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尤可欺》 将军妻尤可欺第1部分阅读 《将军妻尤可欺》 正文 弃子(上) 山崖边,她黯然回首,双眸中凝注着百般的不可置信,苍白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从围杀中走出来的,脚下是血流成河,满目的血,满目的红,红的战栗。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再走一步便是万丈悬崖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十年来她心甘情愿的做为一个棋子该拥有的命运,从不反抗,从不排斥,只因他曾温柔的抚摸她的面颊说:“秦烟,你真的是一件无可挑剔的实验品。” 那样吝啬于夸奖的他竟然给了她那样一个堪称为完美的赞扬,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想:秦烟,你完蛋了。 而,如今她秦烟真的要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完蛋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若是没有他,她早该十年前就死了。 秦烟看着向寒一步步朝她走来,苍白的容颜面无表情,眼神却执着的像是要得到对方一个犹豫的暗示,可是没有,从头到脚都没有。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冷,透骨的冷意。 那张脸曾伴随她无数个夜晚,他们缠绵,他们纠缠,那么迷恋彼此的身体,恨不得把彼此拆骨生吞了不可,可是现在呢?陌生人?仇人? 她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她?她可以做的更好,她对于他来说不是应该还有用处的吗? 向寒看着崖边的女人,完美无可挑剔的脸,让所有女人妒忌成狂的身材,他迷恋她的身体,喜欢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那双透着隐隐惨白的瞳仁,却有种让人沉迷沦陷的诱惑。 她是他的艺术品,最完美的实验品。最漂亮的手段,柔软的肢体,一瞬间的爆发力,他总是沉迷在她的完美中。 “秦烟,过来。”他突然抬手朝她招了招手,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是秦烟却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寒冷,一种来自于地狱的寒冷。 苍白的唇又多了几道齿印,丝丝淡色的血从唇角溢了出来,她紧盯着他的眼睛,胸口疼的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刀般,“为什么?” 她还是问了出来,尽管知道答案是如此的残忍,可是她还是想听他说出来,让她再也没有什么妄念。 她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夹着他特有的磁性低迷醉人,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抖动了一下,水波荡漾掩映无数的繁华,“秦烟,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难道忘了吗?” 细弱的手腕一抖,刀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苍白着脸低垂了眼眸。 “作为一个棋子,不问不语不思不想,作为一个弃子,隐忍沉默。你难道连这个也忘了?”他的声线平稳不起波澜,柔柔的如夏日突如其来的一阵风,乍起弱水三千。 秦烟颤了颤手腕,明亮的刀身横在了她的胸前,最完美的防卫方式,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她笑,“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又忘了?没人是会不一样的,你只是一个工具,不需要带任何感情的工具,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义无反顾的献出自己,若是你成为国家的障碍,那么无论是什么身份后果都是一样。” “你还要骗我?!”猛的抬头,充斥着鲜血的眼中是浓浓的恨意,“向寒,不要再骗我了,不是国家舍弃了我,是你,向寒,你想通过暗龙组织掌控整个国家的命脉,向寒,你说我是该笑你太天真还是该赞你好胆量?” 向寒脸色一沉,双眼一眯,“看来你掌握的资料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啊!”似感叹似惋惜,温淡如春风的和煦之音渗着冰寒刺骨的冷意。 他承认了? 秦烟心里陡然一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呼啸着刺透空气向她直扑过来。 正文 弃子(中) 心中的疼痛撕裂着搅拌着,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以往的理智沉静全都烟消云散,此刻的她竟然像个普通女人一般那么痛恨着眼前的男人。+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面对那颗夺命子弹不退反进,五指成爪兜头就向那个男人罩去。 向寒抿嘴一笑,含蓄优雅,“秦烟,我是如何教你的?感情用事永远是地下人的忌讳,冲动永远只会把自己推向深渊的底部。” 她怎会不知?可是从没有那一刻会让她如此的恨,是的,她恨那个男人,恨那个如此无情的男人,曾经的牵绊在他的眼里看来一文不值,她的感情她的隐忍在他眼里就如小儿科般幼稚。她受不了这样的忽视! 所以要死也得一起! 那颗子弹并没有直射她的眼睛,她,秦烟,死|岤不在心脏的位置。 左手腕一条晶莹剔透的水晶链条在风中撞击出美妙无比的乐章,血纹隐现,丝丝缠绕直达心房。掺杂银白的眼眸迸射出阴寒的毒光,左手一用力,那颗子弹顷刻间在手中化为灰烟。 “你变强了。”向寒一改以往的温婉,眼睛危险的眯起,手中的枪支握了握。 秦烟笑,没有任何感情的牵扯起嘴皮,空洞的眼睛似要把对面的男人撕裂。“这就是你要除了我的真正原因吧?” 向寒也不再拐弯抹角,“秦烟,我说过你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杀了你我也很惋惜,但是作为一个工具,你太强,强到让我心惊,你的成长速度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我必须除了你。” 那样的话由他说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脚步挪错开,双手一抖,本是紧身皮裙却顷刻变成了翩翩长裙,颜色鲜艳欲滴,瑰艳美丽,银色的眼眸若隐若现晕出淡淡的波光,薄而艳的唇轻轻一挑,魅惑众生。 左手腕上那条连着心脏的水晶链条在风中轻吟,似啼血的呼唤似悲悯的哭涕。 向寒往后退了一步,格洛克17式9枪口直指她的眼睛,那里面此刻正绽放出一朵朵致命的罂粟花,那是她的死|岤,也是她的命脉所在。 “难道你也要用这招来对付我?”不免有点自嘲,向寒的子弹远远比他的话语要快,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正如他从来不会把一个隐患埋葬在自己的身边,即使这个隐患对自己死心塌地,可是多疑如他,他做不到心如止水。 秦烟一直在笑,可是那样的笑已经没了任何的意义,只是一贯的妩媚一贯的妖艳,散发着致命的呼吸。 向寒只觉得心口一滞,这种媚术是他用最先进的药物最先进的技术导向的,有多厉害他怎么会不知。当初把hgf型药液射入她的眼睛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将会成为绝色尤物,无可挑剔的脸,完美的身材,一呼一吸间便能夺了人神魂。 正文 弃子(下) 他教她床/术,他教她如同用眼神勾引男人,他教她如何简单而明了的一击致命,他告诉她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了解对方的心理,凭你的条件无论是谁都能手到擒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现在她竟然要用那些用在他的身上?向寒颇有点讽刺的感觉,心魂还是不可抑制的被控制了般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震荡。 就在她接近他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声炸响,鲜血直流,秦烟平静如水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裂纹,妖术之眼微微眯了眯,“不愧是向氏集团的第一把交椅人,不愧是暗龙组织的龙头,向寒,你说我怎么就爱上了你呢?” 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向寒抬头一笑,“秦烟,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我只相信最实质的,权利。” 是的,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他可以用他虚伪的面具骗了她十年,或者也可以说根本就不是骗,因为他从未对自己说过爱,说过他的感情,或者真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悄然低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煽动,她妥协了呢!这个曾经横叱商场战场,跨越几国暗地交易,抬头低头间杀了无数首脑人物的女人此刻真的是妥协了,在他们之间她是输的彻底的。 向寒有点诧异的看着她不断的后退,细碎的尘土飞扬飘落,彰显着它的深度。 她要干什么? 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晃了晃,她收起了艳冶之术,扬起那张苍白的小脸,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碎光,崖边,风起,长衫舞,那一抹红艳灼痛了他的眼。 这一刻他竟然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恐慌真正扰了他的心绪。 “寒,记得我说过吗?我会做好一个真正的工具,只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为你做任何事情,我以为我会一直被你所需要着,可是···”苦笑,“似乎你需要的只是权利。” 转身,从未如此坚决的想要守护过一样东西,那一纵身,断了她所有的念想,毁了她一直以来的盼望,原来爱真的是不存在的,枉她还自以为拥有了。 正文 从天而降 “杀啊!” “冲啊!” “前面就是断崖木林,兄弟们再坚持一会!” 一声声一道道此起彼伏,伴随着兵器碰撞的铿锵之音,冰冷而冷冽。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这是火与冰的战场,这里充斥着杀伐气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里没有犹豫没有踌躇,身边的战友倒下来自己顶上,抛头颅洒热血,一腔英雄气概怒火熊天。 只见广袤的平原上有一对人马驰骋如雷电,风过无痕,尘土飞扬,当先一人一马当先,手中黑色的荆棘刺鞭高高扬起,“啪”的一声,空气撕裂,半点也没有落在白色的马匹上,却见那马儿四蹄撒开,跑的更是疾驰了。 银色的盔甲,红色的披风,一头黑色的长发临风飞舞,此人面目极为英俊甚至堪称出色,眉如远山之黛,斜飞入鬓,朱红点唇,细细长长的丹凤眼轻轻挑起,一股张狂之气笼罩全身,即使身在血色战场中也无法掩盖他傲人的气质。 身后方突地追上一匹马,“将军,敌军援军已到,若是我们天黑之前还到不了断崖木林我怕······” “怕什么?”男人抿唇一笑,细细长长的丹凤眼一转,那人便自动闭了嘴。 也不见的他如何的严厉只是他刚才清清淡淡的一瞥就让人浑身一凛,明明是很漂亮的一个将军怎么会让人毛骨悚然呢? 端木萧正视着前方的道路,耳听身后的马蹄声,轰隆隆如擂鼓般的马蹄声,本该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是在他听来却是刺激无比,浅勾薄唇,天地顿时黯淡了不少,身后的百名战士紧紧相随。 只听他们的将军手中黑鞭一扬,啪的一声气势强悍,让人不自觉的信心备足。 “本将倒要看看南国之将有何骁勇之处,三万兵马就想毁本将于荒野之地?哈哈···”笑声张扬放肆,脚下的马像是受了主人心情的影响跑的更加顺风顺水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春日的风吹在脸上跟刀片似的,秦烟不由皱了皱眉,吃力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天黑了吗? 心底紧了紧,她记得她是从山崖边跳了下去的,身体又往下坠了坠,隔着空气流摩擦着裸露在外的躯体。秦烟陡的又一惊,她还没有坠地?怎么可能? 难道她是要掉到地狱十八层去?秦烟侧了侧头,耳边的空气流轰轰的摩擦着肌肤,许是压力过大,气流转变成了无形的刀子割在脸上瞬间裂出了血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即蔓延在了她的鼻间。 秦烟的心一沉,她还会受伤?那她还没死! 正当她还处在震惊中时,耳边已经传来了马蹄飞踏的声音,还用恶意的起哄声,间接夹杂的惊呼声。砰的声,身体终于停止了下坠,可是似乎不是在地面,腰间环着的手臂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被人接住了! “看,那个女人居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吗?” “北国真的是上天庇佑的?” 正文 神之女 秦烟想从这些胡言乱语中辨别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越听眉越皱,因为她似乎已经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瞎了! 她身边的人在评论她,在看着她,可是她的眼前却是黑暗一片,那种没有任何期盼的黑暗像潮水一般紧紧箍着她,心口开始泛疼,从小小的罅口慢慢膨胀,然后破梯而出。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哇的一声,她把自己心里压抑的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十年来她从未如此的痛哭过,撕心裂肺肝胆俱裂,她哭的心肺脾都快裂开了,心缺一个口子,无言诉说的悲伤,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自暴自弃的理由。 她,早就活腻了,倒是却总是坚忍的活着,没有欲望没有念想,连唯一的爱恋都被掐断了,她到底在指望生活在给她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了一次哭涕的理由,哭过之后再努力坚强的活着。 世界仿佛安静了,所有的讨论窃窃私语都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自己那悲痛到极点的哭声,那么惨烈的嘶吼,似乎她是那个被世界遗弃的人,她找不到来时的路她找不到归路,她找不到她的家人她的爱人,她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等秦烟哭的累到想睡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我说女人,你不会在我怀里哭了还想睡我怀里吧?你把我当什么了?要睡觉回家找你男人睡去!” “你···”话还没问出口,身体又再一次的被抛出,多年来的历练与敏捷本能的想用玄术破身飞舞,左手腕上的水晶链条在启动的一瞬间,身体又落入了另一个怀中,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香,声音听上去也是温温柔柔的,“将军,军夫人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怎可如此怠慢了?” 秦烟眉间一蹙,不为别的她现在只要听到男人温柔似水的声音就莫名的悲伤还有一股无言名状的压抑,向寒也总是如此的说话,总是温柔的诉说着最残忍的事实,从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想推开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怎样的境地又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哪些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竟然忘了她现在是个瞎子,也许瞎了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只是从光明走向黑暗,会内心焦灼恐惧,但是对于秦烟来说却是一条亡命之路。 没了眼睛,她一身的玄术幻术等于是空,她现在就像一头被剥干净的畜生等待敌人的屠戮。 所以,她安静了下来,等待适时的契机。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6生说的是,是本将怠慢了。” “端木将军,这真的是你的夫人?”左前方传来一声质疑的疑惑,似乎对6生刚刚陈述的事情有点不相信,“我们明明看到此女子从天而降,敢问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夫人?” 正文 6生 那邪恶男大声一笑,“宋丞相,你难道连本将的家事都要问上一问?本将倒是不介意,要是你被人传出有龙阳之好就不好了,毁了丞相你一世英明啊!” 底下有一群大概是跟随邪恶男的手下起哄也笑了起来,秦烟心里不免对这个邪恶男有点好感来,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但是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肯定很邪恶,从他对她的第一声笑就能听出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那个被笑闹的丞相也不生气,语音清冷,冰珠涧玉盘,无形中已经将威压发挥到了极致,连秦烟也能体会到几分,秦烟立刻对这个宋丞相提放了起来。 在一秒钟内判断对方是强是弱是行走于黑暗中的人必要的手段。 只听他缓缓道:“神之女,于南之灾,本相不认为将军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闻。” “你不也说了是传闻?”邪恶男无比鄙视这种所谓的传闻,听声音似乎也能听到几分厌恶,“那依宋丞相是要如何呢?何况那个南恐怕是你们南国吧?要是如此本将倒真要把这个女子当神来供养了。” 敌军似是对邪恶男的话大为生气,刀枪霍霍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秦烟静静的站在那,任两方不知何方神圣的人马剑拔弩张,她也完全忽略这紧绷的气氛是由自己而引起的。 她能听到水晶手链内缓缓流淌的血液,在看不见的世界里寻找唯一的安慰。 血链还在,那么她还不会亡!眼睛瞎了,但是却没有坏掉,可能只是一时的,要是眼球坏死她也就不存在了。 “你看不见?” 冷冷清清的话声也不见的如何的有力,但是就是能让所有的人安静下来。 秦烟似乎能感觉到众多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拥着自己的那个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拥着自己的手缓缓一带,自己被拖到了他的身后,“宋丞相,你是不是失礼了?” “宋清明你跟这些人废话什么?瓮中之鳖还想要垂死挣扎,简直可笑之极。端木萧,本王今天就要拿了你的向上人头回去祭奠本国众多亡死在你刀下的灵魂。”粗哑的嗓音,薄怒异常。 一阵狂妄之极的大笑刺破空气,震的人心魂都晃动,“南国白面小儿还想让本将屈服?” 随之而来的刀枪相交的刺耳之声,秦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右手腕却被人拉住,“姑娘,这边。”是那个陈自己为军夫人的人? 秦烟任他拉着自己左躲右闪避过一记记惊险的刀风,若是自己能看的见的话,恐怕那些刀风都是擦着自己皮肤之毫米而过的。 秦烟没有动,也不试图做任何的挣扎。 “好了,这边应该安全些。”手上的力道被松开,“姑娘,刚才得罪了。” “得罪也得罪了。”秦烟冷冷的甩出一句,明显冷场,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诡异莫测。 6生也是楞了一下,抬头正好看到那女子眼底流露出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这个女子倒是个有趣的人。轻笑出声,自己再扭捏些倒显得自己婆婆妈妈了,“在下姓6,名生,字墨声,是端木将军府内的军医,敢问姑娘?” 正文 玩 是要她自报家门?弯唇冷冷一笑,左手上的血液循环流转,从左心房到左手腕,从左手腕到左心房,永无止尽的流动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秦烟突然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多余的人,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恐怕自己已经穿越了,古代?王朝?那她又该以何种身份来生活? 继续活在黑暗中?可是她却丧失了那个能力。 一直没得到她的回答,6生迟疑道:“姑娘,你为何会从天下掉下来?” 秦烟微微讽刺道:“怎么?不是说我是神之女吗?自然是要从天下来的。” 对方干咳一声,恐是没料到她会打蛇随棍上一口就认定自己是神女,感觉到6生的尴尬,秦烟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秦烟。” 当然这个简单是真的简单了,简单到除了姓名之外一概空白。 接下来两人彼此都沉默了,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大概是片树林,6生扶着她在一棵树下坐好,然后出去转了一圈,再然后秦烟听到了火堆的噼啪声,恐是天黑了吧! 6生是个话不多的人,和秦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话中有话的想套她的身份,秦烟也坦然的任他问,想回答的便答上两句,不想说的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绝对不吐一个字。 他常常被她连刺带讽的话呛的脸红耳赤,幸好秦烟看不见,幸好是夜晚,幸好没第三个人在。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秦烟感觉到有一批人马回来了,听脚步声人数不多,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受了伤的。她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懒得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是显然有人不会让她如意,那双可恶的大手揽上自己的腰肢时,她忍了忍终是没有爆发,闭着眼假寐,她倒不相信了这个男人还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占她便宜不可。 是谁说的,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而这个邪恶男就是拔了毛还能飞的鸟。湿润的嘴巴挟着一股子血腥味吻上了她的面颊,“夫人,你可真狠心,为夫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你倒好,睡得如此踏实。” 并没有料想中的羞涩恼怒,端木萧倒有点惊奇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邪恶的在她耳际吞吐着暧昧的气息,眼里浓浓的捉弄意味,他倒不相信还有哪个女人这么光明正大的不知恬耻。 火堆边6生一边帮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一边往树下瞄,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免又红了脸,可是那个女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如此坦然的接受着别人的暧昧。 或者说,她根本无视别人的暧昧。 正文 逃亡(上) 她的肌肤冰凉润滑,有着初生婴儿般的细腻嫩白,即使在昏暗的火堆中也能窥见那莹白一片。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粗糙的手掌沿着她曼妙的身姿曲线一点点勾勒出那撩人的姿势,滚烫的手,一路滑过掀起层层浪。 突然腰间被某个硬物戳了一下,秦烟缓缓的掀开眼帘,刹那间,百花齐暗,波光潋滟般的繁华如烟花盛开在她的眼眸,美的神魂俱散。 端木萧极力的控制了自己的心神,霍然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死瞪着安静躺在地上的女人。 该死的,他竟然差一点就失控了,难道是这一次在战场上时间太长了?本来是想戏弄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却没想到会连带自己也耍了进去。 秦烟睁着空洞洞的眼睛,目光落在端木萧的身上,即使看不见她仍能感觉到他的失措。呵~想跟她玩这招是该说他太笨还是太自作聪明了?说他笨是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愚蠢到用美男计去诱惑,当然前提是对手很强而你又不得不要取得胜利。 但是对象可是她,现在又是瞎子,况且还是手无寸铁。 下颌被狠狠的扼住,他戏谑的声音又伴随着气息传入她的耳内,“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不过,要做我端木将军的女人,还不够格。” 秦烟想笑,对于他的禁锢她也不撤退,只是冷冷的凝视,视线落在自己也不知道的何处。 半响,端木萧邪恶的又笑了起来,“你看哪呢?就这么急不可耐?” 缓缓勾起唇角,秦烟轻巧的一撇头躲过了他的掌控,站起身,却有了一阵的踌躇,她去哪?该去哪?这一刻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活下来。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还有火柴燃尽的脆响,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春夏的风如此的燥热,吹在皮肤上还是湿热的。 端木萧端坐在草地上,单手支肘斜靠在地上,火光中那张妖孽祸水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兴趣盎然,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的出去?靠你一个瞎子?”那可恶的声音又响起,“要是你这个瞎子都能走出去,本将和本将这些手下都是吃软饭的?” 秦烟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挑衅还有看好戏的变态心理,无谓的耸了耸肩,跨出脚步慢慢往旁边挪了几步,试着走了几步确定没什么障碍后,便大着胆子往旁边走。 “姑娘!” 秦烟皱了皱眉,是那个别扭的军医? “姑娘,你妄不可意气用事啊,这断崖木林是出了名的贵林,进的来容易出去就···”6生着急的跟她讲清楚事实,不想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枉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眼角瞄到自家将军投递过来阴狠的目光,吓的一个哆嗦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烟听他突然紧张的戛然而止也没说什么,她看不见并不代表有些事就可以瞒得住她,微微侧了头往端木萧的方向,嘴角清浅一勾,算警告吗? 对于这个异世界她是一无所知,但是要她秦烟如此轻易的丧生还真不容易,要真容易了,那她跳崖也早就下地狱了。 薄暮晨光,当第一缕光线照到秦烟脸上时,森林外一片嘈杂的喧闹,睁开朦胧的双眼,那双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淡若细线的光芒,随后又归于黑暗。 心中陡然惊起的喜悦又被浓浓的失望给取代了。 手腕被人猛的一扯,整个身子都被拉扯的疼,“女人,你是不是太安逸点了?本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战场上还睡得如此安稳的人。” 正文 逃亡(中) 脑袋有短暂的晕眩,脚下一个不稳往后仰去,腰间被人一带,金刚铜臂似的手紧紧环住弱柳似的腰肢,耳边是某人很邪恶的嬉笑:“夫人,大清早的就投怀送抱?难道昨晚夫君还不够卖力?” 秦烟懒得去理他,稳稳了身子,才跨出脚步就被人往后一扯,“都看不见还到处乱跑。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端木萧领着她上了一匹马,她听到身边有许多人安静有序的走动,每个人都很安静,秦烟眉眼一挑,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她很难想象是后面这个男人训练出来的。 就他那嘴皮子?来个女人就想占便宜,出口就是调戏的祖宗。 他们一群人在断崖木林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仍旧没走出去,一路上能听到6生对伤员的细心问候,秦烟对这个有点胆小的军医本是没什么好感的,善良多余的人在残酷的现实中早晚会被折断羽翅。 秦烟和端木萧共骑一匹马,他结实的躯体紧紧贴在她的后背,浓烈的男人气息重重包围着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久战沙场的男人味,十年来让她锻炼成的灵敏嗅觉让她轻而易举就闻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深入骨髓的血味,那是永久洗不去的标志。 秦烟有了一阵恍惚,这个男人真的和自己很像呢,她的身上,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是如此的相似。 “在想什么?”他突然欺身上前,玩味的乜视她,这个女人眼里,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孤寂,一种仿似被所有人遗忘的凄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经历的才会有如此的情绪?和他一样吗? 秦烟没有推开他,就着他靠上来的身体微微斜倚着,扬起头,完美的脖颈像只高傲的天鹅,嘴角轻轻的牵起,空洞的眼睛里是浓浓的玩味,“将军是吗?” “嗯?”端木萧挑了挑眉,邪气十足,倾国倾城的俊脸完全流出一股痞气,却让人移不开眼。 秦烟的笑声笑的更加大了些,前面本正沉思的6生也回了头,眼睛里满是不解。 只听她淡淡的说:“将军,一军之首脑,论谋力武力腕力狠力,该当拔尖中的翘楚,端木同学,你知道我们已经迷路了吗?” 马儿顿的停了下来,白色的马匹似是有灵犀般,黑色的马蹄在原地刨了刨松软的土地,黑色的尾巴轻轻一扫,身后的伤兵也瞬时停止了脚步。 嘴角溢出的笑声更大了些,秦烟突然胸中所有的郁闷都缓了缓,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将军?要是观察力差到他这种程度,恐怕一军都要毁在他的手上。 端木萧饶有兴趣的看着怀中的女人,红艳的嘴唇弯了弯,伸出湿湿的舌头在她的耳郭上轻轻一扫,糯糯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有磁性,“女人,真聪明!” 不知是赞扬还是暗叹,秦烟却是被这么一句话止住了笑声,眉眼紧了紧,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像是无事人般思索起了自己的心事。 正文 逃亡(下) 端木萧侧目望了望她完美的侧脸,细腻白嫩的肌肤,晶莹如陶瓷,美眸秋水,虽然没有光芒但是却能在一瞬间抓住你的心,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尽管很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看她的样子要问出什么恐怕是不可能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这一点他从第二次穿过前面那条溪水河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 6生恐怕也早已察觉出了不对劲,但碍着伤兵的情绪一时没问出口,偶尔用眼神询问自己他也没做个明确回答,现在这个女人突然提了出来,后面的伤兵已经有了细小的恐慌。 秦烟显然也感觉到了,但是这并不关她什么事,在她的印象中从来都只有自己的命,在现代社会中她也从来只是独自一个人出去行动,盗取国家机密,负责暗杀某某国的首相,任务从来都只讲究结果,若是中途有人妨碍了你那么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击杀!彻底的击杀! 她和那些被关在暗龙组织的人都是向寒培养出来的一群工具,很好用的工具,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力量,足够的能力。这些年她亲眼看着一些曾经一起训练的伙伴一个个倒下去,有的甚至是她亲自开的枪。 端木萧果断的下了马,秦烟侧耳细听,大概是和6生两人去前面探路去了,身后的动静也小了些,秦烟摸索着下了马,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现在的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软趴趴很没形象的在地上一打滚,身边立马响起一个担忧的声音。 听上去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声音清脆,“夫人,你没事吧?” 手上被人轻轻一扶,秦烟早就在最短的时间被恢复了过来,对方个头到她肩膀处,秦烟被他拉扯着坐了下来,“夫人,你先坐,将军和6先生到前面探路去了,放心吧,将军很厉害的,不管是什么地方他都能带我们出去的。” 秦烟想笑,这种盲目的相信一个人还真是单纯,她秦烟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唯一的一次全心全意都被人如此的践踏,到头来还不是被击杀?只是为了他所谓的权利! 身边立即有人附和着小男孩的声音,“是啊,只要有将军在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不怕,我们相信他能保我们安全。” 那些人伤的似乎很重,声音听上去有些底气不足,秦烟这种身份的人早就练就了十八班武艺,对医术虽然不能说精通,了解还是最起码的,望闻问切中的闻她现在似乎又更上了一层楼。 她突然很想问问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如此不顾性命的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磕磕绊绊间,她已经迷失了原来的方向。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呢?” 大家似乎都对她的这个问题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她的问题太过深奥还是太过白痴,秦烟听着他们都沉默了,那个小男孩却是憨憨的笑了起来,“夫人问的问题好奇怪啊,小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但是小五不能天天看着娘亲天天没米饭下锅,亲娘说这些都是南国害的,要不是南国欺人太甚老是来马蚤扰我们北国,我们北国的人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正文 围杀(上) “是啊,我们不战那些南国人也会来打我们的,我们不能看着自己的国人被别人欺负了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对,谁要是欺负了我们北国人,我们要他好看!” “我们北国人可不是软柿子,那些长的娘们似的南国人以为靠着些花花肠子就能把我们北国拿下也太小看我们北国了。” 秦烟听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义愤填膺高昂激动,柔柔一笑,垂下长长的睫毛蒲子,眼底若有似无的忧伤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这些就是古人吗?该说他们思想单纯还是该说他们胸怀天下? 从古至今老百姓就是上位者统治天下的踏脚板,胜者称霸天下奴隶百姓,战场上死的攻城屠杀的无不是无辜的百姓,野心从来都不缺,百姓苦可是也是因为这些无知,不得不说无辜的百姓是有,可是你能确保这些老百姓没有狗眼看人低不想借着机会往上爬的? 秦烟对这些人并不会因着这几句话而被感动,她并不是小孩子,对于人性她比谁都清楚,人活着无非就是为了权钱,她从不相信有谁会对这些无动于衷。 端木萧和6生半个时辰之后回来,看到秦烟正和那些伤兵聊天,那些士兵对秦烟似乎很亲近,大家脸上都洋溢中一种可以被称之为自豪和无畏的光辉。 然,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高深莫测的,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对于底下人的言语她只是一笑置之。 端木萧双手环胸,对着秦烟挑了挑眉,“你觉得她怎么样?” 6生蓦地听端木萧一问,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脸腾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她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斟酌思忖,端木萧邪笑着,那双凝聚了日月光芒的眼锐利的刺向了她。 她穿着白色的长衫,上面粘了灰尘却始终遮不住那迷蒙的魅惑,皓齿明眸,细眉弯月,蒲柳之姿,单看脸蛋只能 将军妻尤可欺第2部分阅读 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虽好看但是绝对称不上闭月羞花绝代风华,可是她的身上就有一种力量能紧紧抓住你的心,端木萧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仿佛这个女人刻意压抑了某种力量。 他不知道若是一旦爆发到底会是怎样的后果。 听着稳健的脚步声,秦烟立刻就判断出了是他们回来了,身边的人也停止了言论,看底下人的表现,她也知道端木萧这个人该是很严厉的人,这些人对他是又敬又爱又怕。 端木萧简单的安慰了一下伤员,天色已晚,他让大家都简单的吃了些食物,傍晚来临,断崖木林中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秦烟搓了搓肩膀,身上立刻多了件衣服,耳边邪肆的声音随即响起:“美人是不是缺少本将的怀抱啊?” 正文 围杀(中) 侧头眯眼,空洞无神的双眸定睛在某个角落,秦烟没有回答端木萧的问题,反问:“你是想猎杀?” 手臂上宽大的手掌陡然一紧,端木萧低沉的笑声从唇边溢了出来,“本将越来越觉得你是不可留的人了,女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杀,或不杀。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她薄薄的双唇解说的却是最残酷的事实,她从不苟且贪生,若是没了自保能力即使今天不被他杀了那么也会有死在别人手上的一天,若是能从他手下逃的那也是她的能力问题。 6生在溪水边勺了点水解了一下渴,瞅见自家将军和秦姑娘动作亲昵的在溪水边欢声笑语,手中的动作一顿。 “6先生,你说咱家将军是不是喜欢秦姑娘啊?”小五用水泼了泼脸,白皙的脸蛋上是最纯真的笑。 6生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清俊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随即脸色一摆:“别胡说,我家将军可是北王朝第一猛将,即使喜欢那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将军尚未娶妻这话要是落了有心人耳里又该拿秦姑娘做文章了。这里没外人说说就算了,回了京切勿再提起。” 小五被6生严肃的表情吓住了,抿紧了嘴唇轻轻点了下头,“小五知道。” 端木萧在北王朝的地位本来就有些特殊,那么王孙公子贵胄皇亲国戚都等着抓他的把柄,这次出兵之前皇上还有意要把七公主许配给将军,这一趟回去带回个女人本就说不清,要是再牵扯上丝丝缕缕的关系那还了得? 6生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惊的一身汗,甚至忘记了现在还身处危险之中。 天色微暗,秦烟躺在青草地上仰面‘望’天,身侧是呼吸沉稳的端木萧,大概是睡着了。 她说的“猎杀”根本就不是没有道理的,按理说现在是他们被围困应该火急火燎的找出路才是,可是今天她看他完全不像是有担忧的人,中午和6生又出去了一趟,明着寻路去谁知道这个男人干嘛去了。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邪恶了,要她相信他是个良人还不如要她相信向寒是个善人。 秦烟一直在半睡半醒中,果不其然,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草丛中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听上去像是动 物爬行的动作,来势凶猛,以秦烟现在的身手安全躲过是没问题,但是听数量貌似不计其数,心下不免有些惊讶。 还未等她有任何行动,身体早就被人圈着直线上升,脚步站稳,头顶是树叶被风吹出的细微响动,她被拎到树上了? 身边的人未作半刻停留,劲风一过,早已空空荡荡。 探手紧紧抠着身边的那棵大树,她不知道端木萧为什么要救她,但是能在危险中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在秦烟的认知范围内已经自动归位无害类。 听着脚下冷兵器相交的刺耳声音,大概又是一番刀光剑影,铁雨腥风,伴随着怒吼声,秦烟顿觉自己置身在了地狱修罗的门口。 端木萧的声音依旧邪魅放肆,“林将军果真是南国一枭雄,明知山有虎却硬向虎山行,这份胆量本将实在是佩服的紧,不知道宋丞相现在何处?” 正文 围杀(下) “少给我来这套,端木萧,竟然敢陷害老子!”那个林将军不知是深陷怎样的困境,听上去竟是有些气急败坏,有气无力的样子。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端木萧的笑声张狂之极,“林云霄,就你也配来和本将一决高下?回你老窝去,这次本将饶你一命,跟你们的宋清明学学,以为我端木萧真的就是匹夫之勇无能之辈?要是再有下次,本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里的阴狠毒辣即使秦烟也寒上一寒,这才是那个男人的本性? 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小,喊杀声如雷贯耳,血腥味扑鼻而来,秦烟从没如现在这般热血过,这就是战场吗?她甚至看到地下那些战士手拿长戟长枪近身搏刃,那么残酷可是却又那么干断。 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为了自己的土地而战?泱泱黄土,多少人为它抛头颅洒热血?多少人埋葬在这一抔黄土之中?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 她的声音不大,空灵飘渺,没有壮志踌躇没有家国天下。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北朝要让四方/ 来贺 。” 只是这样的歌声这样的歌词在此时唱来却别有一番意味了,6生和那些本已凭着一死之心的北朝勇士顿时被这充满昂扬激志的歌声激的满身血液,似乎这样的家国天下便是他们北王朝的天下,似乎这样的雄心壮志就该是他们北王朝的好男人的梦想。 一时间局势倒戈,林云霄的精良军队被逼的节节败退,一直退到端木萧布置的泥沼之内,机关启动,顿时箭如雨下,林云霄身手不凡,踏着几个已死士兵的身体脚下连着点了几下腾身一飞,转瞬不见了踪影。 “北王朝你们等着,竟敢想称霸四国,今日之辱来日必百倍偿还!” 林云霄一走,秦烟也停止了歌声,空洞的眼睛落住在林云霄消失的方向,嘴角弯弯勾起,那份美美的似梦似幻。 耳朵被人轻轻一咬,他的嗓音低迷醉人,透着一股陈酿佳酿的沉香,“你故意的。” “这样不是更好?也省的你杀我了。”秦烟笑,没有任何情绪的笑,淡淡的秋水无波痕。 端木萧伸手捏了捏她尖细的下巴,斜视着她鲜艳的嘴唇,泛着清晨凝露般的清香,引诱着他的采撷,他也不顾所望低头便狠狠的吻上了那唇,湿润黏滑,味道很不错。 挑起刀剑般的唇线,端木萧第一次有了占有一个女人的冲动,这个女人聪明的恰到好处,又自私到招摇过失。 正文 回京 那首歌词,成功的点燃了四国的战火,呵,堂堂北朝要让四方来贺吗?可是这个贺法却是足以深思的。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他看着她眉眼淡淡的为自己征求一丝生存的机会,“我这是为你们北朝好,别告诉我你们北朝没有称霸四方的想法,我只不过是给你们说出来而已。” 她摇晃着手指头,淡定侃侃而谈,“一个足以挑起四国的战火,换我一段清净的日子,不过分吧?到时要是你们北朝实在没能力打的了天下了,你大可以把我推出去,我只是一介女子,不是北朝人,不是任何国家的人,一句话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们怎么处置。” 这就是她一瞬间想出的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化的手段。她要的是一段清净的日子。 而这段日子她能否恢复自身的武力那就看老天了,若是真的一直这么瞎下去,也是她的命! 秦烟想想觉得好笑,她这个一向自诩心比天高的人居然要去相信老天?! 起程回京,一路上碍着伤员众多行程比较缓慢,北王朝的疆域靠着南朝地理天气环境都是比较温和的,天然自然去雕琢,锦绣山河连绵万里,翻山越岭游山玩水,秦烟虽然看不见,但是那湿润新鲜的空气总能直入心扉,她有多久没真正这样了? 这段日子和端木萧的接触之后,秦烟彻底的了解了这个男人的劣性,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对于男女之间一点避讳都没有,明着占她的便宜,但是这些便宜在一个未来人的眼睛还是比较保守的。 端木萧不说,并不代表秦烟不知道,他对她是有戒心的,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做了十年的地下工作者秦烟当然明白这是致命的。 6生时常透着口风让她找个机会开溜,秦烟倒是想啊,照她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别说开溜,恐怕连生存都有问题。 行了大半个月的路程,别的没什么进展,秦烟和军队里的士兵倒是多多少少有点亲切之意的。 一来是秦烟那天在围剿中唱出的歌,歌词紧含着热血男人的壮志未酬,铿锵铁血,一腔抱负让他们这些个铁血男人都自愧不如。 二来是秦烟这个人看上去挺和善的,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反驳你也不接纳你,让人的错觉就变成了她似乎在认可你,源于她的眼睛看不见更是让这些有着充分同情心的战士们把秦烟当成了真正的军夫人。 三来是端木王爷对秦烟的态度,大家是越看越觉得王爷喜欢这个有着姣好面容的女子,于是爱屋及乌连带着对秦烟的喜欢那是更上一层楼。 正文 假装 到达京城之时,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一些大户人家隔着厚厚的木门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酷爽,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之间的区别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端木萧的府邸当然是豪华的,而且相当的豪华,但是秦烟看不到,走进府邸只知道她府里的奴仆很多,基本上两步三步就能听见一声:“将军大人” 想来端木萧在他的府里也是相当的受人尊敬的,只是秦烟相当的觉得这些人的感觉神经有问题。 “夫人,为夫要进宫去了,你先在家好好呆着,别被人欺负哦。”端木萧把她安顿在西阁偏僻的院落,便起程去了皇宫。 秦烟侧耳细听他的脚步声,数到十的时候,果然—— “娘子,你怎么不依依不舍两声啊?”某人相当的委屈。 “。。。。。。” “娘子真冷漠,跟为夫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端木萧有点意兴阑珊的走了。 红色檀木门陡然阖上,秦烟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冷意如寒冬腊月十里酷寒。冷漠?要说冷漠她怎么比的上他?想制造暧昧用来编制最好的阴谋?皇宫世家恩宠就是杀伤力最狠的武器。 她已经听小五说了端木萧在皇宫里已经有了一个待嫁妻子,是皇上的七公主,听说长的貌美如仙,贤良淑德,皇上这是下了大血本的,七公主尚年幼才刚及笄没多久,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位掌上明珠许配给了北王朝最歌功颂德的将军。 俗话说功高盖主,皇上担心的事无非是怕这位无所不能的将军造反,而这位将军无非就是怕皇上一朝不认人来道圣旨把自己给砍了。 所以此事双方很有默契的默认了,表面上还要做的如此的欢天喜地,再说端木萧他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妻子如此有德有才有貌,那是他几世修的福气。 秦烟在屋内才休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端木萧赐给她的丫鬟莫桃从门外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秦烟刚刚用完晚膳正准备上床,听的莫桃一副大难临头的口气:“姑娘,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解扣子的手僵了僵,秦烟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朝声音的方向望了望,眉头蹙了蹙,不语。 莫桃急的在原地跺脚:“秦姑娘,皇上宣你进宫呢!八公主听说将军大人带了个女人回来死活喊着要见见你这个···” 话说到一半莫桃有点不自然的偷觑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秦烟,见她突然笑了起来,接着自己的话说:“狐狸精?” 莫桃脸一红,连忙摇头摆手,即使知道眼前的人看不见,仿佛只有如此才能降低自己的羞怯感,“姑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八公主那个人说话从来口无遮拦的,你···” 秦烟笑笑没说什么,又扣起了扣子,随便理了理长发就往外走,“走吧!” “姑娘,你就这样过去吗?”莫桃大惊。 秦烟一愣,随即想到古人是最讲究衣着打扮的,随意一撇头万千青丝纷纷扬扬散落在了空气中,无形中的妩媚又一点点偷露了出来,莫桃看的一惊,满眼的惊艳。 “那麻烦莫桃帮我打扮打扮了,我看不见。”秦烟摸索着在桌子边坐下,她不知道梳妆台在什么地方。 正文 不是接风是洗尘 画堂雅宴,一抹朱弦初入遍,轻拢慢捻,歌檀敛袂,缭绕雕梁尘暗起。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秦烟一踏入临池阁的时候铺面而来柔润清玉的嗓音立刻征服了她,她不是没听过好听的歌曲,不是没欣赏过好的嗓子,但是能在第一时间如此紧捏自己的心脏的人还是第一个。 莫桃在旁边轻轻对她说:“秦姑娘,唱歌的那个便是将军以后的夫人七公主。”说完许是想起秦烟看不到,立即噤了声。 秦烟没在意,只是淡然一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在乎什么位置是她的或者不属于她的,她昂首阔步朝阁中走去,本是歌舞升平的地方,因着她的到来瞬时鸦雀无声。 丝竹之乐悄然落幕,大厅中正翩翩起舞的宫女皆敛袂站在了一边,顾不上礼数不礼数,只是觉得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饶了那个神似仙界之人的女子。 秦烟着一身雪色长衫,领边刺着妖冶的罂粟花,白脂玉肤玲珑剔透,细长眉眼如经过精心雕琢过般,唇畔似有似无的笑,她就如此轻轻到来,却卷起一股强烈不明的暗风。 无数道或惊或妒或不可置信的目光全数定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仿似浑然不觉。 那双空洞的眼睛透着诡异的银白,眯着眼笑起来,“哪位是八公主?” 握着她的手的莫桃被吓的差点跳了起来,她本来还沉浸在秦烟如此大胆的举动,现在听到如此直接的喊话,脸赤白一片,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黄金龙椅上的皇上和皇后,随即头低的更低了。 这下死定了,秦姑娘是怎么想的?再怎么受将军的宠爱也不能不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啊! 阁中寂静如死地,突然一声蔑视的嗤笑传入耳,“我当是什么特殊的女人呢,还不是靠着卖相投靠男人的贱人,哪能跟我七姐比啊!姐夫,你说你干什么好好的打个仗还要领个狐媚子回来啊?” 秦烟听着她后半句话转向端木萧,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盛大,眼里的寒光胜过任何一把淬了毒的刀,所有人都秉着呼吸,位高权重者聪明的保守沉默,老臣们一派云淡风轻的端起茶盏轻轻抿酒,心底的心思风起云涌。 低了头,手腕上的水晶链条在偌大的大厅中发出格外悦耳清脆的声音,丝丝如缕,飘渺烟尘,恍然世间最美妙的奏乐。 没有人注意到这声声不同寻常的声音,但是并不排除就没有人注意。 大厅左角落里安坐的人猝然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光,随即依然安静的抿酒。坐在八公主柳冰雪身边的端木萧挑了眉兴趣盎然的看着厅中的秦烟。 这个女人总是能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帝皇之家的尊严是容不得践踏的吗?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收场的! 艳艳如朱红般的嘴唇邪魅一勾,杯盏在手中无意的转了几圈,漫不经心的说道:“是挺狐媚子的。” 那话语里的暧昧如此的明目张胆,柳冰雪霎时红了脸,偷瞄了一眼帘幕帐后的姐姐,这话不是明摆着让人往歪处想嘛! 正文 北朝皇的施压 “好了!冰雪,注意自己的礼数,堂堂一国的公主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又不是没教过过你礼仪涵养,怎么就记不住?”北朝皇的声音抢在秦烟之前响起。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秦烟胸口一震,是的,她差点忘了她现在的状况,她不再是那个仗着紫姬冰链就能为所欲为的底下工作者了。 她的眼睛瞎了,她看不见了,她发动不了紫姬冰链了。 胸口那个地方的血液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倒回,脚步一个踉跄,比血还要妖艳的嘴唇上一抹夺命的笑缓缓绽放,上倚上的北朝皇突然像是被人施了蛊一般,一刹那的心神荡漾,快的几乎自己以为是种幻觉。 端木萧也明显感觉到了秦烟的不同,可是那速度太快,等他要捕捉的时候已经一切如常。 只是她脸上的疲惫虚弱突然让他失去了捉弄她的意思,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朝上面的北朝皇笑道:“皇上,贱内有些身体不适还妄请皇上让臣先送她回去休息。” 一句贱内让全场的僵硬气氛又到达了顶点。 北朝皇面色陡然一变,皇后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叱问几句,叮当环佩的悦耳从侧堂内传来,紧接着一声极为柔和动听的语音丝丝灌耳:“父皇,端木将军才刚从疆域回来你就别再这么劳累他了,打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次将军能死里逃生已经不错了,父皇就不要责怪他了。” 上面一阵沉默,许久才听得:“如此,这次朕就看在暮儿的面上饶你一次,端木将军希望你能尽快给朕一个解决办法,我堂堂北朝天国难道还要靠向南朝进贡不成?” 端木萧恭敬的跪地谢恩:“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会让南朝臣服于我们北朝天国。” “希望你说的会是真的。”北朝皇挥了挥手,端木萧扶过秦烟的臂腕,两人转身离了去。 身后无数道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两个人,其中也不乏有看好戏的,触犯天子威严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得到长久逍遥的。 正文 伊人笑独流水 端木萧笑着搂过她的肩膀,“夫人你还真是了解为夫啊!” 秦烟听着他张狂的大笑,心里一阵厌烦,她深刻的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野心,他说战场上若是北皇朝称第一绝对不会有人占第二。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那么她是否可以理解为若是他想独霸战场横扫千军万马无人能挡他一只臂膀? 他想借着自己告诫皇室子弟,并不是他北皇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北皇朝几十万大军都统帅在他手底,他是要让那个北皇惴惴不安。 端木萧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但并不代表北皇就是个白痴,第二日七公主就被遣送进了端木将军府。 秦烟当时在西苑阁内独自乘凉,听的莫桃的汇报只是抿嘴笑了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莫桃急的两眼发红:“姑娘,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七公主都进将军府了,这完全不合礼数的······” “不合礼数?”秦烟坐在石椅上,右手搭在左手上轻轻抚弄着紫姬冰链,低垂着头轻笑出声。 在天子脚下你和皇上说礼数?她只知道权在手就是礼数,霸者就是道理,什么才是合理的? “随它去吧,以后关于那些事你就不用告诉我了。”她本是一个借着伤病在此地休息养性的人,等她眼睛一复明自是谁也拦不住她的,她有何必去烦这些个事呢! 莫桃似是委屈的哦了声,随即想起件事,眼睛一亮:“姑娘,将军昨个晚上就联系了御医过来给你看眼睛,奴才去看看那御医来了没。” 说完风似的呼啦就跑出了凉亭,秦烟低头继续抚弄着手上的镯链,嘴角安然的笑给人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是个温婉柔善的。 记得向寒曾经和她说过:“一个人若是想出奇制胜那么必定要先展示弱点给别人。” 而她展示的弱点便是别人以为的柔弱,尽管偶尔会强悍,可是那副一看就被人欺的模样还是让对方放松了戒心。 “你的手链很漂亮。”蓦然,一道甜腻的让人骨头酥软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秦烟顺势抬头,银白色的眼眸空洞无神,树影斑驳成辉倒映出一池的潋滟,柳无言顿时被她的一回眸震在了原地。 原来还有人的眼睛会比他的还要美!柳无言一时竟忘了来此地的目的。凉亭内白色的梨花纷扬飞舞,辧辧散落她的肩头衬得她细白如玉的脸更让人恍若神人。 “你······”他眼底碧水凝珠流淌,美如明珠的凤眸长长的睫毛上下煽动了一下。 她微昂着头,凝白的肌肤上洒着明媚的阳光,“你是谁?” 柳无言收了收心神,在她对面坐下,“柳无言。” “皇室中人?” 他挑起细长的眉,不语,这个女人还真是相当的敏感呢! 正文 无心插柳柳成烟 秦烟苦笑,“有事?” “无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柳无言一时无言,挑眼看了看她手中的水晶链,唇动了下还是暗自摇了摇头,他本不是多心的人也不会去管别人的事。 坐了一会他站起身,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坐在凉亭内始终沉默的女子,脚步未移,清清淡淡的嗓音穿透细碎的空尘传入他的耳,撼动他的心。 “你修习了媚术?”不是问句是绝对的肯定,秦烟笑着转向脚步远去的方向。 本不是有心想去试探什么,可是她很好奇一个男人修习媚术会用之何用?除非这个男人美的让天下女人都失去色彩,或许会被送上红颜祸水的一条道路。 事实上也证明了她的猜测。端木萧找到她的时候秦烟依旧坐在凉亭中,月色当空,只是茶凉无烟。 他皱了皱眉走上台阶,“怎么不回屋休息?听说你在此坐了一下午?” “莫桃呢?”她没有问御医的下落,莫桃去了一下去至今未归如若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那她秦烟这些年也白混了。 宫廷之中多事之地,莫桃一个小丫头即使再玲珑巧面恐怕碰上绝对的权势也是死路一条。 “没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端木萧淡淡的说道,在秦烟对面坐下自斟一杯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 秦烟笑:“是吗?”只不是受了点皮肉伤所以不至于劳她大驾吗?他端木萧还真看的起她,以为她是谁?她现在难道还有那个能力去撼动皇权不成? “柳无言是谁?”想起刚才的男子秦烟顿时有了一点兴趣。 只是没想到对方却是安静了下来,属于很奇怪的沉默。 等了半响未得到答应秦烟便站起身步下台阶,谁知手腕被人猛地一拉,整个身子朝后倒去,一个温暖的怀抱瞬时紧紧拥住了她,耳畔灼热的气息像蒲公英的白絮轻轻饶着她的心。 “被他迷住了?”他近乎霸道的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低头狠狠啄在她的唇上。 秦烟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坠入了一个近乎痴狂的热吻中,待她稳定心绪之时那人已经迅速撤离,不自禁的皱了眉,她心里有着微怒,骄傲从未被人如此的挑战,在她失明之后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开始失控。 “说,是不是被他迷住了?”端木萧捧起她的脸孩子般执拗的问。 秦烟又好气又好笑,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不得只得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拜托你了大将军,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把话说的好似我们很亲密,还有我有没有被他迷住貌似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他搂紧了她的身子,舌尖在她耳廓上轻轻舔舐了一圈,惹的怀里的人一阵轻颤,“别忘了,在别人眼里你可是我的女人。”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登时炸响在凉亭外。 秦烟低了低头兀自觉得好笑,这是什么戏码?她可不是来古代当第三者的。抓在肩膀上的猪蹄貌似没有放手的打算,秦烟只好作罢,也懒得再去管那些人的把戏。 正文 凤凰飞天 “这个狐媚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端木哥哥,我家七姐可是对你一心一意的,你怎么可以把她弃之不顾呢?”柳冰雪手一指,看着秦烟那张写满狐媚子的脸就一阵厌恶,“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和我家七姐平起平坐?她算什么东西?” 秦烟不禁有点疑惑,这个八公主是不是护犊护的有点过头了?怎么好似她才是那个被丢弃的人呢? 端木萧的反应却是平平淡淡的,一句:“她是我的女人,你说她是什么东西?八公主的意思是本将军也不是个东西吗?” “端木哥哥你······”柳冰雪被气的不轻,狠狠一跺脚一甩衣裙飘然远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秦烟摇头浅笑,“是不是这只是个开始?我与皇室之人勾心斗角与你有什么好处?” 端木萧摸着她的脸笑道:“你可知这个七公主和八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嗯?”秦烟挑了挑眉。 “八公主在北朝有个很豪气又英勇的称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烟没有自作主张的猜测,只是等着他说下去—— “‘凤凰飞天’”端木萧缓缓道出这四个字,也不知是真的欣赏还是对这个称号很讽刺,唇角微勾,一抹邪魅之气毫无收敛的外泄。 “的确很霸气的绰号。”想当初她在暗龙组织也不过是图了了‘鬼狼之眼’。 端木萧带着她往屋内走去,边说:“八公主在整个北朝中在百姓中的威望是最高的,可能之于我都高,不可否认这丫头的武艺绝对是无人能敌,开国天师更曾说过此女是北朝之明珠,用之好便能雄霸天下,用之不好便可毁了整个北朝。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天赋异禀确实有,但是心浮气躁了些,也较意气用事,很多事情都是不用脑子想就直接做的。” 秦烟抿嘴微微一笑,这八公主的性子是直,恐怕还没到他说的这个份上吧? 进了屋端木萧扶她在床边坐下,烛火暗了些,添了点灯油,端木萧端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继续说着七公主和八公主的传奇。 说传奇也不过分了,这个柳冰雪和柳冰暮真的是被北朝神化的姐们。 连皇上都感慨若是投做男子那将会是北朝之福,言下之意也有若是男子会传位给她的意思,柳冰雪却是满不在乎的大放豪言:女又何?天下亦是囊中之物。 这使得军营中很多的将领都很崇拜这个天之骄子的七公主,柳冰雪更是曾亲自培养过一批血之队,杀伤力在战场上绝对是所向披靡的,连端木萧都一度对她另眼相看。但是也不知道是天资中缺了一部分还是少女心性,柳冰雪对兵法尚未研习精透。 柳冰雪曾跟着端木萧上过战场,对于战略策划都是端木萧一个人筹谋,端木萧也曾试探着问过柳冰雪的意见,但是这个看上去格外豪迈的女子却只是赧然一笑,“端木哥哥,我不会。” 秦烟听到此处不禁短时有点开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端木萧挑眉望她,“笑什么?” 秦烟收了笑脸,只是嘴角细小的弧度让她的束说服力顿时降低了不少,“没什么,只不过突然很想知道端木大将军究竟长什么样子竟然惹的那样一个豪放女子会羞涩。” 正文 暮霭沉沉 “想知道?”端木萧也来了兴致头一伸气息暧昧的围绕在她的脖颈,秦烟早已知道此人的脾性,脸一冷,“想发泄找别人去,别一天到晚跟个发情的畜生一般。+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你这话说的好毒,我怎么就跟个畜生一般了?男人都会有那一方面的需要,我这是属正常范围好不?怎么就成畜生了?再说还不是对你一个人?”话还越说越委屈了。 秦烟鼻子冷哼一声,也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两人沉默半响端木萧本想借着说下去,门口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两人同时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找?难道是那柳冰雪气不过半夜直接来找她理论来了?秦烟一时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惊弓之鸟。 思索间端木萧已经张口沉声问:“谁?” 许是听出了端木萧的声音外面的人愣了一下,才说道:“是我,冰暮。”声音甜软有种空灵的绝然。 秦烟紧抿嘴唇眉眼一片沉郁,她向来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若是端木萧真的要自己和皇上牵上这般那般的瓜葛恐怕自己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这个柳冰暮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像柳冰雪那般把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那也倒罢了,她这般沉敛的性子秦烟是最受不了的。 端木萧拿眼悄悄看了看秦烟的脸色,然后说道:“都这么晚了冰暮有什么事吗?” 外面又是寂静半响,然后接着端木萧的问题答:“今个冰雪唐突了,我才知道她得罪了秦姑娘的丫鬟,我已经把她送回来了,顺便想过来跟姑娘道声歉,既然将军在此那冰暮隔日再来吧!” 脚步声越走越远,院落大门开了又阖上。 “如何?”端木萧突然横生一问。 秦烟也侧头思忖了会,才正道:“够沉稳,心思极细腻,做人够滑润,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懂得如何把自己置在安全的位置。” 短短几句话的评语却是完全道出了柳冰暮的性格,端木萧忍不住捏了捏她细嫩的脸蛋,“真聪明,心思灵敏观察入微,你这种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谬赞,恐怕你才是得道高僧。”秦烟哂笑。 “阿弥托福。”端木萧站起身一本正经的对着她鞠了一躬,念叨着神佛理论,惹的秦烟又是一阵轻笑。 用秦烟的话就是“你这将军不像将军的,到底跟谁学的?” 直到后来秦烟才知道了端木萧的身世,那一段一直被他守口如瓶的过去,直到那一天才对她真正的坦白。 今晚端木萧在秦烟的西阁中住了一宿,次日清晨便有丫鬟来伺候两人的起居,一听下人的答话知道是七公主的安排更让秦烟对这个柳冰暮多了一个心眼。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大方得体,即使是自己的未婚夫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别的女人住了一宿自己还得为他们安排起居用食,要么是这个女人太能演戏要么是她对端木萧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完全是听从她父皇的安排。 柳冰暮也真如她说的,到了中午时分真的来跟秦烟道歉来了,秦烟睁着空洞的大眼睛,凭感觉对她举杯遥遥一笑:“公主你折煞我了,你要真跟我道歉那我以后在这将军府还真混不下去了。” 正文 佳丽可有三千 “姑娘说的是哪里话,错本在我们,虽然我和冰雪贵为公主可到底也是个会犯错的凡人,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犯的错道歉了呢?这理说哪去都说不通啊!”话说的得体大方,委婉有礼,末了加了句:“莫桃的伤势不碍吧?” 秦烟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多谢八公主的手下留情了,也多谢七公主的伤药。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秦烟这话完全没有挑衅之意,她是真的想谢过那个刁蛮公主的手下留情,要是下手再狠一点估计莫桃那丫头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一句话千层意思,对方却是沉默了半响,又操持端庄优雅的仪态,“秦姑娘,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不要有什么罅隙,若是你对我这个做妹妹的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毕竟我不是完人,我当初答应嫁给端木将军,一方面是因为端木将军年轻有为还有一方面是将军府内的妻妾没有宫里那些女人来的阴狠毒辣,话已至此,希望秦姑娘不要把我想的太糟糕。” 秦烟把柳冰暮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端木萧听,换来的是端木萧仰天大笑三声,秦烟正疑惑不解时,只听端木萧凑到她耳边说:“你可知我这将军府里有多少女人吗?” 秦烟也配合的歪头想了想:“佳丽三千?比皇上还要多?” 端木萧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戏谑道:“哪听来的?再风流的人也喂不饱三千女人啊,你这女人是不是觉得皇上还不够短命的?” 秦烟笑笑没回答,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中国古代历史也是有待考证的,稗官野史也总是会夸大言辞来体现自古帝国的崇高伟大,连床第一事也是被人传为佳话的一段美名。 端木萧见秦烟只是笑的含蓄淡然,好奇的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手,“都不好奇吗?” 秦烟比他更好奇:“为什么我要好奇?” 端木萧有点沮丧:“作为为夫的夫人怎么可以不在乎为夫的女人有多少?” “女人吗?”秦烟心口一 将军妻尤可欺第3部分阅读 烟心口一钝,想起悬崖边碎在空气中斑驳零落的话,比寒冬腊月吹在脸上的刀风还有刺痛,终究只是一个工具,终究是没有爱的,他说他是不会爱的,他说他要的只是权势。 听的她话里莫名的悲伤端木萧没来由的恼怒起来,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眼神,让他很愤怒,握在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口气恶劣的:“本将军府内的女人比那皇帝老儿的女人多了去了,要说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本将军绝对不输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手上一痛,脑海的碎片瞬间消失,勾唇一笑:“她就仗着我看不见欺负我呗!” 端木萧倒是被她的一句话消了所有的怒气,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没欺负你,只是没料到我会来此处跟你明说。” 柳冰暮的确没料到端木萧会去西阁和秦烟说他后院的事,毕竟在柳冰暮眼中秦烟是那种高傲清骄的女子,一度以为是被端木萧这个花花公子用花言巧语骗了来,加之眼睛不好被安排在西阁偏僻的地方,一些外院的事根本传不到这里来。 谁会知道端木萧和秦烟的关系又岂是他们能预料的? 正文 复明有望(上) 七公主在北朝的身份也是特殊的,若说八公主是武,那么七公主便是文,才名享誉江陵一带,才子佳人千古一传,又是个绝代佳人。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七公主的医术也是了得,曾多数救民于危难,在老百姓中的美名和八公主有的一拼。 论权术,恐怕八公主柳冰雪是完全及不上这个七公主柳冰暮的。 在将军府内也住了一段日子,七公主一直都对她照顾有加,每日有了新鲜玩意都会往她这边送,久而久之秦烟也知道了柳冰暮在将军府内的美名一直传到了大街小巷,倒是自己这个不知来历的外人成了众矢之的。 自己本来足不出户又懒得去和外面那些女人打交道,渐渐的自己就被传成了是个性格孤僻乖张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给公主摆架子,而公主想和府里的人和睦相处不得不降低身份委曲求全来了。 莫桃恶狠狠的把这些话说给秦烟听,秦烟一边听一边吃着莫桃做的莲子羹,莫桃说完她也吃完了,抹了抹嘴,“下午御医还来不?” “姑娘!”莫桃一跺脚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秦烟好奇的歪头:“不来了?那我还是去睡一会吧!”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滴溅在青砖石板上,清越悦耳。 莫桃无奈的拿了件外衫为她盖上,窗户轻轻合拢了些免得雨滴溅落进来,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贵妃榻上的女子,发丝微微凌乱,漆黑如墨的发丝衬得她肤如凝脂白如雪,只是为何那双眼睛如此的不同呢? 好人终归是会有好命的!莫桃伸手捻了衣衫落在她的身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安宁。 犹记得她那日来到她的屋里跟自己说的话,那般的没心没肺可是却让她冰封已久的心再一次裂了痕。 “对不起,我没有想去救过你,莫桃,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从来都不会为了身边的人奋不顾身,在我眼里我只有我自己。” “你可以选择令投明主,我不会挽留。但是,你真的很好!” 她的话说的那么绝情,莫桃当时就想怎么会有人把自私发扬的那么伟大呢?可是为什么那一刻她几乎要落泪呢?因为从来都不会把她的生命列为和别人同一级别的,那些人总认为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奴才的命甚至和一个畜生差不多。 可是她竟然说“你真的很好”,从那一刻她也真的认为自己很好,至少有人会这般的肯定自己。 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关上门,才转身就看见那个御医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莫桃脸色一冷,待那御医赶到自己面前时,莫桃根本没顾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语气恶劣:“林大人,好歹我家姑娘的命也是条命,现在当朝公主都得把我家姑娘伺候着,你就这么不当点心?” 林御医刚从将军书房赶来才喘口气就被一个小丫头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胸口一口郁气凝结,可恶的是这小丫头说的话还有点道理。 正文 复明有望(中) 在他来这之前,端木将军还召见他问了一些姑娘眼睛的事,听那语气和态度就知道此女子在端木将军心中是举足轻重的,现下一斟酌小丫头的话更是笑的没眼没皮,“是老臣错了时辰,快快,姑娘可在里面?” 莫桃冷哼一声,斜睥一眼老头:“我家姑娘歇下了,等我家姑娘醒了你再给你就诊吧!” 林怡一愣,“那我······” “就在外头等着吧!”莫桃更是不给面子的很,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大有和他一起等的架势。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秦烟在里面听着外头的动静,笑着摇头,这小妮子根本就是仗势欺人啊,可是这仗势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她要是真让这个林御医在外头等个半把时辰恐怕明天她就真成了北朝的罪人了! 双手撑在榻边刚想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左手上传来一阵灼热,似要从她手上硬生生撕扯掉一层皮一般,半侧在床榻上喘息了会,嘤嘤细弱的声音喊了声:“莫桃。” 莫桃耳尖,一听秦烟叫她推了门就进了来,一看秦烟脸色煞白也顾不上仗势欺人了,对着门口的御医喊道:“御医,御医!” 林怡早在她推门之时便进来了,一看秦烟面色难看,手迅速的搭上她的脉搏,半响才摇头晃脑喃喃自语:“真是奇怪!” 端木萧也正好赶了过来,一把捏住御医的手腕急道:“怎么回事?