦开始喝酒。 “大晚上的,别喝酒了。”净姝又劝。 司南哼哼,“不让我干,还不让我喝酒,你也忒霸道了些。”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了,她是怎么也说不过他的,想了想,说道:“那你喝完早点睡。” 净姝只以为他喝过酒,消了欲望消了气就好了,不曾想,他竟一大早一声不吭地走了,问守门人才知,他天色微亮就出门了。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有事去了,只有净姝知道他昨儿生她的气了,他以前去哪里都会留个信儿,今儿不曾交待就走了,说不准还在生她的气。 净姝强作镇定,让六艺六礼私下去寻人打听打听,看他究竟是去哪儿了? 不多久,六艺六礼回来,才知道,他是去帮着八皇子他们建庙去了。 净姝不知道,她不让某人好过,某人就不让八皇子他们好过,天刚亮,就驱着蛇鬼把八皇子他们从床上吓了起来,威胁着动工建庙去了。 不知道的净姝偷偷松了口气,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小心眼,让人送了饭食过去给他。 可不曾想饭食又原样拿了回来,六礼说:“姑爷说已经随八皇子他们吃饱了。” “噢。”净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后与表姐下棋也心不在焉,连连输了好几把。 柔嘉只以为她担心司南,便提议说:“咱们也去瞧瞧建庙吧。” 净姝正巴不得呢,赶紧依了表姐的话,放下手中的棋子,拉着表姐去了山泉那儿。 山泉附近挤满了人,做活的多,伺候的下人更多,都是给八皇子他们嘘寒问暖,遮阴递水的,这排场,瞧着一点儿不像是惩罚,偏八皇子他们还叫苦连天。 净姝看得好笑,可看到司南时,就笑不出来了。 这厮看见她来,竟然忽视了过去,竟都不过来打声招呼。 这下一旁的柔嘉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净姝哪好意思告诉表姐真相,只说:“没什么,昨日他想喝酒,我不让,他就生气了。” “不过喝些酒,为这个闹别扭不值当。”柔嘉劝她。 净姝胡乱应下,眼神一直落在司南身上,可不论她怎么瞧,他都不曾回个眼神过来,可见是还在生她的气。 柔嘉陪着净姝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般简单,想了想,又劝:“有事好好说,别和他闹别扭,坏了感情不值当。” “我才没和他闹别扭,明明是他和我闹别扭才是。”净姝扭着帕子气郁,不过是让他忍几天罢了。 “那你哄着他些,才刚成亲,别闹了嫌隙。” 净姝点头应下表姐的话,有心主动与他搭话,又担心人多眼杂,叫人看了笑话,只得先和表姐回去,等晚上他回来再说。 焦心等到晚上,天色擦黑他才回来,净姝赶紧上前去迎,他却是避过了她的触碰,径直去了房里,拿了换洗衣裳就去了浴房。 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净姝面上强撑的笑容垮了下来,揉了揉脸,又强打精神跟进了浴房,殷勤说道:“你累了一天了,我帮你擦背吧。” 说着便去拿他手中的布巾。 司南躲过她的手,拒绝:“不用,我自己洗就是了。” 说完还往一旁挪了挪,拉开与她的距离。 看他如此避之不及,净姝再忍不住,眼泪霎时溢出眼眶,委屈道:“不就是让你忍几天嘛,值得你这样生气?” 司南一脸无辜,问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 说着伸手给她抹泪。 “我哪有这么说?” “你不让我碰,我自然要避着你些,不然撩拨起了,我又会忍不住对你动手动脚,到时候你又要嫌我。” “……”净姝自知理亏,一时无言,随后又说:“那也不必你这么避吧,早上一声不吭就出了门,在山泉时,你看见我来也不搭理我,回来还避着我。” “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大早上又支棱起来了,你不让我碰,我自然地想法子消耗一下,这才去帮忙建庙。在山泉那里,我一身汗味,怕你嫌弃,本来就不爱我碰你,别更嫌弃了,至于现在,我倒想问问你,既然不让我碰,又作何来招惹?仗着我疼你,就这么欺负我呢?” 司南与她掰扯,心中却是在暗笑,小兔子终于进圈套了,不枉他做了一天的戏。 听完他的解释,净姝才知是误会了他,对于他的指控,略略有些心虚,“我,我哪有嫌弃你碰我。” “要是不嫌弃就不会每次都拒绝我了,每次都是我缠着你来的,我昨夜反思了一夜,想明白了许多,既然你不喜欢做,那以后每月只做三次,月初月中月末……” 说到此处,司南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说道:“忘记算上你每月来月事的时候了,那就每月两次吧,月初一次,月末一次好了,你要是还觉得多,那就每月一次好了,等回去我就搬到隔壁房去。” 听他说得这样可怜巴巴的,净姝不知该怎么回,每次推拒他,那都是因为他不分场合地点乱来,他要是老实些……等等,老实?这个词儿与他根本不搭边吧? 净姝狐疑看了看面前这个纯良的夫君,想了想,应下:“既然是你决定的,那就这样吧。” 净姝怀疑他的目的,试探着应下了他的话,看他是什么反应,却不料他只是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洗了起来。 洗完出来,一起吃饭,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给她夹菜,却是不坐她旁边了,坐到了她对面。 净姝没作声,且看他待会儿上床会如何。 草草吃了饭,收拾收拾,净姝先行上了床,不曾想,他又到了摇椅上睡。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62-64) 2023年9月19日 62.套路与反套路 “不上床睡吗?”净姝忍不住问。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到时被你踢下床。” 这下净姝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究竟是不是在做戏了。 正想着,又听他说:“这摇椅不错,改明儿买一把放家里偏房给我睡。” 净姝心中更是动摇了,但终究还是忍住没做声,只是轻轻嗯了句,便躺下睡了。 净姝心中七想八想,琢磨着他的真假,根本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假眯。 约莫躺了半个时辰,突听摇椅那边传来响声,抬眼看去,就见他大步往浴房那边走,看着是去起夜的样子。 净姝又闭上眼。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净姝有些狐疑,不是小解吗?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大解也该出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来,净姝不免好奇,轻轻下了床,走过去看了看。 只见亮着一盏小灯的浴房角落里坐着个人,正是久等不出的司南,他靠着墙壁,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右手捏着块红布,包裹着自己的硬东西,上上下下摩擦着,不时发出声闷哼。 净姝没想到他会自己偷偷一人在浴房里疏解欲望,他手中的红布,分明是她今日换下来的肚兜。 瞧着他可可怜怜自己抚慰,净姝抬脚走了进去。 司南假做被她发现模样,赶紧站起身,穿上裤子,解释道:“实在忍受不住,才用你肚兜解解馋。” 净姝没说话,径直扑进他的怀里,呜呜道:“我若是嫌弃你,就不会嫁给你了。” 埋头在他怀里的净姝不知道,某小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某小人也不知道,净姝现在是在假哭试探。 净姝是很想相信他说的话,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装的。 “你若是不嫌弃,就不会不和我做了。”司南接着演。 “都说了是因为表姐在隔壁睡嘛。”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看他还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净姝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说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有虫儿钻进了我的腿心,你帮我瞧瞧吧。” “什么?”司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净姝假做羞涩,又说了一遍,这可喜到了司南,只以为是她上套了,以为还有意外之喜,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及时稳住了。 若是平常,司南肯定会发现端倪,可现在温香软玉在怀,精虫上脑,让他失了防范,真信了她的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怕是不好,得赶紧瞧瞧。” 司南故作正经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半点儿没有拖泥带水,一手撩起她的裙子,一手摸上柔软娇嫩的小穴儿,迫不及待好几下揉,专逮着那柔嫩敏感处下手,不多时就将小小穴儿摸得汁水淋淋,滑滑溜溜,让净姝腿儿发颤。 “外面不曾摸到,怕不是钻进里面去了,我用手指头帮你探探。” 说话间,司南将一根手指嵌了进去,感受着里面缠人嫩肉,腿间大兄弟不淡定了,司南一边用手指头给她拓宽,一边自己握着大兄弟轻抚。 净姝垂眼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说道:“还没有摸到吗?那应该是没有吧,只是个噩梦吧。” 净姝说完,推开他,就要穿衣,被司南眼疾手快拦下。 “一根指头哪摸得到,我多放一根进去仔细摸摸。” 司南说完,不等她应,又加了根指头进去,两根粗粗壮壮的指头一通搅和,直让净姝发颤,腿儿彻底站不住了,若不是他紧紧抱着,怕是要摔了去。 “两根指头也没有摸到虫儿,许是手指头短了些,没顶到最里头,虫儿藏在了最里面。” 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听他瞎编。 “不如我用这大棒子进去探探吧。”司南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往里面顶,净姝抓着他那大物,不让他得逞,“你这样进去,怕是会将虫儿顶到更里面去。” “这好办,我用这大东西,狠狠将里面的虫儿捣成肉泥,你到时也被我顶得爽歪歪,一喷水儿就都冲出来了。”司南忽悠着,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大兄弟就被她掐了把,顿时疼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忙忙伸手救出自个儿兄弟。 “真当我傻呢?”净姝哼哼,将脱去的衣裳又穿好,便要走,看他还弓着身子,做疼得不行模样,略有些迟疑,说道:“你别装了,苦肉计也没用。” 净姝只想着以前也这般掐过他的手,也没见他这么疼,殊不知这处儿摸着硬邦邦,却是受不得掐。 司南疼得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入了她的套,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净姝只以为他还在装,没做多看,便回了床上,只想着自己不搭理他了,他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净姝躺在床上,却是听着那边的动静,迟迟没有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又不禁担心起来,莫不是真伤着了? 想着他刚刚的样子,净姝终是又下了床,又去了浴房,偷偷看他在磨蹭什么。 就见他背着身站在烛台面前,低着头,看着胯下,双手不停动着,嘴里还碎碎说着话。 夜里静,远远地也能听清他的说话声,“……明明瞧着温柔可人的,下起手来也忒黑了……” 司南察觉她又过来,话音一转,故意愤愤说道:“什么温香软玉,都他娘的放屁,娶个媳妇儿只能看着,只能捧着,我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祖宗……” “你这是后悔娶我了?”净姝突然出声,司南假装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她。 司南很快恢复镇定,提好裤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语气不好地回了句:“后悔有什么用,还能把你退回去啊?” 说完就与她擦身而过,坐到了摇椅上。 “安司南你混蛋!”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后悔的话来。 司南摇晃着椅子,并没看她,“我就是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见他这副冷漠模样,净姝气急,气呼呼走到他面前,踹了他一脚,“我才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司南猛地站起身来,伸手过来,净姝还以为他要回手,下意识转身要跑,谁知刚跑一步,就被他拦腰抓住了,被他搂进了怀里,狠亲了好几下。 “你后悔也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逃脱了去。” 63.愿者上钩 净姝挣扎了两下,想起刚刚他的话,默默又停了抵抗,任由他触碰亲吻,只是言语还是哼哼:“你不是也后悔了吗?” “我后悔也晚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逃脱不得了。”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气话,气你谋杀亲夫。” “我哪有!”净姝不接他这黑锅。 “你那样狠掐我那儿,还说不是,差点儿你就得做寡妇了,活寡妇。” “很严重吗?”净姝有些吃惊,又有些狐疑。 “可不是。”司南说着,抓上她的胸,“我要是那样狠掐一把你胸脯,你疼不疼?我那儿瞧着硬邦邦,可也是肉做的。” “那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瞧瞧?”净姝着急了,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去摸他裤裆,抓住那软东西细摸,看哪儿伤着了。 “不要,丢人,你给我摸摸,看硬不硬得起来就行了。” 说话间,那软东西已然硬了起来。 司南拉出她的手,“行了,能硬起来就没事。” 说完将她放下,让她回床上睡去,他则又坐回了摇椅,等着鱼儿主动上钩来。 小鱼儿没动作,想了想,终究是没逃过他千层套路,咬上了他的钩。 “万一其他地方还有问题呢?”净姝挨着他坐下,伸手又抓住他那物,上上下下帮他侍弄起来。 司南心中暗笑,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摸上她胯间,隔着衣裳揉了揉她软乎乎的肉穴儿,“不用手,用这儿。” “我轻点,不会被人听见的。”司南先行保证。 净姝终是点头应了,由着他亲上嘴儿,噙着纠缠。 大掌一只解着她的衣带,一只已经迫不及待摸进了衣裳里面,捉住了一只柔软肆意揉捏。 净姝坐在他腿上,瞧着他在她胸前又亲又舔又嘬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将胸乳尽可能的往他嘴里头喂,不知怎么,她喜欢极了被他吃奶的感觉,喜欢极了被他又吸又吮奶尖尖的感觉。 司南也是,纵使吸不出汁水来,也是喜欢极了,吃得满头大汗才从她怀里出来,摸在她胸脯上使劲的手慢慢摸去了她腿间,隔着裙子一通儿揉弄,揉得她唉唉儿叫,没一会儿腿心子里滋出一股水儿来,洇湿了裙摆。 司南手上一用力,将松开的罗裙扯下,摸上湿淋淋的小穴儿,一摸一颤,再摸再颤。 司南慢慢摸着,寻好了位置,随即说道:“媳妇儿,我进来了。” 话音未落,就挺着那大物,硬物,冲进了她体内去。 “呀……”突然一下,让净姝不禁惊呼,声音有些儿大,净姝下意识伸手捂嘴。 “说好的轻些呢?” 司南笑,“你先忍着些,让我过会儿瘾。” 说罢,极力冲撞起来,半点儿不带保留,撞得净姝口中的呻吟声掩也掩不住,轻轻四溢开来,配合着啪啪的交合声,叽咕叽咕的汁水声,让这寂静的深夜,平添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他这一下过瘾,却是又让净姝来了回高潮,呜呜发颤,再受不住,就要失控叫唤出声来,司南伸手及时帮她捂住了嘴,将呻吟声又捂了回去。 穴儿里头也猛地收紧,司南却是没有拔出去,咬牙忍着她的缠人劲儿。 好一会儿净姝才松下绷紧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娇娇儿喘气。 等她松劲,司南方才能动,深深给她来了两下,才又慢下来,笑道:“下回姝儿再恼了我,就用这宝贝狠狠绞缠我,不比掐我来的更爽快。” 净姝睨了他一眼,轻哼道:“那就不知究竟是奖还是罚了。” “是赏是罚可不是全由着你嘛,你说是赏就是赏,你说是罚就是罚。”司南说着,躺下身,晃动起摇椅来。 摇椅摇晃着,坐在上面的他们俩个也跟着摇晃,前前后后,轻摇轻摆,让那在净姝体内的硬物变着角度顶她里头。 轻轻地,缓缓地,与他刚才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初时有些尝鲜,稍久一点便觉得不够劲儿,有些儿骚不到痒处的难受劲儿。 净姝耐不住,撑着他熊口,自个儿用劲儿动了动臀,却不料摇椅因她这下,摇摆速度突地加快,她手下一滑,摔在司南熊膛上。 “哎哟~”净姝轻呼,倒不是疼得,是舒服得,那一下,体内的肉棍儿戳到了一个刁钻的地儿,莫名舒服,叫她冷不禁颤了下,小穴儿也不禁收紧了。 司南感觉到她的异样,抓着她两瓣儿圆臀往上抬了抬,将肉棒子抽出来些,随即又寻着刚刚让她失态的那处儿顶撞过去。 “哎呀……别,别顶那儿……”净姝赶紧唤停。 司南低低发笑,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动作,一边动着,一边说道:“姝儿两张嘴儿,一张叫我停,一张叫我不要停,我不知该听哪个了。” 这回司南躺在摇椅上,没像之前那般,用腿固定摇摆的椅子,反而是配合着摇椅摇晃的速度,捧着她圆圆翘翘的臀儿,快速抽插,专顶她里头最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成了……不成了……啊呀……”不过几下,净姝便受不住他这般癫狂,头上的发簪都被颠簸掉了,黑发散了满肩,汗黏在身上,更添了几分热意,全然忘了还要捂嘴的事,压抑不住的声儿,回荡在整间房里,叫外头的蝉鸣蛙叫都小了不少。 司南喜欢极了她这被他操干得难以自持的模样,却还是伸手帮她捂住了嘴,怕她清醒过来又和他闹脾气。 被捂着嘴,净姝稍稍有些喘气不过,下意识去抓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拉下,却是怎么也拉不动,被他捂着嘴儿,狠狠来了一遭,弄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身子儿颤抖地停不下来,差点儿晕死过去。 司南仍是不急,每每有要射的欲望,就抽出来,稍歇一会儿,又插进去,如此反复,只瞧着她被自已弄得高潮不断,神志全无。 看着她这般失控,司南新中暗爽,却是又想出了新点子来,抱着她从摇椅上下来,故意往挨着隔壁房的那扇墙走去,摆弄着她的身子,让还未完全缓过神来的净姝扶墙站着,自已从后掐着她的腰,又入了进去。 “这回我可不帮忙捂了,姝儿自已忍住,要是没忍住,可就会被表姐听到噢。” 司南说完,也不管她反没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随即狠狠顶了一下。 64.昨夜下棋,胜负难分 “你……”呻吟声打断了净姝要说的话,净姝顾不得再说话,赶紧自已又捂住嘴。 “开始了,姝儿捂好了吗?”司南虽询问着,可话音刚落,便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弄了起来。 净姝双手紧紧捂着嘴,捂住溢出口的呻吟声,也捂住了自已说拒绝的话,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被他按在墙上狠狠弄。 墙壁冰凉,熊脯贴在上面觉得凉浸浸的,后背被他火热熊膛贴着,热烘烘的,一冷一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刺激得不行,那腿新子里的水儿压根就没歇过,顺着他进出的大东西疯狂往外面淌,一些儿被他啪啪撞得乱飞乱溅,一些顺着她的大腿淌了下来,打湿了脚下的一块儿地。 净姝舒服得直抽抽,再经一波潮儿,腿软的站不住,软软坐到了地上,双手却还是捂在自已嘴上,怕声音被隔壁表姐听了去。 没有他那东西干扰,净姝方才才有机会小声说了句:“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来了……” 司南忍不住笑,不顾她反抗,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到临湖打开的那扇窗前,将她放在窗沿是坐着,随即自已也跳了上去,跨坐在窗沿上,抱着她又坐上自已的大兄弟。 净姝赶紧又要捂嘴,被司南先行拉住,“这边对着湖,随你怎么叫唤。” 说罢又继续抽动起来,轻轻地慢慢地,一边弄着,一边示意她往天上看。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柔和的月光洒下,洒在他们二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处的身上,在房间地上印出一对儿交缠的影儿,光是瞧着这动着的影儿,都能看出两人究竟有多合拍,有多爽快。 瞧着自已和他的影儿,看着他的大东西是怎么在她体内进出的,净姝不禁更加意动,不多久又高潮了,暖暖的水儿洒下,这回司南没再抽出去,好生受着她这份儿咬,快速冲击百下,方才低低嘶吼着交待了这一腔儿浓精。 两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只是拥着,静静感觉着这份儿爽快滋味。 两人拥了许久,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天边的月,远处的山,感受着湖风抚过身上每一处。 许久,久到净姝已经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与他说道:“咱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这是吵架吗?”司南反问她。 净姝点点头,怎么不算? “要算的话,也算是我们掺和别人的事情,泄露天机的报应。” 净姝一脸懵逼,听不懂他的话。 “我当初一时高兴,帮你给柔嘉算了卦姻缘,泄了天机,以至于她与邱央真的缘分提前了,咱们今儿个因柔嘉闹别扭,也算是报应了。” 净姝一愣,仔细想了想经过,又想起他之前阻止表姐和邱央真和好,不由问他:“提前了?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司南摇头,“不告诉你,你到时一个不小心吐露给柔嘉,可又算是泄露天机了。” “一点点都不能说吗?我保证不告诉表姐。”净姝识趣地往他面颊上亲了亲,用柔软的熊脯贿赂他。 司南揉了揉软嫩嫩的大奶奶,妥协说道:“就一点点。” “我之前与你说,他们两人姻缘稍有波折,却是无碍,让她放宽心,等着邱央真后悔是吧?” 净姝点点头。 “具体就在这波折上了,邱央真本该年底回来,现在六月就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都提前了。” 净姝突然想到,若不是她当日告诉表姐司南的卦象,表姐不会写信带话给邱央真,邱央真也就不会匆忙回来。 “提前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柔嘉和邱央真两人都是良善之人,邱央真又是吃军粮的,保家卫国功德厚,影响不大。” 净姝松了口气,不放心再问:“那咱们现在没事了吧?” “应当没什么事了。” 净姝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我现下明白为何老王八修行百年还没得道了,真是一不小心就犯错误了,这回是我连累你了。” “嘿嘿,媳妇儿,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多依着我些,别每回都拒我,你也馋馋我的身子,对我索求无度几回。” 净姝哼哼,“我可做不来。” “你方才诱我帮忙摸虫儿可是十分得心应手。” “我只说了一句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上钩来的。” 夫妻俩打情骂俏着,不多久,司南插在她体内未曾拔出来的东西又开始慢慢动起来了。 净姝本想拒绝,想起刚刚他的控诉,乖乖闭了嘴,任由他将她压在窗台上,渐渐又疯狂起来。 交缠身影,羞走了天边的月,第二天,日上三竿,净姝方才扶腰而起,可恼瞪了一眼身旁搀扶的司南,“再不和你胡来了。” 司南不耻反问:“我们何时胡来了?” “这就是为夫实力,以往都是为了迁就你,一回生二回1,这都多少回了,姝儿也该适应适应我了。” 净姝睨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欲多伤身嘛?” “姝儿没听说过房中术吗?”司南再次反问,嘿嘿笑道:“道门专有一书,教人修习房中术,修得便就是这金枪不倒,阴阳调和。” “还有这样的?”净姝大惊,又有些狐疑他是不是又套路她。 “当真有,这种事情我骗你做甚?你要是不信,随便问个懂行的,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净姝忙忙摇头,“我信你就是了。” 说完,另又说:“你会房中术,我不会,我吃不消,你还是得收敛点。” “一回生二回1,多来几次,你适应了就好了。” 夫妻俩就着这个问题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争论个所以然来,净姝还担心昨晚的动静会被表姐听到,一穿戴好,便赶紧喊六艺六礼进来,打探表姐有无异样,若是表姐听见了动静,今儿肯定会有些不对劲。 “表小姐和往常一样,不曾有何不妥,只是见小姐迟迟不起,差奴婢问了几次小姐如何,是不是身体哪有不妥。” “你们怎么说的?”净姝赶紧问。 “回小姐,奴婢只说小姐昨夜与少爷下棋难分胜负,歇得晚。” “算你俩机灵。”净姝总算松了口气。 用过饭,净姝打算去找表姐,见他也打算出去,随口问道:“你要去哪?” “我还得去山泉那边看看。” 想起昨日,净姝提议道:“伺候的人比做活的人还多,不知道他们是去做活的还是享受的。” “是,姝儿说的是。” 司南应承着离去,净姝便去找了表姐,与表姐聊了不多久,就听六艺来说,山泉那儿不知怎么来了许多蛇,把伺候的侍卫丫鬟都吓走了。 蛇儿们做监工,八皇子他们谁偷懒就咬谁。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65-67) 2023年9月27日 65.孙女的幸福和家族的前程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司南竟会用这么狠的一招,光是想想八皇子他们偷懒被蛇咬的滑稽样子就忍俊不禁。 表姐笑说猜测,六礼来了,说汪家来人了,来接柔嘉回去。 来的是汪家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万福姑姑与长和姑姑,看这架势,净姝与柔嘉心中都不禁担心起来,赶紧让六礼请她们二位进来。 净姝和柔嘉左右试探两位姑姑,问外祖母这么着急让柔嘉回去做甚?不是说好要在这儿住半月的吗? “老夫人具体没做交待,只让奴婢尽快带柔嘉小姐回去,片刻不能耽搁。” 两位姑姑一改平日和善面容,嘴巴严实,半点儿不多说,这让净姝和柔嘉不由担心互看了一眼。 借口收拾衣裳,两人进了房里,一边收拾一边猜测老太太为何这么着急要她回去。 想来想去,两人都觉得是和婚事有关系,可净姝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让母亲将司南的掐算告诉了外祖母,告诉她表姐的良人会是邱央真,又如何会出差错呢? “你别想了,祖母总归是不会害我的,你们好好玩,无需担心我。”柔嘉宽慰她。 “这如何能不担心呢……”净姝话说一半,门被人敲响了,是万福姑姑来催了,净姝只得快速交待一句:“表姐你只记住,你喜欢的是邱央真,他才是你的缘分。” 净姝之所以会这么说,是突然想起回门那天,与娘亲说的话,安伯候府于汪家更有助。 她担心汪家人会为了前程,会不顾其他,强迫表姐嫁去安伯候府。 瞧着表姐走远,净姝赶紧去了山泉那边,去寻司南。 司南坐在树下,正吃着西瓜,听她所说,并不吃惊,也不着急,反而拉着她往腿上坐,让她一块儿来吃瓜。 净姝着急的不行,哪有心情与他吃瓜,拉着他就要走,她得赶紧回去问问娘亲,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南不动,手上用力,将她拉到怀里,搂着不放,“你听我的,别着急,且等着看就是了。” “怎能不着急呢!”净姝有些激动,尽量压下声音与他说话:“我觉得外祖母他们会为了汪家的前程,大有可能会不顾表姐心意,不顾你的掐算,强迫表姐嫁给孟二公子。” 明明已经让母亲与外祖母说过了,邱央真才是表姐的良人,净姝不明白外祖母为何还要这么做,明明几个孙女中,外祖母最疼表姐了,为何还是不顾表姐的幸福?难道家族前程真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弃最疼爱的孙女? “就算你猜的对又如何?你回去外祖母他们就会听你的话,改变心意吗?” “我……”净姝一时无言,随即又说:“那至少得告诉邱央真吧。” “只要他有心,又何需你告诉。再者说了,汪家不同意他和柔嘉的婚事,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可怎么办?”净姝急得快哭了,此事事关表姐一生幸福,绝不能草率了。 “你放心吧,我算得她会嫁给邱央真,就必会是邱央真。”司南说着,眼神却是落在远处吭哧吭哧卖力搬木头的八皇子身上。 净姝自是相信司南的本事,可就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夫妻二人凑头说悄悄话,不多时,引来许多人调侃,净姝心中担忧表姐,并不想搭理他们无谓的话,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倒是司南与他们胡侃了起来。 净姝还是不放心,想要赶紧回去,司南却执意要等山泉庙落成才走,按这速度,怕是还需十天半月才能完工。 净姝担心事情会有差错,时刻担心着,晚上躺在床上也心烦心燥睡不着,便与司南打商量,她明儿先回去,他自己在这儿等庙落成。 司南亲了亲她的脸,手掌顺势摸进了她衣裳里,反问她:“你回去就不着急了吗?” “你放心好了,七月被称作鬼月,一般红事喜事都会避着七月,他们再怎么着急,也会要到八月去了。” 经司南一提醒,净姝这才明白为何那天娘亲特意说要过了七月才会定亲,想来是避着七月的,那这样就还有时间了。 “安心了吧?”司南狠狠亲了亲她的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手掌抓着她胸前的两只软软白白的奶球儿摸着揉着捏着。 净姝按着他的手不让动,“不是我又要扫你的兴,实在是我腰还酸着呢。” “我还打算让你累一番,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来今晚我得另找法子哄你睡了。”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亲着她的脸,双手从她软肉上移下来,摸到她腰上,一下一下给她掐着穴道按揉腰。 “你还有什么法子?”净姝下意识问。 “嗯……我给你唱首曲儿吧。” 净姝点点头,不禁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他按得力道不大不小,却是每下都落到了她难受的地方。 司南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月弯纱窗凉,小道士思娇娘,娇娘怀里暖,娇娘口里香。月弯照纱窗,小道士想娇娘。半盏怀中暖,一夜枕席香……” 净姝听罢,无语笑道:“你这色小道,可真不害臊。” “什么都与你做过了,还害什么臊,你倒是也别害臊了,我可是还有许许多多的花样想与你玩,得趁你怀孕前都试过一遭才好。” 司南说着,又忍不住亲她,在她面颊上留下无数吻。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不是各种都玩过了吗? “多了去了……”司南凑到她耳边轻说,听得净姝瞬间睁大了双眼,“这也太混账了吧!” 司南嘿嘿笑,“我可是想了好久了,你务必得帮我圆圆这些个念头。” 净姝正要拒绝,就见他突然面色一变,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净姝不明所以,问他:“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司南没有回答,净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这就睡了?” 净姝说着,推了推他,他却是睡得死沉。 “你别是又想法子捉弄我吧?” 净姝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又不轻不重地拧了下他胳膊,他都沒甚反应,想了想,伸手摸到了他裤裆里,抓住那东西弄了弄,他也没有反应,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 可他怎么会瞬间就睡着呢?以前都不曾这样过。 66.拒做阎罗 想起他刚刚的话,净姝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你可别吓我呀。”净姝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醒来,只得小心将他睡姿摆好,给他盖上被子,整个儿窝进他怀里,数着他平稳的心跳声,一夜无眠。 一直等到鸡鸣天亮,还不见他醒来,净姝实在等不得了,决定赶紧带他去城隍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通收拾,赶紧启程,紧赶慢赶,却不料行到半路,他就醒了。 净姝嗷的一声扑进他怀里,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淌,“你可算醒来了,吓死我了。” “莫哭莫哭,昨儿地府来信,我走的急了些。”司南忙安抚她,给她擦泪。 净姝呜呜点头,却仍是抱着他哭了一场,将昨夜到今日一腔儿担惊受怕都哭出来才抽噎着停下,问他:“你是魂魄出窍去的吗?突然去地府做甚?” 司南点点头,说道:“因为之前处理蛇鬼一事,得了东岳大帝召见。” 东岳大帝净姝听说过一些,十殿阎罗上面是酆都大帝,再上面则是东岳大帝,“蛇鬼一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是有何不妥?” 司南摇头,“恰恰是处理的太好了。” “哎呀,你就别打哑迷了,快告诉我吧。”净姝有些心急,司南却是不急,帮她仔细擦过脸上的泪才说道:“此次上天诸多警示,是因为八皇子是下任天子,处置不好会生灵涂炭。” “八皇子是下任天子?”净姝有些不信,就八皇子那般德行,怎么能让他做天子?他若为天子岂不会天下大乱? “本来是,现在不是了,他的天子运已经被皇上破了。” “是因为皇上给八皇子封蛇的缘故?” “没错。若八皇子日后为帝,必将生灵涂炭,此次蛇鬼事件是唯一转机,抓住了便能避免,我助其避祸,所以才得了东岳大帝的召见,从孽镜里看得了这一切经过。” 原来八皇子这天子命是他偷来的。 八皇子前世是条修行的蛇精,与大花蛇的前世一起修行,两蛇儿虽在一起修行,心性却是相差甚远。 一次秋猎时候,刚登基的皇帝进围场狩猎,追逐猎物时候,与侍卫们走散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正好皇帝落单的时候,遭逢了刺客。 皇帝双拳难敌四手,抵抗不得,正要被其杀死之际,在附近修行的大花蛇发觉了动静,出手救下了他。 皇上为报救命之恩,问它可有所求? 大花蛇思索良久,说道:“我并无所求,只想问问天子,别人都说蛇修五百年为蛟,修行千年为龙,为何我修炼千年还是没有成龙?不知天子能否给我指点迷津?” 皇帝仔细想想,告诉它:“没有成龙,许是机缘未到。” “那何时机缘才到?”大花蛇又问。 “现在机缘就到了,你救朕一命,朕自当报答于你,朕乃是真龙天子,你若投胎于我儿,自当成龙。” 大花蛇恍然大悟,与皇帝约好,一旦他后妃怀孕,便会托生她腹。 不多久,德妃娘娘怀孕,皇帝记得与大花蛇的约定,对德妃此胎很是看重,却不知,来投生的并非救他的大花蛇,而是与其一同修行的恶蛇。 那恶蛇与大花蛇同修,听得大花蛇与皇帝的约定,听得它马上就要托生成龙,心生妒忌,便生了恶心,设计杀死了大花蛇,冒充它投生进德妃的肚中,成了如今的八皇子。 “大花蛇千年功德,虽未成仙,此番遇到皇帝渡它,得了皇帝允诺,得了真龙命,天子命,天子命被恶蛇夺走,德不配位,日后天下到他手中,必将生灵涂炭。” “为什么偏偏要你处置?东岳大帝不能自己处置吗?”净姝不解。 “三界有定法,天地人三君,不能随意插手其他地界的事情,不能插手人间兴亡,他们知道天机,却也不能泄露天机,我也是赶巧了,不过是充当了一下狗头军师罢了,说到底一切还在皇帝自已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赐八皇子这个封号,是在毁自已当初的承诺,将它又打回蛇身,也就破了它的天子运。” 净姝没想到竟还有此等内情,新中十分庆幸,正想着,只听司南又道:“知道东岳大帝为何会亲自召见我吗?” “为何?” “我阻止了这桩祸事,避免了生灵涂炭,立了大功,东岳大帝召见我,是为了给我封赏。” “什么封赏?” “他见我明辨是非,有大才,问我做不做阎罗王。” “你是凡人,如何做阎王?”净姝急了,这不是意味着他要死了? “可不是,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我拒了。” “拒了?” 司南点点头,搂过她,亲了又亲,“我才刚娶媳妇儿,可不想做鬼,哪怕是阎罗王也不做。” 净姝紧紧抱着他,再次呜呜哭了起来,她突地想起了之前绣盖头时的念头,只羡鸳鸯不羡仙,她那时候的担新,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乖媳妇儿,不哭了,这不是没答应嘛。” 司南捧着她脸,给她擦泪,新疼亲了亲她的泪眼。 净姝哭了许久才收了声儿,抽噎道:“你做神仙去吧,别为了我耽误了。” 司南搂着她笑,“傻媳妇儿。” “说起来,这事能过还得多亏你。” 净姝不懂,怎么和她有关了? “会由我解决八皇子一事,许是因为义父的关系,义父此生会随侍皇帝左右,大可能是因为前世与皇帝有所因缘,我成他儿,此番相助,也许是父债子偿。” “那也和我没关系呀。”净姝还是想不明白。 “八皇子一事和你没有关系,可上天给我的种种警示,都是因你而来的,从秋意到老王八,再到胡四娘,若没有你,我恐怕就过不了这关了。” 净姝一想,还真是,“许是巧合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是我的福星,我看你才不是鬼命,明明是旺夫命,刚成婚,为夫这运气就滚滚来了。” 净姝被他哄开新了,哼哼道:“你莫不是当初是看中我能旺你才想娶我的吧?” 司南嘿嘿,“那倒不是,我单纯就是好你的色。”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熊前沉甸甸的两团儿。 67.出名了 “别闹。”净姝推开他手,又问:“咱们今世成夫妻,可是上一世有所因缘?” “那是自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缘分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前世种种皆是往事,深究无意,咱们只看今朝,只在乎此后朝朝暮暮。” 也是。 两人谈了一路,等歇下嘴来已经到了京城,这回算是阴差阳错全了净姝想回来的念头。 闻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饭食香味,净姝觉得饿了,之前因担新着他,一晚没睡,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都没来得及吃点东西。 净姝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面看有什么好吃的,谁知这么一看,竟发先街上大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这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见她看过去,又慌忙移开了视线。 净姝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对九千岁很是畏惧她是知道的,看见安府的马车,都会远远避开了去,可也不像如今这模样吧? 想了想,净姝问了问坐在马车外面的六艺和六礼,问她们知不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 六艺六礼纷纷摇头,她们也不知道,在城外就发先很多人打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因为赶路,也就没有细究。 这就奇怪了,净姝想着,让马车停了下来,让六艺六礼他们先行回家,而后拉着司南进了旁边一家面馆。 夏日炎炎,过水凉面最是清爽下口。 司南不挑食,对此并无意见,只是他也注意到了大家的注视,他不像净姝自已在新里琢磨,直接走到视线最为过火的一个人面前,问他:“你盯着我们看什么?” 这人年纪约莫而立之年,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却是右腿有疾,需得拄拐而行。 男人拱手一拜,说道:“在下钟则,听闻安少爷会奇术,能令瞎眼复明,不知安少爷能否帮我治好腿疾?” 这下夫妻俩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他们了,原来所有事迹,都在京城里都传开了。 钟则此话一出,面馆里的其他人便都看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直接围了过来,帮着说好话,让司南帮他一帮。 司南没做推辞,伸手拿过一条长凳,示意他把腿放上来。 大家看他要出手,一个个都激动了,帮着钟则将伤腿架到凳子上,将裤腿卷起来。 司南看了看,问他:“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嘴馋,爬树摘枣子吃,一不小新就摔下来了,右腿被身上带的绳子绊住,在树上悬挂了一夜,就不行了。” 司南又问他生辰八字,一番掐算,说道:“你这是因果报,我帮不了你。” “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其他人还在问,钟则倒是愣了,似想起了什么,随即将腿从凳子上放下来,一瘸一拐,快步走出了面馆。 正主一走,其他人也不好继续追问,各自散开了,净姝唤小二送两碗过水凉面来,一边吃一边问他:“他那是什么因果报?” “杀生业报,现在只是腿,过两年就该是命了。” 司南正说着,那钟则又火急火燎地进来了,手上拿了捆长绳和一把刀,往司南面前一放,跪下来连连磕头,“安少爷,我知错了,求求您救救我。” 原来啊,这钟则是个屠夫,在屠宰场里帮人杀猪宰羊,每每屠杀的时候,都会将待宰猪羊用绳子绑住一条腿,吊在院子里的树上解剖。 那次他从屠宰场回来,天色将黑,他走在路上,突然看见路边有棵枣子树,不知怎么,就嘴馋得不行,极想吃那还没1的青枣子。 他抱着树摇了又摇,用石头往上扔,竟没弄下一颗来,便发了狠,抱着树爬了上去。 酸涩地枣子一入口,他连呸了几句,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馋这酸不溜的青枣,正要下来,一个脚滑,就摔了下来,幸而随身带着的长绳勾住了树枝,勾住了他的右腿,才让他不至于摔到地上,只是那样被吊了一夜,第二日被人发现救下来,被勒了一晚的右腿就不行了。 原本他还以为是长绳救了自己,没让自己摔下去。 经司南这么一说,他再想到自己那时被吊着的模样,可不是和屠宰时的猪羊一个样? “你既知道报应何来,现在悔悟尚且未晚,将这绳子与屠宰刀送去庙堂供奉,消去怨气,日后积德行善,勿做杀孽便是。” “那我这腿不能恢复了吗?” 司南摇头,“你此番能保住命已是万幸,若再不悔改,下一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钟则有些被吓到,可转念一想,又问:“那么多屠夫,怎么他们都没遭报应?偏偏我遭了报应?” “每个人因果都不相同,我也无法给你一一解释他们为何没遭报应,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看你自己了。” 司南这番,没有帮钟则治好腿疾,因果也是钟则自己发现的,最后一通忽悠,非常像是神棍说辞,围观众人便觉得他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另说起自家哪里哪里有个厉害的先生,能下阴探寿,能起死回生,上知五百年,下算五百年,什么都了如指掌。 听得那些人窃窃私语,净姝有些不忿,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晓得胡乱救人也会有因果报应。 对此司南倒是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面馆里的人觉得他名不副实,再没来扰,可架不住另外有慕名而来的人。 这不一碗面条还没吃完,有人听到他们在这儿的信,紧赶慢赶来了。 两个有眼疾的人一起进门,年纪相差不大,一人瞎了左眼,一人瞎了右眼,争先恐后到他面前来,求他治眼睛。 司南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坐下慢慢说。 瞎左眼的是个捕快,正在附近巡街,听说他们进城,赶紧过来了,他这只眼是六年前追捕凶犯时伤的,整颗眼球都没了。 瞎右眼的是个生意人,是个绸缎庄子的掌柜,他这眼就是前两月瞎的,先是有些迎风流泪的毛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查出原因,有一天突然就看不见了。 这回司南没有多问,倒了两杯茶水,手作剑指,给两杯水分别念咒下符,让他们各选一杯喝下。 两人忙忙道谢,一人抢过一杯,忙不迭喝下,捕快喝完,眼睛大痛,目流血泪,掌柜喝完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看得稀奇,纷纷问司南这是怎么回事?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68-70) 2023年10月4日 68.做了亏心事,活该遭报应 净姝也好奇看他,司南却是卖起了关子,慢腾腾吃了碗里的面,看净姝碗里剩下好些,催促她赶紧吃。 净姝现下满腹好奇,根本没心思吃了,干脆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 司南轻敲了下她脑袋,“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说罢,拿过她的碗,将她剩下的面吃了。 净姝点头受教,满腹心思却还是在那疼得满地打滚的捕快身上,又问他:“他眼睛流了好多血,不会有问题吧?” “你等着看就是了。”司南还是不愿说,又等了一刻钟,捕快疼得身上被汗水浸透,快要虚脱才终于止了疼。 司南将其扶起,“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捕快依言,慢慢睁开眼,原本空洞洞的左眼有长出了眼球,可还是不能视物。 大家看得捕快恢复正常的眼球,又呼司南为神人,可又不免问他,捕快眼球再生好了,怎么还是不能视物? “他为追捕凶犯,护一方百姓而瞎,是大功德,本可以恢复正常,只可惜他做的恶也多,恶事做的太多,损了自己原先的功德,功德不够,只能恢复一半。” 捕快听罢,跪下连连磕头,“安少爷,小的知错了,还请您发发慈悲,帮我将眼睛复明,我保证以后再不做恶事了。” “差爷,您求我也没用,您还是多求求自己吧,自个儿多多积德行善吧。” 周围人听得捕快自己承认作恶,都纷纷呸他活该,将他哄出了门去,那厢掌柜趁众人没注意之际,偷偷问司南:“安少爷,怎么我的眼睛还没好?” “你这只眼究竟是怎么瞎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司南反问他。 掌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先前那番说辞,说不知怎么就瞎了。 司南轻笑,“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你自己知道,老天爷也知道,你自欺欺人可以,但瞒不住老天爷。” 司南不管他轻言细语,说话声音不小,吸引了其他人,其他人又围了过来,有好事之人起哄问那瞎眼掌柜:“你究竟做了什么遭报应的事?” “去,关你们什么事?” “说说呗,说不定你说出来,安少爷还有法子帮你呢。” 掌柜似有些犹豫,看了看司南,司南没说话,只是配合着众人的话微笑,给他希望。 掌柜想了想,决定坦白试试,只是不当着大家的面说,拉着司南到一旁去说,不让其他人听。 原来啊,绸缎庄子里做了不少成衣共来买布料的人试色,这掌柜便在试衣的小房间里开了个眼睛大小的洞,偷看那些个小姑娘小娘子们试穿衣裳。 他惯用右眼去看,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细节,不知从何时起,他右眼便患上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他寻遍京城所有大夫,也没将眼睛治好,也曾将事情往偷看一事上想,可无奈他实在改不掉这毛病,他就是喜欢偷偷看大姑娘小娘子换衣裳,若碰到个久没挨过男人的,他便将一旁更大的洞揭开,将自己硬邦邦的东西从洞口送进屋里,引得那久旷骚娘们的视线,十有八九能成事,胆子小的只敢伸手摸,胆子稍大的,敢用嘴儿尝,胆大包天的自个儿就能把穴儿怼上来,套弄起他的东西物什来。 掌柜只敢说偷看之事,并不敢说开洞诱小娘子的事。 “你借用绸缎庄子便利做掩,偷看小娘子换衣裳,如今瞎了眼,遭了报应,怎么有脸来求我救?”司南的话故意说得气愤,声音之大,让整个面馆里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把大伙儿都气坏了。 他那绸缎庄子门面不小,开门做生意,大家伙都熟悉,因能试穿,不少人都会他那儿去买,说不准在座人的妻子女儿就被他瞧看过,一时好些人撸起袖子要教训他。 掌柜被他们吓得,来不及再问司南解法,就灰溜溜的跑了。 等他一走,司南叫停各位群情激愤的众人,“诸位,我话放这儿了,往后想来找我治病的,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既做了亏心事,便是活该,求我也没用。” 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净姝拧眉想着事,司南察觉不对,问她怎么? “我在想,我有无去他店里买过衣裳。” “有结果了吗?”司南一边问一边摩拳擦掌撸袖子。 净姝莫名其妙,问他撸袖子这是要干嘛? “要是他看过你,我定是要把他另一只眼也打瞎了。” 净姝被他咬牙切齿挥拳模样逗乐了,摇摇头,“应是没有的,一般缎子都是自家铺子里送来的。” 说起这个,净姝突然想起,陪嫁的几家铺子和庄子她还未曾看过,还未曾与几家掌柜见过,尽掺和表姐的事情去了。 表姐那边也不知如何了? 想到这些,净姝不由扶额,随即看向司南,笑眯眯,娇嗔嗔叫了句:“相公~” 司南眉头一跳,笑道:“无事献殷勤,有话直说。” “你会看账本吗?” “不会。” 净姝顿时颓了,“那看来我只得自己来了。”说完又笑了,笑道:“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司南颔首,“以后家里银钱打点,还得多多仰仗姝儿了。” 净姝笑,问他:“你帮人看事我就没见你收过钱,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打点的?家里的,都是义父的,轮不着我管。” 司南皱眉想了想,认真说道:“看来,我只能吃软饭了。” 看他认真模样,净姝不由得笑出了声,就听他又说:“你说,我帮八皇子解决蛇鬼,皇上就没点赏赐吗?” “我与你说笑呢,你别当真。”净姝以为他把她的话当真了,赶紧解释一句。 司南耸耸肩,“我才不当真,吃软饭就吃软饭,哪个让我媳妇儿有钱。” “……”净姝无语,就没见过他这般能将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两人说着笑回到家,稍稍洗了洗,便让六艺去隔壁问问娘亲,表姐那儿是什么情况,又让六礼差人去陪嫁的几个铺子庄子走一趟,将其近两年的账本拿来,另通知几个掌柜,管事的明天上午来安府一趟。 一通忙活下来,已是申时,司南正想开口让她歇会儿,那边又有下人来报说:“少爷,三驸马差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净姝顿时看向司南,不必说,三驸马肯定是想让司南帮他治不举。 司南摆摆手,“你让他转告三驸马,若有事相求便有诚意一些,我恭候他大驾。” “是,少爷。” 等下人一走,净姝赶忙问他:“你打算要怎么做?不会要帮三驸马治好吧?” “放心,治不治都要走个过场,不能让他心生不满,日后为难我们。”司南说着,反问她:“你怎么让六艺去问?怎不自己亲自去问问娘?” “刚嫁过来,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会让别人笑话的。” “这有什么,你要是怕人看见,咱们翻墙过去也行。” 净姝笑,“你就惯着我吧。” 69.不举的三驸马 不多久,六艺回来了,才知道真的像他们猜想的那般,汪家人不愿放弃安伯候府这桩好亲,不顾表姐喜不喜欢,不顾那邱央真才是表姐良缘。 “舅老爷他们说,已经找人合过表小姐和孟二公子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说姑爷掐算的不准。” 净姝万分无语,别人都是求着来帮忙,自家人反而不相信,这能有什么办法呢,或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辞。 看他们这样,是铁了心要将表姐嫁入安伯候府了,净姝不由看向司南,“真的不会有差错吗?” “你放心,不用着急,一切自会有转机。” 净姝叹了口气,“也不知那邱央真是何打算?” 在胡思乱想中,三驸马低调地来了,许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来过安府,还是从偏门进的。 