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分卷阅读1 书名:少爷 作者:游目 原创男男现代中h正剧强攻强受青梅竹马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本来写的《沉默》的番外篇,结果越写越长,干脆单独拎出来做一篇文了,这个系列应该有三篇。还有这篇文里的一对cp的,希望大家喜欢。 避雷: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 ☆、1 “谁不知道你是私生子啊,你妈就是个出来卖的,怀上你就是你家烧高香了。” “就是,得亏杜家愿意收你入祖籍,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贫民窟里头窝着呢。” “诶诶诶?什么眼神?还敢瞪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即便是你他娘的进了杜家你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什么玩意儿还敢瞪我。你,去给他个教训。” 说完,那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的前辈就站周鑫面前,扯起他的衣领,对准他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周鑫歪了歪头,吐了口血沫子,又摆正看着为首的公子哥,说:“我姓周,不姓杜。” “哟,他妈的现在私生子都能这么横了?”那人和几个聚集起来的纷纷笑了,说,“继续打,我就不信这脏嘴还纠正不过来了。” “嘛呢!王八犊子的课不上了是不是?”那边传来别人的声音,为首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触了杜家的霉头,赶紧三三两两的走开了。 周鑫抹干净嘴角的血,准备对来人道声谢,逆着光看不见人什么模样,只觉得他高高壮壮的。手里头拿着个篮球,身上还有淡淡的汗味。 还没来得及说话,周鑫就歪着身子直接栽到他身上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放学时候,周鑫揉揉眼睛坐起来,有两人在床帘外面小声的开着玩笑说话。 听到周鑫响动后,床帘被拉开,周围一片洁白,周鑫这才发现这儿是保健室。 “同学,你的身上那些外伤都擦了药。不过你有点贫血,以后做什么剧烈运动的时候注意慢点,你看今天就脑供血不足直接晕倒了,还扭了脚。”校医穿着白大褂说着,拿了一小瓶喷雾递给他。 周鑫接了过去,说:“谢谢。” “别谢我,我可是拿工资的。要谢谢他吧,把你送过来等你清醒到现在还没回家呢?” 校医说完身后的男生才站起来,周鑫回忆了一下,没在记忆里寻到这个人。 男生看他尴尬,笑了笑,说:“我是隔壁学校的,最近校联赛开打,我暂时住在这儿。” “嗯,谢谢你,同学。” “叫我杜临吧。” 后来周鑫在校内还遇到过几次杜临,他因为是别的学校过来打球赛的,也不没有熟识的人。两人也不是什么矫情的,干脆就来来回回一熟悉,做了朋友。 周鑫性子冷,平时冷着一张脸,谁也不待见,只有见到杜临的时候,才会稍微缓和一下脸色。 整所学校几乎都知道他是私生子,因为他是杜家找关系插班进来的,却又不姓杜,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儿吗。 周鑫暗自祈祷,最好不要让杜临知道,这事对于周鑫来说是耻辱。 从小学习名列前茅,也是标准的乖乖仔,不闹事不早恋。突然被安上私生子的名号,还被带到这所名校读书。 周鑫从年级第一到这所学校的年级前两百,他心里的落差并不是大人能够考虑到的。 反正他只是个小孩儿,谁又会真的去想他心里的感受呢。 作者有话说: ☆、2 周鑫学习刻苦,杜临也看在眼里,横竖自己除了打球赛也没什么事做,干脆课外辅导辅导这个钻书本里的小人儿。 毕竟是比自己高一个年级的人,学习方法就是不一样。周鑫成绩上升很快,每次考出好成绩都高兴得不行,直说要请杜临吃冰淇淋。 “我要巧克力的,你呢?” “香草的。” 两人吃着冰淇淋逛公园,不是周末,公园里头没什么人,胡天海地的说了一大通,才累了坐在湖心亭里头乘凉。 这会儿天正热,杜临后背出了一身汗,借着没什么人,干脆脱了衬衫,仅穿着一个薄薄的背心。 他打篮球身材很好,光着的肩膀能看到青年锻炼出的肌肉,这会儿出了汗,男生青春期特有的味道全部钻进了周鑫的鼻腔。 明明都是男生的身体,也不知道周鑫怎么的就脸红了,别开头不看他,身上燥热得很。 “怎么了?热啊?又没人,把衣服脱了呗,瞧你这一头汗。” 周鑫不敢看他,直说不热。 杜临笑着跟他开玩笑,说:“怕什么羞啊,又不是小女孩儿。” 说完大手一捞,直接掀起他的体恤。周鑫皮肤白,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大活儿的孩子,肚皮那一截软软滑滑的,像个糯米糍。 杜临呆了一瞬,再抬头看,小孩儿已经快掉泪花了。 考试考差了没有哭,被人骂私生子没有哭,被学校那群人欺负的时候也没有哭,可只是被杜临看了看而已,周鑫就觉得委屈得不行,眼泪控制不住,一个劲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哎哟,咋哭了。别哭别哭,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闹着玩呢。” 杜临也是第一次见识男孩子哭得这么,诱人。 以前在他那个大院里头,老是纠结一群人打架,狠了的时候被打崩过牙。他杜临现在门牙还是装的烤瓷呢,不然说话漏风。那会儿打多了,有些没见识过的小孩儿就是哭。 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起流,看得杜临都没心思打人了。 可周鑫哭着不一样,眼泪默默的就顺着那脸蛋往下流,看得人心肝都跟着颤。 杜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把人抱住,拍着背说:“不哭了不哭了,我错了,你打我也成。咱不哭了啊,乖。” 周鑫闷着嗓子也不说话,拧了那人的腹肌一下,又偷偷捏紧他的背心。 “不哭了吧?像个小孩儿似的,这么大了还哭。” 周鑫在他背心上蹭干净眼泪,嘴硬的说:“谁哭了!” 见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杜临笑了下,揉乱他的头发,说:“小屁孩。叫声哥来听听?” 说完杜临也愣了,刚想岔开话题,说:“啊我这嘴一快,你要是觉得尴尬就算……” “哥!”周鑫看着他笑,性子冷淡的人笑起来却像个小孩儿一样。 杜临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无端想到那句,眉似青山眼若秋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鑫梦到 分卷阅读2 了杜临。 梦到他穿着白衬衫上课,问自己为什么不听讲。 自己解释着,低头一看,竟然浑身赤裸的坐在教室里。那人从讲台上下来,像看垃圾一样把他浑身扫射了一遍,随后掰开了自己的大腿,用他的皮鞋踩着腿根。 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周鑫只觉得很耻辱很羞赧,却控制不住心里头那股爽意。希望他用力点,折坏他也行。 大概是梦里,周鑫放下矜持求饶着。 醒来周鑫白了脸,裤裆里湿漉漉的。这会儿才凌晨三点,却怎么也睡不着。 浑浑噩噩的把内裤洗干净后,周鑫回了房间。妈妈还在睡觉,周围安静得不行。 偷偷摸摸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着,被那页面上直白的措辞弄得脸红。 等搜索完,周鑫赶紧清空了记录,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好像是被人看到自己做了什么不齿的事情一样,钻进被窝里,迟迟不敢抬头。 作者有话说: ☆、3 合胃口的饭菜也味同嚼蜡,周鑫生怕被人看出他的不对,在往日食量上又多喝了半碗粥。 妈妈笑着给他夹菜,还以为他今天心情不错,斟酌着说:“鑫鑫,咱们明天去见见你爸爸怎么样?” “爸爸?哪个爸爸?”周鑫停下筷子,认真的问到,“你是说那个让你一个女人把我养那么大丁点消息都没有的爸爸吗?他已经死了,妈妈,这是你告诉我的。” 妈妈脸色苍白,说:“我、我没想过他会回来找我……” “他回来找你是因为他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还没有离婚,家里头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是想做那彩旗还是红旗?” 妈妈被他说得脸色越发不好,周鑫便拿上书包准备上课去。 不是他嘴毒,自己那妈妈单纯得不行,年纪轻轻被那杜家的王八蛋骗去了身子怀孕,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生下来。娘家那边的声誉坏得很,什么未婚先孕不忠不洁,连带着他一出生就被人杂种杂种的叫。 搬家之后本以为这种痛苦的事情会结束,没想到那人竟然找了回来,所以自己的绰号从杂种变成了私生子。 也算是一种改变吧。 虽然不美好。 周鑫的生活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有了杜临每天陪着,那些常常背后嚼舌根的人都没来骚扰他了。 他心里老想着,虽然这么说很土气,不过杜临还真是像阳光一样照进他的生命里。 那是非常温暖,非常耀眼的光芒。 “对了我明天就要返校了。” “什么?明天?这么快?” “校联赛就一个月呢。” 周鑫皱眉,吸管被他咬得变了形状。 杜临笑着揉了揉他头发,说:“叹气什么呢,我在临校,你过来就五分钟的路程。” “嗯……那你好好念书,我会跟你考一个大学的。” “那是当然,你这么聪明,我还怕我跟不上你呢。”杜临说着,撑在栏杆上,试着说,“明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你家?” “对,你要是不方便的话……” “可以。” “……真的?真的来??”杜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讶异,笑着说,“那我晚上骑车接你。” “什么车啊,不是好车我可不上。” 去好朋友家当然默认会留宿,周鑫提前跟妈妈报备,随后带上干净睡衣。从中午就一直紧张得不行。 【我到门口了,下来吧。】 收到短信后,周鑫最后站在更衣镜前头确认。 衬衫毛衣。 长裤。 帆布鞋。 书包。 一般的家长应该都会喜欢这种孩子吧。 到人家的家里,一定要讲礼貌,不要说太多话。 周鑫深吸几口气,把书包背上后蹦跳着往楼下跑。 “自行车啊?” 杜临看到周鑫后眼睛一亮,心想这小孩儿是真的漂亮。虽然形容男生漂亮不太对,不过自己感觉就是这样。穿什么衣服都有那乖样子,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好学生。 “有车接送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的,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周鑫瘪嘴,坐上车熟练的抱住他的腰说:“别墨迹了,快走,小临子。” 杜临失笑,踩着踏板说:“喳,周公公。” 气得周鑫在后面拍他的背。 两人打闹着,骑车往前面走。 作者有话说: ☆、4 离那高级住宅区越来越近时,周鑫脸色就开始泛白了。怎么可能啦,杜临平时吃穿用度也不像穷人对不对。 可是门口保安叫杜临叫了声杜少的时候,周鑫就彻底不再说话了。 杜临以为他尴尬,便拉着他的手往别墅走去。 小孩儿穿少了吗,手心好凉。 自己只在照片里看过杜乘风的面貌,还是很早以前看过的。现在看来他倒是老了不少,像别的成功男士那样,也会自我管理,这会儿穿着平常的家居服,站在门口迫切的看着他。 “你是……周鑫对吧?” 周鑫突然很想笑,身为父亲,用这般生疏不确定的语气正常吗。闻言也没回复他,反而看向旁边的杜临,声音沙哑的问:“你一早就知道?” “参加联赛的时候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并不清楚你是谁。带你去保健室那会儿看了你的学生卡才知道你是周鑫。所以跟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还紧张了一下,怕你觉得尴尬。”杜临紧张的解释,说。 对,是自己没认出来。 不是他的错。 都姓杜,这七八分的相似长相怎么就没放在心上呢。 是不是难得来一个人去疼爱就乐得忘乎所以了? 难怪他提出叫哥哥的时候那样忐忑。 难怪他知道自己家里的位置。 原来只是自己太蠢。 杜临看小孩儿越来越白的脸色,有些慌张,说:“你生气了吗?我跟你道……” “不用道歉,我怎么会生气呢。”周鑫抬头望向他,咧开嘴笑着,说,“对吧,哥哥。” 杜乘风看周鑫笑了,拿起他的书包,说:“累了吧?阿姨做了饭,赶紧进来吃吧,别饿坏了。” 周鑫乖乖点头,似乎之前一直在妈妈那儿的反抗都是屁话一样。当他踏进那个屋子时,脸色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人都进去了,杜临才慢吞吞的回了神。 刚刚那 分卷阅读3 个人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自己却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周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了杜家的宅子,杜乘风也终于可以坐想齐人之福。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那小儿子无论如何都不改姓。他说他就姓周,不会改成杜。 杜乘风原本还有些微词,看杜临也拦着,就没有再提。 杜临快高三了,杜家不可能养废物,强行让他住校好好学习去了。虽然去哪儿都无所谓,不过杜临不太放心周鑫一人面对家里那堆洪水猛兽,干脆说租房子带着周鑫,一来监督他好好学习,二来也不会在家里给大家添堵。 原本大院里不喜欢周鑫的亲戚们赶紧答应说好,杜乘风也不好再说。 周鑫一改往日的样子,跟着同学逃课上网打游戏。一到杜临回家的时候就赶紧下机,杜临学习忙得不行,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发现自己那便宜弟弟成绩一落千丈。 大概是叛逆期来得突然。 等杜临发现周鑫这副模样已经是他高三最后几个月了。 “课不去上,考试不考,是不是?”杜临拍着桌子问,没有参过军,竟然学了老爷子那副军人的瘆人气势。 周鑫坐在沙发上,说:“不想学了,反正你爸也会养我不是吗。”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变声期都过了,声音沙哑,已经从以前那个清脆的嗓音转而低沉,连身形也拔高了很多。这会儿坐在下边那股子倔驴的气势倒是丁点没变。 杜临隔了好一会儿才反驳,说:“不是我爸,是咱爸。” 周鑫嗤笑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说: ☆、5 杜临最后几个月申请在家里自学,家里人也由着他,反正家里亲戚也就想着这嫡孙出个什么岔子,自己家里孩子才能在老爷子那谋个上位。 所有的时间都空出来后,杜临才觉得轻松,每天把周鑫押去学校,等保姆阿姨做完饭,又去学校把人接回来。 去的时候还要跟老师探讨一下周鑫的成绩问题,学校都知道周鑫是私生子,杜临一站出来这般在意,就把周鑫私生子这名号坐实了。 周鑫忍了他一段时间后,突然也想出了怎么抵抗暴政的想法。 就是让他学不了。 让他没办法复习。 回头考差了等杜乘风收拾他。 哼。 周鑫乖乖的上课下课,但是回来总吵得杜临不得安宁。要么就是外放节奏感强飞起的音乐,要么就是在楼下玩vr游戏,边玩还要边狼吼。 虽然苦不堪言,不过杜临也没办法,只能由他去,最多在他玩累了睡着才学习。 周鑫折腾来折腾去,没把杜临怎么样,自己倒是骨头都快折腾散了。 躺在床上看小说,突然冒出一个新点子。 “杜临,我感冒了。” 杜临头都没回,拿着草稿纸演算着什么东西,一边还翻动书上的公式。 周鑫走过去,把他耳塞扯出来,对准他耳朵说:“杜临,我感冒了。” 杜临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先探了探他的额头,说:“没有发烧,喉咙疼吗?流不流鼻涕?” 周鑫错开他的眼神,说:“不,就是有点咳——咳嗽。” 看小孩儿憋得脸都红了,杜临还以为他病得厉害,转身拿上钱包说:“你穿件长袖,咱俩去医院。” “不,我不去。我不想去那儿。” 怎么劝,小孩儿都不乐意去医院。杜临也没了主意,把小孩儿塞被窝里,心想病人该怎么办。 这会儿正是午后,外头热气腾腾的,夏蝉跟不要钱似的叫着。街上的人要么拿着太阳伞慢吞吞走着,要么紧紧挨着店面露出来的那点阴凉,好像不晒太阳就不热一样。 杜临这会儿哪能察觉到热,自己也没怎么生过病,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不过首先买药应该是必须的。 “喂,妈,周鑫生病了,小孩儿不去医院,我咋整啊?” “病了?感冒吗还是发烧了?” “不清楚,我刚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了个温度计。” “哦……你买点水果和清淡点的食物,要是还病着就给徐医生打电话。” 杜临不是一个恋家的人,一打电话几乎都是关于周鑫的事。杜妈一边觉得自己儿子跟那私生子相处不错,一边有担心那私生子会占取属于杜临的那部分。 “小孩儿,起来喝点粥。” 周鑫迷迷糊糊醒过来,接过碗一下喝了个干净。杜临身上汗津津的,这会儿紧张的看着温度计说明书,试着甩了甩,发现那水银条往下移动了才松口气。 一个大少爷,哪儿会照顾人。 不过是在意他罢了。 周鑫夹着温度计背对他躺着,心里突然想起那句话。 他只要爱起人来就无所不能。 自己会是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说: ☆、6 而后好长一段时间,周鑫都用这个招数去耽误杜临学习的时间,明明可信度很低,杜临却每次都中招。 马上杜临就要高考了,周鑫就不在浪费时间欺负他。他复习自己就抱着冰淇淋桶坐在沙发前面看电视。 “怎么又吃冰淇淋,你吃饭了吗?”杜临出来倒了杯咖啡,问到。 周鑫点点头,歪在沙发上按着电视节目。 没吃。 杜乘风最近老打电话叫他回去,说是该认祖入籍还有点手续要走。周鑫就当不知道,跟杜临一起还比较能够承受,要再让他回到那种家庭里,他可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天就要高考,杜临最后确认了一下周鑫的状况,随后刚九点就洗漱上床睡觉了。留周鑫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头是市区附近刚开的游乐园介绍,周鑫看着看着,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刚八点杜临就爬起床了,门背后贴着一整面墙的古诗词和文言文,杜临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随后一边默背一边去厕所洗漱。 杜临是一个认真的人。他不爱学习,打小就不爱,但是他得稳定一下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虽然老爷子仗着血缘关系对自己百般袒护,可是只要露出一丁点的话柄,就会让那群亲戚用来指责。 仅仅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还有杜乘风的庇护。可是周鑫就不一样了。 不改姓,不做亲子鉴定,连族谱都不想参与。 本来就来历不明,不知道在以后会作为什么样的武器用来对付他们家。 分卷阅读4 那小孩儿……倔驴似的。 没自己护着,谁还分得出心去在意一个私生子的感受。 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往上爬的时候,就得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杜临快出门时叫了一声周鑫,那人好像是在沙发上躺了一夜,这会儿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没醒呢? 杜临拿着笔袋准备出门,走到了门口还是放不下心的回来看看。 “周鑫,周鑫,你补习班还要上呢。” 小孩儿没搭理他,捂着肚子,难得的沉默。 杜临这才有些慌了神,把他脸强硬的抬起来。这才发现小孩儿脸色惨白,身上都是湿透了的汗水,这会儿歪歪扭扭的没半点劲。 “鑫鑫?哪儿不舒服你告诉哥?” 周鑫迷迷糊糊抬头,杜临的脸隔他很近,又好像很远,他说话,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重重的倒在杜临身上,没有接下来的记忆了。 等周鑫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七八点了。 手臂上吊着水,四周白晃晃的。 “咳……咳……” 听到动静杜临才抬头,看他已经清醒过来赶紧叫医生。 没一会儿医生就进了门,常规检查后再看看周鑫的状态,说:“没事了,今天留院观察一天,明后天来吊水。” “不留院观察不行吗?小孩儿一个人怕黑。” 我才不怕呢。 周鑫忍了忍没反驳,歪着头看医生有些为难的样子,最后还是松了口。 等医生出去,房间就他们俩了。 作者有话说: ☆、7 杜临回家路上背着周鑫走的,看着不重,到底还是一米七五高的男人。杜临背一会儿就往上颠一下,周鑫很想说自己下来走,不过怕杜临生气,还是算了。 两人也不说话,一个背着一个趴着,路人有时候会把目光投射到两人身上,又转头继续忙自己的事儿。周鑫的角度只能看到杜临的侧脸,鼻子挺立,薄唇紧抿着,该是生气了。这么胡思乱想着,到家的时候快八点。 杜临熟练的煮好粥,一边喂周鑫一边说:“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再晚送来肠子都烂了。” 周鑫没搭腔,乖乖把粥喝完。 “错没有?” “啊?” “我问你认不认错。” 看周鑫一脸迷茫的样子,杜临压不下火气,把碗往旁边一放,直接捞起他压在大腿上,扒下裤子就是一顿打。 疼痛直接让周鑫愣在原地了,自己没爸爸照看,妈妈又是个软弱性子,从小到大可没人敢这么把他裤子打屁股的。 更何况还是杜临。 “问你错没有!” “我错哪儿了啊!” “好好想想。”杜临说着,对准已经打红的臀肉又是一拍,说,“狼来了的故事你也听过,骗我说你生病我次次都中招,这次狼来了怎么你哼都不哼一声?嗯?之前不是那么倔吗?问你话呢这次怎么不说?” “唔……疼……” “你也知道疼,医生说你再晚点送来就是肠穿孔败血症了,还说不知道那么疼你怎么忍了一晚上的。你说说啊?跟哥说说你他妈的细皮嫩肉的怎么这会儿这么能忍疼了?” 周鑫打小就没哭过几次,光杜临面前就占了一大半。这会儿咬着唇泪汪汪的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又忍着不喊疼。 杜临出了气才扣着周鑫下巴。强硬的让他抬头望向自己,说:“错了没?下次还要不要依靠哥?还耍不耍小孩子脾气了?” “错了……呜……哥……” 看小孩儿难得哭成这样,杜临心里头最后那点气也没了,深深的叹口气,把自己情绪缓了缓后,才握着那人的腰直接抬起放身上,在他后背一下下疏通着安慰他。 “别再气哥了,成吗?” “嗯……” “后边疼不疼?” “疼。” “哥给你揉揉。” 杜临手大,打篮球的时候一手能抓住一个篮球,手指也长。放在周鑫臀部上正好一手一瓣屁股。刚刚被打得狠了,这会儿那处烫得不行,抚上去小孩儿还抖了抖,撅在自己肩膀那儿抽抽噎噎,可怜见的。 越揉越没有分寸,杜临听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明明想收手回来给小孩儿切水果去,但是就没办法离开。到底还是个孩子,身上软软糯糯的,不像一般男生皮实,后面那屁股也是软乎得不行。 下意识的低头看那人,才发现周鑫脸红彤彤的,半搂着自己肩膀,扭了扭腰说:“哥,你顶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8 直到杜临上飞机了,周鑫才知道消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被送去国外上学了。 原因是高考缺考两门,正是第一天照顾自己的时候。 杜临打定主意不告诉家里人那天的事儿,怕迁责到小孩儿身上,气得老爷子拿着马场的马鞭把人后背都打了十几道,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不过这些事都是杜临出国,周鑫从那些说闲话的保姆阿姨口中听说的。 自从上次杜临发现自己对小孩儿心思不正后,就整天整夜的不见人,还是老爷子亲自下令把杜少抓回来的。周鑫自然也没见到人,比起杜临的尴尬,他心里头更多的是心喜。 原来不止他一人动了歪念头。 杜临没做到的事情,家里那些豺狼虎豹的亲戚自然诟病他不少,周鑫没有再闹脾气,乖乖入了祖籍,姓也跟着改了。他实在不想再留下话柄。 周鑫一人留在杜家,老爷子原本没把这私生子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儿子在外头留下的情种。直到高考过后,周鑫考上了b大,老爷子才正眼看了这个小孩儿。 老爷子是把枪杆的,对读书人十分敬重,所以连带着底下孙子重孙一个个的,全部都被家里长辈要求成绩好去讨好老爷子。可是到底没有周鑫这么没底牌没关系硬考上,原本对杜临的不满意也消散了些。 可是老爷子不知道,周鑫纯粹是因为杜临最开始定目标定的是b大,所以他才考。 因为自己杜临失了手,所以他失去的自己要夺回来。 家里管家也从称呼周少爷改成了杜二少,大家才知道,老爷子松了口,这孙子他认了。 除夕夜一大家子吃着饭,老爷子讲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整桌倒是不像正常家里,除夕夜过得像死了人似的,连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都少的可怜。 周鑫被这气氛弄得头大,吃了一些就借故准备上楼 分卷阅读5 休息。 “饭没吃完,别浪费。”老爷子放下筷子说到。 周鑫这会儿也难得倔脾气一上来,梗着脖子说:“我没胃口。” 老爷子筷子一放,桌上的人也不敢再动筷了。杜乘风想开腔打个哈哈把这事儿翻页,桌上也有不少人准备看老爷子教训这私生子好戏的。 “哟,不等我就吃上了啊?老爷子你过分了啊。”杜临进门就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管家就自动过来搬起来往楼上走。 周鑫感觉心脏都停了好几拍,楞楞的看着那人。 杜临黑了很多,也壮实了。这会儿穿着毛衣衬衫,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外头还下着雪,他拍拍肩头的雪,朝着周鑫一笑,说:“怎么了?哥帅了认不出来了是不?” 周鑫做了好半天的表情管理,这会儿才勉强把眼泪憋回去,控制着自己上前抱住那人的冲动,说:“是帅了。”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冷哼一声,眉眼间的冷色已经少了很多。 杜临揉了揉周鑫的头发跑过去坐他位置上,看他一碗饭没吃完瞪了他一下,毫不介意的拿起他用过的碗筷开始吃着,说:“还不是您把我搁国外的,还怪我啊?妈的这国外的饭菜真不是人吃的,嘴里都能淡出个鸟了。” 杜乘风皱着眉刚想说说杜临,不要在老爷子面前出言不逊。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拍拍拐杖笑,说:“就该让你这犊子再多待一段时间,看你还敢不敢闹。” “那还是别了,靠这锅包肉……好吃。”杜临三下五除二的把周鑫剩下那半碗饭吃完,说,“老爷子我回房间休息去了啊,时差还没倒过来呢。” 说着把周鑫牵着上楼,也免去老爷子再找理由欺负小孩儿。 老爷子看他那护短的样子给了他台阶,扭头对杜乘风说:“咱们杜家唯二的反骨全长你家后辈身上了了。” 作者有话说: ☆、9 进门杜临让周鑫随便找地方坐,自己拿上睡衣去洗澡去了。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回杜家神经就得绷紧,刚刚要不是自己回来及时,只怕老爷子得把周鑫这骨头掰直了。 泡了半个小时的澡,杜临回房间看,周鑫还坐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手指,听到动静跟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 “哥得倒倒时差。” 话里的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周鑫却像是听不懂,说:“你睡吧,我待会儿就走。” 小孩儿打小就倔,估摸着也劝不走人,杜临当着人的面也不遮掩,把暖气开了之后扒开浴巾就缩进被窝里头。 周鑫坐床边好一会儿,听到杜临那儿没什么别的动静,再鼓起勇气看过去,人已经歪着头睡过去了。明明一起待了那么久,还是会紧张。 是病吧。 周鑫小心翼翼的移到杜临跟前,把他湿淋淋的额发拨到一边,手指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快把他烧着了,从指尖一直烧到脸颊。 等杜临再醒来的时候,周鑫已经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杜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那人抱起来往床上一搁,被子抬起来把两人都盖在里头。 这样的话,好像就没人看到他俩了。 明明是兄弟。 却缠绕着情丝。 周鑫以为杜临是喜欢他的,至少是有好感的。 这个假设就够好笑了。 杜临回来没找正经工作,开了个酒吧,周鑫就三天两头的跑过去玩,是没什么举动过了界,不过那眉眼里头的爱意谁看不见呢。 一来二去酒吧还有些传言,东扯西扯的,还传到了杜临的耳朵里。 隔天杜临就带了个女孩儿来酒吧里头,找了个角落的卡座,还笑着哄人。 那女孩儿叫琳琳,染了个亮色头发,穿着也很前卫,被杜临一勾立马看不到北了,这人其实也不是杜临女朋友,是他之前攒局跟别人喝的时候,听见这人唱歌还行,想着能挖来自个儿酒吧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些花花肠子,周鑫可不知道,刚一进酒吧看到那已经腻歪上的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诶你干嘛啊?扯我衣服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琳琳皱着眉看过来的这个青年,看着还不过二十的年纪,眉眼都是青涩的痕迹,冷着眼看人倒是挺吓人的。不过什么毛病啊,当着人酒吧老板闹事儿呢。 周鑫也不搭理这琳琳,扭头问杜临,说:“你告诉她,我赔不赔得起。” 听到这话琳琳更气了,拉着杜临说:“哥哥,哥哥他谁啊?” “哥哥哥哥什么哥,你他娘的母鸡下蛋呢?” 周鑫说完,杜临还是没反应,琳琳咬了咬牙,把吉他一背,说:“您酒吧太大,我这种人待不了。” 等人走后,周鑫脸色才好了一些,把杜临被那女人扯乱的衣服下摆整理好,说:“哥,她谁啊?” 杜临脸色不太好,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按在桌上,说:“她谁你不用管,你谁啊?” “我……我是周……杜、杜鑫。” 杜临气笑了,按住周鑫的后脑勺,狠狠的揪着他脖颈后面说:“不管你是周鑫还是杜鑫,你是我弟你明白吗?你是我弟!” 周鑫疼得脸色发白,眼睁睁的看着杜临走,却移不开步子,只能失力的坐在原处。脖颈后面像是被指甲刮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杜临说得没错。 他是他的弟弟。 只能是他弟弟。 作者有话说:因为这段时间跟《沉默》的时间线有些重叠,所以就略写了。尽量不虐周鑫。 ☆、1o 隔了好几天杜临都没见到周鑫,心里头才放心了些,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攒局的时候阴差阳错认识一人,名还挺逗。杜临虽然没藏掖着身份,但那人也一副管你是谁的态度,勉勉强强交个朋友,才知道这人家里还有一位。 是男人。 倒不是没接触过同性恋。 国外那几年,说杜少什么没尝过啊。少妇学生妹,清秀的小男生。上了床反正都是拉开腿操洞的,是谁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没人知道杜少为什么每次都从背后按着人狠操,杜少那根尺寸数一数二,除了床上有点粗暴以外就没别的诟病了,每次都能把那群人弄得服服帖帖的。一时半会儿,杜少在国外混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都说杜少喜欢白净的人。 还说他啊,性癖奇怪,喜欢人在床上叫他哥哥。 杜临再见到周鑫已经是半个多月的事儿 分卷阅读6 了,这一见差点没把杜临的心脏病气出来。 周鑫穿着无袖的白体恤,牛仔裤上边一大堆破洞。这就算了,杜临忍了,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看上去很穷追求奇怪设计感的衣服。但是你那头粉红色的毛是怎么回事???? 小孩儿头发烫了纹理,还染了夸张的粉红色,本来是很非主流的样子,不过那人脸长得精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哪儿不对。 周鑫没搭理他,把背着的吉他拿出来,直接爬上台说:“今儿给大家来一首歌,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那人也不拿凳子,就这么坐在地上开始弹。 还以为这人走朋克风呢,没想到搬了把吉他唱。众人也没有太在意,继续喝着酒。 前边和弦不多,周鑫对着旁边不知道谁笑了下,原本性子冷,这会儿倒是带了人气,那两颗小虎牙显得人年纪更小了。 一开嗓,众人就给惊着了。 这小孩儿才多大啊,这老烟嗓。 太违和了吧??? 杜临坐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盯着周鑫看。四周的人都在感叹小孩儿这嗓子唱歌好听,人也好看。 他是我弟弟啊,他是杜家的种,那是自然。 他不是杜鑫,也不是周鑫,他是杜临的弟弟。 杜临无意识的捏紧拳头,指甲狠劣的按进手心的软肉里。强迫自己清醒点,独占他是不可能的,你俩是兄弟,只有兄弟情。 周鑫唱着一首老歌,叫爱人同志。 唱到最后,他一直重复着一句。 “请你相信我的忠贞,爱人同志。” 周鑫就这么莫名其妙在酒吧驻唱了,而后他也知道了老爷子要让杜临去部队的消息。 部队那种地方,三四五年见不着的,周鑫一听就怒了,跟杜临扯皮的时候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杜临还是走了。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酒吧。 忘记杜临离开多久,周鑫也没个准数,只是不想回家也不想待在酒吧里。杜临在外头自己买了一套别墅,周鑫闲的没事就会去那儿睡,整个人赤裸着钻进杜临的床上,闻着床上残留着的味道,抚慰自己。 伸手在裤裆里揉弄,一次又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癔症了,患上一种戒不掉的,叫杜临的癔症。 从情欲里清醒过后,却发现那床头柜里头有一打已经开封过的避孕套。他犯了疯病,故意折磨自己似的数了数,只剩八个。杜临在这张床上用了两个。 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也是会温柔的抚摸她吗。 周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紧紧攥着那剩下几个避孕套,病态的将手再次探进裤子里,如果那个女人是自己呢? 作者有话说: ☆、11 杜临回来得突然,原因是连老爷子都找不到周鑫在哪儿了,破例叫上头把杜临提溜回来,说赶紧把你那中二病的弟弟找回来。又被杜临教训一顿的周鑫彻底没了方向。 该怎么办呢。 张长弓说:“死缠烂打啊。” “管用吗?” “总比你自怨自艾的好。” 周鑫点头,是这样吗。 杜临没待一阵又回了部队,浑浑噩噩的生活让周鑫有了一些实感,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去过大学了。 不能这么闲下去。 闲暇时刻,周鑫还是会去酒吧唱歌,赚点小零花钱给杜临寄东西过去,虽然大半部分都会被扣下来,不过只要寄过去,总有一点半点的会到他手上,不是吗? 周鑫决定最后一次唱完,安安心心准备司法考试时,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拦住了他,他说:“我是星媒公司的,你愿不愿意周末来跟我见一下老板?” 星媒。 那个娱乐公司? 周鑫接过了名片。 “诶杜临!加个小炒,咱俩一起吃。”部队的兄弟阿袁自来熟的叫食堂大妈说着,回头对杜临说,“嘿哟你这中校当的,什么时候也带着兄弟我吃吃外头的菜啊,尽他娘的吃食堂了。” 话音刚落,食堂大妈就端着花菜炒肉出来,闻言拍了拍那人的头,说:“吃我做的饭还不乐意是不是?” “哪儿能啊哪儿能啊,这不开玩笑呢。” 杜临被两人互动逗笑,勾着唇毫不客气的把那人盘里的花菜夹了一筷子过来,说:“我要是能出去早他妈的出去了。” 阿袁挤挤眼睛,说:“话说回来,怎么都没见你修过假啊?” 杜临拿筷子指了指上头,说:“家里老爷子吩咐过了,什么时候混到上校,什么时候出去。” “靠……你家也忒狠了,你是你爷爷亲孙子吗。” 两人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混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别的说头了,中午也不再像以前新兵似的,急急忙忙的吃饭,之后消化不良胃疼得发紧。 近些年部队的福利好多了,还能抽空看个电视什么的,杜临吃完缩在一旁抽烟,突然顿住了脚,楞楞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头的人穿着西装,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太多停留。 “今年的最佳原创歌曲奖获得者是——”颁奖人拖着胃口,再看了遍信封,笑着说,“周鑫。” 杜临心脏漏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镜头转向角落里头的男人。 西装笔挺,梳着大背头。以前那些花里胡哨的头发老早就染回来了,这会儿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线,看着就很正经的样子。听到是自己的名字也没太多惊讶,站起来谦虚的别过身子上台。 “谢谢大家支持,我是周鑫。” 主持人也没想到周鑫的获奖感言这么短,尴尬了一瞬间后准备上前访问拖一拖时间,谁知道周鑫却扭头拿了奖杯已经下了台。 杜临看着那人重新坐回自己位子无奈的笑了下,这小孩儿真是长大了也没变化,还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看啥呢这么认真?哦你也喜欢他吗!!我靠我超爱他,我还买了他的海报让我妹给我寄过来呢!不知道快递啥时候到。”阿袁崇拜的看着镜头上的男人,一边走一边跟杜临念叨。 作者有话说:然后第三篇的小攻在这里出现啦。 ☆、12 “他什么时候出道的?”杜临把烟头按在指腹的老茧上,故作不经意的问到。 阿袁摸摸下巴,说:“我想想……得有四五年了吧,我刚入伍那段时间出道的。” “竟然这么久了。” 阿袁一脸你很落后的表情,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家鑫鑫可乖了,是那种实力型的歌手 分卷阅读7 。又会写歌又会写词,而且不跟别的女的搞绯闻,丁点黑料都没有。他要是这么唱一辈子我就一辈子不脱粉,给我的鑫鑫疯狂打ca11!!” 听阿袁说什么我的鑫鑫,杜临就挺不爽,按下这心思,说:“对了,你妹妹给你寄的海报能不能给我。” “????杜哥你粉得太快了吧。” “我给你安排假期。” “全部都给你,我还有签名版。” 杜临笑着摇头,忍不住心想,自己还用得着什么签名呢,别墅里头那阁楼全是放着周鑫的课外书和练习册,别说签名了,什么字没有啊。 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海报很快就被阿袁送来了,杜临关了门把海报打开,像是小时候偷偷摸摸在家里看小黄片一样紧张,生怕被人知道了这幅龌龊心思。 照片里头周鑫也是一副性冷淡的表情,穿着白体恤躺在床上,没有看镜头,颓废的色调和样貌把海报衬托得十分冷艳。 杜临也不知道用冷艳来形容一个男人对不对。 把海报翻完了也不贴,就跟那办公桌上别的文件一样,整整齐齐的摞在一旁。 小孩儿长大了。 “周鑫,这是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经纪人徐姐递给他一个pad。 周鑫大致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说:“地震灾区慰问演出?” 徐姐为难的点了点头,说:“这是张哥召集的,不去不太合适。” “他想赚民众好评,又不想花钱,搞了个慰问演出不用给演出费,明星不去还落得个不关心灾后人群的坏名声,这算盘打得精。”周鑫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把pad还给徐姐,没再说什么。 徐姐也知道他的性子,不反对就是答应,赶紧把东西收好,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助理和化妆师过来,你收拾好东西,明天十点的飞机。” 周鑫点点头,目送徐姐离开后叹了一口气。 他买的别墅就在杜临别墅旁边,不买不知道,原来这个地价的别墅那么贵。差点花光了他所有积蓄。 周鑫闲得无聊就爱坐在窗台前看隔壁,杜临的屋子定期有阿姨打扫,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这儿看到那边灯亮的时候自己有多高兴,连鞋都没穿跑过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没见着,倒是看到一位老阿姨正撅着屁股擦地板上的灰。 杜临去部队都快五六年了,除了头一年被老爷子叫回来抓自己后,剩下都没回来。周鑫甚至想着要不再失踪一次,不过自己现在算个公众人物,跑了可不是仅仅杜临回来那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说: ☆、13 “诶杜哥,你怎么喜欢上周鑫的啊?” 杜临听到这话,被茶烫了喉咙,直捂着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瞪着阿袁说:“谁、谁他妈喜欢他了?” 阿袁被杜临这反应吓了一跳,琢磨出味儿来,说:“您,拿过杜临的手机,快速安装了微博,说:“周鑫有个人微博,有什么活动行程都会说,你只要关注他就行了。” 杜临凑到旁边看阿袁手指快速的在关注那儿按了一下,说“这就行了?” “当然!” “他不关注我吗?” 阿袁瘪嘴,操着一口东北碴子味的方言说:“你sei啊?关注你噶哈啊?” 杜临想,也是,便接过手机翻着周鑫的最近动态。 周鑫微博发得不勤,大多数时候都是活动,很少有自己的话,下面评论也是清一色的求自拍,求少爷说点生活的事。 他的粉丝叫周鑫少爷,说这人生来就有一股子贵气,像个民国少爷一样,不食人间烟火气。杜临心想,那是你们没见过你们少爷哭的时候,可他娘的有烟火气了。 周鑫关注的人也不多,为数几个都是圈内好友。头像是一把破木吉他,上头还有些涂鸦,杜临看着眼熟,突然想起周鑫在自己酒吧驻唱的那段时间,自己好像送过他一把琴。 杜临把周鑫的微博一条一条翻完,翻到最后看到最早的一条写的一句歌词。 【请你相信我的忠贞,爱人同志。】 正好是自己入伍那一天。 明明很普通的一个灾区慰问演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余震,把大家都给弄惊着了。 来这儿演出的哪个不是现在国内一顶一炙手可热的明星,虽然明星说白了也就是个普通人,可是他们背后的粉丝力量可不得了。那个蹿这场演出的张哥这下急了神,求爹爹告奶奶的拖关系,这才求到上头拨了部队带着物资过来救援。 周鑫没受什么大伤,余震来的时候他坐在场下候场,舞台架子倒了他也懵了,被余震晃得站不稳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舞台上人不多,可下面都是民众。周鑫三下五除二的脱了碍事的演出服,跟没有受伤的民众,自觉组建起救援的队伍。 这会儿没有什么明星和平头老百姓,周鑫跟他们一样徒手掰着石块,直到有小粉丝实在哭的忍不住,偷偷的拿了手套递给周鑫,说:“你以后……你以后还得弹琴给我们听呢……” 周鑫看了看血迹斑斑的手,这会儿正因为一直不断的动作而颤抖着,他甩了甩手,还是把手套带上。 “你叫什么?” “我……菜菜,你叫我菜菜就成。” 摸了摸那菜菜的头,周鑫难得的笑了,说:“你们如果只是来看我演出,现在就赶紧回家。如果不是,就帮忙镇上组织发放食物的人。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懂,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能为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你们并没有义务留下来,我说清楚了吗?” 菜菜眼睛红红的点头,说:“我会问她们的意见,不过我会留下来,我留下来帮少爷。” 看着这菜菜才过十六七的年纪,周鑫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行,那少爷也陪你们并肩作战。” 作者有话说: ☆、14 周鑫和一群自发救援的人也没什么搜救技巧,把埋得不太深的人大多数都救了出来,送去了镇上的医院。一时间整个小镇都团结在一起,大家没有花花肠子,只想赶紧度过这个浩劫。 直到下午将近六点,部队的人才运送物资过来 分卷阅读8 ,周鑫已经不吃不喝忙了快一天,这会儿胃疼得直冒冷汗,便坐在一旁缓着。 徐姐看着周鑫带着手套的手,已经浸出了血,便说:“周鑫,无论如何你得休息会儿了。” “不了,再搬会儿。”周鑫咬着牙,汗水从头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打在全是灰尘石块的地上溅出肮脏的水渍。他撩起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能救一个是一个。” “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是不。” 听到声音,周鑫不可置信的抬头,秋天晚上黑得快,这会儿已经看不清人了。 是他吗。 是他吗。 是他吗。 脑子里刚出现这三个问题,周鑫已经不顾一切扑过去了。 无论是不是他都好,先让我拥有着吧。 哪怕只有一会儿。 周鑫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医院里边,旁边徐姐睡得正香,小声的打着呼。 是梦啊。 果然是梦。 手指上被绷带缠了厚厚一层,胃痛也好了很多。周鑫重躺回被窝,菜菜却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 周鑫被人逗笑,对她招了招手,她就拿着保温盒进来,小声说:“我借镇长家里的电磁炉给你熬了粥,你尝尝吧。” 虽然没什么胃口,他也不会平白的拂人好意。便接过保温盒,不便的用缠着绷带的手舀粥喝。 “少爷我能不能跟你拍一张啊?” 周鑫点点头,说:“正好,把你煮的粥也拍了,你拿回去给你妈瞧瞧,你粥还做得不错。” 菜菜瘪嘴,自己喜欢的男神果然一点架子都没有。于是拿起手机对准两人,拍过后,还恶搞旁边睡得正香的徐姐,对着他的睡相拍了个近照。 两人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似的,拍完还击了掌。 这会儿物资匮乏,粥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白米煮的。大米熬得很烂,入了口还有甜味,大概是饿了太久,这会儿白粥都觉得很好喝。 菜菜也没想到自己偶像竟然把粥喝了个干干净净,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说:“少爷,我像做梦一样。” 周鑫挑眉,把饭盒还给她,说:“没经历过地震?” “不是这茬……你没追过星你不明白。就像离你特别远的,那么远那么远的星星。”菜菜伸手比划着,说,“突然!就降临在你面前,跟你说话还喝了你做的粥。这种紧迫和忐忑混杂着一种心喜……你不会明白的。” 周鑫刚想说话,有人直接就开了门进来,穿着一身军绿,蹬着一双大头皮靴。 我明白的。 周鑫突然很想回答那个小粉丝,你说的感觉我明白。 作者有话说: ☆、15 菜菜看到帅气的军哥哥进来瞪直了眼,看周鑫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就拿上饭盒识趣的说:“少爷那我先走了,闲了再给你送好吃的。” 路过军哥哥的时候菜菜还挺直了腰板大概对比了一下,这兵哥哥得有一米八五了吧,要是出道自己肯定会爬墙的,这人太帅了。 趁着小粉丝离开,周鑫也叫醒了徐姐,让她出去买点东西。病房里就剩下这兄弟俩了。 杜临手里头攥着两个红富士,前两个探病的都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畏手畏脚的,杜临可没那么细心,毫不介意的直接坐在了床边上,用腰间别着的小刀削苹果。 这儿现在物资匮乏,别说苹果了,连大米都很难弄到,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搞到手的。 见周鑫疑惑的看过来,杜临说:“救了人,家里头给我递了一袋子苹果,我拿了俩,又给人还了回去。” 看他那兵痞样子,周鑫打趣到说:“你们人民解放军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我是没吃啊,这不全给你了吗。”杜临不知道什么时候练的技术,苹果皮从头削到尾竟然都没断过。削好后用刀子就着手切块,刀尖插起其中一块就递到周鑫的嘴边。 当初高中可是把这人真当少爷养着的,自己这身伺候人的功夫可全被他调教出来的。 周鑫从善如流的吃了一块,苹果不脆,但胜在够甜,咬一口一嘴的汁儿。 “真不吃啊?可剩没多少了。”周鑫笑着问。 杜临瞪了他一眼,说:“谁刚说的人民解放军不拿群众唔——” 话音未落,周鑫就直起身子,用手臂扣住杜临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对了上去。男人的嘴唇是这个味道吗?下巴胡子拉碴的扎得好疼,嘴唇倒是很软。 原本想把人直接推开,却因为周鑫仅仅相贴的动作而心疼。 这人,不知道怎么接吻。 杜临扶住他的腰,微微张开唇,把他的含进嘴里,舌尖舔着唇上因干涸而出现的裂纹,还没深入,那人已经紧张的揪紧他的衣服,像是贡奉似的,把舌头伸出来任由男人轻咬吮吸。 接吻的感觉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 周鑫腰都软了,跟杜临呼吸重重的交缠着,有一瞬间,他突然很怕这其实只是一个梦,马上梦就要醒了。 于是他看着杜临的眼睛渐渐清明时,声音沙哑的说:“还要……” 杜临直接把这个不知满足的男人压在病床上,比起刚刚浅尝辄止的吻,这次更带有侵略性。男人压制着他稍稍反抗的动作,舌头几乎舔遍了他口中所有角落。 舌尖再次交缠,不再像刚刚那样试探,两人都迫切的吸取彼此口中的味道。 苹果汁甜甜的,身下这人也是。 杜临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周鑫被欺负得眼睛通红,这会儿张着嘴轻声喘息,衣服的领口也被挣开了,白净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哥,爱上我吧。求你了,爱上我吧。” 作者有话说: ☆、16 隔天周鑫就回去了,他还没等到他哥的回答。 已经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再延期可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周鑫恶狠狠的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心想要不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不干了又能如何呢,杜临他娘的不退伍啊,自己又不能入伍去找他。 越想越气的周鑫把围巾抬起来盖住头,不想了。 “杜哥,上头有个任务下来,你接吗?” “接。” “……你都不问危险不危险的啊?” 听到阿袁的疑惑,杜临看了看这部队外头层层叠叠的青山,原本是非常好的风景,这会儿看着却像牢笼一般。他想着那人,勾着嘴角笑了下,说:“我想,赶紧从这破 分卷阅读9 地儿出去。” 阿袁看杜临笑,心里头也平静,抽了口烟,说:“早点出去也好,记得给我寄点周鑫的周边,兄弟下辈子必当做牛做马……” “别下辈子了,就现在吧,请我吃饭,我有空。” “诶、诶诶?你是杜少啊喂,有你这么克扣平头老百姓的吗……” 两人打闹着往食堂走,训练场上一堆人踏着正步,有人在角落格斗。青山外面罩着青山,绿水外面环着绿水。缠着他的那个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爬进他的心脏里头了,扯出来太疼,放进去又膈应。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可是杜临。 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呢。 周鑫当了明星之后,老爷子就跟不高兴了。你一个读书人平白无故当那戏子干嘛? 老爷子脑子里对明星这一类哗众取宠的人物,永远带着偏见。不过大概是老爷子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气,那个大家庭的人搬了又搬,也就剩下杜乘风一家还时不时回头来看看他。 就这情谊老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偶尔一个人看电视,趁着保姆阿姨不在还会偷偷看周鑫唱歌,看完感叹一句不愧是我杜家的种,乐乐呵呵的哼着小曲找老战友下棋去。 虽然家里这边的关系一直处于僵硬状态,杜乘风还是有事没事的打电话给周鑫。杜乘风也是读书人,现在做一个教授,顺便业余时候也倒腾些生意。不知道为什么杜乘风比起杜临那个孩子,更喜欢周鑫。可能周鑫比较像他。 而杜临则像老爷子,一样的性子猛烈,跟一头猛虎似的,一般人扣押不住。 原本平日里只打两三个电话的杜乘风,今天却一改往日,连续拨打了二三十个未接来电。周鑫愕然,心想不会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吧,连忙回拨。 “喂,鑫鑫,你哥出事儿了。” 周鑫一愣,突然耳鸣,杜乘风说的话全部都听不清。他猛的拧了把自己的耳朵,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说“他、他在哪个医院?” 得到回话后,周鑫挂了电话,原地坐了几分钟后猛的跑出休息室,连帽子口罩都忘记带了。 “周鑫你去哪儿!颁奖礼马上到你了!”徐姐在身后吼着。 周鑫这会儿顾不上回话,从没什么人的通道往外走,直接踏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车上的司机正打盹,回头看到是周鑫吓了一跳,说:“周先生,这么快就结束了?” “去军区第二医院。” “什么?” “我说去军区第二医院,你聋了吗?” 周鑫的眼睛涨得通红,说话带着哭腔,司机看他那不对劲的样子赶紧发车往医院驶去。 作者有话说: ☆、17 周鑫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军区医院管得严格,即便是有狗仔也进不去了。杜乘风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周鑫从车上下来才安心了些。 “他呢?” “还在抢救室。” 周鑫心脏一下就被揪紧了,跟着杜乘风往医院走去,一路上人左看右看,跟动物园看猴子似的。当了明星就不可控制得受这些恶毒的眼光,你赚多少钱,你就得承受多么大的恶意。 抢救室门口,老爷子拄着拐杖也不坐,他一不坐,在场的人也没人敢坐下去,只能三三两两的站着倚着。 周鑫一过来,先是跑到最熟悉的老爷子面前。这老爷子他最开始心里其实是害怕的,而后杜临走了自己三天两头的去找老爷子玩,才明白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疼他和杜临疼得不行了,自己怎么会害怕他呢。 老爷子看周鑫眼睛红了一圈,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孩子……” 一爷一孙站在抢救室门口,66续续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人,周鑫没有实感,即便是在一堆亲戚里,也会时不时的投过来不是善意的眼光。周鑫不堪其扰,背对着人站立,把座位上带着血的军装拿起来。 绿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深色,衣服上还有几个洞,周围黑漆漆的带着火药味。 周鑫一看就憋不住泪,咬着牙强忍着。 这该有多疼啊。 手术持续了七八个小时,医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走到老爷子跟前,说:“杜少现在送去重症监护室,挺过今晚就没事。要想探望得等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老爷子你回家等吧,到时候医院会通知你们的。” 老爷子点点头,伸手跟那医生握了下,说:“谢谢你了,谢谢你救我孙子。” 医生摇摇头说了句别的,随后跟护士离开。 这会儿抢救室外头就没什么人了,老爷子看看平静下来的周鑫,说:“你不是有个颁奖礼?不去没事吗?” 周鑫还想问问老爷子怎么知道自己颁奖礼的事儿,心想大约是心疼孙子多打听了一会儿便没有多问,拿出手机看,未接来电已经被徐姐的电话塞满。 “我的祖宗!你去哪儿我会安排你别他娘的自己跑啊!现在网上全是你耍大牌的新闻!” 周鑫叹气,拿着手机说:“抱歉,我急昏头了。” “算了……出道到现在,你也就给我惹过这一个麻烦,比起别人已经很省心了。”徐姐叹气,说,“反正近期你没什么大的行程,我帮你把别的推了吧,你忙你自己的事情。新闻什么的你不要管,等你休假回来再说,正好帮你新歌攒点热度。” 周鑫点头连忙答应,挂了电话后扶着老爷子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回家。 “厉害啊杜哥那种地方都能活着回来,我看你这次一定能往上爬。”阿袁手指指了指上头,随后猥琐的笑笑,把苹果递给杜临。 杜临醒过来先是看到的家里头一堆亲戚,自家小孩儿躲在最后面,医生说他要多休息,别人一走他也跟着走了,生怕耽误他睡觉似的。 再醒来就是一堆战友,尤其是阿袁,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杜临听他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用缠着石膏的脚踹了他一下,说:“话多。” 阿袁被踹也不气,继续跟杜临插科打诨。 两人聊得开心,一人从门口晃了进来,手上端着保温盒。 作者有话说: ☆、18 阿袁惊得苹果直接掉地上了,楞楞的看着来人。 杜临看他那样就想笑,伸手猛的在他大腿上狠拧一把,阿袁吃痛的吼了一声,杜临才笑,说:“别紧张了,这不是梦。” 周鑫看两人的互动,隐约猜到了什么,把保温盒放下,对阿袁伸手说:“你好,我叫周鑫。” 阿袁把 分卷阅读10 沾满苹果汁的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才伸过去,说:“你、你好,我叫袁朗,你叫我阿袁就成。” 这人身高体格跟杜临差不多,就是一副忠犬面相,楞楞傻傻的样子。周鑫默不作声的把这人从情敌一栏划去,随后打开保温盒跟杜临说:“老爷子说以形补形,让阿姨给你熬了猪脚汤。你喝点?” 杜临点头,乖乖爬起来,随后对阿袁说:“兄弟,你他娘的放假除了看我没别的事儿了吗?” 下了逐客令,阿袁却像听不见,还是傻愣愣的看着周鑫,说:“我休假就是为了参加周鑫专辑签售会,谁是为了看你了,要不是临时取消了你当我乐意看你呢?” 专辑签售会为什么取消,看他来医院的样子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人赶走,杜临便接过汤吹了吹全部喝干净,说:“你让老爷子安排下吧,我想回家。” 周鑫皱眉,瞥向他的腹部,说:“肚子被人打了三枪,你是不想要这命是不是?” “……没那么严重,又没伤到内脏。” “离你的肾脏就差几厘米,你想下半辈子靠伟哥硬是吗?” 说到这份上,杜临也不敢再反驳,乖乖躺在床上看周鑫,那人一不参加活动就没什么事做。这会儿医生中午的查房结束了,周围安静得不行。 杜临因为药物的原因昏昏欲睡,周鑫这才大着胆子伸手探进被窝里,把那人的手指勾住,摩擦着指腹的老茧。 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人发现,谁知道突然被人紧握住。周鑫猛的抬头,正好撞进杜临那双清明的眼睛里。好像刚刚自己做的幼稚事情全部被他看在眼里一般。 杜临回握着他的手,地震时这人的手伤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完全复合了,疤都没留一个。 周鑫脸红透了,低垂着头不看人。 两人就这么也不说话,手指却在被窝里面紧紧相缠。 杜临的伤没好利索就嚷着要出院,回了别墅后才觉得舒服了。医院那种地方不能久待,不然自己身上也染了丧气,总觉得哪儿不爽。 屋子里阿姨打扫得干干净净,突然回来看到杜临回来了,那阿姨还惊讶了一番。 “阿姨,麻烦你了啊。” 阿姨摆摆手,把面条下锅里,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赶紧找个媳妇儿吧,你看你这面条也不会下的,以后可得被你岳丈嫌弃。” 岳丈? 自己爸爸? 杜乘风? 杜临恶狠狠的幻想着,把脑子里的想法甩了出去,说:“您每天都来打扫啊?” “那可不,拿了你的工资就得干实事儿啊。”阿姨端着面条出来放桌上,杜临立刻凑过去。 “我走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过啊?” “我想想啊……诶还真有,你邻居来过一次。” 杜临回想了一下,自己没这交情吧,邻居过来干啥。 于是喝干净最后一口汤,说:“那邻居长啥样啊?” “干干净净的呗,一小毛孩子。诶有点像那个谁……就是电视里头那个……叫什么鑫的。不过我看那人脑子有点毛病,光着脚跑过来咋咋呼呼的。”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屋子,临走的时候还把碗洗了。 杜临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想法,那小孩儿就住在旁边?拉开窗帘看隔壁,客厅昏黄的落地窗灯光亮飘散出来,显得屋子也暖暖的。 他一个人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房子想事情? 作者有话说: ☆、19 “我明白,最近这段时间我不会出现在公共场所的。”周鑫接电话,一边网上看评论。 徐姐叹口气,说:“我也没想到这次持续这么久,好像有人背地里攒势似的,娱乐风向也全部一边倒。” 之前耍大牌的势头没过,网上又扒出了别的黑料。说周鑫以前就是一个酒吧驻唱歌手,怎么会是人设里头那么精心粉饰过的b大学子。还爆出了周鑫以前的照片,穿着无袖体恤坐在台上唱歌,虽然一头粉红色头发极其引人注意,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他五官。 黑粉们纷纷跳出来,说。 看吧,这就是你们少爷,非主流似的,倒真是个少爷,出来卖的那种少爷。 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吗,不是b大高材生吗,竟然去酒吧卖唱,你们脑残粉打脸吗。 除了黑粉以外,营销号也纷纷站队,一时间周鑫的名声几乎降到了最底下。 看到评论,周鑫不可闻的叹气,跟徐姐说:“抱歉……让你处理这些……” 徐姐说:“说什么呢,我就算不是你经纪人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这人了。又不吸毒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就这点青春期的黑料算得了什么。你可别太在意这些评论,安安心心的写歌啊。” 周鑫点头,听到门铃声夹着电话赤脚过去开门,看到门后的人愣了一愣,说:“咳……那什么徐姐,我改明儿了给你再打电话。” 杜临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脱了鞋把外卖放桌上,看着这跟自家屋子没两样的构造挑挑眉。 “我估摸着你一大明星也没办法出去吃东西,给你带了点,你赶紧趁热吃了。”杜临跟大爷似的吩咐着。 周鑫乖乖坐在地毯上把外卖盒子拆开,里头是自己喜欢吃的桂花蜜藕和辣年糕。周鑫要保持体重,不敢吃米饭,就拿着筷子把菜吃了个干净,米饭一口没动。吃完回头看杜临,却发现那人面色不善的抱着电脑看。 “那些都……”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杜临皱着眉说到,“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恶毒?” 周鑫愣住,其实他自己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浮浮沉沉的,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墙倒众人推的一天了。原本心里头没什么的,被杜临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对啊,自己不是人吗。 干嘛那么恶毒啊。 杜临气得不行,看周鑫那样子,这气也撒不出来了。把那人从地毯上薅起来,抱怀里头安抚他的后背,说:“不委屈不委屈,以后写歌只给哥一人听,气死他们。” 周鑫原本掉下来了,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笑了,把眼泪蹭他衣服上,抬眼看人。 周鑫长了一张心形脸,颧骨很高,下巴却尖尖的。小的时候还没回杜家。妈妈的那群亲戚就会指着他说杂种。找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算命先生,看着周鑫的脸就高深莫测的说,他这幅样子就是尖酸刻薄,以后克死他妈了就会开始克亲戚,谁跟他走得近谁就会死。 分卷阅读11 本来以前人人趋之若鹜的样貌,放杜临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周鑫看杜临那么盯着他,便又把头埋进他肩膀里头。 杜临没说过会跟他如何,所以现在这点温暖都是他求来的。能贪恋一点是一点,以后杜临恋爱了,结婚了,生孩子了。自己也好靠着这点温暖苟延残喘下去。 杜临不让他躲,抬起他下巴说:“鑫儿,你说咱俩做兄弟还是做情人?” 周鑫反问到:“你说呢,做兄弟还是做情人?” 看周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杜临眯着眼暗自生气,存了心想让他也气一回,便挑着眉说:“那要不做兄弟?” “好啊。”周鑫答应得爽快,撑在他身上说,“操兄弟更刺的架势。 徐姐忙活来忙活去,到把所有人安排好才有机会回后厅见到周鑫。 第一次见周鑫的时候,徐姐已经接过好几个艺人,把人捧红艺人要求换经纪人的事情也发生过,她在这个圈子也算是老人了,在办公室见到周鑫,他还留着浅紫色的头发, “你会什么?” “吉他,唱歌。别的不会了,硬要说的话……”周鑫摸摸下巴,说,“我心算能力还不错。” “……明天造型师把你头发染黑,你要弹吉他唱歌的话,咱们得走高端点的路子。”徐姐选择性忽略了周鑫的话。 周鑫也懒得想自己要走什么路,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后停在一个玻璃窗外头,说:“胸针。” 徐姐头都没抬,继续看着资料,说:“秘色限量款,全世界就十只。” “可以送我吗。” 徐姐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他,说:“等你能独当一面。” 那胸针周鑫见过,在杜临的抽屉里。别人买来讨好这位大少爷的,没想到人家压根没在意,直接扔抽屉里落了灰尘。 周鑫想着,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任由徐姐打量。 徐姐一开始还以为周鑫是那种会出来玩的人,本来穿着打扮也很像,谁知道人家染了黑发,穿了衬衫,乖得要死。 除了必定的活动以外,自己安排的活动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接。 原本还以为玩民谣的看不起参加综艺,谁知道人家就凭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参加了一波综艺还赢得了开得起玩笑接得起段子的好名声。 徐姐闲下来还问他,出名是为了啥。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哦,周鑫当时参加完综艺回来,头发上还有面粉,脸上也脏兮兮的,累得直不起腰才皱皱鼻子像是想起什么,说:“出名就是为了让我爱的那个人看到我,让他看到我有很多人喜欢,他再不抓紧点……就要抓不住我了。” “徐姐,我上了啊。” 徐姐一愣,看了看面前这个已经跟自己刚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明明之前还像一朵浮萍似的,居无定所,无依无靠。突然就站稳了脚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样。 “去吧。” 你是一个值得人爱的人。 徐姐心里这样想到。 周鑫手里头还拿着路上顺手买的两个烧麦,毫不介意的去了前厅。这次访问是微博直播的,所以周鑫一出来,网上也炸了。 杜临躺在床上被手机振动吵醒,揉揉眼睛看,躺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没了。 手机微博对周鑫设置了特别关注,一出消息就跟按摩棒似的抖得不行。 刚打开微博,就卡住了。 杜临嘴角一抽,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歪着头躺下继续睡。 什么垃圾软件。 作者有话说:杜临:一个不会用智能手机的男人 ☆、21 “又不是出新歌,你们不用紧张。”周鑫说着,叫人把自己面前台子撤了。自己坐在台子上,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烧麦,一边吃一边说话。 记者们面面相觑,开始疯狂提问。周鑫摆摆手,说:“我自己说吧。我就说我想说的,别的你们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记者失笑,也是,在周鑫这儿他们记者就没讨着什么便宜过。听到这话,估摸着大家得到的料都是一样的,干脆就坐着听周鑫慢慢讲。 “我第一次唱歌,也是在这种台子上唱的。当时是给我喜欢的人唱的,为了防止你们调查出他是谁,我也就不提中间经过了。总之可以唱歌给他听,还能让他看看,我他娘咳——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就干脆在那酒吧里头驻唱了。” “我看了微博黑我的那群人,哎其实我也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别人夸我我看着没啥表情,其实心里头可嗨了,算你丫挺有眼光。说我在酒吧赚钱就别了,我真不差钱。” 周鑫说到这儿,把剩下那个烧麦也吃了。一群记者就紧张的记笔记,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吃烧麦。 这家烧麦还不错,里头土豆和卤肉都熬得够烂,跟糯米裹在一起蒸出来更香了。 记者们这大清早来这儿,还真没几个吃过饭了的。看周鑫吃得那么香,少数几个已经开始揉肚子了。 “来,咱们继续唠。”周鑫岔开大腿坐着,也不在乎姿势雅不雅观,说,“我想想还有啥黑料来着……哦我的头发。嗨呀你们也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谁还没个非主流的时候呢对吧?” “还有就是b大那个,我真是b大毕业的,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要是找到周鑫的名字……找找杜鑫的吧,我身份证上名字没改,但是户口本上名字已经改成杜鑫了。按着你们网友的能力,应该会把我入学的那张紫色头发的杀马特照片扒出来。我毕业还是优秀校友呢,你们黑我也得黑彻底点啊,还没把我调查清楚呢,丢不丢人啊?” 前厅的人哄笑,也没那么紧张的气氛。徐姐在 分卷阅读12 后台看着,松了一口气。 周鑫想了想,说:“好像没了,还有啥料我给忘了。” 也是,这人就没啥黑料,这次是为什么跟滚雪球一样越弄越大,其实在场的人心里头也清楚。 “没了那我就最后再说一句,我……” 周鑫还没说完,其中一个记者就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说:“周先生今天记者会开得,说是澄清其实也就是打打马虎眼过去。这些说烂了我就不说了,给你看看这个,我想知道周先生的解释。” 周鑫接过来看了看,刚在微博上爆出就已经转发上万。 是一个营销号爆出来的,第一张是余震的时候,杜临把自己抱回医院拍的。男人的肩膀宽厚健壮,大长腿一跨把周鑫跟小孩儿似的抱在怀里。周鑫点点头,心想这照片拍得还行,找朋友帮忙抠个图回去裱墙上。 第二张是杜临受伤那阵,周鑫休假去医院的时候。这照片糊得够呛,应该是从对面拍的,两个人的脸都看不清,不过隐隐约约是在讨论什么,暧昧得很。 就两张图说实话看不出来什么,不过现在的人,看到手臂就能想到奶子的联想能力。 说不准。 徐姐在下面急疯了,先是打了好几个电话求帮忙控制一下,谁知道微博热搜话题都已经打了tag。 周鑫同性恋 周鑫官二代包养 周鑫包养 周鑫…… 周鑫脸色苍白的坐在台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台下却跟炸了似的,闪光灯对着人脸不停的闪,现场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说: ☆、22 “喂!喂!杜哥!你在哪儿呢!” 杜临这会儿已经快醒了,接了电话就骂到:“你他娘的是不是难得休个假给你休脑积水了!成天跟我这儿较什么劲!你不睡懒觉的啊?” 阿袁呸了一声,说:“你才脑积水呢!你还睡你赶紧看看网上炸了!有人把你跟周鑫照片爆出来说你包养他呢,诶杜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把我男神……” “我包他妈的远古巨坟,他周鑫是老子弟弟!”杜临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先是看了眼新闻,气得不行,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头走。 周鑫呆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还真是始作俑者。 记者们看周鑫有了动作也不吵了,定定的看他要干嘛,只见他揉乱了头发,纠结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按了接听,嘟嘟囔囔的说着。 “在呢……对……废鸡巴话……行……拜。” 说完周鑫就把手机揣兜里,临走还没忘把自己刚刚拿上来的烧麦塑料袋拿上,说:“你们今儿个过分了啊,也不给人点反应时间就下猛料。反正我今天不回应了,你们想怎么写怎么写吧,走的时候记得把自个儿垃圾捎上。” 说完就溜了,台下的记者还没反应过来。 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不怕我们逮着他走这个时候瞎鸡巴写??? 徐姐趁周鑫下台过来,赶紧把门拉上,说:“我的祖宗,你那到底什么关系你给我交个实底儿我好给你安排,不然你这么突如其来的我咋回应啊!” “他啊,他确实是官二代。”周鑫想想杜临马上升职,补充说,“应该算是官三代了。” “那你是真的被他……?” “包养我也是应该的啊,他是我哥。”周鑫一脸坦然的说。 “你哥?” “嗯,我姓杜啊,不跟你说过了?” “哦是那家的……” 周鑫点头,说完外头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没一会儿又安静了。杜临整理着袖口,往里头走,一眼就瞅到了周鑫,说:“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难得看你睡个好觉。”周鑫说,指了指徐姐,说“徐姐,我经纪人。这杜临,是我哥。” 两人握了握手,杜临还是很有礼貌的问:“事儿了了吗?咱能走了不?” 徐姐看杜临,心想这人要是出道,估计也是个火不行的人物。摆摆手说:“事儿一时半会搞不定的,你们先走吧,交给我。” “那辛苦你了。”说着杜临毫无心理负担的拉着周鑫就往外面走。 门口两个保安歪来倒去,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周鑫瞪了杜临一眼,那人立刻无辜的举手说:“我能咋办,他们不让我进来啊。” 两人走当然又被狗仔拍了,第一时间传上网,周鑫刚打开微博,私信就炸裂了。有骂他的,也有支持他的。分成极端的两派别,谣言一大堆,段子倒是编得挺好笑。 “诶,你说咋整啊?我可是被你毁成这样了。” “能咋整啊,以身相许要不要?” “以身相许?昨晚上咱俩不是已经许过了吗?给我个新筹码。” “我想想,有个上校老公算不算?” 周鑫眼睛一亮,说:“名头下来了?” 杜临看他那样就笑了,说:“没下来,不过已经给我发文件资料了。我可以调回来做文职,离你近点。” “这次事儿一爆,估计老爷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周鑫冷哼一声,打击他积极的情绪。 杜临瘪瘪嘴,把车停靠进车库里头,说:“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先回房里头睡个回笼觉,别的交给我,行吗?” 周鑫恹恹的点头,嘟囔着说:“你抱我上去。” 杜临打小跟着老爷子,说话也随他,豪气。心情好的时候叫周鑫撒撒娇喊鑫儿,那个儿就跟黏在鑫后头似的,一个音就能念完,杜临嫌娘得够呛,周鑫却就爱吃这一套,一叫这名儿那人就乖了。 “鑫儿,乖乖睡。醒了什么事儿都没了。” 周鑫迷迷糊糊点头,好像有杜临在自己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似的。 不用在意能不能出名。 不用在意新歌到底传唱度高不高。 什么都不用管了。 天塌了有杜临护着呢。 看周鑫闭着眼睡了过去,杜临才笑着摸了摸他额发。让这小子自己熬了四五年,也到反过来保护他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23 杜临小心翼翼的合上门,阿袁那头就传了消息给他,说是查出来背地里头作妖的男人是谁了,问他去不去看。 “我马上过来,你帮我堵着人。” “好嘞,带家伙不?” “带个毛家伙,你他娘的是兵还是匪啊?” “哎哟我这不是怕……” 分卷阅读13 “不带家伙,你找王队给我搞个窃听器来。鑫儿这段时间怎么被骂的,让他也尝尝滋味儿。” 这会儿正好避开了高峰期,杜临没半小时就赶到了。地方挺偏远,是一个拍摄地,旁边小旅馆里住着演员和导演,方便拍摄,不用来来回回折腾。 阿袁堵的就是旅馆,拍摄还是正常拍摄,不过旅馆里头下来那人却是被堵在门口。 “诶你他娘的让不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堵我。” “我不知道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非他娘的跟我走一半怪我啊?” “诶你这人,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你什么下场?” “哦?什么下场?” 阿袁这会儿心里正打鼓呢,听到声音立刻硬气起来。杜临走了过来,手里头攥着一个刚抽完的烟头,勾着嘴角笑说:“哟,张老板,巧啊。咱们楼上聊聊呗?” “月姐,张老板不是说好要过来探班的吗?”助理问到。 岳月一手拿着剧本,另一手还拿着半支烟,抽了一口说:“我哪儿知道,人家金主来不来都是人家的事儿。赶紧拍完回去哄着吧,多半又是哪儿不安逸了。” 助理点头,把行程表整理完后,拿出手机递给岳月看,说:“月姐你看,你说周鑫是不是放弃了啊?竟然记者会不说清楚又跑了,还被人抓拍到那个男的拉他的样子。” 岳月笑着冷哼一声,把烟抽完,说:“破罐子破摔呗,让他也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是心气儿高吗?这个圈子混谁还沾不上点脏啊?真以为自己白莲似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不陪女人跑去陪男人睡。真他妈脏。” 两人又说了会儿,把戏拍完后岳月也没停留,补了补妆往小旅馆走去,心想是不是哪儿又招惹到这张老板了,说好探班也不来。 岳月到那张老板房间的时候穿着白衬衫,里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色的内衣,下边一双吊带袜和高跟鞋。本以为讨好张老板,没想到开门的张老板脸色差到不行,看到她那副样子没有高兴反而一脸怒意。 “张、张哥?怎么了啊,瞧这脸黑的。”岳月凑到人跟前,乖乖点了支烟递给他。 张老板冷哼一声,说:“知不知道你拍那照片里的那人是谁?” “他?谁啊?”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让我帮你拖关系害人家周鑫。” 岳月一愣,心想周鑫不就一穷学生吗,包养他的还真是个人物? 想到这儿,岳月就软了声音,拉着张老板的手臂撒娇,说:“张哥,那周鑫再怎么也是个被包养的货,人家为个二椅子也不会跟您老人家置气啊。” “哼,人家被包养的消息都是莫须有的,没个石锤,你要真想掰倒他就赶紧让你的狗仔快点找料。省得我每天帮你问这个问那个,还联系记者朋友。”张老板轻哼一声,坐在床边抽烟。 杜少确实在大院里头算是个出众人物,可他还没退伍,手也伸不到他这儿来。至于上头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孙子包养别人估计也气得够呛,怎么会出手呢。 想到这儿的弯弯道道张老板才脸色好了些,把岳月往怀里一拉,说:“给你买的皮衣带上没?去穿来,爷今儿带你玩点刺激的。” 岳月脸色一白,强忍着厌恶跟他笑着点头。 作者有话说: ☆、24 “哎哟哎哟真他娘的辣耳朵。”阿袁揉了揉自己耳朵,把窃听器里的音频剪辑下来,说,“杜哥,这咋弄啊?” 杜临叼着烟说:“她不是就想借舆论压力吗?让她自个儿也尝尝滋味儿,看看影后的叫床声能卖多少钱。” “得嘞。” 在阿袁忙活的那阵,杜临看到微博里头有个周鑫粉丝一直强调周鑫记者会上的话,逻辑分明还写了个大长篇,虽然酸字比较多。这会儿确实还需要人调动一下,不是差证据吗,杜临他证据有的是。 于是私信那人。 没搭理。 意料之中。 于是杜临开始疯狂私信刷屏,没一会儿给他整出了一个百八十条。 【你哪位啊,屏蔽了啊。】 【你是周鑫粉丝吧?】 杜临跟那人聊了聊,才发现竟然还有过一面之缘。 【我靠你是那兵哥哥??我就知道我靠,你们部队还让带手机的啊???我以为部队不让玩手机呢你还能刷微博!差点以为男神没法从绯闻出来了!!虽然你帅不过你赶紧去解释!咱们男神可没被你包养!】 杜临看那一长串的字就头疼,按灭了烟头直接发了语音,说:“姐们你先别急,你男神现在非常需要你。” 【需要我干什么我都干啊!!!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啊!!!!需要我干嘛!!!你快说啊?!!!】 “照片那些事儿周鑫出面就像是承认了,不出面又感觉默认了。你帮他处理一下,经纪人那边已经保持缄默了,不会再找公关。我会把证据发给你,你自己看着来吧,别太过就成。” 【好!!!!!!!!】 随后一篇名叫【求求各位营销号不要为了钱再黑我少爷。】在微博上阅览量直线升高。 一个叫是菜菜不是蔡蔡的博主把照片内幕发了出来。 【照片看着暧昧吧?真的。 知道为什么少爷会晕倒吗?因为少爷余震那天跟着那些救援人员一起搬砖救人,我当时也在现场,少爷的手都是血,还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一个靠弹琴唱民谣的手成那副样子,才给了他手套。 飞机票,场照,还有门票。都贴在底部,不相信的黑粉可以去官网查。 当时地震之后其实挺平静了,没想到余震来得那么快。我们去的一行人十二个,全是女孩子,都懵了。又舍不得离开少爷,就在那危险的地方转悠,最后还是少爷劝我们回家,说即便是不回家也要去镇上安全的地方。 经纪人徐荣也在旁边不停劝少爷不要帮忙了,少爷忙了一天饭都没吃上,灾区物资匮乏也没个喝的,少爷是胃疼得不行了倒在那儿,才被一个过路的兵哥哥给搬回医院了。 我找了镇上的人熬了米粥给少爷,照片是医院,我问少爷能不能自拍,他说可以,还跟我开玩笑说把粥也照上拿回家给我妈炫耀。黑粉们可以看看少爷的手缠满了绷带,脸色也非常不好。 这是营销号爆出的照片的内幕。 另外,恳请各位少爷的粉丝不要被营销号的描写内容和粗制滥造的p图勾住眼球,相信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都不 分卷阅读14 知道,能够喜欢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周鑫躺床上把全篇看完,酸得牙都要倒了,踹了踹旁边的杜临说:“你找的人吗?说话酸了吧唧的。” “对啊,医院那个。” “菜菜?逻辑虽然乱七八糟的,不过煽动性倒是挺强。” 杜临跟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停留在周鑫的肚子上,说:“顺便再给你听个好料。” 语音里先是爆出了故意栽赃陷害周鑫的事实,随后又爆了被金主包养的床戏声,周鑫听得直皱眉,说:“岳月?” “对。她跟你有利益冲突?” 周鑫想了想,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想包养我来着。” “……我日。” 作者有话说: ☆、25 经过两个石锤的联系,舆论再次一边倒,周鑫还借着这好名声又赚了一波粉,干脆把新歌放上网,借着热度还上了好几个音乐榜单。 “对了,老爷子什么态度啊?”周鑫问了一句,说,“他不管啊?” 杜临听到这话,后怕的摸了摸被老爷子用拐杖打过的腰,说:“他?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不过你是杜二少的名分还在,老爷子找了之前下属把领养协议给造了一个出来,就说你是咱家领养的,免得到时候纸包不住火了再给你又把名声搞臭了。” “老爷子还能想到这一层,姜还是老的辣。杜乘风呢?” “他联系不到我,又联系不到你,估计这会儿气疯了吧。” 杜临说完,跟周鑫对视一笑,眼底里皆有恶作剧完了的狡黠。 没过几天杜临又回部队了,说把最后那点文件资料整理完了,就可以正式调回来改做文职,也好轻轻松松的跟媳妇儿调调情做做爱。 要说两人到现在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的,还没能真枪实弹的在床上干过一炮呢。 杜临下边那杆枪都快生锈了。 “周鑫,他们说想借你现在炙手可热的态势拍个片,就一小角色,你参演吗?”徐姐一边翻着剧本一边问。 周鑫摇头,说:“隔行如隔山,我就不惹那骚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姐笑着点头,周鑫这知道自己适合吃哪碗饭而且容易满足的性子也是自己喜欢的。 周鑫掏出手机玩,自从知道杜临还关注了他,他就开心得不行,想知道这人在微博里干了啥。不过那人就是不告诉自己他的账号,而粉丝太多又一个个的找不过来。 只能凭着眼缘,慢慢猜。 输入:杜临 您查找的结果有53个。 靠—— 周鑫叹气,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沙发上爬起来,私信了一位粉丝。 【啊啊啊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少爷私信我了!!!!!少爷!!!少爷!!!!!我爱你啊!!!!少爷!!!!】 【我喝光你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绪都被这人插科打诨给混了过去,收拾完东西开车回家,看到阿袁站在后边流着泪,心想这小子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兵,还是舍不得。 谁知阿袁还站在门口挥手,一边捂着眼睛吼:“哥你车得换了!后座力不强!扬了一堆风沙!糊我眼睛里了!” 杜临至少背了两遍出师表才平复下想揍阿袁的心。 回家路上,自己手机不断在抖,又开车没时间看,杜临懒得管,没想到这一抖还没个停止的,手机直接给震没电了。 他娘的世界末日了? 杜临心里腹诽着,顺路买了啤酒和小龙虾回家,想着今晚两点多逮着周鑫看球赛。 对了,也到点该做羞羞的事情了。 于是杜临还绕了一大圈去超市买了润滑剂和安全套。 随后想着周鑫在床上这样那样,一脸猥琐的开车回家。 重新插上电才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多了十几万粉丝,还有一大堆私信。杜鑫挑眉,这才看到原来周鑫关注了他。 这人,还真找到了? 厉害厉害。 杜鑫笑到,心想这下除了同性没爆料之外,别的几乎没黑料了,与其别人爆,不如自己坦白算了,省得周鑫那面貌出个门招蜂引蝶的。 “鑫儿,明天有事儿吗?陪哥看球赛呗。” 周鑫正敷面膜,闻言皱皱眉说:“熬夜会有黑眼圈的。” “……那就是没事了。走吧,看球赛去。”杜临说完不顾反对的把还敷着面膜的人拉到沙发前坐着。 小龙虾,准备好了。 啤酒,准备好了。 花生米,准备好了。 烟,准备好了。 yes。 杜临看开场,赶紧坐在地毯上开始扒小龙虾的壳,时不时回过头投喂那个昏昏欲睡的男人。 实在是看不懂,一群男人围着一个球转的竞技场游戏有什么好看的。 周鑫实在撑不住,手里头还拿 分卷阅读15 着半罐啤酒就歪着头睡着了。 球场上热血沸腾的,无数球迷呐喊助威,杜临也看得兴起,突然一个球进,杜临恨不得站起来狂奔,刚还没动作回过头看,自家鑫儿已经睡过去了。 脸上还贴着可笑的面膜。 电视机里头又传来欢呼声,杜临却移不开眼。什么时候这人比自己的球赛还重要了。为他放弃继续晋升的机会,回来安安心心做个文职。为他差点被老爷子拿拐杖打断腰,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出现在他面前。 杜临叹口气,把桌上收拾干净,关了电视后扯下他那白花花的面膜,随后抱起人回房间睡觉。 暖玉在怀,君王不早朝都行,更何况只是看个足球? 作者有话说: ☆、27 有了杜临有意无意的帮衬,徐姐应付起人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给他活动安排的也尽量能晚上赶回去陪杜临睡个觉,免得杜少爷吵着要人。 “喂,鑫儿,咋了?” “没什么……就是今晚上我有个小的演唱会要彩排,算是给之前无条件帮我的那些粉丝一个谢礼,你过来吗?” “来啊,彩排完了咱俩一起回去呗,今晚你想吃啥?” “我想吃汉堡。” “……也成吧。” 听到那头憋屈的声音,周鑫赶紧憋笑,把地址发给他之后乐乐呵呵的去练琴了。 “杜少。” “别杜少杜少的叫了,听着刮耳,你叫我一声杜临就成。” 徐姐也不再客气点头,带着他往彩排那边去,说:“周鑫这会儿正在录音室试音。” 专业词语杜临也听不懂,说:“我能拍照吗?老爷子好久没见着鑫儿想得慌,我给他拍点照片发过去。” “行啊,当然可以,发微博也行,反正今晚上就这么一个小演唱会,入场就两百来号人。” “成,辛苦你了啊。” 把人送到后,徐姐继续忙自己的了,杜临看周鑫练得认真也不打扰,举着手机一通拍。 “诶杜老头,你不地道啊。答应我给我周鑫鑫的签名照片呢?一筒。” “碰,九万。对啊,我也是。还有鑫鑫的专辑,卖断货了我还没买着呢。” 老爷子摸摸下巴的胡子,看了看九万,摸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胡了,给钱给钱。周鑫不回家来我也没法子啊。” 四个加起来快三百多岁的中老年人搓麻将,老爷子话一说,场面就炸了。 “哎哟急啥,诶小临子给我发照片了。来来来,看看,看看,这不就是你们的周鑫鑫吗?” 照片里光线挺暗,周鑫带着帽子坐在地板上弹琴,一边试音,侧脸只有一半光亮,十分俊郎。 “我的鑫鑫诶,真是奶奶的心肝。” “好看好看,少爷最好看,诶杜老头,说好了啊,什么时候周鑫回家看你,你立马给我们打电话。” “对,不然不陪你搓麻将了。牌技太烂。” 老爷子笑眯眯的收回手机,说:“走着,咱们继续打,今天我尽兴为止。” 与此同时微博和军区也炸了。 军区炸的是一个人,阿袁抱着手机里杜临传来的照片流出了老母亲一般的眼泪。 微博却炸了一群人。 因为杜临拿自己号发的,忘了改拿周鑫的发。不过发了也就算了,爱咋咋地吧。 【少爷天使啊!求三百六十度帅照。】 三百六十度,你连你少爷鼻孔都想看? 【我死了,世间再没有我的存在,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又要去哪儿。】 疯了一个。 【跪求兵哥哥拍照换个滤镜啊,少爷的美颜都被这渣渣技术磨没了。】 杜临又调回去看了看照片,随后回复了他。 【咋换啊?手机没有啊?】 【……被,回复了。】 那人跟菜菜一样先是发了一阵疯,随后才认真的提供好几个手机软件拍照。 杜临下了几个,试着对准周鑫,乐了。 嘿,现在小孩儿玩的还挺高级。 是你自己落伍了好吗。 然后杜临的微博又增了十几万的粉。 作者有话说: ☆、28 “我也不想把自己逼得太紧。”周鑫侧着接电话,用手擦着头发说,“最近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很多,我想空出点时间去休假。顺便写写歌写写词,不想做太功利的音乐。” “我明白,那我安排吧,你好好休息。” “好,麻烦徐姐了。” 周鑫说完挂了电话,一旁的杜临刚忙里偷闲抽了根烟,这会儿凑过来说:“意思是不是明天可以出去约会了?” “是啊,不过我这脸国内哪儿都去不了。” “……”杜临失落了一阵,又精神着说,“咱们出国啊。” 所以当媒体记者粉丝大众都在紧紧盯着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溜到国外了。 “妈的这沙真他娘的烫。” 周鑫笑着直不起腰,说:“跟你说过了,出门得穿凉拖,你非要说体会什么海洋群岛的气氛,这下爽了吧。” 杜临冷哼一声把周鑫抱了起来,一把薅下他的人字拖自己穿上,随后直接全程抱着人把海滩走完了。 虽然是在国外,周鑫还是不敢抬起头,只暗自拧着杜临的肩膀,心想这人可真够蔫坏的。 晒了一天回去,周鑫天生属于晒不黑类型,乖乖涂了身体乳后,看旁边那位已经晒脱皮的非洲人士。 “是不是跟你说了,穿凉拖出门还得涂防晒?” “……说了。” “那你听了没?” “……没听。” “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活鸡巴该?” “……” 杜临气得直起身子,把旁边的男人抱起摔床上,猛的压了上去,说:“我活不活该不知道,我鸡巴肯定不活该。” 这人洗完澡出来还抹了身体乳,身上都是奶油的味道,闻得杜临想直接把人拆了吞下去。 意料之中的亲吻到一起。周鑫在床上向来是顺从的,即便自己在生活中多么喜欢把控主权,面对杜临他总是会放弃,全部交给他,自己只需要配合。 比起上次那糟糕的吻技,周鑫已经学习了很多,知道怎么勾着杜临的舌尖,知道戏弄它。唇舌交缠着,杜临已经把手伸进了周鑫的浴袍里。 甜腻的奶香味正在不断的叫喊着,想要被人吃掉。 只是含住一边乳尖,周鑫就按 分卷阅读16 住他的头轻喘,杜临眼色暗了暗拧着乳尖揉搓抚慰,说道:“信不信有一天调教你到只揉这儿下边就射出来?” 周鑫歪着头笑,小酒窝熠熠生辉勾得杜临魂都没了。抬腿把人的腰勾住,说:“你试试。” 嘿这人,上了床真够浪的。 杜临一边替他抚慰前边,一边用下体抵住穴口往里面蹭。周鑫脸色一白,挣扎了半天,吼了一声说:“你他妈操人还是杀人呢?” 杜临一愣,把自己硬物拔了出来,说:“不对?” “不扩张?” “扩张?”杜临一回想自己之前干的那些小情儿,哪个不是自己处理干净上床趴好上赶着被操,自己还真不清楚这前期工作该怎么活动。 周鑫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猜到了个七八分,把杜临踹下床,说:“滚!” “别气啊鑫儿,我这不没经验吗。” “还没经验?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杜少的名号啊,长枪不倒器大活好。” “……” 作者有话说: ☆、29 杜临叹气,操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歪,张长弓。你跟你家那口子做的时候怎么扩张的啊?” “百度。” “搜索出来是敏感词,没了啊。” “看片。” “我没那方面的片儿,你给我传几部?” “啧你这人……要不我他娘的直接替你干了得了?诶默默,不是,我不是那意思,诶你等我一下,先别走啊……” “歪?歪?歪?”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干。” 杜临皱着眉继续翻手机,找着一个就打过去。 “歪,肛交怎么扩张啊?” “我靠,来人来人!杜少手机被盗了!” “……” “歪,肛交怎么扩张啊?” “少爷,您是在?” “……哦不好意思赵叔,我我我我我这儿对,那什么,您早点休息,就别打扰老爷子了啊,晚安。” “……” 杜临还打算拿着手机打,突然被身后的人扯着衣领拽上床。 原本还憋着火儿的人,看到周鑫也就没气了,狗腿的笑了下,说:“鑫儿,你教教我吧。哥学,绝对一次就会。” 周鑫轻哼一声,跨坐在杜临腰腹上,用臀沟蹭了蹭杜临有些疲软的裆部,极尽勾引人之能事。 杜临咽了口唾沫,自从跟着人一起,自己可是没一天开过荤,哪儿受得了人这么勾。刚想碰碰他,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着了。 原本还蹭着的人,稍微直起了腰,这会儿睡袍倒掉不掉的,可以看到胸前拧红了的乳尖,下边的小玩意儿也是流着水的。周鑫挤了润滑剂往臀沟里探,自己皱着眉扩张着,说:“……下次,你帮我。” 杜临看得直舔唇,沙哑着声音说:“别下次了,我现在就帮你。” 从前边搂住他的腰,这才发现这人身上其实没什么肉,尤其是腰这儿,虚虚一握就能握住似的。周鑫的手指还留在里面,杜临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挤了进去。 还未开发过的甬道窄得不行,周鑫疼得皱眉,喘着气放松,知道这第一次难免是要受些苦的,便也没装腔作势的不让人弄,只戳得疼时才软了身子求那人动作温柔些。 “鑫儿,你这里头真热,还湿哒哒的。” “别……别说……唔——那儿那儿……再按按……” “这儿?会舒坦?那哥一会儿好好磨磨这儿的骚肉好不好?” 周鑫脸一红,抽出自己的手指,往他那活儿上坐,嘴上还不饶人的说:“我不骚……” 杜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硬起来的下体被那甬道慢慢吞进去,穴口紧得不行,还时不时痉挛一下,箍得头部那儿爽得恨不得立马干进去狠狠的操干。 “不骚能自个儿往男人活儿上坐吗?”杜临故意臊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说,“不对,鑫儿你咋这么熟练呢。” 自己这累死累活出了一身汗,合着人家还怀疑着自己私生活。周鑫气得两眼发黑,猛的往下面一坐,那根直接捣进了身体里面。 杜临闷哼一声,差点被这紧致夹射。自己也不是没干过男人后头,总觉得没女人水多,叫声也不娇媚,所以尝个新鲜就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周鑫的缘故,反正他里头就是比别人好上三分,他叫得也好听。 杜临这儿不好受,周鑫也一样。刚刚那发脾气的一挺,正好让头部摩擦到里面的敏感点,爽得周鑫大腿直颤,忍着没呻吟出来。 “别、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老子、前面都他娘的还没开过苞……” 周鑫一边说一边抱着那人的肩膀上下晃动,第一次干这种事能忍住羞怯就不错了,实在不能再强求他动作激烈点了。 杜临则听到周鑫的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把这个不停擦着火的妖精压在身下,重新干了进去掌握起主动权,说:“鑫儿怎么这么乖,哥给你道歉。哥疼你,以后只疼你一人,也只操你一人,行吗?” “唔……哥……干我……磨到那儿了……好爽……” 长枪不倒器大活好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周鑫本来就已经做好被操死的觉悟了,谁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杜临在部队憋了这么几年的火力。 自己已经出了三次了,那人还能把着一个姿势不换,跟他娘的打桩机似的不停往深处捣。 搞到最后周鑫已经射不出什么了,前边那根可怜兮兮的流着水,后面也早已经被干得没了知觉。 直到被滚烫的精液内射,周鑫才回过神,趴在床上粗喘着气,指了指杜临说:“你……” “我什么?鑫儿觉不觉得舒服?刚刚干到你里头的骚肉没?爽不爽?