奇怪什么?” 林怡御医见端木萧亲自过来顿时吓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不太利索,“秦姑娘的脉象有些奇怪,下官再···诊诊···再诊诊。”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时间就像沙漏中的沙子般一点点流失,秦烟面色好转了些,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过分凝重,半开玩笑道:“什么气氛啊?我还没病的要死的程度呢!” 这点痛算什么呢?以前还不是一次次承受过来了? 谁知端木萧却是认真了,低下身子捏了捏她的下巴:“少给我说些不着边的话,给我安分着,我还等着你给我抓几个j细出来呢,你倒好先趴下了,是不是给我示威呢你?” 秦烟被他的话气得有点失笑,林御医略带苍老的声音犹豫着插了进来,“将军···” “嗯?”端木萧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情绪让林怡佝偻的身子又低了一截,似乎只要他说出一句不吉利的话他的人头立刻便能落地。 斟酌言辞,林怡站起身作了一揖,“敢问秦姑娘这眼睛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两个月前吧!” 正文 复明有望(下) “这就奇怪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林怡皱眉低喃了一句,瞥见端木萧正凝眉望着自己,赶紧解释道:“姑娘这病因心而起, 姑娘可是老是胸口痛?” 秦烟闻言只是笑,身边的莫桃赶紧答道:“是的,我家姑娘老是胸口痛,林御医这病可严重?” 林怡面朝端木萧长躬至膝盖,面上有点难色,“将军,姑娘这病蹊跷,心之最重,但是姑娘这心脏早已坏死,老臣也不知道姑娘······”林御医犹豫良久才吞吞吐吐斗胆说:“老臣也不知道姑娘是如何坚持到今日的,若是换了常人······” “滚!”端木萧一声暴怒,宽敞的长袖挟着劲风扫向屈膝要跪下的林御医。 林怡胆战心惊的连滚带爬滚了出去,连带莫桃也跟着踢了他两脚,“你这老御医怎么说话呢?不会治就不会治,敢咒我家姑娘?!!!我踢死你!!!” 秦烟听着两人几近暴怒的边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起身下榻,端木萧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我哪有那么娇弱?我又不是什么病人。”笑着扶开搁置在手臂上的手,秦烟拉住仍在破口大骂的莫桃:“行了,人家都走了你还骂什么?你先下去吧,我和将军有几句话要说。” 莫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确定她无事之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萧皱眉立在她的身侧,漂亮的丹凤眼中是满满的忧心。他怎么不知道她身体还有这毛病? 秦烟耸耸肩:“我说没病,你相信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老御医在说谎?”端木萧眼色霎时冷了下来,一把扳正她的身子低头就吻了上去,那吻来的突然秦烟一时没反应过来,秋水明眸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扇子煽在他的眼角,痒痒的,挠的他更心痒。 他从未如此担心过一个女人,甚至是曾经的母亲他都未曾担忧至此,刚才听到那老御医说出一句“不知姑娘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时候他的心揪的生疼,向来克制的脾气竟然毫无预警的爆发了出来。 “你这女人能不能闭上眼睛?”端木萧睁开眼就看见她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睛,不染一丝尘垢,笑意盈盈却空洞毫无距离,即使再强的欲望也被浇没了。 “你吻我是你的事,我闭不闭眼是我的事。”秦烟弯唇美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 她本就生的极美,嘴角若有似无的上翘有一种让人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对人微笑的错觉,所以若是刻意的微笑总会给人亲切的感觉。 端木萧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在她的脖颈上啃了一下,“你知道你笑的让人很心痒吗?” 秦烟挑挑眉,是吗?这个招牌笑容可是她曾对着镜子做了无数的示范的,向寒曾经说她这个笑是最容易让人放低警惕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善主。所以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秦烟都会表现出这个表情,降低别人的警惕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成功。 “对了。”秦烟这才想起正事,她抬起窝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能想办法帮我弄点血来吗?” 端木萧一扬眉,“血?” “嗯,最好是新鲜的,但是别杀人。你放点血给我也成。”秦烟打趣道,对端木萧这个放浪之子还真生不出什么厌恶来,尽管他占了自己不少便宜,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 正文 皇后之邀(上) 端木萧凝视了秦烟很久在确定她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二话不说撩袖取刀刺啦一声,肉被生生割裂的声音,邪肆的声音凑近她的耳边吹出温热的气息:“是用嘴吸还是我来喂你?” 秦烟嘴角一抽,这男的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用自己的嘴吸和用他的嘴喂,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还是自己亏本。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正好门口传来了莫桃的声音:“将军姑娘,七公主来了。” “噗”秦烟送至嘴边的茶一个没忍住全都喷了出来,端木萧见了邪邪一笑,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还不忘宣扬一下自己的贡献精神:“看你,喝水也能喝的这么激动你这女人也真神了,不就是莫桃叫的顺口了些,本将军是堂堂男子汉,怎会如你们这些小家子气的女子相提并论。” 秦烟一挑眉,这男人还真是心细如丝呢,自己不过是因为一句话发笑,而他却在一秒内或者根本就不用思考的情况就知道了自己在想神马。这个男人的确是可怕的。 柳冰暮正好从门口走了进来,见端木萧正半拥着怀里的女子说笑着,心里百转千回却在一瞬间冷沉了下来,上前拉着秦烟的手关切问:“听说姐姐身体不舒服?” 秦烟眉一蹙,左手在被她接触的瞬间轰然热了起来,不经意间抽出了自己的手,眉眼淡淡的回道:“也没什么,老毛病了。” “妹妹也懂的一些岐黄之术,虽不精但至少保姐姐健健康康的为将军诞下一子一女还是没问题的。”柳冰暮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温柔,真正的娴熟良德。 似乎对这句话十分的受用,端木萧邪肆的面容上顿显得意之色,“那就辛苦七公主了。” 秦烟完全没把这话听见心里,倒是一听孩子的事让她想起史上有名的武则天,想想这皇宫中的事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看来她还是早走早好,端木萧虽然对自己不是那么坏,但是谁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计算什么,他用她来掉柳冰雪和柳冰暮后面的官员,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他们当成肉饼来揉捏? “七公主来是为了何事?”秦烟偏了头,温温淡淡的笑。 柳冰暮本就被端木萧一句话堵得心里发慌,见秦烟发问,立即笑道:“一来呢,刚才我听见外院的那些奴才嚼舌根说姑娘病了,二来今天早上母后宣我进宫跟她嗑些话唠,提起了姑娘,母后想念姑娘的紧,想哪天进宫跟母后叙叙旧,所以我就来了。” 秦烟眉头一拧,未及说话,端木萧出口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有本将的份?” “将军说笑了,我们一些女人家的话将军怎会感兴趣?”柳冰暮脸上的笑完美到无一丝罅隙。 端木萧端详了她半响才道:“如是,那请七公主明日再来吧!” 正文 皇后之邀(中) 端木萧本想死乞白赖的跟她去皇宫,但是中途一道圣旨硬是让他不得不动身,中部地区一些流民乱寇起了马蚤乱,规模还挺大,中部的年轻将领一时竟是压制不住。+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接到圣旨的时候,端木萧正站在秦烟身后,看她梳妆打扮点绛唇描黛眉,一袭轻纱薄绿色的罗纱裙勾勒出她越发玲珑的身姿了,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是美的,而且美的有点邪气,但是现在真正看清她的脸时他才知道有些女人的美是不需要去雕琢的。 她的薄唇上扬,空洞银白的眼似有似无的流出一丝洞悉。 “看来这个皇后还是铁了心要扳我一回了。” “怕了?怕了就不用去了,跟我去中部打仗去,我看你这个女人也就适合跟着我去战场上,要是跟了个王爷皇家贵胄的,你也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了。”端木萧蹲下身子,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邪气和霸道。 他想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从她趴在自己胸前痛哭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有了裂痕,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哪个女子跟她如此大胆,大胆到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他英勇善战的铠甲上。 细细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那点朱唇红艳似火,让他浑身开始燥热起来,秦烟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不对,在他吻下来的那一刻猛然起身,端木萧一个不留神磕了下巴,疼的呼呼大叫:“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懂不懂浪漫情调啊?想跟本将军的女人可是一打一打的。” “是啊,都可以捻成一团了。”秦烟笑,“别闹了,外面那太监催的厉害。你就先去准备吧,虽然打仗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起码的我也是知道的,点兵粮草都不能少,皇上那这道圣旨下的如此蹊跷,恐怕没什么好事,你自己多小心。” 端木萧站起身,他身高颀长,秦烟一米六八的个竟然只勉强到他下巴,顿时显得自己娇小玲珑起来。 “你自己也小心,皇后那人可是成了精的人,万事小心,别仗着自己有我这个将军丈夫就为所欲为,我可没长翅膀,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他一边调侃她,一边为她理顺耳鬓杂乱的发丝。 “知道。”她的眉眼依旧平淡无波,她听出了他话中的关切,那般真实,真实的让她以为是虚幻,对于感情她还是不敢相信。 下午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一地,秦烟坐在窗户边,白皙的面容,长而卷翘的睫毛,精致的五官,落仙女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狠绝而残酷。 莫桃敲了门,见里面没反应也不好擅自进去,只好在门口问:“姑娘可准备好了?七公主和八公主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把八公主已经在外面破口大骂的事说出来。 即使说出来恐怕依姑娘的性子也是无所谓的。莫桃在门口转了一圈,不由叹气连连。 手腕边是端木萧临走前留下的一碗血液,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把自己的血贡献出来,秦烟想起那人时而邪魅时而温柔时而冷媚的声音,他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一直希望自己把七公主和八公主或者后宫里绞出一点涟漪来,但是他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所以无论是对于救命恩人也好对于亲密如友的人也好,离开,对于她来说从来不需要任何的羁绊。 正文 皇后之邀(下) 北朝皇上柳震天有八个子女,老大柳麒传承太子之位,其他的都已经封王爵位,除了两个女儿,柳震天视为掌上明珠,一直待字闺中也未为她们寻的良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二八年华正是女子如花般开放的年纪,七公主的婚事已经大致有了方向,虽然和端木萧的婚事一直耽搁着,但人已经去了人家府里还怕外人不知道吗?而这八公主却是死活不肯嫁。 今日来到皇宫内院,皇后大摆宴席招待了秦烟,北朝的皇宫大殿按照九宫格的格局建造,妃子内眷的庭院都处在最深处的三格,前殿为军机处和待事殿,皇上的书房也设置在了内院中,为了方便起见和爱妾们的庭院相差无几步。 秦烟在御花园喝了几口茶,磕了点瓜子就听见皇后和八公主就婚事这一事吵闹不休,八公主的脾气由着她是最小被惯怪了,当众众人的面也没给皇后娘娘面子。 秦烟看不到那边情况的激烈,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眼角处隐隐透露的光亮让她整个心都陡然拨开云雾般,嘴角不由轻轻上扬,谁知那个惹事精竟然把脾气发在了她的身上。 “狐媚子,想看本公主笑话是不是?你算什么身份?也就一脱了衣服往我端木哥哥床上爬的主,你也有资格在这给本公主指手划脚?” 秦烟淡定的抿了口茶,笑道:“这女人嘛谁个不是脱了衣服往床上爬的主?” 一句话当场让全场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气的柳冰雪大跳起来:“你个狐媚子别以为爬了个将军夫人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在本公主面前还容不得你放肆。” 随手就要叫人来拿了秦烟下去掌嘴,柳冰暮适时出手挡了下:“雪儿,收收你的性子!不就是个婚事嘛,看你撒泼撒的还有没有底了?母后还没说什么呢,还懂不懂身份尊卑了?” 秦烟淡笑敛眉起身,看也不看那边的几个人,一群耍嘴皮装猴戏的人她秦烟还不屑和她们玩。 “站住!”柳冰雪哪受得住秦烟如此的无视和大胆,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狐媚子你想去哪?” 秦烟笑了,“八公主,我去如厕,你去吗?” “你······” “行了,雪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堂堂公主怎么跟个没教养的丫头似的。过来,坐下!”北朝皇后声色俱厉,对秦烟的无礼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熟视无睹,后宫众妃子都在等着一个结果,平日里都是姐姐妹妹的亲切无比,到关键时候哪个不是要看你好戏的人? 秦烟岂是不知这些后宫女人的厉害?可是现在的她,又有何惧? 正文 罪加一等 “秦烟,是吗?”上座北朝最尊贵的女人仪态万千的坐着,俯瞰着下阶欲行离去的秦烟,眼里看不出喜怒,声色淡淡,完全没有了刚才训斥自己女儿时故意流露出来的凶狠。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秦烟没有回头,侧站着身子,一只脚还踩踏在下一阶梯,半扭着身子侧面向着后面的众妃子,眼角处却望见了从凉亭另一端走过来的众男子,看那身着打扮都是皇宫中的皇贵天胄,眯眼觑着那一行人里落在最后的那个人。 突然她回头对着那个皇后笑了笑,银白色的眼里竟然是精光烁烁,“北朝皇后,是吗?” 同样的话,同样的不敬,语气更是凌厉万分,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柳冰雪眉头一蹙,却是不敢上前辱骂半分,她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不同的东西了,可是是什么呢? 柳冰暮当时机敏的很,看秦烟睁眼的一刹那,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眼睛已经完全复明了!可是也太蹊跷了吧?好的这么快?林御医难道瞒着自己替她找到了解决的法子?也不对呀,看她眼睛失明的奇怪连她自己都摸不透这女人的病情,那林怡怎会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秦烟侧脸抿嘴一笑,低着头慢慢从阶梯上走了下去,正好撞见了迎面而来的那些男子,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威严中带着一股霸者的气息,秦烟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北朝的皇服不似中国古代的皇服,不是鲜亮的黄|色,滚边镶金的黑色龙袍,领间穿插着龙珠麒麟,腰间环着紧身束腰带,当的是个威风凛凛。 中年男人目光只在秦烟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走向亭中,身后已经是跪倒声呼喊声一片。 “端木将军的夫人怎么会来此?”北朝皇上当先问了一句,皇后起身福了一福身,“今天臣妾看天气不错就筹算着端木氏进宫来陪臣妾说说话,这话还没说几句呢,雪儿就闹脾气了,和端木氏吵了几句,这不端木氏已经要走了。” 这话说的!秦烟扬唇一笑,脚步未停,在经过那个男人面前时脚步顿了顿,抬头,细密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叶斑斑点点洒在他白皙的俊脸上,如此苍白的一个男人!可是却该死的好看呢! “柳无言?”她扬扬唇,没有半分犹疑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柳无言愣了楞,还未及反应过来她就早已走出数步,皇上更是视她为不敬,勃然大怒:“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押起来。” 秦烟已经走到了走道中,无数道黑影唰唰的从暗处飘了出来拦截在她的面前。 在北朝皇后的面前无礼已经是一罪,现在更是对皇上放肆目中无人,罪上加罪。秦烟无话可说,她只能温和的笑,对那些持刀横向自己的人也是柔柔一笑,如春风柳絮般,柔弱蒲柳。 左手腕的紫姬冰链在风中轻吟,流淌出阵阵悦耳的奏章,如催眠曲般让人昏昏欲睡。 正文 被囚 夏夜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石板上,路过的下人脚上都沾上湿漉漉的泥土,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不一会就有人来打扫的干干净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莫桃提着竹篮子站在一座破旧的院落中,那扇门看上去陈旧锈迹斑斑,阻隔着一切的风吹雨打。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提着篮子走到门口,今天是她第三次来了,姑娘还是不肯吃饭,也不知道她在和谁怄气,得罪了皇上和皇后被关押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叹了口气,莫桃端起锁链在门上敲了敲,“姑娘,还是吃点吧,饭菜虽简单了点好歹比饿肚子好啊,等将军回来了姑娘要是病了奴婢可要受罚了。” 隔了门,门内悄无声息。 无论莫桃在门外说什么,秦烟都没有理睬,窗牖边昏暗的烛光下她垂落的发丝遮掩了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右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左手上的紫姬冰链,突然她猛然抬起头来,眼睛中迸射出的精光霎时让屋内的灯火幽闪了一下,强烈的杀气让屋顶上的人惊了一下本能的想逃离。 秦烟轻扯嘴角,薄红的唇一张一合道出绝情的话语:“怎么?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喝杯茶?” 清影虚晃,那个身影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屋内。 她还是没有抬头,目光落在左手上,冰链中的血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鲜红,红的刺目,红的耀眼,红的犹如冥域河边诡艳的曼珠沙华。 “你是谁?我好像在这里没有任何敌人。”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淡淡的。 窗外的细雨继续下,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莫桃似乎已经离开,门外安静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黑衣人身材挺拔,蒙着面看不出长相倒是那双眼睛咄咄逼人的很,仿佛毒蛇吐出的毒液般蚀骨。 他并没有多余的话,手中的刀剑一横,地上的灰尘霎时尘土飞扬,剑气杀气浑然天成,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兜头罩住安静坐在那的女人。 “就凭你一介女子也配口出狂言?”语音中满是浓浓的讽刺,夹枪带棒。 秦烟微挑蛾眉,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眯眼往男子的方向看去,那银白的瞳仁在昏淡的烛光下闪烁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最终陡然沉淀成一汪清泉。 东方绮罗心口猛的一顿,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呼吸凝滞——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眼睛!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一统天下的妖女呢? 秦烟站起身,缓缓的走向那个男人,眼神高傲,身量虽然不足男子的肩膀,可是竟有种睥睨的感觉,东方绮罗眉头一皱,她这是藐视他? “想杀我?”她说,眼神淡淡,嘴角的笑却是如此的和煦,完全不搭的两种神情在她身上演绎的如此惟妙惟肖。 正文 一代妖姬(上) 东方绮罗一时无言,本来他只是想来看看那个大放阙词的女人是个什么的女人,但是在屋顶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感觉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过温和,跟天师所说的妖女根本就是大相径庭。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他没有想杀她的念头,直到现在仍然没有! 但是她的眼睛实在让人很讨厌,可是她的笑又让人提不起任何的厌恶。这种感觉几乎要把他的心脏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秦烟捂嘴一笑,也不逗这个男人了,她本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杀不杀都是纯粹一问。 趁他愣神之际,秦烟起了玩心出手如电撩了他的黑布,本想看看这男人长什么样子,再者若是以后遇到了说不定还能是个朋友。 可是没想到这男人的武功也不弱,几乎是同一时间旋身跃起,屋内的光线本就昏暗,剑气挑灭烛火屋内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秦烟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丢了手中的黑布,“小子轻功不错啊!是我唐突了,不过你一个大男人让人看看长什么样子会死啊?” “我不喜欢女人碰我!”声音冷冰冰的。 秦烟哦了一声,然后说:“原来如此,一个不喜欢女人碰,只喜欢碰女人的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门外已经又传来了莫桃的敲门声,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耳熟。 屋内的光线忽然亮了起来,秦烟眯了眯眼,莫桃和一个博带轻缓的男子站在门口正看着屋中的自己。 莫桃掌了灯,疑惑的看着站在厅中的秦烟:“姑娘,你怎么把灯灭了?”随即想起秦烟的眼睛不好,心下有点尴尬,看到门口的男子转了个话题,道:“刚才在桃园里碰上了六王爷,六王爷说要来看看姑娘。”手中的竹篮搁在了桌上,“正好我弄了点饭菜,你们边吃边聊!” 秦烟看着莫桃贼兮兮的关门离去,一双黑珠眼睛在自己和六王爷之间转个不停,这小丫头片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六王爷?”秦烟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放下,皱了眉,还是没有胃口。心口的痉挛还是没好,一抽一抽的疼痛。 六王爷也就是柳无言,视线在秦烟的身上转了一圈,也在她身边坐下,摊开手,一块黑色的三角巾布赫然平摊在手掌。 秦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然后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缓解胸口的郁结,“想问什么?” “你可知为何皇上会囚禁你?”一出口便把问题抛给了她,柳无言秀气的眉宇间笼罩着一丝不明的阴霾。 秦烟转了眼珠,在柳无言身上逡巡良久,上次和柳无言见面还是在自己失明的时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魅,长的美中带妖,皮肤白嫩的比女人还要细腻,朱红色的丹唇犹如被天然点绛过一般,凤眸流转,万千光华齐放,真真是一代妖男啊! 不知道端木萧可有这个男人漂亮?还是英俊? 柳无言被秦烟盯着看了良久突然站起身丢了黑巾冷哼一声,大步就要走出大门,秦烟在身后凉凉的说:“很在意我的目光?” 柳无言顿住脚步,身体微僵,拢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还是很在意那些人看你的眼光?”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秦烟很是悠闲的看着那背影继续刺激。 正文 一代妖姬(中) “其实何必在意呢?这外相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你再怎么仇视又能如何?要真是有那个决心为何不自毁容貌?你没那么做证明你还是没那么痛恨你的容貌。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你,厌恶的,只是自己的无能!”一点点她残忍的揭开他深藏内心的伤疤! 柳无言回头痛恨的瞪了她一眼,“四国已经开始对你有了争夺之心了,你自己小心。” 秦烟挑眉,争夺?她?为何?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柳无言弯唇讽刺一笑,“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吧?听说你要带领北朝一统天下?野心不小啊,只是我看你未必有那个实力!东朝天师已经箴言你会是打开国之运的钥匙,若得此女便可得天下!” 秦烟哈的一声轻笑,“天师?”真是不论哪个国家都会有这种神棍! “东朝的天师,在四国之内的影响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柳无言最后冷酷的甩下这么一句话便转头离开了。 秦烟托腮凝望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扔进了一个大染缸,无论她自己怎么挣扎着想逃离似乎都是无济于事。本想着皇上和皇后对自己的戒心降低之后就天高任鸟飞,她就不相信天下这么大还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莫桃在柳无言走了之后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秦烟噗的笑了声,“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走了?”小脸蛋红霞飘了一朵朵,装模装样的过来给秦烟收拾碗筷,还一边打听:“姑娘你是怎么认识王爷的?” “想知道什么?”秦烟漫不经心的掀了眼皮淡淡的看了这小丫头一眼,惹的莫桃呀的一声,“姑娘!” “嗯?” “你的眼睛看见了?”似乎真的很惊喜,莫桃凑了脸过来仔细的瞧着秦烟的眼睛,白皙的手小心翼翼的碰触着她的眼睛,那银白色的眼瞳随着她的动作左右飘忽了一会,定睛看着略带惊奇的眼睛:“是啊,我看见了!” 那么清淡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不悲不喜也不因着眼睛看见而显出半丝的雀跃。 莫桃踌躇了一会,也不知该说什么,手脚利落的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她好像觉得今晚的姑娘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只是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心里就会有种被猫爪挠的感觉。 莫桃走后秦烟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熄了火也上床休息了。因着她现在的身份被关押的地方虽然没有将军府奢华但是还能将就的过去,毕竟是皇宫哪能和外面的破茅屋相提并论。 被关押的院落位于皇宫最内侧的西角处,一般没人过来,莫桃的行动也被限制了范围,柳无言来过几次,但是一般都只是在她的院内坐一会就走了,似乎那天刺激他的话说的过头了,这男的越发的沉默了些,秦烟看着却是无动于衷。 后来听了莫桃对这六王爷柳无言的细细介绍才稍微了解了一些,这柳无言本是皇上最得宠的宁妃所生,宁妃年轻时在四国也是美名远扬,但是在当时的四国对于貌美的人根本就是如畜生般践踏,一些老臣都认为女美必会祸国,所以一致强烈要求皇上的后宫中的女人必须是美到恰当,不能过。 秦烟对于这一点倒是觉得匪夷所思,想她在当世的时候只听闻五千年的中华权高位者是如何的搜集民间的貌美女子,倒还没听说把美貌的女人视如畜生这一说法的。 正文 一代妖姬(下) 而,柳无言的母妃在年轻时受到的待遇是可想而知了,至于后来怎么嫁入皇宫也不得而知,她和皇上的那段奇遇更是段神秘的佳话,皇上力驳众群臣立她为宁妃,天下巨惊! 柳无言的出生却为这位女子雪上添霜,柳无言不到十岁就惊现比他母妃还要惊人的外貌,在皇宫中更是屡遭明枪暗夺,几次险些丧命。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体虚羸弱的他后来被皇上安排到了宫外,后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他似乎被皇上保护的滴水不漏,没有人能探的任何?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4部分阅读 何消息,待他回来之时已经是翩翩少年郎,却是比女子还要美还要妖的男人。 皇上却是比以前更加的宠爱这个儿子,宁妃在柳无言被送出宫外不到一年就丧命了,皇上却是没有半点伤心,连过问都没有过问。 大家都认为他对那个死去的美丽女子的思念都转到了儿子身上,毕竟柳无言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听完莫桃的话,秦烟意味不明的笑了,莫桃正在一边做女红,抬头看的姑娘如此一笑,清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姑娘是不是也觉得王爷很漂亮啊?呵呵,那是当然的,六王爷在四国都是很有名的,西国皇上还曾赐名与六王爷,说他是一代妖姬呢!” “还真是不一样的美名呢!”秦烟手端着茶杯,银白色的眼睛透过窗棂望着遥远的天空,嘴角的笑深沉的像是最黑的夜有着夺人呼吸的美。 莫桃一愣,手中的银针一不小心就扎进了手心,“呀”惊呼着拿了丝帕胡乱擦了擦手心,抬头时屋内早已没有了姑娘的身影,莫桃又是一惊,扔了手中的女红跳起身往门外奔去。 院落中空空荡荡,毫无一人! 这么短的时间姑娘到底跑哪去了?莫桃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寻找,但是她能出去的地方又不多,姑娘在皇宫中可没熟人啊,要是迷了路更加不得了,她得在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好好保护她家的将军夫人! 修竹妙林,羌笛管弦,鹅软石铺就的道路曲曲折折,道路两边是精心修剪的花树,莫名的幽香,夹着淡淡的寒气扑面而来。 秦烟在小道上奔跑了许久还是没有追上那个人的影子,甚至连个身影都未曾看到。 是他吗?怎么可能呢?胸口开始急剧的起伏,一想到可能会是他,心里那平静的湖泊还是会再起涟漪。不是已经死心了吗?可是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会有人分分秒秒的呆在你的身边? “谁在那!”一道军制纪律冰冷的声音炸响在幽静的小路上。 秦烟眉头一皱,这荒园内还重兵把守?但是还是不得不避嫌,毕竟她现在是被囚禁的。左手紫姬冰链轻轻抖动,身影如鬼魅妖姬转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大内侍卫铁君长枪在鹅软石地面铿锵一震,一双鹰眼犀利的在四周巡视了一遍,他明明听见有脚步声的怎么转眼就没了身影?来人轻功如此了得? 正想着,前方湖泊边传来有人嬉笑的声音,铁君率领部众立刻跟了过去,还没出竹林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幽幽传来。 正文 前尘往事不可寻 夏日荷花香幽自深处来,银铃曼妙声声声泉涧幽谷。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树叶尾稍正待离去的秦烟闻声却是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无论阻隔了多久无论阻隔了空间还是时间,她,仍然无法忘记他的声音! 可是有可能吗?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幻想,即使是他又如何难道还要再被他伤第二次? 风细微的从角落吹来,拂过她的头顶拂过微微发热的脸颊,泪无声无息又一次淋湿了眼角。 一次!就一次!再看一次吧!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现代科技不是暗龙组织,没有国家没有爱情,有的只是她作为女人那一点卑微的心。 她任由她的心叫宣着,任由自己控制不住的回身看了湖边的人一眼! 只一眼,她就再一次见到了那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向寒! 可是她却又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他,她已经跳崖,他又怎会出现在此呢?恐怕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了吧? 咬牙转身离去,清风影过,了无痕。 铁君带着众士兵来到湖边见是七公主于是跪拜行了礼,柳冰暮转过头来语笑嫣然:“铁御卫啊,怎么到这边来了?” 铁君冷眼看了七公主身边的男人一眼,恭敬屈身:“臣奉命严加守卫西侧苑,公主若是无事最好别来西阁来,欣赏风景去东阁便好!”虽是臣子但是论起正经公务事这位铁面无私的大内侍卫是一点也不含糊。 七公主当的是好脾气,听的如此放肆之话只是微微一笑,“是本公主疏忽了,本宫和东朝天师这就离去。” 铁君低头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愈渐愈远,抬起头招了手下问:“那个男人是谁?” 属下不敢抬头,声音**而恪守:“是东朝刚上任的天师,此次随同东朝太子一起来我朝进贡,听说是个很了不起的天师,短短几个月内就掌握了东朝一手资料,上至皇上下至黎民百姓都对此人钦佩有佳,开垦农田,疏水渠沟,东朝几个月的变化相当的大!” 听着属下声音里明显高涨的情绪,铁君微微拧了眉冷眼扫了他一眼,那人立马噤声不敢再答,退后一步静待命令。 东朝天师吗?端正的国字脸上出现了冷笑,还不是要来我们天朝进贡? --------- “姑娘!”莫桃刚进门就看见秦烟懒散的坐在桌子边,一盘瓜子被她嗑的差不多了,“姑娘你去哪了?害的莫桃好找!” 秦烟丢了瓜子壳,捏了捏莫桃的鼻子笑道:“以后别出去了,外面的守卫那么森严要是你被抓去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去救你的,你好自为之!”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姑娘你自己!”莫桃忍不住白了秦烟一眼,明明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还愣要充强悍,就她这副柔弱无骨的身子板她还真不奢望她去救! “姑娘,明日将军要回来了!”莫桃边削平果边兴奋的说。这可是她出去后得到的第一手资料! 秦烟只是握着茶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低头陷入了沉思中。 正文 女人,我回来了!(上) 铁蹄踏歌马飞燕,北朝皇城中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街上左邻右巷都在家门口挂上了红色黄|色彩色的花灯,北朝曾有个传说,花灯是神女降落人世迷途时的一盏指明灯。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若是在家门口挂上一盏花灯,有幸得神女眷恋这一年便能全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家有儿女时说不定也能飞黄腾达,所以北朝百姓都对这一天的节日格外的重视,举办也隆重非凡。 端木萧策马回城的时候正好相逢众多人士在街上玩耍,正值黄昏时分,繁华的主街像是被镀了金色美的不似人间,小孩大人嬉笑一片,手上的花灯堪比天上的彩虹般让人绚目夺人。 “将军?”身侧的6生犹豫着出声,他们刚从战场上回来,风尘仆仆,后面的将儿们见着如此情景更是急着回去和家里人团聚,6生心细的观察到大家眼里的蠢蠢欲动,出声提醒正在出神的端木大将。 端木萧抿嘴勾唇一笑,大手一挥:“今特令无需回朝参上,本将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说到后面他的眼里灼人的目光中隐透着莫测的光。 将儿们一听可以立即回家都兴奋异常,热闹繁华的大街上空顿时吼响热血的一致:“谢将军!” 待得众人离去,6生策马在端木萧身边,“皇宫里那位可是铁了心的?” 北朝大将手中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声,张扬的黑发随风起舞,剑眉上扬骨子里的猖獗正从他的眼睛里如火焰般燃烧,“铁了心又如何?是本将的女人死都由本将来守护!” 身后的6生手中的缰绳一顿,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愕,半响挥鞭紧随在端木萧身后,只是不再开口询问任何话语。 依稀记得那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呢!看上去很亲切,是那种没有脾气的女子,但是你却不能从那个女子身上感到任何和温柔有关系的本质。本以为将军只是一时兴趣呢,毕竟将军后院已经有了很多的女子,对这样的女子也许也只是走马观灯吧! 他回想起那个夜晚,地上的柴火烧的并不旺盛,甚至有些暗淡,但是那女子晶亮的眼神就是从那暗淡的光线中直射到他的心里,那一刻,自己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熟读史书诗书的他,一直觉得以前的才子佳人把感情描绘的太深刻,当体会到的时候,原来真的是会牵筋动骨的。 听说今天是北朝难得的花灯节,秦烟倒是觉得百无聊赖,莫桃不知从前些日子就在动手做着在她眼里高难度的花灯,漂亮的一如那个人手中的魔术。 “将军估计马上就能接我们回去了!”莫桃兴奋的把手中最后一个花灯挂上屋檐,满意的左看右看,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朝后望去—— 那个女子,就如此迷醉的倒在贵妃榻上仰望着红红的半边天空,见莫桃回身看她,举起青葱玉指遥遥一指,“莫桃,你看,夕阳多美啊!” 莫桃惊呆了站在原地,她没有回头去望女子口中美丽的夕阳只是凝视着那半醉半迷离的女子,瀑布似的长发铺了一塌,不知是喝了酒的关系还是这个女子本身就拥有迷人的气质,反正莫桃觉得恐怕这世上没人再比她家姑娘美了吧? 正文 女人,我回来了!(中) 丝竹脆耳,皇宫中今日格外的热闹,听闻北朝皇上将带领宫中所有的妃子内臣到城门口迎接凯旋而归的端木大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此次平反很成功,端木萧不愧是北朝第一骁勇战士,不足一个月就将乱党全数抓获而且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竟是让他打下了东朝的一座小城池。 皇上龙颜大悦,端木将军还未归来便是土地金银钱财俱是送到了府邸。今日本是花灯节又赶上将军回归之日,更是双喜临门。 北朝皇帝柳震天正穿着便衣来到宫门口时端木萧——北朝最英勇的将军,一身银色铠甲出现在了城门口,红色的披风,迎风飞舞,端的是绝色人物! 柳冰雪见了端木萧更是眼中一喜,大呼一声迎上前:“端木哥哥,你回来啦?”冲到跟前才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红了脸半响才说:“姐姐这些天天天念叨你呢!” 端木萧点了点头,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地:“皇上,臣不负众望成功狡兔三窟。” 柳震天大笑三声,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赞道:“不愧是我北朝的第一勇将!东朝天师,你说呢?”话说着眼角余光往旁边觑了觑,老狐狸的脸上仍是一派谦虚温良的表情。 东朝天师微微一盈身,宽大的袖袍随着他优雅的举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黑色的长发抖落三地,额上一环银月珠在日暮中闪烁夺人的光芒。 “北朝不愧是四国之最,端木大将不愧是天下第一勇士。”天下人都爱听好话,即使知道你说的话是假的他也爱听,不管是明着谄媚还是暗地里阴奉阳违,明知是你的虚伪但是高位者的人永远是生活在面具下的怪物。 东朝天师一身白色锦袍,气质若仙,不温不淡,嘴角噙着一丝善意的笑,面对皇上仍然没有半分低姿态。所有的人都在赞叹东朝天师的天人之姿,有一道视线如漆般黏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可他浑然不觉,依旧低眉顺眼的应承着皇上的话。 可是却没有人觉得这个人是虚伪的,仿佛事实便是如此,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不朽的真相。 端木萧紧蹙了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这个天师,东朝的天师怎么会在这?而且,他——端木萧很不喜欢这个天师!他嘴角的笑和某个人太像,那种不愠不热的气息宛若从灵魂深处传来一般。 端木萧没有来的对这个男人很是讨厌! “端木贤臣,正好,为了迎接你回朝朕在宫外备了洗尘宴,走,一起吧!”北朝皇上敏锐的观察到这个男人眼底若有似无的波动,却摸不清是不是关于宫里那个女人的。 正文 女人,我回来了!(下) “将军?”6生两步上前拦住了端木萧的去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把秦姑娘救出来吗?为何将军连提都没有提出来呢? 端木萧冷厉的眸扫过6生,后者立即噤了声。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北朝皇帝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大摇大摆走在了前面。一众臣子大赞着从端木萧身边一一而过。 长摆轻款,东朝天师从他身边走过,交错而过的刹那,那个男人瞥眼淡淡瞄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淡若清风,却似一把带刺的长鞭狠狠抽在端木萧的心尖。 狂风起,红色披风瞬间在空中凌空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这个男人······ “将军?”不知自家将军心里在想什么只好出声提醒大家已经走远了,6生心下着急,这秦姑娘不知有没有被宫里的人欺负了去。 轻扬嘴角,邪肆的笑靥再次浮现,左手向后一伸:“可带白绢了?” 6生一愣,半响红了脸从袖口处抽出一条洗的发白的白绢,“将军要白绢做什么?” 只见端木萧扯过白绢趴在一边的宫墙上唰唰的写了几个字就塞回6生的怀中,嘴角的笑更加妖艳了些:“给那女人,叫她等我!” 6生又是一愣,看着自家将军那张妖孽众生的脸上出现的笑,心下恍然,将军可是对秦姑娘动心了? 皇宫后院。不知不觉天气又有些转凉了,秦烟这才想起在这皇宫里的日子也过了大概一个月了吧,端木萧那个家伙也该回来了,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她心里清楚的知道端木萧不是她的归处。 她,从来不是一个有归处的人。 夹着丝丝凉意的清风从院中洒满整个角落,秦烟站起身想回房,左手上的紫姬冰链随风轻吟,莫桃这丫头闹着出去等端木萧去了,看来是在这破苑里关出毛病出来了。 “姑娘!”莫桃咋呼着从门口跑了进来,身后跟进来是一位长相颇为俊秀的男子,藏青色的长袍,头顶竖着博冠,看上去挺斯文的一有志青年。 秦烟的视线一直落在6生的身上,抬起头是便落进了那银色的湖波中,6生的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晕,眼睛竟是不知该看何处。 “呵呵···”秦烟轻笑出声,原来这个军医是如此害羞的一男人,还真是难的一见。 听见她笑6生后知后觉的才惊道:“秦姑娘!” 知他要说什么秦烟扬眉哂笑:“端木萧麾下竟会有你如此无能之人。” 正文 神女(上) “我······”6生面色潮红,一双倒映着湖光潋滟的眼睛慌张的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女子,哑口无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秦烟想笑,这个男人如此的害羞是怎么在端木萧身边待这么长时间的?军医?还真是一个讽刺的职业。 “姑娘!”莫桃有些看不过去了,跑过去拉扯着秦烟的衣角,“姑娘,你就别在这取笑6先生了,6先生在北朝可是出了名的···” “莫桃!”似是怕被莫桃揭短,6生竟是忘了身份之别三步两步上前把莫桃拉下了阶台,脸色红到耳根子处,更添一份可爱之处。 秦烟站在廊下遥遥望着这个羞涩的男人,那样羸弱,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谁也想不到他以后会在战场上救出那么多的人。她更想不到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会在他的手上得到延续。 只是现在这个如此羞涩的男子,站在台阶下,举起手来,手中的那块白色绢帛随风起舞,上面血色的字样如此的耀眼。 秦烟接过展开,心底的冰湖瞬间垮了半壁。 女人,我回来了! 他说——女人,我回来了! 6生:“将军让我转告你,他···他叫你···等他回来。”他心里五味杂陈,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女子,只见她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耳鬓的发丝柔软的滑进她的嘴角。 “是吗?那就等他回来吧!”她说,嘴角的笑轻轻上扬,只是脚步却是朝门那个方向而去。 她走的极快,身后的6生和莫桃竟是怎么追也追不上。 这一刻,她突然就好想见他!用白绢做纸以血代墨,可见他走的如此的匆忙,可是却留下了这样一块锦帕来让她安心,他到底对自己还是有心的吧! 那就让她再做一次工具吧,为了这个男人,但是这一次她却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了。她天生就是做工具的绝佳材料。 守在院落门口的侍卫只觉一阵风席卷而来,转眼又风平浪静,消失无痕。 值班的云中转头看了一眼伙伴挠了挠头问:“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虎牙被他问的也是纳闷:“什么什么感觉?” 云中想了想哆嗦了一下道:“被人摸的感觉。” “你想你娘们想疯了吧?” 正逢6生和莫桃从院内跑了出来,看上去跑的有点急,额上有细密的汗水,云中一看莫桃便恢复了平日的冷漠:“莫桃姑娘,请回去!” “可是我家···”还没说完手上被人一捏,莫桃反应过来只好闭嘴,6生上前一步看了看云中,笑道:“那在下可否出去?” 云中扫了一眼温文尔雅的6生,摆了摆手:“出去吧!” 正文 神女(下) 长街上灯火璀璨火树银花,长长的街道犹如游龙般盘踞在北朝擎天之下,6生迷茫的站在宫门口,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的速度如此之快,难道还没有出来吗? 北朝擎天是四国之中武力最强的,在这样的繁华之街秦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威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皇宫危楼耸天,红墙砖瓦,层层叠宇,龙形檐角处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面容白玉,银色的眼睛在黑色苍穹下熠熠生辉,美目顾盼,左手懒散搁置在膝盖上,一条紫色的晶链在风中清唱。 此女不是秦烟是谁? 她看着6生顺着宫门前面的路寻匿而去,嘴角轻扬起浅浅的笑窝,真是个可爱的傻呆子!摇了摇头在皇宫殿宇顶端安坐了会秦烟正待起身时,耳畔一男子带着笑音响起:“没想到妖女也会有如此闲情逸致。” 秦烟转头,抿嘴一笑,她听出了是那晚上的黑衣男子,他似乎总是喜欢在如此黑的夜出现,只不过今晚可不是那么黑了,长街上灯火璀亮,透过隐约的灯火男子的下巴依稀可以看见个大概,貌似是个秀色可餐。 她伸出食指在黑暗中缓缓摇了摇,“不是妖女!我是——神女!” “哈哈哈······”对面传来一阵猖獗的大笑,“就你?也能跟神女相比?”东方绮罗觉得对面的女人简直是可笑到了极点,他可不记得他们东朝的神女长她这个样子的,静心不语,轻无缥缈。 秦烟笑着看他并没有答话,仿佛今晚是她特别开心的日子,又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样,她的眼睛迸射着不一样的光芒。 缓缓张开手臂,那白色的绮罗长衫随风漫舞,绝美的容颜微扬沐浴着淡淡的月光,那一刻,东方绮罗真的感觉到了对面的女人似乎要乘风而去,那般轻盈,仿若一只因折翅掉落人间的蝴蝶,破茧而出的刹那张开七彩斑斓的翅膀。 “啊!” “快看啊!有人在飞!” “神女?是神女!” “原来传言是真的,我们北朝真的有神女庇佑!” 东方绮罗缓过神时底下已经跪了一地的人,人们纷纷抛高了手中的花灯希望能得到神女的一点眷顾。 长袖飞舞,轻点足迹,腾跃了一个高空,秦烟来了兴致果真伸手去接那些人抛上来的花灯,在半空中转了个弯,震袖腾云,“来比比谁的轻功好?” “我也正有此意!”东方绮罗也来了兴致,从黑暗中踏出脚下连点,却始终不能像那个女人那般如此悠闲的在空中飞翔。飞?真的是在飞!东方绮罗皱了眉,那白色的身影早在他慌神的瞬间便飞行出好远! 正文 你选的男人? “皇上,你看!”一个朝中臣子因骇不住惊讶竟忘了身份脱口惊呼。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柳震天拧了眉瞪了一眼身侧的臣子,便抬头朝天望去——像是被定格般,所有的人都惊呆在了地上,那是怎样的绝伦?那是怎样的风华? 漫天的花雨,人们手中的花灯一个个的抛起,落下,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呐喊。 被保佑着的天朝人们啊,你们可是相信自己的命运将会在这个女人面前改变呢? 左手的紫姬冰链冰冷如铁,由心脏处运输的血液如此的炙热,水火不相容。她低着头摸着手上的冰链,不无讽刺的一笑,她终将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 从戴上这条冰链之后,她的一切都在改变! 冷眼在底下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个连甲羽都未来得及脱去的男人身上,弯唇一笑,长袖似蝴蝶抖翅翩然落幕,身子轻盈旋身缓缓降落。 端木萧眉目微挑,漂亮的丹凤眼中充斥了满是惊讶,嘴角的笑却是越扯越灿烂。这个女人!呵~还真亏她想出这个办法来! 秦烟刚刚掉进某人的怀中就被咬了耳根,“女人,真是深藏不露啊!四国之内有你等轻功的可不多了!” 她笑却是不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膀笑的打颤。 北朝皇帝柳震天眼里有惊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他活了四十几个年头从未看见过如此风华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被自己囚禁在破败的院落中。 转瞬间在场的人各怀心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的两人之中,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插曲在北朝乃至整个大6将会有多大的影响。 然,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本来笑的连明珠都暗淡的女子在美目流睇的瞬间,笑凝聚在一片薄冰中。 明显感觉脖颈处瞬间收紧的力道,端木萧皱了皱眉,正待他有所动作时怀中的人早已随一阵风似的重新飞跃而起,半空中传来一个极具挑衅的男声:“原来那就是你所选择的男人。” 语气里溢透的轻蔑有点心机的人都能听的出——言外之意也就是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如风般过在所有人晃过神来时那两个如神祗般的人早已远离了视线!而端木萧此时更是郁闷,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又把这些个位高权重的人推至权利竞争的高峰——“看,神女选择了端木将军!” “啊!是的,我们北朝的端木将军真了不起,神女都要对他另眼相看呢!” “早听闻神女在上一次端木将军和南朝的战场上救过端木将军一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激烈的讨论和恭维,一些认识端木将军的百姓有的大胆的更是上前来打听虚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轻而易举的惹怒了他们北朝的最高统治者。 柳震天面不改色,只是对身边的大臣和护卫冷冷的说了声:“回宫!” 柳冰雪脸色铁青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想的端木萧,然后再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柳冰暮,咬着嘴唇跟在柳震天身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柳冰暮缓步走到东朝天师面前,“让天师见笑了。” 正文 男人之间的战争 东朝天师抬起苍白如玉的面容浅浅一笑并不回话转身跟随那一群大臣朝皇宫内走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蜷在袖中的双修苍白的握紧,指关节绷得紧紧的。 柳冰暮白了脸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身后的端木萧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但是急于秦烟那边的情况只好匆匆而走。 秦烟一路与东方绮罗比拼着轻功,多数是秦烟让着,东方绮罗虽然技不如人却是很君子的傲然一笑。 路两边的景致渐渐变的荒凉,秦烟停下脚步,敛袂卿落于树枝端,“可还比?” 东方绮罗一望周围的景色顿时也没了兴致,明朗的俊脸上洒然一笑,“胜负早就出来了,在下赢得起也输得起,姑娘可是看不起在下?” “输赢不在于结果何来我看不看得起你?”她扬眉一笑,黑夜中她的眸子更让人惊心动魄。 东方绮罗一时看的晃神直到耳边响起清脆如铃的笑声,紧接着贯穿空气的凛冽之声,身体本能的后退。“敢跟我抢女人,就算你是东朝太子也照打不误!” 那嚣张的声音,那红色烈焰披风,在黑色的夜幕中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 秦烟站在树枝上,斜靠了树杆,头轻轻一歪,端木萧居然追了过来,他还真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呢!刚才那一出恐怕把双方都推上了风尖浪口。 剑光闪烁身影如风,凭借她的肉眼还真是看不出两个人武功的高低,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古代武学吧?难道真的存在什么武功的最高境界? “端木萧,听闻你在战场上凶猛无敌,令四国之首将都闻风丧胆,今天就由本太子来试试你的实力到底如何。”东方绮罗一个漂亮的击挡隔开端木萧数尺。 端木萧横踏黄土用内力制止自己的后冲的速度,剑尖斜指地面,风华绝代的脸上一朵妖艳罂粟妖娆绽放,秦烟眯了眯眼,这个男人比柳无言还要绝色呢,但是很显然这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路。 一个在深宫中经历着惨烈的无硝烟的战争,一个却是真正踏上了那一抔黄土踩在了横尸遍野的土地上。 实力永远决定着你的命运! 脑海中陡然蹦出那个男人曾经教训过自己的话语,那个人,比谁都残酷,比谁都无情,却是比谁都理智。 刚才在长街上看到的那个人是他吗?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气质,有的只是不同的身份!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向寒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除非那个男人跟着自己跳下了悬崖,可是可能吗? 秦烟不用想也能给出答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眉头微挑,秦烟双目如电在树林中逡巡了一圈,霍然起身跃到了正在斗得如火如荼的两个男人之间。 剑尖在封喉处戛然而止,锐利的尖端直刺背部,停的恰到好处。 端木萧大怒:“秦烟,你想干什么?” 东方绮罗也吃了一惊,要不是自己在武功上还算是个高手,控制力道分寸不离,若是偏差了那么一点带你,恐怕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正文 遇袭 秦烟是面对着端木萧的,银色的眼睛在他身上冷冷扫了一眼,端木萧愣了半响,上前一步搂过她的肩膀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眼睛好了?” 她没理他,伸手推了推靠在身上的力道,面色冷肃,“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吗?” 端木萧没看到过她如此严肃的脸色,心下立即警惕起来,目观八方耳听四方,听声辨位很快意识到黑暗中有一股强大的杀气正渐渐压近,刚才一门心思专门想着怎么对付东朝太子了,竟然把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环境中。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此时东方绮罗也已经嗅出一点不对劲,三人顿时形成三角状,以最安全的方式博手一试。 不等端木萧回答秦烟已经在心中估测了他和东方绮罗的武功,左手上的紫姬冰链一下一下的摇晃着测试着对方的能力。 她的眉随着轻吟声越皱越深,对方来了很多人马呢! “现在跑?”端木萧似乎并不把这强大的对手放在眼里,嘴角扬起懒散的笑。 东方绮罗也扬唇一笑,长袖轻轻一甩,长剑在手中鸣叫,“你能跑的出去我喊你一声爷爷!” “哈哈,爷爷就不用了,喊一声大哥就可以了!”端木萧揽紧怀中的人,虽然说的轻巧可是箍在她肩上的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这一下却是唤醒了秦烟,她在害怕什么?真是的,她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只要她想走恐怕还没人能拦得住她!但是身后的两个人可就不一定了!低头,肩上那双战场上厮杀敌人染满鲜血的双手正紧紧的搂着自己,秦烟抬起头看他,月色下那张脸有种近乎迷炫的美,燃尽铅华一世绽放。 工具吗?又再一次心甘情愿的沦为别人的工具吗?男人对于权势就这么的重视吗? 银色的眼眸微微透出迷惑,这样的男人在她的世界中出现了呢!会对她温柔会给她呵护会让她感到安全,可是她却不再相信爱情。 失神间对方人马已经罗列出整齐一致的卫队猛烈剽悍的攻击了过来,端木萧依然箍着她柔弱的身躯,不断的在敌人之间旋转,护她周全! 端木萧的剑法很快,快到她连呼吸间便血腥满天。 “害怕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夹着无限的温柔,秦烟心弦一动,害怕吗?她怎会害怕?她怎该害怕?她怎能害怕?她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产生的。 可是谁问过她害不害怕?她也是个人啊,也是个女人啊!即便知道不能但是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的手还是抖的厉害,因为她害怕!可是当所有害怕被习惯所取代那又是可怕的惊人! 秦烟反手抓住端木萧的手一个旋身准备逃离,脚上一重,东方绮罗双手死死的紧抓着她的脚踝,脸上坦荡荡一副要死一块死的大义凛然,端木萧一瞧秦烟被人拖住率先放开她的手,利剑带着戾气陡然划开周围三尺距离,那些黑衣人士脚步顿时一顿。 正文 胆大包天的宋清明(上) 端木萧眼睛一眯,好机会!转手就拖着秦烟腾身一跃使用最上乘的轻功逃离。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却在不到十丈的距离下被拦截了下来。 那个人就沐着月光静静的站在远处,一身的青色落衫随风轻轻摇摆,黑发被九珏冠高高竖起,背对着他们默默站着。 “这男的是谁?”耳边炸响的声音吓了端木萧一跳,甩开紧握的手腾地跳出老远,“你怎么跟来了?” 东方绮罗很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你拉着我的手,你这是什么表情?倒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我才不会让你碰我呢!” 端木萧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因着一个疏忽他竟然连是不是她都分不出来,这种无端的懊恼突然让这位杀场将军胸口极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却是寂静无声,而自己周围已经围了数十个黑衣人。 唰的一下,端木萧看向站在前方的那个人,从那人的身影身高和周围散发出来的气质,端木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南朝宋丞相难道就是如此来到敝国的?” 东方绮罗听的端木萧的一句话,心下也微微一惊,这南朝的宋丞相听说是一个极为阴柔的男人,行事作风都是很怪异,杀人从来不看情况或者形势,不管是老弱妇孺还是伤残病疾只要是他认为该杀的或者时候到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一斩落地。 上次在南朝国境林云霄与端木萧一战,宋清明却并没有出战,端木萧当时因着逃命并没有关心场外的情况,现在想来这个阴毒的宋清明估计早就知道端木萧做的一些手段,但是依他那怪癖的性子自己也无法猜测当时为什么没有来杀个措手不及。 现在这个男人一来就来个猎杀,这个男人可真是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在别人的国土上动杀念,用使者的身份? 手上的剑往下压了些,端木萧眼眸冷如冰一顺不顺的盯着宋清明的背影,那人不缓不慢的转过身,清俊阴冷的脸掩映在柔美的月光中,南朝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看上去说不出的阴森,如鬼魅魑魍让人不自觉的想后退三步。 树后的秦烟就是这种感觉,像是心脏被别人捏在手中一样,那根本不是用害怕来形容的情绪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场? 如是没记错,这个人应该是在那次战场上与端木萧对话的宋丞相宋清明才对,当初才失明还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死神一般的丞相。 瞥眼朝人中的端木萧看去,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眼中的冷芒越来越锋利,直逼宋丞相的阴冷之气。 东方绮罗看了看两个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倒退一步,双手环胸准备看好戏。 正文 胆大包天的宋清明(下) “看来东朝太子并不打算插手?”宋清明的声音清冷,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阴柔的面部曲线越发明亮的呈现在了秦烟的眼前,若说柳无言是长的妩媚倾城,那这个男人便是清冷如玉,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也是冰冷如玉,青山色的长袍烘托的他整个人如广袤大地一般存在。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东朝从来都是爱好和平的。”东方绮罗凉凉的抛了一句。 端木萧邪魅的勾唇一笑,“看来南朝却是要掀起战争了?” “南朝不会掀起战争 将军妻尤可欺第5部分阅读 但是端木萧不得不除!”宋清明冷冷的扫了一眼端木萧,手朝后做了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动作。 树林中登时响起鸟雀飞过的嘈杂声,端木萧利剑出鞘戾气如展翅大鹏扫荡数里,黑衣人顿时被剑气的锋芒压得胸口烦闷。 清冷的剑光伴随着瑰丽的剑花炫然划出,叮的一声轻响,剑尖轻颤。南朝死士纷纷如获大赦,身体不再受控制,再次提剑义无反顾冲向了交战的两个人。 东方绮罗皱眉看了眼场中情况,不由出声:“宋丞相,以多胜少赢得也不光彩吧!” “本相只知道如何胜利,若是太子想加入战局本相不会阻止。”宋清明的话隔着空气如掷千金,东方绮罗手中的剑被人按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的东朝护卫低沉在东朝太子耳边劝道:“太子,皇上旨意坐观其变。” 秦烟看着场中的状况五指狠狠抠着树杆,银色眼珠在场中扫了一圈,裙衫震开翩然起舞,在同一时刻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收起白衫底下的银丝一个旋身落地背靠着端木萧,并肩而战。 “还好吗?”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烟一愣,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你说呢?” “烟儿,我觉得我该重新认识你。”端木萧手执剑羽狠厉的拼上宋清明不重不轻的一剑,对方的剑术精湛如火纯情,没有丝毫多余动作,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南朝首相在武学上的造诣的确相当厉害! 但是——他碰上的人是他端木萧!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剑下活着离开。 银色铠甲,红色披风,最完美的搭配,最妖魅的诱惑,秦烟不得不承认端木萧这个人是她见过的最妖的一个男人,他的妖从骨子里透出来,紧扼你的咽喉无法呼吸却沉迷在他那双夺尽繁华的潋滟眼眸。 一剑一刀,招招致命,刀风似箭雨般连线穿过,秦烟只能起步离开那两人老远。马蹄声已经近至耳边,迎风而来的那个男人一身白色底衫,以滚金为边,简单花纹为图,简单到明了的白色长袍,额上一弯银月环珠衬得他眸色漆黑,幽深如海。 宋清明带来的黑色卫士大多数都已经被端木萧的剑气所伤,剩下的都按部就班以端木萧和宋清明两人围着一圈,东朝天师从马上下来,走过青草地,青色的草屑从他衫底滑过,秦烟看着那个男人,心口处还是不由自主的疼痛了一下。 有人说爱情演变成亲情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爱而是变成一种习惯。 正文 相救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处,那里面静静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从她身体的每一处流过,每日每夜都同自己呼吸着,那样一种感情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她都觉得那是会颠覆一切的。+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目光平淡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慢慢走过,缓慢的镜头,流淌的血液,疼痛的呼吸。 他是谁?秦烟知道这个东朝的天师一定是那个人,因为她的血液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流动的如此快速。只是他为何会在这? 向寒,你何苦要让我再与你相遇? “太子,臣来接你回宫。”没有温度的音色,即使面对他所侍奉的主人他依旧清高的让人觉得他才是掌舵全局的那个人。 因此东方绮罗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的,但是父皇却一直把他奉为天尊,他的一句话就会决定四国的命运,或者一个人的命运!比如······ 转头,东方绮罗看向那个嘴角依旧带着笑的女子,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长相清秀绝伦,却夹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 “都给我住手!”娇喝声起,夹着一股劲道朝正在厮打的两个人当头罩下。 端木萧和宋清明两人身手矫捷同一时间摈开气劲退开数尺,两人中间赫然站着一威风凛凛的女子,不是北朝八公主柳冰雪是谁? 柳冰雪转头凝蹙着宋清明,“难不成这就是你们南朝的礼数?” 宋清明冷冷淡淡的扫了一眼柳冰雪,左手上扬在空中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退入黑暗中,悄无声息。 秦烟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吃惊,宋清明显然是一个能人,这样的人员素质绝对是强国才拥有的,若真如北朝士兵所说的“南粉公子”那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云流水。 “你······”柳冰雪对着宋清明的背影气的跺脚,才跨出两步脸色苍白了起来转身就朝端木萧跑去,着急的拎起端木萧的胳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端木哥哥你没受伤吧?” 端木萧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笑眯眯的捏了捏她因疾驰而来通红的脸蛋,“我怎么会有事,倒是雪儿怎么来了?” 柳冰雪被端木萧一捏脸蛋脸更加通红了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指着一身白净的东朝天师道:“是天师预测到你们有危险,我们才急急匆匆赶来的。” “是吗?”端木萧挑起眉梢,眼睛的琢磨不测一闪而过。 正文 天下格局(上) 一场欢宴一场空,北朝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神女打乱了一切的格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神女在民间的影响远远超过了秦烟的预估,秦烟现在在北朝的地位甚至可以和东朝天师在东朝的地位相抗衡了。 端木萧更是被百姓拥戴尊崇着,其热心程度绝对不亚于对皇上。皇宫里的那位也一直没有动作,始终保持缄默,上朝时朝堂内的鸦雀无声已经预示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东朝和南朝的使者在北朝中格待客庭住下,但是北朝的皇上却是一次也没有接见过,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秦烟虽然不管闲事,但是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她还是若有似无的闻到了,况且她还是推动事情进展的筹划者。 秦烟从皇宫内搬了出来,在花灯节那天她就跟随端木萧回了将军府,次日北面的那位也没有任何动静,接连几日都很安静的渡过。柳冰暮也没有再回过将军府,倒是柳冰雪时常往将军府跑,这样明显的心思要是再看不出来恐怕连瞎子都要开骂了。 “宫里那位准备在这几日把七公主嫁过来。”端木萧来到庭院时,正看到那个女人躺在藤椅上,眯眼透过树叶,阳光破碎在她瓷白的脸上,斑驳成影。 莫桃在旁边帮她细心的煽着,绢帛做成的扇子,上面是她手工涂鸦,很美的图片,黑白线,轮廓鲜明,那是某人的写真。从回来之后端木萧基本上就没跨进过她的院子,不是不想而是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听的端木萧如此一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莫桃,手中的扇子都被她扔了出去,“七公主还真要嫁过来呀?那我家姑娘算什么?” 话才说出口就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不重礼数的话,可是捂嘴已经来不及了,该听的也已经听到。 偷眼瞧端木将军没什么表情变化莫桃大了胆子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自己姑娘给堵住了,“终于要开始了!你,打算怎么做?” 莫桃瞧见端木萧隐射过来的眼神,会意,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 在她的身边坐下,石桌上摆着一大盆从南朝八百里加急采摘来的荔枝,拨一颗,里面的果肉晶莹剔透,他笑,本就绝色倾城的容颜更加焕发出别样的风采,“他想让我参加他的政治斗争却又防着我夺其势,这样的主本非我所忠。” “所以想逃?”她转过身,斑驳的阳光,阴影,如此强烈的视觉。 端木萧凑过身在离她不到毫米的距离停下,眸色璀璨,像是融进了全世界的光芒,秦烟想,这样的男人恐怕是什么也困不住他的,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束缚的。 “夫人,要不我们私奔吧?”语气轻佻,眼眸深沉如海,秦烟轻轻勾起唇角,对他的这样一句话竟是用沉默来回答。 正文 天下格局(中) 过了几天秦烟没想到端木萧的话竟不是开玩笑的,一道圣旨次日便从宫中传了出来,两朝使者已经在揽星苑呆着了,但是还有一个天朝终于按耐不住,北朝西面境地开始频繁的遭受西朝的进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行程在三日后,皇上亲自践行! 今晚却是皇上接见两朝使者的日子,宴会隆重奢华,杯觥叠影,礼花齐放。 在城门口接引秦烟的是柳冰雪,一身红色穗花底群,娇艳无比,眼神却是怨毒无比,秦烟看着那张失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又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欺压。 皇宫很大,秦烟一个人跟在柳冰雪的身后几次差点迷失了方向,因为心不在焉。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柳冰雪气恼的吼道。 秦烟失神的抬起头来看她,落水秋眸闪动着异样的光,摇头,“没有,你说什么?” “你!!!” “我什么?”拾步继续往前走,明知那个一根筋的公主会气恼的挥刀相向却仍是不想理她,皇宫呢,他应该还在吧!今晚会出席吗?说好不再想的,还是忍不住的偷偷念一会,总是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不许你再勾引端木哥哥,他马上就要和我七姐成亲了,所以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撕心裂肺的,绝望的。 秦烟停下脚步,站在风中,没有回头,第一次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了淡淡的忧伤,“你是在告诫你自己吗?” 前面不远处就是揽星苑,站在这里也能听见丝竹声透过厚厚的宫墙穿透而来,那般天籁,那般箫笙。 石砖地板上被宫里的太监洗刷的不染纤尘,薄光反射进人的眼睛里能看见湖光水色。清一色的藏红色,像极了天边火烧般的烈焰。 “若真是喜欢,为何要坐以待毙?等着他拥着佳丽无数,别傻了,他是听不到你的哭声的,无论你怎么撕心裂肺他都听不见,你都在逃避,他又怎会向你走来?” 柳冰雪诧异的抬头,那个身影却已消失在拐角处,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在哪个女人身上她看见了漫无边际的绝望。 秦烟笑着抬起头拭去眼角滴落的一滴泪,歪着头对着夕阳,多美的一滴泪啊!总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流泪了,可是还是经不住透彻心扉的决裂,这一次总该彻底结束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站了多久,胳膊有些酸了,放下手,在转身的刹那,端木萧一身红色跳入了眼帘,他眼里是诡异的深黑色,看着看着就能让人无端的战栗。 “来了?”他说。 “怎么出来了?”她说。 一时无言。秦烟看着他笑的邪恶,却又隐透出不愠不热的薄怒,三步两步走来抓起她的手,“走,皇上等急了,催了我两次出来看看。” “等我?”秦烟眉梢一挑,心里突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嗯。”他走的很快,挺拔的背影有种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秦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你在生气?” “没有。” “为什么?” “我说了没有!”音调开始上扬,不是生气才怪!秦烟居然坏坏的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来拉他的另一只手,她正好走在后面,一手牵一手,端木萧立刻被她当成囚犯给逮捕了,秦烟恶作剧的恶狠狠的叱道:“说!