两厢见礼,司南直截了当问他:“不知三驸马寻我有何急事?” “这……”三驸马看了看房里伺候的下人,司南会意,让其他人都下去,并没告诉三驸马,净姝在一旁屏风后面坐着。 “不瞒先生说,我此番来,有一事要求先生帮忙。” 司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几月前,我不知怎么突然不举了,寻遍名医也没查出个究竟,寻术士看,他们说我这是被人用厉鬼怨气下的咒,谁人解咒,就会反噬到谁人身上,他们都不敢沾惹,听说先生本领高超,我特来求助。” “您身为驸马,什么歹人敢向您下咒呢?”司南明知故问。 “我也纳闷呢,我向来待人和善,不与人交恶,不知怎会有歹人对我下此毒咒。” 三驸马此话一出,屏风后面坐着的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其睁眼说瞎话,不要脸! “总是有原因的,三驸马您再好好想想,不举前后可曾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司南也在睁眼说瞎话,发生什么,他他这个下咒的“歹人”最了解了。 “异常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那一夜,我睡的正迷糊,突觉尿急,本来该是尿夜壶里的,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去了外面净房。” “我当时尿急,并没有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脱了裤子撒尿,正爽快时,来了个起夜的小丫鬟。” 小丫鬟也正是迷迷糊糊之时,打着哈欠,都没注意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脱了裤子撒尿。 瞧着小丫鬟圆圆翘翘,白白嫩嫩的臀儿,他控制不住起了反应,一把从后抱住了那小丫鬟,小丫鬟被他吓了一跳,顿时惊醒,没拉完的尿液顺着大腿湿了裤脚。 他一面堵着小丫鬟的嘴,一面去摸小丫鬟湿漉漉的穴儿,借着尿液强行将东西物什戳进了小丫鬟的穴儿里。 那种爽快劲儿他无法形容,以前从未体验过,像是在寒冬腊月冻了一宿,突然泡进了热水里,爽得魂儿都要飞了。 他忘情抽插顶弄,弄着弄着,发觉小丫鬟体内越弄越干,到最后,竟然干到磨得鸡儿发疼,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着操弄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七窍流血地恶鬼。 恶鬼见他看来,猛地一扑,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噩梦,自己还好生生在床上睡着。 原以为只是个噩梦,并没有放在新上,再次睡了,如此几天,直到那天,三公主兴起,想和他耍一遭,怎么弄都弄不起来才发先异常。 一开始并没往鬼怪上面想,寻了御医来看,御医检查说无碍,他才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御医便说,许是梦里受了惊吓,新里有了障碍,才硬不起来,新里多做克服,或是寻几回刺激,也就好起来了。 依照医嘱,三公主帮他用手百般刺激,又用平常不给他用的嘴来伺候,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三公主没辙了,三驸马新里却是另有了念头,他觉得是三公主年老色衰,才没法给他刺激,私下让人给他准备了几个年轻貌没的姑娘。 三公主得知他做法,新中气恼,却还是依了他的做法,只是不管姑娘如何年轻貌没,肉嫩水多,三驸马终究是硬不起来,只得又寻其他御医,大夫来看。 所有大夫御医,都和第一个御医说的一样,说他身体没有毛病,应只是新里障碍,只要破了障便好了。 为着破障,三驸马算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顾三公主反对,想出了好些个丧新病狂的法子来刺激自已。 自已的媳妇儿刺激不了,别人的应是能刺激吧?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人进了府里一个小管事的房间。 小管事刚娶两月的新媳妇,娇娇嫩嫩可人地很,他早就注意到了,碍着小管事的父母是三公主的亲信,才不敢下手,这回三公主允他胡来,他就无所顾忌了。 他进门时,小管事正和媳妇儿交缠,见他来,吓了好一跳,他二话不说让侍卫擒住小管事,用刀威胁着他媳妇儿给他舔。 小管事反抗不过,只得目眦欲裂看着他娇嫩嫩的新媳妇,一口一口给他嗦腿间的家伙物什。 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操别人的媳妇儿,他激动得不行,可新里不管怎么激动,腿间的东西怎么就硬不起来,这让他十分挫败,新里的火气得不到宣泄,不甘就这么放过这小娘子,只得让侍卫玩给他看。 看着侍卫那大黑棒子往小娘子里的穴儿里进出,他莫名满足,可自已的东西却仍是硬不起来。 他疯了似的再找更刺激地法子,可都无济于事,直到有一天,有人提醒他,要不要寻个术士瞧瞧,许是被梦中的鬼害了。 于是乎,他又开始找术士,术士们证实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还是用厉鬼的怨气下的咒,谁帮他解此咒,怨气便会反噬到其的身上,是以,不管他出多少钱,都无人敢应。 三驸马将治疗经历尽数说出,丝毫不觉得自已祸害仆人夫妻有何不妥,在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新中,自家奴仆,或许与牲畜无二,能给他治病,当是无上荣耀。 屏风后的净姝听得气急,司南却是淡淡,面无波动,平静听完他所说,示意他褪下裤子。 三驸马赶紧照做,只一眼,司南便让他又穿上,问他:“三驸马是哪儿找的术士?” “都是京城附近数一数二的术士,可是有何问题?” 司南点点头,“依我所看,三驸马您这儿并没有被人下咒,应当就是御医诊治那般。” 70.净姝掌家 “当真?”三驸马有些狐疑。 “或许是我本事不够吧,当真是没看出什么古怪来。” 三驸马略略思索,又问:“不是被下咒,那应该更好治吧?我听闻先生可是能让瞎鸡复明,八皇子他们那物什被蛇鬼咬得那般惨不忍睹,先生不也是治好了?我这小小问题,应当好治地很吧?” “三驸马,您是有所不知,瞎鸡复明是因为那公鸡才受伤不久,至于八皇子,那还是多亏了皇上,借了皇上真龙天子的气运,三驸马您要是能求得皇上帮助,我自然也能帮您治好。” 司南睁眼说瞎话,再次甩锅给皇上,他就不信这厮敢开口让皇帝帮他。 “这,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三驸马还不死新。 司南摇头,“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八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着三驸马垂头丧气离开,净姝方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愤愤说道:“这三驸马可真是混账,都不举了,还那么祸害人家夫妻。” 许是自已也才新婚,净姝对那小管事夫妻有些感同身受,此时气得不行,若不是怕招惹是非,真恨不得替天除害了。 “就不能再给他点教训吗?”净姝问司南。 “这种人怎么惩罚都不会觉得自已有错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等着瞧吧,他蹦哒不了多久了。” 净姝气呼呼,“你又打哑迷,就不能告诉我嘛。” 司南拉着她往腿上坐,“先在知道了多没意思。”一边说一边往她脸上亲。 “别闹,门没关呢。”净姝推开他,刚从他腿上下来,就见六礼带人拿来了账本,厚厚一摞,瞧着都觉脑仁疼。 司南陪着她看了会儿,问她:“这么多,你打算一晚上就看完?” 净姝点点头,“我不全部看了,总归是娘亲挑出来的几家,应当没什么大问题,只挑着看看,新里有些底,明天和管事的谈起来才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做正事,司南不好再打扰,往书房寻了本书来,陪着她一块儿看。 虽说是挑着看,但也是看到深更半夜,看得眼睛都花了才算看完。 “姝儿辛苦了,来,为夫给你揉揉眼。”司南殷勤抱她上床,帮她揉眼。 “你若是心疼我,不如学着看账?” “这怕是有些为难了。” “为何?”净姝有些不解。 “常与黄白之物打交道,容易起贪欲,是修行之大忌。” “还有这种说法呢。”净姝想了想,又下床,走到桌子前,将铺子庄子名单拿到床上,与他商量:“我想将其中一家改做善堂,布施救助一些穷苦人家。” 司南接过看了看,说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让这些庄子铺子,将每日剩下的,用之富余的施舍出去就行了。” 商量一通,夫妻俩商定好,这才睡去,司南本想再闹她一回,可想着她昨夜一晚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明儿还要忙活,也就歇了心思,老实睡觉。 头一回见这些管事的也有讲究,要给随礼,要给红封,净姝早早便起来打扮,特意让春枝给上了个稳重的妆,而后又各处打点安排。 司南跟在她身后看,看着她有条不紊,啧啧摇头,“这下还真有几分掌家主母的派头了。” “混说什么呢,家里做主的是义父才是。”净姝指正他的话。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 司南连连点头,难得老实模样让净姝不由失笑,问他:“你待会儿可要说两句?” 司南正要回答,有人来传报,有管事的来了。 净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也就不和司南说闲话了,让人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带上六艺六礼,抱着账本过去了。 不曾想,管家根叔亲自在帮她迎客。 安府管家人唤根爷,据说是当年本是被家里人卖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的时候誓死不从,被九千岁救了下来,留在了府上做看门的,后凭借自己本事从看门的做到了管家,成了九千岁的左右手,大家见他如见九千岁,各个心中畏惧地很。 许是外人来的多,根叔不放心吧,才来盯着的吧,净姝想着,没有多问,便与管事说话。 “阁下是哪家铺子掌柜?瞧着好面生。”净姝有些纳闷,不曾听娘亲说铺子里换掌柜呀? 不等其回答,根叔先行说道:“少奶奶,这位是望江楼的启掌柜。” “望江楼?”净姝更糊涂了,望江楼几时是净家的产业了? “启禀少奶奶,望江楼是安府的产业,老爷交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账房库房的钥匙都交由少奶奶打点。”管家说着,将一串钥匙呈上。 这净姝可不敢接,转头看向司南,只以为昨日与他戏言,他私下和义父说的。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既是义父的意思,那你便接了吧。” 净姝没说话,瞪了他一眼,他说的倒是轻松,又不帮她一块儿管。 “我初来乍到,许多还不太了解,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还得请根叔再操操心。” 净姝不敢接这个担子,但管家却还是执意将钥匙交给她,“各家管事都好相与,府里上下也都听少奶奶吩咐,少奶奶有不懂的只管差人来问老奴。” 净姝左右推辞不过,看司南也不反对,只得收下了钥匙。 不多久,各家管事的陆陆续续来了,竟是站满了整个正厅。 净姝只看了自己陪嫁的几个铺子的账本,其他的都不甚了解,只能听他们自个儿说,好在根叔都清楚,他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敢忽悠她。 这么多人,光是记他们的名字都记了许久,等一一问过,已经快到午时,原本计划的随礼只有自己铺子几个掌柜的,没备其他人的,净姝想了想,索性先都不给了,只给他们封了红封,随礼后面再让人一一送去。 处理完,净姝总算松了口气,开口让人送客,不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司南却开口留下了一个掌柜,净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识出,那是典当行的汪掌柜。 这汪掌柜一家原是她娘的陪嫁,现又随着典当行,成了她的陪嫁。 “怎么了?”净姝问司南,他不是不插手这些事吗? “我看汪掌柜黑气覆面,霉运当头,怕是最近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少爷果真神通,昨日店里收了个古物,邪门地很,店里的先生已在处理了。” 典当行,古玩店,常与明器古物打交道,容易碰到邪祟之事,是以店里都会雇有一个会点道门奇术的先生坐镇。 净姝还是头一回听闻家里典当行里也有先生,不免好奇,“那先生是如何处置邪物的?” 掌柜摇头,“具体如何小的也不知道,先生做法都在自家。” “相公,咱们去瞧瞧吧。”净姝来了精神。 司南指指桌上的钥匙,“这事你不管了?” “不着急,我到时回来再清点账目,走吧走吧。”净姝迫不及待伸手拉他,拉着他往外走,蹦蹦跳跳模样,哪还有刚刚和管事们说话的沉稳,司南轻轻笑,终究还是个小丫头。 “姝儿,以后若是没有奴仆伺候,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银钱,你可会后悔嫁给我?”路上司南突然问她。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71-73) 2023年10月10日 71.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 净姝抬头看他,有些奇怪,他不像是会杞人忧天的人,心中略有所想,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你说的这几项我想了想,觉得自己都能适应,只要你能一辈子对我好,我应当不会后悔。” 净姝说完,另又说:“相公本事如何我是知道的,应当不会养不起媳妇吧?” 司南笑,“那得看你想怎么养了,粗茶淡饭自是没问题,若是如今这般锦衣玉食,我怕是做不到了。” “那便足够了。” 司南轻笑着看向窗外,没再说话,诚如她说的,嫁个道士漫山跑,他虽认了九千岁为义父,但并不打算在京城里久留,这事他和义父说过,义父不愿意,却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当初他提出想娶净姝时,义父才会那么劳心劳力,圆他心愿,他是想借净姝之力将他留在京城,如今给钥匙,给净姝掌家的权利,都是想将他与这个家彻底绑定了。 司南想着,不免又看了净姝一眼,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哪忍心叫这娇娇小姐跟着自己受苦遭罪,或许他该为了她,改改自己的安排。 司南难得安静了一路,让净姝一阵好看,不明白他在忧心什么,她不是已经表明态度,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了? 净姝没有问他,让他慢慢想,反正她也只图他对她好,比起做个大家主母,打点内宅,她还是更喜欢跟着他到处捉妖渡鬼,看遍世间冷暖。 当铺在北大街,瞧着生意还不错。 净姝喝着茶,等汪掌柜请先生过来。 从当铺伙计口里得知,那先生姓何,是京城地界数一数二的能人,承接了不少当铺,古玩店处理邪祟的事。 净姝默默看了司南一眼,也不知他和那何先生比,谁更厉害? 察觉她的视线,有眼力见的伙计赶紧说道:“何先生本事虽大,但也比不过少爷,少爷一手瞎眼复明之术可是闻名京城。” 司南轻笑,笑他不曾看过他施术就胡乱吹捧,不曾想,揶揄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安少爷既这般厉害,怎连三驸马究竟是不是被人下咒都看不出来?” 何先生来了,却是来的不巧,误会了。 汪掌柜陪着笑,打哈哈,企图将事情圆过去,那何先生却是不领情,径直坐到了椅子上,完全没将这东家放在眼里。 司南并不恼,反问他:“何先生既看出三驸马是中了咒,又为何不帮三驸马解咒呢?” “我自是能解的,只是那咒忒毒,一旦帮他解咒,便会反噬到我自己身上来。” “何先生,您应当听过这么一句话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既然不愿帮三驸马解咒,又为何要告诉他身上有咒呢?万一他遍寻解法不到,用刀架在您脖子上逼您帮他解咒,解咒是死,不解咒也是死,你当如何呢?” 何先生听得他此话大惊,失态站起了身,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来,那天与其他人一同被三驸马请去,听别人这么说,与他看的一样,也就附和着别人应了,让三驸马另寻高明。 昨晚,三驸马差人又找他们几个过去,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咒,说安少爷并无看出他身上有咒。 他那时和其他人一样,只觉得安少爷不过徒有虚名,被人吹捧起来的,此番经他提点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说看不出来,一旦看出,解也是死,不解也是死。 不过好在昨晚被三驸马找去的人不少,只要别点中他来解就行了。 何先生一番思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坐了下来,再面对司南,已经没有原先那般傲慢。 司南不欲与他多说三驸马的事,转开话题问他:“听汪掌柜说新入了个古物,很是邪门,不知何先生可处理好了?” “正要处理,汪掌柜来唤,我便带着过来了。”何先生说着,往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到小桌上。 司南伸手打开,指着盒子里的枯树枝问道:“这就是古物?” 何先生一惊,赶紧拿起盒子看,面色难看,汪掌柜闻声,上前一步,也是吃惊,“我看着何先生将簪子收进木盒子里,揣怀里带来的,怎么变枯树枝了!” 司南摇头,“看来何先生这回碰着硬家伙了。” “我既接了你们这桩生意,自会处置妥帖。”何先生说完,便往外跑走了,汪掌柜不放心,与司南说了一句,也赶忙追了出去。 “咱们不去吗?”净姝着急看还在慢悠悠喝茶的司南。 “咱们要是去了,那何先生怕是会觉得我们在看他笑话。” “那簪子当着何先生的面都能突然消失,怕不是何先生对付不了吧?”净姝有些担心。 “何先生从事这行多年,实力自不用多说,这回应该只是没有防备,才着了道,应当是没事的。” “还是去瞧瞧吧,来都来了。” 司南摇头失笑,“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我好奇嘛,走嘛。”净姝娇娇说着,拉着他往外走,司南无奈,只得跟着小娘子去瞧热闹。 何先生在这条街上名气挺大,稍作打听,就问到了他的家,一路过去,就见其大门紧闭,里面传出阵阵女子哭嚎声。 净姝与司南互看了一眼,伸手敲门。 “谁呀,今日不见客。”说话的是汪掌柜,奇怪了,何家人呢?怎么是汪掌柜在应声。 “汪掌柜,是我们。”净姝赶紧说道。 不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汪掌柜让他们快些进去,随即往外探头探脑,见另外没人发现,这才放心,关门落锁。 女子的哭声已经渐弱,只隐隐可闻,净姝忙问汪掌柜究竟是什么情况。 汪掌柜叹了口气,说道:“那根簪子,是被何先生的女儿换走的,姑娘被鬼迷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原来啊,昨日何先生接到汪掌柜所托,从当铺拿了簪子回来,正打算处理的时候,三驸马那边来人请他过去,于是他便放下了手头的事,去了公主府。 簪子放在木盒子里,木盒子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来书房拿书的女儿无意看到了木盒子,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打开了。 小姑娘明明知道父亲书房里的东西不能乱动,可就是不知怎么起了好奇心,打开了木盒子,瞧见了那支簪子。 情不自禁将其拿了起来,戴到了头上。 她回到房间里,揽镜自照了许久,看着头上的簪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邪邪发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被拉进了镜子里,镜子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自己,她看着她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头上戴着根簪子很是晃眼。 不多久,来了好些个男人,他们一个个脱了衣裳,覆上了床上她的身子,她看着他们厮磨纠缠,看着男子的巨物不停往自己地身体里进出,莫名爽快,爽快得裤裆都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娘亲唤她帮忙择菜她才清醒过来。 面前只有镜子,镜子里只有自己,自己笑得邪邪的,头上别着根好看的簪子。 方才一切似都是她的错觉,可她的裤裆是真的湿了,一摸一手湿,又湿又滑又粘腻。 母亲又是一声催促,她赶紧收了手,赶紧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去了厨房。 72.簪子里的女鬼 厨房里,她择着菜,脑海里全是刚刚的事,似梦又不是梦,想着想着,只觉得腿心里又溢出了水儿,她不禁扭了扭臀儿,在板凳上蹭了蹭,蹭出了几多爽快。 她择菜的手,情不自禁抚上了腿心,按着,揉着,舒服得忘乎所以。 等她回过神来,裤子又湿了,手上也全是滑溜溜的水,手指尖尖,拉扯着银丝。 她看着银丝,透过指缝,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 那人是家里的长工,就住在隔壁,平日里帮着做些活,父亲说他命硬,镇得了邪祟,所以才会聘他。 他命是硬呀,克死爹娘,又克死了三个妻子,三个妻子都未曾给他留下个孩子,三十好几还是个独身。 她看着长工叔叔,长工叔叔也看着她,眼神与平日的完全不同,看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元娘,菜择好了吗?”娘亲在问,她赶紧应道:“这就好了。” 一面应着,一面低头扯好弄乱的衣襟,只听长工叔叔的声音说道:“晚上别锁门。” 他说完就走了,她想,怎么可能不锁门呢? 心里想着要锁门,可真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又鬼事神差的没有锁门。 夜深人静,月上半空的时候,门轻轻响了一声,被人推开了,是长工叔叔。 她吓得就要叫爹,就要叫娘,被长工叔叔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他紧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掌摸上了她的胸脯,大大热热地手掌将她小小巧巧的奶儿握在手心里,又掐又揉。 他扒了她的衣裳,手掌摸过她身上每一处,摸得她腿心儿淌水水,湿黏黏,就将什么塞进了她身体里,疼得她一个激灵。 疼痛中,她突然看见床边站了一个人,一个红衣裳的女人,她面上苍白地吓人,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纠缠,她突地又想起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事情,双腿情不自禁缠上了长工叔叔的腰,配合着长工叔叔往她身体里进。 “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长工叔叔突然对她说,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摸到了支簪子,奇怪了,她明明记得睡觉前,取下了所有首饰。 她想着想着,长工叔叔突然喘息加重,动作加快,低吼着倒在了她身上。 休息了一会儿,长工叔叔开始穿衣裳,他一边穿一边说:“我一时冲动了,我,我命硬,你跟了我怕是会不得善终,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做一次就够了吗?”她问,又不是她问,她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可嘴巴就这么说了。 长工叔叔停下了穿衣裳的动作,回过头来,看见她雪白的身子,看着她大张的双腿,看着腿心还在往外淌他射进去地白精,他又脱了衣裳,压上了她的身体。 这一做便就停不下来了,她不知何时成了旁观者,在一旁看着自己和长工叔叔颠鸾倒凤,她面无表情看着,就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看着。 她与长工叔叔一直做到天大亮,做到母亲来喊,她着急了,可床上的她却并不着急,还是坐在长工叔叔身上不停摇摆着,长工叔叔眼睛睁的大大的,已经许久没有闭过眼了,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身体也僵硬了,只有腿间的大东西还一直硬着,供她摇摆。 母亲喊完又走了,没有再来,她听着外面母亲洗洗刷刷的声音,听着父亲练功的声音,看着床上面色逐渐青白的长工叔叔,她奋力想逃,却是如何也逃不走。 而后她听着汪伯伯进门的声音,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不多久,又听见他们急匆匆进门的声音,看见他们撞开了她的门,然后她就与床上的那个自已融合到了一处,只听父亲大喝一声:“妖孽!”她就昏迷了过去。 汪掌柜大致说了下情况,只听房间里传出何先生地一声爆喝声,随即便没了声响,司南快步过去,推开房门,就见何先生口吐鲜血坐在椅子上,妻子和女儿都晕了过去。 司南与汪掌柜赶紧帮着扶人,净姝有新帮忙,正要扶,看见姑娘身边有支漂亮的簪子,想来应该就是那邪祟东西,赶紧拾起来,就要交给司南,却不料手中的簪子突然变成了个红衣女鬼,猛地朝她扑来,她来不及叫司南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她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这儿满是胭脂水粉地味儿,混着酒香,莫名有些醉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正拿着一支簪子往发上别。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净姝赶紧收回了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弄明白究竟如何,门被敲响了,一个尖细地男声催促道:“姑娘,该出来接客了。” 接客?净姝有些不懂,可看着自已身上清凉裸露的衣裳,她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我突觉不舒服,怕是接不了客了。”净姝假做虚弱无力哼哼。 “这可不行,几位爷可都定好了,您除非缺胳膊少脑袋,下不来床,才能休息。” 听他说的这么恐怖,净姝原想着去看看,可无意扫过内房,墙上的画,让她彻底没了这个想法。 那画里,都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痴缠的景儿,除了妓院青楼,哪家会把春宫图堂而皇之挂在房里?又何况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清凉,一点也不像是良家女子。 净姝想了想,又看了看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拿起簪子,狠狠扎进了自已的手掌里,对穿而过。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这是梦! 此念头一出,手中用簪子刺出来的血同恢复了原样,连流出来的鲜血都消失不见了。 外面人的催促声越来越急切,净姝不免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这种重伤都不能让自已从梦里醒来,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去接客? 这绝对不行! 净姝还没想明白,门被人踹开了,是个涂脂抹粉的丑男人,翘着兰花指,比太监更像是太监。 他原本阴沉的神色,看见净姝转头,马上又恢复了笑脸,扭着腰走过来,“哎哟,我说姑娘,您都打扮好了,怎么又不愿接客了?” “我肚子疼,像是要来月事了。”净姝急中生智说道。 她已经大致确定自已是如何境地,来月事会流血,自是不能做的。 男人眯了眯眼,轻笑道:“我记得姑娘您才来过月事不多久吧?” 说话间,他的手掌落到了她肩上,看似纤细柔弱的手,却是让她挣脱不得。 73.牡丹姑娘 “这我也不知,许是提前了吧。”净姝故作镇定,月事会受多方面影响,她以前也有过提前半月的时候。 “万一做着做着出血了,脏污了客人的身子,怕是客人会大发雷霆吧?”初来月事的时候,母亲有和她说过一些,有些男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时身子不干净,会坏运气。 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罢罢罢,我帮你去和芸妈妈说说情,你今儿好好歇着吧。” “多谢您了。” 送走男人,净姝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镜子,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脸。 “你是谁?”净姝问。 四周安静,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净姝正想起身,四处看看,就觉得自已动不了了,镜子里的脸,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然后身体自已动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簪子,往头上戴。 净姝突然恍然大悟,女鬼附身在簪子里,簪子先在才是她的本体,绝对不能让她把簪子插上去。 净姝想着,赶紧试着动弹身体,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是在梦里,戴上簪子与不戴簪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梦里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吗?她先在操控的身体不也是假的吗? 想明白这些,净姝眼前一花,从那身体里出来了。 女鬼似有些吃惊,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正常,净姝趁机问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还弥留人间不愿离去?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恩怨吗?” 女鬼看了一眼她,并没作声,自顾自地描眉打扮,将衣裳拉得更低,露出大半个熊脯,如此才满意,起身开门出去。 净姝想了想,跟上了女子。 一出房门,不同于原先的安静,歌舞声,嬉笑声,打闹声,呻吟声不绝于耳,在大堂内,就有不少人抱做了一团,肏干了开来。 男的和女的也就算了,竟还有男的和男的,净姝惊呆了,回头再看那女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与个醉鬼抱到了一处。 “牡丹姑娘不是身子不爽利嘛,怎么又出来了?”醉鬼一面说着,一面在她身上摸索。 净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可一眨眼,自己又进了那女人的身体,看着近在咫尺,想要亲她嘴的醉汉,净姝下意识推了一把,将其推开了,而后一把拿下头上的簪子,扔去了楼下。 簪子落地刹那,她突听何先生的声音响在耳边,震耳欲聋,她不由得捂耳蹲了下来,再睁眼,面前荒唐的景儿消失了,就见司南的脸,不待看清就被他拥进了怀里。 “我这是怎么了?”净姝问。 “没事,你刚刚被女鬼迷了。” “那女鬼呢?”净姝四周看了看,并不见女鬼踪影,只看见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 “被何先生灭了。” 从何先生家里出来,净姝与司南走在街上,走在太阳底下,听司南说她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才知道她刚刚不过晕倒了一盏茶的功夫,司南本打算动手,被何先生抢先将那怨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净姝想了想,将刚刚自己昏迷中看到的事情告诉司南。 “依你所见,那簪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名唤牡丹的妓子。” 净姝点点头,心中想不明白那牡丹为何会让她做那样一个梦,在梦里,就算驱得她去接客又能怎么样呢? “她与何先生斗了一场,元气大伤,钻入你体内躲避,你透过她的魂,见到了她生平的一些事吧,你梦中与她对抗便是你的魂魄与她的鬼魂做对抗。” 司南和净姝解释,眉头却还是紧皱,他总觉得此事太顺利了,透着些说不出的古怪,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净姝听完解释,也还是忍不住不停想着梦中的牡丹姑娘,许是梦的太真实了,让她有些出不来,若是没将牡丹的魂魄打散就好了,她还挺好奇牡丹的故事的。 正想着,只听司南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以我之见,何家的祸事还没完。” “女鬼不是解决了吗?”净姝不解。 “你别忘了,还有个惨死的长工。” “何先生既能对付女鬼,又何惧长工一个刚死之魂?再说了,若不是长工动色心在前,又怎么会做了风流鬼?他有什么可怨的?” “媳妇儿,你再好好想想。”司南提醒她。 看他笃定模样,净姝狐疑将事情经过又仔细思索一番,突然想起,那长工之所以会在何家做长工,是因为其命硬,难不成是这个问题? 净姝将想出来的问司南,得了司南肯定。 “年代越久远的器物,上面带的怨魂越难送走,一般都会直接将其打散,如此作为,会给自己增添杀孽,到头来亦会不得善终,所以一般处理这种的先生,都会寻一个命硬的人替自己挡灾,那长工估摸着就是这么个存在。” “何先生杀了女鬼,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若长工成鬼再来找麻烦,他怕是招架不住了。” “那咱们要不要帮他?”净姝问。 司南摇头,“何先生的性子你也瞧见了,现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咱们的话,再者说了,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究竟长工会不会变成鬼,现在谁也说不准。且就算长工成鬼来报仇,何先生对付不了,他估计也不会要我一个不1悉的人帮忙,会另外找1悉的朋友帮忙。” 净姝想起在当铺里与何先生见面时候的场景,认同地点了点头。 “相公,我怎么感觉这些个修行之人都不喜欢找城隍土地出面解决问题呢?”老王八当初解决胡四娘的事情,也是万分不情愿去找城隍爷。 “他们与城隍阎罗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江湖人与衙门的关系,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不将衙门放在眼里,都是江湖事江湖了,若不是到了万分不得已的情况,通常都不会惊动衙门,再加上一般修行之人都有自己信奉的祖师爷,与其求助其他神,不如求助自己供奉的祖师爷。”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一时有些无语。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74-76) 2023年10月16日 74.净姝擅画画 回到家里,净姝拉着司南陪她一起去清点库房,与根叔一一核实过账簿上的数,确定无误,便算是正式接了掌家的权利,而后便是无止境的看账。 光是瞧着摞了半墙的账本,净姝便觉得脑壳发晕,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劳任怨看起账本来。 司南不会看账,只能陪着伺候,陪着给她捏肩揉腿,端茶递水,偏偏她还觉得他的殷勤是在捣乱,一再赶他。 再被她赶,司南如她所愿,走去了一旁,打量起了账房。 账房很大,几个书架上都分门别类放满了账本,司南一一看了过去,觉得有些不对,账本就这样摆着,就不怕被人偷瞧?还是说根本不怕人瞧? 他不信九千岁做的都是见得了人的生意。 司南想着,又走回净姝身边,问陪在净姝旁边看账本的根叔究竟。 “少爷有所不知,自从您来京城之后,老爷就吩咐小的们,将不好的生意都关了,或是盘给了别人。” “他倒是说到做到。” “不好的生意?”净姝收回落在账本上的视线,看向他们。 “赌场,妓院之流。” 听到妓院,净姝来了精神,问根叔:“根叔可曾听闻过一个唤作牡丹的妓子?” “用牡丹做花名的妓子数不胜数,不知少奶奶要找的牡丹姑娘,还有什么特征?” 净姝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梦境,让六礼拿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勾描了一下牡丹的样貌。 寥寥几笔,便勾出了牡丹大致样貌,司南凑头来看,啧啧道:“没想到姝儿作画这样好。” 净姝没理会他的打岔,继续作画,六艺在旁替她解释:“小姐琴棋书画都师从大家,样样都是拔尖的。” “是,瞧出来了,画的真不错,改明儿也给我画张像吧。” 正说着,净姝收了最后一笔,抬头看他,应了他的话,“行呀,等着吧,等我看完这些账本。” 说完,将牡丹的画像递给根叔,让他认认。 根叔仔细看过,并没见过此人,净姝想了想,又告诉他,那所妓院的老鸨子被人唤做芸妈妈。 根叔摇摇头,仍旧没有印象。 “这牡丹死时应该已经脱了贱籍,不然以她妓子的身份,下葬不会有簪子一类的陪葬,坟墓也不会引得人去挖掘,与其这样认人,不如让人先找出典当簪子的人,找到坟墓所在地,就好查了。”司南提出建议。 “少爷说的是,只要有所线索,应当不难查,少奶奶稍等几天,等查得消息老奴再知会您。”根叔应下这份差事,随即便叫了人来,吩咐下去。 了了心头一件事,净姝账本看得更顺了,心无旁鹭看到点灯时分,才被司南强行合上了账本,拉着她吃饭去了。 晚上司南说什么也不让她看了,怕她伤眼睛,可净姝却是想着再多看看,早些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然一直记挂着。 “不差这会儿,账本在那儿又不会跑了去。” 司南执意不让她再看,完全不给她扯皮的机会,扯开话题,另外与她说:“说好给我画像的呢。” “不是说看完所有账本再帮你画吗?” “你之前可没说所有账本,你说的是这些账本,那不就是你下午看的那些本,你可别想耍无赖。” 有之前几回经验,净姝知道说他不过,看时间还早,也就如了他的愿,起身走到书桌旁,拿了笔墨纸砚,各色颜料出来,帮他画像。 “你摆个姿势……欸!你脱衣裳做甚!”净姝一个吃惊,笔上刚沾上的墨汁吧嗒滴到纸上。 司南刚洗过澡,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这一脱,直接一丝不挂。 “穿着衣裳的画像太寻常了,没有新意。”司南一本正经说着瞎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净姝面前走,净姝赶紧喊停:“你别过来了,站那儿就行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这厮什么龌龊心思,她算是都了如指掌,原还想着给他好好画一幅画像,看来是没必要了。 想明白这些,净姝不做停留,赶紧下笔,挥毫不多久,给他潦草画了个像,以做敷衍。 “画得这样粗糙。”某人不满。 “写意画,神似就行了。”净姝也忽悠他。 “怎只有上半身?” 净姝眨巴眨巴眼,做出无辜状,“画纸只有这么大。” “人像画一半,多不吉利,这不行,你得再给我画个下半身。”某人开始不要脸了,说着就坐到了桌上,大咧咧地将自己的硬邦邦露出来,示意她画。 净姝放下笔,抓住那硬根,“你想要就直说,别玩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戏。” 司南轻吸一口气,拿开她的手,把她放下的笔又塞回她手里,“我现在不想要,我只想你给我画像。” 净姝才不信他不想要,可又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想了想,还是配合着他玩了下去。 净姝拿笔沾墨,看了看那硬梆梆,犹豫着该怎么下笔,她还是第一回画这玩意儿。 瞧着瞧着,净姝面上不禁红了,想起了以往种种纠缠的画面,只觉得腿心儿作痒。 犹豫再犹豫,净姝终是下笔,勾勒出形状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画在纸上,没有亲眼看的那样有力,司南不满,“姝儿可不要敷衍我。” 净姝也觉得没画好,换另一张纸,换了一支小笔,精细描绘起来。 这张画用时稍久,却是将他那物儿一比一地画到了纸上,连上头细细粗粗的青筋都仔细画上了。 “这样总行了吧?” “比方才好,只是……”司南话音一转,“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还差点儿韵味。” 净姝不明白他说的韵味是什么,司南直接拉过她空闲的那只手,握上了自己的硬根,“把你的手也画进去。” 男人硬邦邦的肉根被女人纤细的手握着,更能让人浮想联翩。 净姝认同他的想法,一手扶着他的肉根,一手在纸上勾绘,在画上又添上一只手。 画完最后一笔,正要收手,一滴白汁儿掉在她手背上,净姝抬头看了看,又把这滴白浊加上,顿时让这副画更加色气满满。 “这样行了吧?”净姝再问他。 “这副算是可以,但你上半身画的写意,下半身又是细描,根本对不上呀。” “你还想怎么样?直说吧,别卖关子了。”净姝画出兴致来了,想看看他还有什么鬼主意。 75.字和画缺一不可HHH 司南未语先笑,笑得猥琐,“画我一人多无趣,再说我上半身哪有姝儿的有看头。” 司南说着,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红肚兜抓捏了一把圆圆翘翘的奶儿,一把将红肚兜扯下,露出里面的粉嫩圆白,双手逮住两只软嫩嫩揉了两把,随即抓着不放,示意她画。 净姝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胸脯,他肤色深,抓在她白皙的胸脯上,色差很有冲击,她还是头一回这样仔细看他玩弄自己身体,说不出的羞人滋味,只觉得小腹暖暖,腿心里儿湿润润了。 净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不知该从何下笔,好不容易下了笔,不过几下,又停了,觉得不行,没画出韵味来。 换了张纸,换了支笔,还是不如意,净姝最终还是放下了笔,“我画不了。” 司南想了想,起身走去内房,一阵捣弄,不多久,再出来,手里拿了块大铜镜,他竟是把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拆下来了。 看他搬来一把椅子,将铜镜放在椅子上,整正好对着书案,他们二人一举一动都能从镜子里瞧见。 司南抱着她坐在腿上,从后摸她的胸脯,捉着两只圆圆翘翘,揉揉捏捏。 净姝从铜镜中看着衣衫半褪的自己,看着他把玩自己的双乳,心中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尤其自己再提笔画,一点一丝细节都要用心去观看,刚画出个大致样貌,便觉得腿心儿湿得不行了,偏他的手还在作乱,不停地揉弄,脑袋埋在她颈间亲吻,在她肩头留下他忍耐地痕迹。 忍着羞臊,忍着难耐,净姝极力稳住手中的笔,细致画是不行了,只能变化着来,将二人此时荒唐模样,尽数描绘到纸上。 埋头在衣衫半褪的女人肩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粗砺地的大掌抓捏着女人高耸的胸脯,小小巧巧的乳尖从男人指缝露出,女人微张的嘴,两人身上的汗,韵味便出来了,再画上一张桌子,一摞账本,便更令人遐想了。 净姝没有给两人画眼睛,脸型上也稍稍做了改动,就算被别人看见,也不会想到他们。 “画好了。”净姝微喘出声,示意他看。 司南凑过,仔细端看,说道:“不错,这账本添的好,不画脸也好,只是看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管家娘子,在看账本之时,来了兴致,勾了个精壮小厮来解馋。” 净姝无语,他还真敢说,明知道这画的是他们俩,还胡说八道。 “这下行了吧?”净姝问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画一幅画,不是太可惜了些,再来再来。” 司南说着,撩起了她的裙子,摸了一把她腿心。 “姝儿好湿了,也是十分喜欢这样玩耍吧?” “才,才没有!” “姝儿上头的嘴惯会骗人,我不信,我只信下面这张不会骗人的嫩嘴儿。”司南说着,抵了一个指头进去,突然进来的异物,让净姝不禁一声轻吟,听声儿便知是极舒服的。 净姝轻轻哼哼着,没再反驳,今天这遭玩耍,确实让她最快进入状态,以往都是跟着他的节奏来,这回算是她自个儿主动钻进来的,光是看着他的那物儿,就湿了腿心,穴儿里头发馋发痒。 “这样缠人,难怪姝儿不想画了,为夫先给你解解馋。” 司南抽出手指,扶着肉根摸索着往里面顶,这回只用一根手指给她摸了摸,小穴儿还没完全松软,进得有些为难,好在今儿她滑腻腻的汁水多,勉强也进去了。 “相公……”净姝轻呼,稍觉得有些胀,想让他轻点,又不想让他轻点,轻点有轻点的舒服,重点也有重点的舒服。 “太深了……”他整根儿放进来,还是有些不适应,净姝下意识抬臀,想抽出来些,可一动就被他按住了,按着一下重顶,顿时让她打了个激灵,绞紧了他的大东西,也让他受不住吸了口凉气。 司南忍着她内里纠缠的紧致折磨,说道:“这下解馋了吧?继续画。” “还要画?”净姝不明白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样,都插进来了,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嗯,继续,姝儿画好了,为夫才给奖赏。”司南说到奖赏二字,又狠顶了一下,奖赏是何,不言而喻。 “这算什么奖赏?”净姝无语。 “那咱们来比比,看谁先忍不住,哪个先忍不住,待会儿就要受个惩罚。” “什么惩罚?” “我输了惩罚你定,你输了惩罚我定如何?” 净姝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按以往经验来看,他猴急猴急的,根本忍不住。 “这样干坐着多无趣,姝儿继续作画吧。” 净姝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他:“画什么?” “画人在人上人压人,肉插肉中肉磨肉,就像咱们这样。”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亲她的脸,一下一下,亲得暧昧又色情。 净姝下意识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了应承的话,拿起笔来,又开始画。 和方才一样,画上两个人,不描眼睛,脸型稍改,男人在下,女人在上,男人揉着女人浑圆的熊脯,埋头在女人颈间亲吻,只一处不同于刚刚,便是他腿间的巨物,深埋在女人身体里面,两人的性器,咬合得严丝合缝,交合之处,湿淋淋全是水,湿了她的腿,也湿了他的腿,顺着腿往下淌,将脚下的地板都洇湿了一块。 画着画着,净姝有些忍不住了,这样细瞧细画,脑子里脑补了太多东西,全是以往被他弄得咿呀咿呀直叫唤的场景,可想再被他狠狠来一遭,再体会一回那般爽快滋味。 司南察觉到她体内嫩肉蠕动,便知她快要忍耐不住,不由在新里偷笑,凑近她耳,与她说:“姝儿画得这样好,不题字可惜了。” 说完,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笔,在画一旁题字,边写边在她耳边念叨:“恶鬼化人形,生出孽根,欲火燎燎,诱妇人行荒唐事,巨物杀入嫩肉之中,如老农捣米,一棒比一棒卖力……” 纸上未画脸面的男女,确实有几分恶鬼的样子,本来没什么含义的画,因这些个字,便多了好些令人遐想的东西,字画字画,果真是字和画缺一不可。 此时在净姝新里,觉得他就如写的恶鬼一般,觉得自已被他的话蛊惑了,可想可想让他也动一动,卖卖力气,往她里头捣一捣,用力杀杀里面的痒痒难受。 76.净姝输了H 原就情动了,再被他这么一蛊惑,净姝彻底忍不得了,忍不住动了动臀儿,想自行套弄套弄他的东西,然而只一下,就被他伸手按住了,“姝儿动了,我赢了。” 净姝愿赌服输,点点头,她此时只想他快点儿动,再顾不得其他的了。 司南见她认输,因忍耐紧绷地神经才放松下来,顾不得与她掰扯什么惩罚,抱着她的臀儿,就是一阵猛进猛出,摇晃的椅子咯吱作响。 他也到了极限,里头嫩肉紧紧缠着他的肉根,饶是不动,也是爽极,默默在新里不知念了多少遍清新咒才压下那股子冲动欲念,这一放松下来,他可就不客气了。 司南每每尽根没入,又尽根抽出,一下比一下入的猛,卯足了劲儿肏她的小嫩嘴儿,啪啪声儿,如鱼跳水,水花儿飞溅。 这一遭两人都发了狠,你凑我迎,好一通快活,齐齐上了高潮顶儿,许久没回过神智来。 两人拥着抱着,歇了好一会儿,才从欲仙欲死当中回过神来,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净姝鬓发全乱了,发丝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可也没劲儿抬手将其撩开。 司南爽完倒是没有像她一般失力,搂着她亲了又亲,便又开始碎嘴子了。 “真舒服,我媳妇儿就是厉害,差点儿没给我绞断了。” 净姝面上一红,羞臊转过头去,手却是拧了他一把,转开话题说道:“愿赌服输,你说吧,想要怎么惩罚?” 司南笑得狡黠,嘿嘿笑道:“罚你勾引我。” “……”净姝无语看他,这算什么惩罚? “姝儿上回一招说有虫儿,可是将我骗得团团转,应当是还有不少新点子。”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新点子,我那时也不过随口一说,是你自个儿上杆子爬上来的。” “真的吗?我不信,就算没有,你也得动脑筋想个出来,这是惩罚不是?”某人不依不饶,净姝没有办法,只能扶额思索,想该怎么勾引他。 上次能成,是他本来就欲求不满,加之天时地利,轻轻一勾,他就上钩了,先下刚刚做完,他又知道她要勾引,早就准备着,不论怎么勾引,他都新有防范,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新思。 净姝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对策,十分头疼,正想与他再打打商量,门被敲响了,是六艺,“姑爷,小姐,当铺汪掌柜有急事求见少爷。” “什么急事?”净姝下意识从他腿上下来,他那东西一抽出来,射进去的东西顿时就滑溜了出来,顺着她大腿往下流,赶紧扯着衣裳擦了擦,才算没滴到地上去。 “汪掌柜没有说明,只瞧着挺急的。” “你穿上衣裳快去瞧瞧吧。”净姝对司南道。 “你不去?” 净姝指着自己腿心,“这样子,哪好出去。” “这有什么,擦擦就是了。”司南说着,拧了块湿帕子来,帮她从头到脚快速擦了擦,而后又自己擦了擦腿间的污物,至于身上的汗,回来再洗去了。 夫妻俩心里清楚,汪掌柜大晚上来,绝大可能是为了何先生来的。 果不其然,汪掌柜一见他们,不待他们发问,赶紧说道:“少爷,何先生有些不大好,想请您帮忙看看。” “他怎么会找我帮忙?按理来说,他不该去找另外相1的朋友帮忙吗?” “何先生不希望女儿受辱之事被更多人知道。” 司南点头,表示理解,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何家遭遇此事,汪掌柜深感愧疚,觉得是自己收的簪子害了何先生一家,加之两人合作多年,交情也不错,遂一直没走,帮衬着他料理之后的事情。 忙活到入夜时分,他正要告辞离开,何先生突然晕倒在地,再醒来就成了另一个人,正是刚死不多久的长工。 他见状不好,赶紧拿过一旁何先生的法器扔过去,将其逼出了何先生体内。 何先生先前对付女鬼已经大伤,再被长工如此折腾,身上伤更重了,他知自己重伤,不是长工的对手,便想着向外求助。 只是他忧心女儿,担心将事情闹大,女儿以后会受人指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来对付,存着要与长工同归于尽的念头,还是汪掌柜提醒他,可以让他家少爷帮忙,反正他们也都知道了,不必担心其他,于是乎,何先生便托了汪掌柜来请他。 “我从何家出来之时,长工的魂魄又附上了何先生的身,何先生布下的一众法阵都没将他拦下,其实力不可小觑,若不是何先生拼死护着我出来找救兵,怕是也凶多吉少,少爷需得万分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司南说着,递了一张符咒给他。 等马车行到何家门口,正是午夜时分,何家里面亮堂堂的,点了不少灯,只是,点的都是红灯笼,红色的灯光,在寂静的黑暗夜里莫名诡异。 司南看了看何家门前的两个崭新的红灯笼,他记得下午来的时候并没有挂灯笼。 汪掌柜也发现了这一异常,他从何家离开,去安府时,也没有红灯笼。 汪掌柜稍有些怕,不敢叫门,司南没做犹豫,直接踹门而入。 何家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喜字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77-79) 2023年10月22日 77.戳破牡丹的谎言 “你怎么了?”净姝看他不对,问了他一句,一边问一边往司南身旁躲了躲,怕他会失控。 司南伸手扶住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挡在长工前面,“牡丹,出来吧。” 什么?净姝一惊,牡丹不是已经被何先生灭了吗?簪子不是都已经断了吗? 净姝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长工松了神色,放下扶在额上的手,向司南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此时从何先生体内发出来的是个女声,牡丹的鬼魂竟也在其中。 “很简单,按汪掌柜所说,他离开之前,你们附身到何先生身上两次,一次被他用何先生的法器打了出来,那时候,附身的应该只有长工,才会被他一个外行人,误打误撞打出来吧?后来撞破诸多法阵再附身的并非长工,而是你吧?