嗯?” “你别他娘的上老子床了。” “……” 杜临在周鑫昏睡过去的最后一秒想到,自己床技有烂到这个程度? 作者有话说: ☆、3o 周鑫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劲来,一起床,这海边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人,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杜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直到晚上杜临都没回来,周鑫才有些急了,打电话给他一直在占线。 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周鑫有些忐忑,毕竟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真要出个什么事儿自己可搞不定。 越想心里越慌,周鑫在房间里踱步半天,还是鼓起勇气给老 分卷阅读17 爷子打了个电话。 “鑫儿啊,咋了?想爷爷了是不?” 许久没听到这个声音,周鑫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把声音里的哽咽压下去,说:“想了,爷爷在干嘛啊?” “打麻将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看你爷爷,再回来你爷爷怕是没了都。”老爷子笑着把手机开了免提,四周三个奶奶级人物跟怀春少女似的紧张兮兮,脸憋得通红。 那不是怕你问自己跟杜临的事儿吗。周鑫暗自骂了一句老顽童后,笑着说:“爷爷好好照顾身体,我回来就过来看您。” “哼,我可录音了啊。赶不回来仔细着你的屁股蛋子。” “哈哈哈,爷爷你真是……” 又闲聊几句周鑫才挂了电话,心里头稍微平静了一些,不如刚刚那么紧张。 快到凌晨杜临的电话才接通了,周鑫正抽着烟,看到终于接通的电话松了口气,说:“你活着吗还?” 杜临那头信号不太好,又吵得不行,他在那头吼了一声,才安静过来,刚刚还粗声粗气的说话,扭头就跟掺了蜜似的对着电话喊:“鑫儿,我的宝贝鑫儿……” “别嚎了,我在呢。”周鑫脸有点红,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说,“你在哪儿呢还不回来?我好困啊,想你抱着我睡。” 印象之中,这人很少撒娇,像是生下来就是那副精英模样。想着自己心肝说着想被抱着睡的样子,杜临就觉得气血都往下涌。不过这会儿实在是腾不出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 “好鑫儿,我回国了,这边有事儿急着我回去处理,我明天就赶回来抱着你睡好不好?” 周鑫担心了这一天,这会儿脸上血色尽散,煞白着一张俊脸笑了,说:“你回去了?哦……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四处找人呢,你、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杜临听那语气就不对,赶紧解释说:“鑫儿,我以为这儿事儿能很快解决就过来了,谁知道袁朗那王八犊子他……” “是……行了,我周鑫算什么人能让你杜少爷腾出时间回来呢。你也别来回忙活了。”周鑫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轻声说了句,“哪次不是我上赶着追你呢。” “鑫儿,你听我……喂,鑫儿?”杜临看了看手机,那头已经挂断了。 周鑫连夜定了机票,提着两个大行李箱回了国。去的时候有杜临遮掩自然是没什么人发现的,回来在飞机场上还是有人眼尖拍了照,还传上网。 又要传什么消息,周鑫也不在乎了。压低帽檐拦了个车,上了车却不知道该回哪儿,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别墅的地址。 车子晃晃悠悠快两三个小时才到,周鑫确实还憋着一股气没泄,把杜临的箱子扔进他那院子里头,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他娘的杜临。 再说杜临这边,直到把人惹生气了之后,自己做的事情也加紧了进度。 老爷子之前有一宿敌,是杜乘风那一辈的人就知道得比较清楚,杜临这一辈也就杜临还算得上比较上心。那人姓于,他家崽子打小还跟自己玩得比较好,后来老于犯了事儿进去,他家那小子也就被亲戚接去了国外,断了联系。 现在那人回来了,而且手已经伸到了杜临这儿,即便杜临心再大,也不会放任他这么动作。 作者有话说: ☆、31 “唔……啊……什么、什么东西……” 周鑫汗湿了一身,私处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掀开被子一看,杜临正含着他硬起的下体奋力吞吐着。他杜临向来是别人伺候的,自己这上床伺候床伴的几率为o。也就是周鑫这人他乐意伺候他,小孩儿前边后边都是自己的。 被人口醒的感觉显然没有片儿描述得那么香艳,杜临技术不好牙磕到那脆弱的头部好几次,周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把濡湿的下体从他嘴里抽出来,说:“怎么进来的?” 杜临歪着头笑,说:“翻墙。哦对了鑫儿,以后睡觉落地窗你还是锁一下,虽然咱小区里头安保还不错,可要遇上我这样的人基本上没用。踩着空调外机就能爬上来。听到没?下次把落地窗锁了。” 周鑫翻了个白眼,别过身懒得理他。下体被人挑拨起来,这会儿正热,想了想,周鑫还是把手探进裤子里头,揉搓起来。 知道这人憋着火气呢,杜临也不招惹他,悄悄往那头一看,好家伙,小孩儿自己正咬着唇自撸着呢,那小表情看得杜临下边愣是硬了好几分。 “鑫儿,哥在这儿还用得着拿手。乖乖的,腿分开,哥再给你含含。” 少爷哪被人做过这种事,下体再次回到了湿润滚烫的口腔,烫得他一动,把穴口揉得松软,借着精液往里面扩张。 回来又搜集了一些片恶补知识才知道男人爽的点都不一样,得自己探索,还要灌肠扩张,内射了要把那玩意儿抠出来,不然会拉肚子。 分卷阅读18 自己的原则向来是上床必定戴套,说不准万一惹上病呢。不过他的鑫儿不同,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倒是自己恨不得全部射他身上,把他全身都弄上自己的味道。 杜临一面探索着,一面亲着周鑫的腿。周鑫不太爱运动,也没暴晒过,双腿洁白修长,比起女人还有些肌肉线条,盘在腰上每次自己一往深处顶,这腿就会不自觉的勾住他蹭,次次都能把他的火点着。 一想到这儿,杜临便亲吻那腿侧的皮肤,又嫩又白,留下一个个吻痕,在那囊袋下的会阴处轻咬了下,周鑫的下体又被杜临这磨洋工的功夫给弄得挺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32 “哥……可以了,进来吧。” 杜临抵着那开合的穴口往里面挤,像是无数小嘴饿了似的不断吮吸着头部的敏感处。里面又湿又热,肠壁把下体包裹住,稍微一个动作就敏感的痉挛着。 “鑫儿,摸摸,这儿把哥哥的全部吃了下去,好紧,鑫儿疼吗?” 周鑫借着他的手还真去摸了摸,惊讶的看着他,心想那么大一根是怎么塞进去的呢,杜临的囊袋里也鼓鼓的,要是全部射进来,会烫得他直接出了精吧。 顺着腿根往上摸,小腹的肌肉不是健美那样硬邦邦的,反而软硬有度,蜜色的胸膛上边有些伤,有枪伤也有刀伤,看着就疼。这会儿自己的腿正十分不要脸的搭在他的肩上,跟那蜜色的肌肤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再往上就看到杜临兴味的眼神,一边挺动着身子一边问:“鑫儿对看到的可还满意?” “啊……好深……再用力点……” 周鑫这会儿才有了实感,自己和他做爱了。 跟那个,印象之中的哥哥。 他很强大,什么都会,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这么仰望的人现在竟然将下体插进自己弟弟的后面逞一时性欲。 周鑫没有半点内疚,反而觉得这样才对。 他的哥哥,最好是跟他一起堕落。 杜临喘着气往里面干,说:“鑫儿告诉哥哥,插你哪儿会舒服?” “刚刚那里……对……啊哥哥……你弄死我了……别对着那儿磨……” “不会弄死你的。”杜临被周鑫无意识的呻吟逗笑,把肩上那修长的腿摸了又摸,说,“最多干得你后边合不上。” 周鑫没过一米八,勉勉强强也就一米七八的样子,不过骨架子长得好,四肢又长柔韧性也好。杜临看着周鑫的模样,扣住膝弯往下压了压。 私处的狼藉一眼就看得清楚,穴口被干得吐出好多白沫,又不知疲倦的将下体吞得更深。 周鑫见杜临望那处望得认真,便红着脸遮挡,说:“哥……别、别看……” “好,哥哥不看,哥哥专心操鑫儿。”杜临安抚着,低头整个身子罩在他身上,一边跟他温柔的接吻,一边又重新拉开架势往深处狠干。 周鑫揉碎了的呻吟声全部被杜临吞了下去,两人唇舌交缠,下身也缠得紧紧的,不舍得他出去半分。 比上次要好得多的体验,杜临不再像上次一样蛮横的冲撞,知道也得尽力照顾身下人的情绪,这才让周鑫也得了趣。 等周鑫快撑不住讨饶,杜临才射到他的里面。强硬的压制着他的双腿,不让他抵抗,狠狠的射进去,想要把人弄坏的暴劣感控制不住。 高氵朝过后杜临想抽身,却被周鑫的腿扣住腰,交合的部位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两人皆是一颤。杜临摸摸他心肝汗湿的额发,说:“腰不酸吗?” 周鑫摇摇头,固执的让杜临抱住他,说:“再待一会儿,软了再出去。” “哥哥怕你夹着后面疼。” “不碍事,再待一会儿。” “那要是鑫儿把哥哥夹硬了怎么办?” “……那就、那就再操我一次。” 杜临失笑,也由了周鑫突然的小性子,虚压在他身上替他揉着腰。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周鑫都不清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有人替自己清理了,那么温暖的怀抱,一整晚都是他的味道。 等周鑫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这次杜临好好的抱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腰,脸贴紧背部,呼吸就这么不经意的喷洒在他后背。 昨晚上的性事还历历在目,周鑫敏感的颤了下,小心翼翼的转身看杜临的模样。 睡着的杜临就像只野兽,獠牙和尖利的指甲都收好了,脆弱的部分只给自己深爱的人看。 周鑫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身上像是被挖掘机碾压过一样,周身都疼。 一瞬间所有的温情都没了。 周鑫现在只想骂娘。 作者有话说: ☆、33 “你是叫……袁朗?” 面前的男人穿着皮夹克,一身的黑,墨镜挂在胸前的体恤上,露出一道蜜色的肌肉。 明明看起来是比较冷漠的男人这会儿眼睛都笑弯了,说:“少爷你记得我啊!我是杜哥手头的人,你叫我阿袁就成了。” 是吗,谢谢你啊。 周鑫保持了一会儿公式化的微笑,拉着行李箱回过头说:“您还有什么事儿吗,跟了我一路了。” 别他娘的是个私生饭吧。 阿袁连忙摆手,说:“没,杜哥说你得去临省待好几周,让我跟着你,别出啥意外。” 参加个真人秀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周鑫心里头狐疑了一下,也就最近几个月,杜临跟他娘的有病似的,去哪儿都捎上他,非不让一个人待着,这会儿又派阿袁过来,别是自己惹了什么乱子吧。 脑子里把最近的事儿都过了一遍,周鑫还是没发现杜临哪儿不对,摇摇头上了飞机。 见阿袁还是坐自己旁边,估计徐姐也默认这个人存在了。 算了算了,多一个人提行李箱也行。 “怎么是你?”老爷子眉头一皱,差点把人关门外头。 一早听赵管家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子连太极都没打,急急忙忙的洗漱下楼接孙子,谁知道回来的不是那个唱情歌的乖孙儿,而是这个,皮厚过地壳的杜临。 杜临一挑眉,把外套脱了搭手上,说:“赵叔你下碗面给我吃吧,饿着呢。” 赵管家应声,从侧门出去。 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怎么越来越低了,之前不是自己哄得老爷子最开心吗,周鑫那小王八犊子啥时候背着我上位了? “老爷子,别甩脸子了啊。跟你商量正事儿呢。” 老爷子换了把新拐杖,旧的 分卷阅读19 那根打杜临给打断了,这会儿摸着拐杖头部的圆滑处,说:“鑫儿去哪儿了啊?” “他有个真人秀得上,没半个月回不来。”杜临坐在地上吸面条,心想这面条还是张长弓那狗东西做得好吃,主要是劲道。 “你找我是为了老于家里那小崽子的事儿?” “对。”杜临喝完最后一口汤,点了根烟说,“那叫啥来着……于月潇对吧?闲得吧他,自己家里破事儿不处理好,爪子伸杜家来了。” 老爷子也不接茬,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说:“说到底,他老于家也是我亏欠的。” 杜临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眉头一挑,说到:“关您什么事儿啊?那时候咱们家不一样困难吗,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儿还抽得出空去给他们搭把手。再说了,他们不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不思考思考自己的责任,他娘的屎盆子瞎鸡巴乱扣。” 老爷子叹口气,握着拐杖想了半天,说:“鑫儿那没事吧?” “没事,我让袁朗先去帮我罩着,等这程子忙完我就过去。” “那崽子没抓着之前,你跟鑫儿……还是注意一下。” “我明白。” 大半个月周鑫都没有见到杜临,最多晚上闲下来跟他打个电话。三句话说不到头,那人就开始开黄腔,每次都把周鑫逗得面红耳赤的。 说是真人秀,其实就是写好剧本的,周鑫明白自己的人设,乖乖的不惹事。坐在镜头前头也不藏着掖着,自己要真不开心了,该甩脸子还是甩脸子。 “周哥,喝水。” 周鑫接了过来,却没喝,看向旁边那小孩儿,说:“你是叫……” 那小孩儿不过一米六五左右,娃娃头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幼齿。听到周鑫问立马受宠若惊的说:“我我我叫肖悦,是场记,周哥我特别喜欢听你的歌!” 周鑫看他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一会儿怎么安排的?” “导演说你跟那两位完成任务,输了的那个就上威亚去过木桥就行。周哥你放心,那个木桥我试过,挺好过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输?” 那小孩儿脸一红,结巴着道歉,一边解释一边摆手,乖巧得不行。 看周鑫笑了,肖悦才意识到周鑫在逗他,摸了摸热热的脸,不再说话。 袁朗站在远处,手里头端着一杯可乐,吸管咬得咔咔作响。编辑短信发出: 【杜哥,你弟弟要被人拐走了。】 作者有话说: ☆、35 导演叫开机之后,大家又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情,周鑫跟另外两位完成任务去了,自己是智商高,但是体力不太好。玩着玩着就累够呛,躲在角落没摄像机直拍的地方,把衣服下摆直接撩起来擦汗,心里骂了一句娘。 他妈的。 人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发明这么多有的没的。 这一幕又被航拍拍了下来,周鑫头上冒着汗,小腹紧绷起的腹肌上也汗津津的,原本走的沉默寡言的文青路线,这会儿又让屏幕外面的粉丝们看到了自己偶像另一面。 谁说奶油小生的! 看看这腹肌! 看看! 周鑫显然不知道这茬,还没走到目的地,就看到另外两位已经完成任务的烟花已经升到半空。 得,那娃娃脸还真他娘的蒙对了。 袁朗一直坐在导演这边,各个角度的摄像机里头都偷偷瞄着周鑫的身影。 对于袁朗,导演本来还有些微词,不过一听杜少安排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然杜临跟周鑫的事儿没爆出来,高层的人基本上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不过再有胆子也不敢跟杜家杠上。 老爷子虽然退了休,每天在家里养养鸟种种花,可是余威还在。杜临则刚上位,这会儿正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这两位说出来都是能让城里头抖三抖的人物,明确了就规定别他娘的动周鑫,否则你们节目也别想过审了。 如果说这两位明面上已经摆出脸色的话,暗地里的杜乘风也是一样。周鑫可以动,可是杜临是他儿子,爆出有关杜临半点不好的新闻,就得受着代价。 可周鑫是什么人? 跟杜临千丝万缕的关系。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懂。 导演叹口气,瞄了瞄旁边穿得跟黑社会似的袁朗,心想这人要是能出道,这身肌肉肯定是卖点…… 周鑫上了威亚,这会儿才知道木桥是什么意思。 真人秀的场地是在一个小镇上,外面一条河把小镇绕了半圆,这木桥是节目组仿作的,两条锁链可以用手撑住,可下面的木板就是杂七杂八的,有些还是空的。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大约深度到腰。 原本是要求周鑫在镜头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害怕心里挣扎之类的,谁知周鑫不买这单,自己不恐高,虽然对水有点恐惧,可只是过个桥而已,有啥好怕的。 于是对着镜头摆摆手后,他就扶着铁链上桥了,头上的安全帽上还有带着镜头,周鑫尽量保证自己不骂娘。 不过当木板突然断裂时,周鑫还是控制不住骂了一句:“干!” 水里凉丝丝的。 周鑫有点怕水。 他一直是爱学习的,初一时候,班上有人说他偷了钱,班主任叫了家长。可是妈妈电话没人接,他又没爸爸。那个同学的父亲很凶,一来学校就给了周鑫巴掌,打得他耳朵里听了好久的轰鸣声,站都站不稳。 回家“反省思过”时,周鑫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心想,如果他爸的温度跟这个水一样,自己现在是不是正在被他紧紧抱住呢? 他会去学校把那个嘴巴恶毒的男人狠狠的打一顿。 还有那些势利的老师。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到了女人黏腻的喘息声,是他没有听过的音色。周鑫从浴缸里爬起来,热水已经变得冰凉。 母亲躺在沙发里,衣衫不整,男人背对着他穿裤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随后甩下两张红钞票走了。 周鑫小心翼翼的关了门,爬进浴缸里。 水是凉的,他的心也是。 生活怎么就那么苦呢? 从那以后,周鑫就变得有些怕水,至少不愿意单独接触,一个人也不会泡澡。 讨厌水,更讨厌父亲这个角色。 作者有话说: ☆、36 周鑫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赤裸着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头看,杜临 分卷阅读20 歪着头打呼,眼底下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的。他大概瞅了一眼想笑,笑容勾住了伤口,又疼得直咧嘴。 掉进水里好像撞到了水中的卵石上,额头贴了块棉布,药味很明显。 周鑫捏住杜临的鼻子,没一会儿那人就挣扎着用嘴呼吸,可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周鑫吻住。 舌尖带着烟草的涩味。 软软的舌头在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摸索着,杜临回应起来,伸手拍了拍周鑫的臀部,说:“头还疼不疼?我买了止痛药。” 周鑫摇头,食髓知味的求吻,说:“再亲亲我。” “小混蛋,不要命了是不是,让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拍什么真人秀还能他娘的拍出脑震荡唔——” 剩下啰嗦的话又被周鑫堵住,这次便不再是试探,想要夺取对方呼吸那般的用力。 杜临拖着那人的腰直接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胯上,已经半硬的器物暧昧的摩擦着他的臀沟,说:“要做?” “嗯。” “受得住吗,忙这么久你还没休息过呢。” 周鑫按下杜临的胸膛,把他手抬起来色情的舔着手指,随后把着湿漉漉的手指摩擦自己胸膛的两点,喘息着说:“你小看我了。” “嗯、啊……” 周鑫趴在枕头上,臀部高抬,穴口被杜临操弄得泛着红色,黏腻的润滑剂从那儿流到腿根,痒得他恨不得伸手去挖弄一番。 即便是被人折腾成这幅模样,周鑫也是甘愿的。因为杜临想要,所以他臊红着脸去网上查,还找陈默要了片。 说实话,真是看不出来。陈默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盘里头的小片竟然那么多。从小男生到壮汉,从老汉推车到观音坐莲,从变装到s。 叹为观止。 人类的身体真的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珍贵样本。 问陈默自己试过啥,那人脸红到耳根子了。张长弓那种家伙,多半都他娘的来过一轮了吧。 “在我床上还想着别人呢?”杜临附身在他耳边,咬着那耳垂说,“哥哥伺候得不好?” 一面说着一面更加深切的狠干,周鑫仰头喘息,不自觉的挺起腰去回应那样蛮横的动作。 杜临眼色一暗,自己这宝贝弟弟还是个被虐了也会爽的? 下次把他捆起来放家里,带上口球和眼罩。 用小皮鞭打着他,一边顶着操一边让他往前头爬。 光想想杜临下体又硬了几分。那么多人喜欢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现在乖乖的趴在自己身下讨操,呻吟声比他唱的歌好听多了。 “别、别再大了……要裂了……” “哪儿那么容易裂啊,鑫儿这儿软乎着呢,再来一根都不成问题。” “呵……你是满足不了我吗?还要再来、再来一根?” 杜临扣住那嘴硬的人的窄腰,狠干几下后扯住往自己胯上猛的一撞。 “哥能满足你吗?嗯?” 周鑫已经射了出来,撑不住身子,软乎乎的趴在床上喘息。 臀部的软肉便抵在杜临小腹那儿,让他忍不住用手去揉捏出喜欢的形状。 就着穴口里头正痉挛的爽快,杜临不顾周鑫刚刚才高氵朝过,撑在他身子两侧便挺腰往深处撞着,次次都摩擦过敏感点,恨不得弄坏他一样。 周鑫哑着声音,手指抓住床单,又被人恶意掰开舔着手心。背上也被人安抚着,从脊柱沟到蝴蝶骨,每一寸都有舌尖过度的痕迹。明明那么温柔的触碰,身下却是带着狠意的。 长时间的性爱让周鑫脸色不是太好,穴口已经红肿,每次抽插都带着疼痛,可身体里面的快感却一直叫嚣着再深一些,再重一些。周鑫受不住讨饶,叫了几声好哥哥,杜临才满意的发泄在他身体里,烫得他一个况的。 挑了几个熟识的回应过后,周鑫看到了肖悦的名字。 上次好像那小孩儿找自己要联系方式,见他挺讨喜的就给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没事了,谢谢关心。】 刚想放下手机,肖悦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时随地守着的,立刻秒回了短信。 【你没事就好!我看你掉下去的时候担心死了!你都不知道导演当时那个脸色 分卷阅读21 ,跟西蓝花一样,瞬间就绿了!】 周鑫被这小孩儿逗笑,坐在床边乐乐呵呵的跟人家发起短信来。 “男神又发微博了!杜哥你看!这是啥意思啊??男神喜欢花啊?这是啥品种啊?会不会很贵啊??我靠我下次去他演唱会要给他……” “闭嘴。”杜临打断阿袁的话,把线人寄过来的东西看完,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才揉了揉鼻梁看阿袁手机里的微博。 周鑫发了条微博。 一朵花。 没了。 没有文字,就一朵花。 下面一堆人跟阿袁反应一模一样,都在问什么花贵不贵是不是新代言是不是发新歌。 杜临刚刚还脸色不好,这会儿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了,蹲地上扯了一支丢给阿袁,说:“不贵。” 阿袁楞楞的拿着花,又对照了一下图上。 ??? “我靠野花啊?我还以为多贵呢。”阿袁把花随手一扔,爬上越野车后座,说,“杜哥,这花叫啥啊?” “蓝亚麻。” 后座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这会儿手臂和腿都向后绑着用绳结系紧,黑色胶带把人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鼻尖那点供人呼吸。 阿袁踹了那人一脚,听到他隐藏着的痛呼声后又抬手狠狠的给他小腹处一拳。 杜临坐在前头开车,抽着烟,后视镜看到阿袁的动作,说:“教训归教训,别弄死了,待会儿再好好玩。” 听到杜临的话,阿袁才停下手,应声后坐在一旁开了个蓝牙音箱听歌,把那男人的呜咽声全部堵住。 “你那么独立,又那么难懂。” “世界不会对你不包容。” “你那么纯粹,又那么虚荣。” “不需要所有人对你认同。” 作者有话说: ☆、38 杜临一直不太喜欢周鑫的歌,他是标准八十年代的人,喜欢听张学友那样的,对于民谣不屑一顾。甚至比起那么多演唱会和唱片,他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周鑫抱着吉他,就那么大方的坐在舞台上,唱着爱人同志的样子。 沙哑的声线,夸张的发色。 这会儿伴随着周鑫的声音,杜临坐在黑漆凳子上抽烟,旁边阿袁正蹲在地上把那人脸上的胶带一点点拆除。 已经黏在皮肉上的胶带,一扯开脸上的肉感觉都掉了一层。 男人却不觉得疼,刚能说上话就跪在地上磕头,鼻涕眼泪一起流,说:“杜少……杜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知道周鑫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孩等着我照顾……求求你了……” 这人正是当初周鑫拍真人秀里面负责道具制作的总负责人,叫老王。 收了钱干错了事,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还能说什么呢。 隔了好一会儿,杜临才按灭了烟,镊子分别夹在男人的左右手上,随后带着塑胶手套按了电源。 男人身体紧绷,脖子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整个人僵直着颤抖,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因为电压不稳定,灯泡闪动得厉害。 看那人眼睛已经全是血丝后,杜临才关了开关,蹲在地上又点了根烟,说:“我就想知道你背后那人是不是于月潇,别的我真没兴趣,别扯远了。” 男人瘫软在地上,四肢受肾上腺素迸发而不断抽搐,这会儿嘴也合不上,唾液从嘴角往下流,他却没了力气去擦。歪着头勉勉强强对上杜临的眼神,说:“我的孩子……在他手上,我不敢……” 阿袁白了他一眼,说:“关你孩子什么事儿啊?太不要脸了吧你,明明是自己欠了几百万,你孩子被卖到哪儿了你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吗?装你妈了个逼啊装?”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找理由就没意思了。男人眼里的慌张一闪而过,想了半天才说:“杜少,我可以提供于月潇的消息。但是我要一个新的身份,给一笔钱,让我平安的去国外生活。” 杜临挑眉,拍了拍男人的脸,说:“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儿了。我要找于月潇易如反掌,只是不愿意费事儿浪费时间而已。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唯一用处就是有于月潇的消息,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一条命一个消息,明白吗?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我……”男人紧咬着牙,身上电流穿过的灼热感还在,这会儿正火烧似的疼。明白自己毫无底牌,只能说,“我在u盘上存了那个疯子发给我的邮件,ip地址你可以查试试。” “那盘呢?” “在之前真人秀节目组酒店里,房间号22o8,主卧马桶的蓄水槽里,用密封袋包着的。” 杜临跟阿袁对视一眼,随后杜临站起身,把开关拿在手上把玩,说:“我啊……我家里也有个小孩儿,实在是不敢让丁点我控制不住的不确定因素存在。” 男人瞪大了眼摇头,说:“不要……不要……” 开关再次被打开,杜临听着男人的惊叫声跟阿袁离开,两人迅速上了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着越野车回去。 废弃的烂尾楼里还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痛呼声。 “嘛呢,笑得这么开心?”杜临说着话,把皮夹克脱到一旁,从后头拥住周鑫。 “有一小孩儿挺好玩。”周鑫说着把手机丢一旁,转身打了个哈欠,搂着那人的肩膀说,“去哪儿了?” “赚钱养家呢。”杜临说,“最近工作怎么安排的?” 周鑫想了想,说:“有一个代言广告要拍,别的好像没什么了。” “好吧,那最近袁朗继续跟着你,别嫌他烦,去哪儿都带着他,让哥放放心,行不?” 周鑫挑眉看他,说:“你是惹了什么人吗?” “事儿复杂着呢,别担心,快处理好了。” 作者有话说: ☆、39 手表代言的广告拍了三支,也用不着什么脑子,周鑫只需要换上几件不同的衣服去拍硬照就行了。 赞助商送了周鑫一对情侣的手表,一黑一白,设计很大方,看着也不太显眼,不过做工要求非常高,不然徐姐也不会让周鑫来接这样的广告。 “周哥,这是送的表,我给你搁哪儿比较好啊?” 周鑫玩着俄罗斯方块,听声音听熟悉,回头一看,说:“搁桌上就行。你怎么了?换地儿做了?” 肖悦摇摇头,娃娃脸这会儿愁得直皱眉,说:“之前那儿的跟着的是道具组的王老师,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找不到人了,警察那边也没个确切消息。王老师不在 分卷阅读22 我也不想在那儿待了,还受气呢,就辞职换星媒来做见习经纪人。” 周鑫点点头,接过手表看了看,揣兜里,心想杜临他们工作能让带手表吗。 接近冬天了,空气里都充斥着寒气,吸一口整个肺部都跟着冻起来。 杜临坐在办公桌上,穿着件加了绒的厚衬衣,领口拉到胸膛处,露出一道蜜色的肌肉。这会儿歪歪倒倒的,没个坐相,手里头的香烟光点着也不抽,烟灰落了一地。 “杜哥,邮件内容没有可利用的东西,不过ip地址我查了查,就是之前杜二少拍真人秀的酒店,再具体的就查不出来了,您看呢?” 杜临摸摸下巴,点点头说:“谢了兄弟,借设备干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 技术部的人急忙摆手,客气的说:“杜哥别这么说啊,我媳妇儿也喜欢杜二少的歌,我要是不帮忙那得多不是人啊。” “嘿嘿,今儿下了班,我攒个局,你叫帮上忙的兄弟几个,咱们去言月酒店喝,哥做东。” “那敢情好。” 杜临打电话定位置,余光看着手腕处的黑色手表,难得的勾起嘴角笑。 牌子也不是特别金贵,不过胜在周鑫送的,杜临光带着就觉得高兴。 之前真人秀节目还是如期开播了,导演说要带各个参加的人出来吃个饭,算是跟电影杀青饭一样,非闹着所有人都去。 这节目是个外国导演,国语说得磕磕巴巴的,周鑫想着晚上也没什么事,干脆给赞助商一个面子,便跟着也去了酒店。 周鑫不去还好,一去就没别的人敢找理由了。毕竟周鑫才是这群人中最有资格拒绝的人。 一群人先是吃了饭,周鑫坐在角落里,蔫巴巴的挑挑捡捡。比起这种餐饭,他更喜欢张长弓那样煮一大碗面条管饱的那种。 勉强吃了几口后,周鑫便放了筷子,酒桌上一群人正往导演那儿敬酒,把人灌得三六的又将目光投向周鑫这儿。 “周哥,节目里多谢你照顾了,我干了,你随意。” 是节目组里头参加的其中一个嘉宾。 周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干了一杯,自己纠结半晌,还是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喝还好,一起了头剩下的人都抬起酒杯,乱七八糟的找了借口向周鑫敬酒。 周鑫很久没碰过酒了,被灌了几杯脸色发白,暗自咬咬牙后悔,今天应该把袁朗叫上的。 至少能让他拼酒。 作者有话说: ☆、4o 一行人吃完了直接去酒店自带的ktv里唱歌,进去之后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含糊,为首的叫了几个陪酒的女人过来,三三两两的抱着。 导演喝得满脸通红,唱了一首歌后拍了拍周鑫的肩膀,说:“我、我听说你是歌星?” 酒气喷了周鑫一脸,周鑫翻了个白眼,手肘抵在导演的胸膛上迫使他离自己远些,说:“导演,你喝醉了。” “没呢没呢,我走得了直线就没醉。你、你是歌星,你来唱歌!我给你点!你唱!” “今儿不唱了,嗓子不舒服。” 导演说了几句外语,不过语气不怎么好,说:“你、你就是个卖……卖唱的……为什么不唱?”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没了声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该拉导演呢还是该拉周鑫呢? 周鑫突然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着导演的脸说话,却将话筒接过放在嘴边。全场的人都听到那音响里传来周鑫的冷笑声,说:“我是卖唱的那你他娘的算什么玩意儿?” 导演喝得正酣,被周鑫这么一呛脸色就不好了,刚想说句什么,那头门就被推开。 进门的男人逆着光,屋子里灯光很暗,男人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人,便按了按旁边的灯光开关,眯着眼瞅了半天,对着周鑫一笑说:“老吴说杜二少也在,我还以为人逗我呢。” 周鑫扔了话筒,拿着衣服外套便凑到人跟前,说:“节目组聚餐。” 一举一动都没把刚刚那导演放在眼里,导演气得够呛,甩开旁边妖媚的女人上前,说了几句脏话:“你太不把我、把我放在眼里了。节目还没开播就这么没礼貌了吗?让你唱几首歌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杜临一愣,把自家小孩儿往后一扒拉,说:“这……能整吗?” 周鑫被他那样逗笑,嘴角快咧到耳朵那儿了,半倚在他身上说:“当然能。” 杜临点头,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窄窄的屋子里就簇拥起一堆壮汉,个顶个的高大,站着跟一面墙似的。 “你、你想干嘛?我报警了啊!”导演后退几步,叫了自己翻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杜临把周鑫手攥着,随手指了指导演,对旁边的人说:“这人疯言疯语的,我怀疑他吸毒藏毒,带去警局盘查下。” “是,杜少。” 导演没一会儿就被那几个保镖似的壮汉押了出去,杜临对旁边的老吴招招手,回头对着屋子里已经吓懵了的众人说:“今儿搞得大家不愉快了,我给大家道个歉。算我的局,哥几个该玩就玩,该喝就喝,记我杜临账上。” 老吴应声,笑得脸上褶子都快出来了。 屋子里开始还有些拘束,等杜临带着周鑫走了才面面相觑,仿佛刚刚看的就是一场戏码。 “身上怎么酒味这么重,喝了多少?” 周鑫刚吐完,漱了个口坐在马桶盖上,歪着头笑。自己确实是有些醉了,怎么感觉杜临越看越好看,恨不得把人拉进怀里头好好藏着。听到杜临问话迷迷糊糊的举起手数,过了半天比了个数说:“我喝了这么多。” “袁朗那王八犊子……让他跟紧你来着他人呢?” 周鑫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冷不丁的一问:“哥,你爱我吗?” “……” 杜临没接上话,周鑫立马嘴一瘪,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胡乱的捂着脸上的眼泪,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别哭了丢不丢人,脸都花了。” 周鑫这会儿还带着妆,眼泪把眼线晕了个开,眼圈像熊猫似的黑了一大块,这会儿鼻涕眼泪的满脸都是。杜临坏心眼的想把他这样子拍下来放上网。 你看你们少爷。 你看看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 崩了吧? 作者有话说:周鑫:一个喝醉了就开始从小兔崽子变成小白兔的男人 ☆、41 周鑫思考半天,抬起杜临的体恤,把脸上的脏东西擦 分卷阅读23 下后,勉强打起精神,说:“一定是我伺候不好,哥才不爱我的,对不对?” “……啊???” 你思考半天到底想了什么跟什么啊??? 没等他解释,周鑫跟认定了似的,扒开杜临的皮带就开始往那私处蹭。 那处的热度烫得周鑫脸颊都红了,嘟囔半天舔不到自己喜欢的那根东西,急得快哭出来,说:“哥……让我舔……哥哥……” 哪儿有自己弟弟哭着闹着要舔哥哥下体的? 杜临被他那勾人的样子弄得小腹一紧,解开军装裤,里面已经硬起的部分把内裤撑出一个饱满的形状。 周鑫这才松了口气,凑到小腹处舔,把那灰色内裤舔得湿淋淋的,才拔下裤子。脸颊被里面已经勃起的下体打了个正着。 随手撸了几下,那根硬物就凑到自己嘴唇边蹭,想要进入那个温润的口腔里面肆意插弄。 两人换了个姿势,杜临坐在马桶盖上,腿间跪着周鑫,正抚摸着他的大腿根部,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杜临揉乱周鑫的头发,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说:“好鑫儿,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唔——” 话音还没落,周鑫已经含住了头部慢慢舔。闻着尝着都不是什么好物,甚至弄得他有些恶心。可是控制不住的想讨好它,用舌尖去触碰挑逗,整根舔得湿淋淋的,再舔到那根下面的囊袋。 私处的毛发弄得鼻尖有些瘙痒,男性的气味钻进鼻腔里,肆意的攒动着。周鑫把整个囊袋含进嘴里轻轻吸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丁点经验都没有,只恍惚着回忆看过的小黄片,低微的讨好着。 杜临被这小子生涩的技巧弄得直仰头喘息,周鑫那犊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太醉了,这会儿丁点羞涩都没有,一边舔弄还一边盯着杜临看。自己吞咽进去的时候那人是什么表情,会皱着眉呢,还是会舔下唇呢。 “哈啊……哥……下面好大……唔……” 周鑫开始埋着头吞吐,手掌探进杜临的衬衫里四处抚摸,从后腰摸到胸膛,肌肉并不纠结到一处,软硬适中,很难想象自己曾经摸这玩意儿跟个变态似的摸了半个小时。 杜临没忍太久,他也心疼跪着伺候的弟弟,按住他后脑勺顶了几下后,便尽数射进他的喉咙里。 那人没意料到,别过头咳嗽好几声,咳得脖颈的青筋都冒了起来。缓过劲趴在杜临腿上,说:“都吞下去了……” ……没人告诉他这人喝醉了这么会勾引啊?? 杜临把周鑫抬起,强硬的把他按在门后边。裤子已经褪到脚边,上身完完整整的,下半身却光溜溜的。这会儿还自己挺起屁股故意蹭着杜临的掌心。 这ktv里厕所也会准备东西,杜临往那卫生纸的盒子里一摸,果然一盒安全套和袋装润滑剂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还开过封,不知道谁来这儿用过。 “好凉……” “忍忍,就这么捅进来你明儿不杀了我才怪。”杜临嘟囔了一句,手指急急忙忙的给他扩张着。 作者有话说: ☆、42 “……疼就掐哥的手,别咬着自己。”杜临把手递到周鑫前头,下身不由分说的往那甬道里面顶,头部顶开了箍得死紧的穴口,里面全是润滑剂,交连的部分湿漉漉的,把两人私处弄得一片狼藉。 周鑫大概也是醉了,完全任由着杜临动作。他们两人做的时候不喜欢带套,这会儿自然也是一样。周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后面那根是怎么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形状热度,甚至顶入的深度。 没等他适应,杜临就开始前后晃动起腰来,周鑫被弄得直喘。 两人不是在家里,背德和室外的羞耻感让周鑫心里发慌,只能不断挺着腰让杜临进入,仿佛这样会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这会儿外头突然进来两人放水,裤链拉开,水声传来,其中一人一边尿还哼着周鑫的歌,啐了一口说。 “靠,这老板唱歌也忒他娘的难听了……” “是啊,可合同还没签呢,忍忍吧。” “哎,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开公司啊?” “混出头还有一阵呢,咱俩才……” “嘘——你听。” 有人进来已经让周鑫吓到心脏骤停了,偏偏身后的男人还继续动作,甚至更加粗暴。周鑫只能捂着嘴强忍着呻吟声,不过再怎么安静,臀尖与小腹之间的拍打声不可避免,再加上时不时漏出的喘息声,是人都知道这厕所里正在发生荒淫的事情。 其中一人仔细听了听,指着唯一一个紧锁的隔间,对朋友做了一个口型。 是这个。 那朋友叹了口气,像是在无奈你听人家墙角干嘛。 厕所外头没了声响,杜临便猜到外头的人估摸着都憋着气听响动呢。都他娘的可劲无聊的,这酒店是没小姐吗,非来厕所听个声爽爽? 周鑫捂着嘴,被干得快扶不住墙了,这会儿臀部高抬,臀尖已经被拍得通红,私处的润滑剂也黏腻的直往腿根流。 被人偷窥的感觉让杜临下体又涨大几分,把穴口撑得容不下丁点东西。杜临发了狠要折腾周鑫,便抵住那敏感点狠狠的摩擦着。 “唔——别……” 周鑫出了丁点声音,立刻红着脸把嘴捂上,回头讨饶的看了杜临一眼。 外头的人听到是个男人吓了一跳,对朋友摆摆手随后离开,临走还故意甩了门,示意他们已经走了,你们继续玩你们的羞耻py。 杜临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后,便欺压在周鑫的背上,暧昧的吮吸他小巧的耳垂,说:“刚刚那人还哼着你的歌呢。要是他知道他喜欢的歌手被人按在厕所里狠干,你说他会什么反应?” “唔……啊……哥好厉害……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他会不会骂你是个荡妇骚货,在厕所就脱了裤子求干了?” 周鑫被他说得快哭出来,摇摇头,带着哭腔说:“哥……饶了我吧……” 杜临笑着把周鑫的腰扣住,随后疯狂的往里面抽插着,次次都撞上敏感点。自己舒坦后才伸手替周鑫抚慰着下体,直到周鑫忍不住射了出来,杜临才放过他,把下体抽出来,撸着射到他臀缝处。 作者有话说: ☆、43 第二天周鑫在头痛欲裂中醒来,脑子里像是装了千八百个杜鑫正拿着小锤子一下下砸他脑仁似的,缓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恍惚的看了看四周。 是客房。 床单上有洗衣粉的味道。 分卷阅读24 周鑫出门一看,杜临和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正坐在地毯上说着什么,两人喝着啤酒,旁边还放着一小袋瓜子,满地毯的瓜子壳。 “大清早的又喝?” 张长弓回头,瞥见周鑫又目不斜视的继续嗑瓜子,说:“这边有这个习俗叫透酒,宿醉之后第二天得喝点啤的缓缓,这酒量才上得去。” “那要是喝啤酒也醉了呢?” “接着透呗。” 合着练成酒鬼是吗。周鑫翻了个白眼,说:“要是你家默默喝完酒还透酒呢?” “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饭桌上放着一碗葱油面,周鑫搅和了下,估计起晚了,这会儿面有些坨,不过味道是一顶一的好,面条劲道,葱油炸得正是时候,旁边还有一碟酸黄瓜,香辣可口。 一看就不是杜临做的。 周鑫吃完了面,坐在那儿玩手机,徐姐正把广告样片发给他,两人小声的聊了下接下来的工作。 “诶陈默怎么没来啊?” 张长弓瘪嘴说:“家里最近混世魔王闹翻天,陈默带他参加冬令营去了,得有段时间回来呢。” “是你领养的那个?” “嘿你这人,别领养领养的那么难听行不行,人家叫张小默。” 杜临看着张长弓的模样,比自己矮了几分,不过却很壮实,背肌把皮夹克撑得满满的,这会儿磕着瓜子一脸不爽。 这人跟自己性格很像,不是后天养成的,反倒是好像生来就带着痞气,说话做事都有小井市民那样的精明干练,就是有些妻奴。 而且本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妻奴。 “你这取名力跟你爸不相上下。”杜临吐槽完,张长弓一脚就踹上了他的膝盖,速度快得杜临毫无防备,叫了半天疼,也没换来周鑫一个心疼的慰问。 满是嘲讽的瞅他一眼。 让你招他。 “周哥!又见到你了!”肖悦蹦蹦跳跳的凑到他面前,头发乱糟糟的,看着让人想揉。 想到这儿周鑫的手已经按了上去,把那人的头发揉得更乱,说:“在这儿干嘛?” 肖悦对他笑笑,嘴角露出两个梨涡,说:“我家艺人参加节目呢,周哥呢?” “我等赶场下一个节目,提前来对台本。” “周哥真辛苦啊……” “吃这碗饭而已,什么工作都苦。” 看肖悦蹦蹦跳跳的跑了,周鑫眯着眼坐在沙发上跟主持人对台本,就是一般的访问节目。自己马上新专辑开售,得宣传一下。接了好几个节目,这是最后一个,忙完这茬再准备下签售会……应该就能陪陪杜临了。 节目也是有一个大概剧本的,台下的观众有一半是找来的临时演员,有时候需要观众配合时,就抽中他们,也避免出现真的观众上来打乱节目的节奏。 周鑫站在舞台上,四周一片黑暗,偶尔听得到丁点观众席传来的声音。 灯光突然打在自己头上,影子撒了一地。 拿起话筒唱了第一句。 “杜哥杜哥!直播呢,快过来!” 杜临皱着眉凑过去,节目直播现场,周鑫已经唱完一首歌,手里拿着几张专辑递给主持人,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偶尔吐出梗来激得现场不是粉丝的路人又偷偷转了粉。 “啧,少爷真他妈帅。” 杜临摸摸下巴,周鑫出专辑这事儿也没告诉他啊。 作者有话说: ☆、44 “周鑫,今天没什么活动了,明天十点签售会我叫保姆车去你楼下接你。衣服已经放你车上了,记得穿那套。”徐姐忙不迭的提醒周鑫一句,没等他回复,就急急忙忙跑去导演那儿打点了。 周鑫见也没自己的事儿,上了车往家里走。 夏天了,热得够呛,就车里头还有些空调的温度。 好不容易回了家,周鑫瘫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神。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杜临那人…… 没带钥匙不会翻墙吗??? 周鑫骂骂咧咧的开了门,入目的却是一个快递小哥。 “杜临先生,您……您……您好?” “杜临没在。” “我我我我知道,周鑫……少爷?我靠……我靠……”快递小哥手里还拿着快递单,激动的原地跳了几下,说,“少爷,您签收一下?” 周鑫默默签收了,看快递小哥准备离开,还是喊住了他,说:“希望你能……” “我明白我明白!我是你俩的cp粉!我已经升天了!我会保密的!!我靠!我靠!” “……” 杜临也不知道买了什么,七八个大箱子堆在门口院儿那,周鑫开了一个,嘴角一抽。 杜临别是他妈的钱多了烧的吧。 “喂,鑫儿,想哥了是不?马上下班了,想吃啥哥给你带回来。” “吃你妈逼,你他妈的买这么多专辑干嘛?” “支持你啊!不是死忠粉就会这样买好几张专辑的吗?一张收藏一张听?” “那你买几万张是想用来泡澡吗。” “送送不就出去了吗?部队上好多你的粉丝呢。” “杜临你他妈真是绝了。” 有了杜临的帮衬,周鑫专辑卖得飞快,直接导致他接下来两三个月都没什么工作。 “杜哥,我查了那天酒店里住的人,除了少爷节目组住的人,别的房客没发现什么异常。”阿袁蹲在地上看资料,跟条狗似的,嘴里还叼着一截鸭脖。 “那就查节目组里头的人啊,你他妈脑子有什么问题了。”杜临毫不客气的吐槽,在白板上画掉好几个名字,说:“把他逼到死胡同里,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阿袁把骨头嚼巴嚼巴吞了进去,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哥。” “那就拔了它的牙。” 好几个月相安无事的过去,周鑫无奈的看了看紧跟在身后的人,说:“杜临又发什么疯了?” 阿袁眯着眼睛笑,说:“哪儿能啊,上次节目我没护好你,被杜哥好一顿收拾呢。您别客气了,就当我不存在,不存在。” 周鑫进了休息室,手里攥着笔和纸,缩在角落里写写画画的,懒得搭理他。 写完后,他把吉他抱在怀里慢吞吞的改和弦。 “周哥我听徐姐说你……” 肖悦猛的推门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肩膀一个锁喉按在地板上,听到自己肩膀处脱臼而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他妈!” 分卷阅读25 阿袁也发现自己似乎神经过敏了,赶紧把人的肩膀扭了回去,把他拉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对不住了啊兄弟,你别突然进来啊……” 肖悦僵硬了好一会儿,没搭理身后的人,看着周鑫的脸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娃娃脸上全是泪痕,声音梗在喉咙里嘟囔喊了一句:“周哥……” 这把周鑫给心疼的,连忙把人搂过来安慰说:“疼了是不?阿袁就是这样,他没什么脑子……好了别哭了给我看看……” 肖悦哭得头顶那处呆毛都耷拉下来,乖乖背过身让周鑫碰自己肩膀,说:“不……不疼了……” 不疼还抽噎啥。 周鑫看这小孩儿细皮嫩肉的,估计打小也没受过什么苦,抬头瞪了阿袁,像是在说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阿袁自知理亏,摸了摸后脑勺说:“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你带!”肖悦跟炸了毛的兔子似的,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像是下一秒就要亮出尖牙过来咬几下。 好不容易安抚了肖悦,周鑫继续作曲。肖悦手臂不疼了之后就像跟阿袁杠上了似的,不管他说什么都要反驳几句。就像被豹子宠坏的小鹿,顶着还没长好的角对着豹子叫嚣。 真是腐眼看人基。 周鑫吐槽了一下自己,自己是同性恋,不可能全世界都是同性恋。 醒醒。 作者有话说: ☆、45 杜临听着自家弟弟的新歌摇头晃脑的,坐在技术部的桌子上玩贪吃蛇。他很少碰电脑游戏一类的,老爷子的棍棒教育,不能玩物丧志。也就在技术部泡了这么久,才学会了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 推箱子到现在还没玩明白。 手指指引着蛇头往那小豆豆上吃去,被旁边的男人一吓,杜临手抖,本来快占满屏幕的蛇一下子咬着了自己的尾巴。 “老师你咋咋呼呼的嘎哈呢?” 气得杜临口音都冒了出来。 技术部的那男的姓师,大伙儿叫他老师,算杜临一个哥们,技术之高,曾经偷偷黑了交通部把自己超速记录给清了。 老师眉头皱得死紧,说:“我把那酒店所有人的资料都查过了,没有不妥。” “这不挺好?” “好啥好,敌人在暗处好不容易抓着点尾巴啥都没查出来这还好???” 杜临摸着后脑勺的笑了下,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 两人忙不迭的折腾完后,杜临领着老师往食堂走,为了感谢他的辛劳付出,给他菜里加了俩鸡腿。 老师是南方人,不怎么高,虽然技术过硬,不过看起来就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说话也奶声奶气的。杜临看着他老觉得像自己弟弟,所以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一下。 “手表挺好看,哪个佳人送的?” 杜临嘿嘿一笑,招摇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表,说:“咱弟送的,好看吧,羡慕不来我给你讲。” 老师翻了个白眼,把鸡腿的骨头啃得咔咔作响。 这会儿近下午了,外头正热。几个新兵正在烈日下头站岗,汗水顺着刚毅的脸往下流,在地上凝成一个小水摊。 “杜哥?” 杜临突然停住,老师站前头懵着看他,见他突然皱着眉把手表又晃了晃,说:“没事,回部里。” 老师虽然憋着疑问,到底是没问出来,跟在人身后头紧赶慢赶的追过去。 “酒店那边没什么查的就别耽误功夫了。”杜临坐在桌上拿过来一本厚厚的书册,随手在空白上写了一句话,递给老师。 老师接过一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喂——鑫儿,晚上啥安排啊?” 周鑫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抱着吉他说:“没安排。” 杜临一听他那要死不活的声音就乐了,隔着电话都听到他声音里的幸灾乐祸。 “行,那你工作完哥过来接你?” “随你吧。” 周鑫打了个哈欠,吉他的弦刚刚被自己拨断一根,把手指弹破了,这会儿正惨兮兮的流着血。 反正也不疼。 懒得管。 到七八点杜临才过来,瞅周鑫已经缩在沙发里头睡着了,手头还抱着那把破吉他。 周鑫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哥哥正背对着他,盯着调音器上面跳动着的音准,小声的拨弄琴弦。断掉的那根早就被他拆除了,这会儿弄上了新的,正转着琴头的卷弦处调音。 以前就意识到了。 这个人的肩膀很宽。 “醒了?你试试能不能用。” 琴还是杜临去部队前送他的,破破烂烂的,弦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次。 周鑫却舍不得换。 试了试音,勉强音准。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了,周鑫的新歌还没写好,截止日期就这几天,愁得额头冒了好几个小红痘。 杜临陪着他在录音室待到六点就赶回部队了,临走的时候还带错了手表,不知道他是不是忙晕头了。 作者有话说: ☆、46 “干嘛!好狗不挡道!” “诶巧了,我还就爱给好狗挡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肖悦和阿袁在门口又咋咋呼呼的吵了起来,周鑫听得头疼,拿起烟灰缸往门砸了过去,外头才安静。 知道惹人生气了,两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再吵闹,对视一眼后一个坐在周鑫旁边给人整理谱子,另一个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目不斜视。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休止符画下,周鑫才松了口气,眯着眼躺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周哥,你生日要到了诶,有没有想过怎么过啊?” 往年生日都是徐姐安排的,生日会啥的自己是没什么兴趣,为了那群粉丝倒是尽量参与。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自己生日,自己反而是最不上心的人。 “少爷,杜哥说了,今年生日老爷子给您准备着的,让您准时到家。” 肖悦狠瞪阿袁一眼,又一脸被抛弃的可怜劲儿看着周鑫。 周鑫被这俩活宝逗乐,说:“就是个生日而已,你俩想来就来吧,老爷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别太过了就行。” 老爷子打早就部署好了,既然自己这孙子没想借势那就别给他垫什么人脉了,就叫了些自己熟识的老战友过来。杜乘风是死活都不来,这事儿他还没转过弯呢,一个文化人实在提不起棍棒打人,不然杜 分卷阅读26 临那两条腿估摸着得碎成渣。 说是宴会,也就是个小型的家庭晚宴。老爷子坐在木椅上跟旁边另外一老头下棋,手里头执着黑子,墨玉做的,是好久之前杜乘风孝敬给他的。家里头没几个人会下棋的,唯一会的杜乘风又常年不着家,这墨玉棋还真没什么用处。 周鑫是最后回来的,徐姐送他到门口就赶回公司做事了,临走前给他西装上夹了一个胸针。 你已经独当一面了。 “果然很好看。” 徐姐给了他一个眼神,说:“那是。” 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周鑫摸着胸针一边走一边抽烟,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都握在手中了。 不论是胸针,还是那个男人。 通通牢牢的握在手中。 推开杜家的大门,杜临手里头的红酒还没放下,看到周鑫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说:“欢迎回家。” “来这是你王阿姨,这是赵阿姨,住在大院那头,估计你没看到过。” 一路上周鑫都被老爷子带着跟一堆人打招呼,这会儿正被六七十岁的阿姨上下其手。 “哎哟喂,少爷的脸好嫩。” “对啊对啊!上次海报就看得出来,毛孔细得咧。” “哪张哪张,我也想看。” 周鑫眯着眼点头,心想旁边这位女士要是再不把手从他屁股上移开,他就要开始动手了。 “王阿姨赵阿姨,怎么想着来这儿了啊。”杜临不露痕迹的把周鑫挤到自己身后,搂着两位老阿姨说,“瞧瞧您老,这年轻的,跟我爷爷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吧?” 杜临嘴甜哄得两个阿姨止不住笑,好一会儿才把人送走。 作者有话说: ☆、47 借着杜临挡枪,周鑫自然偷偷开溜,端了一块蛋糕后往别墅花园里走。 周鑫坐在石桌上吃蛋糕,旁边三叶梅悄然开放,嫩黄色的花蕊衬得深紫色的花瓣更加艳丽,满满当当的开了一树,这花总是不吝啬自己的美丽,该开放的时候就要尽情,哪怕最后肝脑涂地。 “周哥一个人?快十二点了哦,不许愿嘛?”肖悦从后面突然窜出来。 今天穿了西装,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整个人都小小的,不过眉目比起从前成熟多了。 周鑫摇头,说:“不了,里面太闷。” 肖悦趴在石桌上看他,说:“可是今天你是主角诶。” “我以为你跟阿袁一起的,他人呢?” 肖悦哼了一声,一提到那人就气呼呼的,死命搓着手指上的血渍,说:“谁跟他一起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 肖悦一愣,眨眨眼说:“周哥看出来了?” 周鑫嗯了一声,手指划过肖悦的侧脸,说:“我这人记性挺好的,你的眼间距增加了三毫米。” 肖悦笑了一会儿,揉揉自己鼻梁的阴影,说:“哎呀我化妆术还没出师嘛。”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 “嗯……等过十二点吧?” 两人静静的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肖悦看看手表,一边拍手一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肖悦拍手完,摸了摸周鑫肩膀跟脖颈相交处,一记手刀下去。 “祝你生日快乐哦,周鑫。” 发现周鑫不在时杜临已经被老爷子灌了三轮酒了,确认周鑫不在时是杜临打开房间门发现阿袁趴在地上不省人事,门口角落里有一只被挖出来的眼睛,上面布满了血丝,视神经紧紧跟在眼球后面,一地的血。 杜临捏碎了玻璃杯,额角的青筋起了好几下,哑着声音说:“叫救护车。” 老爷子气得直跺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他的孙子,还伤了他的兵。 救护车很快到来了,毕竟这种叶子掉下来都能砸到三个当官的地方,效率慢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 杜临叫赵叔陪着老爷子,自己把已经晕死过去的阿袁抱上救护车,往医院赶去。 阿袁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忍着疼痛往旁边摸,一只手就紧紧握住了自己的。 “咳……杜哥。肖悦……少爷公司的肖悦……” “我明白,你别说话了,马上到医院。” “嗯……没开灯吗?现在救护车预算也这么少了?黑漆漆的。”阿袁笑着还说玩笑话,咧开嘴洁白的牙齿上都沾了血丝,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杜临咬紧牙关,猛的锤了下救护车的车壁,把救治的医生吓了一跳。 “杜……杜少?” “没事。” 车壁上一个清晰的拳印。 “杜哥,我尽快赶来了,阿袁情况怎么样?”老师从家里头跑过来,衬衫扣子都扣错了,这会儿衬衫左右两摆都不在同一水平上。 杜临尽力让自己清醒,说:“医生说……那只眼睛保不住。” “……” 作者有话说:阿袁:一个系列第三篇正文还没开坑就已经没了一只眼睛的小攻 ☆、48 阿袁是杜临新兵时候就认识的,那个时候杜临已经算是半个老兵了,队里头都不知道他的少爷身份,拉着他去欺负新兵蛋子。 一群刚进部队的小孩儿稚气未脱,在浴室里被这群老兵欺负得直躲。 杜临站在门口啃苹果顺便望风,部队里压抑太久,大家都需要一个解压的方式,反正当了老兵后也可以欺负新兵。自己新兵时也被那班长折腾得够呛,礼尚往来,也让这群新兵见识一下啥叫兵痞吧。 新兵蛋子里头有个人还想反抗,被几个老兵压着往那屁股缝里头塞了辣椒酱,疼得那壮汉直冒冷汗。 虽然那人脸杜临没记清楚,不过那眼神杜临可记忆犹新。 像被蛇盯住一样。 这事情过了很久,有次过新年,队里头想着自娱自乐办了个自由搏击的比赛。当然是杜临他们队赢了,随后就是队里头自由组合。 阿袁那小子进了泥坑抓着其中一人就是猛的一拳,在场的人都被他那架势吓着了,一时半会儿还没人去拖。大家平时一个队里也没有任何的矛盾,更何况阿袁本来就是笑眯眯的,跟谁都说得上话,这会儿哪成想下了死手。 打完只阿袁又转向另一个,杜临这才意识到,这人是在浴室里被欺负的那个新兵蛋子。 因为这个眼神,他忘不掉,太毒辣了。 等阿袁拳头落在他 分卷阅读27 身上时,他才想起来反抗。 跟阿袁在泥坑里互搏,直到连长叫停。 新年新气象,阿袁在禁闭室里过的。 杜临顶着被喷揍肿的右眼,手里端着菜开门跟阿袁坐一起,先一步掰开馒头吃,说:“谋划多久了?” 阿袁也不客气,筷子往那五花肉上戳,手过度运动有些发抖,回应他说:“一直。” “要是这次新年不办这比赛呢。” “那就等,总有机会。他们得付出代价。” 这以后阿袁跟杜临就熟络起来了,阿袁有股劲儿,认死理,有人欺负他他就往死里揍,有人对他好他也卯足了劲回应。 后来阿袁当了狙击手,是杜临的后盾。他参加任何野外训教时,背后全然交给阿袁。当他把橡胶刀刺向目标时,身后一声枪响,倒地一位“匪徒”,远远的看到阿袁对他一挥手,示意。 眼睛没了,怎么做狙击手呢。 杜临这样想。 不过现如今不能让他想这么多,因为他还有更大的仇要跟于潇月报。 阿袁的眼睛。 和自己弟弟兼爱人的安全。 “这是你家吗?” 肖悦摇摇头,给周鑫倒了一杯茶,说:“是我爸家,很旧对吧?现在已经判给银行了,估计明后天就要拍卖。” “装修很好看。” “对吧。”肖悦眯着眼睛笑,这会儿已经将西装脱下,换了一件黑色体恤和长裤,靴子上别着匕首,腰带也全是大大小小的武器。脸上妆容洗了个干净,大体面貌还是没变,不过眉眼间的戾气大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于潇月。” 作者有话说: ☆、49 “你饿了吗?我买了披萨。” “嗯,什么口味的?” “我看看……双拼,一半烟熏牛肉一半俄式烤肠。” “那我要牛肉的。” 于潇月用刀子割了一块递给他,周鑫接了过去,抬手便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微微皱了眉。 “弄疼你了?不好意思,进门的时候保卫兵把我的东西都收了个干净,我只能用手把你打晕了。其实我还有喷雾什么的。”于潇月说着。 周鑫不在意的摆手,吃了一块披萨,拿那饼边磨牙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之前?我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兵。杜凌云如果拉我爸一把的话,我爸也不至于坐牢,我妈也不会自杀。至于我,更不用躲在国外十几年回不来,在刀口子上舔血。”于潇月说着指了指头顶的吊灯,说,“我放学回来就看到我妈在这儿挂着,用丝袜上的吊,她舌头吐得好长,风把她的身体吹动了。她轻了好多。” 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叫老爷子的名讳,周鑫还觉得挺新鲜的,说:“所以你讨厌的是杜凌云,而我讨厌的是杜乘风。”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私生子那套说辞呗。现在杜乘风家里头养着他原配,还明目张胆的把我妈也接回家了,齐人之福,岂不快哉。” “你妈愿意?” “她爱杜乘风。” “那么你呢?” “我什么。” 于潇月撑着下巴笑,手里头还拿着半块芝士已经落在饭桌上的披萨,说:“你爱杜临吗?” “跟踪器有效。”老师看着电脑上那地图上明显亮起的红点看向杜临,说,“追吗?” 杜临按灭了烟,说:“追。” 周鑫给他的手表,杜临看过介绍,重275克。而那天给老师嘚瑟手表的时候,晃了几下,应该超过那个克数了。常年举枪,杜临对手头上的重量把控十分准确。回去查探时,果然手表里有一个窃听器和跟踪器。 跟踪器在部队里就让老师进行了反追踪,随后跟周鑫的手表换了过来。 这于潇月是上一辈的仇怨了,不过杜乘风不管事,老爷子又退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对付这么一王八犊子。 “杜哥,快到了。”老师在前面开车,不声不响的说了一句,打断杜临的深思。 杜临摸了摸腰后面的枪,说:“你叫人把这块地围起来,拿上麻醉针,我要他飞不出去。” “好。” 这处别墅杜临有些印象,小的时候大院里头自己最爱欺负的就是于潇月。他家里头不是从军的,是从政方面的。打小被他妈打扮得乖乖巧巧的,穿着小西装还要戴领结。那个时候大院里面穿皮鞋的大人们都不多,他却能每天蹬着锃光瓦亮的小皮鞋四处走,手里头还像模像样的拿着本童话书看。 杜临那个时候皮得不行,是老爷子棍棒底下教育出来的,就是一个孩子王,说欺负谁就欺负谁,把那于潇月揍得鼻血都冒出来跑回家告诉他妈。 然后杜临被老爷子狠揍了一顿。 可能是不打不相识,杜临跟于潇月还熟稔过一段时间。去他家也蹭过几次饭,要不是他受不了他妈那家教食不言寝不语的,估摸着还能多蹭几顿。 而后于潇月他爸落马,老爷子也自顾不暇,于潇月他妈经不住打击在客厅上吊了。 这事儿杜临不清楚,只是突然发现于潇月没有上学了,连带着自己也跑去乡下外婆家度过好长一段时间。 等他回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再次踏进这个院子,杜临心里还是小小的缅怀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被愤恨替代了。 杜临进了屋子,枪口立刻对准了沙发上的于潇月。 于潇月手里头把着一个小匕首,刀尖对准周鑫的脖子,说:“临子,好久不见。” “……” 周鑫面不改色的坐在地上,只是抬头看了杜临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把手里那块披萨吃完。刚刚还跟于潇月聊得好好的,那人神色突然一紧,猛的跨到自己身后,刀子一瞬间就横到自己脖子上。 果然是刀头上舔血生活的,这反应力不是盖的。 作者有话说: ☆、5o “你想要什么。” 于潇月亲昵的搂住周鑫的肩膀,匕首却不松一丝一毫,笑到:“我不要什么。” 杜临看着于潇月的动作不断改变着角度,枪头一直对准着他的头,说:“放过周鑫,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那个贫民窟里待着,你抓他有什么用。” “他是没什么用,不过他对付你好使啊。”于潇月嘻嘻的笑着,刀子往皮肉送了一分说,“枪放下,扔过来。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 看着周鑫脖子上慢慢浸出的血,杜临后背都 分卷阅读28 开始冒汗了,最后还是放下了枪,用脚踹了过去。 于潇月却没管那枪踢到了哪里,继续抵着周鑫的喉咙,说:“跪下。” 周鑫皱了皱眉,脖子被人按住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尤其是正在凉丝丝的冒着血,流进毛衣里黏黏糊糊的。看到杜临缓缓跪下,周鑫心里也没什么波动。 他跟杜临都是同类人,自尊什么的在生命面前一钱不值。比起思考杜临跪下的丑态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 “于潇月,你杀了周鑫没有半点好处。你要真想复仇就拿我做把柄。” “挖了自己眼睛。” “什么?” “我说,让你挖了自己的眼睛。” 于潇月很不喜欢人类的眼睛。 在中东干活儿的时候,常常有人叫他杀人,他习惯性的会抠掉那些他讨厌的眼睛。 最开始没什么经验,手指伸进去却不知道如何抠出来,倒是弄了自己一手的粘液。而后就有经验得多了,眼球后面紧紧连着视神经,想要彻底扯出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那些眼睛都充满着希望。 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是没用的,干嘛要用你那双眼睛看着我,明知道我只会给你绝望。 就像此时的杜临一样。 明明命根子就在自己手上,那双眼睛却仍然带着一丝希冀。 于潇月继续说着:“你一个人来,底下肯定有后援。你是想让我插翅也逃不出去,可是我没想逃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抓呢临子。现在你陷入很尴尬的地步了,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你拿什么救你的爱人?” 杜临没说话,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后背湿透了。紧紧盯着周鑫脖子上浸出的血,仿佛疼痛在自己身上一般。 “我说,让你挖了自己眼睛。再不动手,我可就挖了你爱人的了,反正一样好看。” 这他妈的杜乘风。 他妈的杜乘风! 杜乘风! 周鑫咬了咬牙,说:“老子进这杜家就没他妈发生过好事。你爸是不是男人到底?上一辈的恩怨本就该他解决,他当个甩手掌柜自主创业还奔着s城十大优秀企业家去了,倒是给你个清净啊!跟你妈结婚又让我妈去同居,想什么呢王八蛋当他自己黄袍加冕呢?” “杜老爷子也是,年轻的时候硬气现在怎么不中用了?打小把我当你似的培养,你一去部队就上赶着我去读军医,有他妈的毛病吧?老子学金融的军他娘的医啊有没有文化了?” “……鑫儿?” “鑫儿什么鑫儿,谁他妈是你的鑫儿。老子真是受够了,你爸是这样你爷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能不能行了还,老子覥着脸追你那么多年,你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回来女人就没带重样的,老子天天搁你房里数那安全套用了几个,他妈都快魔怔了。去部队五六年丁点音信都没有,跟死了没啥差别。你还回来干啥,你死那边不行吗?非让老子明明放弃了又拧着劲把心里头那点冲动提起来重来一遍是吧?” 于潇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把匕首抓紧,说:“你……” “你什么你,你当你又是什么好货?反正我们仨都烂命一条活着对国家社会也做不了什么贡献,大家一起死了算他妈的球了。你爸入狱是你爸的作风问题,你妈自杀是因为你妈的心理问题,你成现在这幅冷血杀手也是你自己不成器的问题。关杜家半毛钱的事儿?再说即便关杜家的事儿,老爷子在家里,杜乘风在公司,杜临在部队,哪个不等着你杀,你说你折腾我干嘛?我他妈的今天过个生日容易吗我?” 作者有话说: ☆、51 于潇月听他说话越来越没谱,皱着眉把匕首按紧,说:“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周鑫听他说完冷哼一声,说:“我可不就是有毛病吗。” 没等于潇月反应过来,周鑫往后狠狠地撞了一下。这一下确实让他反应不过来,不过匕首却下习惯了刀口舔血,瞬间往周鑫脖子上割去。 周鑫往后仰了仰,却还是没躲过刀锋,只觉得脖颈一疼,热腾腾的液体从脖颈喷发出来,顿时喘不上气。 “周鑫!” 杜临一脚踹开于潇月,脱了衬衫猛的按在他脖颈处,心脏像骤停啊一般,也不管于潇月的动静,将人猛的抱在怀里往外跑。 于潇月往旁边一滚,摸出腰带里的匕首,还没上前却被人狠狠的打中后腰,顿时失了力气。摸了摸,一根麻醉针的药剂已经推进去一大半。 窗外举着枪的男人缓缓走进来,一只眼睛上罩着白色纱布,还浸着血。 看到于潇月那瞬间突然笑了,说。 “你得付出代价。” 周鑫醒来的时候是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旁边的医用仪器在闪着红色的光。杜临就睡在他旁边的病床上,歪着头眉头紧蹙,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 医院吗。 输的药水里可能有安眠药,周鑫看到杜临的时候又放松了,格外的困顿,没一会儿又歪着头睡了过去,这一下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过来。 杜临坐在床边上削苹果,看到他醒来先是愣了下,随后才火急火燎的跑出去,直接把医生抬了过来。 “咳……之前失血过多休克了一阵,清醒过来就行。近期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尽量流食。” 把医生送走后,杜临坐在病床上把周鑫头按住亲了好几下,说:“虽然这句话很土,但是我还是想说。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 周鑫失笑,刚咧开嘴喉咙就疼得不行,呼吸都成困难。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杜临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得静养一段时间。” 周鑫点头,摸了摸杜临身上,掏出他手机打字。 【于潇月呢?】 “阿袁带走了。” 【他会对他做什么?】 杜临这次笑了下,没说话。 周鑫了然,准备动笔,杜临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老爷子也是岁数到了,这次被吓得元气大伤,在家里歇着,我没让他过来。我爸倒是过来看过你好几次,你妈也来过,日日夜夜的哭,把我弄烦了直接叫我爸把人领走了。张长弓打电话过来,这事儿还没告诉陈默,怕吓着他,改天等你恢复好了,咱俩直接去他店里。” 【徐姐呢?】 “公司那边的事我没说,只跟徐姐说了。徐姐发了声明,说你近一年不会接任何活动和工作。你啊,好好歇歇,等你病好咱俩再去一次那海滩,你不是想去那珊瑚丛,上 分卷阅读29 次没寻着时间陪你嘛。” 【好。】 修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周鑫很快就被杜临养得恢复了血色,只是脖子上那道疤尤为瘆人。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周鑫当时的确躲过了刀子,可是仍然伤了喉咙,尤其是声带。 声带受损对一个平常人来说本就是很不能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对他一个歌手。 周鑫对这消息的接受程度远高于杜临预期,他只是点了点头,说:“所以我现在的声音是这样?” 沙哑,干涩。像是含了一块砂纸似的。 杜临点了点头,说:“我找朋友约了国外的医生,等你恢复好我们就过去看。” “该是什么人该吃哪碗饭。我这碗饭吃完了就不用强求了,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说:于潇月:系列文里战斗力最强的受 ☆、52 张长弓的家里总是温馨的,不像自己跟杜临。他们家是真正要过日子的,沙发上还有沙发套,颜色都洗掉了,但是很干净。墙面上有张小默画的小涂鸦,陈默也不骂他,拿个相框框了起来,俨然一副挂着的墙画。 “喝茶行吗?果汁呢?” 杜临像自己家似的瘫在沙发上,说:“你别忙活了,歇着吧,又不是外人。” 陈默笑了下,走到周鑫面前,说:“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周鑫摸了摸脖颈的伤口,点头。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周鑫跟陈默聊天,杜临则瘫着休息,这会儿下午正犯困,看着电视就这么睡了过去。 张长弓快五点才回来,一手抱着张小默,一手提着一堆蔬菜。 “爸,我要掉下去了!” “兔崽子,自己走不行吗,非要我抱。” 陈默见他拿不住,赶紧过去把张小默抱了下来,说:“又闹你爸?” 张小默笑嘻嘻的,已经没了之前到这家里的局促。看到还有其他的客人才收敛了一些,指着周鑫说:“爸!那是那谁……那谁……我们班女生特喜欢那个!” 周鑫无言的笑了下,招手让张小默过去。 “你是周鑫吗?” “嗯。” “电视里那个周鑫?” “嗯。”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张小默说着,手已经摸向周鑫的脸,热乎乎的软绵绵的,皮肤跟陈默爸爸一样滑,还没有胡子。 “嘿臭小子,吃谁豆腐呢!”杜临醒了过来,把张小默直接抱起往上头一丢,又接起来抱住,周鑫看得紧张,生怕把小孩儿摔了,谁知张小默被逗得哈哈大笑,直叫杜临好几声干爹才停下来。 张长弓做饭好吃,尤其是各式各样的家常菜,大概今天心情不错,满打满算的做了一大桌子,张小默吃得快噎食了,拉着陈默和周鑫出去遛弯。 杜临站在阳台上看他们慢慢离开,旁边张长弓给了他一个打火机,说:“喉咙恢复不过来了?” 杜临叹了一口气,点了烟说:“我提前把他的情况跟国外那医生说了,那人说恢复几率不大。” “没别的办法了?” “没了,他唱不了歌了。” 张长弓捏了捏手指,说:“你怕他接受不了?” 杜临摇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鑫儿的接受能力很高,我是怕我自己接受不了。一旦告诉他也就间接提醒了我,他这幅样子是谁害的。” “这不是你的错。” “是,可我毕竟是杜家的人。” “他也是杜家的人。”张长弓拍了拍杜临的肩膀,认真的说,“周鑫身份证上头也姓杜,如果你把所有事情归结到自己身上,你在看不起他的承受能力也在看不起你们杜家。” 等周鑫回来后,杜临没叨扰多久,拉着人离开了。车上杜临跟平时不太一样,不怎么说话。平时会讲些冷笑话逗他,虽然每次都成功不了,但是杜临都有一种至少满足了自己的充实感。 周鑫自从喉咙伤到后也不爱说话,歪着头看窗外飞速往后倒去的树。 这都六月了,今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阴沉沉的云跟地面压得很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一般。外头很闷热,车里头也一样,空调虽然开着却不能让人心里平静下来,反而让人更加燥热。 车子停进车库里,周鑫刚解开安全带就被杜临按住。 “你怎么了?” 声音沙哑得不行。 杜临平复了一会儿,说:“我……你的喉咙恢复可能性趋近于o。” 周鑫认真的看着杜临,却突然笑了出来,喉咙还有些疼,可是这会儿却控制不住想发出声音。整个人笑得直抽抽,抬起头抹掉眼角的泪,说:“我字后面那些找了七八个医生一起讨论说没可能性又杀到他们医院一顿臭骂,确认恢复不了颓废到今天下午的话全部省略了?” “……嗯。” 周鑫揉了揉他,车一熄火,外头的闷热就铺天盖地的压进车内。有些虚汗冒了出来,他不耐的扯开衬衫领口,说:“过几天叫徐姐开个发布会,我想休息了。” “……嗯。” 杜临像条大狗一样,耷拉着耳朵,把周鑫抱到自己驾驶位上。 “热得很,干嘛呢?” 杜临没说话,凑在周鑫身上蹭蹭,随后吻了吻他脖颈的那条瘆人的伤疤。 两人从入院到现在将近四五个月没有开过荤,周鑫也被他弄得有些性起,躬着腰去蹭他小腹,说:“在车里?” “嗯。” 作者有话说: ☆、53 车内的空间不大,周鑫上半身已经近乎赤裸,脆弱的乳尖被他含住把玩,弄得人腰间酥麻,撑不直身子。 杜临知道这人也憋着火,便往他裤子里伸手进去套弄,里边闷出热气,下体滑腻,像是握不住了似的。刚碰到周鑫就忍不住挺腰,往那手心里撞。 “去车后面。” 杜临抱着人直接开了车门,钻进后面座位里,恶狠狠的扯下他的牛仔裤,说:“内裤都湿了……” 周鑫红了眼,捂住他的嘴,说:“你别说。” 车里头像是比外面的空气更加闷热,两人只能喘息着,吸收氧气。 “自己扩张。” 杜临下了命令,自己则慢吞吞的脱着上衣。带着兴味那看大张着腿的周鑫,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忍着羞耻探向下体。 那穴口也饿了很久,乖乖的吃进去一个指节,周鑫忍着声不看他,只觉得自己腿间都红了起来,羞耻难耐。 “再进去根手指 分卷阅读30 ,对……别不动啊,插一下。” 杜临居高临下的命令着,声音冷漠又带着兴味,像是身下这位不是自己弟弟,而是一个不知道哪儿来上赶着求操的小兔爷儿。 周鑫也觉察到,顺从的听着他的话,一边扩张一边自慰着。反正什么样都被这人看过,玩情趣他也不输。 “嗯……哥……好了,你进来。” “进哪儿来?求我啊,鑫儿从什么时候想让哥操的?” 周鑫红了眼,穴口正被那人下体抵着磨蹭,按住腰刚进去一个头部就动弹不得。被侵入的感觉很难受,可也控制不住心里头那股满足。 “初中就想……想让哥在学校……操我……” 穿着球服的杜临,汗津津的,说话做事都带着青涩。如果在那个时候被他这样欺负,他会不会觉得别扭,可能刚插进去就泄了。像小狼狗似的,身上每一寸都被他留下印子。疼也无所谓,就让他咬。 杜临使了狠劲,猛的往深处操了一下,说:“鑫儿是不是在外面更,可脖颈处却是湿淋淋的。车里太热了,说话都带着热气。像是从外面到身体里面都燃烧起来了。 杜临掰开周鑫的腿,借着车库昏黄的灯光往私处看,那处已经被干得有些红了,却还不知满足的往深处吞咽。里面也是,又热又湿,紧致的甬道将下体裹得严严实实的。 “鑫儿这后面真是……”杜临剩下的话没说清楚,周鑫也不好意思听,把脸遮得更加严实了。 明明做过不止一次,好几次都是自己引诱的。为什么到现在反而觉得脸红起来。 杜临看他那样子心里柔软了几分,把人抬起来抱住,下边却没拔出来,就着姿势往外走。 周鑫吓得心脏都停了,拍着杜临的肩膀说:“你疯了!放我下来!” 他上半身就不怎么整齐,下半身就更别说了,不着一缕。就这么算是赤裸的被人抱在怀里出去,后面还插着一根男人的下体。淫秽程度已经超过了周鑫的预期。 杜临托着他的屁股,一步步出了车库往家里走,说:“车库太热了,别委屈咱家媳妇儿。” 周鑫被他欺负得眼睛都跟着红了,外头夜风吹着很凉爽,却丝毫解不了他的燥热。尤其是敏感处还一直被硬物抵着操的时候。 到了家门口,杜临迟迟不掏钥匙,说:“鑫儿,哥得抱着你,没手了,要不你自己拿?” 周鑫气得狠抽了杜临一下,又实在受不了这外面的羞耻感,赶紧伸手往他衣服口袋里摸索,开了门后两人又是一番打闹进去。 周鑫这会儿死活不给他欺负了,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客厅里黑漆漆的,开了灯后才有了一丝人气。周鑫上身穿着衬衫,下面赤裸,臀沟处滑腻腻的,不知道是谁的淫液。杜临身上衣服完整,连衬衣扣子都没解开,不过下体却大喇喇的从牛仔裤里冒出来。 周鑫看了他几眼,说:“你真是流氓。” 说着把杜临按在地毯上,自己跨坐在他腰上,试着把那湿淋淋的下体重新含进身体里。 杜临闷哼一声,急忙扶住周鑫的腰,打趣说:“那主动被流氓操的算什么?” 周鑫吞咽到最深处,抖着腿小声喘了一会儿,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个词,惹得杜临咽了口唾沫,恨不得立马将他按住狠操。 作者有话说:就不告诉你们那个词是啥 ☆、54 客厅的灯很亮,屋子里所有角落都照到了,连同地毯上纠缠的两人。 上面的男人衬衫已经掉到腰间,胸前的两点正被人拧着把玩。弄得他不断抬腰,想要追求更深的快感。底下的人撑着脸,比起生理的快感,身上这人的表情让他更加兴奋。时不时的往上顶弄,恨不得把这人捣烂。 “不行了哥……没力气了,你来吧。” 杜临起身把刚刚拧肿的乳尖含进嘴里,由下往上的狠顶着,扣住他腰轻拧,下身却不含糊的挤进深处,像下一秒就要把坏里边那人弄坏似的力道。 周鑫也是憋了很久,被杜临这折腾得凑在他怀里头泻了出来。借着最后的势头,杜临也掐着那人软得不行的腰,射到他身体里。 外面没什么声音,大家伙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的人手里拿着机器,有的拿着笔记本正敲打键盘。 周鑫倚着门框看,旁边的徐姐把麦克风别到他衬衫上,踌躇一会儿说:“其实,现如今流量明星那么多,就你这么火热的ip不管干什么这条路都能走下去,不一定非要唱歌的。” “把这个工作当业余的可以,真正继续下去已经没可能了。老天爷赏我这碗饭那么多人爱我也该知足了徐姐。” 嗓音沙哑得可怕,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砂纸一样,说出来的东西都掺杂着杂音。 徐姐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看周鑫的衣容说:“上吧。” 记者们还在紧张的看记录上要问的问题,听到皮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抬头一看,周鑫正从后面上来。 一身黑色西装,倒像真是在祭奠自己已经结束的艺术生涯一样。领口的胸针,设计感十足。也难得的将自己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额头来,显得人更加精神。比起从前,周鑫那双眼睛没那么迷茫了,坚定的看向每一个镜头。等待所有人拍摄完毕后,他才笑了下,说:“早上好,各位先生。” 话音刚落,场面就控制不住的混乱,有些人举着话筒想询问,有的拿着摄像机调着焦距。 问题一箩筐的来,周鑫摆了摆手,说:“咱们按惯例来吧,我说,最后你们再一个个问。” “承蒙大家喜欢,因为一些意外,唱歌这条路我走不下去了。所以我会退出娱乐圈,以一个小平头老百姓的存在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你们在菜市场撞见我买土豆的样子,请不要上来打扰我。周鑫这个名字曾经能印在你们心上是我的荣幸,不要代入到生活中。我还不配。” “以上。” 周鑫说完在场便一片哗然,在此之前各样的小报道就有透露出周鑫嗓子坏了没法唱歌的新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强势压了下去。今天周鑫竟然亲口承认并且还不在这圈子混了? “你好,我是南方娱乐。想请问一下,这个意 分卷阅读31 外是什么能够透露吗?” “不可以,下一个。” “周鑫你其实有非常好的资源,为什么不选择试着做别的呢?” “累了,下一个。” “就这样退出娱乐圈了有想过粉丝能不能接受吗?” 这个问题周鑫稍微想了想,说:“偶像是偶像,现实是现实。我的粉丝双商都有高到分清楚这两个的区别,所以我不担心这个问题。” “那你能解释一下之前与官二代的丑闻吗?” “……” 问题一问,记者圈子里也没人吵闹了,先是看了看那个勇士,又抬头望向周鑫那阴晴不明的脸,暗自默哀。 原以为周鑫会像之前那样扭头走人,一大堆烂摊子留给经纪人收拾。没想到他坚持坐了下去,托腮说:“我承认这是绯闻,但我不承认这是丑闻。” 那位记者不依不饶,举着话筒说:“所以你也承认你是同性恋?” 周鑫勾着嘴唇一笑,比起从前更加成熟的面貌一瞬间炸了网络和电视前的若干少女。回应说:“把你女朋友送到我家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了。” 回应说得那记者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周鑫见状也不再纠缠,起身对着大家伙儿挥了挥手,说:“再见。” 作者有话说: ☆、55 杜临坐在车上刷微博,把刚刚直播的看完,笑道家小孩儿嘴巴越来越不饶人了。底下评论转发得很快,杜临还没退出来就发现自己有几万条的私信,全是问周鑫为什么退出娱乐圈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这群小女生喜欢,幸福是幸福,可也怪累的吧。杜临瞎想着,看到周鑫从通道走出来,一脸轻松。 “累死我了。”周鑫钻进车里,把西装外套往后边一扔,呼吸着车内的冷空气。 杜临抹去他鼻尖的汗,说:“我订了饭店,吃完中饭回头去看看老爷子,他可气得不轻。” 两人吃完饭回老宅,老爷子直接不理人,平时周鑫服个软就能搞定的事儿,今天是软话说尽了,老爷子都不搭理。 没跟他商量就退出娱乐圈!退个屁! 他退娱乐圈以后谁家老太太还来找他玩?? 好不容易把老爷子哄好,两人到家都快十二点了。 周鑫在浴室冲澡,杜临则迷上刷微博,躺在大床上动着手指,电话来的时候他看着联系人还皱了眉,小心翼翼的关了房间门到阳台上,才滑了接听键,说:“喂,阿袁,你在哪儿?” 阿袁那头吵得很,没一会儿才说:“喂!哥!我现在在中东呢!” 杜临抿着唇没说话,阿袁眼睛伤了在军队里根本待不下去,更何况他还是狙击手。走通关系也没让阿袁能有继续晋升机会,阿袁也不忍心让杜临难做,干脆的退伍,也没了个消息。 “喂!喂!你咋不说话呢哥!” “……刚刚信号不太好。你怎么样啊那儿?” “哎哟我去,这他妈的雇佣兵太能挣了,老子才待俩月,估计回国就哥你隔壁那小别墅我能来两套。” 听到他还在轻松的调侃,杜临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点了根烟说:“别买房了,隔壁你少爷买了屋子就没住过,你啥时候回来我把那屋子腾腾给你住。” 阿袁憨憨的笑了下,说:“那敢情好,我钱留着多买几把枪玩玩。” “行了,你啥时候回来?” “嗯过年回来一趟吧,近期比较忙,这头乱着呢。”阿袁还想说什么,突然没了动静,拍拍手机发现信号为o,只好垂头丧气的把手机塞口袋里。 “yuan!我做了土豆沙拉!” 听到厨娘喊,阿袁挥了挥手,从茅草屋顶跳了下去,踩在松软的泥沙里跺跺脚,说:“来了!” 要不说生活都是逼出来的呢,阿袁一个英语四级都没过的人,来中东待没几个月,跟同一个兵团的人聊了段时间英语说得格外溜,尤其是脏话,一说一个准,词汇量之丰富,他自己都咋舌。 “哇今天好丰盛,什么特殊日子?” 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把烤鸡切了个腿放他盘子里,说:“退伍军人节,我跟弹头都退伍才来这儿的,今天莉莉应景给我们做了这些。” 被叫做莉莉的女人对他笑了下,端着香槟回自个儿屋子了,傲人的身材裹在白大褂里十分诱人。 弹头捂脸,看了看瞬间兴奋起来的裤裆说:“别他妈说过节了,什么时候去镇上啊,老子都要爆了。” 阿袁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吃的,还偷偷从弹头那儿顺了一个金枪鱼罐头,说:“那就得看头怎么想的了。” 说着悄悄咪咪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弹头吼了一句:“狗娘养的是不是又偷我罐头了!” 作者有话说: ☆、56 阿袁端着饭菜没在房间停留,掀了木地板下的金属盖,顺着楼梯往下走。 暗室里没有灯,阿袁站到实地上后才打开手电筒,光亮部分朝上,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角落里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看着阿袁,却不说话。 阿袁端着饭菜坐在他面前,吃了口烤鸡,说:“莉莉今天做的,很香。” 说着把咬过一口的鸡腿递过去,那人也不嫌弃,张嘴便是一大口,骨头都被他咬了下来,嘴里嘎嘣脆,胡乱的咽下去,骨头刮得喉咙疼痛不已。 见人难得听话,阿袁也心情好了,跟他一人一口的把饭吃完。 待了没一会儿,阿袁就听到了熟悉的警报声,迅速爬上了楼梯,临走前还没忘把金属盖上锁。 楼上吵吵闹闹,枪声不断。暗室里却安静得不行。那人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很难想象在21世纪的今日,竟然还会有人用铁链锁人。可就是因为这样冷兵器的使用,被关了好几个月的他毫无办法可想。 于潇月抬手把头发往后抹了下,他头发已经长到脖颈处甚至更长了,长发还能遮住他的眼睛,以免在看到那人时会控制不住眼底的恨意。 如果当初知道袁朗是有囚禁欲的人,于潇月发誓,在挖他眼睛时一定会用刀子狠狠的割开他的颅骨。 “只是一般的火拼,不用上前,过来不远就是地雷区,他们翻不了风浪。”弹头手里的枪抬了又放,一声枪响,远处正往这边跑的一人就踉跄倒地。 阿袁也不堪示弱,学着他也是一枪,说:“有看守的必要吗?” “不用,头让几个新兵轮流守。” 话说完,阿袁就准备往房间走,被弹头叫 分卷阅读32 住,说:“诶,你房间里头那美人是不是挖了你的心啊,整天除了任务就在房间里待着。” 阿袁搬来这儿的第一天手里头换洗衣服都没拿,倒是抱了一个穿着他衣服容貌看不清的人过来。 回了屋子就没让那个人出来过,两人整天在屋子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要不是弹头跟阿袁过了命的交情,铁定怀疑他通敌叛国去了。 “当然没有。”阿袁笑了下,指了指自己戴着眼罩的部位,毫不介意的说,“不过这儿,是他挖的。” 说完留下一脸震惊的弹头,自己扛着枪回了房间。 “喂,想什么呢?” 杜临看了看手机,揣兜里说:“没什么。洗完了?” 周鑫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追问,一遍擦着头发一边看电视,说:“嗯。” 两人这样的默契已经从初中就开始了,即便是很多话不用说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杜临抱着浴袍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等他洗漱完回来,周鑫已经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还小声的打着呼。 杜临失笑,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往房间走。屋子里开着壁灯,昏黄的光色下,周鑫的脸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这人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呢。 虽然说嘴上不在意,可控制不住的还是在心里会小小的猜测一下。 发现自己像个思春期的处男似的,把人盯了快十分钟,杜临急忙别开眼,看周鑫仍旧睡着才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看。 不拍下来都对不起这张脸吧。 别墅区在郊外,绿化做得很好,每人院子里都是些花花草草的,甚至还有树。杜临屋子外边就是一棵硕大的梧桐树,老有小鸟在上头叽叽喳喳的叫。无论春夏秋冬,这群鸟儿不要钱似的每天早上定时定点的叫。 周鑫就是被这群鸟儿叫醒的。 胸膛上横着一只手臂,腿也动弹不得,被压制得死死的。 周鑫无奈的别过头,心想这人他妈的睡着都会下意识的用擒拿手,除了四肢以外恨不得直接把人的脖颈都控制住。 好不容易抽出手够了够手机,周鑫习惯性的打开微博看,立刻被私信吓了一跳。 虽然日常是这样,不过这次也太多了吧。 看了看艾特他最多的那条竟然是杜临发的。 照片里头灯光很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上人的轮廓,穿着家居服,睡得正香,头发软踏踏的搭在脸上,看上去就像刚成年一般的羸弱。 上面配了文字写的:【相信你的忠贞。】 之前周鑫跟杜临互关就让广大人民群众闻到了奸情的味道,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杜家养子,毕竟真是德国骨科估计没几个能接受的。深挖的新闻都被杜乘风严令按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擅自触他逆鳞。 这一张照片几乎把两人奸情坐实。 反正自己也退出娱乐圈,秀秀恩爱不行吗。 周鑫转了那条动态,并且评论:滤镜丑死了。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 还有一个甜甜小番外 阿袁跟于潇月的故事也会更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啵你们 ☆、番外1学做饭的杜大傻子 “你行不行,到底行不行,这已经是咱们烧的第三个厨房了。”周鑫站在门口一边吃薯片一边数落他,经过近几年的调养,声音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 杜临被他催促得烦躁异常,平白出了一身汗,说:“催催催,催个屁。老子不也是没做过吗没经验么,车轱辘话来回说。” 周鑫看他切了胡萝卜那么大块的土豆,以及土豆那么大块的胡萝卜,白了一眼开始叫外卖。 电视上正放着颁奖仪式,周鑫闲得无聊给人家作词作曲,之前人气的余热还在,因为跟杜临半出柜的状态,势头莫名其妙又热了一波。卖出去的曲子令人还占据榜首。 本以为周鑫一倒,百花齐放。 谁知人家即便是退为幕后,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等杜临的咖喱熬出来,周鑫已经吃完外卖,躺在阳台上的摇椅里乘凉了。 气得杜临直接将人按在落地窗上狠干了一次。 “喂,你哪儿呢现在?” “家啊,我他妈能去哪儿。” “晚上我来蹭个饭。” “还蹭,你他妈昨天刚来。” “你以为老子想来,你昨天给我的菜谱卵用没有,折腾半天周鑫一口没吃,我他妈还搞个鸡巴搞个球。” “……” 在杜临死皮赖脸下,张长弓还是让他过来了,好几天没跟媳妇儿二人世界了,想他。 张小默已经快十岁多了,估计他亲生爸妈就个儿高吧,他这个年纪就已经过一米四五了,比平常小孩儿高半个头。这会儿正坐在电视前头啃冰棍,笑得眼睛都弯了。 杜临看他啃得高兴,自己突然也馋这一口了,戳戳他的背脊说:“默儿啊,给干爹也拿支来。” 戳了半天都没反应,杜临这才改口,说:“你周鑫叔想吃。” 张小默啃完最后一口,丢掉木棍去厨房冰箱里翻找,拿回来递给周鑫,气得杜临直想起来拍肿他的屁股蛋儿。 小兔崽子。 周鑫也不好吃甜的,悄悄地把冰棍给了杜临。说是冰棍,其实就是一个模具,上头插了根木棍,杜临把模具取了下来,咬一口说:“这哪儿买的啊?味道还不错。” 估摸着也是杜临吃到冰棍,张小默头也不回,酷酷的说:“爸说外头卖的冰棍香精太重,回了家自己琢磨做出来的。” 靠。 人比人气死人。 杜临这儿温饱问题还没解决,人家那头已经开始解决上层问题了。 冰棍甜丝丝的,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上半部分放着熟了的糯米,很有嚼劲。 这夏天正热,杜临也就没停下嘴,一口气吃了四五支。 最后确定了,张长弓做了三个口味的,一个糯米一个红豆一个葡萄干。 在张长弓那儿蹭了晚饭后,两人开车回家。路上还好,一回到家里没待一会儿,杜临就开始拉肚子,往厕所里跑了七八次,出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周鑫赶紧拿治腹泻的药给他吃下,看着他上床躺着。忍不住唠叨几句说:“又不是小孩儿了,还能吃生冷的东西吃到腹泻。张小默都知道吃一支就收手呢。” 见人拿他跟张小默比较,杜临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乖乖躺在床上揉着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杜临在当兵的时候就有很严 分卷阅读33 重的胃病,那个时候部队里都被老兵明里暗里的欺负过,他又天生犟,憋着劲不服管。折腾他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后来自己也成了老兵,情况才稍微改善了一点。 可能也是在想着当兵时候的事情,杜临迷迷糊糊也梦到了。那天中午十一二点,他站岗快结束了。门口有一堆正跳完广场舞的老阿姨回来,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用西南话说他长得俊。 正是冬天雪把他眉毛都染白了。有个男人从外面路过,鬼鬼祟祟的,突然往里头丢了一个包。 人群还没有散开,杜临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第一时间先冲过去用身子把那个包整个罩住。 还好没有发生大事,后来队长把那包拉开,发现里头有一个没完成好的硫酸弹。要是当时炸了,估计杜临够呛。 想起来是后怕,杜临害怕的不是那个硫酸弹,而是害怕自己在最危急的时候想着,如果自己没了,周鑫该怎么办。他又不合群他那么傲。没有自己他怎么办。 梦醒杜临出了一身的汗,挣扎着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洗完澡后出去,周鑫正背对着他在厨房里,手里头拿着一个汤勺搅来搅去。 “做了什么?” 周鑫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锅碗打翻,回头瞪了他一眼,懒得跟病人计较,说:“熬了白粥,站着干嘛?挡光。” 杜临瘪了瘪嘴,乖巧的坐在饭桌旁。没一会儿周鑫端着白粥给他。说是白粥还真就是一碗白得反光的粥,里头啥料都没有,就熬烂了的大米。 “能来点泡菜吗?” “明天的吧……今儿让你胃好好休息一下。” “行吧。” 以前姥爷在的时候老骂杜临浪费,说小孩子钱没赚着,倒是会花。杜临脾气一上来就嫌姥爷唠叨,气得他拿藤编打杜临的屁股。 家里是传统的男尊女卑,姥爷生气的时候姥姥也不敢搭腔,等他气消了,姥姥才去安抚杜临,给他熬白粥讲大道理。 