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正文 天下格局(下) 端木萧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在大庭广众之下暧昧调戏,愣了半响灵巧的一个灵蛇脱壳反抓住她的手腕,邪肆的面容上一朵罂粟妖娆绽放,“怎么?夫人在暗示为夫什么吗?” 秦烟也对自己的行为吃了一惊,在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心里陡然一慌。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她所出生的城市是一个寒冷的地方,一到冬天就会下很大很大的雪,那时的她还很年轻,那时的他依旧温柔如水,他总是纵容着她的大呼小叫,在过马路时总会习惯性的牵起她的手,温热的奶茶第一口总是会进入她的肚子。 恍如隔世,时隔一整个空间,秦烟站在艳阳高空下,突然泪水盈满眼眶,朦胧间,另一个男人的脸冰冷如霜。 “你的心里到底有谁?”端木萧狠狠的扣住她的下颌,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面前失神,一次又一次的视他如空气。 她的眼神渐渐清明,嘴角微微扬起,嗓音苦涩,“死去的人。” “死的也不行。”咬着她的耳垂,端木萧近乎怨妇似的抱怨。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却是听懂了,这个男人超乎她想象的霸道。眼角余光扫到有一行人从远处走来,端木萧也听见了脚步声半拥着怀里的女人转头看向来人。 柳冰雪带着一群人正往这边赶,目光似着急,在触及到树下的两人时脚步一顿,脸色铁青却不知该进还是退。 6生咋呼咋呼的跑过来,秀气的脸蛋更是像被涂了粉似的,“将军,皇上那边······” “知道了。”端木萧勾起唇角,头凑向秦烟,“别怕,有我在呢!皇上再怎么着也会顾及我的身份,熬过这两天你跟我一起去北原。” 秦烟抿嘴一笑,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她终于也开始被人保护了不是吗? 即使是一件冰冷的工具也有生锈的时候,不清理永远只会是一把钝刀。 经过人群的时候,端木萧停下了脚步看向人群中,绝代风华的脸上勾起一抹绝艳,“六王爷也在?不在盛京殿呆着也会参加这种宴会了?” 柳无言顿时脸色一白,本就女气的脸更是漂亮的让人妒忌,秦烟抬起迷离的眼睛望向他,那样隐忍的表情,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即使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这个男人估计也会在意很久。 扯了扯端木萧的衣角,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走吧!” 正文 形式转变 皇宫贵胄大臣内阁早就在揽星苑恭候多时,见秦烟他们进来脸色各不相一,上座的北朝皇帝脸色沉静,淡淡看了下面两个人,撇头对身边的太监候了一句:“赐座吧!” 秦烟挑眉逡巡了一圈,原来坐席早就被坐满,这样一来她和端木萧两个人就只能站着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感觉到左手臂上被捏的劲道,斜眼觑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一样的春风满面妖艳横生,自从来到这个朝代看到的美男多了些,倒是一直把身边的这个男人给忽视了,眉飞入鬓,薄削的唇,精雕细琢的脸蛋,更让她有点吃惊的是,他额头上那块很淡很淡的胎记,淡到有点模糊。 腰上力道一紧,人已经被带到太监端上来的藤木椅上,他压低声音轻笑出声:“才发现我美?眼光终于正常些了。” 秦烟忍俊不禁:“难道我的眼光一直不正常?” “也只有那些眼光有问题的人才会觉得皇宫的那位美如天仙。”话里倒是真的有嗤之以鼻,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不啻什么。 秦烟终于是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大厅内本就因为皇上的镇压寂静无声,秦烟的笑声顿时成功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眼光。一道冷若寒霜的视线穿透时间和空间直直的逼视到她的心坎。 端木萧低头挑眉凝望着臂腕里的女人,她突然紧绷的身体直觉告诉他是那个让她躲起来落泪的人。搂着她的腰大大方方的落座下来。 “秦姑娘面子真大啊,居然让皇上和别国使者等了那么久。”不知何时一个身官博带的年轻男子执酒朝秦烟他们这个地方敬了敬。 本就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如离弦之箭,正座上的北朝擎天皇脸色一寒,眼眸更深了些,看向秦烟的方向似乎带了点高深莫测。 端木萧轻扬嘴角,“南宫大人,此话说的有点失分寸了。” 被称作南宫大人的年轻男子笑道:“哦?难道是南宫多想了?明白人不说假话,在场的各位官员都知晓秦姑娘就是那天从天而降的神女,而你,端木萧就是神女所选择的命定之人,难道这不说明了你——端木萧,有异心吗?” 正文 赐婚(上) 端木萧弯唇一笑,看了一眼南宫睿岸,站起身单膝跪地面朝上面:“皇上,臣的忠心日月可表,请皇上妄不可轻信了j佞之人的胡言乱语。+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南宫睿岸腾的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就要辩驳,被身边的黑衣人抓住了手,那人朝他摇了摇头。 秦烟似是无意的朝南宫睿岸旁边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送至嘴边,却听的上座的人用威严至极的话攻击向了她:“端木将军的心朕当然明白,可是并不代表每个人都会像将军如此忠心,我北朝擎天在四国之内虽不是强盛之国,好歹也是个安邦之国,若是有心人来搅乱我国的民心,朕相信端木将军会清理的。” 这话说的可真漂亮了。秦烟如是想。 端木萧瞥眼看了看那个犹在淡定喝茶的女人,红色长袖一甩,没有正面回答北朝皇的问题却道:“皇上,后日臣就要远赴北原,臣恳请皇上准奏臣的挚友秦烟一道随从。” 挚友?秦烟暗挑眉梢,这个端木萧还真是撒谎也不打草稿的。要一个女人跟随男人上战场,这恐怕是行不通的吧?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不会准奏,可是做为一代皇帝,他的心思怎会是一般人琢磨透的? “准奏!”皇上沉默半响低沉道,“但是,端木将军也该在出发前把婚事给办了,朕的七公主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端木将军是国之重臣,可是也不能把朕女儿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就明日吧!” “父皇!” “父皇!” 意外的,七公主和八公主竟然都站了起来,秦烟眼里升起浓浓的玩味,这个皇宫里的事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这场婚事恐怕不会如此简单吧? 柳震天在看向自己的女儿时也有点惊讶,位高者又有哪个不是玩心术的高手?隐藏自己的情绪更是信手捏来,柳冰暮与柳震天两人眼神在空中一交汇各自心里都有了数。 柳冰暮侧身不再说什么,倒是柳冰雪还在努力为自己的出口辩解,“父皇,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明日端木哥哥就要镇守北原去了,这样匆忙的日子对七姐多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我看是八姐你看上人家端木将军了吧!”秦烟闻言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八姐?八戒? 抬头时正好看见端木萧透过来戏谑的眼神,秦烟不以为意的一撇嘴,眼里的笑意盈的满满的,这眉目传情的戏码又怎会不落入人的眼中,那个戏弄柳冰雪的男孩不知何时站到了秦烟的面前。 是个白白嫩嫩的孩子,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秦烟坦诚的接受着那人的打量,柳鸿眨着水眸凝视了秦烟半响喃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一双眼睛好看点,这女人从上到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啊!” 正文 赐婚(下) 秦烟含笑不语,显然如此态度在对方眼里被认定了无礼,柳鸿脸色立即涨的通红:“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说你呢!” “是。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完美的弧度,精妙的垂眸。 简单的回答却是最让人恼火的回答。柳鸿刚想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手腕被人抓住,端木萧同样笑的讳莫如深,眼里的黑色像漩涡般能吸引人,“九王爷,臣的朋友有点不知礼数还望王爷不要计较。” 端木萧在皇宫中的地位可大可小,一直保持着很微妙的位置,柳鸿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对这个少年将军礼让三分,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只能甩袖愤怒离去。 九王爷柳鸿闹出来的一段小插曲就被一笔带过,宴会的丝竹之声开始靡靡入耳,挑选的宫女纷纷登场广袖长舞,漫天的粉红花瓣洋洋洒洒,美的不可方物。 端木萧端坐在身边,手执酒杯目光似是无意总是会落在身边之人身上,秦烟当做没看到偶尔会撇头想一些事,在接受到几道或敌意或妒忌的目光后实在忍受不了便站起身离去。 大殿之中众臣都喝的很高东倒西歪倾斜了许多人,秦烟从后堂悄无声息溜了出去,在殿前站了一会决定还是回将军府,可是这个皇宫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大。 今晚的月色极美,昏黄的光芒犹如镌刻在月牙儿上般,秦烟抬头,望着那轮明月,突然有种茫然的失措感。赐婚吗?端木萧府里虽然有很多的女人,但是都是没有名分的也就相当于床奴,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他赐予名分的。 6生告诉她北朝的男人和女人都很开放的,只要心仪对方就可以跟对方回家,无论男人家里有多少女人都不能有怨言,若是忍受不了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端木府在整个北朝内是出了名的花苑,各色莺歌燕舞,环肥燕瘦,端木萧是来者不拒。 犹记得6生那次脸红的跟她辩解,王爷虽然看上去随便了点但是私生活还是很检点的。 秦烟觉得很可笑,似乎住进将军府之后她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女人,如今他在高堂之上都用“挚友”来形容她了,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以黑抹白,但是秦烟知道这是端木萧的底线。 三寸金莲交错挪移转换着不同的步伐,翩翩身姿犹如翩若惊鸿展翅高飞,那一抹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顷刻间消失在了原地。 端木萧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身影的消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刚想转身回殿堂却瞥见一抹同样白色的身影。他这才惊觉他们两个人穿的白色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似乎要相容。 正文 你还是他吗? 夏日沉闷的空气形成一股不小的漩涡在两人之间旋转,秦烟有点呆滞的凝望着前方的人影许久才回神。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苍白的小脸失去了虚伪的面具,咬紧下唇,久久的站立。 手心开始颤抖,心脏的位置又开始不安的跳动,左手隐隐有着疼痛。 “东朝天师?”极为讽刺的称呼,秦烟嗤笑出声,额前的碎发坠落,遮掩了她眼里潮水般的汹涌。 那个身影始终都背对着她,逆着日光又向朝圣者一步步缓缓向你走来,每个梦里都能遇见的身影,每天夜里都能看见的梦魇,如是,清晰苍白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就已经败得一塌糊涂。泪水晶莹剔透,他沾起一滴,嘴角的笑冰洁成最璀璨的珠花,“还好吗?” 秦烟的身子一震,差点趔趄摔倒,一句还好吗还能表达更多的情绪吗? 苦笑,“没死,当然好!”冰冷的触及,她的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抖,那隐忍薄发的情绪尖端刺痛,他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情绪,一如既往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瘦了不少。” 语气还是如此的温柔,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抓住你脆弱的心脏,用最诗意的语言动作化解你所有的悲愤,甚至沉溺在这种虚假中。 向寒眼眸底滔天汹涌,白玉似的面颊上突显一抹笑,“还挺想你的。” 还挺想你的?秦烟一遍遍咀嚼着这一句话,然后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微风黏湿的味道,夹着苍凉如水的悲哀,“向寒,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还是笑,温润如水,眉目清秀的犹如一幅旷古绝佳的墨画,眼眸深如古潭,里面闪烁的光是她十年来都没曾读懂过的,“当然。” 秦烟笑了,很悲哀的笑,苍凉到连她自己的心都快窒息,左手上不停循环的血液再一次扯痛了她的筋骨。犹如他和她的爱情,或者这是一场没有爱的情,从开始就是个错误。 端木萧的婚事还是没有如约而来,只因那个一向温婉如水的女子一反常态的强硬了起来,以死相逼。 朝中上下每个人都对七公主的态度起了疑,毕竟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若不是有了心仪之人谁也不会违抗父母的命令的,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女儿? 莫桃听到这个传闻时不由松了口气,要是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举行婚事,那将军府非得忙的鸡飞狗跳不可。急匆匆的从外院往西阁赶,路上遇到了两日没见的军医加管家6生,问起自家姑娘莫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姑娘心情不太好。” 6生本来是在为明日行程做准备,一些必备的药材都要准备好,听的莫桃如此一说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莫桃进了西阁。 还没进西阁就听见了熟悉的怒吼在阁内传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莫桃丢了竹篮里的东西啊呀一声,“糟了,将军可是在对姑娘生气呢!”说完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6生脸色急的通红却又不敢进去,在门口徘徊了好久直到端木萧从里面出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甩袖离去,走了几步,头也不回的对6生说:“进去给她看看,老毛病又犯了。” 正文 争吵 莫桃蹑手蹑脚走到秦烟身边,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姑娘的脸色犹豫着开了口:“姑娘?”没得到对方的回答莫桃开始踌躇,咬紧下唇:“姑娘,将军估计今个心情不好,平时将军人很好的,见面总是笑嘻嘻的即使是我们这些下人他也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莫桃。”她抬起头来看这个小巧玲珑的丫鬟,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她来关心自己了。 的确今天端木萧有点莫名其妙的,闯进自己的房间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要强逼问自己对于柳冰暮的婚嫁事情怎么看。她能怎么看呢?当然是觉得很好啊! 端木萧一直防着七公主和八公主,两位公主在北朝的地位加上北朝开放的民风,要女人坐上那把黄金椅子也不是不可能。 莫桃听秦烟喊了她的名字就没了下文,于是只能静默在一边等候,正逢这时6军医从门外走了进来,红着脸嘴唇翕动也不知想说什么,看着莫桃也在边上干着急。 秦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两人都是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弯唇一笑:“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红着脸要哭的样子。” “姑娘可是心痛病又犯了?6生虽然医术不是很高但···但还是给我看看吧!”一句话说完脸唰的又红了。 莫桃见此早在边上乐不可支了,打趣道:“6先生,你这脸红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啊?还是见了我家姑娘才如此的啊?” 6生本就羞涩被莫桃如此一说脸红的都拉耳根处了,秦烟也笑,任由这两人打闹着,“没什么,一阵阵的,现在又好了,多谢6先生的关心。” “真的好了?”6生问的小心翼翼,更忍的莫桃的取笑,莫桃也不敢大意,送走6生之后一脸凝重的问秦烟:“姑娘,你的病又犯了?是不是再找太医来看看啊!” “不用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她怎会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心悸呢?又有谁比她更清楚呢? 端木萧和秦烟两人就此落入了冷战中,明日就要启程去北原端木萧也忙的不可开交,晚饭也没和秦烟一起吃,早上起来时他已经在府外点兵,银色铠甲,火红的披风,远处望去他就像一簇盛放的火焰之花,美的惊心动魄。 莫桃看的呆了神,半响回头对自家姑娘赞道:“姑娘,你看,将军身上能放光呢!” 秦烟眯眼望了望人群首处的端木萧,是啊,如此人中之龙,怎会甘愿去北原那种地方呢?她还真的有点不明白他了。 见秦烟来了,端木萧笑着迎上来似乎昨天他们根本就没有过斗嘴,“准备好了吗?” “好了。”秦烟点了点头。 “那好,准备出发吧!”他从6生手上牵过一匹枣红色的马,强壮结实,一看就是马总良驹,“坐上去。” “将军!这可是你的战马!”6生有点心惊,将军对火雷的喜欢是众所周知的,平时连帮它洗澡都是亲力亲为生怕给别人弄疼了他宝贝的马。 正文 北原 北原是北朝的最西面,衔接连绵平原草莽之地,水清湛蓝,鹰鹫盘旋千万高空长鸣嘶叫,真正的天高任鸟飞。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端木萧一众队伍风驰电掣在北原上如闪电般奔腾,卷起连绵的尘土,远远看去就像一条游龙伸展它健硕的身躯。 “喜欢这吗?”风从耳边呼呼而过,他的声音也淹没在极快的速度中,可是她却听到了,秦烟笑的开怀,用力的点头,以同样大的声音回答:“喜欢!” 那一刻她真的就放任自己理所当然的畅怀,那些记忆涌入脑海中她不管不顾,那些疯狂如海藻的思念攀附着她的神经,疼痛,哀恸,她笑着,大笑着,笑倒在他的怀里。 也许真的不曾拥有,也许真的有缘分之说,只是人们总在命运嘲笑被命运束缚的人。 端木萧一个腾空跃到她的马背上,从身后轻拥她的腰,她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苍白的容颜红艳的嘴唇,眼神却是如此的无助凄凉。 心中猛地悸动,他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两齿碰撞,碾转厮磨,他用力的吸允她嘴里的甜蜜。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很不喜欢!他宁可她还是当初那个才见面时偶尔会露出聪颖狡黠的女子,那个高唱要颠覆四国的女子。 可是想着想着又会想起她在他怀里第一次的痛苦,那样的悲伤,那样的无助,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已经将她抛弃。 6生以及其他士兵都渐渐脱离了前面两个人,火雷的速度在四国之内那也是遥遥领先的,现在在端木萧的鞭笞下怎会由着别人一路相随。 看着远处越来越远的两个人,6生手中的缰绳一紧,旁边的副将鬼牙单手朝后一挥,冷然命令道:“牧原屯兵。” 众士兵立即得令整齐划一的朝相反的方向奔去,鬼牙冷面瞥了一眼6生一言不发的驰马离去。 溪水涧石清灵莺歌,时逢秋季初但是在北原这边依然是满目的青色,手下触摸到的青草勃勃生机,柔软的能触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端木萧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用鼻子亲昵的蹭了一下她的巧鼻,“你没有反抗。”话里似乎隐含着淡淡的笑意。秦烟挑眉,“你很高兴?” “那是当然!你现在已经是我名副其实的女人了。”张口便霸道的帮她贴上私有签章,秦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就吻了一下而已,凭什么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他笑的邪恶,凑近她的嘴唇邪肆的舔了一下,眼里的妩媚竟然连秦烟都自愧不如,“那要不要再试试别的?” “好了,别闹了!说说你的想法!”秦烟笑着推开他,眼神里难的有一丝凝重。 放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嘴角牵扯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漆黑的眼瞳像是泼墨画浓的化不开,顺手牵过她的手在溪水边漫步,“四国现在的形势其实很明显,北朝在四国之内是位列第二,南朝是近几年才崛起来的,根基不稳不足为据,唯独对宋清明此人要多加小心,此人的背景相当复杂,我至今也未窥的一二。东朝却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虽然国力不强盛,但是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和良好的地理坏境铸就了它千年不倒的局面,要扳倒不是几年之内能做到的。” “所以此次使者来访对柳震天来说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意义的,希望他的野心不要大的真想一统四国。”秦烟有点头疼,四国鼎立不是挺好的吗,各自牵制各自的长短处,要是真正统一了未必会如现在这般太平的。 正文 千里追夫 “一统四国不好吗?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年年征战四方,吃的好睡的好,这不是所有人的梦想吗?”他握起她的手轻轻擦过自己的脸颊,秦烟没由来的心动,这个男人真的是妖到骨子里去,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挑逗。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本以为习惯了却没想到还是会被他虏获了心智去,稳住心神,她笑着摇了摇头:“你是要我同意你的说法吗?可是你也该清楚盛极必衰,你说的那个世界总有一天被摧垮的一天,**不堪迟早是它的必经之路。” 逆来的风撩拨起他的发丝,刷的明眸睁开,眼底涌现出的精光意味不明,嘴畔的一朵妖花缓缓绽放,“该说你目光太过深远,还是说你的想法太消沉?” “都可以。”把手从他脸颊旁抽了出来,有些不自在这个男人如此看她,看来日子久了都被他养出习惯出来了。 端木萧低沉一笑,两人在溪水边走了一会就回了营帐处,6生已经在将军营前徘徊了好久,见秦烟和端木萧一起回来,嘴一张话还没脱出来脸又开始出现隐约的红晕。 秦烟见此对6生微微点了点头,另一边莫桃早就在那候着了看秦烟回来兴奋的?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6部分阅读 的拉着她去看营帐去了。 军营历来是不许女人进出的,但是北朝可以说是个意外,因为朝中八公主就曾一人一骑杀的生猛异常,令四国之内的所有男人都佩服不已。不得不说八公主柳冰雪是一个将才奇才,没有人歧视她的女儿身。 莫桃把秦烟领到营帐处,第一次来军营多多少少有着兴奋,小丫头更像是到了新新世界一般到处做一些评论,到了傍晚时分才稍微安静一些,收拾完包袱,“姑娘,你先休息着,莫桃出去看看晚膳有没有好,劳累了几日都没好好吃个饱饭。” 秦烟脱了衣服转身对莫桃嗯了一声,门帘影动,莫桃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站在床前秦烟有点发愣,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她觉得她的生命是个幻觉,也许睡一觉又可以回到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环视房间,木桌桌椅,算不上上等的雕花瓷瓶,由于是临时搭建的军营一切都是从简。 古代的生活不再刺激,不再有暗杀活动,不再每日闭目还担心自己的小命被人提了去。可以安静的享受太阳的温暖,可以在晚上数星星,可以每晚都睡很长很长的觉,还有如此贴心的人照顾自己,没有算计没有阴谋。 秦烟总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因为太过干净所以开始惶惶不安,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开始猜测。 愁思间门帘突然被人撩开,端木萧摇摇晃晃从门口走了进来,面色酡红,秦烟看他身子不稳趿了鞋披了外套在他倒下前扶住了他的身子,皱了眉,“怎么回事?中毒了?” 端木萧回身一把抱住她,窝在她的脖颈处低沉的笑从嘴角溢出来,“是啊,你总是如此的聪明,连这你都猜到了。那么,要帮我解毒吗?” 秦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撑在他的前胸推了推,无动于衷,颦了眉:“真中毒了?” “嗯。”很用力的点头,有种孩子似的傻气。 她忍俊不禁:“中了毒还有心情开玩笑去找6生帮你解毒啊,跑我这来有什么用?” 正文 中毒 “帮我解好不好?” “不要耍无赖啊!”秦烟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烫,透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谁给你下的?” 若是媚药的话,她······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常年握剑的手上长满茧子,摸在她光滑的背上毛毛的,却在一路上带起一连串灼热的火焰,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吻来了猛烈而迅疾,秦烟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媚药也许对其他人有效,但是对端木萧来说她就不信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装什么装?狠狠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惹的一声惊呼,“怎么那么不入戏?” “演给谁看呢?我又不是傻子。”刚想转身却被人猛的一拉又坠入那个宽阔的怀抱,嘴上一凉,吻猝不及防的再一次包裹住她。 “端木萧!我有什么比不上这个女人?”柳冰雪的怒吼响彻在营帐门口,伴随着莫桃的一声惊呼。 好熟悉的台词啊!难道每个女人都会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这样一句话吗?秦烟觉得讽刺,而她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机会问出口。 “不去追吗?”秦烟透过端木萧的肩膀看见柳冰雪哭着跑了出去。莫桃在看清营帐里的情况之后二话不说转头也跑了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端木萧沉重的呼吸更加的清晰。她推他,“别演了,人都跑了。” “做我女人吧!”低哑的男音,夹着清晰若闻的欲望。秦烟的心一窒,“你······” 他的头搁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沉重的粘附在她细腻的脖子上,她有了一丝恍惚,而他的吻细如密雨,他吻的很仔细很温柔,秦烟浑身开始颤抖,左手上隐约传来一阵疼痛,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的钻进去,钻进血肉中般。 “烟儿······”他的欲望来的汹涌,吻越来越热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毒还是被这个女人挑起了最原始的欲望,他只知道他要她!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从她趴在他的怀里之后他就想好好疼惜她! 用最蹩脚的借口把她留在身边,甚至在知道她眼睛时看不见的刹那心里是喜悦的,这一切的一切,他不是傻子,他深刻的明白这是什么感情。 右手探进她的衣服中一路延伸,所过之处皆是战栗,他感觉到她的回应之后吻的更加的猛烈,哗啦一声,衣服四散而落,破碎的衣布显示着战况的激烈。 秦烟一边痛的脑袋发晕,一边被端木萧随便点的火灼烧的战栗不已。等她浑浑噩噩的时候身下猛然窜进一个硬物,紧缩感让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烟儿······”低迷的声音一遍的呼唤着她,即使是情欲中的他声音仍旧充满无尽的魅惑,迷蒙中那双妖冶的双眸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正文 不见落红 一阵风雨过后,端木萧沉静的坐在床边,一脸面无表情,漆黑如墨的眼睛沉静的让人惊慌。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秦烟侧躺在床内,背对着他。 “失望了?”良久,她出口嘲讽:“抱歉,这不是我的第一次。” 营帐内的气氛冷凝安静,桌台上的烛火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昏暗的屋内诡异非常。 他的侧面隐没在暗淡的光线中,听完她的话缓缓低下了头,下颌完美的曲线绷的紧紧的,削薄的红唇紧闭,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莫测的气息。 秦烟本就没指望他回答,她也不会再去在意这种事,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你即使占用了你的身体又能如何?能说明什么?要你死的时候照样不讲情面。 只是左手为何会在那一瞬间如此的疼?她从来不知道这玩意会被柯尔蒙激素刺激到啊?左右端详半响还是无果,手腕被突然横生的力道一把扭住,“这也是他送给你的?” 秦烟被他的话问的一愣,“什么?” 嘴角轻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眼眸淡漠的冷意驱散开来,“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说说看,他有什么让你念念不忘的?让你···到现在还爱着他?” 没想到端木萧会和她说起这个问题,秦烟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紫姬冰链,透明的链身,里面血色的液体缓缓流淌。 端木萧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内心一股烦躁,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在想那个男人,他们才刚刚有了肌肤之亲,这算什么?难道今天不管是谁都可以在她的身体内畅通无阻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端木萧的怒火噌的一下又上来了,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就吻了下去,火热的身子包裹着她愈渐冰冷的身躯。 “他,没什么好的。”陡然间,她开口,这是第一次对另外一个人诉说她和他的事情,他们之间的记忆从来没有人可以涉足,也没有人可以知道,那是一段记忆,也是一段埋葬。直到落崖前的一刻她也打算把这一切都埋葬。 可是如今她好想找个人来诉说,诉说这一段让她水生火热的记忆。 揽在她腰间的手顿了顿,随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很暖,有一股奶白花香的味道,在她颈项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便无声无息了。 “冷漠,残忍,无情,可是却永远温柔,他笑着一剑刺穿你的心,然后笑着问你疼不疼,每次疼的无法呼吸的时候只要看见他的笑我就无法遏制的摇头。”她轻笑出声,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修长的手指帮她拭去晶莹的泪珠,“傻瓜。” “对啊,我是傻,傻的甘愿做他的工具,只要他喜欢就好,从杀人武器到床奴,只要他喜欢我竭尽全力的满足他,可是到后来呢?”她扬起头,营帐顶像是一只巨大怪物的嘴巴,瞬间吞噬着她的灵魂。 “权利,依然高于一切,他还是舍弃了我。其实他不用多我动手的,只要他一句话我完全可以自动消失。” 砰的一声,端木萧握着拳头重重砸在床边,俯身怒视着这个女人,“为了爱情就可以舍弃一切?这就是你们女人所谓的爱情?” 正文 柳冰雪失踪 秦烟被端木萧莫名的怒火怔在了原地,他削尖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神冷锐,“为了你们的爱,就把身边的人当成虚无?一心寻死你有想过你家里的父母吗?” “父母?呵···”她惨烈一笑,勾起唇角,探手抚摸上他的下巴,这个男人还真是妖孽,长的如此好看却又如此的强悍,驰骋沙场,完全不能把他想象成沙场妖魔。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他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除了他我一无所有。”她笑的越来越灿烂,眯起的双眸里清冷一片,却让端木萧愣住了,她话里的绝望竟是如此的浓烈,浓烈到让他无所适从。 他失控的抱住她,喃喃道:“不会,你会有我。既然他不要你我要你。” 低沉的嗓音,迷醉人的誓言,秦烟眼神空洞的仰视帐顶,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心动呢!可是怎么办呢?她不会相信啊! 一夜无眠一夜安静,彼此相拥而眠。晨日的昭旭透过帐顶洒进来,秦烟眯了眯眼,转头看见一双古墨如镜的深瞳,眉飞入鬓,狭长的丹凤眼勾魂摄魄,完美的轮廓,秦烟想起了希腊雕像,那样完美的艺术品,这个男人是上帝的宠儿呢! 脑海中陡然窜进一双淡然如风絮的眼睛,眉头不由一拧,随之而来的是一双冰冷的手,慢慢撑开她紧蹙的眉,“可不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不想那男人会死吗?偶尔想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秦烟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用的着想嘛?你不就在我面前?” 一阵低沉的笑声瞬间弥漫在狭隘的空间内。不一会屋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6生颤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将军?” “嗯?” 在得到端木萧不轻不淡的一句回应后,外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哎呀,你到底说不说啊?你不说我来说。”是莫桃的声音,秦烟挑眉,起身寻了衣服,一双手不怀好意的再一次搭在了她的大腿内侧,秦烟瞪了他一眼。 “将军,八公主不见了。”莫桃的声音如一枚炸弹轰然炸响在两人耳边。 两人同时皱眉,对视一眼,各自穿好衣服出现在门口,6生和莫桃见两人从一个营帐内出来,顿时可疑的都脸红了一下。 秦烟撇头朝端木萧看去,却见他勾起唇角正若有深意的凝视着自己,心蓦地一颤,收回自己的视线。两人本来昨天是在秦烟的营帐的,但是端木萧那个混蛋嫌自己的营帐太小在几次运动后又转移了阵地,秦烟想来也觉得气,自己还真信他,这军营的帐篷哪有多少区别呢? 他只不过是在为她挣的一个名分而已。就凭这一点,这男人还不是很坏。 但是眼前的事情容不得半点迟疑,收了戏色,端木萧望向6生,“把事情说清楚。” “哦哦哦,是这样的,昨天八公主不知道为了什么哭着跑到了后面的鹰鹫坡,我和莫桃两人去寻了半日也没见到人影,但又因着鹰鹫坡接近食人了所以我们也没敢太深入只能在外围徘徊。”6生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视线似无意在秦烟的身上扫过,脸色又红了起来。 莫桃咦的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秦烟抬起头朝她望去,只见那丫头正对着自己傻笑。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将再派些人去找。她应该还不至于笨到跑进食人族范围吧?”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寻得某一种肯定的答案。 几个人均怀着心思回了自己的营帐,秦烟才前脚进了营帐,莫桃就转到她前面神神秘秘的小声问:“姑娘,你是不是和将军······” 正文 食人一族 秦烟心知肚明莫桃想问些什么,嘴角噙笑:“给我打些水我想洗个澡。+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莫桃的一双眼睛像红外线似的把秦烟里里外外都扫射了个透,一步三回头出了营帐。 端木萧接近中午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一回来便去了秦烟的营帐,掀开帐帘秦烟正拿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阅,端木萧好笑的看着她:“现在也就你能悠闲着。” “怎么了?”秦烟站起身从他手上接过红色的披风,见他一脸疲惫色不自禁的绕到他身后,修长白皙的手指力道适中的揉捏。 端木萧心弦一动,闭着眼握住她的柔夷,语音柔和:“真好。”秦烟手下动作一滞,却闻得手下的人又说:“看来当初在围场上没杀了你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事。” “原来你那时还是起了杀意。”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以示惩戒,嘴角的笑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灿烂。 端木萧装模装样的哎呀一声,“疼死了疼死了,你想谋杀亲夫啊!”顺手一捞,又把她揉进了怀中,习惯性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不闹了,说正事。柳冰雪失踪了。” 秦烟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眸色渐沉,“什么意思?可能,她回都城了。”想了想,她说,但是这种可能性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可能,按照她的性子是绝无这种可能性的,但是我还是派了人一路回都城。6生和莫桃都说看见那丫头往鹰鹫坡方向去了,我想还是接受最坏的打算。”他的声音充满了肃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秦烟闻言挑眉,不自禁的道出了早上从6生口中听到的三个字,“食人族?” 端木萧从她颈窝抬起头,眸底的温度在看向她的顷刻柔腻如水,“你知道食人族?” 她如实的摇了摇头,“早上听6生说的。” 弯唇一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似是凝了霜落在门帘处,“食人族是西朝最强大的防盾,西朝这么多年占据着四国之首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食人族。鹰鹫坡名义上是坡但其范围已经蔓延至大半个西朝,北朝东朝南朝无论从哪个方向围攻都是无济于事,而且西朝人向来神秘莫测,无人窥的那些人的真面目,因此也有人猜测食人族就是西朝人。” “食人族常年游弋在边远地区,不喜与人相处,而且凶狠异常,这个食人两字的由来便是他们的残暴。以前有人试图和那些人交涉,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尸骨无存,很多人都说那些人是被食人族的人生吞活剥了。” 秦烟笑:“这种说法你也信?” 英俊的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媚笑,“怎见得就不信了?” 似乎听的话里有话,秦烟想问但是还是没张口,有些时候太清楚了对自己未必就有好处,这是她在常年黑暗中寻得的真理。攒着明白装糊涂才是生存的王道。 而此时帘外响起了一阵马蚤动,端木萧放开她走向帘外,一个个子娇小的士兵出现在端木萧面前,用他正在发育期的喑哑嗓音汇报:“将军,刚得到黄钟的传来的消息,八公主没有回都城。”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秦烟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他长得很瘦小,面色蜡黄,但是握长戟的姿势却是如此的帅。见秦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脸色有点红润,但是因为脸皮较黑也就看不出来。 端木萧轻轻嗯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小五如获大赦般的奔跑了起来。 秦烟在身后看的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那小孩的步子走的更急了些,端木萧在她额前敲了一下,“少欺负我的士兵啊!” “是!我的大将军!”秦烟假装揉了揉额前,“现在怎么办?” 正文 囚禁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记得她从端木萧军营出来时是晚上,天色这么暗难道还是晚上吗?可是为何会如此的黑,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她好怕,好怕,突然好想端木哥哥,为什么端木哥哥不要自己呢?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女人的? 铁链的哐当声陡然响彻在她的耳边,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但是多年来征战的经验还是让她在一瞬间做出了防卫动作,低沉的冷声:“谁?” 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但是她却明显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那种被透视的感觉强烈到让她心底发毛。 尽管手都已经开始颤抖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到那种感觉渐渐消失之后才缓缓跪倒在地上。手下是尖利的刺痛感,貌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呀”地惊呼出声,毕竟还是小女孩心性,顿时火有点大了,“有种把本姑奶奶抓来没胆见姑奶奶你们是哪路孬种?” 吼完之后胸口顿时舒服多了刚才的恐惧也随之消散,她瞪大双眼,突然瞳孔惊惧皱缩,黑暗中远远的星火一点点扩散,沉重的脚步声似是从很深的黑洞中传来。 手撑着地面慢慢往后移,直到碰上一堵墙壁。一股无形的力量如五爪金龙般腾空罩来,柳冰雪紧紧咬着下唇惊惧的看着那一点亮光。若是平时在经过了刚才那么黑的视觉反应之后忽然出现一点光亮她肯定会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扑过去。 可是现在的她连挪动的力气也不再有! “姑娘,可是想见我?”嘶哑着像是尖利的爪子从坚硬的铁器上滑过,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让柳冰雪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处。 那样一张脸,沟壑交错如山脉横曲黏住在脸颊上,半阴暗的光线若有似无的照出半张脸,还有半张脸却是黑黢黢的看不见。 鹰鹫坡前,青草斜倾,微风和煦,山高不是很陡但相对于北原这块地来说能出现鹰鹫坡这般高度的土坡已经不易,端木萧站在山坡前皱着眉微微抬了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今日他脱了盔甲,换了一身红色长衫,微风徐徐,广袖博带,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当真是一翩翩美男子,秦烟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手刃无数敌人的少年将军。 他们一行人出来就只有五个人,小五6生还有一向神出鬼没的副将领鬼牙,前几日端木萧已经派人在这一带大规模的搜查了一遍,但是都止于鹰鹫坡这里。食人族在人间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几乎没人敢站出来挑战自己的能力。 小五一边加柴火一边给秦烟讲述着关于西国和食人族之间的传闻,这是端木萧那日没有提到的一些民间杂闻,连6生也听的津津有味,这个人大概一直是个书呆子除了百~万\小!说对于民间事情都不怎么关心。一向冷面的鬼牙偶尔会朝这边瞥一眼,随后继续凝视着端木萧英俊潇洒的背影。 “虽然食人族是一个族落,但是人们基本上只看到一个食人,长的很丑,个子和很矮,他有一双很尖利的爪子比老虎还凶猛,能扒开人的胸膛掏人的心窝吃。”小五说的绘声绘色还伴随着动作表演。 6生一脸的不相信,面白书生样,“道听途说不可信不可信。书上都没有记载到关于食人族的长相,民间的那些传闻都只是大家的猜测而已。” 小五被6生一反驳气的脸红脖子粗:“是真的,我爷爷也亲眼看到过呢,他说那个食人总会找一些漂亮的姑娘吃,当时爷爷在的那个村好多姑娘都被掳去了,后来村里组成了一个营救团我爷爷就在其中呢。不过······” “不过什么?”秦烟漫不经心的问道,随手捡了个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杨柳依依遂堤岸。 “不过能活着回来的就只有我爷爷和另外一个同村人,后来爷爷和那个人也消失了。”说到后面小五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正文 神秘的西朝 端木萧从山脚走了回来,一脸的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到秦烟的身边坐下,“西朝的君王是一个残暴凶狠的男人。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秦烟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他,只见他笑的更加的高深莫测,单手掂量着细小的石子用力一甩便在水面上腾飞了出去。 6生和小五两人也住了嘴,看向他们的将军。端木萧似是忧愁似是兴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四国终于要变动了。恐怕这四个皇帝等的都快心力交瘁了。” 秦烟不说话,长长的睫毛煽下遮掩住她眸底的一点明亮。湖面波光粼粼折射着太阳的五颜六色,北原的气候想来偏寒,虽是酷暑但是在山阴处终究是有点冷意的。 许久端木萧领了几人打算打道回府,小五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道:“公主不找了吗?” 端木萧牵起唇线神秘一笑,“找!只是换个地点。” 西朝的图形在四国一直是最为神秘的,它的地理位置简直占据人天时地利人和,攻可守守可攻,北朝先帝曾心心念念想拿下西朝然后一统四国,可是在这样的地形面前即使北朝先皇多么有能耐仍旧只有低头的份。 今日端木萧他倒想闯闯这西朝禁地! 此时的他一身夜行衣站在白天站的那个地方,黑色布巾遮盖住他耀比明日的脸,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好你个凤羽,十年不见你倒是又变狡猾了。” 居然连当年他们俩凿开的山洞都挪了位置,依西朝凤皇的性子没有把山洞填合已经很不错了,挪个位置恐怕也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的事情,若是改了现在,他肯定会把所有的山洞都封盖。 秦烟在远处凝视着那个站在风中自言自语的男人,双手抱臂,沉吟半响还是打算上前。在离他半丈处闻得他嬉笑她:“在那发那么久的呆干什么?我都等你等的忍不住在骂你了。” 她挑眉,也不揭穿他的谎言,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站,仰头,鹰鹫坡还有一得名之处便是,在黑夜中你站在它面前就会感觉到像是被雄鹰撵在脚下一般,英姿勃发,鹰隼如电,秦烟怔怔的站在山坡下,问:“你怎么能保持这个姿势这么久的?” 端木萧哈哈一笑,黑色布巾因着他的大笑而舞动,英俊的下颌透着神秘的性感,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大自然的面前挑战人类的极限,“为什么不能?我要它是一座山的时候它就是一座山,我要让它不是的时候它连做黄土的资格都没有。” 秦烟被他的话震在了原地,这个男人的自信源于他的力量,他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也能被他穿的极具火焰的气息,一路烧至她的心扉。 很久之后秦烟终于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有一种感情是要在决裂中爆发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毁灭?”当秦烟狗爬式的蹲在石洞中往前攀爬的时候,她真想用脑袋狠狠撞一下旁边的石壁,刚才还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而当下就是相信吹牛人的下场。 手脚都快磨破了,秦烟矮着脑袋看向前方,眼神一滞,下一秒连死的心都有了。后面那个人还在推她的屁股,“怎么停下了?” 能不停吗?秦烟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端木萧也察觉到了情况脑袋伸了伸,随即也是一脸呆木样,不禁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凤羽,竟然给我玩这招。” 轰隆隆巨响紧接而来,两人同时面色一变,陡然看向前方,本来是四壁紧密相合现在那么一大窟窿可不是闹着玩的,眼看着不足三丈的距离巨石就要当头砸下来,秦烟和端木萧是前不能前退不退。端木萧神色一冷,难道他就要葬身在这山洞里? 正文 山洞遇险 该死的,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在狭小的空间求生,以前在墓|岤里呆了三个月才出来空气不新鲜不要紧,问题是不能伸展躯体,为此她还特意和向寒央求过以后要是有钻洞什么野战活动千万别把她算在里面。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现在倒好,跑古代来爬山洞来了,还忍来一巨球,这要砸在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紫姬冰链千丝网霎时如烟花绽放,蜘蛛吐丝般迅疾牢固,黏在巨球上成功阻止了它的前进运动,身后的端木萧状似松了口气:“你这手链倒是个宝贝。这样也行?” 秦烟冷哼一声,手上顿时用力猛然拍向地面,瞬间巨石四分五裂化成细屑融入尘埃中。 紫姬冰链可是陪伴了自己十年的伙伴,这点能耐都没有那它也不配吸食自己的血液了。向寒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从来不会制造出伪劣产品,不然她又怎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渡过呢? 巨石被毁外界的清风骤然扑面而来,端木萧和秦烟两人加快了速度一会就爬出了山洞。 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如秦烟所想的那般秀丽,甚至可以称得上鄙陋,荒芜的杂草丛生,不远处的一片黑色森林更是如一具庞大的怪物盘踞而坐。 端木萧眼看着面前的一大片荒凉,眉眼之间是无人能懂的深沉,似叹息:“他果真如此遵守承诺。” 秦烟侧脸,视线落在他冰雕般的侧面,眸底闪过一丝苦楚,当先率先跃了下去,“走吧。” 他闻言扬眉一笑,眼底的精光更甚。凤羽,我回来了,你可还在桃花树下等待那个人?见到我你是否还是如此的深恶痛绝? 秦烟一下来就发现这里的地理位置极其特殊,奇门八卦阵相当的高明,简直可以说是个奇才加怪才。不禁叹了一句:“真乃神人也!” 端木萧邪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想不想试试?” 这种乱石阵本是以前诸葛孔明所用,没想到被布阵的人连加了几个迷阵所以一般人破解都需要耗费上几日的时间,秦烟虽然研究过奇门阵但对于这种东西在现代根本就用不着所以也没来得及实践,此时听端木萧的口气倒是想让她当个先锋? 银白的眼珠映着月牙白的银辉顿时有种比死亡还可怕的森寒,端木萧笑的更加欢了,摸着下巴眼神极其挑衅:“求人当有求人之姿,你这是什么眼神?可别怪我不带你出去。” “你想怎么样?”她叹息。 “很简单,回去之后立即跟我成亲。”嘴角的笑那叫一个灿烂,桃花满地开啊! 秦烟一时无言,神情中不自觉就多了一点落寂,成家吗?在这里?可是她还没想好!如果有一天她又莫名其妙回去了怎么办?到时在这里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了牵挂是否还会如此潇洒? 察觉到她眸底的挣扎之色,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抿着唇冷冷道:“开玩笑的,别当真。跟紧我,小心真死在这里。” 若说布阵之人是个奇才怪才,那端木萧简直是个鬼才。步法精深妙不可言几下转弯就能避开雷区,秦烟跟在他的身后虽然距离看上去只有几步之遥,但是她知道若是她掉后几步恐怕她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正文 黑色森林 ps:顺序被我弄错了,等其他章节出来我调一下!不好意思了! 平坦的道路渐渐显出它原本的面貌,在看清地上的一大推活物时秦烟倒吸了口凉气,一大团一大团簇拥在一起的小蛇正吐着芯子呲呲的到处游走,再低头一看秦烟差点不顾形象的跳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一条细如铁丝的青蛇正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她还能感觉到那蛇在脚下的蠕动。 “胆色不错,连黑色羽林的青蛇都敢踩。”端木萧斜睥着她有冷淡的笑。 秦烟也被他莫名奇妙的脾气弄的有点浮躁:“我踩了怎么样?”说话间还狠狠的碾了几下蛇头,清脆的噗呲一声,貌似是血溅出来的声音。 两人顿时面色一僵,秦烟明显感到端木萧的嘴角抽了一下,还没等她来的及问这蛇是怎么回事端木萧早她一步狂奔了起来,余音袅袅回荡:“你个白痴,快跑!” 脚下一阵松动,她差点没站稳,心下一惊:大事不好! 甩开紫姬冰链周身的气压顿时呈漩涡状包围住了里面的人,身体渐渐轻盈,长袖广舞,就在土地崩裂的刹那她也飞舞到了半空中,从上往下看,秦烟差点感觉自己又穿越了,尼玛,那不是传说中的恐龙吗? 庞大的身躯,疙瘩就像溪水沟壑还能夹个米粒当做晚饭吃,还有那双让人看了就知道不是一般生物的眼睛,那一双犀利的眼睛第一个定睛的就是在空中的秦烟。 秦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声:shit!谁来告诉她这西朝到底是td什么朝代,还给她整个恐龙出来,是不是觉得她在现代经历的还不够故意来整她的? 一边打开紫姬冰链中的升降功能一边四处搜寻端木萧的影子,后面的庞然大物看上去笨拙丑陋,可是在攻击上的速度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嗷嗷嗷声不绝于耳,惨烈程度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端木萧那个死人在这个时候居然放她鸽子,“端木萧!端木萧!你给老娘出来!” 火焰吐珠,万丈红光飒然威风,秦烟眼疾手快在火珠烧到眼前时一个闪身险险躲开,同时打开紫姬冰链的绝对防护,强大的气压围罩成精钢护圈。一路奔走了几十里,黑色森林都快被他们烧的差不多了,前面是座山庄和几家农户,要是再不拦截这个巨无霸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手掌运气成五爪金龙,她陡然止住了飞行的身子,猛然回身,眼中绽放的精光比某龙吐出的火焰还要耀眼。秦烟咬了咬唇,这个必杀技可从来没用过,因为杀伤力太过惊人和后遗症也相当的严重,向寒一直都没让她试过,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赌一次! 笨龙越来越近,一秒两秒······ 银白色的眼睛渐渐转变了赤白,如天狗食月般,刹那间她整个眼球都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可是也就在那出击的前一秒,一道电光迅疾如雷从地上猛然蹿出直劈笨龙的脑袋。笨龙痛的直接呼天抢地在地上打起滚来,从它身上闪过一道白光之后巨大的恐龙状动物骤然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秦烟看着地上可爱的小黑球顿时傻了眼,关了紫姬冰链的开关身体渐渐降落。 “这是什么?”走近一看,秦烟傻愣愣的问站在一边笑的乐不可支的端木萧。还以为他老兄跑路了,没想到还有点意气。 端木萧收起剑,拉起她的手就往森林里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动物鬼精鬼精的,长的胖跟个球似的,我和凤羽就把这东西叫做毛毛,西朝没几个人能认出这东西,毛毛生性温和又不害人,所以大家也就由着它在当地长大了。没想到几年一过,这东西也会蜇人了。” 正文 你叫毛毛? 秦烟一听端木萧说那小东西温和,脸色顿时有点铁青,差点要了她的命还跟她说那东西温和?不过幸亏自己没出手,否则有些后果真的不是她所能承担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想到此左手不禁握成拳,到现在左手还有点发抖。 “吱吱”一阵老鼠似的尖利叫声炸响在端木萧耳边,端木萧一听声源,额头顿时冒出三条黑线,松开秦烟双手朝肩后划出剑花点点,一条黑色线条快的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秦烟根本就没来的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毛毛!”端木萧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火冒三丈和无可奈何。 定睛一看,秦烟差点没一个踉跄摔死,这个长的跟刺猬似的浑身黑的只有两只眼睛能看的出是白色的,而且居然还是个没腿没脚没尾巴的怪物。那小家伙此时正卡在端木萧的背上不下来,两只眼睛乌溜溜的瞎转,貌似还有点恶作剧的神气。 但是在看到秦烟的刹那小东西的眼神变的怪怪的,即怕又恨。秦烟顿时有点想笑,端木萧说的还真不错,这家伙真是鬼精的呢,恐怕它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浓烈的杀气和危险。 端木萧看不到毛毛和秦烟的眼神交流,对于毛毛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黏在他的背上这件事他已经很生气了,颤着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下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黏在我背上,你是不是没长耳朵啊?” 毛毛“吱吱”两声似在应他——我是没长耳朵啊你到今天才发现? 端木萧黑着脸发出最后的通缉令:“再不下来我把你煮了吃了。” 小东西一听吱吱的叫的更欢了,秦烟突然觉得这家伙倒是真的神气的很,恐怕它知道自己的本事能通天就凭他一个端木萧还真不可能把一只恐龙给煮了。 端木萧的一张俊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手中的剑发出一阵阵龙吟般的咆哮宣示着主人的愤怒和无计可施。秦烟被一人一物给逗乐了,这么多日子来第一次开开心心的畅怀。那种被她克制住的灵气和妖异一瞬间被释放了出来,端木萧和毛毛同时被那个站在树下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给惊住了。 那双银白的眼睛宛如璀璨?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7部分阅读 璨星辰散布在黑色的苍穹,嘴唇恰似弯弯邪异一勾,空灵之气在这黑色森林柔如清风如许。一白衣一妖娆,一红衣一妖魅,天地间仿似只有这两人的存在。 “咚”,毛毛从端木萧的背上直直掉到地上,两眼直直的望着那月光下的女子,愣了半响,眨了眨大眼睛,两眼一眯轰的朝秦烟的怀里飞去。 端木萧被那黑线惊回了神,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早在毛毛的前一步就把它给拦截,拎着它的一根刺,两眼一瞥,红唇一勾邪肆道:“就你这丑八怪还想拥的美人归?” 毛毛气的毛又长了一公分,吱吱吱吱吱······ 秦烟敛了笑意,眼中多了一份凝重,紫姬冰链已经开始了运作中,恐怕在刚才生死一瞬已经被她把全部隐藏的能力全都打开了。以后恐怕是要长个心眼了······ 接触到他的视线秦烟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表面上太皮实则是个很敏感的男人。端木萧也没问她什么,两人一毛也顺着路线朝森林外走去。 毛毛是黑色森林的守卫者,说的好听点是守护者,其实只是这个顽劣不改的东西霸占心太强,只要有人进入黑色森林它就要把别人全都赶出去。是此,一些从外界来此的人也都有来无回,大家也就把西朝越传越神奇。 正文 红庄 红庄顾名思义是个山庄,可是这座山庄却是个奇怪的山庄,因为里面空无一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几十年来从没有人看见里面的人出来过,但是每时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京城过来一些人,锦罗绸布的往山庄里面送,因着都是个女儿家用的东西。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达成了共识,山庄里面的主人是个女的,而且是个性格孤僻怪异的女人,似乎和皇城里的人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烟他们在农户家里捎了点干粮就朝红庄的方向走去。毛毛似乎对红庄有着某种独特的感情,对端木萧一行人的路线极其激愤,全身的毛炸的一根根竖了起来,吱吱吱的控诉端木萧对它的无视。 端木萧看也不看它一眼,直接用剑把它的三根毛刺给削了,光秃秃的一块,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肉不错啊!” 乌溜溜的大眼睛登时喷出羞愤之色,秦烟想要是这东西有手的话铁定会双手护胸以免端木萧这个邪恶男的突击。可是毛毛只有用眼睛来传达自己的愤怒。 山庄外的门是上好的檀香木门,据这檀香的味道来判断恐怕没个千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此可见这红庄的主人生活上是何等的奢侈。 嘎吱一声,秦烟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淡而幽的香味扑面而来,庄内的设置及其的古怪,长廊阆苑,花草树木,处处都让人不寒而栗。 秦烟的脚步没有再往前,无风,手上的紫姬冰链却发出了轻吟。“八公主在这?”她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端木萧。 他的目光深邃若谷,漆黑的瞳孔分明,在她打开门的一刹那他的视线就黏在了她的身上,此刻听她一问,勾唇一笑:“你觉得呢?” 秦烟静静的端视着面前的男人,半响,“有什么不对吗?” “是指人还是指地方?”端木萧靠近她的身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颌,从这个角度看她,还真是无与伦比的蛊惑,这种气质他怎会不熟悉?柳无言修习的媚术可是他的师父手把手的教的,他在旁边参观了全程。 可是——她在某些地方又有些不一样。 撇了撇头,恰好从他的手下溜过,秦烟皱起了眉,笼烟罩黛,几缕朦胧几缕幽谧,若不是他也熟悉媚术的一些门道恐怕神智都不清楚了。想到此胸中无端的起了愤怒,上前一步猛的攫住她红艳的薄唇,秦烟一惊,本能的想后退却是被他狠狠的摁住了后脑勺。 吱吱···小家伙眼珠一转极其鄙视的转过身,少儿不宜!少看为妙! 秦烟感觉到他无端的怒火,对于他的吻似乎开始习惯,慢慢的应承。碾转吸吮,火热的气息骤然升腾。 “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精?”他喘息着问,习惯性的枕在她的耳畔呼吸着她的味道。 “那你又是个什么妖怪?”她调侃他,其实只是一句很无心的玩笑话,她却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我······”想开口解释,想问怎么了,却还是不习惯。 直到他松开她,邪魅的笑展现在她的面前,“走吧!去见见红庄的主人。” 正文 红衣艳服 那是一大片的红色枫叶,零落飘飞,在这初秋的季节里漫天飘摇,隔着雾气般的水镜看透凡世。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那瑰艳夺目的红色霓裳刺红了秦烟的眼睛,一瞬间的呼吸一瞬间的停滞,那是隔绝了红尘万千的天界吗? 端木萧站在大片的红色枫树下突然回眸笑了一下,秦烟只看的到他红艳的嘴唇上下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觉得她似乎要被这两道风景夺了呼吸。 “她在那沉睡了十年了。”他如是说,她抬眸才看清那女子的面貌,相当清丽的女孩,他说她沉睡了十年,那么算起来也有二十几岁了吧? 秦烟收回心神,静静的看向天湖底,“十年,该是寂寞的吧?人,又有几个十年呢?” 听的出她的弦外之音,端木萧沉目浅浅一笑,眸底的深邃比寒冬腊月的北风还要凛冽,“又有谁会守的住这十年呢?” ——“她叫红舞,西朝的上元公主,当朝皇上的妹妹,从小就乖巧可爱淘气的很,就连毛毛也是她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毛毛长的黑她曾一度想把它染成红色,只因为她喜欢红色,为此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说到此端木萧脸上出现了宠溺之色,眼底的温柔让秦烟最后的一道防卫线也彻底崩溃。 终究不是爱,终究失去了那十年,得到了十年。 “可是她却死了,在十年前一次意外,就这样永远沉睡在了这湖底。”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迎风而立,飘扬的墨发遮掩了他的侧面,更添一份魅惑。 秦烟突然想起,他也是钟爱红色的。平时穿戎装的时候也分外喜爱红色的披风,也许这份独特的爱好也是继承了某人的爱吧? “意外?”一声冷哼从身后传来,秦烟微微侧脸,那个从红色枫树后走过来的男人,伟岸英俊,雕眉画目,只是浑身透出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那种从地狱中蔓延而来的死亡气息。 男人的视线从秦烟身上淡淡扫过,定在端木萧身上,一瞬间天幕都阴沉了下来,“端木萧,十年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端木萧转过身,斜睥了那男子一眼,扬唇冷笑:“凤羽,别来无恙啊!” “朕的名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称道了?”凤羽的眼底冷意一闪,不一刻周身的杀意暴涨,秦烟默数了一下,来者不低于二十个,也就是说她和端木萧若是想活着出去就必须把面前这尊大神给供起来。 但是某人貌似不这么认为。端木萧一把把肩上的毛毛给扔了出去,而且是摔的很重的架势,一阵飓风扫过,秦烟居然看到那个西朝神秘的皇上极其紧张的捞起差点砸向湖中的毛毛。 毛毛大概是被气炸了尖利的毛骤然膨胀如羽箭,秦烟明显感觉到凤羽不经意的皱眉,那臭东西的毛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无数的扎下去不疼才怪!这皇帝的忍耐力还真惊人! “你还是如此的愚蠢!”端木萧不无讥讽的冷笑。 “是吗?”凤羽从地上站起来,冷睥他,冰雕俊颜上绽放一朵雪莲,“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把你的观念给改变掉,端木萧,朕不得不重新估算你的能力。” 什么意思?秦烟不安的皱了眉。同一时间端木萧瞬间僵了脸色,终究无奈的一笑,耸了耸肩:“看来当年的意外的确是个收获,至少你变的比以前狠了。” 正文 生死边缘 “你还想涉足我西朝?”凤羽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两个人,伴随着他的一句话身后的杀气如出剑的刀锋,逼人夺目。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秦烟撇头看向端木萧,他也正好朝她看来,挑眉,你也怀疑我? 噙着淡若春风的笑,秦烟撇开视线,她又怎么会在意他们之间的战争呢?即使你要把四国稳定的局面给打乱她也不会说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端木萧凝笑:“你西朝的事我从不过问,只是希望你把北朝八公主给放了,若是你还想西北两朝安宁相处,该知道自己怎么做。” 凤羽冷目一挑,目光落在那片冻结的湖面上,眸底有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精光,秦烟顺着他的视线朝后看,那片凝结在湖底的红色像凝结成冰的火焰,灼目耀眼。 “一介北屠蛮子能耐我西朝如何?”西朝的皇帝口气中隐含了些微不屑。 “北屠蛮子不会怎么样,可是有我端木萧在!”秦烟看向他,那飞扬的墨发,削尖的眉角无不张扬着一种自信。 凤羽冷笑一笑,手如刀下,“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功力长到什么程度了。”手起刀落,嗖嗖几道黑色人影从暗处接踵而来,速度快之简直让人咋舌。 眨眼间端木萧已经和那么人交接上,秦烟只能站在那看着,她不懂古代的武功所以也不会看路数,树影晃动刹那,身前已经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下颌被人狠狠的勒住,秦烟皱眉,疑惑外加警惕的看向那个冰雕如雪的男人,“很不错的眼神。只是我不喜欢这种颜色。” 秦烟笑:“真可惜,这是我喜欢的颜色。” 下巴的力道紧了紧,“端木萧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他还真是大胆的很,居然敢把你带到我的面前来。” 秦烟又乐了,“你是西朝的皇上,消息都如此的封锁吗?天下人都知道端木萧也很多的女人,而我只是寄住他家里的一个而已。” 凤羽的眼色更加冷冽,手下的动作不知不觉加重了一些,“是吗?有很多女人。那,我就见一个杀一个。”话落,动作干净利落的让人拍案叫绝,可惜他快秦烟比他还要快。 一个下腰到底柔弱无骨,手成爪横扫落叶,在即将扳倒他的身体时,凤羽一个腾空翻越从她身后来了个杀手锏,秦烟身体力行弓身如箭唰的一个弹跳,砰的一声空气压如撒网般包裹住了她的身子,陡然蹁跹飞舞达到了他不能企及的高度。 “你到底是谁?”凤羽冷眸凝睇那个空中的女人,不知不觉已经起了杀意。 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死里逃生的,她是第二个。 远处的端木萧手下不停的对付面前的黑衣人,还得分出心神来照顾秦烟这边,刚才几个回合差点让他不顾一切抽身而来,可是凤羽身边的暗卫哪个不是翘楚中的翘楚,一招一式皆是夺命招魂。 几个回合下来,虽然黑衣人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狠劈开一记左手擎,端木萧抖开剑羽如张鹏大翅气势如虹,凤羽一个急急侧身避开。 正文 最凄美的礼物 秦烟站在树顶冷冷的睥睨底下的状况,几个垂死挣扎中的黑衣人趁机想从端木萧的背后切入,缓缓勾起唇角,笑的无辜而善意。+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一滴蓝色的液体从紫姬冰链中缓缓淌下,呲的一声。底下顿时如炸开了的锅,尖叫连连。 端木萧和凤羽同时侧目朝这边看来——红色枫树上那个女子笑的如此的优柔,微风拂过,头歪歪侧向一边,眸底却是清冷一片,那是死亡前的阴寒。 血腥味弥漫开来,秦烟其实不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她知道有人会喜欢。 凤羽的剑指向端木萧:“端木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有备而来,本来我还想念在旧情饶你一命,可是看来是我多虑了!”凤羽冷哼一声,剑锋更加的凌厉刺向端木萧的胸口。 端木萧先是错愕随即笑的也很无辜,心里叫苦不迭,秦烟这女人不知道西朝的能耐居然真的在这大开杀戒。但是心里还是不由爽了一下,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胆量气魄都有,只是杀人的表情让人心疼到了极点。 紫姬冰链中的毒药那可不是盖的,一滴黑神水就能在瞬间要了敌人的命,更致命的是它会在呼吸间连夺几命,方圆十里路都能受到波及。所以凤羽和端木萧也不能幸免。 端木萧抚弄着手中的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面的秦烟,又怎会忽视她眼里的冰冷。 焦灼臭味,腐烂的速度快之无比,凤羽果断的扔掉了手中的剑,狠狠的瞪向那个女人,彻骨的仇恨让他势必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女人,朕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白影飘然,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秦烟呆呆的凝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许久才似记起还有端木萧那个人,跃下树,踩踏过死尸一片,冷静的站在端木萧的面前,他扬起头回视她,“你想杀我?” “没有。”她说,没有一点犹豫。他笑,是他多疑了吗? 她蹲下身,卷起左手的衣袖,一截白色藕臂,一根雪色晶莹透明的疏管从左手背面一直连接到肉里面,血色汩汩,刺目鲜亮。一直知道她的手上戴着冰链却从没看见过本尊,端木萧有点呼吸凌乱,那是什么? 取出一滴白色液体滴入他被灼烧的皮肤上,奇迹般的那些黑色焦体瞬间有如新生婴儿般肤泽亮丽。“知道这毒药是什么用途吗?” 端木萧抬眸看她,她嘴角的笑还是那么的善意无辜,淡雅如菊,轻轻拂过他受伤的地方,柔声密语:“对不起,误伤了你。” “不许这么笑!”无端的心口烦闷,他恶狠狠的命令。 “你说,一个人到底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呢?”她蹲下身子在他旁边坐下,红色枫叶疯了似的从树上掉落,拾起身边的一片树叶,沿着经络曲线慢慢抚摸,“这毒药当初是用来自己备用的。若是任务不能完成,那么我就只要轻轻滴一滴就好。” “他当时跟我说:烟,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于是我很开心的接受了,真的很开心,只要是他送的,我都会如获至宝,总以为只要是他要的我都能给,即使是死我都会很快乐的。可是······”她抱紧膝盖,头枕在膝盖上,歪着头看他,眼里流转的是懵懂和不解:“为什么刚才我会觉得如置冰窖呢?端木萧,你知道吗?刚才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让你死。” 正会珍惜你 端木萧喜上眉梢,这算是她说的情话吗?她不否认他就当做是了!虽然里面还有某个他不喜欢的男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我不懂,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但我知道自己依然忘不了他!所以我无法明白他的想法,他···”她顿了顿,然后咬牙问出了那个一直揪心的问题:“是不是从来都没在乎过我呢?” 既然不在乎,为何要跟着她跳下悬崖?他本可以在那边呼风唤雨了,暗龙组织失去了她这个掌舵的,那么理所当然会成为他的羽翼,全世界都有他们的暗线黑白两道通吃,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秦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身至暗阁中了,端木萧端着热乎乎的米粥走过来,“来,吃点东西吧,这里没人住能找着一些干粮就不错了。” 张口说话嗓子干涩的像只公鸭,他没有忽视她瞬间苍白的面颊,以为她是怕自己不会说话了,失笑:“你有点发烧,不碍事,喝了粥睡一觉就没事了。” 秦烟的脸越来越白,还是有点不相信拼命的撕扯嗓子希望能发出一点声音出来,可是却是无济于事。空旷的密室内只回荡她沙哑的余音。终于感觉她的不对劲,他把碗放置一边扶起她的肩膀焦急的问:“怎么回事?是哪里感到不舒服吗?” 他的话语不重,甚至轻的犹如蒲公英拂过耳廓,却如一枚重磅炸弹炸响在她的耳边,猛然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惊悸之后的恐惧,顷刻间被她隐藏的很好。 眼波暗沉了下去,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那一字一句的话不是承诺,却重的让她透不过呼吸。 “烟儿,他可以不在乎你可以不要你,不珍惜你。我要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给你全天下最好的。所以我们不要欺骗不要隐瞒可以吗?” 她苍白着小脸愣了半响,然后抿嘴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先把粥喝了,等烧退一点能说话了跟我说你的事。”他端起桌上的粥一勺一勺吹凉然后送到她的嘴边。 昏暗的屋内,她透过暗淡的光线端详他完美的侧脸曲线,尖细的下巴妩媚的像只天生的妖精,不知何时又换回了一身炽焰如火的长衫,初见时那种张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气质原来是与生俱来的,嘴角邪邪一勾,他身上本身就有种睥睨天下的豪情。 “在看什么?”他眼底的神情浓烈的化不开。轻轻为她绕开乱发,她笑了笑,摇头。忧伤,被她很好的掩藏。 其实向寒在人情这方面是真的无情,紫姬冰链即是防卫系统也是自缢系统。