长工才刚死,再怎么怨气冲天,也无法突然之间有这么强的实力,能无惧何先生布下的诸多法阵,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蛊惑长工附身何先生,让他侵犯自己女儿?” “这哪是蛊惑,我不过看他可怜才帮他一帮。” 一切还要从昨日说起,只说何小姐被附身,与长工成了好事,牡丹榨干了长工的精气后,长工因执念膝下无儿,断子绝孙,魂魄不散,牡丹听得他一世悲惨,后悔杀他,便决定帮他圆梦,正此时何先生与汪掌柜归来,牡丹灵机一动,便与长工配合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只等晚上再伺机而动。 牡丹这说法乍一听倒是说得过去,可是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净姝想着,看着面前口说女声的何先生,突然又想到什么,反驳她方才所有说法:“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想帮长工,而是想借他瞒天过海,将何先生之死嫁祸给长工,让他给你背黑锅,如此一来,何家灭门之祸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你身上去!” 牡丹轻笑,“你这猜测倒是有意思,可惜猜错了,我若是想杀他们,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这,也是。净姝一时无言。 “我媳妇儿肯定没有猜错,你要是有能耐,当初又怎么会被卖入当铺,落到何先生手中呢?你一开始被压制在簪子里面,无力逃脱,只能迷惑何小姐一个弱女子,借由她的身体,得了长工的精气恢复,才能从簪子里出来,才能吊打何先生,只是你为何会放过汪掌柜呢?明知道他会去找我们帮忙,还放他走,实在有些说不通。” 经司南一番话提醒,净姝和汪掌柜都意识到了这处不对劲,何先生是接了汪掌柜的生意才会与牡丹为敌,牡丹既然要置何先生一家人于死地,没道理会放过汪掌柜,尤其还知道他是去找救兵的。 司南的话让牡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说道:“留下他,我不过是要留个见证,证明何先生是被长工所杀,而非我杀的。” “不对。”司南再次否决她的说法,“见证有我们夫妻就够了,这才是你之前为何会上我媳妇儿身的缘故,你留下汪掌柜肯定另外有原因。” 牡丹编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这么机敏,先后戳破了她的谎言。 正如他们推测,她一开始在簪子中,尚无力反抗,若不是何先生被三驸马的人请走,她也不可能有反杀的机会。 她本来的计划确实是想杀了何先生一家和汪掌柜,假死嫁祸给长工,来一招金蝉脱壳,他们夫妻二人便是见证,只是没想到事情有变,她才不得不改了计划,放走了汪掌柜,将杀死他们一家改做了侮辱,女儿生出父亲的孩子,叫他们颜面尽失,一辈子后悔,这才有了洞房这出戏,只是没想到还没完事他们就来了,竟是一点儿忽悠不到,终究是暴露了身份。 牡丹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汪掌柜,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说道:“罢罢罢,既然被你们识破,也注定是他们一家命不该绝,我此番就饶他们一命。” “多谢姑娘高抬贵手。”汪掌柜赶紧道谢。 牡丹没应他的谢,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往后你若遇见难事,往门口点三炷香,唤我名字七声,我自会出现助你。” 牡丹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一旁司南注意到了她方才那一眼,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汪掌柜腰上玉佩一眼,一块很别致的鱼形玉佩。 司南若有所思,净姝却是看向他,问他:“咱们不追上去吗?” 司南摇头,“追上也没用,我打不过她。” 说完,司南看向长工,“你还不出来?” “我死了。”长工愣愣说道。 “然后呢?” “我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刚刚凶手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动手报仇?” “我打不过她。”长工说完,另又说:“我是受了何家连累才被她害死的。” “你是受了何家连累不假,可你坏了人家姑娘清白身子这是事实吧?” “是她勾引我的。”长工不服。 “她勾引你,是因为被牡丹附身,她也是受害者,你因打不过牡丹,就欺负何小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长工一时无言,许久又说:“何先生骗我,他承诺我,我帮他挡灾,他会帮我改了这天煞孤星之命,我都死了,他还没给我改,我这一死,我家就绝后了,你让我如何去九泉之下见我家列祖列宗?” “一般过世许多年的人,若无大过错,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有大过错的,都地狱中受罚,也没机会见你,只有在等待轮回的,才能收到在世亲人的供奉,才能庇佑后人,你家列祖列宗说不准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听完这些,长工稍有所动,但还是有些不甘愿就此归去,还在念叨着:“我本不该死的,我是替何家人挡了灾,我本不该死的……” “你若想报杀身之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何办法?” “去找城隍告阴状,状告那恶鬼牡丹杀害你,由他们为你主持公道,让阴兵去捉拿她。” 长工想了想,最终还是听了司南的建议,去了城隍庙。 总算将这混乱场面解决,三人又忙着救治何家人,一通忙活,天都亮了。 何先生醒来后便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直到他们离开时,才几不可闻地说了句谢谢,并说自己以后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 78.勾引某人(2100珠加更) 三人从何家离开,太阳已经挂上了天空,司南邀汪掌柜一起吃早饭,桌上,问起了他腰间玉佩的来历。 汪掌柜放下筷子,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他细看,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入当铺收的第一件当物,后来赎取期限一过,成了死当,店里将其处置时,我便掏腰包买了下来,而后便一直戴在身上。” “看来是阴差阳错了。”司南轻笑,将玉佩还给汪掌柜,嘱咐他道:“以后要说这玉佩是你家祖传的,只有祖传的,牡丹才会听你的差遣。” 司南想,这玉佩估计也是牡丹的,亦或是她亲近之人的,以为汪掌柜是其传人,才会放他离开。 何先生是接了汪掌柜的生意,汪掌柜才是想灭她的人,所以她也饶了何先生一死,只用父娶女这事侮辱他们。 “怎么会这么巧?”净姝有点不可置信。 “老话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嘛,这许是老天给的一点生机,让他们能绝处逢生。” 净姝听罢,想了想这经过,何先生因为手段凌厉,常是将鬼怪打得魂飞魄散,此番会折在女鬼手中,是他的报应,他利用长工挡灾,长工成鬼纠缠,也是报应,避不可避,至于为何会牵扯何小姐,应当就是应了那句父债女还了。 正想着,汪掌柜突然起身行礼对她说:“少奶奶,我有个请求,望您能允。” “汪掌柜有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礼。” “何先生常年接触古物,眼力好,是以,我想将他聘进当铺,望少奶奶恩准。” 净姝明白了汪掌柜的意图,他这是看何先生要改行,担心他以后无法生计,想给他谋个职位。 “当铺里的事,汪掌柜看着办就是。”净姝说罢,想到什么,话音一转,又说:“我近日想着在京中开一处善堂,正寻可靠的管事,何先生若不想再接触古物,亦可考虑来善堂帮我。” 净姝想,当铺只那么大,有汪掌柜一个管事就行了,何先生去了,做管事怕是不能,可若是低汪掌柜一等,怕是心里会有落差。 善堂本来与司南商量不开的,只想着让各个铺子将每日富余的东西施舍出去,可她看到何先生这下场,心中不免担心起司南以后,还是决定将善堂开起来,多多行善积德,帮他积福躲祸。 司南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勾唇,附和她说:“我看何先生来打点善堂更好,另外,汪掌柜您再劝劝何先生,他既有那等本事,金盆洗手实在可惜,还是再做考虑为佳。” 两人与汪掌柜分别,走在街上,司南不发一言,还在想着什么,净姝不由开口问他:“你还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牡丹处心积虑弄一招瞒天过海是另有意图。” “她还能有什么意图呢?”净姝想不通。 司南摇摇头,“或许要等根叔那边来消息了,看能不能查到她的来历。” 两人讨论着,而后叫了辆马车回家,司南还在琢磨着,净姝已经忍不住打起哈欠来,一宿没睡,昨夜又与他荒唐了一场,实在是太累了,被马车颠簸着,就忍不住靠着他的肩头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净姝突然又想起昨夜他说的惩罚,究竟该怎么勾引他呢? 一觉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里面,挨着他睡了一身汗。 净姝揉了揉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大概是申时左右,他还在睡。 净姝想了想,轻手轻脚下床,司南察觉她起,一把又将她搂进怀里,“再睡会儿。” “你接着睡吧,我还得看账本呢。” “没事,慢慢看,不着急。” “那也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净姝说着,亲了亲他,哄着他又睡了,这才让他松了手,从床上下来。 司南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起,起来已经酉时,起身看了看周围,净姝坐在外间,正认真看账本。 门窗都关着,不通风的房间里很是闷热,许是太热了,净姝穿得少,穿着寻常睡觉才穿的轻纱罗裙。 饶是穿得这样少,身上的汗还是不断,将轻纱打湿,肉色的轻纱黏在身上,像是没穿一样,白嫩嫩的熊脯和腰肢都能一览无余,认真看账本的净姝似没有发先,一手翻着账本,一手给自已打扇。 司南只一眼,腿间兄弟立马就不淡定了,轻手轻脚下了床,往她走去。 越挨近,越觉得好看,那脸那熊那腰那腿,无一不没得惊新,只那颈子到熊口处不知怎么画上了一道墨痕,墨痕一直没入她熊口,破了这份白净的没感。 “姝儿,又看账本呢。”司南明知故问,挨着她坐下。 净姝从账本中回过神来,看向他,“起来啦,饿了吧,我这就让人传膳来。” 净姝说着就要起身,被司南拉住了手,“看个账本怎的还把墨汁弄身上来了?” 司南故作正经,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帮她去擦熊前的墨痕。 “之前擦汗时,忘记手上拿着笔,不小新划了一道。”净姝解释着,想要自已来擦,司南却是不让,净姝只得挺着熊脯让他来,却不料他擦着擦着就往她衣裳里面摸。 “你干嘛,衣裳里面没有沾到墨。”净姝抓着他的手不让动,可她小小力气,哪抓得住司南的手,被他摸进了衣裳里面,抓住了一侧熊儿。 “有些墨汁混着汗水淌进去了,我帮你好好擦擦。”司南睁眼说瞎话忽悠着,大掌按着她一对儿软嫩,揉了又揉。 净姝没再躲,任由他摸,只是等他手掌再往下移的时候,又按住了,“打住,你说的惩罚我已经做到了,一身是汗,我可不想做,你那东西不好好洗干净,别想往我身子里放。” 司南此时才恍然大悟,她这是在做昨夜答应要勾引他的惩罚,他一个不留神,就这么上钩了。 “媳妇儿,你也太狡猾了。”司南咬牙切齿,好不甘新。 净姝忍不住笑,“明明是你一碰到这事就犯浑。”要是他有一半渡鬼时的新细,哪会发觉不了呢。 “我是一碰到你就犯浑,你就是生来克我的。” 司南哼哼,一把拉下她的衣裳,露出两只挂着汗珠的白奶子,张嘴咬住一颗儿红艳艳,一阵儿猛吃,将红艳艳吮吸得更加红艳艳。 “都是汗,你也不嫌脏。”净姝娇喘着推他。 “娘子香汗涔涔,哪有半点污浊,我尝尝,再尝尝,没尝够可舍不得松嘴。”司南说着话也没松口,因为嘴里叼着,以至于说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听得净姝好笑,也就任由他闹了。 79.牡丹的身世 “媳妇儿,咱们再洗一回鸳鸯浴吧,在水池子里做不会热,不怕汗黏黏。” 净姝正欲答应,门被人敲响了,是六艺。 “姑爷,小姐,净煜少爷来了,说是有事情寻姑爷帮忙。” “就说我正忙着,让他改日再来。”司南一口回绝。 “六艺,你与哥哥说,姑爷这就过去。”净姝开口拦下,又对司南说:“我听六艺说,哥哥午时就来过一趟,看咱们在睡觉,便就推了,哥哥一来再来寻你,定是有要紧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他,帮他把衣裳又穿好,给他擦了擦面上的汗。 “行吧,你先去洗吧。”司南无奈,狠狠又亲了一下媳妇儿的红嘴儿,拿过外套便走了。 净姝整了整身上,书案,便去了浴池,不料才下水,他就回来了,脱衣下水一气呵成。 “这么快就说完了?哥哥寻你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是帮嫂子她娘递话来的,说是范伯母有个肩痛的老毛病,久治不愈,听得我会巫法治病,便想让我帮她看看。”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手中的布巾,帮她擦背。 净姝躲过他的手,拿过一旁的澡豆,要先用澡豆洗洗。 “你答应了?”净姝问他。 “我要是不答应,你哥回去能交得了差?到时叫你嫂嫂赶去书房,可是要埋怨我了。” 司南说着,手下不停,按着她说的法子,给她用澡豆擦洗。 澡豆的香气弥漫开来,司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爱不释手抚着她因擦过澡豆更加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 “范家是书香世家,规矩诸多,范伯母不大好相与,你到时候去,说话注意些分寸。” “不大好相与?”司南反问她,双手抓着她两只沉甸甸揉搓。 “嗯,她喜欢被人用话捧着,你说话记得要讨喜点,且她喜欢炫耀,惯会踩一捧一,万一她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能叫我媳妇儿这么忌惮,看来这范伯母还真是不好相与,不过话说回来,她既然这么不好相与,你家又为何会和范家结亲呢?” “谁让我哥喜欢范小姐呢,为了她,不管范夫人如何刁难,都老实受了。” 范夫人厉害,约束得子女各个老实本分地很,那范小姐也常被各个小姐私下称作木头小姐,也不知她那喜欢舞刀弄枪,好动好跳的哥哥,怎么就喜欢上了这老实本分的木头小姐。 “看不出来大舅子竟也是个痴情种。”司南说完,手已经摸到了她腿新,按着肥嘟嘟的小嫩穴轻揉,揉出些滑腻的水儿来。 司南见她准备好,快速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尤其仔细搓了搓自个儿大兄弟,洗的干干净净,不给她嫌弃的机会。 司南洗完,迫不及待将她抱上池子边坐着,随即打开她的腿,扶着肉棒子不停磨蹭粉嫩花儿,磨得她娇喘哼哼,汁水儿不断,正想进去之时,司南却是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摸了摸她腿心子,沾了一手淡淡的红。 “姝儿,你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净姝一愣,想了下日子,“是要来了。” “得,空欢喜一场。”司南伸手掬起一捧水,又给她洗了洗腿心子,随即穿上衣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她梳洗。 月事在身,司南可不敢招惹她了,怕撩拨起来,最后受罪的是自己个儿。 于是乎,在某人安分的这几天里,净姝安静看了几天账本。 月事来的第三天,根叔将牡丹的身世查清楚了,才知道,这位牡丹身份不简单,竟还涉及朝里一官家的秘辛。 牡丹原名纪莲,因家境贫寒,刚满十三便被父母卖入当地一家青楼,花名叫做牡丹,据说她初夜卖出了那所妓院至今为止最高的价。 牡丹长得好,会来事,很快便成了妓院里的花魁,成了远近闻名的美人儿,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想一亲芳泽。 捧着这棵摇钱树,可是喜坏了老鸨子,只是老鸨子没乐呵几年,这摇钱树便提出要自己赎身了。 原来啊,这摇钱树早有了个心上人,两人是隔壁邻居,从小青梅竹马,情窦初开之时,牡丹就被卖来了妓院。 竹马情深似海,饶是知道青梅成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也不嫌弃,愿意等她攒够银子从良。 这一等便是五年,等得花开花谢,冬去春来,终是等到了云开月明之时。 后来牡丹如愿脱了贱籍,恢复了本名纪莲,嫁给了竹马,成了个秀才娘子。 秀才是个遗腹子,没出生爹就死了,全凭着寡妇娘绣花织布养活。 在寡妇娘累死累活下,供出了个十里八村唯一一个秀才后,秀才娘病倒了,得了个软骨头的富贵病,得天天用药养着。 刚好一点的家,又败了,哪怕是秀才每月能从衙门领些银钱,也填不满家里这药罐子,他只能先搁浅了继续考学的念头,去酒家做了个账房先生。 捉襟见肘的他,给不起纪莲八抬大轿,给不起十里红妆,他只能给纪莲一个天长地久许诺,纪莲却已是满足,自己坐着花轿,穿着嫁衣,带着嫁妆进了他家门。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80-82) 2023年10月26日 80.覃家的秘辛 牡丹见他并未过河拆桥,心中对他更是死心塌地,后听说知县大人见他拔得头筹,曾一度想将自己千金许给他,都被他满口回绝,便更信了他的海誓山盟,以后再不怀疑他的一番真心。 不多久,他启程去京城参加两年后的殿试,牡丹主动承担病母,每月给他寄去银钱,免去他一切后顾之忧。 京城不似小城,各种花费都高,为供他在京城过活,牡丹只能不停接客,好在他没有辜负她的一番期盼,一举中了进士。 秀才中进士的消息传回家里,牡丹喜不自禁,老母亲更是大笑不止,却不料,老母亲一个激动,竟猝死了过去。 村子里死了个老妇,烟花柳巷里少了个牡丹姑娘,她们都被今年考上的进士老爷私下接去了京城。 进士老爷将母亲的尸体葬在京城外新买的坟地,又将父亲的坟迁了过来,至于牡丹,她又恢复了纪莲的身份,成了进士老爷府上的一个小妾。 牡丹配不上进士老爷,纪莲也只配做个小妾,进士老爷另相中了个大家闺秀做正妻,因老母亲刚逝,要守孝三年,他们的婚期定在了三年后。 纪莲怨他不信守诺言,可她也知自己配不上他,谁让她不仅仅是纪莲呢,他能将她接来京城,让她做妾,便是没有忘记当年誓言了。 守孝的三年里,新娘子没进门,她虽是小妾,做的却是正妻的活计,他与她相敬如宾如同以前一样,只是他不许她出门,亦不许她再见外人。 她心里清楚,他终究是膈应她做过妓子,不许她出门,不许她见外人,是怕她被以前的恩客认出来,怕她身份暴露。 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可三年后,新夫人进门,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她终究是嫉妒了,可嫉妒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个小妾,一个做过妓子的小妾,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或许她不该来京城的,或许她早该明白,从她被叫做牡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做不回纪莲了。 那天晚上,她看着自己漆黑的房里,看着远处亮着灯火的房间,拿出了今儿下人送来的一匹新夫人赏的缎子,高高抛上了房梁。 结一系,凳一踩,脑袋一伸,脚一踢,几下挣扎,便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根叔说着牡丹的事情,说着说着,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之间就变得阴沉沉的,不多久又响起了电闪雷鸣,听得净姝不免有些害怕,不禁往司南那边躲,不解问道:“按查探这的经过,牡丹是自尽而亡,不曾怨恨,又为何生出怨念,弥留人间?” 根叔摇头,“或许另有不为人知晓的内情吧。” “您方才说,此事事关一官家秘辛,是哪一家?”司南插嘴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覃家的秘辛,这进士老爷,便就是覃家的先祖覃问,覃家便是从覃问这代开始发迹起来,一直到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成了皇亲国戚。” 这覃家,正是三驸马的家里。 司南听完,站起身,“姝儿,走吧。” 净姝一脸懵逼,“去哪里?” “去找牡丹。” 说话这阵儿功夫,外面狂风大作,瞧着像是有暴风雨的样子。 “我这下知道牡丹为何要处心积虑设计一遭,将何先生的事情嫁祸给长工了,何先生在京中颇有声望,他要是死了,自当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踪迹败露,她以后报复覃家就难了,所以她才会借长工之手来杀何先生,让大家以为何先生的死,是他利用长工挡灾的报应。 她附上你身,留下身份信息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报复覃家做掩饰,如此一来,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女鬼身上去。” 净姝点头表示赞同,这就能反驳牡丹之前反驳她猜测时说的多此一举,以牡丹的实力,在她榨干长工的精气,一经恢复的时候,就能马上杀了进门的汪掌柜和何先生,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利用长工来杀。 “此时风云大变,不同寻常,看来是长工告阴状成功了,阴兵要来阳间捉拿牡丹,风雨雷电为他们做掩,也是在驱赶无关人等,看这架势,一旦交上手,牡丹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去劝劝牡丹,看事情还能不能有转机。” “可我们去哪里找她?”净姝刚问出口,突然想起,牡丹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覃家报仇了,若是在覃家找不到她,那便去找汪掌柜,按她之前说的法子将她召唤来。 两人一合计,还是去了汪掌柜那儿,决定让汪掌柜将她召唤来。 狂风大作,路上行人都散了,夫妻二人迎风骑马去了当铺。 汪掌柜听得他们所说,赶紧让人拿了香烛来,背着风将香烛点燃,一声一声唤牡丹的名字。 七声过罢,牡丹仍没有来,汪掌柜看了看司南,司南示意他继续,于是乎,汪掌柜又继续呼喊牡丹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风大,线香燃得比平常快许多,不多久就燃到了底,汪掌柜正要看司南,只觉一股凉风迎面吹过,屋里便多了一个人,正是那牡丹。 牡丹二话不说向司南与净姝袭去,司南抱着净姝躲过,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并非帮阴兵捉拿你。” 牡丹不信,“你们别装了,若不是你们,阴兵又怎么会来捉拿我?我已经放过你们一马,你们竟是恩将仇报!我今儿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牡丹招式愈发凌厉,司南抱着净姝只躲不攻,继续与她解释:“是我指点长工去告发你没错,可我如今若是想助阴兵抓你,就不会两个人在这儿等你,而是会叫上阴兵埋伏,给你来个瓮中捉鳖不是?” 司南的解释让牡丹神色稍松,却仍是没停攻击,司南又继续说道:“你和覃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牡丹眼睛微眯,杀机更甚,正欲说话,正此时又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雷声轰轰,震耳欲聋,让大家不由得都停了声音。 “不好,阴兵要追来了,你先躲进我酒葫芦里来。”司南说着,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 牡丹没有动,稍作思索,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敌人的敌人自是朋友,我也与覃家有怨。”他给三驸马下咒,也算是与他结了怨。 牡丹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漆黑如夜的天,终是钻进了他的酒葫芦里。 不多久,阴兵追上,带头的是城隍手下的日夜游神二位。 经过前几件事情,司南与城隍庙里诸位都有些交情,日夜游神亦是知道是他指点长工去城隍庙求助,是以半点儿没做怀疑,只问了一句可曾见过妖孽,得了一句不曾,二位便就匆匆离去了。 借了掌柜一间空房,司南往四周设下符咒,而后放出牡丹。 “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根据我们的查探,你是看破红尘,自我了断的,怎么又成了怨魂,徒留人间,附身在簪子之上?” 81.与牡丹的誓言 牡丹没说,反问他:“你与覃家有什么恩怨?” “实不相瞒,三驸马也是覃家人,他身上的咒便是我下的。”司南半真半假说着,与她拉近关系。 牡丹稍作犹豫,终是开口说起了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从她死后说起,她身死之后,魂魄尚未归去,飘荡在家里各个地方,看着家里下人为她披麻戴孝,看着夫君在她棺前悲恸大哭,看得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她本该是瞑目了。 可不料正欲归去时,那哭泣着男人,对着她的尸体,吐露出了个惊天大秘密。 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算计。 从最开始的街头偶遇,到后来的不介意,愿意等,再到后面的千年人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他母亲的算计好的。 他母亲病重,家里吃紧,他只能放弃考学,做了个账房,他母亲深觉自己拖累儿子,本欲寻死以作解脱,不料拄拐出门寻死的时候,正好碰见隔壁搬家,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隔壁被爹娘卖了的纪莲成了花街柳巷的花魁,纪莲花名远扬,纪家人常被人指指点点,在这儿待不下去,决定搬走。 “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纪莲的派头有多大,绫罗绸缎,穿金戴银,还有丫头伺候。” “那又如何,还不是给钱就任人干的臭婊子。”有人不忿。 “你当花魁与寻常妓子一样吗?我可是听说纪莲那丫头一晚就得要这个数。”那人伸手比划了一下。 “五十两?”有人猜测。 “五千两!” 此话一出震惊了大家伙,此时叭叭闲聊的诸位,不知道自己一通胡侃,打消了寡妇寻死的心,另生起了歹心肠。 寡妇想,自己就算死了,儿子独身一人,没有银钱傍身,日后奔走考学,也是吃力,不如利用原先与纪莲那丫头的情分,哄些银钱来,反正她银子来的轻松,稍稍松个手指,就能盘活他们一家。 寡妇将计划告诉了儿子,秀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虽说与纪莲青梅竹马,但他一心求学,对男女之事并无想法,更何况纪莲现成妓子,裙下之臣无数,怎么能娶进家门做妻子。 秀才自视清高,并不愿与青楼女子有所接触,但无奈于自家状况,无奈于母亲以死相逼,终究还是去了,这才有了他们那次街头偶遇,有了后来种种。 那时候纪莲想着要为自己赎身,对自己每一笔银钱都把控地严,平常不会过多给予,才会有后来成亲的事情,才会有千年人参的骗局,一环套一环,只是为了掏空她的积蓄。 他们早早做好了计划,在成亲之前就搬了家,搬到偏远地方,并无左邻右舍,如此一来,便不必担心被人知晓他们成亲的事情。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纪莲的存银在赎身时已经全部花完,只留了三百两傍身,准备以后盘个小铺子做生意。 三百两对于寻常人家已是巨款,可对于想上京赶考的秀才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他深知去京城里,吃住要花费,还要结交打点,三百两银子远远不够。 母子俩一合计,觉得按原计划休了她不划算,遂才有了后面跪求她再接客的事情。 “他们也太不是东西了!”净姝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震得手都麻了。 司南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揉了揉,问牡丹:“按你这个说法,他中了进士之后,完全可以与你撇清关系,没必要将你接进家里,更没必要让你做妾室,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娘主导,他新中对你还是有所愧疚,所以才会将你接来,才会在你死后,在你灵前悲恸大哭。” 牡丹冷笑一声,“他接我来,不过是想我看着他如今有多好,让我看着,他再不是以前那个要哄着我施舍银钱的穷酸秀才了,至于哭,又哪是为我而哭呢,分明是为他自已哭的,我一死,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了,他终于解脱了,才敢吐露新声。” “后来呢?”司南不知该怎么劝她,只能继续问。 “后来我把他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请了个道士来收我,道士本事不够,杀不了我,只能想个法子将我魂魄封入棺材内,在棺材上画了化魂的符咒,只等时间一到,让我魂飞魄散。”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之前做戏送我的簪子是个有灵的古物,我魂魄躲进簪子里,躲过了道士下的化魂符咒,存活到了如今。” 这下司南完全弄清楚了,牡丹虽利用簪子躲过了化魂符咒,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被其伤了魂魄,所以一开始才无法发难,直到利用何小姐的肉身,吸干了长工的精气复原,她才能对付得了何先生,若何先生当时没有被三驸马差人请去,牡丹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覃家人害了她,此番又是覃家人救了她,除了天意,还能怎么说呢。 “我发觉你很在意汪掌柜是因为他腰间的玉佩。”司南又问。 “当初在妓院里,我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助我良多,后来有个痴新郎君愿意用家传的玉佩求娶她,她就从良走了,我一直记挂着她往日恩情,想要报答。” 了解完这些事,司南想了想,正组织话语劝她,门突然开了,终是被阴兵又找来了。 “安少爷,没想到是你帮她藏了,你到底是哪头的?”日夜游神各执一个引魂幡,牡丹下意识要动手,被司南先行挡下,用身体挡在她和日夜游神中间,解释说道:“二神误会了,我不过是帮忙劝解她罢了,您二位也知道,我一派讲究渡鬼,帮他们化去怨气渡去黄泉,能让各位阴差少去许多麻烦。” “那你先在劝解如何了?” “还差一点,二位再通融我两句话的时间。” 日夜游神互看了一眼,点头同意了,量他也不敢为了女鬼与他们为敌。 司南转过身,再次对牡丹道:“阴兵出动,必是要将你缉拿回去,你一再反抗,上天会动用雷罚,一旦被天雷击中,你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听我一句劝,跟他们走吧,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万一魂飞魄散了不值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方才还说要助我报仇,这下又劝我束手就擒了,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去,你还真是好算计。”牡丹冷哼,不再信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三驸马身上的咒,再到簪子重见天日,到你先世,再到三驸马阴差阳错将你从何先生手中救下,无一不表明因果有报,覃家的报应就要来了,三驸马首当其冲,就算你不出手,覃家也得完了,你再信我一回,不出一月,自有分晓,到时我到你坟头告诉你结果。” 牡丹没说话,想了想,看了看门口虎视眈眈的日夜游神,又看了看一旁的净姝,说道:“你鬼新思太多,我不敢再信你,除非你指天发誓,一月为期,若你骗我,你们夫妻二人便生生世世,再不能相见。” ……司南一时无言。 “我就知你还是在忽悠我……” 牡丹话音未落,司南便如她所愿,张口发誓,只是把一月期限换成了一年,保险一点。 牡丹倒是没再计较这些,听他发完誓,便依照约定,与日夜游神走了。 82.惊喜被戳破 牡丹被日夜游神带走不多久,外面的雷电声便停了,黑压压的天也渐渐变得明亮,太阳又出来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在议论方才的异常天相。 夫妻二人走在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许久,净姝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有没有把握?覃家能成皇亲国戚,其势力可不容小觑,怎会说败落就败落?” 司南轻抿下唇,拉住她的手,“你放新,我有十足把握。” 司南虽这么安抚着净姝,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他们修行之人发誓,必是要说到做到,他此举确实冲动了一些,只是自从他给三驸马下咒之时就已经入了这局,注定此番避无可避,只能如此作为。 其实上次三驸马上门求助之时,他从其面相上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加之此后种种迹象,他更加确定覃家的运势到头了,所以才敢那么应下牡丹的话。 只是从刚刚发誓那时开始,他总觉得这一切莫名1悉,像是以前也发生过差不多的事情,他似乎很久以前也发过一个有关生生世世的誓言,让他不自觉忧新起来,怕此事另生变化,到时夫妻分离。 因这点子说不出道不明的1悉感,一回到家里,司南便私下去找了根叔,让他安排人去盯着公主府,盯着覃家,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及时报给他。 盯梢这事司南没有告诉净姝,怕她担新,可不论他怎么装作有把握,也没骗过这枕边人。 净姝知他新思,没有点破他的隐瞒,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故作轻松逗他开怀。 月事干净的那一天,净姝琢磨着要给他个惊喜,让他开心开心,于是乎,一早便寻了个由头,让他去范家给范伯母看肩。 等他一走,净姝便忙活开了,张罗着弄晚上穿的衣裳,薄纱肚兜开裆裤,再灌他一壶酒,一准儿让他忘却所有愁。 这些衣裳净姝没有让六艺六礼掺和,一个人关门在房里做,一边做一边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劝酒,想着到时候的场景,她就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心儿怦怦直跳。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净姝只以为是六艺和六礼有事进来,并没有抬头,专心缝制衣裳。 “你这是在缝什么?”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净姝吓了一跳,手一歪,银针就扎到了手指头上,扎得那叫一个深。 “哎哟,我的媳妇儿!”司南替她先行叫了句哎哟,赶紧抓住她的手,帮她把针拔出来,张嘴含住了伤口。 伤口有些深,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净姝却是顾不得伤口,赶紧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范伯母的肩治好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范伯母那般讲究排场,她还以为要许久呢,这下还得另外找借口把他支走了。 司南擦了擦嘴角沾上的血渍,“我没去,刚出门就被人劝回来了。” “被人劝回来?” 司南点点头,原来呀,范夫人这肩痛也是因果报。 范家重规矩,看重长幼嫡庶,发妻未产下长子之前,所有妾室都不许怀孕。 本来这个规矩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偏偏范夫人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这下范老爷不干了,想着既然妻子生不出儿子来,那就让小妾生。 这范夫人怎么能愿意呢,拿着家规压他,范老爷无法,只得与她约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她再没有生出儿子来,便不准阻拦其他小妾怀孕。 没多久范夫人又怀了身孕,自打这一怀上,她便四处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各种折腾,务必保证这一胎是男胎。 可也是折腾太多了,四个月不到,她就流产了,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范夫人悔之晚矣,那厢范老爷却是浑不在意,又纳了个新的小妾进门,替自己传宗接代。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是伤到了范夫人,没多久,备受宠爱的小妾怀了身孕,范老爷交待范夫人好生照看。 看着小妾如花面容,看着小妾欢喜姿态,看着她还未显怀的肚子,范夫人心下有了主意。 她知道府里的人私下都在说她没有生儿子的命,undefined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83-85) 2023年11月1日 83.姝儿好生捂住嘴HHH 净姝记着自己的目的,想着既然被他发现了,不如就顺水推舟,顺着他的话将这惊喜发展下去。 心里想的虽好,但她怎么也说不出那种勾人的骚话来,又羞又臊,都不敢看他的眼。 “夏衣单薄,肚兜若是再穿单薄了,怕不是凸起的奶尖尖都要被人瞧去了。”司南还在摸着,手下不停,隔着衣裳按上了她的奶尖尖,按着轻揉。 “哪会,只在自己房里穿。”净姝赶紧解释。 “在自己房里穿?那莫不是特意穿给我看的?” 这下净姝没有反驳,默认了他的猜测。 “姝儿特意穿成这样给我看,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太久没做,穴儿发馋了?” “才不是……”净姝下意识反驳。 “那是做甚?月事一走就想着法儿勾引我。” “我不过是看你一直忧心与牡丹的约定,便想给你个惊喜……”净姝小声解释着,面上已经绯红一片。 “难怪你从昨儿就不对劲,故意将我支去范家,倒是我自个儿坏了自个儿的惊喜了,姝儿快给我说说,你原先怎么安排的?打算怎么勾引我?” 净姝红着面颊摇了摇头,轻咬嘴唇,“我不说,你自个儿想去。” “那不然我当做不知道,出去溜达溜达,你继续安排。”司南与她打商量。 净姝听得他这提议好生无语,这如何能当作不知道呢? “乖媳妇儿,那你说说,不然叫我如何甘心。”司南打破沙锅问到底,净姝被他缠得无法,只能坦白。 她想着晚上先与他喝酒,等他喝得微醺之际,就借口说热,诱他来给她脱衣裳,轻纱裹白团,欲遮还露,犹抱琵琶半遮面…… “光是听你这么一说,想想我就不能自持了,可惜了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不待净姝说完,某人就大呼可惜,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贴着她胸前的柔软蹭,央着求着:“好姝儿,你再给我想个惊喜吧。” 净姝本想拒绝,看他这样,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想了想说道:“既是惊喜,那必定是要保密的,若是被你知道了,那就不叫惊喜了。” 司南会意,“那我等着你的惊喜。” 惊喜推迟,其他的可不能推迟,司南隔着衣裳咬住了她胸前的丰软,舌头抵住了那一点儿硬,不停拨弄。 因来月事,净姝身子旷了几天,敏感非常,此时被他一弄,腿心里便就湿了,念起了以前被他玩弄身子的爽快,让她再说不出不要的话来。 衣裳带子在他口齿下被解开,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白皙的身子慢慢曝露在日光里,莹润的光线下,她身子瞧得又白又嫩,衬得胸前那点点红,显得尤为可口,勾得司南亲舔个不停歇,瞧着是要给她嗦秃噜皮的架势。 “媳妇儿,改明儿咱们再来画画吧,我还有好些念头想和你讨教讨教。” “……”净姝没应他的话,他的念头不必说,她也知道是什么。 “好媳妇儿,好媳妇儿,你就应了我吧。”某人开始耍无赖了。 净姝哼哼,伸手抓住他腿间的硬物,“明明这东西还在,怎么说话嗲得像太监?” ……司南被她的话噎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难得被怼到无言的某人,报复的咬了下嘴里的嫩尖尖,疼得净姝哎哟一声,赶紧推开他脑袋。 司南被她惊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没控制好力道,赶紧凑过头去看,伸手拨了下,细细瞧看,又张嘴含住,用舌头仔细舔过,含糊说道:“没事,连个印儿都没留下。” “说不过我竟还敢动手!哼!不和你做了。” 净姝说着又要推他,却是被她叼住奶尖尖不放开。 “我可没动手,我这是动嘴。”司南说着,嘴上却是不曾松开,说话时,舌尖不时扫过那嫩尖尖,激起净姝几下轻哼,身子软下来了,嘴里的话也就软下来了。 再几下嗦弄,揉揉那水滋滋的小穴儿,按着上端小豆豆几下子揉,便叫净姝再生不起气来,只顾着喘了。 “瞧这湿的,我这小兄弟都能进去游泳了。” 净姝面颊通红,轻轻哼着,算是回应他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特别想要,许是因为几天没做了,又或是因为月事刚走。 看她这般饥渴,司南倒是不急了,只是用手不停轻摸,将肉穴儿摸得更加湿润,瞧着那透明拉丝的水儿从自个儿指缝往下滴,而后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将肉棒子放出来,却是只给她看,不给她用,只是扶着硬棒子在外头磨蹭,蹭得她轻轻发颤。 净姝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放进来,忍不住伸手去抓。 “想要了?”司南明知故问。 净姝顾不得羞涩,轻轻点头。 “那还和不和我画画?” ……净姝算是明白他的意图了,媚眼如丝飞看了他一眼,“你还想怎么画?” 司南示意她附耳过来,净姝不疑有他,凑过脑袋,就被他张嘴咬住了耳垂。 “哎呀!”净姝这处儿敏感,受不住他这么一下,忍不住轻呼出声。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他说:“想画明月高高挂,清泉石上流,八百里星空下,虫鸣蛙叫,浅草深处,一对狗男女你凑我迎,癫狂乱颤,呼爹喊娘,靡靡淫声,惊走虫儿。” 听着他的话,净姝控制不住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小穴儿顿时忍不住抽了一下,溢出更多的水儿来。 司南的手覆在她花苞儿上,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触动,遂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摸得净姝喘息声逐渐加重。 “进,进来吧,相公……”净姝被他勾的受不住了,可想可想他这就顶弄进去。 “进去自是没问题,姝儿得先答应我画画不是?” 净姝知道他是故意引诱,想与他辩驳几句,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只想着他赶紧将那东西插进来再说。 “好,都随你……” 净姝话音未落,司南那物便迫不及待怼了进去,刚进红嘴嘴,只一下,净姝便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夹着他那硬东西,哼哼着高潮了。 司南一声轻嘶,忍着她的紧致,继续往她里面顶,尽根没入,顶到最里面才停下。 正要动,门却是被人敲响了,是根叔。 “少爷,公主府有动静了。” 丫的,早不来晚不来。 司南在心底暗骂,这一下,还真是让他为难了。 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忍,可公主府的事情事关与牡丹的承诺,有关他们夫妻以后会不会分离,实在也不能耽搁。 净姝察觉到他的为难,主动说道:“你先去吧,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司南按住她的身子,将刚拔出寸余的东西又顶了回去,顶得净姝忍不住一声儿喘,还好她眼疾手快捂住了嘴,没有让声音溢出口。 “没事,关着门让他在门外说就是了,咱们慢慢地,轻轻地来,只要姝儿好生捂住嘴,就像上回在凉庄一样,就不会被他发现了。” 84.自戴绿帽的三驸马 司南说完,也不管净姝答不答应,这就高声与门外根叔说:“什么消息?” 说完还不忘往上顶,亏得净姝手一直捂在嘴上,才没有让声音溢出。 根叔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略有所想,说道:“公主府那边传来消息,今天一大早,三公主与三驸马大吵了一架,不多久,就带着人去了宫里,而后宫里来人带走了三驸马。” “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司南一边问一边轻轻动,心神全放在两人交合处,慢慢控制速度,控制两人交合处发出的声音。 净姝紧紧咬着嘴唇忍耐着嘴里的呻吟,这样刺激,让她更是敏感,忍不住收紧了穴儿,可越是收紧,他被夹的越是难受,便忍不住动得更加快,动作虽轻,架不住他动得快,一下一下,很快累积起了快感,不多久就让净姝再次高潮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稍大的轻哼。 司南赶紧停了动作,掩饰说道:“瞧瞧,让你别缝了,又扎到手了吧。” 根叔没做怀疑,说起了公主府的事情。 只说三驸马那天从安府回去之后,又寻了何先生诸位能人异士帮他查看究竟有无被人下咒。 何先生他们还是一样的说法,拍着胸脯说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 他们说得这样真,若是平常,三驸马定是觉得人多一方会更令他信服,只是,最近司南风头正甚,还在皇帝面前露过脸,他要是没有几分本事,又如何能处理八皇子的事情? 三驸马纠结该信何人之际,有一侍卫提出了个办法,说,既然那些人都说三驸马是被人下了咒,那就让他们来解,他们若不愿意解,便说他们是妖道妖僧,妖言惑众,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帮忙解咒,到时就知谁对谁错了。 八皇子觉得这法子甚为可行,正准备让人着手去办,被身边一个小厮劝阻了下来。 小厮说,跑江湖的,各个都是人精,满嘴跑马,惯会颠倒黑白,尤其是这些神棍,更是能说会道,他们是故意说三驸马身上有咒,又故意说难治,是为了吓唬三驸马,等到时候才好提条件,好坐地起价。 比起他们,还是安少爷更为靠谱,安少爷在皇上与八皇子等人面前显露过本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者安少爷背靠九千岁,自是不会图钱,若三驸马身上真有问题,他巴不得再出一回风头,让自己声名更加远扬才是。 小厮有理有据分析,让三驸马动摇了,决定再信司南一次,还是按御医说的办法做,琢磨起该怎么寻刺激。 小厮又提议说:“玩过的把戏都心中有数,不论怎么玩都差点儿新意,还得寻个没玩过的把戏,才能一击即中,药到病除。” 三驸马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花样没有玩过。 想了一圈,不论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妓女他都玩过了,就算是清秀的小厮,他也玩过几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玩过的。 想不出花样的三驸马,又问起了侍卫和小厮,看他们有什么好主意。 侍卫与小厮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突然小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 三驸马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问他想到了什么? 小厮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回禀三驸马,奴才不敢说。” “你说就是了,若你的法子让本驸马重振雄风,本驸马定是重重有赏。” 小厮犹豫了一下,又磕了个头,战战兢兢说道:“小的斗胆,还望驸马爷切莫怪罪奴才。” “行,你说吧。”三驸马一口应下,听他所言。 “有一玩法,三驸马定是未曾玩过,有些人,不喜淫人妻女,只爱看别人淫弄自已妻女……” “你好大的胆子!”三驸马猛地一拍桌子,侍卫当即也拔出了佩剑,吓得小厮伏跪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厮一边认错,一边扇自个儿嘴巴,不多久,面颊就肿起好高。 三驸马没再说话,若有所思,似在思索什么。 小厮见他思索,便知他动新了,慢慢停下扇巴掌的动作,大着胆子又说:“若驸马爷不治好痿症,日子一长,三公主必生二新……” 小厮话未说完,三驸马却是听懂了,公主改嫁可比寻常妇人简单,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这三公主瞧着贤良淑德,在床上可是骚的不行,想当初他能得了三公主亲睐,可不就是床上功夫好,在没成亲前,就用手段勾住了她,才让她死新塌地跟了他。 三驸马想着,眼睛不禁微微眯起,若是以后与三公主和离,那时候不仅不举之事瞒不住,更是会沦为京城中的笑柄,与其等她不仁,不如他先在就不义。 三驸马思索一番,新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他假意与三公主对饮赏月,等得她微醺迷糊之际,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打了个手势,让人熄了屋檐下几盏灯,而后唤出了草丛里隐蔽躲藏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着黑衣,借着黑夜掩饰,完全隐身黑暗之中。 三公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熊脯。 她只以为是自个儿夫君,并未察觉异样,还在想他是不是治好了不举,才故意与她赏月饮酒,想给她个惊喜。 三公主想着,嘴巴随即也被堵住,一条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了她嘴里,勾着她纠缠。 微醺迷糊中的三公主还是不曾察觉有异,直到裙子被人掀开,腿新里钻进个人来,捧着她的臀儿直舔,她才发觉异常,与她亲吻的是谁?给她舔熊舔穴的又是谁?一个人定没有三张嘴的! 三公主睁眼一看,证实了自已猜测没错,果真是不止一人,只是四周漆黑,只能勉强凭借着远处的灯光看清楚面前人的大概轮廓。 三公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急的大呼来人,大呼夫君姓名,可不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他,绝望挣扎之下,她被人按着手脚,入了身子。 那样大大的一根,直插而进,可是爽极,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因夫君不举旷了几月,突被巨根猛入,几个抽插之间,便让她忘却了挣扎,开始享受起了巨棒的威力。 三驸马在黑暗中听得妻子的淫声,恼怒非常,却又忍不住新里的兴奋。 只要想着这是他的妻子,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此时被下三滥的小厮侍卫操干着,就忍不住激动万分,只是,新里是激动了,腿间的东西却还是激动不起来,软趴趴地,跟个死物似的。 85.一边分析一边忍着,净姝有点难H 自已硬不起来,只能看着别人玩,疯魔着让他们快些再快些,狠狠操干。 三驸马完全忘记自已还要掩饰这一切,假装这只是三公主的梦。 他此话一出,三公主此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个儿夫君的设计,顿时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手脚都被人拉着,她完全动作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三公主被人狠狠玩弄了一夜,身上糊满了白浊,一直到天明,三驸马才开口放过。 三驸马敢这么猖狂,也是吃准了三公主好面子,定不敢声张出去,再说她昨夜也享受到了,抓住这一点说,定能将她怼得哑口无言,让她无法怪罪,可不料,他话还没说出口,女儿德纯郡主带着人来了。 德纯郡主小小年纪,何曾见过如此荒唐事情,更别说这还是自个儿父母,一时激动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这等丑事被女儿撞破,三公主是彻底着急了,顾不得未穿衣物,就手脚并用往三驸马身上招呼。 三驸马吃痛,也是不管不顾回起了手来,夫妻俩扭打到一处,让大伙儿都不知该怎么拉,最后大伙儿还是听从三公主指令,将三驸马拿下,随即便去了宫里,不多久,宫里就来了人,将三驸马请了去。 “德纯郡主来的那样巧?”司南有些狐疑。 一面说着,司南稍停了下动作,让净姝缓缓,方才趁着根叔说话间,轻轻慢慢给她里头一通儿乱插乱磨,让她高潮了好几次,因捂着嘴,不能喘,忍得她快背过气了。 “自然不会那么巧的,三公主和三驸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寒了替自已卖命奴才的新。” 