嘴里都是巧克力糖果的人怎么安得下心吃白粥,杜临老嫌白粥没味儿,姥姥就骗他说底下有糖,喝到下边的才尝得出甜味儿。 喝到底,杜临半点味道都没觉察到,只看到眼底那瓷碗里印着的青绿大公鸡。 可能心境不同,这会儿尝着白粥竟然有甜味。 周鑫看杜临笑,托着腮问:“吃出相声味儿来了?” “哪儿啊。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杜临把刚刚想的告诉周鑫,感叹一句,“可惜姥姥去世以后,姥爷也跟着去了。没能让你见到他们。” “以前觉得姥爷不爱姥姥,包办婚姻。姥爷都不让姥姥上桌吃饭,睡觉也是分房睡。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辈子,也不见他俩吵架。” “姥姥去了,姥爷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就苍老了,握不住笔还老摔跤。严重的时候摔到肋骨骨折,我爸问他大半夜急急忙忙下楼干啥费这事儿的。姥爷说姥姥给他托梦了。说阴间冷,老头子不给她烧钱,她冻。” “被姥爷折腾的,我爷俩也起来给烧纸去,姥爷才罢休。没过几天姥爷就去了。我爸说他是没遗憾了。” 周鑫认真的听着,突然歪着头笑了下,说:“你死了我一定记着给你烧纸,每晚都烧。” “为啥想死我后头?” “你钱没我多,我死你后头给你钱多烧一点,等我去了我俩在阴间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新青年啊,不带封建迷信的。” 两人插科打诨的聊天,等天亮了才罢休,躺在床上互相道早安拥着睡过去。 欢爱的时候巴不得一辈子精力旺盛。 相爱却希望一瞬间白头到老。 分卷阅读4 少爷进步很快,不仅能自己进入浴桶,也会用双臂推着轮椅四处移动,有时还帮着张老爹一同作工,她觉得莫名欣慰。 今晚也来我房里好吗? 午餐时少爷问。 她想了想,点点头。 晚上她/>进少爷房里,就着烛光坐在床上,一样是被抱住,只不过上次是面对面,这次是背对他。 柳柳,你好香。 被少爷这样搂着一喊,她竟像个没经验的少女,身子半软了去。 怎麽这样叫 我一直想这麽叫,柳柳,以後晚上都让我这麽叫你好吗? 她半靠在他变得厚实的怀抱中,抓着仅存的理智。 我年纪比你大很多 嗯,我年纪比你小很多。 但 若你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他学她口吻。 她如果少爷是个健康的普通男孩,她或许会介意,如果是在r"/>搜发达的现代,她也会介意。 但他们所在之处,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城镇,没有网路,没有什麽相识的熟人,更没有无聊的八卦媒体,几乎没有任何需要顾忌的。 而这男孩终生残废她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有一丁点的怜悯,可也有更多的,难以言喻的情愫。 嗯。 行为胜过言语,她微微侧头,寻到少爷的唇,轻轻碰触,他全身震了一下,立即回吻。 生疏的吻只落在她嘴皮上,她为这纯情微微一笑,没有更进一步。 柳柳我能碰碰你那儿吗? 哪儿? 倚在自己有好感的男人怀中,她感觉有点燥热。 你的你的a"/>脯。 她引导着少爷的手放入衣襟。 你没穿肚兜? 少爷惊愕的问。 我从不穿肚兜,穿不惯。 莫怪你总穿深色衣物,莫怪那次你碰了我的耳朵,感觉那麽 她拍拍少爷的手,提醒他原来的目的,他聪明地心领神会,开始探索。 这儿好软,女子都像你这般吗? 少爷很小心的捏了捏她的r"/>房。 应该是吧。 嗯前端为何会突起?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r"/>头。 因为舒服了被刺的手掌比一般男人滑软,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柳柳这声音真好听让人骨头都酥了。 他不住地把玩抚弄那两团从未接触过的神奇事物。 她让他玩了很久,久到有点想瞌睡。 我还能往下吗? 少爷小心翼翼地问。她点了点头。 男孩的手一路往下,钻入她的亵裤里,只敢以手指浅浅碰触。 好湿!这这便是女子的女子的 少爷说着便没说下去。 她知道他很细心小意,便不去管他,任他好奇嚐试。 他把指头轻轻c"/>入贝r"/>中一点点,寻到最敏感的小核,用指腹在上面缓缓滑动,那刺激对空窗许久的她来说简直太过强烈,她用大腿夹住了她的手掌。 怎麽了? 太刺激了,一下受不住。 她又松开大腿,不过少爷并没动作。 我我看春g"/>图,有男子为女子舔舔y"/>,图有附注,解释说女子皆十分乐意被如此如此怜爱。 这家伙很拐弯抹角的试探。 嗯。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想看看他会怎麽接招。 我我想疼疼柳柳,你背靠床头好吗? 少爷扶着她,让她离开他的温暖怀抱,她觉得有点不甘愿呢。 ※下章收费~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5 她靠好之後,少爷靠着双臂力量移动身体,变成匍匐在她腿心间。 原来竟是长这样。 少爷恍然大悟地说。 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有点好奇他的想法。 不好看也不难看,就是这物该有的样子。 让她意外的,年轻的少爷竟有这等客观评论。 他吐出舌头,轻柔舔过细缝和花核。 啊! 快感让她低呼。 男孩见她反应明显,便连续舔了几下,她突然抽搐身子,推开他头。 柳柳?少爷满脸疑惑。 唔人家泄了 a"/>部被关爱很久,花x"/>早已热胀泥泞,单身两年她极少自渎,穿越过来後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缺乏滋润的y"/>核,竟是经不得这般温情呵护,马上爆发了情潮。 原来如此。 少爷点点头,便撑起身子,不再动作。 你为什麽停下来?她愕然。 泄了不是舒服了吗? 不是看过春g"/>图吗?还可以可以把手指或r"/>b"/>c"/>进来啊。 我以为柳柳泄了就是舒服够了,用手指当然好办,但 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竟忘了他是双腿残废之人,哪有办法c"/>她啊。 那等下我来。 柳柳是说,女子在上位? 这他在春g"/>图里也有看过,但让人脸红心跳,不敢多看便翻了过去,是以也没搞懂该怎麽c"/>作。 嗯,对,我们换位置,你坐靠床头。 体内强烈的空虚感让她不再拖拉,跟少爷换了个方向,就骑上他,吞没那早已硬挺,俏生生鲜嫩嫩的大r"/>b"/>。 啊! 少爷叫了一声,她蜜x"/>便夹了一下,睽违许久的满满胀胀让她眯起眼。 这这便是在女子体内的感觉 她听见身下的男人又自言自语起来,也没多理,便开始扭动着臀部研磨,找到角度让粗"/>g"/>抵弄最柔弱软嫩之处。 噢好舒服好满嗯哼 随着她的动作,娇媚的吟哦也绵延不绝地从她口中吐出,少爷抓住那两颗弹跳晃荡的微垂r"/>球。 不想柳柳正面竟是这番风景,教人头晕脑胀,真好看 大腿肌经过一年多的锻链,还算紧实,她为了得到更多,开始上下挪动,有规律地套弄着年轻男孩的分身,不知道是因为刚刚y"/>蒂高氵朝内壁十分敏感,还是少爷跟她x"/>器很合,结果她很快又哆嗦着到了,少爷也闷哼两声,同时s"/>在她体内。 我们俩真没用,哈哈。 她平息呼吸後忽觉好笑。 没用的只有柳柳,我初经人事,自然难忍,下次便不会如此了。 他拦腰抱住她,把头搁在她a"/>r"/>间,她搂住他脖子,抚/>他柔软细发。 你头发真好/>。 你总爱乱/>我头。 两人静了一会儿,少爷像是突然想起什麽。 方才泄在你身子里 大夫说我不孕。 因为罕见疾病,她的卵子无法正常运作,跟未婚夫就是这样才分手,未婚夫想生小孩。 嗯。 少爷没说什麽,细细舔起她a"/>口和锁骨的薄汗。 很咸吧。 是咸。 他边说边舔到r"/>房,含住了她休眠的樱果,果实被温热口腔唤醒,立即硬挺如豆。 真有意思。 少爷又吸吸嘬嘬,弄得她嘤咛不止。 柳柳要把张老爹吵醒了。 他用有点戏谑的口气说,动作却还是亲昵。 那你别含了。 我舍不得放开呢。 他把她弄得满身发热,情不自禁又夹住还在她蜜x"/>内勃跳的巨物。 柳柳的里面会动,像有小嘴咬着我。 她低头看到少爷向来苍白清雅的脸上布满红晕,心尖突跳,便给了他一个缠黏的深吻,吻得彼此动情不已。 我真想帮柳柳舒服,可惜 他低声在她颊边说。 谁弄不都一样。 她又摇起腰部,用软r"/>去碾他,裹他,伺候他,看她的少爷在她身下为她失控。 唔柳柳你使坏 少爷突然狠狠往上顶了一下,让她大吃一惊,原来他竟用强壮的臂膀撑起身子,使尽全力反击。 你比较坏。 她侧头含住他耳垂舔吮,少爷爱洁,不管什麽器官都洗得乾乾净净,耳朵也丝毫无垢,她伸出舌尖描绘他耳廓,感受他的微颤,还往耳内探去。 别这样。 他捏住她下巴,学她深吻,激烈绵长,狂野占有,她则诚实地用泄身回应他,弄得彼此湿泞狼藉,那g"/>大家伙却还屹立不摇。 看,没用的只有柳柳。 谁说的 她努力又用x"/>r"/>套弄两下,但实在乏力。 休息吧,别弄了。 少爷很温柔的抚/>她背脊。 哼。 她抽身而退,张口含住他那沾满y"/>蜜的巨大,用手滑擦b"/>身,不住舔舐吸吮。 你不呼 少爷想推开她的头,可是不敢用力,她小小得意了一下,加快手中速度,还放在她头上的大手不再推了,反倒往下压,抵到了她喉头,她反s"/>x"/>地呕了呕。 弄疼你了吗? 少爷马上放开手,抬起她的脸端详,她摇摇头。 别别吃了。 没关系,我想看你舒服。 她又俯首挑逗进攻,少爷没阻止,任她摆布,直到他把热烫尽数送进她嘴里。 吐在这儿。 他拿了一条丝帕到她嘴边接,她马上吐了一大口白y"/>岀来。 苦的呢。 她皱皱眉。 许是我日日服药才苦,以後柳柳不要用嘴接了。 男人是不是体贴,从这种小地方就能看出。 她起身想去打水帮彼此净身,却被阻止。 我来,你累了躺着就好。 她确实累了,便躺在床上看他自己穿衣移动,滑着木椅出房。 长大了呢。 少爷去得有点久,她眼皮沉重的阖上了,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帮她擦拭下身。 你怎麽会烧柴煮水? 布巾是温热的。 跟张老爹学。 用冷水不就好了,大半夜还烧水多麻烦。 夏夜微凉,你你体温又如此之高,怎能用冷水。 她抬头一看,发现他鼻头脸上都是炭灰痕迹,不禁笑了出来。 开心什麽? 瞧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用手指抹了灰让他看。 两人你来我往的清洁一阵,又弄得这方淌蜜那方低吟才罢休。 我要回房了。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 别走,睡我这儿。 不习惯,有旁人在我睡不好。 她不喜欢翻身时互相扰动。 我靠墙贴着。 他把自己往内挪去,留出大半空间给她。 这样你也睡不好。 就一晚,陪陪我。 她拗不过少爷,只好在他身旁睡下,他牵住她的手,入梦也没放开。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6 柳柳,柳柳,快起来,再不起来要被张老爹撞见了。 少爷低声唤她,她弹起身子,眼睛却还睁不开。 瞧你累的把这几锭碎银拿给张老爹,要他去早市买三碗咸粥和油条,剩下的你爱吃啥就交代他,早膳就不必煮了,你再回房去躺会儿。 嗯好困 她故意往他身上倒,耍着赖。 让你清醒清醒。 他隔着单衣揉捏她r"/>头,那全身通电似的快意果然让她清醒了。 这日少爷帮着张老爹劈柴搬砖,做了不少耗体力的粗"/>活,张老爹便来替她烧柴洗地。 少爷j"/>神了,也开朗了,多亏柳妈你。 张老爹也挺高兴看到少爷的改变。 吃中餐时,他老不规矩地往她身上/>。 很痒耶,你这样我怎麽吃饭啦。 她扭身闪躲。 你身上像裹了蜜,不知怎地就把我黏过去了晚上再来我房里好不好? 才不要,这样白天会很累。 我多去帮张老爹忙,他就会去帮你,不会让你累的。 她还想拒绝,转头一看,少爷狭长明亮的大凤眼里情意闪动,如幼犬般惹人怜惜,便无意识地点头同意了。 这样,三天两头的就被他缠去房里,夜晚自是缠绵欢爱,被暖禢热。 少爷下身无法行动,便在嘴上和手上下尽功夫取悦她,总在那软呼呼的r"/>缝间钻营。 嗯舒服唔哼 他绵密地吻着她的r"/>瓣儿和珠豆,时而以舌尖滑过,时而用薄唇轻抿,教她酥烫发麻,快感堆叠。 这时男人又长又灵巧的中指也入了洞,在湿软的r"/>壁上四处探勘按压,惹得她不住轻吟。 大力点往上抠一抠啊就是那儿咿 她出声指导,马上得到非常满意的待遇,便拱起腰索讨更多。 柳柳真贪心,湿得像股小泉。 男人放入了第二g"/>手指,推开她层层媚r"/>,在火热花径内旋转抽c"/>。 你你这样我会想叫出来会吵到张老爹的 那咬着我的手罢。 她才不要咬他呢,但她张嘴含住他手指,将软舌娇柔地缠绕指身指腹。 你 少爷感到她的媚惑,挤入第三g"/>手指狠狠地戳刺,还加强对花核的舔弄,让她喷得满床水。 柳柳对床事懂真多。 她听不出他的语意。 你这是赞美还是吃醋? 我也不清楚,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吧。 他纳她入怀,缠缠绵绵地爱抚她余韵未退的身子。 那是喜欢还不喜欢? 不想喜欢,可是没办法不喜欢。 她被他的逻辑弄得有点蒙,搞清楚是喜欢後,便将身子背对着他,用r"/>缝缓缓吃入他的巨g"/>。 啊!呼 彼此看不到表情,更加慾神色自渎,让她看得a"/>口火热,忍不住贴近他耳g"/>呢喃。 你这样好x"/>感喔 他被女人这麽一刺激,便狂乱的套弄,s"/>得满床都是。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7 常推着少爷出去走动,木轮椅也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隔壁乡镇。 叶公子,我家老爷想邀您过府一叙。 临镇大户人家的千金自小体弱,行动不便,疼爱女儿的刘老爷听到木轮椅的传闻,便想学习制作,派人来请。 行,我要带上一人,家里这老妈子伺候多年,晓我脾x"/>。少爷说。 听到他在外人面前直接叫她老妈子,她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却见他眼角有笑意。 那麽明日便派马车来接叶公子。刘府的人走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又没说我要去。她还在记被说老妈子的仇。 我怕制作木轮椅口述有误,又不善绘制,想亲自在场监工,顺便也看看那位刘小姐的状况,因为我这张木轮椅是照自己需求打造的,可能不适合人家,怕一去要几。 谁舍得让你睡地上了,我睡。 平常同床共寝惯了,入夜後自是又一起睡在床上,打个地铺只是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少爷与老妈子的暧昧罢了。 那千金小姐今谁臭?谁臭?嗯? 他扣住她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挠痒,她不敢大笑,只好求饶。 是我臭是我臭,饶了我 少爷见她软声软语,跟平日直来直往不同,就狠狠地吻她,又是一室旖旎,两人磨菇到三更才累得睡了。 叶公子,老爷请你去用早膳。管家来请。 管家先生,我惯在房内用膳,可否带我这老妈子去取食?还请刘老爷见谅。 她跟着管家去厨房拿了两人份的食物回房。 这样是不是有点无礼啊,住别人家,主人都来请了,还不去吃。她问。 大户人家用膳,下人帮佣只能立於一旁,要等主人用尽才能吃,我怎麽舍得让你站在旁边看我吃。他捏捏她脸。 臭小子还算有良心。 下午,她推着少爷去刘府千金闺房,了解当事人的需求和身体状况,其实他明明可以自己推轮椅去,偏偏要她陪着,大概是避嫌。 叶叶公子也是卧床多年,为何体魄强健、j"/>神开朗?不似残疾之人。 刘小姐在床上隔着纱帘细声细气地问。 我家这老柳妈来了之後,教我锻链日晒,改善饮食,经常出去走动,便越来越有活力,渐渐地连药也不必服了。少爷回答。 谈完後,他们要出房,却被刘小姐叫住。 可否请柳妈留步? 刘小姐问了她饮食上的调整,她把重训教练的食谱留给了她。 但这只能参考,还需以刘小姐您的状况另外配置,有空的话到外面多呼吸新鲜空气,伸展手脚,身体也会比较舒畅。 小妹年纪跟刘小姐差不多,刚上大学,每。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8 你为什麽不用什麽不敢高攀啦、配不上之类的说词? 傍晚回到家後,她立即问他原因。 久病之人,原已自卑自怜,若被拒绝,只会想到是对方嫌弃,不会相信你那类说法的。 原来是过来人,很有同理心哩,让她怪感动的。 可是这样万一传出去 传出去就传出去,只要柳柳知道我很能人道就好。 他一把揽过她腰,在她屁股上揉啊揉的。 欸你很嚣张耶,等等张老爹看到 张老爹去王老爹家了。 我要去煮饭啦。 我吃你就好。 他头钻入她长裙内,像蜜蜂轻巧吸吮花蜜,她则紧张盯着窗外。 等等张老爹回来 近来我帮他干的活多,他工作轻松了,饮酒越来越不节制,不会那麽早回来。 长指熟门熟路刺入濡湿花径,榨出更多蜜水。 柳柳比以往更骚了。 她听到裙中传来他的声音,往下一看,看到裙子被头颅拱起,面前坐在木轮椅上的男人在她身下窸窸窣窣,只见得宽厚背脊,这画面实在太猥亵,她几乎站不稳,只好扶住他肩膀。 骚什麽骚 不骚怎麽会弄得我满脸水。 他轻轻松松就把她送上高氵朝。 我这样哪有力气煮饭啦。 她刚刚差点腿软倒地,是他抓着她。 我去下面,还是柳柳要吃我下面?嗯? 他调皮地点点她鼻头。 你有完没完 你乖乖休息。他离开房间。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爱耍嘴皮子,渐渐有大男生的活泼样,她心里是高兴的,这年纪本来就该有点幼稚白烂,以前的少爷是太高冷了。 你有背肌和人鱼线了耶。 少爷最近自己设计了几款健身工具,认真锻链,上半身每块肌r"/>线条越来越明显,肩膀也宽了,看起来很猛。 人鱼线? 嗯,就是这里。 她用指腹沿着他大腿骨盆一路往下划。 别挑逗我,现在大白天的。 我只是在跟你说人鱼线的位置。不过,最近干嘛练这麽勤啊? 在刘府时,你对赤身裸体的园丁目不转睛。 他眯了眯眼,她从来没看过他这种表情。 有吗?喔,我想起来了。 那两个园丁大概三四十岁,打着赤膊在整修院落花圃,身体j"/>壮结实,汗流浃背,她是有多看两眼,以前在健身中心看惯猛男不以为意,来到古代後男子一般也不裸露,自是不可能看到,所以她才 好看吗? 嗯?嗄?普普通通啦。 她欣赏的"/>等级的。 你果然看得很仔细。 你哪只眼看到我看得很仔细啦!我只是刚好瞄到好不好。她翻了个白眼。 他竟然推了轮椅就往院子去。 欸,你生气喔?欣赏帅哥美女是人之常情啊。 而且都过这麽多天了才说。 我没生气,只是要出来试用我的健身器材。 其实健身器材的构想是她提议的,她看他把轮椅设计得这麽好,想说应该也能设计出适合残疾人的运动工具。 干嘛要特地到院子? 他设计的部分健身器材很轻巧,方便在室内使用。 你不是爱看男子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模样吗? 嗯不对,谁跟你说我爱看了! 她後来才发现,她的少爷真的是常常用心在观察她,他以往吃得少但是不挑食,所以她搞不清楚他爱吃什麽,但他可不是。 啊~吃虾。 他知道她爱吃虾但懒得剥壳,所以剥好了喂她。 上次有男人替她这样做是什麽时候?大概是国中前吧,那时老爸还在,老爸很疼她。 不要一直喂我啊,你也吃。 那柳柳喂我。 他张嘴撒娇。 你以前不是很不爱我喂吗?还跟我生气咧。 以前我傻。 这你说的哦。 那快喂我,礼尚往来。 她塞一大坨白饭堵住他的嘴。 荔枝的产季到了,又甜又多汁。 柳柳吃。 他去了荔枝壳,检查没小虫,就把果r"/>往她嘴里放。 唔唔。 她吸着半颗,还有半颗露在外面。 一半分我。 他把嘴贴上来,跟她共享那颗荔枝r"/>,果r"/>被推来推去,在彼此口腔轮转,甜甜汁y"/>往两人嘴角下流,吃个荔枝吃得两人缱绻又上火。 干嘛每次都抢我的啦。 好不容易才吃到一颗完整的。 你嘴里的看起来比较好吃。 他用大拇指替她抹去嘴角残y"/>,如以往她抹去他嘴边药汁,但却没擦在布巾上,而是用舌舔净。 这种亲密的小动作,会让她觉得两人好像在一起很久了。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9 张老爹酒喝得越来越夸张,她跟少爷都力劝他戒酒。 我没妻没子没啥兴趣,就爱喝酒。 因为少爷锻链得当,现在连劈柴这类重度劳动都能胜任,体力越来越差的张老爹只做些简单的家务,或是跑腿,每。 她情急之下就先推迟,也许到时候彼此想法都会改变。 好,依你的。 ※下一章回收费。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0 少爷把自己设计的健身器具介绍给刘老爷,刘老爷觉得很有意思。 可能设计成病弱女子或长者专用?我这老头子看了也想试试。 他回家又改良了一下,再托人送去刘府,刘老爷看了很是喜欢,便介绍给其他朋友,不少人都有兴趣,问是否能下订。 能是能,但我自己一人做得慢。 刘老爷建议他跟专业的木工师傅合作,或是请几个工匠帮忙,後续竟然发展顺利,叶家少爷做起了健身器材的小生意,有声有色。 柳柳,睡了吗? 他最近都很忙,还晚睡,她都先睡她的。 还没 她刚要阖眼。 咱们好久没亲热了。 他拉开她衣服绑带,做木工而变得粗"/>砺的大掌抚过肌肤,引起她阵阵酥麻。 别我明,女子若被观看自渎,愈发情动,欢好时能增兴。 拎老师咧!这些工匠 柳柳,弄给我看好不好?我已以清水冲洗和烈酒消毒过了。 他环过她腰,好言相劝,而她总是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也或许是因为年长,有时把他当作小弟弟,便觉得纵容点又何妨。 她接过玉势打量,发现这物前端刻意制得又凸又翘,周身盘绕环状纹路,十分y"/>猥,而手感温凉光滑。 这并不怎麽冰冷。 嗯,这叫暖玉。 少爷一脸期待望着她,她转个念,决定好好逗弄他,便吐出香舌滑动,舔吮玉势,故作娇媚状。 唔好大好硬 她看少爷脸色微变,心中偷笑,就将玉势放在自己两r"/>抚弄,表情y"/>荡。 嗯哦不要弄人家的r"/>沟夹不住太粗"/>了 少爷越来越震惊亢奋的表情竟真的让她濡湿了,她揣度不出男人心里的想法,但他那种热烈的目光就是最好的春药,她将玉势浅浅送入x"/>内。 小x"/>吃不下呀不行人家不要了 她双腿大展,手腕款摆,张嘴娇喘,舌尖舔过唇缘,眼角余光瞄到少爷a"/>口起伏,粗"/>喘着气。 好深哪再进去要坏了咿嗯唉哦啊! 玉势突然从她手中和x"/>中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少爷半压在她身上。 你这骚货!今日定要将你生吞活剥! 少爷疯狂啃咬她的颈子、a"/>r"/>,她欲拒还迎地推却着,叫得酥软骚媚。 不要不要嘛!嗯~讨厌~唔~会痛~把人家弄得好湿~~~ 柳柳,老子要让你明早下不了床。 他迅速动作,将两人放成平日交合的面对面姿势,女上男下,紧箍住她,臂膀粗"/>壮得惊人。 你是要练成阿诺吗 她小时候挺迷er的魔鬼系列电影。 他是谁? 少爷的眼睛一眯。 家家乡的邻居大哥,也喜欢锻链。 柳柳骑在我身上,x"/>中夹着我,却想到别的男子吗?嗯? 今夜的嗯?不但戏谑,听起来还很危险。 才没有你这儿好壮,何时又变得更大块了? 牢牢固定她身体的二头肌大得不像话,鼓起的线条充满诱人阳刚味,她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岂知在体内的r"/>b"/>竟大大抖动了一下。 你! 咬一下怎麽了嘛,你刚不也咬我呢。 她看他双眼爆凸,赶紧做贼喊捉贼。 妖j"/>。 少爷喃喃说完,就发挥了健壮臂肌的具体功能,把她像破布娃娃似地往男g"/>上套了数十回,次次都又深又狠,弄得她呜呜哀鸣。 别啊!轻点太深了啦呜 你这小y"/>娃,得了g"/>玉势就变了个样,老子不把你肏翻对不住自己! 混乱中,她起雾的双眼看到男孩的面容清秀如昔,但表情却发了狂似的狰狞,嘴也吐出不堪词汇,简直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少爷了,这种反差让她蜜x"/>紧抽不止,不知是怕是喜。 还夹! 少爷把她拉开,搬搬弄弄变成狗爬式,她茫茫然没有反抗。 屁股给老子翘高! 他劈劈啪啪地发狠打起她臀r"/>,那儿的r"/>厚,打了也只是瞬间的痛,她竟被搞得兴奋了。 大大力点,再打我 她终於懂了何谓愉虐,在某种状态下,痛苦跟欢乐只有一线之隔,被虐竟是愉悦的。 偏不打! 男人刚刚打得兴起,被她这麽一说又停手了。 求求求你再打一下嘛 她摇了摇屁股恳求他。 臭娘们儿!就打你!打烂你的尻! 少爷又动起手来,她在迷乱中承受那种痛、快交加的感官刺激,蜜水潺潺流下。 竟越打越湿,看老子不弄坏你这屄! 蓦地,花般绽放的艳红r"/>x"/>被三指窜入疯狂捣弄,她觉得脑袋空白了,四肢不见了,好像整个人只剩那个r"/>洞,也只有那个r"/>洞的知觉。 嗯呀!呜呜 她已经说不出什麽话,只好啼哭嘶吼。 没多久,极其了解她隐密处的少爷,便用手指把她弄得泄了又泄,趴在床上抽泣着。 起来,老子还没爽够! 少爷揪着她头发,要她用双r"/>包夹高高耸立的大r"/>b"/>。 不不要 她好累,好想休息。 不要?玉势都能肏你这两只贱n"/>子我不能?给我夹,好好的夹!不夹就再c"/>你的屄! c"/>你的屄让她恢复一丝神智,不,真的不能再c"/>了,继续高氵朝下去她会挂掉,她只好乖乖用a"/>部帮少爷r"/>交。 老妈子的工作真多 真是的,夜晚也不得闲。她小小声碎念了一句。 你说啥? 没,我什麽都没说,少爷的巴好大好粗"/>好b"/>b"/>,我好喜欢。 快s"/>出来,拜托你。她捧住自己的两边r"/>房加快速度磨擦他。 嗯~舒服~你这小婊子真是什麽都懂~老子早知你y"/>荡 好,她现在除了是小y"/>娃、小骚货还是小婊子,啊,妖j"/>她也没漏听。 从她大学交了第一个男友开始,到跟未婚夫分手,十多年来66续续有过数不清的x"/>爱,但从来没有过这麽夸张的,难道是这家伙之前憋太久、压抑太久、正经太久,现在才崩坏成这样?这算人格分裂吗? 动快点!老子要s"/>了!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她俯头含住他g"/>头吸着,没多久就听到他低吼着s"/>在她嘴里,她吐在丝帕里。 不苦了耶。 之前少爷不舍她吃到有苦味的j"/>y"/>,後来极少让她再用嘴含,现在他靠饮食运动调理,不再用药,j"/>y"/>也不苦了。 过来。 你还要干嘛? 她泄了他也s"/>了,该睡了吧? 我说了要让你明早下不了床。 我保证我明早会下不了,别再弄了 她快累翻了啦! 你不过来我过去。 他又继续在她玉体各处肆虐,搓揉捏打,舔吻啃吮,高氵朝到已经麻木的身体竟然又散出丝丝麻痒,蜜x"/>也反s"/>x"/>地挤出浓稠蜜汁。 饶了我吧。 小婊子乖乖把腿打开,再玩一次就让你睡,不然就出动老子的屌。 出动老子的屌表示她又会被当成破布娃娃往他身上套弄,弄得头晕脑胀酸软无比,那她宁可舒舒服服躺好被他伺候,权衡之下她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看你这小骚屄,还动呀动的,分明就没被肏够。 少爷用牙齿咬扯她的嫩蕊,她差点往他脸踢去。 姓叶的!你给我适可而止喔! 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再乱搞她要暴走了。 小母狗汪汪叫,真吵。 他放开了牙,改以舌尖轻柔卷弹,搭配中指刺入湿x"/>抠弄,而她在高氵朝後马上就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1 未校稿喔~ 隔日醒来,看到少爷满面歉容望着她。 柳柳,抱歉,昨夜我太过火了。 现在几点啦? 她觉得很累,还没睡饱,可是要起来弄早餐,等等还要洗衣服扫地擦窗户。 近午时了。 蛤!那张老爹有没有看到我睡在你房间? 别担心,我一大早就把你抱回你卧房,我跟他说你病了,今日要休息,要他去做你的事儿了,他正在後院晾衣物。 她这才发现原来是睡在自己房间。 你痛不痛? 他眼里尽是心疼。 嗄?哪里痛靠! 她翻开被褥,才发现青青紫紫的瘀痕咬痕遍布全身,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被家暴了。 往後我不会再这样了。 少爷又如那次擦身时低垂着头。 没关系啦,不过你昨笑? 我家相公怎麽傻了? 他神情复杂的闭上眼。 唉呀,这什麽表情。 她又去搔他下巴,手被捉住。 你我心里愧疚,你却来笑话我,又又叫我相公,之前欢好时你可不愿叫的。 所以? 我从没有过这种情感,对一个人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好纯情的少男,她又想给他咕咕了,可是现在咕下去应该会很糟。 别想太多。 可不都是你。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抚/>,眼里有疼爱、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幽怨。 你这样看我,我成了什麽。 她是负心汉吗? 你都喊我相公了,不就不就该是我娘子。 嘘,我听到张老爹的脚步声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下午她到铁舖去买锅盆,回来时被隔壁王二哥叫住,王二哥是王老爹的儿子,大约而立之年。 柳娘子,要你家少爷管管张老爹吧,他越喝越离谱,还拖着我爹一起喝,我爹都有酒糟鼻了。 王二哥脸超臭,她赶紧道歉,再三陪笑,心中盘算赶紧去跟少爷说,总不好叫她这个才来半年多的老妈子去讲做了十几年的老仆长辈吧。 才进了少爷房里,就见他满脸y"/>霾。 喂,我跟你说 喂什麽喂,你没点礼貌吗? 他口气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你干嘛不爽啊? 我身为主人,你是下人,下人对主人以喂相称可是合乎体统? 你又发什麽神经?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你以为你叶老师喔! 住嘴。 被叫住嘴,她虽然很不爽,却也觉得奇怪。 叶先生,叶同学,叶主人,你到底在气什麽? 柳氏,你不愿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你秀逗喔!我每这麽多干嘛。 他把她拉入怀抱,让她坐在他瘦弱的腿上。 这样没关系吗? 她第一次这样坐,不敢把体重全放下;平时在他身上欢好,她都会注意尽量不去压到他的腿。 腿没有感觉,你放心坐下来便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等我长大,我会赶快变成熟,不会再对你乱生气。 说到要做到喔。 她已经过了吵架乱提分手的年纪,小屁孩的叛逆行为还在容忍范围内。 若我做到了,你便嫁给我可好? 还没做到就先讨赏吗? 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整年表现你都满意,就嫁了我吧。 他气息喷在她锁骨旁,有点痒。 好。 你这是应允了?他惊喜道。 我本来就说先相处一年啊。 如果他这个保守古人都不怕别人眼光,那想想她好像也没啥好怕,反正大多时间她都在家里,也不太有机会出去给别人指指点点。 说到要做到喔。若我表现好,你你可不能反悔。他也学她口气强调。 我要是反悔了呢? 那我也只能继续求婚了。 小笨蛋。 张老爹的事我晌午已跟他交代了,所以他今日下午就在房里自己喝了个醉。 那你自己去跟王二哥和王老爹说说。 好,我会趁张老爹睡着时去陪不是。 两人和好,晚膳又是互相喂食,你侬我侬,夜里少爷心疼她昨夜被弄得满身是伤,便也不再求欢,只是交抱着睡去。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2 未校稿喔~ 柳柳,临县有一富商听闻我的健身器具,想跟我合作,往返需七八日。 我不要去喔,坐马车好累,而且等等又要被说是老妈子,晚上睡觉你又会乱弄我,住别人家压力好大。 这是她上次去刘府的经验之谈。 好吧,乖乖在家等相公回来。 少爷去了三四日,毫无音讯,古代也没手机可连络,她挺思念他的,只好等张老爹喝醉後,偷偷跑进他房里,躺在床上闻着他的味道入睡。 第七日晚上,她睡不太着,翻来覆去都是想到两人在他床上颠鸾倒凤的火辣画面,想着想着越觉燥热,又跑回自己房里拿了玉势来。 在现代连最普通的跳蛋也没用过,竟然穿越之後用了古人的按摩b"/>,她不禁噗哧一笑。 如果你在的话我会怎麽做呢? 她拿着玉势想了想,想起上次失控的x"/>爱,少爷对自己万般蹂躏凌辱,慾火更盛,湿了亵裤,她除下束缚,将玉势浅浅送入体内,揉抚软r"/>,浑浑噩噩中好似男人正在她身上作恶。 唔少爷干我啊我是你的小婊子小荡妇 柳柳柳! 她恍惚间像是听到他在耳边唤她,心神更动,下身扭摆,将玉势吞得更深,绞得更紧。 嗯叫娘子唔! 她还欲口吐y"/>词,却不想突被双温热的唇堵住,来人吻得又绵长又热烈,让她小心脏跳得快爆炸。 你要吓死我啊?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鼻尖那熟悉的气味让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我叫了你呢。 是吗?还以为是我的幻想呢。 她看到他脸有倦色,眼神却兴奋又黏着,牢牢锁在她脸上。 在想些什麽下流的?你这小我一进房便见你又又如此娇媚,哪忍得住,先亲了再说。 那可进步了,不像上次,跟头野兽一样。 瞧这儿还含着什麽?饿成这样谁是野兽? 他用手推推仍在她体内的玉势,玉势深入了花心,让她又娇喘几声。 讨厌耶 讨厌什麽?刚不叫着我吗? 他从木轮椅轻巧上床,紧贴着她,一手给她当枕,一手搓揉r"/>尖,含舔她耳珠。 嗯怎麽半夜回来? 玉势还硬生生c"/>着,敏感处又被他放肆搔弄,她只好微微蠕动,让快感散布全身。 还不是想我娘子了,娘子可有想相公? 想得紧,想得都跑来你床上睡了,想得边想你边c"/>自己。 她转过身来把唇放在他唇前说话,跟他十指交扣。 你再要讲这些y"/>话,莫怪我等等又发狠要了你。 小别胜新婚,少爷的语气竟是似水温柔,她听了都快融化了。 要我吧,小y"/>娃就要你好好捅一捅呢。 怎可辜负娘子。 他说完便拉出玉势,匍匐到她身上。 你不坐起来让我到你身上吗? 我就算不能动,也想从这位置进入你身体一次可好? 他动情脸庞有深情目光,让她a"/>口绷胀。 嗯。 两个人同心协力,把大杵放入玉壶之内,阔别数日的肌肤之亲让彼此都幸福得说不出话,便是安静了会儿。 适才将玉势抽出,柳柳的浪水泉涌呢。你里面真热,夹得我真舒服。 那就一直这样别动。 她也很舒服,此刻的温馨和谐让她消了慾念,只想跟他好好抱在一起。 我每晚都想你。 我吃三餐都想你。 我解手也想你。 我有梦到你。 真的?他一喜。 假的。 这些曾经和情人们说过的傻话,换到古代也变不了什麽花样,但甜蜜的感觉像糖浆一样浸遍了她。 可恶。 他咬了她下巴一口,双手好好撑住身体,怕压坏了身下人儿。 你趴在我身上没关系。 太重了。 那我趴你身上。 两个人又费力转了方向。 柳柳,这样看着你真好。 昏黄烛光,将彼此的脸映得柔和。 哪里好? 通通都好。 切,敷衍。 临县那富商邀我多住几日,我心心念念着家里娘子,便推却了。 他/>着她头发和脸颊,痴痴地看着她。 男人这模样挑起她的爱怜之情,她调整姿势,密密吻着他的额、他的眉,沿着鼻梁而下,然後是唇,是那硬硬的喉结。 柳柳 他粗"/>哑的声音染了情慾,平日都是她被伺候周到,今日换她来好好回报。 她从喉结移开,亲着锁骨,亲着a"/>膛,唇拂过壮实a"/>肌上两点,感受属於男x"/>的颤动。 少爷亦知她今日不同,闭眼享受女人的轻怜蜜爱,大手在她背、腰、臀上心不在焉的/>着。 她用唇细腻沿着纹路分明的肌理吮吻,偶尔抬头看男人情生意动的表情,更想把他给舔融了吞进自己腹里,便又把这份柔情化做语言来兜他。 宝贝你好x"/>感我的相公这麽壮街上的女人看了都要湿了一定很想让你用这大巴疼疼她们呢瞧你这儿硬得跟那些木料一样 说罢便含住了那火热坚硬的大阳具,又是一阵小意疼宠,连下面两颗皮薄馅厚的y"/>囊也不放过,亦是好生眷抚照顾着。 少爷被服侍的低吟不断,又让她软言赞美挑逗,便j"/>关难守,痛痛快快地s"/>了。 稍歇片刻,他便调换位置,把脸放在她那羞人处。 你连夜赶路回来,也该累了,先休息吧。 我想吃了柳柳x"/>儿吐的水再睡,几日没吃到,渴得紧呢。 就会说这些浑话。 柳柳不也是,什麽好老公宝贝亲爱的又是些什麽玩儿意,哼。 他假意生气,音调却温温柔柔,甜得她蜜x"/>真给吐出汁来。 啊,有了,我来吃两口。 他先用舌去卷了她x"/>口的透明润y"/>,还不满足,又用舌头c"/>入洞里勾出更多,边吃还边啧啧称赞。 真香、真甜、真滋补。 唔什麽呀 那位富商经常应酬交际,经验颇丰,说只要称赞女子香甜味美,女子便会感到欢喜或羞怯,散发不同风情。 你又去学坏了。 不,这些天你不在我身边,我竟想不起你的x"/>儿是什麽滋味,现下一闻一嚐,真觉得又骚又好吃,让我想多吃点呢,怎麽连这小r"/>珠看起来也变得这麽可口?真是奇怪,以往就只是个小r"/>珠呀。 大概思念也会发酵吧,发酵後什麽都变得香醇诱人了。 他半调情半疑惑的又去品尝嫩蕊,高度集中的快感让她把下体往他嘴贴去,双手也不住在他发上乱搔。 柳柳乖。 少爷单手扣住她双手不允她乱动,仍旧好整以暇地在她的软缝间品嚐着,让她泄出更大股的y"/>荡汁y"/>,接着又一口一口悠悠哉哉的吞食而尽,然後继续逗弄那粒小r"/>珠,如此往复循环数次。 别别折磨我了快点 不,我要慢慢地享用柳柳,把这几日的份给补回来,我心里空虚得紧呢,多吃一点a"/>口就满了一点,好舒服的。 他不让她高氵朝,但又不饶过她,她只好哼哼呜咽。 柳柳不哭,下面的嘴儿已经哭得这麽厉害,你真哭了我要心疼的。 花唇被他疼爱得红肿了,兴奋地充血收张,他又吸食几口,才略觉饱足,c"/>入手指,同时送给她内外极乐。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3 未校稿喔~ 一年後,他们成亲了。 少爷真的表现良好,即使生气臭脸,也会耐下x"/>子先听她说明,不再像以往乱开p"/>,生活上和床铺上对她也是百般照顾,偶尔变身满口胡话的野兽也在她承受力内,所以就依约嫁娶。 宴客当日,席开五桌,只邀了平日合作的工匠,常来往的街坊邻居,和交好的刘老爷一家子,刘小姐也和新婚夫婿共同出席。 她头盖喜帕,看不清楚外面,但耳朵可是听得很清楚宾客的谈笑。 听说这柳娘子与叶少爷相差十三岁? 唉呀,那岂不是都可以当叶少爷的娘了! 该不会满脸皱纹?哈哈。 皱你妈咧!是有点鱼尾纹和法令纹,但人家有在保养好吗?来多种点丝瓜好了,夏路发达,对於x"/>爱资讯也容易取得。 近来少爷迷上运用各种布料包裹点缀她,有时是薄纱轻披,有时是绸缎缚r"/>,有时是针对某几个器官特别总之是各色变态的装扮,这些太过激的就不好意思说了,毕竟是她先开头的。 那叶少爷之前无法人道,你们又如何行房呢? 王二婶虽然连耳g"/>都红透了,还是鼓起勇气把问题问完。 这他手口并用,还买了玉势送我,也会亲吻抚抱,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能否人道影响不大。 玉玉势吗?真羡慕你们,叶少爷待你真好。 哼,别看他这样,有时闹起脾气来也挺可怕的。 还有变成粗"/>鄙野兽她也怕怕。 那倒是,我家相公虽然常凶我,有时却又挺疼我的。王二婶说。 男人也是人嘛,没有人是完美的。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4 晚上她跟少爷共枕时,跟他说了这事。 你那玉势是哪里搞来的?送王二哥一g"/>吧,这样他有时无法满足王二婶,王二婶也能自得其乐。 娘子自己是小y"/>娃,也要把邻居带坏吗?他捏捏她下巴。 造福女x"/>同胞罢了,男人三四十岁後体力下降,女人却值狼虎之年,总要找个平衡。 看来我要好好保养,才能让娘子满意到老。 夫妻生活跟以往差异不大,他依旧常常把她干得累趴,二十啷当岁的肖年郎自是生猛有力,一晚弄个次也不当回事儿。 倒是她,虽然因为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人,要做的家务比以往更少,却因为婚後可以大大方方亲热,毫无节制,她感觉比以前忙活时还累。 我可是很活在当下,有得用就享受,没得用就接受。 相公这就让娘子来享受享受。 他又隔着外衣/>上她的臀,像抓r"/>兔一样狠劲抓揉着,今晚因为是交往两周年整,所以她也很体贴地为小相公准备了礼物。 娘子随相公处置。 她展开双腿,把剃光了毛发的y"/>户呈现在他眼前,早上她把红布裁成了缎带,交叉成t字型缝起,一条现在正环绕在她腰部,打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而其余部份则穿过股沟,陷入甜美的x"/>r"/>中,被蜜y"/>浸湿成暗红色,透出暧昧的水泽光亮。 ! 看他反应这麽趣,古人晚上没电嘛,能做的不过就是爱做的事。 相公可还喜欢娘子的 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被抓去啪啪啪了,当然小屁孩少不了各种粗"/>口。 你如果今晚不要这麽激烈,下次就让你玩猫耳娘和兔女郎喔。 她忍住快意提醒他。 小y"/>娃!那猫猫耳娘兔女郎又是啥玩儿意! 对我温柔一点。 你把自己搞成这骚样,还要老子温柔! 相公的语气很狂野,但动作确实是缓了下来。 不过她知道他越是温柔,这夜的折腾会持续得越长,明天再来顿个山药汤替自己补补好了。 ※不好意思,前面几篇都懒得校稿,有发现错别字或不通顺的话可以跟我说哦,谢谢。ps还有番外。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5 柳妈是接替毛婆子来的,毛婆子是我n"/>娘,多年来待我甚好,可儿女见她年事已高,不愿让她继续劳动,便要她辞了这工作回家含饴弄孙,享享清福。 我虽不舍毛婆子,但也只能要张老爹再寻个适合人选,柳妈第二今日是我二十四岁寿诞,所以煮了猪脚面线又滚了红蛋庆生,还说要给我惊喜。 好了,睁眼吧。 我定睛一看,热气上涌,差点流下鼻血。 这柳柳未着寸缕,像只猫儿似的趴在床上,r"/>尖垂垂,头顶镶着两条毛茸茸大兔耳,尾椎还有颗毛球,不正是那兔尾巴吗? 这这就是你说的兔女郎吗? 嗯~兔兔在等相公的大巴来干~ 她声调媚惑不说,还将肥臀朝向我摇着。 你死定了,老子今日绝不放过你! 体内的猛兽出闸,我那物硬如铁杆,巴不得马上c"/>进她湿滑润x"/>。 啊,等等,吃兔r"/>要上调味料。 她拿起桌上一小碗,和一柄木刷递给我。 这啥? 蜂蜜呀,相公要涂在兔兔身上,再慢慢地把兔兔吃掉哦~ 你这只y"/>兔! 什麽磨人的鬼点子! 我就是y"/>兔,猎人快来抓我啊~ 她竟裸着身子在房内乱跑,我飞快滑着木轮椅扣住她,一揽便让她坐在我身上,她还不知死活笑得花枝乱颤。 你可有三天下不了床的觉悟? 我手指刺入她蜜x"/>,那儿已泥泞得不像话。 寿星最大,有本事就让我三个月下不了床啊呀!呜哦!相公饶了娘子罢!唔嗯 她自作自受,我连着两日半都将她弄得瘫软,不让她出房,吃食饮水由我哺喂,连沐浴也不放过她,鸳鸯戏水,春色无边。 她告饶无数次,又是浪啼又是呜咽,说什麽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才心疼放了她,还替她买了些昂贵的珍珠粉补身,又请隔壁王二婶炖条鲈鱼汤,一口口喂她喝下。 若没有柳柳,今日不会有个神采飞扬的我。 我爱她,敬她,疼她,信任她,只愿能和她白首偕老。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6 熟的势头,却也注意着不伤到他,让他连痛昏躲过去的机会都找不着。 薛少凌哭也不敢哭,只能乖顺地由着屈敖抱着他换了个姿势,像抱着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边咬着他敏感的耳朵边顶得更深。他茫茫然地用穴肉吞咬着屈敖那硕大的欲根,想让屈敖早些泄出来,免了这折磨之苦。 屈敖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哪会如他的意。每到刺动之时忍不住射进薛少凌身体里的白浊液体。薛少凌始终乖乖由着他摆弄,似乎累得连说上半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屈敖原想再吃上一两回,一看到薛少凌这般疲累又心软了,暂且作罢。 反正往后半年人都在他身边,不怕吃不上。 要知道薛少凌这人最会审度时势,做事大多先考虑有没有益处,偏偏顾忌又特别多,是以在旁人绝难接受之事,在薛少凌看来便成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之中的“轻”。 比如被人在床上这般对待,在薛少凌看来远不如被揍得鼻青脸肿难受——这家伙本就是个男女不忌的多情种子,将来若是待他好些,他指不定会把这事儿当成一段风流韵事。 屈敖上床把薛少凌揽进怀里,也不管薛少凌是真睡还是假睡,还是亲上了那早已被咬得发红的嘴巴。直到亲得薛少凌身体微微发颤、真的开始害怕刚才的事儿会再来一回,屈敖才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睡。” 薛少凌脑中有一瞬的茫然,最终还是乖乖合上眼。 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屈敖待薛少凌睡熟了才去处理军务。 李侯爷六月负了伤,如今在京城静养。南边没了李侯爷镇着又乱了起来,可李侯爷伤了,也老了,往后恐怕不能再去南边。圣上本就怕他在北疆声望太高,便让他接替李侯爷的位置去南疆救急。 换了别人可能心中真会有怨言,屈敖却没有。他对待北蛮人那般不留情本就是为父母报仇,不是想争什么功劳。爬到这个能让薛少凌心生忌惮、反抗都要权衡再三的位置已足够了,屈敖没有霸占着哪边兵权不放的念头,也不想封侯拜爵打下什么家业传给儿孙。 权势、地位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要薛少凌。 屈敖把李侯爷送来的文书都看完了,亲卫突然禀报:“将军,薛家二少爷求见。” 屈敖手微微一顿,淡道:“让他进来。” 薛子清对冷冰冰的将军府很不适应。他一直等着宫里的消息,等圣上的旨意传到了薛府,他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成真了,屈敖真的想报复薛少凌,并且圣上已经默许了。 薛子清想到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衣食住行都要精要贵的兄长,心里担心到极点,终于还是忍着害怕登门拜访,决心要把兄长暗中相助的事告诉屈敖。 薛子清斟酌再三,才把商行的事勉勉强强给屈敖说清楚。 屈敖脸上没什么变化。 薛子清眉头跳了跳。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屈敖等薛子清说完了,才开口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屈敖了解到的事比薛子清更多,比如商行背后其实是个女子,就是当初每日为薛少凌弹琴的雁姬。 但凡入了北地,哪还有他摸不清事情? 屈敖不仅知道薛少凌暗中运作,还知道薛少凌的盘算。薛少凌想着让薛子清成了薛家嫡子,再把他和薛子清凑成一对,日后他便是薛家的一条狗,再怎么样都能护着薛家。 这些年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看不清楚? 屈敖说:“陛下的旨意应该传到了吧?” 薛子清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下生气,直直地爬上他的背脊。 屈敖知道薛少凌曾暗助于他,还是不愿放过薛少凌! 薛子清的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跪到地上说:“哥哥他——” 屈敖打断:“知道你哥哥最不喜你什么吗?” 薛子清一愣。 屈敖说:“他最不喜你膝下无骨,动不动就给人跪下。”他转向左右,点了两个人把薛子清送回家。 屈将军:老婆每天都想把我推给别人,不开心,要多吃几次 第二十一回 且说李世子被押回了家,胸中一阵闷痛,想着薛少凌被那屈敖给关起来了,想着自己窝囊地被人反扭着双手送回来。想到记忆中那个徒手把熊罴脑袋给拧掉的奴隶,李世子心里又惊又怕,怕薛少凌也像那熊罴一样给活活撕了。 直到负着伤的李侯爷过来了,李世子才回过神来,抓住李侯爷的手说:“祖父,你救救少凌好不好?少凌他从小最娇惯了,吃不得半点苦头,那屈敖分明是记恨着当初——” 李侯爷打断李世子的话,肃颜说:“你也知道当初!”他恨铁不成钢地把李世子的手甩开,“早知有今日,你们当初何必做那种下作事!” 李世子犹自不服:“若不是祖父你带他入军中,他也不会有今日!” 李侯爷骂道:“好好好,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反省,那我便把你也带去军中,看你能不能立下他这样的功勋!” 李世子眼底赤红,咬牙答应下来:“祖父你若能去把少凌救出来,我便和你去!”他感觉眼眶有点热,抬手擦了一把,手背上湿乎乎的。薛少凌从小娇生惯养的,哪怕磕着碰着了都会躺上好几 分卷阅读17 天,哪儿都不愿意去。他觉得薛少凌娇气、脾气大,偏偏又特别喜欢薛少凌的娇气和脾气大,薛少凌天生就该那样的,该被人宠着捧着,永远不受半点委屈。 李侯爷看着从小顽劣的李世子,叹了口气,说:“救不了,他非要退了曲家的婚事,惹恼了陛下。陛下罚他随军半年,旨意早下来了,谁都改不了。” 李世子闻言脸色难看极了,突然猛地跳了起来,跑去马厩骑了马就跑。曲家消息瞒得严,没传出什么丑事来,可薛少凌这段时间精神恹恹、笑得也少了,他与小香打听了好几回,小香才哭着向他说了实情。 薛少凌那么喜欢那个病怏怏的丫头,连他说上一句都会生气,怎么会想退婚!都是因为那个病丫头!那个病丫头喜欢上别人,还害他落入了屈敖手里! 李世子不顾阻拦,横冲直撞地闯进了曲家,直奔那病丫头的院子。那病丫头似乎在喝药,李世子走近时发现她脸色有些白,身上的怒气蓦然一顿,可很快地,他心里的愤懑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李世子破口大骂:“早知你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家伙,我便让少凌早早不理你了!你要嫁别人是吧?那最好早些嫁出去,好让别人都知道少凌到底为什么退了这桩婚事!亏少凌对你那么好!到现在少凌还对你这么好——他连退婚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双目又变得赤红,像是染上了鲜血,“你知道陛下怎么处置少凌吗?陛下把少凌交给了屈敖!屈敖你不知道吧!就是当初少凌用来和我斗兽的那个下贱奴仆!我如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少凌被他活活撕了!” 曲家小姐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 李世子骂完了,觉得没意思,不等曲家家丁和自家侍卫上来拉他,他就踉跄两下,转头往外面跑去。他脑中满满的都是薛少凌,小时候会叫他和太子一声哥哥的薛少凌,少年时总是带着笑的薛少凌,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的日子渐渐远去? 直到这一刻,李世子才意识到他们都到了不能再肆意妄为的年龄。 而他手中什么都没有。 李世子心脏缩了缩。 他什么都没有。 他救不了少凌。 李世子红着眼睛回到家,找着了李侯爷,开口说:“我和您去军中。” 这一夜李世子练了一夜的武。 曲家一整夜都灯火通明。 曲家丫头昏昏沉沉,每每醒来便吐血不止。 薛少凌听到李世子闹上曲家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两日屈敖忙得很,没时间折腾他,他身上那狼狈不堪的痕迹已不见了。听说李世子启程去了北边,薛少凌怔了一下,明了了圣上的想法。屈敖虽然可信,但圣上也不会全信。李侯爷还是很得圣上信任的,是以圣上想用李家来制衡屈敖。 薛少凌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曲家一趟,没想到才出门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屈敖。 屈敖见薛少凌往外走,伸手抓住了薛少凌的手腕:“想出去?” 薛少凌眉头一挑:“我还不能出去了?” 屈敖叫来两个人,让他们跟着薛少凌,说完才转头理所当然地吩咐:“一个时辰内回来。” 薛少凌瞪他:“若我没赶回来呢?” 屈敖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亲卫在,一手将薛少凌拥入怀中,吻上那微张的唇。 薛少凌没想到屈敖竟这么肆无忌惮。即使那训练有素的亲卫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曾往他们这边看上半眼,他还是觉得往后自己清清白白的名声算是毁了! 薛少凌念头一转,蓦然想到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清白名声。倒是这屈敖在旁人面前威名赫赫,屈敖都不怕,他怕什么?薛少凌眼珠子一转,伸手搂上屈敖的脖子,伸出灵活的舌头回应屈敖并不特别勾人的吻。他眉眼含着笑,眼底仿佛藏着一汪柔柔的春水。 在屈敖被他亲得眸光转暗之后,薛少凌舔了舔屈敖冷硬的嘴唇,退开了一些,亲了屈敖唇角一口,慢悠悠地说:“乖,好好在家等我回来。”说完他不等屈敖回神就挣开了那铁柱般的手臂,一溜烟似的跑了。 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半眼。 屈敖:“……” 居然不是翻页! 自己强行翻页╭(╯╰)╮ 看到有妹子说不会撒花,收藏和撒花都是回到第一页,第一楼底部藏着收藏和鲜花按钮哟,喜欢可以收藏撒花给小薛增加热度,说不定将来可以火三呢!已经有足足六百点热度了,只差区区**百热度,来**百个人留言收藏撒花就到了呢(喂)!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第二十二回 薛少凌到了曲家,周围的奴仆们都投去异样目光。 薛少凌浑不在意,径自去曲家丫头院子里。曲母正在外间抹泪,薛少凌一顿,还是上前询问曲家丫头的情况。 曲母复杂地看着薛少凌。薛少凌没变,脸上还是带着关心,好像她家女儿没有喜欢上别人,李世子也没来闹过。这些事本来全都与他没关系的,却又事事都与他相关——若换成旁人,可能不会再过来的,听了甚至会觉得解气。 可薛少凌不一样,薛少凌护着她女儿的名声扛下退婚的责任,如今又赶来看她女儿。若不是女儿天生多病,受不得刺如何。 曲母如实道:“大夫来看过了,说没有大碍,就是旧疾复发了,照着药方吃了两天药,好多了,这会儿正睡着。” 薛少凌说:“那就好,”他犹豫了一下,才提出来,“我去看看她?” 曲母一怔,对上薛少凌那含着询问意味的目光,心里一阵揪疼——也不知是为薛少凌疼的还是为自己女儿疼的。真错过了薛少凌,世上可还有人会对她女儿这般好?曲母哽了一声,转开脸不让眼泪落下来,只低低地说:“去吧,去吧。” 薛少凌入了内间,见曲家丫头合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移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开口说:“不用装睡了,我看得出来。” 床上的曲家丫头眼皮动了动,不曾睁眼。 薛少凌说:“你这病本来就要静养着,你装睡给别人看,自己装得难受,别人见你好不了心里也难受。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曲家丫头脸颊上滑落。 薛少凌说:“别听那李傻子瞎说,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一向不喜欢你。他是不是和你说 分卷阅读18 我落入屈敖手里会被活活撕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屈敖他是知道我聪明过人,特意朝陛下讨了我。南方那边的瘴气很可怕,我这些年为你找了那么多名医,对付瘴气的方子都攥着好几个,他不巴巴地讨好我就算了,难道还敢为难我?”他抬手替曲家丫头擦掉脸上的泪,“京城我早就呆腻了,如今有整支大军护着我去玩,我心里不知道多乐。” 曲家丫头睁开眼,泪眼模糊地看向薛少凌。 薛少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也含着笑,精神好得很,不像是被为难过。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薛少凌摸出把折扇,一敲曲家丫头脑袋:“死丫头,还敢怀疑我的话了是不是?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曲家丫头恢复了一点力气,抬手捂着脑门,眼泪总算收了回去。 薛少凌说:“听说南边有很多稀奇玩意,我去搜罗一些回来给你当嫁妆。”他刮了刮曲家丫头的鼻头,“我还要找两个南方厨人回来,你若是不好好养病,回头我就让他们天天给你做甜的吃食,甜甜的青菜,甜甜的肉,甜甜的点心,甜甜的豆腐花,怕不怕?” 曲家丫头听着薛少凌和往常一样胡侃着,心里的担忧和难过终于散去。她小声说:“怕。” 薛少凌说:“怕就立刻给我睡觉。我看那书生还不错,你安心把身体养好,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议亲了,”他看着神容憔悴的曲家丫头,语气平和之中透着几分期许,“能找到喜欢的人是好事,要知道世间最难得的就是真心,许多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找不着。” 曲家丫头怕眼泪又落下来,缓缓合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薛少凌在身旁的缘故,这一回她不曾装睡,很快便入了梦乡。 薛少凌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出内间。察觉曲母关切地望过来,薛少凌温声安抚:“这次真睡着了。” 曲母道:“少凌,我们……” 薛少凌摆摆手,说:“我回去了。”若非收到曲母的信,他也不会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这傻丫头的病因他而起,曲母会找上他是正常的,只不过他们的婚约到底已经解除,他不想在曲府多留,平白惹了流言蜚语。 至于曲母那些满含歉意的话,他也不乐意听。他愿意对那傻丫头好是他自己的事,和旁人没多大关系。 他就想他在意的人都好好地。 傻丫头嫁给他,或者嫁给别人,于他而言都没多大区别,就算嫁给了别人,傻丫头也还是他从小认得的傻丫头,顶多只是嫁给他后他能更光明正大地护着罢了。和别人成亲也挺好,总比像沈之远那样扔去边远的地方挖煤要舒坦。 想到这里,薛少凌竟又笑了。他走出了曲府,走入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想的却是沈之远那翩翩君子被晒得黑溜溜、捋起裤脚挖煤的模样,这回到南边后若是得了机会,他说不得得亲眼去瞧瞧! 盘算完接下来的事儿,薛少凌看了眼左右跟着的亲卫,没急着回去,反倒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两个亲卫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不妙的预感。 薛少凌领着两个亲卫去了江边,熟门熟路地跳上一艘画舫。 画舫里香喷喷的气息扑鼻而来,薛少凌心里一阵舒坦,浑身都舒泰了。如今可没有未来岳父追着他打了! 薛少凌乐滋滋地在姑娘们的招呼下落座,示意姑娘们该弹琴的弹琴,该跳舞的跳舞,最漂亮的两美人儿则被他叫到身边,给他喂酒和喂果子。果然是香香软软的姑娘们最可爱! 薛少凌喝了一杯美人喂来的香酒,转头一看,两个亲卫只剩一个,正木头一样杵在那,任姑娘们怎么调-戏都纹丝不动。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少了一个?” 那亲卫看了薛少凌一眼,答道:“他回去向将军禀报了。” 薛少凌:“……” 小薛: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当讲…… 第二十三回 薛少凌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他叫美人儿再满了一杯酒,慢腾腾地喝完了,半躺在那儿想理清如今的局面。 屈敖虽在床上那样待他,但只是恨恶报复居多,算不得两人间两情相悦、情欲交融。别说他来喝个小酒听听小曲,即便他真和这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翻云覆雨,屈敖也不应在意什么。 可屈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又浮现在薛少凌心头。 令人烦躁。 薛少凌心里不舒坦,便也不想了,专心在美人儿的伺候下吃吃果子喝喝酒,听她们说起江上的趣事。她们说某家公子是个呆子,她们只是在窗边朝他笑了一下,那小公子就撞树上了;她们说某位官员平日里道貌岸然,实际上最喜欢去旁边的画舫上找丰满的姑娘玩儿;我们说某位先生的妻子是悍妇,连青楼画舫都能追过来打。 这风清气朗、清清静静的河岸,俨然成了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长住这里世间百态都能看遍。 薛少凌天生多情,一双眼永远含着笑,里头通透又温柔,而且他相貌出众、出手阔绰,画舫上的姑娘们自然都很喜欢他,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夺着薛少凌的注意。 这会儿两个美人儿因为被对方抢了话头而闹了起来,相互挤兑着对方。薛少凌最看不得美人儿不开心,他抬手抓住两个美人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们细细软软的手背,哄道:“别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美人儿齐齐看向薛少凌,一个说:“那薛公子亲我一口!”另一个不甘落后:“不行,先亲我!” 正闹腾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守在门口的护卫都被一记重拳打翻在地。屈敖派来跟着薛少凌的亲卫忙推开左右缠上他的姑娘,立刻往地上跪去:“将军!” 屈敖没看他,直直地看向被两个姑娘左右拥着薛少凌,最后落在薛少凌与她们交握的手上。他站在原处,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若他不克制,眼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美人儿”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薛少凌亲起人来那般勾人,就是和这些风尘女子学的? 屈敖眼底藏着滔天怒意。他盯着镇定自若、毫不慌乱的薛少凌,沉声吐出两个字:“过来。”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最初听到亲卫去找屈敖的糟糕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有些不对。 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薛少凌也不慌乱,施施然起身走向屈敖。不等屈敖发作,他便抓住了屈敖的手,把屈敖往他方才坐的地方带:“来得正好,你在军中那么多年,天天都和一堆军汉打交道,怕是连个女孩儿都见不着,正好让你见识一下。” 屈敖被薛少凌拉着,一时忘了挣开,竟坐到了薛少凌身边,被那四周吹来的香风包围。 分卷阅读19 薛少凌见美人儿有点惧怕,想了想,打发她们退开,去准备屈敖应该喜欢的《破阵乐》。转头见屈敖还在盯着自己,薛少凌说:“别这么凶啊,你摆出这种脸色,姑娘们都被你吓坏了,哪敢近你的身?”他努力游说,“走旱路有走旱路的好,走水路有水路的妙,你若只走旱路不走水路,多亏呀!” 旱路水路,他倒是精通!屈敖心中怒意难挡,一手扣住薛少凌的手腕:“少爷不必妄自菲薄,你那路可不旱。” 薛少凌瞪着屈敖。 屈敖起身,把薛少凌扯入怀中,容不得薛少凌挣扎:“我早说了,你若乖乖听话我便让你少疼一些。少爷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乖?” 不顾姑娘们的错愕和失神,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大步走出画舫,把薛少凌扔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紧搂着薛少凌,一夹马腹,让马儿带他们回去。 有姑娘先回了神,呐呐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将军是来抓奸的?” 另一边,薛少凌与屈敖共骑惹得四周的行人纷纷侧目。有消息灵通的知晓薛少凌被圣上罚了,要屈敖好好收拾他,都拍手称快,直说圣上圣明,替京城除了一害。 倒不是说薛少凌对他们做过什么,但薛少凌那帮子人名声不好,那最爱逞凶斗勇的李世子极听薛少凌的话,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呼朋唤友、兴风作浪,时日久了薛少凌便成了赫赫有名的“京城两害”之一。 薛少凌心中暗暗叫苦。倒不是他怕被人看几眼,而是他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正抵在自己身上,随着马儿的起起落落恶意戳弄着他,戳得他背后疼得厉害,背脊也阵阵发凉。 若是到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回去后会遭遇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 小薛:水路好走水路爽,你快去试试看!!!!! 大屈:…… 大屈:你怎么知道水路好走水路爽? 第二十四回 一回到将军府,屈敖便把薛少凌抱下马。 薛少凌想到路上顶弄着他的驴玩意儿,有些怕了。他张手搂住屈敖的脖子,忍不住说:“我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儿,这不是马上要离开京城了吗!”见屈敖脸色没有半分缓和,薛少凌心里凉了一片,又隐隐不太服气,“难道我被你上了一回,就连女孩儿都碰不得了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 屈敖收紧手臂:“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瞪着他。 屈敖加快脚步,把薛少凌抱了回房。没有道理?他本来就不想和薛少凌讲道理,他只想让薛少凌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不听话不乖了,就该吃点教训。 屈敖把房门一关,便亲上了薛少凌的嘴巴。想到薛少凌可能曾亲过许多人,他恨不能把薛少凌的唇舌给吞掉。 薛少凌想少受些罪,试着回亲屈敖,臀上却被屈敖狠狠地揉捏了一把,疼得他落了下来。他着实有些委屈,挣扎着要退开,却被屈敖牢牢困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屈敖脱光了薛少凌衣袍,拿起解下来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到背后。 薛少凌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屈敖:“你想做什么?” 屈敖不说话,边吻咬着薛少凌的脖子边把薛少凌的双腿折了起来,让薛少凌被迫朝他张开腿。他用那硬挺的驴玩意儿抵在薛少凌身上,用沉哑的嗓音再问了一次:“少爷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感觉屈敖的牙齿抵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可能把他的喉咙给咬断,而那驴玩意儿更可怕,早就充了血变得又硬又大,真这样插进去能让他活活被插死。 薛少凌眼眶都红了,连忙摇着头说:“不、不想。” 屈敖说:“少爷知道怎么驯养马和狼吧?”他狠狠捏玩着薛少凌柔嫩的双腿,“很简单的,它们若不愿听话就狠狠打它们一顿,下次它们记住就教训了,再也不敢不听话。” 薛少凌不敢再动。 屈敖吻了上去,挑弄着薛少凌的舌头,仿佛在命令薛少凌给出回应。 薛少凌没法避开,只能乖乖和屈敖唇舌交缠,像是亲密的情人一样交换着鼻息相融的吻。他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屈敖的气息包围着,往哪儿跑都逃不开,身体不由微微地发抖。 屈敖最初的怒气早已散去,只剩想要把薛少凌狠狠操弄的欲望,让薛少凌哭、让薛少凌痛苦、让薛少凌无处挣扎,永远像现在这样乖乖巧巧地听他的话。这样的欲念连屈敖自己都觉得可怕,可薛少凌像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毒药,让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也想把薛少凌狠狠吞掉,哪怕会被薛少凌弄死都不在意。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被咬得发红的唇,说道:“我真想立刻就插进你贪吃的穴儿里,操得你再把嗓子给哭哑。”他抓着薛少凌的腿把它们分得更开,粗硬的欲根直直地抵在薛少凌两腿之间,“这样好了,你若求我用这驴玩意儿让你舒服,我便先忍一忍,先去把软膏拿来给你用了再进去。怎么样?少爷你要不要求我?” 薛少凌一向怕疼,哪里会死要面子,听了屈敖的话马上照着说:“求你了,用你那驴玩意儿让我舒服……” 屈敖听着薛少凌软软地说出这种荤话来,下身胀得越发厉害,恨不能真的就这样把薛少凌给操哭。他从床前摸出软膏,边亲着薛少凌边用手沾上,用在了在薛少凌嫩软的肉穴里。察觉薛少凌一直微微发颤,屈敖故意用指头在薛少凌体内碾转,又恶意地堵住薛少凌口中溢出的呻吟。 等屈敖用上三根指头蛮横地插弄,薛少凌已经浑身发软,无助地张开腿由着屈敖摆布。 虽然很不乐意让薛少凌的肉穴插进别的东西,屈敖还是先把玉势给放了进去,让它将那紧致的肉穴拓宽。见薛少凌被他一番动作弄得眼眶发红,屈敖让他靠在枕上坐了起来,张口含住了薛少凌这些天还不曾快活过的命根子。 薛少凌微微愕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意外地让后穴里的玉势插得更深。他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了许多,不敢再后退,僵滞地任由屈敖用嘴巴伺候自己。 身体里渐渐腾起一阵似曾相识的快感。 薛少凌一下子忆起了许多事情。 是他先招惹这头恶狼的。 以这头恶狼当初的生涩来看,这家伙怕还来不及尝到情事滋味就被他狠狠地折辱了,像听话的狗一样跪在地上伺候他。 屈敖会对他生出这样的欲望、像如今这样对待他,是他曾经种下的因结出了恶果——明知道这是头狼,他还把他当狗一样对待。 薛少凌顿了顿,看向屈敖精壮的躯体。这家伙身强力壮,那玩意儿又跟驴一样大,等闲人还真吃不消,日后若是娶了妻怕也很难得到满足。偏屈敖这人又不是会甜言蜜语的,到了床上说的都是那些 分卷阅读20 辱人的荤话,换了别人哪里受得了。 薛少凌仔细想想,屈敖这恶习说不得是从他这里学去的,若是他不给屈敖指点指点、让屈敖晓得什么叫真正的鱼水之欢,这家伙这辈子怕都没机会享受了。 薛少凌心里同情起屈敖来,便也不在意屈敖前些天是怎么折腾他的了,他把肉棒从屈敖嘴巴里退出了一些,好心地教导道:“好好用你的舌头,别光知道吞吐。” 小薛:他技术好像不太好,我来教教他 第二十五回 屈敖心头腾起一阵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用舌头挑弄着薛少凌的欲望,让薛少凌很快在他嘴里硬了起来。 薛少凌感觉一阵快意往头上冲,险些呻吟出声。他想伸手摸摸屈敖的头顶,做点温存些的动作,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屈敖紧缚着。薛少凌甜腻地喘息着,还套着白袜子的脚动了动,踢了屈敖一下。 屈敖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想要造反的薛少凌。 薛少凌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还是踢了他第二下,说:“把我手解开。” 屈敖不听,也没继续含着他下面,而是凑过去亲薛少凌的嘴巴。 薛少凌躲开瞪他。 屈敖亲不到,抓住了他的下巴:“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薛少凌哼道:“你让我射出来我就尝。” 屈敖眉头一挑,依着薛少凌的意思把他的手解开,重新含住薛少凌的欲根。薛少凌见屈敖听话,心情好了一些,手轻轻按在屈敖头顶,不时指导他怎么用舌头讨好自己。到了感到舒服的时候,薛少凌免不了又开始嘴贱:“你学得倒快,日后谁嫁给你肯定快活死了。就是你那驴玩意儿还用不好,大是大,只会让人疼。” 说着薛少凌又拉起屈敖的手,让屈敖摸摸他没被吞进去的根部和漂亮的囊袋,给他更多刺欲,朦朦胧胧的水汽氤氲其中。他猛地按住屈敖的嘴巴,不让屈敖再动,自己在里头插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屈敖嘴里射了出来。 那种极致的快意还没散去,薛少凌有些乏力地倚在枕上。屈敖把薛少凌射出的精元吞了大半,压到薛少凌身上亲了上去。 薛少凌觉得有些脏,偏又没力气推开屈敖,只能由着屈敖的嘴巴亲过来。这一吻带着微微的腥气,薛少凌不太喜欢,可一想到刚才屈敖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他,他又心软了,乖乖探出舌头与屈敖唇舌交缠。 屈敖觉得自己全身都烧着火,恨不得把勾人至极的薛少凌整个儿吞了。他压着薛少凌亲了个够,才压抑着喊:“少爷。” 薛少凌听出屈敖声音里含着的浓浓欲念,耳根少有地红了红。有了前些天的经验,他也不算不通情事了,哪会不明白屈敖这是想做什么。他说:“你那驴玩意儿太大了,不许马上进来。” 屈敖没说话。 薛少凌耐心指导:“你先用那玉势让我爽了再说。”他推了推屈敖,让屈敖坐了起来,自己也坐到屈敖身上,拉着屈敖的手让屈敖抽动他身体里插着的莹白玉势。冰凉凉的玉势已经被他含暖了,没了最开始的不适感,薛少凌搂住屈敖的脖子,一边亲着屈敖的唇角,一边感受着身体里的玉势在哪儿戳弄,当玉势戳到其中一处时,薛少凌脑袋一麻,两腿收紧,夹住了屈敖的腰,又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快意蹿了起来,叫他脸色都染了点红。 屈敖何曾见过薛少凌这模样,抵在薛少凌身上的驴玩意儿又硬挺了几分。他抽出了那碍了他眼的玉势,一手抚上薛少凌光洁又漂亮的背脊,用粗糙的手指描画着薛少凌敏感的椎骨。 薛少凌的喘息微微加重了一些,软软地靠进了屈敖怀里。 屈敖吻咬着薛少凌的脖子,手掌隔着白袜子捏弄薛少凌的脚掌好一会儿,才把薛少凌托了起来,让薛少凌就着原来的姿势一点一点地把那驴玩意儿吞进肉穴里头。 薛少凌只觉身体里戳进了一根又大又硬的火柱子,搂紧屈敖的脖子不愿再往下吞,声音带上了点儿呜咽:“不行,太大了,不能再进去。” 屈敖感觉自己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又是舒爽又是痛苦,恨不能抓住薛少凌的腰狠狠地操进去,让薛少凌疼得哭喊出来。他仰头亲上薛少凌嘴巴,身下不忘一点一点地往里挤,找到方才薛少凌教他找的那地儿,用力地戳弄了几下。 薛少凌浑身发软,身体里又痛又热,竟不知是快活还是难受。他骂了一句:“你这驴玩意儿学得倒快!” 薛少凌到底是爱享乐的人,尝到了滋味便也不再拘着躲着,主动回亲着屈敖,带着屈敖换了个对他来说更舒服的姿势,又教了屈敖一些别的花样,算是好好地享受了一回情事的乐趣。 几番折腾下来薛少凌困得厉害,很快挨在屈敖身上沉沉地睡去。 屈敖搂着薛少凌的腰,盯着薛少凌脖子上那一个个自己留下的红痕,情欲褪去后的目光染上了难掩的阴鸷。 不管以前薛少凌和谁学了这么多花样,往后薛少凌都只能有他一个。 小薛:嗨呀第一次这么玩,好像还挺舒服的 大屈:老婆技术这么好,不知是跟谁学的 救命!另一半的脑回路永远和我不一致怎么办 第二十六回 南边局面不稳,屈敖在京中不能停留,要趁着秋冬之际快一些赶过去。六七日后,屈敖便要出发了。薛少凌被屈敖允许回家一趟,与薛老爷子辞别,薛老爷子叹了口气,叫薛少凌小心些,他会托几个老朋友暗中多照顾他。 薛少凌说:“担心什么,谁能让我吃亏啊。” 辞别了薛老爷子,才出主屋,又碰上了那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老太医二话不说抓着他手把脉,又是一番吹胡子瞪眼,让他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塞给他几瓶子药让他带上。 薛少凌龇牙:“我这还没去呢,你就诅咒我受伤了!”见老太医一眼瞪过来,薛少凌心中一暖,把那药瓶子一股脑儿塞进衣袖里,“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怕疼也最怕死,有事儿我准跑得比别人快。” 两人正说着话,薛父和薛子清就过来了。远远见薛少凌和老太医说话,薛父一阵恍惚,猛地想到自己已许多年不曾在薛少凌脸上看到那般柔和的笑。他走上前去,开口叮嘱:“你这番前去,千万莫要再惹事,等陛下气消了必然会让人去接你回来……” 薛少凌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敛了敛,转头对老太医说:“我先走啦。” 薛父说:“你… 分卷阅读21 …唉……算了,你去吧……” 薛少凌也不理他,迈步往外走去。从薛父带回外面的女人气死了他要强的母亲那天起,他便不准备认这个父亲了。薛老爷子前脚做主赶走了那女人,他后脚就让个婢子怀了薛子清,说什么情深似海! 薛少凌才走到门外,薛子清快步追了上来。 薛少凌转头看他。 薛子清说:“哥……屈将军他……” 薛少凌拧了拧眉,最不喜欢薛子清这犹犹豫豫的性子。他扫了薛子清一眼:“说话别吞吞吐吐。” 薛子清一怔,又想到屈敖那句“你哥哥最不喜你膝下无骨”。他眼泪倏地落了下来,拉着薛少凌的衣袖说:“哥哥,我那日去见了屈将军。” 薛少凌眉头一跳,有些烦躁。薛子清与屈敖之间的那点儿事他都晓得,也记得屈敖当初为了薛子清忍辱受他轻侮的模样,结果一转眼便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 啧,这便是这些人的情深义重,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他自己不也是吗? 谁能让他舒爽,他好像也不在意和谁滚到床上去。 薛少凌不耐烦地拍走薛子清的手,翻身上马说:“不必和我说你去见屈将军的事儿,我没兴趣知道。”无非就是黏黏腻腻的你情我爱吧?他转头看了眼面色惶然的薛子清,又劝说了一句,“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屈敖,你远着他一些,别再往上凑。” 薛子清忙急急地说:“哥哥你要小心啊!屈将军他、他……”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日见到的屈敖。 薛少凌最不耐烦他这模样,说:“我知道,他想报复我。”他神色淡淡,“我自有分寸,你少瞎担心。” 说完薛少凌便不再多留,双腿夹了夹马腹,骑着马扬长而去。 薛少凌到了将军府,将军府众人已整装待发。有人给他送来一身软甲,他穿上身试了试,觉得自己也颇为英武,正洋洋得意着,屈敖便回来了。 薛少凌转头瞧向屈敖身上的银色甲胄,眨巴一下眼睛,夸道:“将军这一身可真好看,我也想穿这样的。” 屈敖一本正经:“你穿不了,太重。” 薛少凌笑眯眯:“脱起来是不是也不大方便啊?”他凑上去搂住了屈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屈敖紧紧抿起、亲起来硬梆梆的嘴巴。 屈敖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狠狠地回吻过去,身上那冷冰冰的胸甲压得薛少凌胸口发疼。 薛少凌被亲得嘴巴有些发麻,懒洋洋地倚在椅上看着屈敖亲完他以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心里乐得不得了。 果然不好脱呀! 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薛少凌伸手摸了摸自己差点被咬出血的唇,麻麻的感觉过去后好像有点疼了。当初他以为屈敖是不同的,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同,还不是心里想着一个人、床上睡着另一个人。 薛少凌把目光转到窗外,看着外头清清静静的秋景。这将军府本就不曾好好修缮,到了秋天院子里更是寥落得很,连棵没落叶的花木都找不着。 屈敖安排好各项事宜,回到房间来,便见薛少凌还坐在那椅子上,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幽幽沉沉的。屈敖看不出薛少凌在想些什么,只觉这样的薛少凌极为少见,仿佛稍不注意便会消失不见。 屈敖猛地上前抓住薛少凌的手。 薛少凌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屈敖,惯有的笑似乎又渐渐回到他眼底,那种幽幽沉沉的目光一下子被冲散了,只余下一贯的懒散和漫不经心。他用另一只手啪啪啪地拍屈敖那铁钳似的手掌,还伸脚踹他,骂道:“松手!你抓疼我了。” 被薛少凌这么一番拳打脚踢,屈敖哪里还记得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心慌意乱。他盯着薛少凌:“该出发了,你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薛少凌讶异:“还要自己收拾吗?”他想了想说,“你让人去把小香给我找来,让她帮我收拾就是了。” “小香”两个字让屈敖想起了许多事,都算不得什么美好回忆。比如薛少凌枕在她膝上听书,比如那小香只撒了撒娇薛少凌便依了她的意思把他赶到别的地方去。 屈敖攥着薛少凌的手,一字一字地命令:“自己收拾。” 第二十七回 屈敖脸色不太好,薛少凌也不再故意招惹他。他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袱里,把它塞得差不多了,掂量掂量重量,爽快地裹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好了!” 屈敖:“……” 薛少凌说:“我可是曾经和李傻子出去游走四方、仗剑江湖的,你别当我不会收拾!” 屈敖脸色一黑,把薛少凌乱七八糟的包袱拆开,不该带的东西扔掉,该带的东西放回去,衣服袜子叠得整整齐齐。 薛少凌坐在一边盯着屈敖看。 屈敖转头望向他。 薛少凌啧啧赞叹:“没想到屈将军还蛮贤惠的啊。” 屈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家伙。自从把薛少凌讨要到身边,他每天都想着是要掐死他还是要操死他! 薛少凌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带三两件衣服有什么用,穿几天就该换了啊,都旧了,穿着肯定不舒服。要我说,出门其实什么也不用带,带上钱就好,要什么买什么,多方便。” 屈敖压抑着掐死他的冲动:“你没有机会去买。” 薛少凌惊讶:“难道不是每到一个地方,你就一挥手说‘大伙去爽快爽快,天亮前回来’。” 屈敖:“…………” 屈敖转身往外走。 薛少凌说:“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走了?你脾气这么糟糕,多容易得罪人!” 屈敖转过头,盯着薛少凌看。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对上屈敖沉沉的目光:“屈将军莫不是觉得我太铺张浪费了,你怕养不起我?放心吧,我又不用你养。” 屈敖目光更为幽沉。他知道薛少凌的钱从哪里来,从那雁姬那边来。那也是与薛少凌极为亲近的女人,每日薛少凌午后歇息时便抱着琴来弹给薛少凌听,有一回雁姬的琴弦断了,薛少凌亲自给她上药,好言哄劝,温柔备至。 薛少凌对谁都温柔备至,尤其是女孩子。 所以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屈敖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被屈敖看得心里发憷。这家伙的眼睛像狼一样,时刻闪着冷冷的幽光,仿佛正寻找着猎物的破绽准备一口咬断对方的咽喉。他不敢再逗弄这样的屈敖,只能无奈地叹气:“好吧,不能买就不能买。” 屈敖始终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日誓师,圣上亲自来了,薛老爷子和曲家老爷也陪伴在圣上左右。得知薛父要扶正薛子清母亲之后,薛老爷子身体竟渐渐好了,像是要撑着一口气为薛少凌撑腰。薛少凌穿着软甲站在屈敖的亲卫里头,对比起 分卷阅读22 周围虎背熊腰的军汉显得个儿有点小,一眼就能让人给认出来。 风高气爽,秋日当空。薛少凌觉得有点热,往后挪了挪,让其他人的影子给自己挡挡太阳,也不管旁边的人用什么目光看他。幸亏是深秋了,天气还算不错,要是换成夏天,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到军中去! 城楼上站着的人都瞧见了薛少凌的小动作,圣上眉头抽了抽,转向薛老爷子:“丞相,你不会怪寡人把少凌送到军中去吧?”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是该磨磨他那娇惯脾气了。” 圣上看看薛老爷子,又看看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曲家大舅哥,不再说话。到了临别时刻,看着那往别人影子里头躲太阳的薛少凌,他又想起小时候那个个儿小小的小娃娃,那么大一点点,胆子却不小,敢往他腿上爬,敢要他夹这个夹那个。后来每每有人弹劾说薛少凌骄纵放肆,他都没放在心上。 薛少凌可不就该那样吗? 有几个孩子能不怕他,还爬到他腿上撒野? 只是事已至此,要把薛少凌讨回来是不可能的。薛少凌去将军府也好些天了,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没遭什么罪,想来屈敖只是想让薛少凌随军吃吃苦,没想着真要把薛少凌怎么样。 圣上如是想着,叫来旁边的内侍吩咐说:“给我传个口谕,让屈将军务必记得寡人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保少凌平安。” 大军开拔之际,屈敖接到了内侍传来的口谕,转头看了薛少凌一眼,点头应了下来,吩咐所有人上马。他从北边带回的三千虎贲都是精兵,上马之后气势更盛。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甲衣在秋日之下闪着慑人的寒芒。 薛少凌这些天被屈敖盯着练习了骑射,虽还不像屈敖他们那样轻松自如,但总算能在没人扶着的时候自己翻上马背。他看着飘扬着的赤边黑底旗帜,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他真的要离开京城,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了。 薛少凌看着屈敖宽阔的背脊。 屈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他。 薛少凌朝他浅浅地一笑,眸底似也溢着盈盈的笑意。 屈敖收回目光,一夹马腹,领着三千虎贲扬尘启程。 大屈:老婆随时都在勾引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二十八回 屈敖原想着薛少凌会叫苦,不想薛少凌一连几天都乖乖跟着,竟也没掉队。不仅没有不习惯,薛少凌甚至还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摸摸摸去那堆灶火兵那边玩耍,不仅哄得灶火兵给他开了小灶,还差遣两个亲卫去给他抬水洗澡。 这还是屈敖提前从城里回营才发现的。薛少凌正舒舒服服地趴在不知从哪弄来的大木桶里泡澡——若不是其他人知道他与屈敖关系不一般,薛少凌可能还能弄两个人进来给他擦背。 见屈敖回来了,薛少凌一点都不慌乱,泰然自若地招呼:“回来了?知州没留你过夜?要是没事了,不如来给我擦个背吧!你底下的人可真死心眼,让他们给我擦擦背都不肯。” 屈敖走了过去,接过薛少凌手里瞎晃着的毛巾,给薛少凌洗擦起来。薛少凌精神不错,哼哼唧唧地指挥屈敖擦左边擦右边,轻点或者用力点。等自己洗得差不多了,薛少凌大方地腾了个位置,愉快地邀请:“来,进来,你也洗洗。” 屈敖说:“我在城里洗过了。” 薛少凌眼睛眨了两下,明白了屈敖的意思。他张手勾住屈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知州给你准备了美人儿吧?我跟你说,这边的美人很不错啊,腰特别细,身子也软,你不留下太浪费了。” 屈敖抬手攥住薛少凌的腰:“你倒是对各地的美人如数家珍。” 薛少凌理所当然:“那当然,男人谁不爱这个啊。”他颇有些怀念,“我和李傻子来这边的时候也被知州留下了,这知州那一套可老套了,先留我们住下,然后准备热水给我们洗澡,洗澡时叫两个美人儿伺候,等我们转头一看,娇滴滴的美人儿也脱光了,软乎乎的胸脯就那么凑上——唔!” 薛少凌的唇被屈敖狠狠地吻咬着,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薛少凌生气了,伸手要推开屈敖。 屈敖却没让薛少凌如愿,依然把他压在边上亲,直到感觉口里尝到了血的腥气才放开被咬得委屈不已的薛少凌。 薛少凌摸着自己的唇,觉得上头疼得厉害。等瞧见自己指头上还沾到了血,薛少凌骂道:“你这个禽兽!” 屈敖看着他:“那是我的血。” 薛少凌悄悄瞧了瞧屈敖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伤口还真不在自己这儿。他顿时乐了起来:“你活该!说得好好的谁叫你突然亲过来?” 屈敖不说话,弯身把薛少凌从水里抱了出来,用被子把他给裹好,叫亲卫来把水抬走。 亲卫抬了水就跑。 薛少凌见屈敖朝自己走来,又往里腾了个位置:“要睡了吗?” 屈敖脱下甲衣和外袍放到一旁。 薛少凌这几天已经晓得屈敖为了赶路到南边去,根本不会再营帐里折腾他。他眼睛溜溜地转,瞧见屈敖上床来也没想着去拿自己的衣服和亵裤,反而故意亲了亲屈敖的嘴巴,亲完还怪心疼地说:“嘴巴咬伤了很疼吧?啧啧,吃东西都会难受。”明明是情人间才有的温柔关心,里头的幸灾乐祸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屈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还亲了回去,手掌也在薛少凌身上揉弄。 薛少凌觉得有些不妙,想要退开,却被屈敖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 薛少凌瞪他。 屈敖把光溜溜的薛少凌抱在怀里,伸手摸弄他前面微微抬头的玉根,说:“明日不赶路,知州为我们准备船只,接下来转水路。” 薛少凌傻眼。 屈敖见薛少凌这模样,身下那驴玩意儿又硬了几分。这些天薛少凌果然是故意挑起他的欲火,好乐呵呵地看他笑话!本来按原来的计划,该是到更往南一些的地方才会转水路,可薛少凌都这般挑引他了,他岂能不好好回应? 屈敖咬薛少凌的耳朵:“这些天没能喂饱你肯定让你难受了吧?到了船上你要几回我便给你几回,免得你再乱勾人。” 薛少凌涨红了脸:“你胡说!” 屈敖分开他的双腿,胀大的驴玩意儿在穴口处恶意戳弄,像是要径直插进那温热的肉穴里去,嘴里还说:“你天天往我怀里钻,不是想要是什么?” 薛少凌脸色都白了:“你不许直接进来。”他都好些天没和屈敖做这事儿了,被屈敖这样弄进来他非哭死不可。薛少凌搂住屈敖的脖子,两腿也缠上屈敖的腰,脑袋在屈敖颈边拱来拱去,“你要直接进来,我就弄断你这命根子,让你再也快活不了。” 屈敖被 分卷阅读23 薛少凌的威胁逗笑了,拍着薛少凌的屁股说:“我怕你舍不得,毕竟这可是你要用的。” 薛少凌用力咬他脖子。 屈敖不再吓他:“那我要是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就让我快活?” 薛少凌想了想,觉得屈敖都硬成这样了,就算自己不答应屈敖也不会罢休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他用脚趾头碰了碰屈敖的背,亲上屈敖被他咬伤的唇。 屈敖得了薛少凌允诺,便不再顾忌,肆无忌惮地用手把薛少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照顾个遍,那驴玩意儿也一直虎视眈眈地在旁候着,时不时在薛少凌腿间的软肉上顶弄几下,像是在等候进入的时机。 薛少凌一面觉得舒爽,一面又要时刻警惕着那大东西是不是会突然插进来,感觉浑身都烫热不已。他身体微微泛了红,不太受得了这番黏腻的折磨,索性抱住屈敖,对着那驴玩意儿坐了下去。 经了两次情事的肉穴似乎天生有灵窍,硬生生把那驴玩意儿吞了一半竟也不曾受伤——可不曾受伤却不是不疼,薛少凌原本就只是凭着一股子冲动坐了上去,很快便后悔了。那跟刀割一样痛让薛少凌觉得难受得很,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抱紧屈敖呜呜直哭:“痛痛痛痛痛痛。” 屈敖身下那根铁柱子被薛少凌的肉穴死死吞咬着,没法往外推,又不能往里挤,只能回抱着薛少凌哄他放松。到那硬梆梆的铁柱子终于可以来回抽弄了,屈敖才教训道:“下次别这么急,少不了你的。”他抓住薛少凌的手,与薛少凌十指相扣,顶弄着薛少凌最敏感的那处。 薛少凌的泪珠子还在往外冒,却说不清身体里是痛意多还是快意多,只随着屈敖粗横的侵占发出甜腻的喘息与呻吟。 屈敖让薛少凌射了出来,才抽出那没完全被满足的驴玩意儿,让薛少凌用手帮他。 薛少凌摸到那青筋分明的大家伙,一不大好。薛少凌也不怕屈敖的黑脸,一路挑挑拣拣,选了些有趣的玩意儿。他身上向来不怎么带现钱,相中什么便扯住屈敖,让屈敖给他掏钱。薛少凌信誓旦旦:“你先帮我垫着,我回头还你。” 薛少凌走走停停,磨蹭了半天,才和屈敖出城回营。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散去,天边染着薄薄的暮色,天地一片苍茫。薛少凌看着默不作声翻身上马的屈敖,也骑上马背追了上去:“不就是借了你一点银子嘛,屈将军你怎么一路黑着脸。这么小气可不成,以后怎么讨媳妇!” 屈敖拉住缰绳,转头看着薛少凌:“你就那么喜欢你那个未婚妻?喜欢到为了她给别人支来喝去?喜欢到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处处维护她?” 薛少凌被屈敖的一串质问弄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地笑了起来,没答屈敖的问题,只趣道:“哟,屈将军是吃醋了吗?”薛少凌笑吟吟,“那屈将军你这醋可有得吃了,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十个指头都数不完。” 屈敖攥紧缰绳。 薛少凌不知死活地道:“我还喜欢你那驴玩意,活儿挺好的。”见屈敖看了过来,薛少凌笑眯眯地夸了句,“比我见过的都好。” 这话恰好印证了屈敖脑中许多猜测,他面色沉沉地甩下薛少凌走了。 薛少凌慢腾腾地踏着暮色回营,心里想着屈敖方才难看的脸色与锋利如刀的眼神。难不成他们像昨天夜里那样翻云覆雨三两次,还能让屈敖迷上他了不成? 薛少凌回了营,屈敖不在账中。他躺到床上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转身觉得袖里有什么东西硌人,伸手一掏,原来是在城里一时兴起买下的小玩意儿。他随手一扔,那小玩意儿掉到了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往门帐那边滚去。 门帐恰好被人掀开了。 屈敖出现在那儿。 那小玩意正好滚到屈敖脚边,停下了。 薛少凌坐了起来,抬起眼看向屈敖。 屈敖没看薛少凌,他注视着脚边那小玩意一会,弯身把它捡了起来。薛少凌向来任性又肆意,看到什么就要,要了也不是真喜欢,只是觉得好玩。 玩腻了便扔。 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屈敖脑中闪过无数暴戾的念头。 薛少凌见屈敖这模样,眉头一跳。屈敖本就久经沙场,染了一身煞气,等闲人根本不敢近他身,也就薛少凌胆子够大才敢逗他。 瞧见屈敖那要吃人的眼神,薛少凌明白这回肯定躲不过去的,得消了屈敖这一身火才行。他也不怕自己被屈敖生吞活剥了,赤着脚下地 分卷阅读24 走向满身怒气的屈敖,不等屈敖发作便抱住了屈敖的脖子,双腿往屈敖腰上一夹,整个人挂到屈敖身上,抬头亲屈敖的嘴巴。 屈敖被薛少凌吻得浑身冒火。 薛少凌见屈敖不怎么回应,那驴玩意儿却非常诚实地硬挺起来,眼底便染了笑,软声哄道:“早该知道你是小心眼的。我那是故意气你而已,就你一个我都吃不消了,哪还能想着别人。” 屈敖压根不信薛少凌的话,却没抵住薛少凌的撩挑在椅上和床上狠狠要了薛少凌两回,直至薛少凌再射不出什么东西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才罢休。 翌日薛少凌直接没醒过来,是被屈敖抱着到船上去的。 知州来送行时没见着薛少凌,关心地多问了一句,屈敖只说:“还睡着。” 知州听了也不奇怪,摇摇头道:“少凌这孩子聪明得很,就是太疲懒了些。陛下既然要他随军磨磨这性子,你也莫太纵着他。” 屈敖点了点头,与知州话别,到船上处理各项事宜。 等船开出一段路,屈敖才去房里找薛少凌。 薛少凌还合着眼,似乎没醒过来,屈敖走近一看,猛地发现薛少凌脸上泛着红晕,瞧着不太对,伸手去摸薛少凌额头——烫得厉害! 第二十九回 薛少凌昏昏沉沉中察觉有人在自己额上摸探,感觉有点舒服。他低哼一声,虽是醒着,却也不睁眼,含含糊糊地差遣:“药,包袱里。” 屈敖本来已叫了大夫,听薛少凌哑声说话,便去打开薛少凌的包袱,取了里头放着的药。大夫过来,屈敖把药给大夫看能不能用,大夫打开药瓶看了看、嗅了嗅,说道:“这是宋太医的药,对许多病症都有奇效,等闲是得不到的,用了应该很快就好。”说完他没再给薛少凌开药,只端来温水给薛少凌服用。 薛少凌乖乖被屈敖喂了药,含在嘴里舔了舔,才喝下屈敖送上的水。 大夫笑道:“宋太医把药丸外面裹上一层桂花糖,小孩子们都很喜欢。听说这还是薛公子小时候不愿吃药,宋太医在圣上谕令下弄的,没想到后来竟让宋太医的药大受欢迎。” 屈敖点头,送走大夫,坐到床前抓着薛少凌的手。薛少凌从小娇生惯养,被所有人宠着长大,便是随军的大夫都能随口说出一些关于他的事儿。这样的家伙哪里吃得了半点苦头?屈敖回想着昨天夜里的荒唐,收紧了手掌,紧握住薛少凌的手。 薛少凌平日里爱哭,稍微被弄疼就掉泪,昨天夜里却不曾哭半声,他要怎么样都由着他。若不是后来薛少凌乏力地昏睡过去,他不会发现自己把薛少凌折腾得有多狠。 这本不是薛少凌该受的。 薛少凌从来都不喜欢他。 薛少凌心里曾喜欢谁、曽与谁共赴云雨,他都没道理发作。 屈敖握住薛少凌的手不放。 薛少凌睁眼看他。 屈敖对上了薛少凌黑漆漆的眼睛,那里头仿佛永远带着几分笑。 见屈敖定定地看着自己,薛少凌支使:“我渴了。” 屈敖把水喂到他嘴边。 薛少凌抿着喝了两口,喉结动了动,把水咽了下去,又得寸进尺地道:“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曲儿吧?” 屈敖脸色一黑。 薛少凌说:“啧啧,不会啊?那给我讲个故事吧。” 屈敖不吭声。 薛少凌说:“还是不会?你这人真无趣,好在床上功夫学得挺快,可以把人伺候舒服,要不然你往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办?”薛少凌看起来还没什么精神,嘴里的话却一直没停,“对了,听说像我这样病着,身体里面也会烫得厉害,感觉会挺舒服,你要不要让你那驴玩意儿进来试试看?说不定会比平时更快活——” 屈敖听不下去了,怒喝:“睡觉!” 薛少凌终于气得屈敖变脸,听话地合上眼睛。许是药效起了作用,他很快便进入梦乡。 薛少凌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见屈敖到薛家来提亲。他为难了屈敖一番,领他去见祖父,不想见了祖父屈敖竟突然改了口,说:“两个我都喜欢,两个我都要娶。”祖父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昏厥过去,府里一阵兵荒马乱。 薛少凌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外头晚霞满天,竟已是黄昏了。不知哪个酸诗人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到月亮出来了,他们又说月缺则盈、月盈则缺,这翻来覆去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多道理。 薛少凌赤着脚下地,走到窗边,看着外头茫茫的江水。江面上洒满夕阳余晖,柔和的金芒随着粼粼波浪晃动。 江风迎面吹来,带着点儿凉凉的水汽,冻得薛少凌一激灵,恍然想到自己病还没好,想回床上去,又懒得挪脚,便倚在船窗边不动了。 喀啦。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薛少凌转头一看,是屈敖亲自端着饭菜进来了。 屈敖放下饭菜,沉着脸走到船窗边。 薛少凌朝屈敖伸出手,示意屈敖抱他。屈敖默不作声地把薛少凌横抱起来。 薛少凌两只手环住屈敖的脖子,不等屈敖骂人就先抱怨:“忙什么呢,这么久才过来,冷死我了。” 屈敖:“……” 薛少凌懒得动手,懒洋洋地挨在屈敖怀里,差遣屈敖给他夹菜。 屈敖叫人做的都是清淡的东西,薛少凌胃口不大好,吃得比平时少,洗漱过后又睡了。他身体不烫了,手脚反倒冰冰凉凉。察觉屈敖也上了床,薛少凌凑过去把手塞进屈敖衣服里,脚丫子也缠上去,来回蹭了蹭,舒舒服服地睡觉。 翌日一早薛少凌便醒来,病了一场,他精神反倒好了,感觉这些时日积郁心头的烦闷也随着病气从身体里统统拔除,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薛少凌走上甲板,发现一群光膀子军卒在操练。他两眼一亮,满眼赞叹地欣赏军卒们健硕的胸腹。见他们开始扎马步了,薛少凌还走过去,摸摸这个拍拍那个,一本正经地教训:“站直点,挺胸,收腹,呀,你练得不错啊,坚持!” 