若是背叛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自杀系统,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后一些功能应该会掩藏了,可是似乎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烟,这手链会保你安全健康,我在里面加强了人体免疫功能,只要你一生病它就会自动为你治疗。”他为她戴上紫姬冰链的那一刻很骄傲的说。 “烟,不要背叛我!否则它会是第一个解决你的武器。”他恨她的时候会下毒咒,然后狠狠的吻她。那是在她每完成一次任务后总要付出的代价,因为为了某些需要她总是要对敌人下美人计。 秦烟在暗阁内休息了几天,端木萧这几天都在红庄内搜索八公主但是却毫无结果。索性秦烟的身子倒是有好转,只是说话有点沙哑但是不妨碍说话,端木萧心疼的说:“别急,回去我让6生给你看看。” 他又怎会不急呢?好端端的就生病还莫名其妙的发起烧来,幸好不是很严重,要是病情严重点后果不堪设想。 正文 湖底的秘密 这几日凤羽又从皇宫内派了几批人过来把这里大肆翻了一遍,结果空手而回。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照理说红庄是皇上妹妹住的地方,这里没人比他再熟了怎么还会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呢? 在秦烟无辜又疑惑的小兔般的眼睛中端木萧终于红着脸支支吾吾全盘而出。 原来因为红舞小时候的叛逆在皇宫里那整个是个小恶魔,见人撒泼打架放火那是常事,皇上对这个公主也是疼爱的很,只因为她长了一张和她娘亲很像的脸,只可惜她娘是个命薄的女子早早了了此生。红舞本来小时候也是一挺可爱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年性情大变。 直到在十岁生辰不久后还是被她闹出了大篓子,堂堂一个公主当街公然屈打死一个老百姓,众人怒不可遏全体老百姓联名上告告到皇帝那去了,硬要问皇上要个说法。 话说西朝的民风本来就比较阴沉,普通老百姓也都是个个好手江湖浪子的个性哪容得住被皇朝之人这般欺负。先皇为了安抚民心不得不为红舞修建了一座称得上是真正牢笼的牢笼。 红舞在此之后便在红庄内一待就是十年。而红庄修建初,端木萧就被送到了红庄内,按着皇上的意思就是给女儿找个乐子不能让她闷出病来。端木萧在当时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从此红庄内只有两个人,凤羽只是这里的常客。 悲剧的由来通常都是因为情,终是年少轻狂者,美妙佳人公子翩然,怎会不衍生旖旎爱情? “原来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秦烟轻轻的说,悲怆亦然。 这怎会不是悲剧? 幽深的眼底不见一丝涟漪,他冷冷一笑:“妹妹?要真是妹妹,依他的性子又怎会在乎这些?若真是两厢情愿也就罢了,赴死也就在所难免。” 秦烟不解,疑惑的抬头,可是在他眼底看到的只有厌恶,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 正在这时上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冰裂声,“不好!”端木萧肃容,妖孽的脸庞瞬间凝结成冰,红色身影顷刻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秦烟也跟着从暗阁内走了出来,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湖底的最底下,红舞的性子顽劣的很,乖戾恣睢,十五岁之后性格更是残暴无情,这暗底的阁道就是她用来杀人的地方。所以尽管是凤羽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的。 那坚硬如铁的冰湖此刻正以一种很慢的速度沿着规则曲线一点点裂开,湖底的透明棺木内那个本该在沉睡的人此刻却是睁开了眼,那是一双充满阴暗的血红之眼,那是一双让人第一眼就毛骨悚然的双眼。 秦烟彻底愣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 “烟儿,从暗道走!”端木萧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夹着焦灼不安。 黑色石砖道上唰的出现一道道红色血痕,秦烟的脑海里立刻冒出日本恐怖片的场景,长发女子拖着血迹斑斑的身子从石道上滑过。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拍电视的时候—— 正文 降尸 端木萧曾跟她说过红舞在世时残暴肆虐成性,在暗道中杀害的人不计其数,当中算女子众多,而且死后的尸体都会不翼而飞。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那一具具鲜活的尸体就这样呈现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身体机械的移动,像只断线的木偶。 但是她们却能准确的嗅出人身上的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降尸?可是身在21世纪的秦烟本身就对这些东西不相信,但她也不否认世上有这样的术法。 端木萧似乎被红舞拦截了,他着急的呼喊让她感觉很窝心。轻轻扯了嘴角,秦烟蓦地趴在地上,两腿微躬,摆出爆发力最强的进攻姿势。“有人跟你们说过降尸是不会游泳的吗?”她弯弯唇善意的一笑,身体陡然呈飞鸟腾飞状,一阵刺耳的飞鸟嘶鸣响彻在这不足几十平方米的地方。 轰,透明的冰砖墙壁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一瞬间湖底的潮水失控了般涌进了暗道。牙尖利爪的女降尸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冲的杳无踪影。 端木萧抽出利剑狠狠心朝红舞的左心膛刺去,趋势凶猛,可是还是在接触到那双幽赤血眸时手腕一抖偏了方向。呲,血还是从她的身体内流了出来,冰冷的,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她的眼睛不似被冲走的那些降尸,讥讽的,嘲弄般的戏耍他刚才的故意。 利爪成风,迅雷如疾,快到肉眼都看不清楚,那死前涂得红色丹寇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褪色,端木萧眸色一冷,手中的剑横空一挡,千钧一发之间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陡然把他朝后拉去。 “杀人杀怪了,怎么今天就下不了手了?”她扶住他后仰的肩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那个人影,“她是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 端木萧就势躺在她的怀里,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嘴角挂着坏坏的笑:“想知道?” 挑高了眉毛秦烟顺势把他推了出去,有点小女儿态的别扭:“少来这套!”两人交谈这几句,对方已经蓄势待发,气韵斗千,利爪当头罩了下来。 秦烟眼一眯,手掌向下腾空一握万千蜘蛛丝般的钢丝唰唰从手中冒出,“今天别怪我大开杀戒!” 话音刚落,比刀刃更为锋利的千丝如天网般朝那个红衣女子撒去,端木萧动作一顿,想开口制止,眼角瞄见枫树后的那抹白色身影,嘴角一挑,邪魅一笑。 一阵悠扬的笛声破空而来,红衣女子的动作顿时如被人掐断了电源,白光闪过,千丝罩住是一把千古宝剑,光芒毕露。可是却在转瞬间被秦烟的千丝钢刃摧残的连刀屑都没有。 凤羽眼眸危险的眯起,伸手揽过红舞的尸体,落地,站定。 唰的一下,紫姬冰链弹回千丝钢刃,她旋身站定,眼神淡淡,嘴角挂着善意的笑,似乎刚才她根本就没有起过杀念,红色枫叶一片片飘落,三人头顶飞舞着无数的红色枫叶,若是在外人眼中看来是何等唯美的画面!只是其中的波涛汹涌又有几人能道? 半响,凤羽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端木萧道:“难道你以为还能活着出去?” 端木萧挑眉,沉默半响仰天大笑三声:“凤羽,我说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愚笨,你以为我会单枪匹马的闯入你西朝?”红色锦袍被他高高扬起,脸上的蔑视轻狂何等的无视苍生:“我端木萧手下坐骑三万,步兵五万,潜伏兵二万,难道这都是摆放着玩的吗?” 正文 凤羽的愤怒 凤羽冷哼道:“是吗?那朕就要拭目以待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秦烟知道现在红庄外围恐怖里三层外三层被包围了个遍,若真是想要逃出去恐怕还真不易。凤羽要真是起了杀意杀了端木萧,柳震天即使知道是西朝所为也不会有任何动作,一是实力上的悬殊,二是端木萧在他的心里本来犹如一根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现在凤羽杀了他说不定还正符合了他的心意呢!秦烟不由皱了眉,这形势还真的前所未有的不利啊! 端木萧估计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并未再和凤羽多说什么,两方正僵持着。 恰逢此刻外面有人突的闯了进来,“报!”噗通那个报信之人脸色焦急莫名,还未到凤羽跟前便猛的跪了下去,凤羽见此秀气的眉眼微拢。 “皇上,有一支军队闯进黑色森林正往这边赶。”那人如是的讲出了现况。 凤羽冷冷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嘴唇翕动,几乎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地上那人就一掌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人却是一刻犹豫也没有,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那像是从阴曹地府走出来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知道该死还在我面前出现。” “是!”没有一丝的犹豫,秦烟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倒抓利剑狠狠刺向了心窝处,血花四溅,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比向寒还要冷血还要无情。他可以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亲人变成行尸走肉,可以毫不在乎手下人的命,可以在眨眼之间就把人命当草芥。 “接下来,该轮到谁呢?”凤眸冷睇,秦烟眼眸一沉,手中的紫姬冰链打开到最大程度的防御功能。 再看端木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邪魅的笑容樱花般瑰艳,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打了个响指,“几年不见,你的行事风格倒是让我大吃一惊。你曾经可是最会哭鼻子的。”一连串的笑声从他的嘴角滑落,对面的人却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没有一丝的动怒。 “但是——”端木萧话语顿了顿,眼底闪过的笑也多了一份寒意,“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的愚蠢!让自己一点点变的和她相像又能怎样?她照样不会活过来,也照样不会······”秦烟看着他妖媚的脸上出现狐狸般的笑靥,夹着悲若秋风的凄凉,“喜欢你!” 三个字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伤人!且成功的把某人给惹怒了! 初秋寒风如刀,刀刀狠厉尖锐,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哀鸣,那磅礴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踏遍万里黄土。 秦烟不由心惊,这个人的内力竟然如此厉害!要是刚才只要他动动手指估计便可杀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转眼看端木萧,依旧是轻慢无礼的傲慢样,完全不受那空前绝无的内力所阻碍。 眯了眯眼,秦烟心里莫名的来气,原来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厉害,还害的自己每次在临危关头去帮他挡一下,恐怕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动作都是多余的。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从上空突临而至,“你们到是好兴致,居然抽空先打起来了。”来人不是东方绮罗是何许人也? 正文 他葫芦瓶里卖什么药? 东方绮罗的到来显然中断了两方的僵持局面,不是东方绮罗的武功有多强悍,而是他身后的一队黑色骑兵,百步列阵,长戟锋利,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十分精锐的部队。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秦烟不由心下一震,一支,仅仅是一支队伍横闯进了西朝万千士兵的阵营。端木萧和凤羽显然也了然对方的实力。但是令人困惑的是,东朝本不是什么强国,在训练兵士方面更是欠缺天赋,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一支如此强悍的军队? 当下,北朝尖端将军和西朝位高者凤羽都不禁踌躇了起来,同时对东朝警惕了不少。 “哈哈···凤羽,本宫今日终于来到你们西朝一游,你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东方绮罗倒是会打圆场,仿佛对自己的到来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 凤羽冷眼看着他,最终两手一挥,顿时外面围着的士兵成散状撤了去,紧抿的嘴唇似薄冰:“既然东朝太子有闲情来本朝游玩,朕当然不惜一切让贵太子玩的尽兴。” 东方绮罗不语,双目在他怀中的人身上停了片刻,随即笑着看了看一边的端木萧和秦烟。 凤羽立即派人护送这一队人返程回了皇城,而他本人却留在了红庄内。东方绮罗闻言只是耸了耸肩,大家心里都有数,凤羽此人心性孤僻,冷硬至极,要是半路改了主意,连杀三人也不是不无可能。 “一个不留神你们倒跑西朝来了。本事还挺大的,西朝向来没人知道他们的路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路上东方绮罗对他们来西朝的办法还是很好奇。 端木萧一身红衣坐在马背上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本将军自有进来的门路,倒是你,东朝太子,你是怎么进来的?”问者似是无心,刀剑般的气刃唰的围住了他。 东方绮罗无奈一笑,“你还真是够疑心的,也罢,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说着伸手一指身后那群黑衣人,黑衣人整齐划一的端出怀中的黑色物体,“十包炸药。” “什么是炸药?”端木萧嘘的一声,马蹄顿住,木讷的问。 听此,秦烟猛的拉住了缰绳,脸色煞白,微微错愕的看向东方绮罗,语无伦次的问:“你···说什么?” 端木萧眼底精光一闪,薄唇淡定的吐出刚才那几个字:“炸药是什么?” 东方绮罗停在他们两人的前方,看了看端木萧的反应再看了看秦烟苍白的脸,“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的东西,端木兄如此一问实属正常,我还想解释来着,但是秦烟···你···”难道知道? 后半句话东方绮罗没问出口,秦烟越来越白的脸几乎彰显了所有问题的关键处。端木萧噙着笑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女人,似笑非笑,总觉得是一口深井,状似看得到底实则是一口通向无底深渊的黑洞。 手中的缰绳被她捏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他连炸药都制造出来了,然后呢?下一步呢?一统四国?至尊皇权?他还是想要权势。 东方绮罗虽然明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细节还是不知道的,本想化解这尴尬,无心说了一句:“这炸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过,那威力简直是神力,端木兄,你是没看见,这东西要是用在战场上那我们东朝可是四国之强了。” “不过,天师说此东西是禁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拿出来的。我手下有好几个兄弟都闹着要他把制作方法拿出来,可是没想到天师的性子也那么硬,唉······” 正文 迦楼台 西朝历来信奉的是月神,西朝人自诩是月神的子女,自认为身份高人一等,所以月神才会造就一座嶷微山把他们和凡人隔绝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占卜,算子,这个朝代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红舞的降尸化那简直是再平常不过了,一路从郊城到皇城,几乎可以看到西朝大大小小的人家都会藏着几具降尸。但是降尸也分五六九等,级别的高低代表着能力的高低,红舞那个级别的算是西朝目前为止最为厉害的降尸了。 东方绮罗也带来了东朝天师的预言:西朝命数将近。 秦烟冷笑,恐怕西朝将会是他的第一个目标吧! 一晃眼,深秋已至,西朝的红色枫叶也愈加的美了,皇城中弥漫着一片红彤彤的火焰,那是一种惨绝人寰的美。秦烟如此跟端木萧说。 大街上的楼房都是木质的,有着日本式的格局,西朝人女子也少了一份矜持和娴熟,无论是闺门女子?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8部分阅读 子还是当家主妇都可以在街上大笑着,手上挽着竹篮子,摊位前讨价还价的声音如此洪亮。 夕阳西下,日暮艳丽,潋滟波光中折射出晶亮的光芒,秦烟站在皇城中最高的楼层上俯瞰下面的一切,喃喃自语:“西朝就是这样的吗?” “很美,是吗?”不知何时端木萧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回头,逆着夕阳,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美。 她不禁抿嘴笑,此景哪能与卿人相比? 端木萧走过去和她并肩坐下,一起仰着头望着红艳的苍穹,下面是热闹的摊市,红色枫叶似是刻意放慢了降落的速度,缓缓的,一片片的,吻上了他们的肩。 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暗淡,街邻里都开始吆喝着张罗晚饭,端木萧突然拉起她的手,笑着对她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月色朦胧,惨白的月光如蒙了纱般飘渺虚幻,但是西朝皇城有有一个地方是最为神奇的地方——迦楼台。那是几代占卜师占卜的地方,八卦图形,阴阳五行,麋鹿鬼鲛,圣龙麒麟。 秦烟完全被它磅礴的气势给震撼住了,高达三十米的台柱,上面是一个架空楼阁,台柱是四方形的,四角处似乎还站着人。 端木萧微微一笑,眼底的眸光在黑夜中犹如黑夜中的残狼,“那是西朝所有人的圣地,迦楼台。” 秦烟收回惊诧的目光,转头望向他,只听得他继续阐述道:“迦楼台从西朝人建朝以来就已经存在了,所以它的存在历史比西朝本身就要长。其实,西朝人信奉月神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迦楼台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在上面的那些守护人都是死去之后才被送上去的,他们有思想有战力,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 “凤羽?”秦烟挑了挑眉,除了这个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端木萧定睛看她,视线隐含着若有似无的幽深,削薄的红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死人当然是不会听活人的话。” “那······”秦烟微微张了嘴,眉眼松动,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但随即端木萧便验证了她的想法:“如你所想,那些人只听红舞的。”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听说过魇术吗?”端木萧仰起头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迦楼台,声音中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西朝能如此的强大,并不是他的武力有多么的强大,它的神秘正是由于这些无从解释的力量。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可是自从红舞一死,我居然信了。” 他轻笑出声,但是在秦烟听来却是如此的晦涩。不禁叹了口气,也许在他的那一段过去里她是无法涉足的,正如她的过去也是他无法触摸的。 正文 离开西朝 在西朝呆了几日,凤羽始终都没有出来接见他们,秦烟几人甚至连皇宫的门都没有进,离开是连门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东方绮罗半开玩笑道:“凤羽那人如此阴沉,估计皇宫门都省了。” 秦烟笑,“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还省了接见客人的麻烦。” 东方绮罗大笑道:“看来你和那个阴沉皇帝还是有点趣味相投的嘛!要不回去再和他聚聚?” 端木萧手中握着的缰绳陡然一抖,马儿顿时停了蹄,东方绮罗不解,不禁问:“你不会真想回去和他叙叙旧吧?” 而正在此时身后的一群黑色骑士唰的抽出刀剑,整齐划一的挡在三人面前,军律严谨之慎可想而知。 “东方绮罗,我不得不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你训练出来的?”端木萧直视着前方,唇畔的笑邪气而挑衅。 东方绮罗一阵尴尬,面色潮红,愣是憋着性子没爆发。秦烟瞅着眼前的那群黑衣士兵,这些人的身影和以前暗龙组织的兄弟的身影缓缓重叠。垂下眼眸,她怎会没有察觉?那人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总是有着一个共同点。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习惯吧! 向寒虽然不是左撇子,但是他习惯性的用左手去执行任务,在他教化属下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这些习惯带给了他的属下。 “端木将军,我朝皇上请秦烟姑娘走一趟,还请端木将军首肯。”来人是一个年级不大的青年人,长的白白净净的,只是不知是跟随凤羽的缘故还是西朝人大多如此,随便往那一站,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寒诡谲总是让人从心底发毛。 东方绮罗一听,手中的长鞭唰的猛的抽在空气中,响亮的破空之声气势十足,“你们皇上是什么意思?我们呆在这几天都没出来接待一下,现在我们要走了他来凑这个热闹······” “东朝太子,是吧?”来人不卑不亢,即使面对一国太子也是谦恭有序,并未下马,坐在马背上朝几人躬了躬身,“秋衣先代我朝皇上陪个不是,只是我朝皇上最近几日实在是繁忙,秋衣认为东朝太子也是因为了解的,毕竟,四国战事是你们东朝带的头不是吗?” 东方绮罗被对方一句话梗在了原地,眉眼越来越沉静,端木萧闻言只是淡淡斜睥了他一眼,然后笑对秋衣道:“无妨,只要秦烟愿意跟你们走一趟,本将军不会反对。” 秋衣没想到端木萧在听了那些话之后态度如此的平淡,难道他早就知道外面打起来了?还是他们两人本就联手了?来西朝参一脚只是计划中的事? “那,就麻烦秋大人了。”秦烟骑着马嘚嘚跑到秋衣的身边,一脸善意的微笑,竟然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害怕。 秋衣很快收起心中的杂绪,淡淡点了点,调转马头朝皇城的方向而去。秦烟回望了一眼端木萧,在听到秋衣刚才的讲述后,说不惊讶那是假的,秦烟没想到外面的局势会转变的如此之快,而且这几日端木萧根本就没有提及找八公主的消息。 “老狐狸。”东方绮罗甩了甩手中的缰绳,有点忿然,驾的一声吆喝马蹄飞快的跑了起来。 黑衣士兵收起剑羽动作依然铁血坚硬,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简单干净的漂亮。 端木萧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嘴角的笑依然邪气的很:“再狡猾也比不得你们宫里那位修炼成精的,筹谋划策了几十年,恐怕这一次不会甘心的吧!” 正文 身陷囹圄 再一次见到凤羽,秦烟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是陷在孤独里拔不出来的人。+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端木萧说,西朝的那些枫树是凤羽一棵棵种下去的,从皇城到红庄,每一棵都是他用心浇灌的,只为博那女子的回眸一笑。 只是,至死她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哥,我是不会爱的,更不能会爱上你。” 秦烟站在高楼殿宇之外遥遥张望着里面的那个身影,下人掌的烛火并不算亮堂,他站在窗户边仰头,头顶是一片漆黑的天空。 如此,一个在殿外,一个在殿内,各自怀着心事。 “打算在那站到什么时候?”一阵风过,凤羽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秦烟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个男人的武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扯起一抹委婉的笑,“通常不都是这样吗?权重者高,无权无势者低。” 他冷笑出声:“你这是在向朕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秦烟直奔主题,脸上的笑依旧能让人降低危险意识,“不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凤羽俯视着她,眼神冰冷,良久他的手抚上她的眼睛,“你的眼睛真漂亮。不一样的颜色。” 秦烟不退不让任由他抚摸,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皇上的眼睛也很漂亮。” “是吗?可是朕一向都喜欢红色。”声线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平仄无波,但是秦烟却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凤羽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突然想拔地而起的冲动:“西朝美吗?” 心底早已起了警惕之心,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应答如流,“美,不一样的美。” “那就住下来吧!”秦烟猛然抬头,他似乎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转身就朝殿外走去,随后的一句“看紧她”显得阴森莫名。 无奈的叹了口气,秦烟终于了解到这个时代的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不同寻常的行事风格,完全不顾忌形势,或者认为自己强大到完全就不需要因地制宜静观其变。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红色的木砖墙壁,红色的木质地板,红色的帏纱帘幔,简直就是一个喜气洋洋的婚房啊!秦烟走到凤羽刚才站着的地方朝窗外望去,那是······ 那座神圣的迦楼台中间似是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正以肉眼可观的速度朝两边缓缓移动,无数攒动的人影飞速的飘移。 “镜湖被月神割裂了,镜湖被月神割裂了······” 不知是谁从角落中惊呼出声,一石惊起千湖动,顿时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西朝在不知不觉中如了的锅,闹得不可开交。 秦烟听着远处越来越嘈杂的声响,皱了眉刚想踏出殿堂,就被秋衣挡了道,而她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此人的武功恐怕也是高的不可思议,秦烟越想越来气,话语里带了点生硬冰冷:“你们西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我囚禁了不成?” “姑娘认为这是囚禁便是囚禁,姑娘认为这是宴请便是宴请。” “秋衣,是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冷。 秋衣皱了皱眉,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点头:“是。” 正文 西朝破镜 “我秦烟别的不会,记仇是我最在行的。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转了视线看向门外,黑暗中已经升起无数的火把,犹如火龙一般遨游在西朝的上空,场面惊人。 秋衣冷笑一声:“那秋衣恭候姑娘的复仇。” “谈不上什么复仇吧,只是会让你全身溃烂而已。”她轻笑出声,态度谦和,微微有点羞涩,笑容里多了一点不可言喻的魅惑,一根弦轻颤出无数的音符。 这?为什么有种窒息的感觉?心脏处似乎被人用手轻轻揉捏住,说不上来的舒服但是他知道那是危险的前兆。秋衣一把按住脑袋,眼前的女子有点模糊,空抓手破空而出,却是什么都没抓住,“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黑暗中,那个女子笑的前俯后仰,欢快的笑声银铃般奏出悦耳的音符迷惑着人心,秋衣低着头看见两只刺着精致绣花的鞋子在他面前打转,头更加的抽痛起来,身体像是突然被抽离所有的力气。 “蛊?这不是蛊。”骤然间,她低下头凑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这是迷情术。” 脚下轻踏,她如一阵清风般飞扬而起,白色的身影真正的飘逸如仙。秋衣跪在地上抚着额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远去,心底的某一处却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的无以复加。 迷情术吗?他秋衣自从跟了西朝最英勇的皇上之后还从来没有动过念想,为何?为何这个女人能在一瞬间破了他多年经营的屏障?他不明白,甚至几年后再遇时他仍然不明白那个站在阳光下笑的天真的女子究竟如何让他为她动心的。 西朝镜湖破,天下时局定。 上古千年流传下来的预言,西朝人坚信着迦楼台的崇高力量,但是所有人也没有想到那样的一个天下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历史运河的轨迹。 “就这么停了?”秦烟从皇宫中一出来就碰见了赶来的端木萧,他一把拉住从皇宫中横冲直撞出来的秦烟,“这么急,赶哪去呢?” 一回头见看见那人头顶一个黑色的刺猬,乌溜溜的大眼睛在见到秦烟时放射出的毒光恰比最高档的红外线,杀伤力极大。 她取笑:“这家伙还跟上你了?” 端木萧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不回来找你了,这事你得负一般的责任。” 接受到毛毛强大的高压电力,秦烟撇了撇嘴妥协道:“还是算了吧!你自己看着办,我看这家伙跟我上辈子八成是死对头,你瞧它那眼神,仇人也没它那么毒。”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嶷微山时,迦楼台已经完全被抑制。秦烟不无惋惜:“要是它倒了也不枉我施‘迷情’逃走了。” 端木萧沉了眼,一把把头顶上的毛毛拔了下来,惹得那家伙直叫以表示抗议,抡起剑一剑劈向毛毛的毛刺,毛毛顿时身形如电,黑影闪过,一个咕噜滚动就不见了影子。 “身手不错。”秦烟在旁边风凉道。 端木萧冷哼一声,“在四国之中,这家伙的排行可是在前五的。” 她微微惊讶,思忖半响,对于毛毛这个特殊来历的动物世人没有对它赶紧杀绝就不错了,凭它的存在对于世人本就是个威胁,幸好不是什么冷血残酷的畜生。 正文 四国祸乱起 端木萧和秦烟两人从嶷微山路口出来后就碰上了东方绮罗一行人,端木萧冷睥着他邪笑:“辛苦东朝太子的厚待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东方绮罗面色僵硬,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见秦烟也向他看过来,不由转了马头当先离去了。身后一众黑衣骑士训练有素的紧随而上。 “他,有什么问题?”秦烟踌躇半响还是问出了口。 若说东方绮罗的到来是个意外,那么现在的局势是什么?他们从北朝驻扎北原才两个月,东方绮罗和宋清明几人应该老老实实呆在自家巢|岤中,怎会起了闲心到处乱逛? 端木萧骤时投来一个颇为赞赏的眼神,艳若桃李的脸嫣然一笑,妖媚中带了点谲狂,“你倒是会看人,察言观色也颇具内行,但是你却是不了解现在的形势,跟了我也就算了,要是以后你有心跟了别人,也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人心蚀骨肉,这世道谁不曾有个贪念,权势钱财本就是人生在世所求,这贪念一起愣是谁也没个理的。” “问题谁都有,你倘若对谁起了戒心藏在肚里烂在肚里也别逢人便问出来。”夕阳斜落,洒了一地的黄橙橙,他骑着马嘚嘚的走在前面。 那条羊肠小道上,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的,突生一股忧伤的弥漫。秦烟突然勒住了马缰,愣了愣的迎着余晖怅然的凝望,期许的盼守。 他回头催她,猛然间回神时,他眼底那抹不可预测的精光已经消失在黑玉般的眼眸中,长长的睫毛煽动,透明如蒲翼清亮如泉涌,衬着他的面容更加的苍白姣美。 他说:“这天下本来就是一锅烧开了的水,若是没了火柴天下当然也就一直如此平淡相安无事下去。但是现在有人又在这锅水下面加了柴薪,这锅水也就注定会被烧干。烟儿,我虽是个将军,但不能保你一世,当然前提是你要想跟我一辈子。” 秦烟转头看他,却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此的惆怅,颇具讽刺意味,她不语,垂下眼眸任眼底温热的液体在打转。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什么能把我打倒,我也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从小到大,不管是打架还是到后来的拼命,踩在别人身体上只会是我端木萧!”气息微弱,语词混乱,秦烟终于开始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唰的腾空而起,一把从背后抱住他,手下顿时传来温热的细腻,摊开手掌,满手的鲜血,刺目艳丽。 “端木萧!”她暴喝,气势凌人! “娘从小就叮嘱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是···我却一直觉得那是没本事的人才会说的话。” “你给我闭嘴!”秦烟惊慌不已,两腿一夹马肚,白马嘶鸣长空,一阵烟尘散开,羊肠小道上顿时闪过一道白电精光,恍若流星追月。 一路上端木萧都在絮絮叨叨说着常人无法分辨的话语,有时醒来睁眼看着秦烟发好一会的呆,秦烟没好气的瞪他,他却笑的好不欢兴,懒懒的抱着她的腰肢在她怀里蹭个舒服的姿势。 他的孩子气更加加剧了她的不忍和心疼,泪水终究没忍住,落了一地。 快马加鞭赶到驻扎营地的时候,全营竟然空无一人,气的她一把火把所有的营帐烧的干干净净,重新骑上马背继续朝前赶去,身后滔天火势连绵数里。 就近的一座小山坡上,青葱玉树葳蕤挺拔,青山水秀宛如一幅上等的水墨画,一白衣男子正手执白子久久凝神却不落子,对面的男子黑发博冠,广袖青衣,面色冷硬,不失英俊之色,儒雅中有着武士之罡气,他抬头淡淡扫了一眼白衣男子,“你这招棋,是下还是不下?” ps:明天上架,首更两万!!! 正文 锦之荒城 白衣男子微低垂的头缓缓抬起,赫然如春风拂面,眉眼如黛,面如玉脂,唇红齿白,未说话却是先被他的仙姿微微折服,他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微风吹过,他笑的宛如秋水涟漪,“下,都走到这步了哪有不下的道理?” 青衣男子闻言弯唇冷笑出声:“不愧是东朝天师,论心术谋术,宋清明的确是输你一筹。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褒奖,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话他向寒从来都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所求,既然知道了那么就必须为此付出不是吗? 宋清明端详了传说中的天师良久,站起身,迎风而站,广袖青衣猎猎作响,颇有迎风而去的架势,如此郎儿去了那不该有的野心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只是他眼里的冷漠就怕那寒冬也会逊色三分。 “那么天师,我们三个月后见。”说完,广袖一震,眨眼间人已经飘去数尺之外。 坐在天香石椅旁的白衣男子似是未觉对方的离去,捏起刚刚下下的那颗白字放置眼下端视良久,叹道:“你会不会怪我呢?” 锦城,一座荒凉许久的城市,夹在西北两朝之间,本该是商贸城市却因为西朝独特的地理位置而被搁置了该有的繁华。 秦烟赶至锦城时,天色已渐浓幕,城门口守城的两个士兵小哥正打算关城门,却被来势凶猛的秦烟给吓住了,待反应过来时早就找不到骑马乱闯的祸乱者了。 年纪大一点的兵哥顿时青了脸色,对着另外一个士兵就是一个后脑勺,“快,给关大人报信去,就说来了!” “是!”十七八岁的小士兵立刻领了命令蒙头就往府衙跑去,脸上是一片沉重肃杀。 深秋时节天气已经冷的让人拿不出手指了,也不知今年的天气遭了什么魔障竟会冷成这个样子,让本来就冷清的锦城更添一层冰霜。 秦烟所能到的最近的城镇便是锦城了,赶了半天的路几乎是马不停蹄,马速一慢下来她就狠命的抽打马肚子,恨不得那四条腿是自己的。但是一到这座城市秦烟顿时有被扔进池沼的感觉,透心凉凉到心底。 手中的长鞭一鞭鞭抽在街道上的木门上,力道惊人,木门哪能经得起这般的力气,木尘飞屑,她由一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冷静再到现在的冰冷,“有人的给我站出来,我就不信一座城都见不到一个鬼!” “姑娘,鬼是没有,活人还是有几个的。” 秦烟回头,眉头轻拢,一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面容阴沉,掉双眼,如鹰勾般锐利狠辣,他身后的几人也俱是面无表情。秦烟顿时心下一紧,拥着端木萧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这城的官员?” 来人咧嘴一笑,浑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姑娘,这位公子再不救治的话就快死了。” 她闻言手下一颤,在她怀里的人已经开始浑身发冷,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算了,死就死吧,最好过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她抿了抿嘴,下定决心道:“你能救他?” “当然。”还是那种诡异的笑,裹挟着无与伦比的窒寒。 秦烟跟着那一队奇怪的人来到一座很奇怪的房子内,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这座房子被布置了上等的五行八卦之术,按秦烟的道行那是完全看不出任何门路了。 端木萧曾经跟她说过在四国之内有一种人专精于这种术,在江湖上人称鬼术,江湖上流传一句话:宁得罪小人也别挡鬼道之士。 她一踏进这座古怪的房子之后就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来,可是碍于端木萧的伤势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宅主就是那个阴森的中年男人,姓安,名门阴,秦烟一听这个名字心就咯噔往下沉了沉。 门荫门阴,此人该是生辰八字属全阴者,金木水火土排木水分类。 “姑娘,请在外面候着,容在下为这位公子好好治理一番。”安门阴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掩着双眼,秦烟闻言心里无端的被挠了一下,在门关上之际,一只手猛的拦在了门缝中:“我要进去。” 一串低沉刺耳的笑声如透风的墙贯彻入耳,安门阴缓缓抬起头来,吊钩眼阴鸷如隼,刺的人手上一麻,“姑娘,你在耽误我的时间。” 秦烟想了想没有和他坚持,毕竟现在有求人家。门一点点关上,门后的那双鬼魅之眼却像定格一般黏在了秦烟的身上。 眉微颦,放在身侧的手握的越来越紧。该死的,难道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这个安门阴绝对有问题,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她读的再明白不过,嗜血贪婪,端木萧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他取了端木萧的性命,她秦烟发誓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畜生揪出来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九火之狱。 她在门口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敢动,因为怕脚下一移动整座院落就消失在了眼前,那样要找出这个该死的安门阴更难上加难了。累了就用紫姬冰链中的万火银针刺自己的大腿,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从北朝到北原再到西朝,一路上磕磕绊绊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可是现在端木萧身在生死边缘中,她怎么可以趁这个空挡休息呢? 晨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时,门也缓缓打开了。 安门阴大概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甚至连挪个脚步都没有,他很清楚自己的阵法有多厉害,若是这个女人只要弯一弯膝盖恐怕今日清晨她就可以消失了。 “秦姑娘,可真是好精神。” 她微微颔首笑的滴水不漏,“不知我相公怎么样了?” 正文 叫声相公来听听 安门阴低笑着侧身让了个道,“已无大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秦烟从他身边走过时,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气顿时捕风捉影般吸入胸腔内。 在安门阴转身打算离开之际,一声娇喝响起:“慢着!”秦烟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手如游蛇迅速攀腾上那人的手臂。 “姑娘这是何意?”安门阴逆转头颅,嘎嘎的声音细不可闻,但是秦烟却是细致的听见了,手下一松,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如锣鼓敲个不停,七上八下,却是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没什么。”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秦烟目光如电紧随着那个消失的身影,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想起床上还躺着个病人,急急忙忙掀起珠帘进了内屋,端木萧正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旭日晨光从薄薄的窗纸外投射在他白皙的脸蛋上,雕刻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让人窒息,尖细的下颌没有一直以来的紧绷感,柔和的曲线,温柔了整个人。 秦烟站在他床边,呆愣的凝视了许久,才惊觉和这个男人相处竟然有半年之久了,曾经的一点一滴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里闪过,他总是会开一些恼人的玩笑,偶尔还跟你耍赖皮,笑的时候周围就像开满了桃花,绚烂的让人睁不开眼。 只是她知道他的笑从未到底过眼底,那一层迷雾阻隔了他们,而他们都太骄傲,从未想过会永远在一起,所以不会探测彼此的秘密。 屋内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秦烟默数着,辧听着,然后听到某人很无耻的说:“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吃我豆腐。” “嗯。”她白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端木萧立时垮了脸:“别一脸严肃的跟死了丈夫的寡妇样,好歹也来个笑脸嘛!人家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秦烟额前顿时三条黑线,敢情你还真喜欢去鬼门关转悠去。 帮他查看了一下背上的伤势,结疤结的很快,不,不是很快,而是快的让人不可思议。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伤口,有点放心不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的伤口。” “有点疼。” “真的?” “嗯。”他严肃道,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清澈水眸氤氲着圈圈点点的光晕,“帮吹吹。” “······” “吹吹。” “······” “吹吹。”再次发挥清纯眼神,秒杀众人。何况还是一个心善的女儿,好吧,吹就吹。 湿润的唇轻触那一片光滑,入口满是淡淡的菡萏天香,“不要脸,男人还用熏香。” “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脸。”突然一张俊脸猛然放大在眼前,秦烟心一紧,本能的推开他后退,可是腰早已被缠住,顺带一捞便跌倒在那个厚实的怀里。 说实话,端木萧不是那种很强壮的男人,甚至有点消瘦,每一件红色长衫都是将军府内量身定做的,但是就是如此瘦削的肩膀却让她有了安定的感觉。 她发愣,他轻笑,“叫声相公来听听。” “······” “快点!”某人笑的很得瑟,秦烟黑着脸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少给我贫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抿嘴一笑,邪气的眼眸中满溢薄似冰的阴寒,“哼,想要我端木萧的命还没那么简单。” 秦烟想了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的伤?是东方绮罗动的手?”应该不会,东方绮罗既然来救人就没有道理半路再来个反咬狗。 看出秦烟眼中的否定意味,端木萧道:“此人的身手在凤羽和我之上。” 怎么可能?秦烟差点惊呼出声,杏木圆睁,莹润的眼眸中倒映出某人高深莫测的笑靥。 四国风云,各派势力纵横交错,江湖朝廷,两大势力也在不断的搅动,除却西朝外其余三国皆似如履薄冰,牵一发而动全身,边域地区的将士们更是绷紧了弦唯恐哪一国来个头马炮,把天下的局势都炸了开。 位高权重者都心如明镜,天下形势犹如一根线条被隐在暗处的某人拿捏在手中,只要那人动一动手指四国风潮暗涌,绝对会垮下一大半。西朝由于绝佳的地理位置并不担心会有人突然硬闯。 但是身在西朝皇宫内的臣子就不这么认为了,先不说东朝太子在自家门前开的那个洞口,现在他们的皇上可是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江家一门在西朝是最德高望重的,祖祖辈辈都在皇宫中位达丞相,久而久之江家人都有点心高气傲,与旁氏门人从不来往,所以江家无论在民间还是朝中都不待人见。到了江空音这一辈江家江郎才尽,已经寻不出惊采绝艳的人才儿。等到江空音三十有余时,突然有一女子领着孩子上门,自称是江家的后人。 江家是何许人也,对于这样的丑事且不说存不存在,单单就这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杀予夺。那一年江雪十岁,眼睁睁的看着那帮人把他和母亲领到父亲的面前二话不说就一刀斩下,血花四溅,脸上、身上、地上都是母亲的血。 而高坐上的那个男人用他从没听过的威严之音道:“今日你们有胆来我江家就该有决心。” 江雪浑身打颤,不该抬头看那个男人。他知道那个男人说的决心是什么路。可是,母亲,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是个温柔的声音。 他依言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那女人笑的很和善,可是在母亲死去的面前却让他感动了恐惧,他觉得江家的人都是疯子。 ——他绝不要进这疯子窝。那是江雪十岁立下的誓言。 正文 孔武大汉广天武 “丞相,长的还真是有点像你呢!这个孩子就留下吧,说不定真是江家的后呢,若不是,江家也不介意多养这么个人。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江雪后来才知道那是江家的丞相夫人,身份尊贵,可是待人随和,却一生无子。 红色枫叶漫天滚落,夹着不曾追去的记忆。西朝的这些枫树是用血浇灌的吧?否则为什么会如此的红艳?有着绝望的极端美。 “江少爷,丞相大人宣你回去呢!”仆从元上从门口轻轻溜了进来,在长廊下犹豫了好久才上前禀告。 江家三少爷是出了名的性格孤僻不愿与人说话,前年刚及笄就搬出了江家独自一人住到城郊外,惹的江家人怒火冲天却又不敢有任何意见。 无关其他,只因这三少爷是江家最得宠的小儿子,他的天赋奇才连当今圣上都夸赞不已。 元上静静的在下候着,也不敢抬头看,良久之后才听得上头沉重一叹,“这天下也该是换换了。” “少爷!”元上惊呼,也顾不上礼仪猛然抬头瞧去,江家三少爷正仰头凝视着头顶的一片苍穹,红色枫叶在秋日中飘洒漫舞。 江雪拾阶而下,每踏出一步空音馀绕:“天下苍生事多得烦人心啊,他叫我回去也没用,外来人士已经闯入,以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挽救什么,他多的是时间思考余后的人生。” 话至此,语气里多了一份惋惜:“那个人也该遭此一劫,天纵奇才又如何?难逃祸水之灾啊!天灾亦自灾,何人能救?” 元上听的懵懵懂懂,但是少爷说的话一向都是如此的高深不为人道也!但是那句让老爷思考余后的人生他倒是听明白了,可是如此回去禀报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那奴才回禀去。”元上躬了躬身一个回身就朝门外走去。 看着元上离去的背影,江雪勾了勾唇,素颜烟染的俊脸绽放一抹绚烂雪花,“你回去禀告你家主子,我江雪不会参与进你们的战事。” 本走的轻松自得的元上闻言身体一顿,左手边僵直的猿臂动作几不可见,江雪状似没有看见,扭头望向天空,“天意不可违者而违,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吗?” 元上回身,依旧一派恭敬谦卑模样:“多谢江少爷关心,我家主子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一定会成功。”霎时抬头,那双小眼睛中迸射出的光芒却是如此的逼人。 江雪闻言反倒一震,随即释怀一笑,微微颔首。 元上离去,他站在湖边久久凝立,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身后走来一全身武装的黑衣人,无声无息。 江雪顺手折了手边的一枝红枫树枝,淡淡的树叶清香扑鼻而来,“回去吧!” “少爷?” “江家能人众多,江雪不才,对皇上的病情无从下手。”细细端详手中的树枝,完全无视身后之人。 黑衣人沉默半响闪身离去,江雪颇有感慨的喟叹:“竟然连凤羽都免不了遭他一击,真的是不可低估你的能力啊!只是,你又怎会了解凤羽的实力。” 一个时辰内来了两拨人,他本身身子就不舒服此刻已经心力交瘁,换了紫云前来服侍着进屋睡下。 然,另一方的皇宫内此刻御医们正素手无策,见丞相家的下人急急忙忙赶了进去,在丞相耳朵处说了几句话后便惹的丞相雷霆大怒。 “拉下去,十大板。”江空音一甩衣袖挥斥,“这个畜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简直反了!” 元上被内侍两边一架抬了出去,只是没人也没注意到一个奴才眼里露出的藐视。江空音正在气头上,大殿之内谁人也不敢大声喘口气,不稍片刻,门口传来一声张狂之极的大笑声,一孔武有力的大汉金刚大刀往地上一盾,登然尘土都震了三震。 “我说江家老儿,你家儿子不忠不孝也是你这糟老头教出来的吧?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乱好心。”此人说话着实大气不讲礼数,对方是当朝响当当的江丞相,他竟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江空音一看是西朝出了名的粗野汉子,自己被他当着众人羞辱大堂顿时大怒:“广天武,谁借你的胆竟敢如此和本相说话?” 广天武对着他冷冷一哼,大刀往地上一颤,对屋内所有人命令道:“都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婺城宫大呼小叫,仗着皇上宠你你就敢如此造次!”江空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广天武的鼻子怒骂道。 “江丞相,请你自持身份。我是什么身 将军妻尤可欺第9部分阅读 是什么身份?哼,难道你江家人会不知道?”随手扯了一个下属拎到自己的面前,广天武的声音极为压迫:“告诉他,我是什么身份。这位江丞相似乎还不知道本将军的身份。” “诺······”被他扯过来的小丫头吓的浑身打颤,头也不敢抬,“将军是西朝的震野大将军,是我皇的称兄道弟的至亲好友,是······” “行了。”广天武哂笑,挑衅般的望向江空音,等待着对方的失态,可是江空音却像是被人施了法般定神,顿了顿突然甩袖离去。 广天武一愣,这个老狐狸怎么突然走了?这种感觉好比他在战场上跟人比武,可是正打的兴奋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真憋屈! 大殿内的其他内臣见江丞相都已经离去,自是纷纷告退,并奉上对圣上的祝福致辞。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广天武撤退了所有宫奴,顷刻间大殿内安静如斯,只剩下烛台上风刮过烛火的撕裂之声。 他整了整衣服走进内堂,皇上还未醒过来,床尾那件白色长衫上沾上的鲜血早已干涸。涉足而上,他弯腰在床上之人耳边轻语:“皇上,北朝宫里那位按捺不住了,昨个出手了。” 正文 混水摸鱼 这低低的话语漏在某人的耳中,那本该昏迷的人眼眸陡然一亮,眼底滑落的晦暗阴沉使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阴霾中,冰霄般的尖锐如万丈光芒破云而出。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是吗?没想到最沉不住的人居然是他。”他冷笑,话里满是对敌人的刺骨恨意。 广天武蓦地一笑,那张肌肉横成的脸看上去憨厚敦实,谁人能知晓此人便是西朝的守护神呢?那黑色森林一带的弑神,佛挡杀佛父挡弑父,他体内的血液是冷的天生如动物般残冷无情是他的本质。 “谁说不是呢,我原先以为会是东朝那位最不中用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北朝那老不死的。”广天武笑的挠了挠头,随即想起了什么,偷瞄了一眼床上的主子,说:“皇上,那女人怎么处置?” 凤羽听闻似是倦怠了,合上眼鼻子中冷冷一哼。广天武不名其意,讷讷道:“端木大哥,老凤你见也见了,我也把他们安全的放了出去,现在这情况,要是再死个公主这事就不好办了。” “不好办?那就让它好办点。”床上之人冷冷一勾唇,冰莲般的睡颜,通透明亮,“我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回去见他的父亲。” 广天武静静的候在凤羽的身边,半响也没听见床上之人的回应,终是无奈的叹气,八成是累了吧!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亏得他硬撑到现在,要不是他内力雄厚换成一般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想起那日的浩劫,广天武不禁皱了眉,对方到底是谁?怎么轻而易举的操纵他们西朝的降尸?而且还把红舞的尸体带走了。之所以称之为带走,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强迫性质。 在西朝练就降尸是要一定的技术的,操纵之人必须是和降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恨之入骨或者爱之深切。所降者,三世之内无回,所以若不是在世之人对已故之人实在割舍不下,一般人是不舍得让死去的人归降的。 但是这些年,西朝的风气一改再改,狩猎降尸已经不是为了寄托思念之情。 那个遥远到已经能让人忘却的预言—— 广天武深叹口气,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听着木门关上的声音,沉重的像是铅锤压顶压得他的心无法呼吸。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晶莹的让人不忍碰触。 从锦城出来后秦烟和端木萧两人一路狂奔,身怕后面突然蹿出一只猛虎把他们给吃了。这两人也着实累的够呛,安门阴那老混球阴险狡诈的可以,居然养了吃人的野狼在宅院中,深知端木萧的五行术学的不错,竟然想出了这一招。 本来一只两只野狼也就算了,居然还养了一群。秦烟两人才跨出第一道防伪线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秦烟敢保证她还真没看见过如此多的狼,如此多品种的狼。 要不是紫姬冰链中的毒药还有一点,恐怖他们两人今日就走不出那座破城了。说到那座城,秦烟又是一皱眉。 此时两人已经在荒野中休息了下来,端木萧身子还尚未痊愈,不能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那座城是什么城?”秦烟拾了点柴火,生了火。深秋的天气冷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有进无出的城。”端木萧似笑非笑的说,伸手接过秦烟递过来的野果,擦了擦往嘴里送去,“你知道那个安门阴是谁吗?”说完很夸张的嘿嘿笑了起来。 秦烟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不就是个道士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是个道士,不过是个天下众人皆知独一无二,连小孩都知道的道士。”端木萧笑的更加夸张了。 秦烟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恶狠狠道:“少用点力笑,小心伤口又裂开了。真是的······” 端木萧一把包裹住她的拳头放置怀里,“这样的你有生气多了。” 她转头看他,眼眸一沉,里面有太多的东西闪过,快到连她自己都琢磨不定。耳边却闻他接下来说:“安门阴是个出了名的太监总管,他这个太监总管而且当的可神气了,四国的皇宫都被他清洗了一遍。”说到此仿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张狂之极的笑声溢出他的唇角。 秦烟也是一阵黑线,搞什么东西,道士是个太监?他到底是先当的道士还是先当的太监? “好笑吗?端木将军!”阴森的声音仿似从喉间滚出,秦烟立即绷紧了神经,本能的把端木萧往身后一塞。 端木萧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这女人是不是把他当花瓶了?他看上去有这么弱吗? 一团黑色浓雾从远至近,以极其慢的速度往秦烟他们这边游走,端木萧一看那浓雾,心里顿时一沉,扯了秦烟的手臂掉头拔足而奔。 “黑焰,那是他的独门绝技黑焰。”端木萧边跑边对秦烟解释道,“凡是被那东西沾上一点,手指脱落,身体溃烂至死,死状极为凄惨。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解药。” 秦烟闻言转首朝身后望去,只见那安门阴像是根本就没有追他们一般,动作迟缓,烟雾却是越来越浓了。“别看,小心中了他的魔障。” “我怎么觉得我还是在原地打转呢?”她问,越过一棵矮小的松树时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前面的端木萧却像是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继续拉着她狂奔。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秦烟终于感觉到有丝不对劲了,“端木萧!” “端木萧!端木萧!你听的到我说话吗?”手腕被他扯的生疼生疼的,都快脱臼了。秦烟咬了咬牙,五爪虎形一个擒龙手倒抓他的手,肩肘借力猛力把他甩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端木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端木萧,你到底中什么邪了?”秦烟向他走去,但是却在三步之后就顿住了。 那人,不是端木萧! 正文 魔障之端木萧消失 “嘿嘿···”那人抬起头来是一张狰狞之极的脸,秦烟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安门阴?”怎么会是他?她什么时候拉着他跑的?端木萧呢?心里没由来的恐慌起来。 “我说过,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从地上站起来,身体发出咔咔的如玩偶破碎的声音。 秦烟手握紫姬冰链,眼眸危险的眯起,这个安门阴浑身透着诡异,若真是有道行这一说法,她可真要小心了。 “想要杀我?”对面传来一阵大笑,“小女娃,就凭你现在的本事还是再练个十年八年吧。只不过既然他说了要保你安全,今天我就放你一马。”安门阴眼神阴鸷的盯着对面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骨扒皮,但是一想到那个人,动作滞缓了一下。 今日就饶过这个女人,下次再看见她定要让她粉身碎骨。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像她真的有把握杀死自己一样,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秦烟看着安门阴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眉头皱的更深了,安门阴嘴里的‘他’是指谁?她在这个世界有熟人吗?即使有,也没有亲密到会为了她求情的吧?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现在安门阴也消失了,端木萧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荒草不生的,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头,要藏身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跺脚,不禁有点怒火,恼怒自己的大意,怎么就把他给弄丢了呢? 秦烟也顾不上多想拔腿就往回走,希望能在安门阴之前找到端木萧。 呃······头疼的厉害,身上传来刺骨的疼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装了一下。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远处有一束光亮,暗淡微弱。 他努力睁开眼,想看个仔细却只能让身体脑袋更加的疼痛。 “母亲,今日父亲回来吗?”稚嫩的声音仿佛从空谷之中传来,遥远的让人不敢置信。 “嗯。今天你父亲要回来了。”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也格外的婉约温柔,只是孩子还小,并没有察觉到母亲话语里的担忧。 仍然会天真的问:“父亲又打胜仗了吗?” 这一次母亲犹豫了片刻,依旧笑语嫣然:“嗯,萧儿的父亲从来不会输。” “真的?”孩子专有的天真。 “是啊!真的。” 是啊,真的,当时的他多天真,以为母亲的话便绝对是真实的,现在他已经记不清楚当时母亲的眼睛了,她当时恐怕是恐慌的吧?可是却照顾着还年幼的他,或许是一种自欺欺人。 那年西朝还没有开满红色枫叶,他家门前的那棵红枫树却像是着了火一般烧了起来,秋未至便开始疯狂的掉落。 零碎的画面,微弱的光亮,耳边塞满了孩童天真的笑声,他想喊出来,溢出嘴角的却是几不可闻的嘶哑。 画面切换,光亮霎时变大,一抹白色身影从天而降,飘渺虚无,那沉坠的身姿犹如九天玄女,那时的他便被她迷上了,他愣愣的望着她从天上降落,愣愣的看着她掉入自己的怀里,直到她的哭声把他从**中拉了回来。 他把她的脸转过来,登时吓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进了我的魔障居然还能自行出来。不愧是北朝名震四国的北朝大将,比你父亲不知强了几倍了。”安门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端木萧目光一凝,嘴角扯出一抹魅笑,“你还真是阅览天下啊!”晃动了一下手臂,顿时响起一阵铁链撞击墙壁的闷响声,“想困住我?哼。”他冷冷一哼,满是不屑和鄙视。 “困你?哈哈······你是不是太瞧的起你自己了?”安门阴仰头大笑三声,语音陡转,“今日便是你端木萧的死期!这是我的精钢铁索,淬以万毒为本,辅以万轮天火炼制,你还是少打主意从我手中逃走。” 手脚被锁,颈项处一根硕大的精钢项圈牢牢固定住他的脖子,稍微动一下便能扯的头皮发疼。他不由冷笑,真是强龙被困,到头来竟然被个太监欺负了去。 但是输人不输阵,他端木萧可不是任由人欺负了不还的,“安门阴,这些年当太监当腻了当起法师来了?怎么,难道现在还给人驱鬼降魔不成?” 安门阴听的他话里的嘲弄之意,不与此人一般计较,手中的剑划开,卷起一地的尘土,“端木萧,你也只有逞些口头之舌,有什么话快说吧说不定我还能为你传达遗嘱呢!” 他大笑,紧贴脖子的铁链扯的他肌肤皲裂般疼,“安门阴,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 安门阴细小的眼睛一眯,一道精光从眼逢中迸射而出。 听的那张狂小儿道:“本将生来就讨厌——太监!”那两个字似是咬牙切齿。 “是吗?那端木小侄你注定这辈子只能悲哀了,因为你马上机会死在你最讨厌的人手中。” 剑舞倾城,斜刺而来,快的眨眼几乎夺命。端木萧用力的拉扯手腕的铁链,他本身内力雄浑可是居然对这破链条一点用都没有。 眼看剑尖穿刺而来,那破空之声绝洌凄惨。那张绝艳的脸上并未出现惊慌,相反却是淡定之极。安门阴更是恼火,都死到临头了还表现出这种高贵。他们这种生存在皇宫中的人就是该死,天生就该被人践踏在脚底,他安门阴最恨的就是这些人难看的嘴脸。 他嘴唇紧抿,一丝坏笑隐现在翦眸中,心里默数三秒,果然‘叮’的一声脆响,千丝网整个罩住了那把千锤百炼的剑身。 正文 你来晚了 一根发丝随之飘落,从剑端处滑落。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安门阴目光一沉,“女娃儿,给你警告你不听,这日可是要找死?” 秦烟抿唇一笑,唰的收回千丝网,肃然而立:“明明是你找死,怎说的我找死呢?” “好狂妄的口气,能和安阴子说如此话的人你还是第二个。” “那我很荣幸。”她浅浅一笑,转身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走到端木萧的身前,目不斜视的观察起铁链来。端木萧失笑道:“迟到了还跟我耍脾气?” “谁跟你耍脾气了。”她头也不抬,冷冷道。 她是真的没有耍脾气,她是气但是那是气自己,气自己如此大意竟然会让安门阴钻了空挡。 端木萧抿唇闷笑,散乱的头发就此散落眼前平添了一份妩媚,更衬得他尖细的下巴雕刻般的俊雅,秦烟听着他的笑声莫名的一阵燥热,脸颊微微红晕,心口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身后一声爆喝,安门阴持剑就攻了上来,“兔崽子们竟敢无视我安门阴的存在。” 端木萧冷目一凝,真气陡争,双手用力外内侧横拉,哄的一声山崖处就此硬生生破出两个洞来,一个旋身搂着秦烟就往旁边跃去。 安门阴的那一剑斩了空挡,直接叮的一下击到崖壁上去了。气的他银牙直咬:“畜生,竟敢毁我精钢铁索,拿命来!” 端木萧抱着秦烟连跳几个斜坡,秦烟见他无心恋战,蹙眉问:“不解决他?” “解决不了,莫要忘了能在四国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实力本身就不简单,切莫因他是太监就小瞧了去。”他似笑非笑,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邪肆的光。 “j人!”秦烟不由啐了他一口,忍的他大笑,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要是你夫君我是j人那天下早就不存在j人了。”后面还加了句:“j人都被我杀光了。” 秦烟汗颜,这种男人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好呢还是狂妄自大好呢?但是人家实力在。 端木萧的轻功也算数一数二,左拐右拐之后就把安门阴甩了老远,停下后,端木萧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后方,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秦烟踌躇,顿了顿问:“怎么了?” 他沉默半响道:“你可知在四国之内能请的动安门阴的人简直是寥寥可几,况且还对他下了追杀令那就更不可能了,安门阴虽是个太监总管,但是人却心高气傲的很,即使是四国之皇他都未必会放在心上,这天下要追杀他的人和很多,你要知道一般人是不可能在皇城中做了太监还能活着出宫的,尤其是太监总管这个职位,知晓太多秘密也是一种灾难。” “前面是我的一个据点,6生他们应该会在那里。”赶了一会路,端木萧指着远处升着炊烟的小村庄道,秦烟点了点头。 边行边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安门阴不仅出了宫还在四国内都做到了太监总管,问题还在于,四国之先皇······” 说到此端木萧顿了顿,秦烟侧面看他,却见他面冷寒霜,眼底的杀意浓烈异常,他削薄的红唇上下翕动,一字一句道:“全都成了他的傀儡。” 秦烟脚步一滞,诧异抬头,傀儡?四国? 端木萧也停下来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淡的说着那件四国皆耻辱的事情,“当时的四国就像是他手中的玩偶一般任由他操纵,强权压制下死了不少人,黎民百姓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个太监。” 秦烟回过神来,掩去那一抹惊疑,问:“皇上被人控制没人知道吗?” “是啊,没人知道。是不是很讽刺?”他也忍不住冷笑,拉起她的手继续朝前走去,不一会那座村庄就到了,可是村庄内却安静的让人发慌。 那所谓的炊烟根本就是有人放的火,满地的鲜血,汩汩流淌,可是却没有一具尸体。除了血,地上什么也没有,连一片枯叶也没有。 秦烟看着脚下的血液,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再回想时却是一片空白。 手掌上传来麻麻的痛疼,端木萧正面目苍白的呆愣在原地,目光呆滞,墨发随风飘舞,漂亮的跟瓷器娃娃一样,秦烟心里一慌,这样的他让她很不自在,心里像是被石头堵住了,闷闷的。 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被他一把抓住,“快走。柳震天居然下了格杀令。”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一路狂奔起来,从村落前的一条近路抄了过去,端木萧来不及解释,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离开这里。 秦烟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身处什么地方了,原本的荒野现在变成了崖下的丛林,再过去便能看到下一个城池,高墙巍峨,锦旗招展,挂着北朝擎天的旗帜,迎风猎猎作响。 “为什么还要回北朝?不是下了格杀令了吗?” 端木萧却是停了下来,挺拔的背影冷硬的气质,他没有回头看她,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听着,若是等一下我们失散了,你就去血城。” 手上一凉,秦烟低头一看,是一块做工精致的香包,是她上次闻到的菡萏天香。 “只要出示此物你就能找到6生。”他说话的口气她很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爽,女人的直觉这香包一定有问题,难道是6生那家伙做的?信物也不是这样子的。 说话间周围已经被人围了起来,动作之迅速简直堪比雷鸣,端木萧随之眉一皱,为何看着会如此的熟悉? 手下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一拍,还是秦烟替他挡了一剑,两人背向而战,摆出了绝对的攻击姿势。 正文 南宫睿岸谁借你的胆 对方的动作都是训练一致,节奏掌控的相当的完美,要不是现在身处对攻击的位置她都要为这样的战斗拍案叫绝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却听得端木萧叱声一吼:“吕杨,你竟敢背叛我?” 秦烟心下一惊,目之所及一个人影随之一顿,紧接着招呼过来的刀势恰有雷霆均势,那裹挟着浓浓的恨意和怨念,连秦烟都为之瑟缩三分。 “你······”端木萧硬生生接了他一刀,吕杨身材魁梧手握三尺大刀,人观之就有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伟,是端木萧手下的一名猛将! 吕杨蒙着面,眼睛里秉射的毒光竟是要把他生生杀死般,端木萧凝眉,手下并未放松一毫,两人僵持了一会,端木萧内力自高一层,吕杨一个趔趄被逼出几步,后面的几个卫士紧随其上,一点空隙都没有!这是个死局! 秦烟在心里不由加了句:好高明的阵法! “端木萧,你还想在这里讲你的英雄主义?还是继续你的兄弟情谊?”一人影从树后姗姗而来,此人灰色长袍,长冠博带,面色清秀,并无特色,但是秦烟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在北朝的宴会上的一面,让她起了好奇心,私下里也查过他的一些档案,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人只有入仕之后的一些琐碎事情,以前的岁月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让她更好的记住了这个人——南宫睿岸!是个在朝廷中无关痛痒的官员,身至四品官员,时常流连花丛间,负有一品公子的雅名。 今日他的出现倒是让秦烟对他更加的刮目相看了。然,端木萧却是没有任何的惊讶,相反他倒是变的冷静了下来,冷艳的眸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弃了剑,转向那个吕杨:“吕杨,你跟了我几年了?” 在场的人都被端木萧的动作弄的一懵,吕杨手中的剑一晃,似是没拿稳。 “你要是真信我,就不该在我不在的时候把我们的后盾完全敞开。”端木萧的话不轻不重,但是秦烟知道那绝对是有分量的,否则那些兄弟不会都收起了攻击的动作。 南宫睿岸一看形势转向,冷笑一声:“端木萧,你还要在这卖弄你的情真意切吗?你派人杀了你这群兄弟的一家老小,现在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看是贼喊抓贼,某人想看别人窝里斗吧?”秦烟笑。 “你······”又是这个女人!南宫睿岸气的脸都绿了,每次一遇到这个女人他总要挫锐气三分。 “我什么?难道不是吗?南宫睿岸,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挺可疑的啊,凭什么你能知晓那么多事情?操纵者和被操纵者通常是知其意七分,旁观者三分,你不知道吗?你以为是在玩感情游戏吗?你看看你的眼睛,他希望看到的是这里的人自相残杀吧?”她一步一步的紧逼,手中的紫姬冰链在风中轻吟,有无数的细粉隐没入空气中。 南宫睿岸瞬间晃神,他似乎不能自持,脚下虚软,眼前的女人,脚下生莲,步步足花,灿若桃花,心脏处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你是?” “告诉我,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她走向他,白色衣衫翩然仙姿。 端木萧和身后的一众人也是一滞,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何等的诱人,不同寻常的魅惑,一笑一颦都能牵扯你的神经。 南宫睿岸这个直系被迷惑者,凭他的那点定力又怎会是秦烟的对手,她向他伸出手,“来,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 他被她深深的迷住,控制不住的想挽留她的一切,“宋清明。” “很好!”她抚上他的脖颈,那般轻柔的动作,只稍轻轻一按,对方就倒了下去。 收身,呼吸,秦烟有点吃力,许久不用这术,倒显得生疏不少。还没转过身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捏住,一个拉扯,向后仰去,“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眼神锐利如剑,深如寒潭,秦烟有刹那的失神,渐渐的心里也恼火了起来。 “将军···”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秦烟和端木萧转过头去,那个称作吕杨的人拉下了面罩,一张还沾有红色血迹的脸可怖之极,端木萧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吕杨咬牙竟是男儿血泪流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后的几人都跟着吕杨一起跪了下来,他们都是一个个铁血男儿,都是跟随端木萧闯荡沙场的英雄豪杰,可是现在的他们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疲惫,如此的让人不忍心。 秦烟突然想起了远在天边的那些兄弟,那些跟着自己水里来火里去的兄弟们,是否会记得她呢?会恨吗?毕竟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从来都给不了什么承诺。 她的手依然沾有自己兄弟的血液! 然,她知道端木萧不会!因为他不屑! 吕杨隐忍着心里的钝痛,一点一点讲述着端木萧他们离开后的事情,端木萧从头到晚都很平静,平静的似乎没有一点异常。 吕杨和身后的那群黑衣人早年跟着端木萧驰骋过沙场,功绩卓越,大大小小战役无数,端木萧十八岁上战场那会都是这群人拥护着刚出茅庐的他,所以端木萧对他们的情谊也是非同寻常的,今日在这里看到他们的确在他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在北朝五年,皇上念在他们的战龄和实力便收在了宫里当差——皇军,在宫中是有着绝对地位的职位。 