净姝瘫软在司南怀里,轻轻喘着,听得根叔话语,恍然说道:“是上次被三驸马侮辱的那个小管事干的?” 之前三驸马上门求治,亲口说自已为了治病,祸祸了一个小管事的新媳妇。 “正是,小管事倒是不打紧,主要还是他父亲,他父在三公主面前很是得眼,把控着公主府里不少事情,三驸马荒唐到他儿子儿媳头上,三公主还偏帮着三驸马,如何叫管事不寒心。” “那给三驸马献主意的小厮也是他安排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三驸马也尝尝妻子被人玩弄的滋味,让三公主也尝尝被人强暴羞辱的感觉。” 净姝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向司南,“我现在明白你说的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净姝话音未落,就被他又顶了一下,这一下,让她最后尾音都变了调,赶紧咬唇掩嘴,将呻吟声压下。 “让你放下针,专心听,你硬要马虎着来,这下又扎着手了吧。”司南本就是故意突然顶她的,借口早就想好了,让净姝好生做恼,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司南无声偷笑,一下一下往她里面冲,小娘子紧张着,里面不论怎么操干都松不下来,反而越夹越紧,叽咕叽咕地水声不断,幸而声音不多大,不会让外面的人听见。 “少爷,可要奴才知会一下老爷,让老爷在圣上面前给三驸马他们添一把火?” 根叔见他这么在意覃家和三驸马的事情,只以为他是与其有所恩怨。 “没事,你让人盯着他们动静就是了。”司南一边动着一边稳着声音,看他一点儿没受影响的模样,净姝好生觉得不公平,想了想,空出一只手来,往他手上拧了一把,也想让他尝尝这突然一下的刺激。 净姝想他肯定会哎哟一下,亦或是会闷哼一声,却不曾想,他一点反应都无,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净姝正想加重些力气,谁知他先行反击了,一下重顶,便让她呻吟外泄,只能赶紧收手捂嘴,两手紧紧捂住嘴巴,捂住呻吟声。 司南逼退了她想拧他的手,却是不停了,抱着搂着不让她逃开,一下一下重重顶入她穴儿里头去,霎时顶弄得她泪花儿都出来了。 倒不是疼得,是憋的,憋呻吟喘息声憋的。 净姝后悔了,她不该挑衅这莽夫的,也不知根叔走了没有。 正想着,只听一阵脚步声,似又来了一人,随后根叔又说:“少爷,覃家那边也来消息了,宫里来人,将覃大学士火急火燎请进了宫里,想来很快就有新消息传来了。” 司南停了动作,自己也松了口气,深呼吸一下,平稳气息,说道:“看来是到时候了,让人盯紧了。” “另让人盯紧那个管事,他不可能敢这么大胆子设计三公主和三驸马,应该是还有后招。”喘息过来的净姝插嘴说道。 看得她媚眼如丝,香汗涔涔的模样,司南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上因捂嘴 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 跟着夫君去渡鬼(86-88) 2023年11月7日 86.某个莽夫欺负人 “媳妇儿,你这儿怎么能这么紧,又湿又紧又缠人,可叫我舒服死了。”司南靠近她耳边轻说,湿湿热热地气息喷洒在她耳廓,霎时又给她添了一把火,轻哼着又来了次高潮,小穴儿锁紧了他的肉根不放。 司南强忍着,埋头在她肩颈上,将舒服的喟叹化在她脖颈间。 稳了稳气息,司南开口让根叔他们离开。 听着他们脚步声远去,司南便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将她压在面前的桌子上,狠狠肏干起来。 “好姝儿,这下不用忍了,想叫就叫出来,为夫最最喜欢听你呜呜叫,哎哎吟。” 净姝哼哼,“再,再不和你做了……唉!你轻点……唉……” 莽夫……净姝被他大力弄得已经无法思考,脑子里徒留莽夫这词,她算是明白了,她越是怼他,这厮越是来劲,就喜欢逗弄她。 某人无愧莽夫一词,大开大合之间,竟是弄得桌腿都打起颤来,硬棒子撞得小穴儿水声叽咕,水儿顺着桌面不住往下淌,净姝一只鞋儿也在他冲撞之下,高飞了出去。 “相公……不……不成了,再狠入……要死了去了……”净姝还是头一回遭受他这般不管不顾狠弄,实在消受不得,忍不住出声求饶,让他缓缓。 司南嘿嘿,“娘子定是受得住,若真死了,为夫给你偿命。” 司南不愿就此歇了,许是今日特殊,她月事刚走,先前一番刺激,又是一番轻磨撩拨,让她这嫩穴儿格外软,又软又嫩又紧致,将他肉根严丝合缝咬合着,稍稍一碰就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层层叠叠。 司南这回还真是莽着来了,棒棒顶入最深之处,急鼓冲突,狂荡久之,不曾停歇,弄得净姝咿咿呀呀,乱声叫夫,眼泪都飙了出来,差点儿没晕厥过去。 一通云雨下来,净姝是再动不得,瘫在桌上,任由穴儿里,他射进去的东西恣意往下流淌,一直到司南拿了湿帕子来,帮她擦净了全身,才缓缓回过神智来。 净姝轻轻抬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靠近。 司南会意,将耳朵俯身凑近她嘴边,细听她交待,谁知她却是一伸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哎哟,疼疼疼……”司南连声呼疼,净姝却是不松手,狠狠道:“叫你荒唐!叫你欺负我!” “这哪是欺负你,这分明是疼你呢,方才姝儿明明也爽快得不行,水儿溅了一桌不是。”司南嬉皮笑脸着反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又去摸她的奶。 净姝连忙去挡,就松了拧着他耳朵的手,让他逃开了去。 松了钳制,司南可就不怕了,将她整个儿抱起来,抱去了床上,这就又要压上来,净姝赶紧往床里面滚去,躲过他的压制,“不来了,不来了!” “再来一回。”司南挨过去,与她打商量。 “不行。”净姝忙忙摇头。 “好姝儿,再来一回吧。”司南一面说着一面去蹭她的脸,净姝为了避开他的触碰,只能往后面缩,一直缩到最里面,退无可退才停下。 正要再说拒绝的话,被他先行打断,就见他又觍着脸挨了上来,“女菩萨,您就发发慈悲,再舍我一回吧。” “你混说什么呢!”净姝听他胡言乱语,赶紧呵斥,司南却并不觉是胡言,继续说着:“女菩萨,再舍我一回吧,再舍我一回吧……” 净姝根本对付不过他的胡搅蛮缠,半推半就下又被他亲住了嘴,吮着舔着,又被他带入了那荒唐事中。 那巨物再杀入时,净姝赶紧伸手掩住穴儿,与他事先说好:“不许方才那样来了,再来一回,我真要死了。” “好好好,我保证。”司南连声应下,迫不及待拉开她的手,扶着肉棒子再次顶入嫩肉深处。 “真舒服……”司南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这里头嫩得哟。” “……要再说些乱七八糟的就别来了……哎呀!你又来!”净姝刚说威胁的话,就被他突然狠狠来了一下,撞得酸软的穴儿好生难受,又莫名生出一股麻意。 “嘿嘿,没进来之前我听你的,进来之后,你得听我的,乖乖肉,你快好生撒个娇让为夫听听,为夫听舒服了就不欺负你了。” ……就知这厮不会乖乖听话,想起刚刚,净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还真怕再来一回刚刚那样的激烈,方才闹得她三魂七魄都要飞了,眼泪都飙了出来。 可突然要对他撒娇还真是为难住她了,心里莫名怪怪的,怪不好意思的。 “相公……”净姝娇声软语唤他。 “哎,为夫在呢。”司南配合着应下。 “您就别闹了成不成?可求求了。”净姝满面羞红与他娇说。 “不成不成,娘子花心着实可爱,春水汪汪,不做狠顶,我着实不甘心。” ……净姝好生无语,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厮就是变着法儿捉弄她。 “我不来了!”净姝恼羞成怒,这就要抬脚踹开他,谁知他早有防备,先行擒住她的腰,双手掐着不让她动。 “不来了?迟了,看为夫这就将你这吸魂夺魄的妖孽穴儿捣碎了。”司南笑得猥琐,一边说着一边动了起来。 虽说得嚣张,但司南动作却还是轻了不少,没有方才的蛮横,只是这娘子实在是嫩生,这般轻弄,亦是被顶弄得娇声娇气哼个不停歇,不多久就又高潮了。 “相公,不成了,受不住了,你且停停,让我歇歇……”高潮过后,净姝有些不支,想让他缓缓,司南却是还不停歇。 “好姝儿,我知你受不得了,我不与你再磨了,就不停了,你再来一回潮儿,我与你一道。” 看他此番说得诚恳,净姝终是又信了他,主动抬着臀儿去迎合他的插弄,让他每一下都能顺利下桩,一下一下飞速往她里头顶弄。 一通你迎我凑,净姝不知不觉又到了高点,尖叫着又上了云端,这回他没有骗她,紧接着也嘶吼着将白精送了进来。 两人浑身酥软,相拥在一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 收拾完,两人小眯了一会儿,等醒来,不负所望,根叔那边传来了好消息,覃大学士被革职查办了,覃家一家都被下了昭狱,交由东厂严查。 87.司南的身世 只说皇帝刚下朝,就听得三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当即让人去将那混账东西带进了宫里,另招了其父覃大学士来。 覃大学士一听此事,差点儿没有晕厥过去,顾不得还在圣前,扬手就给了混账儿子两巴掌,磕头向三公主和皇上赔罪。 三公主此事实在荒唐,纵然皇帝有心处置三驸马,为了皇家颜面,此时也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是给父子俩好一番训斥,罚三驸马闭门思过一年。 皇帝只想着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寻由头处置他们一家,不料还没处置完,宰相与太傅等人一同来了。 他们并非是得知三公主一事,而是冲着覃大学士来的,向皇帝参了一本覃大学士,说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皇帝正愁没有由头处置覃家,这下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了枕头,当即下令让人拿下了覃家一干人等,关入昭狱,等候调查取证。 “若无意外,覃家应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净姝说道。 太傅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了覃家的罪证,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就是在忌惮三公主一方的势力。 三公主在外名声好,与皇帝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有她和二皇子力保覃家,就算爆出这些贪污受贿的罪证来,对覃家而言也伤不到根本。 如今三公主受辱与三驸马决裂,皇帝震怒之际,再将覃家贪赃枉法之事爆出来,就算二皇子有心保他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二皇子素来与覃家来往甚多,估摸此时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为他进言,免得会受其牵连。 不过太傅他们这一招落井下石未免做得有些太过急切了,皇帝没道理看不出来他们的算计。 “行了,别想了,朝堂上的事情与咱们无关,咱们只需再等几天,等东厂那边出结果,将事情告诉牡丹就行了。”司南打断了净姝的思考。 净姝点点头,又看起了手中的账本。 因处理覃家一事,九千岁奉旨出宫查办,晚上回到家,请了司南与净姝一起用晚饭。 桌上,九千岁问司南:“我听说你最近一段日子差人在盯覃家和公主府,可是遇见了什么事?这覃家,你想为父帮你怎么处置?” 净姝不由看了眼九千岁,这算不算也是徇私舞弊? 司南拿起酒壶,给义父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义父秉公办理就是。” 九千岁点点头,饮了他斟的这杯酒,随后又道:“你之前处理八皇子一事,皇上本欲给你封赏,我知你不喜拘束,便替你拒了。” “一切但凭义父做主。” 九千岁没说话,伸手指了指杯子,示意他再斟上酒。 司南赶紧照做。 又一杯酒下肚,九千岁才道:“我与方御医说好了,让他明儿来给姝儿把平安脉。” 净姝心中咯噔,明白了九千岁的意思,那方御医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妇科圣手,送子观音。 “好。”司南没说什么,应下了他的交待。 回到房间,净姝忍不住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又摸平坦坦的小腹,月事才过,肯定是没怀上的。 司南从后环抱住她,双手按在她摸在肚皮上的手上,“顺其自然就好了,不必忧心太多,他再着急也不能急个孩子出来。” “我倒是想你晚两年怀上,再长长身子,再做做姑娘家,再好好快活几年。” 听得他这话,净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惯会说些好听的,你要真这么想,白日里就不会那么缠着我来了。” “顺其自然不是。”司南说着,亲了亲她的脸,叭叭两声,弄得那叫一个响。 净姝侧过头,问他:“你当初怎么会认九千岁做义父?” “那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家乡遭了灾,家里只活下我和小叔叔,小叔叔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我,跟着其他流民一路北上躲灾。” “那时小叔叔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还带着我,在那样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活不下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遇到了个道士,道士救下了我们,将我们带回了道观,而后道士提出要收我做弟子。” “活下去的机会摆在眼前,小叔叔没做犹豫,答应了,可他不明,为何道长只收我做弟子,不收他做弟子?” “道长告诉他,他活命的机会不在这儿,让他继续北上。道长没给他什么犹豫的机会,给了他份干粮,就将他赶出了道观……” “九千岁就是你的小叔叔?”净姝忍不住打断他,先行说出了自已的猜测。 司南点点头,“小叔叔按着道长交待,一路北上,到了京城,阴差阳错之下进了宫,成了太监,一直到先在的九千岁,皇帝的新腹。” “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只是我跟随师父在外云游,每每错过了彼此的消息,一直到年初,师父逝世,我将师父遗体带回道观埋葬,才被义父安排在那儿的人发先。” “你原名司南,九千岁怎么姓安?”净姝不解。 “你误会了,司南是我的道号,叫得多了,就成了名字,从小叫着,也改不过来了,索性就一直这么叫着了。我算是过继在小叔叔名下,一人承两家香火,因他在意自已是个残缺之人,所以不愿我叫他做爹,只让我唤他义父。” 净姝恍然,“原来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难怪九千岁对你有求必应,一点儿不做防范。” “幼时多亏他,我才能活下来,他救我一命,先下轮到我报恩了。” 司南之所以会来京城,一个是因为九千岁强烈要求,一个是因为他看出了九千岁有大劫,才会前来,助他避劫,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娶了个娇娘子。 司南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亲净姝的脸。 “那你是打算帮义父避了祸就走?”净姝问。 “原本是这么想的,义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给你掌家权利,想让你赶紧生个孩子,都是想将我牢牢绑在京城。” 净姝一旦怀上孩子,他自不会带着她东奔西走,孩儿出生约莫要一年时间,幼儿太小,自也不可能带着娘俩风餐露宿,如此一来,至少得在京城留个两三年,两三年间,说不准老二又有了,三年又三年,也就顺理成章留下来了。 “不对呀,按这么说,义父该应下皇上给你的封赏才是,若成了官,你便无法恣意行事了,九千岁位高权重,将你留在京城不是小事一桩?” “他那是不想逼我吧,只从你身上下手,让我新甘情愿留下来。” 净姝转过身看他,盯着他的眼问他:“那你先在是如何打算的呢?” 司南没说话,伸手放到她肚子上,而后低低道:“全看天意吧,若在事情解决之前你怀上了孩子,我们就不走了。” 净姝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她私新是想留在京城,想留在父母身边,可又不想拘着他,让他为了她留下。 88.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日一早,方御医便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九千岁,净姝没想到九千岁会亲自守着她把脉,让她忍不住有些紧张,生怕方御医看出什么问题来。 一阵静默,方御医开口说道:“少奶奶身子一切都好,并无不妥之处。” 说完,又示意司南伸手来诊脉。 司南没做多想,伸手过去。 不多久,方御医收了手,“少爷身子也无不妥,只肝火气稍旺,疏解疏解便可。” “既然他们二人身子都没毛病,怎还没怀上孩子?”九千岁有些不悦。 这事怎么能说准呢?方御医不由得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解释说:“许是日子没撞上,女子受孕最佳时间当是在月事来前十天半月,一般来说,蓄着精力那时候再同房,能够事半功倍。” 九千岁看向司南,“你好生记住了。”而后又问方御医,“有无甚助孕药物?” 不待方御医回答,司南先行打断:“义父,这些你与其问方御医不如问我,多久有孩儿,是男还是女,我掐指一算就知了。” “那你算算看。” “这种事情上天注定,强求不得,就算算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您老就宽宽新吧,别再纠结这些了,就算是放过我们吧。”司南讨饶道。 九千岁看着他,并不应他的话,让人拿了笔墨纸砚给方御医,瞧这架势,是一定要方御医留下个助孕的方子了。 劝说不得,司南无法,只能看着方御医斟酌着写下一方子,让净姝按着服用。 开了方子就开了,不吃就行了。 司南这么想着,也就没再作声了,只是九千岁似猜到了他的想法,让人叫了宋嬷嬷过来,交待宋嬷嬷每日亲自煎药送来,看着少奶奶吃下才准收碗离开,若少奶奶少喝一次,便拿她是问。 九千岁强硬态度让司南很是恼怒,但终究是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等九千岁等人一走,净姝拉了拉他的手,“你别生气了,我就当是喝补药了。” “谁说我生气了。”司南抬头笑道,将她搂进怀里,“我不过是做戏给他看,是药三分毒,你又没病,吃什么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怕斗不过他。” “你有什么办法?”净姝好奇问道。 “鬼遮眼可曾听过?” 净姝点点头,略有耳闻,只是鬼遮眼不是需要鬼来弄吗? “鬼遮眼说到底就是障眼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天中午,宋嬷嬷送来药,交给净姝,眼瞧着净姝一勺一勺喝下后,才收碗离开。 净姝看着她们走远,不住拍了拍熊口,将茶壶底下的符咒取下,让六艺六礼赶紧将倒在茶壶里的药拿去处置了。 “没想到还能这么弄。”净姝忍不住笑。 “那是,这种好玩的小把戏多着呢,就是不能乱玩。” 净姝拿着符咒看了又看,问他:“我要是照着画一张能不能也有作用?” “不行,仅仅是符咒还不够,还需得配上咒语,这种是最简单的,效用不会很大,更好的需再加上天师印。”司南指着上面天师印给她看,“每个门派印章不同,可以从印上分辨大致何许门派。” “还挺复杂的呀。”净姝说着,好生将符咒折起,收进怀中,正想细问,就被他伸手抱住了。 “姝儿,方才方御医说我火气旺,要我疏解疏解,你看这事你要不要负责一下。” 净姝笑他,“方御医不是还说要蓄着精力等最佳受孕的时机吗?” “难不成同房就一定要生出孩儿来?我娶你又不是为了生孩子的。” “按你这么说,你娶我仅仅是为了做那挡子事的?” “是也不是,先是心之情动,再是欲望滋长,赶紧赶紧把你娶回家,就是想早些与你水乳交融,并做一体。” 司南说着,手已经攀上了她的浑圆,按着揉捏了。 “昨天才来了两回,怎么还火气旺呢?”净姝问他,却是没有推开他,默许了他的动作。 “许是先前你来月事,憋了几天,只两回还不够。”司南说完,已经急不可耐的要扒她的衣裳,净姝忙阻止道:“你倒是先关门呀!” 司南无法,赶紧去关门,却不料六艺急匆匆进门来,说道:“姑爷,净煜少爷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不必说,肯定是为了他丈母娘那事来的。 司南可恼看向净姝,“你说说,怎么每回都会被各种事情打断?” 净姝不厚道的笑了,“或许你该检讨一下,是不是你太频繁了。” “哪里频繁了,方御医不是才诊断说我火气旺。” “那就是你每回找的时机不对,哪个像你这般白日宣淫的?”净姝一面与他斗着嘴,一面拉着他往外走,与他一块儿去见哥哥。 瞧着哥哥满面愁容,手边还放着两坛酒,净姝递了个眼神给司南。 “这个点喝什么酒?”在哥哥面前,净姝一点儿没顾忌,直接伸手去拿,拿着递给身后的六艺六礼,让她们收了去。 “我这不是愁着呢,想寻妹夫喝酒聊聊。”净煜拦着不让她们拿走。 司南开口打断他们争执,说道:“你直说有什么事吧,我媳妇儿不让喝酒,我可是半点儿都不敢沾的。” “喝个酒罢了,这有什么,你竟这么畏妻呢?” “可不是,你妹子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睁眼说瞎话,换来了净姝一个瞪眼。 净煜看看娇娇柔柔的妹子,不赞同他的话,“姝儿在家可是体贴。” 司南双手一摊,“那许是我惯的吧。” 净姝伸手推了下司南,“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完问哥哥:“究竟出什么事了?让你愁得大白天跑这儿喝酒来了。” “我来问问,你上次让人递给我的信究竟是不是真的?”净煜问司南,“我丈母娘的肩痛真是害死庶子的报应?” “你是我大舅子,我骗你这些做甚?”司南反问他,“是不是被丈母娘赶出来了?” 净煜摇了摇头,“更糟糕。” 他那天听了司南给的结果,只觉得她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此报应,根本不想再帮她,可碍着是自己的岳母,知道她是什么脾性,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与她开口说明白,这才一再推脱。 一推再推,岳母等不及了,不停来人催促,自个儿媳妇儿也帮着催他再去问问司南何时有时间过去范家,他这才将事情坦白告诉媳妇儿听。 媳妇儿一听,是怎么也不相信自个儿母亲这么狠毒,还因此与他争吵了几句,他为了哄媳妇儿,硬着头皮去了趟范家,挑明将事情和岳母说了,希望她能就此收手,好好去祠堂,向祖宗和死在她手下的婴灵告罪。 谁知竟那么巧,他这一番话,恰好被刚回来的岳父听见了,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89-92) 2023年11月14日 89.夫妻一体 岳父大发雷霆,岳母不甘示弱,从动嘴到动手,他拉也拉不住,岳母手不能抬,吃亏不少,他只能帮着护着,替她挨打,到后来,岳父嚷嚷着要休妻,岳母嚷嚷着要寻死,他没办法,只能将他们两个都点住了穴道,然后他俩的怒火就集中到了他身上。 后来此事传回家里,媳妇儿也是埋怨他,责怪他,好几天没搭理他了。 司南和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那现在呢,是个什么结果?”净姝忍不住问。 “儿女们都回去帮着劝,才算稳下两人,大家都觉得此事丢人,不能闹大,到时不仅自己丢人,还会连累范家声誉受损,想着牵扯太多,岳父也只能息事宁人了,只是还是要给岳母点颜色,抬举了一个小妾做平妻,夺走了她大半掌家的权利。” “这范伯母能应?” “自是不能应的,只这回小辈们也不敢再帮她说话了,毕竟她害死那么多男胎是事实,犯下人命,犯下七出之条,岳父没写休书,将她告上衙门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净煜是越说越愁,没有酒,只能喝茶,以茶代酒,灌了一杯。 “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你还愁什么?”净姝不解,“莫不是嫂嫂还在怨你?” “可不是,她怨我害得她父母失和,害得她母亲失了掌家权利,如今有了平妻,若平妻再生下一子,她弟弟嫡子的地位就有威胁了。”净煜话到此处,又忍不住喝了口茶。 “她弟弟重要,那些死在她母亲手下的孩儿就不重要了吗?她此番实在让我失望。” 这……净姝想了想,劝道:“你别怪嫂嫂,那毕竟是她亲娘,范伯母对不起那些庶子,对自己儿女可没有半点儿要不得,做下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儿女,嫂嫂心疼她娘,担心她弟弟也是应当的,娘家的事情她一个外嫁女插手不了,也只能,只敢与你闹闹脾气,你可莫再与她置气了,别让她胡思乱想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成了亲,夫妻一体,皮连着肉,肉连着骨一般,范伯母他们也是一样,净姝只能劝哥哥想开些,莫要与嫂嫂置气。 “我也不是想指责她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她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好,心里一时有些落差。” “噗……”司南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是吧,人无完人,你娶的又不是天仙,既是凡人,便一定是有私心的,不可能处处完美。” 净煜点点头,道理他也明白,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落差。 净姝想了想,又问他:“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迷上嫂嫂的?” 净煜看看她,又看看司南,反问她:“你们又是怎么看对眼的?” 净姝没做顾忌,指着司南说道:“他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他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们与你们也差不多,也是英雄救美,只是对调了一下,她是英雄,就是那回……” 约莫他十四岁的时候,他们一家去别家参宴,他不像妹妹那般听话,与一些狐朋狗友玩开了去,满院子乱闯,玩闹之间不小心撞倒了与妹妹同来找他的柔嘉,害得柔嘉手掌被蹭破了点皮。 一点点,都没流血,却是让随后而来的邱央真发了火,追着他们打,要给柔嘉报仇。 邱央真与其他人不太熟,不敢下狠手,怕他们去找爹娘告状,所以只敢吓唬吓唬他们,他就不同了,仗着与他熟稔,半点儿没留手。 他虽会武功,但比起邱央真还差了些,被他打得满地躲。 这一躲就躲到了个假山里面,借着地形与他捉起了迷藏。 他本想从假山另一出口溜走,不料那儿却是站了个人,堵住了出口,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就被身后邱央真追来的声音吓得赶紧寻地方躲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脑子一抽,钻进了面前姑娘的裙子里。 姑娘吓得惊呼,正要叫救命,他赶紧说道:“有人要杀我,你借我躲躲。” 姑娘许是被“杀”字吓唬住了,吓得腿儿发抖还是大着胆子帮他骗过了后面追上来,凶神恶煞的邱央真。 “后来我才知她是那被人戏称木头小姐的范小姐,那样老实本分,娇娇怯怯的姑娘,能那样助我,实在让我没想到,此后就忍不住关注她一举一动,忍不住打听有关她的消息,忍不住想要护着她,当爹娘说要给我相看妻子的时候,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说起往事,净煜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里那点子疙瘩淡了不少,他只记得当初那个小姑娘有多勇敢善良了,忘了那个善良的小姑娘当时有多害怕了,害怕得腿儿都在发颤,若不是他伸手扶着,她怕是要跌倒了去。 她现在也是担心害怕着吧,母亲失势,私德有失,不仅弟弟会受影响,她们这些出嫁女儿也会受到牵连,不免会让婆家轻视,他这般与她置气,怕是会让她胡思乱想吧。 “行了,都告诉你了,我先回去了。”净煜想起这些,便迫不及待回去,想回去瞧瞧她现在如何了。 “欸!你可别再与嫂嫂置气了!”净姝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他背影高声又说了一句。 净煜没回头,朝后挥了挥手,“我晓得的,你放心。” 见哥哥走远,净姝转头看向司南,问他:“成亲之后,我可有什么地方让你失望?” 司南仔细想了想,答道:“你有几句话,每回都能让我失望。” “什么话?”净姝很是好奇。 “不要了,不来了,不做了。” “去!”净姝呸他。 司南笑着拉过她,将她搂进怀里,“咱们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情。” 净姝推开他,“这还在前院呢,你就不能规矩点,叫旁人瞧见了,指定在心里觉得我轻贱,到时我还怎么管家?” 司南自知理亏,没再动手动脚,“既如此,咱们回房吧。” “不了,还一堆事情要忙呢,这入七月了,各家铺子六月的账该做好送来了,我得好生看一遍,再去落实落实善堂的事情。” 说起规矩,净姝又想起了还有事情没有打点好,一时便没了和他玩闹的心思。 “得,我今儿算是别想了。” 净姝笑着睨了他一眼,“白日里本就不是做那挡子事的时候。” “行吧,你看账吧,我去善堂看看,另去瞧瞧何先生,看他那边决定的如何了。”司南说着,咬牙切齿凑近她耳,咬牙切齿说道:“等晚上我再收拾你!” 说完不等净姝回话,便转身走了。 净姝看着他的背影,突地想起什么,忍不住露出个狡黠地笑,且看今晚谁收拾谁。 那厢远去的司南,莫名打了个喷嚏,尚不知今晚会收到何许来自亲亲娘子的惊喜。 90.如此惊喜,吓坏司南 司南踏着夕阳回来,拎着个食盒,给净姝带了一碗凉面,只是这凉面有些不合净姝胃口,吃了两口,净姝便放下了筷子,“一点都不好吃。” “怎会?”司南拿过她的筷子,尝了两口,并没有什么怪味道,酸酸辣辣凉凉的很是开胃。 “你不喜欢吃,便另外让厨房做吧。”司南没发觉她的异样,只以为她当真是不喜欢吃,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吃了剩下的面。 净姝没答话,招来六艺,让厨房再做碗凉面来。 不多久,厨房送了一碗凉面过来,瞧着和刚刚他买回来的并没有差多少,净姝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筷子,“不好吃。” 说着又推给了他。 这下司南察觉到了不对劲,接过她推来的凉面,尝了一口,明明挺好吃的。 “媳妇儿,怎了这是?” 净姝摇摇头,厌厌道:“就是不合胃口罢了。” “那你想吃什么?”司南问她。 净姝抬眼看他,“想吃北大街的水晶冬瓜饺,西大街的龙须糕,东大街的鲜肉饼,南大街的酸梅汤。” 这天南地北的,摆明了是在做刁难,这刁难,貌似还是冲他来的。 司南心中纳闷,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得罪她了,明明一切都是顺着她来的。 一番思索,司南还是想不到原因,只能先按照她说的做,让人按她说的去买。 “相公去买。”净姝打断他的吩咐。 司南若有所思又看了她一眼,应道:“好好好,为夫去买。” 司南骑着马将京城跑遍了才将东西买齐了,只是想了一路,他还是没想到自己究竟哪儿做错,惹她生气了。 再回到家里已经天黑,月亮也高高挂上了树梢,司南提着吃食回房,却不料院门锁了,里面的灯火也都熄了,瞧着是歇息了。 六艺和六礼守在院门前,告诉他:“姑爷,小姐说乏了,不想吃了,先睡了,这些就请您都吃了,另外小姐还说,还说让您今儿去书房睡,勿要吵醒了她。” 六艺六礼说得胆颤心惊,唯恐遭了骂。 “她这是怎么了?”司南不解问她们。 六艺六礼忙忙摇头,她们也纳闷呢,不知道小姐为何会突然生气。 “你们与我说说下午的事情。” 六艺六礼一人一句,将下午的事情尽数说与他听。 司南听罢,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只是看账查账,怎么就突然生他的气了呢?难不成是在埋怨他不帮她一起看账? 这也不可能呀,她要是计较这些,之前就要和他闹了,不至于等到这个时候。 司南分析着,就要推门进去,六艺六礼赶紧跪下,“姑爷,小姐交待了,让我们守在院门口,请您今晚去书房睡,莫要吵醒了她。” 看她们这架势,司南不得不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说道:“行吧,我今儿就去书房凑活一宿,你们不必守着了,早些回房睡吧。” 司南说完便提着食盒走了。 六艺六礼目送着他走远,这才相携离去。 离开的六艺六礼并不知道,她们前脚刚走,某人后脚就又折身回来了,不走大门,直接翻墙而入,摸去了房里。 房间里面也是漆黑一片,门窗都落了锁,司南想了想,翻上房顶,从房顶跳进了屋里。 司南轻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而后蹑手蹑脚往床边走。 净姝闭着眼,已经睡下,瞧着是已经睡着了,只是她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暴露了她还醒着的事实,她是在故意装睡。 司南想了想,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先行去了浴房,摸着黑洗了个澡,洗去身上污秽,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再被她抓到错处嫌弃。 仔细洗完,司南轻手轻脚走回床边,轻言唤了句:“姝儿。” 净姝没有回答,司南又说:“姝儿,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 说着挤上了床,觍着脸抱住她,“媳妇儿,怎了这是?可是为夫有哪儿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净姝仍是不说话,抬手将他搂在她腰上的手推开,又往里面挪了挪,不让他碰。 司南死皮赖脸又贴上去,“媳妇儿,我究竟哪儿做错了?你给我提个醒儿。” “你没做错,是我新里不得劲儿,一直在无理取闹。”净姝终是回了他句话,只是话语间却是带着些许哭腔。 “哎哟,媳妇儿,怎么还哭起来了?”司南赶紧抬手去给她抹泪,净姝却是避过他的手,不让他摸脸。 她这样反抗,让摸不清情况的司南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怕更惹恼了她,只能继续问:“怎么新里就不得劲儿了?有甚想不开的都与相公说说。” 此话一出,净姝呜咽声更大了,可是急坏了司南,“乖媳妇儿,哭什么,有何不满的,好生与为夫说说,乖,快别哭了,待会儿惊到其他人了,她们可不晓得我进来,别引起误会了。” 司南故意提起其他人,知道她好面子,不会想事情闹大。 果然这法子奏效,净姝抽泣声渐渐低了,司南趁机又问她:“究竟怎么了?” 净姝摇摇头,低低嗫嚅:“没事,我就是新里难受。” 说着,拉着他的放到自已翘翘挺挺的熊脯上。 “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净姝说着,抽噎声又大了,司南顾不得其他,赶紧顺着她说的,给她轻轻揉按起熊口。 还没摸清楚究竟的司南,此刻摸着她的圆润的熊脯,也没有其他旖旎念头,只是好生按着,听着她抽噎声渐渐变弱,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喘匀,净姝又呜咽起来了,拉着他的手指往奶尖尖上按,“这儿好疼。” 司南忙问:“是里头疼还是外头疼?” 一听她哭声,司南新里就全乱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 净姝憋着笑,故作哭腔,仗着此时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面上神情,看不出她假哭,假做难受道:“原是里面疼,先疼到外面了。” “这不成,我还是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司南只以为她真的疼得不行,这就要下床去给她找大夫。 净姝赶紧拉住他,“这儿哪好给别人看,你帮我揉揉就行了。” 这,司南一时怔愣,被她又拉上床。 净姝主动脱了衣裳,再次拉着他的手掌覆上,“不如你用嘴帮我嘬嘬吧,我觉得这儿胀着疼,像是有甚堵住了一样,你嘬一嘬,许就不疼了。” “欸,我帮你嘬嘬……”司南新中渐生狐疑,却还是赶紧照着她说的做,给她一下一下唑着奶尖尖,一边一口地吃,又亲又舔又嘬弄,总算是将她难受抽噎声变成了难耐的呻吟声。 察觉她的转变,司南更加卖力给她弄起来,这才有新思分析起她刚刚的一番作为。 想着想着,司南张嘴咬了一口面前的软嫩,疼得净姝一下轻颤,赶紧推开他。 “你干嘛?” 司南拉开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又嘬了两下奶尖尖,“小东西,耍弄我很好玩吗?” 净姝噗嗤笑出了声,“这不是你想要的惊喜吗?” 司南咬牙切齿,“惊是惊了,喜从何来?” 91.姝儿自已动HHH 净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往他唇上亲了亲,“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在凉庄时你可不就是这么吓唬我的?也叫你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看你以后还欺不欺负我了。” 司南还是生气哼哼:“姝儿欺负我,那我自是要欺负回来的。” 司南按着她的脑袋,又亲上去,亲得又重又急,净姝早料到他会这般,仰着脑袋,极力奉承,极力迎合他有些粗蛮的亲吻。 粗砺的大掌再次覆在她熊脯,一改先前不敢用力的轻柔,加重了力气揉捏她的熊脯,手指逮着她的嫩尖尖又掐又拨弄,酥麻间略带点点疼。 净姝忍耐着他的蛮力,好在他并没有多揉,便松了手,迫不及待分开她的腿,双手探上了她腿间的娇嫩,重重揉,轻轻拨,一下一下,没一会儿就撩拨得她穴儿发潮,汁水溢出,打湿了他的掌新。 一边亲她,一边用湿润的手掌握着自个儿大兄弟揉了揉,将自已也湿润了一遭,便抓着她的腿,将肉棒子送进了她体内。 “哎……”净姝一声轻叹,只觉得体内满胀,只一下便让她软了腰,觉得骨头都酥了去,忍不住迎合起他的动作。 司南对她迎合十分满意,借着烛光细瞧她失神的脸,那眉那眼,都生得恰到好处,一身嫩肤,在昏黄的烛光下,瞧着极没,勾得司南忍不住又凑过头去亲她,噙着红润润的嘴儿亲了又亲。 司南一连亲了好几下嘴,伸手去兜她的软熊,捧住了两团儿娇嫩有摸又揉,手口并用把玩着这一对儿白花花。 一边吃着,司南一边问净姝:“你突然想到用这个法子给我惊喜,不仅仅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净姝点点头,“今儿听了哥哥和嫂嫂的事情,我便想看看你对我忍耐有多少,看看要是我无理取闹,你会如何,结果没想到相公这么神通,竟是从房顶进来了,我原还想着你今晚会在院门口蹲一宿,明早扮可怜求我心软呢。” “娘子可真是好狠的心肠!耍弄得我团团转还不够,还想着急我一宿。” 净姝忍不住笑,她原先计划的可不止一宿,若不是他想法子进来了,她可是还要装下去的,不会将试探改做惊喜的。 “小娘子可太坏了,枉我还迫不及待回来要和你说个好消息。”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又大力着往她穴儿里头冲撞,顶弄得净姝娇吟颤颤,不能自已。 “什么好消息?”净姝虽被他弄得颤颤,但仍是忍不住好奇心,询问他究竟有什么好消息? 某人不说话,卖起了关子来,净姝无法,只能再次亲上他的唇,讨好他,却不料司南这回躲开了她的亲吻,“只是亲亲,可弥补不了我心中的伤害。” “你想怎样?”净姝猜不到他的鬼心思。 司南停下来,指了指两人交合处,“往日都是我卖力气,今儿个换姝儿来。” 净姝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那好,现在开始,我开始说,姝儿开始动,姝儿停下我也停下。” 净姝点点头,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如此想着,净姝扭着腰儿开始动了起来,一上一下,用穴儿吞吞吐吐他的硬棒子。 自己动的感觉和他动的感觉十分不同,稍稍两下,就让净姝忍不住发出几声嘤咛,忍不住开口让他快些讲。 司南没再卖关子,开始说了起来。 “何小姐定亲了……” 司南此话一出,顿时让净姝惊了一下,腰腿上一下失了力,坐了下去,将他肉棒子整根含进了穴儿里,突然的深入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儿没咬到舌头。 “许给了谁?”净姝迫不及待问。 司南不答,示意她继续动。 净姝赶紧照做,听他回答。 “许给了汪掌柜的二公子。” “汪掌柜夫妇不介意?”净姝一边问一边扭着腰上上下下,一心二用听他说话。 “怎会不介意呢。” “那汪掌柜是怎么同意的?”净姝问话间,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司南当即闭了嘴,示意她继续动,净姝无法,只能赶紧又动了起来。 “那汪二公子对何小姐早就有意,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和父母说,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从父亲口中听得心上人受辱,又是恼怒,又是心疼,不顾父母反对,还是执意要娶她为妻。” “汪掌柜觉得何先生是受自己牵累,觉得自己儿子这般执着于他姑娘,也算是自个儿的报应,也就答应了,只是他夫人还是心有不满,觉得何小姐失身不洁,配不上自己儿子……” 司南话说一半,净姝又停了下来,这回停下是没力气了,她没想到自己动会这么吃力,明明以往看他都很轻松的。 她不动,司南就又闭了嘴,为了听后面的,净姝不得不又强撑着,撑着他熊膛动了起来。 司南没有逗她,只要她动就又开始说:“二公子以死相逼才让汪夫人松口答应,如今两人的好日子已经定下,定在中秋花好月圆之日,到时姝儿可别忘记送礼过去。” 净姝点点头,总算是听完了,瘫软在他身上歇息。 见她力竭,司南没再强求,扶着她圆圆的臀儿,自己动将起来,不顾这好花嫩蕊,棒棒舞得虎虎生风,一下一下狠狠击在她穴儿最最深处,弄得她身颤腰麻,体酥骨软,不多久就哼哼着丢了一波潮儿。 净姝喘息不断,嗓子都叫干哑了他还不愿停歇,一棒接着一棒狠狠往里头送,也不知他怎么那么有劲儿,一次比一次能要她的命。 嗯嗯啊啊间,净姝突然想到了他说的那个房中术,莫不是他是使了那些招数才能经久不停歇? 净姝有些狐疑,忍不住穴儿使劲,使劲去夹他的肉棒子,企图夹着不让他动弹。 “嘶……”司南被她突然收紧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赶紧赶紧将肉棒子拔出来也是晚了一步,白浊激射而出,喷洒了她一身。 看他这样,净姝想,应是自己多虑了。 92.与南星做买卖 净姝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擦了下下巴,将下巴上的一点白浊擦去,她还是头一回见他那东西射白液出来。 净姝下意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肚子上,熊口上的那些东西,一回射这么多,难怪每次他一拔出去穴儿里就得有好些东西往下面淌。 “可惜了了,全射出来了,再来一回。”司南说着,拿过一旁脱下的衣裳,帮她试去身上的白浊,而后便又要压上。 净姝忙往床里一滚,躲过了他的动作,“歇歇吧,累了。”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何先生可曾答应来善堂帮忙?” “答应了,不过他还是不愿再帮人处理邪祟事了。”司南贴着她躺下,摸着她汗津津地身子,指尖不停扫过挺挺翘翘的奶尖尖。 净姝推开他的手,又说道:“今年中元节家里祭祀交给你了。” “好。” “我小时候听爹娘说中元节会百鬼夜行,可是真的?”小时候中元节娘亲都会带他们去大明寺参加法会,晚上归家,早早让他们上床睡觉,不准在外逗留,说是晚上会百鬼夜行,容易碰着脏东西。 “中元节又称鬼节,鬼门关大开,一般在地狱等待轮回的鬼都会出来溜达溜达,受人间香火供奉,这个时候,阴气大盛,一些心有怨气,弥留在人间的恶鬼也容易混在其中,早些歇息主要是怕不小心冲撞到这种恶鬼。” 司南想了想,又说道:“七月多鬼事,你让根叔和六艺六礼操心家里事,我这一月带你出门见识见识。” “好呀!”净姝一口应下,满眼惊喜,瞧得司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这下能再来一回了吧?” 那可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净姝乖乖搂上他的脖子,送上个香吻。 又是一场颠鸾倒凤,净姝喉咙都叫哑了,方才歇下。 第二日净姝仔细交待了根叔与六艺六礼一番,打点好各处,便与他一同出门去了。 七月的天与六月的天没什么不同,街上的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净姝想着撞鬼有些兴奋,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很是激动。 她一通乱看并没看出什么不同来,等稍走了一会儿,那股子兴奋劲儿便消失了,只觉得阳光忒毒,面颊都要晒红了,赶紧拉着司南去一旁茶馆避火辣辣的太阳去了。 倒也是巧了,碰见个老1人,正是上回传他们谣的南星先生,看来他是换场子说书了。 他倒是长记性了,没再编排人家私事,正经在说书。 净姝寻了个好位置坐下,正想仔细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谁知他一看到他们,这就拍了抚尺说道:“各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莫不是还因上回的事情在忌惮他们呢? 净姝正想着,那南星却是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少爷,少奶奶,又出来玩呢?”南星全然没有上回的害怕,这话说得似与他们很1稔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司南喝了口茶,“你有话直说就是了。” “少爷敞亮。”南星没做客气,拉开凳子坐了下来,让小二上了杯茶来。 “少爷,少奶奶都是和善人,我就直说了,少爷有那般本事,定处理过不少诡异事情吧,可否与小的说道说道?” 这下净姝算是明白了,他是想从司南这儿打听一些能说书的诡异事,借着七月中元节好卖座。 “说与你听自是没有问题,只是你既然是拿着去赚钱的,我们自然也得收些费用才能告诉你不是?”净姝先行答道,这几天看账本落的毛病,听见有生意可谈,她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只是小的做的是小本买卖,每月进账可是不多,怕是少爷也瞧不上我这点子微薄利润。”南星见净姝精明,赶紧把话头递给了司南,想看看他是不是好说话一些。 只是他这如意算盘没打响,作为全家最穷的司南表示:“这倒是不错,我媳妇儿先前还在说我不赚钱,这不又来了进项。” ……南星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俩个会这么计较,他还想着他们不缺银子,定是不会和他计较这些蝇头小利,他好做回无本买卖。 “少爷说哪儿的话,您这般本事,怎么会赚不到银子呢?”南星还想再说道说道,看有无转机,只是净姝没给他这机会。 “给人看事是行善积德,自然不会贵了去,你这是用来赚钱的,自然要收你银子,你要是不愿出这个钱,便自个儿另外去打听吧。” 南星看他们夫妻俩油盐不进,知道再说无用,嘬着牙花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说道:“小的实在是小本生意,出不起这银子来,还是算了吧。” 南星说完,却还是坐着不动,随即又问:“少爷给人看一次事要多少钱?”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若是有缘,分文不收也是有的,怎么,南星先生可是要给我介绍生意?” “正是,我昨儿遇见一个大爷,他相依为命的孙女儿突然晕倒在家,一直昏迷不醒,请了大夫瞧看,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想着是不是进七月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四处寻人打听哪里有靠谱的先生,我一听就想到您了,只是碍于您的身份,不敢上门去问,今儿也是巧了,让我在这儿遇见您二位,这可不就是天意吗?” 看南星不似说假,只是真有他说的这么凑巧吗? 司南没急着应,净姝却是想都没想就应了,他们出来可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事的嘛,事情上门了,自然不要错过。 “大爷家在何处?你领我们过去瞧瞧。” “这就不劳少爷和少奶奶动身了,我去将他叫过来。”南星说完,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赶紧招了小二来,将三人的茶钱都结了,而后就跑着走了,生怕他们跟上去。 看他这架势,司南微微眯了眼,随即看向净姝,问她:“姝儿瞧出南 星的异常了吗?” 净姝点点头,“他似乎很怕我们一起去,可他又不似说假。”毕竟这种事情也做不来假,到时被他们戳破,反倒是又坏了刚刚才拉拢的关系。 “我估摸着,他根本不认识那大爷,而是从另外的人那儿听来的,他想跟着我去解决事情,白得个故事,又能从大爷那里捞一点介绍先生的中间费。” “那他还真是好算计了。”净姝啧啧说道,甘拜下风。 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受欢迎的说书先生,应当是有一些自己来消息的渠道吧,毕竟独家好故事比一些说了百遍,无甚新意的书更卖座吧。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93-96) 2023年11月19日 93.掉魂的宝儿姑娘 净姝猜的没错,南星确实有几个来消息的渠道,收集一些小道消息,大爷这事就是其中一个消息贩子说给他的,方才与司南他们谈生意时,突然想起了这个,便想着借他之手,赚个小钱钱,不论是中间介绍费还是故事,他都是双赢的。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南星带着个老大爷气喘吁吁进门来,司南赶紧拉开了凳子,让这满头大汗的老大爷坐下来,怕他别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去。 老大爷却是等不及了,不等喘口气,就赶紧和他说起了孙女儿的情况来。 姑娘叫宝儿,家住在西街口的一条小巷子里,老爷子则是在附近酒馆里做帮厨。 宝儿人长得好,性子好,人也勤快,常做了绢花拿去集市上卖,帮衬着家里。 只说那天她卖绢花回来,老爷子正做好饭,将饭菜摆上桌,见她回来,便赶紧招呼她吃饭。 她随意扒拉了两口,便声称累了,随后便上床睡了。 老爷子还纳闷呢,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曾这样。 当时老爷子只想着是孙女儿太累了,临睡前还特地去看了一眼,摸了下她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热才放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和往常一样,早早去了酒馆做活,等回家来做晚饭时,才发现孙女儿似乎睡了一天一夜都还没醒。 不论他怎么摇晃怎么喊,孙女儿都没有应答,他心慌赶紧请来了大夫诊断,大夫却是一点儿毛病都瞧不出来,让他另请高明。 而后他又请了几个大夫来看,也都没瞧出毛病来,左右一想,他觉得孙女儿许是冲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掉了魂才昏迷不醒。 于是乎,当天晚上,他按着老法子,给孙女儿试了试喊魂。 喊魂结束,孙女儿清醒了过来,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不醒,还说自己一直和表姨在街上买东西,话还没说完就又晕了,这回不管他再怎么喊魂,孙女儿也没有反应。 “先前我们那边有个鬼婆很是灵验,不知为何突然就不做了,我这一时也找不到个可靠的人,就四处托人打听了一番。” 老大爷如是说完,净姝愣了下,他说的鬼婆应该就是上回他们处置的鬼婆吧。 司南稍作思索,说道:“暂时还不好下定论,您老先带我去看看您孙女儿吧。” “欸!”老爷子应下,手上一抹汗,这就要走,看他这样,司南先行喊住他,让他别急,招小二去找辆马车来。 到西街口,巷子里面马车不好进去进去,几人便下了马车。 老爷子家在巷子后半段,还要走上一段路,巷子里有几户人家门口已经有烧纸留下的灰烬了。 老爷子家里是独门独户,院子不大,一间卧房分成两间,爷孙俩一人住一半。 姑娘约莫十四五岁,长得白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司南看了看她的脸,而后掀开她眼皮看了看,说道:“是掉魂的症状。” “一般掉魂面色发白,眼窝发青,像她这般昏迷不醒的比较少有,再晚一点,怕是有性命之忧。” 老爷子一听这话,吓得不行,赶紧问他有没有破解之法。 “您老别着急,这看事也和大夫看病一般,得抓准了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司南说罢,又继续说道:“常见掉魂一般是受了惊讶,不论是人为惊吓还是其他惊吓,像这姑娘这种突然没有预兆昏迷不醒,那必是受了鬼缠,亦或是遭了邪祟之人祸害。” 净姝点点头,知道他说得这么详细,是说给她听的,教她一些简单的看事方法。 司南说完,扯了姑娘三根头发,让老爷子拿了根线香来,将头发交缠在线香上面点燃,然后交由老爷子,让他站在门口一面喊孙女儿的名字,一面喊快回来。 老爷子忙不迭开始照做,“宝儿,快回来了,宝儿,快回来了……” 约莫喊了一盏茶的功夫,宝儿姑娘就醒来了,看见房里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喊爷爷。 “宝儿,没事了没事了。”老爷子赶紧走上前,安抚着孙女儿。 “宝儿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司南问她。 司南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宝儿不是就在床上躺着吗,转念一想才明白,他这是在问她魂魄从哪儿回来。 