军卒们不敢动,气儿都不敢喘。 薛少凌觉着周围静得可怕,转头一看,屈敖正站在那儿,脸色极其臭,眼神极其可怕,像是要吃人。 薛少凌手一缩,悄悄把爪子从那正气军卒胸口收回来,笑眯眯地扫了扫屈敖身上的银白甲衣:“咦?屈将军不用脱吗?” 屈敖:“……” 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把这家伙掐死。 第三十回 屈敖能忍得很,行船数日,愣是不曾被薛少凌惹火。薛少凌觉着没趣,在屈敖命人停下来补给时上了岸,去与早早约好的雁姬见面。 薛少凌早让雁姬备好了大批药材,这些药材不仅是军中自己用,薛少凌还准备给百姓用。等他们到了那边约莫要到 分卷阅读25 春天了,到时是瘴疠最为可怕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许多百姓深受其害。 想要稳固南疆,光靠驻兵是不成的,还得让当地人过得安稳,心向着朝廷。别小看当地人的用处,关键之时他们指不定能帮你逃出死局。 薛少凌早让雁姬在南边大点儿的城镇开了店铺,还养了一批卖货郎,去底下的村子里兜售货物和高价收山货。 雁姬如今管着偌大的商行,早不穿当初的明丽衣裳,一身白衣明净如水。雁姬推门进来了,薛少凌便邀她坐下。 雁姬熟练地为薛少凌泡起了茶,口中向薛少凌说起接下来的安排。瘴疠之事前些年他们已66续续有安排,地方上的官员看到了商行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也愿意宣扬商行的好,如今地方百姓都很相信商行。今年再把摊子铺开一些,整个南疆怕是都离不了他们商行了。 雁姬说:“上个月我还接到消息,说有几批南越逃民跑了过来,被抓住后都嚷嚷着‘想要成为东明子民’。”她嫣然一笑,“再一追问,原来是觉得只相隔几里地,我们东明的村子有货郎去卖货收货,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们看着眼热,偷偷摸摸摸过来想在东明境内定居。” 薛少凌目光灼亮:“好事儿。” 边境条件艰苦,向来缺人得很,有人愿意过来自然好。至于里头有没有混入细作,那便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说完了正事,薛少凌顿了顿,牵起雁姬的手道:“雁姬,你也该找个心仪的男子成亲了。这些年你与文渊他们管着商行已蹉跎到二十一二,我怕沈兄生我的气。” 雁姬对上薛少凌的目光,不由想到了曲家姑娘。 薛少凌这些年得了什么新鲜玩意,都会想着送到曲家那边,又为曲家姑娘到处奔走寻访名医。不想曲家姑娘病渐渐好了,却暗地里做出背弃婚约的事来。 雁姬想说“我不嫁”,但又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薛少凌看着温和,可若是触了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容忍。 雁姬落落大方地与薛少凌对视:“没有遇到喜欢的。若真有那么好的人不在意我的出身、不在意我到处奔走、抛头露面,想来也不会在意我是二十几甚至三十几。若遇不到好的,我不愿委屈自己随意嫁了。” 薛少凌听着觉得有道理,雁姬冰雪聪明,心思机敏,寻常男子哪能与她相配。他只能叮嘱:“那你平日里可要留心点。” 雁姬道:“会的。”她让人备上薛少凌爱吃的菜。 两个人一道吃了午饭,雁姬把琴抱来了,要给薛少凌弹曲儿。薛少凌原本想吃了饭就回船上去,见雁姬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又脱了衣袍、穿着单衣躺下了,听着琴小歇。 一觉醒来,薛少凌精神好得很,夸道:“雁姬你的琴艺又精进了。” 雁姬弯身行了一礼,取出为薛少凌做的香囊:“前些天少爷生日,但少爷已到了船上,没来得及送。这里面是我和文渊他们去寺里求的平安符,还有一些安神的香料,少爷留在身边晚上可以睡好一些。” 薛少凌一顿,瞧着雁姬手上的香囊笑道:“这绣工可真好,莫不是雁姬你亲手做的?” 雁姬从从容容地道:“既是要送给少爷的,自然不能经别人的手。” 薛少凌没多想,抬手让雁姬把香囊别在自己腰间。他瞧了瞧,又摸了摸,觉得挺喜欢,笑着与雁姬话别。 上船那日是他的生辰,但他早不过生辰了,也只有雁姬他们这些后面跟他的人才会记着——若是换了李傻子他们的话,必然决口不提生辰的事儿。 毕竟在他六岁生辰那天,他母亲在他被他父亲气死了。六岁已是能记事的年龄,他记得那日家里闹哄哄的,有人在哭,有人在吵,他茫茫然地坐在母亲身边,不知到底怎么了。直至太子哥哥和李傻子来了,他才渐渐明白过来——他母亲死了,死在他的生辰那一日。 那是薛少凌头一回知道什么是“生死”。 太子哥哥把他抱回东宫,李傻子也跟着到东宫陪他,想让他忘了生辰那日发生的事,对外也封了口,说他母亲过了两日才没的。 雁姬提到生辰,薛少凌免不了想起许多事——想起母亲临去前眼底的恨,想起太子哥哥是怎么被废黜的,也想起去了北疆的李傻子。 爱恨、权势、地位,便是你不想去掺和,它们也会无声无息地来到你眼前。母亲那么要强的人逃不过情关,太子哥哥那么好的人逃不过猜忌——就连李傻子那样的人,也没法自自在在快活一世。 薛少凌走到街上,正想着要不要挑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买下来,猛地又想起自己已不需要再搜罗这些东西去哄曲家那小丫头开心。他有些茫然地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新制的香囊,才上马出城,准备回船上去。 薛少凌刚走到江边,便见屈敖站在甲板上,一个人背着手看着浩渺江水。 薛少凌眼珠子一转,随手把马儿塞给别人,偷偷摸摸上了船,轻手轻脚走到屈敖后头想吓屈敖一跳。 可惜不等他走近,屈敖就转过身盯着他。 薛少凌笑眯眯:“我还想着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就香你一口呢!” 屈敖嗅见了薛少凌身上的淡香。 他面色发沉,示意众人开船。 见薛少凌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下令,屈敖一手揽住薛少凌的腰,把薛少凌带到了船舱里。 第三十一回 船缓缓离岸,破开波浪往前驶去。 薛少凌被屈敖直接扔到床上,面上却一点都不惊慌,他坐了起来,含笑瞧着脸色黑沉沉的屈敖,觉得很有趣。他勾住屈敖的脖子亲了上去,把屈敖两边脸颊都亲过了,才说道:“屈将军莫不是又吃醋了?这可不好,天天这么生气容易老。你看看你,看起来比我老了十岁都不止。” 屈敖抓住薛少凌的腰,目光落在薛少凌腰上的香囊上。再仔细看看,薛少凌的衣服穿得整齐又细致,和早上不太一样,显然是脱了再穿上的。他知道薛少凌去见谁,薛少凌去见那雁姬,那个很得薛少凌信任的罪官之女。 别人都对罪官之后敬而远之,薛少凌胆儿却大得很,把那么重要的商行都交给她去管。 忆起雁姬的美貌,屈敖无法说服自己薛少凌只是去和对方喝喝茶聊聊天。 屈敖心里那种难言的暴戾又涌上心头,眼底有着难掩的阴鸷。他半跪到床前,抓起薛少凌的手轻轻亲吻他的指头:“少爷,你想我做薛家的狗吗?” 薛少凌心头一跳。 屈敖说:“我会让少爷满意的,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只不过少爷您要先答应我,我碰过的所有地方,往后其他人都不能再碰。” 薛少凌睁圆了眼,死死地瞪着屈敖。 屈 分卷阅读26 敖钳住薛少凌纤细的腰:“如果少爷违背了答应过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谁要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睛;谁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就砍了他们的手。” 屈敖久经沙场,一身煞气,与薛少凌平日里往来的人都不同。薛少凌听得心惊,却又知道屈敖很可能会说到做到,毕竟是行伍中人,杀的人多了,手里染满了血,生死在他们眼里便不再可怕可畏。 薛少凌记得从前有位将军的小妾怀孕了,没找着稳婆,抓来个大夫给小妾接生,结果孩子平安生出来了,大夫却被将军送下黄泉。 与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绝不会管你在不在理,只要惹恼了他他便会直接动手。 就算屈敖迷上了他的身体舍不得伤他,不代表屈敖舍不得伤别人! 薛少凌心头猛跳,咬牙说:“随意伤人是要下狱的。” 屈敖欺身上前,将薛少凌困在怀中,平静地道:“下狱?我可以先给他们安几个罪名将他们下狱,到时候我便是杀了他们也没有人会在意。”他吻上薛少凌的嘴唇,与薛少凌唇舌交缠许久,才道,“往后若是有人像这样亲你,我便割了他们的舌头。” 薛少凌背脊发寒。 他想起屈敖当初与黑熊搏斗时的眼神。 那眼神充满杀意、充满憎恨、恨不能撕碎世间一切。 薛少凌又想起初见时的屈敖。那时屈敖虽然有着狼一样的眼神,却也有着骨子里透出来的正直和顽固。 是不是他把屈敖心里藏着的恶狼放了出来? 薛少凌定了定神,说道:“这不对,情爱这种事求的是你情我愿……” 屈敖扣住薛少凌的手:“这不就是你情我愿?你若真爱惜她们,自然愿意离她们远一些;你若只图自己快活,那尽管与她们缠缠绵绵就是。” 薛少凌瞪他:“你怎么不把我绑床上算了!”他虽没那出去厮混的心思,可也不代表屈敖可以这样威胁他!薛少凌生气了,不想再跟屈敖讲道理,“天下美人儿那么多,谁要只和你这么个硬邦邦的臭汉子拴一起!” 屈敖隔着衣服在薛少凌胸前咬了一口。 薛少凌疼得头皮一麻,对上了屈敖微微赤红的眼睛。 薛少凌猛地想起他快要生辰那天,屈敖也是被他惹恼了,发了狠折腾他,让他病了两天。 这家伙莫不是真迷上了他这身体,忍不得他和任何人亲近? 这未免太荒谬了! 薛少凌心里乱糟糟地,伸手要推开屈敖,屈敖却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进怀里,伸手解开他的衣袍。 屈敖身上的甲衣都没脱,冷冰冰的,凉得薛少凌光裸的背脊阵阵泛冷。 屈敖压下薛少凌微小的挣扎,用手抓住薛少凌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来,不容拒绝地亲热上去。堵住了薛少凌的唇,屈敖的手便腾了出来,去照料薛少凌敏感的乳首和还未挺起的欲望。 初谙情事的躯体向来受不得半点撩挑,薛少凌衣裤半褪,被屈敖勾得浑身燥热,喘息却被堵在了喉咙里,叫他更加难受,只能伸出舌头与屈敖缠吻,想借此压下体内的躁动。 屈敖用手帮薛少凌弄了出来,借着精液开拓那紧致的肉穴,口里说道:“这么快就射了出来,雁姬没有满足你吗?”感觉听到“雁姬”的名字时薛少凌身体一阵紧缩,屈敖把挤入薛少凌肉穴里的两根手指推得更深,用粗糙的指腹摩挲那脆弱的软壁,“或者应该问,你能满足她吗?” 薛少凌只觉屈敖这样太磨人,骂道:“少把别人扯进来!”他转头想去亲屈敖,让屈敖也受些折磨,却被屈敖避开了。 屈敖不紧不慢地让薛少凌难受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驴玩意儿插了进去。进去了也不给薛少凌痛快,只插在里头感受着里面的火热紧致。 那硬硬胀胀的驴玩意儿像是在肉穴里头安了家,一寸地儿都不肯挪,薛少凌被折磨得要哭了:“你动一动。” 屈敖一手把薛少凌扣在怀里,一手抓着薛少凌的命根子,侧头亲吻薛少凌的脸颊:“那么少爷您是答应我了?” 薛少凌都快忘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答应什么?” 屈敖亲了薛少凌微张的唇一下:“答应我只有我能这么亲你,”说完他那驴玩意儿在薛少凌肉穴里头抽动几下,找准了位置顶弄上去,“……只有我能这样让你快活。” 薛少凌小兽般呜咽一声,很快屈服于身体里涌上来的快意:“我答、答应……” 屈敖亲吻他泛着绯红的耳朵:“答应的事要是做不到,可是要受罚的。” 也不等薛少凌回应,屈敖便卖力地伺候起他来。薛少凌无法再思考什么,只能与屈敖一起沉沦在这场夹杂着欢愉与折磨的情事之中。 第三十二回 一路南下,走走停停,到达南边时已是隆冬。南边的冬天湿冷入骨,薛少凌差点冻病了。好在一路走来屈敖拘着他练武,倒是让他身体比以前好了些,只适应了两天便又生龙活虎。 薛少凌自己骑射不行、武艺不行,眼睛却挺毒,时不时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在一旁品评来品评去。他嘴巴向来不留情面,气得军卒们咬牙切齿,偏偏回去仔细一寻思,发现薛少凌说得还真有道理,往后见了薛少凌便都客客气气了。 薛少凌顿觉没趣。 这日屈敖出去了,薛少凌有点饿,想弄点野味尝尝,暗暗拉了两个亲卫,要他们陪着出去打猎——主要是他们负责打猎和收拾猎物,他负责吃。 被薛少凌找的两亲卫平日里都寡言少语,可薛少凌观察入微,晓得他们是打猎好手,做吃的手艺也很不错。 三人施施然地出了营,在附近的山林里走了一会儿,两亲卫便拎回两只傻兔子。薛少凌摸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它们长得憨实可爱,笑眯眯地说:“你们去把它弄干净,我来生火!” 两亲卫听命行事,回来时只见薛少凌已烧起火堆,身边还堆着许多黑漆漆的炭? 薛少凌见他们疑惑,乐滋滋地说:“刚看到有个老翁拉着一车炭去卖,我买了一些,他送我不少木柴,还帮我把火生起来了,真是好人呐。” 一听就知道你给多了钱啊! 两亲卫默不作声地把兔子架到火上,时不时撒些沿途找到的调料,不一会儿兔子就被烧得滋滋作响,发出香喷喷的香味儿。 薛少凌期待极了:“我来我来!”他握住木棍的另一端,偶尔给兔子翻个身、撒点调料。 兔肉熟了以后,亲卫用匕首割下各个部位的肉给薛少凌。薛少凌被人伺候惯了,高高兴兴地把每种肉都尝过去,招呼两亲卫自己也吃。 三人正吃得开怀,一阵马蹄声自林外响起。薛少凌隔着稀疏的林子看去,蓦然对上了 分卷阅读27 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居然是屈敖。 屈敖背后还跟着几个生面孔。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朝屈敖一行人笑了笑,没理会。 两亲卫却不安地站了起来。 屈敖一行人翻身下马,走到了薛少凌三人所在的空地里。屈敖身边跟着个文弱男子,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阴郁气息,见到两亲卫的装束立即冷下脸:“未得命令擅自离营,自己按军法去领罚。” 薛少凌愣了一下,这家伙谁啊?薛少凌看了眼屈敖,见屈敖正朝他看过来,没有阻止那文弱男子罚人的意思,眉头跳了跳。 薛少凌想起来了,这是屈敖的心腹蒋安,这些年没少替屈敖出谋划策,很得屈敖信任。 人是他带出来的,哪容得别人这样处置!薛少凌信口胡诌:“我带他们出来是有要事要办。” 蒋安说:“不知是什么‘要事’?” 薛少凌眼珠子一转:“既是要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是说河道淤堵,军粮运不过来嘛,我在想办法呢。” 蒋安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他是先被派过来这边理清局面的,偏偏这边的官员都欺他是行伍之人,又是寒门出身,办点什么事都推来阻去,连军粮都敢拖着不放,说是朝廷拨下来的粮款还没到。 屈敖再有威严,到底只是刚接手南疆诸军,真要连军粮都要不来,哪还能压得住那些混不吝的军卒? 这些拎不清的文官!怪不得连李侯爷都制不住南疆乱局——瞧这自己人给自己人拖后腿,不丢几个城池已经很了不得了! 屈敖见薛少凌鼻头冻得发红,解下披风披到他身上,转头对蒋安道:“回去再谈。” 蒋安扫了两亲卫一眼,神色阴沉地跟着屈敖往林子外走。 薛少凌很自觉地爬上了屈敖的马,笑眯眯地看向一脸错愕的蒋安,等着屈敖上马。 屈敖没说什么,翻上马背搂住薛少凌的腰,策马回营。 薛少凌舒舒服服地挨在屈敖怀里,好奇地问:“屈将军你这宝贝军师是不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屈敖不置可否:“你真有办法?” 薛少凌说:“那是自然。” 薛少凌可不会觉得屈敖与自己上了床便会对自己百依百顺,想要剩下的小半年过得舒坦些还是得自己争取。何况老闷在营地里和老实的军卒们玩多没趣,他还想找机会去见见沈之远那可怜家伙呢! 到了屈敖账中,薛少凌大包大揽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只要屈敖弄个宅子让自己住到城里去,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些糟心事都给解决了。 蒋安冷笑:“好大的口气。” 薛少凌朝他一笑。 蒋安被他笑得微微失神,有些明白这公子哥儿是怎么将他们将军迷了那么多年的。 薛少凌笑得好看,嘴上却句句戳人痛处:“也不知是谁说要先过来这边打点,结果打点成这样。蒋军师真是好大的本领,吓死我了。” 蒋安咬牙说:“你说得轻巧,可敢立下军令状?” 薛少凌干脆利落:“少做梦,我才不立。” 蒋安:“……” 薛少凌道:“不让我去更好,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还能调戏人,你们爱愁不愁。” 屈敖开口:“明日我带你入城。” 薛少凌搂住屈敖脖子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瞧瞧,什么叫英明,什么叫有魄力,这就是了。”他笑吟吟地转向蒋安,“你叫什么来着,蒋小安是吧?看到没有,多学着点儿,这就是屈将军当了大将军、而你还只是个小军师的原因所在了。” 蒋安:“…………” 第三十三回 蒋安跟着薛少凌住到城中的将军府。 他奉命盯着薛少凌。 到了城里,薛少凌十分自在。风月场所虽没去,但看看戏听听小曲儿的事没少干。他长得好,主意又多,小地方的公子哥儿哪曾见识过那么多新鲜玩法,很快都与薛少凌亲近起来。 薛少凌年纪小,脸还显嫩,没几天便过得跟在京城一样逍遥又热闹。 蒋安每日见薛少凌带着酒气施施然地回来,脸色越发难看,逮住薛少凌质问:“军中粮草快跟不上了,你日日出去胡来,可曾想过将军的处境!你所谓的有办法只是到城里来花天酒地的借口吧?” 薛少凌抬手捏了捏蒋安的脸。 蒋安瞪他。 薛少凌叹了口气,一脸苦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可怎么办才好啊。”他觉得手感不错,又往蒋安另一边脸颊捏了捏,“要不我把你灭口,免得你去和屈将军告状。” 蒋安咬牙:“我已经给将军送信了!” 薛少凌慢腾腾地坐下,叫来新买的婢子给自己泡杯浓茶,醒酒。 这几日他在探这边的底,也在探屈敖和蒋安的底。蒋安对他很是不喜,可十分矛盾地,蒋安又很相信他。对,相信,蒋安和屈敖都信了他随口扯出的话。 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屈敖大约早摸清了商行的底细,知道商行背后的人是他。 这便能解释屈敖为何会讨他过来了。 弄清楚了屈敖的心思,薛少凌心中一定。他自己也非常矛盾:他最厌烦的就是那些因为争权夺利而生的猜忌和算计,偏偏比起虚无缥缈的所谓“情谊”,他又更相信利益。 薛少凌不疾不徐地说:“急什么,总不会饿着你们,我等人送信儿呢。”正说着,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有信使到。 薛少凌再理会蒋安,叫人把信使请进来,拆了对方送来的信仔细看完。他睨了旁边的蒋安,差遣道:“把地图拿来。” 蒋安憋着气,阴沉沉地去取出地图,摊开在桌上,等着看薛少凌有什么要说的。 薛少凌却不和他解释什么,拿着笔沾了朱墨,在地图上圈圈画画,不一会儿便把地图弄得面目全非。 蒋安看来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磨着牙开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少凌瞧了蒋安几眼,忍不住猜测这蒋安莫不是和屈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怎么会成为屈敖的心腹? 薛少凌左看右看,觉得蒋安长得还真不错。再想想蒋安一见到自己就有那么大的敌意,说不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啧啧,没想到那个硬梆梆的家伙也有这么多风流事儿。 蒋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薛少凌把蒋安归到“长得好看”行列之后,便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细细与他解说起来:“这些都是好地方,有的产矿产,有的产名马,有的嘛,美人特别多,而且都离我们南疆特别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蒋安:“……” 薛少凌说:“这么好的地方,难道不该拿下来?”他兴致勃勃地把朱墨点在一处险关上,“只要拿 分卷阅读28 下这个地方,刚才圈起来的地方就全是我们的了。” 蒋安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听薛少凌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看起地图上多而不杂的标识来。等把薛少凌的话都消化完,蒋安悚然而惊:“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地方打下来?” 薛少凌说:“不好吗?” 蒋安说:“当然不好!这师出无名的,朝廷怎么会同意……” 薛少凌眨了眨眼:“谁说师出无名?”他摊开刚才收到的信,推到蒋安面前,“这是一位使者带来的他们国主的信,信里字字泣血,说的都是他们的日子如何水深火热,哭着求我们出兵救援。” 蒋安半信半疑地拿起信看完,又问:“使者呢?” “死了啊。”薛少凌唉声叹气,“可怜的使者冒死把信送到我们手里来,我们却无动于衷,日后谁还愿意归附我们东明啊。” 蒋安:“……” 薛少凌道:“明日我便去和知州商量这事,你们只管把地方打下来便是。” 蒋安急道:“行军打仗岂有这般简单!战事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 薛少凌淡笑:“每年南越这些蛮人频频扰边,死伤之人加起来少吗?” 蒋安哑然。他把地图看了又看,很清楚薛少凌说的是对的,东明边将大多擅守不擅攻,朝中文武主战的也少,若是能把边界往外推一些,拿下那易守难攻的险关,南疆绝对会安稳许多。他语气软了下来:“那你怎么说服知州,又怎么说服朝中百官?” 薛少凌理所当然地说:“我刚才说了呀。” 蒋安蹙起眉头。 薛少凌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觉得软乎乎的手感很不错。他笑眯眯地挤兑:“你怎么这么笨啊,还说是屈将军的宝贝军师呢,看来屈将军能有如今这位置果然全凭运气啊。” 蒋安气得涨红了脸。 薛少凌不再逗他:“我刚才不都说了?这些地方有矿产、有好马——还有美人,都是好东西啊。好东西谁不喜欢?打下来就全是我们的了!我们约好到时分他们一点,他们不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蒋安说:“你说分就分,他们会信?” 薛少凌说:“会啊。” 蒋安说:“为什么?” “想知道?”薛少凌笑吟吟地说,“你若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小薛:嗨呀这小孩好像长得不错,调戏一下 大屈:…… 第三十四回 薛少凌本是逗着蒋安玩,不想面前的蒋安却面色一白,屈膝朝门的那边跪了下去。这让薛少凌心里咯噔一跳,转头一瞧,竟是屈敖冷冷地站在那看着自己,脸色比平时还要难看。 薛少凌一点都不慌,犹自镇定地坐在原处,看看蒋安,又看看屈敖,觉得这蒋安太不经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薛少凌抬脚踢了蒋安一下,啧啧慨叹:“你可是陪他出生入死的人哪,怎么吓成这样,脸色这么白,都没那么好看了。让你亲一下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 屈敖沉着脸:“出去。” 薛少凌奇道:“你赶我出去?” 屈敖的目光扫向蒋安。 蒋安都快被薛少凌吓死了。他虽然不喜薛少凌,却比谁都清楚屈敖有多在意薛少凌。他若不是曾陪着屈敖在北疆出生入死,这会儿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蒋安看也不看薛少凌,起身退了出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明天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屋里只剩屈敖和薛少凌。 屈敖一言不发地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起初还笑着,后来便慢慢敛了笑,对上屈敖冷然的双眼。他问道:“真生气了?” 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抱到里间,去解薛少凌的衣袍,把薛少凌剥个精光,接着转身取出一盒子。 盒子里有膏油和一些别的玩意儿。 薛少凌看得吓了一跳,想往后退了一些,却被屈敖牢牢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屈敖一语不发地沾了膏油,往薛少凌几日不曾开拓过的肉穴里探弄。 薛少凌觉得这膏油和平日里不一样,抹进来时让他热热的、痒痒的。他睁圆了眼:“你给我抹了什么?” 屈敖不答,只低头去吃薛少凌微微张开的嘴巴,脸上的胡茬刺得薛少凌阵阵发疼。 薛少凌想狠狠咬他一口。 屈敖在那些玩意里挑了一样,是串莹白如玉的珠子,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后头的一颗比一颗大,最大的比鸡蛋还要大些,都磨得洁白圆润。它似也由奇异的玉石磨成,一点都不凉,摸起来十分暖和。 薛少凌瞧见屈敖手里那串长长的珠链,缩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屈敖:“你、你要把它弄进里面去?!” 屈敖把薛少凌搂到怀里:“我说过,答应过的事不做到是要受罚的。少爷你为什么不听话?”他拍了拍薛少凌的屁股,“你自己乖乖配合着吞下去,要么我把你绑起来一颗一颗塞进去,你选哪样?” 薛少凌辩解:“……我不就是和你家宝贝军师开个玩笑?” 屈敖淡道:“看来少爷你是选绑起来了?” 薛少凌一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少凌恨恨咬牙:“你弄!弄不死我我迟早要弄死你!” 屈敖亲他脸颊:“我可舍不得弄死你。”他语气亲昵,手里却没停顿,把那玉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弄进薛少凌紧得塞不下两根手指的肉穴里去。看着薛少凌那穴儿乖巧地把一颗又一颗莹白透亮的珠子吞咬进去,身体一阵阵发颤,屈敖那驴玩意儿也跟着硬挺起来。 到剩下最大的那颗时,薛少凌被那和屈敖那驴玩意儿头部差不多大的玉珠子吓着了,喘息着搂住屈敖的脖子哭了起来:“……不行,已经塞太深了,不能再放了。” 屈敖丝毫没给薛少凌商量的余地:“这是惩罚,你得全吃进去。” 薛少凌搂紧屈敖,把脑袋埋到他颈边。 屈敖用力一推,那大小不一的珠子便完完全全地进了薛少凌脆弱又敏感的肉穴里头。 薛少凌只觉它们都快钻到自己肚子里了,而且还在里头变得越来越烫,让他不安极了,呜咽着说:“已经都进去了,你快把它们给弄出来。” 屈敖说:“你得先受了罚,才许把它给弄出来。” 薛少凌睁圆眼。 屈敖这回不打算对薛少凌的眼泪心软。他将铁板似的手掌停在薛少凌臀上:“十下。你自己选,是要鞭子还是就这样打?” 薛少凌不愿相信:“你要打我?” 屈敖亲了他一下,平和的眼底蕴藏着令人心惊的暴风骤雨:“我从不说笑。” 薛少凌咬牙:“我才不选!” 屈敖说:“那就我替你选。念你第一次犯,就不动鞭子了。”他把薛少凌按在怀里,低 分卷阅读29 头亲着薛少凌的嘴,铁板似的手掌却毫不留情地落下。薛少凌身体里本就塞着一整串玉珠子,被屈敖一巴掌打下去,那玉珠子在他肉穴里钻动,惹得薛少凌浑身一颤,泪珠子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薛少凌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挣扎着要闪避屈敖这不留情面的惩罚,却被屈敖那坚硬如铁的臂膀死死困住,被迫含着玉珠承接屈敖打下来的第二巴掌。 薛少凌疼得直发颤,脸色都白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臀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那玉珠子被屈敖落下的巴掌弄得更深,仿佛想钻在里头不出来了。 一想到还要挨那么多下,薛少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弄死了,抱着屈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屈敖哪受得了薛少凌这样哭,要落下的手掌收了劲,轻轻拍在薛少凌被两巴掌打得泛红的臀上。 薛少凌也停了下来,泪汪汪地看向屈敖。 屈敖亲掉他脸上的泪珠子:“剩下的记到下次里面。” 小薛:他打我!!!!!我要弄死他!!!!!一定弄死他!!!!! 第三十五回 薛少凌不哭了,却还是难受,搂住屈敖要他把后面的玉珠子弄出来。屈敖哄他放松,帮他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地往外弄,免不了又被那淫靡的画面勾得浑身燥热,低头去亲薛少凌的嘴巴。 薛少凌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成串的玉珠子,又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抵了过来,不由发狠地咬屈敖的唇舌,咬得嘴里一阵发腥,才张着腿把那驴玩意儿吃了进去。 屈敖都做好了薛少凌翻脸的准备,冷不丁被薛少凌紧夹进去,差点儿就爽得泄了出来。他紧抓着薛少凌的腰,只觉稍一用力它便会断在自己掌中,不由放轻了动作,边抽动着那胀大的驴玩意儿边咬住薛少凌的乳首,让那嫩红的乳珠慢慢挺立起来。 薛少凌是极骄傲的人,即便是在床上也不愿落了下风,本想把屈敖弄出来好扳回一城嘲笑屈敖一番,却被屈敖弄得不上不下。他咬了咬唇,眼底浮起了一层潮润润的雾气,叫他眼前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屈敖把薛少凌抱好,亲昵地亲薛少凌的唇,亲开了,哄道:“别咬着,会咬破。”他说得温柔,那驴玩意儿却蓦然一挺,抵到了刚才那玉珠子都不曾进去的地方,用力地操弄起来。 薛少凌眼眶霎时湿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屈敖仰头去亲他脸颊,亲掉那咸咸的泪水,钳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了,改为去抓薛少凌的手。两个人十指扣在一起,下身也紧密地契合,没有丝毫空隙,仿佛彼此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薛少凌眼泪掉得更凶。 屈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乖,别哭,不让你疼了。”他把薛少凌放到床上,换回后入的姿势,还是握着薛少凌细嫩的手掌去亲他脸上的泪,“只要你听话,再也不会让你疼。” 薛少凌本想破口大骂,身下却被屈敖伺候得舒服极了,屈敖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处顶弄了好一会儿,他禁不住射了出来。 快意和恼怒齐齐涌上来,叫薛少凌耳根一片绯红,他恼羞成怒地挣扎着,不再配合屈敖肆意的占有,挣开屈敖的钳制,一脚把屈敖蹬下床,怒瞪着屈敖:“行了,我爽完了,你可以滚了!” 屈敖见薛少凌罕见地气得面红耳赤,知道若不顺着薛少凌怕是再难把他哄上床,便也不再思恋薛少凌那暖融融的肉穴,只重新上了床,一边亲薛少凌的嘴巴、一边抓过薛少凌的手抚慰那驴玩意儿。 薛少凌想骂人,又被屈敖亲得骂不出口,心里极不舒爽,手头一个用力,可着劲掐了那鼓胀的驴玩意儿一把。 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头皮一麻,知道这小祖宗是真被自己惹着了,也不退后,抓着薛少凌的手教训道:“少爷你把它掐断了,以后我用什么伺候你?” 薛少凌见屈敖没被深义重叫人心安。薛少凌懒洋洋地说:“随你。” 薛少凌自觉弄清楚了屈敖想从自己身上要什么,最后一丝防备也放下了,心安理得地在屈敖怀里入睡。 屈敖环在薛少凌腰间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盯着薛少凌熟睡的脸,看着那在灯下显出的细细的绒毛。薛少凌防心重,从不让人知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薛少凌想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只要能让薛少凌觉得他有用处,薛少凌定不会在意床上这些许小事。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的脸颊:“少爷,你是我的。” 薛少凌第二日醒来,又忘了昨天夜里是怎么被屈敖整治的。出了外头见蒋安见鬼一样看着自己,连那脸上惯有的阴沉都被惊诧掩去了几分,薛少凌不由笑眯眯地逗他:“哟,蒋小安你起得好早,是觉得自己体虚得很,得早早起来锻炼锻炼吗?”他兴致盎然,“你耍个剑给我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蒋安目光沉沉地往薛少凌身后望了望,单膝跪到地上向房里走出来的屈敖行礼:“将军。” 屈敖微微颔首,从身后抱住了薛少凌,把薛少凌牢牢困在怀里,低头去吃他柔软的唇。 薛少凌被屈敖亲得睁圆了眼。 屈敖吻够了,才道:“少爷日后再与谁说那样的话,我便当着他 分卷阅读30 们的面亲你。”他的手在薛少凌腰间摩挲,“只要少爷不在意让所有人知道少爷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自然也不在意。” 第三十六回 薛少凌与屈敖去见知州,一切都很顺利。 商行的手早伸到了南边来。 都说经商不体面,可白花花的钱谁不喜欢呢?要知道这商行不显山不露水,只砸钱,硬生生给他们砸出了不少政绩,前任知州就是这样升上去的!前任知州是这一任知州的恩师,临去时还抓着他的手殷殷嘱托,叫他切莫轻看了这商行。 商行的人到了,薛少凌又亲自出了面,知州马上动心了。 战事他不懂,可这不是有屈大将军在吗? 朝中也不必担心,这薛少凌可是薛老爷子的嫡长孙!只要薛相还在位,哪用为这个发愁。 最要紧的是,财帛动人心。 打仗死伤多又如何?死的又不是自家人。何况这是出兵到外头去打,左右伤不着自己根本——即便败了也是屈大将军担着责任! 可若是赢了,他们便能像薛少凌那样坐拥金山银山,再不愁没钱上下打点、早日从这鬼地方调走。 拼了! 南边战意昂昂。屈敖忙着练兵,薛少凌忙着运粮,等朝中的薛老爷子得了消息,略一怔愣,便想起薛少凌幼时的事情来。 那时他爱将薛少凌抱在膝上,说起当年与圣上一起打江山的事,那时圣上还是不得圣心的皇子,他们却早早认定圣上将是未来明君,与圣上齐齐奔赴边疆,一去就是许多年。 他当薛少凌年纪小,不会记事,便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当年的遗憾:“若是能在南边多呆几年,说不得能把昌陵关拿下。” 薛少凌奇道:“昌陵关很重要吗?” 他细细地给薛少凌说起这昌陵关位置有多玄妙,惆怅不已:“若是能拿下昌陵关,南疆就安定了。” 他这孙儿嘴毒心软,这些年来怕是一直记着他当年的憾意。如今见他身体每况愈下,便想借那屈敖之手取了昌陵关哄他开心。 那娇生惯养的孩子去了军中,也不知会受什么委屈。 薛老爷子眼眶微微湿润,坐在书房里看了薛少凌托人送来的家书许久,才让人把那能苦到心里去的药送上来,一口喝光了,才仔细收起那家书,拄着杖走到外头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南边。 他这身体一定要争气些,好好熬到薛少凌带着好消息回来。 薛少凌那边寄完家书,再没去多想。人老了之后本就容易病,自己若是不想着好好活,神仙也救不了。他忙活完军中事务,见蒋安还守在自己身边,眼珠子一转,说道:“屈敖对你可真放心啊。” 蒋安瞪他。 薛少凌也不恼,哄小孩一样扫扫蒋安脑袋,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儿没什么要事了,我出去见个友人,这个不必送信给屈大将军吧?” 蒋安不由问:“什么友人?” 薛少凌微微地笑了笑:“呀,还真要盘根问底啊。当然是感情极好的友人,许多年不见了,难得来了南边得去见一见。” 蒋安面色沉沉,硬是要和薛少凌一块去。 薛少凌一脸宠溺:“真拿你没办法,宝贝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蒋安:“……” 薛少凌叫了几个仆从,到街上浩浩荡荡地扫荡一圈,买了许多酒水吃食,弄了辆华贵又张扬的马车,明目张胆地访友去了。 马车越前行,蒋安越惊异,不知薛少凌口中的友人怎么会藏在这穷乡僻壤里头。 到了地儿,薛少凌跳下马车,左看右看,夸了一句:“这地方倒是山明水净,好生漂亮。” 蒋安想起来了:“这是犯官家属的流放之地,好多服劳役的人都曾是官宦子弟。” 薛少凌夸他:“不错,见识还挺广!我过来就是要去瞧瞧那沈之远怎么挖煤的。哦,对了,你知道沈之远吗?” 薛少凌本是随口一问,蒋安却一扫平日的阴郁寡言:“沈之远?!他在这?不是在琼州?” 薛少凌嗤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陛下悯他体弱,免了他小半路途,留他在这挖煤呢。” 沈之远父子都是清正刚直之人,早些年曾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标杆。他们父子二人出身名门,却为寒门士子广开学路,筹办价,蒋安便是获益之人——若非出了沈之远父子,他根本没机会读书!沈之远被流放之后,许多人曾去琼州寻他,却都扑了个空,没想到沈之远竟在这边! 蒋安心中况不对!!!!! 周一七点要上班,早上更不了啦,大家么么哒! 第三十七回 薛少凌给沈之远引见蒋安。 蒋安十分极好的友人”,无疑就是沈之远了。 薛少凌见蒋安走远了,稍稍坐直了点儿,与沈之远说话:“这小孩是不是挺可爱?平日里对我都黑着脸的,一见着你便两眼发亮,恨 分卷阅读31 不能把你霸着不放。听说他是寒门出身,亏得你和沈伯伯的关系才能读书,对你崇敬得很。” 沈之远听薛少凌只说别人的,半点不提自己,注视着薛少凌脖子上的红痕,拧着眉质问:“你是不是去外头厮混了?”说完他又问了更多事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老爷子身体不好,你不在身边守着来这边做什么?便是来了这儿,离京城远得很,你也应当洁身自好才是。你与那丫头都不小了,也该收收心成婚了……” 薛少凌听他一桩桩一件件地问完,才道:“我和那傻丫头成不了婚了,我非要与那傻丫头解除婚约,陛下生我的气,要我随军半年。这不正好,我随军随到这边来了,顺道来看看你。” 沈之远眉头一跳,细细端详着薛少凌的脸庞,见薛少凌仍是带着笑,心里隐隐摸清了事情始末。他依然拧着眉:“即便没了婚约,你也不能出去胡混。” 薛少凌矢口否认:“我没出去胡混!” 沈之远伸手摸向他脖子。 薛少凌一过,见了面说完正事就滚到床上,情事上面也算尽兴。 薛少凌还在气屈敖不让他去见沈之远,推了推屈敖,没推开,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和屈敖说理:“我与沈之远从小就认识了,难得来南边,我怎么就不能去见他了?沈之远那人一直正经得很,我和李傻子小时候没少挨他的训,他那个人要是知道了——唔——” 屈敖堵上薛少凌的嘴巴,把薛少凌亲得只能喘气儿,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薛少凌瞪他。 屈敖道:“在床上我不想听你喊别人的名字。” 薛少凌气得又想咬他,却被屈敖抱了起来折腾到夜深,由头到尾都没给他说别的话的机会。 薛少 分卷阅读32 凌被屈敖弄射了两次,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趴趴地挨到屈敖怀里。屈敖抓住薛少凌的手,找着薛少凌的手掌,五指和往常一样扣了上去。他亲了亲薛少凌轻合的眼皮:“少爷我伺候得可好?” 薛少凌不睁眼,也不吭声。 屈敖道:“那沈之远既是你心中的兄长,过几日我便与你一起去拜会他吧。” 薛少凌挣开屈敖抓过来的手。 屈敖亲他脸颊:“我都把少爷伺候舒服了,少爷却总是下了床就不认账,我正好去让那沈之远给我主持公道。” 薛少凌只觉气血上涌,张嘴往屈敖身上可着劲咬了一口,出了胸中恶气,才骂道:“我咬死你!” 屈敖哄道:“睡吧。” 薛少凌真有些累了,挨着屈敖入睡。他睡得不大安稳,做了梦,却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到早上梦醒了,他也懒得起来,仍合着眼,脑中掠过许多事,打仗要钱,打仗也能来钱;开院也能来钱;圣上心肠硬,圣上心肠也软;有的人放在这里不能用,放在那里却能用……许许多多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薛少凌才睁开眼。 外面下着雪,薛少凌听到新挑的两个婢子在说笑,叫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随口问:“将军一早出去了吗?” 婢子回道:“是的,四更天便走了。少爷早上想吃什么?” 薛少凌两眼一亮,少了眼两个娇俏可爱的婢子,笑眯眯地道:“这雪下了几天了,想必许多鸟儿饿着,我们去支个陷阱,撒些谷米,抓几只鸟儿炸着吃!” 两个婢子年纪都不大,听薛少凌这么一说都雀跃不已,跑去找谷米的找谷米,找家伙的找家伙。薛少凌在院子里晃悠一圈,找着了雀鸟常来的地方,差遣婢子做了陷阱等鸟儿飞来。他着人准备了糕点和香茶,边逗弄着两个婢子边等那守陷阱的小厮抓回雀鸟来。 屈敖和蒋安回到将军府,还未走进院子,便听到小厮欢喜的声音:“少爷,少爷,抓到了!” 屈敖眉头一跳,走了进去,只见那小厮抓了两只鸟儿跑去亭子里报喜,薛少凌身边两个婢子惊喜地迎上去摸了摸那鸟儿,转头崇拜地说:“真的抓到啦!少爷真聪明!” 薛少凌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脸上带着纵容又宠溺的笑意:“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等注意到屈敖和蒋安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薛少凌眉头一挑,眼底仍是盈着笑,“哟,屈大将军你们一大早上哪儿幽会去了?” 第三十九回 不管身在何方,薛少凌身边永远热热闹闹的,在军中他玩得高兴,到了城里他玩得更开心。那些刚买回来不久的小厮婢子都爱往他身边凑,一来是他赏钱给得大方,二来便是他对身边人总是笑吟吟的,脾气好得很,留在他身边轻松又自在。 屈敖喜欢薛少凌这模样,却又不喜欢那些绕着薛少凌打转的家伙。他听了薛少凌的打趣,转头让蒋安和那些婢子小厮都下去。 薛少凌见亭子里只剩自己和屈敖,脸上依然没半点担心,拎起那两只可怜巴巴的鸟儿说道:“好不容易逮着两只,都没人给我弄来吃,看来是它们走运了。”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那两只鸟儿脚上绑的草绳,走到亭子的围栏旁把它们放了出去。 两只鸟儿死里逃生,扑腾了几下翅膀,仓皇又急切地往亭外飞了出去。 薛少凌看着它们扑棱棱地飞远,目光顿了顿。鸟尚且贪恋林间徜徉之乐,人却羁于名利富贵,谁都不愿抽身。他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收回了跟着鸟儿飞远的目光。 屈敖从身后抱住薛少凌,亲吻薛少凌被冻得发凉的耳朵。薛少凌正想着事情呢,被屈敖一亲,什么都忘了,转头搂住屈敖脖子吻了上去,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兽。 屈敖被薛少凌一脸凶狠地吻上来,也不在意,只张了张披风,把薛少凌裹进怀里,由着薛少凌对自己又亲又踹地泄愤。 薛少凌觉得屈敖这家伙没别的好,就是皮厚肉糙,脸皮也忒厚,怎么折腾都没事儿。他心里不太高兴,搂着屈敖的脖子,两腿一收,夹着屈敖的腰,整个人挂到屈敖身上:“回房去。” 屈敖目光一暗,亲了亲薛少凌的嘴巴,才问:“少爷是想你这驴玩意儿了吗?” 薛少凌磨牙:“我去验验刚才有没有人用过。” 屈敖从善如流地抱着薛少凌回房,由着薛少凌脱了他衣裤。 薛少凌伸手摸了摸屈敖那驴玩意儿,刚才亲来亲去,这东西居然已经有些硬了,看起来那么粗的一根,仔细瞧瞧还能瞧见青筋。薛少凌还没认真看过这玩意儿,这会来了兴趣,便跨坐在屈敖身上对它摸摸碰碰,把它弄到左边又弄到右边,接着伸手去捏了捏底下两个鼓鼓的囊袋,煞有介事地兴师问罪:“还挺满的,好像没别人用过。那你一大早带蒋小安去哪里了?” 屈敖由着薛少凌把他那驴玩意儿捏着玩,不仅不担心薛少凌会发狠把它给拧断,还比刚才更硬了几分。他亲了亲薛少凌,交待道:“带他去处理一些事,毕竟你性子疲懒,有些需要跑动的还是得他们去。” 薛少凌本也看出了屈敖与蒋安没做什么,他熟门熟路地摸出屈敖随手搁的膏油,往那驴玩意儿上面抹,把它抹得湿漉漉的,又嫌弃地说:“长得真难看。” 屈敖见薛少凌撒手要走,哪里肯放人,逮着他胡乱做了些准备,让薛少凌好好把那驴玩意儿给吞下去。 薛少凌搂紧屈敖的脖子,吞下一小半,还是觉得疼,不肯干了。他骂道:“你这东西不仅长得难看,还长这么大!不如割了算了!” 屈敖觉得薛少凌真会折磨人,明明每次都受不住,偏还爱往他身上坐,张着腿就想把那驴玩意儿吞进去。他抱着薛少凌换了个姿势,让薛少凌躺下了,由他来伺候这身娇肉贵的小少爷。这回顺利了许多,那肉穴还是吃得紧,可屈敖还是好好地挤了进去。 薛少凌呜呜两声,伸手要搂住屈敖。屈敖俯身让薛少凌抱上来,脑袋也凑了上去,亲住薛少凌微张的唇,把那呜咽般的呻吟堵在喉间。 薛少凌觉得身体里似在发烫,尤其是被屈敖用那驴玩意儿到过的地方。这事儿虽不算极度欢愉,却也算不得难受,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正想着,他被屈敖一个顶弄弄得眼里蓄了泪,又觉得疼了,不由瞪向屈敖。 屈敖亲薛少凌唇角:“少爷要专心点。” 薛少凌张嘴去咬他胸前的乳首。 屈敖被薛少凌咬得头皮一麻,险些射了出来。 薛少凌感觉到那驴玩意儿的变化,觉得有趣,伸出舌头往那乳首上面舔了舔,舔得它坚硬起来,又用细细的牙齿去磨它。 屈敖恨不能把薛少凌活活吃了。他掰起薛少凌的下巴 分卷阅读33 ,堵住了薛少凌恶劣的唇舌。 薛少凌伸脚把屈敖夹住,手在屈敖身上乱摸,摸到下面去了,又捏了捏那鼓鼓囊囊的囊袋,像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 屈敖终是没忍住,把精元射到了薛少凌那紧致温暖的肉穴里去。 薛少凌没料到屈敖会这么快缴械投降,等觉得有东西射在了自己身体里面,感觉怪怪的,不太舒服,忍不住又张口去咬屈敖。 屈敖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把那驴玩意儿拔了出来,叫人送来热水,替薛少凌将那射得太深的白浊精液给清理干净。 薛少凌懒洋洋地窝在屈敖怀里,由着屈敖伺候自己。等屈敖忙活完了,薛少凌才指支着下颌打量起屈敖来,经年的沙场厮杀让屈敖原本正气凛然的面庞多了几分煞气,叫人不敢多看半眼。 薛少凌却一点都不怕,他想了想,抬手去抓屈敖的下巴,把屈敖的脸掰向自己,对上屈敖寒星般的眼,理所当然地宣告:“我不喜欢和人共用东西,你那驴玩意儿若再被别人用了,我便不要了。” 小薛:嗯,伺候得还挺爽,可以留着约个炮 大屈:少爷要给我名分了!欣喜狂舞jpg 第四十章 屈敖听薛少凌这么说,知晓这是自己卖力伺候的奖赏。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帮薛少凌把单衣给穿上,又去亲薛少凌的唇。亲得薛少凌抗拒地推他,屈敖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亲了亲薛少凌,嗓音沉哑:“少爷放心,这驴玩意儿只有你能用。若是被谁碰了,你便把它给割了。” 薛少凌听到屈敖爽快的允诺,不太相信,但还是搂着屈敖的脖子靠过去,由着屈敖把他抱回床上。 屈敖见薛少凌不说话,又道:“我能做到,少爷你也要做到才是。”他亲着薛少凌的脸颊,“你若是去碰别人,我也把你这玩意儿割了。” 薛少凌觉得身下一疼。 薛少凌振振有词:“你这就没道理了,我这东西你又不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出去叫人给你后面开个苞,我也是不在意的!”他说完觉得有趣,眼神儿直往屈敖身后瞄,想着什么人才能把这煞星压着摆弄。 还真想不出来! 屈敖抱着薛少凌到床上,让薛少凌坐在自己腿上,把薛少凌脸上那兴致盎然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抬手去摸薛少凌的命根子,边摸边道:“平时你这东西不快活吗?怎么就不用了?你若是嫌它没用处,下回我帮你绑起来,保准不让它吐出半点东西来。” 薛少凌被屈敖说得头皮一麻,想到屈敖平日里的脾气,知道这混账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来!他哼道:“说得还有模有样的,难道你以后不娶妻了?” 屈敖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自然是要娶的。” 薛少凌说:“那你说什么只有我能用,往后总会有别人的。”他抓住屈敖那驴玩意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再说了,难道以前它就没伺候过别人?瞧你熟门熟路的,说没有谁信!” 屈敖没解释什么,权当薛少凌夸他伺候得好。他要是能碰别人,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薛少凌这么多年,什么奖赏都不要,只想讨一个薛少凌。早早见过了最好的、最想要的,旁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屈敖握住薛少凌乱摸的手,把它给拉开了,才道:“少爷曾说过薛老最想拿下昌陵。若是我将昌陵拿下了,够不够当聘礼?” 薛少凌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薛子清,又想起那些光怪6离的梦。比如梦里屈敖与薛子清相视一笑,比如少年时屈敖在听薛子清吹曲子。他要是娶妻,也会想娶那样的,温柔又善良,能于危难中伸援手,又能踏踏实实、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若是屈敖和薛子清成了一对,他还真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日子,省得让人发现他和屈敖还有过这么一段荒唐。 薛少凌不太痛快,嘴里又开始胡扯:“拿下昌陵关是替陛下办事、替朝廷办事,又不是给薛家拿的,怎么能说拿来当聘礼?这未免也太没诚意了,肯定不成。少说也得运个十船八船稀奇玩意,十船八船黄金白银,弄个十里红锦铺地,喧天的锣鼓、震地的炮仗,还有十来个人才抬得动的大花轿——那才能把人从薛家讨过去。” 屈敖挑眉:“这便可以了吗?比拿下昌陵还要简单,我可以马上就让人去准备。” 薛少凌踹了他一脚。 屈敖把薛少凌放下床,亲了亲薛少凌柔软的唇,抓住他再次踹上来的脚,轻轻捏了捏:“累了就先歇着,有事儿蒋安他们会叫你。” 知晓屈敖要回军中去了,薛少凌哼哼两声:“滚吧。” 接下来几天屈敖没再回府,薛少凌偶尔翻翻蒋安收到的信儿,大概了解屈敖在做什么。屈敖似乎确实挺想拿下昌陵关当聘礼的,一到南边就着手整合南疆驻军,前段时间还算平和,这几天动作却不小,一鼓作气撤了底下几个将领,吓得其他人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练兵一个冬天,也不知屈敖会把南疆驻军练成什么样。屈敖会不会等开春就开始动手? 薛少凌平时不去想,心里却还是惦念着的。要是屈敖真想把昌陵关当聘礼,那得是这两年把它给拿下才行,要不然他祖父的身体肯定撑不住了。 以屈敖在北边的雷霆手段,那些南蛮人约莫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真要让屈敖上薛家求亲吗?他那蠢弟弟肯定压不住这家伙的,再加上他与屈敖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一起,说不得屈敖到时真会来一句“两个一起娶”。 那就算老头子真能熬到拿下昌陵关,恐怕也会像他梦里一样被活活气死。 可谁能拦着不让这家伙上门?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左想右想想不出解决办法,突又记起上回约好要去见沈之远,便又领上婢子小厮,捎带上蒋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能识文断字,又改良了采矿之法,很受其他人爱戴,看管的人也对他礼遇有加,服劳役的日子不算太难熬。旁人都知道他是读书人,重活儿都不让他干,是以薛少凌来了他可以抽空过来相见。 沈之远这回没问薛少凌那些红印子的事,只考校薛少凌的学问。薛少凌被问得脑仁疼,装肚子疼跑了:“我去一下茅房!你可以考校一下蒋小安!” 蒋安:“……” 沈之远也不恼,与蒋安说起话来。他同样考校了蒋安的学问,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闲谈起来,蒋安见了沈之远仍是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说了不少实话,比如他们如今住在将军府,比如有哪些人是见得比较多还年轻力壮的…… 薛少凌悄悄摸摸摸回来,见沈之远神色淡淡,心里咯噔一跳,瞧向一旁一脸高兴的蒋安。 这小傻子不会把他卖了吧? 分卷阅读34 第四十一回 薛少凌从小没什么怕,就怕太子和沈之远,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好脾气的,鲜少会真的生气。他们越好,你就越不好意思胡闹,他和李傻子在沈之远两人面前永远都乖乖巧巧,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薛少凌怎么瞧都觉得情况不对,很想脚底抹油直接跑掉。可一想到两次见面都没好好说话,薛少凌又不愿就这么离开,他索性把心一横,摆出任沈之远痛骂的姿态坐到一边。 沈之远见薛少凌蔫了吧唧的,叹了口气,敛起了脸上的冷色,说道:“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如今你也二十来岁了,不必再来听我教训。” 薛少凌忙抓住沈之远的手。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你若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就老实和我说,那个与你那般亲近的人到底是谁?” 蒋安有些困窘地坐在一边。他突然意识到在沈之远眼中,薛少凌就像他的亲弟弟一般,而他们将军所做的事无异于对他亲弟弟强取豪夺。即便当初薛少凌招惹了屈敖,这些年薛少凌明里暗里的相助也能把当年那些折辱抵消了。 薛少凌心里挣扎了一下,终归还是不想冒着让沈之远生气的险说谎。蒋安这傻小子在呢,说不定早把他给卖了。 薛少凌老老实实地说:“……是屈敖。” 沈之远眉头一跳,目光凝注在薛少凌脸上,不愿错过薛少凌的每一个表情。 薛少凌已没了刚才那蔫了吧唧的模样。他瞄了沈之远一眼,见沈之远目光沉静无波,一点都不惊讶,顿时明白自己选对了,以沈之远的能耐怎么会问不出来?他真要对沈之远说谎,下回过来就别想再看到沈之远的好脸色! 既然坦白了,薛少凌也轻松起来,信口开河地瞎扯淡:“我跟你说啊,这家伙可烦人,当初我不过是教了他小半年兵法,他就一直惦记着我。这回要来南边,这家伙晓得我聪明绝顶,非要我来给他出谋划策。陛下正因为婚约的事生气呢,就一脚把我踢来了。这一路山长水远地南下,他一直烦着我,一日三餐地来嘘寒问暖,求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来看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痛苦实在太可怜,才会心软地答应他处处看。” 蒋安:“……” 薛少凌扯淡完了,又眨巴一下眼睛,问沈之远:“沈哥你不会因为我和个男的在一起就要和我割袍断义吧?”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想从薛少凌脸上瞧出点什么来,却只对上了薛少凌笑吟吟的目光。这小孩打小就聪明,谁都喜欢他,连圣上都不例外。 那屈将军若真在薛少凌身边呆了小半年,会惦记上薛少凌也很正常。 只是事情真像薛少凌说的那么好吗? 沈之远还是不大放心。 沈之远虽然不曾离开过这里,却也能从差役口里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最近大家都在讨论那位屈大将军。据说这屈大将军在北边有多么威风,性格又是多么冷血残暴,坑杀几万人都不带眨眼的。 外面的传言可能是以谬传谬,薛少凌的左支右吾、不愿坦诚却是他亲眼所见! 以薛少凌的脾性,若真喜欢什么人岂会藏着掖着? 沈之远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骚动。他皱起眉头,抬眼看去,只见外面的人齐刷刷跪了一片,只一人还站着。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上带着沙场风沙洗练出来的煞气。 薛少凌眉头直跳,下意识地把沈之远的手抓得更紧。 这家伙怎么会跑过来! 来的正是屈敖。外面正下着雪,屈敖身上落了不少雪花,他取下披风抖了抖,雪花儿便簌簌地落下。 屈敖将披风交给一旁的仆从,看了眼那红泥火炉里红得发亮的炭火,朝火炉边的沈之远道:“屈某久闻沈先生大名,一直想寻个机会前来拜访。”他也不避讳那么多,径直坐到薛少凌身边,把薛少凌的手拉了回来,握到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听说以前沈先生对少凌颇为照顾。” 屈敖的话听得薛少凌牙酸,见沈之远目光中始终带着狐疑,薛少凌也回握住屈敖的手掌,仰头往屈敖唇上亲去。屈敖刚从外面进来,唇有点冰冰凉凉,薛少凌被冻了一下,不由用舌头舔了舔,才转回来对沈之远说:“沈哥你瞧,就是这大冰块,你瞧这家伙傻傻木木的,亲嘴都不会呢!” 蒋安:“……” 沈之远虽沉得住气,被薛少凌这么一闹,脸皮还是红了些。他本还担心薛少凌受了委屈,亲眼一看倒替屈敖担心起来——薛少凌这小子宠不得的,宠他三天他就能上房揭瓦。 沈之远板起脸教训:“简直胡闹!在外面给我收敛一点!”他看了眼一旁的屈敖,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弟夫”。沈之远压下逮着薛少凌训斥一顿的冲动,缓声劝诫,“虽说情爱之事由心而发,无关男女,但男子喜欢男子终归有许多人容不下。你既要与屈将军在一起,更该谨言慎行,莫让别人拿住话柄。从前你爱和李家那小子去胡混,往后可要收收心才成。” 薛少凌早挣开了屈敖的手,端起火炉上温好的梅子酒在喝。一杯杯暖醺醺的梅子酒喝下肚,薛少凌觉得挺暖和,嗯嗯哦哦地含糊应着。等沈之远停下来看着他,薛少凌才嘀咕:“为什么沈哥你一直在晃?” 沈之远:“……”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在身旁,薛少凌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搂屈敖脖子,接着和平时一样整个人缠到屈敖身上,还用脑袋在屈敖怀里蹭来蹭去。 屈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大屈:见家长了!欣喜狂舞jpg 小薛:忽悠沈哥可真不容易! 整理了一下发现已经快八万字了,屈指一算,大约五十章左右就完结了 大家要多多为小薛点灯啊 看看作者和读者是怎么相互伤害的 ↓ 作者:今天还没有灯,不想更新 读者:今天还没有更新,不想点灯 第四十二回 薛少凌喝醉了不太安分。屈敖怕他冷着了,将他整个人裹进宽大的披风里,抱着他骑马回城。 蒋安见屈敖带着薛少凌走得干脆利落,脸有些红,也起身告辞。沈之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抬手端起一杯梅子酒,抿了一口,没多少酒意,反而有梅子的清甜,怪不得薛少凌会多喝。 一眨眼,薛少凌都遇上了心仪之人,有人帮他们宠着他、护着他。沈之远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着手看雪。自从沈家败落,没几个人还把他当回事,反倒是从前最顽劣的薛少凌在他面前还是老样子。 过了许久,沈之远叹了口气,收起了种种思绪。不管薛少凌给他看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没法做什么,只希望薛少凌 分卷阅读35 是真喜欢那屈敖,能快快活活地相守一生。 路上有些颠簸,薛少凌时不时扭来扭去,趴在屈敖身上找舒服的位置。屈敖被他折磨得不轻,回到府中抱着薛少凌下马,恨不能当场把薛少凌给吃了。 两人回了房,屈敖把薛少凌抱到床上,凑上去亲薛少凌的嘴巴,用舌头尝薛少凌嘴里的梅子酒味。 味道有点甜,是薛少凌喜欢的。 薛少凌呜呜两声,也用舌头和他缠在一块,像是在跟屈敖较劲似的,你来我就推你退我就追。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喉咙发紧,紧紧环住薛少凌的腰,把他嘴里的味道都尝了个遍,整个人也压在薛少凌身上,揉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薛少凌醉后更加坦然,发现躲不开屈敖的手后索性不躲了,也伸手在屈敖身上摸来摸去,一点都不愿落后于屈敖。 屈敖被薛少凌摸得浑身燥热,解开了薛少凌的衣袍,将手探进薛少凌的单衣内,用粗糙的手掌照料着薛少凌胸前的乳珠。薛少凌觉得有点舒服,又觉得有点热,两条腿缠住屈敖,下意识地去亲屈敖的嘴巴,压下喉咙中要溢出的呻吟。 屈敖受不住薛少凌的主动,用那硬梆梆的驴玩意儿在薛少凌两腿间厮磨,好让身体里翻腾的欲望舒缓几分。 薛少凌感觉有个硬东西在自己腿上戳弄,磨得他两腿发疼,不太乐意了,伸手去抓它。 屈敖只觉自己那硬挺的地方被薛少凌抓握在手里,不由得又硬了几分。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唇,哄道:“好好摸,把它再摸大一点,等会儿给你的穴儿吃。” 薛少凌耳根发红,另一只手去抓屈敖的手掌:“我也要摸。” 屈敖爱极了薛少凌酒后的直率,抱着薛少凌取来玉势,接着哄:“你把这东西吃进去,我就给你摸,保准让你舒服。”他边说边把温玉做成的玉势往薛少凌身体里放。薛少凌乖乖张开腿把它给吞了进去,黑亮的眼睛灼灼地望着屈敖,像是在等他的奖赏。 屈敖把薛少凌抱进怀里,让薛少凌背靠着自己坐好,那驴玩意儿仍戳在薛少凌腿间。他要薛少凌转过头来和自己接吻,诱哄得薛少凌把舌头伸过来了,才用手去伺候薛少凌。 薛少凌觉得很舒服,禁不住发出甜腻的喘息,腰微微挺起,让屈敖用心点摸他的命根子。 屈敖亲够了,又咬了咬薛少凌的耳朵:“少爷,你这样谁都想把你整个儿吃掉。” 薛少凌呜呜两声:“热。” 大冬天的,薛少凌身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屈敖抓着薛少凌命根子摸弄了好一会儿,摸到薛少凌受不了,突然停了下来。 薛少凌往屈敖身上蹭了蹭。 屈敖取出薛少凌肉穴里含着的玉势,用身下那驴玩意儿插了进去。 冷不丁换了个大家伙,薛少凌吃痛地哭了出来:“疼疼疼。” 屈敖抓着薛少凌的两条腿把他抱了起来,诱哄道:“乖,别哭,你把它吞进去就舒服了,你最喜欢它的。你平日里总喊它驴玩意儿,记得吗?” 薛少凌呜咽着说:“不要,我不要这个大家伙。” 屈敖那驴玩意儿被薛少凌夹得发疼,又痛又爽,恨不能立刻连着根儿插进去。偏偏一看到薛少凌脸上的泪珠子,屈敖又软了心肠,凑上去亲薛少凌脸颊:“放松一些,保证不疼的,我不骗你。” 薛少凌将信将疑地放松身体,把屈敖那驴玩意儿又往里吞了一些,感觉身下热热的、胀胀的,确实没那么疼了,他下意识地收缩着肉穴,吞咬起屈敖那硬梆梆的大家伙。 屈敖差点被吸吮得射了出来。他找准薛少凌的敏感处,用力顶弄上去,口里说道:“少爷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我要被你这会咬人的穴儿折磨死了。” 薛少凌只觉一阵快意往脑门上冲,浑身上下都热得要命,听了屈敖的话他有些委屈:“我没有。”说完他又把脑袋靠在屈敖颈窝里蹭了蹭,软绵绵地说话,“还要刚才那样的,你再来。” 屈敖哪里受得了薛少凌这样的软声哀求,马上卖力地顶弄上去。薛少凌软成了一潭春水,软软地挨在屈敖身上,张着腿由着屈敖用力往里面操弄,过了不久便直接射了出来。 薛少凌觉得舒服了,想要挣开屈敖,却被屈敖带回了怀里。屈敖指责道:“少爷你不能这么自私,每回自己爽完了就扔下我。” 薛少凌也觉理亏,便配合着屈敖动了起来。屈敖差点没忍住泄出精元。他抱起薛少凌换了个姿势,压在薛少凌身上吃薛少凌的嘴巴。 直至薛少凌又被弄得掉眼泪,委屈地不愿再让他碰,他才抽出那驴玩意儿射在外头。 薛少凌酒意散了大半,睡意又涌了上来,朦朦胧胧地窝在屈敖怀里入睡。 这一夜薛少凌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他在家里养着的都是美貌的婢子、美貌的歌姬,每日笙歌燕舞、花天酒地,日子过得好不逍遥。有一日他正在吃美貌婢子喂过来的葡萄,突然听到大门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似是有人破门而入。他一激灵,抬眼看去,只见一人逆光站着…… 薛少凌吓得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身边躺着个人,不是昨夜里头梦里梦外都占尽他便宜的屈敖又是谁。 薛少凌心里一阵愤愤,抬脚把屈敖给踹了下床。 大屈:我是谁?我在哪里?媳妇儿为什么踢我下床? 第四十三回 屈敖被薛少凌这么一踹,自然醒了。见薛少凌理所当然地坐在那,什么都没穿,身上还留着昨晚他咬出的红印子,屈敖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薛少凌这人心思多,走一步要想出十步去。薛少凌愿意与他周旋,大抵是以为他心里有着他弟弟薛子清,两个人纵使上了床也不会纠缠太久。真要告诉薛少凌他喜欢的是谁,薛少凌指不定跑得远远地,再也不让他近身。 毕竟一时的放纵容易,一世的相守却要面对太多的艰难险阻。 屈敖不怕,毕竟他早没了亲人,本就孑然一身。可薛少凌不一样,他心里记挂的人太多,心里放不下的东西也太多,要薛少凌放下那一切与他在一起,怕是艰难至极。在有把握将薛少凌永永远远留在身边之前,屈敖不会让薛少凌知道他想要“娶”的到底是谁。 屈敖坐上床沿,凑上前亲了薛少凌脸颊一口。察觉薛少凌警惕地瞪着自己,屈敖好言说道:“时辰还早,多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薛少凌懒洋洋地推开屈敖抵在自己颊边的脸,哼哼两声,不客气地差遣:“我不想吃家里的,我要吃芙蓉斋的点心,你去给我买。” 屈敖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薛少凌又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来,叫人来伺候他洗漱。外头还在下雪, 分卷阅读36 南边的雪和北边又不大一样,细细碎碎的,下半天也铺不了一层。薛少凌闲散地走到亭子里坐下看雪,今儿连鸟儿也瞧不见,院子里悄寂寂的,没什么声音。 薛少凌不喜静,正想着要不要叫两个婢子来说说话逗逗趣,突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他转头看去,便见屈敖提着两个食盒回来了。 梦里梦外的两道身影蓦然重合。 薛少凌心道,好啊,果然是这混账,到了梦里都不让他清净! 屈敖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一份份点心端出来,末了还弄出两碗热粥,招呼薛少凌过来吃。 薛少凌吸着鼻子嗅了嗅,觉得挺香,暂且放下屈敖扰他好梦的事儿,坐过去一样样地尝了,觉着还行,不如他在京城吃的精致,但也挺好吃。薛少凌对屈敖评价道:“做得马马虎虎。” 屈敖了解薛少凌的脾性,知晓能被薛少凌说“马马虎虎”已经很不错。他叮嘱:“吃完还是回屋里比较暖和,南边是湿冷的天气,你待在外面容易冻病。” 薛少凌听着屈敖的话,抬眼看屈敖。对上屈敖幽邃的眼睛,薛少凌咬了口点心,感觉唇边沾了些碎屑,又伸舌头去舔掉。毫无意外地捕捉到屈敖目光发暗,薛少凌搁下手里的点心亲了上去,用舌头去舔屈敖的唇。 屈敖勾住薛少凌的腰,拍拍薛少凌屁股要他安分些:“别胡闹!” 薛少凌挣开屈敖,继续喝粥吃点心。比起屈敖刚才殷殷嘱咐的模样,还是这样的屈敖比较让他放心。他们之间本就是兴之所至、寻乐贪欢而已,床上许诺过什么都算不得数的不是吗? 薛少凌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可免不了又想起屈敖归来后的种种。屈敖没怎么与薛子清见面,反倒与他纠缠不清;屈敖看到听到他和别人亲近,脸色都会黑成锅底;屈敖被他踹下床也不生气,还凑过来亲他;他差遣屈敖做什么,屈敖便去做什么,比如刚才那样一早出门给他买点心。 若这全是做戏,那屈敖未免也太可怕了。这样做戏图的是什么呢?图他手里的商行?图祖父对他的宠爱?还是想让他信了这虚情假意、再也离不得他,好狠狠地报复他? 再怎么样也不会是真喜欢他。 他要是曾被那样对待,绝不会喜欢上这么个人的。 薛少凌咬掉手里的半个点心,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兴致:“我吃饱了。” 屈敖见薛少凌神色恹恹,好像突然变得不高兴起来,眉头一皱,抬手把薛少凌抱了起来,边抱着薛少凌往房里走边亲薛少凌的唇。 薛少凌躲开屈敖的吻,张口咬屈敖脖子。 屈敖被薛少凌咬得头皮一麻,知道肯定被咬破皮,出血了。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薛少凌,只能把薛少凌放到床上安抚:“乖,别闹。我先去军中,过几天再回来。” 薛少凌不理他。 屈敖啄吻薛少凌的唇。 薛少凌抬脚蹬屈敖,竟要往他那驴玩意儿踢去。 屈敖抓住薛少凌的脚:“你就算怕它被别人用了,也不用这般狠心——要是真把它踢坏了以后你可就用不上了,” 薛少凌说:“谁稀罕!”他挣开屈敖往床上一趟,被子一拉,捂着脑袋眼不看为干净,口里骂道,“你滚你滚。” 屈敖听薛少凌声音有了平时的精神劲儿,也不多留,披上披风出了门。 薛少凌一觉睡到中午,吃饭时蒋安又向他求教了几个问题。这小孩总阴沉着脸,人却挺虚心,知道有的地方不如他,便跑来向他讨教。薛少凌耐心地指点了几句,又忍不住去捏蒋安的脸颊,惋惜地说:“蒋小安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总阴着一张脸。” 蒋安瞪他。 薛少凌说:“莫不是被哪个负心人辜负了?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出主意,不管是要那负心人跪地求饶还是要拿负心人后悔莫及,我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蒋安不理薛少凌这无聊闲话,只追问:“你明明是京城里的纨绔恶少,怎么到了这边就人人都信你?”他去跑动时推三阻四的那些家伙,和薛少凌喝个小酒便都爽快地应了下来。 实在是……实在是太气人了! 薛少凌一脸理所当然,恬不知耻地自夸:“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因为我长得比你还好看。” 小薛:糟糕,他是不是喜欢我?肯定不是,是的话我要跑了 大屈: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他要跑了 第四十四回 薛少凌靠的自然不是好看。 京城的种种变故传不到南边来。他给人看的、给人听的,都是北边如何繁华,都是来钱的关窍。 谁都不晓得他在京城只是个纨绔恶少,只知道他祖父是薛相,他与李侯爷家的独苗儿亲如兄弟,连朝中退下的大儒他也能说上话。 最要紧的是,薛少凌知道他们要什么。薛少凌先结交的都是各家与他年纪相近或者年纪比他小些的同辈。摸清了这些官家子弟的底子,薛少凌便能拿出当地豪强与官员的东西:他们想让儿女去读书的,他能帮忙举荐;他们家里缺金少银的,他能指点些生财之道;他们家中若是好武成风的,他就更不用愁了,要武器有武器,要高手有高手,连出路都是现成的,往屈敖那一指就是了。 投其所好、供其所需,自然能迅速和他们达成一致。薛少凌嫌蒋安笨,又教了他几天,让蒋安学得更圆融一些。等蒋安都悟通了,薛少凌在城里也呆腻了,趁着黄昏骑着马出城,去营中找屈敖玩儿。 到了营门前,薛少凌被拦了下来。他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去给你们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想他了,特意来见他一见,再不让进我就找别人去。” 守门的军卒听得哄笑起来,派了人去通知屈敖。屈敖正与人商量着正事,见守营门的军卒来了,还犹犹豫豫不开口,不由皱起眉训斥:“有话便大声说出来,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 那军卒当下也不踟蹰了,大声说道:“薛公子在营门那等着,他说他想您了,特意来见您,要是您不出去他就去找别人了!” 帐中的大小将领都憋着笑,不敢说话。 屈敖黑着一张脸,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好好整顿军务,出了问题,军法伺候!”说完他冷飕飕的目光扫过那传讯军卒,偏又没理由发作,只能大步迈了出去,去寻那胆儿越来越肥的罪魁祸首。 屈敖走了出去,穿过一个个灰扑扑的营帐,抬眼一看,只见营门那迎风招展的黑底红边旗子下站着个人。夕晖之下,那人系着猩红的披风,衬得一张脸越发清逸俊丽,他的一双眼睛含着笑,弯着眉眼站在那儿,仿佛在耐心地等候自己的心上人到来。 屈敖心脏猛跳两下,那种急欲见到薛少凌的冲动才刚平息下去,想要将 分卷阅读37 薛少凌拥入怀中狠狠占有的念头又在心中翻腾。 薛少凌见了屈敖,挑了挑眉:“哟,来得挺快啊。”他一个翻身,翻上了马背,笑眯眯地招呼,“忙不忙,不忙的话来陪我去玩儿,我在城里闷得慌。” 屈敖二话不说走了上前,翻身上了薛少凌的马,把薛少凌环在怀中,同时也接过了薛少凌手里的马缰。两个人骑马远离了营门,屈敖便扣紧薛少凌的腰,要薛少凌回过头来和他接吻。 马儿是训练有素的,没有人指挥也不瞎跑,不慢不紧地带着他们往远处的梅林里走。入了梅林后屈敖越发肆无忌惮,手掌往下摸,捏着薛少凌的腿根揉玩许久,又去伺候薛少凌那稍稍硬了起来的命根子。 薛少凌含含糊糊地呜呜两声,诱人的呻吟与喘息都被屈敖堵了回去,惹得他眼底一片雾蒙蒙,不知该怕屈敖就这样把他给吃了还是该觉得舒服。 屈敖用那驴玩意儿顶弄着薛少凌,边照顾薛少凌的命根子边说道:“少爷你总是这么勾人,是不是想我就这样插进你穴儿里去?” 薛少凌咬牙骂:“少胡说,是你自己总想着这事。”他不过是闲得发慌才会出城来找屈敖,谁知道屈敖会直接上他的马,还在马上对他做这种事! 屈敖昂扬的欲望随着马儿前行而在薛少凌腿间来回顶弄,两个人不知不觉便被马带到了梅林深处。夕阳在远处西沉,幽幽的梅香悄无声息地飘来,让清静无人的林子里越发静谧。 屈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让薛少凌面对着他,张开腿跨坐到他身上。薛少凌耳根泛着红,又张口去咬屈敖。屈敖拍了他屁股一下,借着披风的遮掩解开薛少凌的裤子,手掌在薛少凌腿根处摩挲:“你这腿也太嫩了些,一整片都磨红了。” 薛少凌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驴玩意儿有多硬!”他骂完还不泄恨,又张嘴恶狠狠地咬了屈敖一口。 屈敖由着薛少凌咬,只抓着他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要薛少凌将那驴玩意儿弄出来。薛少凌还是头一回在外面做这种事,偏偏见屈敖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又不想露怯让屈敖瞧不起,便大大方方地用手摸弄屈敖那驴玩意儿,口里胡扯:“以前李傻子也爱在外面玩,人少的地方他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也喜欢——唔!” 屈敖堵住了薛少凌的嘴巴,强忍着把薛少凌压到那驴玩意儿上狠狠操弄的冲动。这家伙太清楚怎么惹他生气了,他最在意的便是薛少凌不知有多少个“心上人”,那些“心上人”又不知是不是个个都能让他这么舒服。 心里生出了邪火,屈敖便也不和薛少凌客气了,他帮薛少凌弄了出来,用那白浊的精元胡乱涂抹到薛少凌柔嫩的肉穴里,胀硬的驴玩意儿随后插了进去。 薛少凌还是受不住疼,呜呜地哭了出来:“你快出去,我不要做了。” 屈敖不理他,趁着马儿抬蹄又把那驴玩意儿埋得更深一些。他一夹马腹,让马儿转向崎岖的山路,顺着山道往山上走。这下薛少凌连疼都喊不出来了,不得不伸手搂紧屈敖的脖子,好让自己舒服一些,眼泪也哗啦啦地往下流。 屈敖咬着他耳朵问:“少爷你喜欢人多的地方,还是喜欢人少的地方?” 薛少凌抽噎。 屈敖抱住他的腰,边在薛少凌体内顶弄边问:“少爷你喜欢我这驴玩意儿,还是喜欢李世子的?” 薛少凌用力咬他脖子。 屈敖似是不觉得疼,还在追问:“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人这样碰过你?是我让你舒服,还是他们让你舒服?”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嘴巴,“你若是不说,我便让马儿一直往山上跑,跑到你说为止。” 薛少凌气得涨红了脸,骂道:“可多了!谁都比你舒服!” 小薛:不要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大屈:…… 第四十五回 薛少凌很快便后悔了,屈敖这厮也不知从哪学了那么多手段,驱着马儿时走时停,时而往山路上跑,时而绕着山路缓缓前行,两个人交合之处也随之时而深时而浅,弄得薛少凌哭都哭不出来。 好在屈敖没被怒火冲昏头,没怎么弄伤他,见他哭得可怜还颇为怜惜地亲他哭红的眼。 直至一轮圆月从天上升起,照亮如银雪野,屈敖才替薛少凌穿好衣袍,仔细将他抱在怀中。 薛少凌浑身上下没了力气,合着眼睛挨在屈敖怀里。 屈敖抱着薛少凌回营,叫人备来热水,替薛少凌清理。薛少凌皮娇肉嫩,这么一折腾身上便有了不少淤青,看着可怜极了。他将薛少凌抱上床,亲他合着的、微红的眼:“不要气了,伤着你我更心疼。” 薛少凌吸吸鼻子,觉得委屈,不想理屈敖。他来找屈敖玩儿,却被屈敖这么弄,换成李傻子早被他踹死了。偏偏他打不赢屈敖,屈敖又不像李傻子那样让着他,这亏他是白吃了。 什么心疼,这混帐就是想让他疼,嘴里说得多好,心里指不定在想着怎么变着法儿折腾他! 薛少凌转了个身,不和屈敖说话。 屈敖脱了衣袍上床,伸手把薛少凌揽入怀中。他用手臂箍紧薛少凌,去亲薛少凌的耳朵和脖子,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喷在薛少凌颈边。 薛少凌转过身来,狠狠地去咬屈敖的唇。他自己咬得狠,眼泪却也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又是委屈又是难过,觉得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个煞星。他想象中的枕边人,即便不是温柔小意的美人儿,那也是刚正清直的铮铮汉子,才不会是屈敖这样的。 屈敖等薛少凌咬够了,才凑近去亲薛少凌的脸颊,哄道:“乖,别哭,下回你不要故意说那些话气我。”他搂住薛少凌的腰,“你明知我有多在意。” 薛少凌还是生气:“我不知道。” 屈敖把薛少凌抱紧了,说道:“那我这会儿认认真真地和你说了,我在意少爷你喜欢过谁,我在意少爷你和谁近亲过,我在意少爷你过去的风流债,也在意少爷你会不会再去招惹谁。” 薛少凌一怔,心里莫名有些慌,强自镇定地讥讽:“我便是养了只狗,也会这样在意的。” 屈敖道:“那少爷便把我当只狗养了吧。少爷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少爷叫我往西我就往西,绝不往别的地方走,保准听话。” 薛少凌咬牙:“我才不信你。” 哪有人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要给人当狗的?这家伙明明是头狼,逮着机会就会咬断你的喉咙、吃光你的血肉。 屈敖灼灼地盯着薛少凌,早就知晓薛少凌会是这样的反应。薛少凌这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把自己的心锁得最紧,绝不让旁人触及半分。 薛少凌从小没了母亲,在薛家那样的地方长大,还被太子抱到东宫去,早 分卷阅读38 早见了深宫内院的尔虞我诈,对人对事都极为提防。平白无故地对他说喜欢、对他说在意,他只会疑你要骗他,一有机会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不信便不信,就当是我养了只小狗,即便它特别不听话,特别爱咬人,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不想让别人抢了去。” 薛少凌不吭声了。 屈敖这人没脸没皮的,他若骂一声“你才是小狗”,屈敖肯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与屈敖说这些根本没有用处,不管屈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信了肯定就上了屈敖的当! 无论屈敖这么哄他骗他是图什么,他绝不会给屈敖机会! 傻子才会把可以刺进自己心里的刀递给别人呢! 薛少凌觉得有些累,挨在屈敖怀里合上了眼睛。 小薛: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不听 第四十六回 冬去春来,南边本就不多的冬雪都化开了。 薛少凌接到京中来信,是薛子清写的,说薛老爷子身体渐安,精神极好。薛父当了京官,事务繁忙,家中杂事又多,忙得焦头烂额,他母亲也要应付各家往来,左支右拙,好不为难,幸而家中管事得力才没出什么篓子。末了薛子清又写了几个学问上的疑难,殷殷地向薛少凌求教。 屈敖回营,走回自己与薛少凌的营帐,便见薛少凌懒洋洋地坐在案前写家书。门帐一掀,风吹了进来,吹掉了随意扔在一边的来信。 屈敖走过去捡起一看,只见上头写着的都是些家里长短的琐事,偏偏字里行间又洋溢着对薛少凌的崇慕之情。他眉头跳了跳,扫了几眼便知道是谁写的,把那几张家书拢了拢,放回了薛少凌手边,酸溜溜地道:“少爷你对这个弟弟倒是疼爱得很。” 薛少凌抬眼看了看屈敖,觉着很有趣。他意有所指地笑道:“那是,他那样的本来就招人疼。” 屈敖抓着薛少凌的手,把薛少凌手里的笔取了,不让他接着往下写。薛少凌也不推拒,由着屈敖闹,两个人在椅子上折腾了一回,又到床上折腾了一回,最后薛少凌筋疲力尽地躺着,合着眼不说话。 屈敖凑过去亲薛少凌,手也紧扣着薛少凌的手掌不放。 薛少凌被他弄烦了,伸脚踹他。 屈敖顺势压住薛少凌的双脚,把他困在怀里亲个够本。 薛少凌睁眼瞪他。 屈敖亲他的眉眼:“少爷你这样的才招人疼,总让人想把你欺负哭。” 薛少凌懒得理会屈敖。他推开屈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半年之期约莫要到了,他再特不用管这混账,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更重要的是夏天要来了,天气转热,他可不喜欢和人挤一张床上,热得大汗淋漓。 薛少凌边盘算着边入睡,早上醒来神清气爽。见屈敖不在身边,薛少凌起身下床,洗漱完毕,出去找吃的,不想迎面撞上了蒋安。 蒋安还是那阴沉沉的模样。薛少凌在军中待久了,也知晓蒋安家里已经没人,从小孤零零地长大,才会养成这阴沉安静的性格。薛少凌拉蒋安一起去找东西吃,找到了正在用早饭的军卒们,拿了食物和他们坐一块,听着一群糙汉胡侃海侃。 薛少凌明明是最格格不入的,军汉们偏又不避着他,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连蒋安也沾了光,听不少平日里听不着的事儿。 薛少凌吃饱了,其他人也歇够了,要开始操练。薛少凌在旁边装模作样地瞎指挥老半天,又提出想看他们比斗,不一会儿营里的人就在比武台前围了一圈,由薛少凌挑人上去玩儿。 薛少凌爱看热闹,但也能说出门道来,仔细看他们打完了,逐个给些指点,一早上便悄然过去。蒋安跟着薛少凌半天,已明白薛少凌为何受拥戴,这家伙嘴巴毒是毒,给的意见却有用,怪不得那些军汉们一个两个都那么听他的话。 蒋安安静了半天,终归还是没憋住,开口问薛少凌:“你可知将军已经出发了?” 薛少凌瞧了他一眼,眼神里头明明白白写着“你是傻子吗”。 蒋安一滞。 薛少凌不知从哪掏出他那宝贝折扇,往蒋安脑门上一敲:“人都少了大半,眼瞎了才不知道呢。蒋小安,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怎么总问傻问题?” 蒋安:“……” 屈敖是连夜出发的,走时薛少凌还在睡着,倒是真的不知道。早上醒来一看,营里空了大半,只剩一小半人留下陪他玩,再想想这些天屈敖紧锣密鼓地练兵调粮,薛少凌自然能猜出屈敖去了哪。 薛少凌啧啧两声:“这次屈敖倒是聪明了,没带你这傻子去,就你这样的还是适合在后面管管杂事。” 蒋安说:“说得好像将军带上你了一样。” 薛少凌说:“怎么可能带上我?临行前陛下可是让何公公亲自跑了一趟,叮嘱你们将军一定要护我周全,要是我受了伤你们将军立再多功都是白搭了。”他一脸骄傲,“我被陛下抱在膝上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蒋安气结。 薛少凌见好就收,不再逗他。屈敖去打昌陵关了,他把粮草事宜扔给蒋安,自己每天舒舒服服地到处玩儿,时而和城里那些公子哥儿游春踏青,时而去煤矿那边找沈之远,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又过了个把月,天气渐渐转热,前方传来捷报,说屈敖已拿下了昌陵关。薛少凌听到这消息时正在和沈之远吃果子,一听屈敖又立功了,他眉头跳了跳,对沈之远说:“看来我不能常常来看你了,我要先回京城去。” 沈之远叮嘱:“回去别再胡闹。” 薛少凌朝他一笑,上了马,没回营中,而是径直去了码头那边,跳上早早备好的客船,叫船家快些开船,自己要回京给圣上报喜去。 半年时限到了,他该跑了! 屈敖回到营地见了蒋安,知道薛少凌去找沈之远了,也顾不得庆贺,径直找到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知晓屈敖的来意后有些诧异:“少凌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屈敖:“……” 大屈:可算把聘礼打下来了,回家找老婆讨赏去! 小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第四十七回 薛少凌一路乘船北归,中间优哉游哉地停了许多回,把后面跟着的货船一艘艘填满,装的都是南边的好东西。 待到了京城,已是七月中旬了。 薛少凌这么有恃无恐,是晓得屈敖身为一方主将,即便收复了昌陵关也脱不开身,至少得年底才会被圣上召回京嘉奖!他乐滋滋地回了家,叫家丁把带回的好东西分到各家去,家家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曲家只是其中一家,并不起眼。 薛老爷子见薛少凌笑吟吟地回来了,一根头发丝 分卷阅读39 儿都没少,只是有些瘦了,拍着他的手背说:“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感慨完了,薛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进宫去见见陛下吧,陛下也想你了。” 薛少凌没反对,换好衣服入宫觐见。上回离开时,薛少凌在殿外跪了许久,最后没见圣上一面就被屈敖带走了。如今他回来后却没被挡在外头,很快被宣了进去。 薛少凌绷着脸蛋儿,一本正经地在御桌前跪下:“见过陛下。” 圣上被薛少凌气乐了,骂道:“好你个混小子,还和我置气了是不是?你自个儿做的事难道不该罚?起来坐下说话!” 薛少凌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见内侍摆了椅子在御桌旁还抬手拉了拉,把它拉到离圣上更近的地方。他没脸没皮地讨赏:“陛下,我这回可是立了大功的,您可要好好赏我!” 圣上瞥了他一眼,抬手拿起桌上的奏报搁到薛少凌面前。许是放了几个月,颜色都有些老了,显然是圣上特意命人去找出来的。 薛少凌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是弹劾自己在南边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他生气地说:“简直胡说八道,我在南边可安分了,绝对没做这些事!” 圣上笑骂:“行了,你这小子什么脾性我还不了解?”薛少凌从小就爱闹腾,去了南边肯定更没了顾忌,要他乖乖待在军中他哪里待得住?不过这小子弄钱确实有一手,自打这小子开始“上贡”之后,他的私库都充盈了不少,再不必连翻修个宫殿都抠抠搜搜了。 薛少凌见圣上心情不错,顿了顿,从袖里掏出两样东西来,一样是风干的稻穗,一样则是帕子裹好的煤块。 圣上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薛少凌说:“这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最好的东西。” 圣上沉下脸,注视着薛少凌朝气蓬勃的脸庞。那块黑不溜秋的煤块,令圣上想到了其他奏报里提到的事。有人还弹劾了薛少凌别的事情,比如薛少凌总私自跑去见流放的犯官之子沈之远。 沈之远这名字已许久没人敢提了,那曾是他最嘉许的青年才俊,天下士子都以他为标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只需要一个罪名、一道旨意,便没有人敢再在他面前提起。 圣上久居君位,沉着脸自然不怒自威。薛少凌却不怕他,他在圣上的注视之中说起在南边的见闻,说起这稻穗和煤块的来历。这水稻高产得很,若是再试种两年,能推广开去,许多人便能不饿死;这煤块是精煤,稍作处理便少烟气,制精煤的法子很简单,省了不少功夫也省了不少原料,还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最后他说道:“这都是沈之远那家伙在南边弄出来的。” 圣上重重地一拍桌子。 薛少凌离了椅子,重新跪到了御桌之前,再也不发一言。 圣上看着他黑漆漆的发顶,又气又怒,偏又发作不出来,只能骂道:“滚出宫去,别再让我听到你在外头胡混,要不然有你好看!” 薛少凌脚底一抹油,跑了。 圣上见薛少凌溜得比谁都快,心里的怒意奇妙地散了大半。他看着桌上的煤块和稻穗,想起了那卓然不凡的沈之远,即便是在服劳役,沈之远依然做着许多人不会去做——或者做不到的事。 想到了沈之远,圣上忽又想起自己的长子。他面色一变再变,悄然叫来私卫,叫他们去行宫那边探一探废太子的情况。私卫向来只听圣上的话,闻言不曾多问,出了宫直奔幽禁废太子的情况。 入夜后私卫回来了,说废太子每日作息规律,早上起来练习骑射,用过早饭后便开始看书,下午礼佛抄经,晚上习字与写文章,不曾怨天尤人,也不曾试着与任何人联系。倒是薛少凌时不时让人送吃食过去,都被废太子给拒了,从未收过任何人的东西。 圣上拿起案上的稻穗仔细看了又看,几乎数清了上头有几颗饱满的谷粒。过了许久,圣上才叹着气骂道:“真是个长不大的混小子。” 旁人避都避不及的事儿,只有薛少凌敢在他面前提。薛少凌文不成武不就的,连个正经的官身都没有,在家也不讨薛父喜欢,能仗着什么?不过是仗着他的偏宠而已。 圣上考虑片刻,便让人去薛家传令让薛少凌禁足到中秋,让薛少凌在家憋上整个月!考虑到薛少凌这回在南边确实帮了些忙,圣上又命人给薛老爷子备了些珍稀药材送去,算是表明对薛少凌的嘉许。 旨意到薛家时薛老爷子正与薛少凌下棋,爷孙俩客客气气地送走传旨内侍。 自从得了昌陵关,薛老爷子精神越发不错,脸上透着股掩不住的欢喜。哪怕听到薛少凌又做了不当做的事儿,薛老爷子也不骂他。自己如愿以偿了,怎么能拦着最疼爱的长孙去做他想做的事? 薛老爷子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还没死,可以再给你顶几年。” 薛少凌道:“我有分寸的。”他又不是傻子,若是会连累自己和薛家他怎么会做?他怕死着呢! 薛少凌在家安安分分地待了小半个月,突然有群军汉模样的家伙敲了薛家的门,说是要给他们送东西。门一开,不等门房反应,那些军汉便把一箱一箱的东西往薛家抬,抬了足足半个时辰,把薛家前院的空地堆得满满当当。 京城上下都议论纷纷,好奇这一箱箱抬到薛府的到底是什么。有好事的人拦下那些军汉追问,那些军汉笑呵呵地说:“聘礼!” 众人惊疑不定,暗暗思忖:“薛家有待嫁的女孩儿吗?” 大屈:老婆跑了,不开心,要搞事 小薛:?????!!!!! 第四十八回 那群军汉来得快,去得也快,搁下东西便不见人影。薛老爷子听了消息,走到前院,便见宽敞的前庭里摆满了箱笼,上头的几个还被打开了,左边是一箱箱的奇珍异宝,右边是一箱箱的黄金白银,样样都在日光照映下熠熠闪着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薛老爷子叫人把箱子一一合上,又让人去把薛少凌叫到自己书房。薛少凌到了,脸色也不太好,他上回与屈敖开玩笑说要十船八船的黄金白银和十船八船的奇珍玩意当聘礼,屈敖还真给送来了,这是动真格的? 不等薛老爷子细问,薛父领着薛子清赶了过来,急匆匆地问了安,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薛少凌身上。薛老爷子严厉地看着薛少凌:“你随军半年,怎么随出这样的事来?” 薛少凌觉得自己挺冤枉,他确实和屈敖玩儿了小半年,可那不是形势所迫吗?他可不想在那种事上反抗,那受罪的只会是他。好好和屈敖玩一玩不是挺好嘛,屈敖爽到了,他也爽到了,半年一到就该两清了。 薛少凌没料到屈敖会闹出这样的动静。他想了想,用折扇 分卷阅读40 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指着薛子清道:“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便怪他。” 薛子清一愣。 薛少凌笑问:“当年是不是你把屈将军捡回来的?” 薛子清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薛少凌笑眯眯:“那不就得了,这些聘礼显然是给你的嘛,等屈将军回京了,肯定会亲自到薛家来提亲的,你乖乖等着便好。别看屈将军那人看起来凶,实际上人还挺不错,这回又立了大功,就算男子和男子成亲荒唐了点儿也不会有人在意的。”薛少凌说完了又提起往事,“记得屈将军去北疆前你还替他管着月钱呢,瞧瞧屈将军如今这身家,啧啧,你怕是要好好学学管账才行了。” 薛老爷子和薛父的目光都落到了薛子清身上。 薛子清脸色更白了。 他确实曾做过那样的事,可、可是他不喜欢屈敖啊! 薛子清鼓起勇气说:“我、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母亲已经答应要给我去说亲……” 薛少凌眉头一跳。 薛父叫人去将薛子清母亲叫来,薛子清母亲听了那“聘礼”的由来脸色也微微泛白,跪到薛老爷子面前哭了起来:“子清确实有喜欢的姑娘了,男子和男子怎么能成亲,子清他还要考科举,这样会毁了子清的……” 薛老爷子腮帮子直抖。 薛父脑中念头叠转,忽地抬起头死盯着薛少凌:“你随军这半年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故意在那屈敖面前提起子清?我知你不愿认子清这个弟弟,可你也不能这般恶毒——” 薛子清忙伸手拉住薛父,不让薛父继续往下说。 薛少凌看看地上跪着的泪人儿,又看看一脸怒容的薛父,觉得有些好笑,脸上便也带上了笑意。他淡淡地道:“是又如何?你若是能说服屈将军打消娶你宝贝儿子的念头,你自去说服屈将军便是,对我发什么火。”薛少凌冷眼看着薛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便这么恶毒。” 薛父对上薛少凌冰冷的目光,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这些年薛少凌从未正眼看过他,根本当他这个父亲不存在,上一次薛少凌用这样的眼神与他对视,还是他误会薛少凌推倒了他怀了身孕的“心上人”的时候——后来他已知晓那是那个女人设的局,却也再也得不到这个儿子的谅解。 薛父嗫嚅着喊:“少凌……” 薛少凌再不看他们半眼,拂袖离去。 薛少凌回到居处,感觉屋里有些闷,又转去有风的水榭那边,一个人坐着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这些傻东西从小就活在这小小的池子里,不知道外头的江河湖海有多大,不晓得什么叫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傻傻地觉得这池子已经足够大了——于是傻着傻着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从不会难过也从不会伤心。 薛少凌倚着栏杆看了一会儿,婢子小香跑了过来,捧着碟点心欢欢喜喜地撒娇:“少爷少爷,你看这是我新做的点心!好不好看!少爷快尝尝看,好吃的!” 薛少凌转过头来,脸上已带上了笑意,取了块点心放进嘴里,香甜松软、入口即化,确实很不错。薛少凌夸道:“不错,有长进。”他笑吟吟地望着已经是聘婷少女的小香,“不知不觉我们小香都道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小香一跺脚:“我不嫁人,我要一直跟着少爷。” 薛少凌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没有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才行。” 小香说:“我不要嫁人,我会写字,会算数,以后也要像雁姬姐姐那样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才不要嫁给那些臭汗子天天待家里伺候他们。” 薛少凌没想到自己还给小香立了个“榜样”,他温言说道:“你雁姬姐姐也会嫁人的。” 小香说:“雁姬姐姐比我大几岁呢,等她嫁了我再嫁!” 薛少凌一阵头疼,见小香小脸蛋上满是坚决,只能叹着气说:“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反正你吃得不多,找不到好的我养你一辈子都行。” 小香顿时高兴了,拿起一块糕点喂到薛少凌嘴边:“少爷再吃一块!” 与此同时,一支从南边归来的队伍正不紧不慢地往北走。又过了几日,京城的消息传了过来,说第一批聘礼已送到了,接着又说薛家少爷还在禁足,哪儿都没去,每日只在家中逗逗身边的婢子。为首的人抬首看了看头顶的秋日艳阳,过了一会儿才说:“接下来走快些,在中秋前赶回京城。” 第四十九回 薛家一连半个月没消停,每隔两天就有人送东西来,想退回去又没出找人,只能搁在后院空置的兽园那边让人好生守着。薛老爷子去上朝还被人打趣了,都说他家收的聘礼可真叫人眼红,到时他拿哪个女孩儿嫁去? 薛老爷子气得不轻,索性称病不上朝,和薛少凌一起闭门不出。 临近中秋,屈敖抵京了,又带来好一阵热闹。 薛少凌待在家中没出去,小香却时不时带回些消息,无非是屈大将军回来时万人空巷,连圣上都去迎他了。又说一路上多少姑娘朝他扔香帕之类的东西,还有不要脸的窑姐儿把肚兜往他马上扔,好不害臊! 薛少凌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兽园里堆着的那堆“聘礼”,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嘴贱和屈敖提这个。薛子清母亲怕薛老爷子把薛子清“嫁”给屈敖,悄悄和她外家把婚事给定了,婚书都已经拿回家,也不知屈敖知道后会闹出什么风雨来。 若是换成旁人,这种荒唐事儿根本不需在意,坏就坏在送来“聘礼”的人是屈敖。一个是如日中天、手握兵权——并且刚刚立下天大功劳的大将军,一个是只靠薛老爷子一口气吊着的没落士族,屈敖真有心要抢人还真没人拦得住。 薛少凌正倚着栏杆想事情,小香就跑过来生气地说:“少爷,二少爷要见你。” 薛少凌捏了捏小香软乎乎的脸蛋,让小香先下去,自己转过身来,看向生性怯弱的薛子清。 薛子清对上薛少凌冷淡的目光,胸口一阵发闷。他喊道:“哥哥……” 薛少凌示意他坐下说话。 薛子清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薛少凌不喜得很:“告诉你多少遍了,有话便说,别吞吞吐吐惹人厌烦。” 薛子清鼓起勇气说:“哥哥,我觉得屈将军他、他喜欢的不是我。” 薛少凌被逗笑了:“那他喜欢谁?难不成是我?”他若是屈敖,不弄死这么对自己的人就算仁慈了。要知道当初他一心折了屈敖的傲骨,逼屈敖卑微地长跪在自己面前、命屈敖与那饿坏了的黑熊赌命——不管是尊严或者性命,都被他踩在脚底狠狠践踏。都这样了,屈敖会喜欢他? 谁信呢。 他这样的人永远都只图自己自在、只图自己快活,从来没想着 分卷阅读41 让人喜欢。 薛子清却说:“我觉得是的,屈将军他、他就是喜欢哥哥。” 薛少凌敛起笑,冷冷地看着薛子清。 薛子清不敢说话了。 薛少凌说:“你好好说道说道,他怎么就喜欢我了?” 薛子清支吾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说:“我就是、就是这样感觉。” 