而,在端木萧和秦烟两人相告离去之后的第二日宫中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先是宋清明不声不响的离开,柳震天为了这事大发雷霆,一国之主竟被一个区区的异国宰相囊之胯下,随后东朝国也是匆匆辞退,本是使臣的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七公主这一次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定要跟随东朝的太子离开。 正文 血色战场 七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众所周知,柳震天怎会允了她?皇宫中的人说那日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连着最受宠的宸妃在那日说了一句无心的话被打入了冷宫。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七公主平时看上去挺温顺娇可的,但是倔起来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柳冰暮与东朝天子私奔一瞬间传为了四国的佳话,各国纷纷在谈论此事的戏剧性。然后事情戏剧性的更在柳冰雪,姐姐才走她柳冰雪就闯出了比她姐姐还要风光的名头,一路杀到北原蛮地去了。 北朝皇上受不了这双重打击,秋日来临就卧病不起了,朝廷中本就暗潮涌动的不安分子此时终于按耐不住了,三种势力顷刻间掀起了波涛汹涌。 一派是维护正宗皇朝派,力拥皇上;一派坚守端木萧,认为他才是北朝的真命天子,民间流传的神女传说更是被朝上的人利用了个百分百;还有一派是绝对想不出的,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没人知道在朝中会有那么多人拥护她,那个被北朝传言是流落民间的仙女——柳冰暮。 端木萧听闻笑了笑:“这女人本就不简单,这些年未雨绸缪也不是没人看不出来,但是现在她这么一走又是什么意思?”他的确是想不通了,那女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他也心知肚明,想从他的势力中抽出一部分为己所用。 “说不定真是找到良人了呢?”秦烟歪了歪头,戏谑。 “就东方绮罗那样子也像?”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哂笑。 “那倒也是!”东方绮罗的样子的确不太像!她垂下头,额前的刘海遮遮掩掩藏匿在后面的眼睛里却多了一分凄凉,她怎么在这一刻又想起他呢? 吕杨手中的剑一紧,龇牙欲裂,满目的血丝那彻骨的恨意令人不忍睹目,“那女人简直不是人!” “是的,她简直不是人!” “我们一直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就是一个蛇蝎毒肠的女人。” “就是!连自己的子民都荼毒简直不是人!” 一声声的质控,一声高过一声的控诉,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怨恨是如此的锋利,有如实质。 秦烟看着那些人面上狰狞之色,手心凉到刺骨。 端木萧收了玩笑之心,直起身子,朝吕杨递过去一个眼神,吕杨会意继续咬牙说:“上个月底七公主不知是害了什么魔障竟从境外领了三万军队回了皇城,因着对方的身份我们虽有怀疑可是还是放了行。皇上的病情加重了,七公主称带回了一位神医,三日之内便能让皇上精神抖擞。朝中重臣自是喜的,以七公主的身份谁会去怀疑呢?而且朝中还有一派人是支持她的。” 说到此处吕杨的声音有了一丝压制,一年纪轻点的少年走了上来对端木萧道:“皇上在三日之后确实上了早朝,大臣们也都松了口气,可是皇上却下了一道皇旨,要收回将军的龙虎令,龙虎令一收那不就削了将军你的权了吗?我们兄弟和一些朝臣自是不答应的。” 吕杨在一边一直皱着眉,叹道:“也怪我们当时太过冲动了。听的那七公主说她带回来的就是将军你手下的三万军队,我们一下子就犹豫起来,以为七公主中途改了心意还是跟随将军你去了,这次回来怕是来收权的。” 吕杨的眉眼间弥漫上歉意,“将军,我们虽然跟了你那么多年,可是要我们真正背叛皇朝,我们······” “本将知道。”端木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手下的人他怎么会不了解?这些个人就是一群忠士,即便是愚忠但是最起码知道什么是义什么是自己想追随的。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理所当然,柳冰暮杀了所有反抗她夺龙虎令的人,一路斩杀到北原,鲜血流淌了一路,从南到北,那正是秦烟和端木萧被困的日子,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北朝处于怎样的一种近况。 吕杨这群人算是侥幸中的侥幸,凭借多年的战场经验算是死里逃生。 三万大军,仅是三万大军,就要了北朝强瑞中的命。赶到北原时,根本就没有发现端木萧的影子,还有一地的军盔弃甲,凌乱的脚步,烧成灰烬的帐篷,他们在其中找到了6生和鬼牙的尸体,还有一封血书,那是指证端木萧和七公主联合起来夺权的血证。 假意收回龙虎令,实则是让皇上对你弃了戒心,然后举旗而攻。 人非圣贤谁能忍受的了那样一种残酷的剥夺,所有子弟都被屠杀,连自己的亲人好友也被牵扯在内。 “这就是你们举剑相向的原因?”秦烟笑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笑起来很亲切的女子身上,可是她说的话却是让人很不友好。 吕杨亦是皱了眉,“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既然当初拿起剑,那你们就该做好连累所有人的准备不是吗?”她低头笑的温柔,眼里的光淬了毒般一招致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们上战场干什么?揣着各种担心去抱负家国?” 端木萧转头看向她,眼底是没人能看懂的光芒,闪烁不停。秦烟淡淡扫了他一眼,这时不知谁高呼了声:“不好,那个j臣跑了!” 地上的南宫睿岸早就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地的尘土。 秦烟抿嘴一笑,烂漫天真,他正好瞥见她童真的笑颜,所以他终于又知道了,其实她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从来不会给别人后路,恐怕连自己也难以给条后路吧? 所有人都分散出去寻找南宫睿岸的去向。秦烟一人独自徜徉在山崖边,那把黑色的格洛克17式9枪,至今仍记忆犹新,想起时心口仍旧在泛着细微的疼。 正文 来年春日 “前面就是赋宫城了,北朝的第二道关卡,若是过了这座城,北朝所有中心支柱都会倒塌。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他墨色的发飘扬在长风中,那白皙的皮肤晕染上淡淡的昏黄,从侧面看他的睫毛长长卷卷的,比女子还细腻。 秦烟只笑不语,转首迎风呼吸。 ——“烟儿,我虽一直觉得自己是你的男人,但是我却从未感觉到你有半点情意。我端木萧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若是你真觉得跟了我委屈了,你还是回到你想要去的地方。我是个将军,可是说实话,是个毫无大志的穷将军,我喜欢女人,在你之前我也有过无数的女人,但是都是点到为止的,唯独你,真的,很珍惜。” 她有点呆愣,背对着他的背影有点僵硬。 身后依稀传来暗涌的脚踏声,这一次来的可不是有兄弟情谊可讲的人了,端木萧脸上的笑从未有过的绝艳,逆着夕阳,她转过头,被那样的笑几乎夺了呼吸去。 波光潋滟的眸,洋着明媚的光,却又深沉的让人不敢看。端木萧啊端木萧,你又何苦对我用情至深?接受吗?不敢!曾经那样的付出得到的又是怎样的结果呢?不付出吗?可是这样的你又让我于心何忍? 难道真的是她命中一劫? 抬首凝望,骏马英姿,博冠束发,清俊的容颜蕴了一点孤绝的清冷,不同于凤羽的冷酷,是一种别样的冷凝,凤羽若是冰,这人绝对是冰化成的水——不是宋清明是谁? 端木萧环胸斜睥而笑,对宋清明的到来却是一点也不意外,秦烟突然发现,这个人其实聪明的可怕,对于一切都掌握的顺理成章,有种信手捏来的感觉,什么时候什么人出现他似乎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他从来不说。 宋清明细长的眉毛微一拧,然后伸出两指对身手的护卫做了个手势,顷刻间,一个专用军队阵型就摆布了出来,“端木萧,这次要是再让你逃掉了,本相会遵守承诺退兵三尺绝不入侵你北朝。” 端木萧一阵大笑,“宋清明,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选在这个时间段来送我一程呢,你是确定本将军逃不掉?宋清明,看着你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笨呢!” 长衫袖下的手微紧,她的脸色煞白,血红的唇泛着诡异的颜色,耳畔是他邪魅的话语,半响勾了勾唇,她其实有时挺蠢笨,什么时候真心会换来呵护呢?人啊,总是会有一些黑暗的利益不是吗? 宋清明也懒得和他做唇舌之辩,两指一挥,军队谨严动作迅疾如雷,一个个战士手执亮剑脚踏生风横跨了过来,几乎不到一秒就到了眼前,端木萧仍旧笑着,真气凝聚手指上,一指一个手印,看上去武功不错的黑衣人到了他面前倒成了道具般。 她眼看着端木萧把自己护 将军妻尤可欺第10部分阅读 一个包围圈中,微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人生若计较了太多,能得到什么呢? 手刚伸出却是被他猛的往后一推,秦烟诧异的瞪大双眸,入眼的却是他邪肆的笑颜,“烟儿,我端木萧再无用也不会拿你当挡箭牌的,你想什么我怎会不知?凭你的轻功我相信这悬崖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记住我的话。”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眶微微湿润,他岿然不动的身影正站在那一剑剑的与敌人殊死搏斗,红色的身影,长衫飘舞,墨色的长发与那红色锦衫似血相溶。 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了些,冬日下了几场雪,一个月的寒冬覆血而霜,之后便是穿暖花开了。秦烟后来才知道原来南国地处南部,本身就是温气候,冬天能维持一个月算是奇迹了,即使结冰也是很薄很薄的冰。 她曾经闹着玩,把宋府内的一个奴仆丢进结了冰的河里,明知那薄冰连一只猫的重量都承载不了,可是她还是狠心的这么做了。 宋府内的下人们对这位异族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尽管她总是笑的很亲切甜美,可是那张笑颜下总是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错觉。 宰相对这个女人居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仅是府内的奴仆不了解,就连南宫里众朝臣也不能明白。宋宰相至出仕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幼稚的举动,圈养一个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秦烟的日子也实属无聊,闲到她可以去尚湖钓小鱼然后喂大鱼,闲到可以每天想怎么整宋清明那个混蛋。她可以蹲在草丛中抓一天的蚂蚁蛇蝎然后放在宋清明的被窝里,再然后第二日再看着宋清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农户家的鸡禽鸭兽每天被她灌的肥肥的,然后放在宰相府内弄得鸡飞狗跳;那唯一的狗是府内火厨师张祥的无毛狗,秦烟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她趴在草丛中抓蛐蛐,而小黄趴在地上拉黄黄。秦烟当时就愣了,她活了二十载什么世面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边拉一边在啃鸡腿的狗崽子。 她伸手摸了摸那无毛狗,说:“你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 小黄压根不理她,屁股也没擦就起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鸡腿给叼走了。 这狗真神了!秦烟如是想,她觉得那狗肯定听懂她的话了,而且肯定会错意了,虽然无毛狗丑的让人晚饭吃不下,可是在她眼里真的是一只神犬! 所以就在她连放几天鸡鸭后,小黄终于发飙了。第一次回屋,刚进门,就闻一声“噗”······余音袅袅······ 秦烟满脸黑线,低头一看——一坨黄|色! 第二次情况依然,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狗的坚持!也让她认清了一只狗的尊严也是不能践踏的! 所以第三次她学乖了,开头先低头看一下确定没有任何异物之后,再抬头看看,确定不会有任何飞行物砸过来!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是一惊一乍了,毕竟那是条狗嘛! 可是等她掀开被子之后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一声爆吼响彻在宰相府上空,奴才们俱是一愣,然后嗤之以鼻。只有某处角落里的小黄会发出一声配应的低吼声,带着欢愉的快乐的,甚至有点自满自足的。 她的一切,宋清明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居然多了一份关注。 把她从崖下救出来时,满身鲜血和污垢,呼吸微弱几乎要一命呜呼了。那微弱的心脏处却跳动着不一样的速率,他不顾男女之嫌拉开了她的衣服,然后看到的却是让他震惊不已的景象!那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心脏!血色已经开始有了变化,血液倒循,泛着诡异的苍白。 他以为她已经昏迷,她却睁开了眼,那一双银白毫无焦距,仿似凝聚了所有日晖的月华明眸,在那一瞬间紧紧吸住了他的心。 真美!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苍白、死寂、绝望却透着顽强的不屈,他能感受那死亡中渗透出来的坚韧不拔,他读懂了她! 她要活下去!即使生不如死!即使半身不遂!即使天地俱毁!她要活,活着看所有的俱灭! 他被她所震撼!看着怀里再度昏迷的女人,柔顺的墨发,精致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她的眼睛如此的相似,与其说是透明不如说是苍白。 这就是那日从天而降的女人吗?这就是现在四国皆争的女人吗?她真的是神女?得之便可以获得苍生百姓?就凭这么个柔弱的女子? 秦烟在一段无聊到发霉的日子之后便向上级申请批准外出郊游,听说南国的风土人情是四国中最值得称赞的。这个所谓的上级当然是那个冷面冷心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清明宋大人! 在候了几个晚上后终于把宋清明给拦在了湖亭过道中,月辉飘洒,他的俊脸清冷依旧,眉眼宛如清水碧月。她素然一身白色丝绸霓裳,翩然雅姿,赤足站在他的对方笑的坦诚。 他微微错愕,她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眸似乎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能传达给他。 府上早有人跟他报告过,她为了要出门已经磨了管家好几天,可是侯门将府内规矩众多,没有得到宰相的首肯谁会放任她出去呢!而且是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整天只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秦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宋清明会为了陪她一起出去而推却了所有事物。这让她不得不为自己的计划重新筹备,她已经呆在这里快一年了,而这一年内端木萧音讯全无,是生是死她概不知道。 正文 豆蔻之初 点降朱唇,描黛眉,敷红粉,白色罗衫罩身,她缓缓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失神,这还是当初驰骋黑暗界的凤凰吗?这还是会为了任何消息绝杀任何人的她吗?向寒把她带进了黑暗,端木萧把她从黑暗中拉扯了出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可是她终究是只适合黑暗的人啊!抬起左手,紫色的冰链,通身晶莹,里面的血液仍旧在不断的缓缓逆流,只是少了一块血色宝石。 那日她奋进全力想去营救那个孤身战斗的男人,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偷偷把自己的宝石拿掉了,血宝石一失,她还怎么凤凰飞天?她根本就是废人一个!风直往耳里灌,脑袋嗡嗡直响,那道红色身影刺的她睁不开眼。 “姑娘,可准备好了?宰相大人让奴婢来看看。”影舞在门外敲了一会门见里面没回应便轻声问道。 秦烟回过神来,对着镜子露出一抹笑颜,转身,脚步才迈出一小步,胸口处一阵钝痛猛然窜上心尖,她连忙捂着胸口蹲下,闷咳声阵阵响起,血液一滴滴滴落,石岗岩的地面清洁干净,像是掉落在地上的血色罂粟花,美的妖冶美的动人。 “姑娘?”听到屋内有细微的动静,影舞心下犹豫还是推开了门,可是屋内却是空空荡荡。影舞一愣,心下着慌了,赶紧去前厅通知宰相大人去了。 她前脚走,秦烟从房梁顶端就下来了,脸色苍白如鬼,手指尖仍旧在颤动,探手细细擦去嘴角的血液,抚上心口处,那里有一块地方还是缺了,所以这辈子注定她得不到任何东西。 她早就在十几年前就该死去,这偷来的十几年该是还的时候了!可是在死之前她希望看到端木萧安然无恙。 他不是个雄心壮志的男人,他不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北朝如此的绝佳机会而避世北原,朝廷战场,哪个都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她低头,默默一语:“我从来没这么奢望一个男人有野心过。你个笨蛋,难道不知道生在乱世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吗?” 等宋清明赶到的时候秦烟正安然无恙的坐在梳妆桌前,面色有点苍白,其他一切都无恙,还有就是···今日的她似乎不一样! “奴婢刚刚···明明看见姑娘不在···”影舞手一抖,想解释却被自家宰相的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怯怯生生的退到一边不敢再言。 宋清明撩袍跨了进去,“好了吗?” 秦烟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欠身,礼数做的滴水不漏,“让宰相久等了。” 宋清明俯视着眼前这个乖巧的过分的女人,她长长的睫毛煽动,莹润肌肤,他站在她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若有如无的香味,很好闻,不似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没有漏掉她眼底的狡黠,可是他惊觉自己居然会被她眼底的那一点点狡猾吸引。晃觉自己的失神,宋清明蹙了眉,声音也冷了下来:“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宋清明府内是真的冷清,没有莺歌燕舞没有奴仆一大丛,花草树木也做的很朴素,只是每个一段时间请个园艺工简单清理一下便完事了。府苑也不大,从前院到后院走个十五分钟也就完事了。 奴仆也很少,除了一个管家还有一个小厮,还有一个掌厨的,在秦烟进府之前影舞还没有来,影舞是宋清明问太子要的一个丫头。可想而知,宋清明这个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简单到让人心慌的男人。 生活太简单了,秦烟都不得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女拌男装的,不然不逛窑子不娶老婆的男人到哪找去啊? 南国不似北朝那样繁华,也不似西朝那般妖艳,是另外一种美,美的让人不忍心去触碰的那种。 它很干净,是那种纯粹的干净,干净的人,干净的街道,干净的房屋,它不见得多么奢华,不见得多么美艳,可是就是会让你看一眼就忍不住喜欢的那种。 今日是琅琊阁招收仕女的日子,所以街上很热闹。至于琅琊阁,是南朝很有名的一个官家女集中营,相当于如今的诗会人才集中地,里面的女子无不是待字闺中,却才华横溢的女子。 她们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阁主发的统一服饰,绾着统一的发式,欢声笑语,你能从她们脸上看到对希望的憧憬,她们爱自己,她们更爱生活。 秦烟站在琅琊阁门口有点失神,宋清明前行几步回头,见她正盯着琅琊阁发呆,回首端视了一会这个牌匾,“这是南朝才崛起的一个风俗,是不是觉得挺有趣的?现在的女人都不如以前安分了。” 说时竟轻轻笑了出来,秦烟转头看他,她来宋府快一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笑过,像是一股溪流清亮入喉,这个男人很干净!真的,如果他不是一国宰相她几乎会认为他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无用书生。 可是书生真的无用吗?不见得吧!秦烟笑,上前几步,笑着和他并肩而去。 良久,突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如胶似漆紧随自己,她回首,入眼的是一张雅然绝艳女子,蛾眉疏黛,瓜子脸,一双眼睛特别迷人。 忽听的有人在叫:“阁主,来了几个面试的。” 那女子回头一应,别有深意的朝秦烟抿嘴一笑,便转身下了阁楼。 秦烟脚步一顿,沉默半响还是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宋清明不喜这些女人吵吵闹闹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在琅琊阁停留半步,秦烟也不好硬拉着他进去,毕竟跟宋清明仍旧有着一层隔阂。 只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始终在自己心里荡漾不去,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是这脑袋在关键时候就不中用。 望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婉慈笑这对身边的人说:“其实他们挺配的。” 正文 烟花易落易伤怀 “哼!”他冷哼出声,却是无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因为那两道身影着实刺了他的眼。 婉慈婉柔一笑静静退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那孤绝的身影久久的站在窗户边凝视着早已远去的身影。 他沿着墙壁颓然坐下,“你会幸福吗?或许会的,不是吗?现在的我怎么见你呢?”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有无所不能武功又如何?有决战天下的雄心又如何? 窗棂细缝中隐透进来的微光,点点照亮那一张绝世的容颜,额头一点朱红形似莲花,平添几分别样的妩媚。这便是消失了一年的端木萧,这便是让秦烟记挂牵挂的端木萧。 他整整思念了她一年,在这一年内他才发现她早已深植入心,拔也拔不去。所以他才会任性的固执的留在南国陪她度过日日夜夜,自己的身体也在一天天中溃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秦烟本无心在街上逛悠,宋清明在身边更是没了那个闲情,也就早早回了府,天色已晚,她回房用了膳就歇下了。 宋清明站在她门前的树下站了很久,看着她房内的烛火熄灭,看着她关窗户,看着她抬头仰望天空,看着她叹气。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她的门口,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 宋清明脸上有了一瞬间的迷茫,清绝俊朗的面庞染上点点清辉,他煽下眼眸,负手站了一会便脚步缓慢的离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情,那个女人只不过被他囚禁在府内的一个筹码而已。因为那个男人曾下过绝令:绝不可伤她一毫! 那么他就把她拿来当反扑的筹码,一个人若是有了弱点那么就不是坚不可摧的了。 “宰相大人?”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一个人,他微微有些错愕,自己竟然会如此迟钝,要是出现的是敌人恐怕自己早就魂断剑下了。 他立刻收了心神冷声道:“什么事?” 影舞被他这么一问竟有点慌神,手里端的水盆有点倾斜,“奴婢···奴婢···” 宋清明被她搅得心里更乱,甩了甩手,“下去!” “是!”影舞顿时如获大赦赶紧夹了小尾巴一路往洛水楼跑去。跑出好一段路子,影舞才敢喘上一口气,今日的宰相大人比往常都要恐怖,其实她只是想问宰相大人怎么会从姑娘的楼中出来,可是想了想这种事还是别问的好,宰相大人和姑娘的关系本就是一个禁忌。 曲雅灵,是东朝一个很小很小的水城,景色秀丽,连绵数里的溪水河流组成了这个城池独特的色彩。女子,明眸皓齿,皓雪银臂;男子,清秀雅致,温文尔雅。实在是一个很养人的地方。 向寒会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被这里的景色所迷,他把院落设在了溪水边,每天看着渔民的早出晚归,捕鱼打捞。每个人的笑容都映照在明艳的阳光下,他每天都听不够,每天都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发呆。 “主子,查到秦姑娘的下落了。”一道黑影疾驰而过,定格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卷丝帛递上。 音落影消,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向寒接过丝帛放在膝盖上,眯着眼似在享受着大好的阳光。远处溪水笑闹声阵阵,在这样的坏境中却是生不出半点厌恶来。 他的面容有点苍白,肤色下的血液都能若隐若现的看到,额上的银月珠奇异般的泛现出丝丝血红。 “主子,不拆开来看吗?”他身边的第一剑手,皆天下第一剑手——元上! 贵妃榻上的男子只是翻了个身,淡笑,醇厚的低音宛如陈酿的佳酒,“她在宋清明那!” 元上微惊:“主子早猜到了?” 男子一阵低笑,“不是他还能有谁?他那点心思我如何不知,只是他算漏了一点。” 元上心里虽疑惑,可是没敢问出口,半响才闻得踏上之人用颇骄傲的语气说:“她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我如何能不了解她?呵呵···” 那个丫头啊!总是让人不放心呢!她的本事是自己一点点传授的,现在后悔还有用吗?他有点自嘲。 “可要把姑娘救出来?”元上踌躇良久问。 “不用了。暂且让她呆在那吧!宋清明不会伤她的。”他终是睁了眼,那一睁眼的瞬间,仿似世界都静止了,元上惊叹又惋惜,眼里抹现一丝沉痛。 那双眼睛里集聚了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光芒,可是却死寂沉沉,秋桐落日,烟花易落,这一世的孤寂又怎会耐得住她的绝望? 他不敢想象她失明之后的那一段日子,他不敢想象她在经历自己的背叛后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坠崖的,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一日的见面她眼里的剧痛。 听说她失明过一段时间,他夜夜不得安眠,碾转反侧间想起的全是她那含笑的眼眸。 他只是想和她感同身受,他只是想知道她看不见的那段日子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听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的永远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失明后,他才知道原来爱是如此的深,深到那不可婉转的渠道。可是再痛恨又如何?再也挽不回以前的所有。 元上按着腰间的剑静静陪在他的身边,主子的想法他永远也无法猜透,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只是守护着自己的主子不让任何人来破坏主子伟大的计划。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拿这个天下当赌注,把人命玩于手中,却还理直气壮的。 这个看上去淡如秋水的男子找到自己时,瘦弱的身躯,秀气的文雅,他几乎以为自己能一手折断他的腕骨,凭他也能命令自己?他元上虽然从不入世,但是一身武学自认是无人能及的。可是这个男人却只用了一根稻草便让自己停止了进攻。 他说:“想证明你的存在吗?” “想让世人知道你的剑的存在吗?” “想让世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学吗?” 正文 人入黄土埋尘埃 他的三个想渐渐让自己有了心动,武学者不在乎名利不在乎权势,可是谁人不想让别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元上仍旧心悸,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主子是如何做到的,一根杂草而已为何会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每每问起,那个男人只是优雅一笑:“旁门左道而已。” 再过了些日子,北朝那边的动作又大了起来,听说八公主被一支神秘的队伍运送了回去,整条街上的人都去围观,观者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早已不再是那个飒爽英姿的巾帼红颜,那隆起的肚子,狼狈的模样,一条腿也空空荡荡。 皇城中的人都说这不是他们天朝的八公主,谁人也不承认。北朝皇帝连面都没有出现,直接把那女人给扔了出去,七公主还算念在旧份上在郊外买了一座院落简单的安置了柳冰雪。 谣言越传越疯,在六月份的时候孩子出生了,听说是个怪物,长的奇丑无比,是个牙尖嘴利的怪物,八公主当时就疯了,郊外的院子也被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七月初时,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了起来,曲雅灵四季如春晚上的风吹在身上还带了点湿气。元上一路疾奔而来,竟是出了一身的汗,一进入烟雨楼时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堂。 观望着那盏幽暗的烛火,元上在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叩门三声,里面过了很久才有回应,他赶紧接上:“主子,北朝那边动静闹大了,我们现在可要下手?” “进来吧!”里面的人沉默半响道。 元上进去时,正见着向寒穿了件丝质的白色长衫从床上起来,动作很慢,脸色也微微的苍白。 他抬起眸,盯着元上的位置,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几时走的?” 元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主子,你知道了?” “呵呵,胡乱猜的。” 信笺是从北朝宫里传出来的,上面还画了黑色的罂粟花,元上紧捏着手中的信笺,听的他用极温柔的声音说:“让孟海来见我。” “主子可是要回宫?”元上一愣。 向寒笑着点头,“也该是回去了,东皇恐怕也该等的不耐烦了。” “可是孟海如何让他进宫去?他那见人就砍的性子要是出了铁笼那不是······” 他一摆手道:“不碍事,我自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回宫,还有······”在元上跨出两步后,他突然提醒道:“东方绮罗那边,你帮我联系一下。” 元上回身,他已经重新躺下,泼墨长发洒了一肩,夜下风凉,他却是毫无知觉,那双空洞的眼神却让人有种揪心的疼痛。 而南朝的宰相府内此刻已经吵得人仰马翻了,听说今日是他们南朝最年轻的宰相成亲的日子,这个成亲说起来也算是南朝的一大奇迹。 宋清明在南朝是出了名的清淡寡欲,从来不近女色不逛窑子,甚至府内连个女奴都没有,今日突然听闻宰相大人要成亲,而且连女儿都生出来了,这不是一大奇迹又是什么? 宋清明从皇宫中回来后就被眼前的一大片火红给震住了,紧锣密鼓的敲锣声,还有喜娘的吆喝声,他直觉不好,管家正从府内急匆匆的赶出来,一见自家宰相就跪了下来,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宰相,你可回来了,秦姑娘把你给卖了。” 他还没来的及反应管家的话,心里一顿,撩起衣袍就往府内奔去,一路都是火红的锦帛丝绸,他第一个冲向的便是她的卧室,猛的推开,屋内很干净,桌上也无任何纸条。 管家气喘吁吁赶到,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清绝的嗓音终于有了一丝颤音,“她人呢?去哪了?” 大概是被自家宰相给吓住了,老管家愣了愣,道:“秦姑娘一大早就给你准备新房,跑出跑进的,现在这会估计又上街去了?” “谁让你们给她弄这玩意的?”他嘶吼出声,眼睛充血似要杀人。那从未有过的冷芒此时如有实质般刺穿人的心脏。 老管家被吓的呆在了原地。以前宰相大人不发火时会给人一种可怕的压力,然,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只会冲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发些莫名的火,这样的宰相,倒是多了一丝人气呢! 老管家跟在宋清明身边有些年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失控的时候,即使是面对自己父母双亡兄弟相残时也不曾慌过,可是他现在在怕什么? 明月初上,秦烟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临时出门什么东西也没带,饿的肚子都打雷了。 “唉,早知道应该带几块糕点出来的。”寻了块石头坐下,头顶三尺明月,星空漫天。 她已经问了路人通往血城必须要经过赋宫城,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回到北朝的第二道关卡才行,可是现在在南朝她一没盘缠二没实力,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徒步走那么多路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摊开手掌心,左手已经完全使不出力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多久,可是至少在生命完结时能找到那个男人的下落,是生是死也吱一声。 想到他最后的话,心就微微疼,他原来什么都明白,可是从来都不说。本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救他却没想到是自己多此一虑,反倒是他救自己一命。 宋清明这个男人狡猾的很,切断了自己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若说起来自己也没什么人可以联系的。 正文 何以不见 “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呆在这?”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秦烟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老婆婆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具体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老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多危险啊,要不去婆婆家吧?” 秦烟低头看着她布满皱纹的双手,很修长的一双的手,只是被风霜给掩盖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苍凉,扬起笑脸,“谢谢婆婆,可是我还要赶路呢!” “天都黑了,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走,跟婆婆走!” 老太婆硬是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秦烟差点被她拎的腾空了。呃·······她有点傻眼,是不是她的错觉呢?她怎么感觉这老太婆有点怪怪的? “到了,来,姑娘,别嫌弃老太婆的屋子脏啊!”老太婆对自己的态度殷勤的过分,简直让秦烟嗅到了危机感。 屋子是真的脏啊,而且不止脏还很旧,满地的污泥,桌子破的都快散架了,她都怀疑能不能做下去,要是一坐下去就嘎吱碎了那她可就有点对不住了。床嘛更加不用说,墙角处的稻草窝估计就是床了! 这怎么那么像临时找的呢? “姑娘,你这是去哪啊?”老婆婆拉着她的手坐下,环视四周估计想给她倒茶来着,可是那杯子实在是散架了,要真倒进去也装不住。 秦烟假装没看见,一脸和煦的笑,温顺亲切,眨眸间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 “我去找我的夫君大人。” “这是去往何处啊?” “我夫君大人在赋宫城。”她低低的笑,柔柔的说,一字一句是那么的咬牙切齿。 老婆婆满脸的心疼:“那可真苦了你了,那么远的路程。今晚早点休息吧,明日早点赶路。” 说完她就起身打算离开了,秦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了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果真起身往草窝那边走去。 “唉哟···”一声惨呼响起,秦烟转过头去看只见那老太婆突然跌倒在地揉着腰。 “怎么了?”她跑过去扶起她,老太婆似乎有点慌张,手忙脚乱的推开了她,“没事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秦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老太婆有点紧张甚至带了点恐惧,是的,恐惧,正是这恐惧让秦烟有了犹豫,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婆婆你小心点。”她重拾笑容,掩饰所有的猜测。 “好的。”看着老婆婆亦趋亦步的缓慢离去,心里的大石头越压越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醒来后秦烟就再也没看见那个老太婆,心里更是如梗鱼刺,一路上也七上八下的。要是那个人真是端木萧的话,为什么不见她呢?既然活着既然还会来看她为什么就不能以真面目见她呢? 这样蹩脚的化妆术是不是太差强人意了?在现代的时候她的伪装技术不是首屈一指也算是高手吧,他在她面前混是不是还嫩了点? 接下来一路上也算是大事小事不断,比如说渴了会突然蹦出个人来,“姑娘,这天多热啊,你渴不渴,老生才从河边打的水,你···要喝吗?” 肚子才唱起空城计,树上就掉了块芝麻烧饼,被人咬了一口的烧饼,某人的牙齿印还粘在上面。 走不动了,身后立马响起了马车碾过的声音,车夫穿着粗制麻布衣坐在前面招手:“姑娘,要坐顺风车吗?” 以上情况接连不断,秦烟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百分之百,然后就等着他一幕幕恰巧经过,他每次的装束都不一样,可是都很高明,当然这种高明是相对于古人来说。 到了赋宫城的时候,秦烟身上没有半毛钱正愁不知道晚上住哪,在几家客栈门口徘徊了许久,突然看见一家客栈门口写了“今晚本店庆祝开张大典特此免费一晚”。 她在客栈门口站了很久,然后大步踏进。门口那么大的一块招牌放在那,客栈里居然空无一人。 店小二站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秦烟在他面前连敲了三下,店小二才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一看见秦烟就像看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从凳子上一蹦而起:“秦姑娘?!” “知道了,带路吧!”秦烟忽然有点头疼。 店小二爽快的不得了,大手一甩:“秦姑娘你随便选,喜欢哪间就住哪间吧!” “带我去他的房间,我有话跟他说。”她就搞不明白了,端木萧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要是真的是他出来见她不就好了,搞这么多名堂干什么?浪费钱浪费时间,现在都跑赋宫城来了,她又不能回头了吧? “这个·······”店小二噗的脸一下红了,惊觉自己的愚钝,现在可糟糕了,要是被那位爷知道了自己可就要死翘翘了,“秦姑娘,我就一店小二,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烟失笑:“小子,你到底会不会撒谎啊?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姓秦了?” 店小二眨了眨眼,然后啪的一下自甩了一个巴掌,暗骂自己这不长脑子的东西。 “行了,带我去见他。我有话跟他说。放心,我和他之间没有仇,所以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店小二想想也对,木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傻傻的点了点头就把端木萧给出卖了,乖巧的把秦烟领到一间木格子屋门口后,还悄悄叮嘱秦烟一定不要告诉那位爷是自己带她过来的。 秦烟看着店小二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端木萧都找了些什么人啊?后来她才知道关于她和端木萧的许多误会其实从身边很多细小事情中都能找到解释。可是那时的她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正文 不算背叛的背叛 木屋门后面,光线暗淡,家徒四壁,桌上的一盏油灯已经燃到尽头,没有人去帮它捻灯芯。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她推开门,屋后是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隔着层层帏纱的背后,传来微弱的喘息声,瓷碗被摔破的声音,夹着刺耳的痛苦穿透她的耳膜,心脏漏了一拍。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脚像是灌了铅竟挪不了一步。 “没事吧?”一个温柔细腻的女声,宛似点点细雨打芭蕉,语气似在责备,“叫你别在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要是真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呵呵,要真死了,你也解脱了,近日来连累你了。”那个声音像是一声巨雷平地炸起,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种恍惚的错觉。 那日她比原定计划早回来一个小时,在门口听见向寒用依旧温柔的声音对上头的人说:“秦烟是个不可缺少的棋子,若是真要除,盘根错节的关系会很复杂,还是先推些时候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向寒那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她不禁有点失笑,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她含笑走进那间让她突感十分恐惧的屋子,强颜欢笑,可是那笑却美的更加纯净美好。 那个女子是她在南朝有过一面之缘的琅琊阁阁主,清丽无双,那双透着光泽的眼睛似是南朝人特有的特色,干净的毫无杂质。 她含笑与秦烟擦肩而过,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秦烟忘了回礼,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发现自己今天真是狼狈至极。 “过来!”床上的男子病弱却难掩绝世之资。他朝她招了招手,笑容里有一种让她莫名心慌的东西。 “病了?”她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的双眼瞧了一会,突然笑道:“还真是不会伪装呢!都一路跟了过来,为什么就不能见我呢?” “烟儿···”他哑着声音低低的唤她。 她浅浅一笑,柔柔一应,只不过面色再一次的苍白如纸。 端木萧凝视着她低垂的侧面,那倔强的下巴曲线,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不安,搁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竟在不自主的颤抖。 他的心一软,可是······ 咬了咬唇,“烟儿,对不起!” 她忽然笑的很开心,眨眨眸,水汽氤氲的眼睛再一次干涩,左手上隐忍的疼痛爆发如洪水,可是脸上的笑却是如此的美艳,“不用说对不起,难道还会真的一世一双人?” 听着他的打趣,他的心都快痛的绞在一起了,银白的眼眸平静无波完全没有刚才错觉的难受,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吗?她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对不起,为什么如此平静? 他的心也有了怒火,干脆更加刺激她:“烟儿,你什么都好,我也承认自己喜欢你!可是我似乎喜欢婉慈比较多一点,若是你介意可以和她一起做个大可好?” “怎敢降低了婉慈姑娘的身份?”她笑的矜持,那份无可挑剔的温柔下是一份孤绝的心,她站起身,俯视着他:“端木萧,不用拿感情的事来压我,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你喜欢谁就跟谁好,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秦烟,不会因为任何感情的事耽误你的前程,其实我跟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收留了我。” “既然你没死,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去血城了,如果你需要我,那么我留下,如果不需要,那我就离开。”她银色的眼睛晶亮如辰,闪闪烁烁。 她竟说出这些话来气他?或者这才是她的心里话?的确她从来就没有亲口承认喜欢过自己或者她的心里真正在乎还是以前的那个人,自己却真把自己当回事似的。 端木萧冷睥她,“既然如此,那么你可以走了。” 门外有人轻微的叹气,屋内安静的如同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秦烟低低一笑,似乎没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其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她丢开都无所谓,只要这是他想要的。 她绝然转身没有半丝留恋,潇洒的 将军妻尤可欺第11部分阅读 ,潇洒的不带走一片孤云。 他一拳猛然砸在床上,胸口一疼又是一阵晕眩,双眼迷糊,可是她决绝的身影却像是定格了般,他怎会甘心她就此离去?为什么就不会关心一下?为什么就这般绝然?为什么不质问他的变心? 难道真的是心里没有他吗? 从屋里出来抬头便瞧见门口站着的柔弱秋水的女子,眉目如画,是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完全不同于秦烟有点隐忍的妩媚。 “为什么就这么信了他?”那女子敛衽而立,背对着自己初望长廊外的风景。 秦烟走过去,拨弄了一下廊下的紫竹铃,叮铃铃脆耳的欢愉之乐不断涌出。 “我不需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我只知道他要如此,那我就遂了他的心。” “可好?” “安好。” 简单的谈话,却让秦烟再一次被这个女人的玲珑聪慧而折服,她懂她的心思,甚至不需要问为什么。 可是从她那里秦烟似乎知道了更多目前关于四国的状况,北朝现在就是一锅杂八烩,内堂外朝都瞅着那个高堂上的位置,七公主现在是一手把持了所有的政务,有些想要争权夺位的j臣都被她一窝蜂的全压了下去,手段之高让人不禁咋舌。 前些日子她才在宫城门外斩杀了一批将士,那些都是端木萧残留下来的孤忠烈士,头颅高晒城墙外三日,一下子朝堂内安静了不少,一些精明狡猾的老臣也都沉到湖底了,公堂之上跃跃欲试的只有些沉不住气的年轻臣子。 正文 清明佳节送清明(上) 婉慈给她说完这些的时候门外有了敲门声,三声为击,恰到好处,节奏控制的完美无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秦烟挑眉,这个时候能找上门来的除非是亲信。 只见婉慈上前以同样节奏的敲门声扣了门扉,外面应了一声不知道什么语种的话,婉慈才把门给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脸色红润,长相清秀的青年。 他话还没出口脸色就先微微变了,秦烟笑笑,还是一样的羞涩呢!也只有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都能如此的赧然羞涩,秦烟几乎以为他这是病态的羞涩了。 感觉到这边有人在看他,6生跳转视线朝这边看来,脸更是一下烧了起来,纜|乳|芟履歉銮承︽倘坏呐踊故侨绱说木居叛牛ば涔阈涞陌咨ど溃竦室说男蹋薏蝗盟械叫奶铀佟?br /> 婉慈也把视线往这边挪了挪,掩嘴一笑:“6先生,来此不会就为了看秦姑娘吧?” 6生脸上像是添了一笔红色颜料,连忙摇头摆手,“婉慈姑娘你可别误会,在下···在下···绝无此意···!!!” “你在强调什么?”婉慈觉得甚是好笑不禁起了玩弄之意。 “行了,别在逗弄他了。”秦烟漫步走来,经过他们身边时转首对6生深深一笑,“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慢着!”她的一只脚迈了出去,门外是长街悬灯,每家每户都点起了灯笼,幽幽暗火在微风中显得脆弱不堪。 她回身:“婉慈姑娘可还有什么事?” 婉慈定定的注视着这个女人,“你···不帮他?” 北朝现在大乱,即使七公主想把持朝政,端木萧仍然为北朝的第一武将,龙虎令在手一天他的生命之忧就存在一天!这一点她不认为这个女人不清楚!可是她果真走的如此干净?端木萧为她如此她难道连一点感动都无? 婉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如蒙了纱,她根本读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即使知道她的潇洒知道她的骄傲,可是她仍旧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的心会坚硬到如此地步。 6生当下了解了情形,猛的转头看着秦烟的背影,张口想说什么却仍旧未吐一字。 北朝近日动不安,大街长尾几乎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巡逻战士,手持长戟,铁血森冷。人心惶惶有怒也不敢言,秦烟站在客栈窗户口朝大街上望了望。 十几个铁甲盔头正围着一个妇孺,抢夺着妇孺手中的钱财,嘴里还冒出肮脏的市井粗语,妇孺满脸泪痕哭求着可是对方根本就无动于衷。 秦烟瞧了几眼便关了窗户,现在这个乱世根本就没有英雄,能安稳的从街上走过或活着见明天的太阳都是一种幸福。谁还会去管别人的事呢?这就是世道的黑暗! 店小二从门外端了几盘菜食走了进来,一块白色的毛布搭在肩上,脸上洋溢着憨厚纯真的笑:“秦姑娘,你的菜到了!” 秦烟展颜一笑,“好的,麻烦你了!” “姑娘你可真会说话,小的端菜端了快四年了还从来没碰见过你这么客气的客人呢!”店小二一边抹桌子一边笑嘻嘻的对秦烟说。 “是吗?”她勾勾唇不可置否。 “姑娘你是官家人自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苦啊,整日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担惊受怕不说还要被扣工钱。这不,这些日子又在打仗了,这小命能不能保都成问题了,唉······不说了,姑娘你慢用,我先出去了,有事叫小的就成。” 门被轻轻关上,那张充满憨厚笑容的朴实笑脸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是一张充满希望的笑脸,秦烟不明白为什么活得那么累了却还在坚持什么呢? 很久之后,沙场杀戮中她一身鲜血倒在地上,仰望天空想起的不是别的,只是当日有一面之缘的那个憨厚朴实的店小二。听说他叫洛诚。 傍晚从端木萧那里回来后,秦烟在客栈内逗留了一会便收拾东西打算离去。端木萧今天的状况还不错,婉慈不懂医术但是对付端木萧的病情却很有一套,6生也在那照顾着,她自是不用担心什么。 婉慈瞧见她站在窗口便悄无声息退了出来,她果真是个很聪慧的女子,打量了她一会便斩钉截铁问:“可是要走?” 秦烟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子的观察能力,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就是用来督查别人内心的。 她也不挽留,只是有点可惜:“不进去看看他?他现在还在怄气呢!” “他不是在怄气。”她抚了抚耳畔的碎发,笑的婉絮如风,“他只是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婉慈一愣,笑道:“那么你的心呢?” 那么,你的心呢? 秦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至始至终她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答案似乎不在她的心里,或许是她在逃避着。可笑的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是那段曾经的拥有。 次日离开时,赋宫城的第一缕晨光像是天使的羽翼霍然打开,她站在近处的悬崖上静静的俯视着那座传说中的城墙,当日他跟自己说那是北朝最重要的关卡,如今他亲自坐镇是否代表他依旧心系皇朝呢? 如今她再一次站在这里,迎面暖风吹来,她轻轻勾起唇,“端木萧,你个傻瓜,就不会说声非我不娶啊?”话语中多了责备和无奈,她还真是对他没有一点办法呢!自以为是的笨蛋! 转身之际,那残落的泪,悬崖底,晶莹欲滴。 “宰相大人,我们已经追了很久了,秦姑娘恐怕已经不在南朝国了,要不?”小厮打扮模样的人小心翼翼骑马至那个清冷的宰相身边,身后一大片兄弟们都已经吃不消了,这没日没夜兼程赶路不管是人是马都已经到了极限。 正文 清明佳节宋清明(下) 马背上的宰相宋清明倏然转眸,眼神冷凝如冰,小厮顿时噤声。+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扬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匹嘶鸣,又是一轮番的快马驰骋。 ‘得得’几匹马从身后跟了上来,一将军武装的人对那个小厮拍了拍肩膀以示宽慰:“小兄弟,你还是少劝现在的宰相为妙,我们兄弟们可都是跟他从死人堆了爬出来的,你不知道他发疯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到时被砍了可别怪我们兄弟没提醒你!”南国武将林云霄冷声一笑,带着身后的兄弟就跟了上去。 宋清明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知道不停的猛甩手中的长鞭,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双手都忍不住的在颤抖,那个女人到底筹谋了多久?南朝都城到底被她收买了多少人? 他去查过那个被送到府上的新娘,竟然是他一个幕僚的侍妾,据说已经爱慕他许久了,这次只是借着秦烟闹的一场戏剧而想变成真实。而那个据说,当然是秦烟留给她的纸条。 粉妆铺面的小侍妾满脸含羞的递给他一张卷了几卷的纸条,他夺过来没看几行就给撕了粉碎,她说:宋清明,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棋子! 他知道她那句话的分量,没有愤怒没有羞愤,只是平淡的给他陈述这么一个事实!然后用她的方式去报复! 循着她的路际他一路赶到了赋宫城,在客栈内找到了那个叫洛诚的店小二。 “哦···你说的是秦姑娘吧?”洛诚厚实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如悟的表情,“秦姑娘前几日就走了,这位公子可是要找秦姑娘?” “你知道她去哪了?”似乎抓住了一个希望他一步上前扼住他的手腕。 洛诚先是一慌,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知道。” 颓然放手,宋清明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知道一个人的下落,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不过,秦姑娘说了,若是有人来找她,叫我把这个交给他!”洛诚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的耐心真的要被磨掉了,冷眸一眯,浑身散发的压抑气息卓然而出。 洛诚左右支吾,不知该不该言,正在此时,门帘后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撩起帷幕,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女子款款从帘幕后走来,目光直视着正堂中的宋清明,脚步缓慢,她长相清丽,举手投足间都有不同于常人的高贵。 走到宋清明跟前,“南朝宰相之臣宋清明?”她的声音珠圆玉润,点滴入喉,清凉无比。 “本相正是!”他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如霜,目光如电如炬。 婉慈捂嘴一阵低笑,然后赞:“果真不愧是南朝最年轻的宰相,气度风韵果不其然!” “多谢姑娘谬赞!本相只想知道那封给我的书信在哪?”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更是加剧了婉慈的戏谑,“你怎知那是给你?” 宋清明被她一问便没了下文,他是不确定,他甚至完全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情一直追到了这里,他总是拿“筹码”作为借口,可是心里的疼痛是谁也欺骗不了的,他又怎知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 婉慈被他的表情怔忪在了原地,那样的懵懂,那样的受伤,那样的无力,没有胸有成竹的智谋,没有阴险残酷的手段,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纯粹追寻自己所爱的男人······ 秦烟···秦烟···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似乎对那样一个女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一个很聪明但很绝情的女人! “那封信我给了端木萧!”叹了口气,她喃喃自语。 宋清明抬眸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洞穿她的内心,那双清冷的双眸宛如碧水凝珠,淡然无痕,却让人忍受不住那样的注视。 可是她是谁?婉慈,这个名字就代表了她生命的一部分,高贵优雅依旧,蝶花荷衣层层叠叠映衬着她苍白的面容,她微笑着迎目而视。 —————————— 宋清明,如果你找到了这里看到了这封信,也许我已经赶往了那个被我一直忽视的人的身边。呵呵,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是吧?你怎会不知道?我想如今他的身份是东朝的天师吧? 不要问我是如何知道你和他联手的,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直觉!用我对他十年的了解,我闭着眼睛也能从你身上嗅出他的味道!我曾取笑他是个天生的阴谋高手,如今想来可能我早就嗅出了他身上的不安因子吧! 宋清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追到这里,但是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一定会来,也许你会取笑,一切都是感觉,如果感觉真的那么灵那么世界上就不存在真正的强者了!可是,他给我的就是那份与众不同的感觉!宋清明,勒住你的战马吧!他给不了你承诺的,他给你的只会是摧毁!是你无法想象的摧毁! 他是没有心的,没有感情的,利用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不是小看你,只是凭你,凭端木萧,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宋清明,其实,你是个好人!我能感觉的出来,你的眼神很温暖,看那些街巷子里的孩子,看那些街上的老百姓,你让我感觉到的就是你身上那份散发出来的温暖。所以,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你的心是干净的,干净的让我无法不动容!你用你的方式守护着你的臣民你的国家,可是,无论你有怎样的梦想,请一定不要和魔鬼定下契约,因为他给你的只有死亡! 秦烟敬上! 端木萧一字一字看完这封信,每一个字都逐笔逐笔的描绘,那个他被她如此的顺口捏来,那个他被她记忆犹新,那个他只要她想便能感觉到他的味道。 都是他都是他!!!全是他!!!没有一个字是提到自己的!只有三个字,端木萧! 她从来只用这三个字叫自己!即使语气会变可是这三个永远不会变!因为他只是端木萧! “混蛋!秦烟你混蛋!”一把揉碎了手中的纸张往门口丢去,正好砸在了进门的人的身上。 他抬起头,鼻子里冷哼,也是个混蛋! 宋清明也不看床上的端木萧,弯腰便拾起地上的纸条,打开迅速浏览一遍,心口猛的剧痛,可是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心酸! 勒住你的战马!宋清明,不要试图和恶魔谈判! 正文 碧海珠之奇遇 从北朝通往东朝的官道上此时正缓缓行过一支商队,商人是一个外朝人,不像是四朝之中的人,肤色白皙凝白,眼眶深陷有神,额头凸高,眉毛粗浓。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自称是从水上国家来的,他的长相不免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好在四国都是好客热情的,对一些长的奇怪的人从不排斥。 这一点倒让秦烟觉得很人性化,若是有了种族歧视,战争恐怕还要频繁! 商主姓严,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凡事对人都计较三分,大钱小钱都算的清清楚楚,中途也有人想坐便车,可是都被严材种给拦了下去。秦烟坐在最后面的马车上,偶尔会掀开车帘望上一眼,那些饿殍士孺皆可怜狼狈,秦烟即使有心帮也没有那个能力。 用严材种的话就是:我能帮一个两个,我能帮所有人?这事是你们天主国皇上的事,我都帮他做完了他干什么去?打仗吗? 秦烟觉得这个商人很奇异,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事方式都很特别,但是很符合她的口味。 严材种跟她说:“秦姑娘,你上来完全是靠运气的,商队里正好缺个女佣,你能做的来就跟我们走做不来下一站就下车。” 她当时就笑了,那人傲慢的态度完全没有激怒她。她也答应了。 商队里的确需要个女仆,一大群的男人,换洗衣物都是随便丢茶水饭菜都是问题,严材种是个很考究的人,菜食都是要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来才能入口,秦烟的厨艺虽称不上上层,好歹也能算个精英吧! 北朝到东朝的路程不远,一路人大概行了三个月便到了,正直酷暑炎热季节,严材种从后箱中取了几件上等绝佳的丝质衣裳递给秦烟,笑着对她说:“这是你这几个月的工钱。” 她本就不是在乎钱财的人,伸手接过,“谢谢严商主。” 走出几步远之后,严材种又叫住她,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个碧色珠子,说是碧色的但拿到手上却成了透明色的,像极了一滴泪。 “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今个我当工钱也一并给你。” 秦烟抬头,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不是她不相信这宝贝是真是假,而是严材种这人一个吝啬鬼居然给她送礼物? 严材种被她盯的发毛,胖墩墩的身子随着冷哼声一颤,“你的身体注意点,这东西能辟邪去毒的,还能强身健体好处多着呢!”说完脚一颠一颠的就走了,秦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心。 东朝正逢夏季初赏荷,满堂满堂的荷花开的妖艳无比,秦烟从东朝的玉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往都城,沿途风景迷人,她却无心欣赏。 三日后达到都城时东朝正沉浸在欢喜的气氛中,大街小巷都是人来人往的女子,听说都城来了位女商人,在都城大张旗鼓的召集官家人的小姐皇宫女眷,听说那个楼阁被称为琅琊阁。 东朝皇上也出席了琅琊阁的开幕仪式,东朝天师为开店时间选了绝佳的时机,琅琊阁主顿时被东朝人传的神谕化了,一些普通人家的闺女也想进入琅琊阁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可是都被驳回了资格,渐渐的,这里成了富贵小姐待的地方。 秦烟到的第二天琅琊阁正是开业之时,她站在隔壁的酒楼看见了那个在她心里扎了根的男人。 纯白的光袖袍,博冠腰带,英姿勃发,只是好像又瘦了,下巴尖了些,可是依旧如莲般高雅宜人,一举一动无不透着高贵的气息,他的高贵是来自他的灵魂,他骨子里就是一个高贵优雅的男人,别人或许要去学习后天培养。 可向寒不是,他从懂事起就懂得如何优雅的笑,如何在一秒内让别人对你印象不错,他用他的温柔见缝插针无孔不入渗透你的心房。 细雨弥漫,烟雾朦胧,点点细雨敲在朱阶上。她侧躺在倚栏上,遥望着浩渺无边的天幕,探手接住细雨丝丝。身后走来一黑衣劲装男子,长发飞舞,简单的用玉簪挽住,那一份别致的妖娆在黑色的映衬下更显得魅惑天成。 “一个月后,四国齐聚苍龙山。”他脸色苍白,面容肃穆,眉目之间那一株红色莲花妖娆绽放。 她懒散的趴在围栏上,听此消息只是无声的笑了,肩膀被人用力一捏,力道控制相当不错,她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以为凭他就可以说服天下四皇都让出皇位不成?”端木萧对她的态度甚是不满,她怎么可以还坐在这相安无事一般? 秦烟走后几天内赋宫城就被血洗了一番,七公主柳冰暮亲自带的兵马,身后三万兵马冢全是他当年一手训练出来的,柳冰暮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憔悴了许多。 端木萧在婉慈的掩护下一路从暗道逃亡,中途遭到了不少伏兵的偷袭,几次差点送命,6生更是在这次逃亡中少了一只胳膊。 “我早该猜到了,柳冰雪会的她怎么会不会呢?”端木萧惨然一笑。 秦烟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嘲笑:“端木萧,别用这种借口来搪塞你的过错,当初你不就是想用我来对付柳冰暮的?” “秦烟!”他怒道,一把扯起她的双手拉至胸前,眼眸中晕着的火焰几乎要将他们双双焚尽,他咬着唇,痛道:“我不是放弃了朝堂上的争夺吗?”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慢慢的收拾药箱出了门。 从那天之后两人又开始了冷战,秦烟有时想想真的不值得的,当初不是相处的很融洽吗?可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横亘了一块疙瘩呢?是从婉慈的出现还是从她一路追寻向寒而来? 正文 红妆城墙楼微启 他的莫名其妙,她的无可奈何。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很多很多······ 婉慈对端木萧的细致温柔是个人都看在眼里,她本身就懂得一点医术,以前完全只需要6生完成的事现在都被婉慈接了手去。秦烟虽看在眼里也不去管他们,6生时常会来安慰她,依旧羞涩的脸红脖子红,满面粉色。 几次一来秦烟也习惯了他在耳边的唠叨,她这才发现6生其实挺八婆的,大到国家大事小到三姑六婆他都能插上一句,看到少了胳膊对他完全没有造成心理阴影。 五月飞絮,柳枝嫩芽长,莺歌袅袅,湖塘里的水又被奴才们换了一次,水里的黄|色鲤鱼又被隔壁家的馋猫给叼走了几条。 6生来看秦烟的时候,她正坐在柳树下盘织着什么,条条枝枝的绕来绕去,认真而专心。 他站在远处静静的看,心里萌动的初悸让他情不自禁的跨出一步,却在看见柳树后的那个黑色身影而停滞了。 是——将军!6生愣愣的端望着那个身影,那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何时他已经变得如此的疲惫?当初的雄姿飒爽不复存在了吗? 此时的他才想起好像将军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一直还以为是在西朝中毒之后的后遗症可是观其面向貌似不是那么简单! 微风拂面,她凌乱的发丝遮遮掩掩看不清她的眼睛,秀丽精巧的脸蛋,充满了恬淡的甜味,那样一副幸福到让人落泪的画面可是6生却有种心痛的感觉。 不一会她抬起头抚弄了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把手上的东西比照着阳光,半闭着眼瞧着那个刚刚完工的杰作——一把小巧的短箫!她做了一把短箫! 不仅是他愕然了连站在她身后的端木萧也有点诧异! 只见她细细端详手中的短箫,嘴唇半张半合不知道说一句什么,路离的远了些6生并没有听得清楚是什么。可是他却看见将军脸色霎时白了,静默半响脚步蹒跚而去。 一个月之后的四皇齐聚的消失很快就给扩散了出去,由于北朝的皇帝已经驾崩现在全局都是柳冰暮在主持,自然也是她来接替北皇的位置。 到了东朝端木萧也暗中联系了以前的旧部落,北朝的根基已经被拔除,现在所能利用的只是散落在各国的探子。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花了三四年的时间埋在各国的探子几乎都在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除,速度快的惊人。 副将鬼牙一日携着血城的书信来到端木萧的面前,端木萧接过那封书信,鬼牙面无表情道:“雪娘叫你即刻回城。” 他蹙眉,却是没给任何回应,鬼牙瞄了一眼端木萧的表情接着道:“雪娘说了,若是十天之内还没回城,今后你的事她就不管了。” 他扬眉冷哼:“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挟?我端木萧难道离了她雪娘就活不成了?北朝的江山都是我打下来的,今日我难道还怕了它四国不成?” “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今日时局不同往日,四国现在可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了,照近日的情况来看那位可是铁了心除掉你,西朝那边虽没有多大的动作但是西皇可是会善罢甘休的人?雪娘的顾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我们不是四国的人,在四国站稳根基是很难的。要不,先撤吧!”鬼牙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端木萧背手而立,杨柳树堤岸,荷香满馥郁,他不语,他怎会不知道目前的情形?他比谁都清楚,可是现在撤回血城他怎会甘心?即使撤回血城,雪娘又怎么会收留秦烟? 过了春末天气变的湿润了不少,接连又下了几场细雨,地上的泥淖连连,宫中的奴才们冒着细雨在清洗每个宫门前的石路,偶尔有辆马车经过,水潭中的水就溅了一身,奴才们也是有怨无处发,等马车行驶过才敢抬头小心的瞪上一眼,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近日宫中来往的马车多了起来,狭仄的通道上经常会引发撞车事件,各自又是大少爷大小姐的脾气,哪受得了对方的傲慢脾气,于是每次都会上演一场奴才群殴事件,主子却是坐在马车上观望。要是哪家的奴才赢了回去赏自是少不了的。 但是今日碰上的这会却是东朝远近闻名的恶霸外加盗霸——旌宇文。自小就是怪脾气出了名的,张扬跋扈,愣是谁也没放在眼里过,他的父亲是当朝太尉,祖父历经两朝皇帝,现任太子的太傅,姐姐是命定的太子妃。 种种关系无不形成了这个男人的张狂,说他是恶霸那是他从来没干过一件好事,说他是盗霸那是因为连强盗也让他三分,东朝上上下下有不知道皇帝是谁的,但是他旌宇文却没人不知。 恰巧今日又碰上了一不要命的,听的旌宇文的管家报上了姓名却是无动于衷的。 “你个不要命的家伙,是不是想找死啊?”旌宇文的下人已经开始撸袖抡膀子了,可是对面的人依旧安静如初。 白色帏纱随风飞舞,四大抬轿之人皆是白色衣袍面色肃穆,没有半点惊慌之意。 这边的奴才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扑上去就开始动起手来,可是还未近身,就只听砰砰几声,旌宇文听的声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见到倒在地上的几个家奴顿时有点恼怒起来。 撩开帘幕跳下马车,管家见少爷亲自下马车赶紧诚惶诚恐拦在他的面前:“使不得啊!少年,你还是回车上去,奴才们能搞定。” 说虽是如此说,可是管家心里却是直发毛,刚才那几个人的动作他可是连看都没看清!也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几个高手! 正文 恶意萌生 旌宇文是个恶霸,可是人家是个有文化的恶霸,他见自己人打不过对方,就赖在原地。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我没有的过你也别想过去。 两人僵持良久,那辆抬轿上一声低沉的男音陡然响起,如灌风银铃,清水悦耳:“元上?” 音落,旁边一个黑色男子紧随其上,颔首恭敬应了他:“元上在!” “先让旌公子过去吧!”那个声音听上去淡淡的,似是才睡醒般夹着朦胧之意,如弦乐入耳让人心旷神怡。 旌宇文一听对方有意让自己过去,脸上一阵得意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的名头,大手一挥,招呼自家人就直捣黄龙去了。对方果真诚信,四个抬轿之人动作一致一个点地就腾空架起了轿子,那个被称元上的人却是自始至终都是紧盯着旌宇文这边。 看的旌管家一阵发毛,额头的汗珠如坠线的珠子。 “哼,武功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给本少爷乖乖让道?”马车上的旌宇文肚子里一阵窝火,这事是越想越不爽。 却听得帘外的管家语音颤颤的回道:“少爷,以后还是少忍这人为妙啊!” 旌宇文一听不爽了,“巩叔你什么意思?真以为本少爷怕了他不成?” “少爷,不知这人是谁啊!”巩叔压低了声音凑近马车窗前,旌宇文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巩叔你认识他?本少爷还疑惑来着咱们东朝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呢!” “少爷你不知道很正常,其实老奴也是一次无意中听的老太爷提起的。他是东朝的现任天师,听说法力高强着呢,咱们东皇现在器重他器重的不得了,连老太傅的话基本上都听不进了。”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个天师嘛,装神弄鬼的家伙!以前东朝又不是没有过。”旌宇文嗤之以鼻,关上帘幕一副兴趣恹恹的态度。 巩叔一听少爷出口狂言立即嘘的一声,小声提醒:“少爷,你可不知啊,这次的天师可真不一样了,法力高强着呢,就连别人私下里说的话他都知道呢!他有个宝贝能让所有发生的事情倒退,上次就有个想要谋害皇上的j臣被他给揪出来了,靠的就是这个宝贝。” “还真越说越神了。” “听说好多大人都看到了的。千真万确。”巩叔也是斩钉截铁的道。 马车上的旌宇文靠着窗户思忖了半响,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一丝j诈从他眼底溜过,一阵嘿嘿的j笑声从马车内传出引得车外的巩叔一阵战栗。 巩叔不禁伸手摸了把虚汗,他真不知道告诉少爷这个到底是好是坏啊? 和旌宇文那个恶霸擦肩而过后,拐了个弯便前往朗星宫去,元上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时轿子上的人似乎通晓他的心思一般轻声道:“有些事别太放在心上,太过计较了反倒累了自己。” 元上闻言一怔,脚步一错与轿帘并肩而行,颔首对着帘幕后的人说:“主子,那个旌宇文也太无礼了,竟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他欺负欺负别人也就把罢了,要是让他欺负到您的头上我元上绝对让他祖宗灭门。” 轿帘后的人低低笑了起来,似是很无奈:“元上,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 元上紧握了手中的剑,话音不再如刚才那般义愤填膺,“主子说过一个杀手,可以杀死别人也可是杀死自己,所以我们所能做的便是管好自己的心。” “记得就好。”他的语气如此的温柔,入耳却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 短短几句对话,手心已经冒出了虚汗,元上知道他的主子已经给了自己很多次机会,正像他曾经对他们说过的那样:“若是想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我来解决你们吧!” 元上和他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个男人心狠手辣,道义情谊在他的世界中从来不会出现,他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他微笑着斩断一切羁绊自己的荆棘,即便满手鲜血他仍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争夺来的猎物。 可是,他们却是如此心甘情愿的跟随他!跟随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朗星宫外院早就有人在迎接,一排的白衣卫士,若是放眼望去白衣战士身后还站着许多的禁军队,白衣战士人数虽少可是个个看上去救器宇不凡英姿挺拔,相较之下身后的禁军队就逊色了许多。 一位长的颇为雅俊的男人从中站了出来,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恭候多时了。” 一双手,一双修长的手,纤细白皙,它从帘幕中缓缓伸出,轻轻靠在纱帘上,然后撩开,一系列简单的动作在此人做来却是如此的优雅,他从轿中弯腰走出,霎时天地光色尽失。 元上仰头凝视着这神祗一般的男人,他的手如此的纤细,却能翻转间转换四国之风云,这到底是如何的一种强悍? 额间的银月珠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人的光芒,柔软的墨发在风中轻扬,他静静站在那,一瞬间,俯瞰天地,睥睨群雄。 东方绮罗从宫殿中出来看见的就是如此一副画面,微微一愕,暗叹这个男人的不染尘世,难怪父皇会如此的信任这个男人,谁会去怀疑如此神圣的一个人呢? 踏阶而下,他笑着恭候:“天师,你可算来了,父皇可等你很久了。” 向寒低头一笑,语气极尽舒缓,“还望我没有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天师严重了,父皇的大事可都在天师身上呢!