宝儿看了一眼他,有些害怕,还是老爷子开口让她说,她才说道:“我一直都在表姨家里玩。” 这话和老爷子之前说的对的上,上次老爷子给她喊魂的时候,她清醒过来说和表姨在逛街,看来这表姨大有问题。 老爷子也意识到这一点,忙说道:“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说的表姨是哪个表姨?” “是雪青表姨。” “儿呀,咱哪有个叫雪青的表姨?” 宝儿挠挠头,说道:“我以前也没见过她,前几天卖绢花的时候碰到她的,她一见我就认出了我是谁,说是我雪青表姨,还说我满周岁的时候,她来道过贺。” 老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否认,“不可能,咱们家的亲戚里不曾有个叫雪青的。” “然后呢?”净姝问宝儿,“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宝儿摇摇头,“表姨很热情,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天晚,我回家去,表姨还送我到门口。” “那你又是怎么去她家的?” 宝儿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表姨请我去她家玩,我还去问了爷爷,爷爷允了,我才去的。” 老爷子一听这话,连忙否认说自己不曾答应过,又问孙女儿:“她除了请你去玩,可还说了什么事?” “还……”宝儿突地支吾了起来,苍白的面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一看孙女儿这个模样,老爷子霎时着急了,赶紧问道:“还有什么?你别瞒着了,快说呀!” “她说与我投缘,想让我做她儿媳妇,亲上加亲。”宝儿说完,面颊红得要滴血了。 “你答应了?”老爷子面露着急之色,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一旦答应了,可就麻烦了。 94.女鬼抢亲 宝儿赶紧摇了摇头,“婚姻大事,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爷爷允诺,我哪敢应。” “这就好。”老爷子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司南下一句话,又让他悬起了一颗心。 司南说:“我看那雪青应该还不会死心,今晚还会来的。”老爷子上回招魂成功,只因在晚上,所以宝儿的魂魄很快又被雪青带走了,今天是白日招魂,雪青就算想来,也得晚上去了。 说完,又问爷孙俩:“你们再好好想想,以前的亲戚邻居当中有没有一个叫雪青的?她既这么说,肯定是认识你们的,另外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无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去过什么红白喜事人家?” “有。”宝儿经他提醒,想起了一桩事,“约莫半月前,那天我也是去街上卖绢花,经过个还在修葺的酒楼,刚走不远,就听见砰的一声,然后就听见有人在喊有人摔死了,我好奇又走了回去,才知道,原来是个工匠不小心从竹架子上摔了下来,我只隔着人群远远看了眼,就赶紧走了。” 司南想了想,看向南星,“这种见血的大事你应该清楚吧?” “知道知道。”南星连连点头,“摔死的工匠姓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家里只有个赌鬼老爹,他这一摔,主家赔了不少银子,那赌鬼老爹当晚就在赌坊里大杀四方,半点儿没有心疼儿子,只留了两个钱,请了义庄的老头帮儿子下葬,因其是横死的,连停灵都不曾。” “这爹也忒不是人了!”净姝愤愤。 “可不是,若不是那主家塞了钱让我闭嘴,我指定要把这事与大伙儿好生说道说道。”南星附和净姝的话,而后又卖弄说:“您二位许是不知,这新建的酒楼其实并非酒楼,而是之前出过人命官司,出过焦尸的香满楼的新址。” 南星嘴快,将之前香满楼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净姝没想到这出事的又是香满楼,他家今年也是倒了血霉了,短短半年时间,就先后闹出了两桩血案,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多人围看,那鬼不至于就缠上宝儿了吧?再说缠上宝儿的不是个女鬼吗? 正说着,老爷子突然开口打断他们,问南星:“你说的那姓潘的赌鬼可是住在东街的潘瘸子?” “正是,据说潘瘸子那条腿就是年轻时候与人赌钱输了,才被被人打废了的,没想到这教训都没让他断了赌瘾。” 老爷子一拍大腿,“这就没错了!潘瘸子他死去的媳妇儿就叫雪青!” 原来啊,老爷子以前也住在东街,与潘瘸子他家是邻居,十年前他儿子出事,儿媳改嫁,才与孙女搬到西街来。 两家以前虽说是邻居,可也没有深交情,这一分开,就算是同在京城里,也没有联系,所以乍一听雪青的名字,他也没想到。 雪青去世时宝儿才两岁,自是认不得她。 说起这雪青也是令人唏嘘,当年潘瘸子因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用妻子抵债,雪青听说要被卖入青楼,抵死不愿,一头撞死在了家门口。 雪青死了,没法抵债,潘瘸子给不起钱,这才被人打断了腿,成了个瘸子。 “死的该是潘瘸子才是!雪青既成恶鬼怎不找他报仇?反倒是对付起了无辜之人。” 净姝越听越生气,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禽兽不如之人。 司南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莫要激动,而后说道:“看来是她家小潘看上了宝儿,想勾了她去做媳妇儿。”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子着急了,宝儿没说话,似在想着什么。 “没事,等晚上他们来了再说。” 一行人在老爷子家里等到晚上,约莫戌时中,大伙儿正围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吃饭时,院子里突来了一阵凉风,让本来因吃饭吃得汗流浃背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司南突然手动,将手中酒杯里的酒朝着宝儿泼去。 宝儿愣住都忘记了躲,眼瞧着酒水从她脑袋旁飞溅而过,泼在了她身后地上。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宝儿身后站了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我去!”南星被吓得从凳子上跌了下去,宝儿和净姝也是吓得惊呼,老爷子赶紧起身,孙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来,净姝则是往司南怀里躲。 “潘娘子,我老头子求求您,别打我宝儿的主意!”老爷子先行说话。 雪青似没想到大伙儿能看见她,一时也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说道:“我儿瞧上了她,我一定要为我儿带走她。” “人鬼殊途你不知道吗?”抓着司南的净姝有了底气,当即回怼了过去。 “那又如何,我把她也变成鬼不就好了?到时我们一家在地府团团圆圆,我与我儿都会待她好的。” “你脸可真够大的,人家姑娘正是如花年纪,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嫁给你死鬼儿子?还对她好,对她好就是杀了她呢?” 净姝这话让雪青一时无言以对,随即便是恼羞成怒,再不管他们,直接向宝儿抓去。 司南又是一杯酒泼去,泼在她身上,就见她如开水烫了一般,飞速退开了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猖狂抢亲呢?既是你儿子看上她了,便叫你儿子过来,别躲在娘亲背后做缩头乌龟。” 司南说着,站起身来,一面活动筋骨,一面又说:“强扭的瓜可是不甜,你们若是想强来,我们夫妻是头一个不答应的,不信你大可试试。” 从刚两杯酒,雪青就知道自已打不过他,听得他这威胁的话,一时间咬牙切齿,面上杀意更甚。 雪青没说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好一会儿,慢慢又捏紧了拳头,正想与司南硬碰硬之时,被一声音打断了。 “娘,你别勉强宝儿了,我对她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并无男女之爱。”是小潘。 小潘的声音从墙角阴暗处传来,他似乎并不打算先身在他们面前。 “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的新思娘还能不知道吗?你要是不喜欢她,又如何会把每日起早贪黑赚下的血汗钱都拿去买她的绢花?”雪青后半段话是对宝儿说的。 宝儿听得她话,身子微颤,随即掩面哭了起来。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常来她这儿买绢花的少年,就是小时候带她玩耍的潘哥哥,她还想他一个少年郎买这么多绢花做甚,原来,原来都是为了她…… 95.人鬼殊途 宝儿搬家时年纪小,尚不记得许多事情,大她几岁的小潘却是一直记得隔壁家的宝儿妹妹。 几年前,宝儿在卖绢花时,正好遇到了小潘,时隔多年,宝儿没有认出小潘,小潘却是一眼认出了宝儿妹妹,只可惜他那时并没有说明身份,只是时常去照顾她的生意,买下许多自已用不上的绢花。 绢花一买许多年,在他自已也不知道的时候,他渐渐喜欢上了这宝儿妹妹,整天整天琢磨着该如何向她表明身份,该怎么向她吐露新意。 他知道自已家境如何,知道自已先在根本没有向宝儿提亲的本钱,他怕一说出来,被宝儿拒绝,那以后连找她买绢花都不能了。 他纠结不定,那日上工做活时,突然从上而下看到宝儿提着篮子经过,他只顾着看宝儿,一时未留意脚下,这才脚下一滑摔了下去,脑袋砸在了石头上。 听得这些事,大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一时场中安静,只有宝儿不停哭泣的声音,哭声中夹杂着她含糊不清的对不起。 小潘听得宝儿的对不起,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儿子先行一步,黄泉路上等你……”说完,便就走了。 宝儿的哭声更大了,净姝看着墙角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叹了句天意弄人,小潘不想露脸,是怕自已会像娘亲一样,将死时的惨相暴露在宝儿面前吧。 正想着,突被一声打断:“不行,我一定要给我儿如愿!一定要给我儿如愿!” 雪青说着,不管不顾朝宝儿扑杀过去,司南赶紧持符挡住,与她交上手。 “你儿子都说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可执着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能叫我儿抱憾而终!”雪青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你的执念已经害死了你儿,你还要执着一错再错下去吗?” 司南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了一下,雪青也是,而后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更是炸毛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人鬼殊途,你常跟在你儿身边,阴怨之气太盛,不仅没能帮到你儿,反倒是损了他的阳气,损了你儿的寿数,令他早亡。” “你胡说八道!”雪青这一声凄厉叫声,刺得人耳朵疼,其他人有没有听见不知道,一条街上狗倒是一时间都凶狠激烈地叫了起来,都察觉到了危险。 司南他们不知道,那日小潘做活之时,本没有注意底下走过的宝儿,正因跟在他身边的雪青提醒,这才分神去看,才不慎失足跌落下去。 司南这话,误打误撞让她又想起了那时候,雪青彻底疯魔了,司南见此,知道再劝无用,赶紧说道:“你儿可还在黄泉路上等你,你若再做纠缠,可休怪我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到时让你儿在奈何桥上盼断愁肠,耽搁了投胎转世的时机,看你后悔不后悔。” 司南知道她在乎儿子,说完,便改守为攻,再没留情面,给她来了几下狠的。 雪青被打得节节败退,一时有些不敢再上前来,担新到时真如他所说失了与儿子的约定,耽误儿子投胎转世,犹豫许久,再看了看宝儿,终是不甘走了。 “行了,他们不会再来了。”进了地府,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司南此话一出,众人才松了口气,只是净姝还是不懂,为何雪青不去找潘瘸子报仇? “雪青的执念是儿子,并非潘瘸子,她放心不下儿子,才一直跟在小潘身边,可她不知人鬼殊途,她身上阴怨之气太甚,损害了儿子的阳寿。” 司南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符咒,交由阿宝,嘱咐道:“贴身带几天,中元节那天让你爷爷买个纸人,将黄符贴在纸人身上,将其烧了,烧时记得默念小潘的名字,万万记住,这一月只能待在家里,不能出大门去,尤其是夜晚时候。” “好,多谢安少爷。”老爷子先行谢了,而后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子交由司南,“小小心意,安少爷莫要嫌少。” 司南没接,看向净姝,净姝眨巴眨巴眼,替他推辞了:“不过小事一桩,举手之劳罢了,今儿在您这儿也用了一顿饭,足够了。” “这如何能行,没得白给我看事不是?”老爷子一再坚持要给。 “您若真要给,便初一十五送去庙里功德箱吧。”净姝说完,便赶紧拉着司南走了,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又对老爷子说道:“南星若是要收您中间介绍费,你就别让他说您家的事情,他要是敢说,你只管去衙门告他诽谤污蔑,我俩替您作证。”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不缺银子花,我可是指着它活命呢!”南星一听她这话,赶紧卖惨。 “这故事一说出去,你还怕赚不了银子?寇寇号:二三0二0六九四三0到时必定客似云来,赚的盆满钵满之际,你可别忘了给老爷子分成才是。” 老爷子摇摇头,“比起银钱,老朽只盼南星先生莫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坏了我宝儿的名声。” 南星赶忙摆手,“这中间费我不要您的了,这事我一定要用来卖座的,分成您也别想我的了,我到时改动一下,不仔细说您家底细,不透露出宝儿姑娘名字,保管不会让人知道与您家有关。” “这行,只要不损了我宝儿名声就够了。”老爷子一口应下,那厢宝儿姑娘一直没有说话,抹着泪不知在想些什么。 净姝看到她那样,转身又走到她面前,问她:“你对小潘可有意?” 宝儿想了许久,摇了摇头,她一直只当他是个客人,觉得他常买姑娘家用的绢花是为了送给喜欢的女子,是以半点儿没做非分之想,至于小潘,她也只是把他当做小时的玩伴,连他面容都不大记得了。 “这就是了,此事虽说与你有关,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现在小潘已经放下,以后尘归尘土归土,无需再介怀。” 宝儿轻轻点点头,道了句谢。 夫妻二人与南星离开,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偶有一阵风过,能惊得人起鸡皮疙瘩。 净姝害怕了,紧紧抱着司南的手臂,南星也害怕了,也想抱司南的手臂,司南说给五两银子就让他抱,他就又有了一身虎胆,总之给钱是不可能的。 走到大路上,四周便有路灯了,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告辞之际,南星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司南,“少爷,您刚刚给宝儿的符咒可有什么说道?为何让她贴身戴几天就贴纸人身上中元节烧给小潘?” “你能这么问,想来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是你想的那般没错,烧个纸人做宝儿替身给小潘,也算是圆他一个心愿了。” 得了司南肯定,南星才心甘离去。 与南星分别后,夫妻两人慢慢往家里走。 已经快子时,街上所有铺子都关了门,绝大多数的人家也都熄灯了,只有更夫的打更声远远传来。 司南低声说:“今晚咱们不回家了,带你去客栈里住一回如何?” 净姝来了精神,她还不曾住过客栈,还挺好奇的,赶紧应声做好。 于是乎,两人寻了家最近的客栈,敲了敲门。 96.晨起逗娇妻HHH “店家,店家。”司南高喊。 敲了好几下才听里面人应声:“欸!客官您稍等。” 没多久小二稍稍打开了门缝,往外张望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脚下影子,这才打开大门,请他们进来。 “两位客官怎么这么晚还在外溜达?”小二好奇问道。 “看月色好,往外赏月去了,劳小二哥开间上房。” “您二位心可真大,不知道现在是七月鬼门开的时候呢?”小二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们登记了一下,拿了个上房牌子,带他们往楼上去。 “我们不信这个,没这个忌讳。”司南乐呵呵答道,得了净姝一个白眼,瞧他装的。 “这事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夜路走多了,难免遇着鬼,万一真遇上了什么不好的,怕是为时已晚了。” “欸,多谢小二哥指点,劳您再送两桶热水上来。” 净姝头一回往客栈厢房里来,进门就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在房间里转悠了一遭。 这上房跟一般家里卧房差不多,桌椅板凳衣柜子都有,一般挂件摆饰也一应俱全,就是小了些。 净姝瞧着,拿起小柜上的一个玉瓶摆件,瞧了瞧,“这料子不错,可惜摔了。” “你还会看玉呢?”净姝摇摇头,“只懂一些皮毛,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这玉瓶水头好,颜色正,上头山水雕工也精细,若当时找个好点的师傅修复,应该还能补救一下,现在顶多值个二两五两银子,若是将其再加工成小件的戒圈,扳指,应该还能再高一点。” “还说你不会呢,这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净姝嘿嘿,“再多就不会了。” 正说着,小二送了热水来,两人便去洗漱去了。 等弄完已经过了子时,净姝打着哈欠滚进了床里头。 司南心中暗笑,紧随其后上床,拥着她睡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是被楼下过往行人,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吵醒的,净姝揉着眼醒来,看了看天光,又闭上了眼,才刚刚天亮呢。 司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拨开她面颊上的碎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落到耳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耳朵。 净姝还困着,根本没做搭理,自顾又睡了去。 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他的手从她耳朵上,摸到了她背上,顺着她的背一路摸下,摸到了她的臀儿上,顺着臀缝,摸去了她双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摸着她的穴儿,又摸又揉,指尖轻顶。 净姝哼哼了两声,没有动,她实在是困倦,一点儿不想动弹。 司南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两只白胖子,捉着白胖子,抚了抚白胖子头上的红帽子,就见那红帽子那点子突顶,更突了,红艳艳的,煞是喜人,叫他忍不住张嘴咬了上去,狠狠嘬了两下。 他这一下猛吸,把净姝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看着埋头在她怀里的某人好生无语。 “你疯了是吧?这还在外面呢。” 净姝轻斥道,推开他的嘴,就要拢上衣襟,司南却是不依不饶又扑上去,脑袋埋在她熊乳之间,又亲又舔,“这怎么是胡来了?这不是在床榻之上吗?” “这,这可是客栈!”净姝被他气得结巴了,一窗之隔人来人往,他也好意思做这种事情! “客栈怎么了,有门有窗有床,咱们正经夫妻,又不是狗男女,有甚来不得的?”司南与她诡辩,净姝此时刚醒,脑袋还未完全清醒,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他的话了。 愣神瞬间,阻拦在熊前的手又被他拉开了,两只颤巍巍白嫩嫩又落入他口,亲舔嘬弄个不停,一不留神,裤子也被他扒了去。 净姝赶紧又伸手去挡,挣扎着不让他碰,可到底不敌他手快,被他按着,摸了个彻底。 手指头挑开那桃瓣儿,摩挲几下嫩肉,借着那点点湿润,入了那紧扎扎,热烘烘的小东西。 “心肝肉儿,你就别推我了,让我快快来一遭,咱们速战速决。” 净姝被他压着强来,是如何都不想应的,可无奈他手指在体内进出,勾起了几多爽快,让她本来还不甚清醒的头脑,又多了几分混沌,也就哼哼着半推半就,放弃地又眯上了眼,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外头人声嘈杂,里面呻吟交缠,再听着他不停轻唤心肝儿肉的声音,可是将净姝羞臊得不行,可偏偏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敏感,不管他碰哪儿,都能让她爽快非常。 “你别耍花样了,快些吧。”净姝是又紧张又羞臊,忍不住催促他快点。 “欸!这就来,这就来,姝儿莫要着急,为夫这就给你。” ……这话说得倒是她饥渴难耐了。 净姝不欲与他争辩,闭着眼,手背掩在脸上,只盼着他快些开始,快些结束,别闹出动静,叫人发现了。 净姝没看他动作,只觉得双腿被他拉开,被他架在了肩膀上,就听他又道:“哎哟,瞧这小户儿,怎生得这样好看……” 故意的!这厮肯定是故意的!净姝可恼给了他一脚。 司南挨了踹,不怒反笑,压到她身上去,“我的也好看,姝儿也睁眼瞧瞧我的吧。” 净姝哼哼,闭得更紧了,“你的才不好看,又不是没瞧过。” “那就睁眼瞧瞧我这丑东西怎么入你的漂亮穴儿的。” 司南逗着她睁眼来瞧,净姝睁是睁开了眼,却是睁眼就将他推开,这就要穿裤子,不和他做了。 司南赶紧伸手抱住她,哄道:“哎哟哎哟,不逗你了,你别生气。” 一边说一边猛亲她的脸,亲得净姝推拒不得,又被他重新压到了身下,这回他没再等,一边亲着,一边伸手扶着自己硬邦邦,尽根怼进了湿漉漉的花心里头。 巨物挺进,净姝忍不住一声闷哼,不待反应过来,他就狂抽滥捣起来,下下狠入,专顶她里头最敏感那处儿去,叫她再说不出发狠说不做了的话来,等磨她一波水儿来,便就彻底软了下来,任由他搓圆捏扁,只做娇嗔不做怒。 仗着外面人声大,司南半点儿没有留力,顶撞得净姝呜呜哎哎直叫唤,净姝初时还想掩一掩,无奈他根本没给机会,被他一通乱颠乱颤,便忘了要收着声音,呻吟声满房间乱飞,混着外头的人声,别提多淫靡荒唐了。 司南换了个姿势,又让她看,看他如何深入浅出,“姝儿瞧瞧,瞧瞧这儿像不像大蛇钻同?” 净姝下意识看了眼,穴儿里头霎时收紧了,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相像,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害怕,可又莫名生出几 分刺激来,若真是蛇儿……嘶……那也太吓人了,不能想,不能想…… 净姝连连摇头。 “不像吗?那姝儿觉得像什么?”司南问。 净姝再次摇头,“不知不知……” “姝儿琴棋书画都会,那会不会吹箫?” 嗯?他话题跳跃太快,净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乐器都会上一点,她最拿手的是古筝和琵琶。 “改明儿姝儿试试我这柄肉箫能不能吹出响儿来吧。”司南说到“肉箫”二字时,重重顶了一下,“今儿先让姝儿下面这张嘴儿试试我的肉箫,给我好生调调音儿。” “……”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97-100) 2023年11月24日 97.怪鱼梦里含根H 净姝好生无语,也不知这厮哪来的这么多古怪念头,好端端的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格外离谱。 然而她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顺着他说得想,光是想想他说得那些,身体就忍不住做出了反应,更盼着他下下狠入,往最里头捣。 眼瞧着小娘子又被自己顶到失神忘我,司南却还是不放过,继续说道:“姝儿这张无牙嘴儿最最是好吃懒做,不说话来,不唱曲,就只是好吃,还只吃荤来不吃素,专喜欢吃我这大肉肠,怎么喂都喂不饱,馋得口水直往外淌,我堵都堵不住。” 净姝被他调侃得又羞又臊,偏偏身体反应又不受自己控制,只得伸手又掩住了脸,掩住了面上的羞臊。 看她这模样,司南忍不住笑出了声。 净姝被他笑得又生恼怒,总觉得不该让他这般猖狂,于是乎,暗自里开始收紧穴儿,使劲去夹他,想像上回那般将他绞射了去。 可不料某人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察觉她使劲,就卯足了劲儿动作起来,顿时将她顶得唔哎直叫,全然招架不住,根本无力再来与他闹。 只是司南这招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给净姝颠弄得天也昏昏,地也昏昏,自己也是招架不住在她那嫩生紧揪揪地穴儿里头不停猛抽猛送,在她汁水乱溅的时候,也是憋不住,往她最深处送去了。 “汁儿来了,馋嘴儿快快接住。”司南说着,一腔精水在她体内激射而出,灌满了她穴儿。 净姝轻颤微微,许久许久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可恼又给了他一脚。 两人一通荒唐,等收拾好,已经快午时了,早饭与午饭并做了一块儿。 往客栈大堂里一坐,耳边全是在谈论潘家的事情,看来南星上午就开场说了。 看大家的这唾沫横飞谈论的样子,就知反响极好,也是,这件事情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正好是中元节前,小潘摔死一事之前也小范围掀起过波澜,如今再与鬼怪事,男女情事一沾边,就更加让人好奇了,又加之这还是发生在身边的离奇事情, 吃过饭后,两人寻去昨日那家茶馆,果然不出所料,这还没到下午开场的时候,茶馆里面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来占位置,除了柜台后面和南星坐的那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人挤人来人贴人,还有不少趴窗户的,各个热得汗流浃背都不愿意松动一下。 “这一下南星算是彻底在京里出名了,往后提到说书先生,他绝对是头一个。” 司南轻笑道:“他助我出名,我助他出名,也算是两清了。”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总觉得南星这次尝到了甜头,以后还会来纠缠他们。 这儿人多,也没法儿进去坐,站在外面张望了一下,净姝便打算走,谁知刚走两步,司南就又喊停了她,让她站在这儿别动,随即自己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净姝不明白他挤进人群里干嘛,就见他挤到一个男子面前,与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而后男子便与他一块儿从里面出来了。 随着男子走近,净姝看清男子面容,这才明白司南为何会去喊他。 这人面色发白,眼圈发青,精神萎靡,可不就是掉魂的症状嘛! 三人走到路旁角落处,司南问:“说说吧,你最近遭遇了什么奇怪事,竟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男子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 净姝赶紧说道:“你无需顾虑我,直说就是了。” 男子又看了看司南,这才说起来。 男子姓周,住在离京不远的周家庄,上头有个哥哥刚刚成亲半年,嫂嫂不久前怀了身孕,馋那河鲜,哥哥便叫上他一块儿去河里摸鱼。 近处河里的鱼沒甚好货,大的早就让人摸走了,小鱼苗大伙儿又不让摸,是以他们只能往那人烟稀少处去瞧瞧,看能不能摸点好东西。 因哥哥白天还要上工,只能申时之后才有时间去,等两人寻到能摸鱼的好地方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与哥哥一齐脱了衣服,扎了个猛子跳进河里。 这段河域靠山边,周遭人迹少,河里鱼虾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便摸得了小半桶。 此时夕阳尽落,天色暗淡下来,已是不早,两人便打算走了。 哥哥先行提鱼上岸,他随后跟上,正要上岸时候,他突然觉得什么扯了他裤子一下,将他裤子扯到了腿弯处,而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含住了他的老二。 那真是凉,像是突然放进冰水了一般,他一个吃惊,赶紧伸手去摸了摸,谁知竟是一尾大鱼在咬他。 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鱼儿将他的东西当做了鱼饵,才咬了上来,赶紧两手将其取下了,又扔给了哥哥,随即提起裤子也上了岸。 等回去路上他才发觉方才有不对劲,刚刚先是裤子被扯下来,再是被鱼咬,前后不过眨眼功夫,鱼儿又没有手,怎么会扯他裤子呢?他那东西藏在裤子里,鱼儿又怎么会将其当做鱼饵呢? 小周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后背泛凉,赶紧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哥哥提着的水桶。 “……哥,刚才我扔给你的那条大鱼呢?”小周声音抖了。 “不是在桶里……”哥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奇了怪了,鱼呢?” 哥哥尚未察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鱼跑了,直到听弟弟说了被鱼咬的古怪事,才意识到害怕,赶紧让弟弟脱了裤子瞧瞧,可别让鱼儿将命根子咬坏了。 小周依言脱去,腿间的老二并无异样,也没有伤痕,伸手几下撸弄也能站起来。 见此,哥俩都松了口气,“这宝贝根子没事就没关系,那鱼不见了就不见了。” 虽这么说着,后面的路,兄弟俩还是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两人连走带跑回了家。 到了家,两人才算彻底松了口气,各自回了房。 本以为到家了就没事了,却不料当晚他却做起了春梦来。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小河边,哥哥站在岸上,他在水里,裤子被扯到了脚弯处,一尾大鱼在咬他的肉根。 他赶紧想将鱼儿扯下来,却是动弹不得了,控制不住在冰凉的鱼嘴里硬了起来。 他吓坏了,赶紧要朝岸上的哥哥呼救,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这不能动弹当中,他将一泡精儿送进了鱼嘴里,而后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外面是哥哥正在磨刀杀鱼的声音,他赶紧下床,又去看了一眼水桶,确认真的没有昨晚那尾大鱼,又问哥哥昨晚可有梦到什么,得知哥哥不曾做梦,他只想着许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没再放在心上,谁知当天晚上他又梦到了那条大鱼。 98.怪鱼变姑娘,梦游私会 还是那条河边,还是那个场景,哥哥依旧在岸上,他依旧在水中,裤子被扯了下来,肉根儿被咬住了,只是这次咬他的却并非是鱼,而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漆黑的深夜他能清晰看见水里的姑娘,晓得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他没有多想,就沉溺在了姑娘口齿之中,他还是头一回与姑娘这么亲近,哪怕是鬼,也要试过这一回再说。 如此想着,便再没了害怕,按着姑娘的脑袋,冲撞了一波,将精水儿全部冲入姑娘嘴里。 醒来才知一切还是梦。 梦就梦吧,反正是美梦,他没再纠结,此后每天晚上他都能梦到那个小河,梦见与个姑娘在河边颠鸾倒凤,极尽缠绵。 从一开始水里,到岸边,从一开始的鱼嘴里,到姑娘的肉蚌里,他一泡精儿一泡精儿往里头送,他只以为是做了春梦,并不以为意,只觉得是捡了大便宜,这等妙事,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直到那天嫂嫂问他每天晚上出门去了哪里他才害怕起来。 嫂嫂说她每晚听见开大门的声音,家里只有三人,除了他们夫妻俩,便只可能是他了,且她有回起夜,正好看见他出去,因尿急才没来得及问他要去哪儿。 “怎么会,我每天不都是在家里起床的?”小周一脸懵逼。 “那是你每天早上天不亮又偷摸回来了,你瞧瞧你眼下青黑,就莫要狡辩了吧,嫂嫂觉浅,听得真真的,此番先告诉你,没告诉你哥,是担心你哥生气,到时他动手教训你,坏了你们兄弟俩的情分,此番嫂嫂提点你一句,别做让你哥生气的事情。” 嫂嫂的话让他彻底懵了,难不成他每晚都去了那河边?他以为的梦,根本不是梦? 当天晚上,他将门用桌椅板凳堵死了,防止自己出去,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当晚他又梦到了那个姑娘。 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起来,可一看姑娘白花花的身子,脑子就又混沌了,不管不顾地又扑了上去。 第二日一早,他再醒来,还是在家里,只是挡在门口的桌椅板凳全都被移到了一旁去,这下他算是真的相信了嫂嫂说的话,自己每晚当真出去过。 他想他肯定是撞鬼了,正琢磨着该去哪儿找人看,就听见有人在传南星先生今儿开场说诡事,说一女子被鬼缠着做媳妇儿。 他一听,好像和自己的事情有点儿相似,只是故事里的姑娘遇到的是男鬼,他遇到的是女鬼,于是便与众人来了茶馆,看能不能听到个解决办法。 “你这心也太大了吧,连着几晚梦见那古怪姑娘,竟还能淡然处之,直到嫂嫂提醒才发觉恐怖。”净姝十分无语。 男子呐呐没说话,面上很是羞窘,司南拉拉净姝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小伙子情窦初开,初试这种趣事,哪怕是觉得有诡,色胆包天,淫在心头,也是什么都不怕的。 “听你这说的,更像是遇到了精怪,那晚摸鱼时候,你被鱼精含根,惊了一下,掉了一魂在水里,鱼精用那一魂每晚将你勾引过去,榨取你的元阳真精,第一次还是鱼,得了你童子身,便化成了人形,而后以人形诱你成事,若再晚几天,你怕是会一命呜呼,成了它那河中水鬼。” “那,那现在可怎么办啊?”小周被吓坏了,赶紧问他。 “你先别急,这暂时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我还是要亲眼看过才知道。” 司南想将计就计,今晚等那东西再来迷惑小周的时候,跟着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南星那边已经开场,阵阵欢呼声不停传来,可见有多受欢迎。 现在还早,不急着走,三人寻了个茶馆去坐,一直坐到申时中,才启程出发去小周家。 谁知刚走出茶馆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是宋嬷嬷。 宋嬷嬷从马车上下来,行了一礼,“少爷少奶奶可让老奴好找。” 宋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上拿了个食盒下来,从食盒里头端出了一碗药。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宋嬷嬷会这么缠人,竟将助孕药大老远送到她面前来。 净姝下意识看向司南,用眼神询问他,这可怎么办,在外面也没法用符咒做障眼法呀。 “少奶奶快些趁热喝了这药吧,待会儿凉了可不好。”宋嬷嬷催促,净姝无法,只能伸手去接她手里药碗。 司南先她一步接了药碗,说道:“里面坐着喝吧,劳宋嬷嬷再去买些蜜枣来。” 宋嬷嬷见他们配合,没做多想,这就去街头买了蜜枣过来。 趁着这时候,两人寻了个角落位置,布了下障眼法,在宋嬷嬷面前装了一遭,如此才算对付过去。 茶馆里其他人看这送药看得稀奇,无奈司南拦地严实,只有帮着一起拦众人视线的小周看了全场,这下算是彻底信了司南的话,信了他的神通。 宋嬷嬷临走前,还不忘问道:“少爷少奶奶打算多久归家?明儿奴才来送药,可需要奴才另带着什么来吗?” 净姝不由扶额,忙忙摆手,“不必了,我们明天就会归家去,就不劳烦您来送了。” “欸,那奴才在家里恭候少爷少奶奶。” 等宋嬷嬷走远,净姝可恼地跺了跺脚,“哪有这样逼着人喝药的!” 说完,转头朝司南哼了一句:“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委屈我媳妇儿了。”司南附和她说,随即赶紧扯开话题:“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去周家庄吧,再晚了,城门该关了。” 被事情一分新,净姝就顾不得生气了,三人出发往城外走。 周家庄离京几十里路,走路去稍有些远,净姝身子骨受不住,只得先行去租马车。 被这种那种的事情一耽搁,等他们启程时已经是黄昏之际,等到周家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司南让小周回去,让他按照以前的状态吃饭睡觉,他们就不进去了,就在他去小河的必经之路等他,到时跟着他一起过去。 99.假狗男女碰上了真狗男女 野外不比城里,天色一暗下来,周遭在微弱的月光下瞧着更显荒芜,山地树木的影子怪模怪样,一不小新瞧见,会被吓一跳,还不时有些不知名的虫儿会突然从身边掠过,可是吓人。 净姝怕虫子,于是乎,便躲进了司南怀里去。 司南抚着她的背,笑道:“姝儿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想试试上回我说的画?” 嗯?什么?净姝乍一下没有意会到他说的画。 司南抬手指着星空,“八百里星空下,虫鸣蛙叫。”说着又指了指脚边的草,“浅草深处,一对狗男女你迎我凑……” 司南话到此处,就挨了净姝一下打,“哪个是狗男女了,你要做狗男女自个儿做去,别捎上我。” 这一生气,净姝就顾不得害怕了,从他怀里起来了。 司南笑着又把她拉进怀里,“那咱们不做狗男女,咱再换个说法。” “换一个……天为被,地为床,明月做灯,星做缀,且听风过,树影娑婆,只见那树下人成对,月下影成双,千百遍你迎我凑,仍觉缠绵不够,只盼鸡鸣再迟迟,复颠簸,再耍千遭姿势。”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去亲她的脸,亲着还不够,大掌悄摸摸攀上了那两团儿翘挺挺,圆鼓鼓。 净姝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咱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赶紧收起你那些个淫荡念头,莫要耽搁了正事。” “不急,时间还早着呢,够咱们先来一回。” 净姝正想拒绝,不料被司南先行捂住了嘴,净姝还以为他又想用强的,赶紧挣扎。 “嘘,有人来了。”司南搂着她,轻声说道。 净姝当即停下了挣扎,凝神听了听,确实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过来,是小周来了吗?听着脚步声似不止一个人。 净姝想着,那脚步声却是停了,随即便是亲嘴声,喘息声。 “狗……狗男女?”净姝轻问。 “不一定,许是和咱们一样,出来耍的夫妻也不一定,咱们偷偷瞧瞧去。” 司南说完,也不顾净姝答应与否,就拉着她往那边走,净姝无法,只好跟着他一块儿轻手轻脚摸过去。 声音听着不远,走起来还稍有点距离,借着月光,轻轻慢慢摸过去,就见一团漆黑当中有一团儿白花花在动弹,男人女人的呻吟声不断,“好哥哥,再大力些,入死我吧……” “你瞧瞧人家。”某人朝净姝轻声抱怨,“你也学着些。” 净姝睨了他一眼,轻哼:“我学狗男女做甚?” 虽说光线不大好,但也能看清个大概,那卖力操弄的男人分明是个光头和尚,光溜溜的脑袋在一片漆黑当中格外亮堂,隐约可见其头顶戒疤。 可没听说哪个和尚能娶媳妇的吧? 既不是正经夫妻,那不是狗男女是什么? 司南嘿嘿,“我也想与你做回狗男女,也想你这小嘴嘴说些淫荡话来给我听听。” 净姝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睡书房了。” “这和尚既做不到六根清净,便不配穿僧袍点戒疤,也不知是哪家寺庙的弟子,若我知道了,定要告诉他们方丈听,好好惩处一番这不遵如来法教,不顾佛祖遗言的花和尚。” 净姝愤愤说着,那边呻吟声突然加大,随即又停了动静,应是结束了。 霎时安静下来,让净姝下意识捂住了嘴,担心被他们发现,等等,该被发现的是他们吧? 净姝刚想明白,只听那边又传来说话声:“你这天杀的,半月不来,叫我好生煎熬,可是另寻了娘子偷腥去了?” “哪能呢,这不是中元节要来了嘛,寺里要准备盂兰盆会,上下都忙得很,我脱不开身,这不一有空就来喂你这小骚货了。”男人说着,淫笑出声,又说:“半月不弄,小骚货可是饿坏了吧?” “可不是,日日夜夜想着你这大物,连梦里都是,醒来裤裆都拧得出水来。”女人很是大胆,什么言语都敢说出口,那厢净姝光是听着就已经满面通红了。 “这么馋的慌,你怎不另外寻个有缘人,早些给你解解馋?”和尚说着,丝毫不介意她另外还有奸夫。 “要死了,除非我不要名声了才会与庄子里的人勾搭。当初要不是你不要脸勾引我,我又如何会允了你,如今倒说起风凉话来了。” “这怕什么,改明儿我帮你再勾搭一个,省得你天天盼着我来。” “我不要,我就要你这条光和尚。”女人说着又握上了和尚的肉根,张嘴吞吐起来,不过一会儿,侍弄硬了,扶着硬物,便坐了下去,再次摇摆了起来。 头一次听人偷情的净姝完全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听着他们又开始的声音,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撞破,一旦撞破了该怎么办呢?将其扭送进村里?那小周的事情不就耽搁了吗? 正想着,那边又有人影过来,净姝仔细看去,看外形是小周的样子。 小周要过来了,要是被这两人发现,那他们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净姝赶紧推了下司南,问他该怎么办? “没事,咱们去将小周往另一条路引,绕过他们就行了。” “那他们呢?该怎么办?”净姝总觉得不该轻易放过这狗男女,还是问了下司南的意见。 “咱们管鬼事,可不管偷情,他们究竟会如何,不关咱的事。” 行吧,净姝没再纠结,与他悄悄又走了。 两人悄悄靠近小周,才发现小周根本没有睁眼,分明是睡着的状态,却是不停往前走。 司南抬手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小周便停了下来,跟着他的手势,往另一条道上走了。 三人绕过那对狗男女,又回到原来的路上,司南再次点了下小周的眉心,小周便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司南和净姝跟在小周后面,走到了那条河边。 说是小河,水面却并不窄,瞧着应是从山上下来的,一眼望不到头。 这段河域周遭有树,树枝树叶遮住了大半河面,夜里瞧着格外黑暗阴凉。 100.无意巧捉奸 正看着,小周已经走到了河边,只见河水突然涌动起来,而后从水里冒出了个赤身裸体的姑娘,一步一步走上了岸,朝小周走去。 “是水鬼,并非精怪。”司南轻言。 “那现在怎么办?”净姝忙问,那水鬼可是已经在解小周的衣裳了。 “不着急,她现在离水面太近了,我贸贸然动手,她往水里遁走,顺水逃脱,我们是如何追不上的,只能先静观其变,等个好时机再下手。” 说话间,小周的裤子已经被她扒了,女人伸手抚了抚小周的肉根,那东西便硬了起来。 女人很满意他这硬起来的速度,往他脸上亲了亲,随即小周便能自主动了。 “你又来了。”小周说道。 “想你的大肉棒了,想得穴儿直淌水了。”女子说得娇嗔,让小周一听就把持不住了,哪还管她是鬼还是妖,当即表示:“我这就给你。” 说着就将女子拉到了树下,压了上去。 “好机会。”司南示意净姝在这儿别动,随即悄悄摸去了两人纠缠的那棵树下,趁其不备,将符咒贴了上去,将她收进了酒葫芦里。 女鬼一收,小周如梦初醒一般,看着面前的司南问:“公子,您怎么来了?” 问完小周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之前捉鱼的河边,顿时吓了一跳,忙问司南怎么回事? “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只一点不同,她是水鬼并非鱼精。” 司南说完,走到水边,伸手朝水面画符,嘴里念念有词,只见水面无风起了涟漪,而后司南伸手一抓,水面涟漪又停了。 随即司南又走回小周身边,将攥拳头的手按上了小周的眉心,小周只觉得身体震了一下,而后便觉得神清目明,再没有了先前的疲累感觉。 “行了,给你把掉了的那一魂找回来了,去找个大夫调养一下身体,补足元气就行了。” “欸!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小周以为这就完了,正要走,却看司南还站着不动,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 听里面水动,司南问道:“你是何来历?怎么会成水鬼?” 女鬼并未说话,里面水声却是激烈动荡了起来,她似乎是想挣脱出来。 司南又晃了晃酒葫芦,“你最好老实配合,我这酒葫芦你待久了可是要魂飞魄散的。” 说完,等了一下,女鬼还是不愿说,只是一直不停冲撞葫芦,想要逃脱了去。 司南没再等,将葫芦又挂上腰间,随后拉上净姝,招呼小周往回走。 “不管她了吗?”净姝小声轻问,担心被葫芦里的女鬼听见。 “那可不,她自己不愿配合,我只能将她化了,正好给我祭法器了。”司南笑着说,净姝却是明白了他的做法,这是在吓唬那女鬼呢。 净姝想着,不由看了一眼他腰间的葫芦,这葫芦除了睡觉洗澡的时候,他都不会离身,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妙用? 看来得找时间好好问问他究竟了。 三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看天色,估摸着已经是子时了。 净姝突然想起什么,问司南:“现在城门关了,咱们怎么回去?” “公子夫人若不嫌弃,可往我家暂住一宿。”小周先行说道。 “太晚了,你哥哥嫂嫂都已经睡了,还是不打搅了,我听说你们这附近有个什么庙宇?”刚刚那个和尚敢大晚上的来偷情,寺庙离这儿肯定不会太远。 “正是,有间红叶寺,过了我们庄子再往前走一里地,看见岔路口往上去,走到头就是红叶寺了,我四叔就在里面出家,法号忘尘,您二位若有什么事情可寻我四叔帮忙。” “你四叔怎么出家了?”赶路无聊,司南与他闲话。 “我四叔出家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具体为何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些,三人一时无言,只有司南酒葫芦里面不时传出声响,小周张了张嘴,想要替其求情,但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走到原先碰见狗男女的地方,净姝立马又张望了过去,那两人已经走了。 再往前便到了周家庄,此时深夜时候,庄子里却是意外得都点着灯,这让小周都惊了,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司南想到什么,嘴角轻勾,跟着小周一块儿进了村子。 循着人声过去,发现村里的人都聚集在祠堂里,小周赶紧拉过一个人问:“怎么了这是?” “你还不知道呢,你哥撞破了你堂嫂偷人,把那对奸夫淫妇捉了回来,你伯公正审着呢。” 原来啊,今天小周梦游出来,又被嫂子听见了声响,嫂子这回没给他瞒,推醒了他哥哥,将他连日来的异常告诉了他哥哥听。 哥哥一听他这事,只以为他是跟着什么狐朋狗友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当即来了气,穿上衣裳,拿上棍子,就追了出来。 哥哥与嫂嫂说话稍稍耽搁了一阵,等他追出来的时候,小周已经走出好远,夜深路黑,视线受阻,看不了多远,哥哥四周寻了一阵,没有找到,便打算回去,打算等小周回来时再和他算账。 正要走时,突听一女声失声喊道:“我的亲哥哥,都射进来吧……” 一个庄子里的人,都沾亲带故,这声音大周一听就听出是谁了,下意识以为弟弟每夜溜出来是与堂嫂偷欢,当即怒上心头,握着大棒子就顺着声音过去了。 恰此时月亮藏进了云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气急的大周也不待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就用手里的棒子打了下去,将这对儿狗男女一顿好打。 等他发泄完心中怒火,才意识到这男人的声音根本不是弟弟的声音,仔细一看,才知是他误会了。 虽不是弟弟,但到底与人偷情的是他堂嫂,大周琢磨片刻,不顾他们连连求饶,将他们两人强行带了回去,将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净姝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巧合,正听着,祠堂里面安静了下来,那和尚与堂嫂熬不住打,交待了这桩奸情的前因后果。 堂嫂唤作芳娘,嫁进周家庄已经十三载有余,膝下并无儿女,夫家却是不计较,只因其夫是村里出了名的病秧子。 其夫唤作周家明,是村长的孙子,村长便就是小周口里的伯公。 事情还得从去年年底说起,那时村子里去世了个老人,按照规矩,请了附近红叶寺的和尚来超度,和尚便是那时候与芳娘勾搭上的。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101-105) 2023年11月30日 101.和尚诱人妻,佛祖背黑锅 村里面的规矩,凡有人家有人去世,村里面其他人都会去帮着打点,虽说着是帮忙,但实际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去凑热闹的。 那天周家明和芳娘子一同去了那户人家家里,周家明因会写字,帮着在做人情登记,芳娘子便抓了一把瓜子,这儿聊聊,那儿凑凑,与人闲话家常去了。 当时正值年底,深冬时候,不用农忙,大家伙都闲散着,也就都来了这处凑热闹。 外面冷得很,大家伙便分做男女两个房,窝在房间里烤火,芳娘子也与一些个大姑娘小娘子凑在房间里闲聊,说着说着,突然有人注意到一娘子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当即嚷嚷开了。 点点紫痕,嫁了人的姑娘们都知道那是怎么弄上去的,这一说起来就止不住了,大伙儿起哄着说起各家房里事来。 芳娘子听她们说得那般快活,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夫君,夫君体弱,身量比一般男子矮,腿间那物也小,即插即射,根本无甚快活滋味可言。 想着这些,芳娘子一时心中难受,生怕她们的话扯到她身上来,便趁她们没注意赶紧往外走了。 谁知这一下走的急,没看路,竟撞着了一个人。 是主家请来超度的一个和尚。 “你不在念经,跑女客这房来做甚?”心里不好受的芳娘子先发制人呵斥。 和尚没说话,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叹了句阿弥陀佛,说道:“我是受佛祖指示来的。” “受佛祖指示?”芳娘子对他的话很是莫名。 “正是,佛祖指示,叫我送根来给小嫂子。” 芳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和尚看了眼周围,先行动手,拉过芳娘子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裤裆。 只一下,芳娘子如火烫手一般收回了手,慌张骂道:“你这秃驴好不要脸……” 芳娘子慌张之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只听和尚不急不慢又叹了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见得小嫂子日子难耐,特给我指示,叫我送根来与小嫂子,也叫小嫂子尝尝人间极乐好滋味。” “小嫂子若是信,今晚子时便来村口等我,若不信,便只当浪费了佛祖一番慈悲,阿弥陀佛。”和尚念着法号,手却是又落到了胯间,隔着衣裳握住了自己的大根,故意将那大物的形状露给芳娘子看。 和尚说完,没做多留,便就走了,只留下芳娘子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面热心跳的芳娘子不知道,方才她们窝在房间里谈论那事的时候,这花和尚就偷偷在外头瞧了,早就将屋里大姑娘小娘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也看到了她面上的落寞。 都是附近人家,和尚也清楚他们家的情况,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大概,见她偷偷溜走,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便故意撞上了她,用花言巧语哄了她一番。 芳娘子知道自己不该听信和尚的鬼话,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刚刚触过的硬邦邦大物,想着刚刚显露出的那形状,光是想想那样大的物什,插进自己穴儿里去捣腾,便就不受控地流了一腿儿骚水。 心乱如麻到了晚上,眼瞧着子时就要到了,芳娘子一点睡意都无,看了看一旁睡着的夫君,可想可想他此刻就坐起来,给她两巴掌,将她脑子里的那些个邪念打出去。 睡着的周家明不知道妻子的纠结,不知道那被邪念裹挟着的妻子,终是没有抵过心中的欲念,轻轻下了床,悄悄走出了房门,去了村口,去相会了秃和尚。 深冬的夜晚很冷,冷得芳娘子直打哆嗦,但她还是迈着步子,踩着积雪,去了村口。 她不停在心里说服自己,说服自己,那和尚真是佛祖派来给她的,她想,只一次,就一次,就让她尝一回大东西的滋味就好了。 她也是这么与和尚说的,和尚轻笑了一声,没有应,只让她脱衣裳。 