薛少凌眉头一挑,笑吟吟地说:“那不错啊,你都和他心有灵犀了,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薛子清一把抓住薛少凌的手,脸色苍白如纸:“哥哥,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办?”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应对的法子。他可以随随便便订婚逃避,薛少凌不行,薛少凌是薛家嫡长孙,婚事不能草率决定,何况父亲和母亲也没往这边想,根本不会替薛少凌去说亲。薛子清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这才咬咬牙来找薛少凌商量。 薛少凌眉头一跳。 薛子清的惶急和担心太过真切,真切得他都快信了。 若这“聘礼”真的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办? 薛少凌又被逗乐了,漫不经心地笑道:“那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我娶了屈大将军便是了,好歹他也是一品大将,娶了不亏。” 薛子清还要说什么,薛少凌已不耐烦了,摆摆手让薛子清回去看书,自己继续坐在水榭里看着水中的游鱼。他靠着柱子一会儿,忽然有些困了,慢慢地合上眼。他本来还想着那些金银与奇珍,想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到了梦中却什么都没想,脑中空茫茫一片。 即便梦里什么都没有,薛少凌还是不想停下,他一直走啊走啊,走了很久很久,突然被一丝亮光吸引了。他快步上前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抬起头看向他,眼底藏着狼一样的凶光。有的人天生就有狼性,天生就有着折不断、拧不弯的脊梁,哪怕牢牢地制住他、逼他屈膝跪下,他也永远不会真正屈服—— 薛少凌一愿。” 薛少凌怔愣。 屈敖扣住薛少凌柔软的手掌:“可是少爷不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你因为身边的婢子不喜欢我,便把我调走了。你总是对她们那么好,”他顿了顿,收紧了五指,“好得让我妒忌到要发疯。少爷若觉得我是条疯狗,那么将我变成疯狗的人只有一个——” 薛少凌绷着脸:“所以呢?” 屈敖认真说道:“所以我跟李侯爷走了,我要用这一身本领拼出头。”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唇,“直至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迎娶将我变成疯狗的那个人。” 第五十回 薛少凌仰起头,在屈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他从不曾正视的情绪:狂热、执着、疯狂。 那里像烧着一把火,烧灼着他的心。 薛少凌从小就知道越美好的事物越容易让人迷失,所以他贪图享乐,却从不让自己沉迷其中,一旦发现自己过于依赖什么东西、过于依赖什么人,他便会强迫自己抽身。所以他可以日日享用最好的吃食,也可以与军汉们坐一起吃粗糙的米饭——他始终认为自己若是沉溺其中了,便不是自己去享乐了,而是不知不觉地被困在笼中。 于是他相信世间有仁义,相信世间有真情,相信世间有不屈不挠、不折不弯、一心一意之人,却又觉得仁义不如利益好掌握、真情不如利益可靠,与其痴痴傻傻地将自己的心交给旁人,倒不如自己好好守着比较舒心。 有时连薛少凌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不讨喜;有时薛少凌又觉得没有人喜欢自己也没关系,他会好好爱惜自己,绝不让自己受半点伤害。 从小到大他遇到许多人,关心他的有、不喜他的有,可从来没有人像屈敖这样不顾他的抗拒与防备打破他所有算计,直接又执着地侵入他的一切,把他想要的所有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薛少凌勾住屈敖的脖子,两腿也缠在屈敖身上,凑上前狠狠吻住屈敖的唇。这个家伙强横又狡猾,明知他心防重,由始至终都不向他说清楚心里的人到底是谁,让他放心地与他纠缠,以为回头就能两清。结果到了这会儿,这笔账根本就算不清楚了! 屈敖由着薛少凌胡乱地亲了一会儿,便将薛少凌抵在榻上咬了回去。两个人也没在意这是大白天、这是在薛府,你来我往地亲着抱着,很快便跟野兽一样厮缠在一起,将软榻弄得凌乱不堪,在屋外都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与各种污言秽语。 薛少凌的院落本是单独的,平日里不让人过来打扰,屈敖的人将它占了也不会有人晓得。偏偏小香在外面等急了,又找不着自己人,只能去前面找人。 小香想找的是老爷子,不想迎面撞上了薛父。见小香急匆匆地跑来,薛父板起脸训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小香本来就着急,被薛父这么一训,眼泪倏然落了下来:“有人进了少爷的院子不让我们去见少爷,奴婢要去找老爷子。” 薛父已认出了小香,听小香这么一说便往薛少凌院落走去。院门外就守着人,个个都虎背熊腰、杀意凛凛,薛父眉头直跳,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自闯进我们薛家来?” 守门的人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完全当薛父不存在。 薛父往里看去,发现院里也守着不少人,走廊、水榭、居处,到处都站着带刀的大汉! 薛父是 分卷阅读42 文人,哪见过这仗势,心里不免有些发憷。他已认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屈敖手底下的! 难不成屈敖当真记恨着薛少凌当年折辱他的事,让薛少凌随军半年还不解恨,还要找上门来教训薛少凌?薛父想到这里,刚才那点惧意彻底散了,咬牙走进薛少凌的院子里。 其他人竟没有阻拦他。 薛父大步走到前厅,没见着人,皱了皱眉,又转去别的地方,找了一圈,才找到水榭旁的书房。薛父正要推门进去找人,门前杵着的军汉终于动了,冷不丁地拔出剑把他阻挡在外。 薛父面带怒意:“这里是薛府,你们想做什么?天子脚下还是有王法的!” 军汉不动如山。 薛父心中着急,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却听屈敖在哄人:“别哭,乖,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薛父错愕。 军汉相视一笑,把薛父带到了回廊那边,不让他继续听屋里那甜腻又亲密的话语。 薛父失魂落魄地坐在回廊的长椅上,脑中还回荡着屈敖刚才哄诱般的话和薛少凌带着哭意的甜腻呻吟。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被人那样对待,对于薛父这样的文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薛父浑浑噩噩坐了许久,才终于看到紧闭的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屈敖抱着薛少凌走了出来,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却没过来,而是抱着薛少凌回房。 屈敖一个人从房里出来,走到回廊朝薛父淡道:“见过岳父大人,少凌说他累了想睡觉,就不出来见您了。” 薛父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得血气上冲,指着屈敖“你你你”老半天,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屈敖叫人把薛父送回去,自己则带着礼物去拜访薛老爷子。相比薛父的怒急攻心,屈敖与薛老爷子的谈话出奇平静。撇开聘礼的事不谈,薛老爷子对屈敖这个后辈还是很欣赏的,尤其是看到屈敖带来的昌陵关的物产之后,更是被勾得和薛老爷子谈起了当年。 两人相谈甚欢,薛老爷子免不了又提起当年的事,直说薛少凌当初不懂事,让屈敖别再和薛少凌计较。 屈敖道:“我自然知道少凌没有坏心。当初他把我带在身边,教了我许多事,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昌陵关有多重要的……” 薛老爷子只知道薛少凌当初拿屈敖去赌抖,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对上屈敖诚挚的眼睛,他一下子明白自己那心思敏捷的孙儿瞒了不少事,心猛跳几下,试探着问:“那么你给薛家送那些‘聘礼’是——” 屈敖闻言起身直直地往地上一跪:“我与少凌两情相悦,想请您成全。” 薛老爷子腮帮子直抖:“荒唐!” 他最疼爱的孙儿理当娶个温柔知礼的女孩儿,岂能被这粗蛮的家伙给讨了去! 屈敖仍跪着,缓缓道:“少凌他太累了。” 薛老爷子安静下来。 是啊,他这孙儿活得太累了。 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去喜欢?有了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能去做?也只有眼前这强横的家伙才能闯入薛少凌的心,让薛少凌不必再处处算计、处处犹豫。 薛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屈敖半饷,终是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了,都依你们的。” 屈敖得了薛老爷子点头,便离开薛家入了宫。 薛少凌一觉醒来,觉得有些饿,洗漱过后叫人准备了晚膳。天还没黑,夕阳正西斜,染得远处的云霞红彤彤一片,好不漂亮。薛少凌正要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却见屈敖又来了。这家伙也不见外,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叫人多送一对筷子过来。 薛少凌瞧了瞧屈敖,惊奇地道:“看起来这么高兴,遇上什么喜事?” 屈敖凑近亲了他一口:“确实是喜事,听说这个月底和下个月初一都是好日子,少爷你喜欢哪一天?” 薛少凌:“……” 屈敖道:“年底和明年也有好日子,不过陛下要我们早些完婚到南边去,要不少爷你就选一个?” 薛少凌:“…………” 他是睡了半天,没有睡半个月吧? 这一年中秋,京城十分热闹,其中两桩事儿最引人瞩目:一桩是圣上让废太子复位了,朝中竟没有人反对,大多都欣欣然地表示圣上圣明;另一桩也十分令人震惊,那就是风头正盛的屈将军竟要与薛相的嫡长孙成亲! 不是孙女,是长孙! 这比废太子复位更让人津津乐道。 九月伊始,天气正好。薛少凌去了东宫,与太子见面。太子气色很好,十余年的幽禁生活并不曾对他有什么影响,见了薛少凌,他笑了笑,调侃道:“没想到我听到的第一个喜讯,居然是你这小孩的。” 薛少凌大咧咧地坐下,对着太子左瞅瞅右瞅瞅,觉得很稀奇:“您和沈之远都是什么人啊,被关着、被流放,天天吃那些个咸菜萝卜,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太子复位后还不曾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过被幽禁的日子,听薛少凌一点都不避忌,他舒心地笑笑:“再坏也不过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这小孩没人护着,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薛少凌嗤道:“谁能让我吃苦头啊。” 薛少凌没在东宫待太久就离开了,出了宫门,他一眼看到屈敖杵在那儿等他。薛少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翻身上马,与屈敖一同回府。 太子看了看时辰,转去向圣上请安。圣上正在看舆图,听内侍说太子来了,便让人放他进来。 太子抬眼看向御书房里挂着的舆图,心脏缩了一下。 从前他与沈之远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对着舆图指点江山,恨不能亲自去把一个个地方都打下来。薛少凌和李家那小子还小,但都目不转睛地趴在一遍看他们侃侃而谈,眼底满满的都是崇拜和仰慕。 后来沈之远被流放、他被幽禁,那些荒唐的野望便再也没有人提起,朝野上下噤若寒蝉,连敢于进谏的人都不多,人人都怕祸及己身。 却不想当年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有人一直记着。 圣上道:“屈将军说他和少凌能给把海路开到海的对岸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少凌那小子从小就狡猾又疲懒,不逼一逼永远不肯出头,找个人治治他也好。” 太子眼眶微微发热:“对,找个人治治他才好。”那小孩看着懒洋洋的,对什么都不上心,实际上什么都记在心里。若没个屈敖那样的人在身边,就他这个这也想管那也想管、这也想帮那也想帮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些事情里头。 九月初五是个好日子,薛府上下一大早开始忙碌,吉时一到便迎来了接亲队伍。两个都是男子,没有新娘可接,薛少凌也穿着一身新郎服,浑身红通通的,还戴着个傻里傻气的红花儿。他 分卷阅读43 见到同样傻里傻气的屈敖过来了,也不忸怩,笑吟吟地跨上马背,与屈敖一起游街过巷,在喧天的锣鼓与炮仗声中到了将军府。 京城的热闹渐渐平息。 将军府鸡飞狗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毕竟薛少爷过去待人温柔体贴,从不愿让人伤心——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美人儿,这么多年来欠的风流债一堆一堆的,男的女的明的暗的都不少,清算到明年怕是都清算不完。 这不,屈将军上朝回来,又有人禀报:“将军,方才有客人来了,少爷正在招待。” 屈敖大步迈向会客的地方,与薛少凌一起送走了“客人”,咬牙切齿地说:“今儿就出发,不能再拖了!”这些家伙一个个跑上门来找薛少凌,当他是死人吗! 薛少凌笑眯眯:“好啊,赶紧的,挺久没见沈哥了,我可想他了!” 屈敖一语不发地抱起薛少凌回房。 薛少凌啄吻他冷冰冰的脸颊。 屈敖狠狠地吻住他。 很显然,屈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 分卷阅读5 她靠好之後,少爷靠着双臂力量移动身体,变成匍匐在她腿心间。 原来竟是长这样。 少爷恍然大悟地说。 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有点好奇他的想法。 不好看也不难看,就是这物该有的样子。 让她意外的,年轻的少爷竟有这等客观评论。 他吐出舌头,轻柔舔过细缝和花核。 啊! 快感让她低呼。 男孩见她反应明显,便连续舔了几下,她突然抽搐身子,推开他头。 柳柳?少爷满脸疑惑。 唔人家泄了 a"/>部被关爱很久,花x"/>早已热胀泥泞,单身两年她极少自渎,穿越过来後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缺乏滋润的y"/>核,竟是经不得这般温情呵护,马上爆发了情潮。 原来如此。 少爷点点头,便撑起身子,不再动作。 你为什麽停下来?她愕然。 泄了不是舒服了吗? 不是看过春g"/>图吗?还可以可以把手指或r"/>b"/>c"/>进来啊。 我以为柳柳泄了就是舒服够了,用手指当然好办,但 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竟忘了他是双腿残废之人,哪有办法c"/>她啊。 那等下我来。 柳柳是说,女子在上位? 这他在春g"/>图里也有看过,但让人脸红心跳,不敢多看便翻了过去,是以也没搞懂该怎麽c"/>作。 嗯,对,我们换位置,你坐靠床头。 体内强烈的空虚感让她不再拖拉,跟少爷换了个方向,就骑上他,吞没那早已硬挺,俏生生鲜嫩嫩的大r"/>b"/>。 啊! 少爷叫了一声,她蜜x"/>便夹了一下,睽违许久的满满胀胀让她眯起眼。 这这便是在女子体内的感觉 她听见身下的男人又自言自语起来,也没多理,便开始扭动着臀部研磨,找到角度让粗"/>g"/>抵弄最柔弱软嫩之处。 噢好舒服好满嗯哼 随着她的动作,娇媚的吟哦也绵延不绝地从她口中吐出,少爷抓住那两颗弹跳晃荡的微垂r"/>球。 不想柳柳正面竟是这番风景,教人头晕脑胀,真好看 大腿肌经过一年多的锻链,还算紧实,她为了得到更多,开始上下挪动,有规律地套弄着年轻男孩的分身,不知道是因为刚刚y"/>蒂高氵朝内壁十分敏感,还是少爷跟她x"/>器很合,结果她很快又哆嗦着到了,少爷也闷哼两声,同时s"/>在她体内。 我们俩真没用,哈哈。 她平息呼吸後忽觉好笑。 没用的只有柳柳,我初经人事,自然难忍,下次便不会如此了。 他拦腰抱住她,把头搁在她a"/>r"/>间,她搂住他脖子,抚/>他柔软细发。 你头发真好/>。 你总爱乱/>我头。 两人静了一会儿,少爷像是突然想起什麽。 方才泄在你身子里 大夫说我不孕。 因为罕见疾病,她的卵子无法正常运作,跟未婚夫就是这样才分手,未婚夫想生小孩。 嗯。 少爷没说什麽,细细舔起她a"/>口和锁骨的薄汗。 很咸吧。 是咸。 他边说边舔到r"/>房,含住了她休眠的樱果,果实被温热口腔唤醒,立即硬挺如豆。 真有意思。 少爷又吸吸嘬嘬,弄得她嘤咛不止。 柳柳要把张老爹吵醒了。 他用有点戏谑的口气说,动作却还是亲昵。 那你别含了。 我舍不得放开呢。 他把她弄得满身发热,情不自禁又夹住还在她蜜x"/>内勃跳的巨物。 柳柳的里面会动,像有小嘴咬着我。 她低头看到少爷向来苍白清雅的脸上布满红晕,心尖突跳,便给了他一个缠黏的深吻,吻得彼此动情不已。 我真想帮柳柳舒服,可惜 他低声在她颊边说。 谁弄不都一样。 她又摇起腰部,用软r"/>去碾他,裹他,伺候他,看她的少爷在她身下为她失控。 唔柳柳你使坏 少爷突然狠狠往上顶了一下,让她大吃一惊,原来他竟用强壮的臂膀撑起身子,使尽全力反击。 你比较坏。 她侧头含住他耳垂舔吮,少爷爱洁,不管什麽器官都洗得乾乾净净,耳朵也丝毫无垢,她伸出舌尖描绘他耳廓,感受他的微颤,还往耳内探去。 别这样。 他捏住她下巴,学她深吻,激烈绵长,狂野占有,她则诚实地用泄身回应他,弄得彼此湿泞狼藉,那g"/>大家伙却还屹立不摇。 看,没用的只有柳柳。 谁说的 她努力又用x"/>r"/>套弄两下,但实在乏力。 休息吧,别弄了。 少爷很温柔的抚/>她背脊。 哼。 她抽身而退,张口含住他那沾满y"/>蜜的巨大,用手滑擦b"/>身,不住舔舐吸吮。 你不呼 少爷想推开她的头,可是不敢用力,她小小得意了一下,加快手中速度,还放在她头上的大手不再推了,反倒往下压,抵到了她喉头,她反s"/>x"/>地呕了呕。 弄疼你了吗? 少爷马上放开手,抬起她的脸端详,她摇摇头。 别别吃了。 没关系,我想看你舒服。 她又俯首挑逗进攻,少爷没阻止,任她摆布,直到他把热烫尽数送进她嘴里。 吐在这儿。 他拿了一条丝帕到她嘴边接,她马上吐了一大口白y"/>岀来。 苦的呢。 她皱皱眉。 许是我日日服药才苦,以後柳柳不要用嘴接了。 男人是不是体贴,从这种小地方就能看出。 她起身想去打水帮彼此净身,却被阻止。 我来,你累了躺着就好。 她确实累了,便躺在床上看他自己穿衣移动,滑着木椅出房。 长大了呢。 少爷去得有点久,她眼皮沉重的阖上了,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帮她擦拭下身。 你怎麽会烧柴煮水? 布巾是温热的。 跟张老爹学。 用冷水不就好了,大半夜还烧水多麻烦。 夏夜微凉,你你体温又如此之高,怎能用冷水。 她抬头一看,发现他鼻头脸上都是炭灰痕迹,不禁笑了出来。 开心什麽? 瞧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用手指抹了灰让他看。 两人你来我往的清洁一阵,又弄得这方淌蜜那方低吟才罢休。 我要回房了。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 别走,睡我这儿。 不习惯,有旁人在我睡不好。 她不喜欢翻身时互相扰动。 我靠墙贴着。 他把自己往内挪去,留出大半空间给她。 这样你也睡不好。 就一晚,陪陪我。 她拗不过少爷,只好在他身旁睡下,他牵住她的手,入梦也没放开。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6 柳柳,柳柳,快起来,再不起来要被张老爹撞见了。 少爷低声唤她,她弹起身子,眼睛却还睁不开。 瞧你累的把这几锭碎银拿给张老爹,要他去早市买三碗咸粥和油条,剩下的你爱吃啥就交代他,早膳就不必煮了,你再回房去躺会儿。 嗯好困 她故意往他身上倒,耍着赖。 让你清醒清醒。 他隔着单衣揉捏她r"/>头,那全身通电似的快意果然让她清醒了。 这日少爷帮着张老爹劈柴搬砖,做了不少耗体力的粗"/>活,张老爹便来替她烧柴洗地。 少爷j"/>神了,也开朗了,多亏柳妈你。 张老爹也挺高兴看到少爷的改变。 吃中餐时,他老不规矩地往她身上/>。 很痒耶,你这样我怎麽吃饭啦。 她扭身闪躲。 你身上像裹了蜜,不知怎地就把我黏过去了晚上再来我房里好不好? 才不要,这样白天会很累。 我多去帮张老爹忙,他就会去帮你,不会让你累的。 她还想拒绝,转头一看,少爷狭长明亮的大凤眼里情意闪动,如幼犬般惹人怜惜,便无意识地点头同意了。 这样,三天两头的就被他缠去房里,夜晚自是缠绵欢爱,被暖禢热。 少爷下身无法行动,便在嘴上和手上下尽功夫取悦她,总在那软呼呼的r"/>缝间钻营。 嗯舒服唔哼 他绵密地吻着她的r"/>瓣儿和珠豆,时而以舌尖滑过,时而用薄唇轻抿,教她酥烫发麻,快感堆叠。 这时男人又长又灵巧的中指也入了洞,在湿软的r"/>壁上四处探勘按压,惹得她不住轻吟。 大力点往上抠一抠啊就是那儿咿 她出声指导,马上得到非常满意的待遇,便拱起腰索讨更多。 柳柳真贪心,湿得像股小泉。 男人放入了第二g"/>手指,推开她层层媚r"/>,在火热花径内旋转抽c"/>。 你你这样我会想叫出来会吵到张老爹的 那咬着我的手罢。 她才不要咬他呢,但她张嘴含住他手指,将软舌娇柔地缠绕指身指腹。 你 少爷感到她的媚惑,挤入第三g"/>手指狠狠地戳刺,还加强对花核的舔弄,让她喷得满床水。 柳柳对床事懂真多。 她听不出他的语意。 你这是赞美还是吃醋? 我也不清楚,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吧。 他纳她入怀,缠缠绵绵地爱抚她余韵未退的身子。 那是喜欢还不喜欢? 不想喜欢,可是没办法不喜欢。 她被他的逻辑弄得有点蒙,搞清楚是喜欢後,便将身子背对着他,用r"/>缝缓缓吃入他的巨g"/>。 啊!呼 彼此看不到表情,更加慾神色自渎,让她看得a"/>口火热,忍不住贴近他耳g"/>呢喃。 你这样好x"/>感喔 他被女人这麽一刺激,便狂乱的套弄,s"/>得满床都是。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7 常推着少爷出去走动,木轮椅也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隔壁乡镇。 叶公子,我家老爷想邀您过府一叙。 临镇大户人家的千金自小体弱,行动不便,疼爱女儿的刘老爷听到木轮椅的传闻,便想学习制作,派人来请。 行,我要带上一人,家里这老妈子伺候多年,晓我脾x"/>。少爷说。 听到他在外人面前直接叫她老妈子,她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却见他眼角有笑意。 那麽明日便派马车来接叶公子。刘府的人走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又没说我要去。她还在记被说老妈子的仇。 我怕制作木轮椅口述有误,又不善绘制,想亲自在场监工,顺便也看看那位刘小姐的状况,因为我这张木轮椅是照自己需求打造的,可能不适合人家,怕一去要几。 谁舍得让你睡地上了,我睡。 平常同床共寝惯了,入夜後自是又一起睡在床上,打个地铺只是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少爷与老妈子的暧昧罢了。 那千金小姐今谁臭?谁臭?嗯? 他扣住她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挠痒,她不敢大笑,只好求饶。 是我臭是我臭,饶了我 少爷见她软声软语,跟平日直来直往不同,就狠狠地吻她,又是一室旖旎,两人磨菇到三更才累得睡了。 叶公子,老爷请你去用早膳。管家来请。 管家先生,我惯在房内用膳,可否带我这老妈子去取食?还请刘老爷见谅。 她跟着管家去厨房拿了两人份的食物回房。 这样是不是有点无礼啊,住别人家,主人都来请了,还不去吃。她问。 大户人家用膳,下人帮佣只能立於一旁,要等主人用尽才能吃,我怎麽舍得让你站在旁边看我吃。他捏捏她脸。 臭小子还算有良心。 下午,她推着少爷去刘府千金闺房,了解当事人的需求和身体状况,其实他明明可以自己推轮椅去,偏偏要她陪着,大概是避嫌。 叶叶公子也是卧床多年,为何体魄强健、j"/>神开朗?不似残疾之人。 刘小姐在床上隔着纱帘细声细气地问。 我家这老柳妈来了之後,教我锻链日晒,改善饮食,经常出去走动,便越来越有活力,渐渐地连药也不必服了。少爷回答。 谈完後,他们要出房,却被刘小姐叫住。 可否请柳妈留步? 刘小姐问了她饮食上的调整,她把重训教练的食谱留给了她。 但这只能参考,还需以刘小姐您的状况另外配置,有空的话到外面多呼吸新鲜空气,伸展手脚,身体也会比较舒畅。 小妹年纪跟刘小姐差不多,刚上大学,每。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8 你为什麽不用什麽不敢高攀啦、配不上之类的说词? 傍晚回到家後,她立即问他原因。 久病之人,原已自卑自怜,若被拒绝,只会想到是对方嫌弃,不会相信你那类说法的。 原来是过来人,很有同理心哩,让她怪感动的。 可是这样万一传出去 传出去就传出去,只要柳柳知道我很能人道就好。 他一把揽过她腰,在她屁股上揉啊揉的。 欸你很嚣张耶,等等张老爹看到 张老爹去王老爹家了。 我要去煮饭啦。 我吃你就好。 他头钻入她长裙内,像蜜蜂轻巧吸吮花蜜,她则紧张盯着窗外。 等等张老爹回来 近来我帮他干的活多,他工作轻松了,饮酒越来越不节制,不会那麽早回来。 长指熟门熟路刺入濡湿花径,榨出更多蜜水。 柳柳比以往更骚了。 她听到裙中传来他的声音,往下一看,看到裙子被头颅拱起,面前坐在木轮椅上的男人在她身下窸窸窣窣,只见得宽厚背脊,这画面实在太猥亵,她几乎站不稳,只好扶住他肩膀。 骚什麽骚 不骚怎麽会弄得我满脸水。 他轻轻松松就把她送上高氵朝。 我这样哪有力气煮饭啦。 她刚刚差点腿软倒地,是他抓着她。 我去下面,还是柳柳要吃我下面?嗯? 他调皮地点点她鼻头。 你有完没完 你乖乖休息。他离开房间。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爱耍嘴皮子,渐渐有大男生的活泼样,她心里是高兴的,这年纪本来就该有点幼稚白烂,以前的少爷是太高冷了。 你有背肌和人鱼线了耶。 少爷最近自己设计了几款健身工具,认真锻链,上半身每块肌r"/>线条越来越明显,肩膀也宽了,看起来很猛。 人鱼线? 嗯,就是这里。 她用指腹沿着他大腿骨盆一路往下划。 别挑逗我,现在大白天的。 我只是在跟你说人鱼线的位置。不过,最近干嘛练这麽勤啊? 在刘府时,你对赤身裸体的园丁目不转睛。 他眯了眯眼,她从来没看过他这种表情。 有吗?喔,我想起来了。 那两个园丁大概三四十岁,打着赤膊在整修院落花圃,身体j"/>壮结实,汗流浃背,她是有多看两眼,以前在健身中心看惯猛男不以为意,来到古代後男子一般也不裸露,自是不可能看到,所以她才 好看吗? 嗯?嗄?普普通通啦。 她欣赏的"/>等级的。 你果然看得很仔细。 你哪只眼看到我看得很仔细啦!我只是刚好瞄到好不好。她翻了个白眼。 他竟然推了轮椅就往院子去。 欸,你生气喔?欣赏帅哥美女是人之常情啊。 而且都过这麽多天了才说。 我没生气,只是要出来试用我的健身器材。 其实健身器材的构想是她提议的,她看他把轮椅设计得这麽好,想说应该也能设计出适合残疾人的运动工具。 干嘛要特地到院子? 他设计的部分健身器材很轻巧,方便在室内使用。 你不是爱看男子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模样吗? 嗯不对,谁跟你说我爱看了! 她後来才发现,她的少爷真的是常常用心在观察她,他以往吃得少但是不挑食,所以她搞不清楚他爱吃什麽,但他可不是。 啊~吃虾。 他知道她爱吃虾但懒得剥壳,所以剥好了喂她。 上次有男人替她这样做是什麽时候?大概是国中前吧,那时老爸还在,老爸很疼她。 不要一直喂我啊,你也吃。 那柳柳喂我。 他张嘴撒娇。 你以前不是很不爱我喂吗?还跟我生气咧。 以前我傻。 这你说的哦。 那快喂我,礼尚往来。 她塞一大坨白饭堵住他的嘴。 荔枝的产季到了,又甜又多汁。 柳柳吃。 他去了荔枝壳,检查没小虫,就把果r"/>往她嘴里放。 唔唔。 她吸着半颗,还有半颗露在外面。 一半分我。 他把嘴贴上来,跟她共享那颗荔枝r"/>,果r"/>被推来推去,在彼此口腔轮转,甜甜汁y"/>往两人嘴角下流,吃个荔枝吃得两人缱绻又上火。 干嘛每次都抢我的啦。 好不容易才吃到一颗完整的。 你嘴里的看起来比较好吃。 他用大拇指替她抹去嘴角残y"/>,如以往她抹去他嘴边药汁,但却没擦在布巾上,而是用舌舔净。 这种亲密的小动作,会让她觉得两人好像在一起很久了。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9 张老爹酒喝得越来越夸张,她跟少爷都力劝他戒酒。 我没妻没子没啥兴趣,就爱喝酒。 因为少爷锻链得当,现在连劈柴这类重度劳动都能胜任,体力越来越差的张老爹只做些简单的家务,或是跑腿,每。 她情急之下就先推迟,也许到时候彼此想法都会改变。 好,依你的。 ※下一章回收费。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0 少爷把自己设计的健身器具介绍给刘老爷,刘老爷觉得很有意思。 可能设计成病弱女子或长者专用?我这老头子看了也想试试。 他回家又改良了一下,再托人送去刘府,刘老爷看了很是喜欢,便介绍给其他朋友,不少人都有兴趣,问是否能下订。 能是能,但我自己一人做得慢。 刘老爷建议他跟专业的木工师傅合作,或是请几个工匠帮忙,後续竟然发展顺利,叶家少爷做起了健身器材的小生意,有声有色。 柳柳,睡了吗? 他最近都很忙,还晚睡,她都先睡她的。 还没 她刚要阖眼。 咱们好久没亲热了。 他拉开她衣服绑带,做木工而变得粗"/>砺的大掌抚过肌肤,引起她阵阵酥麻。 别我明,女子若被观看自渎,愈发情动,欢好时能增兴。 拎老师咧!这些工匠 柳柳,弄给我看好不好?我已以清水冲洗和烈酒消毒过了。 他环过她腰,好言相劝,而她总是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也或许是因为年长,有时把他当作小弟弟,便觉得纵容点又何妨。 她接过玉势打量,发现这物前端刻意制得又凸又翘,周身盘绕环状纹路,十分y"/>猥,而手感温凉光滑。 这并不怎麽冰冷。 嗯,这叫暖玉。 少爷一脸期待望着她,她转个念,决定好好逗弄他,便吐出香舌滑动,舔吮玉势,故作娇媚状。 唔好大好硬 她看少爷脸色微变,心中偷笑,就将玉势放在自己两r"/>抚弄,表情y"/>荡。 嗯哦不要弄人家的r"/>沟夹不住太粗"/>了 少爷越来越震惊亢奋的表情竟真的让她濡湿了,她揣度不出男人心里的想法,但他那种热烈的目光就是最好的春药,她将玉势浅浅送入x"/>内。 小x"/>吃不下呀不行人家不要了 她双腿大展,手腕款摆,张嘴娇喘,舌尖舔过唇缘,眼角余光瞄到少爷a"/>口起伏,粗"/>喘着气。 好深哪再进去要坏了咿嗯唉哦啊! 玉势突然从她手中和x"/>中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少爷半压在她身上。 你这骚货!今日定要将你生吞活剥! 少爷疯狂啃咬她的颈子、a"/>r"/>,她欲拒还迎地推却着,叫得酥软骚媚。 不要不要嘛!嗯~讨厌~唔~会痛~把人家弄得好湿~~~ 柳柳,老子要让你明早下不了床。 他迅速动作,将两人放成平日交合的面对面姿势,女上男下,紧箍住她,臂膀粗"/>壮得惊人。 你是要练成阿诺吗 她小时候挺迷er的魔鬼系列电影。 他是谁? 少爷的眼睛一眯。 家家乡的邻居大哥,也喜欢锻链。 柳柳骑在我身上,x"/>中夹着我,却想到别的男子吗?嗯? 今夜的嗯?不但戏谑,听起来还很危险。 才没有你这儿好壮,何时又变得更大块了? 牢牢固定她身体的二头肌大得不像话,鼓起的线条充满诱人阳刚味,她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岂知在体内的r"/>b"/>竟大大抖动了一下。 你! 咬一下怎麽了嘛,你刚不也咬我呢。 她看他双眼爆凸,赶紧做贼喊捉贼。 妖j"/>。 少爷喃喃说完,就发挥了健壮臂肌的具体功能,把她像破布娃娃似地往男g"/>上套了数十回,次次都又深又狠,弄得她呜呜哀鸣。 别啊!轻点太深了啦呜 你这小y"/>娃,得了g"/>玉势就变了个样,老子不把你肏翻对不住自己! 混乱中,她起雾的双眼看到男孩的面容清秀如昔,但表情却发了狂似的狰狞,嘴也吐出不堪词汇,简直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少爷了,这种反差让她蜜x"/>紧抽不止,不知是怕是喜。 还夹! 少爷把她拉开,搬搬弄弄变成狗爬式,她茫茫然没有反抗。 屁股给老子翘高! 他劈劈啪啪地发狠打起她臀r"/>,那儿的r"/>厚,打了也只是瞬间的痛,她竟被搞得兴奋了。 大大力点,再打我 她终於懂了何谓愉虐,在某种状态下,痛苦跟欢乐只有一线之隔,被虐竟是愉悦的。 偏不打! 男人刚刚打得兴起,被她这麽一说又停手了。 求求求你再打一下嘛 她摇了摇屁股恳求他。 臭娘们儿!就打你!打烂你的尻! 少爷又动起手来,她在迷乱中承受那种痛、快交加的感官刺激,蜜水潺潺流下。 竟越打越湿,看老子不弄坏你这屄! 蓦地,花般绽放的艳红r"/>x"/>被三指窜入疯狂捣弄,她觉得脑袋空白了,四肢不见了,好像整个人只剩那个r"/>洞,也只有那个r"/>洞的知觉。 嗯呀!呜呜 她已经说不出什麽话,只好啼哭嘶吼。 没多久,极其了解她隐密处的少爷,便用手指把她弄得泄了又泄,趴在床上抽泣着。 起来,老子还没爽够! 少爷揪着她头发,要她用双r"/>包夹高高耸立的大r"/>b"/>。 不不要 她好累,好想休息。 不要?玉势都能肏你这两只贱n"/>子我不能?给我夹,好好的夹!不夹就再c"/>你的屄! c"/>你的屄让她恢复一丝神智,不,真的不能再c"/>了,继续高氵朝下去她会挂掉,她只好乖乖用a"/>部帮少爷r"/>交。 老妈子的工作真多 真是的,夜晚也不得闲。她小小声碎念了一句。 你说啥? 没,我什麽都没说,少爷的巴好大好粗"/>好b"/>b"/>,我好喜欢。 快s"/>出来,拜托你。她捧住自己的两边r"/>房加快速度磨擦他。 嗯~舒服~你这小婊子真是什麽都懂~老子早知你y"/>荡 好,她现在除了是小y"/>娃、小骚货还是小婊子,啊,妖j"/>她也没漏听。 从她大学交了第一个男友开始,到跟未婚夫分手,十多年来66续续有过数不清的x"/>爱,但从来没有过这麽夸张的,难道是这家伙之前憋太久、压抑太久、正经太久,现在才崩坏成这样?这算人格分裂吗? 动快点!老子要s"/>了!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她俯头含住他g"/>头吸着,没多久就听到他低吼着s"/>在她嘴里,她吐在丝帕里。 不苦了耶。 之前少爷不舍她吃到有苦味的j"/>y"/>,後来极少让她再用嘴含,现在他靠饮食运动调理,不再用药,j"/>y"/>也不苦了。 过来。 你还要干嘛? 她泄了他也s"/>了,该睡了吧? 我说了要让你明早下不了床。 我保证我明早会下不了,别再弄了 她快累翻了啦! 你不过来我过去。 他又继续在她玉体各处肆虐,搓揉捏打,舔吻啃吮,高氵朝到已经麻木的身体竟然又散出丝丝麻痒,蜜x"/>也反s"/>x"/>地挤出浓稠蜜汁。 饶了我吧。 小婊子乖乖把腿打开,再玩一次就让你睡,不然就出动老子的屌。 出动老子的屌表示她又会被当成破布娃娃往他身上套弄,弄得头晕脑胀酸软无比,那她宁可舒舒服服躺好被他伺候,权衡之下她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看你这小骚屄,还动呀动的,分明就没被肏够。 少爷用牙齿咬扯她的嫩蕊,她差点往他脸踢去。 姓叶的!你给我适可而止喔! 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再乱搞她要暴走了。 小母狗汪汪叫,真吵。 他放开了牙,改以舌尖轻柔卷弹,搭配中指刺入湿x"/>抠弄,而她在高氵朝後马上就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1 未校稿喔~ 隔日醒来,看到少爷满面歉容望着她。 柳柳,抱歉,昨夜我太过火了。 现在几点啦? 她觉得很累,还没睡饱,可是要起来弄早餐,等等还要洗衣服扫地擦窗户。 近午时了。 蛤!那张老爹有没有看到我睡在你房间? 别担心,我一大早就把你抱回你卧房,我跟他说你病了,今日要休息,要他去做你的事儿了,他正在後院晾衣物。 她这才发现原来是睡在自己房间。 你痛不痛? 他眼里尽是心疼。 嗄?哪里痛靠! 她翻开被褥,才发现青青紫紫的瘀痕咬痕遍布全身,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被家暴了。 往後我不会再这样了。 少爷又如那次擦身时低垂着头。 没关系啦,不过你昨笑? 我家相公怎麽傻了? 他神情复杂的闭上眼。 唉呀,这什麽表情。 她又去搔他下巴,手被捉住。 你我心里愧疚,你却来笑话我,又又叫我相公,之前欢好时你可不愿叫的。 所以? 我从没有过这种情感,对一个人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好纯情的少男,她又想给他咕咕了,可是现在咕下去应该会很糟。 别想太多。 可不都是你。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抚/>,眼里有疼爱、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幽怨。 你这样看我,我成了什麽。 她是负心汉吗? 你都喊我相公了,不就不就该是我娘子。 嘘,我听到张老爹的脚步声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下午她到铁舖去买锅盆,回来时被隔壁王二哥叫住,王二哥是王老爹的儿子,大约而立之年。 柳娘子,要你家少爷管管张老爹吧,他越喝越离谱,还拖着我爹一起喝,我爹都有酒糟鼻了。 王二哥脸超臭,她赶紧道歉,再三陪笑,心中盘算赶紧去跟少爷说,总不好叫她这个才来半年多的老妈子去讲做了十几年的老仆长辈吧。 才进了少爷房里,就见他满脸y"/>霾。 喂,我跟你说 喂什麽喂,你没点礼貌吗? 他口气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你干嘛不爽啊? 我身为主人,你是下人,下人对主人以喂相称可是合乎体统? 你又发什麽神经?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你以为你叶老师喔! 住嘴。 被叫住嘴,她虽然很不爽,却也觉得奇怪。 叶先生,叶同学,叶主人,你到底在气什麽? 柳氏,你不愿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你秀逗喔!我每这麽多干嘛。 他把她拉入怀抱,让她坐在他瘦弱的腿上。 这样没关系吗? 她第一次这样坐,不敢把体重全放下;平时在他身上欢好,她都会注意尽量不去压到他的腿。 腿没有感觉,你放心坐下来便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等我长大,我会赶快变成熟,不会再对你乱生气。 说到要做到喔。 她已经过了吵架乱提分手的年纪,小屁孩的叛逆行为还在容忍范围内。 若我做到了,你便嫁给我可好? 还没做到就先讨赏吗? 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整年表现你都满意,就嫁了我吧。 他气息喷在她锁骨旁,有点痒。 好。 你这是应允了?他惊喜道。 我本来就说先相处一年啊。 如果他这个保守古人都不怕别人眼光,那想想她好像也没啥好怕,反正大多时间她都在家里,也不太有机会出去给别人指指点点。 说到要做到喔。若我表现好,你你可不能反悔。他也学她口气强调。 我要是反悔了呢? 那我也只能继续求婚了。 小笨蛋。 张老爹的事我晌午已跟他交代了,所以他今日下午就在房里自己喝了个醉。 那你自己去跟王二哥和王老爹说说。 好,我会趁张老爹睡着时去陪不是。 两人和好,晚膳又是互相喂食,你侬我侬,夜里少爷心疼她昨夜被弄得满身是伤,便也不再求欢,只是交抱着睡去。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2 未校稿喔~ 柳柳,临县有一富商听闻我的健身器具,想跟我合作,往返需七八日。 我不要去喔,坐马车好累,而且等等又要被说是老妈子,晚上睡觉你又会乱弄我,住别人家压力好大。 这是她上次去刘府的经验之谈。 好吧,乖乖在家等相公回来。 少爷去了三四日,毫无音讯,古代也没手机可连络,她挺思念他的,只好等张老爹喝醉後,偷偷跑进他房里,躺在床上闻着他的味道入睡。 第七日晚上,她睡不太着,翻来覆去都是想到两人在他床上颠鸾倒凤的火辣画面,想着想着越觉燥热,又跑回自己房里拿了玉势来。 在现代连最普通的跳蛋也没用过,竟然穿越之後用了古人的按摩b"/>,她不禁噗哧一笑。 如果你在的话我会怎麽做呢? 她拿着玉势想了想,想起上次失控的x"/>爱,少爷对自己万般蹂躏凌辱,慾火更盛,湿了亵裤,她除下束缚,将玉势浅浅送入体内,揉抚软r"/>,浑浑噩噩中好似男人正在她身上作恶。 唔少爷干我啊我是你的小婊子小荡妇 柳柳柳! 她恍惚间像是听到他在耳边唤她,心神更动,下身扭摆,将玉势吞得更深,绞得更紧。 嗯叫娘子唔! 她还欲口吐y"/>词,却不想突被双温热的唇堵住,来人吻得又绵长又热烈,让她小心脏跳得快爆炸。 你要吓死我啊?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鼻尖那熟悉的气味让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我叫了你呢。 是吗?还以为是我的幻想呢。 她看到他脸有倦色,眼神却兴奋又黏着,牢牢锁在她脸上。 在想些什麽下流的?你这小我一进房便见你又又如此娇媚,哪忍得住,先亲了再说。 那可进步了,不像上次,跟头野兽一样。 瞧这儿还含着什麽?饿成这样谁是野兽? 他用手推推仍在她体内的玉势,玉势深入了花心,让她又娇喘几声。 讨厌耶 讨厌什麽?刚不叫着我吗? 他从木轮椅轻巧上床,紧贴着她,一手给她当枕,一手搓揉r"/>尖,含舔她耳珠。 嗯怎麽半夜回来? 玉势还硬生生c"/>着,敏感处又被他放肆搔弄,她只好微微蠕动,让快感散布全身。 还不是想我娘子了,娘子可有想相公? 想得紧,想得都跑来你床上睡了,想得边想你边c"/>自己。 她转过身来把唇放在他唇前说话,跟他十指交扣。 你再要讲这些y"/>话,莫怪我等等又发狠要了你。 小别胜新婚,少爷的语气竟是似水温柔,她听了都快融化了。 要我吧,小y"/>娃就要你好好捅一捅呢。 怎可辜负娘子。 他说完便拉出玉势,匍匐到她身上。 你不坐起来让我到你身上吗? 我就算不能动,也想从这位置进入你身体一次可好? 他动情脸庞有深情目光,让她a"/>口绷胀。 嗯。 两个人同心协力,把大杵放入玉壶之内,阔别数日的肌肤之亲让彼此都幸福得说不出话,便是安静了会儿。 适才将玉势抽出,柳柳的浪水泉涌呢。你里面真热,夹得我真舒服。 那就一直这样别动。 她也很舒服,此刻的温馨和谐让她消了慾念,只想跟他好好抱在一起。 我每晚都想你。 我吃三餐都想你。 我解手也想你。 我有梦到你。 真的?他一喜。 假的。 这些曾经和情人们说过的傻话,换到古代也变不了什麽花样,但甜蜜的感觉像糖浆一样浸遍了她。 可恶。 他咬了她下巴一口,双手好好撑住身体,怕压坏了身下人儿。 你趴在我身上没关系。 太重了。 那我趴你身上。 两个人又费力转了方向。 柳柳,这样看着你真好。 昏黄烛光,将彼此的脸映得柔和。 哪里好? 通通都好。 切,敷衍。 临县那富商邀我多住几日,我心心念念着家里娘子,便推却了。 他/>着她头发和脸颊,痴痴地看着她。 男人这模样挑起她的爱怜之情,她调整姿势,密密吻着他的额、他的眉,沿着鼻梁而下,然後是唇,是那硬硬的喉结。 柳柳 他粗"/>哑的声音染了情慾,平日都是她被伺候周到,今日换她来好好回报。 她从喉结移开,亲着锁骨,亲着a"/>膛,唇拂过壮实a"/>肌上两点,感受属於男x"/>的颤动。 少爷亦知她今日不同,闭眼享受女人的轻怜蜜爱,大手在她背、腰、臀上心不在焉的/>着。 她用唇细腻沿着纹路分明的肌理吮吻,偶尔抬头看男人情生意动的表情,更想把他给舔融了吞进自己腹里,便又把这份柔情化做语言来兜他。 宝贝你好x"/>感我的相公这麽壮街上的女人看了都要湿了一定很想让你用这大巴疼疼她们呢瞧你这儿硬得跟那些木料一样 说罢便含住了那火热坚硬的大阳具,又是一阵小意疼宠,连下面两颗皮薄馅厚的y"/>囊也不放过,亦是好生眷抚照顾着。 少爷被服侍的低吟不断,又让她软言赞美挑逗,便j"/>关难守,痛痛快快地s"/>了。 稍歇片刻,他便调换位置,把脸放在她那羞人处。 你连夜赶路回来,也该累了,先休息吧。 我想吃了柳柳x"/>儿吐的水再睡,几日没吃到,渴得紧呢。 就会说这些浑话。 柳柳不也是,什麽好老公宝贝亲爱的又是些什麽玩儿意,哼。 他假意生气,音调却温温柔柔,甜得她蜜x"/>真给吐出汁来。 啊,有了,我来吃两口。 他先用舌去卷了她x"/>口的透明润y"/>,还不满足,又用舌头c"/>入洞里勾出更多,边吃还边啧啧称赞。 真香、真甜、真滋补。 唔什麽呀 那位富商经常应酬交际,经验颇丰,说只要称赞女子香甜味美,女子便会感到欢喜或羞怯,散发不同风情。 你又去学坏了。 不,这些天你不在我身边,我竟想不起你的x"/>儿是什麽滋味,现下一闻一嚐,真觉得又骚又好吃,让我想多吃点呢,怎麽连这小r"/>珠看起来也变得这麽可口?真是奇怪,以往就只是个小r"/>珠呀。 大概思念也会发酵吧,发酵後什麽都变得香醇诱人了。 他半调情半疑惑的又去品尝嫩蕊,高度集中的快感让她把下体往他嘴贴去,双手也不住在他发上乱搔。 柳柳乖。 少爷单手扣住她双手不允她乱动,仍旧好整以暇地在她的软缝间品嚐着,让她泄出更大股的y"/>荡汁y"/>,接着又一口一口悠悠哉哉的吞食而尽,然後继续逗弄那粒小r"/>珠,如此往复循环数次。 别别折磨我了快点 不,我要慢慢地享用柳柳,把这几日的份给补回来,我心里空虚得紧呢,多吃一点a"/>口就满了一点,好舒服的。 他不让她高氵朝,但又不饶过她,她只好哼哼呜咽。 柳柳不哭,下面的嘴儿已经哭得这麽厉害,你真哭了我要心疼的。 花唇被他疼爱得红肿了,兴奋地充血收张,他又吸食几口,才略觉饱足,c"/>入手指,同时送给她内外极乐。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3 未校稿喔~ 一年後,他们成亲了。 少爷真的表现良好,即使生气臭脸,也会耐下x"/>子先听她说明,不再像以往乱开p"/>,生活上和床铺上对她也是百般照顾,偶尔变身满口胡话的野兽也在她承受力内,所以就依约嫁娶。 宴客当日,席开五桌,只邀了平日合作的工匠,常来往的街坊邻居,和交好的刘老爷一家子,刘小姐也和新婚夫婿共同出席。 她头盖喜帕,看不清楚外面,但耳朵可是听得很清楚宾客的谈笑。 听说这柳娘子与叶少爷相差十三岁? 唉呀,那岂不是都可以当叶少爷的娘了! 该不会满脸皱纹?哈哈。 皱你妈咧!是有点鱼尾纹和法令纹,但人家有在保养好吗?来多种点丝瓜好了,夏路发达,对於x"/>爱资讯也容易取得。 近来少爷迷上运用各种布料包裹点缀她,有时是薄纱轻披,有时是绸缎缚r"/>,有时是针对某几个器官特别总之是各色变态的装扮,这些太过激的就不好意思说了,毕竟是她先开头的。 那叶少爷之前无法人道,你们又如何行房呢? 王二婶虽然连耳g"/>都红透了,还是鼓起勇气把问题问完。 这他手口并用,还买了玉势送我,也会亲吻抚抱,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能否人道影响不大。 玉玉势吗?真羡慕你们,叶少爷待你真好。 哼,别看他这样,有时闹起脾气来也挺可怕的。 还有变成粗"/>鄙野兽她也怕怕。 那倒是,我家相公虽然常凶我,有时却又挺疼我的。王二婶说。 男人也是人嘛,没有人是完美的。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4 晚上她跟少爷共枕时,跟他说了这事。 你那玉势是哪里搞来的?送王二哥一g"/>吧,这样他有时无法满足王二婶,王二婶也能自得其乐。 娘子自己是小y"/>娃,也要把邻居带坏吗?他捏捏她下巴。 造福女x"/>同胞罢了,男人三四十岁後体力下降,女人却值狼虎之年,总要找个平衡。 看来我要好好保养,才能让娘子满意到老。 夫妻生活跟以往差异不大,他依旧常常把她干得累趴,二十啷当岁的肖年郎自是生猛有力,一晚弄个次也不当回事儿。 倒是她,虽然因为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人,要做的家务比以往更少,却因为婚後可以大大方方亲热,毫无节制,她感觉比以前忙活时还累。 我可是很活在当下,有得用就享受,没得用就接受。 相公这就让娘子来享受享受。 他又隔着外衣/>上她的臀,像抓r"/>兔一样狠劲抓揉着,今晚因为是交往两周年整,所以她也很体贴地为小相公准备了礼物。 娘子随相公处置。 她展开双腿,把剃光了毛发的y"/>户呈现在他眼前,早上她把红布裁成了缎带,交叉成t字型缝起,一条现在正环绕在她腰部,打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而其余部份则穿过股沟,陷入甜美的x"/>r"/>中,被蜜y"/>浸湿成暗红色,透出暧昧的水泽光亮。 ! 看他反应这麽趣,古人晚上没电嘛,能做的不过就是爱做的事。 相公可还喜欢娘子的 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被抓去啪啪啪了,当然小屁孩少不了各种粗"/>口。 你如果今晚不要这麽激烈,下次就让你玩猫耳娘和兔女郎喔。 她忍住快意提醒他。 小y"/>娃!那猫猫耳娘兔女郎又是啥玩儿意! 对我温柔一点。 你把自己搞成这骚样,还要老子温柔! 相公的语气很狂野,但动作确实是缓了下来。 不过她知道他越是温柔,这夜的折腾会持续得越长,明天再来顿个山药汤替自己补补好了。 ※不好意思,前面几篇都懒得校稿,有发现错别字或不通顺的话可以跟我说哦,谢谢。ps还有番外。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5 柳妈是接替毛婆子来的,毛婆子是我n"/>娘,多年来待我甚好,可儿女见她年事已高,不愿让她继续劳动,便要她辞了这工作回家含饴弄孙,享享清福。 我虽不舍毛婆子,但也只能要张老爹再寻个适合人选,柳妈第二今日是我二十四岁寿诞,所以煮了猪脚面线又滚了红蛋庆生,还说要给我惊喜。 好了,睁眼吧。 我定睛一看,热气上涌,差点流下鼻血。 这柳柳未着寸缕,像只猫儿似的趴在床上,r"/>尖垂垂,头顶镶着两条毛茸茸大兔耳,尾椎还有颗毛球,不正是那兔尾巴吗? 这这就是你说的兔女郎吗? 嗯~兔兔在等相公的大巴来干~ 她声调媚惑不说,还将肥臀朝向我摇着。 你死定了,老子今日绝不放过你! 体内的猛兽出闸,我那物硬如铁杆,巴不得马上c"/>进她湿滑润x"/>。 啊,等等,吃兔r"/>要上调味料。 她拿起桌上一小碗,和一柄木刷递给我。 这啥? 蜂蜜呀,相公要涂在兔兔身上,再慢慢地把兔兔吃掉哦~ 你这只y"/>兔! 什麽磨人的鬼点子! 我就是y"/>兔,猎人快来抓我啊~ 她竟裸着身子在房内乱跑,我飞快滑着木轮椅扣住她,一揽便让她坐在我身上,她还不知死活笑得花枝乱颤。 你可有三天下不了床的觉悟? 我手指刺入她蜜x"/>,那儿已泥泞得不像话。 寿星最大,有本事就让我三个月下不了床啊呀!呜哦!相公饶了娘子罢!唔嗯 她自作自受,我连着两日半都将她弄得瘫软,不让她出房,吃食饮水由我哺喂,连沐浴也不放过她,鸳鸯戏水,春色无边。 她告饶无数次,又是浪啼又是呜咽,说什麽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才心疼放了她,还替她买了些昂贵的珍珠粉补身,又请隔壁王二婶炖条鲈鱼汤,一口口喂她喝下。 若没有柳柳,今日不会有个神采飞扬的我。 我爱她,敬她,疼她,信任她,只愿能和她白首偕老。 (do:"o",pih:"o",ptp:"o"} 分卷阅读16 熟的势头,却也注意着不伤到他,让他连痛昏躲过去的机会都找不着。 薛少凌哭也不敢哭,只能乖顺地由着屈敖抱着他换了个姿势,像抱着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边咬着他敏感的耳朵边顶得更深。他茫茫然地用穴肉吞咬着屈敖那硕大的欲根,想让屈敖早些泄出来,免了这折磨之苦。 屈敖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哪会如他的意。每到刺动之时忍不住射进薛少凌身体里的白浊液体。薛少凌始终乖乖由着他摆弄,似乎累得连说上半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屈敖原想再吃上一两回,一看到薛少凌这般疲累又心软了,暂且作罢。 反正往后半年人都在他身边,不怕吃不上。 要知道薛少凌这人最会审度时势,做事大多先考虑有没有益处,偏偏顾忌又特别多,是以在旁人绝难接受之事,在薛少凌看来便成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之中的“轻”。 比如被人在床上这般对待,在薛少凌看来远不如被揍得鼻青脸肿难受——这家伙本就是个男女不忌的多情种子,将来若是待他好些,他指不定会把这事儿当成一段风流韵事。 屈敖上床把薛少凌揽进怀里,也不管薛少凌是真睡还是假睡,还是亲上了那早已被咬得发红的嘴巴。直到亲得薛少凌身体微微发颤、真的开始害怕刚才的事儿会再来一回,屈敖才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睡。” 薛少凌脑中有一瞬的茫然,最终还是乖乖合上眼。 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屈敖待薛少凌睡熟了才去处理军务。 李侯爷六月负了伤,如今在京城静养。南边没了李侯爷镇着又乱了起来,可李侯爷伤了,也老了,往后恐怕不能再去南边。圣上本就怕他在北疆声望太高,便让他接替李侯爷的位置去南疆救急。 换了别人可能心中真会有怨言,屈敖却没有。他对待北蛮人那般不留情本就是为父母报仇,不是想争什么功劳。爬到这个能让薛少凌心生忌惮、反抗都要权衡再三的位置已足够了,屈敖没有霸占着哪边兵权不放的念头,也不想封侯拜爵打下什么家业传给儿孙。 权势、地位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要薛少凌。 屈敖把李侯爷送来的文书都看完了,亲卫突然禀报:“将军,薛家二少爷求见。” 屈敖手微微一顿,淡道:“让他进来。” 薛子清对冷冰冰的将军府很不适应。他一直等着宫里的消息,等圣上的旨意传到了薛府,他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成真了,屈敖真的想报复薛少凌,并且圣上已经默许了。 薛子清想到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衣食住行都要精要贵的兄长,心里担心到极点,终于还是忍着害怕登门拜访,决心要把兄长暗中相助的事告诉屈敖。 薛子清斟酌再三,才把商行的事勉勉强强给屈敖说清楚。 屈敖脸上没什么变化。 薛子清眉头跳了跳。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屈敖等薛子清说完了,才开口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屈敖了解到的事比薛子清更多,比如商行背后其实是个女子,就是当初每日为薛少凌弹琴的雁姬。 但凡入了北地,哪还有他摸不清事情? 屈敖不仅知道薛少凌暗中运作,还知道薛少凌的盘算。薛少凌想着让薛子清成了薛家嫡子,再把他和薛子清凑成一对,日后他便是薛家的一条狗,再怎么样都能护着薛家。 这些年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看不清楚? 屈敖说:“陛下的旨意应该传到了吧?” 薛子清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下生气,直直地爬上他的背脊。 屈敖知道薛少凌曾暗助于他,还是不愿放过薛少凌! 薛子清的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跪到地上说:“哥哥他——” 屈敖打断:“知道你哥哥最不喜你什么吗?” 薛子清一愣。 屈敖说:“他最不喜你膝下无骨,动不动就给人跪下。”他转向左右,点了两个人把薛子清送回家。 屈将军:老婆每天都想把我推给别人,不开心,要多吃几次 第二十一回 且说李世子被押回了家,胸中一阵闷痛,想着薛少凌被那屈敖给关起来了,想着自己窝囊地被人反扭着双手送回来。想到记忆中那个徒手把熊罴脑袋给拧掉的奴隶,李世子心里又惊又怕,怕薛少凌也像那熊罴一样给活活撕了。 直到负着伤的李侯爷过来了,李世子才回过神来,抓住李侯爷的手说:“祖父,你救救少凌好不好?少凌他从小最娇惯了,吃不得半点苦头,那屈敖分明是记恨着当初——” 李侯爷打断李世子的话,肃颜说:“你也知道当初!”他恨铁不成钢地把李世子的手甩开,“早知有今日,你们当初何必做那种下作事!” 李世子犹自不服:“若不是祖父你带他入军中,他也不会有今日!” 李侯爷骂道:“好好好,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反省,那我便把你也带去军中,看你能不能立下他这样的功勋!” 李世子眼底赤红,咬牙答应下来:“祖父你若能去把少凌救出来,我便和你去!”他感觉眼眶有点热,抬手擦了一把,手背上湿乎乎的。薛少凌从小娇生惯养的,哪怕磕着碰着了都会躺上好几 分卷阅读17 天,哪儿都不愿意去。他觉得薛少凌娇气、脾气大,偏偏又特别喜欢薛少凌的娇气和脾气大,薛少凌天生就该那样的,该被人宠着捧着,永远不受半点委屈。 李侯爷看着从小顽劣的李世子,叹了口气,说:“救不了,他非要退了曲家的婚事,惹恼了陛下。陛下罚他随军半年,旨意早下来了,谁都改不了。” 李世子闻言脸色难看极了,突然猛地跳了起来,跑去马厩骑了马就跑。曲家消息瞒得严,没传出什么丑事来,可薛少凌这段时间精神恹恹、笑得也少了,他与小香打听了好几回,小香才哭着向他说了实情。 薛少凌那么喜欢那个病怏怏的丫头,连他说上一句都会生气,怎么会想退婚!都是因为那个病丫头!那个病丫头喜欢上别人,还害他落入了屈敖手里! 李世子不顾阻拦,横冲直撞地闯进了曲家,直奔那病丫头的院子。那病丫头似乎在喝药,李世子走近时发现她脸色有些白,身上的怒气蓦然一顿,可很快地,他心里的愤懑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李世子破口大骂:“早知你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家伙,我便让少凌早早不理你了!你要嫁别人是吧?那最好早些嫁出去,好让别人都知道少凌到底为什么退了这桩婚事!亏少凌对你那么好!到现在少凌还对你这么好——他连退婚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双目又变得赤红,像是染上了鲜血,“你知道陛下怎么处置少凌吗?陛下把少凌交给了屈敖!屈敖你不知道吧!就是当初少凌用来和我斗兽的那个下贱奴仆!我如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少凌被他活活撕了!” 曲家小姐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 李世子骂完了,觉得没意思,不等曲家家丁和自家侍卫上来拉他,他就踉跄两下,转头往外面跑去。他脑中满满的都是薛少凌,小时候会叫他和太子一声哥哥的薛少凌,少年时总是带着笑的薛少凌,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的日子渐渐远去? 直到这一刻,李世子才意识到他们都到了不能再肆意妄为的年龄。 而他手中什么都没有。 李世子心脏缩了缩。 他什么都没有。 他救不了少凌。 李世子红着眼睛回到家,找着了李侯爷,开口说:“我和您去军中。” 这一夜李世子练了一夜的武。 曲家一整夜都灯火通明。 曲家丫头昏昏沉沉,每每醒来便吐血不止。 薛少凌听到李世子闹上曲家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两日屈敖忙得很,没时间折腾他,他身上那狼狈不堪的痕迹已不见了。听说李世子启程去了北边,薛少凌怔了一下,明了了圣上的想法。屈敖虽然可信,但圣上也不会全信。李侯爷还是很得圣上信任的,是以圣上想用李家来制衡屈敖。 薛少凌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曲家一趟,没想到才出门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屈敖。 屈敖见薛少凌往外走,伸手抓住了薛少凌的手腕:“想出去?” 薛少凌眉头一挑:“我还不能出去了?” 屈敖叫来两个人,让他们跟着薛少凌,说完才转头理所当然地吩咐:“一个时辰内回来。” 薛少凌瞪他:“若我没赶回来呢?” 屈敖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亲卫在,一手将薛少凌拥入怀中,吻上那微张的唇。 薛少凌没想到屈敖竟这么肆无忌惮。即使那训练有素的亲卫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曾往他们这边看上半眼,他还是觉得往后自己清清白白的名声算是毁了! 薛少凌念头一转,蓦然想到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清白名声。倒是这屈敖在旁人面前威名赫赫,屈敖都不怕,他怕什么?薛少凌眼珠子一转,伸手搂上屈敖的脖子,伸出灵活的舌头回应屈敖并不特别勾人的吻。他眉眼含着笑,眼底仿佛藏着一汪柔柔的春水。 在屈敖被他亲得眸光转暗之后,薛少凌舔了舔屈敖冷硬的嘴唇,退开了一些,亲了屈敖唇角一口,慢悠悠地说:“乖,好好在家等我回来。”说完他不等屈敖回神就挣开了那铁柱般的手臂,一溜烟似的跑了。 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半眼。 屈敖:“……” 居然不是翻页! 自己强行翻页╭(╯╰)╮ 看到有妹子说不会撒花,收藏和撒花都是回到第一页,第一楼底部藏着收藏和鲜花按钮哟,喜欢可以收藏撒花给小薛增加热度,说不定将来可以火三呢!已经有足足六百点热度了,只差区区**百热度,来**百个人留言收藏撒花就到了呢(喂)!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第二十二回 薛少凌到了曲家,周围的奴仆们都投去异样目光。 薛少凌浑不在意,径自去曲家丫头院子里。曲母正在外间抹泪,薛少凌一顿,还是上前询问曲家丫头的情况。 曲母复杂地看着薛少凌。薛少凌没变,脸上还是带着关心,好像她家女儿没有喜欢上别人,李世子也没来闹过。这些事本来全都与他没关系的,却又事事都与他相关——若换成旁人,可能不会再过来的,听了甚至会觉得解气。 可薛少凌不一样,薛少凌护着她女儿的名声扛下退婚的责任,如今又赶来看她女儿。若不是女儿天生多病,受不得刺如何。 曲母如实道:“大夫来看过了,说没有大碍,就是旧疾复发了,照着药方吃了两天药,好多了,这会儿正睡着。” 薛少凌说:“那就好,”他犹豫了一下,才提出来,“我去看看她?” 曲母一怔,对上薛少凌那含着询问意味的目光,心里一阵揪疼——也不知是为薛少凌疼的还是为自己女儿疼的。真错过了薛少凌,世上可还有人会对她女儿这般好?曲母哽了一声,转开脸不让眼泪落下来,只低低地说:“去吧,去吧。” 薛少凌入了内间,见曲家丫头合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移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开口说:“不用装睡了,我看得出来。” 床上的曲家丫头眼皮动了动,不曾睁眼。 薛少凌说:“你这病本来就要静养着,你装睡给别人看,自己装得难受,别人见你好不了心里也难受。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曲家丫头脸颊上滑落。 薛少凌说:“别听那李傻子瞎说,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一向不喜欢你。他是不是和你说 分卷阅读18 我落入屈敖手里会被活活撕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屈敖他是知道我聪明过人,特意朝陛下讨了我。南方那边的瘴气很可怕,我这些年为你找了那么多名医,对付瘴气的方子都攥着好几个,他不巴巴地讨好我就算了,难道还敢为难我?”他抬手替曲家丫头擦掉脸上的泪,“京城我早就呆腻了,如今有整支大军护着我去玩,我心里不知道多乐。” 曲家丫头睁开眼,泪眼模糊地看向薛少凌。 薛少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也含着笑,精神好得很,不像是被为难过。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薛少凌摸出把折扇,一敲曲家丫头脑袋:“死丫头,还敢怀疑我的话了是不是?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曲家丫头恢复了一点力气,抬手捂着脑门,眼泪总算收了回去。 薛少凌说:“听说南边有很多稀奇玩意,我去搜罗一些回来给你当嫁妆。”他刮了刮曲家丫头的鼻头,“我还要找两个南方厨人回来,你若是不好好养病,回头我就让他们天天给你做甜的吃食,甜甜的青菜,甜甜的肉,甜甜的点心,甜甜的豆腐花,怕不怕?” 曲家丫头听着薛少凌和往常一样胡侃着,心里的担忧和难过终于散去。她小声说:“怕。” 薛少凌说:“怕就立刻给我睡觉。我看那书生还不错,你安心把身体养好,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议亲了,”他看着神容憔悴的曲家丫头,语气平和之中透着几分期许,“能找到喜欢的人是好事,要知道世间最难得的就是真心,许多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找不着。” 曲家丫头怕眼泪又落下来,缓缓合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薛少凌在身旁的缘故,这一回她不曾装睡,很快便入了梦乡。 薛少凌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出内间。察觉曲母关切地望过来,薛少凌温声安抚:“这次真睡着了。” 曲母道:“少凌,我们……” 薛少凌摆摆手,说:“我回去了。”若非收到曲母的信,他也不会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这傻丫头的病因他而起,曲母会找上他是正常的,只不过他们的婚约到底已经解除,他不想在曲府多留,平白惹了流言蜚语。 至于曲母那些满含歉意的话,他也不乐意听。他愿意对那傻丫头好是他自己的事,和旁人没多大关系。 他就想他在意的人都好好地。 傻丫头嫁给他,或者嫁给别人,于他而言都没多大区别,就算嫁给了别人,傻丫头也还是他从小认得的傻丫头,顶多只是嫁给他后他能更光明正大地护着罢了。和别人成亲也挺好,总比像沈之远那样扔去边远的地方挖煤要舒坦。 想到这里,薛少凌竟又笑了。他走出了曲府,走入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想的却是沈之远那翩翩君子被晒得黑溜溜、捋起裤脚挖煤的模样,这回到南边后若是得了机会,他说不得得亲眼去瞧瞧! 盘算完接下来的事儿,薛少凌看了眼左右跟着的亲卫,没急着回去,反倒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两个亲卫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不妙的预感。 薛少凌领着两个亲卫去了江边,熟门熟路地跳上一艘画舫。 画舫里香喷喷的气息扑鼻而来,薛少凌心里一阵舒坦,浑身都舒泰了。如今可没有未来岳父追着他打了! 薛少凌乐滋滋地在姑娘们的招呼下落座,示意姑娘们该弹琴的弹琴,该跳舞的跳舞,最漂亮的两美人儿则被他叫到身边,给他喂酒和喂果子。果然是香香软软的姑娘们最可爱! 薛少凌喝了一杯美人喂来的香酒,转头一看,两个亲卫只剩一个,正木头一样杵在那,任姑娘们怎么调-戏都纹丝不动。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少了一个?” 那亲卫看了薛少凌一眼,答道:“他回去向将军禀报了。” 薛少凌:“……” 小薛: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当讲…… 第二十三回 薛少凌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他叫美人儿再满了一杯酒,慢腾腾地喝完了,半躺在那儿想理清如今的局面。 屈敖虽在床上那样待他,但只是恨恶报复居多,算不得两人间两情相悦、情欲交融。别说他来喝个小酒听听小曲,即便他真和这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翻云覆雨,屈敖也不应在意什么。 可屈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又浮现在薛少凌心头。 令人烦躁。 薛少凌心里不舒坦,便也不想了,专心在美人儿的伺候下吃吃果子喝喝酒,听她们说起江上的趣事。她们说某家公子是个呆子,她们只是在窗边朝他笑了一下,那小公子就撞树上了;她们说某位官员平日里道貌岸然,实际上最喜欢去旁边的画舫上找丰满的姑娘玩儿;我们说某位先生的妻子是悍妇,连青楼画舫都能追过来打。 这风清气朗、清清静静的河岸,俨然成了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长住这里世间百态都能看遍。 薛少凌天生多情,一双眼永远含着笑,里头通透又温柔,而且他相貌出众、出手阔绰,画舫上的姑娘们自然都很喜欢他,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夺着薛少凌的注意。 这会儿两个美人儿因为被对方抢了话头而闹了起来,相互挤兑着对方。薛少凌最看不得美人儿不开心,他抬手抓住两个美人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们细细软软的手背,哄道:“别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美人儿齐齐看向薛少凌,一个说:“那薛公子亲我一口!”另一个不甘落后:“不行,先亲我!” 正闹腾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守在门口的护卫都被一记重拳打翻在地。屈敖派来跟着薛少凌的亲卫忙推开左右缠上他的姑娘,立刻往地上跪去:“将军!” 屈敖没看他,直直地看向被两个姑娘左右拥着薛少凌,最后落在薛少凌与她们交握的手上。他站在原处,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若他不克制,眼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美人儿”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薛少凌亲起人来那般勾人,就是和这些风尘女子学的? 屈敖眼底藏着滔天怒意。他盯着镇定自若、毫不慌乱的薛少凌,沉声吐出两个字:“过来。”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最初听到亲卫去找屈敖的糟糕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有些不对。 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薛少凌也不慌乱,施施然起身走向屈敖。不等屈敖发作,他便抓住了屈敖的手,把屈敖往他方才坐的地方带:“来得正好,你在军中那么多年,天天都和一堆军汉打交道,怕是连个女孩儿都见不着,正好让你见识一下。” 屈敖被薛少凌拉着,一时忘了挣开,竟坐到了薛少凌身边,被那四周吹来的香风包围。 分卷阅读19 薛少凌见美人儿有点惧怕,想了想,打发她们退开,去准备屈敖应该喜欢的《破阵乐》。转头见屈敖还在盯着自己,薛少凌说:“别这么凶啊,你摆出这种脸色,姑娘们都被你吓坏了,哪敢近你的身?”他努力游说,“走旱路有走旱路的好,走水路有水路的妙,你若只走旱路不走水路,多亏呀!” 旱路水路,他倒是精通!屈敖心中怒意难挡,一手扣住薛少凌的手腕:“少爷不必妄自菲薄,你那路可不旱。” 薛少凌瞪着屈敖。 屈敖起身,把薛少凌扯入怀中,容不得薛少凌挣扎:“我早说了,你若乖乖听话我便让你少疼一些。少爷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乖?” 不顾姑娘们的错愕和失神,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大步走出画舫,把薛少凌扔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紧搂着薛少凌,一夹马腹,让马儿带他们回去。 有姑娘先回了神,呐呐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将军是来抓奸的?” 另一边,薛少凌与屈敖共骑惹得四周的行人纷纷侧目。有消息灵通的知晓薛少凌被圣上罚了,要屈敖好好收拾他,都拍手称快,直说圣上圣明,替京城除了一害。 倒不是说薛少凌对他们做过什么,但薛少凌那帮子人名声不好,那最爱逞凶斗勇的李世子极听薛少凌的话,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呼朋唤友、兴风作浪,时日久了薛少凌便成了赫赫有名的“京城两害”之一。 薛少凌心中暗暗叫苦。倒不是他怕被人看几眼,而是他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正抵在自己身上,随着马儿的起起落落恶意戳弄着他,戳得他背后疼得厉害,背脊也阵阵发凉。 若是到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回去后会遭遇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 小薛:水路好走水路爽,你快去试试看!!!!! 大屈:…… 大屈:你怎么知道水路好走水路爽? 第二十四回 一回到将军府,屈敖便把薛少凌抱下马。 薛少凌想到路上顶弄着他的驴玩意儿,有些怕了。他张手搂住屈敖的脖子,忍不住说:“我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儿,这不是马上要离开京城了吗!”见屈敖脸色没有半分缓和,薛少凌心里凉了一片,又隐隐不太服气,“难道我被你上了一回,就连女孩儿都碰不得了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 屈敖收紧手臂:“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瞪着他。 屈敖加快脚步,把薛少凌抱了回房。没有道理?他本来就不想和薛少凌讲道理,他只想让薛少凌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不听话不乖了,就该吃点教训。 屈敖把房门一关,便亲上了薛少凌的嘴巴。想到薛少凌可能曾亲过许多人,他恨不能把薛少凌的唇舌给吞掉。 薛少凌想少受些罪,试着回亲屈敖,臀上却被屈敖狠狠地揉捏了一把,疼得他落了下来。他着实有些委屈,挣扎着要退开,却被屈敖牢牢困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屈敖脱光了薛少凌衣袍,拿起解下来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到背后。 薛少凌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屈敖:“你想做什么?” 屈敖不说话,边吻咬着薛少凌的脖子边把薛少凌的双腿折了起来,让薛少凌被迫朝他张开腿。他用那硬挺的驴玩意儿抵在薛少凌身上,用沉哑的嗓音再问了一次:“少爷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感觉屈敖的牙齿抵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可能把他的喉咙给咬断,而那驴玩意儿更可怕,早就充了血变得又硬又大,真这样插进去能让他活活被插死。 薛少凌眼眶都红了,连忙摇着头说:“不、不想。” 屈敖说:“少爷知道怎么驯养马和狼吧?”他狠狠捏玩着薛少凌柔嫩的双腿,“很简单的,它们若不愿听话就狠狠打它们一顿,下次它们记住就教训了,再也不敢不听话。” 薛少凌不敢再动。 屈敖吻了上去,挑弄着薛少凌的舌头,仿佛在命令薛少凌给出回应。 薛少凌没法避开,只能乖乖和屈敖唇舌交缠,像是亲密的情人一样交换着鼻息相融的吻。他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屈敖的气息包围着,往哪儿跑都逃不开,身体不由微微地发抖。 屈敖最初的怒气早已散去,只剩想要把薛少凌狠狠操弄的欲望,让薛少凌哭、让薛少凌痛苦、让薛少凌无处挣扎,永远像现在这样乖乖巧巧地听他的话。这样的欲念连屈敖自己都觉得可怕,可薛少凌像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毒药,让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也想把薛少凌狠狠吞掉,哪怕会被薛少凌弄死都不在意。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被咬得发红的唇,说道:“我真想立刻就插进你贪吃的穴儿里,操得你再把嗓子给哭哑。”他抓着薛少凌的腿把它们分得更开,粗硬的欲根直直地抵在薛少凌两腿之间,“这样好了,你若求我用这驴玩意儿让你舒服,我便先忍一忍,先去把软膏拿来给你用了再进去。怎么样?少爷你要不要求我?” 薛少凌一向怕疼,哪里会死要面子,听了屈敖的话马上照着说:“求你了,用你那驴玩意儿让我舒服……” 屈敖听着薛少凌软软地说出这种荤话来,下身胀得越发厉害,恨不能真的就这样把薛少凌给操哭。他从床前摸出软膏,边亲着薛少凌边用手沾上,用在了在薛少凌嫩软的肉穴里。察觉薛少凌一直微微发颤,屈敖故意用指头在薛少凌体内碾转,又恶意地堵住薛少凌口中溢出的呻吟。 等屈敖用上三根指头蛮横地插弄,薛少凌已经浑身发软,无助地张开腿由着屈敖摆布。 虽然很不乐意让薛少凌的肉穴插进别的东西,屈敖还是先把玉势给放了进去,让它将那紧致的肉穴拓宽。见薛少凌被他一番动作弄得眼眶发红,屈敖让他靠在枕上坐了起来,张口含住了薛少凌这些天还不曾快活过的命根子。 薛少凌微微愕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意外地让后穴里的玉势插得更深。他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了许多,不敢再后退,僵滞地任由屈敖用嘴巴伺候自己。 身体里渐渐腾起一阵似曾相识的快感。 薛少凌一下子忆起了许多事情。 是他先招惹这头恶狼的。 以这头恶狼当初的生涩来看,这家伙怕还来不及尝到情事滋味就被他狠狠地折辱了,像听话的狗一样跪在地上伺候他。 屈敖会对他生出这样的欲望、像如今这样对待他,是他曾经种下的因结出了恶果——明知道这是头狼,他还把他当狗一样对待。 薛少凌顿了顿,看向屈敖精壮的躯体。这家伙身强力壮,那玩意儿又跟驴一样大,等闲人还真吃不消,日后若是娶了妻怕也很难得到满足。偏屈敖这人又不是会甜言蜜语的,到了床上说的都是那些 分卷阅读20 辱人的荤话,换了别人哪里受得了。 薛少凌仔细想想,屈敖这恶习说不得是从他这里学去的,若是他不给屈敖指点指点、让屈敖晓得什么叫真正的鱼水之欢,这家伙这辈子怕都没机会享受了。 薛少凌心里同情起屈敖来,便也不在意屈敖前些天是怎么折腾他的了,他把肉棒从屈敖嘴巴里退出了一些,好心地教导道:“好好用你的舌头,别光知道吞吐。” 小薛:他技术好像不太好,我来教教他 第二十五回 屈敖心头腾起一阵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用舌头挑弄着薛少凌的欲望,让薛少凌很快在他嘴里硬了起来。 薛少凌感觉一阵快意往头上冲,险些呻吟出声。他想伸手摸摸屈敖的头顶,做点温存些的动作,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屈敖紧缚着。薛少凌甜腻地喘息着,还套着白袜子的脚动了动,踢了屈敖一下。 屈敖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想要造反的薛少凌。 薛少凌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还是踢了他第二下,说:“把我手解开。” 屈敖不听,也没继续含着他下面,而是凑过去亲薛少凌的嘴巴。 薛少凌躲开瞪他。 屈敖亲不到,抓住了他的下巴:“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薛少凌哼道:“你让我射出来我就尝。” 屈敖眉头一挑,依着薛少凌的意思把他的手解开,重新含住薛少凌的欲根。薛少凌见屈敖听话,心情好了一些,手轻轻按在屈敖头顶,不时指导他怎么用舌头讨好自己。到了感到舒服的时候,薛少凌免不了又开始嘴贱:“你学得倒快,日后谁嫁给你肯定快活死了。就是你那驴玩意儿还用不好,大是大,只会让人疼。” 说着薛少凌又拉起屈敖的手,让屈敖摸摸他没被吞进去的根部和漂亮的囊袋,给他更多刺欲,朦朦胧胧的水汽氤氲其中。他猛地按住屈敖的嘴巴,不让屈敖再动,自己在里头插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屈敖嘴里射了出来。 那种极致的快意还没散去,薛少凌有些乏力地倚在枕上。屈敖把薛少凌射出的精元吞了大半,压到薛少凌身上亲了上去。 薛少凌觉得有些脏,偏又没力气推开屈敖,只能由着屈敖的嘴巴亲过来。这一吻带着微微的腥气,薛少凌不太喜欢,可一想到刚才屈敖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他,他又心软了,乖乖探出舌头与屈敖唇舌交缠。 屈敖觉得自己全身都烧着火,恨不得把勾人至极的薛少凌整个儿吞了。他压着薛少凌亲了个够,才压抑着喊:“少爷。” 薛少凌听出屈敖声音里含着的浓浓欲念,耳根少有地红了红。有了前些天的经验,他也不算不通情事了,哪会不明白屈敖这是想做什么。他说:“你那驴玩意儿太大了,不许马上进来。” 屈敖没说话。 薛少凌耐心指导:“你先用那玉势让我爽了再说。”他推了推屈敖,让屈敖坐了起来,自己也坐到屈敖身上,拉着屈敖的手让屈敖抽动他身体里插着的莹白玉势。冰凉凉的玉势已经被他含暖了,没了最开始的不适感,薛少凌搂住屈敖的脖子,一边亲着屈敖的唇角,一边感受着身体里的玉势在哪儿戳弄,当玉势戳到其中一处时,薛少凌脑袋一麻,两腿收紧,夹住了屈敖的腰,又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快意蹿了起来,叫他脸色都染了点红。 屈敖何曾见过薛少凌这模样,抵在薛少凌身上的驴玩意儿又硬挺了几分。他抽出了那碍了他眼的玉势,一手抚上薛少凌光洁又漂亮的背脊,用粗糙的手指描画着薛少凌敏感的椎骨。 薛少凌的喘息微微加重了一些,软软地靠进了屈敖怀里。 屈敖吻咬着薛少凌的脖子,手掌隔着白袜子捏弄薛少凌的脚掌好一会儿,才把薛少凌托了起来,让薛少凌就着原来的姿势一点一点地把那驴玩意儿吞进肉穴里头。 薛少凌只觉身体里戳进了一根又大又硬的火柱子,搂紧屈敖的脖子不愿再往下吞,声音带上了点儿呜咽:“不行,太大了,不能再进去。” 屈敖感觉自己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又是舒爽又是痛苦,恨不能抓住薛少凌的腰狠狠地操进去,让薛少凌疼得哭喊出来。他仰头亲上薛少凌嘴巴,身下不忘一点一点地往里挤,找到方才薛少凌教他找的那地儿,用力地戳弄了几下。 薛少凌浑身发软,身体里又痛又热,竟不知是快活还是难受。他骂了一句:“你这驴玩意儿学得倒快!” 薛少凌到底是爱享乐的人,尝到了滋味便也不再拘着躲着,主动回亲着屈敖,带着屈敖换了个对他来说更舒服的姿势,又教了屈敖一些别的花样,算是好好地享受了一回情事的乐趣。 几番折腾下来薛少凌困得厉害,很快挨在屈敖身上沉沉地睡去。 屈敖搂着薛少凌的腰,盯着薛少凌脖子上那一个个自己留下的红痕,情欲褪去后的目光染上了难掩的阴鸷。 不管以前薛少凌和谁学了这么多花样,往后薛少凌都只能有他一个。 小薛:嗨呀第一次这么玩,好像还挺舒服的 大屈:老婆技术这么好,不知是跟谁学的 救命!另一半的脑回路永远和我不一致怎么办 第二十六回 南边局面不稳,屈敖在京中不能停留,要趁着秋冬之际快一些赶过去。六七日后,屈敖便要出发了。薛少凌被屈敖允许回家一趟,与薛老爷子辞别,薛老爷子叹了口气,叫薛少凌小心些,他会托几个老朋友暗中多照顾他。 薛少凌说:“担心什么,谁能让我吃亏啊。” 辞别了薛老爷子,才出主屋,又碰上了那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老太医二话不说抓着他手把脉,又是一番吹胡子瞪眼,让他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塞给他几瓶子药让他带上。 薛少凌龇牙:“我这还没去呢,你就诅咒我受伤了!”见老太医一眼瞪过来,薛少凌心中一暖,把那药瓶子一股脑儿塞进衣袖里,“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怕疼也最怕死,有事儿我准跑得比别人快。” 两人正说着话,薛父和薛子清就过来了。远远见薛少凌和老太医说话,薛父一阵恍惚,猛地想到自己已许多年不曾在薛少凌脸上看到那般柔和的笑。他走上前去,开口叮嘱:“你这番前去,千万莫要再惹事,等陛下气消了必然会让人去接你回来……” 薛少凌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敛了敛,转头对老太医说:“我先走啦。” 薛父说:“你… 分卷阅读21 …唉……算了,你去吧……” 薛少凌也不理他,迈步往外走去。从薛父带回外面的女人气死了他要强的母亲那天起,他便不准备认这个父亲了。薛老爷子前脚做主赶走了那女人,他后脚就让个婢子怀了薛子清,说什么情深似海! 薛少凌才走到门外,薛子清快步追了上来。 薛少凌转头看他。 薛子清说:“哥……屈将军他……” 薛少凌拧了拧眉,最不喜欢薛子清这犹犹豫豫的性子。他扫了薛子清一眼:“说话别吞吞吐吐。” 薛子清一怔,又想到屈敖那句“你哥哥最不喜你膝下无骨”。他眼泪倏地落了下来,拉着薛少凌的衣袖说:“哥哥,我那日去见了屈将军。” 薛少凌眉头一跳,有些烦躁。薛子清与屈敖之间的那点儿事他都晓得,也记得屈敖当初为了薛子清忍辱受他轻侮的模样,结果一转眼便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 啧,这便是这些人的情深义重,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他自己不也是吗? 谁能让他舒爽,他好像也不在意和谁滚到床上去。 薛少凌不耐烦地拍走薛子清的手,翻身上马说:“不必和我说你去见屈将军的事儿,我没兴趣知道。”无非就是黏黏腻腻的你情我爱吧?他转头看了眼面色惶然的薛子清,又劝说了一句,“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屈敖,你远着他一些,别再往上凑。” 薛子清忙急急地说:“哥哥你要小心啊!屈将军他、他……”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日见到的屈敖。 薛少凌最不耐烦他这模样,说:“我知道,他想报复我。”他神色淡淡,“我自有分寸,你少瞎担心。” 说完薛少凌便不再多留,双腿夹了夹马腹,骑着马扬长而去。 薛少凌到了将军府,将军府众人已整装待发。有人给他送来一身软甲,他穿上身试了试,觉得自己也颇为英武,正洋洋得意着,屈敖便回来了。 薛少凌转头瞧向屈敖身上的银色甲胄,眨巴一下眼睛,夸道:“将军这一身可真好看,我也想穿这样的。” 屈敖一本正经:“你穿不了,太重。” 薛少凌笑眯眯:“脱起来是不是也不大方便啊?”他凑上去搂住了屈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屈敖紧紧抿起、亲起来硬梆梆的嘴巴。 屈敖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狠狠地回吻过去,身上那冷冰冰的胸甲压得薛少凌胸口发疼。 薛少凌被亲得嘴巴有些发麻,懒洋洋地倚在椅上看着屈敖亲完他以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心里乐得不得了。 果然不好脱呀! 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薛少凌伸手摸了摸自己差点被咬出血的唇,麻麻的感觉过去后好像有点疼了。当初他以为屈敖是不同的,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同,还不是心里想着一个人、床上睡着另一个人。 薛少凌把目光转到窗外,看着外头清清静静的秋景。这将军府本就不曾好好修缮,到了秋天院子里更是寥落得很,连棵没落叶的花木都找不着。 屈敖安排好各项事宜,回到房间来,便见薛少凌还坐在那椅子上,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幽幽沉沉的。屈敖看不出薛少凌在想些什么,只觉这样的薛少凌极为少见,仿佛稍不注意便会消失不见。 屈敖猛地上前抓住薛少凌的手。 薛少凌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屈敖,惯有的笑似乎又渐渐回到他眼底,那种幽幽沉沉的目光一下子被冲散了,只余下一贯的懒散和漫不经心。他用另一只手啪啪啪地拍屈敖那铁钳似的手掌,还伸脚踹他,骂道:“松手!你抓疼我了。” 被薛少凌这么一番拳打脚踢,屈敖哪里还记得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心慌意乱。他盯着薛少凌:“该出发了,你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薛少凌讶异:“还要自己收拾吗?”他想了想说,“你让人去把小香给我找来,让她帮我收拾就是了。” “小香”两个字让屈敖想起了许多事,都算不得什么美好回忆。比如薛少凌枕在她膝上听书,比如那小香只撒了撒娇薛少凌便依了她的意思把他赶到别的地方去。 屈敖攥着薛少凌的手,一字一字地命令:“自己收拾。” 第二十七回 屈敖脸色不太好,薛少凌也不再故意招惹他。他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袱里,把它塞得差不多了,掂量掂量重量,爽快地裹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好了!” 屈敖:“……” 薛少凌说:“我可是曾经和李傻子出去游走四方、仗剑江湖的,你别当我不会收拾!” 屈敖脸色一黑,把薛少凌乱七八糟的包袱拆开,不该带的东西扔掉,该带的东西放回去,衣服袜子叠得整整齐齐。 薛少凌坐在一边盯着屈敖看。 屈敖转头望向他。 薛少凌啧啧赞叹:“没想到屈将军还蛮贤惠的啊。” 屈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家伙。自从把薛少凌讨要到身边,他每天都想着是要掐死他还是要操死他! 薛少凌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带三两件衣服有什么用,穿几天就该换了啊,都旧了,穿着肯定不舒服。要我说,出门其实什么也不用带,带上钱就好,要什么买什么,多方便。” 屈敖压抑着掐死他的冲动:“你没有机会去买。” 薛少凌惊讶:“难道不是每到一个地方,你就一挥手说‘大伙去爽快爽快,天亮前回来’。” 屈敖:“…………” 屈敖转身往外走。 薛少凌说:“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走了?你脾气这么糟糕,多容易得罪人!” 屈敖转过头,盯着薛少凌看。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对上屈敖沉沉的目光:“屈将军莫不是觉得我太铺张浪费了,你怕养不起我?放心吧,我又不用你养。” 屈敖目光更为幽沉。他知道薛少凌的钱从哪里来,从那雁姬那边来。那也是与薛少凌极为亲近的女人,每日薛少凌午后歇息时便抱着琴来弹给薛少凌听,有一回雁姬的琴弦断了,薛少凌亲自给她上药,好言哄劝,温柔备至。 薛少凌对谁都温柔备至,尤其是女孩子。 所以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屈敖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被屈敖看得心里发憷。这家伙的眼睛像狼一样,时刻闪着冷冷的幽光,仿佛正寻找着猎物的破绽准备一口咬断对方的咽喉。他不敢再逗弄这样的屈敖,只能无奈地叹气:“好吧,不能买就不能买。” 屈敖始终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日誓师,圣上亲自来了,薛老爷子和曲家老爷也陪伴在圣上左右。得知薛父要扶正薛子清母亲之后,薛老爷子身体竟渐渐好了,像是要撑着一口气为薛少凌撑腰。薛少凌穿着软甲站在屈敖的亲卫里头,对比起 分卷阅读22 周围虎背熊腰的军汉显得个儿有点小,一眼就能让人给认出来。 风高气爽,秋日当空。薛少凌觉得有点热,往后挪了挪,让其他人的影子给自己挡挡太阳,也不管旁边的人用什么目光看他。幸亏是深秋了,天气还算不错,要是换成夏天,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到军中去! 城楼上站着的人都瞧见了薛少凌的小动作,圣上眉头抽了抽,转向薛老爷子:“丞相,你不会怪寡人把少凌送到军中去吧?”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是该磨磨他那娇惯脾气了。” 圣上看看薛老爷子,又看看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曲家大舅哥,不再说话。到了临别时刻,看着那往别人影子里头躲太阳的薛少凌,他又想起小时候那个个儿小小的小娃娃,那么大一点点,胆子却不小,敢往他腿上爬,敢要他夹这个夹那个。后来每每有人弹劾说薛少凌骄纵放肆,他都没放在心上。 薛少凌可不就该那样吗? 有几个孩子能不怕他,还爬到他腿上撒野? 只是事已至此,要把薛少凌讨回来是不可能的。薛少凌去将军府也好些天了,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没遭什么罪,想来屈敖只是想让薛少凌随军吃吃苦,没想着真要把薛少凌怎么样。 圣上如是想着,叫来旁边的内侍吩咐说:“给我传个口谕,让屈将军务必记得寡人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保少凌平安。” 大军开拔之际,屈敖接到了内侍传来的口谕,转头看了薛少凌一眼,点头应了下来,吩咐所有人上马。他从北边带回的三千虎贲都是精兵,上马之后气势更盛。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甲衣在秋日之下闪着慑人的寒芒。 薛少凌这些天被屈敖盯着练习了骑射,虽还不像屈敖他们那样轻松自如,但总算能在没人扶着的时候自己翻上马背。他看着飘扬着的赤边黑底旗帜,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他真的要离开京城,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了。 薛少凌看着屈敖宽阔的背脊。 屈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他。 薛少凌朝他浅浅地一笑,眸底似也溢着盈盈的笑意。 屈敖收回目光,一夹马腹,领着三千虎贲扬尘启程。 大屈:老婆随时都在勾引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二十八回 屈敖原想着薛少凌会叫苦,不想薛少凌一连几天都乖乖跟着,竟也没掉队。不仅没有不习惯,薛少凌甚至还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摸摸摸去那堆灶火兵那边玩耍,不仅哄得灶火兵给他开了小灶,还差遣两个亲卫去给他抬水洗澡。 这还是屈敖提前从城里回营才发现的。薛少凌正舒舒服服地趴在不知从哪弄来的大木桶里泡澡——若不是其他人知道他与屈敖关系不一般,薛少凌可能还能弄两个人进来给他擦背。 见屈敖回来了,薛少凌一点都不慌乱,泰然自若地招呼:“回来了?知州没留你过夜?要是没事了,不如来给我擦个背吧!你底下的人可真死心眼,让他们给我擦擦背都不肯。” 屈敖走了过去,接过薛少凌手里瞎晃着的毛巾,给薛少凌洗擦起来。薛少凌精神不错,哼哼唧唧地指挥屈敖擦左边擦右边,轻点或者用力点。等自己洗得差不多了,薛少凌大方地腾了个位置,愉快地邀请:“来,进来,你也洗洗。” 屈敖说:“我在城里洗过了。” 薛少凌眼睛眨了两下,明白了屈敖的意思。他张手勾住屈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知州给你准备了美人儿吧?我跟你说,这边的美人很不错啊,腰特别细,身子也软,你不留下太浪费了。” 屈敖抬手攥住薛少凌的腰:“你倒是对各地的美人如数家珍。” 薛少凌理所当然:“那当然,男人谁不爱这个啊。”他颇有些怀念,“我和李傻子来这边的时候也被知州留下了,这知州那一套可老套了,先留我们住下,然后准备热水给我们洗澡,洗澡时叫两个美人儿伺候,等我们转头一看,娇滴滴的美人儿也脱光了,软乎乎的胸脯就那么凑上——唔!” 薛少凌的唇被屈敖狠狠地吻咬着,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薛少凌生气了,伸手要推开屈敖。 屈敖却没让薛少凌如愿,依然把他压在边上亲,直到感觉口里尝到了血的腥气才放开被咬得委屈不已的薛少凌。 薛少凌摸着自己的唇,觉得上头疼得厉害。等瞧见自己指头上还沾到了血,薛少凌骂道:“你这个禽兽!” 屈敖看着他:“那是我的血。” 薛少凌悄悄瞧了瞧屈敖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伤口还真不在自己这儿。他顿时乐了起来:“你活该!说得好好的谁叫你突然亲过来?” 屈敖不说话,弯身把薛少凌从水里抱了出来,用被子把他给裹好,叫亲卫来把水抬走。 亲卫抬了水就跑。 薛少凌见屈敖朝自己走来,又往里腾了个位置:“要睡了吗?” 屈敖脱下甲衣和外袍放到一旁。 薛少凌这几天已经晓得屈敖为了赶路到南边去,根本不会再营帐里折腾他。他眼睛溜溜地转,瞧见屈敖上床来也没想着去拿自己的衣服和亵裤,反而故意亲了亲屈敖的嘴巴,亲完还怪心疼地说:“嘴巴咬伤了很疼吧?啧啧,吃东西都会难受。”明明是情人间才有的温柔关心,里头的幸灾乐祸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屈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还亲了回去,手掌也在薛少凌身上揉弄。 薛少凌觉得有些不妙,想要退开,却被屈敖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 薛少凌瞪他。 屈敖把光溜溜的薛少凌抱在怀里,伸手摸弄他前面微微抬头的玉根,说:“明日不赶路,知州为我们准备船只,接下来转水路。” 薛少凌傻眼。 屈敖见薛少凌这模样,身下那驴玩意儿又硬了几分。这些天薛少凌果然是故意挑起他的欲火,好乐呵呵地看他笑话!本来按原来的计划,该是到更往南一些的地方才会转水路,可薛少凌都这般挑引他了,他岂能不好好回应? 屈敖咬薛少凌的耳朵:“这些天没能喂饱你肯定让你难受了吧?到了船上你要几回我便给你几回,免得你再乱勾人。” 薛少凌涨红了脸:“你胡说!” 屈敖分开他的双腿,胀大的驴玩意儿在穴口处恶意戳弄,像是要径直插进那温热的肉穴里去,嘴里还说:“你天天往我怀里钻,不是想要是什么?” 薛少凌脸色都白了:“你不许直接进来。”他都好些天没和屈敖做这事儿了,被屈敖这样弄进来他非哭死不可。薛少凌搂住屈敖的脖子,两腿也缠上屈敖的腰,脑袋在屈敖颈边拱来拱去,“你要直接进来,我就弄断你这命根子,让你再也快活不了。” 屈敖被 分卷阅读23 薛少凌的威胁逗笑了,拍着薛少凌的屁股说:“我怕你舍不得,毕竟这可是你要用的。” 薛少凌用力咬他脖子。 屈敖不再吓他:“那我要是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就让我快活?” 薛少凌想了想,觉得屈敖都硬成这样了,就算自己不答应屈敖也不会罢休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他用脚趾头碰了碰屈敖的背,亲上屈敖被他咬伤的唇。 