走吧,再过几个时辰父皇恐怕又要就寝了。” 今日来不为他事,主要是东朝的皇帝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止尽的等待了,见到天师来赶紧叫人端了椅子,一连串客气的话外加恭维的虚套话。 正文 一将功成万骨枯 朗星宫内常年都弥漫着草药味,东皇不似北皇那样被人陷害,他本身的身体就弱,加上这些年被其他国家欺压着,心里也堵着一口气,经常茶饭不思日积月累也就成了痨病,人一上了岁月更是显得羸弱。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他当知自己时日不多,急着想看东朝能压过四国,现在四国局势动荡只要保住现在的根基,要想一举成为四国最强也不是不可能。 东皇看着座下的天师一杯一杯的喝水,心里虽着急也不好探口说什么,盯了人家看了半天才发现对方的眼睛不太好,于是随心问了一句:“天师,你的眼睛可是瞎了?” 却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立即引来了雪剑出鞘,白衣战士整齐划一的出列,眼神凌厉的刺向东皇。 东皇一个惊慌本能的往后座移了移,“朕···只是想···让御医给天师看看···” 东方绮罗怎受得了如此的无礼,登时怒目而视:“天师,你这是意思?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向寒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温柔一笑,还未说话却被东皇抢了先,东方绮罗被东皇一把扯住往身后推了推,一边还不停的责备:“住口!莫须无礼了!”转向下座时不禁带了点谨慎:“天师,朕也只是关心你而已,若是哪里得罪了还请不要介意。” 他笑的温柔如水,站起身对着上座轻轻躬身,点水之礼,“皇上,是我的属下不懂礼数,还莫怪罪。皇上的心思我明白,请皇上放心,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交给你一个完整的天下。” 语气淡淡,抛出重诺千金的誓言,在?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12部分阅读 在场人皆震慑在原地,东方绮罗先反应过来,勾唇讽刺道:“天师好大的口气!” 他只是淡淡一笑,欠了欠身便朝殿外走去。身后的一众白衣战士唰的收剑,右手放在左肩上弯腰对上座的东皇和太子礼数一礼,动作一致的离开。 看着这样一支队伍,东方绮罗心里打鼓,他知道天师手下都是能人,但是他至今还未看见过他手下人出战过,关于这位天师的来历,恐怕连父皇也不清楚,他就像从天上降落一般没有任何来历没有任何的历史,干干净净,纯粹的就像他身上的白色衣衫。 “父皇,你信他?”衣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东方绮罗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面对如此强大气场的男人他竟然会天生的防卫起来。 东皇如何不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了,烟花弥漫降落只在一瞬间,他的生命太短暂了,看不到东朝走向辉煌的时刻了,年迈的东皇走到自己儿子身边,重重的把手压在了儿子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可知我们东朝几代先皇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 东方绮罗的身体僵了僵,头低沉着,斜插在发顶的玉簪陡然掉落,长发突然松懈散了一肩,他的脸隐没在长发遮掩中,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 “我们东朝是一个不善战的国家,我们爱好和平,从不喜与人发生口角之争,为人也和善,可是这些却成了我们沦为下贱低等国家的原因。东朝历来的皇帝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改变自己的命运。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没有实力的国家是没有资格说要保护自己的子民的。” “朕知道你的心本不在振兴国家之上,可是你也该懂事了,想想我们东朝的百姓,想想我们这些年的欺辱,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所站的地方是用什么来铸成的。” 说完,东皇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一声,缓步转身入了偏殿。 东方绮罗目光呆滞紧盯着地上,东方慕枫的话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上。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从小他就被灌输着这些思想,他深知自己以后的路是如何走,可是还是想摆脱一切的束缚。 忽然想起有个女子,不管是在黑暗中还是在阳光下都可以眯着眼笑的没心没肺。如今她又在何处呢? 东方绮罗没想到的是,那个被自己称作是没心没肺的女子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在收到她的信笺时他还有点不可置信,她居然来了东朝?为了什么而来?信上并未具体交代什么,信上只有两个字:出宫。 他拽着那张纸条思忖了半响,然后揉成了粉碎。 而,这时的天下有两个人已经成了四国远近驰名的人物,一个是北朝将军端木萧,新皇登基清扫余党,端木萧被列为第一号人物,清除将军这还是四国闻所未闻的事情,据有人说端木萧本不是北朝人若不是北朝皇帝柳震天的知遇之恩,他是根本不会留在北朝的。 柳冰暮未嫁于此人已经是失足若是让他反咬北朝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人不得不除,宁可重新培养一位将才人物。但是柳冰暮也知道北朝现在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内部政权松动,若是有一个国家发动进攻北朝不灭就是上天的恩赐了,所以她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仁慈道德在战争面前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从前那个看上去贤良淑德的女子一夜之间变的残酷如修罗,令人望之生畏。 弃车保帅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谁又有那个勇气做到绝境呢?一宫三十六城,万里顷地,她可以舍弃三分之二,血洗贫弱乏区,斩杀老弱幼童,用剩余的强盛军队保全了仅剩的十二城,空余出来的城池即便是有人来抢夺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埋伏。 秦烟听端木萧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她正在喝红枣莲子羹,手在半空中顿住了,勺子敲在碗边,发出压抑的低闷声,“你能赢的了他吗?” 端木萧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这一计并非来自柳冰暮,一个女人再狠也有她柔情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却不一样了! 正文 若爱成殇 向寒的狠她再清楚不过,他的绝情她在熟悉不过! 另一位自然也就是正在东朝享受自由自在生活的秦烟,被传为神之女,拥有绝色容颜,天之英姿,东朝天师的一句得之便得天下便成了她的命运。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也不知是谁放了谣言,把端木萧和这位神之女在一起的消息给扩散了出去,端木萧更是众矢之的了。 现在秦烟要见东方绮罗,东方绮罗可不认为是来寻她喝茶聊天的。当天晚上,东朝天师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东方绮罗在见到那人时顿时一惊,心下更是莫名的一阵惊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朱雀大街时,宫城门被缓缓打开,东方绮罗从里面走出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明媚的晨光,而是宫门前细瘦的倩影,听的宫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她转过身,银白色眼睛宛如初夏绽放的一朵白色莲花,美丽妖娆。 他走过去,冷冷瞥了她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一瘟神!还神之女呢,本太子看就是一个倒霉蛋。” 秦烟看着他冷硬着一张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是有事找你,凭我们的交情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谈的。” “你的嘴巴真毒。” 东方绮罗冷哼,“彼此彼此!说吧,有什么事?” “陪我去个地方。”她收了笑,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东方绮罗别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无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京畿外有一处隐秘的山庄,外表平静无奇,乍看之下会以为是普通富裕人家的住户,可是秦烟知道只要你一脚踏进山庄门便是入了生死门,能不能活着出去完全看造化了。 东方绮罗这算是第二次来天师的住宅,天师性情温和,特别喜欢静,容不得四周有一丝的躁响。上次来时是因为父皇拜托他说服天师不要离开京都,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令他诧异的是天师这次回来眼睛居然看不见了,无论怎样好奇谁也不敢去问,天师虽看着温柔似水,可是他知道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危险。 秦烟静静靠着墙壁,低着头,“谢谢你,能带我来。” 东方绮罗被她的话语拉回了心魂,愣了愣道:“我带你进去吧!这里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出的。” “我知道。”她抬起头,甜甜回以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东方绮罗一时无言,他敏锐的察觉出这个女人和天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只要细心点观察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是何其的相似,总是会笑的一脸温柔做着最狠绝的事,总是会无形中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利益。 在她身边陪了一会东方绮罗就动身离开了,秦烟象征性的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谢意,谁知那人一跳数尺远,一脸谨慎小心:“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秦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貌似···还真是,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了呢! 东方绮罗前脚走大门后脚就被人打开了,秦烟双手抱臂,紧挨着墙壁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心思飘出很远,旁边人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 元上亲自出来迎接,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秦姑娘,主子在屋内静候多时了。”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歉意一笑:“抱歉,带路吧!” 向寒住的地方是一间普通的竹舍,种了满园的蔷薇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秦烟只感觉那是一大片血红血红的颜色,她并未听闻他喜欢蔷薇花,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极倔强的花种。 那人正在摸索着为每一朵花剪枝,墨发垂下遮住了一大脸,秦烟突然停住了,她有点晃神,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就是自己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男人吗? 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也是一个会种花浇水的平凡男人,可是她却从来没在他的身上感觉到过任何的寻常气味。 听的身后有响动,他直起身回首展颜一笑,满地的花色如坠黑暗顿时不见了那种滴血的惊魂。倾城百眸一回首,姹紫嫣红尽失色,万物的美也不过如此,抵不过他的回眸一笑。 他轻轻一语:“来了?” 似是等候了许久的情人之间的密语,不需要多少的解释,不需要交代你从何处来,不需要讲解过去曾经和未来,他要的只不过是现在的一刻,一个简简单单的“来了”道尽了千言万语。 秦烟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眸中的翻涌,你何时会对以恶毒的语言相击一次?那样我就会狠心不再去相信你的温柔。 他抬起脚开始往这边走,缓慢的,一步一个脚印,坚定的毫无迟疑,秦烟看着他,逆着阳光他的脸上晃荡着树枝的倒影,可是那双眼睛······ 心口猛的被刺了一刀,她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他在她的面前停下,温柔的笑,温柔的说:“烟儿,终于找到你了!” 秦烟定定的细细的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泪眼朦胧间她听的自己的声音冷静而冰冷,“向寒,我来了。” 他便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站在阳光下笑的如此的灿烂,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点点滴落。 “你不用这样对待自己。” 他笑的更加的温柔了,抿了抿唇,“烟,我从不亏待自己。” 闻言她勾起唇讽刺的笑了笑,是的,这个男人从不会亏待自己,她怎会为了这一双瞎了的眼而内疚?那么多年来的默契让她本能的以为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可是悬崖边的那一幕又岂是轻易能抹掉的? 正文 若爱即成殇(下) 撇开念旧的时间她直接进入了主题,“北朝是你在控制?” “是。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毫无半点犹豫,他淡然若笑,柔若细腻春风。 然,她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冷冷的觑视着眼前的男人,“四皇的齐聚?” 他点点头:“是我。” 元上远远的望着远处相顾无言的两人,交谈了两句便一直那样僵硬着,主子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对那女子的态度他不禁皱了眉,心下生了厌恶之心,也不知是主子的什么人,主子竟然纵然她如此。 秦烟低头看到地上满簇满簇的蔷薇花,突然笑了起来,“向寒,我以为不是这样的,在来之前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对自己说,也许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向寒了,也许他会为了我留一点点情面,也许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没钱没权那不是很好吗?可是呢?” 她听到的是什么?她宁愿自己现在已经聋了。她宁可被自己的谎言所束缚。 “可以相信吗?我一次一次的问自己,一次一次的给你机会,向寒,我真的好累,我说过若是你想要的,我会拼了所有去给你争取,你要我的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只要你有一点疼惜我也在所不惜。可是,为何你要伤我至此?为了权势,你真的要一次次将我推至深渊?权势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告诉我,向寒,你告诉我!” 她低着头,一遍遍的问自己,一遍遍的问他,她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也许仍旧笑的一脸温柔,因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他毁掉的第一国家便是北朝,那是她第一个生存的国家,他的一句命定预言让她成为四国众矢之的,让她无处可逃无处藏身。四皇齐聚,她不得不担心到时他又是以何种方式去伤害自己? 感觉到头顶上覆盖上来的压力,秦烟浑身一颤,眼泪掉的更加汹涌,“向寒,不要再考验我的意志力,不要再把我逼向绝境,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向寒,我爱你啊······我受不了你对我的咄咄相逼······” 那双宽大温暖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那个一直温柔笑着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那般的伤痛隐忍,还有一丝欢喜。 他低醇的嗓音如一道魔咒般响在耳边:“烟,我不会害你。” 她收起眼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映入眼帘,“这算是你给的承诺吗?” “是。我的承诺,你信吗?” “信。” 向寒许是累了,手有点使不上力来,远处的元上一见情形立马飞身过来扶了向寒就往屋内走去,秦烟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的元上的声音灌入弥耳:“秦姑娘,请回去吧!主子累了。” 向寒一离去,蔷薇花苑的格局顿时变幻无穷,一望无际的花海步步暗藏机关,秦烟凝立在原地,在心中默数了好几遍步法小心翼翼挪动脚步,她对五行八卦不是很在行,但是没吃过猪蹄也看过猪跑,上次从西朝回来后又盯着端木萧学了一点皮毛。 加之以前的概念知识,所以学起来也不是很费劲,一个蔷薇阵法就花了她半个时辰。 回身望去,那间普通的竹林苑遗世独立,周围的蔷薇花依旧妖娆绽放,门口站立的男人一脸清冷,从秦烟走阵开始他便紧紧盯着她,完全没有领路的意思。 她挑眉,门口的黑衣男人似乎对她很有敌意呢! 出了山庄大门,逆着光那道细小瘦弱的身影又再一次绊住了她的脚步,她从初见时的惊喜到逐渐的冰冷如霜,莫桃知道秦姑娘恐怕已经猜到了所有的原尾。 挪步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放胸前轻轻一低身,“秦姑娘,莫桃还是伺候你吧!” 她冷笑出声,“他的手伸的可够长的啊!他早就知道我在哪是吗?” 莫桃被她问的有点难堪,眼珠子左右瞟也没个落处,支支吾吾道:“姑娘,主子,他是关心你的。”主子是关心你的啊,我们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可是为什么主子不让我们跟你说呢? 秦烟低低的笑了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斜望着苍穹:“算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莫桃抬起头,秦烟的背影被斜阳拖的老长老长,显得孤寂凄凉,“姑娘,你为什么不相信主子呢?主子可是为了你连自己眼睛都舍弃了,你知道吗?主子说你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派我去照顾你的呀!” 为什么要误会呢?为什么明明如此在乎的人却不信任呢? 莫桃整了整衣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她试图和秦姑娘的关系再一次拉近,可是无论自己说什么秦姑娘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虽然还是浅笑依稀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和自己有了隔阂,可是关于主子的很多事情自己不是能够做主告诉她的。 从向寒那里回来后秦烟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闷了三天,端木萧也消失了三天,三天后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身的伤痕,红色的衣衫上都是干涸的鲜血,那张妖气魅惑的脸上满是疲惫。 红檀木门一开,秦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烟儿,我们走吧!管他什么四国管他什么天下,我们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就我们两!” 秦烟完全愣在他的怀中不知所措,他们紧紧相拥,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鲜血味道,她略带戏谑嘲笑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战争?你看看你身上,满身鲜血还跟我说什么没有尔虞我诈?你懵谁呢?” 听出她话中并没有推拒之意,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坏东西,看见我这样是不是你高兴?” 秦烟一边笑一边躲开他的啃咬,“能这样和我说话证明还死不了。” 正文 四皇齐聚(上) 两人嬉笑欢闹间无意间摩擦出来的火花让端木萧终日来的隐忍终于到了爆发点,一路沿着脖颈开始往下细细啃着,秦烟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可是仅存的理智夹着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像一把利剑刺进了脑海中。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要!”她一把推开他,连连后退,粉红着脸粗喘着气,心中慌乱无比。 端木萧闷哼一声,身上结疤的伤口在她不大的力道下又裂开了,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那件红色的长衫有种刺目的鲜艳。 “不要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端木萧,我忘不了他。”知道很伤人,知道这是一道永不可能跨越的鸿沟,但是她还是把它呈现在了眼前,她从不喜欢自欺欺人! 他依靠着门栏专注的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脖颈处还有被他亲吻的痕迹,深深浅浅,他看着那些齿痕一点点消退下去,然后勾唇一笑:“秦烟,你就是一个大笨蛋。” 五六月的天气已经热的受不了了,莫桃每天都去冰窖中取了冰镇莲子羹端到房中给秦烟降暑,现在姑娘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怎么的,每天都浑身无力困乏的很,叫了很多御医来看都是摇头叹气的。 东方绮罗还专门把东朝天师给请了过来,可是还是无济于事,每个人都着急的四处寻医,可是她本人却是每天都很享受,眯着眼在窗户下数着头顶的树叶。 这日子也在她无聊数树叶中悄然流逝,眼看四皇就要在苍龙山齐聚,东朝却是又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东朝之皇在五月中旬驾崩,东朝之后在这个打击下一口气未喘上来,两人在前几日纷纷下葬皇墓。 依照遗诏东方绮罗自然而然接受了加冕仪式,可是秦烟的身子每况愈下也被免了去参加仪式。 端木萧看着她的面容一日日的苍白,心揪的交缠在了一起,可是宫外宫内的大夫都看尽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姑娘,将军这几日生病在床呢,你要不要去看看?”莫桃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小心翼翼的探视着坐在窗边女子的表情。 树叶苍翠欲滴,每一片叶子的经脉在阳光的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头发从她的颈项间滑落,披了一肩的墨发,白色的长衫,倩影独留。 莫桃等了等也没听见秦烟的回应便自觉的退出了房,关门前隙,门缝中那个女子依稀叹了口气。 黑夜明月悬挂,一女子赤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悄然从一间屋子中走出,明月的光辉洒下,映照着那一张越发绝世的容颜。 所有人都发现了秦烟最近的变化,那似乎要从骨子里挣脱而出的美丽妖娆绽放,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每一夜都在伸展,若说以前的秦烟是个美丽的女子,那么她现在就是一个等待美丽毁灭的女子,因为太过于诱惑,因为太过于完美,完美的有点让人不相信会存在。 脚上的铃铛左右敲击着,在空荡的走廊中回旋着一股别样的情致。 细白的手按在一扇红木门上,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她踌躇了一番然后跨了进去。 床上的男子已经熟睡,可是却睡得极不安分,眉头紧皱,床褥被捏在手中,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无宣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她走进床边,低头静静的看着床上之人,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勾起唇角,那笑如一朵洁白如初的莲,左手手心贯穿心脏的紫姬冰链裸露在外面,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谁也没有手链中的颜色已经开始转变。 本该是刺目的红色,现在几近苍白,苍白到可以看见里面的字体。 那一个似是用尖刀镌刻上去的楷体,简简单单两个字——秦烟。 第二日端木萧从睡梦中醒来,刺目的阳光,睁开眼的瞬间,似乎有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猛然从床上弹起,心脏处不安的跳动着。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 触手摸到床边有一封未缝合的信笺,心口更是有一瞬间的凝滞。 东朝京畿大道上飞驰过一辆马车,马匹是上等的品种,马蹄强健有力飞踏在地上尘土飞扬,眨眼之间就看不见人影。若是不留意还会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 此马去的方向正是武林英雄乃至整个朝廷成员前往的方向——苍龙山。 苍龙山不是什么名山,但是很多人对这座山都不陌生,只因大地开辟之主便是从这座山中走出来的,听闻开创四国的先主是一个神之主宰,一剑行走江湖,所过之处没人不臣服,所踏之青莫不是黄土。 现在四皇齐聚选在苍龙山也无可厚非,但是关于四皇此次齐聚的目的却是无人知晓的。江湖中有一些歪门邪派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预想在朝中也插上一手,四国历来是不怎么和睦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多不胜数,虽然表面上都只是为了一些小事,但是小事日积月累也会逐渐凝聚成强大的矛盾。 现下江湖上的一些人也是看中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买通了一些内伺的人员,准备在四皇齐聚的当会看情况来行动。若是四皇一个谈的不顺心动起手来,江湖上也可以趁机捞一笔,无论是谁赢谁输,只要在当时各帮一个人总会有机会的。 苍龙山位于四国之间,从地理位置来看是绝对的战争之地,无论是攻还是守都存在一定的余地。这不得不让人考虑到安排此次齐聚人的目的,但是四皇目前都没有碰过面,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此次的撺掇者是谁。 日头西下,一支看上去军律严谨的军队正从北朝的方向以很快的速度前行,领军之人是一位很年轻的将军,面相偏女气,殷红的薄唇,却是倔强的抿着,行了几日的路程已是一脸的疲态,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心里就按耐不住兴奋。 正文 四皇齐聚(下) “七公主,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该寻个地方休息一下?”一位老将军牵着马匹从身后笃笃行来,在瞧见公主脸上的疲惫时公制的问了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柳冰暮淡淡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霍镰老将,轻哼一声:“霍大将军,你的意思本宫怎么会不知?擅自拖了三日路程,现下又以此借口想拖延时间,你的用心可真谓良苦,可是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吗?” 她的话冰冷刺骨,眼底的精光闪烁,这个一向自恃沉稳内敛的公主竟一改往日的脾性变的如此的阴狠毒辣,霍镰紧绷着脸并未再说一个字,任由她驾着马独自前行,后面的一众军队慢慢落下了一段路。 “将军,现在怎么办?”身后的一位下属皱眉看着踽踽独行而去的柳冰暮的背影,出声询问。 霍镰老将却是深叹一口气,“公主对我们现在忌惮颇多,恐怕是不会相信我们这些老臣的,此趟前往苍龙山恐怕是凶多吉少,大家见机行事,需确保公主安全。” “是!”铿锵有力的回应,整齐一致的低喝声回荡在辽阔的上空。 谁也没有发现军队中有一人低垂头盔,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诡谲,和弯弯勾起的嘴唇。 苍龙山一时被四国各地前来的英雄好汉围得的水泄不通,有些老汉专门在山下搭了个凉棚供应茶水,生意也是风生水起的,小小的客栈内人满为患,老汉儿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专门雇了个小伙子过来帮忙。 “你们可知道,听说西皇此次也是会来苍龙山的。”喝茶间有人私下窃窃私语,却是被邻桌听了去,顿时茶水店里哄然热闹了起来。 一大嗓门子吃惊道:“消息可可靠?西朝人可是从来不和我们三国来往的,这西皇会专门赶来?” “消息绝对可靠,北朝七公主已经在路上了,南朝那边此次来的倒不是皇上,听说是宋丞相,也不知南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西朝的军队也在路上了,探子绝对是一等一的。” 首发起此次交谈的人带着黑纱竹帽,黑纱卷向两侧,眼神神秘兮兮的左右瞟了两下,接着道:“听说西皇此次只带了三十人马就独闯我们三国之境了,若是真打起来了西皇此次绝对走不出苍龙山。” “小声点,这可是要杀头的罪。” “怕什么,西皇也未必有传言中的那么神,我就不相信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去?在他西朝还能为所欲为但是到了我们三国之境,动手还得问问我们三皇呢!” 底下一片附和声,有人应和着说了几句,也有人沉默着看戏,也有人低叱了两句说诳话的那人,小茶水店顿时淹没中。 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风沙袭过,卷起竹帘,一股劲道冲击着绝对的力量隔空击飞几个大放阙词的人。 “哎哟哟···他大爷的,哪个兔崽子竟敢伤你祖爷爷?”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从地上蹦起来,大刀一抡轰的在地上砸出个窟窿,吓的几个胆小的人一咕噜就跑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汉抬头才看见一排的白衣男子面色冷峻的凝觑着茶水内的几个人,大有血洗这里的意思,手中的剑为出鞘,身上已经形成了一把无形之剑,锋利之极。 大汉被这架势吓的顿时有点手脚发抖,身后的几个帮手一见形势不对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了,大汉连叫了几声也没个人出来撑个场面,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饶。 “各位大侠,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还望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弟吧,小弟是······”话还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胸口一闷,噗的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人倒地的那一刻,一把黑色剑柄颓然坠地,清脆撞击地面的声音空寂辽远。 门外款款而来一白衣男子,冰冷如刀削的英俊面容,有着阴鸷如鹰隼般的眼眸,眼梢往屋内轻轻一带,顿时温度降了好几度。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屋内集聚过来的目光,缓步走到一张桌子前,身后立刻走过来一人对着屋内喊道:“谁是管事的?” “我···老头我···是···”店家老汉从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爬了出来,两步一停顿来到白衣男子跟前,白衣男子却是连正眼也没瞧他,旁边的人对着老汉丢了一锭银子,“拿三十壶茶上来。” 三十?顿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颤···也有好事者忍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一眼端坐在那的冰山男人,这个就是西皇?好英俊的男子啊···屋内不乏有江湖儿女对其倾心的。 老头儿拿了银子僵着身子往屋后走去,屋内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三十人哪挤得下这小小的茶水馆,一些看情形不对劲的人早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看着地上躺着的死尸不由一阵寒意直逼背脊。 马车碾路的声音从远至近,伴随着一阵“吁”的喝声,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水馆前,观其马是上等的优良品种,高大的身躯,健硕的四蹄,小小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驾车之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手灵活,看上去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奴役。 他跃下马对着车内的人道:“姑娘,可要休息一下?这里正好有个茶水馆。” 少年说的很小心,声音很轻,飘散空气像是自言自语,像是怕惊动了车内之人。 那些还未来得及离去的人均站在茶水馆外对车内的人想一窥究竟,也想看看是否有人能震慑住屋内的那三十个霸道人士,不管他们是不是西皇,在三国之内撒野也太不把他们的皇放在眼里了。 只是少年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车内之人的回应,少年也没有因此再问一遍,只是静静的候在一边,也不担心车内的人未听到。 良久之后,车内才探出一双青玉白皙的手,她弯腰从车内钻了出来,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定格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那样的神羽化,那般的绝尘脱俗,那般的把世间风情演变千万种。 正文 西皇又如何 小五仰头凝望着自家的夫人,很久之后才平息下心底惊起的颤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虚站会秦烟就感觉力不从心,收了视线落在小五身上,轻启朱唇:“谢谢你了,小五。” 小五被她美丽的眼睛盯得双颊发热,哆嗦着双手也不知该不该去扶,最终鼓足勇气之时,却见夫人两眼发直的盯着屋内。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小五又被震住了,屋内的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并害怕着,压倒性的力量,那是霸者的气势。 微一挑眉,秦烟顿时没了下车的性子,低头对小五微微一笑:“我不想下去了,你去帮我端进来吧!” 小五被她轻轻弯唇一笑迷了心智,恍恍惚惚点了点头便转身跑进茶水馆内,可是还未跨出三步就被一股极强的气息挡住了前行的道路,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少年的身子如风中残叶般倒在了地上。秦烟垂眸静静的冷视着地上的少年,不发一语,屋内冷冷传出一声冷哼,极度的蔑视极度的贬低。 宽大长袖下手指不断的紧缩,可是嘴角却扬起一抹明媚之极的笑,阳光下配上那绝世妖娆的容颜更是魅惑横生,所有人都看的直了眼,心神俱颤。 凤羽看着那阳光下的女子不由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心下不由一恼,削薄的红唇紧抿着,透着一股阴森妖异。 是她?心口依然在不停的跳动着,像是被无数只麋鹿拱着,不安的,迷乱的,却是如此的甜蜜···秋衣愣愣的望着阳光下的女子,一时失了神,回过神时那女子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长长的尾裙如涟漪绽放,波动起伏。 她在凤羽对面坐下,却是一个人都没出来拦截,对于她的肆无忌惮凤羽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一双纤细修长的柔夷从长袖中伸出,五指不怎么有力,往桌上轻轻一放却是犹如泰山压顶般让人呼吸一滞,秋衣惊疑的望着那个女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震惊。 “西皇?”她笑的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一般,秋衣身边的一白衣男子横刀闪现,冷眉一蹙:“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刀剑无眼,白光闪过的刹那,连带惊呼声炸响在半空中。 微风拂过,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能愣愣的望着凤羽面前空无一人的座位。 她,何时消失的? 凤羽冷眉一横,削薄的红唇紧抿一线,稳坐在原位,听风辨位,一股劲风从后脑勺袭来时身形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秦烟笑着揽裙坐在凤羽的座位上,一手托腮边凝视前面的身影边戏谑:“身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西皇?呵···可是怎么办?你妨碍我了!” 微微眯起的眼陡然睁开,一道精光闪过,那是绝对的冷酷和愤怒。凤羽却是对她话语中的不恭直接无视,眼中是复杂难辨的光。 秋衣虽对秦烟有说不上来的情愫可是自己的主子好歹还站在面前呢,总不能罢工不干,对于秦烟的挑衅冷声道:“秦姑娘,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西朝帝王!” “然后呢?”她说,嘴角的笑讽刺如锥,刺中每个人的心房。 银色的瞳眸收缩,苍白的容颜上一朵罂粟妖娆绽放,一只手指着站在那的凤羽——西朝最尊贵的帝王,“你来告诉我,然后呢?你即是一介帝王,职责是不是就是欺凌弱小?职责是不是就是欺压百姓?” 质问声如冰珠坠地惊起一室的浪花,凤羽抿着薄唇冷冷的端视着面前的女子,然后勾唇一笑,倒是让一边的秋衣愣了一下。 西皇,他居然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讽,而是颇有意味的戏谑,那是一种别于冷漠的表情。 凤羽摆款走向她,在桌前一步之度站住,俯视着这张狂神秘的女子,“秦烟是吗?等仪式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然后。” 心里咯噔一下没由来的一慌,可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秦烟笑的无害,望着那一队人马消失在马道上,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离,勉强支撑的手肘松软下来,额上因紧张冒出的虚汗一滴滴的滑落。 馆外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时莫不清楚秦烟的底细在外面看了一会便兴趣恹恹的走了。独留下一室 的冷清还有吓的哆嗦的老汉,从门帘后面哆嗦着走了出来,见一屋子的人都走光了,恐惧瞬间消失了。 可是在目光落在门口的女子身上时又左右为难起来,上前几步迟疑问:“姑娘?” 等了半响也没回应,老汉转到她跟前才看清女子惨白的容颜,呀的一声呼喊,“姑娘,你没事吧?” 她吃力的摇摆双手,额上的汗珠如掉了线般,抓着老汉的手拼命指向倒在地上的少年,老汉会意立刻扶起少年进了里屋,再出来时座位上的女子已经不在。 老汉一声低叹,两眼珠一转径直走向柜台后拿出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探手敲了敲柜台后的木门,顿时一声咔嚓声,机关启动,内匝中递送出一铁笼,里面正扑腾着?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13部分阅读 着一只毛色光滑的白鸽。 把手中的宣纸绑在白鸽上后,走至窗户边一拍鸽子的小脑袋,似叮嘱般道:“事关紧急,你可得悠着点。” 那是一片混沌的世界,火焰蔓延,烧烤着她的肌肤,她能闻到熟肉的味道,那种**臭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那是掩埋在记忆中最熟悉的味道,那是她睡着了也能闻到的味道。 她曾火烧一个连三个营,站在高处俯瞰着火中满地打滚的人,她的心正被邪恶一点点吞噬。 正文 一低头的温情 他说:烟,我这辈子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她说:那我这辈子选择下地狱。 命运的齿轮早在承诺许下的那一刻就开始运行了吗? 一滴清亮顺着咽喉一路蔓延至心田,她舔了舔嘴唇,突如其来的清润让她饥渴不已,她张着嘴不断的汲取,然后清醒过来。 朦胧睁眼,入眼的是一张儒雅清冷的俊脸,双目之间平淡如水却晕着点点温暖,她扯了扯唇角,嘶哑着喊出他的名字:“宋清明。” 回应她的是一个霸道之极的拥抱,力道大的足以让现在的她窒息,“谢谢你,还活着!”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璀璨眼眸中氤氲上雾气,呵呵的笑,没心没肺,“谢谢你,找到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秦烟伸手推开他,感动归感动,但是她还是不曾忘记自己和他的身份。 宋清明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严肃,仿佛刚才的温存只是一瞬间的错觉,“我来参加四皇会首。” 她眼底的敏锐一闪而过,但是并未明说,笑的依旧温温淡淡仿似一泓清泉灌入心田,可是随时松懈对方的警戒,宋清明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心疼。 “我从未想过要得到这天下,只是我必须守卫我的净土。” 秦烟甚为理解,一点头:“我知道。” 视线一转在不远处看到一堆火觥,刚才在梦中闻到的肉香恐怕就是这个吧?秦烟失笑,配合她的是一阵空城计,难得她的笑中夹了赧然,顿时让她明媚的小脸生动起来。 一只烤好的野兔出现在了眼前,宋清明淡淡的眉色无波无痕,可是秦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丝不自然。坦然接过他手中香喷喷的兔子,她笑的开怀。 吃完后抹了抹嘴上的油渍,秦烟一时不知道去哪洗洗手,放眼四处貌似只有土坡山丘。身边突然横生出一双手牵过她细白的手,上等的绸丝锦布,配上乌黑的油渍,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撇撇嘴,对于宋清明的举动秦烟一时有点不高兴,不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样,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喜欢她?可是这种感情从何而来? “宋清明······” 他清冷的眸看过来,除了冷寂什么也没有,秦烟抿了抿嘴,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她错过了,一低头的温情。 吃饱喝足后两人便开始往苍龙山赶去,秦烟的突然昏迷已经搁置了两天的路程,恐怕四皇都到的差不多了,对于宋清明的独自前来秦烟也未多加询问,若这真的是向寒一手操作的,以他行事的一贯作风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他不似宋清明和凤羽那般行事怪癖,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的,没有绝对的预谋就没有绝对的计划。 苍龙山那边也甚是热闹,一座山头齐聚了四国各色各样的人,但是西朝却是除了西皇带出来的三十个侍卫,其他人都没有出面。 苍龙山头有一座专门用来休憩的山庄,山庄主人是个神秘的角色,只道是得道仙人,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待见人,这次看在东朝天师的面子上才让出了山庄的一个角,招待来自各国的尊贵客人。 秦烟和宋清明被安排在了一个院阁,宋清明是顶着南朝的名义住进来的,秦烟这个半调子也没个身份住址所以只能跟在宋清明后面坑蒙拐骗,一些下人奴仆看他们两人的眼神也着实暧昧了些,秦烟依旧头顶光环在四处逛悠。 明媚的午后总是瞧不见她的人,宋清明闲来无事就会去逮人,山庄中的阵法在她每日的破解下终于变成了废物,偶尔兴趣来了还会用技设计宋清明这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但宋清明好歹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文将,哪能这么轻松就给她捉弄了去。 一声声砰砰声在寂静的院落中炸响,吓的别苑的人都不敢出门只能探出半个脑袋使命往声源地瞧个究竟。 “烟,别闹了。”清冷的目光落在对面苍白女子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几日接触下来他对她的身体有了大致的了解,若是劳累过度就会出现短暂的假死状态,他仍记得第一次她进入假死状态时那苍白没有一丝血气的脸颊,还有他没有着落点的心,他恐慌了,害怕了,甚至对于现在的自己彷徨了。 可是那女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关心,每天都若无其事的笑着,那般的没心没肺又惹人疼惜。 秦烟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土坑,嘴角的笑是一种没人能懂的回忆,仿似那是曾经演练了很多遍的事情,那灰飞烟灭中的狼狈在一时竟变得如此的美妙。 “宋清明,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她对上他夹着些疑惑的眼眸,抿嘴笑道。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淡淡的对她摇了摇头,换来的是她欢唱的轻笑声。 “这在我们那可是个宝贝,只要埋在地下人往上一踩立马炸的你连渣也不剩。”她说话的语气有明显的骄傲,语调上扬,有种微微的自豪感。 宋清明不知道她的这种自豪感从何而来,可是看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心里如照进五光十色的彩光灯,在他不察觉的某一瞬间,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他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蛋,眉头一蹙,转了几圈轻巧的来到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肩头就往内阁走去:“别闹了,去休息一下。” 手指微拢,不由惨淡一笑,还真的要休息一下了呢!这具身体是该废了吗?若是时空逆转造成的后果,那么向寒呢?他会如她一般吗?记忆中他那张苍白如透明的笑脸映入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心又一瞬间的停滞。 正文 一斩青丝断深情1 宋清明把她安置在床上,捏好床角被后想起身离开却是她吊住了衣角,清冽的瞳眸中是沉入大海的深邃,她的唇瓣绽放一朵白莲花,“宋清明,你的手不应该用来做这些。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他的身体明显一顿,可是秦烟仿似没有看见般松了手,视线转向窗外,悠然道:“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很抱歉!不用再给我寻药了,没用的。你做的这些,端木萧早就做过了。”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彼此也心照不宣,宋清明倒是突然转了身,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淡笑,快的让人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风华。 “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 “知道。”她的回答倒是让宋清明有一瞬间的愣怔,她干净的笑容里夹了些许无奈,“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跟你说过不要和魔鬼联手,他带给你的只有毁灭,没有未来。” 他回了神,望着她无奈又黯淡的笑容,心口一闷,扯了扯唇角,“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 她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掩下长长的稠密睫毛,苍白到透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晦暗不明,“是吗?那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他朝她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屋内顷刻间冷清了下来,她眼角的悲伤浓烈的像是化不开的浓雾,所有人都开始在他的身上下赌注,宁愿相信一个心狠手辣没有心的人也愿意堵上一把,她早就知道向寒身上会有这种奇异的力量,就是如此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光芒,才让她会在他的温柔中一点点沉沦。 在凤羽于今日晚上到达苍龙山后,山庄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柳冰暮这些日子基本上没出过门相对于秦烟的大闹龙山庄,这位新上任的北皇倒显得低调了很多,没人能猜的透现在北皇的心思,那沉敛稳重的气息,低眉温顺的样子完全是一典型的娴熟女子。 清辉明月,月纱笼罩的苍龙山更显一派神圣庄严,秦烟半夜睡不着独自一人来到苍龙山顶,徒步走来一路上留下的古人手记足以让她震撼,没有精妙的言语没有隽雅的雕刻,有的只是一刀一记的真枪实战,若战即杀! 四个字仿似在她的脑海中打上了印记,久久不曾散去。好一个若战即杀! 那一张温柔似水的笑靥适时的钻进了脑海中,秦烟无奈的扯唇一笑,这就是宿命吗?向寒,他果然是天生的王者!是否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都是幼稚的?像一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的怨妇一样央求着对方为了自己放弃所有。 突然一声饱含轻蔑之意的冷哼声窜入耳中,秦烟一愣,转头对上那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眸,冰刀削刻的俊脸,墨色的眼眸似结了冰般一眼扫过来便能有种被刺中心脏的感觉。 秦烟停下脚步,站在高处斜睥底下的男人,似好笑又似好气:“西皇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告诉我,他是谁!”冷冽的男音充斥着绝对的王者霸气,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她微挑了眉,不解的看向底下的人:“西皇,我不喜欢打哑谜,你口中的他我又怎么会认识?” 他挪动脚步,每一步落下秦烟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气韵之强让人咋舌,他雄浑的内力、掌控得当的真气如尖刀划过她的身体,她却没有任何的动摇,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凤羽的眉角上扬,眼里是幽深如寒潭的眸光,寒冽的气场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一点点压上秦烟的心房。 她的嘴角已经有了丝丝鲜血,眼里的坚定却是一如既往的耀眼,一副破败之躯而已又何惧的?生死轮回而已,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 左手手掌缓缓松开,若这个男人真的杀了自己,她又能如何?难道真的以天下陪葬?她,还办不到啊! 剑拔弩弓之际一阵刺耳的刀剑破空之声传来,黑影一闪,再抬头之时,那人的身姿如神人降临俊美不凡,侧面的轮廓依旧妖冶如妖精,桃花眼中折射出的光芒依然能迷惑住她的心。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似是松了口气,秦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目光复杂的盯着那人的后背。 端木萧似是能感觉到身后的两道视线,偏了头朝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包含隐隐的鼓励,趁秦烟呆愣之际,眸光再次落在对面的凤羽身上。 “凤羽,没想到你还真的出来了。黑色森林前的死亡预言是不是要开始应验了?”他戏谑的挑衅,对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冷的冻结的眉眼,削薄的红唇抿成一线,寒冽的眸光直刺向他身后的女人。 端木萧不满的皱了眉,转了身子挡住了凤羽的视线,散漫之意内敛浑身散发的阴冷绝煞之气绝不亚于对面的西皇。 秦烟站在原地,敛目笑的温煦无害,真正的童叟无欺,凤羽眉眼一动,瞥了一眼像只战斗机一样守护自己心爱之物的端木萧,眼底闪过若有如无的意味不明,居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端木萧眼角一抽,凤羽这死妖人真的越来越阴沉了,嘴里不满的讳怼,余光扫到站在身后的女人,却见她苍白了面嘴角似是僵硬了,那笑还是原样。 他忍不住嘴角一抽,怜惜的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上她的面颊才发现她高温度的体温,长长的睫毛掀起,清爽干净的眼中是潋滟的波光,妩媚动人,他眼底幽光一闪,猛的低头啄了一口,强压下心底的躁动横抱起她的身子就往苍龙山山庄飞奔而去。 宋清明披着外衫走出来便看见端木萧抱着昏迷中的秦烟迎面飞来,眉眼一跳,大跨步上前,本能伸手想接过却被那男人一个冷鸷的眼神愣在了原地。 眨眼间端木萧已经碾转进了屋中,边安防秦烟边对宋清明道:“还不快去叫大夫?!” 宋清明无奈的一笑,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怠慢,大步流星几个转弯身影便消失在了长廊外。 不稍一会,宋清明就拽着睡眼惺忪的大夫进了屋,在瞧见床上已经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时,心咯噔一下没有来的恐慌。 正文 一斩青丝断深情2 大夫被大力推到了床前,此时面对两个杀神哪还有一点睡意,哆哆嗦嗦拿起那双细腻雪腕认真的把起脉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这位大夫本是跟着一些江湖人士前来凑热闹的,谁知热闹还没看到倒是忍了一身麻烦!看着床上的女子,眉头越皱越深。 目光触到身后两道阴寒的视线时本想脱口而出的话硬是被咽了下去,瘦小羸弱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摇摆不定,端木萧一眼便看出这老头的犹豫不决,两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多年杀场训练出来的阴狠此时如洪水开闸,“说!” 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字却是让老大夫更加的慌张起来,褶皱布满的老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公子···这位姑娘···已经没···”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甩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哪来的混账大夫?是不是凤羽那混蛋派你来的?说!” 宋清明还算理智,眼看老头委屈又害怕的目光全无虚假,在又一记拳头砸下之前拉住了陷入疯狂状态的端木萧:“闹够了没有?” “宋清明,别他妈的多管闲事!”端木萧气的两眼血红,捏紧的拳头上青筋突出,宋清明朝地上的老头使了个眼色,老头顿时了悟连感激都来不及说,便连滚带爬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一把按下端木萧抡起的胳膊,脸上也有隐忍的怒气,一向清冷的嗓音夹了薄怒:“端木萧,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担心!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 本想反驳的话语顿时梗在了咽喉,他像是斗败的战士垂头丧气,眸光落在床上那娇俏的身影时,不安和恐惧一点点攀沿上他的眸底。 害怕,害怕的连心脏都在痉挛!浑身像是抽空了力气,连抬手抚摸她的脸颊都没有了力气。 “她没事,这段时间经常会···进入假寐状态。”宋清明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斟酌字句,还是没有说出那个死字,不是接受不了只是一种自欺欺人! 而口中的没事,又是怎样的一种宽心? 经常这样?端木萧苦笑出声,声音沙哑低沉,那一声压抑的极低的抽咽倒是惊了身后之人。宋清明神色复杂的凝望着床边的两个人,耳边响起的却是她说过的:你做的这些,端木萧早就做过了。 一声叹息来自灵魂深处,痛至极致才会如此压抑吧?没有不爱,只是爱的还不够多!没有不痛,只是痛的还不够深!所以,才会错过! “你个笨女人,到底笨成什么样子才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他不满的控诉她的罪状,可是手却是怜惜的抚上她散乱在枕上的头发,绕在手指尖缱绻缠绵,眷恋而深情。 眼角滴落的泪滴如一朵白莲花绽放在她的眼角,伴随着她的湿痕清滑而下,不知是谁的泪落了谁的心。他紧紧握着她的白葱玉指牵至唇边轻轻吻了吻,脸上的痛苦被他克制的很好,“烟儿,不要再随便离开我了好吗?你知道在我看到你离开的纸条时,心里有多痛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明知我是如此的爱你,你还是一二再而三的逃开。” “我难道就真的比不上那个男人吗?他有什么好的?长的没我好看,整天一副死鱼样,你到底迷恋他什么?我都为了你放弃江山梦了,你喜欢我一点点会死啊?就那么一点点啊!”说着他还用手指比着那一点点的程度,他的语气听上去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好笑又好气。 可是此刻的秦烟却是听不到的,若是能听到,恐怕她又在责怪这个臭男人的无赖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秦烟顿觉坠入了云端,一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耀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一朵似血红莲极尽妖娆绽放,仿似要使出浑身解数把最后的一点生命力都用尽,啼血瑰红,映衬着那白皙柔滑的皮肤,更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魂。 眸光一点点移下,在看到那双紧闭的双眼时,心底的酸涩苦楚便如一张网遮住了自己的心,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那张俊逸中夹着妖娆的容颜,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他长而密的睫毛煽动几下,缓缓睁开。 秦烟没漏掉他眼底滑过的那一点失而复得的惊喜,干干的扯起唇角却被人打了个爆栗,力道很轻,轻的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柔情,“干嘛睡这么长时间?”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此时听来却是如孩子般撒娇,秦烟失笑的把眸光落在对面之人的身上,半是无奈半是疼惜:“傻瓜,我都几天没睡着了。” “想我?”他勾起唇角坏坏的笑,突然凑近的俊脸喷薄湿润的呼吸黏在她细腻的脖颈处,她无力的推了他一下,语气里是另一份愧疚,“端木萧···”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伸出的手半路改成了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蛮腰,枕在她的脖间浅浅的呼吸,呢喃话语让她哭笑不得:“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怕!” “端木萧?”她愣怔的,半推他的动作还停滞在原位,他是端木萧吗?怎么感觉貌似有了点变化?这样脆弱的端木萧还真的让她有点适应不过来。 他可以张狂可以无赖可以别扭的不理她,可是却不可以这样抱着她埋怨。 两人暧昧到极点的姿态随着门口传来的响动而戛然而止,宋清明端着一碗米粥出现在门口,对于里面两人的神情恍若未见,径直走到木桌前放下碗,清淡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醒了就喝点米粥吧,大夫在里面加了补药。” 在看到宋清明时秦烟的脸上骤然出现一抹亮丽的笑意,“呀,你还在呢!还没死呢?”一句感叹一句反问,揶揄之意尽显,秦烟脸上的轻松明眼人都能看的见,宋清明神色复杂的瞟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腰上传来一阵酥麻感,秦烟吃痛的撇头看到某人正用恶毒的眼神瞅着她,一脸的怨妇相,桃红嘴唇紧抿成线,嘴角下撇,这是生气的前兆。 秦烟笑着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天下人都知道少年将军在吃味了。” 正文 一斩青丝断深情3 “那你还对着别人眉目传情?”他更加的不满了,伸出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尖,触手是一片冰凉,心下一紧,张手便揽她入了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她扬唇笑了笑却是不语,对于宋清明她有的是一腔的温暖,有一种对大哥哥的寄托之情,她虽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可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不必为爱情亲情所羁绊,只要那人在你就会感觉安好,不为任何情绪所影响,开心的不开心你完全可以把他当成诉苦对象。 她想宋清明对她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况且,她于宋清明也有一种金牌在手的错觉。 “明日东皇就会到了。”端木萧沉淀了心底的不安,换了个话题分散她此刻的注意力,只因为她注视宋清明的目光太过温暖了些。 秦烟挑高了一边眉,勾勾唇无奈道:“是吗?终于要开始了。” 望着她那种出于对命运的臣服妥协,心底升起的不安越来越浓,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惹的她不满娇嗔:“端木萧,下手轻点,你以为逮到一只老鼠了啊!” “这个说法不错!”目光沉敛,痞气一扬唇,坏坏的邪气又萦绕在了他的身边。 突然她的目光一聚,端木萧注意到她动作的僵硬,柔声问:“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那一点聚光早已凝聚在了他额前的一点殷红,撩拨开额前的碎发,那一朵开的极为妖媚的红莲赫然入目,她轻轻的抚摸上去,一点点描摹着那朵红莲花的模型,失了神,眸光一点点沉下去,复杂难辨。 他执起她莹若白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是不是觉得你相公越来越好看了?” 秦烟似是没听进他的话依旧愣愣的盯着那朵红莲花,因为太过妖艳终将会招来毁灭,因为太过诡异终将会被吞灭。慢慢的,一抹笑爬上脸颊,“是挺好看的。”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他嘴边逸出,他站起身走到木桌前把宋清明端来的米粥拿过来,“吃点吧,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她笑着张嘴吃着他一勺一勺喂过来的米粥,心里五味杂陈,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给了她温暖和关怀,却是她不敢爱也不想爱的男人。 终究是伤了就怕了人,宁可被他当工具使,在感情面前还是做了缩头乌龟呢! 次日晨旭从窗外照进来,莫桃一个大早就从门外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面色红润的6生,6生见秦烟才从床上爬起来,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无不透出一股成熟女人慵懒的妩媚。 脸色一红,瞬时杀了脚一个猛转身,口中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冒犯姑娘了···冒犯了····得罪了,姑娘···” 左一个冒犯右一个得罪说的秦烟头都疼了起来,挥了挥手让莫桃把他给送了出去,莫桃望着仍背对门站立的6生,捂嘴一笑,关了门转首瞧见秦烟正用鸷人的目光审视自己,脸上一窘,双手也不知该放哪了。 “他来了?” 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听上去只是询问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镜子中的女子美眸顾盼,一股流彩盘旋在眼底,转睇间竟是风情和说不出来的动人。 这样的姑娘,就像是经过蜕变后的彩蝶,美的让人不忍呼吸。 莫桃收了心,欠了欠身,语气中是难得的严肃认真,“姑娘,请相信主子一次!主子可是全为了你啊!” 手中的桃木梳一顿,乌黑柔顺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晶亮的眼眸满是讥嘲,长而卷的睫毛煽下,薄润的红唇一勾,“说的真是好话呢!莫桃,你一定十分喜欢你的主子吧!” 莫桃没想到姑娘会突然说如此重的话,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之响惊动了镜子前的女子,长长的睫毛一颤,却始终未掀开眼皮看一眼。 “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这话万万不可再说,奴婢是卑贱的奴才,万不可把奴婢如此身份玷污了天师啊!”声线起伏跌宕,让人误以为是在遭受到绝对的惶恐之后才会有的变现。 秦烟微一挑眉,不说什么。 门被推开,端木萧一身红衫薄袖出现在门口,逆着光脸上的笑明媚而耀眼,眼底邪气氤氲,看向秦烟时闪过一丝惊艳,然后走过来执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真漂亮,烟儿,每一天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你。” 秦烟抬起头璀璨一笑,瞬时大堂屋内都暗淡了不少,端木萧直觉这个女上有什么被退去了,以前那股隐忍的美丽正展翅破茧而出,这样的她,惊艳的让人不敢转移视线。 纯白水袖长裙,腰间系着淡蓝色的丝带,脚蹬白莲靴子,脸上是淡然却不失精致的妆容,小巧的脸蛋配上那一双翦水瞳眸更是美的让人心窒。 端木萧撩起她耳鬓的一缕发丝在鼻下轻嗅,“夫人,你可真美!” 她扯唇一笑,不是她美!烟波妩媚动人,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嫣红润泽的红唇上,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俯身便吻了上去。 她没有回绝他,也没有应承他,素然的面容上是淡雅到没有一丝裂缝的笑,那般的谦虚优雅,仿佛她只是一个失了灵魂的玩偶。 看着这样的她,即使再浓烈的激|情也被浇灭了,端木萧微恼的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直视,“秦烟,这就是你下定的决心?甘愿去为他牺牲自己的一切?甘愿把自己全身的刺拔光?值得吗?” 一句“值得吗”终是让她的心颤抖了,无奈的笑了,她澄澈的眸光中是他不懂的执着,“端木萧,遇到你,我真的很幸运。若是早一步,那么我迷恋的人是你;若是早一步,今日你就可以把我带走。可是···” 没有早一步,就是那一步,恰巧成了他们之间永恒的沟壑。 端木萧气恼的松开对她的禁锢,冷锐的目光中不再是缱绻的缠绵,有的只是无尽待发的愤怒。甩了袖子就出了门,秦烟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支撑到最后的一丝力气终是散尽,无力的往后倒去。 正文 一斩青丝断深情5 “怎么样?”睁开眼的一瞬间进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的俊脸,秦烟被他扶在怀中,他手上端着一碗清汤药,药味浓重,刺鼻的味道让她皱了眉。+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想站起来就把它喝了。”或许料想到她心里的想法,宋清明淡淡的开口,碗往她嘴边一送,秦烟虚弱的瞄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宋清明,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口苦涩的药汁从口腔顺着肠胃一直蔓延到胃部。 胃部传来的痉挛让她止不住的颤抖,背上一下一下传来的轻拍,让她冷寒的心有了丝丝温暖。 抬起头,对着那张淡若秋水的脸粲然一笑,却不想那一笑最终如生了根般植入了对方的心中,至死未忘。 艳阳照射下的苍龙山葳蕤恢弘,苍翠郁林,芳草萋萋,鸟儿啁鸣,安详温馨,可是谁会想到有一天苍龙山会成为四国爆发的呢? 端木萧虽然怒火冲冲可是还是放下不下那个嘴毒的女人,踅回去,却见宋清明正和她抱在一起,头脑热血一冲,紧捏着双拳挥起又落下,紧绷的下颌曲线僵硬而愠怒。 余光处一道颀长落寂的身影消失,宋清明微叹了口气,“真的要如此?” 她笑的明媚动人,却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怜惜之意,“看着吧,看我怎么再一次沦为他的工具。” 她的声音轻快而动听,他不满的蹙了眉,对她的话很是不满。 当他们出现在四台之前时,其他三皇已经端坐在了上面,只剩下宋清明。底下是一群来凑热闹的绿林好汉和一些官家臣子,秦烟夹在中间也不稀奇,只是她的美貌太惹人注意,以至于不一会就有好多人上来搭讪的。 秦烟均回以礼貌性的微笑,看上去优雅如菊不容侵犯。她的气质本是向寒一手培养出来的,虽不至他的三分,但是三分之一还是传承了过来。所以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不容忽视。 左边是冷漠如斯的凤羽,右边是低眉垂首的柳冰暮,东方绮罗坐在柳冰暮的下方,宋清明自是坐在了凤羽的下方。对于宋清明刚才的出场,三人都注意到了陪同他来的是那一身华贵的女人,也是和在座之人皆有羁绊的人。 她就那么淡淡的站在下面,目光深邃,也不看向上面的四人,眼神涣散,盯着上空似乎在想什么事。 凤羽冷漠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扫便收了回来,这一次他能来出席完全在其他三皇意料之外,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外界联系的西皇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界了,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不该有的事情发生呢? 柳冰暮低垂的眸在接触到秦烟的一瞬间立刻变的生冷起来,浑身的气场也变的阴寒冰鸷。身边的东方绮罗不由挑了眉,却也不多一言。对于女人,他潜在里就有一种危险意识,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几人各怀心事静默了一会,没有人先开口,四人在天下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骄傲的不得了的人,又怎会降低身份去问候彼此,去了虚伪的奉承,有的只有窒息的沉默。 上面是冷肃的静默,下面却是的锅,叽叽喳喳一片。 “四皇都到了,怎么还没动静?” “不知道啊···不会打起来吧?”有人担忧道。 “你什么猪脑子,你以为这一场会面如此简单?我跟你说···”那人压低了声音,但依秦烟和他们的距离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了耳中,“你别看周围的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江湖人士,说不定里面就是某个皇安插的军队。” “不会吧?”小个子男人脸上一脸的惊愕,有点胆怯的缩了一下脖子,“那我还是先走吧!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压低声音说话的男人鄙夷的啐了他一口,“说你猪脑子还真是玷污了猪脑。” 男人的骂声成功惹来了小个子的不满,听着两人接下来展开的骂工,秦烟释然一笑,这一仗是不可能打起来的,因为那个男人成功的安插了所有人。 他永远是这样,不着痕迹的安排一切,点首抬眸间便抹去了你精心布置的棋子。 “四皇如约而来,我感到莫大的荣幸。”清越优雅的话音刚落,便坠落了一地的风华。众人寻声望去,一架白色帏纱轿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雍容华贵的高雅气息即使隔着帏纱也能隐隐感觉的到,底下发出一阵抽气声!一是因为世上竟有如此男儿,二是因为没想到邀请四皇的人居然是东朝的天师! 按照一些江湖探子的手法对于这些小道消息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就这一次关于此次的消息是一丁点也探测不出来。 一声冷哼如平地惊雷,凤羽站起身,浑身已经不能说是冷漠冰冷来形容,那嚣张狂放的滔天怒火,若不是被刻意的压制恐怕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身前的木桌被他强大的内力震得粉碎,秋衣用余光扫了底下的那抹白色身影,手中的剑有些颤抖,西皇的本事天下人皆知,一般没点内力的人恐怕早就被压得内脏毁损了。 底下已经有些人开始经受不住倒了下去,血从身体底下流淌而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朵绽放,却依旧抵不过她唇角瑰艳的笑靥。 然,那座四人轿子却是无动于衷,四个角四个抬轿之人稳如泰山似乎并不受西皇猛然发出的进攻。 凤羽一身冰冷寒气犹如地狱使者,龙章凤目,斜睥对对面之人,薄唇紧抿无意下撇,见到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身体内迸发出的内力更是张狂到极致。 东方绮罗和宋清明几人虽然武功均属上乘,可是在如此强悍的凤羽面前又如何是对手?两人皆是一个踉跄,面前的桌椅早已碎裂成屑,嘴角渗出丝丝血液,无不宣示着他们已经受了内伤。 底下本躁动的人群已经逃离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几人却是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正文 一斩青丝断深情7 柳冰暮口吐鲜血,目有不甘,死死盯着那座白色帏纱轿子中的人,希望那人会为了她而跨出一步,希望能看见那人再度为她点上温柔似水的笑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可是,等来的又是什么呢?眼角的泪水干涸,明知道那人不爱自己,可是他的一句话足以让她拼了性命去完成,只为他的回眸缱绻温柔。 秦烟站在台下微抬头,琉璃般璀璨的眼眸淡若秋水,不喜不悲,孱弱的身躯在这强大的气压下绝对可能吐血身亡,可是她却没有。 脸色苍白到不能见人,额上细密的汗珠沿着下颌曲线滴落地面,左手紧握成拳,拼命压抑的情绪,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流,她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回眸,那张绝美以至于妖娆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端木萧!她心底惊呼!为何他还会在这里?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他眼底的邪气,犹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萦绕在漂亮的眼中。可是这一次,她却突然有点想哭鼻子的感觉。这个男人哪!为什么自己会有点不想放手了呢? 惊觉自己的想法,秦烟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端木萧······”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可是他却捕捉到了她的哽咽,邪气的凤目流转,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别哭,我可不是来给你感动的。