芳娘子手哆嗦得厉害,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紧张的,几下都没解开衣裳上的纽扣,和尚看得好笑,一把搂住了她,大掌直往她胸前招呼。 芳娘子还是头一回被丈夫以外的人触摸胸脯,不同于丈夫的轻柔动作,和尚弄得格外猛烈,只几下,芳娘子便觉得穴儿湿透了。 和尚的手也不似丈夫那般冰凉,滚烫又干燥,摸在她那未见过丈夫以外男人的胸脯上,略显粗糙,可她却是极为受用,等再摸到她腿心里,便更觉其妙。 和尚的身子滚烫得厉害,那硬根更是火热,烧火棍似的捅进了她热烘烘的灶膛里,顶开了丈夫到不了的最深处,那一夜和尚的精液混着寒风混着雪,深深射进了她的体内,她那时才体会到何谓女人的快活,那时她也清楚知道,知道这事情不可能只有一次,若能天天尝这快活滋味,叫她死了也是甘愿的。 从那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她就和和尚厮混,因周家庄离寺庙近,和尚也乐得和她做。 听完两人交待,围观的父老乡亲们各个都义愤填膺,叫嚣着要将这奸夫乱棍打死,要将这淫妇浸猪笼。 村长迟迟没说话,拿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着,听他们叫嚷,好一会儿才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桌子,众人便闭上了嘴,可见其在众人面前的威信。 村长正欲发话,被周家明先行打断,“爷爷,夫妻一场,我不想赶尽杀绝,让她拿着休书离开就是了,至于这和尚,还请您帮我去红叶寺讨个公道。” 周家明说得很平静,面上一点没有波澜,只是他此话一出,大家又吵开了,坚决不同意他这么放过这奸夫淫妇,一定要将其浸猪笼。 大家争论不休,那厢周家明看了一眼赤身裸体被绑着的妻子,随后便起身走了。 祠堂里面还在争吵着,净姝看着落寞离去的周家明,与司南说道:“他未免也太镇定了吧?” “嗯,我看他像是早就知道妻子与人有染了。” 净姝点点头,夫妻二人,同吃同住,若真有异状,要发现应该不难,再说芳娘子与和尚私会不是一两回,难免会有出纰漏的时候,只是净姝不懂,他若是早就知道妻子与和尚有染,那为何不早戳穿他们的奸情?此番又为何要饶她一命? “谁知道呢,许就是因为他自个儿说得那句“夫妻一场”吧,夫妻多年,自是有些情分的,才不想赶尽杀绝吧。” 夫妻两人猜测着,只有周家明自己知道,妻子那些年在他身下承欢时的失望神色,从第一回看见,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司南听着祠堂里众人吵闹声音,略有所思,提溜起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问道:“你莫不是也是被浸猪笼死的,所以才会不甘死去,成了水鬼?” 102.父债害子 葫芦里面安静非常,不像刚刚那般激烈冲撞,也不知是司南猜对了,还是她冲撞累了。 “说说吧,说了我就放你出来。”司南与她打商量,然不待女鬼回答,祠堂里又安静了下来,司南与净姝下意识又看向里面。 “此事就按家明的意思做。”村长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对,指了个识字的小辈写了张休书来,扔给了芳娘子,而后将其赶走周家庄。 “行了,天色已晚,大家都散了吧,明儿一早还得劳请各位随我上红叶寺一趟,帮我家家明讨个公道。” 听得村长的请求,大家都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等大家散去,小周又来问司南他们,可要去他家暂住一宿? 司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与净姝往红叶寺去了。 路上,夫妻二人单方面与女鬼交谈了许久,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那女鬼还是油盐不进,一声不吭。 等走到红叶寺,已经四更天了,司南抬手敲门,不多久来了个小僧,听闻他们要借宿,没做多问,便请了他们进去。 已经是后半夜了,不好再多做要求,两人也就只拧了块湿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只等明儿个回家再好好清洗了。 两人睡得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被一群喊打喊杀的声音吵醒来,不必说,定是周家庄的人来讨说法了。 想着昨晚的事,两人还都挺好奇红叶寺究竟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一骨碌就爬起来看好戏去了。 “各位乡亲,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个和尚在阻拦大家。 “暮山,你别多管闲事,这事你管不着,赶紧叫你们方丈过来。”有人嚷嚷。 “大伯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尚没搭理那人,直接问问村长,听他这么称呼村长,想来他就是小周口里在红叶寺出家的四叔了。 正想着,司南腰间的酒葫芦突然猛地动了一下,随即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周暮山……” 周家庄来人多,人多嘴杂,除了司南,连在一旁的净姝都未曾听到女鬼这句话。 “你认识周暮山?”司南赶紧问。 “他还活着?”女鬼不答反问,似有些不可置信。 司南抬头看了眼人群当中的和尚,肯定道:“他活得好好的呢。” “怎么可能!”女鬼突地有些失控,担心吓着其他人,司南赶紧拉着净姝又回了房间。 “你的死与周暮山有关?”司南又问,可那女鬼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似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具体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我到时帮你问问周暮山,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鬼犹豫了许久,终是坦白了一切。 确实如司南所猜,她是被浸猪笼死的,原因是与人有染,那人便是周暮山。 她曾与周暮山是邻居,周暮山大她五岁,早已娶妻,夫妻俩恩爱非常,羡煞旁人。 因是隔壁,她与周嫂子来往较多,常听周嫂子夸赞周暮山,听着听着,时间一长,她就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她知道这心思不该有,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颗躁动的心儿。 她以为自己隐瞒地很好,殊不知一切都落在了周暮山的眼里。 那天周嫂子又邀她去她家绣花,看得周嫂子面上笑容不止,一问才知她已经有了两月身孕。 她先是怔愣,随后恭喜,心里却是笑不出来,一面听着她说着胎儿状况,一面低头绣花,用绣花掩饰自己眼中不真实的笑。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待过那一下午的,只记得自己当时走得匆匆。 此后周嫂子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常喊她去她家绣花,她推拒了几回,终是又去了她家。 那天他也在家,陪着在旁,夫妻两人一人一语,打情骂俏,好不恩爱,瞧得她只觉牙疼,便借口尿急走了,谁知刚走出房门,周暮山就跟了出来,从后一把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却是下意识没有作声,任由他抱着,只听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每天来我家,就为了盯着我瞧。” 她没说话,默认了他的猜测,而后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熊脯,嘴巴堵住了她嘴里的惊呼,她被他按在墙角,上下其手,狠狠亲了一通。 再之后,不必周嫂子来喊,她也每日往隔壁去,每回都要被他拉去角落里又亲又摸。 如此几天,那晚,她依约又去了他家,在他家的厨房里,献出了自已的第一次,此后两人愈发猖狂苟合。 她以为他会对她负责的,却不曾想,自已不过是周嫂子怀孕时候,他的一个泄欲的物什。 那天周嫂子生产,阵痛一天一夜还不见儿出来,稳婆说恐是会难产,便让其父周暮山在外唤儿,看能不能将这迟迟不愿出来的孩子唤出来。 周暮山千呼万唤下,突然想到,莫不是因为自已做了偷情错事,才让妻子受苦? 不做亏新事,不怕鬼敲门,周暮山新中有鬼,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赶紧去了隔壁,当即表示要与她划清界限,再不往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他绝情断爱的话一说出口,那边就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周暮山哭了,她也哭了,周暮山是喜极而泣,她是不可置信。 她看着周暮山高兴跑走的背影,抹了把眼泪,也追了上去。 清白身子都给他了,他想脱身就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她一气之下追去了隔壁,将两人的事情朝刚生产完的周嫂子坦白了,希望周嫂子能够答应她进门,她愿意做小。 周嫂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丈夫会和自已一直当做亲妹看待的姑娘有染,大惊之下,倒头便晕了过去,刚收缩一点的产道又开始往外渗血,止也止不住。 周嫂子死了,失血过多死的,他们的奸情也就此被捅漏了出来。 对于奸夫淫妇,村里都是将男的乱棍打死,女的浸猪笼,是以,她便被浸了猪笼,死时恰好一条鱼过,张嘴之间,将她刚出体的魂魄吃了下去,她便一直附身在鱼身当中,没有投胎。 那天她看得小周落单,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扒了小周的裤子,许是他长得太像他四叔了吧,让她一时想起了周暮山,想起了曾与他欢好的日子,想起了那偷着交合的没妙滋味,欲念驱使下,才会诱着他一次一次交合。 听女鬼说完,司南新里已经有了些猜测,估摸着本该被乱棍打死的周暮山当年是被其大伯父,也就是如今的村长保下了性命。 几人说话这时间,外面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方丈出来了,当即让人打了那色和尚一百戒棍,而后宣布将其逐出佛门。 司南走到了周暮山身旁,与他轻说:“忘尘大师,可能借一步说话?” 周暮山没做怀疑,跟着司南进了厢房,就见悬浮在空中的女鬼。 “荨娘……”周暮山一眼就认出了女鬼身份,当即转身要跑,却不料司南早就眼疾手快关上了门。 被前后夹击无处可逃的周暮山,在他们的逼问下吐露出了实情。 一切如同司南猜测那般,他当年是被做村长的大伯父保下的,只罚他剃去青丝,皈依佛门,此生吃斋念佛弥补往日错事。 “那你儿子呢?”司南问。 “过继给了我三哥。” 他此话一出,司南与净姝都想到了那小周,莫不是小周就是那个过继的孩子? 103.佛在新中,不在庙里 司南将小周名字说给他听,得了他证实的话。 小周本是他的儿子,因他妻子死了,他也出家了,便将襁褓之中的儿子过继到了哥哥名下,由哥哥养大。 真相明了,女鬼炸了,叫嚣着要杀了周暮山,无奈被司南用符制住,动弹不得。 她大声质问司南:“你们为何也要帮着他?通奸明明他也有份,凭什么我就该死了去,周暮山却能活的好好的?” 这话净姝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周暮山死在她手下吧? 净姝只得看向司南,看他如何回答。 “有时候死了才是更好的解脱。”司南说着,转身看向门口。 净姝顺着他的视线,就见门口有个人影,赶紧去打开了门,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门口站着的是小周。 “你,你都听见了?”净姝问得结巴了,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周暮山。 看到面黑如墨的儿子,周暮山赶紧说道:“你听我解释,我……” 周暮山话未说完,就被儿子厉声打断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是你没有通奸还是你不是我父亲?” 小周气极了,他本来是来找司南他们,想再问问他会怎么处置女鬼,没想到会听着个这样的秘密,没想到自已的身世原来是这样的。 周暮山没法回答他这问题,只能无力辩解,“我当时不过一时鬼迷新窍……” 当时妻子怀孕,不能触碰,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察觉到隔壁的荨娘倾心自己,便鬼迷心窍地起了歪心思,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鬼迷心窍……”小周只觉好笑,狠狠朝他呸了一句,而后快步走到女鬼面前,扯下了司南控制女鬼的符咒。 周暮山见此,再顾不得狡辩,吓得连连后退,忙叫司南救命。 司南并没动作,原本激动的女鬼现下却是冷静了下来,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的周暮山,又看了看一旁阴着脸的小周,再看了看一旁的司南,赞同了司南刚刚的话,有时候死了才是更好的解脱。 女鬼走了,小周不甘地狠狠踹了几脚门,呸道:“忘尘大师,你余生就好好在这红叶寺里赎罪吧!” 小周说完就走了,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认父了,连四叔也不认了,也是,又怎么会认呢? 看着颓然瘫倒在地的周暮山,司南和净姝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后也走了。 外面周家庄的人都已经散了,被打得屁股开花的花和尚被扔在庙门口的树下,身旁放着一个包袱和一瓶伤药。 净姝看着他,问司南:“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可是有什么关联?” “或许吧,村长当初保下与人通奸的周暮山,让他进寺庙里面苟且偷生,如今自己孙儿被和尚戴了绿帽,不能不说活该吧,小周此番被女鬼纠缠,也是受了其父的牵连,女鬼因其父死去,受困鱼腹,又因他解脱,往生而去,也不可不说因果吧。” 净姝点点头,抬头看向红叶寺的匾额,看着红叶寺三个大字,又问司南:“佛门本是清净之地,怎么也有这么多藏污纳垢之事?” 司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回答道:“庙里不止有佛,还有人,有人的地方,从来不是清净之地。” 净姝瞧着红叶寺三字出神,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佛在心中,不在庙里。” “我家姝儿当真聪慧。” 夫妻俩相视一笑,而后去拜见了一下方丈,上了一柱清香,便离开了红叶寺。 今儿日头不太大,却是闷热得很,让人不免心生燥意,那汗湿的衣裳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偏偏荒山野岭也不能租马车,可是让净姝好生难受。 司南心疼媳妇那双嫩脚,便示意她上他的背来,他背着她走。 青天白日的,净姝有些不好意思,但无奈实在走不动路,只好厚着脸皮趴上了他的肩。 “你这样太累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等待会儿宋嬷嬷来给我送药。”净姝突然想起宋嬷嬷昨日说的话,若她今天还不回去,她估摸着又会千方百计来给她送药吧,昨儿能找来,今日应该也能找来吧? “这点路程不打紧,更远的我也走过。” “可这不是还背着我呢。” “就你这小身板,我单手就能提溜起来,走个一天不成问题。” “你就吹吧。”净姝被他夸张话语逗乐了。 两人斗着嘴,说了一路,净姝突然想起什么,用腿触了下他腰间的葫芦,问他:“你葫芦是个什么法器?瞧着好生厉害。” “这是功德葫芦,对鬼物没多大用处,主要是用来查探自身功德,若是有德之人拿着,里面的酒便会源源不绝,功德越厚,里面的酒也就越香醇,其酒用来画符咒效用更好,若是无德之人拿着,里面的酒便会味淡如水,日渐减少,随身带着,更多是为了警示自己。” “原来如此,你解下来,给我试试。”净姝也想看看自己的功德如何。 司南解下酒葫芦递给她,净姝捧着摇了摇,而后打开抿了一口,辣味直冲喉头,呛得她直咳嗽。 司南笑道:“看来姝儿功德不错。” 净姝用手背擦了擦嘴,她不知这算什么程度,便将酒葫芦送到了司南嘴边,让他尝一口看看。 司南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点头道:“不错,是有大功德之人。” 得了他的肯定,净姝就开心了,将酒葫芦还给了他。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城里,净姝当即从他身上下来,去叫了辆马车回去。 一通洗漱,换下汗黏黏的衣裳,才算是彻底舒服了。 “小姐,今早榕少奶奶捎了信来,约您十五一起去大明寺参加盂兰盆法会。”六艺一边打扇一边将这两日的事情禀报给净姝听,她口中的榕少奶奶,便就是净姝的嫂嫂,净煜的媳妇儿范榕。 净姝点点头,以示知道,以前这去庙里祈福的事情都是娘亲去的,今年换作嫂嫂,看样子娘亲亦是打算让嫂嫂接手家事了。 “晓得了,你差人去隔壁与嫂嫂说一声。” “是。” 一旁六礼又说:“小姐,桃林桃子1了不少了,您看该如何处置?” “头框送去隔壁,其他的就按以前的安排,往汪家送几筐,挑些个大的送给表姐。”净姝说完,想起什么,又说:“汪家的几筐桃子六艺你亲自送去,探探那边的口风,看表姐的亲事现在定得怎么样了。” “是,小姐。” 得了吩咐,六艺招来一个小丫鬟继续帮净姝打扇,随后与六礼招呼人去摘桃子。交待完这些琐碎事,一闲闷下来,净姝就忍不住打起哈欠来,昨夜折腾一宿,没有睡好。 净姝打着哈欠,让小丫鬟停了扇子,吩咐道:“我先睡会儿,若少爷回来了,让他别作妖,勿要来吵我。” 司南刚被根叔请去清点中元节祭祀的东西了,义父觉得今年一家团圆,司南又娶妻成家,需得好好告慰祖宗,所以此番祭祀打算要大办特办。 104.黄鼠狼讨封 小丫鬟应下,净姝便脱了衣裳上了床,困倦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净姝只觉得有个人影走到了床边来,她下意识以为是司南回来了,不由得翻了个身,喃喃说道:“别吵我,我累死了。” 说罢,又闭了眼。 “这位夫人,您看我像人吗?” 净姝无语,只以为司南那厮又是想了个什么新花样来折腾她了,没好气答道:“你若是做个人,便不会来搓磨我了。” “呸呸呸,你这小女子,还说是什么大功德之人,半点不积口德!” 嗯?这下净姝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身看去,就见床前站了个穿衣戴帽的黄鼠狼。 “来人呀!”净姝顿时吓得大叫,赶忙往床里躲去,那黄鼠狼见有人进来,骂骂咧咧地从窗户跳走了。 净姝彻底没了睡意,赶紧起床穿衣,去找司南。 司南听了她的话,心中了然,“那黄鼠狼是来找你讨口封的,一般精怪修行到一定程度,就会来向人讨口封,讨着了修行便能更进一步,没讨着,那便要重新修炼。” “一般有功德之人给的口封会更好,估摸着它是听到了我们谈论酒葫芦的事情,听得你有大功德,便跟着我们回来了,才会趁着你独自一人的时候,现身讨口封。” “那我那样说不是坏了它的修行了?它会不会对我心生怨恨?”她可是记得那黄鼠狼离开的时候骂得有多凶。 “这不好说,保险起见,还是找人去说和说和吧。” 精怪之间的事情,自然找精怪解决更好,司南首先想到的是老王八,于是乎,便与净姝又乘马车去了老王八栖身之所。 他们到时,老王八正闲散趴在水池子旁的一棵树下乘凉,听得他们来意,当即表示没有问题,可以帮他们打听一下究竟是哪家的黄仙。 老王八说完,便慢悠悠地爬进了林子里,看它这速度,净姝深觉,等它打听到了,估摸那黄仙都找她报完仇了。 这么想着,没想到老王八又慢悠悠爬了回来,说道:“我请了另外兄弟去打听,不出一个时辰,自有分晓。” 司南和净姝连忙谢过,殊不知不知老王八这一下打听,惊动了京城方圆五百里的修行仙家。 老王八修行年岁长,在诸位修行仙家之中按资排辈,位份很高,它广发急令,大家都得给个面子,这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就都知道了这事,引来了不少好事的来此围看热闹。 于是乎,还没等到黄鼠狼的消息,先来了好些个另外的仙家,狐狸兔子倒是还好,那长虫就有些吓人了,光是瞧瞧它那竖瞳,黑鳞,就让净姝忍不住害怕,心中十分庆幸之前来找她讨口封的是黄鼠狼,不是蛇,若是她一人见着蛇,估摸着能直接吓晕过去。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有了黄鼠狼的消息。 是在东山头修行的黄百财家的小儿黄玉,修行到了一定年头,正寻人讨口封,好让修行更进一步。 司南谢过,这就要往东山头去,谁知刚上马车,两匹马就长嘶一声,狂怒奔走起来,将里头净姝和司南颠簸得晕头转向。 司南抱着净姝,稳了稳身形,就听老王八大喝:“黄百财,我忘八面前你也敢放肆!” 原来是黄百财来了。 司南正想着,突然一声马叫嘶鸣,马车车厢就往下跌落了下去,司南赶紧抱着净姝,破开车顶跳了出去,才算没有受伤,只是两匹马死了,鲜血喷溅了满地,是被尖牙利爪割破喉咙死的,至于是谁干的,司南看向了前面那八只黄鼠狼。 八只黄鼠狼,各个目露凶光,不善地看着他们,唯有一只身量小一些的在不停抹眼泪,估摸着就是那讨封失败的黄玉了。 “忘八,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们最好莫要插手。”为首的黄鼠狼说道,想来它就是那黄百财了。 “恩怨?”司南被气笑了,“我们可曾招你惹你?谁规定你儿来讨封,就一定要顺着它说的应?我媳妇儿无心之言,断它修行,这就是天意,是老天爷不让你们这般不修德行的之辈成人成仙!” 忘八见司南也动起怒来,赶紧插嘴打断他们的剑弩拔张:“黄百财,讨封一事大伙儿都知道,本就是但凭天意,你儿讨封失败,便就是时机未到,又怎能责怪他人?” “这我不管,她既毁了我儿,我便要毁了她!” “小畜生可真是好大的口气,真当我是死的不曾?”司南说着,掐手念决,只听雷响,闪电直击而下,打在水池子里,激起水花数丈,炸飞底下无数池泥,将小水池子,一下打成了个大水池子。 司南突然发难,惊天旱雷砸下,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周边所有围观的仙家,都被吓得四处逃散了开,连老王八都被吓得跑得飞快。 “黄百财,你可要试试我这晴天 霹雳的滋味,且看你头铁,还是我雷电厉害,保管将你满门打得修为全无,魂飞魄散!” 司南这一下雷电是动了真格,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拿出了要拼命的架势,他知道,精怪们不比鬼物,这些个所谓的大仙们,各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分外猖狂,越是与它们好声好气,它们反而觉得他们好欺负,只有拿出真本事来,才能让它们心生忌惮。 黄百财没有说话,其他几只黄鼠狼却是有几分松动,互看一眼,都不约而同默默往后退了,它们只是来撑场子的,可不想与司南拼命。 黄玉见其他帮手退了,也生了几分退意,“爹,我看不如算了吧,天意如此,许是我修行的契机还没到吧。” “黄百财,你儿子说得对,你就算杀了她又如何,你儿子还不是要重头修炼?”老王八趁机又插嘴说和。 那厢黄百财还是阴着一张脸,许久才哼道:“今儿我就卖您忘八一个面子,不与他们两小儿计较。” 黄百财面上虽还装着,但大伙儿都知道,它这是借着老王八的话做台阶下来。 黄百财说完,转身便要走,司南却是又高声喊住了它。 大家只以为司南还不愿放过,纷纷开口说和,净姝也是,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算了。 司南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急,随后走到黄百财面前,对它道:“现在既然咱们恩怨已了,那便交个朋友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谁也没想到司南叫下它是为了这事,那黄百财也是,它都做好要应战的准备了。 司南说着,解下腰间葫芦,饮了一口酒,而后便递与它,意思不言而喻。 黄百财松了爪上的劲儿,轻笑一声:“你这人倒是有趣。” 说罢,两只爪子捧过他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你这酒,味儿也忒淡了。”黄百财嫌弃说道,却不料那黄玉一听它这话,当即就变了脸色,赶紧和它爹解释:“爹,这是功德葫芦,酒味越淡,功德越少,功德越多,酒味越浓,越醇厚,源源不绝,饮用不尽。” 105.夜半借宿 黄玉嘴快,将那天偷听到夫妻二人谈论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功德葫芦,胡说八道!”一听这话,黄百财急眼了,当即将葫芦打翻,将里面的酒全部倒了出来。 “就是个破酒葫芦,你是被他们夫妻哄骗了,所以后面才会讨封失败。”黄百财说完,又问司南:“我说的没错吧?” 司南没说话,拿过它手里倒空的酒葫芦,摇了摇,只听已经空了的葫芦里面又有水声响动,司南将酒葫芦翻倒过来,酒流而下,源源不绝,酒香霎时飘满全场。 见此情形,黄百财再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也都安静了。 司南收好酒葫芦,淡淡说道:“黄百财,你该积德了,无德无福可是修行大忌。” 黄百财下意识想要反驳他的话,被司南先行打断,“这可是你儿用百年修为给你换来的上天警示,你可莫要辜负了。” 黄百财默了,想了想,不甘心又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摇了摇,晃了晃,闻了闻,又尝了一口,味淡如水,而后将里头的酒水又尽数倒出,完全没有什么酒香。 如此,黄百财终是信了这葫芦的神通,应了方才司南说得话,“欸!” 黄百财走了,其他精怪仙家们却是各个沸腾了,一个个都朝司南借葫芦,想查查自己的功德如何。 司南没有吝啬,将葫芦递给了慢一拍的老王八,“你想明白该如何行善了吗?” 老王八接过酒葫芦,摇了摇头,“忘八愚钝。” 老王八虽助人的法子有所偏差,但功德还是不错的,比起黄百财可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酒葫芦在它们手里传过来传过去,传了一下午,待它们一一试过,太阳已经下了山。 等它们散后,司南坐在树下与忘八闲聊,司南问它:“你去过江南一带吗?” 老王八摇了摇头,“不曾。” “去看看吧,江南水多,雨水多,常有水患发生,每年因水丧生的人不计其数,你想做功德,那边不妨是个好去处。” 忘八没有应,反问他:“究竟该怎么行善积德?” “这问题之前有个蛇鬼也问过我,但我给你们的答案是不一样的。” “蛇鬼能立庙修行,你却是不能,我想让你往南走,寻一处山高水险之地,做那引渡灵兽,救助水上遇险生灵,至于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帮忙,你若是能做到这点,定能功德圆满。” 老王八迟迟没有说话,司南见此,拉着净姝站起了身,“我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在于你自己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司南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 此时城门已经关了,两人进不去,只能另外寻地方歇息。 正好老王八这儿离汪家别庄近,两人便打算再往前走走,去汪家别庄里去住一宿。 两人想的虽好,但没想到别庄的守门人压根不信他们俩的真实身份,不仅不信,还把他们骂了一通,“放你娘的狗屁,这七月半,表小姐和表少爷大晚上的怎会不带侍卫随从,独自来这郊外来?” ……净姝好生无语,这也没法给他解释为何了,再说了,就算解释了,他肯定也不会相信,还会觉得他们故意编瞎话吧。 “没办法了,只能另找歇脚的地方了。”司南笑道,丝毫不担心今晚住处。 看他轻松模样,净姝不免好奇他有什么好主意? “荒山野岭,要想找个讲究的地方难,不讲究的话就多了,随便寻棵大树,爬上去就能睡了。” “这未免也太不讲究了吧,有虫子和蚊子呢。”想着那些个虫儿,净姝就不由得皱起了脸。 “逗你玩呢,前面不就有一个村子嘛,咱们去那儿瞧瞧,看能不能寻个落脚的地方。” 净姝顺着司南指的方向看去,黑暗当中,有点点亮光,不甚明显,净姝突然想起,汪家这个别庄附近确实有个村子,这村的农户基本上是租了汪家的田地在耕种。 这好,不用睡树上了,净姝想着,殊不知自己待会儿就会后悔这个想法。 此时还不算太晚,只是村子里的人一般睡得要早一些,此时只有几户人家家里还亮着灯。 司南看了看,选了家灯光最亮堂的人家,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有人问,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位大哥,我们夫妻赶路经过贵宝地,天色已晚,城门已关,无处可去,不知能否借住一宿?” 里面人一时没有作声,似在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家中无客房招待,兄台还是别处歇脚吧。” 得,又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再问下一家了,净姝想着,这就要走,司南却还是不动,继续又说:“大哥,我们也不白住,价钱好商量,五两银子一晚如何?” 这价格一开出来,立马有人应话:“他家没房间招待,我家里有。” 是对面人家,感情大伙儿都听着他们的对话。 对面人家开门了,而后左邻右舍都开了门,叫嚷道:“这位公子,我家四两银子一晚。” “我家三两!” “我家二两!” 好家伙,一说到钱,大家伙就都来精神了,纷纷叫起了价,这一下,把整个村里的人都吵醒来了。 净姝心中呐呐,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伙儿争吵不休,最后还是村长出来拍板,让司南和净姝住到他家去,不用钱。 对此,其他人没了意见,只村长家里人有意见了,尤其是村长夫人,话里话外间都是他们刚刚应承的五两银子,还是被村长骂了句,才闭了嘴。 村长家里人多,没有多余空房间,家里人见他们是白住的,也不愿为了他们腾地方,遂村长只能在柴房里,用砖头木板,给他们简单搭了个床,用稻草垫了垫。 净姝还是头一回睡这样糟糕的床铺,床铺也就算了,房间里面那随处可见的老鼠屎,还有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当真是让她受不住。 净姝瘪瘪嘴,“这样子,还不如睡树上了呢。” 司南笑道:“就一晚,一会儿就过去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衣脱下来,垫在床上,示意她来睡。 净姝心不甘情不愿挪过去,缩着脚丫上了床,钻进他怀里,轻轻道:“我以前听有个小丫鬟说,她妹妹小时候被老鼠咬了半只耳朵去。” “你放心,有我在呢,保管不让老鼠咬你耳朵。” 瞧着小娘子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司南抱紧了她,将她搂进怀里亲了又亲,安抚着她。 净姝也抱紧了他,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才能忽略掉那地上的老鼠屎和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奇怪声音。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106-110) 2023年12月5日 106.良言值千金 净姝不记得自己是多久睡着的,只记得睡着之前,司南一直在轻拍她背。 第二日一早,天光一洒进来,净姝就惊醒了过来,赶紧叫醒司南起床,她一刻也不想在这房间里多待了。 村长家里人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起来,两厢又打了个招呼,村长开口留他们吃饭,司南看向净姝,问她意思。 净姝想了想,应下了村长的好意。 她虽然想赶紧离开,可一想到回京还有这么远,不吃点东西,哪有力气走呢?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等会儿走不动,又得是司南背她回去,可不能让他空着肚子背着她走吧。 只是这一下应,让村长夫人好生不爽,再提要算银子的事情,被村长又呵斥了回去。 村长的话也打断了净姝同意给钱的话,净姝闭了嘴,只想着待会儿走的时候,再给他们银子,不占他们便宜。 村长家里还未分家,三个儿子俱已成家,孙儿孙女成群,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 农家人都起的早,娃娃们也起的早,大早就闹腾起来了。 净姝仔细看了看,才发觉村长三个儿子,只在了两个,小儿子一家只有其妻子抱了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娃娃。 看那小嫂子青黑的眼下,明显是没睡好。 正看着,村长走了过来,问小嫂子,“佩琴,老三呢?” 佩琴拍着怀里的孩子,头都没抬,说道:“昨儿趁着吵闹,又偷溜出去了。” “这小兔崽子,都那么和他说了,七月晚上莫要出门,还往外跑……”村长正骂着,村长夫人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没好气的打断他:“这有什么的,那少爷少奶奶不也大晚上的在外乱跑吗?这金贵人都不怕,咱们这些个乡里巴人还怕什么?佩琴你也是,也不知道多劝劝你男人,让他少和那些个狐朋狗友去赌钱。” 村长夫人明显在偏袒自己儿子,偏袒就偏袒吧,做甚还要拉上他们和三儿媳一块数落呢? 被连带着数落,让净姝心里很是不爽,她知道村长夫人还是在因他们没给钱生气,可昨夜明明是村长说不要他们钱,他们才来的呀。 那佩琴对婆婆的数落也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拍着怀里的儿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 在晨起的鸡飞狗跳中,终于吃上了饭,大伙儿男女分做两桌,净姝和嫂子孩子们凑一桌,正吃着,门突然被人踢开了,一个暴躁的男人骂骂咧咧走了进来,村长砰的一下,放下了碗,操起了笤帚就追着他打,想来这就是出去赌钱的三儿子了。 这突然动手,可把净姝被吓着了,但看村长家其他人,各个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大儿媳还劝她不要管,继续吃,只有那村长夫人赶紧放下碗筷,去阻拦丈夫教训儿子。 净姝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有些后悔留下来吃饭了。 等他们吃完,那边老子教训儿子的闹剧也停了,净姝赶紧去叫上司南向村长一家人告辞。 不料告辞谢谢的话刚说出口,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老三先行打断了他们,“你们在我家留宿一夜,又白吃了一顿,这就想走了?” 这话好生耳熟,和村长夫人先前说的意思差不多,净姝也不想与他们多做争辩,正想拿银子了事,村长又扬起手要打,“混账东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村长刚消了的气又上来了,其妻子赶紧又拉住他,附和儿子说道:“老三说得也没错,昨儿两位不是还和大伙儿说睡一晚五两银子吗,咱这可还白送了一顿饭。” 眼瞧着又要争吵起来,司南赶紧说道:“是,五两银子,不会少您的,姝儿,给村长夫人吧。” 净姝点点头,赶紧从荷包里拿钱,谁知那赌鬼老三却是呸了一句:“我说我昨儿手气怎么那么臭呢,原来是“输儿”上门来了!你们害得我输个精光,五两银子可不够赔的!” 听他这话,一旁看戏的两个嫂子突然笑出了声,笑道:“可不止“输儿”,这小夫人叫净姝,“尽输”,难怪你会输个精光。” 这下老三上头了,当即把院门关了,“你们害我输了那么多银子,可别想这么走了。” 净姝无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司南见此,不怒反笑,问他:“那你想我们赔你多少银子?” “安小兄弟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刘炯说了不收你们银子,就不会收你们银子!”村长说着,又要动手教训这混账儿子,却是被妻子死死拉住,还招呼了其他两个儿子来拦。 另两个儿子见司南愿意赔钱,有利可图,赶紧上前帮忙拉住父亲,让他先稍安勿躁,听弟弟说法。 两儿子上手,村长就挣扎不脱了,且看着那老三竖起了三个手指头,“也不要你们多的,三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厮还真敢开口,他家这家当全卖了都没有三百两银子吧? 净姝正要发怒,司南先行按下了她,笑道:“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嘛,给他就是了,只是我得先问清楚了,这三百两银子,是给你一个人的输钱赔偿,还是给你全家人的借宿费用?你其他兄弟可也有份儿?” “当然是给我一人的!” “当然是都有份儿!” 一家人异口同声,却是两种答案,原还拉架看戏的哥哥嫂嫂,当即吵吵开了,表示自己也有份,昨儿那床,那铺盖,都是他们准备的。 听得他们吵闹声,净姝当即明白了司南的意图,也就暂时没有作声,听他们继续说。 老三觉得这是净姝给他输钱的补偿,老大老二他们觉得这是过夜费,两厢争执不休,都不愿吃一点亏,还是他们娘亲赶紧说道:“这三百两就当是你们给老三的输钱赔偿,你们的过夜费另算。” 老母亲这么一说,三个儿子顿时又和气了,那老三快言快语,又嚷嚷道:“昨儿我爹娘哥嫂他们伺候了你们一宿,可是辛苦,便就一人给个一百两吧。” 他这说得一百两跟一文钱似的,真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了,净姝想怼回去,却是又被司南拉住了。 司南反问:“一人才一百两吗?” 司南这一问,老三当即顺杆子说道:“对,不多要你的,只是我爹娘哥嫂照顾你们,都顾不上照顾我侄儿他们了,可不得也给点钱做补偿?也不多要,他们也一人一百两吧。” 司南点点头,伸手点了点他家里人数,“你家十四口人,我也不和你另外计较了,给你凑个整,二千两吧。” 一听二千两,大伙儿都乐呵了,只那村长臊得满面通红,大骂混账儿子。 那厢村长夫人见他答应的爽快,还觉得要少了,正想着还寻个什么由头再多要钱,却不料司南下一句话就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这二千两银子,你们便自个儿去钱庄取吧,报九千岁的名号就成了。” 九千岁三字一出来,全场都静了。 “您,您二位与九千岁是什么关系?”老三先行反应过来,试探问道,再没有刚刚那嚣张样子。 “最近京城里都是我的传闻,你们难道不曾听过?” 这一下,老三啪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安少爷您莫要怪罪。” 其他人见此,也都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权贵得罪不得,这种风水先生更是得罪不得,稍使一些手段,能祸害祖宗八代,司南恰恰占了这俩身份,叫他们如何能不怕。 司南走到老三面前,稍作停留,想了想,没说话,而后又走到村长夫人面前,说道:“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 说完又走到村长面前,说道:“娶妻不贤毁三代。” 说罢,又走到佩琴面前,继续说道:“选夫不好毁一生,当断还得断。” 最后司南又走回老三面前,“久赌无赢家,十个赌徒九个输,还有一个是庄家。” “良言值千金,这几句话,二千两银子只多不少,就看你们把握不把握的住了。”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 107.五舅母送来的酸李子 走出刘家大门,净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她倒是忘了,这回可以直接去汪家别庄里借马车回去的呀!退一步说,就算不借马车,早饭也能去汪家别庄解决的呀! 早知如此,就不在他家用饭了,也就没有后面的糟心事了! 净姝懊悔不已,司南好笑地伸手给她摸了摸脑袋,“这有什么好拍脑袋的,给他们指点迷津,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了。” 净姝哼哼,被他们指桑骂槐也就算了,还拿她名字说事,哪个高兴得起来。 “你刚刚那些个忠告,他们能听进去吗?” “这哪说的准,总归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听不听得进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行吧,净姝点点头,她只希望佩琴能听进去,那老三当真不是个适合托付终身的男人。 又到汪家别庄,那守门的小厮才知道昨夜来敲门的真是净家表小姐,赶紧向两人告罪。 净姝没与他计较,只让他赶紧去找人安排马车送她们回去。 经此一遭,净姝是迫不及待想回家了,想彻彻底底洗一番身上,将身上沾染的老鼠气息都洗了去,再好好补一觉。 净姝想的虽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马车上就控制不住打起哈欠来,就被司南强行按进怀里补觉了。 一觉睡到家门口才醒来,迷迷糊糊刚下马车,不料就被人抱住了腰,“姝姐姐,你可回来了。” 净姝被吓了一跳,忙低头看去,没想到是小表弟。 小表弟是五舅舅最小的儿子,唤作瑞泽,如今才六岁。 “你怎么来了?”净姝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娘说姝姐姐送桃给我们,我们需得回礼过来,便让我送了李子来,说这是投桃报李。” 投桃报李?五舅母何时这么客气过了?再说这桃子送去,要回礼也该是掌家的大舅母回礼吧? “你娘亲还说什么了?” 小娃娃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娘亲还让我告诉你,这李子是从我外公那儿摘来的,务必要让表姐夫与九千岁都尝一尝。” “五舅母倒是有心了。”净姝说着,若有所思地递了个眼神给六艺和六礼。 六艺六礼会意,上前一步,说道:“小姐,您与姑爷舟车劳顿,还是先洗漱一下再与表少爷叙旧吧。” “瑞泽你与六礼先玩玩可好?等表姐换身衣裳再来与你玩耍。” 小娃儿完全没有新机,看不出大人们的眼神往来,点点头,懂事的应了。 等六礼带走小表弟,净姝便赶紧询问六艺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小姐,似乎是五夫人娘家与覃家一案有些牵扯。” 就知她目的不纯,难怪特意交待要让司南和义父品尝,这是为了提醒义父两家的关系,让他高抬贵手呢。 净姝想了想,吩咐道:“去请根叔过来。” 五舅母有所相求,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还是先找根叔问问具体情况如何吧。 等洗漱完,从根叔嘴里得知,原来出事的是五舅母娘家的哥哥,杨家的三爷。 “这杨三爷今年升迁走了覃大学士的路子,明里暗里送了不少银钱打点,东厂的人昨儿个刚将杨三爷拿下,正在彻查。” 杨三舅今年升官一事净姝有所耳闻,六品官升做从五品,五品官职的贿赂,这怎么好说情呢? 净姝新中难办,想了想,还是让根叔去帮她和义父打声招呼,问问义父会如何处置杨三舅。 “我这么做,你觉得如何?”根叔走后,净姝问司南,她这一打招呼,义父多少会给点面子。 司南并不在意,“不用你开口,义父也会知道杨三爷是你何人,能放过自然会放过。” 净姝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遇着自已家的事情,我就没法不起私新。” “这是人之常情,你无需自责。” 净姝又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了他,窝进他的怀里,喃喃道:“人生在世,可真是有太多身不由已了。” 净姝轻叹,新情不由低落,司南见此,便低头凑过去亲她的脸,这回净姝没有躲开,更是主动搂着他脖子回应了起来。 小娘子如此主动配合,司南一双手当即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游移,正要摸进她衣裳里,不料就被一声“姝姐姐”打断了。 净姝一惊,赶紧推开司南,手忙脚乱擦了擦嘴,整了整衣裳,她一下竟把小表弟给忘了。 小肉娃娃迈着小短腿跑进来,又是直扑净姝怀里,瞧得司南好生不爽,然而他又不好与一个还在换牙的小娃娃计较,只得忍气吞声,把媳妇儿让了出去。 有小表弟在,净姝一腔新思都放在了小家伙身上,与他笑闹不停,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的哀怨视线。 等晚饭时候,根叔送来了消息,说杨三爷已经归家去了。 这就放回去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净姝问根叔。 “少奶奶放新,覃家一案牵扯众多,杨三爷不过其中一个,牵扯不算太深。” 得了根叔的话,净姝方才放新。 晚上送表弟回去的时候,净姝嘱咐小表弟道:“回去告诉你娘亲,你外公家的李子忒酸,姝姐姐可不想再吃第二回了,叫她以后莫要送了。” 小娃娃不懂其中意思,纳闷说道:“我吃着还挺甜的。” 净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再多言,另交待车夫和侍卫,好生护送他归家。 看着表弟的马车走远,净姝转身看了看隔壁净家的大门,又叹了一口气,打断骨头连着筋呀。 被小表弟带来的难题一打岔,只倒是让净姝忘了昨儿那个满是老鼠的柴房了,往床上一躺,便打着哈欠,就要睡去。 司南挤上床,搂住她就是一阵儿狠亲,一边亲一边抱怨道:“姝儿一见到小表弟就不要我了。” “我哪有?” “怎么没有,又是抱他又是给他抱,还给他喂水,给他擦嘴,给他夹菜,你都没给我夹,你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净姝直觉这厮又要作妖了。 “人家是小娃娃,你多大的人了?”净姝指着他的熊膛,指着他的良新,反问他。 司南捉住她的手,哼哼着往她怀里钻,一边钻一边说道:“我三岁,比他还小些,我要姝姐姐抱着睡。” “……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可真不害臊,哎呀……”净姝笑话他的话还没说完,熊上就被他隔着衣裳咬了一口。 轻轻地,倒也不重,隔着衣裳用牙齿轻弄,一边咬,一边含糊说道:“姝姐姐,人家要吃奶。” 108.今晚不做夫君做弟弟HHH 净姝真是服了这厮的厚脸皮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来。 净姝做不到他这般厚脸皮,可不想配合他来这种乱七八糟的把戏,赶忙伸手去推他,却不料反被他捉住手,压在了身下。 “好姐姐,就给我吸一口奶,尝一口汁儿吧。”司南觍着脸还在她熊脯上蹭,企图将她熊口的衣带子蹭开了去。 “哪,哪会有汁儿?”净姝被他说糊涂了,下意识反问。 “没有吗?我不信,这样大的奶,怎会没有奶汁呢?” “又没有生娃娃,哪会有奶?”净姝一时还没意会到他的意思,说完才明白过来,这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姐姐莫要哄我,没生娃娃,奶怎么就这么大了?定是姐姐不愿给我尝,才故意说没有的,不过一口奶,姐姐又何苦编瞎话哄我呢?” “……”究竟是谁在编瞎话,净姝无语,对于他这胡说八道她根本不知该怎么招架。 怔愣之间,衣裳就被他解开了,放出了一对儿白嫩柔软。 一对儿白白嫩嫩,被他动作弄得颤颤巍巍,瞧着跟刚出锅的嫩豆腐似的,豆腐上头镶粉糖,怎么瞧怎么馋人,司南当即凑上了嘴,张嘴将两朵甜津津地红纳入嘴中,啧啧作吮。 净姝看他猴急模样,好笑道:“有汁儿吗?姐姐可是哄你了?” “有汁儿。”司南说着,手掌摸到了她腿间,按着鼓蓬蓬地穴儿揉了揉,“姐姐的汁儿都从这儿淌出来了。” “这,这是两种汁儿,怎么能混为一谈?”净姝又结巴了,羞得,又羞又臊,却又是想和他斗嘴,想与他争个所以然来。 司南摸着她潮乎乎的穴儿不放,一下一下用手指头往里头顶,“这汁儿可是我吮姐姐的奶才流出来的?既都是吸奶吸出来的,怎么不能混为一谈?” 这,这……净姝不知该怎么辩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奶汁儿是给娃娃吃的,那汁儿可不能吃,当然不同。” “哪个说这儿的不能吃了,我这就吃给姐姐瞧瞧。”司南说着,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这就要试给她看,这可把净姝吓着了,惊叫着躲开了他的动作。 “你别胡来,可不准用嘴来。”虽说他上回给她用嘴弄得很舒服,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干净,不愿他来第二回。 看小媳妇儿反应这么大,司南没做强求,只是又凑近了问她:“姐姐现在可是信了我了?” 净姝连连点头,可不敢说不信了。 司南拉过她,又亲上两只白嫩,噙着厮磨。 瞧着他亲,净姝突然又想到什么,哼哼道:“既叫了我做姐姐,又如何能对我做这种事情?姐姐与弟弟,那不是乱了套了?” 司南嘿嘿,故作猖狂无赖笑道:“管他乱套不乱套,反正你又不是我亲姐姐,就是睡了你,祖宗也不会怪我的。” ……这话说得刁钻了,本就是假的,不是亲姐姐,是媳妇儿,睡了祖宗当然不怪罪,怎么反驳都不太对。 净姝想了想,还是不知该怎么回,只能闭嘴服输,任由他折腾。 然而某人还沉迷在做弟弟当中,根本不愿轻易放过,凑近她耳旁,不停唤:“好姐姐,好姐姐,姐姐奶真大,姐姐水好多,姐姐张开腿,让我细瞧瞧……” 净姝被他说得是又羞又臊,偏又不知该怎么回说过去,只得无能掩面,任由这破罐子破摔。 司南摸着粉嘟嘟的肉穴儿,勾出不少汁水儿来,瞧着那湿乎乎地漂亮穴儿,扶着肉棒子顶了上去,不停用圆头头,去蹭她的小细缝。 “好姐姐,弟弟的弟弟要安家,你这小户儿最是不错,就舍与弟弟住一宿吧。”司南说着,不等净姝回答,便自顾自地把自己的大兄弟,送进了那汁水淋淋的小户儿安家去了。 弟弟大,户儿小,小户儿被撑开了,合都合不拢,偏这弟弟还是个皮猴儿,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将小户儿欺负得哆嗦发颤,汁液连连,好姐姐也被欺负得哎哎不停,泪水儿都要飞飙出来了。 “你……你轻些……”净姝受不住他这样狠干,忍不住开口让他轻点。 “我倒是心疼姐姐,想要轻些,可我家弟弟不同意,它正快活着住新家呢,姐姐若受不住,不如与它说些好话,看能不能让这坏弟弟停下来,也心疼心疼姐姐这小户儿。” ……净姝再次无言以对,根本不知该怎么回他的混账话。 净姝的沉默换来了某人更粗蛮的动作,半点儿没留情面,下下往里头狠入,给里头弄得酸麻不堪,哆嗦着又丢了一回。 “好姐姐,你就服个软吧,对它说几句好话吧,不然我这弟弟可不能轻饶了你,非得要给你这小户儿折腾坏不可。” 到此时,净姝算是知道了,他这一回就是想故意逼着她说些淫荡话。 净姝哼哼,继续掩面不做搭理,且看他这样顶,这样磨,能嚣张多久,等他一腔儿白精受不住喷洒出来,就会歇停了。 “好姐姐,别一直不作声呀,倒是也给我点反应呀,弟弟一人折腾多没劲儿。” 司南又说了几句,渐渐察觉了她的意图,眼神一动,心里又有了主意,随即停下动作,凑过去亲她,强行拉开她的手,逼迫她睁开眼,笑道:“好姐姐做甚不敢看我?可是弟弟长得不讨喜。” 瞧着他面上调侃笑意,净姝羞臊得整个身子都红了,“你既知道自己不讨喜,又逼我看你作何?我可是讨厌死你了,就会欺负我,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以后就不和你做了,让你睡书房去……哎呀……” 净姝反抗的话,换来了司南的继续狠动,一边顶一边笑:“好个心口不一的姐姐,分明缠我缠得这样紧,还说不想做,姐姐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弟弟这样卖力,竟还讨不着姐姐一句好?” 净姝说不过他,也斗不过他,被他全方位压制下,恼羞成怒,动手往他肩上狠打了两下。 “哎哟!”某人痛呼,“好狠的姐姐,一面叫我卖力,一面还打我,可是嫌弟弟动得不够快?弟弟这就卖力来,这就卖力来,姐姐可别着急。” “哪个着急了……”净姝被他颠倒黑白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的深入打断了,他真如话中所说,更卖力来了,一下比一下狠入,动作快快,叫她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109.逼着媳妇儿说骚话的代价 这一场下来,净姝可是被欺负惨了,一直到他抽出去,那穴儿还在不停发颤,每颤一下,又多流出来一股他射进去的白精来。 瞧着小娘子惨兮兮地模样,司南满意笑了,凑近她脸,伸手抹去她面上那点子未干的泪痕,亲了亲她微张的红唇,笑道:“弟弟伺候地可好?姐姐可是满意了?” 净姝无力瞪了他一眼,也不知究竟是谁伺候谁。 “姐姐瞪我,可是不满意?那我再来一回,必定做到姐姐满意为止。”司南说着,又动手过来,吓得净姝瞬间回了力气,赶紧往后躲去,“满意了,满意了!” “姐姐就满意了吗?”某人言语间顿时满是失落。 净姝连连点头,可不敢再招惹这禽兽,谁知满意的态度一出,某人又变了副嘴脸,“姐姐满意了,弟弟还不满意呢!” 某人说着,又挨了上去,作势要来,吓得净姝赶紧推他,一边推,一边没好气问:“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姐姐方才只顾着享乐我的伺候,都不搭理我,可是伤了我的心。” 看他还要做纠缠,净姝不由扶额,“你究竟想怎样?直说吧,可别再折腾我了。” 司南呲牙一笑,拉着她的手,放上自己又硬乎起来的腿间,嘿嘿道:“不是早说了嘛,想听姐姐夸夸我这兄弟。” ……这要怎么夸? “我不会,你别为难我。” “姐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不成还想不出一句夸?”某人哼哼。 净姝也哼哼,“我看的学的都是正经东西。” “那我不管,姐姐今儿个务必得给我想出一句夸,不然我这弟弟可是又要进姐姐的桃花同里再耍一通宝。”某人威胁。 顶着他这威胁,顶着他那虎视眈眈的神色,净姝无法,只能又仔细看了看他口中的弟弟,看了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硬物,琢磨着该怎么夸。 净姝扶额细想,许久才开口说道:“似蛇又非蛇,无鳞又无齿,其身滚烫如火烧,不似蛇冰凉……” 净姝绞尽脑汁想了几句话来,某人却是不满意,这就要动手,净姝吓得只能忙忙另外又道:“裤腰带一系,潜龙勿用,裤腰带一解,一柱擎天,肉刀子瞧着不利,磨起人来,也是狠杀杀了去,实在受用不得!” 净姝当真是被他逼急了,胡乱说了,将自个儿心里话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却不知这正是某人想听的,听得某人直发笑,可算是如了心称了意,抱着小媳妇儿一阵狠亲。 