屈敖得了薛少凌允诺,便不再顾忌,肆无忌惮地用手把薛少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照顾个遍,那驴玩意儿也一直虎视眈眈地在旁候着,时不时在薛少凌腿间的软肉上顶弄几下,像是在等候进入的时机。 薛少凌一面觉得舒爽,一面又要时刻警惕着那大东西是不是会突然插进来,感觉浑身都烫热不已。他身体微微泛了红,不太受得了这番黏腻的折磨,索性抱住屈敖,对着那驴玩意儿坐了下去。 经了两次情事的肉穴似乎天生有灵窍,硬生生把那驴玩意儿吞了一半竟也不曾受伤——可不曾受伤却不是不疼,薛少凌原本就只是凭着一股子冲动坐了上去,很快便后悔了。那跟刀割一样痛让薛少凌觉得难受得很,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抱紧屈敖呜呜直哭:“痛痛痛痛痛痛。” 屈敖身下那根铁柱子被薛少凌的肉穴死死吞咬着,没法往外推,又不能往里挤,只能回抱着薛少凌哄他放松。到那硬梆梆的铁柱子终于可以来回抽弄了,屈敖才教训道:“下次别这么急,少不了你的。”他抓住薛少凌的手,与薛少凌十指相扣,顶弄着薛少凌最敏感的那处。 薛少凌的泪珠子还在往外冒,却说不清身体里是痛意多还是快意多,只随着屈敖粗横的侵占发出甜腻的喘息与呻吟。 屈敖让薛少凌射了出来,才抽出那没完全被满足的驴玩意儿,让薛少凌用手帮他。 薛少凌摸到那青筋分明的大家伙,一不大好。薛少凌也不怕屈敖的黑脸,一路挑挑拣拣,选了些有趣的玩意儿。他身上向来不怎么带现钱,相中什么便扯住屈敖,让屈敖给他掏钱。薛少凌信誓旦旦:“你先帮我垫着,我回头还你。” 薛少凌走走停停,磨蹭了半天,才和屈敖出城回营。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散去,天边染着薄薄的暮色,天地一片苍茫。薛少凌看着默不作声翻身上马的屈敖,也骑上马背追了上去:“不就是借了你一点银子嘛,屈将军你怎么一路黑着脸。这么小气可不成,以后怎么讨媳妇!” 屈敖拉住缰绳,转头看着薛少凌:“你就那么喜欢你那个未婚妻?喜欢到为了她给别人支来喝去?喜欢到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处处维护她?” 薛少凌被屈敖的一串质问弄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地笑了起来,没答屈敖的问题,只趣道:“哟,屈将军是吃醋了吗?”薛少凌笑吟吟,“那屈将军你这醋可有得吃了,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十个指头都数不完。” 屈敖攥紧缰绳。 薛少凌不知死活地道:“我还喜欢你那驴玩意,活儿挺好的。”见屈敖看了过来,薛少凌笑眯眯地夸了句,“比我见过的都好。” 这话恰好印证了屈敖脑中许多猜测,他面色沉沉地甩下薛少凌走了。 薛少凌慢腾腾地踏着暮色回营,心里想着屈敖方才难看的脸色与锋利如刀的眼神。难不成他们像昨天夜里那样翻云覆雨三两次,还能让屈敖迷上他了不成? 薛少凌回了营,屈敖不在账中。他躺到床上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转身觉得袖里有什么东西硌人,伸手一掏,原来是在城里一时兴起买下的小玩意儿。他随手一扔,那小玩意儿掉到了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往门帐那边滚去。 门帐恰好被人掀开了。 屈敖出现在那儿。 那小玩意正好滚到屈敖脚边,停下了。 薛少凌坐了起来,抬起眼看向屈敖。 屈敖没看薛少凌,他注视着脚边那小玩意一会,弯身把它捡了起来。薛少凌向来任性又肆意,看到什么就要,要了也不是真喜欢,只是觉得好玩。 玩腻了便扔。 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屈敖脑中闪过无数暴戾的念头。 薛少凌见屈敖这模样,眉头一跳。屈敖本就久经沙场,染了一身煞气,等闲人根本不敢近他身,也就薛少凌胆子够大才敢逗他。 瞧见屈敖那要吃人的眼神,薛少凌明白这回肯定躲不过去的,得消了屈敖这一身火才行。他也不怕自己被屈敖生吞活剥了,赤着脚下地 分卷阅读24 走向满身怒气的屈敖,不等屈敖发作便抱住了屈敖的脖子,双腿往屈敖腰上一夹,整个人挂到屈敖身上,抬头亲屈敖的嘴巴。 屈敖被薛少凌吻得浑身冒火。 薛少凌见屈敖不怎么回应,那驴玩意儿却非常诚实地硬挺起来,眼底便染了笑,软声哄道:“早该知道你是小心眼的。我那是故意气你而已,就你一个我都吃不消了,哪还能想着别人。” 屈敖压根不信薛少凌的话,却没抵住薛少凌的撩挑在椅上和床上狠狠要了薛少凌两回,直至薛少凌再射不出什么东西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才罢休。 翌日薛少凌直接没醒过来,是被屈敖抱着到船上去的。 知州来送行时没见着薛少凌,关心地多问了一句,屈敖只说:“还睡着。” 知州听了也不奇怪,摇摇头道:“少凌这孩子聪明得很,就是太疲懒了些。陛下既然要他随军磨磨这性子,你也莫太纵着他。” 屈敖点了点头,与知州话别,到船上处理各项事宜。 等船开出一段路,屈敖才去房里找薛少凌。 薛少凌还合着眼,似乎没醒过来,屈敖走近一看,猛地发现薛少凌脸上泛着红晕,瞧着不太对,伸手去摸薛少凌额头——烫得厉害! 第二十九回 薛少凌昏昏沉沉中察觉有人在自己额上摸探,感觉有点舒服。他低哼一声,虽是醒着,却也不睁眼,含含糊糊地差遣:“药,包袱里。” 屈敖本来已叫了大夫,听薛少凌哑声说话,便去打开薛少凌的包袱,取了里头放着的药。大夫过来,屈敖把药给大夫看能不能用,大夫打开药瓶看了看、嗅了嗅,说道:“这是宋太医的药,对许多病症都有奇效,等闲是得不到的,用了应该很快就好。”说完他没再给薛少凌开药,只端来温水给薛少凌服用。 薛少凌乖乖被屈敖喂了药,含在嘴里舔了舔,才喝下屈敖送上的水。 大夫笑道:“宋太医把药丸外面裹上一层桂花糖,小孩子们都很喜欢。听说这还是薛公子小时候不愿吃药,宋太医在圣上谕令下弄的,没想到后来竟让宋太医的药大受欢迎。” 屈敖点头,送走大夫,坐到床前抓着薛少凌的手。薛少凌从小娇生惯养,被所有人宠着长大,便是随军的大夫都能随口说出一些关于他的事儿。这样的家伙哪里吃得了半点苦头?屈敖回想着昨天夜里的荒唐,收紧了手掌,紧握住薛少凌的手。 薛少凌平日里爱哭,稍微被弄疼就掉泪,昨天夜里却不曾哭半声,他要怎么样都由着他。若不是后来薛少凌乏力地昏睡过去,他不会发现自己把薛少凌折腾得有多狠。 这本不是薛少凌该受的。 薛少凌从来都不喜欢他。 薛少凌心里曾喜欢谁、曽与谁共赴云雨,他都没道理发作。 屈敖握住薛少凌的手不放。 薛少凌睁眼看他。 屈敖对上了薛少凌黑漆漆的眼睛,那里头仿佛永远带着几分笑。 见屈敖定定地看着自己,薛少凌支使:“我渴了。” 屈敖把水喂到他嘴边。 薛少凌抿着喝了两口,喉结动了动,把水咽了下去,又得寸进尺地道:“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曲儿吧?” 屈敖脸色一黑。 薛少凌说:“啧啧,不会啊?那给我讲个故事吧。” 屈敖不吭声。 薛少凌说:“还是不会?你这人真无趣,好在床上功夫学得挺快,可以把人伺候舒服,要不然你往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办?”薛少凌看起来还没什么精神,嘴里的话却一直没停,“对了,听说像我这样病着,身体里面也会烫得厉害,感觉会挺舒服,你要不要让你那驴玩意儿进来试试看?说不定会比平时更快活——” 屈敖听不下去了,怒喝:“睡觉!” 薛少凌终于气得屈敖变脸,听话地合上眼睛。许是药效起了作用,他很快便进入梦乡。 薛少凌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见屈敖到薛家来提亲。他为难了屈敖一番,领他去见祖父,不想见了祖父屈敖竟突然改了口,说:“两个我都喜欢,两个我都要娶。”祖父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昏厥过去,府里一阵兵荒马乱。 薛少凌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外头晚霞满天,竟已是黄昏了。不知哪个酸诗人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到月亮出来了,他们又说月缺则盈、月盈则缺,这翻来覆去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多道理。 薛少凌赤着脚下地,走到窗边,看着外头茫茫的江水。江面上洒满夕阳余晖,柔和的金芒随着粼粼波浪晃动。 江风迎面吹来,带着点儿凉凉的水汽,冻得薛少凌一激灵,恍然想到自己病还没好,想回床上去,又懒得挪脚,便倚在船窗边不动了。 喀啦。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薛少凌转头一看,是屈敖亲自端着饭菜进来了。 屈敖放下饭菜,沉着脸走到船窗边。 薛少凌朝屈敖伸出手,示意屈敖抱他。屈敖默不作声地把薛少凌横抱起来。 薛少凌两只手环住屈敖的脖子,不等屈敖骂人就先抱怨:“忙什么呢,这么久才过来,冷死我了。” 屈敖:“……” 薛少凌懒得动手,懒洋洋地挨在屈敖怀里,差遣屈敖给他夹菜。 屈敖叫人做的都是清淡的东西,薛少凌胃口不大好,吃得比平时少,洗漱过后又睡了。他身体不烫了,手脚反倒冰冰凉凉。察觉屈敖也上了床,薛少凌凑过去把手塞进屈敖衣服里,脚丫子也缠上去,来回蹭了蹭,舒舒服服地睡觉。 翌日一早薛少凌便醒来,病了一场,他精神反倒好了,感觉这些时日积郁心头的烦闷也随着病气从身体里统统拔除,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薛少凌走上甲板,发现一群光膀子军卒在操练。他两眼一亮,满眼赞叹地欣赏军卒们健硕的胸腹。见他们开始扎马步了,薛少凌还走过去,摸摸这个拍拍那个,一本正经地教训:“站直点,挺胸,收腹,呀,你练得不错啊,坚持!” 军卒们不敢动,气儿都不敢喘。 薛少凌觉着周围静得可怕,转头一看,屈敖正站在那儿,脸色极其臭,眼神极其可怕,像是要吃人。 薛少凌手一缩,悄悄把爪子从那正气军卒胸口收回来,笑眯眯地扫了扫屈敖身上的银白甲衣:“咦?屈将军不用脱吗?” 屈敖:“……” 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把这家伙掐死。 第三十回 屈敖能忍得很,行船数日,愣是不曾被薛少凌惹火。薛少凌觉着没趣,在屈敖命人停下来补给时上了岸,去与早早约好的雁姬见面。 薛少凌早让雁姬备好了大批药材,这些药材不仅是军中自己用,薛少凌还准备给百姓用。等他们到了那边约莫要到 分卷阅读25 春天了,到时是瘴疠最为可怕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许多百姓深受其害。 想要稳固南疆,光靠驻兵是不成的,还得让当地人过得安稳,心向着朝廷。别小看当地人的用处,关键之时他们指不定能帮你逃出死局。 薛少凌早让雁姬在南边大点儿的城镇开了店铺,还养了一批卖货郎,去底下的村子里兜售货物和高价收山货。 雁姬如今管着偌大的商行,早不穿当初的明丽衣裳,一身白衣明净如水。雁姬推门进来了,薛少凌便邀她坐下。 雁姬熟练地为薛少凌泡起了茶,口中向薛少凌说起接下来的安排。瘴疠之事前些年他们已66续续有安排,地方上的官员看到了商行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也愿意宣扬商行的好,如今地方百姓都很相信商行。今年再把摊子铺开一些,整个南疆怕是都离不了他们商行了。 雁姬说:“上个月我还接到消息,说有几批南越逃民跑了过来,被抓住后都嚷嚷着‘想要成为东明子民’。”她嫣然一笑,“再一追问,原来是觉得只相隔几里地,我们东明的村子有货郎去卖货收货,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们看着眼热,偷偷摸摸摸过来想在东明境内定居。” 薛少凌目光灼亮:“好事儿。” 边境条件艰苦,向来缺人得很,有人愿意过来自然好。至于里头有没有混入细作,那便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说完了正事,薛少凌顿了顿,牵起雁姬的手道:“雁姬,你也该找个心仪的男子成亲了。这些年你与文渊他们管着商行已蹉跎到二十一二,我怕沈兄生我的气。” 雁姬对上薛少凌的目光,不由想到了曲家姑娘。 薛少凌这些年得了什么新鲜玩意,都会想着送到曲家那边,又为曲家姑娘到处奔走寻访名医。不想曲家姑娘病渐渐好了,却暗地里做出背弃婚约的事来。 雁姬想说“我不嫁”,但又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薛少凌看着温和,可若是触了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容忍。 雁姬落落大方地与薛少凌对视:“没有遇到喜欢的。若真有那么好的人不在意我的出身、不在意我到处奔走、抛头露面,想来也不会在意我是二十几甚至三十几。若遇不到好的,我不愿委屈自己随意嫁了。” 薛少凌听着觉得有道理,雁姬冰雪聪明,心思机敏,寻常男子哪能与她相配。他只能叮嘱:“那你平日里可要留心点。” 雁姬道:“会的。”她让人备上薛少凌爱吃的菜。 两个人一道吃了午饭,雁姬把琴抱来了,要给薛少凌弹曲儿。薛少凌原本想吃了饭就回船上去,见雁姬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又脱了衣袍、穿着单衣躺下了,听着琴小歇。 一觉醒来,薛少凌精神好得很,夸道:“雁姬你的琴艺又精进了。” 雁姬弯身行了一礼,取出为薛少凌做的香囊:“前些天少爷生日,但少爷已到了船上,没来得及送。这里面是我和文渊他们去寺里求的平安符,还有一些安神的香料,少爷留在身边晚上可以睡好一些。” 薛少凌一顿,瞧着雁姬手上的香囊笑道:“这绣工可真好,莫不是雁姬你亲手做的?” 雁姬从从容容地道:“既是要送给少爷的,自然不能经别人的手。” 薛少凌没多想,抬手让雁姬把香囊别在自己腰间。他瞧了瞧,又摸了摸,觉得挺喜欢,笑着与雁姬话别。 上船那日是他的生辰,但他早不过生辰了,也只有雁姬他们这些后面跟他的人才会记着——若是换了李傻子他们的话,必然决口不提生辰的事儿。 毕竟在他六岁生辰那天,他母亲在他被他父亲气死了。六岁已是能记事的年龄,他记得那日家里闹哄哄的,有人在哭,有人在吵,他茫茫然地坐在母亲身边,不知到底怎么了。直至太子哥哥和李傻子来了,他才渐渐明白过来——他母亲死了,死在他的生辰那一日。 那是薛少凌头一回知道什么是“生死”。 太子哥哥把他抱回东宫,李傻子也跟着到东宫陪他,想让他忘了生辰那日发生的事,对外也封了口,说他母亲过了两日才没的。 雁姬提到生辰,薛少凌免不了想起许多事——想起母亲临去前眼底的恨,想起太子哥哥是怎么被废黜的,也想起去了北疆的李傻子。 爱恨、权势、地位,便是你不想去掺和,它们也会无声无息地来到你眼前。母亲那么要强的人逃不过情关,太子哥哥那么好的人逃不过猜忌——就连李傻子那样的人,也没法自自在在快活一世。 薛少凌走到街上,正想着要不要挑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买下来,猛地又想起自己已不需要再搜罗这些东西去哄曲家那小丫头开心。他有些茫然地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新制的香囊,才上马出城,准备回船上去。 薛少凌刚走到江边,便见屈敖站在甲板上,一个人背着手看着浩渺江水。 薛少凌眼珠子一转,随手把马儿塞给别人,偷偷摸摸上了船,轻手轻脚走到屈敖后头想吓屈敖一跳。 可惜不等他走近,屈敖就转过身盯着他。 薛少凌笑眯眯:“我还想着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就香你一口呢!” 屈敖嗅见了薛少凌身上的淡香。 他面色发沉,示意众人开船。 见薛少凌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下令,屈敖一手揽住薛少凌的腰,把薛少凌带到了船舱里。 第三十一回 船缓缓离岸,破开波浪往前驶去。 薛少凌被屈敖直接扔到床上,面上却一点都不惊慌,他坐了起来,含笑瞧着脸色黑沉沉的屈敖,觉得很有趣。他勾住屈敖的脖子亲了上去,把屈敖两边脸颊都亲过了,才说道:“屈将军莫不是又吃醋了?这可不好,天天这么生气容易老。你看看你,看起来比我老了十岁都不止。” 屈敖抓住薛少凌的腰,目光落在薛少凌腰上的香囊上。再仔细看看,薛少凌的衣服穿得整齐又细致,和早上不太一样,显然是脱了再穿上的。他知道薛少凌去见谁,薛少凌去见那雁姬,那个很得薛少凌信任的罪官之女。 别人都对罪官之后敬而远之,薛少凌胆儿却大得很,把那么重要的商行都交给她去管。 忆起雁姬的美貌,屈敖无法说服自己薛少凌只是去和对方喝喝茶聊聊天。 屈敖心里那种难言的暴戾又涌上心头,眼底有着难掩的阴鸷。他半跪到床前,抓起薛少凌的手轻轻亲吻他的指头:“少爷,你想我做薛家的狗吗?” 薛少凌心头一跳。 屈敖说:“我会让少爷满意的,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只不过少爷您要先答应我,我碰过的所有地方,往后其他人都不能再碰。” 薛少凌睁圆了眼,死死地瞪着屈敖。 屈 分卷阅读26 敖钳住薛少凌纤细的腰:“如果少爷违背了答应过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谁要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睛;谁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就砍了他们的手。” 屈敖久经沙场,一身煞气,与薛少凌平日里往来的人都不同。薛少凌听得心惊,却又知道屈敖很可能会说到做到,毕竟是行伍中人,杀的人多了,手里染满了血,生死在他们眼里便不再可怕可畏。 薛少凌记得从前有位将军的小妾怀孕了,没找着稳婆,抓来个大夫给小妾接生,结果孩子平安生出来了,大夫却被将军送下黄泉。 与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绝不会管你在不在理,只要惹恼了他他便会直接动手。 就算屈敖迷上了他的身体舍不得伤他,不代表屈敖舍不得伤别人! 薛少凌心头猛跳,咬牙说:“随意伤人是要下狱的。” 屈敖欺身上前,将薛少凌困在怀中,平静地道:“下狱?我可以先给他们安几个罪名将他们下狱,到时候我便是杀了他们也没有人会在意。”他吻上薛少凌的嘴唇,与薛少凌唇舌交缠许久,才道,“往后若是有人像这样亲你,我便割了他们的舌头。” 薛少凌背脊发寒。 他想起屈敖当初与黑熊搏斗时的眼神。 那眼神充满杀意、充满憎恨、恨不能撕碎世间一切。 薛少凌又想起初见时的屈敖。那时屈敖虽然有着狼一样的眼神,却也有着骨子里透出来的正直和顽固。 是不是他把屈敖心里藏着的恶狼放了出来? 薛少凌定了定神,说道:“这不对,情爱这种事求的是你情我愿……” 屈敖扣住薛少凌的手:“这不就是你情我愿?你若真爱惜她们,自然愿意离她们远一些;你若只图自己快活,那尽管与她们缠缠绵绵就是。” 薛少凌瞪他:“你怎么不把我绑床上算了!”他虽没那出去厮混的心思,可也不代表屈敖可以这样威胁他!薛少凌生气了,不想再跟屈敖讲道理,“天下美人儿那么多,谁要只和你这么个硬邦邦的臭汉子拴一起!” 屈敖隔着衣服在薛少凌胸前咬了一口。 薛少凌疼得头皮一麻,对上了屈敖微微赤红的眼睛。 薛少凌猛地想起他快要生辰那天,屈敖也是被他惹恼了,发了狠折腾他,让他病了两天。 这家伙莫不是真迷上了他这身体,忍不得他和任何人亲近? 这未免太荒谬了! 薛少凌心里乱糟糟地,伸手要推开屈敖,屈敖却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进怀里,伸手解开他的衣袍。 屈敖身上的甲衣都没脱,冷冰冰的,凉得薛少凌光裸的背脊阵阵泛冷。 屈敖压下薛少凌微小的挣扎,用手抓住薛少凌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来,不容拒绝地亲热上去。堵住了薛少凌的唇,屈敖的手便腾了出来,去照料薛少凌敏感的乳首和还未挺起的欲望。 初谙情事的躯体向来受不得半点撩挑,薛少凌衣裤半褪,被屈敖勾得浑身燥热,喘息却被堵在了喉咙里,叫他更加难受,只能伸出舌头与屈敖缠吻,想借此压下体内的躁动。 屈敖用手帮薛少凌弄了出来,借着精液开拓那紧致的肉穴,口里说道:“这么快就射了出来,雁姬没有满足你吗?”感觉听到“雁姬”的名字时薛少凌身体一阵紧缩,屈敖把挤入薛少凌肉穴里的两根手指推得更深,用粗糙的指腹摩挲那脆弱的软壁,“或者应该问,你能满足她吗?” 薛少凌只觉屈敖这样太磨人,骂道:“少把别人扯进来!”他转头想去亲屈敖,让屈敖也受些折磨,却被屈敖避开了。 屈敖不紧不慢地让薛少凌难受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驴玩意儿插了进去。进去了也不给薛少凌痛快,只插在里头感受着里面的火热紧致。 那硬硬胀胀的驴玩意儿像是在肉穴里头安了家,一寸地儿都不肯挪,薛少凌被折磨得要哭了:“你动一动。” 屈敖一手把薛少凌扣在怀里,一手抓着薛少凌的命根子,侧头亲吻薛少凌的脸颊:“那么少爷您是答应我了?” 薛少凌都快忘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答应什么?” 屈敖亲了薛少凌微张的唇一下:“答应我只有我能这么亲你,”说完他那驴玩意儿在薛少凌肉穴里头抽动几下,找准了位置顶弄上去,“……只有我能这样让你快活。” 薛少凌小兽般呜咽一声,很快屈服于身体里涌上来的快意:“我答、答应……” 屈敖亲吻他泛着绯红的耳朵:“答应的事要是做不到,可是要受罚的。” 也不等薛少凌回应,屈敖便卖力地伺候起他来。薛少凌无法再思考什么,只能与屈敖一起沉沦在这场夹杂着欢愉与折磨的情事之中。 第三十二回 一路南下,走走停停,到达南边时已是隆冬。南边的冬天湿冷入骨,薛少凌差点冻病了。好在一路走来屈敖拘着他练武,倒是让他身体比以前好了些,只适应了两天便又生龙活虎。 薛少凌自己骑射不行、武艺不行,眼睛却挺毒,时不时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在一旁品评来品评去。他嘴巴向来不留情面,气得军卒们咬牙切齿,偏偏回去仔细一寻思,发现薛少凌说得还真有道理,往后见了薛少凌便都客客气气了。 薛少凌顿觉没趣。 这日屈敖出去了,薛少凌有点饿,想弄点野味尝尝,暗暗拉了两个亲卫,要他们陪着出去打猎——主要是他们负责打猎和收拾猎物,他负责吃。 被薛少凌找的两亲卫平日里都寡言少语,可薛少凌观察入微,晓得他们是打猎好手,做吃的手艺也很不错。 三人施施然地出了营,在附近的山林里走了一会儿,两亲卫便拎回两只傻兔子。薛少凌摸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它们长得憨实可爱,笑眯眯地说:“你们去把它弄干净,我来生火!” 两亲卫听命行事,回来时只见薛少凌已烧起火堆,身边还堆着许多黑漆漆的炭? 薛少凌见他们疑惑,乐滋滋地说:“刚看到有个老翁拉着一车炭去卖,我买了一些,他送我不少木柴,还帮我把火生起来了,真是好人呐。” 一听就知道你给多了钱啊! 两亲卫默不作声地把兔子架到火上,时不时撒些沿途找到的调料,不一会儿兔子就被烧得滋滋作响,发出香喷喷的香味儿。 薛少凌期待极了:“我来我来!”他握住木棍的另一端,偶尔给兔子翻个身、撒点调料。 兔肉熟了以后,亲卫用匕首割下各个部位的肉给薛少凌。薛少凌被人伺候惯了,高高兴兴地把每种肉都尝过去,招呼两亲卫自己也吃。 三人正吃得开怀,一阵马蹄声自林外响起。薛少凌隔着稀疏的林子看去,蓦然对上了 分卷阅读27 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居然是屈敖。 屈敖背后还跟着几个生面孔。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朝屈敖一行人笑了笑,没理会。 两亲卫却不安地站了起来。 屈敖一行人翻身下马,走到了薛少凌三人所在的空地里。屈敖身边跟着个文弱男子,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阴郁气息,见到两亲卫的装束立即冷下脸:“未得命令擅自离营,自己按军法去领罚。” 薛少凌愣了一下,这家伙谁啊?薛少凌看了眼屈敖,见屈敖正朝他看过来,没有阻止那文弱男子罚人的意思,眉头跳了跳。 薛少凌想起来了,这是屈敖的心腹蒋安,这些年没少替屈敖出谋划策,很得屈敖信任。 人是他带出来的,哪容得别人这样处置!薛少凌信口胡诌:“我带他们出来是有要事要办。” 蒋安说:“不知是什么‘要事’?” 薛少凌眼珠子一转:“既是要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是说河道淤堵,军粮运不过来嘛,我在想办法呢。” 蒋安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他是先被派过来这边理清局面的,偏偏这边的官员都欺他是行伍之人,又是寒门出身,办点什么事都推来阻去,连军粮都敢拖着不放,说是朝廷拨下来的粮款还没到。 屈敖再有威严,到底只是刚接手南疆诸军,真要连军粮都要不来,哪还能压得住那些混不吝的军卒? 这些拎不清的文官!怪不得连李侯爷都制不住南疆乱局——瞧这自己人给自己人拖后腿,不丢几个城池已经很了不得了! 屈敖见薛少凌鼻头冻得发红,解下披风披到他身上,转头对蒋安道:“回去再谈。” 蒋安扫了两亲卫一眼,神色阴沉地跟着屈敖往林子外走。 薛少凌很自觉地爬上了屈敖的马,笑眯眯地看向一脸错愕的蒋安,等着屈敖上马。 屈敖没说什么,翻上马背搂住薛少凌的腰,策马回营。 薛少凌舒舒服服地挨在屈敖怀里,好奇地问:“屈将军你这宝贝军师是不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屈敖不置可否:“你真有办法?” 薛少凌说:“那是自然。” 薛少凌可不会觉得屈敖与自己上了床便会对自己百依百顺,想要剩下的小半年过得舒坦些还是得自己争取。何况老闷在营地里和老实的军卒们玩多没趣,他还想找机会去见见沈之远那可怜家伙呢! 到了屈敖账中,薛少凌大包大揽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只要屈敖弄个宅子让自己住到城里去,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些糟心事都给解决了。 蒋安冷笑:“好大的口气。” 薛少凌朝他一笑。 蒋安被他笑得微微失神,有些明白这公子哥儿是怎么将他们将军迷了那么多年的。 薛少凌笑得好看,嘴上却句句戳人痛处:“也不知是谁说要先过来这边打点,结果打点成这样。蒋军师真是好大的本领,吓死我了。” 蒋安咬牙说:“你说得轻巧,可敢立下军令状?” 薛少凌干脆利落:“少做梦,我才不立。” 蒋安:“……” 薛少凌道:“不让我去更好,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还能调戏人,你们爱愁不愁。” 屈敖开口:“明日我带你入城。” 薛少凌搂住屈敖脖子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瞧瞧,什么叫英明,什么叫有魄力,这就是了。”他笑吟吟地转向蒋安,“你叫什么来着,蒋小安是吧?看到没有,多学着点儿,这就是屈将军当了大将军、而你还只是个小军师的原因所在了。” 蒋安:“…………” 第三十三回 蒋安跟着薛少凌住到城中的将军府。 他奉命盯着薛少凌。 到了城里,薛少凌十分自在。风月场所虽没去,但看看戏听听小曲儿的事没少干。他长得好,主意又多,小地方的公子哥儿哪曾见识过那么多新鲜玩法,很快都与薛少凌亲近起来。 薛少凌年纪小,脸还显嫩,没几天便过得跟在京城一样逍遥又热闹。 蒋安每日见薛少凌带着酒气施施然地回来,脸色越发难看,逮住薛少凌质问:“军中粮草快跟不上了,你日日出去胡来,可曾想过将军的处境!你所谓的有办法只是到城里来花天酒地的借口吧?” 薛少凌抬手捏了捏蒋安的脸。 蒋安瞪他。 薛少凌叹了口气,一脸苦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可怎么办才好啊。”他觉得手感不错,又往蒋安另一边脸颊捏了捏,“要不我把你灭口,免得你去和屈将军告状。” 蒋安咬牙:“我已经给将军送信了!” 薛少凌慢腾腾地坐下,叫来新买的婢子给自己泡杯浓茶,醒酒。 这几日他在探这边的底,也在探屈敖和蒋安的底。蒋安对他很是不喜,可十分矛盾地,蒋安又很相信他。对,相信,蒋安和屈敖都信了他随口扯出的话。 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屈敖大约早摸清了商行的底细,知道商行背后的人是他。 这便能解释屈敖为何会讨他过来了。 弄清楚了屈敖的心思,薛少凌心中一定。他自己也非常矛盾:他最厌烦的就是那些因为争权夺利而生的猜忌和算计,偏偏比起虚无缥缈的所谓“情谊”,他又更相信利益。 薛少凌不疾不徐地说:“急什么,总不会饿着你们,我等人送信儿呢。”正说着,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有信使到。 薛少凌再理会蒋安,叫人把信使请进来,拆了对方送来的信仔细看完。他睨了旁边的蒋安,差遣道:“把地图拿来。” 蒋安憋着气,阴沉沉地去取出地图,摊开在桌上,等着看薛少凌有什么要说的。 薛少凌却不和他解释什么,拿着笔沾了朱墨,在地图上圈圈画画,不一会儿便把地图弄得面目全非。 蒋安看来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磨着牙开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少凌瞧了蒋安几眼,忍不住猜测这蒋安莫不是和屈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怎么会成为屈敖的心腹? 薛少凌左看右看,觉得蒋安长得还真不错。再想想蒋安一见到自己就有那么大的敌意,说不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啧啧,没想到那个硬梆梆的家伙也有这么多风流事儿。 蒋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薛少凌把蒋安归到“长得好看”行列之后,便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细细与他解说起来:“这些都是好地方,有的产矿产,有的产名马,有的嘛,美人特别多,而且都离我们南疆特别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蒋安:“……” 薛少凌说:“这么好的地方,难道不该拿下来?”他兴致勃勃地把朱墨点在一处险关上,“只要拿 分卷阅读28 下这个地方,刚才圈起来的地方就全是我们的了。” 蒋安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听薛少凌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看起地图上多而不杂的标识来。等把薛少凌的话都消化完,蒋安悚然而惊:“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地方打下来?” 薛少凌说:“不好吗?” 蒋安说:“当然不好!这师出无名的,朝廷怎么会同意……” 薛少凌眨了眨眼:“谁说师出无名?”他摊开刚才收到的信,推到蒋安面前,“这是一位使者带来的他们国主的信,信里字字泣血,说的都是他们的日子如何水深火热,哭着求我们出兵救援。” 蒋安半信半疑地拿起信看完,又问:“使者呢?” “死了啊。”薛少凌唉声叹气,“可怜的使者冒死把信送到我们手里来,我们却无动于衷,日后谁还愿意归附我们东明啊。” 蒋安:“……” 薛少凌道:“明日我便去和知州商量这事,你们只管把地方打下来便是。” 蒋安急道:“行军打仗岂有这般简单!战事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 薛少凌淡笑:“每年南越这些蛮人频频扰边,死伤之人加起来少吗?” 蒋安哑然。他把地图看了又看,很清楚薛少凌说的是对的,东明边将大多擅守不擅攻,朝中文武主战的也少,若是能把边界往外推一些,拿下那易守难攻的险关,南疆绝对会安稳许多。他语气软了下来:“那你怎么说服知州,又怎么说服朝中百官?” 薛少凌理所当然地说:“我刚才说了呀。” 蒋安蹙起眉头。 薛少凌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觉得软乎乎的手感很不错。他笑眯眯地挤兑:“你怎么这么笨啊,还说是屈将军的宝贝军师呢,看来屈将军能有如今这位置果然全凭运气啊。” 蒋安气得涨红了脸。 薛少凌不再逗他:“我刚才不都说了?这些地方有矿产、有好马——还有美人,都是好东西啊。好东西谁不喜欢?打下来就全是我们的了!我们约好到时分他们一点,他们不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蒋安说:“你说分就分,他们会信?” 薛少凌说:“会啊。” 蒋安说:“为什么?” “想知道?”薛少凌笑吟吟地说,“你若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小薛:嗨呀这小孩好像长得不错,调戏一下 大屈:…… 第三十四回 薛少凌本是逗着蒋安玩,不想面前的蒋安却面色一白,屈膝朝门的那边跪了下去。这让薛少凌心里咯噔一跳,转头一瞧,竟是屈敖冷冷地站在那看着自己,脸色比平时还要难看。 薛少凌一点都不慌,犹自镇定地坐在原处,看看蒋安,又看看屈敖,觉得这蒋安太不经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薛少凌抬脚踢了蒋安一下,啧啧慨叹:“你可是陪他出生入死的人哪,怎么吓成这样,脸色这么白,都没那么好看了。让你亲一下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 屈敖沉着脸:“出去。” 薛少凌奇道:“你赶我出去?” 屈敖的目光扫向蒋安。 蒋安都快被薛少凌吓死了。他虽然不喜薛少凌,却比谁都清楚屈敖有多在意薛少凌。他若不是曾陪着屈敖在北疆出生入死,这会儿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蒋安看也不看薛少凌,起身退了出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明天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屋里只剩屈敖和薛少凌。 屈敖一言不发地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起初还笑着,后来便慢慢敛了笑,对上屈敖冷然的双眼。他问道:“真生气了?” 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抱到里间,去解薛少凌的衣袍,把薛少凌剥个精光,接着转身取出一盒子。 盒子里有膏油和一些别的玩意儿。 薛少凌看得吓了一跳,想往后退了一些,却被屈敖牢牢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屈敖一语不发地沾了膏油,往薛少凌几日不曾开拓过的肉穴里探弄。 薛少凌觉得这膏油和平日里不一样,抹进来时让他热热的、痒痒的。他睁圆了眼:“你给我抹了什么?” 屈敖不答,只低头去吃薛少凌微微张开的嘴巴,脸上的胡茬刺得薛少凌阵阵发疼。 薛少凌想狠狠咬他一口。 屈敖在那些玩意里挑了一样,是串莹白如玉的珠子,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后头的一颗比一颗大,最大的比鸡蛋还要大些,都磨得洁白圆润。它似也由奇异的玉石磨成,一点都不凉,摸起来十分暖和。 薛少凌瞧见屈敖手里那串长长的珠链,缩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屈敖:“你、你要把它弄进里面去?!” 屈敖把薛少凌搂到怀里:“我说过,答应过的事不做到是要受罚的。少爷你为什么不听话?”他拍了拍薛少凌的屁股,“你自己乖乖配合着吞下去,要么我把你绑起来一颗一颗塞进去,你选哪样?” 薛少凌辩解:“……我不就是和你家宝贝军师开个玩笑?” 屈敖淡道:“看来少爷你是选绑起来了?” 薛少凌一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少凌恨恨咬牙:“你弄!弄不死我我迟早要弄死你!” 屈敖亲他脸颊:“我可舍不得弄死你。”他语气亲昵,手里却没停顿,把那玉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弄进薛少凌紧得塞不下两根手指的肉穴里去。看着薛少凌那穴儿乖巧地把一颗又一颗莹白透亮的珠子吞咬进去,身体一阵阵发颤,屈敖那驴玩意儿也跟着硬挺起来。 到剩下最大的那颗时,薛少凌被那和屈敖那驴玩意儿头部差不多大的玉珠子吓着了,喘息着搂住屈敖的脖子哭了起来:“……不行,已经塞太深了,不能再放了。” 屈敖丝毫没给薛少凌商量的余地:“这是惩罚,你得全吃进去。” 薛少凌搂紧屈敖,把脑袋埋到他颈边。 屈敖用力一推,那大小不一的珠子便完完全全地进了薛少凌脆弱又敏感的肉穴里头。 薛少凌只觉它们都快钻到自己肚子里了,而且还在里头变得越来越烫,让他不安极了,呜咽着说:“已经都进去了,你快把它们给弄出来。” 屈敖说:“你得先受了罚,才许把它给弄出来。” 薛少凌睁圆眼。 屈敖这回不打算对薛少凌的眼泪心软。他将铁板似的手掌停在薛少凌臀上:“十下。你自己选,是要鞭子还是就这样打?” 薛少凌不愿相信:“你要打我?” 屈敖亲了他一下,平和的眼底蕴藏着令人心惊的暴风骤雨:“我从不说笑。” 薛少凌咬牙:“我才不选!” 屈敖说:“那就我替你选。念你第一次犯,就不动鞭子了。”他把薛少凌按在怀里,低 分卷阅读29 头亲着薛少凌的嘴,铁板似的手掌却毫不留情地落下。薛少凌身体里本就塞着一整串玉珠子,被屈敖一巴掌打下去,那玉珠子在他肉穴里钻动,惹得薛少凌浑身一颤,泪珠子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薛少凌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挣扎着要闪避屈敖这不留情面的惩罚,却被屈敖那坚硬如铁的臂膀死死困住,被迫含着玉珠承接屈敖打下来的第二巴掌。 薛少凌疼得直发颤,脸色都白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臀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那玉珠子被屈敖落下的巴掌弄得更深,仿佛想钻在里头不出来了。 一想到还要挨那么多下,薛少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弄死了,抱着屈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屈敖哪受得了薛少凌这样哭,要落下的手掌收了劲,轻轻拍在薛少凌被两巴掌打得泛红的臀上。 薛少凌也停了下来,泪汪汪地看向屈敖。 屈敖亲掉他脸上的泪珠子:“剩下的记到下次里面。” 小薛:他打我!!!!!我要弄死他!!!!!一定弄死他!!!!! 第三十五回 薛少凌不哭了,却还是难受,搂住屈敖要他把后面的玉珠子弄出来。屈敖哄他放松,帮他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地往外弄,免不了又被那淫靡的画面勾得浑身燥热,低头去亲薛少凌的嘴巴。 薛少凌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成串的玉珠子,又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抵了过来,不由发狠地咬屈敖的唇舌,咬得嘴里一阵发腥,才张着腿把那驴玩意儿吃了进去。 屈敖都做好了薛少凌翻脸的准备,冷不丁被薛少凌紧夹进去,差点儿就爽得泄了出来。他紧抓着薛少凌的腰,只觉稍一用力它便会断在自己掌中,不由放轻了动作,边抽动着那胀大的驴玩意儿边咬住薛少凌的乳首,让那嫩红的乳珠慢慢挺立起来。 薛少凌是极骄傲的人,即便是在床上也不愿落了下风,本想把屈敖弄出来好扳回一城嘲笑屈敖一番,却被屈敖弄得不上不下。他咬了咬唇,眼底浮起了一层潮润润的雾气,叫他眼前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屈敖把薛少凌抱好,亲昵地亲薛少凌的唇,亲开了,哄道:“别咬着,会咬破。”他说得温柔,那驴玩意儿却蓦然一挺,抵到了刚才那玉珠子都不曾进去的地方,用力地操弄起来。 薛少凌眼眶霎时湿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屈敖仰头去亲他脸颊,亲掉那咸咸的泪水,钳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了,改为去抓薛少凌的手。两个人十指扣在一起,下身也紧密地契合,没有丝毫空隙,仿佛彼此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薛少凌眼泪掉得更凶。 屈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乖,别哭,不让你疼了。”他把薛少凌放到床上,换回后入的姿势,还是握着薛少凌细嫩的手掌去亲他脸上的泪,“只要你听话,再也不会让你疼。” 薛少凌本想破口大骂,身下却被屈敖伺候得舒服极了,屈敖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处顶弄了好一会儿,他禁不住射了出来。 快意和恼怒齐齐涌上来,叫薛少凌耳根一片绯红,他恼羞成怒地挣扎着,不再配合屈敖肆意的占有,挣开屈敖的钳制,一脚把屈敖蹬下床,怒瞪着屈敖:“行了,我爽完了,你可以滚了!” 屈敖见薛少凌罕见地气得面红耳赤,知道若不顺着薛少凌怕是再难把他哄上床,便也不再思恋薛少凌那暖融融的肉穴,只重新上了床,一边亲薛少凌的嘴巴、一边抓过薛少凌的手抚慰那驴玩意儿。 薛少凌想骂人,又被屈敖亲得骂不出口,心里极不舒爽,手头一个用力,可着劲掐了那鼓胀的驴玩意儿一把。 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头皮一麻,知道这小祖宗是真被自己惹着了,也不退后,抓着薛少凌的手教训道:“少爷你把它掐断了,以后我用什么伺候你?” 薛少凌见屈敖没被深义重叫人心安。薛少凌懒洋洋地说:“随你。” 薛少凌自觉弄清楚了屈敖想从自己身上要什么,最后一丝防备也放下了,心安理得地在屈敖怀里入睡。 屈敖环在薛少凌腰间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盯着薛少凌熟睡的脸,看着那在灯下显出的细细的绒毛。薛少凌防心重,从不让人知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薛少凌想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只要能让薛少凌觉得他有用处,薛少凌定不会在意床上这些许小事。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的脸颊:“少爷,你是我的。” 薛少凌第二日醒来,又忘了昨天夜里是怎么被屈敖整治的。出了外头见蒋安见鬼一样看着自己,连那脸上惯有的阴沉都被惊诧掩去了几分,薛少凌不由笑眯眯地逗他:“哟,蒋小安你起得好早,是觉得自己体虚得很,得早早起来锻炼锻炼吗?”他兴致盎然,“你耍个剑给我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蒋安目光沉沉地往薛少凌身后望了望,单膝跪到地上向房里走出来的屈敖行礼:“将军。” 屈敖微微颔首,从身后抱住了薛少凌,把薛少凌牢牢困在怀里,低头去吃他柔软的唇。 薛少凌被屈敖亲得睁圆了眼。 屈敖吻够了,才道:“少爷日后再与谁说那样的话,我便当着他 分卷阅读30 们的面亲你。”他的手在薛少凌腰间摩挲,“只要少爷不在意让所有人知道少爷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自然也不在意。” 第三十六回 薛少凌与屈敖去见知州,一切都很顺利。 商行的手早伸到了南边来。 都说经商不体面,可白花花的钱谁不喜欢呢?要知道这商行不显山不露水,只砸钱,硬生生给他们砸出了不少政绩,前任知州就是这样升上去的!前任知州是这一任知州的恩师,临去时还抓着他的手殷殷嘱托,叫他切莫轻看了这商行。 商行的人到了,薛少凌又亲自出了面,知州马上动心了。 战事他不懂,可这不是有屈大将军在吗? 朝中也不必担心,这薛少凌可是薛老爷子的嫡长孙!只要薛相还在位,哪用为这个发愁。 最要紧的是,财帛动人心。 打仗死伤多又如何?死的又不是自家人。何况这是出兵到外头去打,左右伤不着自己根本——即便败了也是屈大将军担着责任! 可若是赢了,他们便能像薛少凌那样坐拥金山银山,再不愁没钱上下打点、早日从这鬼地方调走。 拼了! 南边战意昂昂。屈敖忙着练兵,薛少凌忙着运粮,等朝中的薛老爷子得了消息,略一怔愣,便想起薛少凌幼时的事情来。 那时他爱将薛少凌抱在膝上,说起当年与圣上一起打江山的事,那时圣上还是不得圣心的皇子,他们却早早认定圣上将是未来明君,与圣上齐齐奔赴边疆,一去就是许多年。 他当薛少凌年纪小,不会记事,便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当年的遗憾:“若是能在南边多呆几年,说不得能把昌陵关拿下。” 薛少凌奇道:“昌陵关很重要吗?” 他细细地给薛少凌说起这昌陵关位置有多玄妙,惆怅不已:“若是能拿下昌陵关,南疆就安定了。” 他这孙儿嘴毒心软,这些年来怕是一直记着他当年的憾意。如今见他身体每况愈下,便想借那屈敖之手取了昌陵关哄他开心。 那娇生惯养的孩子去了军中,也不知会受什么委屈。 薛老爷子眼眶微微湿润,坐在书房里看了薛少凌托人送来的家书许久,才让人把那能苦到心里去的药送上来,一口喝光了,才仔细收起那家书,拄着杖走到外头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南边。 他这身体一定要争气些,好好熬到薛少凌带着好消息回来。 薛少凌那边寄完家书,再没去多想。人老了之后本就容易病,自己若是不想着好好活,神仙也救不了。他忙活完军中事务,见蒋安还守在自己身边,眼珠子一转,说道:“屈敖对你可真放心啊。” 蒋安瞪他。 薛少凌也不恼,哄小孩一样扫扫蒋安脑袋,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儿没什么要事了,我出去见个友人,这个不必送信给屈大将军吧?” 蒋安不由问:“什么友人?” 薛少凌微微地笑了笑:“呀,还真要盘根问底啊。当然是感情极好的友人,许多年不见了,难得来了南边得去见一见。” 蒋安面色沉沉,硬是要和薛少凌一块去。 薛少凌一脸宠溺:“真拿你没办法,宝贝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蒋安:“……” 薛少凌叫了几个仆从,到街上浩浩荡荡地扫荡一圈,买了许多酒水吃食,弄了辆华贵又张扬的马车,明目张胆地访友去了。 马车越前行,蒋安越惊异,不知薛少凌口中的友人怎么会藏在这穷乡僻壤里头。 到了地儿,薛少凌跳下马车,左看右看,夸了一句:“这地方倒是山明水净,好生漂亮。” 蒋安想起来了:“这是犯官家属的流放之地,好多服劳役的人都曾是官宦子弟。” 薛少凌夸他:“不错,见识还挺广!我过来就是要去瞧瞧那沈之远怎么挖煤的。哦,对了,你知道沈之远吗?” 薛少凌本是随口一问,蒋安却一扫平日的阴郁寡言:“沈之远?!他在这?不是在琼州?” 薛少凌嗤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陛下悯他体弱,免了他小半路途,留他在这挖煤呢。” 沈之远父子都是清正刚直之人,早些年曾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标杆。他们父子二人出身名门,却为寒门士子广开学路,筹办价,蒋安便是获益之人——若非出了沈之远父子,他根本没机会读书!沈之远被流放之后,许多人曾去琼州寻他,却都扑了个空,没想到沈之远竟在这边! 蒋安心中况不对!!!!! 周一七点要上班,早上更不了啦,大家么么哒! 第三十七回 薛少凌给沈之远引见蒋安。 蒋安十分极好的友人”,无疑就是沈之远了。 薛少凌见蒋安走远了,稍稍坐直了点儿,与沈之远说话:“这小孩是不是挺可爱?平日里对我都黑着脸的,一见着你便两眼发亮,恨 分卷阅读31 不能把你霸着不放。听说他是寒门出身,亏得你和沈伯伯的关系才能读书,对你崇敬得很。” 沈之远听薛少凌只说别人的,半点不提自己,注视着薛少凌脖子上的红痕,拧着眉质问:“你是不是去外头厮混了?”说完他又问了更多事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老爷子身体不好,你不在身边守着来这边做什么?便是来了这儿,离京城远得很,你也应当洁身自好才是。你与那丫头都不小了,也该收收心成婚了……” 薛少凌听他一桩桩一件件地问完,才道:“我和那傻丫头成不了婚了,我非要与那傻丫头解除婚约,陛下生我的气,要我随军半年。这不正好,我随军随到这边来了,顺道来看看你。” 沈之远眉头一跳,细细端详着薛少凌的脸庞,见薛少凌仍是带着笑,心里隐隐摸清了事情始末。他依然拧着眉:“即便没了婚约,你也不能出去胡混。” 薛少凌矢口否认:“我没出去胡混!” 沈之远伸手摸向他脖子。 薛少凌一过,见了面说完正事就滚到床上,情事上面也算尽兴。 薛少凌还在气屈敖不让他去见沈之远,推了推屈敖,没推开,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和屈敖说理:“我与沈之远从小就认识了,难得来南边,我怎么就不能去见他了?沈之远那人一直正经得很,我和李傻子小时候没少挨他的训,他那个人要是知道了——唔——” 屈敖堵上薛少凌的嘴巴,把薛少凌亲得只能喘气儿,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薛少凌瞪他。 屈敖道:“在床上我不想听你喊别人的名字。” 薛少凌气得又想咬他,却被屈敖抱了起来折腾到夜深,由头到尾都没给他说别的话的机会。 薛少 分卷阅读32 凌被屈敖弄射了两次,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趴趴地挨到屈敖怀里。屈敖抓住薛少凌的手,找着薛少凌的手掌,五指和往常一样扣了上去。他亲了亲薛少凌轻合的眼皮:“少爷我伺候得可好?” 薛少凌不睁眼,也不吭声。 屈敖道:“那沈之远既是你心中的兄长,过几日我便与你一起去拜会他吧。” 薛少凌挣开屈敖抓过来的手。 屈敖亲他脸颊:“我都把少爷伺候舒服了,少爷却总是下了床就不认账,我正好去让那沈之远给我主持公道。” 薛少凌只觉气血上涌,张嘴往屈敖身上可着劲咬了一口,出了胸中恶气,才骂道:“我咬死你!” 屈敖哄道:“睡吧。” 薛少凌真有些累了,挨着屈敖入睡。他睡得不大安稳,做了梦,却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到早上梦醒了,他也懒得起来,仍合着眼,脑中掠过许多事,打仗要钱,打仗也能来钱;开院也能来钱;圣上心肠硬,圣上心肠也软;有的人放在这里不能用,放在那里却能用……许许多多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薛少凌才睁开眼。 外面下着雪,薛少凌听到新挑的两个婢子在说笑,叫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随口问:“将军一早出去了吗?” 婢子回道:“是的,四更天便走了。少爷早上想吃什么?” 薛少凌两眼一亮,少了眼两个娇俏可爱的婢子,笑眯眯地道:“这雪下了几天了,想必许多鸟儿饿着,我们去支个陷阱,撒些谷米,抓几只鸟儿炸着吃!” 两个婢子年纪都不大,听薛少凌这么一说都雀跃不已,跑去找谷米的找谷米,找家伙的找家伙。薛少凌在院子里晃悠一圈,找着了雀鸟常来的地方,差遣婢子做了陷阱等鸟儿飞来。他着人准备了糕点和香茶,边逗弄着两个婢子边等那守陷阱的小厮抓回雀鸟来。 屈敖和蒋安回到将军府,还未走进院子,便听到小厮欢喜的声音:“少爷,少爷,抓到了!” 屈敖眉头一跳,走了进去,只见那小厮抓了两只鸟儿跑去亭子里报喜,薛少凌身边两个婢子惊喜地迎上去摸了摸那鸟儿,转头崇拜地说:“真的抓到啦!少爷真聪明!” 薛少凌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脸上带着纵容又宠溺的笑意:“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等注意到屈敖和蒋安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薛少凌眉头一挑,眼底仍是盈着笑,“哟,屈大将军你们一大早上哪儿幽会去了?” 第三十九回 不管身在何方,薛少凌身边永远热热闹闹的,在军中他玩得高兴,到了城里他玩得更开心。那些刚买回来不久的小厮婢子都爱往他身边凑,一来是他赏钱给得大方,二来便是他对身边人总是笑吟吟的,脾气好得很,留在他身边轻松又自在。 屈敖喜欢薛少凌这模样,却又不喜欢那些绕着薛少凌打转的家伙。他听了薛少凌的打趣,转头让蒋安和那些婢子小厮都下去。 薛少凌见亭子里只剩自己和屈敖,脸上依然没半点担心,拎起那两只可怜巴巴的鸟儿说道:“好不容易逮着两只,都没人给我弄来吃,看来是它们走运了。”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那两只鸟儿脚上绑的草绳,走到亭子的围栏旁把它们放了出去。 两只鸟儿死里逃生,扑腾了几下翅膀,仓皇又急切地往亭外飞了出去。 薛少凌看着它们扑棱棱地飞远,目光顿了顿。鸟尚且贪恋林间徜徉之乐,人却羁于名利富贵,谁都不愿抽身。他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收回了跟着鸟儿飞远的目光。 屈敖从身后抱住薛少凌,亲吻薛少凌被冻得发凉的耳朵。薛少凌正想着事情呢,被屈敖一亲,什么都忘了,转头搂住屈敖脖子吻了上去,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兽。 屈敖被薛少凌一脸凶狠地吻上来,也不在意,只张了张披风,把薛少凌裹进怀里,由着薛少凌对自己又亲又踹地泄愤。 薛少凌觉得屈敖这家伙没别的好,就是皮厚肉糙,脸皮也忒厚,怎么折腾都没事儿。他心里不太高兴,搂着屈敖的脖子,两腿一收,夹着屈敖的腰,整个人挂到屈敖身上:“回房去。” 屈敖目光一暗,亲了亲薛少凌的嘴巴,才问:“少爷是想你这驴玩意儿了吗?” 薛少凌磨牙:“我去验验刚才有没有人用过。” 屈敖从善如流地抱着薛少凌回房,由着薛少凌脱了他衣裤。 薛少凌伸手摸了摸屈敖那驴玩意儿,刚才亲来亲去,这东西居然已经有些硬了,看起来那么粗的一根,仔细瞧瞧还能瞧见青筋。薛少凌还没认真看过这玩意儿,这会来了兴趣,便跨坐在屈敖身上对它摸摸碰碰,把它弄到左边又弄到右边,接着伸手去捏了捏底下两个鼓鼓的囊袋,煞有介事地兴师问罪:“还挺满的,好像没别人用过。那你一大早带蒋小安去哪里了?” 屈敖由着薛少凌把他那驴玩意儿捏着玩,不仅不担心薛少凌会发狠把它给拧断,还比刚才更硬了几分。他亲了亲薛少凌,交待道:“带他去处理一些事,毕竟你性子疲懒,有些需要跑动的还是得他们去。” 薛少凌本也看出了屈敖与蒋安没做什么,他熟门熟路地摸出屈敖随手搁的膏油,往那驴玩意儿上面抹,把它抹得湿漉漉的,又嫌弃地说:“长得真难看。” 屈敖见薛少凌撒手要走,哪里肯放人,逮着他胡乱做了些准备,让薛少凌好好把那驴玩意儿给吞下去。 薛少凌搂紧屈敖的脖子,吞下一小半,还是觉得疼,不肯干了。他骂道:“你这东西不仅长得难看,还长这么大!不如割了算了!” 屈敖觉得薛少凌真会折磨人,明明每次都受不住,偏还爱往他身上坐,张着腿就想把那驴玩意儿吞进去。他抱着薛少凌换了个姿势,让薛少凌躺下了,由他来伺候这身娇肉贵的小少爷。这回顺利了许多,那肉穴还是吃得紧,可屈敖还是好好地挤了进去。 薛少凌呜呜两声,伸手要搂住屈敖。屈敖俯身让薛少凌抱上来,脑袋也凑了上去,亲住薛少凌微张的唇,把那呜咽般的呻吟堵在喉间。 薛少凌觉得身体里似在发烫,尤其是被屈敖用那驴玩意儿到过的地方。这事儿虽不算极度欢愉,却也算不得难受,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正想着,他被屈敖一个顶弄弄得眼里蓄了泪,又觉得疼了,不由瞪向屈敖。 屈敖亲薛少凌唇角:“少爷要专心点。” 薛少凌张嘴去咬他胸前的乳首。 屈敖被薛少凌咬得头皮一麻,险些射了出来。 薛少凌感觉到那驴玩意儿的变化,觉得有趣,伸出舌头往那乳首上面舔了舔,舔得它坚硬起来,又用细细的牙齿去磨它。 屈敖恨不能把薛少凌活活吃了。他掰起薛少凌的下巴 分卷阅读33 ,堵住了薛少凌恶劣的唇舌。 薛少凌伸脚把屈敖夹住,手在屈敖身上乱摸,摸到下面去了,又捏了捏那鼓鼓囊囊的囊袋,像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 屈敖终是没忍住,把精元射到了薛少凌那紧致温暖的肉穴里去。 薛少凌没料到屈敖会这么快缴械投降,等觉得有东西射在了自己身体里面,感觉怪怪的,不太舒服,忍不住又张口去咬屈敖。 屈敖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把那驴玩意儿拔了出来,叫人送来热水,替薛少凌将那射得太深的白浊精液给清理干净。 薛少凌懒洋洋地窝在屈敖怀里,由着屈敖伺候自己。等屈敖忙活完了,薛少凌才指支着下颌打量起屈敖来,经年的沙场厮杀让屈敖原本正气凛然的面庞多了几分煞气,叫人不敢多看半眼。 薛少凌却一点都不怕,他想了想,抬手去抓屈敖的下巴,把屈敖的脸掰向自己,对上屈敖寒星般的眼,理所当然地宣告:“我不喜欢和人共用东西,你那驴玩意儿若再被别人用了,我便不要了。” 小薛:嗯,伺候得还挺爽,可以留着约个炮 大屈:少爷要给我名分了!欣喜狂舞jpg 第四十章 屈敖听薛少凌这么说,知晓这是自己卖力伺候的奖赏。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帮薛少凌把单衣给穿上,又去亲薛少凌的唇。亲得薛少凌抗拒地推他,屈敖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亲了亲薛少凌,嗓音沉哑:“少爷放心,这驴玩意儿只有你能用。若是被谁碰了,你便把它给割了。” 薛少凌听到屈敖爽快的允诺,不太相信,但还是搂着屈敖的脖子靠过去,由着屈敖把他抱回床上。 屈敖见薛少凌不说话,又道:“我能做到,少爷你也要做到才是。”他亲着薛少凌的脸颊,“你若是去碰别人,我也把你这玩意儿割了。” 薛少凌觉得身下一疼。 薛少凌振振有词:“你这就没道理了,我这东西你又不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出去叫人给你后面开个苞,我也是不在意的!”他说完觉得有趣,眼神儿直往屈敖身后瞄,想着什么人才能把这煞星压着摆弄。 还真想不出来! 屈敖抱着薛少凌到床上,让薛少凌坐在自己腿上,把薛少凌脸上那兴致盎然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抬手去摸薛少凌的命根子,边摸边道:“平时你这东西不快活吗?怎么就不用了?你若是嫌它没用处,下回我帮你绑起来,保准不让它吐出半点东西来。” 薛少凌被屈敖说得头皮一麻,想到屈敖平日里的脾气,知道这混账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来!他哼道:“说得还有模有样的,难道你以后不娶妻了?” 屈敖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自然是要娶的。” 薛少凌说:“那你说什么只有我能用,往后总会有别人的。”他抓住屈敖那驴玩意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再说了,难道以前它就没伺候过别人?瞧你熟门熟路的,说没有谁信!” 屈敖没解释什么,权当薛少凌夸他伺候得好。他要是能碰别人,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薛少凌这么多年,什么奖赏都不要,只想讨一个薛少凌。早早见过了最好的、最想要的,旁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屈敖握住薛少凌乱摸的手,把它给拉开了,才道:“少爷曾说过薛老最想拿下昌陵。若是我将昌陵拿下了,够不够当聘礼?” 薛少凌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薛子清,又想起那些光怪6离的梦。比如梦里屈敖与薛子清相视一笑,比如少年时屈敖在听薛子清吹曲子。他要是娶妻,也会想娶那样的,温柔又善良,能于危难中伸援手,又能踏踏实实、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若是屈敖和薛子清成了一对,他还真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日子,省得让人发现他和屈敖还有过这么一段荒唐。 薛少凌不太痛快,嘴里又开始胡扯:“拿下昌陵关是替陛下办事、替朝廷办事,又不是给薛家拿的,怎么能说拿来当聘礼?这未免也太没诚意了,肯定不成。少说也得运个十船八船稀奇玩意,十船八船黄金白银,弄个十里红锦铺地,喧天的锣鼓、震地的炮仗,还有十来个人才抬得动的大花轿——那才能把人从薛家讨过去。” 屈敖挑眉:“这便可以了吗?比拿下昌陵还要简单,我可以马上就让人去准备。” 薛少凌踹了他一脚。 屈敖把薛少凌放下床,亲了亲薛少凌柔软的唇,抓住他再次踹上来的脚,轻轻捏了捏:“累了就先歇着,有事儿蒋安他们会叫你。” 知晓屈敖要回军中去了,薛少凌哼哼两声:“滚吧。” 接下来几天屈敖没再回府,薛少凌偶尔翻翻蒋安收到的信儿,大概了解屈敖在做什么。屈敖似乎确实挺想拿下昌陵关当聘礼的,一到南边就着手整合南疆驻军,前段时间还算平和,这几天动作却不小,一鼓作气撤了底下几个将领,吓得其他人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练兵一个冬天,也不知屈敖会把南疆驻军练成什么样。屈敖会不会等开春就开始动手? 薛少凌平时不去想,心里却还是惦念着的。要是屈敖真想把昌陵关当聘礼,那得是这两年把它给拿下才行,要不然他祖父的身体肯定撑不住了。 以屈敖在北边的雷霆手段,那些南蛮人约莫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真要让屈敖上薛家求亲吗?他那蠢弟弟肯定压不住这家伙的,再加上他与屈敖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一起,说不得屈敖到时真会来一句“两个一起娶”。 那就算老头子真能熬到拿下昌陵关,恐怕也会像他梦里一样被活活气死。 可谁能拦着不让这家伙上门?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左想右想想不出解决办法,突又记起上回约好要去见沈之远,便又领上婢子小厮,捎带上蒋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能识文断字,又改良了采矿之法,很受其他人爱戴,看管的人也对他礼遇有加,服劳役的日子不算太难熬。旁人都知道他是读书人,重活儿都不让他干,是以薛少凌来了他可以抽空过来相见。 沈之远这回没问薛少凌那些红印子的事,只考校薛少凌的学问。薛少凌被问得脑仁疼,装肚子疼跑了:“我去一下茅房!你可以考校一下蒋小安!” 蒋安:“……” 沈之远也不恼,与蒋安说起话来。他同样考校了蒋安的学问,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闲谈起来,蒋安见了沈之远仍是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说了不少实话,比如他们如今住在将军府,比如有哪些人是见得比较多还年轻力壮的…… 薛少凌悄悄摸摸摸回来,见沈之远神色淡淡,心里咯噔一跳,瞧向一旁一脸高兴的蒋安。 这小傻子不会把他卖了吧? 分卷阅读34 第四十一回 薛少凌从小没什么怕,就怕太子和沈之远,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好脾气的,鲜少会真的生气。他们越好,你就越不好意思胡闹,他和李傻子在沈之远两人面前永远都乖乖巧巧,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薛少凌怎么瞧都觉得情况不对,很想脚底抹油直接跑掉。可一想到两次见面都没好好说话,薛少凌又不愿就这么离开,他索性把心一横,摆出任沈之远痛骂的姿态坐到一边。 沈之远见薛少凌蔫了吧唧的,叹了口气,敛起了脸上的冷色,说道:“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如今你也二十来岁了,不必再来听我教训。” 薛少凌忙抓住沈之远的手。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你若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就老实和我说,那个与你那般亲近的人到底是谁?” 蒋安有些困窘地坐在一边。他突然意识到在沈之远眼中,薛少凌就像他的亲弟弟一般,而他们将军所做的事无异于对他亲弟弟强取豪夺。即便当初薛少凌招惹了屈敖,这些年薛少凌明里暗里的相助也能把当年那些折辱抵消了。 薛少凌心里挣扎了一下,终归还是不想冒着让沈之远生气的险说谎。蒋安这傻小子在呢,说不定早把他给卖了。 薛少凌老老实实地说:“……是屈敖。” 沈之远眉头一跳,目光凝注在薛少凌脸上,不愿错过薛少凌的每一个表情。 薛少凌已没了刚才那蔫了吧唧的模样。他瞄了沈之远一眼,见沈之远目光沉静无波,一点都不惊讶,顿时明白自己选对了,以沈之远的能耐怎么会问不出来?他真要对沈之远说谎,下回过来就别想再看到沈之远的好脸色! 既然坦白了,薛少凌也轻松起来,信口开河地瞎扯淡:“我跟你说啊,这家伙可烦人,当初我不过是教了他小半年兵法,他就一直惦记着我。这回要来南边,这家伙晓得我聪明绝顶,非要我来给他出谋划策。陛下正因为婚约的事生气呢,就一脚把我踢来了。这一路山长水远地南下,他一直烦着我,一日三餐地来嘘寒问暖,求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来看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痛苦实在太可怜,才会心软地答应他处处看。” 蒋安:“……” 薛少凌扯淡完了,又眨巴一下眼睛,问沈之远:“沈哥你不会因为我和个男的在一起就要和我割袍断义吧?”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想从薛少凌脸上瞧出点什么来,却只对上了薛少凌笑吟吟的目光。这小孩打小就聪明,谁都喜欢他,连圣上都不例外。 那屈将军若真在薛少凌身边呆了小半年,会惦记上薛少凌也很正常。 只是事情真像薛少凌说的那么好吗? 沈之远还是不大放心。 沈之远虽然不曾离开过这里,却也能从差役口里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最近大家都在讨论那位屈大将军。据说这屈大将军在北边有多么威风,性格又是多么冷血残暴,坑杀几万人都不带眨眼的。 外面的传言可能是以谬传谬,薛少凌的左支右吾、不愿坦诚却是他亲眼所见! 以薛少凌的脾性,若真喜欢什么人岂会藏着掖着? 沈之远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骚动。他皱起眉头,抬眼看去,只见外面的人齐刷刷跪了一片,只一人还站着。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上带着沙场风沙洗练出来的煞气。 薛少凌眉头直跳,下意识地把沈之远的手抓得更紧。 这家伙怎么会跑过来! 来的正是屈敖。外面正下着雪,屈敖身上落了不少雪花,他取下披风抖了抖,雪花儿便簌簌地落下。 屈敖将披风交给一旁的仆从,看了眼那红泥火炉里红得发亮的炭火,朝火炉边的沈之远道:“屈某久闻沈先生大名,一直想寻个机会前来拜访。”他也不避讳那么多,径直坐到薛少凌身边,把薛少凌的手拉了回来,握到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听说以前沈先生对少凌颇为照顾。” 屈敖的话听得薛少凌牙酸,见沈之远目光中始终带着狐疑,薛少凌也回握住屈敖的手掌,仰头往屈敖唇上亲去。屈敖刚从外面进来,唇有点冰冰凉凉,薛少凌被冻了一下,不由用舌头舔了舔,才转回来对沈之远说:“沈哥你瞧,就是这大冰块,你瞧这家伙傻傻木木的,亲嘴都不会呢!” 蒋安:“……” 沈之远虽沉得住气,被薛少凌这么一闹,脸皮还是红了些。他本还担心薛少凌受了委屈,亲眼一看倒替屈敖担心起来——薛少凌这小子宠不得的,宠他三天他就能上房揭瓦。 沈之远板起脸教训:“简直胡闹!在外面给我收敛一点!”他看了眼一旁的屈敖,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弟夫”。沈之远压下逮着薛少凌训斥一顿的冲动,缓声劝诫,“虽说情爱之事由心而发,无关男女,但男子喜欢男子终归有许多人容不下。你既要与屈将军在一起,更该谨言慎行,莫让别人拿住话柄。从前你爱和李家那小子去胡混,往后可要收收心才成。” 薛少凌早挣开了屈敖的手,端起火炉上温好的梅子酒在喝。一杯杯暖醺醺的梅子酒喝下肚,薛少凌觉得挺暖和,嗯嗯哦哦地含糊应着。等沈之远停下来看着他,薛少凌才嘀咕:“为什么沈哥你一直在晃?” 沈之远:“……”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在身旁,薛少凌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搂屈敖脖子,接着和平时一样整个人缠到屈敖身上,还用脑袋在屈敖怀里蹭来蹭去。 屈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大屈:见家长了!欣喜狂舞jpg 小薛:忽悠沈哥可真不容易! 整理了一下发现已经快八万字了,屈指一算,大约五十章左右就完结了 大家要多多为小薛点灯啊 看看作者和读者是怎么相互伤害的 ↓ 作者:今天还没有灯,不想更新 读者:今天还没有更新,不想点灯 第四十二回 薛少凌喝醉了不太安分。屈敖怕他冷着了,将他整个人裹进宽大的披风里,抱着他骑马回城。 蒋安见屈敖带着薛少凌走得干脆利落,脸有些红,也起身告辞。沈之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抬手端起一杯梅子酒,抿了一口,没多少酒意,反而有梅子的清甜,怪不得薛少凌会多喝。 一眨眼,薛少凌都遇上了心仪之人,有人帮他们宠着他、护着他。沈之远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着手看雪。自从沈家败落,没几个人还把他当回事,反倒是从前最顽劣的薛少凌在他面前还是老样子。 过了许久,沈之远叹了口气,收起了种种思绪。不管薛少凌给他看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没法做什么,只希望薛少凌 分卷阅读35 是真喜欢那屈敖,能快快活活地相守一生。 路上有些颠簸,薛少凌时不时扭来扭去,趴在屈敖身上找舒服的位置。屈敖被他折磨得不轻,回到府中抱着薛少凌下马,恨不能当场把薛少凌给吃了。 两人回了房,屈敖把薛少凌抱到床上,凑上去亲薛少凌的嘴巴,用舌头尝薛少凌嘴里的梅子酒味。 味道有点甜,是薛少凌喜欢的。 薛少凌呜呜两声,也用舌头和他缠在一块,像是在跟屈敖较劲似的,你来我就推你退我就追。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喉咙发紧,紧紧环住薛少凌的腰,把他嘴里的味道都尝了个遍,整个人也压在薛少凌身上,揉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薛少凌醉后更加坦然,发现躲不开屈敖的手后索性不躲了,也伸手在屈敖身上摸来摸去,一点都不愿落后于屈敖。 屈敖被薛少凌摸得浑身燥热,解开了薛少凌的衣袍,将手探进薛少凌的单衣内,用粗糙的手掌照料着薛少凌胸前的乳珠。薛少凌觉得有点舒服,又觉得有点热,两条腿缠住屈敖,下意识地去亲屈敖的嘴巴,压下喉咙中要溢出的呻吟。 屈敖受不住薛少凌的主动,用那硬梆梆的驴玩意儿在薛少凌两腿间厮磨,好让身体里翻腾的欲望舒缓几分。 薛少凌感觉有个硬东西在自己腿上戳弄,磨得他两腿发疼,不太乐意了,伸手去抓它。 屈敖只觉自己那硬挺的地方被薛少凌抓握在手里,不由得又硬了几分。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唇,哄道:“好好摸,把它再摸大一点,等会儿给你的穴儿吃。” 薛少凌耳根发红,另一只手去抓屈敖的手掌:“我也要摸。” 屈敖爱极了薛少凌酒后的直率,抱着薛少凌取来玉势,接着哄:“你把这东西吃进去,我就给你摸,保准让你舒服。”他边说边把温玉做成的玉势往薛少凌身体里放。薛少凌乖乖张开腿把它给吞了进去,黑亮的眼睛灼灼地望着屈敖,像是在等他的奖赏。 屈敖把薛少凌抱进怀里,让薛少凌背靠着自己坐好,那驴玩意儿仍戳在薛少凌腿间。他要薛少凌转过头来和自己接吻,诱哄得薛少凌把舌头伸过来了,才用手去伺候薛少凌。 薛少凌觉得很舒服,禁不住发出甜腻的喘息,腰微微挺起,让屈敖用心点摸他的命根子。 屈敖亲够了,又咬了咬薛少凌的耳朵:“少爷,你这样谁都想把你整个儿吃掉。” 薛少凌呜呜两声:“热。” 大冬天的,薛少凌身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屈敖抓着薛少凌命根子摸弄了好一会儿,摸到薛少凌受不了,突然停了下来。 薛少凌往屈敖身上蹭了蹭。 屈敖取出薛少凌肉穴里含着的玉势,用身下那驴玩意儿插了进去。 冷不丁换了个大家伙,薛少凌吃痛地哭了出来:“疼疼疼。” 屈敖抓着薛少凌的两条腿把他抱了起来,诱哄道:“乖,别哭,你把它吞进去就舒服了,你最喜欢它的。你平日里总喊它驴玩意儿,记得吗?” 薛少凌呜咽着说:“不要,我不要这个大家伙。” 屈敖那驴玩意儿被薛少凌夹得发疼,又痛又爽,恨不能立刻连着根儿插进去。偏偏一看到薛少凌脸上的泪珠子,屈敖又软了心肠,凑上去亲薛少凌脸颊:“放松一些,保证不疼的,我不骗你。” 薛少凌将信将疑地放松身体,把屈敖那驴玩意儿又往里吞了一些,感觉身下热热的、胀胀的,确实没那么疼了,他下意识地收缩着肉穴,吞咬起屈敖那硬梆梆的大家伙。 屈敖差点被吸吮得射了出来。他找准薛少凌的敏感处,用力顶弄上去,口里说道:“少爷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我要被你这会咬人的穴儿折磨死了。” 薛少凌只觉一阵快意往脑门上冲,浑身上下都热得要命,听了屈敖的话他有些委屈:“我没有。”说完他又把脑袋靠在屈敖颈窝里蹭了蹭,软绵绵地说话,“还要刚才那样的,你再来。” 屈敖哪里受得了薛少凌这样的软声哀求,马上卖力地顶弄上去。薛少凌软成了一潭春水,软软地挨在屈敖身上,张着腿由着屈敖用力往里面操弄,过了不久便直接射了出来。 薛少凌觉得舒服了,想要挣开屈敖,却被屈敖带回了怀里。屈敖指责道:“少爷你不能这么自私,每回自己爽完了就扔下我。” 薛少凌也觉理亏,便配合着屈敖动了起来。屈敖差点没忍住泄出精元。他抱起薛少凌换了个姿势,压在薛少凌身上吃薛少凌的嘴巴。 直至薛少凌又被弄得掉眼泪,委屈地不愿再让他碰,他才抽出那驴玩意儿射在外头。 薛少凌酒意散了大半,睡意又涌了上来,朦朦胧胧地窝在屈敖怀里入睡。 这一夜薛少凌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他在家里养着的都是美貌的婢子、美貌的歌姬,每日笙歌燕舞、花天酒地,日子过得好不逍遥。有一日他正在吃美貌婢子喂过来的葡萄,突然听到大门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似是有人破门而入。他一激灵,抬眼看去,只见一人逆光站着…… 薛少凌吓得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身边躺着个人,不是昨夜里头梦里梦外都占尽他便宜的屈敖又是谁。 薛少凌心里一阵愤愤,抬脚把屈敖给踹了下床。 大屈:我是谁?我在哪里?媳妇儿为什么踢我下床? 第四十三回 屈敖被薛少凌这么一踹,自然醒了。见薛少凌理所当然地坐在那,什么都没穿,身上还留着昨晚他咬出的红印子,屈敖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薛少凌这人心思多,走一步要想出十步去。薛少凌愿意与他周旋,大抵是以为他心里有着他弟弟薛子清,两个人纵使上了床也不会纠缠太久。真要告诉薛少凌他喜欢的是谁,薛少凌指不定跑得远远地,再也不让他近身。 毕竟一时的放纵容易,一世的相守却要面对太多的艰难险阻。 屈敖不怕,毕竟他早没了亲人,本就孑然一身。可薛少凌不一样,他心里记挂的人太多,心里放不下的东西也太多,要薛少凌放下那一切与他在一起,怕是艰难至极。在有把握将薛少凌永永远远留在身边之前,屈敖不会让薛少凌知道他想要“娶”的到底是谁。 屈敖坐上床沿,凑上前亲了薛少凌脸颊一口。察觉薛少凌警惕地瞪着自己,屈敖好言说道:“时辰还早,多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薛少凌懒洋洋地推开屈敖抵在自己颊边的脸,哼哼两声,不客气地差遣:“我不想吃家里的,我要吃芙蓉斋的点心,你去给我买。” 屈敖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薛少凌又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来,叫人来伺候他洗漱。外头还在下雪, 分卷阅读36 南边的雪和北边又不大一样,细细碎碎的,下半天也铺不了一层。薛少凌闲散地走到亭子里坐下看雪,今儿连鸟儿也瞧不见,院子里悄寂寂的,没什么声音。 薛少凌不喜静,正想着要不要叫两个婢子来说说话逗逗趣,突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他转头看去,便见屈敖提着两个食盒回来了。 梦里梦外的两道身影蓦然重合。 薛少凌心道,好啊,果然是这混账,到了梦里都不让他清净! 屈敖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一份份点心端出来,末了还弄出两碗热粥,招呼薛少凌过来吃。 薛少凌吸着鼻子嗅了嗅,觉得挺香,暂且放下屈敖扰他好梦的事儿,坐过去一样样地尝了,觉着还行,不如他在京城吃的精致,但也挺好吃。薛少凌对屈敖评价道:“做得马马虎虎。” 屈敖了解薛少凌的脾性,知晓能被薛少凌说“马马虎虎”已经很不错。他叮嘱:“吃完还是回屋里比较暖和,南边是湿冷的天气,你待在外面容易冻病。” 薛少凌听着屈敖的话,抬眼看屈敖。对上屈敖幽邃的眼睛,薛少凌咬了口点心,感觉唇边沾了些碎屑,又伸舌头去舔掉。毫无意外地捕捉到屈敖目光发暗,薛少凌搁下手里的点心亲了上去,用舌头去舔屈敖的唇。 屈敖勾住薛少凌的腰,拍拍薛少凌屁股要他安分些:“别胡闹!” 薛少凌挣开屈敖,继续喝粥吃点心。比起屈敖刚才殷殷嘱咐的模样,还是这样的屈敖比较让他放心。他们之间本就是兴之所至、寻乐贪欢而已,床上许诺过什么都算不得数的不是吗? 薛少凌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可免不了又想起屈敖归来后的种种。屈敖没怎么与薛子清见面,反倒与他纠缠不清;屈敖看到听到他和别人亲近,脸色都会黑成锅底;屈敖被他踹下床也不生气,还凑过来亲他;他差遣屈敖做什么,屈敖便去做什么,比如刚才那样一早出门给他买点心。 若这全是做戏,那屈敖未免也太可怕了。这样做戏图的是什么呢?图他手里的商行?图祖父对他的宠爱?还是想让他信了这虚情假意、再也离不得他,好狠狠地报复他? 再怎么样也不会是真喜欢他。 他要是曾被那样对待,绝不会喜欢上这么个人的。 薛少凌咬掉手里的半个点心,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兴致:“我吃饱了。” 屈敖见薛少凌神色恹恹,好像突然变得不高兴起来,眉头一皱,抬手把薛少凌抱了起来,边抱着薛少凌往房里走边亲薛少凌的唇。 薛少凌躲开屈敖的吻,张口咬屈敖脖子。 屈敖被薛少凌咬得头皮一麻,知道肯定被咬破皮,出血了。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薛少凌,只能把薛少凌放到床上安抚:“乖,别闹。我先去军中,过几天再回来。” 薛少凌不理他。 屈敖啄吻薛少凌的唇。 薛少凌抬脚蹬屈敖,竟要往他那驴玩意儿踢去。 屈敖抓住薛少凌的脚:“你就算怕它被别人用了,也不用这般狠心——要是真把它踢坏了以后你可就用不上了,” 薛少凌说:“谁稀罕!”他挣开屈敖往床上一趟,被子一拉,捂着脑袋眼不看为干净,口里骂道,“你滚你滚。” 屈敖听薛少凌声音有了平时的精神劲儿,也不多留,披上披风出了门。 薛少凌一觉睡到中午,吃饭时蒋安又向他求教了几个问题。这小孩总阴沉着脸,人却挺虚心,知道有的地方不如他,便跑来向他讨教。薛少凌耐心地指点了几句,又忍不住去捏蒋安的脸颊,惋惜地说:“蒋小安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总阴着一张脸。” 蒋安瞪他。 薛少凌说:“莫不是被哪个负心人辜负了?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出主意,不管是要那负心人跪地求饶还是要拿负心人后悔莫及,我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蒋安不理薛少凌这无聊闲话,只追问:“你明明是京城里的纨绔恶少,怎么到了这边就人人都信你?”他去跑动时推三阻四的那些家伙,和薛少凌喝个小酒便都爽快地应了下来。 实在是……实在是太气人了! 薛少凌一脸理所当然,恬不知耻地自夸:“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因为我长得比你还好看。” 小薛:糟糕,他是不是喜欢我?肯定不是,是的话我要跑了 大屈: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他要跑了 第四十四回 薛少凌靠的自然不是好看。 京城的种种变故传不到南边来。他给人看的、给人听的,都是北边如何繁华,都是来钱的关窍。 谁都不晓得他在京城只是个纨绔恶少,只知道他祖父是薛相,他与李侯爷家的独苗儿亲如兄弟,连朝中退下的大儒他也能说上话。 最要紧的是,薛少凌知道他们要什么。薛少凌先结交的都是各家与他年纪相近或者年纪比他小些的同辈。摸清了这些官家子弟的底子,薛少凌便能拿出当地豪强与官员的东西:他们想让儿女去读书的,他能帮忙举荐;他们家里缺金少银的,他能指点些生财之道;他们家中若是好武成风的,他就更不用愁了,要武器有武器,要高手有高手,连出路都是现成的,往屈敖那一指就是了。 投其所好、供其所需,自然能迅速和他们达成一致。薛少凌嫌蒋安笨,又教了他几天,让蒋安学得更圆融一些。等蒋安都悟通了,薛少凌在城里也呆腻了,趁着黄昏骑着马出城,去营中找屈敖玩儿。 到了营门前,薛少凌被拦了下来。他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去给你们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想他了,特意来见他一见,再不让进我就找别人去。” 守门的军卒听得哄笑起来,派了人去通知屈敖。屈敖正与人商量着正事,见守营门的军卒来了,还犹犹豫豫不开口,不由皱起眉训斥:“有话便大声说出来,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 那军卒当下也不踟蹰了,大声说道:“薛公子在营门那等着,他说他想您了,特意来见您,要是您不出去他就去找别人了!” 帐中的大小将领都憋着笑,不敢说话。 屈敖黑着一张脸,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好好整顿军务,出了问题,军法伺候!”说完他冷飕飕的目光扫过那传讯军卒,偏又没理由发作,只能大步迈了出去,去寻那胆儿越来越肥的罪魁祸首。 屈敖走了出去,穿过一个个灰扑扑的营帐,抬眼一看,只见营门那迎风招展的黑底红边旗子下站着个人。夕晖之下,那人系着猩红的披风,衬得一张脸越发清逸俊丽,他的一双眼睛含着笑,弯着眉眼站在那儿,仿佛在耐心地等候自己的心上人到来。 屈敖心脏猛跳两下,那种急欲见到薛少凌的冲动才刚平息下去,想要将 分卷阅读37 薛少凌拥入怀中狠狠占有的念头又在心中翻腾。 薛少凌见了屈敖,挑了挑眉:“哟,来得挺快啊。”他一个翻身,翻上了马背,笑眯眯地招呼,“忙不忙,不忙的话来陪我去玩儿,我在城里闷得慌。” 屈敖二话不说走了上前,翻身上了薛少凌的马,把薛少凌环在怀中,同时也接过了薛少凌手里的马缰。两个人骑马远离了营门,屈敖便扣紧薛少凌的腰,要薛少凌回过头来和他接吻。 马儿是训练有素的,没有人指挥也不瞎跑,不慢不紧地带着他们往远处的梅林里走。入了梅林后屈敖越发肆无忌惮,手掌往下摸,捏着薛少凌的腿根揉玩许久,又去伺候薛少凌那稍稍硬了起来的命根子。 薛少凌含含糊糊地呜呜两声,诱人的呻吟与喘息都被屈敖堵了回去,惹得他眼底一片雾蒙蒙,不知该怕屈敖就这样把他给吃了还是该觉得舒服。 屈敖用那驴玩意儿顶弄着薛少凌,边照顾薛少凌的命根子边说道:“少爷你总是这么勾人,是不是想我就这样插进你穴儿里去?” 薛少凌咬牙骂:“少胡说,是你自己总想着这事。”他不过是闲得发慌才会出城来找屈敖,谁知道屈敖会直接上他的马,还在马上对他做这种事! 屈敖昂扬的欲望随着马儿前行而在薛少凌腿间来回顶弄,两个人不知不觉便被马带到了梅林深处。夕阳在远处西沉,幽幽的梅香悄无声息地飘来,让清静无人的林子里越发静谧。 屈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让薛少凌面对着他,张开腿跨坐到他身上。薛少凌耳根泛着红,又张口去咬屈敖。屈敖拍了他屁股一下,借着披风的遮掩解开薛少凌的裤子,手掌在薛少凌腿根处摩挲:“你这腿也太嫩了些,一整片都磨红了。” 薛少凌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驴玩意儿有多硬!”他骂完还不泄恨,又张嘴恶狠狠地咬了屈敖一口。 屈敖由着薛少凌咬,只抓着他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要薛少凌将那驴玩意儿弄出来。薛少凌还是头一回在外面做这种事,偏偏见屈敖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又不想露怯让屈敖瞧不起,便大大方方地用手摸弄屈敖那驴玩意儿,口里胡扯:“以前李傻子也爱在外面玩,人少的地方他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也喜欢——唔!” 屈敖堵住了薛少凌的嘴巴,强忍着把薛少凌压到那驴玩意儿上狠狠操弄的冲动。这家伙太清楚怎么惹他生气了,他最在意的便是薛少凌不知有多少个“心上人”,那些“心上人”又不知是不是个个都能让他这么舒服。 心里生出了邪火,屈敖便也不和薛少凌客气了,他帮薛少凌弄了出来,用那白浊的精元胡乱涂抹到薛少凌柔嫩的肉穴里,胀硬的驴玩意儿随后插了进去。 薛少凌还是受不住疼,呜呜地哭了出来:“你快出去,我不要做了。” 屈敖不理他,趁着马儿抬蹄又把那驴玩意儿埋得更深一些。他一夹马腹,让马儿转向崎岖的山路,顺着山道往山上走。这下薛少凌连疼都喊不出来了,不得不伸手搂紧屈敖的脖子,好让自己舒服一些,眼泪也哗啦啦地往下流。 屈敖咬着他耳朵问:“少爷你喜欢人多的地方,还是喜欢人少的地方?” 薛少凌抽噎。 屈敖抱住他的腰,边在薛少凌体内顶弄边问:“少爷你喜欢我这驴玩意儿,还是喜欢李世子的?” 薛少凌用力咬他脖子。 屈敖似是不觉得疼,还在追问:“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人这样碰过你?是我让你舒服,还是他们让你舒服?”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嘴巴,“你若是不说,我便让马儿一直往山上跑,跑到你说为止。” 薛少凌气得涨红了脸,骂道:“可多了!谁都比你舒服!” 小薛:不要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大屈:…… 第四十五回 薛少凌很快便后悔了,屈敖这厮也不知从哪学了那么多手段,驱着马儿时走时停,时而往山路上跑,时而绕着山路缓缓前行,两个人交合之处也随之时而深时而浅,弄得薛少凌哭都哭不出来。 好在屈敖没被怒火冲昏头,没怎么弄伤他,见他哭得可怜还颇为怜惜地亲他哭红的眼。 直至一轮圆月从天上升起,照亮如银雪野,屈敖才替薛少凌穿好衣袍,仔细将他抱在怀中。 薛少凌浑身上下没了力气,合着眼睛挨在屈敖怀里。 屈敖抱着薛少凌回营,叫人备来热水,替薛少凌清理。薛少凌皮娇肉嫩,这么一折腾身上便有了不少淤青,看着可怜极了。他将薛少凌抱上床,亲他合着的、微红的眼:“不要气了,伤着你我更心疼。” 薛少凌吸吸鼻子,觉得委屈,不想理屈敖。他来找屈敖玩儿,却被屈敖这么弄,换成李傻子早被他踹死了。偏偏他打不赢屈敖,屈敖又不像李傻子那样让着他,这亏他是白吃了。 什么心疼,这混帐就是想让他疼,嘴里说得多好,心里指不定在想着怎么变着法儿折腾他! 薛少凌转了个身,不和屈敖说话。 屈敖脱了衣袍上床,伸手把薛少凌揽入怀中。他用手臂箍紧薛少凌,去亲薛少凌的耳朵和脖子,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喷在薛少凌颈边。 薛少凌转过身来,狠狠地去咬屈敖的唇。他自己咬得狠,眼泪却也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又是委屈又是难过,觉得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个煞星。他想象中的枕边人,即便不是温柔小意的美人儿,那也是刚正清直的铮铮汉子,才不会是屈敖这样的。 屈敖等薛少凌咬够了,才凑近去亲薛少凌的脸颊,哄道:“乖,别哭,下回你不要故意说那些话气我。”他搂住薛少凌的腰,“你明知我有多在意。” 薛少凌还是生气:“我不知道。” 屈敖把薛少凌抱紧了,说道:“那我这会儿认认真真地和你说了,我在意少爷你喜欢过谁,我在意少爷你和谁近亲过,我在意少爷你过去的风流债,也在意少爷你会不会再去招惹谁。” 薛少凌一怔,心里莫名有些慌,强自镇定地讥讽:“我便是养了只狗,也会这样在意的。” 屈敖道:“那少爷便把我当只狗养了吧。少爷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少爷叫我往西我就往西,绝不往别的地方走,保准听话。” 薛少凌咬牙:“我才不信你。” 哪有人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要给人当狗的?这家伙明明是头狼,逮着机会就会咬断你的喉咙、吃光你的血肉。 屈敖灼灼地盯着薛少凌,早就知晓薛少凌会是这样的反应。薛少凌这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把自己的心锁得最紧,绝不让旁人触及半分。 薛少凌从小没了母亲,在薛家那样的地方长大,还被太子抱到东宫去,早 分卷阅读38 早见了深宫内院的尔虞我诈,对人对事都极为提防。平白无故地对他说喜欢、对他说在意,他只会疑你要骗他,一有机会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不信便不信,就当是我养了只小狗,即便它特别不听话,特别爱咬人,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不想让别人抢了去。” 薛少凌不吭声了。 屈敖这人没脸没皮的,他若骂一声“你才是小狗”,屈敖肯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与屈敖说这些根本没有用处,不管屈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信了肯定就上了屈敖的当! 无论屈敖这么哄他骗他是图什么,他绝不会给屈敖机会! 傻子才会把可以刺进自己心里的刀递给别人呢! 薛少凌觉得有些累,挨在屈敖怀里合上了眼睛。 小薛: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不听 第四十六回 冬去春来,南边本就不多的冬雪都化开了。 薛少凌接到京中来信,是薛子清写的,说薛老爷子身体渐安,精神极好。薛父当了京官,事务繁忙,家中杂事又多,忙得焦头烂额,他母亲也要应付各家往来,左支右拙,好不为难,幸而家中管事得力才没出什么篓子。末了薛子清又写了几个学问上的疑难,殷殷地向薛少凌求教。 屈敖回营,走回自己与薛少凌的营帐,便见薛少凌懒洋洋地坐在案前写家书。门帐一掀,风吹了进来,吹掉了随意扔在一边的来信。 屈敖走过去捡起一看,只见上头写着的都是些家里长短的琐事,偏偏字里行间又洋溢着对薛少凌的崇慕之情。他眉头跳了跳,扫了几眼便知道是谁写的,把那几张家书拢了拢,放回了薛少凌手边,酸溜溜地道:“少爷你对这个弟弟倒是疼爱得很。” 薛少凌抬眼看了看屈敖,觉着很有趣。他意有所指地笑道:“那是,他那样的本来就招人疼。” 屈敖抓着薛少凌的手,把薛少凌手里的笔取了,不让他接着往下写。薛少凌也不推拒,由着屈敖闹,两个人在椅子上折腾了一回,又到床上折腾了一回,最后薛少凌筋疲力尽地躺着,合着眼不说话。 屈敖凑过去亲薛少凌,手也紧扣着薛少凌的手掌不放。 薛少凌被他弄烦了,伸脚踹他。 屈敖顺势压住薛少凌的双脚,把他困在怀里亲个够本。 薛少凌睁眼瞪他。 屈敖亲他的眉眼:“少爷你这样的才招人疼,总让人想把你欺负哭。” 薛少凌懒得理会屈敖。他推开屈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半年之期约莫要到了,他再特不用管这混账,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更重要的是夏天要来了,天气转热,他可不喜欢和人挤一张床上,热得大汗淋漓。 薛少凌边盘算着边入睡,早上醒来神清气爽。见屈敖不在身边,薛少凌起身下床,洗漱完毕,出去找吃的,不想迎面撞上了蒋安。 蒋安还是那阴沉沉的模样。薛少凌在军中待久了,也知晓蒋安家里已经没人,从小孤零零地长大,才会养成这阴沉安静的性格。薛少凌拉蒋安一起去找东西吃,找到了正在用早饭的军卒们,拿了食物和他们坐一块,听着一群糙汉胡侃海侃。 薛少凌明明是最格格不入的,军汉们偏又不避着他,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连蒋安也沾了光,听不少平日里听不着的事儿。 薛少凌吃饱了,其他人也歇够了,要开始操练。薛少凌在旁边装模作样地瞎指挥老半天,又提出想看他们比斗,不一会儿营里的人就在比武台前围了一圈,由薛少凌挑人上去玩儿。 薛少凌爱看热闹,但也能说出门道来,仔细看他们打完了,逐个给些指点,一早上便悄然过去。蒋安跟着薛少凌半天,已明白薛少凌为何受拥戴,这家伙嘴巴毒是毒,给的意见却有用,怪不得那些军汉们一个两个都那么听他的话。 蒋安安静了半天,终归还是没憋住,开口问薛少凌:“你可知将军已经出发了?” 薛少凌瞧了他一眼,眼神里头明明白白写着“你是傻子吗”。 蒋安一滞。 薛少凌不知从哪掏出他那宝贝折扇,往蒋安脑门上一敲:“人都少了大半,眼瞎了才不知道呢。蒋小安,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怎么总问傻问题?” 蒋安:“……” 屈敖是连夜出发的,走时薛少凌还在睡着,倒是真的不知道。早上醒来一看,营里空了大半,只剩一小半人留下陪他玩,再想想这些天屈敖紧锣密鼓地练兵调粮,薛少凌自然能猜出屈敖去了哪。 薛少凌啧啧两声:“这次屈敖倒是聪明了,没带你这傻子去,就你这样的还是适合在后面管管杂事。” 蒋安说:“说得好像将军带上你了一样。” 薛少凌说:“怎么可能带上我?临行前陛下可是让何公公亲自跑了一趟,叮嘱你们将军一定要护我周全,要是我受了伤你们将军立再多功都是白搭了。”他一脸骄傲,“我被陛下抱在膝上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蒋安气结。 薛少凌见好就收,不再逗他。屈敖去打昌陵关了,他把粮草事宜扔给蒋安,自己每天舒舒服服地到处玩儿,时而和城里那些公子哥儿游春踏青,时而去煤矿那边找沈之远,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又过了个把月,天气渐渐转热,前方传来捷报,说屈敖已拿下了昌陵关。薛少凌听到这消息时正在和沈之远吃果子,一听屈敖又立功了,他眉头跳了跳,对沈之远说:“看来我不能常常来看你了,我要先回京城去。” 沈之远叮嘱:“回去别再胡闹。” 薛少凌朝他一笑,上了马,没回营中,而是径直去了码头那边,跳上早早备好的客船,叫船家快些开船,自己要回京给圣上报喜去。 半年时限到了,他该跑了! 屈敖回到营地见了蒋安,知道薛少凌去找沈之远了,也顾不得庆贺,径直找到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知晓屈敖的来意后有些诧异:“少凌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屈敖:“……” 大屈:可算把聘礼打下来了,回家找老婆讨赏去! 小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第四十七回 薛少凌一路乘船北归,中间优哉游哉地停了许多回,把后面跟着的货船一艘艘填满,装的都是南边的好东西。 待到了京城,已是七月中旬了。 薛少凌这么有恃无恐,是晓得屈敖身为一方主将,即便收复了昌陵关也脱不开身,至少得年底才会被圣上召回京嘉奖!他乐滋滋地回了家,叫家丁把带回的好东西分到各家去,家家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曲家只是其中一家,并不起眼。 薛老爷子见薛少凌笑吟吟地回来了,一根头发丝 分卷阅读39 儿都没少,只是有些瘦了,拍着他的手背说:“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感慨完了,薛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进宫去见见陛下吧,陛下也想你了。” 薛少凌没反对,换好衣服入宫觐见。上回离开时,薛少凌在殿外跪了许久,最后没见圣上一面就被屈敖带走了。如今他回来后却没被挡在外头,很快被宣了进去。 薛少凌绷着脸蛋儿,一本正经地在御桌前跪下:“见过陛下。” 圣上被薛少凌气乐了,骂道:“好你个混小子,还和我置气了是不是?你自个儿做的事难道不该罚?起来坐下说话!” 薛少凌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见内侍摆了椅子在御桌旁还抬手拉了拉,把它拉到离圣上更近的地方。他没脸没皮地讨赏:“陛下,我这回可是立了大功的,您可要好好赏我!” 圣上瞥了他一眼,抬手拿起桌上的奏报搁到薛少凌面前。许是放了几个月,颜色都有些老了,显然是圣上特意命人去找出来的。 薛少凌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是弹劾自己在南边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他生气地说:“简直胡说八道,我在南边可安分了,绝对没做这些事!” 圣上笑骂:“行了,你这小子什么脾性我还不了解?”薛少凌从小就爱闹腾,去了南边肯定更没了顾忌,要他乖乖待在军中他哪里待得住?不过这小子弄钱确实有一手,自打这小子开始“上贡”之后,他的私库都充盈了不少,再不必连翻修个宫殿都抠抠搜搜了。 薛少凌见圣上心情不错,顿了顿,从袖里掏出两样东西来,一样是风干的稻穗,一样则是帕子裹好的煤块。 圣上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薛少凌说:“这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最好的东西。” 圣上沉下脸,注视着薛少凌朝气蓬勃的脸庞。那块黑不溜秋的煤块,令圣上想到了其他奏报里提到的事。有人还弹劾了薛少凌别的事情,比如薛少凌总私自跑去见流放的犯官之子沈之远。 沈之远这名字已许久没人敢提了,那曾是他最嘉许的青年才俊,天下士子都以他为标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只需要一个罪名、一道旨意,便没有人敢再在他面前提起。 圣上久居君位,沉着脸自然不怒自威。薛少凌却不怕他,他在圣上的注视之中说起在南边的见闻,说起这稻穗和煤块的来历。这水稻高产得很,若是再试种两年,能推广开去,许多人便能不饿死;这煤块是精煤,稍作处理便少烟气,制精煤的法子很简单,省了不少功夫也省了不少原料,还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最后他说道:“这都是沈之远那家伙在南边弄出来的。” 圣上重重地一拍桌子。 薛少凌离了椅子,重新跪到了御桌之前,再也不发一言。 圣上看着他黑漆漆的发顶,又气又怒,偏又发作不出来,只能骂道:“滚出宫去,别再让我听到你在外头胡混,要不然有你好看!” 薛少凌脚底一抹油,跑了。 圣上见薛少凌溜得比谁都快,心里的怒意奇妙地散了大半。他看着桌上的煤块和稻穗,想起了那卓然不凡的沈之远,即便是在服劳役,沈之远依然做着许多人不会去做——或者做不到的事。 想到了沈之远,圣上忽又想起自己的长子。他面色一变再变,悄然叫来私卫,叫他们去行宫那边探一探废太子的情况。私卫向来只听圣上的话,闻言不曾多问,出了宫直奔幽禁废太子的情况。 入夜后私卫回来了,说废太子每日作息规律,早上起来练习骑射,用过早饭后便开始看书,下午礼佛抄经,晚上习字与写文章,不曾怨天尤人,也不曾试着与任何人联系。倒是薛少凌时不时让人送吃食过去,都被废太子给拒了,从未收过任何人的东西。 圣上拿起案上的稻穗仔细看了又看,几乎数清了上头有几颗饱满的谷粒。过了许久,圣上才叹着气骂道:“真是个长不大的混小子。” 旁人避都避不及的事儿,只有薛少凌敢在他面前提。薛少凌文不成武不就的,连个正经的官身都没有,在家也不讨薛父喜欢,能仗着什么?不过是仗着他的偏宠而已。 圣上考虑片刻,便让人去薛家传令让薛少凌禁足到中秋,让薛少凌在家憋上整个月!