烟儿,我只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瞬间的僵硬,心里苦涩不已,耳边只听得她喟叹似的无奈:“端木萧,何必呢?” 内力不断的从后背涌上来,心却是在一截截的凉透,秦烟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将他伤的有多深,她只是一味的逃避,他给予的她这辈子都还不起,若是给不了一份完全的爱,勉强的将就又如何? 她从来不喜欢将就! “西皇做事未免欠考虑了些。”轿中的人语气温柔,道出的话语却掷地有声,凤羽轩了眉,两侧的双拳紧握,阴鸷的眸光像是要在那帏纱上凿出个洞来。 “听说,西朝的枫树很漂亮,真想···”帏纱被轻轻撩开,一双修长白皙如玉脂的手半探出来,他的声音顿了片刻,却是很好的牵制住了凤羽的动作,“去看看。好久没有见过红色枫?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14部分阅读 枫叶了,来了这里很多东西都忘了。”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强忍的眼泪因着他的一句话便流了下来,身后贴上来的炙热也无法温暖她此刻的心。 很多东西都忘了吗?原来记得的人始终都只有她!为什么偏偏迷恋上的人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迷失在他的温柔中,明知是个骗局,自己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爱上了就爱上了,那是一条不归路。 凤羽冷着脸,目光落在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嘴角挂着淡若秋水的微笑,仿似他只是一个行走于天地间的过客,在此不过是恰好路过。 “东朝天师?”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夹着彻骨的恨意。 那人依旧笑的云淡风轻,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那双眼似乎会说话,盈满温柔的眼眸似无意见扫过台下某处,即便看不见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身影! 她轻轻推开端木萧,脚步有些僵硬的走上去,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就如当初他微笑着对她说:“过来,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今日他没有说任何话,她却还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站在他的身边。 爱吗?恐怕现在连自己的心也分不清了,只是真的已经成了习惯,习惯了那么一个人的气息一个人的味道,即使恨也恨的那么锥心刺骨。 邪气的眼眸中渐渐冷沉了下去,望着那个倔强落寂的背影不知该气氛还是心疼。想决绝而去,可是身体却是定了形怎么也转不过去,耳边一声冷哼夹着浓烈的嘲讽:“这就是你坚持要带回血城的女人?端木萧,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端木萧眉头也未皱一下,目光依旧落在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只是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雪娘一身莲花藕裙翩然站在一边,双手环胸,余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呆小子,气又不是笑又不是。 宋清明和东方绮罗见秦烟这时上来,面色各异,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望向站在轿子上的向寒,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的,温柔到无懈可击。 凤羽冷目望着秦烟走向那个男人,冷哼出声,身形也不见的如何移动,就已经来到秦烟的身边,拦腰一个截手,便落入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向寒这边的白衣士兵在同一时间抽刀攻击,可谓是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歇。然,仍是晚了一步。 端木萧凤目一凛,腾身一跃,稳稳落在凤羽的对面,通身散发出的冷绝煞气直逼人后退三步,“凤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羽勾唇冷笑:“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天师是什么意思?掳我西朝国珍宝,毁我镜湖,今日本皇能来,天师以为我还能和你心平气和的谈判不成?” 端木萧也是眸光一沉,他怎会不知凤羽的意思,当日在西朝的那一战,快的让人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和凤羽两人连身影都没看清对方的,可是却已经结束了战争,背后受敌,差点要了他的命。 几经盘查,凤羽能查出来的,他端木萧又怎会查不出来,东朝天师这一名号顿时在四国之内被暗下列为首号危险人物。 江湖上的莽汉无人惧怕,朝廷上的j臣将才无能胆惧,可是像向寒这种人却是不一样的。 脑海中思考仅片刻,端木萧已经执剑对向凤羽,邪气的眸中凝聚着毁天灭地的杀气,“我不管你和他的恩怨,先放了她再说!” 凤羽冷笑:“放了她?除非拿红舞来换!” 端木萧顿时气结:“你······”手中的剑压下三寸,握着剑柄的手不断的收紧,目光投在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上,焦急担忧还有愤怒此刻正然掉他仅剩的一点理智。 长剑一挥就要劈过去,却被横出来的一双手给拦截了,雪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端木萧:“小子,要想那女人活命就老老实实呆着别乱来。” 长眉一拧,端木萧虽然心忧如焚,但还是没有甩出那气势如霆的一剑。 她细腻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丝血痕,血的颜色却不鲜艳,没有那种刺眼,却让人呼吸一滞。她勾着轻若春风的笑,低垂着眸,安静的站在那,那样的安静看在人的眼里有种莫名的心疼。 是屈服,是认命,是抱着希望之后再一次的绝望! 而她的对面,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爱了十年啊,有多久?久到让她忘了没有他的日子怎么呼吸。这一次,他还是温柔的将她残杀!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黑暗中,她只看到他,他的心跳声穿透空气响在耳边,即使不看他的脸不看他的眼他的轮廓依旧清晰的呈现在心底的最角落。 她的声音透着丝僵硬和无力,一开口,泪水便流了下来,没有难受的哽咽,没有哽咽之后的不甘,平静的,毫无波澜的问:“向寒,十年了,你可曾有那么一日爱过我。”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的凝视着那个女人苍白的脸,精巧的脸上是泪水连连,嘴角处却挂着淡若秋风的笑,那不是一个问句,不是心中的疑问,只是不说出来,便是一生的遗憾。 那个男人,比谁都温柔,却伤的她最深。出门前她对宋清明说:看着吧,看着我怎么再一次的沦为他的工具。 他明知道凤羽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来苍龙山,他明知道对方可能挟持自己,他还是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叫了上来,她心甘情愿的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 苍龙山汇聚,根本就是为她而设计的! 他削薄的唇浅浅弯起,完美的唇线上翘,暗淡的眸光深处是无可奈何,没有立刻的回答,即便感受到周围晦暗不明的眼神,心里有一双手无形的扼制他的情绪。 “寒,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秦烟,会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会成为向寒最好用的工具,即便现在受了伤,可是我还是记得曾经许下的诺言。” “我不会恨你!”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抬起眸,晶亮的眼中倒映出绝美的璀璨,薄雾折射出的光彩动人非凡。 身体旋转,反握凤羽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就斩向身后的三千青丝,乌黑柔发瞬间飞洒漫天,断了谁的情斩了谁的孽? 白衣翩然,那孤独到骨子里的忧伤却弥漫到每个人的心坎。端木萧怔怔的望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心不断的收缩,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虐待如此?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他? “你个混蛋!”低低的咒骂出声,他咬牙瞪着那个身影,心里的怜惜潮湖涟漪泛泛。 正文 伤痕累累 她知道他看不到,但是他绝对知道自己斩断了青丝,看着他那一张温柔似水的表情破裂时,她笑的开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曾几何时,他也会闪现害怕的神情? 凤羽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却没有放松对她的掌控范围,端木萧若是想上前一步身后的秋衣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索取秦烟的性命。 “再好的工具也会有锈钝的时候。向寒,我恐怕帮不了了你。你要的,我始终都担不起。”她转身把剑递给冷漠如斯的凤羽,素脸朝天,浅雅舒柔的笑。 他苍白的嘴唇翕动,可是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掌心布满虚汗。 元上看着主子脸上闪过的心痛,心里沉闷,难道真的要如此伤害彼此吗?主子不是为了姑娘才会如此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呢? 他好想说出来,说出主子一年来精心策划的计划,可是在看到那个男人隐忍紧咬的下唇,还是动摇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惹来什么不必要的后果。 凤羽冰冷的眸光似冰削射向轿子上的男人,手中的剑再一次转化成漫天的剑花,“还我红舞!否则我将以这个女人做为祭奠!” 向寒沉着眸,没有理会凤羽在说什么,倒是端木萧一剑横挡在他的身前,“凤羽,别以为这天下真的就在你的掌控中了。” 凤羽一个侧击,卓越身姿在半空中划出流星弧度,他的剑术如他的人一般冰冷中透着绝煞,相比较而言端木萧的剑术就华丽了许多,看在眼里如欣赏舞蹈一般。 元上凝眉,观察着这两人的动作,心下微惊,没想到此天下还真的有不相上下的绝世剑术,且看凤羽的一招一式全是简单到极致的动作,没有花哨的点缀,刺、砍、切连贯而出,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让门外汉都咋舌。 他自诩四国之内无几人是他的对手,如今看了这两人的对战,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那是强者碰上强者的兴奋。 “想去就去吧!”耳边是向寒淡若春风的柔语,似是能察觉出他此刻的激愤心情,一语便道出了他此刻的想法。 元上咬唇进退两难,他是想和那两人较量,可是真正想打赢的人却是眼前这个孱弱的男人。 对面有一道视线紧含戒备和攻击意味,元上对上那道视线,身体不由往前一步,挡住了向寒的轿子。 一阵低笑声从他的嘴边逸出,向寒笑的清浅温柔,“元上,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闻言,元上一沉眸,似无意扫了对面一眼,握了握手中的剑就朝打斗的中间冲去。本已经陷入僵局的两人因着元上的加入立刻变的风起云涌起来。 元上,四国之剑圣,手中之剑,夺天下j邪狂妄之命,勒地狱猛鬼之魂,所过之处无不臣服!可想而知,此人的剑术所达的境界之高! 砰的一声巨响,三人交手,雄浑的内力在一瞬间所爆发的力量足以夺人之命。 急速倒退,三人俱是被内力反噬,单手撑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剑鸣龙啸,顿时苍龙山上风起云涌。 凤羽在第一时间反退回了秋衣的身边,拉过呆如木鸡的秦烟,冷酷的俊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端木萧,我给你三个月,见不到红舞,这个女人,你就等着收尸吧!” 手斩而下,身后一众人顷刻消失在了原地。 端木萧双目赤红的望着凤羽消失的地方,胸口隐忍的一口血终是喷了出来,额上的红莲之花开的更为妖娆了些。 苍龙山四皇齐聚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而结束,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端木萧更是不相信,刷的回身,一双血红的眼眸紧紧盯着上面的男人,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这就是你给她安排的后路?” 向寒垂眸,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声源处,他听的出那个男人声音中的愤怒,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吧!无奈的牵起唇瓣,这个就是她在异世界的缘分吗?一个他再也进不去的世界! 他听见自己用冷沉的声音对那个人说:“这不是她的后路,她的后路在你的手里!” 端木萧没想到向寒会如此说,一时没反应过来。向寒也没打算继续解说,挥了挥手就撤退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后路在他的手里? “好了,别想了,当务之急先弄清楚红舞的下落再说。”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个中年妇女丰盈体态,螓首蛾眉,极尽妖娆之态,美丽的眼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端木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握着剑便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一路走过,脚下的尸体横七竖八,却在一个尸体前不禁停住了脚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木牌,红檀木雕刻而成的雄鹰搏翅展图。 北朝专有的皇廷死士,直接从命于皇上,暗杀潜杀,与无形间便能夺人九魂。 冷厉的眸光射向倒在台上的柳冰暮,而那个女人却是痴呆的凝视这一个方向,美眸中泪光点点,充斥着不敢置信。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竟会让她全然忘却了身上的断骨之痛。 宋清明和东方绮罗也是微皱了眉,对于柳冰暮的反常行为心里也猜了个**十,他们两人受伤虽重,但均属皮外伤,坐在地上运行四周天便能站起来了。 可是柳冰暮却不一样,她内力本就不怎么深厚,在遭受凤羽、端木萧和元上三人强大外力施压下,不仅皮外伤严重,五脏内腑也损害严重。 日暮西下,晚霞的血红斜照进这一片浓密的树林中,他的背影被拉的很长,溪水边徜徉的是一地的秋殇落叶。柳冰暮怔怔的对着那个身影发呆。 正于你又是什么? 闻得身后之声,他偏转了头,唇角的笑和煦如春风,如第一件见面时,她还是会怦然心动。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身体可好些了?”温柔的语调,温柔的声线,只要一句话就能击溃你警戒起来的防卫线。 她的手指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忧伤的眸光停留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额上的银月珠,夕阳下熠熠生辉。 原来他知道她受伤了,可是那天他却走的干脆。 柳冰暮破涕为笑,压抑不住心底涌上来的悲酸,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我想你,很想很想,寒,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她不管,她什么都不想管,她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她真的好累好累! 可是他却推开了她,温柔的嗓音却永远无情伤人:“七公主,你逾越了。” “寒?”她难以置信,眼角的泪水残留,“你在说什么?” “七公主,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受不起你的爱慕,你还是······” “你住口!”以往的娴雅温柔都在这一刻被击败,她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抱住他,耳边风声过,一道身影却是挡了她的去路,雪剑横亘在他们之间,伴随而来的是冷漠的喝令:“七公主,请自重!” 眼睛像是被人蒙住了,她看不清那人的表情,想伸出手触摸,可是总感觉那人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心里突然痛恨了起来,“寒,你说过的,只要我把北朝拿下,你就会给我一个承诺。” 凉薄的轻笑声突然响起,他笑的温柔尔雅,“七公主,我是要给你一个承诺,可是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承诺。” “你答应过的,你明明答应过的,明明答应的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纤薄柔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曳,双手死命的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人再说一个字。 他的温柔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才是那个傻瓜!为了他的那一个承诺她竟然弑父!她······ “我于你又是什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的声音在颤抖。 凉风过,三千青丝随风而舞,他掩下长而卷的睫毛,眼眸中的忧伤深深的刺痛了她,“不用把自己和别人比,你只是你,一个······”他顿了顿,有些抱歉:“很重要的棋子。” 心口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强忍的泪水却是再也遏制不住,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目光如利剑一般穿透他,她一定要记住他!记住这个男人! “主子,她走了!”元上看着那女人狂奔而走的身影,不由低叹了声转身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却在转身之际被眼前的情景呆了一下,夕阳的光辉斜照在他的身上,一身白衫映衬着洁白无暇的俊脸,眉目清秀俊朗,似是透明的,他的浑身都散发着可比那日之光。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缕发丝,发质很好,柔滑细腻,截断处像是被剑斩断的,刀口整齐干净利落,可见断发之人当时下的决心之大。 元上幽幽开口,有些于心不忍:“主子······” “我是不是伤了她了?”他垂眸,即使看不见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手中的一缕发丝上,元上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恐怕是那个笑的和主子一样温柔的女子吧? “主子,秦姑娘的病?”元上忆起山下的俞老儿飞鸽传书送过来的消失,不禁为姑娘的身子担忧起来。 手臂松下,那一缕发丝被拢在长袖中,空洞的眼神投在不远的地方,“碧海珠能帮她抑制一段时间,暂时不碍事。”而,这没事却只是暂时的,算了算时间离东升之日还只有半年之久,他恐怕还要加紧脚步了。 元上看了看主子的脸色,顿时把后面的话咽在了肚子里,这时身后一阵马蚤动也惹来了两人的注意。 莫桃慌慌张张的从林外跑进来,面色惶急,“主子,出事了出事了!” “莫桃!”元上暗含警告意味的一声喝止,莫桃吓的脸色苍白,刚想跪下,却被一阵温柔的风给搀扶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元上,你别吓着人家。” 脸上立即飞上一抹霞云,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一边吃憋气的元上,跑到向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主子,出大事了,宫里的神镜被人偷走了。” 听到此,元上也是吓了一跳,粗着嗓子吼道:“此消息可靠?” 莫桃却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又瞪了他一眼,“这话我岂能乱说?” 两人瞥向身后之人时,却见自家主子依旧平淡如斯,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这惊雷般的消息一般,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他朝来时的路回去,“回去吧!丢就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元上和莫桃彻底愣住了,两人张大了嘴,那副惊恐样简直跟见了鬼一样,半响莫桃才回过神来,脖子转的咔咔作响:“你刚才听见主子说什么了吗?” 元上毕竟是个老江湖,稳了稳心神,对身边的白痴女人翻了个白眼,大有大惊小怪的模样,“不就是一块神镜嘛!主子都说没事了,你紧张什么?” 说完便紧跟上了前面的那个身影,独留空地上一女子仰面而涕。 神镜啊!那可是神镜啊!四国可只有这么一个,能窥视人过去的神镜啊!主子怎么就说的如此轻巧呢?莫桃泪了!于是结局便是挂着两条清汤面就回东朝了。 这日是在苍龙山之后的第三日,端木萧和雪娘已经从苍龙山一路回了赋宫城。 正文 端木萧,老娘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上) 这里依旧是如此的热闹,满大街的琳琅满目,欢声笑语,只是当初陪他一起来的女子已经不在。+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他失神般的走在大街上,心里空落落的,他像是被关在了一个黑匣子中,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听不到任何人的话语,只觉得那颗跳动的心快窒息了。 他身后跟着的中年女子,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见她一张美丽的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甩在空气中,清脆的破空之声顿时惊醒了同样在失神的6生。 6生面红耳赤磕磕绊绊道:“雪娘······” “哼,瞧瞧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样子,不就是被绑了个女人吗?用的着跟死了爹妈似的吗?我看要是死了爹妈也不见得这么伤心!你们这群白眼狼都是被吃了良心的狗杂种!” 街上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驻足回首,一个美丽的少妇执鞭怒斥身边的清秀小伙子,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事把那小伙子骂的头都要低到地面上去了。 独自骂了一通,面前的人脸越来越红,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雪娘气不打一处来猛敲了一记他的脑袋,“瞧你这出息,别老是一副小媳妇模样,我看哪,以后也不知哪家姑娘会跟了你。还要跟自家媳妇比害臊呢你!” 雪娘摇了摇头,再转首时,已经不见了前面人的身影,不由又担心又痛恨!一个个为了女人搞的要死要活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端木家族竟出些个没用的情种出来,灭族也是早晚的事!她愤愤的想,脚步却是不停,拉起呆立在原地的6生就往血城的方向走,“别愣着,别以为一个个装傻就没事了。” “那少主呢?”6生被她扯的身子踉跄,对端木萧的称呼也随之一改。 “随他去,要死也好要活也好。死了也干净,省的我一天到晚瞎操心!” 6生淡然一笑,并不把雪娘的话当真,他知道恐怕现在最担心少主的人便是雪娘了!她生性暴躁了些,对端木萧又打又骂那是常事,但是要是遇到什么大事,站在端木萧身边的人依然会是这个嘴毒的女人。 “将军?”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端木萧抬起头,看到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客栈,心不知为何又疼了起来,他慢慢走了进去,在最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店小二一路跟随为他添置碗筷,殷勤的奉承着:“将军怎会又回来了?咦···秦姑娘没和你一块来?” 洛诚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再回首时,座位上的男人早已面色如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洛诚选择了闭嘴,讪讪的擦了桌子就离去了。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只是,时间发生了偏差而已。 “结束了?”耳边骤然想起一道温婉的柔声,他却恍若未闻,手中的茶盏被捏的生紧,指节泛白,婉慈心下一软,栖身蹲下轻轻握着那双常年斩杀敌人的双手,“一切都还没结束呢!” 他弯唇冷笑:“可是却从来没有开始过。” 婉慈一愣,随即恍然这个别扭的男人到底在计较的是什么,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给过他安全感,因为她的心总是摇摆不定,谁人都知女人是需要安全感的,可是谁又关心过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她给不了他一份完整的爱,爱情中一旦出现追逐戏,总会有一方会疲劳。 “你知道现在的秦烟是处在什么样的坏境中吗?”婉慈脸上的笑温柔大方,本就绝美的脸蛋更显得舒雅闲贵,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她的脸上,疑惑的侧眸。 她揉捏了一下他的手,“真正的傻瓜是你才是!若是真的爱她就不要如此患得患失,你都如此彷徨不定,你叫她如何安心?她的犹豫正是你给她的。没错,那个男人的确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重的部分,可是他伤的她太深了。” 说到此,婉慈顿了顿,瞥见他眼底闪过的光芒,安心一笑:“你以前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了,该了解女人的,一旦被那个男人伤的凉透心,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头的。她现在正处在悬崖边,能把她拉回来的是你,端木萧!也只能是你!” 最后一句话像是重锤定音,他猛的颤了一下身子,沉默半响,低沉的笑声顿时从他咽喉溢出,妖娆如罂粟花的脸颊勾魂一笑:“没想到我端木萧也会有患得患失的一天!” “那是你爱她!”她的声音中夹着许多的无奈感慨,还有憧憬,端木萧蹙眉扫过她的眼睛,在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暗淡。 洛诚见机抬了几窖佳酿来到端木萧他们这桌,“将军,今日掌柜的可是把陈年佳酿都端出来了,你可要喝的尽兴些。男人嘛,哪有过不去的坎,明天太阳升起来照样活的好样的。我们北朝可是全捏在将军的手上呢!” 这最后一句话却像是在提醒,端木萧这才撇头注意到身边的短褂男子,赤着膀子下身绑了一条围巾,大热天的在店里奔走,额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若是仔细看,这小伙子还算清秀,憨厚的很,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很浅的梨涡。 端木萧边听他说边不客气的揭开酒盖子,一阵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真的是不错。婉慈,你还真舍得。” “将军驾到怎会舍不得?百花佳酿,十年成形十年成味十年入味,端木萧,你看在我这两坛子酒上也得帮秦姑娘给救出来。”她说的郑重其事,白皙的脸上并无任何戏谑之色。 端木萧倒是被她唬住了,顿时摇头失笑,也搞不懂这些女人之间的事,“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保她安全。” 正文 端木萧,老娘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下) 两人端起酒盏就大喝起来,婉慈外表虽是个柔弱女子,但是酒量却是一般男子都无法企及的,端木萧喝的双颊通红,她却双颊越来越白。+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他靠近她,喷薄而出的气息也是浓烈的酒香味,妖冶红润的薄唇引人深诱,婉慈顿时脸一红,“呵呵,你脸红了,我还以为你千杯不醉呢!一女子能有如此海量还真了不起。” 虽然有了醉意,但话语间仍是清晰可闻的,婉慈不经意间皱了秀眉,拢在双袖下的手微微收紧。 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杯,“婉慈,谢谢你!和你的酒!我先行一步了。” 他站起身,因着后劲脑袋一阵昏涨,脚步踉跄差点摔回去,婉慈本能的站起身扶住了他,精瘦强健的体魄斜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似是被一阵电流激过,两人皆是一颤。 端木萧的酒也醒了一大半,这种感觉他怎会不知道?含笑的眸子顿时冷了下来,与身后的女子立即拉开了距离,“你这酒是怎么回事?” 她被他推的一个趔趄,扶着桌角才站稳,闻言,丰润的红唇被咬的苍白,她这般模样端木萧自然猜出了个**十,冷哼一声,便想抬步离去。 门口却是多出了一道人影,手执雪亮冰剑,浑身剑气徜徉,仿佛那样一个人就是一把出鞘的宝剑,无需更多的修饰。 端木萧眯了眯眼,眸中的警戒之意陡升,这个男人不就是东朝天师身边的人? 他怒意未消,火焰般的红色长衫无风自动,墨色的长发随风起舞,那样一个妖孽般的男子却是生杀予夺的残酷冷厉,强压下体内的灼热,双脚勾过斜里的长椅,内劲突发,长椅随着一股强悍的力道劈头就朝门口的男子扫过。 此时天色已降,客栈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桌人似是在看戏一般,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的情况。端木萧一眼扫过去,顿感不妙!再去寻找婉慈的身影时,哪还有那曼妙之资的人儿? 元上冷喝一声,一掌对上注入端木萧七层内力的长椅,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长椅顷刻间四分五裂,碎屑落了满地。 “端木萧,你发的什么疯?”元上有些气恼的吼道。 “自然发的是人来疯!”他邪气的勾起唇角,双颊通红如晚霞,平添了一股子妖媚,元上挑了挑眼,对这样的端木萧陡然觉得不适应起来,想起刚送去西朝的另外一名男子,不禁内心诽谤起来,这北朝怎么竟长些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出来? 出神间隙,眼前白光一闪,尖利的刀剑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劈头盖脸就罩了下来,元上一个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一边执剑横档在胸前,一边怒道:“够了!你这是什么狗犊子将军,就一蛮将,不分青红皂白!” 端木萧乐了起来,手中的剑更是使得风生水起起来,“本将军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打架前还长篇大论的,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 端木萧逼得紧元上也没办法只能见招化招,看的出来端木萧是纯粹拿他当发泄桶了,剑很凌厉却没一处伤到要害。少了凤羽,两人的武功本就相差无几,一时也难分出高下。 元上有心想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可是端木萧却是一点机会也不给。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元上一咬牙,手中的剑精光乍现,端木萧紧随而来的剑气如扫无人之境,苍茫如浩渺草原,一剑便是雷霆均势! 突然一根银针似是隔空而来,端木萧和元上两人如此敏锐,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对掌后便侧身避开了。 “端木萧,你个狗娘娘的,老娘为你担心,你倒好,在这打起架来了。”门口单手叉腰的美丽少妇,一脸怒意的瞪着屋内两个干架的人。 端木萧冷眼扫了一眼门外的少妇,抿着唇未说什么,雪娘却是个急性子,被这兔崽子扫了薄面那还了得,顿时老脸一黑,身形微闪便来到端木萧面前,如来神掌便要来拧他的耳朵。 雪娘的轻功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端木萧传承于她,哪里会输了她一点半点,也不见他如何移动,眨眼间人已经离开她三尺之外了。 “兔崽子,你跟谁怄气呢?老娘我好歹还是你半个娘呢,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滚过来!别给脸不要脸啊!”雪娘也来火了,她知道这小子是个记仇的主,可是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般的别扭。 端木萧仍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元上站在他的左手方,长剑横亘在前,生怕这个男人突然杀过来,若是硬拼元上还是没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和他打成平手的。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似乎他对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不听,雪娘也来了真,猛的抽出腰间的长鞭,啪的在地面上一甩,执鞭怒指对面的男子:“端木萧,给我跪下!” 在看到那条长鞭时,端木萧的脸色微变,冷艳的俊颜有了丝踌躇,半响后,膝盖与地面碰撞之声响起。 元上微微错愕,那样一个男人,驰骋沙场的男人竟会毫不犹豫的下跪! “端木萧,你可知,你爹死之前跟我说的什么?”雪娘的脸冷了下来,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男子时,手中的长鞭紧了紧。 他低垂着头,单膝跪地,听的此话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雪娘,别用我爹来压我,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雪娘挑了挑眉,黑色牛藤鞭在地面上如游龙般蜿蜒了几圈,似在伏击暗中的猎物。 端木萧知道,这一鞭下去,自己又要皮开肉绽了!想起上次被打的场景时,嘴角还是勾起了弯弯的弧度。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忍心再下手,上次自己用了多少力她怎么不知道?心下不由为端木氏最后的子孙担忧,这一个个倔的跟头牛似的。她知道他是在气元上在上一次战斗中突然加入,若不是他的出现恐怕以端木萧骄傲的性子肯定会认为自己定不会输给那个凤羽。 可是凤羽那孩子,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正文 一池柔水暖了谁的心 在端木萧和元上发生的争斗的空隙,婉慈从后门悄悄来到后院,来到井边用冷水洗了洗脸,抬头时,那道白色优雅的身影闪进视线中,身体猛的一顿,颤手摸了摸脸上犹自滴落的水滴。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出水芙蓉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慌张,小女儿情态的扭捏,丝帕在手中被揉捏的起了褶皱尚不自知。 淡淡的月光斜照而下,他悠然转身,他只是那么轻轻一笑,不用多说一句话,便能成功虏获所有人的心。婉慈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可是眼睛像是生了根般不敢转移一寸。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见到过一个人,在那样的岁月中,这个男人悄悄来到她的世界,教会她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她像所有小女人般对他产生了爱慕。 好久没见了吧?有多久呢?一年零四个月二十八天。 对这个数字,她竟然记得如此的清楚。 “来。”他向她这个方向招了招手,轻轻的一个字,却似魔咒般让她失了神智,脚步不听使唤的已经超乎大脑的思考。 当他的手落在自己头上时她才从失神状态中反应过来,头顶温柔的声音一如初次见面时,“婉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山做主张的下属。” 闻言她的脸色一白,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去,他的手一空,脸上出现短暂的怔愣,随即笑的更加的温柔。 她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再也不会擅作主战了。” 他低沉的笑声渐渐盘旋在头顶,她死死的咬紧下唇,半响头顶上又覆上温暖,“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不要擅自揣测我的想法。你只需听我的指示行事便可。” “是。”她生硬而低应。 “听话。”婉慈浑身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却还是为了他的一句小小赞许话语兴奋了许久。直到眼前的人离开很久才回过神来,尚不知自己嘴角的笑会泄露了自己心底的秘密。 突然身后冰冷剑气一扬,婉慈眉头一皱,她本不是懂武之人,但是身边的武功高手如云岂会让随随便便的人伤了自己。 冷哼一声回身,看见的却是一张脏乱狼狈的脸,曾经华丽雍贵的气质早已坦然无存,在她面前的女人只是一个没了生气的躯壳而已,婉慈淡淡扫了前面的女人一眼,便起身离开。 “站住!见了本公主竟然不行礼?好大的胆子!”柳冰暮冷喝一声,手中的剑似又要张开,却被慢慢聚拢的黑衣士兵围在了中间。 狼狈之极的小脸上有了一丝羞愤,“他竟护你至此?为什么?为什么?”她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女人不住的喃喃,婉慈惋惜的看了她一眼,当初何等高贵的身份,如今却也落了此等下场。只因爱错了人。 想到此,婉慈不禁也勾了唇角,爱错人的又何止柳冰暮一个? “站住!你以为他爱你吗?他是不爱你的,他是没有心的人,你以为你能站在他身边到什么时?br /> 将军妻尤可欺第15部分阅读 时候?说不定明天你就被一脚踢开了,明天不会,后天,后天不会还有大后天······还有你们这群忠心追随的人,以为会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什么也不会得到!” 她嘶吼着,站在空旷的后院中对着早已远去的众人竭尽气力的嘶吼着,泪水早已掩盖了所有,心疼的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 端木萧和元上来到时看见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对柳冰暮的到来元上微微诧异,她不是应该早就回北朝了吗?为何还会来此? 北朝现在正处动,柳冰暮虽不是男子却也是柳氏宗族最后一个嫡氏,据北朝百年的根基,柳氏,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继承皇位,一统北朝! 端木萧当然也明白这个理,所以在看到柳冰暮在此,心下也是不小的错愕。 而,院中的那个狼狈女子却是突然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眸中满是死寂沉沉的哀伤和绝望,“向寒,你当真如此狠心?难道我连一个棋子都没有资格了吗?” 元上也没多停留,带着端木萧等人从旁绕了过去,前往偏苑。都说主子心狠,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主子的心是暖的,其实他谁也下不了手,主子曾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用来互相利用的,只是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形成的伤害也是不同程度的。 “主子在等你。”元上侧身给端木萧让了道,很自然的拦住了雪娘的去路,意思很明显了。 雪娘双手环胸,眼眸中闪过玩味,挑眉看向一边认真恭敬的元上。 端木萧木然点头,毫不犹豫的进了偏厅阆苑,跨进去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虽是晚上,但是以他的眼力还是极准确的认出了蹲在花丛中的男人。 月华朦胧如纱,似水倾斜,他却似不觉黑暗笼罩只管在草地中摸索,端木萧低头看向地面,眉头微蹙,晚上在剪裁花草? “我眼睛本就看不见,晚上和白天也就没什么区别了。”远处的男人直起身,空洞无神的眼眸看过来,似有实质般落在他的身上。 蜷在身侧的双手微紧,这是他和这个男人第三次见面,可是他给他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这个外表看似温柔淡然的男子有着一颗比谁都七窍玲珑的心,即使看不见他都能通过你的气息,停顿,徘徊,准确无误的猜出你在想什么。 这已经不是用可怕来形容的了。想到是这样一个男人曾在她的生命中生存了十年,心里便堵的厉害。 “婉慈对你做出此等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他来到他的身前,彬彬有礼一鞠躬,并不因着自己是东朝的天师就觉得如何的高尚,脸上和煦浅雅的笑,在端木萧的眼里却是一根点燃炸药的导火线。 因为太像了,因为都太谦虚了,她的笑是善意的,让人放低界线的;他的笑是温雅的,让人提不起防心的。 正不会放手的 “同为男人,我真的有点不太了解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端木萧折了身边的一朵蔷薇花,却在触手时被花茎上的刺给刺了一下,伤口不大,血珠从伤口处渗出。 端木萧微微一愣,耳边却是那男人雅蓄的低笑:“蔷薇花本就是有刺的花,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他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嘴角的越发的妖娆了些,“可正是因为有刺才懂得如何去珍惜好不容易采来的,不是吗?” 那温雅的男人顿时低了头,笑的有些无奈:“将军说的极是,倒是我总是忽略了。” “既然一开始就忽略了,那以后就一直忽略下去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带着挑衅般的意味。 向寒向他伸出手来,端木萧低头看去,会意后把手中的蔷薇花递给他,他似是没有感觉到那一份扎人的疼痛,细心的拿起那枝美艳的花朵放置鼻子下闻了闻,“将军说的,我怎会不了解。” 他的淡然,成功激起了端木萧最后的隐忍,一把拉住他胸前的衣领拉至自己眼前,双眼充血,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你知不知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宽容了解,成为了伤害别人的利剑,别认为你可以操控一切,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端木萧低声在他耳朵愤怒的说道,脖子上早在他出手时便多了几把闪亮的刀剑,锋利的剑锋完全可以在一秒就割断他的脖颈。 “我不会放手的。恰恰相反,我要感谢你的自以为是。”他的语调上扬,听上去的确是种幸灾乐祸。 他松开他的衣领,退开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能欣赏到这个男人脸上的皲裂,可是什么都没有,依然波澜无惊。 沉默半响,他逆着月光,对着端木萧柔柔一语:“幸好,她遇见的是你!” 端木萧完全晃神,可是那个男人已经转身向着花中深处走去。他的一句“幸好,她遇见的是你”彻底打乱了端木萧平静的心湖。 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而他,在秦烟身上花的心血到底有多深? 端木萧突然害怕起来,他宁愿这个男人残忍如斯,也不愿看到他的残忍背后是何等的温柔和深情。 静静站了很久直到雪娘出现在他的跟前才回过神来,雪娘一改往常的看戏神情,双目紧随着花丛中的男人,道:“萧儿,你可要当心了,这个男人的能力完全超乎你们的预料。” “尚宫刚才递过来的消息,北朝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回北朝去了,北原剩余的部队,你或许还可以接纳,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手并没有伸向北原。”雪娘的声音似疑惑,黛眉一弯,回眸看向一边的端木萧时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 以为是刚才的消息吓着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将军了,雪娘刚想打趣,却被他先堵住了口,“若是我猜的没错,他的目的远不是北朝。” “从何而知?”挑了黛眉,无意间扫过端木萧紧握的双拳,直觉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事发生了。 端木萧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视线紧随着那道身影,眸光闪烁不定。 次日向寒和婉慈就失去了踪迹,元上再次找上门,正在院中练剑的端木萧眼疾手快,在元上跨进院中当即一剑刺了过去。 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元上刚想拔剑回击,突然旁边一道黑色物体闪电般的击中了端木萧手中的剑,“啪”的一声,长剑坠地,黑色藤鞭紧随而至,端木萧却是避也不避就挨了一鞭。 雪娘的大嗓门又在嚎:“臭小子,最近是不是皮又痒了?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多少道行啊?” 元上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人,一脸红脖子粗的叉腰开骂,一邪魅讽刺的挑眉望着自己,顿时感觉有点无力。主子的话,还真是没错,要扶端木萧为正主还真的要很长的时间。 雪娘冷眼朝门口的元上瞟了一眼,转身便进了屋,端木萧怎会不知雪娘的顾虑?撇开元上在四国的地位,就凭他跟着向寒这头一号危险人物就足够让他们得罪不起。 血城上下五六千人不是她雪娘可以做主的,也不是他,端木萧能够任性的!没有向寒这号人物出现之前,随便他在四国之内怎么玩,玩的翻转过来也无所谓,血城虽不是什么实力强大的小国,但是也不会任由谁欺负到头上去。 元上径直走到端木萧身前,不管不顾对方挑衅傲慢的眼神,把主上的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一颔首,“端木将军,红舞的下落,恐怕我们不能帮你了,在四皇齐聚的当天红舞已经下落不明了。因为时间紧迫主子一时没追究,本想在四皇聚首之后才去寻找,谁知道凤羽在当天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端木萧顿时冷笑出声:“不知?是不知还是料定对方会问你们要人?” 他,向寒会不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元上抬首淡淡扫了一眼他,紧抿的嘴唇看上去在隐忍极大的怒火,“端木将军,请你搞清楚一件事,一个死人还成不了什么大事!凭我主子的实力,你以为需要去靠一个死人来完成他的宏伟目标?” 端木萧彻底冷了眼,元上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甩了袖便快步离开。 端木萧事后想想元上的话并无道理,若是想要用红舞来牵制西朝的降尸,那么向寒根本就不会如此淡定的对待此次红舞的消失,而从元上的话中可以听说,红舞这个死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去掳来的,可是一个死了的人不是掳来的,难道还是死人自己起来走的? 正文 红之烈舞1 端木萧思忖了半响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降尸虽然会走会动,那也只能在操控者范围之内,若是脱离了这个范围降尸和普通的死人是根本没什么区别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再过了些日子雪娘和6生便起程回了血城,临走之际,雪娘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臭小子,别给老娘把命玩完了。实在不行还有血城上千的百姓和一群老不死的为你撑腰呢!再不济我们血族再出来和四国拼个你死我活。” 6生也难得面不改色:“少主,等我回去跟雪娘学点本事再出来帮助少主。” 夕阳西下,火红的霞光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红色广袖舞动,在城门无疑成了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长发在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发下那张妖娆绝世的俊脸缓缓勾出一抹邪气的笑,“我端木萧在四国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输过给谁!你们这般说我,可是看不起我端木萧?” 事实证明端木萧在北朝的影响还是根深蒂固的,回到北原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收拢了他的余部,鬼牙依旧是最得力的助手。雪娘在回到血城后还是不大放心让端木萧一个人去面对,所以连夜让鬼牙去了端木萧身边。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寻得红舞的下落,向寒那边也没安歇下,北朝内政**,派系众多,民怨声此起彼伏,想要一时安稳下来也着实不易。 内庭大阁士吕杨以及一部分誓死追随的军队连夜赶往了北原地区,北朝皇宫也因此掀起了一番不小的动静,有些老臣眼看这大势已去,卷铺盖连夜逃离的大有人在。 吕杨的叔父吕翔便是其中一位,说到这个吕翔也算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了,可是历来皇上又哪是能伺候的主?这位吕翔本是一耿直汉子,出生鲁莽壮汉之家,学不来那些文官的虚以为蛇,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也便惹来了皇上对他的成见。 碍于是建功之臣,也不好多责备,但是在其他政务方面却一点点削弱了他的职权,吕翔虽是粗莽汉子,可是怎会不知这皇上对自己的态度? 于是在古稀之年也便不怎么管那些朝堂上的事了,时至今日,局势已定,他吕翔也不是什么愚忠之臣,抱着为国复仇的思想呆在北朝,一个王朝的衰落复兴必定都有它内部的因素,这一点是毋庸之极的。 “收拾的怎么了?”就着昏暗的烛光,吕翔阖上书页,对着门外的管家道。 管家也是半老年纪了,听的老爷一问,立马上前:“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备好了,夫人小姐都在门外候着了。” 吕翔沉思着一点头,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叹了口气:“这等功成身就毕竟不适合我,要不是为了吕杨这小子我也不用熬到这个年纪。” 管家走近他身边为他披了外衫,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宽慰:“老爷,既然都定了,那也就不用去想这些了,以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安享晚年吧。” 摇头叹息,这一世的繁华终究该落幕了,不是自己的强占着也终究是个错误。 刚走出后门,便被一架白色的四人轿给吸引了视线,凭借多年的职场敏感,吕翔还是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轿中之人的非同凡响。 光是轿子边那几个白衣侍卫就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管家也是个老江湖,见此情形和老爷对视一眼,瞬间在老爷眼里捕捉到讯息,刚想从角落挤走。 一声如天泉溅玉般的嗓音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入两人的耳中,吕翔顿时浑身一震。“吕老爷子,莫害怕!在下不过是来请老爷子过去喝杯茶而已,不要担心自家妻儿的性命,向寒自会安排妥当的。” 威逼利诱?满是沟壑的眉宇间轻轻一拧,这个男子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者气息,虽然他说话的声音温柔没有脾气,可是他却在那样的声音中读到了比威胁还要严重的后果。 接受到管家传送过来的眼神,吕翔点了点头,还是无声的妥协了。 “不知这位公子找我这老头子有什么事?”他混迹江湖朝政也数十载,那份威信自然而然的流露,根本不是一般老臣所能比拟的。 轿帘中的向寒抿唇微微一笑,从轿中走出,月朗清华般的俊颜霎时如一道光芒射入每个人的眼中,那一声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而他恍若未闻,踩踏着一步步的步伐来到吕翔老头子跟前,谦恭有礼一翩翩公子,完全没有那种傲慢的态度,这倒是让吕翔愣了一下,“吕大人,在下慕名而来,还望吕大人赐教。” 吕翔冷哼一声,甩了袖子,“不敢当!还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干什么?赐教就不用说了,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便一定尽力而为,还望公子不要为难了老夫的妻儿。” 一阵清越的笑声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谢谢吕大人,若有得罪之处请不要介意。” 这般的话完全没有绑架别人凄儿的愧疚和不堪,他只是平淡的叙述着某种事实,眼眸中的潋滟波光澄澈透明,只是完全无法聚拢视线。 再看时,吕翔愣了愣,也并没说什么。 东朝天师的一手伸进了北朝的内政,这事四国之内还有谁人不知?只是吕翔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微笑着向自己说出赐教的年轻男人,竟会用如此雷霆手腕在短时间内扼杀了所有动分子。 请出吕翔坐镇北朝,也不是不无缘由的,吕翔此人在皇宫内遭的j臣分子的排斥并不代表在民间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恰恰相反,他在民间的牌坊却是比柳震天还要威严的。 正文 红之烈舞2 向寒选此人也正中了那些老百姓的下怀,撇开立谁为皇上,单就一个吕翔就可以稍稍安慰一下民心。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剩下的j佞之臣,他有的是办法去对付! 秋日来的早,寒意侵袭,落院中也多了一份凄凉与寂寥。元上紧握长剑走进院中的时候,大树下正在对弈的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辩论着什么。 其实也就是吕翔那一老头在叽叽喳喳,大多是不满的愤慨,元上对吕翔这个老头多少是不喜欢的,对主子不恭敬的人,他元上大多有排斥之心,莫桃也曾笑话过他,说他一个大男人的都计较那么多。 依旧是白衣如雪,长发如墨,风华绝世的俊颜上一派儒雅谦默的含蓄,薄润的红唇微微上翘,这样一个男子总是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此刻的他,修长的手指正拿捏着一颗黑子,头微微偏过,似认真的听着对面老头的絮叨,也不见得他不耐烦,仿佛他是最佳的听众般。 “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棋明明要走这里你偏偏走那里,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不中用了?”过半百的老头大多有点耍赖的小孩子气,即便是这位年轻时威慑四国的吕翔天师也不为过。 没错,吕翔便是四国最后一代天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刻,向寒正是被眼前的老头儿所救。 吕翔不待见向寒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依照向寒现在的声名恐怕在多年以后还要盖过自己。这让小老头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不服气的。 这位鲜为人知的天师此时正一手慢慢偷回落下的白子,一边埋怨眼前的男子:“向寒啊,不是老头说你,你这些日子的动作未免太大了些,北疑宫的那些个妃子也该放放了,还有那些个小皇子小公主毕竟是年纪小不懂事,何况外面的藤蔓都拔掉了,何必还要去斩草除根呢?”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儒雅的面容上赫然一抹淡然,“大人,你可不要欺负我看不见啊!” 真捏着偷来白子的吕翔闻言却是哂笑一下,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又放了回去,只是还是变换了位置。 站在一边的元上顿时气愤难耐刚想质问,却是被那白莲般的男子抢了先:“大人,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本是我的不对,你看的比我多,懂的也比我多,晚辈在你面前说这些恐怕也是班门弄斧。”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端着吕翔落下的棋子又给挪了回去,对面老头子顿时一阵老脸通红又不敢说什么,只听得让他悦耳的声音缓缓如溪水潺潺。 “北朝现在的局势就如同一盘散棋,若是你只改动表面的形势,最后的走向还是一样的。我本不是心软之人,行事手段在一般人眼里恐怕稍显欠缺,但是我知道如何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一些代价也是避无可避的。” 吕翔看着面前端坐的男子,谪仙般的气质,落仙般的人物,只是太懂人情世故,把世间的一切都看的如此透彻,人活得也相对比较累! 起了怜悯之心,一双布满皱纹的孱弱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头,那语气所包含的心疼却是情真意切的,“孩子,人活在这世上呢有时候不必事事都争个理,把每件事的后果都想的如此清晰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心里的痛也只有自己知道。听老头子一句劝,该争的时候便争不该争的也别去白费力气。” 说完老头子摇头叹息的走出了院落,徒留那遗世独立的男子坐在大树下,那一颗黑子依旧捏在手中,久久未落子。 他身后站的是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面容平凡无奇,却有一双精锐如锋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里却流淌着担忧。 在他差点以为椅子上的男子不会再回答时,那道温雅如絮的声音夹着凉凉的风不知吹散在何处。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神镜找到下落了吗?”他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转身往屋内走去。 元上紧随其上,“旌宇文倒是找到了,可是那神镜也不知落在了何处,主子放心,在下一定好好审问必定追回神镜。” 语气中的歉意和决心并未让前面的男子有任何的动容,他勾唇和雅一笑:“没了就没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消失也在所难免。” 元上的脚步一顿,有点发愣的凝望着前面那道瘦削的身影,貌似这段日子主子又清瘦了不少。 “端木萧那边呢?” 元上回过神来,加紧脚步来到他的身侧,抿唇慎言道:“红舞的下落还未找到,可是端木萧貌似已经动身去西朝了。属下担心端木萧此去会造成适得其反的结果,毕竟以西皇的性子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推开房门,一阵檀木幽香扑鼻而来,俊挺的鼻子微微一皱,随即温雅一笑对元上道:“跟莫桃说一下,以后别用檀木香了,太浓了。” 元上颔首应道:“是。” 对于主子的沉默元上也不好催促,只能默默呆在一边等待主子的命令。 阳光透过窗棂纸缝斜射进来,笼罩在冰清玉莲的男子身上顿时犹如一层薄暮般,让人看不透彻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焦距,悠远的捕捉不到一丝信息,“端木萧不是笨人,他知道怎么去维护她。至于凤羽那边你加紧守卫防护一些,恐怕这段日子他要来大动作了。” 元上心下一惊,拢了眉宇却是不好问,按了剑低头应声便走了出去。 听着木门吱呀的关门声,向寒收回沉思的思绪,一向淡然优雅的面容上出现了难得的凝重和肃穆。 端木萧的想法和他几乎是一致的,红舞不在任何地方,只能在西国!而明知红舞不在向寒身边的凤羽,硬是掳走了秦烟,依照凤羽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的放过? 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凤羽对红舞的爱恐怕早就超过他的估计!脸色微微苍白了些,无力的抚上额头,似乎只有面对她的事时他才会殚精竭虑,总是会担心什么做的不够完美,可是越担心总会有疏漏。 正文 红之烈舞3 从北朝一路赶往西朝,最快的路程也要半个月,那也是在日夜兼程中途不休息,他的宝马良驹虽然吃的消可是身后的士兵哪能吃得消?再加上吕杨是刚从北朝正宫中赶过来,就直接被他扔到了西朝漫漫旅途中。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将军,身后有一支队伍从我们出城就跟着了,可要处理掉?”吕杨盯梢后面的队伍已经很长时间了,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端木萧冷冷的哼了一声,甩开手中的缰绳,“由着她去!” 吕杨一愣,听将军的话倒是知道后面的人是谁,既然将军都说话了他也不用担那份心了,一夹马肚任由马快速的驰骋。 ---------------------------- 西朝真的很美,是那种美的连心尖都在打颤的美。她总是会仰着脖子呆呆的凝视着头顶的上空,那里盘旋的一片片红色枫叶让她着了迷般痴醉,总是忍不住伸手想去虏获,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僵在了半空中。 来到西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惨不忍睹,反倒安静的让她想慢慢吞噬自己的伤口。 可是柳无言的到来着实让秦烟吃了一惊,随后便是坦然一笑。那日烈日昭昭,西朝皇宫整个笼罩在火烧般的霞光中,秦烟被凤羽请到了麒麟宫的正殿,一帘帷幕遮住了她的视线,众多朝臣都是看好戏般的看着大殿中的那位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嘴角嗤笑嘲讽完全没有激怒他,换来的只是一贯的淡然疏离。 秦烟总觉得柳无言沉默的背后是绝迹的灭亡,他是认命了吧? 凤羽在乾龙椅笑的花枝乱颤,是的,花枝乱颤,秦烟一开始还觉得用这个词有点不妥当,可是她真的想不到用任何词来形容此刻的凤羽。 他的笑总是有一种让人体会到死亡的黑暗和孤冷,即使眉开眼笑,眼里最深处隐藏的毒箭般的利芒还是能隔空重伤她。 总管太监捏着嗓子在宫廷外宣读着妃子册上面的纪律和严苛条例。大殿内以他为中心,默契的绕成半弧形,每个人眼中有一支被称之为讥嘲的东西。 他苍白着脸,抿着唇,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礼毕,总管太监狠狠剜了下面的人一眼,嗓子更加的尖利了:“跪谢皇上的厚爱。” 他还是静默的站着,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 凤羽勾唇玩味的睥着下面的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人拍案叫起,“北朝,也不过如此。” 沉默的大殿上,只有凤羽的邪佞和冰冷夹着一股劲风直扑而来:“二十年前,他能把他的女人送到我西朝来,今日我便能折磨他最宠爱的儿子。” 帘幕后的她,听的心为之一颤。悠然叹气,终是不忍那柳絮柔弱的男子单独站在下面独挡难堪。 卷起竹帘,涓涓细手,那一刻,大殿内瞬间静的诡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最角落中,殊不知他们的皇上居然带来了外士分子。 只是在她抬头浅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清秀中自成妖娆,黛眉朱唇,雪肌冰洁,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般。 她不顾众人好奇和惊羡的目光,款步走到他的身边,四目相对,他惊愕无比,夹着羞愤难当。她淡然一笑,挥袖拂去他眉宇间的褶皱,清亮的嗓音无悲无喜,却仿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他浑身一颤,“每个人的心尖上都会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刀柄是抓在别人手里的,你能做的便只是忍。” 淡雅的笑声在空寂的大殿内慢慢传开,她能感觉到背后一道冷冽如寒冰的视线直刺她的心脏。 倏然回头,美眸流睇,对上凤羽的阴沉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故倾城而不自知。 柳无言低头痴痴的望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如今的她还会笑的如此的淡然而绝艳,就像···就像···浴火重生的火凰。 脚步微挪,错开的那一刻,她飘扬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幽淡的香气如绕指柔般盈上了心口。 麒麟宫的所有人只是目送着这位绝尘出示的女子步履优雅的离开,所有人都被她美艳清冷的面容所吸引,可是谁会注意到她的脸色早已失了色彩?那苍白是死灰的惨白,润泽的薄唇缓缓上扬,褪去长至裹手的衣袖。 原来,人真的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的! 衣袖下早已变的透明的手指无一在残忍的告诉她: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消失是必然! 开了吗?终于开始了吗?只是那个人呢?他和自己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虽然恨他的无情,可是却忘不了!还是忘不了啊······ 突如而至的蛮横的力道扭住她的身子,不经意间已经掩住了衣袖下的右手,笑着对上那双愠怒的双眸,“西皇可是有什么指教?” 他冷冷的俯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原本想怒斥的话语在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时,却戛然而止。 手臂被他弄的疼了,可是还是强颜欢笑,等待着他宣判她的死刑。 “你就这么想要死吗?”冷漠的话语夹枪带棒狠狠刺中她的心脏。 她凄惶一笑,煽下稠密的睫毛,再次抬眸时那克制不住的湿气沁上她的美眸,“不想死!”她说的很认真,认真到箍着她手臂的双手一僵,“真的不想死,可是···真的很痛啊!” 绝望求生,她早就在十几年前做过了,她的不甘她的求助,终于让上帝听见了于是向寒来到了她的生命中。今日,她的痛比十几年前更加的深更加的刻骨铭心的,所以她已经失去了呼喊的力气。 “痛?你了解什么叫痛吗?”沉默良久后,他哂笑,语意中多了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愤怒,“不过是被自己爱的男人抛弃了,这就是所谓的痛了吗?至少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告诉那个人你爱他,想守护他!” 秦烟抬起头,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一向冰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悲伤,快的让人无法看清,转身之际,头顶上簌簌而落的红色枫叶像是发了狂一般,纷洒而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才苦笑喃喃自语:“爱过,痛过,多好!可是痛过却不爱了,那该怎么办?” 秦烟来到这个时代见过的最美的雪却是在西朝。隔了半个月,西朝纷纷扬扬下了竟三天的鹅毛大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张扬的遍布了整个西朝,滴落在鼻尖上,霸道的不熔化,霸道的吸收体温。 柳无言也在西朝的第一场雪中入住了后宫,以一种可耻的身份。她以俘虏的身份正式被关押进了废苑,没有任何的丫鬟小厮,一张棉被一张床榻,御膳房内给她的膳食就只有别的宫吃剩下的,她也将就着过来了。反正她也吃的不多。 她和柳无言,一个在最西边一个在最东边,在偌大的皇宫中,相逢更是天方之谈。更何况是被囚禁的两个人。 后来听的院外打扫的小太监在唧唧咋咋说着后宫的事,她才知道柳无言似乎被后宫和朝堂上的人双面夹击了,门外的小太监早就不在了,她却还在门内久久的站立,直到冷风一阵阵的灌入衣领口,才缩了脖子进了屋。 凤羽从那以后也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人,何来相聚之说? 过年的气氛也在紧张的聚拢,西朝的百姓本不好这一口,可是今年西皇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定要本朝的臣民大办节日。 所以西朝几个靠在皇城周边的城镇更是紧锣密鼓的张罗了起来,红锦帛布,灯笼挂彩,褔联琳琅满目,整条大街上都沉静在前所未有的嬉闹中,皇城中也是一派热闹,只是独独少了后宫和东宫那一块。 西朝的东宫不同于旧社会的东宫,并非太子寝宫,而是皇上最爱的妃子所住,西朝的皇上历来都是明智的君王,皇后有主宰后宫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撼动东宫一分一毫。 皇后永远是皇后,爱妃永远是爱妃! 秦烟虽然被囚禁,但是这小小的宅院又怎能困得住她呢?紫姬冰链虽然正在被吞噬,但是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 比如御气腾空而飞,她本身就学会一点玄术,所以很容易联想到九天玄女。 从珠霖苑出来便一路晃到了东宫门口,她本来是想去后宫看一看柳无言的,途径东宫时,那淡淡一瞥却是惊艳无比,收了心便往东宫方向而去。 红尘绝世,翩然一舞,广袖蹁跹如蝶,纤巧身姿卓然,半遮面而艳煞天下。眸光流转间竟是风情,轻扯嘴唇却是无限妖娆。 秦烟愣愣的站在屋顶上观望,红色枫树下那个身影,此刻正如一道强烈的光线直逼她的眼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凤羽会痴迷这个女子这么多年! 正文 红之烈舞5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石子闪电般破空而来,死|岤必死!她苦笑一声,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可是却也暴露了踪迹。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对上凤羽冰冷刺骨的目光,不禁耸了耸肩,笑的腼腆而无害,转眸看向他身后的女子。那个女人还是如初见时般眼神空洞涣散,毫无意识。 只是脸蛋更加的绝艳了!红色衣衫像是浸了更多的血液,浓烈似火。灼目的很,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同样的红艳,同样的绝色,虽为男子,可是那张妖孽般的脸占尽了上苍的眷宠,只是身上偶尔的戾气很容易忘了这个人的容貌。 “谁允许你出来的?”凤羽赤怒,却也没问她怎么出来的,对于秦烟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点数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胆大妄为的很,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她笑的更欢了:“谁还能困的住我吗?” 顿时空气冷了下来,对面的男人蹙眉望向她,他可不可以认为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时便能走?或者被掳来时本就是她自愿的? 纤手一指那窈窕女子,问的很认真:“可以死而复生吗?” 凤羽挑眉,语音里的寒冷因为她的话又多了几分寒意,身体却是往前挡了挡,秦烟好奇的目光正好被阻隔,眸光瞥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男人。 “擅闯本地者格杀勿论!”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吐出,然后掌风突如而至。 秦烟没料到他说出手便出手,她身手虽不错,可是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对上凤羽那纯粹是死路一条。心下一定,看着那掌风越来越近她却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来人掌风劲力,如刀刮过,脸上流出细微的鲜血,淡色的,几近透明。他眉头一挑,冷然道:“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怕!”她笑着吐出那一个字,却是风轻云淡,“可是在实力面前永远只会用实力说话。” 那日,她虽然被向寒伤的神志不清,但是模糊中还是能看见那抹火红的身影发了疯般的扑向自己,凤羽提出的条件如雷响在耳边。 现在红舞出现在他自己的皇宫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她又何必去争一些莫须有的解释? “你要什么?”她抬眸,眼中有着一丝明晦的东西。 凤羽扯唇一笑,顺手牵起身后的红衣女子,邪傲的乜了她一眼,秦烟注目那道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寒气的男人,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 从东宫出来秦烟虽心下沉重但还是转折去了柳无言的后宫,西朝的后宫基本上是废止的,凤羽登位以来根本就没有纳过几任妃子,美人倒是有几个,均属中等姿色。 节日的气氛被阻隔在另外一个世界中,门外与门内外圈是两个世界。秦烟踏入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如坠冰窖,葳蕤建筑却空荡的像个鬼屋。 柳无言的寝室被安排在最内层,鹅软石铺就的青石道上,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这里和她呆的废苑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也就大小大点,秦烟心里诽谤了一句:乌烟瘴气! 院中就只有一个扫地的小丫头,长的倒是清秀,可身上那股子吸收了西朝特有的阴沉气倒是淋漓尽致,见到秦烟进来,大眼睛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扫地。 秦烟在她面前停了几秒,抿了抿唇径自走向屋内。在看到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柳无言时,秦烟愣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几天没到人都快瘦成木乃伊了。 “没想过要逃吗?”搬了张椅子在他 将军妻尤可欺第16部分阅读 前坐下,端视着那张稍带女气的脸,现在根本看不出本来之绝色,发丝散乱,下巴比来时还要尖细,那双透着死灰的眼睛有点凹陷了下去。 他动了动嘴皮子,干裂的嘴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秦烟会意赶紧走到桌子边,悬壶而倒,滴水未漏,顿时一阵气结,瞟了眼外面还在扫地的丫头片子,眸中不禁就多了点怨毒的意味。 床上的人低闷的笑了,笑声微弱几不可闻,可是还是被她听了去,转头看向他,他却是一副生死有命的表情。 秀眉微拢,走至床榻边,“你是在认输?” 干裂的嘴唇,泛着细微的青灰色,翻卷的死皮看上去更加的狰狞,仿佛是无声的讥笑了一下,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认输吗?没有实力的人拿什么去抗衡?他生来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在十二岁那年他就知道他生命的走向。 柳震天从来就没有瞒过他要把他送至西朝,即使已经西归,那道圣旨依然定格在崇尚阁的最顶端。 她重新坐下,拂去杂乱的发丝,悠然一叹:“为何就不为自己搏上一搏?凤羽那个人,恐怖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你们上辈子结了什么仇要如此折磨你,今日我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有什么心愿我倒是可以为你完成。” 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暗淡的眸染了些细微的光晕,可还是随之淹没在了死灰中,秦烟笑了笑,像是给他鼓舞般握紧了他的手,无声的鼓励他!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秦烟会意,端了笔墨纸砚过来,可是他连握笔的姿势都是如此的吃力,看着他一笔一颤的在白色宣纸上书写他那薄弱的遗愿时,她的心一酸,纵使人情薄如纸,还是忍不住一泪。 