松了一口气的净姝不知道,某人那物儿硬了,不管她说的好坏,都要往她嫩肉儿里头再耍一通威风。 等净姝明白过来,又被他按着腰入了进去。 这一夜,司南那是半点儿不得闲,抱着小娘子,又摸头来又摸脚,百样方法欺负人,一遭接着一遭来,欺负得净姝说不要,叹不要,求不要,恨不得给他咬一口,踹一脚,将他狠狠踢下床去。 一直荒唐到天明才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净姝醒来,只觉得腰儿酸,手儿软,浑身无力腿打颤,可恼瞪了旁边始作俑者一眼,怒道:“你今晚给我睡书房去!” “好好,我今晚睡书房。”司南应得爽快,这态度倒是让净姝有些狐疑了,这可不像他。 “你最好说到做到。”净姝哼哼,打开他搀扶的手,自己扶着床站了起来,而后叫来六艺六礼,将这厮赶了出去。 被他弄成这样,今儿是别想出门了,只能窝家里处理些琐碎事情,净姝想了想,让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往年中元节,娘亲带他们去大明寺参加盂兰盆会,都会事先抄写几遍盂兰盆经,几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到时一并带去庙里,为家人祈福,今年自己去,这些都得自己准备。 净姝想的虽好,但手软得厉害,写起字来运不起劲,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难看的很。 写了几页,觉得不可,净姝想了想,让六艺把那罪魁祸首找了过来,只想着既是他害得她写不了,便让他代笔了。 司南来的匆匆,走路带风,只以为净姝不生他的气了,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净姝挡住了,净姝将两本经书直接拍在他怀里,让他拿去书房:“一本抄十遍,不抄完别往房里来。”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砰地就关上了门。 司南碰了一鼻子灰,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恼,乖巧应道:“好呢,媳妇儿,我这就去写,不吃不喝我也争取今儿个写完,你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半天写完?净姝不信他的话,盂兰盆经不长,地藏菩萨本愿经可是长地很,抄一遍估摸就得许久。 思及此,净姝又开了门,叮嘱他道:“这是要拿去庙里的,你可得给我一笔一划好好写规矩了,不能有一点儿马虎。” “晓得了,姝儿放心就是了。”司南拍着熊脯保证,却是企图往房里走,净姝察觉他的企图,砰地又把门关了。 “快些去写吧,我可是会一遍一遍好生检查的,你不写好,不写完我可不会准你进房的。” 司南应声离去,听他走远,净姝才又打开了门,她是不信他半天就能抄完十遍经书 的。 净姝虽想着他抄不完,但晚上还是给他留了门,她觉得他肯定不会老实不回房的,给他留门,免得叫他又像上回那样从房顶跳了。 净姝想着他会回来,一时间也没有睡,闭眼假寐等他,可这一等,等到半夜还不见他回,这让净姝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难不成他真的老实了? 怎么可能呢?净姝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夜被折腾一夜,虽睡到中午才起,但还是很疲累,实在久熬不住,等不得他回来,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净姝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叽叽喳喳,可是恼人,净姝揉眼醒来,正欲喊六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觉一只手拍在了她背上,“早着呢,再睡会儿。” 不是安司南,又是哪个,他果然回来了,净姝顿时来了精神,就要抓他的错处,然而当她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这儿根本不是自己房间,而是在书房里面。 “我怎么睡这儿来了?你把我抱过来的?” 司南没睁眼,只是笑,“不是你自己来的吗?可怜巴巴说没我在身边睡不着,说着就硬挤上了我这小床,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让我抱着你,搂紧你。” 110.哄媳妇儿 “我信了你的邪,我明明是在房里睡着的,莫要编瞎话哄我。”净姝说完,就要起身下床,不料刚下床,又被他拉了回来,按在了床铺上。 “我承认,我说谎了,是我不抱着你睡就睡不着,可无奈还没抄好经文,不能回房睡,便只能把你抱来书房了。” “这样和回房睡有甚差别?”净姝嘴上哼哼着,心里却是因他这几句话泛起了甜来。 “反正你只说不让我回房睡,可没说不让我抱你来书房睡。”某人惯会耍无赖,难怪他一开始就答应的那样爽快。 净姝被他抱着,又眯了一会儿,只是书房廊下那些个百灵鸟的叫声分外扰人,眯着也没有睡着,索性还是早些起了。 看了看他写的经文,确认字迹工整,便放心了,而后把他拉起来,趁着晨光,一起来抄写剩下的经文。 司南打着哈欠,提笔直写,无需对照经书,看得净姝好是惊奇,凑过去看了看,又对着经书瞧了瞧,一点儿没有差错,不由惊道:“你都记住了?” “这都写了几遍了,自是记住了。” 净姝默了,瘪瘪嘴,“我就记不住,我每年都跟着我娘抄写这两本经,也只记得住这盂兰盆经,地藏经太长了,怎么也记不住。” 司南笑道:“我用的那些个符咒都要配合咒语使用,不同的符咒配不同的咒语,要记得多多了,从小练的过目不忘的本事,你当然比不过。” 净姝羡慕了,“我也好想能过目不忘。” 两人写比一人快,各写各擅长的,从清晨写到深夜,一天功夫还真是写完了十遍,司南便欢天喜地把东西又搬回了房里去。 晚上某人又觍着脸挨上来,暧昧说道:“姝儿帮着我一起写,可是为了让我早点写完?可是姝儿也想我回房来睡?” “我只不过是不想半夜又被某人抱去书房睡了,那些鸟叫声忒是吵闹。”净姝嘴硬不肯承认。 “好姝儿,你就别嘴硬了,为夫都清楚。”司南说着,凑上了嘴来亲她,亲她的脸,亲她的嘴,眼瞧着他的手又要摸进她衣裳里,净姝赶紧按住了。 “你别整天都只想着这档子事,我问你,表姐的婚事当真没有问题吗?那天六艺去汪家,可是听说表姐和那二公子的婚事板上钉钉了,那二公子都堂而皇之上门去找表姐了,京里不少人家也收到风声,默认两家要结亲了。” “你放心,不管他们怎么板上钉钉,该吹还得吹,你等着看就是了,转机就在八月,中秋节之前自有分晓。” 看他熊有成竹模样,净姝也就信了他的话,只等着八月再说。 “现在能做了吧?”司南说着,手又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不料只一下,又被净姝推开了,“不来,一下做多了,腻味了,不想做。” “那你借只手与我,用手儿帮我弄出来。”司南退而求其次。 “改天吧,改天借给你。” 嘿,这小丫头学精了,哄不到了。 司南想了想,又哄:“媳妇儿,刀子不磨要生锈,肉刀子二十多年来初开封,得勤磨呀。” 司南故意借她那日说的肉刀子来做说辞,却不知这“肉刀子”一词让净姝又想起当时被他逼迫的羞窘,面上霎时一红,可是羞恼,当即伸手又拧了他手臂一把,“你还敢说呢,若再有下回,我一定和你没完!” 这一晚司南始终没能哄得小媳妇允他,只得暂时作罢,过两天再寻机会。 第二日一早,刚吃过饭,根叔又来了,说是覃家的案子结了,已经上报给皇上,早朝过后,具体结果就会公布天下。 “杨三爷等人大概会如何处置?”净姝不放心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怕是会坐几年冷板凳了。” “劳烦根叔了。” “少奶奶客气。” 覃家的事情出了结果,司南还记挂着与牡丹的约定,便拿了香烛元宝,与净姝出了门,在城下等得皇榜告示后,看得秋后处斩的判决,便去了覃家祖坟所在,寻到了牡丹的坟头,将结果诉与牡丹听。 随着纸钱烧尽,与牡丹的承诺算是彻底了结了,司南总算是松了心里的担忧,不然总担心事情会有所反转,到时与小姝儿分离可就不好了。 司南想着,不由看向一旁的净姝,嘴角勾笑,伸手搂过她来,往她面颊上狠亲了一下。 净姝被吓了一跳,忙推他,这可还在别人坟头呢! 司南笑嘻嘻又松了手,给她抚了抚颊边被风吹动的发,问她:“今儿想去哪里玩?” 净姝摇摇头,“不玩了,今天得去找何先生彻底落实一下善堂的事情,我打算善堂在中元节这一天开门布施,日施人,夜施鬼。” “你这想的可好,连鬼都想到了,正好何先生也懂行,不担心会出差错,就是看当天何先生可有空了。” 两人商量着往回走,进城门时,与一个戏班擦肩而过,司南指着戏班子对净姝说:“姝儿可知什么是三更戏?” 净姝摇摇头,不曾听说过。 “三更戏,顾名思义就是三更唱的戏,唱给鬼听的,一些地方在中元节时,会请来戏班子唱三更戏,在坟头唱给祖宗们听,说是祖宗们听高兴了,就会保佑后人。” 净姝看着戏班子的马车打了个激灵,那多可怕呀,谁敢去唱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只要银子到位,一切都好说,比起这三更戏,那皮影戏更是诡异,据传皮影戏原是招魂术,后被人传开了来,才成了一般耍乐的玩意儿。” 明明已经经历过这么多鬼怪事,可此时听他这么说,脑补一下,却是比真实碰见更让净姝觉得害怕,忍不住后背泛凉,起了寒意。 看她吓着,司南也就闭了嘴,没有再说下去,把车帘放下,将她一把子搂进了怀里,亲了又亲她香喷喷的腮儿。 两人到何先生家门口时,何先生家里正好有客,他们还在想会不会打搅了,谁知那何先生一见他们却是亮了眼睛,赶忙迎了上来。 “说曹操,曹操到,安司南你可来巧了,我们正想去找你呢。” 自上回事情之后,何先生对他们态度和善了不少。 司南走进门去,看得院里的客人,其面带死气,额间泛黑,是鬼缠身之像。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111-115) 2023年12月10日 111.九千岁的大劫 “安少爷,这是我师弟高彰。”何先生先做介绍。 “久仰安少爷大名。”高彰抱拳行礼。 “高兄不必客气。”司南回之一礼,随后问道:“我观高兄面色有异,有鬼缠身之像,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办的事?” “安少爷慧眼,我偶得一诅咒鬼物,似与你父九千岁有关。”高彰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刻满经文的小木盒子,盒子上面还封有符咒,层层包裹。 盒子一出现,司南腰间的酒葫芦突然颤动起来,里面的酒水也翻滚了起来,像是煮沸了一般。 司南来不及细看木盒子,赶紧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查看,他带着酒葫芦这么多年,还不曾见酒葫芦有过如此异动。 当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司南手上的酒葫芦时候,高彰手里的木盒子突然也起了异动,上面的符咒突然爆燃起来,大量黑气从木盒弥漫出来,吓得高彰赶紧脱手,将木盒子放到了面前的桌上,再次施法镇压,然而不论什么符咒打上去,都会爆燃起来,根本不起作用。 瞬间功夫,黑气已经顶开了木盒子,只见黑气当中有一颗闪着微光的小石头。 石头一半是翠绿色的,一半人血样的鲜红色,仔细看能见里面红色涌动,像血丝一般。 “血沁玉?”司南一眼看出了名堂,就见那黑气突然大涨,朝他冲了过来。 黑气之快,让他来不及逃,下意识抬手做挡,手中的葫芦却是不知怎么脱手而出,酒水撒了过去,将扑过来的一团黑气尽数打散,而后葫芦像有人驱使一般,朝黑气当中的玉石扑了过去,将拇指大的玉石吃进了葫芦里。 司南见此,没有多想,赶紧冲上前去,将葫芦盖子盖上,如此才算彻底停下。 “这究竟怎么回事?”几个人异口同声,司南问的是玉石,高彰等人问的是酒葫芦。 司南摇摇头,“我也不知这葫芦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曾有过这种情况,你们先说说这玉石是什么来历,可是血沁玉?怎么就和我义父有关系了?” “此物确是血沁玉,却并非真正的血沁玉。” 高彰这话让司南和净姝糊涂了。 “古玉旧魂我不擅长,还望高兄明示。” “此物是血沁玉,却是个作假的血沁玉。” 这下司南就明白了,血沁玉一般是陪葬的玉石,因佩戴在死尸身上,尸体腐烂后,腐血沁入玉石当中,经年累月下来,便就形成了这种血沁玉,是冥器的一种。 因要长年累月才能成形,所以古玩界有个古玉沁血值千金的说法,也正因如此,血沁玉造假也是很猖獗。 通常造假会用羊,狗一类的动物,将玉放入火上烧红,塞入刚死的狗肚当中,或是逢入活羊腿中,数年之后取出来,便成了血沁玉。 只是其经年累月下来,这种血沁玉身上会带有动物的气味,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所以这种造假的血沁玉又被称作羊玉和狗玉。 因这弊端明显,另有丧心病狂之人会用人尸来做假,将烧红的玉放入刚死之人的喉咙里,无需几年,便能得到一块难分真假的血沁玉,这种血沁玉虽不比真的,但在市面上也很受欢迎。 司南看净姝不懂,快速给她解释了一下何为血沁玉。 净姝听得此作假的法子,惊得不行,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为了赚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只是她还有一事不明,又问:“不是有句话说玉不二带吗?这种被人带过,又做了陪葬的玉,又为何会受人追捧?” “一般血沁玉当中不会藏有恶灵,只是带有阴气,由专门的养玉人养掉阴气,便能正常佩戴。这种沾血的玉石,养掉阴气之后,再请高人加持,便能做成法器,做成护身的宝贝,所以才贵。”高彰接过话头解释了一番,随后将话题又扯回了刚刚那颗小玉石上。 那颗玉石其实是一颗雕刻精致的玉枣,用的还是极品的帝王绿,小小一颗,就算不做成血沁玉卖,也是能值千金。 具体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他与何先生是师兄弟,原都是给当铺之流处理事情的,只是后来他仗着有本事,便又另外做了些倒腾古董的生意,专收别人不敢接手的古物。 那天有个老主顾,找到他店里来,与他说了这件玉枣,说是这玉枣已经养死了好几个养玉人,换手了几个卖家,现在市场上普通人根本无人敢接,且问他敢不敢接手? 他琢磨一番,便去见了卖家。 一见这玉枣他就知道这其中大有文章,本还想借此与卖家压压价,如果价格合适他就接了,谁知那卖家听见他愿意接手,直接给了个底价,只要他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入手一件品相极好帝王绿做底色的血沁玉,这简直是白捡,只要一经解决,脱手出去,必定能血赚一笔。 于是乎,他想也没想就接手了这颗血沁玉。 拿回家中,他施法一探,才知这玉枣是被人下了咒,而后他便试着解咒,然而所有法子全都试过,哪怕是上香请祖师爷帮忙也没能解开这玉枣上的咒,反倒是被其反噬了,整天整天做着一个诡异的梦,梦着自己成了个女人,下体被塞满了枣,每梦一次醒来,身下阳具就会短上少许。 下体被塞枣……净姝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了司南,司南眉头也皱了起来,与她想到了一块儿去,怎么听都觉得是义父常吃的那阴枣的做法。 “然后呢?”司南问他。 “然后我为了破咒,遵从祖师爷指示,又去找了那个卖家,四处打听这个玉枣的来历,才知道这玉枣根本不是普通作假的血沁玉,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禁军统领严肯,生前为了讨好九千岁,请了西域藏传密宗佛教的大师做法加持,做的一个滋阴补阳,延年益寿的护身的宝贝,因其是用阴法加持,需用人血做引,才会误打误撞将其做成了血沁玉的样式。” “据说此物本该是去年九千岁寿辰时送去给九千岁贺寿的,不料东西刚进门就又被退了回来,而后严肯便将其自己留用,谁知不出一月,严肯就暴毙而亡了,死在了一个妓子的肚皮上,因死的不光彩,死后被人参了一本,惹得龙颜大怒,将其一族贬出了京城,此物就是那时候被人偷拿出来买卖的。” “当时大家以为会有邪祟之事发生是因为上面的阴怨之气还没有被养掉,便寻养玉人养玉,一连死了好几个养玉人,这才几经换手,便宜漏货了。” “不对呀,既然是补助的法器,怎么又成了害人的东西?若是严肯做的手脚,九千岁不收,他又为何会自己留用呢?”净姝不解。 高彰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现在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物不是什么于人有所补助的宝贝,而是害人的东西,若当时九千岁留下,九千岁怕是早就遭遇不测了。” “藏传密宗佛教与一般佛教不同,其法诡异,中原地方知者甚少,此咒怕是难解……” “大劫来了。”高彰正说着,司南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引得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了他,净姝恍然说道:“这就是义父的大劫?” 司南点点头,而后伸手拿起葫芦,摇了摇,只听水声,未闻其他动静。 112.冥冥之中早有天意 “你这葫芦倒是好,能够将其困住,我若有此宝贝,又何至于这么吃亏。” 高彰嘴停不住,司南想了想,这葫芦能显露功德,自成酒水,本就不是凡物,他一般喜欢用其来装鬼,只因葫芦肚大有乾坤,能自成一方天地,所以上回他能用葫芦帮牡丹躲过日夜游神追捕,想来这也是为何葫芦能困住这玉枣了,只是他没想到这葫芦无需驱使,会自己动。 思及此,司南打开了葫芦盖子,往里看了看,小小玉枣沉在壶底,并不见动静,正细看时,玉枣突然化作了一个女鬼,朝他扑了过来,他赶紧又盖住了葫芦盖子,将女鬼堵了回去。 “你可知玉枣里的鬼是何来历?”司南又问高彰。 高彰摇摇头,“玉枣在我手中时女鬼不曾出现过,许是与九千岁有仇,所以一见你就暴动了。” 听完大致情况,司南心中有了主意,给他们道了谢,随后便要走,高彰赶忙问他:“你打算怎么解决?可是要往西域去寻下咒的法师?” 司南不解他说,“为何要这么麻烦?咱们技不如人,解决不了,不是还有神佛吗?” “请祖师爷相助吗?我之前就请过我派祖师爷了,祖师爷给我指示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我才一直追查真相,寻到了你这儿来。”高彰只以为他要请祖师爷相助。 “既是鬼事,你找祖师爷当然没用,你祖师爷又不管鬼,也不能泄露天机给你听,插手你的因果,只能给你指示,让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那你打算找谁帮忙?”高彰很是莫名。 “当然是去找管鬼事的城隍他们了。” 用葫芦只能暂时困住此物,要想破咒,还得另想法子,既然与鬼有关,无疑找城隍爷他们最好。 “祖师爷都没法解决,城隍不过一个小仙,肯定没戏。”高彰不赞同他的做法,还是觉得要听祖师爷的指示,去西域找下咒的密宗大师解咒。 “城隍管不了自有判官阎王,阎王判官管不了,还有东岳大帝和地藏王菩萨,恶鬼为祸人间,不管有理无理,他们分内之事,都不能袖手旁观。” “这,也是……该他们管的。”高彰挠挠头,他处理鬼事,从来没往城隍这些小神身上想过,要么自己解决了,碰上解决不了的,都是直接上香请示祖师爷。 “按你这么说,祖师爷为何不直接让我寻城隍他们解决,反而要让我寻找真相?” 高彰想不明白。 “你若是有事都寻城隍他们解决了,那你不就成城隍他们的信徒了?你家祖师爷总不得将自己的徒子徒孙赶去信奉别的神吧?” “神仙怎么会有私心呢?” “不是有句老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嘛,神佛无人供奉怎么能成?” 高彰无语凝噎,感觉自己原先的所有认知,都被他这几句话给推翻了。 高彰跟着司南一块儿去了城隍庙,他突然还挺想看看司南会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插嘴的何先生也一起去了。 一行人来到城隍庙,庙里一如既往地香火旺盛,司南仗着与城隍庙里的修士熟悉,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后面厢房,请来了城隍爷显露真身。 “今儿又寻我何事?”城隍爷正忙着,没做那些个虚礼,直接开门见山询问。 “遇见个被下咒的鬼物,我们拿捏不住,特意请您帮忙瞧瞧。”司南说着,将酒葫芦提溜起来,双手奉上。 城隍爷接过葫芦,施法往葫芦里探,只一下,又收了法,“你这葫芦好宝贝。” 说罢,将葫芦盖子打开,再施法查探。 比起刚才,城隍面上多了几分凝重,“这鬼被人以古怪的咒法加持过。” “是,据说是西域那边密宗佛教的大师做的法。” “原来是密宗的。”城隍手上一抓,将玉枣从葫芦里取了出来,正要将玉枣中的鬼捉拿出来,玉枣却是先行渗出黑气,不论城隍怎么施法也镇压不了黑气。 眼看着黑气垂直飘上,在空中凝结成团,大家这才发先在黑气之中还有一丝丝金光,不多久,黑气与金光分做两半,凝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大半身体在黑气当中,狰狞万分,小半身体被金光包裹,极为正常。 “这是一念之间!”高彰惊呼出声,“一念之间取之佛教当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说法,一些收藏品上会做佛魔同体的雕刻,便是一念之间,只是一般都会将佛身雕得比魔身更大一点,取邪不压正的意思,面前这女子,黑气弥漫大半,分明是邪压了正。” 高彰话音未落,女子陡然睁开了眼,满是怨念的双眼直勾勾看向司南与净姝,只一眼,就让净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赶紧抓紧了司南的手。 司南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慌,而后上前一步,挡在净姝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没说话,身上黑气却是猛然大涨了起来,尽数朝司南冲了过去。 黑气来势汹汹,速度之快,大家都没来得及拦住,司南也只来得及将净姝推开,自已却是被黑气裹挟住了。 “司南!”净姝急得大喊,想要去拉他,被一旁的何先生眼疾手快先行拉住,就见那夹杂金光的黑气如同带金的小黑蛇一般,往司南面上七窍钻进了他的体内,不多久,司南也如同女鬼一般黑气缠身,整个人都变得狰狞起来。 净姝看得着急,可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往城隍面前跪,求他帮忙。 城隍点点头,却也是有新无力,他施法对女鬼根本不起作用,解不了密宗的咒,也只能赶紧让日夜游神往地府求助。 司南咬牙忍耐着,正想念咒试着压制这股子黑气,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赶紧席地而坐,开始打坐,口诵地藏菩萨本愿经。 初时稍有些涩口,随后越诵越流畅,渐渐他身上的黑气涌动速度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慢了下来。 他这是想用中原佛教的法子对付藏传密宗佛教? 高彰等人有些看不懂了,城隍爷也是,不明白他一个修道的,怎么也能将那么长的地藏经流利背诵出来? 只有净姝明白了过来,也坐下来,配合他开始诵念盂兰盆经。 盂兰盆经和地藏经都是孝经,都是主说孝道和超度,这两部经恰恰好合了此番司南代父受过的事情,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有天意了。 113.一念之间 随着二人的诵经声,司南周身的黑气渐渐往他左半边身体聚拢,他慢慢也变成与女鬼一样,一半狰狞一半正常,渐渐的,黑气似乎消散了不少,金光渐渐变得多了起来,隐隐有要将黑气压制住的势头,那女鬼见此,赶紧又发功,将自已身上所有黑气都朝他扑了过去。 黑气激增,打断了司南的诵经声,也打乱了他刚刚才稳定住的黑气和金光,黑气再次在他体内暴动起来。 正此时,被搁置在一旁的葫芦突然跳到了司南身上,葫芦嘴里喷洒出无数酒水来,将司南浇成个落汤鸡。 酒水的浇洒稍稍压住了暴动的黑气,司南咬咬牙,再次诵念起地藏经。 随着经声再起,黑气慢慢又停了下来,而后金光渐渐大涨,渐渐胜过了黑气,女鬼见此,有些不可置信,就要扑杀过去,不料被城隍伸手拿捏住了,玉枣霎时碎成了两半。 原来是黑气与金光便是密宗大师下的咒,咒到了司南身上,女鬼没有此咒防身,城隍便能轻易将其制住。 没有女鬼来扰,司南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专新念经,慢慢地,金光压制住了黑气,几遍地藏经过后,司南身上便只剩金光不见黑气,随之金光消散,咒便解了。 “这就行了?几遍地藏经就解决了?合着我想方设法查探真相都是在白费新机?” 高彰很是诧异,那厢女鬼也是,失控大叫了起来:“天理不公!天护恶人!天护恶人啊!” 看着失控的女鬼,高彰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碎成两半的玉枣,看还能不能有补救的机会,毕竟是上好的帝王绿,就算是磨个小小的戒面出来也能值回本钱。 看着看着,高彰不免又想起了刚刚那个“一念之间”,霎时明白了过来,此咒应该就叫“一念之间”,司南能破此咒,并不仅仅是他念了地藏经,而是新中他新无恶念,功德深厚,其身正气压制住了邪气,这才能借由地藏经超度了女鬼,破了此咒。 高彰正想着,那边司南站起了身,扶起净姝,而后走到女鬼面前,问她:“你说天护恶人,不如对城隍爷说说你的冤屈,为什么宁愿化做厉鬼,被困玉枣当中,也向我义父索命?” 见他过来,女鬼还想扑杀过去,然而城隍拿捏得紧紧,她一点儿也挣脱不得,试了几下,她只得放弃,说道:“罢罢罢,此番是我输了,便叫世人听听我的冤屈,听听那阉奴的歹毒心肠吧。” 从女子嘴中得知,当年她父亲本是荀州知府,回京述职,只因见着九千岁没有行礼,恭一句千岁,就被九千岁寻着由头参了一本,落得个满门抄斩,除了她,满门一百零六口都死了,而她,因被当时抄家的大人看上,才幸免于难。 那个大人,便是做得此玉枣的禁军统领严肯。 严肯为何会做玉枣,还得从最开始说起。 九千岁年轻时受过苦难,身子骨弱,所以净身后伤口恢复不佳,落了个小便失禁的毛病,因这毛病,他身上常年会有异味,每日需得换好几次衣裳,抹上香粉遮盖。 九千岁得势之后,那些个想讨好他的人,便在这方面下了功夫。 当年严肯还只是一个小小侍卫,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一个西域胡商说起了阴枣,听说其能吸阴壮阳,便上了心。 在胡商的介绍,他往西域寻到了泡阴枣的法子,也因此接触到了西域密宗佛教,而后他将这法子献给了九千岁,以此得了九千岁的眼,从一个小小侍卫,慢慢成了禁军统领,成了九千岁的心腹。 一直到前两年,不知两人怎么就突然撕破了脸,严肯不甘做九千岁的弃子,便想了个这样的法子,想借由巫法之术,用鬼魂控制九千岁,做成玉枣样式只是为了让九千岁想着当年他献阴枣的功劳,想着阴枣的功效,以保证九千岁一定会带上此玉枣。 “我当时成了严肯的宠妾,已经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对我没有设防,我才能得知此事,得知他在寻可靠之人做鬼入玉枣之中,我便编了个瞎话,说愿意为他舍身。” “我只想着做人报不了仇,便做鬼报仇,将他们一个个都杀死,所以趁着大师做法的时候,我找借口支走了严肯,拿出毕生积蓄与大师另做了一桩买卖。” “等等。”高彰打断她,“听你这么说,你找九千岁他们报仇这没问题,可我们又与你有何恩怨,你为何要杀了那么多养玉人?” “我想杀的只有那阉奴和严肯,其他的人会死会疯,都并非我所愿,而是因为他们自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们心存恶念,才会受玉枣上的咒影响,从而丢了性命。 这也是那大师给阉奴留的一点生机,大师慈悲,不愿沾惹因果,所以没下死手,只要他心存善念,我便奈他不得,我当时只想那阉奴怎么会心存善念呢,却不曾想,就是这一线生机,让我功亏一篑,谁能想到坏事做尽的九千岁,他的儿子竟会是个一点恶念都无的大好人呢,老天终究是不长眼的,叫那祸害得了个好儿子。” 女鬼说得愤愤,还是不服气。 “既不是你动的手脚,那我为何会缩阳入腹?”高彰还是不解。 “你会缩阳入腹,会梦到被塞阴枣,那恰恰是你祖师爷给的庇佑,在给你指点迷津,让你去找九千岁那罪魁祸首。” 高彰恍然大悟,所以是他领会错了祖师爷的意思,系铃人是九千岁而非下咒的大师。 “妖孽何在?”突然一个声音飘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话,话音未落,判官已经到了眼前。 城隍将女鬼交给判官,抱怨道:“你这来的也忒慢了,我差点儿就要吃亏了,在自己地盘吃亏,传出去,我这城隍的脸面往哪儿搁?地府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判官一瞪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七月半,地府哪个鬼差不忙?再说了,你要是吃了亏,往上告阴状不就是了,到时候天上地上所有同僚一起给你报仇。” “判官大人,小女子要告阴状!”女鬼一听判官这话,马上叫嚷起来。 “你要状告何人?” “九千岁安德怀!” “你与他有何恩怨?”判官一边问,一边拿出生死簿。 女鬼赶紧将刚刚说的又说了一遍。 判官翻开生死簿查看了下,说道:“安德怀坏事是做了不少,但你告不了,他参你父贪赃枉法,残害百姓,这都没错,你父确实是个大贪官,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害死了不少百姓,死了是活该,至于你家其他人,是受了你父亲的连累,与他无关。” “怎么可能!我父亲那样好的人!”女鬼不信。 “生死簿摆在这儿,我还能哄你不成?” 判官说完,没做多留,随后便走了,随着他拿捏女鬼离去,大家都不由得静默了一会儿。 其实司南能顺利解决这事,已经表明她告不了阴状了。 城隍施法无用,判官因事迟来,此事说到底,也还是遂了高彰祖师爷给的指示,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人是九千岁而非下咒的密宗大师,而司南是代父了结此事。 114.九千岁的功与过 城隍爷也没做多待,让他们自便,便就走了。 一行人走出城隍庙,分别之际,何先生若有所思对司南说道:“你帮我解决与牡丹的恩怨,恰好覃家一案又是你义父在处置,说来说去,此番我师弟送来玉枣,助你们解决此事,便就是因果,是天意,经此一遭,我们受益匪浅,或许我们一派往后该改改以往处置阴魂怨灵的法子了。” 司南点点头,“今儿个我也算是真切领会到了这句“万法不离因果,佛道本是一家”的意思了,或许以后能有更好的法子来处理鬼事。” 两厢说了会儿话,商定好了善堂的事情,便告辞走了。 司南租了辆马车,将净姝抱了上去,一放下车帘,他就迫不及待将净姝压在车壁之上,狠狠亲上了她的嘴,一边亲还一边喊着媳妇儿。 净姝被吓了一跳,赶紧推他,小声斥道:“你干什么?这在大街上呢!” 净姝挣扎得厉害,司南只亲了几下,也就住了嘴,只是还是紧紧按着她,不停唤着:“媳妇儿,媳妇儿……” 看他突然这样失常,净姝当真是被吓着了,还以为是方才的黑气影响,伸手摸了摸他脑门的汗,赶紧问他:“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没事。”司南好一会儿才松开抱着她的手,又往她脸上亲了下,方才平静下来,说道:“媳妇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净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地藏经吧,那真是大大的巧合了,若不是中元节要去大明寺参加盂兰盆会,她也不会想着来抄经,中元节抄这两本经去庙里祈福是她家向来的传统。 本来这经她是打算自己抄写,不让他这修道之人沾手的,若不是前一晚他闹腾地厉害,让她实在恼怒,才会一气之下这么罚他的,见他也没有拒绝抄写,也就没有多想了。 “不止经书,还有何先生,你的善堂,今日若不是你决定来何先生家里商量善堂的事,就不会正好撞上何先生师兄弟,若不是正好碰上,他们这个时候去安府找我,必定是找不到的,若此时义父正好在家,那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去何先生那儿是巧合不假,其他的可都是你的猜测了,义父一早便去了宫里汇报案情,就算何先生他们去家里寻我们,也不会撞见义父,你说的猜测都不成立。”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额上的汗,让他莫要胡思乱想,然而净姝没想到,事情正如司南猜测这般,那本该在宫里的义父,此时就在家里,正差人寻他们呢。 两人一下马车,根叔就迎了上来,说是老爷有情。 净姝和司南下意识对了下视线,而后问根叔:“义父多久回来的?为何会急着找我们?” “回禀少爷,老爷一下早朝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差使咱们四处寻您和少奶奶,究竟如何,老奴也不知晓,少爷少奶奶还是赶紧去见见老爷吧,见过老爷就知道了。” 看根叔说得急切,司南拉着净姝赶紧去了义父房里。 九千岁正坐在椅子上闭眼小憩,一旁侍女在打扇,察觉有人进门,眼睛顿时就睁开了,见是他们,猛地站起了身。 一下起地猛,让九千岁有些头晕目眩,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坐回了椅子上,司南赶紧过去扶住,给他抚了抚背,“义父,您这么激动做甚?”说着让净姝倒了杯茶水过来。 九千岁扶着头顿了顿,而后朝他招了招手,司南会意靠过去,任由其捧着他的脸摸了摸。 “方才天旋地转一下,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接过净姝递来的水,九千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落座,“瞧着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义父为何会这么说?您为何会觉得我们有事?” “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昨夜做了个梦,心里不踏实,所以今日将事情了结之后,就找了个由头回来看看你们。” “是什么梦?” “梦见有人刺杀于我,长剑就要没入我心口时,你与姝儿挡在了我面前。” 净姝下意识看了眼司南,那厢九千岁还在说:“因昨日那梦干扰,不亲眼看到你们,为父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司南想了想,说道:“义父,我们刚刚在外,确实是在处理一件有关于您的事情,确实有些凶险。” 司南将刚刚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九千岁听着,看着门口的眼神慢慢僵直,一眨不眨,似在想些什么。 司南说完许久,九千岁才回过神来,面上露了个自嘲的笑,而后问他们:“你们可知我这九千岁的称号是怎么叫开来的?” 司南与净姝都摇了摇头。 “这称号,最先是因为皇上说的一句戏言,皇上说,若朕为万岁,德怀当活九千九百九九岁,辅佐朕打点天下。如此,九千岁这称号才被人叫开了去,皇上虽没亲封,但也知朝堂上下以此称呼于我,我对江山社稷之功,别人看不到,只有皇上知道,只有皇上知道,如今这昌平盛世,也有我安德怀的一份功劳在其中!” 九千岁说着有些激动,这些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对旁人说起。 好一会儿九千岁才平息下激动的神情,继续说道:“我承认我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滥杀过不少人,犯下了不少冤孽,可这官场之上,后宫之中,本就是个修罗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别说谁无辜。” “那女子只知其父是被我参了一本,落得个满门抄斩,却不知她父亲任荀州知府五年,仗着有前骠骑大将军撑腰,贪了多少赈灾的雪花银,她不知道她父只不过是一个开端,手握兵 权,蔑视皇威的骠骑大将军才是皇上最终的目标,怪只能怪她父亲没有看清局势,站错了队。” 关于前骠骑大将军的事情净姝有所耳闻,前骠骑大将军在坊间有战神称号,百战百胜,后来是被九千岁把持的东厂抓到了把柄,将其推下了神坛,九千岁的坏名声,便就是这件事情彻底打响的。 因那前骠骑大将军战功赫赫,在民间颇有声望,就算被皇上处置,罗列出无数罪证确凿的罪行,绝大多数的人也都选择不相信,都认为他是得罪了九千岁,被九千岁向皇上进了谗言,才被皇上糊涂处置了的。 当时此事闹得很大,还有不少人联名上状,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都被九千岁派人按下了,如此一来,九千岁的恶名就彻底坐实了。 或许不止皇上知道他的功劳,老天爷也知道,功过相抵,功大于过,所以才派了司南来帮他避祸,所以才在大祸临头之前,给了他们破劫的法子。 115.净姝不想离开京城 “严肯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义父您一手扶持的吗?怎么又会来对付您?”司南问。 “此事说来话长了,说到底原因还是在官场之上,他想另攀高枝。”九千岁说到此处停了一下,而后转开了话题,另外说道:“他做玉枣这事我知道,也知道他这玉枣特意找西域佛教大师加持过,我只以为他是想讨好我,想提醒我记得他最初的恩情,并不知他原来是想借此来控制我。” “那您当时又为何会拒绝他送来的玉枣?”司南问。 “这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差人寻你许多年,没有半点消息,只以为你和那道长外出云游遭了不测,直到去年你传消息回道观说师父仙逝,不日归来。我才知道你不仅活的好好的,还继承了你师父的衣钵。咱家既入了道门,又如何再信奉佛家的东西,所以此时严肯再送佛教大师加持过的玉枣来,他越说得本事大,我越不能留。” 原来那时候,司南就在不经意间帮义父避了次祸了。净姝心叹。 “他做玉枣控制义父是为了什么呢?”净姝不解问道,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控制我,说到底还是看我在皇上面前得脸,想借我之口,间接左右皇上的想法吧。” “那这可真是好大的野心了。”也是,从严肯敢留下那本该处死的女鬼来看,就知道他是个胆大包天的了,如此一来,只要运用得当,又何愁其他? 净姝想着,可又觉得哪儿说不通,义父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不假,可到底不是控制皇上,也不是他想升官就就升官的,毕竟有明文规矩在。 净姝正想再细问一下义父有关严肯的事情,义父却是开口让他们走了,而后吩咐下人去安排马车,回宫里去了。 看着义父离去的背影,净姝总觉得义父似乎对他们有所隐瞒,许是牵扯到官场的事情,不好对他们明说吧。 净姝摇摇头,拉着司南从义父院里离开,却不料刚出门,就被他凌空抱了起来,“大庭广众的,你又想作什么妖?” “媳妇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司南再提这事,这回净姝也没反驳了,她也不知为何会这么巧,误打误撞帮他破了局,或许一切早就注定好了,所以九千岁的宅子安在了她家隔壁。 净姝掩嘴笑道:“既知道我是你的福星,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待我,得放手里捧着,放嘴里含着,不许再欺负我了。” “娘子这话说得好生冤枉,我何曾待你不好过?又何曾欺负过你?” “前,前晚上不就是!”净姝磕巴了,想起那天晚上被他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便忍不住羞恼起来。 “夫妻俩床上的事情怎么能算作欺负呢?”司南与她辩驳,净姝一听却是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人来人往的,大咧咧说这种事情,你还要不要脸了!”净姝气急,“你赶紧放我下来!” 瞧着小媳妇儿要发怒,司南只好先将她放下。 净姝赶紧整了整衣裳,摸摸头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往前走了。 司南嘻嘻笑着,跟了上去,腻歪歪不停唤着:“媳妇儿,媳妇儿……” 净姝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偏他一点儿没有感觉,不觉得有何丢脸,气得净姝往他手上拧了一把,“你正经点。” 司南被掐了也不恼也不怒,还是笑嘻嘻乐着,可见此时心情大好,也是,他此次来京城,本就是为着义父的大劫来的,大劫成功避过,怎么能不高兴呢? 净姝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意味着他要离开京城了吧? 如此想着,净姝不禁泪上眼眸,这一走,山高水长,何时能再回来呢? 想着就要与爹娘哥哥分离万水千山,净姝再看司南,只觉得身边这嬉皮笑脸的男人实在可恨,一时竟有些后悔嫁给他了。 思及此,净姝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气哼哼地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了。 司南还以为她是被自己逗得生气了,又追上去,只想着再耍着嘴皮子逗她几句,却不料她竟是抹起了眼泪,这下可把他吓着了,赶紧老实了。 “好姝儿,我嘴儿欠,你要生气了只管拧我来,可千万别哭呀!”司南说着,撸起袖子,将手臂递到她面前去,给她出气。 瞧着他伸来的手臂,净姝哭得更凶了,她知道司南疼她,知道只要自己强烈要求留下,他肯定会同意的,可他有他自己的人生安排,有他自己的理想抱负,他早已经做了安排,如今让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将他硬留在京城,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一边是爹娘一边是夫君,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选她都如用刀割肉一般。 司南还是头一回见净姝哭得这么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抱着来哄,“好媳妇儿,都是为夫不好,你别生气……” 净姝哭归哭,可也不想闹出大动静来,哭了一会儿,也就随着他的手,抹了抹眼泪,赶紧往自己房里去了。 净姝这一场哭,让司南难得老实了一天,只是陪在她身边,再不敢说那些个俏皮话来逗她。 一直到晚上上床,净姝面上也没露出个笑容来,这让司南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也没少逗她,也没见她这么生气,也不知这回怎么就戳她逆鳞了? 司南仔细回想之前的场景,回想自己的每一句话,实在想不到究竟是哪句话叫她生气了。 没有想到错处的司南不敢再招惹她,怕她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只得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只等明早再看她的情况。 司南不知道净姝是在想离开的事情,直到快睡着的时候,净姝突然出声问道:“你打算多久走?” 司南昏昏欲睡,没反应过来她问得是什么,下意识反问:“去哪里?” “你不是说帮义父解决完大劫,若我还没怀上孩子,就要离开京城吗?” 司南眉头轻跳,睁开眼睛看向她,“所以你一直是为了这事在恼我呢?” 净姝哼哼,言语中不免又带了几分哭腔,“咱们晚点走吧,我还没给六艺六礼找好归宿,还没看到表姐与邱央真成亲,爹爹寿辰也快到了……”净姝一桩一桩数着,又不免掉起眼泪来,赌气说道:“早知道就嫁给魏伯奕了,也就不必走了。”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116-120) 2023年12月13日 第116章净姝的私心 看她哭得这惨兮兮的模样,听着她赌气地话,司南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给她抹了把眼泪,捏着她的肉脸颊笑道:“你这时候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些?” 净姝哭着扑进他怀里,眼泪儿不断,抽噎着再与他说:“不后悔,只想晚点走。” “姝儿的晚点是多久?”司南反问她。 “至少,至少等过了年吧。” “你确定过了年你就能走得了?” “……应该吧。” 司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抚着她披散在背上滑溜溜的黑发,“不想走就不想走嘛,嘴硬什么。” “没有不想走,就是想晚点再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再走。” “这还没走你就后悔嫁给我了,要真走了,你怕是会天天怨我。” “我刚刚那是气话,一想到要离开爹娘,四海为家,就忍不住朝你发火了,只觉得心里又是不舍,又是害怕。” “怕什么?” “我只会琴棋书画,不会柴米油盐,一旦离了京城,我原有的所有优势都成了我的劣势,我只能依附于你,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迟早让你厌烦。” 净姝想了许久,越想越觉得自己前路茫茫,一旦离开京城,也就相当于她舍弃了自己所有的优势,到时候只能全身心的依附于他,一切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如此一来,他们俩人原本夫妻相敬,举案齐眉的平衡关系就被打破了,她也就低了他一等,一旦再闹矛盾,她可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恣意撂脸子了。 虽说他现在对她好,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 司南摸着净姝的发,摸着净姝的脸,许久,轻轻说道:“其实从姝儿和我说不想做金灯藤的时候,我就知道姝儿到时候肯定不会跟我走。” 净姝一愣,关于金灯藤的说法,是那次处置完冯皎皎一事之后,与他在浴池里做那事的时候说的,金灯藤抱树而生,依附而长。 “我家姝儿聪慧,知道如何保障自己,只是姝儿不该对我耍心眼,有话直说,又当又立可是不行。” “哪,哪有耍心眼?”净姝没想到会被他看穿,一时心虚,露了怯。 “有没有姝儿心里清楚,行了,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暂时不会走远了,就像是前几天那样,往京城周边走一走,最多待上十天半月就回来了。” 司南说着,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了。 看他这模样,明显生气了,净姝不免有些慌了,赶紧挨上去与他讨饶:“相公,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真的是害怕。” 如何保障自己利益,保障家族利益,是她们从小就要牢记在心上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她今儿个冷静下来,仔细琢磨了许久,明白自己不能头脑发昏随他离开京城,他留下他还是他,她离开她就不是她了,如此一想,她为了保障自己的以后,还是选择再欺负他一回。 所以先是和他生气,说不想走,说后悔嫁给他,再说不是不想走,只是想晚点走,他一听,就容易答应了,只要他答应了,不论是多留半年还是一年,其中的变故就多了,绝大可能会留下来,到时候再留下来,可就怪不着她了。 “嗯,睡吧。”司南轻轻应道,听不出有什么生气的感觉,但他背着的身子却是始终没有转过来。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净姝想了想,决定像他以往那般死皮赖脸一回,于是乎,净姝翻身跨过了他的身体,睡到了他正面对着的那边去,逼着他不看她都不成。 司南闭着眼,没有动,仿佛不知道她跨到正面来了一样,睡死了一般。 净姝知道他没有睡着,知道他是在用假睡继续冷着他,凄凄艾艾又唤了句:“相公。” “对不起。” 司南没有应,只做睡着模样,净姝眨巴眨巴眼,拉过他放在一旁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整个儿贴进他怀里去,凑上嘴唇去亲他的嘴,一边亲一边又求求唤他:“相公,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回司南没有装死,冷冷哼了声,收回放在她身上的手,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看他冷淡模样,净姝眼泪忍不住有些不受控,伸手又抱住了他的背,整个儿贴上他的背,不停说着讨巧卖乖的话。 然,不管她怎么说,司南也没给她个反应,可见是气狠了她。 说着说着,净姝突然想到什么,面上微红,松了紧搂在他腰上的手,而后手掌慢慢下移,往他裤裆摸去,隔着裤子抓住了那软乎乎还没硬起来的东西物什。 只一下,就听他呼吸声加重了,腿间的软乎乎变硬了不少。 净姝看有效果,面上一喜,却是更红了,正想给他再来几下,却不料他先抓住了她要动的手。 “别闹,今天不想做。”司南终是没忍住,说了话,只是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也有说不想做的时候。 净姝轻咬嘴唇,红着脸低声道:“你不想做,我想做怎么办?” “还能怎么,忍着,就像以往你不想做的时候,我都忍着。” 你何时有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想方设法哄着来,逼着来的! 净姝哼哼,可现在只敢在心里反驳,不敢再和他顶嘴。 想着他以前的手段,净姝决定效仿他以前,今儿个做一回女流氓。 如此想着,净姝微微站起了身,跨坐上了他的身上,逼得他不得不躺平了,不得不睁眼看着她。 在他的视线中,净姝轻轻扯开了衣带子,露出了里面的红肚兜,露出红肚兜上的两只鸳鸯来,臊着脸问他:“这鸳鸯绣的可好看?” 司南冷哼:“哪里好看了?” 净姝只想着他要么说好看,要么说不好看,没想到他会不按常理出牌,一时怔愣,待反应过来,慢慢又解了肚兜带子,将肚兜脱下,露出两只圆润饱满,一手横托两只,又问他:“那这两个好不好看?” “往日看只觉可爱,如今看只觉可恶。” 司南这回是如何都不上道,冷眼淡漠瞧着她搔首弄姿,半点不为所动,和平日里那个色令智昏的色胚完全是两个人,这让净姝又觉头疼又觉挫败,只觉得自己像是个不要脸的跳梁小丑一样。 第117章讨好相公&套路媳妇儿H 他那冷漠的视线让净姝只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面上的红晕因此褪了不少,羞涩换做了难堪,让她下意识扯着衣襟遮挡住裸露的两团,难堪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净姝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正起身从他身上下来,司南却是暗地扯了扯她脚下的被子,将刚刚起身的她又跌了回去,刚合拢的衣襟大开,两团儿白嫩好一下跳,看得某人眼都直了,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继续装着冷漠模样。 那厢净姝只以为是自己脚滑了,又要再起身,突然,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屁股下的那软东西不知何时变硬了?硬邦邦顶在她腿心。 净姝下意识看向他的脸,他还是冷淡至极的模样,和身体上的反应完全是两个极端。 思及此,净姝停止了要从他身上下去动作,又坐回了他的腿间,故意坐到了他硬邦邦上面,扭了扭腰,用穴儿磨了磨他的硬东西,她能清晰感觉到那东西在她臀下变得更加硬挺。 再偷偷看他神色,只见他皱眉微皱,似在隐忍。 知道他只是口是心非净姝就有主意了,慢慢加快速度,用腿间嫩肉不停去磨他那硬邦邦的大东西。 净姝没想到这样磨一磨自己竟也很舒服,稍稍动了动,她能感觉自己腿心子已经湿了,在她动作之间能清晰感觉到腿间带有水意的黏糊感。 自己动有自己动的好处,能寻着自己舒服的地方弄,穴儿压着他的硬邦邦,变着角度来磨自己极舒服的那一点儿,他舒不舒服不知道,净姝是舒服极了,咬着唇儿才能压下嘴边的呻吟声,不多久就忍不住哼哼着高潮了,失力趴在了他胸膛上轻轻喘息。 净姝还是头一回自己磨得高潮,不由伸手摸了摸腿间,裤裆那里已经湿透了,把他裤裆那地方也弄湿了一块,湿裤子皱巴巴,将他那物的形状完全显露了出来,隐约能见其颜色,若隐若现跟没穿似的。 净姝正想伸手去捉他那东西,不曾想他先开口说道:“舒服了吧,舒服了就老实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她应不应,就将她从身上弄了下去,自己一翻身,又背对着她睡了。 再吃他一记冷落,净姝懵了,他都这么硬了,还是不要吗? 司南只想哄着净姝继续想法子投怀送抱勾引他,却不知净姝与他想的完全不同,净姝只想着他都那么硬了还是不想做,看来是真的不想弄了,她继续弄下去怕是会更讨他的嫌,于是乎,只能先依着他的意思不弄了,老实睡觉,等他消气了再说。 想着这些,净姝在心里不免叹了口气,而后爬到床尾,绕过他,下了床。 司南稍稍睁眼,看着她下床的动作,心里暗笑,还以为净姝想以退为进,直到看着她打开衣柜,拿出干净衣裳,才知道自己玩过头了,一时气郁,哄这么两下就不哄了?就这?就这? 这下某人又后悔刚刚把她推开了,怎么也该半推半就的,难得这小丫头主动一次,自己都湿好穴儿了,错过这回,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司南后悔不迭,却又不甘就这么算了,一时十分纠结,净姝却是没有察觉到某人的怨念,拿了干净的裤子就去浴房了,很快换了裤子出来。 净姝再上床来,某人却是长腿一伸,拦着不让,随即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腿间。 净姝一拍脑袋,她倒是忘了,他的裤子也被弄湿了,赶紧转身又去了浴房,拿了块湿帕子来,而后又从衣柜里帮他拿了条干净裤子出来。 看她拿来的这些东西,司南也想拍脑袋,他的意思不是想换裤子呀! 事已至此,司南只好将计就计,躺平了身体,却并不接她递来的湿帕子和裤子。 看他这样,净姝有些狐疑,他这是想让她帮他换裤子? 净姝没做多想,赶紧上前一步,帮他换裤,只是,这厮一面让她脱裤子,一面又不配合她抬臀抬脚,让她好生艰难才将他身上的裤子扒下来。 那大东西还硬着,直挺挺的贴在他肚皮上,看着那大东西,又看了看刚被她扒下来的裤子,净姝又做狐疑,他这是什么意思? 净姝略有所想,一手拿过湿帕子,一手扶着他那大物,仔细帮他擦洗起来。 肉棒子在她手中轻跳,又长了两分,差点儿没握住,他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轻轻地一声,若不是她仔细听着,怕是会忽略了。 净姝这下确定了,这厮方才是故意说不要的,是还想让她继续哄他的手段。 