考虑到薛少凌这回在南边确实帮了些忙,圣上又命人给薛老爷子备了些珍稀药材送去,算是表明对薛少凌的嘉许。 旨意到薛家时薛老爷子正与薛少凌下棋,爷孙俩客客气气地送走传旨内侍。 自从得了昌陵关,薛老爷子精神越发不错,脸上透着股掩不住的欢喜。哪怕听到薛少凌又做了不当做的事儿,薛老爷子也不骂他。自己如愿以偿了,怎么能拦着最疼爱的长孙去做他想做的事? 薛老爷子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还没死,可以再给你顶几年。” 薛少凌道:“我有分寸的。”他又不是傻子,若是会连累自己和薛家他怎么会做?他怕死着呢! 薛少凌在家安安分分地待了小半个月,突然有群军汉模样的家伙敲了薛家的门,说是要给他们送东西。门一开,不等门房反应,那些军汉便把一箱一箱的东西往薛家抬,抬了足足半个时辰,把薛家前院的空地堆得满满当当。 京城上下都议论纷纷,好奇这一箱箱抬到薛府的到底是什么。有好事的人拦下那些军汉追问,那些军汉笑呵呵地说:“聘礼!” 众人惊疑不定,暗暗思忖:“薛家有待嫁的女孩儿吗?” 大屈:老婆跑了,不开心,要搞事 小薛:?????!!!!! 第四十八回 那群军汉来得快,去得也快,搁下东西便不见人影。薛老爷子听了消息,走到前院,便见宽敞的前庭里摆满了箱笼,上头的几个还被打开了,左边是一箱箱的奇珍异宝,右边是一箱箱的黄金白银,样样都在日光照映下熠熠闪着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薛老爷子叫人把箱子一一合上,又让人去把薛少凌叫到自己书房。薛少凌到了,脸色也不太好,他上回与屈敖开玩笑说要十船八船的黄金白银和十船八船的奇珍玩意当聘礼,屈敖还真给送来了,这是动真格的? 不等薛老爷子细问,薛父领着薛子清赶了过来,急匆匆地问了安,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薛少凌身上。薛老爷子严厉地看着薛少凌:“你随军半年,怎么随出这样的事来?” 薛少凌觉得自己挺冤枉,他确实和屈敖玩儿了小半年,可那不是形势所迫吗?他可不想在那种事上反抗,那受罪的只会是他。好好和屈敖玩一玩不是挺好嘛,屈敖爽到了,他也爽到了,半年一到就该两清了。 薛少凌没料到屈敖会闹出这样的动静。他想了想,用折扇 分卷阅读40 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指着薛子清道:“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便怪他。” 薛子清一愣。 薛少凌笑问:“当年是不是你把屈将军捡回来的?” 薛子清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薛少凌笑眯眯:“那不就得了,这些聘礼显然是给你的嘛,等屈将军回京了,肯定会亲自到薛家来提亲的,你乖乖等着便好。别看屈将军那人看起来凶,实际上人还挺不错,这回又立了大功,就算男子和男子成亲荒唐了点儿也不会有人在意的。”薛少凌说完了又提起往事,“记得屈将军去北疆前你还替他管着月钱呢,瞧瞧屈将军如今这身家,啧啧,你怕是要好好学学管账才行了。” 薛老爷子和薛父的目光都落到了薛子清身上。 薛子清脸色更白了。 他确实曾做过那样的事,可、可是他不喜欢屈敖啊! 薛子清鼓起勇气说:“我、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母亲已经答应要给我去说亲……” 薛少凌眉头一跳。 薛父叫人去将薛子清母亲叫来,薛子清母亲听了那“聘礼”的由来脸色也微微泛白,跪到薛老爷子面前哭了起来:“子清确实有喜欢的姑娘了,男子和男子怎么能成亲,子清他还要考科举,这样会毁了子清的……” 薛老爷子腮帮子直抖。 薛父脑中念头叠转,忽地抬起头死盯着薛少凌:“你随军这半年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故意在那屈敖面前提起子清?我知你不愿认子清这个弟弟,可你也不能这般恶毒——” 薛子清忙伸手拉住薛父,不让薛父继续往下说。 薛少凌看看地上跪着的泪人儿,又看看一脸怒容的薛父,觉得有些好笑,脸上便也带上了笑意。他淡淡地道:“是又如何?你若是能说服屈将军打消娶你宝贝儿子的念头,你自去说服屈将军便是,对我发什么火。”薛少凌冷眼看着薛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便这么恶毒。” 薛父对上薛少凌冰冷的目光,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这些年薛少凌从未正眼看过他,根本当他这个父亲不存在,上一次薛少凌用这样的眼神与他对视,还是他误会薛少凌推倒了他怀了身孕的“心上人”的时候——后来他已知晓那是那个女人设的局,却也再也得不到这个儿子的谅解。 薛父嗫嚅着喊:“少凌……” 薛少凌再不看他们半眼,拂袖离去。 薛少凌回到居处,感觉屋里有些闷,又转去有风的水榭那边,一个人坐着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这些傻东西从小就活在这小小的池子里,不知道外头的江河湖海有多大,不晓得什么叫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傻傻地觉得这池子已经足够大了——于是傻着傻着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从不会难过也从不会伤心。 薛少凌倚着栏杆看了一会儿,婢子小香跑了过来,捧着碟点心欢欢喜喜地撒娇:“少爷少爷,你看这是我新做的点心!好不好看!少爷快尝尝看,好吃的!” 薛少凌转过头来,脸上已带上了笑意,取了块点心放进嘴里,香甜松软、入口即化,确实很不错。薛少凌夸道:“不错,有长进。”他笑吟吟地望着已经是聘婷少女的小香,“不知不觉我们小香都道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小香一跺脚:“我不嫁人,我要一直跟着少爷。” 薛少凌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没有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才行。” 小香说:“我不要嫁人,我会写字,会算数,以后也要像雁姬姐姐那样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才不要嫁给那些臭汗子天天待家里伺候他们。” 薛少凌没想到自己还给小香立了个“榜样”,他温言说道:“你雁姬姐姐也会嫁人的。” 小香说:“雁姬姐姐比我大几岁呢,等她嫁了我再嫁!” 薛少凌一阵头疼,见小香小脸蛋上满是坚决,只能叹着气说:“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反正你吃得不多,找不到好的我养你一辈子都行。” 小香顿时高兴了,拿起一块糕点喂到薛少凌嘴边:“少爷再吃一块!” 与此同时,一支从南边归来的队伍正不紧不慢地往北走。又过了几日,京城的消息传了过来,说第一批聘礼已送到了,接着又说薛家少爷还在禁足,哪儿都没去,每日只在家中逗逗身边的婢子。为首的人抬首看了看头顶的秋日艳阳,过了一会儿才说:“接下来走快些,在中秋前赶回京城。” 第四十九回 薛家一连半个月没消停,每隔两天就有人送东西来,想退回去又没出找人,只能搁在后院空置的兽园那边让人好生守着。薛老爷子去上朝还被人打趣了,都说他家收的聘礼可真叫人眼红,到时他拿哪个女孩儿嫁去? 薛老爷子气得不轻,索性称病不上朝,和薛少凌一起闭门不出。 临近中秋,屈敖抵京了,又带来好一阵热闹。 薛少凌待在家中没出去,小香却时不时带回些消息,无非是屈大将军回来时万人空巷,连圣上都去迎他了。又说一路上多少姑娘朝他扔香帕之类的东西,还有不要脸的窑姐儿把肚兜往他马上扔,好不害臊! 薛少凌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兽园里堆着的那堆“聘礼”,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嘴贱和屈敖提这个。薛子清母亲怕薛老爷子把薛子清“嫁”给屈敖,悄悄和她外家把婚事给定了,婚书都已经拿回家,也不知屈敖知道后会闹出什么风雨来。 若是换成旁人,这种荒唐事儿根本不需在意,坏就坏在送来“聘礼”的人是屈敖。一个是如日中天、手握兵权——并且刚刚立下天大功劳的大将军,一个是只靠薛老爷子一口气吊着的没落士族,屈敖真有心要抢人还真没人拦得住。 薛少凌正倚着栏杆想事情,小香就跑过来生气地说:“少爷,二少爷要见你。” 薛少凌捏了捏小香软乎乎的脸蛋,让小香先下去,自己转过身来,看向生性怯弱的薛子清。 薛子清对上薛少凌冷淡的目光,胸口一阵发闷。他喊道:“哥哥……” 薛少凌示意他坐下说话。 薛子清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薛少凌不喜得很:“告诉你多少遍了,有话便说,别吞吞吐吐惹人厌烦。” 薛子清鼓起勇气说:“哥哥,我觉得屈将军他、他喜欢的不是我。” 薛少凌被逗笑了:“那他喜欢谁?难不成是我?”他若是屈敖,不弄死这么对自己的人就算仁慈了。要知道当初他一心折了屈敖的傲骨,逼屈敖卑微地长跪在自己面前、命屈敖与那饿坏了的黑熊赌命——不管是尊严或者性命,都被他踩在脚底狠狠践踏。都这样了,屈敖会喜欢他? 谁信呢。 他这样的人永远都只图自己自在、只图自己快活,从来没想着 分卷阅读41 让人喜欢。 薛子清却说:“我觉得是的,屈将军他、他就是喜欢哥哥。” 薛少凌敛起笑,冷冷地看着薛子清。 薛子清不敢说话了。 薛少凌说:“你好好说道说道,他怎么就喜欢我了?” 薛子清支吾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说:“我就是、就是这样感觉。” 薛少凌眉头一挑,笑吟吟地说:“那不错啊,你都和他心有灵犀了,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薛子清一把抓住薛少凌的手,脸色苍白如纸:“哥哥,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办?”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应对的法子。他可以随随便便订婚逃避,薛少凌不行,薛少凌是薛家嫡长孙,婚事不能草率决定,何况父亲和母亲也没往这边想,根本不会替薛少凌去说亲。薛子清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这才咬咬牙来找薛少凌商量。 薛少凌眉头一跳。 薛子清的惶急和担心太过真切,真切得他都快信了。 若这“聘礼”真的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办? 薛少凌又被逗乐了,漫不经心地笑道:“那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我娶了屈大将军便是了,好歹他也是一品大将,娶了不亏。” 薛子清还要说什么,薛少凌已不耐烦了,摆摆手让薛子清回去看书,自己继续坐在水榭里看着水中的游鱼。他靠着柱子一会儿,忽然有些困了,慢慢地合上眼。他本来还想着那些金银与奇珍,想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到了梦中却什么都没想,脑中空茫茫一片。 即便梦里什么都没有,薛少凌还是不想停下,他一直走啊走啊,走了很久很久,突然被一丝亮光吸引了。他快步上前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抬起头看向他,眼底藏着狼一样的凶光。有的人天生就有狼性,天生就有着折不断、拧不弯的脊梁,哪怕牢牢地制住他、逼他屈膝跪下,他也永远不会真正屈服—— 薛少凌一愿。” 薛少凌怔愣。 屈敖扣住薛少凌柔软的手掌:“可是少爷不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你因为身边的婢子不喜欢我,便把我调走了。你总是对她们那么好,”他顿了顿,收紧了五指,“好得让我妒忌到要发疯。少爷若觉得我是条疯狗,那么将我变成疯狗的人只有一个——” 薛少凌绷着脸:“所以呢?” 屈敖认真说道:“所以我跟李侯爷走了,我要用这一身本领拼出头。”他亲了亲薛少凌的唇,“直至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迎娶将我变成疯狗的那个人。” 第五十回 薛少凌仰起头,在屈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他从不曾正视的情绪:狂热、执着、疯狂。 那里像烧着一把火,烧灼着他的心。 薛少凌从小就知道越美好的事物越容易让人迷失,所以他贪图享乐,却从不让自己沉迷其中,一旦发现自己过于依赖什么东西、过于依赖什么人,他便会强迫自己抽身。所以他可以日日享用最好的吃食,也可以与军汉们坐一起吃粗糙的米饭——他始终认为自己若是沉溺其中了,便不是自己去享乐了,而是不知不觉地被困在笼中。 于是他相信世间有仁义,相信世间有真情,相信世间有不屈不挠、不折不弯、一心一意之人,却又觉得仁义不如利益好掌握、真情不如利益可靠,与其痴痴傻傻地将自己的心交给旁人,倒不如自己好好守着比较舒心。 有时连薛少凌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不讨喜;有时薛少凌又觉得没有人喜欢自己也没关系,他会好好爱惜自己,绝不让自己受半点伤害。 从小到大他遇到许多人,关心他的有、不喜他的有,可从来没有人像屈敖这样不顾他的抗拒与防备打破他所有算计,直接又执着地侵入他的一切,把他想要的所有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薛少凌勾住屈敖的脖子,两腿也缠在屈敖身上,凑上前狠狠吻住屈敖的唇。这个家伙强横又狡猾,明知他心防重,由始至终都不向他说清楚心里的人到底是谁,让他放心地与他纠缠,以为回头就能两清。结果到了这会儿,这笔账根本就算不清楚了! 屈敖由着薛少凌胡乱地亲了一会儿,便将薛少凌抵在榻上咬了回去。两个人也没在意这是大白天、这是在薛府,你来我往地亲着抱着,很快便跟野兽一样厮缠在一起,将软榻弄得凌乱不堪,在屋外都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与各种污言秽语。 薛少凌的院落本是单独的,平日里不让人过来打扰,屈敖的人将它占了也不会有人晓得。偏偏小香在外面等急了,又找不着自己人,只能去前面找人。 小香想找的是老爷子,不想迎面撞上了薛父。见小香急匆匆地跑来,薛父板起脸训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小香本来就着急,被薛父这么一训,眼泪倏然落了下来:“有人进了少爷的院子不让我们去见少爷,奴婢要去找老爷子。” 薛父已认出了小香,听小香这么一说便往薛少凌院落走去。院门外就守着人,个个都虎背熊腰、杀意凛凛,薛父眉头直跳,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自闯进我们薛家来?” 守门的人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完全当薛父不存在。 薛父往里看去,发现院里也守着不少人,走廊、水榭、居处,到处都站着带刀的大汉! 薛父是 分卷阅读42 文人,哪见过这仗势,心里不免有些发憷。他已认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屈敖手底下的! 难不成屈敖当真记恨着薛少凌当年折辱他的事,让薛少凌随军半年还不解恨,还要找上门来教训薛少凌?薛父想到这里,刚才那点惧意彻底散了,咬牙走进薛少凌的院子里。 其他人竟没有阻拦他。 薛父大步走到前厅,没见着人,皱了皱眉,又转去别的地方,找了一圈,才找到水榭旁的书房。薛父正要推门进去找人,门前杵着的军汉终于动了,冷不丁地拔出剑把他阻挡在外。 薛父面带怒意:“这里是薛府,你们想做什么?天子脚下还是有王法的!” 军汉不动如山。 薛父心中着急,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却听屈敖在哄人:“别哭,乖,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薛父错愕。 军汉相视一笑,把薛父带到了回廊那边,不让他继续听屋里那甜腻又亲密的话语。 薛父失魂落魄地坐在回廊的长椅上,脑中还回荡着屈敖刚才哄诱般的话和薛少凌带着哭意的甜腻呻吟。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被人那样对待,对于薛父这样的文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薛父浑浑噩噩坐了许久,才终于看到紧闭的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屈敖抱着薛少凌走了出来,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却没过来,而是抱着薛少凌回房。 屈敖一个人从房里出来,走到回廊朝薛父淡道:“见过岳父大人,少凌说他累了想睡觉,就不出来见您了。” 薛父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得血气上冲,指着屈敖“你你你”老半天,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屈敖叫人把薛父送回去,自己则带着礼物去拜访薛老爷子。相比薛父的怒急攻心,屈敖与薛老爷子的谈话出奇平静。撇开聘礼的事不谈,薛老爷子对屈敖这个后辈还是很欣赏的,尤其是看到屈敖带来的昌陵关的物产之后,更是被勾得和薛老爷子谈起了当年。 两人相谈甚欢,薛老爷子免不了又提起当年的事,直说薛少凌当初不懂事,让屈敖别再和薛少凌计较。 屈敖道:“我自然知道少凌没有坏心。当初他把我带在身边,教了我许多事,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昌陵关有多重要的……” 薛老爷子只知道薛少凌当初拿屈敖去赌抖,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对上屈敖诚挚的眼睛,他一下子明白自己那心思敏捷的孙儿瞒了不少事,心猛跳几下,试探着问:“那么你给薛家送那些‘聘礼’是——” 屈敖闻言起身直直地往地上一跪:“我与少凌两情相悦,想请您成全。” 薛老爷子腮帮子直抖:“荒唐!” 他最疼爱的孙儿理当娶个温柔知礼的女孩儿,岂能被这粗蛮的家伙给讨了去! 屈敖仍跪着,缓缓道:“少凌他太累了。” 薛老爷子安静下来。 是啊,他这孙儿活得太累了。 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去喜欢?有了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能去做?也只有眼前这强横的家伙才能闯入薛少凌的心,让薛少凌不必再处处算计、处处犹豫。 薛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屈敖半饷,终是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了,都依你们的。” 屈敖得了薛老爷子点头,便离开薛家入了宫。 薛少凌一觉醒来,觉得有些饿,洗漱过后叫人准备了晚膳。天还没黑,夕阳正西斜,染得远处的云霞红彤彤一片,好不漂亮。薛少凌正要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却见屈敖又来了。这家伙也不见外,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叫人多送一对筷子过来。 薛少凌瞧了瞧屈敖,惊奇地道:“看起来这么高兴,遇上什么喜事?” 屈敖凑近亲了他一口:“确实是喜事,听说这个月底和下个月初一都是好日子,少爷你喜欢哪一天?” 薛少凌:“……” 屈敖道:“年底和明年也有好日子,不过陛下要我们早些完婚到南边去,要不少爷你就选一个?” 薛少凌:“…………” 他是睡了半天,没有睡半个月吧? 这一年中秋,京城十分热闹,其中两桩事儿最引人瞩目:一桩是圣上让废太子复位了,朝中竟没有人反对,大多都欣欣然地表示圣上圣明;另一桩也十分令人震惊,那就是风头正盛的屈将军竟要与薛相的嫡长孙成亲! 不是孙女,是长孙! 这比废太子复位更让人津津乐道。 九月伊始,天气正好。薛少凌去了东宫,与太子见面。太子气色很好,十余年的幽禁生活并不曾对他有什么影响,见了薛少凌,他笑了笑,调侃道:“没想到我听到的第一个喜讯,居然是你这小孩的。” 薛少凌大咧咧地坐下,对着太子左瞅瞅右瞅瞅,觉得很稀奇:“您和沈之远都是什么人啊,被关着、被流放,天天吃那些个咸菜萝卜,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太子复位后还不曾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过被幽禁的日子,听薛少凌一点都不避忌,他舒心地笑笑:“再坏也不过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这小孩没人护着,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薛少凌嗤道:“谁能让我吃苦头啊。” 薛少凌没在东宫待太久就离开了,出了宫门,他一眼看到屈敖杵在那儿等他。薛少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翻身上马,与屈敖一同回府。 太子看了看时辰,转去向圣上请安。圣上正在看舆图,听内侍说太子来了,便让人放他进来。 太子抬眼看向御书房里挂着的舆图,心脏缩了一下。 从前他与沈之远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对着舆图指点江山,恨不能亲自去把一个个地方都打下来。薛少凌和李家那小子还小,但都目不转睛地趴在一遍看他们侃侃而谈,眼底满满的都是崇拜和仰慕。 后来沈之远被流放、他被幽禁,那些荒唐的野望便再也没有人提起,朝野上下噤若寒蝉,连敢于进谏的人都不多,人人都怕祸及己身。 却不想当年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有人一直记着。 圣上道:“屈将军说他和少凌能给把海路开到海的对岸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少凌那小子从小就狡猾又疲懒,不逼一逼永远不肯出头,找个人治治他也好。” 太子眼眶微微发热:“对,找个人治治他才好。”那小孩看着懒洋洋的,对什么都不上心,实际上什么都记在心里。若没个屈敖那样的人在身边,就他这个这也想管那也想管、这也想帮那也想帮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些事情里头。 九月初五是个好日子,薛府上下一大早开始忙碌,吉时一到便迎来了接亲队伍。两个都是男子,没有新娘可接,薛少凌也穿着一身新郎服,浑身红通通的,还戴着个傻里傻气的红花儿。他 分卷阅读43 见到同样傻里傻气的屈敖过来了,也不忸怩,笑吟吟地跨上马背,与屈敖一起游街过巷,在喧天的锣鼓与炮仗声中到了将军府。 京城的热闹渐渐平息。 将军府鸡飞狗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毕竟薛少爷过去待人温柔体贴,从不愿让人伤心——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美人儿,这么多年来欠的风流债一堆一堆的,男的女的明的暗的都不少,清算到明年怕是都清算不完。 这不,屈将军上朝回来,又有人禀报:“将军,方才有客人来了,少爷正在招待。” 屈敖大步迈向会客的地方,与薛少凌一起送走了“客人”,咬牙切齿地说:“今儿就出发,不能再拖了!”这些家伙一个个跑上门来找薛少凌,当他是死人吗! 薛少凌笑眯眯:“好啊,赶紧的,挺久没见沈哥了,我可想他了!” 屈敖一语不发地抱起薛少凌回房。 薛少凌啄吻他冷冰冰的脸颊。 屈敖狠狠地吻住他。 很显然,屈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 分卷阅读5 休息。 “饭没吃完,别浪费。”老爷子放下筷子说到。 周鑫这会儿也难得倔脾气一上来,梗着脖子说:“我没胃口。” 老爷子筷子一放,桌上的人也不敢再动筷了。杜乘风想开腔打个哈哈把这事儿翻页,桌上也有不少人准备看老爷子教训这私生子好戏的。 “哟,不等我就吃上了啊?老爷子你过分了啊。”杜临进门就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管家就自动过来搬起来往楼上走。 周鑫感觉心脏都停了好几拍,楞楞的看着那人。 杜临黑了很多,也壮实了。这会儿穿着毛衣衬衫,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外头还下着雪,他拍拍肩头的雪,朝着周鑫一笑,说:“怎么了?哥帅了认不出来了是不?” 周鑫做了好半天的表情管理,这会儿才勉强把眼泪憋回去,控制着自己上前抱住那人的冲动,说:“是帅了。”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冷哼一声,眉眼间的冷色已经少了很多。 杜临揉了揉周鑫的头发跑过去坐他位置上,看他一碗饭没吃完瞪了他一下,毫不介意的拿起他用过的碗筷开始吃着,说:“还不是您把我搁国外的,还怪我啊?妈的这国外的饭菜真不是人吃的,嘴里都能淡出个鸟了。” 杜乘风皱着眉刚想说说杜临,不要在老爷子面前出言不逊。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拍拍拐杖笑,说:“就该让你这犊子再多待一段时间,看你还敢不敢闹。” “那还是别了,靠这锅包肉……好吃。”杜临三下五除二的把周鑫剩下那半碗饭吃完,说,“老爷子我回房间休息去了啊,时差还没倒过来呢。” 说着把周鑫牵着上楼,也免去老爷子再找理由欺负小孩儿。 老爷子看他那护短的样子给了他台阶,扭头对杜乘风说:“咱们杜家唯二的反骨全长你家后辈身上了了。” 作者有话说: ☆、9 进门杜临让周鑫随便找地方坐,自己拿上睡衣去洗澡去了。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回杜家神经就得绷紧,刚刚要不是自己回来及时,只怕老爷子得把周鑫这骨头掰直了。 泡了半个小时的澡,杜临回房间看,周鑫还坐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手指,听到动静跟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 “哥得倒倒时差。” 话里的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周鑫却像是听不懂,说:“你睡吧,我待会儿就走。” 小孩儿打小就倔,估摸着也劝不走人,杜临当着人的面也不遮掩,把暖气开了之后扒开浴巾就缩进被窝里头。 周鑫坐床边好一会儿,听到杜临那儿没什么别的动静,再鼓起勇气看过去,人已经歪着头睡过去了。明明一起待了那么久,还是会紧张。 是病吧。 周鑫小心翼翼的移到杜临跟前,把他湿淋淋的额发拨到一边,手指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快把他烧着了,从指尖一直烧到脸颊。 等杜临再醒来的时候,周鑫已经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杜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那人抱起来往床上一搁,被子抬起来把两人都盖在里头。 这样的话,好像就没人看到他俩了。 明明是兄弟。 却缠绕着情丝。 周鑫以为杜临是喜欢他的,至少是有好感的。 这个假设就够好笑了。 杜临回来没找正经工作,开了个酒吧,周鑫就三天两头的跑过去玩,是没什么举动过了界,不过那眉眼里头的爱意谁看不见呢。 一来二去酒吧还有些传言,东扯西扯的,还传到了杜临的耳朵里。 隔天杜临就带了个女孩儿来酒吧里头,找了个角落的卡座,还笑着哄人。 那女孩儿叫琳琳,染了个亮色头发,穿着也很前卫,被杜临一勾立马看不到北了,这人其实也不是杜临女朋友,是他之前攒局跟别人喝的时候,听见这人唱歌还行,想着能挖来自个儿酒吧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些花花肠子,周鑫可不知道,刚一进酒吧看到那已经腻歪上的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诶你干嘛啊?扯我衣服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琳琳皱着眉看过来的这个青年,看着还不过二十的年纪,眉眼都是青涩的痕迹,冷着眼看人倒是挺吓人的。不过什么毛病啊,当着人酒吧老板闹事儿呢。 周鑫也不搭理这琳琳,扭头问杜临,说:“你告诉她,我赔不赔得起。” 听到这话琳琳更气了,拉着杜临说:“哥哥,哥哥他谁啊?” “哥哥哥哥什么哥,你他娘的母鸡下蛋呢?” 周鑫说完,杜临还是没反应,琳琳咬了咬牙,把吉他一背,说:“您酒吧太大,我这种人待不了。” 等人走后,周鑫脸色才好了一些,把杜临被那女人扯乱的衣服下摆整理好,说:“哥,她谁啊?” 杜临脸色不太好,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按在桌上,说:“她谁你不用管,你谁啊?” “我……我是周……杜、杜鑫。” 杜临气笑了,按住周鑫的后脑勺,狠狠的揪着他脖颈后面说:“不管你是周鑫还是杜鑫,你是我弟你明白吗?你是我弟!” 周鑫疼得脸色发白,眼睁睁的看着杜临走,却移不开步子,只能失力的坐在原处。脖颈后面像是被指甲刮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杜临说得没错。 他是他的弟弟。 只能是他弟弟。 作者有话说:因为这段时间跟《沉默》的时间线有些重叠,所以就略写了。尽量不虐周鑫。 ☆、1o 隔了好几天杜临都没见到周鑫,心里头才放心了些,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攒局的时候阴差阳错认识一人,名还挺逗。杜临虽然没藏掖着身份,但那人也一副管你是谁的态度,勉勉强强交个朋友,才知道这人家里还有一位。 是男人。 倒不是没接触过同性恋。 国外那几年,说杜少什么没尝过啊。少妇学生妹,清秀的小男生。上了床反正都是拉开腿操洞的,是谁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没人知道杜少为什么每次都从背后按着人狠操,杜少那根尺寸数一数二,除了床上有点粗暴以外就没别的诟病了,每次都能把那群人弄得服服帖帖的。一时半会儿,杜少在国外混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都说杜少喜欢白净的人。 还说他啊,性癖奇怪,喜欢人在床上叫他哥哥。 杜临再见到周鑫已经是半个多月的事儿 分卷阅读6 了,这一见差点没把杜临的心脏病气出来。 周鑫穿着无袖的白体恤,牛仔裤上边一大堆破洞。这就算了,杜临忍了,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看上去很穷追求奇怪设计感的衣服。但是你那头粉红色的毛是怎么回事???? 小孩儿头发烫了纹理,还染了夸张的粉红色,本来是很非主流的样子,不过那人脸长得精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哪儿不对。 周鑫没搭理他,把背着的吉他拿出来,直接爬上台说:“今儿给大家来一首歌,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那人也不拿凳子,就这么坐在地上开始弹。 还以为这人走朋克风呢,没想到搬了把吉他唱。众人也没有太在意,继续喝着酒。 前边和弦不多,周鑫对着旁边不知道谁笑了下,原本性子冷,这会儿倒是带了人气,那两颗小虎牙显得人年纪更小了。 一开嗓,众人就给惊着了。 这小孩儿才多大啊,这老烟嗓。 太违和了吧??? 杜临坐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盯着周鑫看。四周的人都在感叹小孩儿这嗓子唱歌好听,人也好看。 他是我弟弟啊,他是杜家的种,那是自然。 他不是杜鑫,也不是周鑫,他是杜临的弟弟。 杜临无意识的捏紧拳头,指甲狠劣的按进手心的软肉里。强迫自己清醒点,独占他是不可能的,你俩是兄弟,只有兄弟情。 周鑫唱着一首老歌,叫爱人同志。 唱到最后,他一直重复着一句。 “请你相信我的忠贞,爱人同志。” 周鑫就这么莫名其妙在酒吧驻唱了,而后他也知道了老爷子要让杜临去部队的消息。 部队那种地方,三四五年见不着的,周鑫一听就怒了,跟杜临扯皮的时候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杜临还是走了。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酒吧。 忘记杜临离开多久,周鑫也没个准数,只是不想回家也不想待在酒吧里。杜临在外头自己买了一套别墅,周鑫闲的没事就会去那儿睡,整个人赤裸着钻进杜临的床上,闻着床上残留着的味道,抚慰自己。 伸手在裤裆里揉弄,一次又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癔症了,患上一种戒不掉的,叫杜临的癔症。 从情欲里清醒过后,却发现那床头柜里头有一打已经开封过的避孕套。他犯了疯病,故意折磨自己似的数了数,只剩八个。杜临在这张床上用了两个。 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也是会温柔的抚摸她吗。 周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紧紧攥着那剩下几个避孕套,病态的将手再次探进裤子里,如果那个女人是自己呢? 作者有话说: ☆、11 杜临回来得突然,原因是连老爷子都找不到周鑫在哪儿了,破例叫上头把杜临提溜回来,说赶紧把你那中二病的弟弟找回来。又被杜临教训一顿的周鑫彻底没了方向。 该怎么办呢。 张长弓说:“死缠烂打啊。” “管用吗?” “总比你自怨自艾的好。” 周鑫点头,是这样吗。 杜临没待一阵又回了部队,浑浑噩噩的生活让周鑫有了一些实感,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去过大学了。 不能这么闲下去。 闲暇时刻,周鑫还是会去酒吧唱歌,赚点小零花钱给杜临寄东西过去,虽然大半部分都会被扣下来,不过只要寄过去,总有一点半点的会到他手上,不是吗? 周鑫决定最后一次唱完,安安心心准备司法考试时,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拦住了他,他说:“我是星媒公司的,你愿不愿意周末来跟我见一下老板?” 星媒。 那个娱乐公司? 周鑫接过了名片。 “诶杜临!加个小炒,咱俩一起吃。”部队的兄弟阿袁自来熟的叫食堂大妈说着,回头对杜临说,“嘿哟你这中校当的,什么时候也带着兄弟我吃吃外头的菜啊,尽他娘的吃食堂了。” 话音刚落,食堂大妈就端着花菜炒肉出来,闻言拍了拍那人的头,说:“吃我做的饭还不乐意是不是?” “哪儿能啊哪儿能啊,这不开玩笑呢。” 杜临被两人互动逗笑,勾着唇毫不客气的把那人盘里的花菜夹了一筷子过来,说:“我要是能出去早他妈的出去了。” 阿袁挤挤眼睛,说:“话说回来,怎么都没见你修过假啊?” 杜临拿筷子指了指上头,说:“家里老爷子吩咐过了,什么时候混到上校,什么时候出去。” “靠……你家也忒狠了,你是你爷爷亲孙子吗。” 两人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混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别的说头了,中午也不再像以前新兵似的,急急忙忙的吃饭,之后消化不良胃疼得发紧。 近些年部队的福利好多了,还能抽空看个电视什么的,杜临吃完缩在一旁抽烟,突然顿住了脚,楞楞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头的人穿着西装,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太多停留。 “今年的最佳原创歌曲奖获得者是——”颁奖人拖着胃口,再看了遍信封,笑着说,“周鑫。” 杜临心脏漏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镜头转向角落里头的男人。 西装笔挺,梳着大背头。以前那些花里胡哨的头发老早就染回来了,这会儿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线,看着就很正经的样子。听到是自己的名字也没太多惊讶,站起来谦虚的别过身子上台。 “谢谢大家支持,我是周鑫。” 主持人也没想到周鑫的获奖感言这么短,尴尬了一瞬间后准备上前访问拖一拖时间,谁知道周鑫却扭头拿了奖杯已经下了台。 杜临看着那人重新坐回自己位子无奈的笑了下,这小孩儿真是长大了也没变化,还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看啥呢这么认真?哦你也喜欢他吗!!我靠我超爱他,我还买了他的海报让我妹给我寄过来呢!不知道快递啥时候到。”阿袁崇拜的看着镜头上的男人,一边走一边跟杜临念叨。 作者有话说:然后第三篇的小攻在这里出现啦。 ☆、12 “他什么时候出道的?”杜临把烟头按在指腹的老茧上,故作不经意的问到。 阿袁摸摸下巴,说:“我想想……得有四五年了吧,我刚入伍那段时间出道的。” “竟然这么久了。” 阿袁一脸你很落后的表情,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家鑫鑫可乖了,是那种实力型的歌手 分卷阅读7 。又会写歌又会写词,而且不跟别的女的搞绯闻,丁点黑料都没有。他要是这么唱一辈子我就一辈子不脱粉,给我的鑫鑫疯狂打ca11!!” 听阿袁说什么我的鑫鑫,杜临就挺不爽,按下这心思,说:“对了,你妹妹给你寄的海报能不能给我。” “????杜哥你粉得太快了吧。” “我给你安排假期。” “全部都给你,我还有签名版。” 杜临笑着摇头,忍不住心想,自己还用得着什么签名呢,别墅里头那阁楼全是放着周鑫的课外书和练习册,别说签名了,什么字没有啊。 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海报很快就被阿袁送来了,杜临关了门把海报打开,像是小时候偷偷摸摸在家里看小黄片一样紧张,生怕被人知道了这幅龌龊心思。 照片里头周鑫也是一副性冷淡的表情,穿着白体恤躺在床上,没有看镜头,颓废的色调和样貌把海报衬托得十分冷艳。 杜临也不知道用冷艳来形容一个男人对不对。 把海报翻完了也不贴,就跟那办公桌上别的文件一样,整整齐齐的摞在一旁。 小孩儿长大了。 “周鑫,这是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经纪人徐姐递给他一个pad。 周鑫大致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说:“地震灾区慰问演出?” 徐姐为难的点了点头,说:“这是张哥召集的,不去不太合适。” “他想赚民众好评,又不想花钱,搞了个慰问演出不用给演出费,明星不去还落得个不关心灾后人群的坏名声,这算盘打得精。”周鑫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把pad还给徐姐,没再说什么。 徐姐也知道他的性子,不反对就是答应,赶紧把东西收好,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助理和化妆师过来,你收拾好东西,明天十点的飞机。” 周鑫点点头,目送徐姐离开后叹了一口气。 他买的别墅就在杜临别墅旁边,不买不知道,原来这个地价的别墅那么贵。差点花光了他所有积蓄。 周鑫闲得无聊就爱坐在窗台前看隔壁,杜临的屋子定期有阿姨打扫,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这儿看到那边灯亮的时候自己有多高兴,连鞋都没穿跑过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没见着,倒是看到一位老阿姨正撅着屁股擦地板上的灰。 杜临去部队都快五六年了,除了头一年被老爷子叫回来抓自己后,剩下都没回来。周鑫甚至想着要不再失踪一次,不过自己现在算个公众人物,跑了可不是仅仅杜临回来那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说: ☆、13 “诶杜哥,你怎么喜欢上周鑫的啊?” 杜临听到这话,被茶烫了喉咙,直捂着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瞪着阿袁说:“谁、谁他妈喜欢他了?” 阿袁被杜临这反应吓了一跳,琢磨出味儿来,说:“您,拿过杜临的手机,快速安装了微博,说:“周鑫有个人微博,有什么活动行程都会说,你只要关注他就行了。” 杜临凑到旁边看阿袁手指快速的在关注那儿按了一下,说“这就行了?” “当然!” “他不关注我吗?” 阿袁瘪嘴,操着一口东北碴子味的方言说:“你sei啊?关注你噶哈啊?” 杜临想,也是,便接过手机翻着周鑫的最近动态。 周鑫微博发得不勤,大多数时候都是活动,很少有自己的话,下面评论也是清一色的求自拍,求少爷说点生活的事。 他的粉丝叫周鑫少爷,说这人生来就有一股子贵气,像个民国少爷一样,不食人间烟火气。杜临心想,那是你们没见过你们少爷哭的时候,可他娘的有烟火气了。 周鑫关注的人也不多,为数几个都是圈内好友。头像是一把破木吉他,上头还有些涂鸦,杜临看着眼熟,突然想起周鑫在自己酒吧驻唱的那段时间,自己好像送过他一把琴。 杜临把周鑫的微博一条一条翻完,翻到最后看到最早的一条写的一句歌词。 【请你相信我的忠贞,爱人同志。】 正好是自己入伍那一天。 明明很普通的一个灾区慰问演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余震,把大家都给弄惊着了。 来这儿演出的哪个不是现在国内一顶一炙手可热的明星,虽然明星说白了也就是个普通人,可是他们背后的粉丝力量可不得了。那个蹿这场演出的张哥这下急了神,求爹爹告奶奶的拖关系,这才求到上头拨了部队带着物资过来救援。 周鑫没受什么大伤,余震来的时候他坐在场下候场,舞台架子倒了他也懵了,被余震晃得站不稳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舞台上人不多,可下面都是民众。周鑫三下五除二的脱了碍事的演出服,跟没有受伤的民众,自觉组建起救援的队伍。 这会儿没有什么明星和平头老百姓,周鑫跟他们一样徒手掰着石块,直到有小粉丝实在哭的忍不住,偷偷的拿了手套递给周鑫,说:“你以后……你以后还得弹琴给我们听呢……” 周鑫看了看血迹斑斑的手,这会儿正因为一直不断的动作而颤抖着,他甩了甩手,还是把手套带上。 “你叫什么?” “我……菜菜,你叫我菜菜就成。” 摸了摸那菜菜的头,周鑫难得的笑了,说:“你们如果只是来看我演出,现在就赶紧回家。如果不是,就帮忙镇上组织发放食物的人。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懂,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能为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你们并没有义务留下来,我说清楚了吗?” 菜菜眼睛红红的点头,说:“我会问她们的意见,不过我会留下来,我留下来帮少爷。” 看着这菜菜才过十六七的年纪,周鑫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行,那少爷也陪你们并肩作战。” 作者有话说: ☆、14 周鑫和一群自发救援的人也没什么搜救技巧,把埋得不太深的人大多数都救了出来,送去了镇上的医院。一时间整个小镇都团结在一起,大家没有花花肠子,只想赶紧度过这个浩劫。 直到下午将近六点,部队的人才运送物资过来 分卷阅读8 ,周鑫已经不吃不喝忙了快一天,这会儿胃疼得直冒冷汗,便坐在一旁缓着。 徐姐看着周鑫带着手套的手,已经浸出了血,便说:“周鑫,无论如何你得休息会儿了。” “不了,再搬会儿。”周鑫咬着牙,汗水从头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打在全是灰尘石块的地上溅出肮脏的水渍。他撩起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能救一个是一个。” “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是不。” 听到声音,周鑫不可置信的抬头,秋天晚上黑得快,这会儿已经看不清人了。 是他吗。 是他吗。 是他吗。 脑子里刚出现这三个问题,周鑫已经不顾一切扑过去了。 无论是不是他都好,先让我拥有着吧。 哪怕只有一会儿。 周鑫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医院里边,旁边徐姐睡得正香,小声的打着呼。 是梦啊。 果然是梦。 手指上被绷带缠了厚厚一层,胃痛也好了很多。周鑫重躺回被窝,菜菜却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 周鑫被人逗笑,对她招了招手,她就拿着保温盒进来,小声说:“我借镇长家里的电磁炉给你熬了粥,你尝尝吧。” 虽然没什么胃口,他也不会平白的拂人好意。便接过保温盒,不便的用缠着绷带的手舀粥喝。 “少爷我能不能跟你拍一张啊?” 周鑫点点头,说:“正好,把你煮的粥也拍了,你拿回去给你妈瞧瞧,你粥还做得不错。” 菜菜瘪嘴,自己喜欢的男神果然一点架子都没有。于是拿起手机对准两人,拍过后,还恶搞旁边睡得正香的徐姐,对着他的睡相拍了个近照。 两人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似的,拍完还击了掌。 这会儿物资匮乏,粥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白米煮的。大米熬得很烂,入了口还有甜味,大概是饿了太久,这会儿白粥都觉得很好喝。 菜菜也没想到自己偶像竟然把粥喝了个干干净净,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说:“少爷,我像做梦一样。” 周鑫挑眉,把饭盒还给她,说:“没经历过地震?” “不是这茬……你没追过星你不明白。就像离你特别远的,那么远那么远的星星。”菜菜伸手比划着,说,“突然!就降临在你面前,跟你说话还喝了你做的粥。这种紧迫和忐忑混杂着一种心喜……你不会明白的。” 周鑫刚想说话,有人直接就开了门进来,穿着一身军绿,蹬着一双大头皮靴。 我明白的。 周鑫突然很想回答那个小粉丝,你说的感觉我明白。 作者有话说: ☆、15 菜菜看到帅气的军哥哥进来瞪直了眼,看周鑫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就拿上饭盒识趣的说:“少爷那我先走了,闲了再给你送好吃的。” 路过军哥哥的时候菜菜还挺直了腰板大概对比了一下,这兵哥哥得有一米八五了吧,要是出道自己肯定会爬墙的,这人太帅了。 趁着小粉丝离开,周鑫也叫醒了徐姐,让她出去买点东西。病房里就剩下这兄弟俩了。 杜临手里头攥着两个红富士,前两个探病的都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畏手畏脚的,杜临可没那么细心,毫不介意的直接坐在了床边上,用腰间别着的小刀削苹果。 这儿现在物资匮乏,别说苹果了,连大米都很难弄到,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搞到手的。 见周鑫疑惑的看过来,杜临说:“救了人,家里头给我递了一袋子苹果,我拿了俩,又给人还了回去。” 看他那兵痞样子,周鑫打趣到说:“你们人民解放军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我是没吃啊,这不全给你了吗。”杜临不知道什么时候练的技术,苹果皮从头削到尾竟然都没断过。削好后用刀子就着手切块,刀尖插起其中一块就递到周鑫的嘴边。 当初高中可是把这人真当少爷养着的,自己这身伺候人的功夫可全被他调教出来的。 周鑫从善如流的吃了一块,苹果不脆,但胜在够甜,咬一口一嘴的汁儿。 “真不吃啊?可剩没多少了。”周鑫笑着问。 杜临瞪了他一眼,说:“谁刚说的人民解放军不拿群众唔——” 话音未落,周鑫就直起身子,用手臂扣住杜临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对了上去。男人的嘴唇是这个味道吗?下巴胡子拉碴的扎得好疼,嘴唇倒是很软。 原本想把人直接推开,却因为周鑫仅仅相贴的动作而心疼。 这人,不知道怎么接吻。 杜临扶住他的腰,微微张开唇,把他的含进嘴里,舌尖舔着唇上因干涸而出现的裂纹,还没深入,那人已经紧张的揪紧他的衣服,像是贡奉似的,把舌头伸出来任由男人轻咬吮吸。 接吻的感觉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 周鑫腰都软了,跟杜临呼吸重重的交缠着,有一瞬间,他突然很怕这其实只是一个梦,马上梦就要醒了。 于是他看着杜临的眼睛渐渐清明时,声音沙哑的说:“还要……” 杜临直接把这个不知满足的男人压在病床上,比起刚刚浅尝辄止的吻,这次更带有侵略性。男人压制着他稍稍反抗的动作,舌头几乎舔遍了他口中所有角落。 舌尖再次交缠,不再像刚刚那样试探,两人都迫切的吸取彼此口中的味道。 苹果汁甜甜的,身下这人也是。 杜临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周鑫被欺负得眼睛通红,这会儿张着嘴轻声喘息,衣服的领口也被挣开了,白净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哥,爱上我吧。求你了,爱上我吧。” 作者有话说: ☆、16 隔天周鑫就回去了,他还没等到他哥的回答。 已经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再延期可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周鑫恶狠狠的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心想要不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不干了又能如何呢,杜临他娘的不退伍啊,自己又不能入伍去找他。 越想越气的周鑫把围巾抬起来盖住头,不想了。 “杜哥,上头有个任务下来,你接吗?” “接。” “……你都不问危险不危险的啊?” 听到阿袁的疑惑,杜临看了看这部队外头层层叠叠的青山,原本是非常好的风景,这会儿看着却像牢笼一般。他想着那人,勾着嘴角笑了下,说:“我想,赶紧从这破 分卷阅读9 地儿出去。” 阿袁看杜临笑,心里头也平静,抽了口烟,说:“早点出去也好,记得给我寄点周鑫的周边,兄弟下辈子必当做牛做马……” “别下辈子了,就现在吧,请我吃饭,我有空。” “诶、诶诶?你是杜少啊喂,有你这么克扣平头老百姓的吗……” 两人打闹着往食堂走,训练场上一堆人踏着正步,有人在角落格斗。青山外面罩着青山,绿水外面环着绿水。缠着他的那个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爬进他的心脏里头了,扯出来太疼,放进去又膈应。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可是杜临。 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呢。 周鑫当了明星之后,老爷子就跟不高兴了。你一个读书人平白无故当那戏子干嘛? 老爷子脑子里对明星这一类哗众取宠的人物,永远带着偏见。不过大概是老爷子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气,那个大家庭的人搬了又搬,也就剩下杜乘风一家还时不时回头来看看他。 就这情谊老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偶尔一个人看电视,趁着保姆阿姨不在还会偷偷看周鑫唱歌,看完感叹一句不愧是我杜家的种,乐乐呵呵的哼着小曲找老战友下棋去。 虽然家里这边的关系一直处于僵硬状态,杜乘风还是有事没事的打电话给周鑫。杜乘风也是读书人,现在做一个教授,顺便业余时候也倒腾些生意。不知道为什么杜乘风比起杜临那个孩子,更喜欢周鑫。可能周鑫比较像他。 而杜临则像老爷子,一样的性子猛烈,跟一头猛虎似的,一般人扣押不住。 原本平日里只打两三个电话的杜乘风,今天却一改往日,连续拨打了二三十个未接来电。周鑫愕然,心想不会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吧,连忙回拨。 “喂,鑫鑫,你哥出事儿了。” 周鑫一愣,突然耳鸣,杜乘风说的话全部都听不清。他猛的拧了把自己的耳朵,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说“他、他在哪个医院?” 得到回话后,周鑫挂了电话,原地坐了几分钟后猛的跑出休息室,连帽子口罩都忘记带了。 “周鑫你去哪儿!颁奖礼马上到你了!”徐姐在身后吼着。 周鑫这会儿顾不上回话,从没什么人的通道往外走,直接踏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车上的司机正打盹,回头看到是周鑫吓了一跳,说:“周先生,这么快就结束了?” “去军区第二医院。” “什么?” “我说去军区第二医院,你聋了吗?” 周鑫的眼睛涨得通红,说话带着哭腔,司机看他那不对劲的样子赶紧发车往医院驶去。 作者有话说: ☆、17 周鑫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军区医院管得严格,即便是有狗仔也进不去了。杜乘风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周鑫从车上下来才安心了些。 “他呢?” “还在抢救室。” 周鑫心脏一下就被揪紧了,跟着杜乘风往医院走去,一路上人左看右看,跟动物园看猴子似的。当了明星就不可控制得受这些恶毒的眼光,你赚多少钱,你就得承受多么大的恶意。 抢救室门口,老爷子拄着拐杖也不坐,他一不坐,在场的人也没人敢坐下去,只能三三两两的站着倚着。 周鑫一过来,先是跑到最熟悉的老爷子面前。这老爷子他最开始心里其实是害怕的,而后杜临走了自己三天两头的去找老爷子玩,才明白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疼他和杜临疼得不行了,自己怎么会害怕他呢。 老爷子看周鑫眼睛红了一圈,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孩子……” 一爷一孙站在抢救室门口,66续续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人,周鑫没有实感,即便是在一堆亲戚里,也会时不时的投过来不是善意的眼光。周鑫不堪其扰,背对着人站立,把座位上带着血的军装拿起来。 绿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深色,衣服上还有几个洞,周围黑漆漆的带着火药味。 周鑫一看就憋不住泪,咬着牙强忍着。 这该有多疼啊。 手术持续了七八个小时,医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走到老爷子跟前,说:“杜少现在送去重症监护室,挺过今晚就没事。要想探望得等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老爷子你回家等吧,到时候医院会通知你们的。” 老爷子点点头,伸手跟那医生握了下,说:“谢谢你了,谢谢你救我孙子。” 医生摇摇头说了句别的,随后跟护士离开。 这会儿抢救室外头就没什么人了,老爷子看看平静下来的周鑫,说:“你不是有个颁奖礼?不去没事吗?” 周鑫还想问问老爷子怎么知道自己颁奖礼的事儿,心想大约是心疼孙子多打听了一会儿便没有多问,拿出手机看,未接来电已经被徐姐的电话塞满。 “我的祖宗!你去哪儿我会安排你别他娘的自己跑啊!现在网上全是你耍大牌的新闻!” 周鑫叹气,拿着手机说:“抱歉,我急昏头了。” “算了……出道到现在,你也就给我惹过这一个麻烦,比起别人已经很省心了。”徐姐叹气,说,“反正近期你没什么大的行程,我帮你把别的推了吧,你忙你自己的事情。新闻什么的你不要管,等你休假回来再说,正好帮你新歌攒点热度。” 周鑫点头连忙答应,挂了电话后扶着老爷子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回家。 “厉害啊杜哥那种地方都能活着回来,我看你这次一定能往上爬。”阿袁手指指了指上头,随后猥琐的笑笑,把苹果递给杜临。 杜临醒过来先是看到的家里头一堆亲戚,自家小孩儿躲在最后面,医生说他要多休息,别人一走他也跟着走了,生怕耽误他睡觉似的。 再醒来就是一堆战友,尤其是阿袁,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杜临听他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用缠着石膏的脚踹了他一下,说:“话多。” 阿袁被踹也不气,继续跟杜临插科打诨。 两人聊得开心,一人从门口晃了进来,手上端着保温盒。 作者有话说: ☆、18 阿袁惊得苹果直接掉地上了,楞楞的看着来人。 杜临看他那样就想笑,伸手猛的在他大腿上狠拧一把,阿袁吃痛的吼了一声,杜临才笑,说:“别紧张了,这不是梦。” 周鑫看两人的互动,隐约猜到了什么,把保温盒放下,对阿袁伸手说:“你好,我叫周鑫。” 阿袁把 分卷阅读10 沾满苹果汁的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才伸过去,说:“你、你好,我叫袁朗,你叫我阿袁就成。” 这人身高体格跟杜临差不多,就是一副忠犬面相,楞楞傻傻的样子。周鑫默不作声的把这人从情敌一栏划去,随后打开保温盒跟杜临说:“老爷子说以形补形,让阿姨给你熬了猪脚汤。你喝点?” 杜临点头,乖乖爬起来,随后对阿袁说:“兄弟,你他娘的放假除了看我没别的事儿了吗?” 下了逐客令,阿袁却像听不见,还是傻愣愣的看着周鑫,说:“我休假就是为了参加周鑫专辑签售会,谁是为了看你了,要不是临时取消了你当我乐意看你呢?” 专辑签售会为什么取消,看他来医院的样子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人赶走,杜临便接过汤吹了吹全部喝干净,说:“你让老爷子安排下吧,我想回家。” 周鑫皱眉,瞥向他的腹部,说:“肚子被人打了三枪,你是不想要这命是不是?” “……没那么严重,又没伤到内脏。” “离你的肾脏就差几厘米,你想下半辈子靠伟哥硬是吗?” 说到这份上,杜临也不敢再反驳,乖乖躺在床上看周鑫,那人一不参加活动就没什么事做。这会儿医生中午的查房结束了,周围安静得不行。 杜临因为药物的原因昏昏欲睡,周鑫这才大着胆子伸手探进被窝里,把那人的手指勾住,摩擦着指腹的老茧。 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人发现,谁知道突然被人紧握住。周鑫猛的抬头,正好撞进杜临那双清明的眼睛里。好像刚刚自己做的幼稚事情全部被他看在眼里一般。 杜临回握着他的手,地震时这人的手伤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完全复合了,疤都没留一个。 周鑫脸红透了,低垂着头不看人。 两人就这么也不说话,手指却在被窝里面紧紧相缠。 杜临的伤没好利索就嚷着要出院,回了别墅后才觉得舒服了。医院那种地方不能久待,不然自己身上也染了丧气,总觉得哪儿不爽。 屋子里阿姨打扫得干干净净,突然回来看到杜临回来了,那阿姨还惊讶了一番。 “阿姨,麻烦你了啊。” 阿姨摆摆手,把面条下锅里,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赶紧找个媳妇儿吧,你看你这面条也不会下的,以后可得被你岳丈嫌弃。” 岳丈? 自己爸爸? 杜乘风? 杜临恶狠狠的幻想着,把脑子里的想法甩了出去,说:“您每天都来打扫啊?” “那可不,拿了你的工资就得干实事儿啊。”阿姨端着面条出来放桌上,杜临立刻凑过去。 “我走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过啊?” “我想想啊……诶还真有,你邻居来过一次。” 杜临回想了一下,自己没这交情吧,邻居过来干啥。 于是喝干净最后一口汤,说:“那邻居长啥样啊?” “干干净净的呗,一小毛孩子。诶有点像那个谁……就是电视里头那个……叫什么鑫的。不过我看那人脑子有点毛病,光着脚跑过来咋咋呼呼的。”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屋子,临走的时候还把碗洗了。 杜临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想法,那小孩儿就住在旁边?拉开窗帘看隔壁,客厅昏黄的落地窗灯光亮飘散出来,显得屋子也暖暖的。 他一个人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房子想事情? 作者有话说: ☆、19 “我明白,最近这段时间我不会出现在公共场所的。”周鑫接电话,一边网上看评论。 徐姐叹口气,说:“我也没想到这次持续这么久,好像有人背地里攒势似的,娱乐风向也全部一边倒。” 之前耍大牌的势头没过,网上又扒出了别的黑料。说周鑫以前就是一个酒吧驻唱歌手,怎么会是人设里头那么精心粉饰过的b大学子。还爆出了周鑫以前的照片,穿着无袖体恤坐在台上唱歌,虽然一头粉红色头发极其引人注意,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他五官。 黑粉们纷纷跳出来,说。 看吧,这就是你们少爷,非主流似的,倒真是个少爷,出来卖的那种少爷。 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吗,不是b大高材生吗,竟然去酒吧卖唱,你们脑残粉打脸吗。 除了黑粉以外,营销号也纷纷站队,一时间周鑫的名声几乎降到了最底下。 看到评论,周鑫不可闻的叹气,跟徐姐说:“抱歉……让你处理这些……” 徐姐说:“说什么呢,我就算不是你经纪人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这人了。又不吸毒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就这点青春期的黑料算得了什么。你可别太在意这些评论,安安心心的写歌啊。” 周鑫点头,听到门铃声夹着电话赤脚过去开门,看到门后的人愣了一愣,说:“咳……那什么徐姐,我改明儿了给你再打电话。” 杜临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脱了鞋把外卖放桌上,看着这跟自家屋子没两样的构造挑挑眉。 “我估摸着你一大明星也没办法出去吃东西,给你带了点,你赶紧趁热吃了。”杜临跟大爷似的吩咐着。 周鑫乖乖坐在地毯上把外卖盒子拆开,里头是自己喜欢吃的桂花蜜藕和辣年糕。周鑫要保持体重,不敢吃米饭,就拿着筷子把菜吃了个干净,米饭一口没动。吃完回头看杜临,却发现那人面色不善的抱着电脑看。 “那些都……”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杜临皱着眉说到,“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恶毒?” 周鑫愣住,其实他自己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浮浮沉沉的,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墙倒众人推的一天了。原本心里头没什么的,被杜临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对啊,自己不是人吗。 干嘛那么恶毒啊。 杜临气得不行,看周鑫那样子,这气也撒不出来了。把那人从地毯上薅起来,抱怀里头安抚他的后背,说:“不委屈不委屈,以后写歌只给哥一人听,气死他们。” 周鑫原本掉下来了,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笑了,把眼泪蹭他衣服上,抬眼看人。 周鑫长了一张心形脸,颧骨很高,下巴却尖尖的。小的时候还没回杜家。妈妈的那群亲戚就会指着他说杂种。找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算命先生,看着周鑫的脸就高深莫测的说,他这幅样子就是尖酸刻薄,以后克死他妈了就会开始克亲戚,谁跟他走得近谁就会死。 分卷阅读11 本来以前人人趋之若鹜的样貌,放杜临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周鑫看杜临那么盯着他,便又把头埋进他肩膀里头。 杜临没说过会跟他如何,所以现在这点温暖都是他求来的。能贪恋一点是一点,以后杜临恋爱了,结婚了,生孩子了。自己也好靠着这点温暖苟延残喘下去。 杜临不让他躲,抬起他下巴说:“鑫儿,你说咱俩做兄弟还是做情人?” 周鑫反问到:“你说呢,做兄弟还是做情人?” 看周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杜临眯着眼暗自生气,存了心想让他也气一回,便挑着眉说:“那要不做兄弟?” “好啊。”周鑫答应得爽快,撑在他身上说,“操兄弟更刺的架势。 徐姐忙活来忙活去,到把所有人安排好才有机会回后厅见到周鑫。 第一次见周鑫的时候,徐姐已经接过好几个艺人,把人捧红艺人要求换经纪人的事情也发生过,她在这个圈子也算是老人了,在办公室见到周鑫,他还留着浅紫色的头发, “你会什么?” “吉他,唱歌。别的不会了,硬要说的话……”周鑫摸摸下巴,说,“我心算能力还不错。” “……明天造型师把你头发染黑,你要弹吉他唱歌的话,咱们得走高端点的路子。”徐姐选择性忽略了周鑫的话。 周鑫也懒得想自己要走什么路,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后停在一个玻璃窗外头,说:“胸针。” 徐姐头都没抬,继续看着资料,说:“秘色限量款,全世界就十只。” “可以送我吗。” 徐姐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他,说:“等你能独当一面。” 那胸针周鑫见过,在杜临的抽屉里。别人买来讨好这位大少爷的,没想到人家压根没在意,直接扔抽屉里落了灰尘。 周鑫想着,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任由徐姐打量。 徐姐一开始还以为周鑫是那种会出来玩的人,本来穿着打扮也很像,谁知道人家染了黑发,穿了衬衫,乖得要死。 除了必定的活动以外,自己安排的活动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接。 原本还以为玩民谣的看不起参加综艺,谁知道人家就凭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参加了一波综艺还赢得了开得起玩笑接得起段子的好名声。 徐姐闲下来还问他,出名是为了啥。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哦,周鑫当时参加完综艺回来,头发上还有面粉,脸上也脏兮兮的,累得直不起腰才皱皱鼻子像是想起什么,说:“出名就是为了让我爱的那个人看到我,让他看到我有很多人喜欢,他再不抓紧点……就要抓不住我了。” “徐姐,我上了啊。” 徐姐一愣,看了看面前这个已经跟自己刚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明明之前还像一朵浮萍似的,居无定所,无依无靠。突然就站稳了脚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样。 “去吧。” 你是一个值得人爱的人。 徐姐心里这样想到。 周鑫手里头还拿着路上顺手买的两个烧麦,毫不介意的去了前厅。这次访问是微博直播的,所以周鑫一出来,网上也炸了。 杜临躺在床上被手机振动吵醒,揉揉眼睛看,躺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没了。 手机微博对周鑫设置了特别关注,一出消息就跟按摩棒似的抖得不行。 刚打开微博,就卡住了。 杜临嘴角一抽,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歪着头躺下继续睡。 什么垃圾软件。 作者有话说:杜临:一个不会用智能手机的男人 ☆、21 “又不是出新歌,你们不用紧张。”周鑫说着,叫人把自己面前台子撤了。自己坐在台子上,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烧麦,一边吃一边说话。 记者们面面相觑,开始疯狂提问。周鑫摆摆手,说:“我自己说吧。我就说我想说的,别的你们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记者失笑,也是,在周鑫这儿他们记者就没讨着什么便宜过。听到这话,估摸着大家得到的料都是一样的,干脆就坐着听周鑫慢慢讲。 “我第一次唱歌,也是在这种台子上唱的。当时是给我喜欢的人唱的,为了防止你们调查出他是谁,我也就不提中间经过了。总之可以唱歌给他听,还能让他看看,我他娘咳——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就干脆在那酒吧里头驻唱了。” “我看了微博黑我的那群人,哎其实我也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别人夸我我看着没啥表情,其实心里头可嗨了,算你丫挺有眼光。说我在酒吧赚钱就别了,我真不差钱。” 周鑫说到这儿,把剩下那个烧麦也吃了。一群记者就紧张的记笔记,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吃烧麦。 这家烧麦还不错,里头土豆和卤肉都熬得够烂,跟糯米裹在一起蒸出来更香了。 记者们这大清早来这儿,还真没几个吃过饭了的。看周鑫吃得那么香,少数几个已经开始揉肚子了。 “来,咱们继续唠。”周鑫岔开大腿坐着,也不在乎姿势雅不雅观,说,“我想想还有啥黑料来着……哦我的头发。嗨呀你们也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谁还没个非主流的时候呢对吧?” “还有就是b大那个,我真是b大毕业的,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要是找到周鑫的名字……找找杜鑫的吧,我身份证上名字没改,但是户口本上名字已经改成杜鑫了。按着你们网友的能力,应该会把我入学的那张紫色头发的杀马特照片扒出来。我毕业还是优秀校友呢,你们黑我也得黑彻底点啊,还没把我调查清楚呢,丢不丢人啊?” 前厅的人哄笑,也没那么紧张的气氛。徐姐在 分卷阅读12 后台看着,松了一口气。 周鑫想了想,说:“好像没了,还有啥料我给忘了。” 也是,这人就没啥黑料,这次是为什么跟滚雪球一样越弄越大,其实在场的人心里头也清楚。 “没了那我就最后再说一句,我……” 周鑫还没说完,其中一个记者就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说:“周先生今天记者会开得,说是澄清其实也就是打打马虎眼过去。这些说烂了我就不说了,给你看看这个,我想知道周先生的解释。” 周鑫接过来看了看,刚在微博上爆出就已经转发上万。 是一个营销号爆出来的,第一张是余震的时候,杜临把自己抱回医院拍的。男人的肩膀宽厚健壮,大长腿一跨把周鑫跟小孩儿似的抱在怀里。周鑫点点头,心想这照片拍得还行,找朋友帮忙抠个图回去裱墙上。 第二张是杜临受伤那阵,周鑫休假去医院的时候。这照片糊得够呛,应该是从对面拍的,两个人的脸都看不清,不过隐隐约约是在讨论什么,暧昧得很。 就两张图说实话看不出来什么,不过现在的人,看到手臂就能想到奶子的联想能力。 说不准。 徐姐在下面急疯了,先是打了好几个电话求帮忙控制一下,谁知道微博热搜话题都已经打了tag。 周鑫同性恋 周鑫官二代包养 周鑫包养 周鑫…… 周鑫脸色苍白的坐在台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台下却跟炸了似的,闪光灯对着人脸不停的闪,现场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说: ☆、22 “喂!喂!杜哥!你在哪儿呢!” 杜临这会儿已经快醒了,接了电话就骂到:“你他娘的是不是难得休个假给你休脑积水了!成天跟我这儿较什么劲!你不睡懒觉的啊?” 阿袁呸了一声,说:“你才脑积水呢!你还睡你赶紧看看网上炸了!有人把你跟周鑫照片爆出来说你包养他呢,诶杜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把我男神……” “我包他妈的远古巨坟,他周鑫是老子弟弟!”杜临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先是看了眼新闻,气得不行,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头走。 周鑫呆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还真是始作俑者。 记者们看周鑫有了动作也不吵了,定定的看他要干嘛,只见他揉乱了头发,纠结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按了接听,嘟嘟囔囔的说着。 “在呢……对……废鸡巴话……行……拜。” 说完周鑫就把手机揣兜里,临走还没忘把自己刚刚拿上来的烧麦塑料袋拿上,说:“你们今儿个过分了啊,也不给人点反应时间就下猛料。反正我今天不回应了,你们想怎么写怎么写吧,走的时候记得把自个儿垃圾捎上。” 说完就溜了,台下的记者还没反应过来。 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不怕我们逮着他走这个时候瞎鸡巴写??? 徐姐趁周鑫下台过来,赶紧把门拉上,说:“我的祖宗,你那到底什么关系你给我交个实底儿我好给你安排,不然你这么突如其来的我咋回应啊!” “他啊,他确实是官二代。”周鑫想想杜临马上升职,补充说,“应该算是官三代了。” “那你是真的被他……?” “包养我也是应该的啊,他是我哥。”周鑫一脸坦然的说。 “你哥?” “嗯,我姓杜啊,不跟你说过了?” “哦是那家的……” 周鑫点头,说完外头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没一会儿又安静了。杜临整理着袖口,往里头走,一眼就瞅到了周鑫,说:“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难得看你睡个好觉。”周鑫说,指了指徐姐,说“徐姐,我经纪人。这杜临,是我哥。” 两人握了握手,杜临还是很有礼貌的问:“事儿了了吗?咱能走了不?” 徐姐看杜临,心想这人要是出道,估计也是个火不行的人物。摆摆手说:“事儿一时半会搞不定的,你们先走吧,交给我。” “那辛苦你了。”说着杜临毫无心理负担的拉着周鑫就往外面走。 门口两个保安歪来倒去,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周鑫瞪了杜临一眼,那人立刻无辜的举手说:“我能咋办,他们不让我进来啊。” 两人走当然又被狗仔拍了,第一时间传上网,周鑫刚打开微博,私信就炸裂了。有骂他的,也有支持他的。分成极端的两派别,谣言一大堆,段子倒是编得挺好笑。 “诶,你说咋整啊?我可是被你毁成这样了。” “能咋整啊,以身相许要不要?” “以身相许?昨晚上咱俩不是已经许过了吗?给我个新筹码。” “我想想,有个上校老公算不算?” 周鑫眼睛一亮,说:“名头下来了?” 杜临看他那样就笑了,说:“没下来,不过已经给我发文件资料了。我可以调回来做文职,离你近点。” “这次事儿一爆,估计老爷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周鑫冷哼一声,打击他积极的情绪。 杜临瘪瘪嘴,把车停靠进车库里头,说:“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先回房里头睡个回笼觉,别的交给我,行吗?” 周鑫恹恹的点头,嘟囔着说:“你抱我上去。” 杜临打小跟着老爷子,说话也随他,豪气。心情好的时候叫周鑫撒撒娇喊鑫儿,那个儿就跟黏在鑫后头似的,一个音就能念完,杜临嫌娘得够呛,周鑫却就爱吃这一套,一叫这名儿那人就乖了。 “鑫儿,乖乖睡。醒了什么事儿都没了。” 周鑫迷迷糊糊点头,好像有杜临在自己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似的。 不用在意能不能出名。 不用在意新歌到底传唱度高不高。 什么都不用管了。 天塌了有杜临护着呢。 看周鑫闭着眼睡了过去,杜临才笑着摸了摸他额发。让这小子自己熬了四五年,也到反过来保护他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23 杜临小心翼翼的合上门,阿袁那头就传了消息给他,说是查出来背地里头作妖的男人是谁了,问他去不去看。 “我马上过来,你帮我堵着人。” “好嘞,带家伙不?” “带个毛家伙,你他娘的是兵还是匪啊?” “哎哟我这不是怕……” 分卷阅读13 “不带家伙,你找王队给我搞个窃听器来。鑫儿这段时间怎么被骂的,让他也尝尝滋味儿。” 这会儿正好避开了高峰期,杜临没半小时就赶到了。地方挺偏远,是一个拍摄地,旁边小旅馆里住着演员和导演,方便拍摄,不用来来回回折腾。 阿袁堵的就是旅馆,拍摄还是正常拍摄,不过旅馆里头下来那人却是被堵在门口。 “诶你他娘的让不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堵我。” “我不知道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非他娘的跟我走一半怪我啊?” “诶你这人,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你什么下场?” “哦?什么下场?” 阿袁这会儿心里正打鼓呢,听到声音立刻硬气起来。杜临走了过来,手里头攥着一个刚抽完的烟头,勾着嘴角笑说:“哟,张老板,巧啊。咱们楼上聊聊呗?” “月姐,张老板不是说好要过来探班的吗?”助理问到。 岳月一手拿着剧本,另一手还拿着半支烟,抽了一口说:“我哪儿知道,人家金主来不来都是人家的事儿。赶紧拍完回去哄着吧,多半又是哪儿不安逸了。” 助理点头,把行程表整理完后,拿出手机递给岳月看,说:“月姐你看,你说周鑫是不是放弃了啊?竟然记者会不说清楚又跑了,还被人抓拍到那个男的拉他的样子。” 岳月笑着冷哼一声,把烟抽完,说:“破罐子破摔呗,让他也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是心气儿高吗?这个圈子混谁还沾不上点脏啊?真以为自己白莲似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不陪女人跑去陪男人睡。真他妈脏。” 两人又说了会儿,把戏拍完后岳月也没停留,补了补妆往小旅馆走去,心想是不是哪儿又招惹到这张老板了,说好探班也不来。 岳月到那张老板房间的时候穿着白衬衫,里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色的内衣,下边一双吊带袜和高跟鞋。本以为讨好张老板,没想到开门的张老板脸色差到不行,看到她那副样子没有高兴反而一脸怒意。 “张、张哥?怎么了啊,瞧这脸黑的。”岳月凑到人跟前,乖乖点了支烟递给他。 张老板冷哼一声,说:“知不知道你拍那照片里的那人是谁?” “他?谁啊?”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让我帮你拖关系害人家周鑫。” 岳月一愣,心想周鑫不就一穷学生吗,包养他的还真是个人物? 想到这儿,岳月就软了声音,拉着张老板的手臂撒娇,说:“张哥,那周鑫再怎么也是个被包养的货,人家为个二椅子也不会跟您老人家置气啊。” “哼,人家被包养的消息都是莫须有的,没个石锤,你要真想掰倒他就赶紧让你的狗仔快点找料。省得我每天帮你问这个问那个,还联系记者朋友。”张老板轻哼一声,坐在床边抽烟。 杜少确实在大院里头算是个出众人物,可他还没退伍,手也伸不到他这儿来。至于上头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孙子包养别人估计也气得够呛,怎么会出手呢。 想到这儿的弯弯道道张老板才脸色好了些,把岳月往怀里一拉,说:“给你买的皮衣带上没?去穿来,爷今儿带你玩点刺激的。” 岳月脸色一白,强忍着厌恶跟他笑着点头。 作者有话说: ☆、24 “哎哟哎哟真他娘的辣耳朵。”阿袁揉了揉自己耳朵,把窃听器里的音频剪辑下来,说,“杜哥,这咋弄啊?” 杜临叼着烟说:“她不是就想借舆论压力吗?让她自个儿也尝尝滋味儿,看看影后的叫床声能卖多少钱。” “得嘞。” 在阿袁忙活的那阵,杜临看到微博里头有个周鑫粉丝一直强调周鑫记者会上的话,逻辑分明还写了个大长篇,虽然酸字比较多。这会儿确实还需要人调动一下,不是差证据吗,杜临他证据有的是。 于是私信那人。 没搭理。 意料之中。 于是杜临开始疯狂私信刷屏,没一会儿给他整出了一个百八十条。 【你哪位啊,屏蔽了啊。】 【你是周鑫粉丝吧?】 杜临跟那人聊了聊,才发现竟然还有过一面之缘。 【我靠你是那兵哥哥??我就知道我靠,你们部队还让带手机的啊???我以为部队不让玩手机呢你还能刷微博!差点以为男神没法从绯闻出来了!!虽然你帅不过你赶紧去解释!咱们男神可没被你包养!】 杜临看那一长串的字就头疼,按灭了烟头直接发了语音,说:“姐们你先别急,你男神现在非常需要你。” 【需要我干什么我都干啊!!!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啊!!!!需要我干嘛!!!你快说啊?!!!】 “照片那些事儿周鑫出面就像是承认了,不出面又感觉默认了。你帮他处理一下,经纪人那边已经保持缄默了,不会再找公关。我会把证据发给你,你自己看着来吧,别太过就成。” 【好!!!!!!!!】 随后一篇名叫【求求各位营销号不要为了钱再黑我少爷。】在微博上阅览量直线升高。 一个叫是菜菜不是蔡蔡的博主把照片内幕发了出来。 【照片看着暧昧吧?真的。 知道为什么少爷会晕倒吗?因为少爷余震那天跟着那些救援人员一起搬砖救人,我当时也在现场,少爷的手都是血,还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一个靠弹琴唱民谣的手成那副样子,才给了他手套。 飞机票,场照,还有门票。都贴在底部,不相信的黑粉可以去官网查。 当时地震之后其实挺平静了,没想到余震来得那么快。我们去的一行人十二个,全是女孩子,都懵了。又舍不得离开少爷,就在那危险的地方转悠,最后还是少爷劝我们回家,说即便是不回家也要去镇上安全的地方。 经纪人徐荣也在旁边不停劝少爷不要帮忙了,少爷忙了一天饭都没吃上,灾区物资匮乏也没个喝的,少爷是胃疼得不行了倒在那儿,才被一个过路的兵哥哥给搬回医院了。 我找了镇上的人熬了米粥给少爷,照片是医院,我问少爷能不能自拍,他说可以,还跟我开玩笑说把粥也照上拿回家给我妈炫耀。黑粉们可以看看少爷的手缠满了绷带,脸色也非常不好。 这是营销号爆出的照片的内幕。 另外,恳请各位少爷的粉丝不要被营销号的描写内容和粗制滥造的p图勾住眼球,相信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都不 分卷阅读14 知道,能够喜欢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周鑫躺床上把全篇看完,酸得牙都要倒了,踹了踹旁边的杜临说:“你找的人吗?说话酸了吧唧的。” “对啊,医院那个。” “菜菜?逻辑虽然乱七八糟的,不过煽动性倒是挺强。” 杜临跟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停留在周鑫的肚子上,说:“顺便再给你听个好料。” 语音里先是爆出了故意栽赃陷害周鑫的事实,随后又爆了被金主包养的床戏声,周鑫听得直皱眉,说:“岳月?” “对。她跟你有利益冲突?” 周鑫想了想,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想包养我来着。” “……我日。” 作者有话说: ☆、25 经过两个石锤的联系,舆论再次一边倒,周鑫还借着这好名声又赚了一波粉,干脆把新歌放上网,借着热度还上了好几个音乐榜单。 “对了,老爷子什么态度啊?”周鑫问了一句,说,“他不管啊?” 杜临听到这话,后怕的摸了摸被老爷子用拐杖打过的腰,说:“他?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不过你是杜二少的名分还在,老爷子找了之前下属把领养协议给造了一个出来,就说你是咱家领养的,免得到时候纸包不住火了再给你又把名声搞臭了。” “老爷子还能想到这一层,姜还是老的辣。杜乘风呢?” “他联系不到我,又联系不到你,估计这会儿气疯了吧。” 杜临说完,跟周鑫对视一笑,眼底里皆有恶作剧完了的狡黠。 没过几天杜临又回部队了,说把最后那点文件资料整理完了,就可以正式调回来改做文职,也好轻轻松松的跟媳妇儿调调情做做爱。 要说两人到现在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的,还没能真枪实弹的在床上干过一炮呢。 杜临下边那杆枪都快生锈了。 “周鑫,他们说想借你现在炙手可热的态势拍个片,就一小角色,你参演吗?”徐姐一边翻着剧本一边问。 周鑫摇头,说:“隔行如隔山,我就不惹那骚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姐笑着点头,周鑫这知道自己适合吃哪碗饭而且容易满足的性子也是自己喜欢的。 周鑫掏出手机玩,自从知道杜临还关注了他,他就开心得不行,想知道这人在微博里干了啥。不过那人就是不告诉自己他的账号,而粉丝太多又一个个的找不过来。 只能凭着眼缘,慢慢猜。 输入:杜临 您查找的结果有53个。 靠—— 周鑫叹气,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沙发上爬起来,私信了一位粉丝。 【啊啊啊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少爷私信我了!!!!!少爷!!!少爷!!!!!我爱你啊!!!!少爷!!!!】 【我喝光你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绪都被这人插科打诨给混了过去,收拾完东西开车回家,看到阿袁站在后边流着泪,心想这小子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兵,还是舍不得。 谁知阿袁还站在门口挥手,一边捂着眼睛吼:“哥你车得换了!后座力不强!扬了一堆风沙!糊我眼睛里了!” 杜临至少背了两遍出师表才平复下想揍阿袁的心。 回家路上,自己手机不断在抖,又开车没时间看,杜临懒得管,没想到这一抖还没个停止的,手机直接给震没电了。 他娘的世界末日了? 杜临心里腹诽着,顺路买了啤酒和小龙虾回家,想着今晚两点多逮着周鑫看球赛。 对了,也到点该做羞羞的事情了。 于是杜临还绕了一大圈去超市买了润滑剂和安全套。 随后想着周鑫在床上这样那样,一脸猥琐的开车回家。 重新插上电才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多了十几万粉丝,还有一大堆私信。杜鑫挑眉,这才看到原来周鑫关注了他。 这人,还真找到了? 厉害厉害。 杜鑫笑到,心想这下除了同性没爆料之外,别的几乎没黑料了,与其别人爆,不如自己坦白算了,省得周鑫那面貌出个门招蜂引蝶的。 “鑫儿,明天有事儿吗?陪哥看球赛呗。” 周鑫正敷面膜,闻言皱皱眉说:“熬夜会有黑眼圈的。” “……那就是没事了。走吧,看球赛去。”杜临说完不顾反对的把还敷着面膜的人拉到沙发前坐着。 小龙虾,准备好了。 啤酒,准备好了。 花生米,准备好了。 烟,准备好了。 yes。 杜临看开场,赶紧坐在地毯上开始扒小龙虾的壳,时不时回过头投喂那个昏昏欲睡的男人。 实在是看不懂,一群男人围着一个球转的竞技场游戏有什么好看的。 周鑫实在撑不住,手里头还拿 分卷阅读15 着半罐啤酒就歪着头睡着了。 球场上热血沸腾的,无数球迷呐喊助威,杜临也看得兴起,突然一个球进,杜临恨不得站起来狂奔,刚还没动作回过头看,自家鑫儿已经睡过去了。 脸上还贴着可笑的面膜。 电视机里头又传来欢呼声,杜临却移不开眼。什么时候这人比自己的球赛还重要了。为他放弃继续晋升的机会,回来安安心心做个文职。为他差点被老爷子拿拐杖打断腰,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出现在他面前。 杜临叹口气,把桌上收拾干净,关了电视后扯下他那白花花的面膜,随后抱起人回房间睡觉。 暖玉在怀,君王不早朝都行,更何况只是看个足球? 作者有话说: ☆、27 有了杜临有意无意的帮衬,徐姐应付起人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给他活动安排的也尽量能晚上赶回去陪杜临睡个觉,免得杜少爷吵着要人。 “喂,鑫儿,咋了?” “没什么……就是今晚上我有个小的演唱会要彩排,算是给之前无条件帮我的那些粉丝一个谢礼,你过来吗?” “来啊,彩排完了咱俩一起回去呗,今晚你想吃啥?” “我想吃汉堡。” “……也成吧。” 听到那头憋屈的声音,周鑫赶紧憋笑,把地址发给他之后乐乐呵呵的去练琴了。 “杜少。” “别杜少杜少的叫了,听着刮耳,你叫我一声杜临就成。” 徐姐也不再客气点头,带着他往彩排那边去,说:“周鑫这会儿正在录音室试音。” 专业词语杜临也听不懂,说:“我能拍照吗?老爷子好久没见着鑫儿想得慌,我给他拍点照片发过去。” “行啊,当然可以,发微博也行,反正今晚上就这么一个小演唱会,入场就两百来号人。” “成,辛苦你了啊。” 把人送到后,徐姐继续忙自己的了,杜临看周鑫练得认真也不打扰,举着手机一通拍。 “诶杜老头,你不地道啊。答应我给我周鑫鑫的签名照片呢?一筒。” “碰,九万。对啊,我也是。还有鑫鑫的专辑,卖断货了我还没买着呢。” 老爷子摸摸下巴的胡子,看了看九万,摸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胡了,给钱给钱。周鑫不回家来我也没法子啊。” 四个加起来快三百多岁的中老年人搓麻将,老爷子话一说,场面就炸了。 “哎哟急啥,诶小临子给我发照片了。来来来,看看,看看,这不就是你们的周鑫鑫吗?” 照片里光线挺暗,周鑫带着帽子坐在地板上弹琴,一边试音,侧脸只有一半光亮,十分俊郎。 “我的鑫鑫诶,真是奶奶的心肝。” “好看好看,少爷最好看,诶杜老头,说好了啊,什么时候周鑫回家看你,你立马给我们打电话。” “对,不然不陪你搓麻将了。牌技太烂。” 老爷子笑眯眯的收回手机,说:“走着,咱们继续打,今天我尽兴为止。” 与此同时微博和军区也炸了。 军区炸的是一个人,阿袁抱着手机里杜临传来的照片流出了老母亲一般的眼泪。 微博却炸了一群人。 因为杜临拿自己号发的,忘了改拿周鑫的发。不过发了也就算了,爱咋咋地吧。 【少爷天使啊!求三百六十度帅照。】 三百六十度,你连你少爷鼻孔都想看? 【我死了,世间再没有我的存在,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又要去哪儿。】 疯了一个。 【跪求兵哥哥拍照换个滤镜啊,少爷的美颜都被这渣渣技术磨没了。】 杜临又调回去看了看照片,随后回复了他。 【咋换啊?手机没有啊?】 【……被,回复了。】 那人跟菜菜一样先是发了一阵疯,随后才认真的提供好几个手机软件拍照。 杜临下了几个,试着对准周鑫,乐了。 嘿,现在小孩儿玩的还挺高级。 是你自己落伍了好吗。 然后杜临的微博又增了十几万的粉。 作者有话说: ☆、28 “我也不想把自己逼得太紧。”周鑫侧着接电话,用手擦着头发说,“最近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很多,我想空出点时间去休假。顺便写写歌写写词,不想做太功利的音乐。” “我明白,那我安排吧,你好好休息。” “好,麻烦徐姐了。” 周鑫说完挂了电话,一旁的杜临刚忙里偷闲抽了根烟,这会儿凑过来说:“意思是不是明天可以出去约会了?” “是啊,不过我这脸国内哪儿都去不了。” “……”杜临失落了一阵,又精神着说,“咱们出国啊。” 所以当媒体记者粉丝大众都在紧紧盯着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溜到国外了。 “妈的这沙真他娘的烫。” 周鑫笑着直不起腰,说:“跟你说过了,出门得穿凉拖,你非要说体会什么海洋群岛的气氛,这下爽了吧。” 杜临冷哼一声把周鑫抱了起来,一把薅下他的人字拖自己穿上,随后直接全程抱着人把海滩走完了。 虽然是在国外,周鑫还是不敢抬起头,只暗自拧着杜临的肩膀,心想这人可真够蔫坏的。 晒了一天回去,周鑫天生属于晒不黑类型,乖乖涂了身体乳后,看旁边那位已经晒脱皮的非洲人士。 “是不是跟你说了,穿凉拖出门还得涂防晒?” “……说了。” “那你听了没?” “……没听。” “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活鸡巴该?” “……” 杜临气得直起身子,把旁边的男人抱起摔床上,猛的压了上去,说:“我活不活该不知道,我鸡巴肯定不活该。” 这人洗完澡出来还抹了身体乳,身上都是奶油的味道,闻得杜临想直接把人拆了吞下去。 意料之中的亲吻到一起。周鑫在床上向来是顺从的,即便自己在生活中多么喜欢把控主权,面对杜临他总是会放弃,全部交给他,自己只需要配合。 比起上次那糟糕的吻技,周鑫已经学习了很多,知道怎么勾着杜临的舌尖,知道戏弄它。唇舌交缠着,杜临已经把手伸进了周鑫的浴袍里。 甜腻的奶香味正在不断的叫喊着,想要被人吃掉。 只是含住一边乳尖,周鑫就按 分卷阅读16 住他的头轻喘,杜临眼色暗了暗拧着乳尖揉搓抚慰,说道:“信不信有一天调教你到只揉这儿下边就射出来?” 周鑫歪着头笑,小酒窝熠熠生辉勾得杜临魂都没了。抬腿把人的腰勾住,说:“你试试。” 嘿这人,上了床真够浪的。 杜临一边替他抚慰前边,一边用下体抵住穴口往里面蹭。周鑫脸色一白,挣扎了半天,吼了一声说:“你他妈操人还是杀人呢?” 杜临一愣,把自己硬物拔了出来,说:“不对?” “不扩张?” “扩张?”杜临一回想自己之前干的那些小情儿,哪个不是自己处理干净上床趴好上赶着被操,自己还真不清楚这前期工作该怎么活动。 周鑫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猜到了个七八分,把杜临踹下床,说:“滚!” “别气啊鑫儿,我这不没经验吗。” “还没经验?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杜少的名号啊,长枪不倒器大活好。” “……” 作者有话说: ☆、29 杜临叹气,操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歪,张长弓。你跟你家那口子做的时候怎么扩张的啊?” “百度。” “搜索出来是敏感词,没了啊。” “看片。” “我没那方面的片儿,你给我传几部?” “啧你这人……要不我他娘的直接替你干了得了?诶默默,不是,我不是那意思,诶你等我一下,先别走啊……” “歪?歪?歪?”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干。” 杜临皱着眉继续翻手机,找着一个就打过去。 “歪,肛交怎么扩张啊?” “我靠,来人来人!杜少手机被盗了!” “……” “歪,肛交怎么扩张啊?” “少爷,您是在?” “……哦不好意思赵叔,我我我我我这儿对,那什么,您早点休息,就别打扰老爷子了啊,晚安。” “……” 杜临还打算拿着手机打,突然被身后的人扯着衣领拽上床。 原本还憋着火儿的人,看到周鑫也就没气了,狗腿的笑了下,说:“鑫儿,你教教我吧。哥学,绝对一次就会。” 周鑫轻哼一声,跨坐在杜临腰腹上,用臀沟蹭了蹭杜临有些疲软的裆部,极尽勾引人之能事。 杜临咽了口唾沫,自从跟着人一起,自己可是没一天开过荤,哪儿受得了人这么勾。刚想碰碰他,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着了。 原本还蹭着的人,稍微直起了腰,这会儿睡袍倒掉不掉的,可以看到胸前拧红了的乳尖,下边的小玩意儿也是流着水的。周鑫挤了润滑剂往臀沟里探,自己皱着眉扩张着,说:“……下次,你帮我。” 杜临看得直舔唇,沙哑着声音说:“别下次了,我现在就帮你。” 从前边搂住他的腰,这才发现这人身上其实没什么肉,尤其是腰这儿,虚虚一握就能握住似的。周鑫的手指还留在里面,杜临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挤了进去。 还未开发过的甬道窄得不行,周鑫疼得皱眉,喘着气放松,知道这第一次难免是要受些苦的,便也没装腔作势的不让人弄,只戳得疼时才软了身子求那人动作温柔些。 “鑫儿,你这里头真热,还湿哒哒的。” “别……别说……唔——那儿那儿……再按按……” “这儿?会舒坦?那哥一会儿好好磨磨这儿的骚肉好不好?” 周鑫脸一红,抽出自己的手指,往他那活儿上坐,嘴上还不饶人的说:“我不骚……” 杜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硬起来的下体被那甬道慢慢吞进去,穴口紧得不行,还时不时痉挛一下,箍得头部那儿爽得恨不得立马干进去狠狠的操干。 “不骚能自个儿往男人活儿上坐吗?”杜临故意臊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说,“不对,鑫儿你咋这么熟练呢。” 自己这累死累活出了一身汗,合着人家还怀疑着自己私生活。周鑫气得两眼发黑,猛的往下面一坐,那根直接捣进了身体里面。 杜临闷哼一声,差点被这紧致夹射。自己也不是没干过男人后头,总觉得没女人水多,叫声也不娇媚,所以尝个新鲜就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周鑫的缘故,反正他里头就是比别人好上三分,他叫得也好听。 杜临这儿不好受,周鑫也一样。刚刚那发脾气的一挺,正好让头部摩擦到里面的敏感点,爽得周鑫大腿直颤,忍着没呻吟出来。 “别、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老子、前面都他娘的还没开过苞……” 周鑫一边说一边抱着那人的肩膀上下晃动,第一次干这种事能忍住羞怯就不错了,实在不能再强求他动作激烈点了。 杜临则听到周鑫的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把这个不停擦着火的妖精压在身下,重新干了进去掌握起主动权,说:“鑫儿怎么这么乖,哥给你道歉。哥疼你,以后只疼你一人,也只操你一人,行吗?” “唔……哥……干我……磨到那儿了……好爽……” 长枪不倒器大活好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周鑫本来就已经做好被操死的觉悟了,谁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杜临在部队憋了这么几年的火力。 自己已经出了三次了,那人还能把着一个姿势不换,跟他娘的打桩机似的不停往深处捣。 搞到最后周鑫已经射不出什么了,前边那根可怜兮兮的流着水,后面也早已经被干得没了知觉。 直到被滚烫的精液内射,周鑫才回过神,趴在床上粗喘着气,指了指杜临说:“你……” “我什么?鑫儿觉不觉得舒服?刚刚干到你里头的骚肉没?爽不爽?嗯?” “你别他娘的上老子床了。” “……” 杜临在周鑫昏睡过去的最后一秒想到,自己床技有烂到这个程度? 作者有话说: ☆、3o 周鑫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劲来,一起床,这海边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人,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杜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直到晚上杜临都没回来,周鑫才有些急了,打电话给他一直在占线。 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周鑫有些忐忑,毕竟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真要出个什么事儿自己可搞不定。 越想心里越慌,周鑫在房间里踱步半天,还是鼓起勇气给老 分卷阅读17 爷子打了个电话。 “鑫儿啊,咋了?想爷爷了是不?” 许久没听到这个声音,周鑫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把声音里的哽咽压下去,说:“想了,爷爷在干嘛啊?” “打麻将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看你爷爷,再回来你爷爷怕是没了都。”老爷子笑着把手机开了免提,四周三个奶奶级人物跟怀春少女似的紧张兮兮,脸憋得通红。 那不是怕你问自己跟杜临的事儿吗。周鑫暗自骂了一句老顽童后,笑着说:“爷爷好好照顾身体,我回来就过来看您。” “哼,我可录音了啊。