春节气息在凤羽的宣扬下终于有了西朝第一次与众不同的节日,当日凤羽更是邀请了京都中不少权贵公子来皇宫中坐宴。 不过其中的波涛汹涌又有几人能道? 西朝外围修筑的城墙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宫中的禁卫队也被调走了三分之一,节日虽热闹但所有人都如绷紧的牛皮筋一样,稍有松弛就是葬身地狱。 秦烟也被请了去坐宴,柳无言更是被抬了去的,在扫向上座和病榻上的人时,眼底暗藏的锋芒更甚,凤羽冷着一张脸坦然接受她的目光。 正文 局中人(上) 宫中之宴免不了丝竹之乐歌舞升平,秦烟依然坐在角落中兴致恹恹的看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上座的那个人,几日不见柳无言更是憔悴了些,想起那日他在白纸上颤抖写下的那几个字,心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掩下眸中的情绪,纱帘后的女子浑然不知自己在正常宴会中成了全场的注目焦点。 当最后一个音符串成尾声时,那道冰寒之极的语音犹如九界冥域,死亡之气弥漫了整个大殿,“朕,今日宣召众位爱卿前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宣布!” 秦烟被他的语音里彻骨的寒意惊了一身虚汗,直觉这个男人将要宣布的事不是什么好事,身体不由坐直了些。 “朕在倌亚地区捕获了一很有趣的东西。”缓缓勾起唇角,阴毒的视线穿透空气直射向纱帘后的女子,举起双手在空中猛的拍了两下,殿外瞬时走进来两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囚困的是一个人。 心口一滞,手下一阵用力,丝帛却是被拉扯了开,她浑然未觉,不好的预感现在正像一只网缠绕着她,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囚牢中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降尸!她怎么把西朝的风俗给忘了呢?降尸在这可是兴盛之地。 “把他抬下去!”白玉手指一指他身侧的人,他笑的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目光却始终落在纱帘后,阴狠而残忍。 秦烟突然恐慌了起来,担忧的看向病榻上的柳无言,他长睫煽下不见任何情绪外露,握着木椅的手,指甲刀片般刮过,丝丝木屑钻入了指缝中也浑然未觉。 “啊~千年蛊降!!!” “皇上,这可是宝贝啊!” 底下已经有人出声欢呼了,看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皇上!”一道清透的嗓音却是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般,他的声音不大,殿中的欢呼和怂恿声顷刻间停了下来,唰唰回首看向来人,一见是江家三少爷都缄默了。 凤羽似是早就料到此人会站出来,挑了眉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削薄的唇染上淡然的弧度,“江爱卿可是有什么意见?” “江雪不才,不敢妄自阻止皇上的意愿。”那男子如雪般晶莹剔透,肤色凝白如雪,秦烟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纯净的人,他的纯完全不同于6生的单纯,有种超脱世俗的安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纯粹。 他微躬了身,直起身时那双不染纤尘的瞳眸里盈满了惋惜:“皇上,你如今之举,可是会得罪其他三国的。” “那又如何?”淡薄的唇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底下的人也未把他猖狂之态放入眼里,平淡的叙述着:“不会如何,最多只会让西朝凤天消失!” 大殿被瞬间陷入了僵局,有人面色难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在对着江家老臣江空音挤眉弄眼,挑衅之意十足。 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江雪一人而已! 在沉默半响后,冷哼声夹着怨怒声如惊雷炸响在安寂的空间,“江雪,你的胆子倒是增长了不少!” “不敢!没长多少!”依然是空灵雅致的柔音,秦烟低低笑了一声,这人倒也有趣。 即使隔着很远,在她低笑出声的刹那她还是感觉到了上座那道目光如火烤般在皮肤上烧灼出一块烙印,那人勾起唇角对着身后的奴才们吩咐道:“去端个火盆来。” “诺。”宫女欠了身没走多远,他又加了句:“再砍些荆刺来。” “朕今日就听的江爱卿一言,那今日朕就开罪两国人便好了。”他冷笑着,转目不再看座下那些群臣的脸色,江雪听此也不由摇了摇头,这天下注定是要乱了,今日一过,愣是他也无法去预测了。 秦烟听的凤羽的意思,再看向囚牢旁边的柳无言不觉松了口气,在接受到凤羽的目光时,无奈的笑了,这个男人真是不知那根经搭错了,为什么对自己的恨意会如此强烈呢? 凤羽:“你知道她的名字从何而来吗?她本不是叫红舞的,只因她跳的倾城绝舞。” 倾城绝舞?念起那日在东宫中的惊艳一瞥,对这一词倒也默认了。耳边又听的那人道:“今日你若是能跳出火焰之舞,那么朕承诺,今晚便放了你们!” 好一个承诺!她内心冷笑不止,冷眼看着门口不断进入的宫女,手中端着刚从炉炭中取出的火炭,还有从花丛中斩下的荆棘。 柳无言僵硬着身子双眸担忧的看向纱帘后,那里端坐着的女子安静的让在场的人几乎忘了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难堪。 “秋衣。”凤羽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不多刻他身后走出一身姿颀长的男子,腰佩刀剑,菱角分明的轮廓,对西皇的传唤却是没在第一件时间走出,凤羽几不可见的皱了眉,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冷然:“内寝的衣服拿过来。” 秦烟静静的坐在纱帘后等待,从一开始的惊愕,徘徊,到现在的坦然,重新坐回,放松了身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以前,是不是,也为那个跳过舞呢? 记忆总是模糊的,可是却如蛰伏在体内的虱子般总是饶人不安。 红色华衫被人抖落开,螺纹旋转的花边,剪裁得体的腰身,袖边是一串金丝线苏,随着每一个动作流淌出美妙的曲线。 素手缓慢掀开纱帘,那一身红色的舞衣穿在她身上仿似为了她专门定做的般,本就清妍的女子在这一刻焕发出来的却是耀眼如旭日的光芒,她掩眸低笑着,朝众人敛衽一礼,完全不在意自己给了别人怎样的惊艳。 广袖一抖,柔弱的身体翩然旋转,她的舞来的热烈如火,节奏快的让所有人绷紧了神经,仿佛她踩下去的每一步都是在高崖顶峰。其实秦烟的古舞跳的真的是不错,向寒以前还取笑过她:古有赵飞燕,今有秦烟赛飞燕。 正文 局中人(中) 没有奏乐,因为她本身就在制造乐声,凝神听去,割裂出的空气为她奏了每个音符。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长袖震在钟鼓上,那撼动人心的鼓声撩拨每个人的心弦。 白皙的脚腕在火盆中快速的碾转踩踏,火焰在她的脚下舞动,荆棘在她的脚下绽放出瑰艳的花朵,她却仿若未觉,嘴角的浅笑,如坠入浓雾中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出口。 寒,今日之舞,你可会看到?这是我为你跳的火之舞,亦是死亡之舞!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谢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正殿中那个匍匐在地上的女子,不知为何会眼睛酸涩,到底是她的舞太过决绝还是她眼神太过安宁? 西朝最高的统治者就如九界的统治者高高俯视着她,眼底深处暗涌的潮水,在接触到那抹清澈如水的眸光时瞬间收回,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收拢。 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发丝遮掩了半张脸,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唏嘘声尖叫声唾弃声此起彼伏,她却仿若未闻,站起身,与那坐在高位上的王者遥遥相望。 “妖怪啊!” “皇上,这女子是个妖怪啊!” 江空音一介老臣也不由对眼前的白瞳女子心下一凛,敛了袖踏出一步,双手一揖:“皇上,我朝虽是个民风开放的名族,从不歧视外族人,但是观这位女子的面相,煞气太重。” 随后的一众老臣也附和着:“是啊,皇上,这女子是个妖孽啊!” 凤羽冷眼看着底下笑的如常的女子,无端的内心憋闷,她就那么没有情绪吗?他开始讨厌她总是完美的虚伪。 秦烟把所有人的人生攻击自动屏蔽在耳外,走到柳无言身边弯腰扶起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淡:“皇上说过的话可算数?” 她的话音不重,却很有力的截断了所有好事者的咄咄相逼。角落中的江雪也抬眸好奇的望向这个女子,他阅人无数,一般人的心思都能猜个七八分,就连凤羽也能估摸个一两分,可是这个奇怪的女子却让他有种走进迷雾中的错觉。 凤羽一握拳,冰冷的声音中夹了些怨气:“哼,朕自是说到做到。” “那我们就下去了。”她扶着虚弱的柳无言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外,两个人的背影被夕阳拖得长长的,从身后看去有股莫名的落寂。 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走一步晃三晃,她不得不把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放在他腰侧的手不敢用力。回到后宫后她把他放置床上,自动自发的去掀开他的衣服。 苍白的脸上赫然一抹红晕,却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止她的动作。 饶是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状况给吓了一跳,双手拂过他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他也真够狠的。” 柳无言惨笑了下。秦烟端过茶水给他润色了下嘴唇,用毛巾擦拭了下脸,“上次那个丫头怎么不在了?凤羽那混蛋不会抠门到连丫鬟也收回去了吧?”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他跟前忙前忙后,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黏在她的身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突然胸腔里有股难以名状的悲怆,他和她本没什么交集,可是在死前却是这个陌生人在为自己忙前忙后。 她娇小的脸颊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可是他知道那笑意并没有到达她的眼底,那里是一片死寂。 “蚀骨粉的厉害并不是所有人能承受的了的,柳无言,我突然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你这个人长的太女气了,脾气也娘们似的,说不得什么,一说你就来气,虽然咱两没啥接触,可是我还是挺感激你那次对我的提醒的。” 小木屋的探访,她却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如此的彷徨无助,他却总是像个天使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都是审视探究的神情,每次看见他,总有种捉弄的小心眼。 西朝元年九十三年初后,柳无言病逝后宫。无一人探访。 最后一场雪,秦烟裹卷了他的身体逃匿到平安山,凤羽带人地毯式的在西朝搜索,恰逢此时一支神秘强悍的队伍以惊人的速度围剿西朝外围,两方对战数日后,东朝大张旗鼓的来了,东朝来了也就算了,连南朝也来了,宋清明亲自带的队。 一时间四国天下风云难测。 竹秀林中铺盖了白雪皑皑,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彰显着这场雪的来势汹涌。前面的男子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受这雪的影响,脚步依旧如飞,而落后的女子却是走的相当的困难。 “元上,你个混蛋,就不能等等我啊?”女子止了脚步在原地跳了起来,冻得通红的脸颊粉晕涟涟。 然前面的男子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呼喊,上等的轻功都用上了,顷刻间就把身后的女子甩了个干净。 “混蛋!混蛋!元上你个大混蛋!”莫桃忍着气用鞋尖踢起了漫雪纷纷。 在看到前面的茅屋时元上终于顿了一下,舒了口气才缓步走过去,门前的雪早被扫干净了,留下的半点残雪也是今早才下过的零星雪珠。 想起主子那双空洞的眼睛,心口没有来的一紧。目光扫向角落中放置的用竹条编制的扫帚,握剑的双手紧了紧。 三步两步走到门口,深吸了口才抬手敲了敲锁锤,“主子?” “真的要用安门阴此人?”元上不由有点担心,安门阴这个人着实让人摸不着底,武功路数都是一些歪门邪路。 黑暗中那个人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转身面向窗外:“孟海也该放出来了,被关久了迟早会闹别扭的。” 元上的身体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见主子心意已决,微叹了口气还是遵从的接下了命令。 出了门与对面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莫桃捂着额头不满的低咒:“怎么走路呢······情况怎么样?”本来还想指责几句一看元上的脸色,心咯噔一下,果然闻得他说:“你请安门阴,我去放孟海。” 正文 局中人(下) 细弱不可闻的音色从里面传出,元上抬步走进去,屋内的光线太暗,角落中的人在阴影中看不太真切。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主子,开始了。” 终于开始了,四国大乱,主子承诺的天下终于可以唾手可得了。他激动的心情,浑身的血液仿似在燃烧,生为剑客天生的嗜血本性让他此刻犹如待困牢笼的野兽般蠢蠢欲动。 然,那操纵棋子的人却是局外人般淡然一笑,“开始了,那也快结束了。” 元上语咽,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那人却道:“那安门阴换来吧!” “孟海?”心下一惊,不由上调了语音,元上一皱眉,她立刻噤声,两人同时看了一下门内,然后并排走远了去。 “主子疯了不成?还想用孟海?那人可是彻彻底底的疯子,上次还差点误伤了主子。”莫桃着急的在原地打圈,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你别晃了成不成?晃的我眼睛都花了。”元上没好气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可是这是主子的意思,你也知道主子的性子,要真是他的意思恐怕没人能改变的了,现下也不能有任何差错,四国已经开动了,要是我们这边一步棋错,那会大乱主子的脚步的。” 莫桃满面愁容,咬了咬唇还是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主子真想帮东朝争这个天下?” 元上侧过身,低垂了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莫桃不由有点担忧起来:“自古皇帝都是伴君如伴虎,主子如此帮东朝难道就不怕东朝来个反扑?” 几不可见的轩了眉,他冷厉的眸扫向她时,莫桃不禁缩了脖子,面色凄惶,结结巴巴吧道:“我不也是···担心主子···” “去做你的事,有些话不该问的就别问。”他浑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才是一个真正从死亡之地走出来的人,不再是偶尔和自己拌嘴的普通男人,莫桃恍惚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由苦笑。 莫桃说的话他怎会没想过?他不是不相信主子,而是根本不相信东方绮罗那个人,自从东朝先皇去世后,东方绮罗没了往日的嚣张,对主子也是恭恭敬敬的,但是他不会忽略掉那人眼底惊蛰的野心。 一个男人若是在江山面前动了野心,那么不折手段会变成每个人的防卫衣。 主子要这天下到底要干什么?那样清淡冷然的眸中没有利益熏心,可是他知道主子有他的执着,而那份执着是禁区! 黑暗的屋中,那个男人从暗淡的光线中缓步走出,皓月般凝华的脸上漾着丝丝忧愁,宽大的袖袍随着每走一步就衍生出漂亮的花朵,出了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却仿若未觉,仰起头,喃喃自语:“还有三个月,烟,你可撑得住?” 四国的这场战争空前绝世的激烈,厮杀声喊叫声,在那一方天空凝聚着长达上百年的积怨,表面的风平浪静永远只是导致一刻的碰撞。 西朝风靡四国从来不是浪得虚名,无论从武装设备还是从军队的战杀能力都是翘楚中的翘楚,端木萧本是从剩余军队中抽出的军马,这能力上自是落了一层。 四国大战,并不存在什么联合,秦烟从平安山回来后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生烟,站在峰顶往下看,根本就是混战。除了自己国家的人,其他的都归属于格杀之列。 一眼看去,那个身穿烈焰火衣的男子孤傲美艳,眉宇间的红色莲花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金戈铁马,长歌一啸,自古英雄来自战场,生杀予夺全没有权势的高低。他,长戟挥舞,墨发飞扬,嘴角浅淡的弧度显示着此人此刻的心情。 秦烟有一瞬间的愣怔,那个便是她所不认识的端木萧吧!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了解战场的血腥和铁血,没有人会在战场上表现出他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和怜悯。 他比任何人都可怕,比任何人都安静,安静的抹杀别人的生命,鲜血从咽喉飞出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如此的欢快,灿烂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是一只狼,嗜血的狼!可也是被拔除獠牙的狼! 端木萧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高处凝望着自己,他不断的挥起长戟,不断的落下,只知道这样无尽的厮杀尽头便会是白衣若雪的女子。 背后一个空档被人抢了先机,眼看那刺眼刀戈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处,一道白色雪影闪电般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已经坠地。 他愣愣的望着那个背影,有一瞬间的呆滞,呼吸沉重了些,直到她笑着回头,手中的剑砍向自己的身后——“烟儿?!” 满满的不可置信,满满的欣喜雀跃,他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丢了战场上必不可少的刀剑飞扑过来。 秦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说着又朝他身后砍去,脚下的步伐走的熟练之极。 端木萧现在完全处在神游状态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只知道有人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力道不大,有点痒痒的,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心里被一种满足感填的满满的。 “看到你,真好!” 秦烟手中的剑一顿,却没有停止,也不回头:“看到你,我不好!”话语里有了些撒娇和怨怒,连她自己也未发觉自己竟含了某种小女儿情态的娇嗔。 端木萧扯了扯唇,笑的如满山花开,视线触及到一片刀光剑影时眼眸瞬时冷了下来,随便抓起一把剑刺向周身的人。 秦烟被他乱砍一气的动作愣住了,“你又发什么疯?” 他头也不回:“带你离开这血腥之地,闭上眼睛!” 心中的某根心弦终于还是为之一颤,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正好卡在了那最温柔的地方,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轻轻一笑,虽然没有必要可是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刻,她也终于想去相信一个人!自己不再是别人的工具,而是被别人疼爱的宝贝! 正文 咿呀毛毛 “还好吗?告诉我,你还好吗?”一进军帐他握住她的手不断的询问,把她从上到下都察视了一遍,生怕有什么疏漏! 秦烟失笑的推开他:“端木萧,行了!我很好,你看,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吗?” “不行!不好!”他突然摆了脸,一把握着她的肩膀,冷着脸道:“秦烟,你听着,我要的不是你这样的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跑了一圈再回来跟我说你很好?你是不是哄我呢?我就算不是个男人,我也不会再放任你做如此愚蠢的行为!” 即使现在想想那日的情形,想到那日她了无生气的苍白脸色,心里揪的纽在了一块。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呢?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眼自己呢?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的就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秦烟看着他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对他的想法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他说这些,单单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呼吸就开始隐隐泛疼,不是忘不了,不是非他不可,只是爱成了一种习惯。 她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搂的更紧了些。 他委屈万分:“我这么担心你这么爱你,你的眼里却看不到我!” 伸至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在他的后背,她强忍着内心的心悸,按捺下那份烦躁选择了沉默。 四国之战越演越烈,端木萧本想从抽身而出,谁知北朝又来搀上一脚,打着捉拿逆贼的名号把他端木萧生生给围困了四天。幸好第五天6生带着血城的一帮人来替自己解了围,饶是如此秦烟还是受了不轻的伤,6生当即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医疗。 到了第七日宋清明和东方绮罗突然联合起来,围攻西皇,那场景之激烈绝对空前绝世。死伤无数,尸骸遍野。 西皇一直被打到黑色森林才止住了后退的脚步,广天武如黑色杀神般降临,手握精钢大刀,粗犷膀子一挥,体格差异,南朝和东朝人怎是对手?再加上持久战也早已累坏这群铁血汉子,所以一见到广天武心里顿时起了退却之意。 只是身后军令如山,挨着头皮也只有拼死一护! “哈哈···你们这般南蛮野子也想在大爷的地盘上撒尿?看看你们这群细胳膊细腿的,我看还要靠娘们养呢!”广天武生性暴躁,性子张狂久了,话自是收不住! 可是在战场上拼杀的有几个是好脾气的?听了此话,本萎靡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长吼一声,吼声震天,竟有震山撼地的架势。 宋清明和东方绮罗在军事上都是一等一的奇才,怎会让广天武这山野汉子给欺负了去,对于广天武的指骂愣是一句话也没说,等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凤羽站在青冥台上冷眼看着底下的一切,秋衣走上前颔首询问:“皇上,可要增援?” “增援?”他冷哼,冷鸷的眸光扫过底下的一群乌合之众,“就凭他们?” “可是?”秋衣迟疑道,眼下的情况迫在眉睫容不得半点疏忽,若是让这些人过了黑色森林,那后面的战役会更加的恐怖!他西朝人民的本性他怎会不了解? 怔愣之极,一声鸣啸刺耳尖锐,他心下一惊,居然出动了它? 匆忙抬头间,那个黑色的球影已经如同闪电般到了眼前,平稳降落在凤羽的肩上。尖嘴猴腮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好不奇怪,浑身黑色的毛刺张扬着它狂放不羁的性子。 凤羽偏了头,在看向毛毛时眼底有了难得的温柔之情,“他们就要过黑色禁区了呢!答应过她的,谁也不能踏入这片净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黑色的小东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仰天一阵吱吱乱叫,声大如雷,很难想象如此小的身体竟会爆发出如此惊惧的力量!战场上的人俱是一惊,入目只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端木萧和秦烟本已和凤羽那边阻隔了一断距离,毛毛的一阵尖叫首先引起了端木萧的注意,心下大骇,随即而来的便是滔天愤怒,凤羽那个混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毛毛伤害别人! 肩胛骨上的伤说重也不重,但依她现在的体制来说也不能怠慢,6生单手为她施救,颇有点吃力。 她睁眼,朝远处看了一眼,便说:“去吧!毛毛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它!我没事,还有6生在呢!”怕他还不放心,把独臂6生都抬了出来。 6生一听她提的自己的名字,顿时面红耳赤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就一个劲的对端木萧点头,看的端木萧一阵黑线,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放心,我没事。” 在她再三保证,和不远处不断的火攻之下,他咬了牙头也不回的说:“等我回来!” 秦烟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是因为自己吗?何其有幸呢?其实他真的很好,只是自己的心不够完全,所以给不了一份太过沉重的承诺。 “我要拔箭了,可能有点疼。”6生红着脸,眼睛也不敢往她细白的肩膀处瞟,说出的话忒不靠谱。 秦烟无奈的撇过头:“嗯。我知道疼!” 他被她话语中的平淡给愣住了,回过头,看见她细白的脖颈倔强的下颌曲线,难得第一次没有脸红,眼睛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冷静。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动作干净利落,血从体内喷薄而出,洒了他一脸。 她却是吭也没吭一声,隐忍的痛苦全化作嘴角无奈的苦笑!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的脸上一定还是如常的温柔,看着她的眼神永远都能掐出水来,那是让她沦陷的深渊。 正文 最后的送别 向寒···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放了我?双皮开始无力的阖上,耳边依稀模糊的传来6生和血城死士的吼叫声。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主子。安门阴和孟海已经入了战局。”元上倏地从暗处闪现,恭谨汇报:“现在四皇基本上都一心投入了战局,我们安插在四国中的线人已经开始行动,等这边战事一定,局势也差不多落稳了。” 不同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元上从几日奔走于四国各地,才惊讶于眼前这个男人心思慎密的可怕!越是接触一个国家中的线人他越是后怕,如是当初他没有被他说动跟随他,若是成了敌人,恐怕自己此时已经成了孤魂野鬼而不自知。 向寒扶起地上的女子,她柔软的发丝撩过他的脸颊,痒痒的,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张扬了些,“再去煽动一下民心,其他的就等坐收渔翁之利吧!” 元上应道,才起身打算离去却被清越的声音喊住,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端木萧那边,给点教训!” 元上微愕,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道身影,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抱着那个女子,脚步依然没有任何磕绊,一步一个脚印如此的坚定。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醒来时地面上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秦烟起来发了好一会呆眼角余光瞥到床边的白色裘毛大衣,愣愣的看着那件衣服,好久才回过神。 站起身越过那件裘衣她出了门,脆弱的树枝承载不住积雪的力量,在门打开的瞬间簌簌落下了许多。 她眯眼,手背上一凉,可是却浑然不觉。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即使隔着岁月沉淀的河流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秦烟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恨,可恨到自己怎么也忘不了。 自己怎么就爱上了呢?他有什么好的呢? 她抬手覆上双眼,不愿去看他的眼看他的眉,连带声音也夹了丝矫情的冰冷:“谢谢,好多了!”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半响,秦烟突感奇怪睁了眼望去,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他雅致的侧脸,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这样的向寒罩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也失了惯有的温柔和煦,只觉得听不出真切的情绪:“你在关心他。”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肯定,秦烟也不去辩解什么,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到了那个会抱着她笑的张狂又可爱的男人,一想到他可能会身至危险中,一颗心就悬高了再也无法放下。 “其实,这些本与你无关了。向寒,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的话,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她说的有些伤怀,仿佛是在跟他说也在跟自己说,那些冰封的过去早就在坠崖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她为他牺牲了前世和今生,再来一次她可能还会傻到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真的够了!他一次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次次绝情的断了自己的念头,若是以前她估计还会义无反顾为了他把自己当枪使。 然, 现在不一样了。会有人跟自己说“看到你,正好”,会有人在满地血腥中牵着她的手走向一片净土,会有那么一个人近乎撒娇般的央求自己,他会可怜巴巴的问自己“为什么你的眼里没有我”。 所以,她不要了!不要再为曾经一段夭折的爱情而放弃了现在的美好。 向寒,本不是会爱人的人,是自己折断自己的羽翼选择飞蛾扑火似的壮烈投入了他的怀里。自己,有什么权利去征求别人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应自己呢? 他的侧脸苍白如纸,秦烟却是不忍心去看,她若是以为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话而痛心的话,那么不是她疯了就是她现在还在梦里! 心里冷冷一笑,敛了衣袖便向雪中走去,她现在最要关心不是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而是那个血战场中给自己一丝温暖的男人。 “烟,恭喜你终于找到良人!也希望你能真的幸福。”他的嗓音柔美的化作春风中的细雨,一滴便让她止住了脚步,她站在雪地中,心里翻腾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北风吹过,似割裂在肌肤上,让她不觉皱了眉。 转了身,目光落在屋檐下那道身影上,雪花飞舞,飞飞扬扬的雪花片片遮住了她的眼眸,她想极力去看那道身影,可是却总是看不真切,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 可是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到他的身边,怕了!实在是怕了!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次撕裂般的疼痛。心口的伤,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 下定决心,还是抬步离去。隔了很远,他的声音空灵飘渺,隔了万水千山才传入她的耳中:“血蛊,找安门阴。” 也许当时的她真的是心神不宁,也许当时的她真的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也许向寒对她来说真的超出了她估计的影响力,所以她才会忽视掉本身的变化。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下了山,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不认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回去也无法再面对那个男人。 正踌躇间,远处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立时让秦烟紧绷了神经。 莫桃也是一脸尴尬的观望着她,撅着小嘴,有点委屈:“姑娘,你就别再叫这个劲了,主子对你多好啊!为了你把···”后面的话想想还是没说出口,随即换了一副讨人喜的笑脸:“你看,主子知道你不认识路特地叫我在此等候呢!来,我拉你上来。” 秦烟没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水悠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马车上女子终是耐不住被如此盯视,最终妥协的耷拉了脑袋等待着最后的判刑。 谁知,她却也是静了心,嘴唇抿成一线,生硬的说:“他的心我比谁都清楚,请以后不要再为他说好话。” 话点到此,便上了马车,莫桃有点诧异,看着她稳稳的坐上马车,抬眸回望了一眼山座上那座不大的竹园,那里面住着一个满心落寂的男人,一心只为自己的女人,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男人。 莫桃记得主子说过:“我在为一个人赎罪,用我下半生赎罪。但我知道我得不到她的原谅。” 正文 爱,并不一定能得到 四国战况基本上定了下来,出乎人的意料,西朝败了,不是军事化的战败,而是内部的格斗。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西朝人嗜血好战,这是本性。 也不知是谁放了风进了西朝各座城池,引得无数的西朝人民激|情昂扬,体内翻涌的嗜血本性夺去了 将军妻尤可欺第17部分阅读 性夺去了所有正常的思考。 凤羽站在搭建起来没多久的围墙上俯瞰下面混战一片的局势,心突然很累,黑色森林终究还是困不住西朝人的,那群野兽般的人,身体内根本就住着无数的困兽,再怎么束缚也是没用的。 想起红舞死去的那天,西朝百姓那嗜血贪婪的眼眸,他的心冷的无法克制的颤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毁去这样一个民族。 北朝的收势,南朝的倒戈,东朝蜂拥而上,一切都混乱了,所有的发展仿佛被一双手控制的毫无漏洞。 宋清明和东方绮罗并肩站在了他的面前,北朝一将吕杨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收归了北朝队伍中,直到吕翔拖着年迈的身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位老者银发飘飘满面红光,被人扶下马车时笑的合不拢嘴,口中的话也是不连贯的:“那个臭小子······竟然布了连我也想不到的棋局。” 吕杨看着自己的叔父,手中握着的剑柄紧了紧,眼光在乌压压的人群中寻找那一抹红色。 最后一战,西朝的黑色森林被点燃了,火焰烧了三天三夜,雪也下了三天三夜,可是依旧不减势。 毛毛升级为庞然大物却是被端木萧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爱粘人的本性瞬间暴露无遗,跟着端木萧也不知去了哪里。 中途冒出的力大无穷见人就砍的大力士更是吓人的很,长相奇怪,獠牙虎爪,丑陋的恐怖异常,可是动作迅猛如捷,在人群中人影闪过便是一人倒下。 东朝那边似是收了指令在孟海出现的一刻,动作一致的收了手中的刀枪。 只有西朝那帮人还挥舞中手中的剑羽杀的起劲,殊不知早已入了别人的盘中餐。 孟海的实力,只能用向寒曾经的一句话来概括:若是给他一把剑,他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变成荒原。 “主子,属下不明白。”元上一跨进修建整齐的竹园时,心中膨胀的怒气瞬间被减去一半,屋檐下站着的人,浑身被一种朦胧空灵的气质所笼罩,宽大的衣袍下是瘦骨嶙峋的骨架。 最近他瘦的离奇,安排了皇宫中退休的御医来掌厨也见不到半点效果。敛了全身的戾气,元上静默的站在一边,等不到上面的回答,他壮了胆子倏然抬头,却在下一秒愣住了。 “主子?”太多的假设太多的惊异太过的不可思议。 向寒温柔的撷去眼角的泪,笑容中抹不去的忧伤,那般的温雅如絮,似乎那样的忧伤只是梦中一隅。 “时间差不多了吧?”他问的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呼出太大的力气,生怕如此便失去了拥有的勇气。 元上心中一紧,不由着急的上前一步:“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好不容易为东朝谋得的天下怎么转瞬间易主了?东朝现在都闹翻天了,东方绮罗被我们暗部的人连夜追杀,东朝过的黄金圣甲也发出了逐杀令,这一战可是牵扯了更多的人,宋清明那······” “宋清明是聪明人,当初我本没有瞒着他,这天下我是答应过东朝先皇为他争得,但是我也没答应不给他夺回来。”他转身走进屋,身上多了些湿气,寒气倾骨,这些日子天气更冷了,连一向不畏寒冷的他也开始点了暖炉。 元上一走进屋内便被热的不可思议的暖流罩了个面,眼里虽有疑惑可也没问,只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主子可是想要登基为王?” 本以为猜中了主子的心事,可谁知一阵清越的笑声即时传入了耳中,元上惊异抬眸,对上的却是那空洞眼眸中的淡若细丝的笑意,面上一窘,他怎么会忘了,要是主子真正对这天下王位有意思,又怎会委屈了自己去答应别人去争呢? “你也算跟了我些日头了,以后这话就不用说了。那座位,我也坐不习惯,或许以前真的想上去坐一坐试试那种滋味,可是为了它我失去的够多的了。”他止了笑意,眼睛深底抹不去的哀伤始终散不去。 皓月般的脸颊上染了不正常的红晕,身上一阵发热,一拢袖子,“孟海那边,你去处理一下。这人也不用留了。” 元上心下一惊,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滋味,但还是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走了出去并没有发现身后之人的异常。 元上前脚跨出去,他后脚一口血便吐了出来,凝聚许久的血气像是在身体内凿开了个洞口。丝丝般的疼痛如缕钻骨,他一向对自己的忍力从不质疑,可是饶是这般的疼他就已经经受不住了。 脑海中印显出那个女子跳崖前决裂悲伤的神情,心口莫名的又是一阵疼痛,到底自己还是伤了她的,不管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终归得不到救赎,那颗后知后觉为她跳动的心让他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珍爱。 他曾把一切都当成手中的棋子,权势、金钱、女人,不过是供他消遣时光的辅助品,他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生命本也就这样了,从小得到的东西都太容易,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他会权谋会算计,可是独独不会去爱。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绝情的一跃,自己是否也就这样的了此残生了呢? 伸手把自己额上的银月珠取下,暗淡的光线中隐约闪现的黑白太极轮,看上去格外的诡异。阴阳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万物都有它的定律,能量是不可能凭空产生和转移的,时空之门被打开,也必定会引起不小的漩涡。 他和她身上的磁场本身就是一种无可取代的能量,伟大的定论永远是不会有差错的,正如他从来都相信人是罪恶的来源。 他不敢保证此次消失是不是还有重生的机会,他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会面临灰飞烟灭的结果,他赌不起!因为关乎到她!所以他宁可用这个天下来做赌局。 只是这一切,最后是否会欠她一句“我爱你”?想到此他不觉失笑,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在她以后的岁月中他早已没有了位置。 正文 情乱(上) 向寒口中的给点教训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会有多大的后果,毕竟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从来没有他人安危这种事。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安门阴的恶毒其实比上孟海的蛮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孟海的蛮力快而猛,是印证在实力上,空手对打死拼的,但是安门阴这种人绝对是个败类。 秦烟愤怒的把安门阴从里到外生生剜了个遍,拿着端木萧的红色外衣便来要挟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老太监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小女娃,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是不随我走,你的情郎儿可真就丢了命了。”安门阴尖着嗓子拔出的笑声让秦烟更是颦了眉,惹的莫桃惨叫连连:“你个臭老头,跑这干什么来了?主子不是要你帮忙去的吗?” “哟,小桃也在啊?你家的元上怎么不在啊?我还想跟他来几招比划比划呢!” 这死太监说话没脸没皮的!莫桃忿忿的在心里想,可是她怎敢去得罪眼前这个变态的人,“你也知道我元上哥哥的厉害,你就别在这没事找事了,等会主子罚了你你也别怨气。” “哼,主子?向寒是你们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我老头一生行走江湖这么多载还没被谁指使过,你以为他能耐得了我何?”安门阴鼻子朝天,那嚣张的气势着实张狂成性。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却是犯了禁忌! 莫桃脸色一凛,手中的马鞭啪的一记朝他抽出去,却是扑了个空,安门阴笑的更张狂了:“就你这本事也想跟我动手?”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嗖嗖几道黑色身影从暗处闪现了出来,动作迅速的围成圈,手中的剑舞的毫无罅隙。 秦烟微惊,却也不愠怒,依着向寒的性子他从来不做没有保障的事情,护送她下山即使莫桃有这个能力他也绝不纵容任何万一。 莫桃收了平时的嬉皮笑脸,黑色皮鞭也似罩了曾霜寒,“安门阴秃老子,别以为你会几招歪门邪道我们就会怕了你!主子待你不薄,你出口狂妄,已是犯了大忌!今日你就受死吧!” 秦烟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看莫桃动手,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绝对不亚于安门阴那样的阴险小人,招招致命,鞭子在她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游弋如龙,身手是不错,可是在安门阴面前还差点火候。 秦烟撩着车帘,一双清丽水眸淡然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电光火石间,安门阴举着剑从偏转的角度直刺向莫桃的后背,叮的一声,半道夹击而来的剑生生挡住了这一生死关键。 莫桃连回头都没回连刺几剑均被安门阴这个老狐狸给躲了过去,看安门阴的躲闪路数对莫桃还留有余力,这一点恐怕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只是那群黑衣人和莫桃都没有畏惧,只是不管不顾的一定要给这个老太监一点教训。 向寒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就如此的重要吗?连一句闲言碎语都说不得?抓着车帘的手不自觉就紧了些,双目中秉射而出的情绪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摸不清。 “女娃,你真不跟我走?那臭小子的命你真的不管了?”安门阴似乎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格斗上,空出的手腾空抓来,秦烟抬起头,烟波水淼,银白皓眸泛点涟漪,一朵浪花绽放,瞬间夺人呼吸。 安门阴却像是被人抓住尾巴,猛的收回手,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心口被猫爪挠似的揪心。 “臭女娃,你给老子施的什么法术?” “我不会法术。”脚踏金莲而下,她款步而来,浅笑盈盈,“希望你没有骗我,若是你敢拿他当筹码,我也有本事让你翻不了身。” 安门阴被她一句话呛在原地,面色僵硬,素来被人尊重的高行者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笑话!不禁冷哼出声:“我要拿你还需要用谁来做筹码?” 当即大喝一声,五爪金龙兜头便罩了过来,气势如雷,莫桃心下一凛,这个死太监当真下杀手?那可是主子特意交代过要照顾的人! 秦烟轻笑出声,水袖一舞,脚下错开,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躲避着安门阴的攻击,像是跳舞,又像是春日采摘野花的少女,悠闲散漫。 安门阴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在四国的名声大噪,现在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心头莫名的怒火窜起,下手也越来越阴,专门从一些歪门中下手。 “安门阴!你使诈!”莫桃耐不住性子还是叫了出来。 安门阴冷哼道:“难道你要跟我讲正义不成?” 秦烟猛然甩袖,他的剑势扑了个空,她冷冷站在一边:“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带路!” 安门阴收了剑,勾唇冷笑了声:“小女娃脾气倒不小!”一双鹰勾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个遍,嗤笑道:“你这个女娃浑身透着股邪气,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就看上你了。” 秦烟微皱了眉并没说什么,莫桃见秦烟似乎打定主意跟安门阴离去,紧抿唇线,开口的话还没问出口便被她冷淡的眸扫过,知道秦姑娘对自己有些成见也听不进自己的意见也只好作罢。 两人一离去,便留了些人下来回去禀报情况,自己自是跟着前去追踪他们的行迹,她知道秦姑娘在主子心中是如何的重要,又怎么会任由安门阴那死太监带走。 秦烟怎么也没想到安门阴竟然会把自己带到了赋宫城,绕着赋宫城的大门走了三圈,夕阳而落的时候,面向北面,一道地裂而起,沙尘滚滚,又是行了三十里才到了目的地。 安门阴在前面停下,“进去吧!那小子在里面等你呢!”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去问他,只是默然的走过去,夕阳西下,那道余丈高的红色城墙连绵数十里,气势恢宏,站在它面前就能感觉到一股历史悠久的沉重,由内心油然而生的肃然不禁让人挺了挺腰杆。 才踏出一步,身后那独特的尖利嗓音悠然而起:“你可知,红色在血城代表的是什么吗?” 正文 情乱(中) 秦烟回头,艳丽的眉眼在夕阳的映衬下更灼目熠熠,安门阴不觉皱了眉,喃喃自语:“江雪料出的异世界之人便是你和那东朝天师了吧?” 眸底滑过一丝颤意,随后坦然相视,紧抿着唇只等他余下的话。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安门阴似是重重叹了口,一丝无奈闪现在那张苍老的面容上:“天意如此啊!其实向寒那小子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只是花花肠子比较多了点,心里塞的住事,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能为你挡掉的他尽量为你挡掉,也就是因着他的性子你们两人才会闹到如今的局面。” 秦烟没想到他会替向寒说话,而且听的其中似乎还没有隐情,心下五味杂陈却本能性的不想去触碰,别了头,转眼那座城门正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阖上。 “这些话你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也不用听了。”沉默间她已经走向了城门内,身后安门阴大声嚷道:“红色在血城是血之蛊的孕育人。” 城门淹没在滚滚沙尘中,门后的身影陡然一颤。 安门阴掳了胡须颇有感慨对苍天一语:“那小子的命也就这几天了,不愿意听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艳霞千里,他绑着厚厚的石膏站在城门口笑的如漫天落花,本就轻狂孤绝的傲颜此时看上去倒添了几分憨厚。秦烟呆呆的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他瘸着脚一步步走来,短短的路程走在脚下却像是走了千里。 “你肯来我真高兴。”他抚上她的面容,嘴角漾着浓的化不掉的笑意。 她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关于安门阴,关于这天下,关于血城,关于他身后的雪娘,那个风情绝种的女人,此时正举着皮鞭笑着看向自己。 端木萧兴奋的把她拉到血城每一位长老面前,兴奋的告诉他们这是他端木萧的女人。惹的秦烟一路红了脸却也不好说他什么,他浑身都是伤,伤口处崩裂出来的鲜血还是让她心下一沉:“回去吧,先给你上药。”以后多的是时间。后面的话却还是不想说出口。 “以后就这样了好不好?” 闷着头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她,眼神灼灼其华,她抬头看着那双一度让她沉沦的双眸,那样的认真那样的一如既往,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他怎么可以如此的纵容自己呢?她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值得他站在原地等她? “不要问原因,若真的想从我这得到一个让你心安理得的理由,那便是你第一次掉入的是我的怀中,你的脆弱你的眼泪,你知道那时我的心都被你哭颤抖了。” 她锤了他一下:“去你的,才刚见面就把你心哭颤了那我现在还不得把你心给哭死了。” 本是一句戏言,谁知他却极度认真的凝望着她的眸,一直望到她的眼底,她眼光开始飘忽,不敢看他的眼,却被他硬生生扳了过来:“烟儿,我不会再让你哭了。因为现在是我,端木萧!不是他!我懂得怎么来爱你!” 不是他?是啊,不会再是那个人了!秦烟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仿佛都系在了那个人的身上,直到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才发觉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 现在有个男人对自己说:他懂得怎么爱自己。 他真的懂吗?或者是自己爱怕了? 她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只随心而动,“端木萧,我真的可以把自己交给你吗?” 箍在双肩上的双手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她清淡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我不想再被伤第二次。” 下一刻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道往前一拉,扑鼻而来的幽香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醇厚的嗓音再一次给了她审判:“我也不会让你再一次逃离我。” 那么,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或许我们都可以解脱。 对于血城,秦烟其实也很好奇,只是端木萧一直没有跟自己说起过也就不去问。雪娘倒是会在空闲的时间来看一下她,只是这个女人喜怒无常手中的皮鞭也是随自己喜好随便乱舞,秦烟对她的印象也就只停留在此。 唯一认识的6生也就成了自己的常客,问起端木萧最近这段日子在干什么,他也总是红着脸遮遮掩掩,秦烟沉默着用那双大眼睛看着他,直到看的他心里发虚然后落荒而逃。 她记得安门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红色在血城中是血蛊的孕育人。她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作为孕育人是不是会有风险,她只能每日都站在门口等待那个身影的出现。 秦烟不知道的是在血城是没有季节之分的,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才发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虚无的日子。其中血城召开过两次重大的会议,但是参加人都没有她这个外来人士。 直到有一日端木萧兴奋的来到她的身边,把她整个身子抱起来,飘舞的红色长裙在她眼中形成了格外刺眼的存在。 “烟儿,那帮老秃驴们终于答应让你嫁给我了。”他笑的如孩子般天真,仿佛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烟不自在的推搡了他的手,眉眼抽搐了一下,为什么她的婚事得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决定呢? 见她并无任何排斥,他壮了胆子坐下:“烟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了这个天下你还会不会跟我?” 她握茶盏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以为她掩盖的很好,可是他怎会错过她任何一个细节? 一般按住她柔腻的小手,他笑的有点委屈:“我只是说如果,烟儿,你放心,在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的。即使是九五之尊我也不会放在眼里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告诉我,怎么回事。”她抬眸,银色的瞳孔里映射出的精光让他无处可藏,嗫噜半响才敢大了声音:“东朝现在乱成团了,向···他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把东方绮罗逼的退了位,东朝的那些臣子现在跟当初的北朝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单手撑天,四国局势在他手中一夕之间便可翻了天。南朝宋清明那边也消停了似乎对他的举动没什么反应,倒是南朝的皇帝有些按捺不动了。” 听到此她不觉冷笑,看来他还是想要这天下不是吗?从前是,现在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看向身边的男人时,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说庆幸吧!或许在爱情中终将会遭此一劫,所以她才会遇见端木萧! “那跟你要天下有什么关系吗?”她的眼眸中有了些沉思。 端木萧收了眼底仅有的笑意,以一种极其严肃的神情看着她,“烟儿,要是哪一天那个人以他的方式去挽留你,你···会不会···” “不会!”她猛然站起来,用一种超乎他想象的力道,她的喊叫声如此的斩钉截铁,可是听在他的耳里却莫名的胆颤,害怕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控。 正文 东升之日(上) 转身见到是6生,目光下移看见齐根而断的左臂,秦烟有些戚戚然,看向6生的眸光也多了几分柔和,以为他受了这样的遭遇必定会有些颓废。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那潋滟眸光移过来时,她不知为何笑了,6生见她笑面色又是一红,上前几步行了礼便问了一些秦烟的起居饮食,对于她现在的身子他也专门配了个饮食药方给廊房苑的人,秦烟自是收了他的好心,对于这样一个总是羞涩笑靥的男子她又怎会生的防备? 残酷的战争和血的洗礼也没有抹灭他干净透彻的眼睛,不得不说这个6生是个奇人,是秦烟这辈子遇见过最神奇的男子。她也时常在想他为什么总是可以用那样的眼睛去看待这个脏污的世界呢? “在忙些什么?”她调转了视线朝他身后望去,免得再看下去他那张脸恐怕要充血而爆了。 6生忙回道:“过了今日爷就是血城的上主了,城里最近自是会热闹些的,6生正在准备些喜庆用的东西,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还有爷说了······”说到这脸色又可疑的红了起来,小心翼翼拿眼梢瞧秦烟,声音细弱蝇蚊:“这些日子把婚事也给办了。” 秦烟脸色顿时一黑,那混小子竟然瞒着自己在张罗婚事? 6生咽了口水,没敢再往下说,其实他想说的是爷还说了句话:免得夜长梦多! 回了廊房苑才踏进门槛就听见老迈的声音在里面和某人起了争执,眉头一蹙,自是放慢了脚步。 “你瞧瞧你那混小子都说了些什么话?!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普通男子了不成?娶妻生子?混账话!血城的上主什么时候可以娶妻生子了?”许是说的激动了些,屋子里传出了瓷杯碰撞的声音,惊的跪了一地的奴才。 秦烟站在院子里远远望去,那老头似乎是血城最年长的长老,手中的龙纹徽杖是血城至上权利的象征,还是实力的说明! 雪娘坐在下方,一张雪样面容却是微笑不变,只是眼底闪现的沉思疑虑还是毫不分差的落入了秦烟的眼中。 “明长老,您说的不无道理。萧儿性子是烈了些,这些年在外面也涨了他的性子,他年纪还小有些事自是考虑不周的,可是这种事本在情理之内,萧儿也到了成亲的年纪。”雪娘浅笑涟涟。 “你的意思是你还同意?”明长老腾地站了起来,气的双手直发抖,一甩袖子就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是,萧儿年纪是到了成亲的年纪,可是血城历来祖训,上主是不能和任何女子完婚的,他要玩,各大长老也不会有意见。在北朝那会,他在府里纳了多少女人?我们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算了?” “但是要成婚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最后明长老用了一句话总结了他在原地打陀螺式的转法。 秦烟已经走到房屋门口,雪娘和明长老同时回过头来,明长老的脸顿时拉的更长了,气的又坐了回去:“你来的正好,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 秦烟自是没有半点隐瞒之心,点了点头,明长老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檀木桌上,怒道:“别妄想踏入我们血族!下作的外野蛮子趁早断了这念头否则最后痛苦的是你自己!” 雪娘秀眉一拧,掀眸看了一眼站在那的秦烟,见她仍是一派风淡云轻的模样,心口像是舒了口气,压下了身子又坐了回去。恐怕这个女子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吧?在那双眼睛她看到更多的是漠然。 “明长老?”她歪着头称呼了一声端坐上方的白发老头,然后在对方疑惑加愤怒的眼睛中缓缓笑了出来:“血族我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端木萧。若是你觉得我呆在血城碍着你们血城人的身份那么我出血城便好,端木萧依然是你们血城的上主,而我只是他的女人,成婚或者不成婚,那只不过些虚华的东西,若是真爱,那些也就成了形式。” 她敛笑一礼便顾不得身后之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便转身,却在下一刻撞入深情款款的海洋中,缱绻缠绵,漫天的雨纷纷夹着花香弥漫胸腔,他站在不到咫尺的距离,双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像是要把她拥入怀中。 了然一笑,这一次这一步是由自己走出来的,她走的没有丝毫迟疑,笑容中认真深深的触动了对面的男子。端木萧胸口一紧,拉了她入怀,也不管胸口牵扯开的疼痛,猩红瞬间沁透难得穿的白衣。 秦烟一惊之下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耳边依然是他低沉的嗓音,幸福的让人落泪:“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文文马上就要结束了,可是我却陷入了迷茫区!很不好意思,文文可能会更的很慢! 正文 东升之日(中) 紫光飞霞,穹苍半边天如涂了颜料般红的泛紫,宇宙星空一线穿成,几大行星开始以奇怪的速度串成一直线,那耀眼的光芒刺透整个天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一竹屋前的男子终是从胸口叹了口气,削薄苍白的唇半勾苦笑:“还是来了。” 元上从远处行来,他刚从北朝权利中心回来,吕翔那老头似是铁了心要让主子掌控天下,即使是以前一统北野的将军也未能让他有丝毫的动摇。想到此作为得力住手的自己怎会不高兴? 一路行来都是嘴角挂着笑,直到眼前蹦出一个俏丽的人影来,“傻笑什么呢?”莫桃瞪着双杏眼眨巴眨巴凝望着他,这厮笑的好生奇怪! 元上也没空去理她,推了推她,眼往前面的屋子看去:“主子可休息了?” 莫桃与他一并往竹屋走去,“刚睡醒的,说是屋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你也回来的巧,我想啊估计主子也料了你要回来。” 两人说笑着往前走,头顶却是陡然一束七彩凝光穿透而来,照耀了整个天空,莫桃忍不住捂了眼睛嚷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元上内力深厚,这光虽对眼睛照成了一定的伤害但还是能勉强看清面前发生的事情,光芒中那个绝代风华的身影不是自家的主子又是谁?那么单薄瘦削的身影,一个月竟然瘦成了这个样子···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心莫名的沉重了起来,脚步不知不觉往前走去,莫桃感觉到身边人的移动,不由伸出手去,一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光束来的快去的也快,慢慢合拢的光线像是渔人打捞的渔网,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莫桃咋呼了起来:“吓死我了,这到底是什么光啊?刺眼的很······”身边的元上却是理都没理她,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震惊?恐惧?担忧?她从来没有在元上的眼中看到如此多的情绪···心不知不觉的沉了下去,她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却当先流了下来。 一遍遍的鼓励自己,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只不过是束莫名其妙的光而已,什么都不会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 催眠似的安眠自己,她终是鼓足了勇气看去,下一刻···松了口气,你看,她家主子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嘛! 行云隐葵落花绸缎,长袖被风吹起,高贵雅致的气质总能如空气般飘散开来,长眉英挺如秀山,秋波似水眸,滟滟如隔日之秋月,只是那红艳的薄唇失了色,苍白如纸,仍遮不住那天人之姿。 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啊!如迷一般的男人!谁也不清楚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猜不透他眼里的愁伤到底从何而来,有时却是那般的无情有时却又无情的善良着,他说他不懂爱,他说这辈子是要孤独终老的,他说这辈子手上沾了太多的血终是有了报应了的······ 元上回忆起那些日子主子对他说过的话,心没由来的恐慌起来,从不话多的他,最近总是会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反常的让人恐惧呢? 莫桃似乎想缓和气氛,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你吓死我了,干嘛那样看着主子啊?别跟我说你暗恋主子哦!”她对他做了个鬼脸蹦跳着朝主子跑去,“主子,元上回来了···” 潋滟凤眸似是一动,微微朝这边看来,嘴角挂着幽若残菊的笑,他张嘴想说什么,身子却是一晃,然后整个身子以看得见的速度被一圈光晕围绕了起来······ 她的脚步还在奔跑,越奔越快,越奔越极,带着绝望的狂奔起来······ 眼前黑影一闪,早已有人快了她一步。元上一把搂住倒下去的向寒,眼里的焦灼难忍:“你,怎么了?” “最后,还是没能等到她!看来她终于得到自己的幸福了,我也算无憾了。”凄迷的仿若荼蘼之绝艳,话语柔和没有半丝痛苦,听在身边人的耳中却又是别样的一种心酸。 “我不准···你这么说···不准!!!不准!!!听到没有你???”莫桃惊呆在原地,她第一次看到元上用如此惊惧的声音吼出来,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绝望,一只受伤的孤兽在牢笼里绝望的嘶鸣。 空洞到没有一丝焦距的眼睛泛起笑意,莹白修长玉手紧紧的握住元上的手,“我希望你能答应过我最后一件事······” 光芒越来越盛,他的身体正在不断的消失着,以这种残酷到极点的方式消失着······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们这群孤苦无依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莫桃终于清醒的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沿途一路哭喊一路爬行。 是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连最后的消失都以这么残忍的方式? 东朝的上空绽放夺目的七彩之光,世间人都以为那是天降神迹,似乎天下将会因为这束光而得到普照,可是谁又会了解到这一日有多少人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悲苦伤痛? 很多年后元上才知道这一日便是他主子口中才提起的东升之日,那个名曰死亡之日!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日是他主子的······ 在找到秦烟后,元上是愤怒的,愤怒到忍不住拔刀想杀了眼前这名女子,在他眼里她才是那个真正残酷又无情的女子!根本不懂什么才叫爱!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最后还是答应了那个人最后一件事! 护她一生安全! 说出这六个字的时候他的眼中似乎能绽放出夺人的光彩,夺了世间的光华吸纳了日月之精,令人为之神魂一颠! 江南烟雨之日比较多,荷花初绽,含苞欲放,柳叶牙翠嫩幽绿,树上的吱啁总是在叫个不听。 雨岸桥边,他看见了她和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嬉笑玩闹,似乎真的很幸福呢!元上不禁嘴唇上翘,嘲弄一笑,那主子的牺牲算什么? 他上前,身上带着从未有过压抑的杀气,端木萧本能的把秦烟护到身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元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东升之日(结局) 他强压下那股冲天杀气,从袖中拿出前几日从旌宇文手中夺回来的神镜,忆起那日主子对神镜丢失满不在乎的态度,现在想来也是有股子酸气从眼底冒出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秦烟愣愣的接住被元上双手奉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惊得差点从手中丢出去。 黑色的外壳,精装版的内核,也不知从哪弄来的线路,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型般的摄影机,看了很久才笑了出来,她怎忘了那个男人是个神乎其技的男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可是···抬起头时,元上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早走了,在你失神的那会子。”端木萧酸溜溜的答了一句。能让她失神如此的除了那个人的东西还有谁的呢? 说起来,这些月那个人也没了踪影,四国内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北朝那边倒是时常收到当朝元老吕翔的恐吓信,也不知道那个死老头子整天在信中胡侃什么,他也乐的清净权当业余时间的调剂。 东朝那边前几日动静也少了不少,东方绮罗大部分部队都被撤离了去,也不知道向寒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一日之间抽空了他在东朝全部的势力,那些虚化的东西终究上不了台面。南朝宋清明倒是安分不少,似乎向寒答应他的东西第一次得到了实现。 西朝却是如芒在背,谁也不知道凤羽会不会再一次席卷而来,毕竟凤羽的实力摆在那,要再东山再起实属简单,听说东朝的天师本想做一次斩草除根似的扫荡,可是西朝的地势民风委实强大,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攻得下来的。 而,最好的结果便是西朝在接下来的五十年或者七十年都将会消失大6。元上不知道主子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西皇做出让步的,偶的西朝漏风听说那位西朝公主复活了。 元上又是一阵惊惧,可是当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主子已经去了三天了。 端木萧在北朝和东朝两朝中威信高竖,向寒所有的势力都归了他的羽翼下,在接受的那一刻,端木萧也不由心惊这个男人雄心之强,势力之广,大到朝廷各大势力都盘根错节,简单而言黑白两道都有分量,无论是那一派都能牵制人,小到商路黔首间都有丝丝条路。 这个男人简直神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他不知在西朝和南朝是否还有他安插的眼线,到底是如何安插进去的?到底是如何不被发现的?到底是如何让这些人对他死心塌地的? 这一切都成了无疾而终的谜底。 秦烟拿到那个简单的摄影机时,心里忐忑,端木萧陪她在屋里坐了一会便出去了,临走前眼中难掩担忧害怕。 听说有一种爱情是 将军妻尤可欺第18部分阅读 结束之后才开始的,听说有一种人的爱情是可以默默无闻的,听说那样被爱的女人是最痛苦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烟,你说你会不会看到这卷录像呢?也许会,也许不会吧!或许你看不到才是最好的。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很痛很痛,我多希望时间能回到你在坠崖的前一刻,因为那样我就可以重新做一次选择,重新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爱的,可是在看到你流泪,我的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我很了很长的时间才知道那便是爱!可是我又拿什么去爱你呢?我的烟!你不知道我在得知我们可能从这个异世界消失的那刻,心到底有多疼,我在想,这是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呢? 逆转历史不是我所能做到的,我只能竟自己最大的能力在这个世界给你最大的守护,也许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我也知道你已经找到!我跟他聊过,他很好,适合你。” 投射在墙壁上灰白的影像,倒摄出他苍白的脸,那无力又无奈的笑如此让人心疼。蜷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松开。 低了头,静静的听着他诉说他们不相逢的日子中的点点滴滴。他的思念、他的眼泪、他没有她的日子中无尽的煎熬······ 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如此多的话,也没见他笑的如此灿烂过,不过还是如此的好看,一如既往。 她也跟着他不紧不慢的语速一点点的笑出声,声声串成银珠坠响。端木萧静静的聆听,静静的站起身,屋内的那个人恐怕又哭了吧?她怎么总是那么喜欢流泪呢?这两年多的日子里似乎越来越喜欢流泪了呢!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执着呢?他倏然转身,红色长袖在风中起舞,漫天飞舞的樱花落了满肩。 门却在此时吱嘎一声打开,里面的人缓缓抬起头来,果真是一脸泪水呢! 他淡淡的凝望着她的脸,那一句“算了吧”始终说不出口,他爱她,超越生命!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容不下自己! “萧,我想抱抱你!”她笑了,笑的如孩童般天真,可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仿佛那句话是句咒语,在醒悟过来时他早已飞奔过来拥她入了怀! 这个傻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叫他怎么不爱!!! “好像做了一场梦。”她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有点委屈有点伤心。 他安抚的摸了下她的头顶,苦笑:“是啊,醒了就好!” “我爱过他!” “我知道!” “我不会忘了他!” “没关系!” “端木萧,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我不习惯。” “怎么办?我就想对你温柔,我怕哪天你又跑了。” 头顶上传来一阵笑声,震得她的胸口起伏不定,鼻子酸酸的,可是不想再哭了,这一刻她多想笑!幸福的笑! 北朝三十四年,端木一氏正式荣登皇位,一统东北两朝,南朝为附属小国,端木皇登基第一天便下了旨在宋清明在生之年绝不侵犯南朝半分之地。顿时又掀起了一股“清明”风气,南朝国把这位年轻的宋丞相当成了救世主,在南国的名声一度超过了南皇。 秦烟当时气的把书册卷成筒猛敲端木萧的头:“端木萧,你这是下的什么狗屁旨啊?宋清明在南朝本就四面楚歌了,你不是要把他逼得篡位啊!” 谁知那邪恶男嘿嘿一笑:“我就是要他篡位啊,南朝起了内讧那不是才好收拾嘛!” “收拾你的个头啊收拾······”然后又是新一轮的猛敲······ 某男只好求饶四处乱窜······ 南朝某处的华宇殿堂中,有一清俊男子正跪在地上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丞相于南朝之功德无量可抖,现批准丞相进宫侍奉朕一段时间。” 宋清明甩了甩衣袖响当当的叩了三个响头:“谢主隆恩。” 待那个总管太监走后,影舞小心翼翼的问了声:“丞相大人,当真去?” 这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是变相的囚禁丞相,南皇本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小黄儿,估计这法子也是后宫的那位给出了主意。 宋清明却是淡然一笑,“端木萧的这招可真够狠的。罢了,大不了辞官归隐,反正,这天下也定了。” 天下当真定了?南朝后宫里的那位会善罢甘休?西朝的那位又真的信守诺言?红舞苏醒,能持续多久?毕竟是个死人,他宋清明从来不信会有人起死回生! 向寒,那个让他宋清明甘拜下风的男子用他单薄的双手改变了天,可是谁又能改变历史的命运? 历史记载:天皇嘉佑元年,天子凤羽手持长戟,横扫四国,一霸天下!后如烟,荣冠后宫,薨于天皇三年。 外来天人谨记:命盘若改,天后可生! —————————————————————————————— 后记:文文结束了!说不上啥情绪,将军妻写到后来我是完全迷茫的,我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也完全没有鬼手那时候的激|情,平淡到完全拿不出时间来码字,都是存稿。 能坚持写下来完全是因为向寒这个人,说实话在写的过程中,我是完全爱上了这个男人的。总觉得不该把他就这么撂下了,也许以后会后悔的。 爱情真的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想要回到一开始是完全不可能的,向寒爱秦烟,这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所以面对异世界的命运他选择了默默无闻的付出,不需要得到的付出。说他可怜其实也是他性格注定最终的悲剧,他是一个优雅到极致的男人,狠到极致自私到极致的男人,可是却又不得不让人爱的男人。唉,千言万语,大家慢慢看吧!