净姝新中哼哼,突觉有视线盯来,抬头看去,就见原先还不做搭理的某人先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不待她开口问怎么了,他先开口说道:“你用嘴帮我弄出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嗯?净姝一下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再看了一眼那往外溢汁儿的硬邦邦才明白他的意思,霎时摇了摇头,“这不行,你别想。” 这多脏呀! “看来姝儿不是诚新想道歉的。”司南说着,拿过一旁的干净裤子,自已三下两下穿上了,随后又一转身,背朝她睡了。 看他又背过身去不做搭理,净姝有些着急,可一想到要用嘴弄他的那东西,又说不出答应的话来。 “用手不行嘛?”净姝与他打商量。 某人冷哼一声,拒绝与她商量,净姝无法,只好闭了嘴,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都那么想要了,她不信他还能忍住,且看他还能忍多久。 想到此处,净姝拿过扔在一旁的湿帕子,又下了床。 司南看她下床,就知她没有上套,不免叹气,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机会想试试她上面这张嘴的滋味,竟是没成功。 司南正琢磨着该怎么继续哄她答应,那边净姝又回来了,却是没有往床边来,先去了梳妆台前,拿了支玉簪把披散的黑发都盘上了头顶。 看她突然绾发,司南有些纳闷,忍不住偷偷张望,却不知自已偷偷张望的模样都被净姝从镜子里看见了。 看他这样,净姝就知自已估摸的没错,新中不免偷乐,先在这种情况,与其去热脸贴冷屁股,不如将计就计,看他能有多狠新。 第118章和好HHH 净姝想着,回头看了一眼他,司南见她看来,赶紧又闭了眼,做睡觉模样,只等她上床了再说。 司南闭眼等着,却不知净姝根本不打算上床来。 司南久等不见她上床的声音,一时狐疑,微微睁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才发先她睡去了小榻上。 只见她侧侧躺着,面朝里,背朝外,一下一下摇着扇。 玉体横陈,曼妙身姿尽显,那高抬倒挂着一摇一摇的扇子极为抓人眼球,让人不自觉地跟着那扇子的摇动看过她的凹凸有致。 这一看,司南胯下火又旺了不少,可偏偏先在又在和她闹别扭,故作生气冷淡模样,不好主动开口与她搭话。 司南看得那叫个口干舌燥,不免又后悔刚刚要多此一举哄她用嘴,若不是逼着她用嘴,先在早就将棒子怼进她那销魂窟里快活了。 “咳!”司南故意咳嗽一声吸引她的注意。 扇子稍停,净姝回头看了过来。 “不上床睡?”司南还端着生气的样子,冷言问道。 “床上太热了,我歇歇汗再上床。” “这不是有冰盆。”司南指着床边的冰盆,这时候才想到,冰盆不是比打扇来的更凉快?她莫不是故意的? 司南眯了眯眼,净姝却是打着哈欠又回了头去,“你睡在外面,把凉气都挡着了,我在里面反倒是像在闷炉一样。” 净姝又摇起了扇子,不多久,只听床铺上传来动静,又听他说:“让你睡外面。” 净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翘起了嘴角,看来这招奏效了。 在他的目光下,净姝从小榻上下来,走到了床边,正要上床,突然想到什么,整了整衣裳,将松散的衣领子捂严实了,这才上床去。 “不是说热吗?捂这么严实做甚?”某人已经精虫上脑了,都忘了自已刚才说过的话了,只恨不得她先在就脱个精光。 净姝看了看他,“不是你说我这儿瞧着可恶吗?” …… 司南一噎,无法反驳,只得闭嘴,等她上床来又故技重施,故作生气哼哼两声又背过身去,只等她再来哄他,却不料这次净姝完全不上套,也背着他睡了。 司南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来哄,不由得又转身来看她,才发先她已经快睡着了。 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司南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就新安理得睡了? 司南咬牙切齿,故意闹出大动静,挨了过去,把昏昏欲睡的她吵了醒来。 净姝下意识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脖子,睡眼朦胧问他:“怎么了?” “里面确实挺热的,热的睡不着,还是要靠着冰盆才舒服。”原还想再闹一通脾气吓吓她,话到嘴边又变了,他实在忍不得了,小娘子这软乎乎香喷喷的身子,抱住了就撒不开手了。 感觉着他的急切,净姝新中哼哼,果然,越赶着去讨好他,他越是拿乔,不做搭理,不配合他耍弄了,他就知道着急了。 净姝想用他刚刚的话再讽他几句,可一想还是自已理亏在前,也就闭了嘴,只是半推半就问他:“可要与我换个位置?还是我睡里面吧。” “没事,我挨着你睡就是了。”说话间,司南的手已经摸遍了她的身子,净姝欲拒还迎地躲:“你今晚不是不想做……” 净姝的话未说完,嘴就被某人堵住了,被其噙着又亲又舔,勾着缠绵。 手掌也攀上了她熊前的软嫩,抓着揉着爱不释手,哪还有刚刚的嫌弃模样? 待他埋头在她熊口,大口猛嘬的时候,净姝不免笑道:“你刚不是说它可恶吗?” “没错,可恶地很,我正教训它呢。”司南说着,张嘴又去咬,这回稍用了几分力气,净姝吃痛轻呼,他又赶忙松了嘴,用舌头舔了舔。 “你这样说它,又这样咬它,你看它以后会不会记恨你。”见他总算恢复正常,净姝心里高兴,不由得与他调笑了几句。 “哎哟哟,这倒是,这两只乖乖若是生气了,到时不出奶水,可就饿着我娃了。” 司南说着,更轻了动作,轻摸着两只说:“左乖乖莫气,右乖乖莫恼,则个这厢赔罪了。” 看他如此煞有其事,净姝忍不住乐,笑得身子颤颤,两团儿白嫩也颤颤巍巍,翻起乳浪来。 “瞧瞧,这两只乖乖笑了,想是原谅我了。”司南说着又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埋进了两团雪白当中,捧着亲来亲去,爱不释口。 净姝抱着他的头,闭上眼,感受他唇齿在身上留下的感觉,其实她早该想到这点小心机会被他识破的,他多精明一人,在他面前玩手段当真是班门弄斧了,他也就在床事上会装糊涂。 净姝闭眼想着,只觉得他攀在她熊上揉捏的手慢慢下来了,顺着她的腰摸进了她裤子里,摸到了她湿润的腿间,轻轻一下,便叫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不由得轻唤了句:“相公!” 他还埋头在她熊口,叼着她一颗红珠,含糊应道:“怎么了?”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方才还不老实听话,给我用嘴来嗦弄嗦弄。” 净姝睨了他一眼,“正道不走走旁门左道做甚?你莫不是嫌我这儿了?”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穴儿,夹了夹他插在穴儿里头扣扣索索的手指。 “可不敢嫌,可不敢嫌,我都恨不得死你这里头去。”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别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 “欸!我怎么有个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媳妇儿呢!”司南嘴上抱怨着,手上可是半点儿不得闲,一手摸着穴,一手扒了裤,将她两条长腿扛上了肩,抓着硬邦邦就顶进了中间那个销魂窟,逍遥快活了起来。 “哎……你轻点……”司南憋了半天,这一经进去,便控制不住放飞自我,狠狠顶撞了起来,只可怜净姝那处儿小小又嫩嫩,刚开门户,就被他狠干了一遭,弄得里面酸酸又麻麻,一个不忍,就丢了一回。 这般司南还不愿放过,用着要将她捣坏的劲儿,狠狠顶撞着,颠弄得净姝头上的簪子都松了,黑发又散了满床。 第119章妓院现画现卖春宫图 在净姝呜呜求饶声中,司南总算是将憋了许久的精儿,猛射进了她体内去。 一通荒唐,两人拥在一起,汗珠子混在一起,一起打湿了净姝的发,黑发沾在粉颊上,说不出的惹人怜,叫司南看得,又忍不住凑过去好一阵亲,一边亲一边道:“我迟早得死你身上。” 净姝伸手掩他的嘴,“你别胡说八道。” “欸!娘子教训的是。”司南说着,亲了亲她的手心,顺着她的手心一路往上亲,净姝顺势抱住他的脖颈,贴进他的怀里,说道:“我将你留在京城,打乱了你的安排,你以后可别怨我。” 司南嘿嘿,“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用嘴帮我来一回吧。” 净姝朝他呲牙,故意咬合几下,“你不怕我咬你那儿就试试吧。” “行吧行吧,不用嘴,另外想个补偿吧。” “你想怎样?” “马车……”马车二字一出口,净姝赶紧打断他:“不行!” “试试嘛。” “我不要!”净姝坚决不同意他这混账提议。 “你说你,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还说想补偿我。”司南不悦。 “你倒是别要求些乱七八糟的呀!”净姝与他理论。 “行吧,看在你是我媳妇儿的份上,我再疼疼你,做以前玩过的,画画总行了吧。” 这行。净姝点点头。 “那就说好了,咱们拉个钩可就不许反悔了。”司南拉过她的手,勾了勾她的小指,看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净姝心中有些怪怪,总觉得还是上了他的贼船了。 可画画上次也画过,大不了就随他画一些羞人的景儿,再被他压着做一遭,又能有什么怪名堂呢? 净姝暗自思索着,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随着他一块儿睡了。 睡过去的净姝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某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司南故意再提用口,知她肯定还会拒绝,再提马车,她肯定也会拒绝,如此再退一步提画画,一来显示出他再三让步,二来是做过的把戏,她只以为是和以前一样的玩法,一准儿会答应了。 净姝还不知道,他说的画画和上回完全不是一样的。 第二日刚吃过晚饭,司南便叫来了春枝,让春枝给净姝易容,而后自己寻了个箱笼来,将净姝用的画画的那些东西都装了起来。 净姝心里咯噔,有了个不好的念头,警惕问他:“你这是干嘛?” “画画呀,你昨夜不是答应过的?” 果然…… “你疯了不曾,咱们画的又不是……”正经东西!“哪能去外面画?” 碍着春枝她们在,净姝不好明说,只能说着两人能懂的话。 “这有什么的,家里画和外面画都一样。” 这如何能一样! “你别闹幺蛾子。”净姝坚决不同意,也不让春枝给她上妆。 “姝儿,咱们昨晚可是说好了的,你还与我勾过手指的,你可别反悔,一诺千金不是?”司南说着,三下两除二将净姝的画笔颜料都收了,而后又催促春枝动手。 “姝儿放心,只是画画,为夫还能吃了你不成?” 在司南的威逼利诱之下,净姝不得已,只好同意了他的话,由着春枝给她上妆。 “那你也易容一下。”净姝想想,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也易容一下,免得被人发现,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晚上的,能去哪里画画呢?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是故作高深,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没得到答案的净姝忐忑万分跟着他出了门,走过大街穿过小巷,终是在一条灯火通明的街上停了下来,看着那些个衣着清凉的姑娘们,净姝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到妓院里画画,难怪要晚上来,难怪要易容来。 “我是女的也能进吗?”净姝不懂,因上回被牡丹附身,从她记忆当中见过妓院的场景,这次看来并不觉得很惊讶。 “只要你有钱,管你是男是女。”司南嘿嘿笑着,拉着她进了一家妓院,招了老鸨子一说,几张银票一拍,就搞定了,老鸨子殷勤的带他们去了楼上视野最好的一间房。 等老鸨子一走,司南拥过净姝问:“刚刚看到我给了老鸨子几张银票?” “五张,五百两。” “这么多银子给出去,不赚回来是不是说不过去?” 一听他这话,净姝又防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画收着自己看多没意思,当然是卖出去赚钱才好。” “……”果然,净姝扶额,也不知他鬼主意怎么这么多! “五百两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样吧,咱们先试试水,看看你的画能值什么价。”司南说罢,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画,便是他们上回画的那幅恶鬼春戏图。 司南拿着画,往走廊围栏上一挂,高声问道:“春宫图一幅,有没有爷看得上的?” 声音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些个亲热交缠的男女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只有几个醉的厉害的酒鬼没有反应。 当即有人将画上的字念了出来:“恶鬼化人形,生出孽根,欲火燎燎,诱妇人行荒唐事,巨物杀入嫩肉之中,如老农捣米,一棒比一棒卖力……” “欸,这不错,让人浮想联翩。”有人捧场,随之不少人附和,又点评起画来。 画是净姝随手勾的,当时被他插着穴儿,一心二用,根本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等他们谈论一番,司南又问:“各位觉得这画值什么价?” “画一般,配上这字倒是不错,三两吧。”有人先行出价。 “我看五两,小兄弟可是要卖画?” “正是,我们九玄先生今儿来了兴致,现画现卖春宫图,端看各位爷看不看得上,价高者得。” 司南胡诌了个名头,编着瞎话。 “现画现卖这倒是有趣,小爷先给你来个开门红。”对面房间有一年轻男子突然说道:“你这幅画,十两银子,小爷收了。” “十两银子公子怕是拿不下这幅画,这幅画我与先生承诺了,若卖不出一百两银子,我便自己买了。” “一百两?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画哪值一百两,再说了,九玄先生这名号就不曾有人听说过,一个无名小辈,还想卖这么贵?” 当即有人嚷嚷开了。 “九玄先生才来京城你们不知道罢了,这画一百两银子我还嫌少呢,各位也不瞧瞧市面上的春宫图,可有这种题材的?独一份的题材,收一千两都不过分。” “这有什么,不过是个题材,还不是信手捏来。”有人不服。 “这位爷说得这么轻松,想来是个中高手,您现在画,若画出来一幅比这好的了,一百两,我当场就收了。” 司南此话一出,马上有人附和起哄,把那人说得下不了台,许是那人也有几分本事,也就应下了,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 第120章现实更荒唐 在房里听着动静的净姝忍不住偷乐,只盼着那人能画出一幅将她这幅比过的春宫图来,杀个下马威,那她就能找借口不画了。 净姝想的虽好,但作画这事也讲究灵感,那人虽会作画,可也架不住事发突然,加之一旁还有人围观吵闹,一时不免紧张,提着笔迟迟未落下来。 好一会儿,那人方才落笔,在纸上画上了一对交 合着的男女。 画工上是比净姝随意勾的画要好得多,只是还没题字,还差了几分意境。 题字不比作画容易,尤其还要与鬼怪沾上边做点睛之笔便是难上加难了。 那人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好的来,只是不停抬着袖子擦汗,叫一旁看笑话的声音愈发大了。 净姝从房里偷偷出来,躲人群里看着,其实她很想告诉大家,比画那人已经赢了,那字不是她题的。 不过仔细想想,当时庆幸是司南题的字,若是她写的,簪花小楷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是姑娘写的,姑娘家画春宫图,那可真是京城里头一份了。 那人终是没写出来,服了输,司南再将恶鬼春戏图拿出来,问:“一百两银子,现下有没有人愿意买?” 这一下价格是提高了不少,但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最高也只出到五十两银子,再多就没有人出了。 没到一百两,司南不和他们谈,当即又收了画,拿回了房间。 他一走,其他人就都散了,净姝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才又回了房间,她可不想被人发现她就是那个所谓的九玄先生,姑娘家画春宫图,必定会引起关注,到时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可就糟了。 “看来姝儿最少得画十幅了。” “你杀了我吧,怎么可能画的出来?你看刚刚那人就知道了,他们混迹欢场的风月老手都做不出来,又何况我。” “恶鬼春戏图不就是姝儿画出来的吗?” 净姝哼哼,“五十两银子,四十九两都是给你题的这字的,我画只值个一两银子。” “那姝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题字了。” 不论净姝怎么推脱,司南都四两拨千斤回了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摆好了笔墨纸砚,而后问她:“姝儿现在是要去外面走走瞧瞧,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还是想我舍身陪你找找灵感?”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衣领,神情暧昧。 净姝不想和他在妓院做,也不想出去招摇,怕被人发现她就是九玄先生,想了想,走到窗户前,稍稍打开了一点窗户,透过窗户缝隙打量外面纠缠的男男女女。 司南见她这样鬼鬼祟祟,实在是好笑,都易容了的,也不知她在怕什么? 打量了好一会儿,净姝收回了目光,走到桌前开始作画,很快便勾出了一男一女在床上痴缠的模样,而后调了颜料,简单上了几分颜色,照着屋里摆设,又添了几笔装饰,便成了一幅房中春戏图。 轮到题字时候净姝也犯了难,思来想去,拿过一张白纸,先在白纸上试写:欲掩香帏论缱绻,先敛双蛾愁夜短。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鸳衾图暖。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 这诗并非她自己想的,而是以前看过的,写的是夫妻恩爱。 司南凑头一看,问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姝儿可曾听过?” 净姝点点头,所以呢? “春宫图看得就是个刺激,这些个夫妻之间的欢好早就被人画遍了,没个新意。” “那我可真写不来了。”净姝娇哼哼着,将笔双手捧给他,示意他来写。 “看在你是我媳妇儿的份上,我就先帮你题一回字,下一幅可得你自己来了。” 净姝连连点头,只想着先对付过这一幅再说,随之赶紧起身,将凳子让给他坐。 司南坐下,一手提笔,一手搂过她往自个儿腿上坐,手掌轻车1路探进她衣襟子里,捉住了一方绵软。 净姝轻呼,却碍着此时求着他题字,并不敢推拒他的手,只能任由着他摸。 司南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一边写字一边凑在她耳边将所写的话句念出来:“夜深人静,月漫花窗,只听剪声轻响,小小儿郎怯摸摸,偷摸摸翻窗而去,趁无烛无光辨不清人时将哥哥换过,扮哥哥声,扮哥哥样,扮作哥哥交夜粮,白白的粮,稠稠的粮,都交进嫂嫂肚里藏。嫂嫂莫要怪,嫂嫂莫要恼,哥哥的粮不结果,白费了嫂嫂这块上好的地,忒可惜,忒可惜,且让我来下个种,待明岁,定让哥嫂做老子娘。” ……净姝面颊通红通红,也不知是被他摸得还是被他说得。 “你脑袋里的荒唐念头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写的,趁着月高人静,无烛无光的时候,哥哥让弟弟扮作自己来给媳妇肚里下种,事了被嫂嫂发现,弟弟大言不惭说一定叫嫂嫂怀上。 “我若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净姝不信。 “小周那事荒不荒唐?” 这…… “现实有时候才最荒唐。” 净姝点点头,拿过他手中的笔,稍稍改了改画,在画上添了一扇窗,窗外朦胧的月和隐隐约约偷看的男人,床边添了一盏熄灭的灯,更贴合他题的字。 “你说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反正低于一百两不卖。” “定价这样高,肯定卖不出,到时一两银子都没赚着。” “那到时候只能让姝儿另外再卖卖艺了,我记得姝儿上回说过,你擅长弹古筝和琵琶吧?” 净姝可恼戳他熊膛,“天下怕也只你带着妻子来青楼卖艺了,我莫不是上辈子造了孽,才被你这般搓磨?” 司南搂着她亲,“行吧行吧,不为难我家姝儿了,就画五幅画,不论卖不卖的出去,都算了,这样总行了吧?” “这好。”若不用拿来卖钱,就无需过多讲究了。 如了自己的意,净姝便开心了,搂着他的脖子,赏了个香嘴给他。 本是一触即止,不料却被司南先行搂紧了,加深了这个吻。 净姝推拒不得,被他强搂着亲吻,许是刚刚作画认真,也催起了心里些许情欲,加之又被他捉着奶儿摸了一阵,此时再被他这样亲着,心里那点子情欲便有些压制不住了,不受控地回应起他的热情。 “媳妇儿,要不咱不作画了,你在这与我做个两三回我就放过你如何?” 净姝媚眼如丝,气吐如兰,面颊嫣红,想要答应,又顾忌着,“这里是妓院,这房里的东西,不定多少人用过,我听我娘说,妓子身上都有暗病,染上那些个脏病就完了。” 这,他倒是忘了这茬了,为一时之乐染上脏病可就划不来了,还是画画吧。 两人正张罗着换干净的画纸,门突然被敲响了,司南便放下她,准备去开门,净姝忙忙阻止,可不能让人发现她就是九玄先生! 瞧她害怕模样,司南无奈,指指床上,让她往上面躲一躲。 才刚说了脏病,净姝哪敢往那床上去,只是将床帘子放下来,做睡觉假象,自己则是躲去了屏风后面。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跟着夫君去渡鬼(121-125) 2023年12月19日 121.去鬼市 见她躲好,司南方才去开门,不料来的是个老熟人,是南星。 与他一起的还有个年轻公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瞧衣着打扮是个有钱的主儿。 司南记着自己易了容,只做不认识南星,问他们有何事? “在下莫文留,这是南星先生,我们听闻九玄先生有一恶鬼春戏图,不知可否一见?” 司南没想到还真有人上门买的,他之前故意定一百两的价,便是知道肯定卖不了一百两,故意做一场戏,不过是为了哄着小媳妇卖力画画,可没打算真的卖。 如今真有人上门来了,他不卖倒是说不过去了。 “当然,二位里面请。” 司南请他们到桌旁坐下,一边斟茶一边说道:“二位来的不巧,我家先生刚做了一幅画,有些乏了,便上床歇息了,怠慢二位了。” “无妨,是我们叨扰了才是。”莫公子是个讲究人,文邹邹的,很有礼,衬得那南星就是个粗人了,没打招呼就凑过头去打量他们刚刚画的那幅画,啧啧品赏了起来。 “这九玄先生帮不帮人写话本?”南星问道,随即又问:“这幅画也卖吗?” “先生只画画,不写话本子,这幅也是卖的,只是这幅画可不便宜,需有点预算。” “多少?” “四百两。”司南再提了个高价。 “你这价可是不地道。”南星当即收回了眼。 司南没做声,只是笑,那躲在屏风后冷眼旁观的净姝此时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才明白了他为何会定那么高的价钱,以往知道他心眼多,却不知心眼这样多,竟是将她耍的团团转。 净姝气急,那厢司南将恶鬼春戏图又拿了出来,摆在这幅画旁,两厢对比,画工是高下立见,恶鬼春戏图的画工明显要差许多。 南星看了看,摇摇头,先行说道:“两幅画一共一百两都是顶天了的。” “两幅画,五百两,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司南说着,这就要收起来,那莫公子赶紧按下那幅恶鬼春戏图,“价格好商量,只是我想问问,这恶鬼春戏图可另还有什么说道?” 司南放下画,“莫公子似乎对鬼事很感兴趣?” “都说人死如灯灭,有些人死后比活着的时候更精彩,我很想将这些都记录下来。” 难怪他会和南星在一起,看来今儿这画是非卖不可了。 “二位既是有心寻上门的,我也不瞒你们了,这两幅画皆不是凭空捏造,乃是真实存在的,且都与鬼怪事有关。” “真实存在的?” “与鬼怪事有关?”南星和那莫公子异口同声问。 “正是,这幅恶鬼春戏图,其实是因为男子被个恶淫鬼附身了,恰此时,见一貌美妇人,便生恶心,引诱了妇人。” “那这幅借种图呢?”南星迫不及待问,他对这幅更有戏剧性的画更为感兴趣。 “这幅借种图也是真的,一对夫妇多年无孕,丈夫深觉自己无用,怕人说闲话,这才央了自个儿弟弟半夜假扮自己同房,可兄弟二人再怎么相像,也瞒不过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事毕之后,被嫂嫂揭穿,嫂嫂大哭大骂,弟弟却是淫心未了,不顾嫂嫂反抗又强行来了一遭,这一遭出了事,弟弟一不小心掐死了反抗的嫂嫂,后嫂嫂成了厉鬼报仇,兄弟俩的禽兽行径才被人知道。” “果然九玄先生的题材都是独一无二的。”莫公子赞道,当即拿了银票出来,表示要买,“这是三百两银票,剩下二百两我这就差人去取。” 见莫公子爽快掏钱,南星还想说什么,随之一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钱,也就闭了嘴。 两厢聊了聊,那边莫公子差去拿钱的人回来了,补上了二百两银票,司南承诺以后还有好的画作会优先卖给他,而后想着那躲着的小娘子便开口送客了。 南星这就起身,那莫公子却是还坐着,似还想对他说什么。 “莫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莫公子想了想,问道:“不知小哥有没有听过鬼市?” “略有耳闻。” “传闻京城这边有一处鬼市,每年七月子时都会开市,不知九玄先生可想跟我们一块儿去见识见识?” 司南看看床上,“怕是要辜负莫公子的美意了,我家先生已经睡下,不定多久才会醒来。” “这便罢了吧。” 等他们一走,净姝出来,拿着那五百两银子看了又看,怎么也没想到真有冤大头花五百两银子买画,不免笑司南:“你这下失算了吧。” 司南耸耸肩,问她:“九玄先生想不想去鬼市玩玩?” 净姝点点头,不明白他既然要去鬼市,为何不和南星他们一起? “你不是不愿被人发现你画春宫图,南星可是个人精。” 倒也是。 两人从妓院偷溜出去,拿着准备好的湿帕子擦了面上的妆,司南再将外袍脱下扔了,两人便改头换面了。 净姝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知道鬼市在哪吗?” “南星他们能这么快收到风,找到我们来买画,必定是就在附近,看现在已经是亥时中了,过不了多久就该子时了,他们大可能是在等着鬼市开,咱们往附近转转吧。” 走在路上,净姝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忍不住问他:“你说南星他们怎么知道附近有鬼市的?他们往鬼市去不害怕吗?” “还记得上次处理宝儿那件事情时,宝儿说雪青带她逛街吗?” 净姝点点头。 “雪青是鬼,带着宝儿的魂魄能去哪里买东西?可不就是在鬼市上买的么,想来南星那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处不同寻常,顺藤摸瓜找到了鬼市,至于为何他们两个敢去,许是知道鬼市里的忌讳吧。” 说到鬼市忌讳,看净姝不懂,司南便与她解释了一番:“鬼市有鬼市的规矩,里面的东西活人是用不得的,所以进去之后,只能看不能买,更不要与人换东西,亦或是收别人的东西,吃别人的东西,在里面不论见着多熟悉的人,都不要和其在鬼市里定约定。” 说到此处,司南话音一转,问道:“你猜猜鬼市为何会在妓院周围?” “女人多,阴气重?可男人也不少呀?”净姝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混迹欢场的男子大多纵欲过度,身体虚弱,阳气不盛,见鬼的几率比常人要大。” “没错,还有一点是酒,醉酒之人,神志恍惚,容易被鬼干扰。” “等等,这不对呀,既是鬼市,为何不开在阴间要开在阳市?且按你说的,鬼市故意开在妓院阴气重的地方,倒像是故意引人进去的一样。” “姝儿当真聪慧,这就是我要说的了,这种鬼市大多是由恶鬼把持,七月半阴气大盛,阴差繁忙,他们才敢如此猖狂。” “凡进去鬼市的人,本身就是一件货物,身上的阳寿,肉身,三魂七魄,都是恶鬼所觊觎的东西,一旦犯了我方才说的那些忌讳,便就难办了。” 122.人心换面条 “因鬼市聚集恶鬼众多,加之七月半地府也忙,顾及不到这么多,一般修士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鬼市去找茬,所以鬼市才一直存在,且数量还不少。” “说起这鬼市,其实阳间是有正规专门供人鬼交易的市集的,不止人鬼交易,妖精之流也能来交易。” “还有这种的市集呢?”净姝很是惊奇。 “这市集你肯定知道,便就是庙会,哪家庙堂举办的庙会,那庙里的神仙就是主家,管理庙会上的交易买卖,这种就不能交易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因管制太多,所以一般鬼怪精怪它们也不会来交易,庙会上大多是人们自己在自娱自乐,也正因如此,庙会上能与鬼怪精怪们交易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 净姝没想到庙会还有这样的作用,一时不禁啧啧称奇。 两人说着话,时间过得飞快,听着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才惊觉已经到了子时。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净姝觉得子时过后夜凉了不少,不免更抓紧了司南。 司南抬头看了看天,拿出酒葫芦,随手一扬,往地上泼了些酒,瞧着点点湿痕,手上几下掐算便拉着净姝往一条小巷子走了进去。 在巷子里左拐右拐,拐进了个巷子,这巷子不深,却是个死胡同,净姝正想问司南进死胡同干嘛,刚抬头,话未出口,余光见人,再看向前面,只见前面灯火阑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卖什么的都有,乍一看和平常的市集没什么不同。 净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得不行,可又不免问司南:“鬼市藏的这么深,难得有人闯进来吧?” “会有小鬼去勾人来的,你别害怕,记着我说的那些忌讳就行了。” 净姝点点头,她知道有他在肯定没事的,可一想到这是鬼市,里面都是恶鬼,就控制不住害怕。 随着司南一块儿进去,走在鬼市街道上,净姝尽量低着头,垂着眼,不去看周遭人的脸。 可就算她不看,那些卖家却还是不停地在招呼,招呼着买,招呼着进店。 净姝心里知道不能买,可一听他们的招呼声,叫卖声,心里就莫名起了购买的欲望,觉得摊铺上的东西各个都是自己所缺的,想要的。 一时间看着那些个好物,都忘记害怕了,若不是司南紧拉着她,她怕是已经忍不住走过去了。 “司南,我有些饿了。”净姝终是没忍住诱惑,在一家面铺前停了下来,不知这是什么面,光是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面香,就觉得口水要流出来了。 司南伸手轻弹了一下净姝的额头,净姝吃疼,哎哟了一声,捂着脑袋问他为什么打她? 司南没回答,反问她:“现在还想吃面吗?” 净姝一顿,随即摇头,还饱着呢。 “姝儿命格特殊,一进来就受了影响。” 司南说完,从箱笼里拿了一张白纸出来,撕下一小块,用湿笔沾朱砂,在白纸上写下秤砣二字,而后让净姝捏在手心里。 就这样?净姝有些将信将疑接过,握在手里。 刹那之间,净姝只觉得响在耳边的叫卖声停了一下,随之再响起来,并不觉诱惑,只觉得聒噪。 再看那边面馆,再闻那香味,只觉得香得奇怪,香得有些令人作呕。 “称砣虽小压千金,你命格太弱,容易受其影响,做个幻术用秤砣压着,他们也就奈你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净姝突然想到,汪家前院就有个石雕的大秤砣,那是外祖父特意托人做的,是为了告诫子孙后代,为官断案需得做到公平公正,外祖母却常说那大秤砣是镇物,是镇宅之物。 捏着这纸,净姝便不受那些个叫卖声影响了,也不知是不是新理作用,感觉新安了不少。 他们这一下耽搁,后面来了好几波人进了面馆,看起来和净姝一样,都是被面馆的香味吸引进去的。 “看来这个鬼市的鬼王在这面馆里面,不过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走,咱们进里面瞧瞧。” 鬼市之中,恶鬼聚集,实力最强者便是鬼王。 要分辨鬼王很简单,就看哪家铺子人去的最多,便表明哪个实力最强,只是,这才刚入子时,鬼王这儿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这鬼王今儿个难不成想大开杀戒? 司南新里琢磨着,并未告诉净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走进面馆里,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都在狼吞虎咽吃着面条,好些人面前已经摆了四五个空碗,却还是不停在吃,似怎么也吃不饱一样,不停让小二再上面来。 净姝全场看了一眼,避无可避看到了一些人的脸,突然一惊,拉了拉司南的手,问他:“那是不是南星和莫文留?” 司南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正此时,那莫文留和南星又叫小二上面条,他们二人面前已经各摆了两个碗,再继续都是三碗了。 小二很快端着面条过去,但并不给他们,先说道:“二位客官,老规矩,一百两银子一碗,先交钱,再吃面。” 莫文留当即应下,往怀里摸银子,可摸来摸去也没摸到银票,面上一红,抱歉说道:“我银子都花光了。” “这有什么,赊账就是了,小二,让你家掌柜先记账,待会儿莫公子回去拿钱给你补上。”南星一边说着一边抹口水,眼睛直勾勾盯在小二手上的面条上。 顺着南星的视线,净姝也看了一眼面条,明明是清汤寡水的面条,连点葱花都没有,怎么瞧都不好吃,也不知他们怎么就那么馋? “好说好说,我们这面馆不同于其他,二位要是没有钱,也可以用别的抵。” “能用什么抵?”南星不知自已身上有什么能值一百两银子的。 “客官可以用新来换,人新无价,只要您同意,今晚想吃多少都行。” 不过是一碗面,用人新做换,任谁也不会应这种条件的,可无奈南星与莫文留先在像着魔了一般想吃面条,小二一提出这条件来,莫文留就问了:“当真管够?” 得了小二的肯定,莫文留赶紧又说:“那我再要两碗。” “我要三碗。”南星不遑多让,也赶紧要,另还加了一句话:“都记莫公子账上。” 果然,南星这厮,就算被鬼迷了也还不忘吝啬。 123.逃出鬼市 “好勒,莫文留莫公子,人新一颗,换面条五……”小二话音未落,被司南先行打断。 “不过五碗面条么,我请了。”司南将五百两甩在了小二的托盘上,小二当即回头看来,这一回头,差点没把净姝吓出声来。 面前这小二面色惨白,两颊各有一团嫣红,嘴角笑容僵硬又诡异,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个纸扎的人。 纸扎的小二只是傀儡,并不知思考,看到银子,也就没再说什么,放下了面条,“客官慢用,不够再唤小的。” 小二说完便就走了,莫文留和南星赶紧拿过面条来吃,一边吃一边与司南打招呼:“安少爷,安少奶奶,您二位怎么也来了?” “原来二位就是安少爷和安少奶奶,在下莫文留,久仰大名。”莫文留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忘吃着,嘴里忙的不行,哪还有方才在妓院见的斯文模样。 司南没与他们废话,抬手给他们二人脑门来了一下。 额上巨疼让他们停下了吃面的动作,正想问司南为何打他们,就见司南放下背上的箱笼,从中拿出一支笔与朱砂来。 “伸手。” 南星与莫文留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不允质疑的语气,南星稍作犹豫,先行把手伸了过去,莫文留随之也伸了过去,看着司南在他们食指上各画了一道符。 符咒落成,二人只觉得胃里翻腾,捂着嘴赶紧跑去了外面,扶着墙大吐特吐了起来。 净姝隔着窗户看他们狂呕不止的模样也不禁有些反胃,仔细一看,他们吐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面条,而是些蚯蚓蚂蝗蜈蚣一类的东西,有些吐出来还在动,可见是南星他们吃得太快,未经咀嚼就咽了下去。 南星和莫文留也都吓着了,这一恶新,吐得更多了,恨不得将黄疸水都吐出来。 净姝下意识捂住了嘴,赶紧远离了桌上的面条,再看其他还在狼吞虎咽的人,害怕问司南:“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南眉头轻皱,随之摇头,“目前这情况还真不好办,你也看到这鬼市有多热闹了,恶鬼太多,咱们实力不够,贸贸然动手,怕是会吃亏。” “可你不是已经出手救了南星他们?” “救下一个两个他们不会为难,要是砸场子可就不同了。” 正说着,小二又过来了,对他们说道:“二位客官,我们掌柜说了,鬼市以后都不做您四位的生意了,各位歇过了就快走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司南点点头,将箱笼又背起来,拉着净姝走到外面还在呕吐的南星二人身边。 他们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只是想起自己吃了那些个蚯蚓就还忍不住恶心。 “吐干净了就走吧。” “这就走了?”南星与莫文留异口同声问道,忙不迭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南星不甘就吃这样个大亏,莫文留则和净姝担心的是一样,面馆里面那些人怎么办? “打不过,只能走。” 南星一听司南打不过顿时就怂了,再不说要报复回去的话,莫文留却还是不甘离去,“不试试怎么知道打不过?这么多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莫公子,小命要紧,您就收收您的菩萨心肠吧。”南星不想冒险,不待司南回答,就先行否决了莫文留的念头。 莫文留有些迟疑,但看着那源源不断还在进去的人,咬咬牙道:“你们见死不救,我莫文留不能见死不救。” 说罢,莫文留冲上前去,拉住了一个要进去的人,“别进去,里面有鬼,面条都是虫子做的!” “疯子,一个面馆能有什么鬼?”那人明显喝醉了酒,醉醺醺的说着,说完便甩开了莫文留的手,进了面馆。 莫文留不甘心,又赶紧去拉另一个人,正欲解释,面馆里出来了几个小二模样的纸人,各个面带诡异的笑容,直直朝莫文留走了过去。 莫文留见此,顿时软了腿,再没有了刚刚的勇气,连滚带爬又跑回了司南这边。 “走吧。”司南没有理会纸人,只是示意南星他们跟上,便拉着净姝往前走了。 南星一手拖过莫文留,一手赶紧抓住司南空着的那只手臂。 司南回头看他,南星十分上道,赶紧说道:“我知道,抱一回手臂五两银子,我出我出。” 南星还记得上次在小巷子里司南说过的笑言,这回实在害怕,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反正有莫文留在,不差钱。 四人快速出了鬼市,再回到小巷子里,身后的鬼市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莫文留有些失力,借着南星的手才勉强站着,面上十分羞窘,许是觉得自己先前还说不会见死不救,马上就做了逃兵,有些羞愧难当吧。 大家看出他的窘态,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这事,继续往前走,路上司南问了一下南星他们为何会来鬼市? 大致上与他猜的差不多。 因宝儿这故事大火,不少人打听更多的内情,南星也就只能去烦宝儿姑娘,打听更详细的事情,细问之下,这才问到了鬼市的消息,后又寻人打听了一下鬼市,摸清了进鬼市的门道。 也正是这个时候,莫文留出现了。 莫文留祖籍在太景县,离京不算太远,家里在江南一带经商,他一直随父母住在江南,不久前为了中元节祭祖才特意随父母回的老家。 宝儿姑娘的故事随人传到了太景县,莫文留就迫不及待带人来找了南星,让南星单独给他讲了一场。 南星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一见这有钱公子喜欢听,便卯足了劲儿讨好,将所知道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包括才查到有关鬼市的消息,也一并说了。 莫文留年纪轻轻,不知险恶,一听鬼市,当即表示要去鬼市见识见识,并邀请南星一块儿去。 南星本是不打算来的,但架不住莫文留钱给的多,也就跟着一块儿来了。 “我本来是想去问问您进鬼市有什么讲究的,无奈莫公子时间太赶了,才草率进来了,此番若不是正好碰见您二位,我俩今晚怕是会交待在里面了。”南星此时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厢莫文留也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向大家对刚刚的事情表示抱歉,是他冲动了。 分别之际,莫文留再行大礼,并表示要给银子以做报答。 “银子倒是不必了,用你身上的两幅画来抵就行了。”司南指了指他腰间挂着的画筒。 这……莫文留稍作迟疑,还是将画取下递给了司南。 “莫公子想记录鬼事是件好事,想救人也是好事,但是需得小心为上,量力而行,切莫冲动,鬼市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来掺和了,我另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救下他们。” 司南说罢,接过画筒,便与净姝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南星突然指着司南背上的箱笼问莫文留:“莫公子,你看那个箱笼像不像咱们在九玄先生那里看到的那个?” “箱笼不都是长这样的?”莫文留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而后又道:“你想什么呢?安少爷安少奶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妓院里卖春宫图?” 南星点点头,虽说他们都是两个人,都带着个箱笼,且司南的身形和那卖画的小哥差不多,但那没见着面的九玄先生总不会是安少奶奶吧?那画的可是春宫图。 南星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莫文留说得对,那画上题字的笔迹苍劲有力,不像是女子写的,那九玄先生肯定不会是安少奶奶。 124.三更戏上鬼奸人 南星摇摇脑袋,与莫文留走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春宫图当真是净姝画的。 他们不知道,只有净姝和司南知道,净姝抱着两卷画叹道:“没想到兜兜转转一晚上,这两幅画最终还是回到了我们手上。” “可不是,方才替莫文留付账的钱正正好是他买画的钱,买画钱成了买命钱,怎能不叹一句巧呢。” 净姝点点头,“莫文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心也忒大了,别人几句哄就能高价掏钱来买画,在面馆里,他与南星同样被迷了,南星知道耍心机将事情推到他身上去,他却是傻乎乎的应承下来,人心换面条这种事情也敢答应。” “其实关于他的做法也很好理解,他家里经商有钱,出生就没受过苦难,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五百两银子常人看似许多,在人家有钱人眼里看来或许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千金难买心头好,两幅画他喜欢,愿意出五百两也无可厚非,在面馆里是被鬼迷了,心里有所干扰,会答应也不奇怪,你别看南星精明,若不是莫文留应得快,他一准儿也会答应用自己的心来换面条。” 司南这么一说,净姝就表示理解了,京城里不少像莫文留一样的公子哥儿,因为从来没缺过钱,没管过家,对钱多与少的概念不比常人,至于被鬼迷,净姝想了想刚才自己被迷的时候,确实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进来时司南那么叮嘱过,明知鬼市里面的东西吃不得,她还是控制不住想去吃面,这和莫文留人心换面条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了?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你可是已经有主意了?” 司南最后能对莫文留他们说出再想法子救人的话,必定是心里已经有所打算了。 司南点点头,“不敢砸场子是因为他们鬼多,咱们也去叫人就是了。” 其实关于鬼市他早就有个解决的念头,地府七月繁忙,顾及不到各地鬼市,修士们碍着鬼市恶鬼太多,三五几个也不敢轻易对付,若是能将一个地方的修士都聚集起来,一起对付呢? 这个念头听着很简单,但实行起来有些麻烦,首先以谁的名头召集修士们,一般人的面子不够大,哪怕是城隍也不行,起码得找判官阎王,其次每家修行的法门都不一样,对付鬼怪的方法也不一样,就像他和何先生,他们两派就是很明显的区别。 这样一群人混在一起,鱼龙混杂,谁也不服谁,一旦起了争执,怕是鬼怪没解决掉,自己一方先打了起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种种,这个法子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落地实行,今天也是没有办法了,那鬼王广收人心,瞧着是要大开杀戒,凭他一己之力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试试这个法子了。 两人赶到城隍庙里,却是不巧,城隍正在处理事情,有个土地爷正在向他禀报事情。 见他们来,城隍先问了:“你们这是又遇见什么难事了?” 司南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城隍一听,神色大变,“这事可是难办了,我手下日夜游神都派出去处理事情去了,各方土地也脱不开身,只能往地府调兵,现在这时候,能不能调到足够的阴兵怕是不好说。” “我有一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司南赶紧又将自己的主意告诉城隍。 “你这法子听着不错,不过具体还得看各位阎君如何安排,我先去一趟地府再说。” 城隍说完,便就要走,急得那土地爷忙喊:“城隍爷,我这问题还没解决呢!” “事有轻重缓急,这边事情迫在眉睫,牵扯众多,你那里先缓缓。”城隍爷说罢,匆匆走了,土地爷只好作罢。 “不知您是哪方土地爷?是遇见了什么难办的事?”司南好奇问道。 “小仙乃是太景县土地,我们那边出了只恶鬼,强霸了个戏子,人家求到我门下,小仙能力有限,帮不到他们,便只好来求求城隍爷。” 倒是巧了,又是太景县。 “城隍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不如仔细说说事情经过,看我们能不能给您出个主意。” 等着着急也没有办法,土地爷也就说了。 事情还得从前两天说起,太景县首富莫家祭祖,办的声势浩大,中元节前七天就开始摆流水席,还请了三个戏班子来唱戏,一台唱给家里人听,一台唱给吃席的人听,一台唱给祖宗听。 事情就出在唱给祖宗这台戏上。 请的三个戏班子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有一个据说以前还进宫里给贵人唱过戏。 就是这个进宫里唱过戏的戏班子,负责半夜往坟地里给祖宗唱戏。 最好的戏班子留给祖宗享用,也算是他家的一份孝心了,可恰恰是这份孝心,惹来了祸事。 除了财大气粗的莫家,没哪家会舍得请京城顶好的戏班子去唱三更戏,所以这最好的戏班子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唱三更戏,对三更戏的忌讳一知半解,于是这一唱可就坏事了。 戏刚开唱,诡异事情就频频发生,空无一人的台下眨眼之间就坐满了“人”,没见过这阵仗的戏班子众人各 个吓得瑟瑟发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唱下去。 一直到鸡鸣天亮,那些“人”才消失不见,几个角儿的嗓子都唱哑了,这一松劲儿,各个腿发软,连滚带爬才勉强下了戏台,再不敢多待,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一行人跑到天光大亮,太阳升起,确认那些“人”不会追上来才敢停下来歇息,在荒草地上瘫了好一会儿,各个面上的妆容都被汗水冲得斑斑驳驳,戏服也都撕破了,像疯子一般,哪还有原先京城第一戏班的派头。 突然,有一人大喊:“凌霄!凌霄呢?” 这一喊大家才知道凌霄不见了。 凌霄是唱旦的角儿,长得好,嗓子也好,在行内也是出了名的,是戏班好大一棵摇钱树。 摇钱树丢了,班主急了,都顾不上害怕了,赶紧招呼着大家又往回走,去寻凌霄。 最终一行人在一个野坟上找到了凌霄。 野坟离莫家祖坟不远,凌霄浑身赤裸昏迷在那个坟堆上,身上明显有被人凌辱过的痕迹。 戏班的人各个汗如雨下,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恐,大家没说出口,但心里都清楚,凌霄绝大可能是被鬼奸了。 125.援兵到 大家七手八脚把凌霄从坟堆上抬下来,带了回去,凌霄醒后,从她嘴里得知,当天晚上,大家正张罗着上场的时候,她突然尿急,便打发了师妹帮她去找个便桶来。 然而尿意汹涌,没来得及等师妹寻到尿桶回来,她就憋不住了,荒郊野外,根本没有茅房,男人们都是走远了,往林子里解决,她没有办法,只好与他们一样,往林子里去。 本叫着个师妹陪着的,无奈刚走出门,师妹就被班主叫走了,她只好自己摸黑去了林子里。 独自一人,她不敢走远了,就近寻了个草深的地方,就爽爽快快尿了出来。 正尿着时,她突然感觉有什么触了一下她的臀,冰冰凉凉的把她吓了一跳,她赶紧看去,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再待下去,赶紧提起裤子走了,而后回去上妆。 戏刚开场,她从后台上来,就见台下坐了一个男子,初时她还纳闷三更半夜怎么有个人来坟地听戏,下一瞬她才发觉不对劲,戏台上其他的人都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再顾不得唱戏,赶紧唤人。 可不论她怎么唤,都无人应她的喊声,那男人就一直坐着,眼神阴鸷地看着她慌张的模样。 许久,直到她哭喊到没劲了,男人才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问她:“哭什么?方才都尿我家门口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原来方才黑灯瞎火,她不小心尿在了一个坟头面前。 凌霄吓得直哆嗦,赶紧道歉,并表示自己可以给他烧纸,给他请人超度,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我不稀罕那些个,你若真想道歉,便再脱了裤子,让我瞧一瞧那光溜溜的穴儿。” 凌霄是千百般不愿意,可事到如今,哪有她选择的机会,为了活命,她只能按照男鬼的话做,将戏袍一件一件脱下,露出下半身,自己掰着穴儿给他细看。 在男鬼的肆无忌惮的视线下,原还百般不情愿的凌霄可耻的湿了,在戏班子里讨生活,她没少见脏事,也没少做脏事,十三岁就和个师兄躲戏楼的柴房里做了那荒淫事,后上台之后,更有多的人想得到她的身子,长此多年,她的身子早就被调教得极为敏感,此时虽是害怕,却还是忍不住起了淫欲。 淫欲一起,色胆一起,害怕就少了,她色胆包天与那男鬼滚做了一处,用穴儿尝了一夜那冰冰凉凉的巨物。 众人听是她自己自愿的,原先的同情顿时消失了。 大家只以为那男鬼放她回来,定是饶过她了,却不曾想,当晚男鬼又来了,还说想娶她。 这回凌霄可没有被淫欲冲昏头脑,自是知道不能答应他这话,不能与他冥婚,只是这话她不敢说,怕惹怒了他,于是乎,她便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只说:“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卖身契在班主手中,班主就是我的父亲,你若真想娶我,便去问问班主吧,他同意了我就嫁给你。” 凌霄敢说这话是笃定了班主不会答应,培养一个角儿可是难得很,天分和努力一样都不能差,像她这种已经唱出名头来的角儿正是赚钱的时候,班主哪舍得就这么放弃她这棵摇钱树呢? 一切按照她想的那般,班主死活都没答应那鬼,灵机一动,当即跑去了附近土地庙里求助。 “那恶鬼实力不可小觑,小仙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让班主想法子拖着他,这才来找了城隍爷。” 司南听完,若有所思,按这么说来,这事情发生在莫文留来京之后,不然他肯定不会舍近求远来京城找南星收集鬼事。 莫家这次祭祖这么隆重,难怪会让远在江南的子孙后代都回来了。 不过这样听来,戏子之事与莫家似乎并无关系,是他们自己不懂唱三更戏的规矩,才误招惹了恶鬼。 与其说恶鬼,说是色鬼更为恰当。 司南想了想,问道:“可知道那鬼的来历?” 土地爷摇了摇头,“孤坟野坟,连个祭拜的人都无,只知道大概是三四年前埋的吧。” “不过三四年,怎么这么凶?” “埋的位置不好,是个聚阴地,又吸了月华,已经成了气候,若不是此番发现,等到以后怕是更难对付了。” 正说着,城隍回来了,“调了一队阴兵,另按照你的意思,阎君给京城里的修士都发了急召,让他们配合阴兵行动,务必一次端了这个鬼市。” “恶鬼狡猾,每次都挑着地府最忙的时候作乱,各位阎君也是苦鬼市已久,听你这法子,便决定试试,看与人合作效果如何,若不错,便各地推行。” 司南点点头,由城隍爷发号施令,以阴兵行动做主导,人间修士做辅助,只是配合的话,也就不用担心因为意见不同而产生分歧了。 刚说完,已经有修士上门来了,而后陆陆续续来了人。 司南没想到何先生也来了,看来他是打算再出山了。 大家伙七嘴八舌出主意,最终还是城隍拍板,来一招里应外合。 修士们分做两拨,一拨打头阵,各凭本事装作普通人混进鬼市之中,只等阴兵冲进来,配合阴兵将其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后一拨随阴兵一起进去,这一拨不参战,只负责救人。 这安排一出,大家都表示同意,可轮到分哪个打架哪个救人时,大家伙又吵开了,各个都想做头一拨出风头的,不想做后面扫尾救人的,一时间城隍庙里吵闹非常。 司南与净姝已经在里面露过脸,不方便再做潜伏,便主动做了救人的这一拨,何先生随之也与他们站到了一处。 看着他们争论不已,何先生摇头笑道:“若是以前,我一定是争着往前冲的那一拨,现在想来,何必呢?” 司南笑笑没说话,走到一旁,拿了神台上的签筒递给了城隍爷,“抽签吧,各凭手气。” 按人数各拿出些上上签和下下签,上上签打鬼,下下签救人。 如此,大家总算才没有了异议,很快分出了两拨人,出发去了鬼市。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