赶不回来仔细着你的屁股蛋子。” “哈哈哈,爷爷你真是……” 又闲聊几句周鑫才挂了电话,心里头稍微平静了一些,不如刚刚那么紧张。 快到凌晨杜临的电话才接通了,周鑫正抽着烟,看到终于接通的电话松了口气,说:“你活着吗还?” 杜临那头信号不太好,又吵得不行,他在那头吼了一声,才安静过来,刚刚还粗声粗气的说话,扭头就跟掺了蜜似的对着电话喊:“鑫儿,我的宝贝鑫儿……” “别嚎了,我在呢。”周鑫脸有点红,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说,“你在哪儿呢还不回来?我好困啊,想你抱着我睡。” 印象之中,这人很少撒娇,像是生下来就是那副精英模样。想着自己心肝说着想被抱着睡的样子,杜临就觉得气血都往下涌。不过这会儿实在是腾不出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 “好鑫儿,我回国了,这边有事儿急着我回去处理,我明天就赶回来抱着你睡好不好?” 周鑫担心了这一天,这会儿脸上血色尽散,煞白着一张俊脸笑了,说:“你回去了?哦……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四处找人呢,你、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杜临听那语气就不对,赶紧解释说:“鑫儿,我以为这儿事儿能很快解决就过来了,谁知道袁朗那王八犊子他……” “是……行了,我周鑫算什么人能让你杜少爷腾出时间回来呢。你也别来回忙活了。”周鑫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轻声说了句,“哪次不是我上赶着追你呢。” “鑫儿,你听我……喂,鑫儿?”杜临看了看手机,那头已经挂断了。 周鑫连夜定了机票,提着两个大行李箱回了国。去的时候有杜临遮掩自然是没什么人发现的,回来在飞机场上还是有人眼尖拍了照,还传上网。 又要传什么消息,周鑫也不在乎了。压低帽檐拦了个车,上了车却不知道该回哪儿,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别墅的地址。 车子晃晃悠悠快两三个小时才到,周鑫确实还憋着一股气没泄,把杜临的箱子扔进他那院子里头,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他娘的杜临。 再说杜临这边,直到把人惹生气了之后,自己做的事情也加紧了进度。 老爷子之前有一宿敌,是杜乘风那一辈的人就知道得比较清楚,杜临这一辈也就杜临还算得上比较上心。那人姓于,他家崽子打小还跟自己玩得比较好,后来老于犯了事儿进去,他家那小子也就被亲戚接去了国外,断了联系。 现在那人回来了,而且手已经伸到了杜临这儿,即便杜临心再大,也不会放任他这么动作。 作者有话说: ☆、31 “唔……啊……什么、什么东西……” 周鑫汗湿了一身,私处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掀开被子一看,杜临正含着他硬起的下体奋力吞吐着。他杜临向来是别人伺候的,自己这上床伺候床伴的几率为o。也就是周鑫这人他乐意伺候他,小孩儿前边后边都是自己的。 被人口醒的感觉显然没有片儿描述得那么香艳,杜临技术不好牙磕到那脆弱的头部好几次,周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把濡湿的下体从他嘴里抽出来,说:“怎么进来的?” 杜临歪着头笑,说:“翻墙。哦对了鑫儿,以后睡觉落地窗你还是锁一下,虽然咱小区里头安保还不错,可要遇上我这样的人基本上没用。踩着空调外机就能爬上来。听到没?下次把落地窗锁了。” 周鑫翻了个白眼,别过身懒得理他。下体被人挑拨起来,这会儿正热,想了想,周鑫还是把手探进裤子里头,揉搓起来。 知道这人憋着火气呢,杜临也不招惹他,悄悄往那头一看,好家伙,小孩儿自己正咬着唇自撸着呢,那小表情看得杜临下边愣是硬了好几分。 “鑫儿,哥在这儿还用得着拿手。乖乖的,腿分开,哥再给你含含。” 少爷哪被人做过这种事,下体再次回到了湿润滚烫的口腔,烫得他一动,把穴口揉得松软,借着精液往里面扩张。 回来又搜集了一些片恶补知识才知道男人爽的点都不一样,得自己探索,还要灌肠扩张,内射了要把那玩意儿抠出来,不然会拉肚子。 分卷阅读18 自己的原则向来是上床必定戴套,说不准万一惹上病呢。不过他的鑫儿不同,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倒是自己恨不得全部射他身上,把他全身都弄上自己的味道。 杜临一面探索着,一面亲着周鑫的腿。周鑫不太爱运动,也没暴晒过,双腿洁白修长,比起女人还有些肌肉线条,盘在腰上每次自己一往深处顶,这腿就会不自觉的勾住他蹭,次次都能把他的火点着。 一想到这儿,杜临便亲吻那腿侧的皮肤,又嫩又白,留下一个个吻痕,在那囊袋下的会阴处轻咬了下,周鑫的下体又被杜临这磨洋工的功夫给弄得挺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32 “哥……可以了,进来吧。” 杜临抵着那开合的穴口往里面挤,像是无数小嘴饿了似的不断吮吸着头部的敏感处。里面又湿又热,肠壁把下体包裹住,稍微一个动作就敏感的痉挛着。 “鑫儿,摸摸,这儿把哥哥的全部吃了下去,好紧,鑫儿疼吗?” 周鑫借着他的手还真去摸了摸,惊讶的看着他,心想那么大一根是怎么塞进去的呢,杜临的囊袋里也鼓鼓的,要是全部射进来,会烫得他直接出了精吧。 顺着腿根往上摸,小腹的肌肉不是健美那样硬邦邦的,反而软硬有度,蜜色的胸膛上边有些伤,有枪伤也有刀伤,看着就疼。这会儿自己的腿正十分不要脸的搭在他的肩上,跟那蜜色的肌肤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再往上就看到杜临兴味的眼神,一边挺动着身子一边问:“鑫儿对看到的可还满意?” “啊……好深……再用力点……” 周鑫这会儿才有了实感,自己和他做爱了。 跟那个,印象之中的哥哥。 他很强大,什么都会,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这么仰望的人现在竟然将下体插进自己弟弟的后面逞一时性欲。 周鑫没有半点内疚,反而觉得这样才对。 他的哥哥,最好是跟他一起堕落。 杜临喘着气往里面干,说:“鑫儿告诉哥哥,插你哪儿会舒服?” “刚刚那里……对……啊哥哥……你弄死我了……别对着那儿磨……” “不会弄死你的。”杜临被周鑫无意识的呻吟逗笑,把肩上那修长的腿摸了又摸,说,“最多干得你后边合不上。” 周鑫没过一米八,勉勉强强也就一米七八的样子,不过骨架子长得好,四肢又长柔韧性也好。杜临看着周鑫的模样,扣住膝弯往下压了压。 私处的狼藉一眼就看得清楚,穴口被干得吐出好多白沫,又不知疲倦的将下体吞得更深。 周鑫见杜临望那处望得认真,便红着脸遮挡,说:“哥……别、别看……” “好,哥哥不看,哥哥专心操鑫儿。”杜临安抚着,低头整个身子罩在他身上,一边跟他温柔的接吻,一边又重新拉开架势往深处狠干。 周鑫揉碎了的呻吟声全部被杜临吞了下去,两人唇舌交缠,下身也缠得紧紧的,不舍得他出去半分。 比上次要好得多的体验,杜临不再像上次一样蛮横的冲撞,知道也得尽力照顾身下人的情绪,这才让周鑫也得了趣。 等周鑫快撑不住讨饶,杜临才射到他的里面。强硬的压制着他的双腿,不让他抵抗,狠狠的射进去,想要把人弄坏的暴劣感控制不住。 高氵朝过后杜临想抽身,却被周鑫的腿扣住腰,交合的部位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两人皆是一颤。杜临摸摸他心肝汗湿的额发,说:“腰不酸吗?” 周鑫摇摇头,固执的让杜临抱住他,说:“再待一会儿,软了再出去。” “哥哥怕你夹着后面疼。” “不碍事,再待一会儿。” “那要是鑫儿把哥哥夹硬了怎么办?” “……那就、那就再操我一次。” 杜临失笑,也由了周鑫突然的小性子,虚压在他身上替他揉着腰。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周鑫都不清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有人替自己清理了,那么温暖的怀抱,一整晚都是他的味道。 等周鑫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这次杜临好好的抱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腰,脸贴紧背部,呼吸就这么不经意的喷洒在他后背。 昨晚上的性事还历历在目,周鑫敏感的颤了下,小心翼翼的转身看杜临的模样。 睡着的杜临就像只野兽,獠牙和尖利的指甲都收好了,脆弱的部分只给自己深爱的人看。 周鑫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身上像是被挖掘机碾压过一样,周身都疼。 一瞬间所有的温情都没了。 周鑫现在只想骂娘。 作者有话说: ☆、33 “你是叫……袁朗?” 面前的男人穿着皮夹克,一身的黑,墨镜挂在胸前的体恤上,露出一道蜜色的肌肉。 明明看起来是比较冷漠的男人这会儿眼睛都笑弯了,说:“少爷你记得我啊!我是杜哥手头的人,你叫我阿袁就成了。” 是吗,谢谢你啊。 周鑫保持了一会儿公式化的微笑,拉着行李箱回过头说:“您还有什么事儿吗,跟了我一路了。” 别他娘的是个私生饭吧。 阿袁连忙摆手,说:“没,杜哥说你得去临省待好几周,让我跟着你,别出啥意外。” 参加个真人秀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周鑫心里头狐疑了一下,也就最近几个月,杜临跟他娘的有病似的,去哪儿都捎上他,非不让一个人待着,这会儿又派阿袁过来,别是自己惹了什么乱子吧。 脑子里把最近的事儿都过了一遍,周鑫还是没发现杜临哪儿不对,摇摇头上了飞机。 见阿袁还是坐自己旁边,估计徐姐也默认这个人存在了。 算了算了,多一个人提行李箱也行。 “怎么是你?”老爷子眉头一皱,差点把人关门外头。 一早听赵管家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子连太极都没打,急急忙忙的洗漱下楼接孙子,谁知道回来的不是那个唱情歌的乖孙儿,而是这个,皮厚过地壳的杜临。 杜临一挑眉,把外套脱了搭手上,说:“赵叔你下碗面给我吃吧,饿着呢。” 赵管家应声,从侧门出去。 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怎么越来越低了,之前不是自己哄得老爷子最开心吗,周鑫那小王八犊子啥时候背着我上位了? “老爷子,别甩脸子了啊。跟你商量正事儿呢。” 老爷子换了把新拐杖,旧的 分卷阅读19 那根打杜临给打断了,这会儿摸着拐杖头部的圆滑处,说:“鑫儿去哪儿了啊?” “他有个真人秀得上,没半个月回不来。”杜临坐在地上吸面条,心想这面条还是张长弓那狗东西做得好吃,主要是劲道。 “你找我是为了老于家里那小崽子的事儿?” “对。”杜临喝完最后一口汤,点了根烟说,“那叫啥来着……于月潇对吧?闲得吧他,自己家里破事儿不处理好,爪子伸杜家来了。” 老爷子也不接茬,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说:“说到底,他老于家也是我亏欠的。” 杜临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眉头一挑,说到:“关您什么事儿啊?那时候咱们家不一样困难吗,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儿还抽得出空去给他们搭把手。再说了,他们不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不思考思考自己的责任,他娘的屎盆子瞎鸡巴乱扣。” 老爷子叹口气,握着拐杖想了半天,说:“鑫儿那没事吧?” “没事,我让袁朗先去帮我罩着,等这程子忙完我就过去。” “那崽子没抓着之前,你跟鑫儿……还是注意一下。” “我明白。” 大半个月周鑫都没有见到杜临,最多晚上闲下来跟他打个电话。三句话说不到头,那人就开始开黄腔,每次都把周鑫逗得面红耳赤的。 说是真人秀,其实就是写好剧本的,周鑫明白自己的人设,乖乖的不惹事。坐在镜头前头也不藏着掖着,自己要真不开心了,该甩脸子还是甩脸子。 “周哥,喝水。” 周鑫接了过来,却没喝,看向旁边那小孩儿,说:“你是叫……” 那小孩儿不过一米六五左右,娃娃头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幼齿。听到周鑫问立马受宠若惊的说:“我我我叫肖悦,是场记,周哥我特别喜欢听你的歌!” 周鑫看他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一会儿怎么安排的?” “导演说你跟那两位完成任务,输了的那个就上威亚去过木桥就行。周哥你放心,那个木桥我试过,挺好过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输?” 那小孩儿脸一红,结巴着道歉,一边解释一边摆手,乖巧得不行。 看周鑫笑了,肖悦才意识到周鑫在逗他,摸了摸热热的脸,不再说话。 袁朗站在远处,手里头端着一杯可乐,吸管咬得咔咔作响。编辑短信发出: 【杜哥,你弟弟要被人拐走了。】 作者有话说: ☆、35 导演叫开机之后,大家又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情,周鑫跟另外两位完成任务去了,自己是智商高,但是体力不太好。玩着玩着就累够呛,躲在角落没摄像机直拍的地方,把衣服下摆直接撩起来擦汗,心里骂了一句娘。 他妈的。 人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发明这么多有的没的。 这一幕又被航拍拍了下来,周鑫头上冒着汗,小腹紧绷起的腹肌上也汗津津的,原本走的沉默寡言的文青路线,这会儿又让屏幕外面的粉丝们看到了自己偶像另一面。 谁说奶油小生的! 看看这腹肌! 看看! 周鑫显然不知道这茬,还没走到目的地,就看到另外两位已经完成任务的烟花已经升到半空。 得,那娃娃脸还真他娘的蒙对了。 袁朗一直坐在导演这边,各个角度的摄像机里头都偷偷瞄着周鑫的身影。 对于袁朗,导演本来还有些微词,不过一听杜少安排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然杜临跟周鑫的事儿没爆出来,高层的人基本上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不过再有胆子也不敢跟杜家杠上。 老爷子虽然退了休,每天在家里养养鸟种种花,可是余威还在。杜临则刚上位,这会儿正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这两位说出来都是能让城里头抖三抖的人物,明确了就规定别他娘的动周鑫,否则你们节目也别想过审了。 如果说这两位明面上已经摆出脸色的话,暗地里的杜乘风也是一样。周鑫可以动,可是杜临是他儿子,爆出有关杜临半点不好的新闻,就得受着代价。 可周鑫是什么人? 跟杜临千丝万缕的关系。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懂。 导演叹口气,瞄了瞄旁边穿得跟黑社会似的袁朗,心想这人要是能出道,这身肌肉肯定是卖点…… 周鑫上了威亚,这会儿才知道木桥是什么意思。 真人秀的场地是在一个小镇上,外面一条河把小镇绕了半圆,这木桥是节目组仿作的,两条锁链可以用手撑住,可下面的木板就是杂七杂八的,有些还是空的。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大约深度到腰。 原本是要求周鑫在镜头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害怕心里挣扎之类的,谁知周鑫不买这单,自己不恐高,虽然对水有点恐惧,可只是过个桥而已,有啥好怕的。 于是对着镜头摆摆手后,他就扶着铁链上桥了,头上的安全帽上还有带着镜头,周鑫尽量保证自己不骂娘。 不过当木板突然断裂时,周鑫还是控制不住骂了一句:“干!” 水里凉丝丝的。 周鑫有点怕水。 他一直是爱学习的,初一时候,班上有人说他偷了钱,班主任叫了家长。可是妈妈电话没人接,他又没爸爸。那个同学的父亲很凶,一来学校就给了周鑫巴掌,打得他耳朵里听了好久的轰鸣声,站都站不稳。 回家“反省思过”时,周鑫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心想,如果他爸的温度跟这个水一样,自己现在是不是正在被他紧紧抱住呢? 他会去学校把那个嘴巴恶毒的男人狠狠的打一顿。 还有那些势利的老师。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到了女人黏腻的喘息声,是他没有听过的音色。周鑫从浴缸里爬起来,热水已经变得冰凉。 母亲躺在沙发里,衣衫不整,男人背对着他穿裤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随后甩下两张红钞票走了。 周鑫小心翼翼的关了门,爬进浴缸里。 水是凉的,他的心也是。 生活怎么就那么苦呢? 从那以后,周鑫就变得有些怕水,至少不愿意单独接触,一个人也不会泡澡。 讨厌水,更讨厌父亲这个角色。 作者有话说: ☆、36 周鑫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赤裸着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头看,杜临 分卷阅读20 歪着头打呼,眼底下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的。他大概瞅了一眼想笑,笑容勾住了伤口,又疼得直咧嘴。 掉进水里好像撞到了水中的卵石上,额头贴了块棉布,药味很明显。 周鑫捏住杜临的鼻子,没一会儿那人就挣扎着用嘴呼吸,可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周鑫吻住。 舌尖带着烟草的涩味。 软软的舌头在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摸索着,杜临回应起来,伸手拍了拍周鑫的臀部,说:“头还疼不疼?我买了止痛药。” 周鑫摇头,食髓知味的求吻,说:“再亲亲我。” “小混蛋,不要命了是不是,让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拍什么真人秀还能他娘的拍出脑震荡唔——” 剩下啰嗦的话又被周鑫堵住,这次便不再是试探,想要夺取对方呼吸那般的用力。 杜临拖着那人的腰直接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胯上,已经半硬的器物暧昧的摩擦着他的臀沟,说:“要做?” “嗯。” “受得住吗,忙这么久你还没休息过呢。” 周鑫按下杜临的胸膛,把他手抬起来色情的舔着手指,随后把着湿漉漉的手指摩擦自己胸膛的两点,喘息着说:“你小看我了。” “嗯、啊……” 周鑫趴在枕头上,臀部高抬,穴口被杜临操弄得泛着红色,黏腻的润滑剂从那儿流到腿根,痒得他恨不得伸手去挖弄一番。 即便是被人折腾成这幅模样,周鑫也是甘愿的。因为杜临想要,所以他臊红着脸去网上查,还找陈默要了片。 说实话,真是看不出来。陈默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盘里头的小片竟然那么多。从小男生到壮汉,从老汉推车到观音坐莲,从变装到s。 叹为观止。 人类的身体真的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珍贵样本。 问陈默自己试过啥,那人脸红到耳根子了。张长弓那种家伙,多半都他娘的来过一轮了吧。 “在我床上还想着别人呢?”杜临附身在他耳边,咬着那耳垂说,“哥哥伺候得不好?” 一面说着一面更加深切的狠干,周鑫仰头喘息,不自觉的挺起腰去回应那样蛮横的动作。 杜临眼色一暗,自己这宝贝弟弟还是个被虐了也会爽的? 下次把他捆起来放家里,带上口球和眼罩。 用小皮鞭打着他,一边顶着操一边让他往前头爬。 光想想杜临下体又硬了几分。那么多人喜欢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现在乖乖的趴在自己身下讨操,呻吟声比他唱的歌好听多了。 “别、别再大了……要裂了……” “哪儿那么容易裂啊,鑫儿这儿软乎着呢,再来一根都不成问题。” “呵……你是满足不了我吗?还要再来、再来一根?” 杜临扣住那嘴硬的人的窄腰,狠干几下后扯住往自己胯上猛的一撞。 “哥能满足你吗?嗯?” 周鑫已经射了出来,撑不住身子,软乎乎的趴在床上喘息。 臀部的软肉便抵在杜临小腹那儿,让他忍不住用手去揉捏出喜欢的形状。 就着穴口里头正痉挛的爽快,杜临不顾周鑫刚刚才高氵朝过,撑在他身子两侧便挺腰往深处撞着,次次都摩擦过敏感点,恨不得弄坏他一样。 周鑫哑着声音,手指抓住床单,又被人恶意掰开舔着手心。背上也被人安抚着,从脊柱沟到蝴蝶骨,每一寸都有舌尖过度的痕迹。明明那么温柔的触碰,身下却是带着狠意的。 长时间的性爱让周鑫脸色不是太好,穴口已经红肿,每次抽插都带着疼痛,可身体里面的快感却一直叫嚣着再深一些,再重一些。周鑫受不住讨饶,叫了几声好哥哥,杜临才满意的发泄在他身体里,烫得他一个况的。 挑了几个熟识的回应过后,周鑫看到了肖悦的名字。 上次好像那小孩儿找自己要联系方式,见他挺讨喜的就给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没事了,谢谢关心。】 刚想放下手机,肖悦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时随地守着的,立刻秒回了短信。 【你没事就好!我看你掉下去的时候担心死了!你都不知道导演当时那个脸色 分卷阅读21 ,跟西蓝花一样,瞬间就绿了!】 周鑫被这小孩儿逗笑,坐在床边乐乐呵呵的跟人家发起短信来。 “男神又发微博了!杜哥你看!这是啥意思啊??男神喜欢花啊?这是啥品种啊?会不会很贵啊??我靠我下次去他演唱会要给他……” “闭嘴。”杜临打断阿袁的话,把线人寄过来的东西看完,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才揉了揉鼻梁看阿袁手机里的微博。 周鑫发了条微博。 一朵花。 没了。 没有文字,就一朵花。 下面一堆人跟阿袁反应一模一样,都在问什么花贵不贵是不是新代言是不是发新歌。 杜临刚刚还脸色不好,这会儿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了,蹲地上扯了一支丢给阿袁,说:“不贵。” 阿袁楞楞的拿着花,又对照了一下图上。 ??? “我靠野花啊?我还以为多贵呢。”阿袁把花随手一扔,爬上越野车后座,说,“杜哥,这花叫啥啊?” “蓝亚麻。” 后座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这会儿手臂和腿都向后绑着用绳结系紧,黑色胶带把人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鼻尖那点供人呼吸。 阿袁踹了那人一脚,听到他隐藏着的痛呼声后又抬手狠狠的给他小腹处一拳。 杜临坐在前头开车,抽着烟,后视镜看到阿袁的动作,说:“教训归教训,别弄死了,待会儿再好好玩。” 听到杜临的话,阿袁才停下手,应声后坐在一旁开了个蓝牙音箱听歌,把那男人的呜咽声全部堵住。 “你那么独立,又那么难懂。” “世界不会对你不包容。” “你那么纯粹,又那么虚荣。” “不需要所有人对你认同。” 作者有话说: ☆、38 杜临一直不太喜欢周鑫的歌,他是标准八十年代的人,喜欢听张学友那样的,对于民谣不屑一顾。甚至比起那么多演唱会和唱片,他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周鑫抱着吉他,就那么大方的坐在舞台上,唱着爱人同志的样子。 沙哑的声线,夸张的发色。 这会儿伴随着周鑫的声音,杜临坐在黑漆凳子上抽烟,旁边阿袁正蹲在地上把那人脸上的胶带一点点拆除。 已经黏在皮肉上的胶带,一扯开脸上的肉感觉都掉了一层。 男人却不觉得疼,刚能说上话就跪在地上磕头,鼻涕眼泪一起流,说:“杜少……杜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知道周鑫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孩等着我照顾……求求你了……” 这人正是当初周鑫拍真人秀里面负责道具制作的总负责人,叫老王。 收了钱干错了事,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还能说什么呢。 隔了好一会儿,杜临才按灭了烟,镊子分别夹在男人的左右手上,随后带着塑胶手套按了电源。 男人身体紧绷,脖子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整个人僵直着颤抖,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因为电压不稳定,灯泡闪动得厉害。 看那人眼睛已经全是血丝后,杜临才关了开关,蹲在地上又点了根烟,说:“我就想知道你背后那人是不是于月潇,别的我真没兴趣,别扯远了。” 男人瘫软在地上,四肢受肾上腺素迸发而不断抽搐,这会儿嘴也合不上,唾液从嘴角往下流,他却没了力气去擦。歪着头勉勉强强对上杜临的眼神,说:“我的孩子……在他手上,我不敢……” 阿袁白了他一眼,说:“关你孩子什么事儿啊?太不要脸了吧你,明明是自己欠了几百万,你孩子被卖到哪儿了你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吗?装你妈了个逼啊装?”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找理由就没意思了。男人眼里的慌张一闪而过,想了半天才说:“杜少,我可以提供于月潇的消息。但是我要一个新的身份,给一笔钱,让我平安的去国外生活。” 杜临挑眉,拍了拍男人的脸,说:“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儿了。我要找于月潇易如反掌,只是不愿意费事儿浪费时间而已。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唯一用处就是有于月潇的消息,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一条命一个消息,明白吗?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我……”男人紧咬着牙,身上电流穿过的灼热感还在,这会儿正火烧似的疼。明白自己毫无底牌,只能说,“我在u盘上存了那个疯子发给我的邮件,ip地址你可以查试试。” “那盘呢?” “在之前真人秀节目组酒店里,房间号22o8,主卧马桶的蓄水槽里,用密封袋包着的。” 杜临跟阿袁对视一眼,随后杜临站起身,把开关拿在手上把玩,说:“我啊……我家里也有个小孩儿,实在是不敢让丁点我控制不住的不确定因素存在。” 男人瞪大了眼摇头,说:“不要……不要……” 开关再次被打开,杜临听着男人的惊叫声跟阿袁离开,两人迅速上了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着越野车回去。 废弃的烂尾楼里还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痛呼声。 “嘛呢,笑得这么开心?”杜临说着话,把皮夹克脱到一旁,从后头拥住周鑫。 “有一小孩儿挺好玩。”周鑫说着把手机丢一旁,转身打了个哈欠,搂着那人的肩膀说,“去哪儿了?” “赚钱养家呢。”杜临说,“最近工作怎么安排的?” 周鑫想了想,说:“有一个代言广告要拍,别的好像没什么了。” “好吧,那最近袁朗继续跟着你,别嫌他烦,去哪儿都带着他,让哥放放心,行不?” 周鑫挑眉看他,说:“你是惹了什么人吗?” “事儿复杂着呢,别担心,快处理好了。” 作者有话说: ☆、39 手表代言的广告拍了三支,也用不着什么脑子,周鑫只需要换上几件不同的衣服去拍硬照就行了。 赞助商送了周鑫一对情侣的手表,一黑一白,设计很大方,看着也不太显眼,不过做工要求非常高,不然徐姐也不会让周鑫来接这样的广告。 “周哥,这是送的表,我给你搁哪儿比较好啊?” 周鑫玩着俄罗斯方块,听声音听熟悉,回头一看,说:“搁桌上就行。你怎么了?换地儿做了?” 肖悦摇摇头,娃娃脸这会儿愁得直皱眉,说:“之前那儿的跟着的是道具组的王老师,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找不到人了,警察那边也没个确切消息。王老师不在 分卷阅读22 我也不想在那儿待了,还受气呢,就辞职换星媒来做见习经纪人。” 周鑫点点头,接过手表看了看,揣兜里,心想杜临他们工作能让带手表吗。 接近冬天了,空气里都充斥着寒气,吸一口整个肺部都跟着冻起来。 杜临坐在办公桌上,穿着件加了绒的厚衬衣,领口拉到胸膛处,露出一道蜜色的肌肉。这会儿歪歪倒倒的,没个坐相,手里头的香烟光点着也不抽,烟灰落了一地。 “杜哥,邮件内容没有可利用的东西,不过ip地址我查了查,就是之前杜二少拍真人秀的酒店,再具体的就查不出来了,您看呢?” 杜临摸摸下巴,点点头说:“谢了兄弟,借设备干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 技术部的人急忙摆手,客气的说:“杜哥别这么说啊,我媳妇儿也喜欢杜二少的歌,我要是不帮忙那得多不是人啊。” “嘿嘿,今儿下了班,我攒个局,你叫帮上忙的兄弟几个,咱们去言月酒店喝,哥做东。” “那敢情好。” 杜临打电话定位置,余光看着手腕处的黑色手表,难得的勾起嘴角笑。 牌子也不是特别金贵,不过胜在周鑫送的,杜临光带着就觉得高兴。 之前真人秀节目还是如期开播了,导演说要带各个参加的人出来吃个饭,算是跟电影杀青饭一样,非闹着所有人都去。 这节目是个外国导演,国语说得磕磕巴巴的,周鑫想着晚上也没什么事,干脆给赞助商一个面子,便跟着也去了酒店。 周鑫不去还好,一去就没别的人敢找理由了。毕竟周鑫才是这群人中最有资格拒绝的人。 一群人先是吃了饭,周鑫坐在角落里,蔫巴巴的挑挑捡捡。比起这种餐饭,他更喜欢张长弓那样煮一大碗面条管饱的那种。 勉强吃了几口后,周鑫便放了筷子,酒桌上一群人正往导演那儿敬酒,把人灌得三六的又将目光投向周鑫这儿。 “周哥,节目里多谢你照顾了,我干了,你随意。” 是节目组里头参加的其中一个嘉宾。 周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干了一杯,自己纠结半晌,还是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喝还好,一起了头剩下的人都抬起酒杯,乱七八糟的找了借口向周鑫敬酒。 周鑫很久没碰过酒了,被灌了几杯脸色发白,暗自咬咬牙后悔,今天应该把袁朗叫上的。 至少能让他拼酒。 作者有话说: ☆、4o 一行人吃完了直接去酒店自带的ktv里唱歌,进去之后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含糊,为首的叫了几个陪酒的女人过来,三三两两的抱着。 导演喝得满脸通红,唱了一首歌后拍了拍周鑫的肩膀,说:“我、我听说你是歌星?” 酒气喷了周鑫一脸,周鑫翻了个白眼,手肘抵在导演的胸膛上迫使他离自己远些,说:“导演,你喝醉了。” “没呢没呢,我走得了直线就没醉。你、你是歌星,你来唱歌!我给你点!你唱!” “今儿不唱了,嗓子不舒服。” 导演说了几句外语,不过语气不怎么好,说:“你、你就是个卖……卖唱的……为什么不唱?”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没了声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该拉导演呢还是该拉周鑫呢? 周鑫突然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着导演的脸说话,却将话筒接过放在嘴边。全场的人都听到那音响里传来周鑫的冷笑声,说:“我是卖唱的那你他娘的算什么玩意儿?” 导演喝得正酣,被周鑫这么一呛脸色就不好了,刚想说句什么,那头门就被推开。 进门的男人逆着光,屋子里灯光很暗,男人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人,便按了按旁边的灯光开关,眯着眼瞅了半天,对着周鑫一笑说:“老吴说杜二少也在,我还以为人逗我呢。” 周鑫扔了话筒,拿着衣服外套便凑到人跟前,说:“节目组聚餐。” 一举一动都没把刚刚那导演放在眼里,导演气得够呛,甩开旁边妖媚的女人上前,说了几句脏话:“你太不把我、把我放在眼里了。节目还没开播就这么没礼貌了吗?让你唱几首歌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杜临一愣,把自家小孩儿往后一扒拉,说:“这……能整吗?” 周鑫被他那样逗笑,嘴角快咧到耳朵那儿了,半倚在他身上说:“当然能。” 杜临点头,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窄窄的屋子里就簇拥起一堆壮汉,个顶个的高大,站着跟一面墙似的。 “你、你想干嘛?我报警了啊!”导演后退几步,叫了自己翻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杜临把周鑫手攥着,随手指了指导演,对旁边的人说:“这人疯言疯语的,我怀疑他吸毒藏毒,带去警局盘查下。” “是,杜少。” 导演没一会儿就被那几个保镖似的壮汉押了出去,杜临对旁边的老吴招招手,回头对着屋子里已经吓懵了的众人说:“今儿搞得大家不愉快了,我给大家道个歉。算我的局,哥几个该玩就玩,该喝就喝,记我杜临账上。” 老吴应声,笑得脸上褶子都快出来了。 屋子里开始还有些拘束,等杜临带着周鑫走了才面面相觑,仿佛刚刚看的就是一场戏码。 “身上怎么酒味这么重,喝了多少?” 周鑫刚吐完,漱了个口坐在马桶盖上,歪着头笑。自己确实是有些醉了,怎么感觉杜临越看越好看,恨不得把人拉进怀里头好好藏着。听到杜临问话迷迷糊糊的举起手数,过了半天比了个数说:“我喝了这么多。” “袁朗那王八犊子……让他跟紧你来着他人呢?” 周鑫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冷不丁的一问:“哥,你爱我吗?” “……” 杜临没接上话,周鑫立马嘴一瘪,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胡乱的捂着脸上的眼泪,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别哭了丢不丢人,脸都花了。” 周鑫这会儿还带着妆,眼泪把眼线晕了个开,眼圈像熊猫似的黑了一大块,这会儿鼻涕眼泪的满脸都是。杜临坏心眼的想把他这样子拍下来放上网。 你看你们少爷。 你看看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 崩了吧? 作者有话说:周鑫:一个喝醉了就开始从小兔崽子变成小白兔的男人 ☆、41 周鑫思考半天,抬起杜临的体恤,把脸上的脏东西擦 分卷阅读23 下后,勉强打起精神,说:“一定是我伺候不好,哥才不爱我的,对不对?” “……啊???” 你思考半天到底想了什么跟什么啊??? 没等他解释,周鑫跟认定了似的,扒开杜临的皮带就开始往那私处蹭。 那处的热度烫得周鑫脸颊都红了,嘟囔半天舔不到自己喜欢的那根东西,急得快哭出来,说:“哥……让我舔……哥哥……” 哪儿有自己弟弟哭着闹着要舔哥哥下体的? 杜临被他那勾人的样子弄得小腹一紧,解开军装裤,里面已经硬起的部分把内裤撑出一个饱满的形状。 周鑫这才松了口气,凑到小腹处舔,把那灰色内裤舔得湿淋淋的,才拔下裤子。脸颊被里面已经勃起的下体打了个正着。 随手撸了几下,那根硬物就凑到自己嘴唇边蹭,想要进入那个温润的口腔里面肆意插弄。 两人换了个姿势,杜临坐在马桶盖上,腿间跪着周鑫,正抚摸着他的大腿根部,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杜临揉乱周鑫的头发,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说:“好鑫儿,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唔——” 话音还没落,周鑫已经含住了头部慢慢舔。闻着尝着都不是什么好物,甚至弄得他有些恶心。可是控制不住的想讨好它,用舌尖去触碰挑逗,整根舔得湿淋淋的,再舔到那根下面的囊袋。 私处的毛发弄得鼻尖有些瘙痒,男性的气味钻进鼻腔里,肆意的攒动着。周鑫把整个囊袋含进嘴里轻轻吸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丁点经验都没有,只恍惚着回忆看过的小黄片,低微的讨好着。 杜临被这小子生涩的技巧弄得直仰头喘息,周鑫那犊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太醉了,这会儿丁点羞涩都没有,一边舔弄还一边盯着杜临看。自己吞咽进去的时候那人是什么表情,会皱着眉呢,还是会舔下唇呢。 “哈啊……哥……下面好大……唔……” 周鑫开始埋着头吞吐,手掌探进杜临的衬衫里四处抚摸,从后腰摸到胸膛,肌肉并不纠结到一处,软硬适中,很难想象自己曾经摸这玩意儿跟个变态似的摸了半个小时。 杜临没忍太久,他也心疼跪着伺候的弟弟,按住他后脑勺顶了几下后,便尽数射进他的喉咙里。 那人没意料到,别过头咳嗽好几声,咳得脖颈的青筋都冒了起来。缓过劲趴在杜临腿上,说:“都吞下去了……” ……没人告诉他这人喝醉了这么会勾引啊?? 杜临把周鑫抬起,强硬的把他按在门后边。裤子已经褪到脚边,上身完完整整的,下半身却光溜溜的。这会儿还自己挺起屁股故意蹭着杜临的掌心。 这ktv里厕所也会准备东西,杜临往那卫生纸的盒子里一摸,果然一盒安全套和袋装润滑剂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还开过封,不知道谁来这儿用过。 “好凉……” “忍忍,就这么捅进来你明儿不杀了我才怪。”杜临嘟囔了一句,手指急急忙忙的给他扩张着。 作者有话说: ☆、42 “……疼就掐哥的手,别咬着自己。”杜临把手递到周鑫前头,下身不由分说的往那甬道里面顶,头部顶开了箍得死紧的穴口,里面全是润滑剂,交连的部分湿漉漉的,把两人私处弄得一片狼藉。 周鑫大概也是醉了,完全任由着杜临动作。他们两人做的时候不喜欢带套,这会儿自然也是一样。周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后面那根是怎么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形状热度,甚至顶入的深度。 没等他适应,杜临就开始前后晃动起腰来,周鑫被弄得直喘。 两人不是在家里,背德和室外的羞耻感让周鑫心里发慌,只能不断挺着腰让杜临进入,仿佛这样会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这会儿外头突然进来两人放水,裤链拉开,水声传来,其中一人一边尿还哼着周鑫的歌,啐了一口说。 “靠,这老板唱歌也忒他娘的难听了……” “是啊,可合同还没签呢,忍忍吧。” “哎,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开公司啊?” “混出头还有一阵呢,咱俩才……” “嘘——你听。” 有人进来已经让周鑫吓到心脏骤停了,偏偏身后的男人还继续动作,甚至更加粗暴。周鑫只能捂着嘴强忍着呻吟声,不过再怎么安静,臀尖与小腹之间的拍打声不可避免,再加上时不时漏出的喘息声,是人都知道这厕所里正在发生荒淫的事情。 其中一人仔细听了听,指着唯一一个紧锁的隔间,对朋友做了一个口型。 是这个。 那朋友叹了口气,像是在无奈你听人家墙角干嘛。 厕所外头没了声响,杜临便猜到外头的人估摸着都憋着气听响动呢。都他娘的可劲无聊的,这酒店是没小姐吗,非来厕所听个声爽爽? 周鑫捂着嘴,被干得快扶不住墙了,这会儿臀部高抬,臀尖已经被拍得通红,私处的润滑剂也黏腻的直往腿根流。 被人偷窥的感觉让杜临下体又涨大几分,把穴口撑得容不下丁点东西。杜临发了狠要折腾周鑫,便抵住那敏感点狠狠的摩擦着。 “唔——别……” 周鑫出了丁点声音,立刻红着脸把嘴捂上,回头讨饶的看了杜临一眼。 外头的人听到是个男人吓了一跳,对朋友摆摆手随后离开,临走还故意甩了门,示意他们已经走了,你们继续玩你们的羞耻py。 杜临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后,便欺压在周鑫的背上,暧昧的吮吸他小巧的耳垂,说:“刚刚那人还哼着你的歌呢。要是他知道他喜欢的歌手被人按在厕所里狠干,你说他会什么反应?” “唔……啊……哥好厉害……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他会不会骂你是个荡妇骚货,在厕所就脱了裤子求干了?” 周鑫被他说得快哭出来,摇摇头,带着哭腔说:“哥……饶了我吧……” 杜临笑着把周鑫的腰扣住,随后疯狂的往里面抽插着,次次都撞上敏感点。自己舒坦后才伸手替周鑫抚慰着下体,直到周鑫忍不住射了出来,杜临才放过他,把下体抽出来,撸着射到他臀缝处。 作者有话说: ☆、43 第二天周鑫在头痛欲裂中醒来,脑子里像是装了千八百个杜鑫正拿着小锤子一下下砸他脑仁似的,缓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恍惚的看了看四周。 是客房。 床单上有洗衣粉的味道。 分卷阅读24 周鑫出门一看,杜临和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正坐在地毯上说着什么,两人喝着啤酒,旁边还放着一小袋瓜子,满地毯的瓜子壳。 “大清早的又喝?” 张长弓回头,瞥见周鑫又目不斜视的继续嗑瓜子,说:“这边有这个习俗叫透酒,宿醉之后第二天得喝点啤的缓缓,这酒量才上得去。” “那要是喝啤酒也醉了呢?” “接着透呗。” 合着练成酒鬼是吗。周鑫翻了个白眼,说:“要是你家默默喝完酒还透酒呢?” “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饭桌上放着一碗葱油面,周鑫搅和了下,估计起晚了,这会儿面有些坨,不过味道是一顶一的好,面条劲道,葱油炸得正是时候,旁边还有一碟酸黄瓜,香辣可口。 一看就不是杜临做的。 周鑫吃完了面,坐在那儿玩手机,徐姐正把广告样片发给他,两人小声的聊了下接下来的工作。 “诶陈默怎么没来啊?” 张长弓瘪嘴说:“家里最近混世魔王闹翻天,陈默带他参加冬令营去了,得有段时间回来呢。” “是你领养的那个?” “嘿你这人,别领养领养的那么难听行不行,人家叫张小默。” 杜临看着张长弓的模样,比自己矮了几分,不过却很壮实,背肌把皮夹克撑得满满的,这会儿磕着瓜子一脸不爽。 这人跟自己性格很像,不是后天养成的,反倒是好像生来就带着痞气,说话做事都有小井市民那样的精明干练,就是有些妻奴。 而且本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妻奴。 “你这取名力跟你爸不相上下。”杜临吐槽完,张长弓一脚就踹上了他的膝盖,速度快得杜临毫无防备,叫了半天疼,也没换来周鑫一个心疼的慰问。 满是嘲讽的瞅他一眼。 让你招他。 “周哥!又见到你了!”肖悦蹦蹦跳跳的凑到他面前,头发乱糟糟的,看着让人想揉。 想到这儿周鑫的手已经按了上去,把那人的头发揉得更乱,说:“在这儿干嘛?” 肖悦对他笑笑,嘴角露出两个梨涡,说:“我家艺人参加节目呢,周哥呢?” “我等赶场下一个节目,提前来对台本。” “周哥真辛苦啊……” “吃这碗饭而已,什么工作都苦。” 看肖悦蹦蹦跳跳的跑了,周鑫眯着眼坐在沙发上跟主持人对台本,就是一般的访问节目。自己马上新专辑开售,得宣传一下。接了好几个节目,这是最后一个,忙完这茬再准备下签售会……应该就能陪陪杜临了。 节目也是有一个大概剧本的,台下的观众有一半是找来的临时演员,有时候需要观众配合时,就抽中他们,也避免出现真的观众上来打乱节目的节奏。 周鑫站在舞台上,四周一片黑暗,偶尔听得到丁点观众席传来的声音。 灯光突然打在自己头上,影子撒了一地。 拿起话筒唱了第一句。 “杜哥杜哥!直播呢,快过来!” 杜临皱着眉凑过去,节目直播现场,周鑫已经唱完一首歌,手里拿着几张专辑递给主持人,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偶尔吐出梗来激得现场不是粉丝的路人又偷偷转了粉。 “啧,少爷真他妈帅。” 杜临摸摸下巴,周鑫出专辑这事儿也没告诉他啊。 作者有话说: ☆、44 “周鑫,今天没什么活动了,明天十点签售会我叫保姆车去你楼下接你。衣服已经放你车上了,记得穿那套。”徐姐忙不迭的提醒周鑫一句,没等他回复,就急急忙忙跑去导演那儿打点了。 周鑫见也没自己的事儿,上了车往家里走。 夏天了,热得够呛,就车里头还有些空调的温度。 好不容易回了家,周鑫瘫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神。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杜临那人…… 没带钥匙不会翻墙吗??? 周鑫骂骂咧咧的开了门,入目的却是一个快递小哥。 “杜临先生,您……您……您好?” “杜临没在。” “我我我我知道,周鑫……少爷?我靠……我靠……”快递小哥手里还拿着快递单,激动的原地跳了几下,说,“少爷,您签收一下?” 周鑫默默签收了,看快递小哥准备离开,还是喊住了他,说:“希望你能……” “我明白我明白!我是你俩的cp粉!我已经升天了!我会保密的!!我靠!我靠!” “……” 杜临也不知道买了什么,七八个大箱子堆在门口院儿那,周鑫开了一个,嘴角一抽。 杜临别是他妈的钱多了烧的吧。 “喂,鑫儿,想哥了是不?马上下班了,想吃啥哥给你带回来。” “吃你妈逼,你他妈的买这么多专辑干嘛?” “支持你啊!不是死忠粉就会这样买好几张专辑的吗?一张收藏一张听?” “那你买几万张是想用来泡澡吗。” “送送不就出去了吗?部队上好多你的粉丝呢。” “杜临你他妈真是绝了。” 有了杜临的帮衬,周鑫专辑卖得飞快,直接导致他接下来两三个月都没什么工作。 “杜哥,我查了那天酒店里住的人,除了少爷节目组住的人,别的房客没发现什么异常。”阿袁蹲在地上看资料,跟条狗似的,嘴里还叼着一截鸭脖。 “那就查节目组里头的人啊,你他妈脑子有什么问题了。”杜临毫不客气的吐槽,在白板上画掉好几个名字,说:“把他逼到死胡同里,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阿袁把骨头嚼巴嚼巴吞了进去,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哥。” “那就拔了它的牙。” 好几个月相安无事的过去,周鑫无奈的看了看紧跟在身后的人,说:“杜临又发什么疯了?” 阿袁眯着眼睛笑,说:“哪儿能啊,上次节目我没护好你,被杜哥好一顿收拾呢。您别客气了,就当我不存在,不存在。” 周鑫进了休息室,手里攥着笔和纸,缩在角落里写写画画的,懒得搭理他。 写完后,他把吉他抱在怀里慢吞吞的改和弦。 “周哥我听徐姐说你……” 肖悦猛的推门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肩膀一个锁喉按在地板上,听到自己肩膀处脱臼而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他妈!” 分卷阅读25 阿袁也发现自己似乎神经过敏了,赶紧把人的肩膀扭了回去,把他拉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对不住了啊兄弟,你别突然进来啊……” 肖悦僵硬了好一会儿,没搭理身后的人,看着周鑫的脸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娃娃脸上全是泪痕,声音梗在喉咙里嘟囔喊了一句:“周哥……” 这把周鑫给心疼的,连忙把人搂过来安慰说:“疼了是不?阿袁就是这样,他没什么脑子……好了别哭了给我看看……” 肖悦哭得头顶那处呆毛都耷拉下来,乖乖背过身让周鑫碰自己肩膀,说:“不……不疼了……” 不疼还抽噎啥。 周鑫看这小孩儿细皮嫩肉的,估计打小也没受过什么苦,抬头瞪了阿袁,像是在说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阿袁自知理亏,摸了摸后脑勺说:“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你带!”肖悦跟炸了毛的兔子似的,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像是下一秒就要亮出尖牙过来咬几下。 好不容易安抚了肖悦,周鑫继续作曲。肖悦手臂不疼了之后就像跟阿袁杠上了似的,不管他说什么都要反驳几句。就像被豹子宠坏的小鹿,顶着还没长好的角对着豹子叫嚣。 真是腐眼看人基。 周鑫吐槽了一下自己,自己是同性恋,不可能全世界都是同性恋。 醒醒。 作者有话说: ☆、45 杜临听着自家弟弟的新歌摇头晃脑的,坐在技术部的桌子上玩贪吃蛇。他很少碰电脑游戏一类的,老爷子的棍棒教育,不能玩物丧志。也就在技术部泡了这么久,才学会了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 推箱子到现在还没玩明白。 手指指引着蛇头往那小豆豆上吃去,被旁边的男人一吓,杜临手抖,本来快占满屏幕的蛇一下子咬着了自己的尾巴。 “老师你咋咋呼呼的嘎哈呢?” 气得杜临口音都冒了出来。 技术部的那男的姓师,大伙儿叫他老师,算杜临一个哥们,技术之高,曾经偷偷黑了交通部把自己超速记录给清了。 老师眉头皱得死紧,说:“我把那酒店所有人的资料都查过了,没有不妥。” “这不挺好?” “好啥好,敌人在暗处好不容易抓着点尾巴啥都没查出来这还好???” 杜临摸着后脑勺的笑了下,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 两人忙不迭的折腾完后,杜临领着老师往食堂走,为了感谢他的辛劳付出,给他菜里加了俩鸡腿。 老师是南方人,不怎么高,虽然技术过硬,不过看起来就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说话也奶声奶气的。杜临看着他老觉得像自己弟弟,所以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一下。 “手表挺好看,哪个佳人送的?” 杜临嘿嘿一笑,招摇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表,说:“咱弟送的,好看吧,羡慕不来我给你讲。” 老师翻了个白眼,把鸡腿的骨头啃得咔咔作响。 这会儿近下午了,外头正热。几个新兵正在烈日下头站岗,汗水顺着刚毅的脸往下流,在地上凝成一个小水摊。 “杜哥?” 杜临突然停住,老师站前头懵着看他,见他突然皱着眉把手表又晃了晃,说:“没事,回部里。” 老师虽然憋着疑问,到底是没问出来,跟在人身后头紧赶慢赶的追过去。 “酒店那边没什么查的就别耽误功夫了。”杜临坐在桌上拿过来一本厚厚的书册,随手在空白上写了一句话,递给老师。 老师接过一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喂——鑫儿,晚上啥安排啊?” 周鑫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抱着吉他说:“没安排。” 杜临一听他那要死不活的声音就乐了,隔着电话都听到他声音里的幸灾乐祸。 “行,那你工作完哥过来接你?” “随你吧。” 周鑫打了个哈欠,吉他的弦刚刚被自己拨断一根,把手指弹破了,这会儿正惨兮兮的流着血。 反正也不疼。 懒得管。 到七八点杜临才过来,瞅周鑫已经缩在沙发里头睡着了,手头还抱着那把破吉他。 周鑫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哥哥正背对着他,盯着调音器上面跳动着的音准,小声的拨弄琴弦。断掉的那根早就被他拆除了,这会儿弄上了新的,正转着琴头的卷弦处调音。 以前就意识到了。 这个人的肩膀很宽。 “醒了?你试试能不能用。” 琴还是杜临去部队前送他的,破破烂烂的,弦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次。 周鑫却舍不得换。 试了试音,勉强音准。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了,周鑫的新歌还没写好,截止日期就这几天,愁得额头冒了好几个小红痘。 杜临陪着他在录音室待到六点就赶回部队了,临走的时候还带错了手表,不知道他是不是忙晕头了。 作者有话说: ☆、46 “干嘛!好狗不挡道!” “诶巧了,我还就爱给好狗挡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肖悦和阿袁在门口又咋咋呼呼的吵了起来,周鑫听得头疼,拿起烟灰缸往门砸了过去,外头才安静。 知道惹人生气了,两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再吵闹,对视一眼后一个坐在周鑫旁边给人整理谱子,另一个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目不斜视。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休止符画下,周鑫才松了口气,眯着眼躺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周哥,你生日要到了诶,有没有想过怎么过啊?” 往年生日都是徐姐安排的,生日会啥的自己是没什么兴趣,为了那群粉丝倒是尽量参与。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自己生日,自己反而是最不上心的人。 “少爷,杜哥说了,今年生日老爷子给您准备着的,让您准时到家。” 肖悦狠瞪阿袁一眼,又一脸被抛弃的可怜劲儿看着周鑫。 周鑫被这俩活宝逗乐,说:“就是个生日而已,你俩想来就来吧,老爷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别太过了就行。” 老爷子打早就部署好了,既然自己这孙子没想借势那就别给他垫什么人脉了,就叫了些自己熟识的老战友过来。杜乘风是死活都不来,这事儿他还没转过弯呢,一个文化人实在提不起棍棒打人,不然杜 分卷阅读26 临那两条腿估摸着得碎成渣。 说是宴会,也就是个小型的家庭晚宴。老爷子坐在木椅上跟旁边另外一老头下棋,手里头执着黑子,墨玉做的,是好久之前杜乘风孝敬给他的。家里头没几个人会下棋的,唯一会的杜乘风又常年不着家,这墨玉棋还真没什么用处。 周鑫是最后回来的,徐姐送他到门口就赶回公司做事了,临走前给他西装上夹了一个胸针。 你已经独当一面了。 “果然很好看。” 徐姐给了他一个眼神,说:“那是。” 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周鑫摸着胸针一边走一边抽烟,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都握在手中了。 不论是胸针,还是那个男人。 通通牢牢的握在手中。 推开杜家的大门,杜临手里头的红酒还没放下,看到周鑫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说:“欢迎回家。” “来这是你王阿姨,这是赵阿姨,住在大院那头,估计你没看到过。” 一路上周鑫都被老爷子带着跟一堆人打招呼,这会儿正被六七十岁的阿姨上下其手。 “哎哟喂,少爷的脸好嫩。” “对啊对啊!上次海报就看得出来,毛孔细得咧。” “哪张哪张,我也想看。” 周鑫眯着眼点头,心想旁边这位女士要是再不把手从他屁股上移开,他就要开始动手了。 “王阿姨赵阿姨,怎么想着来这儿了啊。”杜临不露痕迹的把周鑫挤到自己身后,搂着两位老阿姨说,“瞧瞧您老,这年轻的,跟我爷爷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吧?” 杜临嘴甜哄得两个阿姨止不住笑,好一会儿才把人送走。 作者有话说: ☆、47 借着杜临挡枪,周鑫自然偷偷开溜,端了一块蛋糕后往别墅花园里走。 周鑫坐在石桌上吃蛋糕,旁边三叶梅悄然开放,嫩黄色的花蕊衬得深紫色的花瓣更加艳丽,满满当当的开了一树,这花总是不吝啬自己的美丽,该开放的时候就要尽情,哪怕最后肝脑涂地。 “周哥一个人?快十二点了哦,不许愿嘛?”肖悦从后面突然窜出来。 今天穿了西装,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整个人都小小的,不过眉目比起从前成熟多了。 周鑫摇头,说:“不了,里面太闷。” 肖悦趴在石桌上看他,说:“可是今天你是主角诶。” “我以为你跟阿袁一起的,他人呢?” 肖悦哼了一声,一提到那人就气呼呼的,死命搓着手指上的血渍,说:“谁跟他一起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 肖悦一愣,眨眨眼说:“周哥看出来了?” 周鑫嗯了一声,手指划过肖悦的侧脸,说:“我这人记性挺好的,你的眼间距增加了三毫米。” 肖悦笑了一会儿,揉揉自己鼻梁的阴影,说:“哎呀我化妆术还没出师嘛。”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 “嗯……等过十二点吧?” 两人静静的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肖悦看看手表,一边拍手一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肖悦拍手完,摸了摸周鑫肩膀跟脖颈相交处,一记手刀下去。 “祝你生日快乐哦,周鑫。” 发现周鑫不在时杜临已经被老爷子灌了三轮酒了,确认周鑫不在时是杜临打开房间门发现阿袁趴在地上不省人事,门口角落里有一只被挖出来的眼睛,上面布满了血丝,视神经紧紧跟在眼球后面,一地的血。 杜临捏碎了玻璃杯,额角的青筋起了好几下,哑着声音说:“叫救护车。” 老爷子气得直跺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他的孙子,还伤了他的兵。 救护车很快到来了,毕竟这种叶子掉下来都能砸到三个当官的地方,效率慢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 杜临叫赵叔陪着老爷子,自己把已经晕死过去的阿袁抱上救护车,往医院赶去。 阿袁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忍着疼痛往旁边摸,一只手就紧紧握住了自己的。 “咳……杜哥。肖悦……少爷公司的肖悦……” “我明白,你别说话了,马上到医院。” “嗯……没开灯吗?现在救护车预算也这么少了?黑漆漆的。”阿袁笑着还说玩笑话,咧开嘴洁白的牙齿上都沾了血丝,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杜临咬紧牙关,猛的锤了下救护车的车壁,把救治的医生吓了一跳。 “杜……杜少?” “没事。” 车壁上一个清晰的拳印。 “杜哥,我尽快赶来了,阿袁情况怎么样?”老师从家里头跑过来,衬衫扣子都扣错了,这会儿衬衫左右两摆都不在同一水平上。 杜临尽力让自己清醒,说:“医生说……那只眼睛保不住。” “……” 作者有话说:阿袁:一个系列第三篇正文还没开坑就已经没了一只眼睛的小攻 ☆、48 阿袁是杜临新兵时候就认识的,那个时候杜临已经算是半个老兵了,队里头都不知道他的少爷身份,拉着他去欺负新兵蛋子。 一群刚进部队的小孩儿稚气未脱,在浴室里被这群老兵欺负得直躲。 杜临站在门口啃苹果顺便望风,部队里压抑太久,大家都需要一个解压的方式,反正当了老兵后也可以欺负新兵。自己新兵时也被那班长折腾得够呛,礼尚往来,也让这群新兵见识一下啥叫兵痞吧。 新兵蛋子里头有个人还想反抗,被几个老兵压着往那屁股缝里头塞了辣椒酱,疼得那壮汉直冒冷汗。 虽然那人脸杜临没记清楚,不过那眼神杜临可记忆犹新。 像被蛇盯住一样。 这事情过了很久,有次过新年,队里头想着自娱自乐办了个自由搏击的比赛。当然是杜临他们队赢了,随后就是队里头自由组合。 阿袁那小子进了泥坑抓着其中一人就是猛的一拳,在场的人都被他那架势吓着了,一时半会儿还没人去拖。大家平时一个队里也没有任何的矛盾,更何况阿袁本来就是笑眯眯的,跟谁都说得上话,这会儿哪成想下了死手。 打完只阿袁又转向另一个,杜临这才意识到,这人是在浴室里被欺负的那个新兵蛋子。 因为这个眼神,他忘不掉,太毒辣了。 等阿袁拳头落在他 分卷阅读27 身上时,他才想起来反抗。 跟阿袁在泥坑里互搏,直到连长叫停。 新年新气象,阿袁在禁闭室里过的。 杜临顶着被喷揍肿的右眼,手里端着菜开门跟阿袁坐一起,先一步掰开馒头吃,说:“谋划多久了?” 阿袁也不客气,筷子往那五花肉上戳,手过度运动有些发抖,回应他说:“一直。” “要是这次新年不办这比赛呢。” “那就等,总有机会。他们得付出代价。” 这以后阿袁跟杜临就熟络起来了,阿袁有股劲儿,认死理,有人欺负他他就往死里揍,有人对他好他也卯足了劲回应。 后来阿袁当了狙击手,是杜临的后盾。他参加任何野外训教时,背后全然交给阿袁。当他把橡胶刀刺向目标时,身后一声枪响,倒地一位“匪徒”,远远的看到阿袁对他一挥手,示意。 眼睛没了,怎么做狙击手呢。 杜临这样想。 不过现如今不能让他想这么多,因为他还有更大的仇要跟于潇月报。 阿袁的眼睛。 和自己弟弟兼爱人的安全。 “这是你家吗?” 肖悦摇摇头,给周鑫倒了一杯茶,说:“是我爸家,很旧对吧?现在已经判给银行了,估计明后天就要拍卖。” “装修很好看。” “对吧。”肖悦眯着眼睛笑,这会儿已经将西装脱下,换了一件黑色体恤和长裤,靴子上别着匕首,腰带也全是大大小小的武器。脸上妆容洗了个干净,大体面貌还是没变,不过眉眼间的戾气大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于潇月。” 作者有话说: ☆、49 “你饿了吗?我买了披萨。” “嗯,什么口味的?” “我看看……双拼,一半烟熏牛肉一半俄式烤肠。” “那我要牛肉的。” 于潇月用刀子割了一块递给他,周鑫接了过去,抬手便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微微皱了眉。 “弄疼你了?不好意思,进门的时候保卫兵把我的东西都收了个干净,我只能用手把你打晕了。其实我还有喷雾什么的。”于潇月说着。 周鑫不在意的摆手,吃了一块披萨,拿那饼边磨牙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之前?我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兵。杜凌云如果拉我爸一把的话,我爸也不至于坐牢,我妈也不会自杀。至于我,更不用躲在国外十几年回不来,在刀口子上舔血。”于潇月说着指了指头顶的吊灯,说,“我放学回来就看到我妈在这儿挂着,用丝袜上的吊,她舌头吐得好长,风把她的身体吹动了。她轻了好多。” 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叫老爷子的名讳,周鑫还觉得挺新鲜的,说:“所以你讨厌的是杜凌云,而我讨厌的是杜乘风。”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私生子那套说辞呗。现在杜乘风家里头养着他原配,还明目张胆的把我妈也接回家了,齐人之福,岂不快哉。” “你妈愿意?” “她爱杜乘风。” “那么你呢?” “我什么。” 于潇月撑着下巴笑,手里头还拿着半块芝士已经落在饭桌上的披萨,说:“你爱杜临吗?” “跟踪器有效。”老师看着电脑上那地图上明显亮起的红点看向杜临,说,“追吗?” 杜临按灭了烟,说:“追。” 周鑫给他的手表,杜临看过介绍,重275克。而那天给老师嘚瑟手表的时候,晃了几下,应该超过那个克数了。常年举枪,杜临对手头上的重量把控十分准确。回去查探时,果然手表里有一个窃听器和跟踪器。 跟踪器在部队里就让老师进行了反追踪,随后跟周鑫的手表换了过来。 这于潇月是上一辈的仇怨了,不过杜乘风不管事,老爷子又退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对付这么一王八犊子。 “杜哥,快到了。”老师在前面开车,不声不响的说了一句,打断杜临的深思。 杜临摸了摸腰后面的枪,说:“你叫人把这块地围起来,拿上麻醉针,我要他飞不出去。” “好。” 这处别墅杜临有些印象,小的时候大院里头自己最爱欺负的就是于潇月。他家里头不是从军的,是从政方面的。打小被他妈打扮得乖乖巧巧的,穿着小西装还要戴领结。那个时候大院里面穿皮鞋的大人们都不多,他却能每天蹬着锃光瓦亮的小皮鞋四处走,手里头还像模像样的拿着本童话书看。 杜临那个时候皮得不行,是老爷子棍棒底下教育出来的,就是一个孩子王,说欺负谁就欺负谁,把那于潇月揍得鼻血都冒出来跑回家告诉他妈。 然后杜临被老爷子狠揍了一顿。 可能是不打不相识,杜临跟于潇月还熟稔过一段时间。去他家也蹭过几次饭,要不是他受不了他妈那家教食不言寝不语的,估摸着还能多蹭几顿。 而后于潇月他爸落马,老爷子也自顾不暇,于潇月他妈经不住打击在客厅上吊了。 这事儿杜临不清楚,只是突然发现于潇月没有上学了,连带着自己也跑去乡下外婆家度过好长一段时间。 等他回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再次踏进这个院子,杜临心里还是小小的缅怀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被愤恨替代了。 杜临进了屋子,枪口立刻对准了沙发上的于潇月。 于潇月手里头把着一个小匕首,刀尖对准周鑫的脖子,说:“临子,好久不见。” “……” 周鑫面不改色的坐在地上,只是抬头看了杜临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把手里那块披萨吃完。刚刚还跟于潇月聊得好好的,那人神色突然一紧,猛的跨到自己身后,刀子一瞬间就横到自己脖子上。 果然是刀头上舔血生活的,这反应力不是盖的。 作者有话说: ☆、5o “你想要什么。” 于潇月亲昵的搂住周鑫的肩膀,匕首却不松一丝一毫,笑到:“我不要什么。” 杜临看着于潇月的动作不断改变着角度,枪头一直对准着他的头,说:“放过周鑫,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那个贫民窟里待着,你抓他有什么用。” “他是没什么用,不过他对付你好使啊。”于潇月嘻嘻的笑着,刀子往皮肉送了一分说,“枪放下,扔过来。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 看着周鑫脖子上慢慢浸出的血,杜临后背都 分卷阅读28 开始冒汗了,最后还是放下了枪,用脚踹了过去。 于潇月却没管那枪踢到了哪里,继续抵着周鑫的喉咙,说:“跪下。” 周鑫皱了皱眉,脖子被人按住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尤其是正在凉丝丝的冒着血,流进毛衣里黏黏糊糊的。看到杜临缓缓跪下,周鑫心里也没什么波动。 他跟杜临都是同类人,自尊什么的在生命面前一钱不值。比起思考杜临跪下的丑态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 “于潇月,你杀了周鑫没有半点好处。你要真想复仇就拿我做把柄。” “挖了自己眼睛。” “什么?” “我说,让你挖了自己的眼睛。” 于潇月很不喜欢人类的眼睛。 在中东干活儿的时候,常常有人叫他杀人,他习惯性的会抠掉那些他讨厌的眼睛。 最开始没什么经验,手指伸进去却不知道如何抠出来,倒是弄了自己一手的粘液。而后就有经验得多了,眼球后面紧紧连着视神经,想要彻底扯出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那些眼睛都充满着希望。 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是没用的,干嘛要用你那双眼睛看着我,明知道我只会给你绝望。 就像此时的杜临一样。 明明命根子就在自己手上,那双眼睛却仍然带着一丝希冀。 于潇月继续说着:“你一个人来,底下肯定有后援。你是想让我插翅也逃不出去,可是我没想逃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抓呢临子。现在你陷入很尴尬的地步了,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你拿什么救你的爱人?” 杜临没说话,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后背湿透了。紧紧盯着周鑫脖子上浸出的血,仿佛疼痛在自己身上一般。 “我说,让你挖了自己眼睛。再不动手,我可就挖了你爱人的了,反正一样好看。” 这他妈的杜乘风。 他妈的杜乘风! 杜乘风! 周鑫咬了咬牙,说:“老子进这杜家就没他妈发生过好事。你爸是不是男人到底?上一辈的恩怨本就该他解决,他当个甩手掌柜自主创业还奔着s城十大优秀企业家去了,倒是给你个清净啊!跟你妈结婚又让我妈去同居,想什么呢王八蛋当他自己黄袍加冕呢?” “杜老爷子也是,年轻的时候硬气现在怎么不中用了?打小把我当你似的培养,你一去部队就上赶着我去读军医,有他妈的毛病吧?老子学金融的军他娘的医啊有没有文化了?” “……鑫儿?” “鑫儿什么鑫儿,谁他妈是你的鑫儿。老子真是受够了,你爸是这样你爷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能不能行了还,老子覥着脸追你那么多年,你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回来女人就没带重样的,老子天天搁你房里数那安全套用了几个,他妈都快魔怔了。去部队五六年丁点音信都没有,跟死了没啥差别。你还回来干啥,你死那边不行吗?非让老子明明放弃了又拧着劲把心里头那点冲动提起来重来一遍是吧?” 于潇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把匕首抓紧,说:“你……” “你什么你,你当你又是什么好货?反正我们仨都烂命一条活着对国家社会也做不了什么贡献,大家一起死了算他妈的球了。你爸入狱是你爸的作风问题,你妈自杀是因为你妈的心理问题,你成现在这幅冷血杀手也是你自己不成器的问题。关杜家半毛钱的事儿?再说即便关杜家的事儿,老爷子在家里,杜乘风在公司,杜临在部队,哪个不等着你杀,你说你折腾我干嘛?我他妈的今天过个生日容易吗我?” 作者有话说: ☆、51 于潇月听他说话越来越没谱,皱着眉把匕首按紧,说:“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周鑫听他说完冷哼一声,说:“我可不就是有毛病吗。” 没等于潇月反应过来,周鑫往后狠狠地撞了一下。这一下确实让他反应不过来,不过匕首却下习惯了刀口舔血,瞬间往周鑫脖子上割去。 周鑫往后仰了仰,却还是没躲过刀锋,只觉得脖颈一疼,热腾腾的液体从脖颈喷发出来,顿时喘不上气。 “周鑫!” 杜临一脚踹开于潇月,脱了衬衫猛的按在他脖颈处,心脏像骤停啊一般,也不管于潇月的动静,将人猛的抱在怀里往外跑。 于潇月往旁边一滚,摸出腰带里的匕首,还没上前却被人狠狠的打中后腰,顿时失了力气。摸了摸,一根麻醉针的药剂已经推进去一大半。 窗外举着枪的男人缓缓走进来,一只眼睛上罩着白色纱布,还浸着血。 看到于潇月那瞬间突然笑了,说。 “你得付出代价。” 周鑫醒来的时候是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旁边的医用仪器在闪着红色的光。杜临就睡在他旁边的病床上,歪着头眉头紧蹙,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 医院吗。 输的药水里可能有安眠药,周鑫看到杜临的时候又放松了,格外的困顿,没一会儿又歪着头睡了过去,这一下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过来。 杜临坐在床边上削苹果,看到他醒来先是愣了下,随后才火急火燎的跑出去,直接把医生抬了过来。 “咳……之前失血过多休克了一阵,清醒过来就行。近期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尽量流食。” 把医生送走后,杜临坐在病床上把周鑫头按住亲了好几下,说:“虽然这句话很土,但是我还是想说。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 周鑫失笑,刚咧开嘴喉咙就疼得不行,呼吸都成困难。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杜临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得静养一段时间。” 周鑫点头,摸了摸杜临身上,掏出他手机打字。 【于潇月呢?】 “阿袁带走了。” 【他会对他做什么?】 杜临这次笑了下,没说话。 周鑫了然,准备动笔,杜临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老爷子也是岁数到了,这次被吓得元气大伤,在家里歇着,我没让他过来。我爸倒是过来看过你好几次,你妈也来过,日日夜夜的哭,把我弄烦了直接叫我爸把人领走了。张长弓打电话过来,这事儿还没告诉陈默,怕吓着他,改天等你恢复好了,咱俩直接去他店里。” 【徐姐呢?】 “公司那边的事我没说,只跟徐姐说了。徐姐发了声明,说你近一年不会接任何活动和工作。你啊,好好歇歇,等你病好咱俩再去一次那海滩,你不是想去那珊瑚丛,上 分卷阅读29 次没寻着时间陪你嘛。” 【好。】 修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周鑫很快就被杜临养得恢复了血色,只是脖子上那道疤尤为瘆人。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周鑫当时的确躲过了刀子,可是仍然伤了喉咙,尤其是声带。 声带受损对一个平常人来说本就是很不能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对他一个歌手。 周鑫对这消息的接受程度远高于杜临预期,他只是点了点头,说:“所以我现在的声音是这样?” 沙哑,干涩。像是含了一块砂纸似的。 杜临点了点头,说:“我找朋友约了国外的医生,等你恢复好我们就过去看。” “该是什么人该吃哪碗饭。我这碗饭吃完了就不用强求了,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说:于潇月:系列文里战斗力最强的受 ☆、52 张长弓的家里总是温馨的,不像自己跟杜临。他们家是真正要过日子的,沙发上还有沙发套,颜色都洗掉了,但是很干净。墙面上有张小默画的小涂鸦,陈默也不骂他,拿个相框框了起来,俨然一副挂着的墙画。 “喝茶行吗?果汁呢?” 杜临像自己家似的瘫在沙发上,说:“你别忙活了,歇着吧,又不是外人。” 陈默笑了下,走到周鑫面前,说:“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周鑫摸了摸脖颈的伤口,点头。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周鑫跟陈默聊天,杜临则瘫着休息,这会儿下午正犯困,看着电视就这么睡了过去。 张长弓快五点才回来,一手抱着张小默,一手提着一堆蔬菜。 “爸,我要掉下去了!” “兔崽子,自己走不行吗,非要我抱。” 陈默见他拿不住,赶紧过去把张小默抱了下来,说:“又闹你爸?” 张小默笑嘻嘻的,已经没了之前到这家里的局促。看到还有其他的客人才收敛了一些,指着周鑫说:“爸!那是那谁……那谁……我们班女生特喜欢那个!” 周鑫无言的笑了下,招手让张小默过去。 “你是周鑫吗?” “嗯。” “电视里那个周鑫?” “嗯。”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张小默说着,手已经摸向周鑫的脸,热乎乎的软绵绵的,皮肤跟陈默爸爸一样滑,还没有胡子。 “嘿臭小子,吃谁豆腐呢!”杜临醒了过来,把张小默直接抱起往上头一丢,又接起来抱住,周鑫看得紧张,生怕把小孩儿摔了,谁知张小默被逗得哈哈大笑,直叫杜临好几声干爹才停下来。 张长弓做饭好吃,尤其是各式各样的家常菜,大概今天心情不错,满打满算的做了一大桌子,张小默吃得快噎食了,拉着陈默和周鑫出去遛弯。 杜临站在阳台上看他们慢慢离开,旁边张长弓给了他一个打火机,说:“喉咙恢复不过来了?” 杜临叹了一口气,点了烟说:“我提前把他的情况跟国外那医生说了,那人说恢复几率不大。” “没别的办法了?” “没了,他唱不了歌了。” 张长弓捏了捏手指,说:“你怕他接受不了?” 杜临摇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鑫儿的接受能力很高,我是怕我自己接受不了。一旦告诉他也就间接提醒了我,他这幅样子是谁害的。” “这不是你的错。” “是,可我毕竟是杜家的人。” “他也是杜家的人。”张长弓拍了拍杜临的肩膀,认真的说,“周鑫身份证上头也姓杜,如果你把所有事情归结到自己身上,你在看不起他的承受能力也在看不起你们杜家。” 等周鑫回来后,杜临没叨扰多久,拉着人离开了。车上杜临跟平时不太一样,不怎么说话。平时会讲些冷笑话逗他,虽然每次都成功不了,但是杜临都有一种至少满足了自己的充实感。 周鑫自从喉咙伤到后也不爱说话,歪着头看窗外飞速往后倒去的树。 这都六月了,今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阴沉沉的云跟地面压得很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一般。外头很闷热,车里头也一样,空调虽然开着却不能让人心里平静下来,反而让人更加燥热。 车子停进车库里,周鑫刚解开安全带就被杜临按住。 “你怎么了?” 声音沙哑得不行。 杜临平复了一会儿,说:“我……你的喉咙恢复可能性趋近于o。” 周鑫认真的看着杜临,却突然笑了出来,喉咙还有些疼,可是这会儿却控制不住想发出声音。整个人笑得直抽抽,抬起头抹掉眼角的泪,说:“我字后面那些找了七八个医生一起讨论说没可能性又杀到他们医院一顿臭骂,确认恢复不了颓废到今天下午的话全部省略了?” “……嗯。” 周鑫揉了揉他,车一熄火,外头的闷热就铺天盖地的压进车内。有些虚汗冒了出来,他不耐的扯开衬衫领口,说:“过几天叫徐姐开个发布会,我想休息了。” “……嗯。” 杜临像条大狗一样,耷拉着耳朵,把周鑫抱到自己驾驶位上。 “热得很,干嘛呢?” 杜临没说话,凑在周鑫身上蹭蹭,随后吻了吻他脖颈的那条瘆人的伤疤。 两人从入院到现在将近四五个月没有开过荤,周鑫也被他弄得有些性起,躬着腰去蹭他小腹,说:“在车里?” “嗯。” 作者有话说: ☆、53 车内的空间不大,周鑫上半身已经近乎赤裸,脆弱的乳尖被他含住把玩,弄得人腰间酥麻,撑不直身子。 杜临知道这人也憋着火,便往他裤子里伸手进去套弄,里边闷出热气,下体滑腻,像是握不住了似的。刚碰到周鑫就忍不住挺腰,往那手心里撞。 “去车后面。” 杜临抱着人直接开了车门,钻进后面座位里,恶狠狠的扯下他的牛仔裤,说:“内裤都湿了……” 周鑫红了眼,捂住他的嘴,说:“你别说。” 车里头像是比外面的空气更加闷热,两人只能喘息着,吸收氧气。 “自己扩张。” 杜临下了命令,自己则慢吞吞的脱着上衣。带着兴味那看大张着腿的周鑫,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忍着羞耻探向下体。 那穴口也饿了很久,乖乖的吃进去一个指节,周鑫忍着声不看他,只觉得自己腿间都红了起来,羞耻难耐。 “再进去根手指 分卷阅读30 ,对……别不动啊,插一下。” 杜临居高临下的命令着,声音冷漠又带着兴味,像是身下这位不是自己弟弟,而是一个不知道哪儿来上赶着求操的小兔爷儿。 周鑫也觉察到,顺从的听着他的话,一边扩张一边自慰着。反正什么样都被这人看过,玩情趣他也不输。 “嗯……哥……好了,你进来。” “进哪儿来?求我啊,鑫儿从什么时候想让哥操的?” 周鑫红了眼,穴口正被那人下体抵着磨蹭,按住腰刚进去一个头部就动弹不得。被侵入的感觉很难受,可也控制不住心里头那股满足。 “初中就想……想让哥在学校……操我……” 穿着球服的杜临,汗津津的,说话做事都带着青涩。如果在那个时候被他这样欺负,他会不会觉得别扭,可能刚插进去就泄了。像小狼狗似的,身上每一寸都被他留下印子。疼也无所谓,就让他咬。 杜临使了狠劲,猛的往深处操了一下,说:“鑫儿是不是在外面更,可脖颈处却是湿淋淋的。车里太热了,说话都带着热气。像是从外面到身体里面都燃烧起来了。 杜临掰开周鑫的腿,借着车库昏黄的灯光往私处看,那处已经被干得有些红了,却还不知满足的往深处吞咽。里面也是,又热又湿,紧致的甬道将下体裹得严严实实的。 “鑫儿这后面真是……”杜临剩下的话没说清楚,周鑫也不好意思听,把脸遮得更加严实了。 明明做过不止一次,好几次都是自己引诱的。为什么到现在反而觉得脸红起来。 杜临看他那样子心里柔软了几分,把人抬起来抱住,下边却没拔出来,就着姿势往外走。 周鑫吓得心脏都停了,拍着杜临的肩膀说:“你疯了!放我下来!” 他上半身就不怎么整齐,下半身就更别说了,不着一缕。就这么算是赤裸的被人抱在怀里出去,后面还插着一根男人的下体。淫秽程度已经超过了周鑫的预期。 杜临托着他的屁股,一步步出了车库往家里走,说:“车库太热了,别委屈咱家媳妇儿。” 周鑫被他欺负得眼睛都跟着红了,外头夜风吹着很凉爽,却丝毫解不了他的燥热。尤其是敏感处还一直被硬物抵着操的时候。 到了家门口,杜临迟迟不掏钥匙,说:“鑫儿,哥得抱着你,没手了,要不你自己拿?” 周鑫气得狠抽了杜临一下,又实在受不了这外面的羞耻感,赶紧伸手往他衣服口袋里摸索,开了门后两人又是一番打闹进去。 周鑫这会儿死活不给他欺负了,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客厅里黑漆漆的,开了灯后才有了一丝人气。周鑫上身穿着衬衫,下面赤裸,臀沟处滑腻腻的,不知道是谁的淫液。杜临身上衣服完整,连衬衣扣子都没解开,不过下体却大喇喇的从牛仔裤里冒出来。 周鑫看了他几眼,说:“你真是流氓。” 说着把杜临按在地毯上,自己跨坐在他腰上,试着把那湿淋淋的下体重新含进身体里。 杜临闷哼一声,急忙扶住周鑫的腰,打趣说:“那主动被流氓操的算什么?” 周鑫吞咽到最深处,抖着腿小声喘了一会儿,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个词,惹得杜临咽了口唾沫,恨不得立马将他按住狠操。 作者有话说:就不告诉你们那个词是啥 ☆、54 客厅的灯很亮,屋子里所有角落都照到了,连同地毯上纠缠的两人。 上面的男人衬衫已经掉到腰间,胸前的两点正被人拧着把玩。弄得他不断抬腰,想要追求更深的快感。底下的人撑着脸,比起生理的快感,身上这人的表情让他更加兴奋。时不时的往上顶弄,恨不得把这人捣烂。 “不行了哥……没力气了,你来吧。” 杜临起身把刚刚拧肿的乳尖含进嘴里,由下往上的狠顶着,扣住他腰轻拧,下身却不含糊的挤进深处,像下一秒就要把坏里边那人弄坏似的力道。 周鑫也是憋了很久,被杜临这折腾得凑在他怀里头泻了出来。借着最后的势头,杜临也掐着那人软得不行的腰,射到他身体里。 外面没什么声音,大家伙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的人手里拿着机器,有的拿着笔记本正敲打键盘。 周鑫倚着门框看,旁边的徐姐把麦克风别到他衬衫上,踌躇一会儿说:“其实,现如今流量明星那么多,就你这么火热的ip不管干什么这条路都能走下去,不一定非要唱歌的。” “把这个工作当业余的可以,真正继续下去已经没可能了。老天爷赏我这碗饭那么多人爱我也该知足了徐姐。” 嗓音沙哑得可怕,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砂纸一样,说出来的东西都掺杂着杂音。 徐姐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看周鑫的衣容说:“上吧。” 记者们还在紧张的看记录上要问的问题,听到皮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抬头一看,周鑫正从后面上来。 一身黑色西装,倒像真是在祭奠自己已经结束的艺术生涯一样。领口的胸针,设计感十足。也难得的将自己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额头来,显得人更加精神。比起从前,周鑫那双眼睛没那么迷茫了,坚定的看向每一个镜头。等待所有人拍摄完毕后,他才笑了下,说:“早上好,各位先生。” 话音刚落,场面就控制不住的混乱,有些人举着话筒想询问,有的拿着摄像机调着焦距。 问题一箩筐的来,周鑫摆了摆手,说:“咱们按惯例来吧,我说,最后你们再一个个问。” “承蒙大家喜欢,因为一些意外,唱歌这条路我走不下去了。所以我会退出娱乐圈,以一个小平头老百姓的存在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你们在菜市场撞见我买土豆的样子,请不要上来打扰我。周鑫这个名字曾经能印在你们心上是我的荣幸,不要代入到生活中。我还不配。” “以上。” 周鑫说完在场便一片哗然,在此之前各样的小报道就有透露出周鑫嗓子坏了没法唱歌的新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强势压了下去。今天周鑫竟然亲口承认并且还不在这圈子混了? “你好,我是南方娱乐。想请问一下,这个意 分卷阅读31 外是什么能够透露吗?” “不可以,下一个。” “周鑫你其实有非常好的资源,为什么不选择试着做别的呢?” “累了,下一个。” “就这样退出娱乐圈了有想过粉丝能不能接受吗?” 这个问题周鑫稍微想了想,说:“偶像是偶像,现实是现实。我的粉丝双商都有高到分清楚这两个的区别,所以我不担心这个问题。” “那你能解释一下之前与官二代的丑闻吗?” “……” 问题一问,记者圈子里也没人吵闹了,先是看了看那个勇士,又抬头望向周鑫那阴晴不明的脸,暗自默哀。 原以为周鑫会像之前那样扭头走人,一大堆烂摊子留给经纪人收拾。没想到他坚持坐了下去,托腮说:“我承认这是绯闻,但我不承认这是丑闻。” 那位记者不依不饶,举着话筒说:“所以你也承认你是同性恋?” 周鑫勾着嘴唇一笑,比起从前更加成熟的面貌一瞬间炸了网络和电视前的若干少女。回应说:“把你女朋友送到我家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了。” 回应说得那记者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周鑫见状也不再纠缠,起身对着大家伙儿挥了挥手,说:“再见。” 作者有话说: ☆、55 杜临坐在车上刷微博,把刚刚直播的看完,笑道家小孩儿嘴巴越来越不饶人了。底下评论转发得很快,杜临还没退出来就发现自己有几万条的私信,全是问周鑫为什么退出娱乐圈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这群小女生喜欢,幸福是幸福,可也怪累的吧。杜临瞎想着,看到周鑫从通道走出来,一脸轻松。 “累死我了。”周鑫钻进车里,把西装外套往后边一扔,呼吸着车内的冷空气。 杜临抹去他鼻尖的汗,说:“我订了饭店,吃完中饭回头去看看老爷子,他可气得不轻。” 两人吃完饭回老宅,老爷子直接不理人,平时周鑫服个软就能搞定的事儿,今天是软话说尽了,老爷子都不搭理。 没跟他商量就退出娱乐圈!退个屁! 他退娱乐圈以后谁家老太太还来找他玩?? 好不容易把老爷子哄好,两人到家都快十二点了。 周鑫在浴室冲澡,杜临则迷上刷微博,躺在大床上动着手指,电话来的时候他看着联系人还皱了眉,小心翼翼的关了房间门到阳台上,才滑了接听键,说:“喂,阿袁,你在哪儿?” 阿袁那头吵得很,没一会儿才说:“喂!哥!我现在在中东呢!” 杜临抿着唇没说话,阿袁眼睛伤了在军队里根本待不下去,更何况他还是狙击手。走通关系也没让阿袁能有继续晋升机会,阿袁也不忍心让杜临难做,干脆的退伍,也没了个消息。 “喂!喂!你咋不说话呢哥!” “……刚刚信号不太好。你怎么样啊那儿?” “哎哟我去,这他妈的雇佣兵太能挣了,老子才待俩月,估计回国就哥你隔壁那小别墅我能来两套。” 听到他还在轻松的调侃,杜临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点了根烟说:“别买房了,隔壁你少爷买了屋子就没住过,你啥时候回来我把那屋子腾腾给你住。” 阿袁憨憨的笑了下,说:“那敢情好,我钱留着多买几把枪玩玩。” “行了,你啥时候回来?” “嗯过年回来一趟吧,近期比较忙,这头乱着呢。”阿袁还想说什么,突然没了动静,拍拍手机发现信号为o,只好垂头丧气的把手机塞口袋里。 “yuan!我做了土豆沙拉!” 听到厨娘喊,阿袁挥了挥手,从茅草屋顶跳了下去,踩在松软的泥沙里跺跺脚,说:“来了!” 要不说生活都是逼出来的呢,阿袁一个英语四级都没过的人,来中东待没几个月,跟同一个兵团的人聊了段时间英语说得格外溜,尤其是脏话,一说一个准,词汇量之丰富,他自己都咋舌。 “哇今天好丰盛,什么特殊日子?” 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把烤鸡切了个腿放他盘子里,说:“退伍军人节,我跟弹头都退伍才来这儿的,今天莉莉应景给我们做了这些。” 被叫做莉莉的女人对他笑了下,端着香槟回自个儿屋子了,傲人的身材裹在白大褂里十分诱人。 弹头捂脸,看了看瞬间兴奋起来的裤裆说:“别他妈说过节了,什么时候去镇上啊,老子都要爆了。” 阿袁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吃的,还偷偷从弹头那儿顺了一个金枪鱼罐头,说:“那就得看头怎么想的了。” 说着悄悄咪咪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弹头吼了一句:“狗娘养的是不是又偷我罐头了!” 作者有话说: ☆、56 阿袁端着饭菜没在房间停留,掀了木地板下的金属盖,顺着楼梯往下走。 暗室里没有灯,阿袁站到实地上后才打开手电筒,光亮部分朝上,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角落里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看着阿袁,却不说话。 阿袁端着饭菜坐在他面前,吃了口烤鸡,说:“莉莉今天做的,很香。” 说着把咬过一口的鸡腿递过去,那人也不嫌弃,张嘴便是一大口,骨头都被他咬了下来,嘴里嘎嘣脆,胡乱的咽下去,骨头刮得喉咙疼痛不已。 见人难得听话,阿袁也心情好了,跟他一人一口的把饭吃完。 待了没一会儿,阿袁就听到了熟悉的警报声,迅速爬上了楼梯,临走前还没忘把金属盖上锁。 楼上吵吵闹闹,枪声不断。暗室里却安静得不行。那人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很难想象在21世纪的今日,竟然还会有人用铁链锁人。可就是因为这样冷兵器的使用,被关了好几个月的他毫无办法可想。 于潇月抬手把头发往后抹了下,他头发已经长到脖颈处甚至更长了,长发还能遮住他的眼睛,以免在看到那人时会控制不住眼底的恨意。 如果当初知道袁朗是有囚禁欲的人,于潇月发誓,在挖他眼睛时一定会用刀子狠狠的割开他的颅骨。 “只是一般的火拼,不用上前,过来不远就是地雷区,他们翻不了风浪。”弹头手里的枪抬了又放,一声枪响,远处正往这边跑的一人就踉跄倒地。 阿袁也不堪示弱,学着他也是一枪,说:“有看守的必要吗?” “不用,头让几个新兵轮流守。” 话说完,阿袁就准备往房间走,被弹头叫 分卷阅读32 住,说:“诶,你房间里头那美人是不是挖了你的心啊,整天除了任务就在房间里待着。” 阿袁搬来这儿的第一天手里头换洗衣服都没拿,倒是抱了一个穿着他衣服容貌看不清的人过来。 回了屋子就没让那个人出来过,两人整天在屋子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要不是弹头跟阿袁过了命的交情,铁定怀疑他通敌叛国去了。 “当然没有。”阿袁笑了下,指了指自己戴着眼罩的部位,毫不介意的说,“不过这儿,是他挖的。” 说完留下一脸震惊的弹头,自己扛着枪回了房间。 “喂,想什么呢?” 杜临看了看手机,揣兜里说:“没什么。洗完了?” 周鑫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追问,一遍擦着头发一边看电视,说:“嗯。” 两人这样的默契已经从初中就开始了,即便是很多话不用说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杜临抱着浴袍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等他洗漱完回来,周鑫已经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还小声的打着呼。 杜临失笑,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往房间走。屋子里开着壁灯,昏黄的光色下,周鑫的脸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这人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呢。 虽然说嘴上不在意,可控制不住的还是在心里会小小的猜测一下。 发现自己像个思春期的处男似的,把人盯了快十分钟,杜临急忙别开眼,看周鑫仍旧睡着才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看。 不拍下来都对不起这张脸吧。 别墅区在郊外,绿化做得很好,每人院子里都是些花花草草的,甚至还有树。杜临屋子外边就是一棵硕大的梧桐树,老有小鸟在上头叽叽喳喳的叫。无论春夏秋冬,这群鸟儿不要钱似的每天早上定时定点的叫。 周鑫就是被这群鸟儿叫醒的。 胸膛上横着一只手臂,腿也动弹不得,被压制得死死的。 周鑫无奈的别过头,心想这人他妈的睡着都会下意识的用擒拿手,除了四肢以外恨不得直接把人的脖颈都控制住。 好不容易抽出手够了够手机,周鑫习惯性的打开微博看,立刻被私信吓了一跳。 虽然日常是这样,不过这次也太多了吧。 看了看艾特他最多的那条竟然是杜临发的。 照片里头灯光很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上人的轮廓,穿着家居服,睡得正香,头发软踏踏的搭在脸上,看上去就像刚成年一般的羸弱。 上面配了文字写的:【相信你的忠贞。】 之前周鑫跟杜临互关就让广大人民群众闻到了奸情的味道,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杜家养子,毕竟真是德国骨科估计没几个能接受的。深挖的新闻都被杜乘风严令按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擅自触他逆鳞。 这一张照片几乎把两人奸情坐实。 反正自己也退出娱乐圈,秀秀恩爱不行吗。 周鑫转了那条动态,并且评论:滤镜丑死了。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 还有一个甜甜小番外 阿袁跟于潇月的故事也会更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啵你们 ☆、番外1学做饭的杜大傻子 “你行不行,到底行不行,这已经是咱们烧的第三个厨房了。”周鑫站在门口一边吃薯片一边数落他,经过近几年的调养,声音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 杜临被他催促得烦躁异常,平白出了一身汗,说:“催催催,催个屁。老子不也是没做过吗没经验么,车轱辘话来回说。” 周鑫看他切了胡萝卜那么大块的土豆,以及土豆那么大块的胡萝卜,白了一眼开始叫外卖。 电视上正放着颁奖仪式,周鑫闲得无聊给人家作词作曲,之前人气的余热还在,因为跟杜临半出柜的状态,势头莫名其妙又热了一波。卖出去的曲子令人还占据榜首。 本以为周鑫一倒,百花齐放。 谁知人家即便是退为幕后,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等杜临的咖喱熬出来,周鑫已经吃完外卖,躺在阳台上的摇椅里乘凉了。 气得杜临直接将人按在落地窗上狠干了一次。 “喂,你哪儿呢现在?” “家啊,我他妈能去哪儿。” “晚上我来蹭个饭。” “还蹭,你他妈昨天刚来。” “你以为老子想来,你昨天给我的菜谱卵用没有,折腾半天周鑫一口没吃,我他妈还搞个鸡巴搞个球。” “……” 在杜临死皮赖脸下,张长弓还是让他过来了,好几天没跟媳妇儿二人世界了,想他。 张小默已经快十岁多了,估计他亲生爸妈就个儿高吧,他这个年纪就已经过一米四五了,比平常小孩儿高半个头。这会儿正坐在电视前头啃冰棍,笑得眼睛都弯了。 杜临看他啃得高兴,自己突然也馋这一口了,戳戳他的背脊说:“默儿啊,给干爹也拿支来。” 戳了半天都没反应,杜临这才改口,说:“你周鑫叔想吃。” 张小默啃完最后一口,丢掉木棍去厨房冰箱里翻找,拿回来递给周鑫,气得杜临直想起来拍肿他的屁股蛋儿。 小兔崽子。 周鑫也不好吃甜的,悄悄地把冰棍给了杜临。说是冰棍,其实就是一个模具,上头插了根木棍,杜临把模具取了下来,咬一口说:“这哪儿买的啊?味道还不错。” 估摸着也是杜临吃到冰棍,张小默头也不回,酷酷的说:“爸说外头卖的冰棍香精太重,回了家自己琢磨做出来的。” 靠。 人比人气死人。 杜临这儿温饱问题还没解决,人家那头已经开始解决上层问题了。 冰棍甜丝丝的,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上半部分放着熟了的糯米,很有嚼劲。 这夏天正热,杜临也就没停下嘴,一口气吃了四五支。 最后确定了,张长弓做了三个口味的,一个糯米一个红豆一个葡萄干。 在张长弓那儿蹭了晚饭后,两人开车回家。路上还好,一回到家里没待一会儿,杜临就开始拉肚子,往厕所里跑了七八次,出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周鑫赶紧拿治腹泻的药给他吃下,看着他上床躺着。忍不住唠叨几句说:“又不是小孩儿了,还能吃生冷的东西吃到腹泻。张小默都知道吃一支就收手呢。” 见人拿他跟张小默比较,杜临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乖乖躺在床上揉着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杜临在当兵的时候就有很严 分卷阅读33 重的胃病,那个时候部队里都被老兵明里暗里的欺负过,他又天生犟,憋着劲不服管。 折腾他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后来自己也成了老兵,情况才稍微改善了一点。 可能也是在想着当兵时候的事情,杜临迷迷糊糊也梦到了。那天中午十一二点,他站岗快结束了。门口有一堆正跳完广场舞的老阿姨回来,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用西南话说他长得俊。 正是冬天雪把他眉毛都染白了。有个男人从外面路过,鬼鬼祟祟的,突然往里头丢了一个包。 人群还没有散开,杜临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第一时间先冲过去用身子把那个包整个罩住。 还好没有发生大事,后来队长把那包拉开,发现里头有一个没完成好的硫酸弹。要是当时炸了,估计杜临够呛。 想起来是后怕,杜临害怕的不是那个硫酸弹,而是害怕自己在最危急的时候想着,如果自己没了,周鑫该怎么办。他又不合群他那么傲。没有自己他怎么办。 梦醒杜临出了一身的汗,挣扎着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洗完澡后出去,周鑫正背对着他在厨房里,手里头拿着一个汤勺搅来搅去。 “做了什么?” 周鑫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锅碗打翻,回头瞪了他一眼,懒得跟病人计较,说:“熬了白粥,站着干嘛?挡光。” 杜临瘪了瘪嘴,乖巧的坐在饭桌旁。没一会儿周鑫端着白粥给他。说是白粥还真就是一碗白得反光的粥,里头啥料都没有,就熬烂了的大米。 “能来点泡菜吗?” “明天的吧……今儿让你胃好好休息一下。” “行吧。” 以前姥爷在的时候老骂杜临浪费,说小孩子钱没赚着,倒是会花。杜临脾气一上来就嫌姥爷唠叨,气得他拿藤编打杜临的屁股。 家里是传统的男尊女卑,姥爷生气的时候姥姥也不敢搭腔,等他气消了,姥姥才去安抚杜临,给他熬白粥讲大道理。 嘴里都是巧克力糖果的人怎么安得下心吃白粥,杜临老嫌白粥没味儿,姥姥就骗他说底下有糖,喝到下边的才尝得出甜味儿。 喝到底,杜临半点味道都没觉察到,只看到眼底那瓷碗里印着的青绿大公鸡。 可能心境不同,这会儿尝着白粥竟然有甜味。 周鑫看杜临笑,托着腮问:“吃出相声味儿来了?” “哪儿啊。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杜临把刚刚想的告诉周鑫,感叹一句,“可惜姥姥去世以后,姥爷也跟着去了。没能让你见到他们。” “以前觉得姥爷不爱姥姥,包办婚姻。姥爷都不让姥姥上桌吃饭,睡觉也是分房睡。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辈子,也不见他俩吵架。” “姥姥去了,姥爷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就苍老了,握不住笔还老摔跤。严重的时候摔到肋骨骨折,我爸问他大半夜急急忙忙下楼干啥费这事儿的。姥爷说姥姥给他托梦了。说阴间冷,老头子不给她烧钱,她冻。” “被姥爷折腾的,我爷俩也起来给烧纸去,姥爷才罢休。没过几天姥爷就去了。我爸说他是没遗憾了。” 周鑫认真的听着,突然歪着头笑了下,说:“你死了我一定记着给你烧纸,每晚都烧。” “为啥想死我后头?” “你钱没我多,我死你后头给你钱多烧一点,等我去了我俩在阴间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新青年啊,不带封建迷信的。” 两人插科打诨的聊天,等天亮了才罢休,躺在床上互相道早安拥着睡过去。 欢爱的时候巴不得一辈子精力旺盛。 相爱却希望一瞬间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